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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搶婚
陶易叫住他,“誰說我要提親了,我沒打算娶他。”
蘇榮疑惑的看著陶易,陶易吩咐他,“你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給我做一些事情。”
陶易只是找著不帶伊尤回府,不讓伊尤知道她身份的理由,她自己還沒發現她不想帶伊尤回府是因為她不想讓伊尤發現她心裡有人,她不想讓伊尤知道她曾經深愛過一個男子,府中還留著那人的一切東西,如果有一天伊尤發現了,不知他會怎麼想。
蘇榮高興的過來勸陶易成婚,本以為她會答應,結果還是拒絕了,蘇榮失望的離去,陶易只無奈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榮已經失望過許多次了,而且都是因為她拒絕再娶夫。
陶易連續幾個晚上都去看伊尤,幾晚是第四天了,當陶易准備離開去伊府的時候,看見有些天數不見的紫函從外面怒氣騰騰的進來,看到陶易後,他生氣的說道,“他們還說你不在,你現在不正在這裡嗎。”
陶易有些頭疼,這個紫函還是沒有放棄,他真不知道男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嗎?
那老鴇隨後到來,紫函看到老鴇來了後,氣衝衝的喊道,“你還說易兒不在,易兒現在正在這裡。”
老鴇為難的看向陶易,陶易朝他說道,“我來應付。”
老鴇走後,不等陶易開口,紫函便問道,“易兒,要多少錢才可以贖你,我現在就把你贖出去,我要你天天和我在一起。”
陶易頭疼無奈的想離開,這句話他說了好多遍了,雖說青樓裡的人知道她不是憐人,可是被一個清白的追著說要贖她也是很苦惱的,正當陶易無奈的想拒絕時,一個帶著笑意女聲傳了過來,“是誰要贖易兒?”
人未到聲已到,從前樓與後樓的通道門口走進一個女子,那女子年齡與陶易相仿,大約十九二十歲,一身華麗的衣裳,臉上笑意盈盈,春光滿面。
陶易無奈的搖搖頭,她怎麼也來了。
紫函轉過頭看見那女人後,兩聲驚訝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是你。”
“是你。”
陶易一愣,他們是認識的,陶易疑惑的望向那女人,此時紫函大聲的說道,“你這個下流無恥的女人怎麼來怎麼在這裡,對了,你來這裡肯定是來找小倌的,果然下流成性。”
那女人正是程家二小姐程闌,程闌看見紫函後也驚訝了一聲,隨後笑嘻嘻朝他走過去,“好久不見紫函了,我好想你。”
紫函身體抖了一下,連忙朝後退了幾步,遠離她,生氣的朝她說道,“你離我遠點,不准碰到我。”
那女子尷尬了一下,隨後又笑眯眯的向他走了過去,強樓了他的細腰,嘴在他臉上不安分的到處親了幾下,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腰上亂摸一通,還有伸進他衣裳裡面去的趨勢。
紫函的聲音在庭院內響起,“不許碰我,你這個下流的女人,不許摸我,也不許親,也不許添。”
陶易對程闌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的,但是看到紫函破口大喊她在心裡倒是同情了他幾分,以後他還要嫁給這個正在輕薄他的女人。
紫函的衣裳已經被程闌弄得凌亂了一些,他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憐兮兮的望著陶易,“易兒救我,我‥”程闌又在他腰上摸了一通,紫函急急的轉過頭去罵她,“你這個下流的女人,不要再摸我了。”
陶易掩嘴咳了一聲,無奈的說道,“程闌,他過些天就是你的夫郎了,你不用急於這一時,不用在我面前做這一出。”
程闌聞言又在紫函脖頸處落下一吻,吮吸了一下,紫函脖頸處瞬間留下了一個紅、痕,非常顯眼,程闌還色迷迷的朝他垂涎的說道,“等我們成了親我們再好好恩愛。”說完她又在紫函細腰上摸了一把。
程闌松開了紫函,紫函連忙離開程闌的懷抱,在他親過的地方狠狠的擦著,躲在陶易身後警戒的看著她,“你,你,你就是那個要娶我的程闌?”
程闌朝他露出個色迷迷的眼神,垂涎的看著他,“我就是要娶你的程闌,上次沒吃到你,娶回家我要好好吃你。”
紫函身體抖了一下,憤怒的衝她喊道,“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絕對不會。”他又擦了擦脖頸處被她吻過的地方,手忙著整理衣裳。
程闌臉色一僵,隨即又笑眯眯的說道,“我已經提了親,張家已經答應了,過些天我們就要成親,你躲不過的。”
紫函身體顫抖著,他拉著陶易的衣裳,瞪向程闌,“我,我已經決定要嫁給易兒了,我已經和易兒,和易兒行了房,我的清白已經給了易兒,”看著程闌僵硬的臉龐越來越陰沉,紫函的聲音小了起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陶易無奈的任由著紫函抓著他的衣裳,看向不妙的程闌。
程闌臉色僵硬陰沉了一會兒後,看向陶易,尋求真相,見陶易尷尬的看著她不語,她以為紫函真的與陶易行了房,她的心一下子低沉起來,良久才問陶易,“你會娶他嗎?”
陶易臉一僵,不說話,此時紫函伸出腦袋說道,“我要嫁給易兒,我就要嫁給易兒。”
紫函是獨自說出心裡的想法,程闌和陶易兩人沉默不語,最後程闌尷尬的笑道,“我原本是來告訴易兒我要成親的消息,現在祝福你們了,好好待紫函,他是個好男子。”程闌尷尬的笑了幾聲,聲音裡透漏著無限失落。
程闌走後陶易無奈的朝身後的紫函說道,“她已經走了。”
紫函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他松了口氣,隨後他委屈的看著陶易,“我要嫁給你,她都已經允許我們在一起了,家裡的親事會被退掉,到時候你要上門提親娶我,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陶易無奈的說道,“你回去吧,她退了婚你就可以不用嫁給她了,不用再讓我幫忙了。”
“我不回去,”紫函倔強的說道,“我今晚要睡在這裡。”
陶易頭疼了一下,說道,“隨你。”陶易吩咐依兒帶紫函去了伊尤以前住的房間,紫函看著簡陋的房間,不滿委屈的瞪向陶易,他原本以為可以喝陶易睡在一起的,誰知道居然要睡在這麼簡陋的房間,這裡冷風不停的吹進來,能睡人嗎!
陶易忽視他的不滿的神情,平靜說道,“就這一處地方了,你不想住的話就離開。”
紫函撅著嘴,嘟了一聲,“住就住。”
紫函總算沒有再纏著她了,陶易出了房間們便向前樓走去,聽見裡面的歡笑聲,搖搖頭,大概又是程闌在前樓喝酒,與那些小倌摟抱一起。
陶易知道程闌雖然與眾多男子摟摟抱抱,也知道她風流成性,但是看一個人不是光只看外面的,她知道程闌的內心並不是如此,如果程闌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與男子摟摟抱抱的女子,她便不會與程闌交好,成為朋友了,程闌一直未娶夫,這次居然要娶紫函還是令她吃了一驚,程闌一個多月沒來青樓也是因為紫函吧。
早晨,陶易從伊府出來,她回來青樓,從牆垣跳進了後樓,一來到庭院,她便聽見她房間內傳出紫函破口大罵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哭泣嗚咽絕望的聲音。
陶易一怔,連忙過去推門而入,看到的景像令她吃了一驚。
此時紫函拉著被褥蓋在身上,小小的身子坐在床的角落裡顫抖著,還未被被褥遮住的肌膚上全是紅、痕,有的地方還是青紫的,纖細的手臂上也被落下無數個吻,上面的紅、痕清晰的顯露著,他頭發凌亂,臉上全是淚水,有的頭發沾在臉上,眼睛哭腫了,嘴裡還在不停的罵著程闌下流無恥,因為罵得久了,聲音裡沙啞梗咽夾雜著。
程闌此時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在安慰程闌,從她露出的肌膚處也可看見些痕跡,床幃被扯落下來,兩人昨晚做過什麼一看便知。
紫函看見陶易進來後,他連忙抱著被褥衝過去抱住陶易大聲痛哭著,被褥從他身上滑落下來,陶易看見他背部的痕跡後不由得心驚,連忙拉上被褥蓋住他的身體。
程闌想解釋,陶易見紫函情緒不穩定,便朝她說道,“你先回去,今日的事情以後再說。”
程闌欲言又止,最終穿上衣服出去,臨走時還不安的看了眼紫函,程闌走後,陶易叫來依兒,讓依兒把床上的一推東西全部換掉,紫函在陶易懷裡痛哭著,情緒很不穩定,身體不停的顫抖,陶易讓依兒又叫來了幾個小廝,讓他們打來熱水。
陶易吩咐依兒服侍紫函沐浴,紫函緊緊的抱著陶易不肯松手,陶易見此也沒有再勉強他,等紫函哭累了後,陶易點了他的睡穴,讓依兒再給他沐浴,穿上干淨的衣裳。
陶易吩咐小廝把依兒隔壁房間整理出來給紫函先住下,等他睡下後,陶易讓依兒留在房間內照看紫函,她來到屋外,見程闌正擔憂的看向屋裡。
“紫函。”
“他沒事,”不等程闌問完陶易便回答,陶易嘆了口氣,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在我房間內對他。”陶易略微煩躁眯了一下眼,向她自己房間內走去,陶易值得知道程闌雖然風流成性,但她從來不會勉強要一個男子的,她對紫函動手動腳因為對他是對他上了心,但還不至於讓她不顧後果的強要了紫函,讓他傷心,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
程闌張了張嘴,最後說道,“昨天我去你房間找你的時候,便見紫函在你房間內等你,與他說了會兒話,再喝了桌上的茶。”
說道喝茶程闌怔住,她突然想到昨她本想等紫函離開,她去問陶易她與紫函的事情,她來到陶易房間後,見紫函也在,紫函像以前一樣罵起她來,於是她便與紫函打趣了一會兒,像往常一樣調戲著他,紫函罵了一會兒口干,於是不服氣的喝了茶想繼續罵,她也跟著喝了,之後之後紫函搶了茶壺不讓她碰,她與紫函打起趣來,兩人都把茶壺裡的茶都喝完了,後來兩人身體便惹熱得拉扯衣裳,接下來的事情記得不清楚,早上起來的時候兩人便睡在一起,而紫函身上到處是歡愛的痕跡。
陶易皺了一下眉,明白可能是茶的問題,她與程闌來到房間內,茶壺倒在桌上,壺蓋躺在一旁,陶易拿起茶壺,在茶壺邊緣泯了一下,只沾了一點,不一會兒便感覺到體內一股熱流湧動,她運了運內力,用內力控制住那股熱流,程闌見她如此知道的確是茶的問題。
控制住體內的那點熱流後,陶易皺了一下眉,眼睛半眯,藥不可能是依兒下的,昨天程闌去前樓後,依兒便一直與她在一起,到安排了紫函住在伊尤以前住的地方,她離開的青樓時,而依兒也在暗處跟著去了,在這之前她回過房間,那時她喝過房間內的茶水,並沒有問題,如果不是依兒昨晚跟在她後面的話,怕是她真的要懷疑這破事是依兒做的了,以前依兒為了她和伊尤,在房間內的熏爐裡放了類似春藥作用的迷藥。
程闌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她沒說謊,陶易是相信的,更不會是紫函自己做的,事先他並不知道程闌回來,要是他放的,他不會與程闌一起喝下茶壺裡的茶,還喝得那麼徹底。
藥是下在陶易房間內的茶壺裡,明顯是給她下的,陶易呆在青樓這段時間內開始一段時間的時候,也出現過有人給她下藥的情況,但是都沒有出過事,那幾個給她下藥的小倌也狠狠的被懲罰了,從那之後她在這青樓內的生活倒是很平靜,沒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昨日這事應該不是青樓那些小倌做的,陶易無奈的搖搖頭,在這青樓會=她還真想不出會有誰給她下藥。
程闌也想不出是誰下的藥,但是紫函再呆在這裡她不放心,她說道,“紫函先由帶回府去吧,他與我有婚約,這樣做也好。”
陶易瞥了她一眼,雖然知道程闌是為了紫函的安全著想,但是紫函這個樣子她怎麼會放心讓程闌帶他回府,陶易不僅擔心紫函會有的反應,還擔心程闌這個風流成性的人會如何對待紫函,誰知道她忍不忍得住,到時候可能會傷害到紫函,陶易說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程闌沉默了,她只想著帶紫函離開,忘了紫函跟她回府是錯誤的決定,她相信陶易會照顧好紫函,昨天雖然她喝了那茶,但是她還是記得紫函身上的守貞砂還在,現在紫函的清白是給了她,而紫函卻對她很排斥。
程闌苦下臉來,她寧願和紫函維持以前的關系,她繼續占著紫函便宜,紫函繼續罵著她,對她的動手動腳又無可奈何,而現在,程闌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好不容易遇到了紫函,上門提了親,只等著與他成親拜堂成為夫妻,在這重要的時刻卻出了事,遇到紫函後她就沒有再碰過其他男子了,來青樓也就昨天一天,她現在看紫函一眼都比以前與那些男子在床上承歡來得滿足,要是與紫函說上話她的心就滿滿的,覺得很充實。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紫函那樣有趣的男子,不像大家閨秀那樣守在閨中刺繡彈琴,而是隨意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遇到不平的事情大膽的說出來,罵她罵得一點都不留余地,一點也不顧後果,這樣的男子比她以前遇到的男子有趣多了,而她也是第一次對一個男子有些興趣,上了心,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想著他生氣罵人憤怒時的表情,想想都覺得可愛,她也是有了興趣去調戲他,去占他便宜,讓他手忙腳亂的,派人去了張府提親,想要天天與他在一起,看他生氣憤怒,焦急慌亂,還有那些罵人的表情,想與他離得更近,想讓他成為她的人。
程闌心裡很氣憤,苦著臉想著到底是誰在茶裡下了藥,要是讓她知道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人的。
程闌離開後,陶易坐在庭院裡吹著冷風,依兒拿了件披風給他蓋上,陶易平靜的瞥了一眼依兒,無奈的苦笑了下,依兒也是可憐的,被自己心上人的人送給別的女子,還要想著去勾引伺候,依兒卻從不抱怨,他默默的聽命於心上人的命令,一個本是大家閨秀卻要做出這種事情,也真難為他了,陶易沒有在依兒面前說要他離開,如果是說了出來便是在讓他為難。
陶易望向遠邊的景物,開口說道,“依兒,我讓紫函住在你旁邊是想讓你盡可能的照顧他,你明白嗎。”聲音在風中顯得異常清晰。
“依兒明白。”依兒垂下頭恭順的回答。
陶易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怎麼看這件事?”
“小姐認為是依兒在茶壺裡下的藥嗎?”依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遮住眸子,看不清楚神情。
陶易嘆了口氣,“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算了,你好好照顧子涵,別讓他出事就行了。”
雖然依兒這幾天沒再做那些端茶倒水的活兒,但他伺候陶易一個人都已經夠委屈的了,現在還要伺候那個紫函,而且紫函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對於這些依兒只是恭順的垂下眼簾,任由陶易吩咐差遣,默默做著他分內的事情。
紫函睡夢中迷迷糊糊哭了起來,依兒擔憂的叫來了陶易,陶易過來的時候紫函已經醒過來,此時他正抱著被褥坐在床角落,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眼眶裡淚水直流,陶易在心頭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聲的安慰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紫函看見陶易過來,他淚水流得更是厲害,撲在陶易懷裡痛哭著,他的淚水染濕了陶易的衣裳,身體還在陶易懷裡顫抖著。
陶易沒有說話,由著紫函在她懷裡哭泣,她抬了抬手,終是將手在紫函肩上輕輕拍了拍,安慰他。
紫函終於止住了淚水,只偶爾抽泣幾聲,等到紫函情緒漸漸穩定了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眼裡還有些淚水,眼睛汪汪的看著陶易,張了張嘴,最後委屈的嘟著嘴,似有什麼話要說。
陶易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在聽,想哭就繼續哭,我在這裡陪你。”
對與紫函來說,陶易的聲音與以前不同,以前陶易跟他說話聲音語氣都是平靜的,而現在帶了些溫柔安慰,讓紫函感到一陣溫暖,紫函眼眶一熱,又撲在了陶易懷裡,雙手抱在陶易的腰上。
等紫函再次抬起頭來時,他委屈的嘟了一下嘴,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我餓了。”
幾條黑斜線出現在陶易額頭上,她以為紫函會哭訴會抱怨委屈,她都做好了要安慰他的准備,結果紫函居然說了‘他餓了’三個字,陶易在心裡無語的想著,果然還是小孩。
“我餓了。”紫函見陶易根本無視他的話,他不滿委屈的又嘟了一下嘴,可憐兮兮的看著陶易,陶易無奈的朝外吩咐依兒拿些吃的過來。
紫函吃著准備的飯菜,陶易坐在床邊陪著他,紫函吃一口就看陶易一眼,生怕陶易會突然離開,陶易無奈的朝他說道,“餓了就快吃吧,我等你吃完。”
紫函滿意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又是滿意又是虛弱的神色,還有些安心,他吃得非常慢,只想著陶易在這裡多待會兒,多陪著他,紫函一頓飯下來剩余的飯菜都已經涼了。
紫函吃完後,陶易讓依兒進來服侍他,她看了眼天色,再過些時辰就可以去伊府見伊尤了,紫函見陶易想要離開,他眼眶裡突然就起了淚水,淚水在他眼眶裡打轉,可憐兮兮的看著陶易,臉上是委屈的表情,陶易在他的眼神下敗下陣來,受不了他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麼極其禽獸的事情來,要是伊尤用這種眼神看她,她還樂意接受,並且還會過去調戲伊尤,讓伊尤臉上泛起紅暈,可是現在委屈的看著她的是紫函,她當做小孩的紫函,陶易頭疼的說道,“我不走了,你不要再用這幅表情看著我了。”
紫函心裡滿意了一下,陶易可以明顯看到他臉上滿意的神情,陶易返回到床邊坐著,紫函看了陶易幾眼,見陶易沒有討厭他,他便靠了過去靠在陶易懷裡,陶易身體一僵,准備推開他時,看見紫函一臉受傷的神情,委屈傷心的看著她,眼眶裡又要湧出淚水,陶易頭又疼起來了,她最後只得由著紫函繼續靠在她懷裡了。
陶易想著程闌要怎麼還她這個人情,她連她自己以後的夫郎都沒有去看,沒有去陪,而是在這裡安慰照顧著程闌即將的夫郎,程闌這下欠她的可真是欠大了。
時間漸漸的過去,陶易朝外看了眼天色,朝懷裡的紫函說道,“該睡了,我扶你躺下睡覺。”
紫函賴在陶易懷裡,不肯躺下睡覺,陶易又勸了一遍,“乖,該睡了。”
“不要。”紫函倔強的拒絕,硬是要繼續靠在陶易懷裡。
陶易無奈的在心裡抱怨著程闌,她做的風流事,陶易雖然心裡對程闌有幾分無奈的不滿,但她臉上倒是耐心溫柔的繼續勸道,“不睡覺會著涼的,快蓋上被褥睡吧。”
“不要,”紫函堅定的拒絕,靠得陶易更近了,“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陶易身體僵硬了一下,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她只得在心裡喊著程闌快點把紫函娶回去。
陶易耐心的勸道,“再不睡覺就會著涼的,我擔心你著涼,所以還是快睡吧。”
陶易聲音裡帶著溫柔,讓紫函嘴角微微彎起,然後抬頭望向陶易,“我睡下,你再跟我說會兒話,我想要聽你的聲音。”
陶易點點頭,“好,你快睡,我給你將故事。”
紫函恩了一聲,然後聽話的躺下睡覺,陶易講了許久的故事紫函才睡覺,他睡著後,陶易看了眼他的臉龐,無奈的搖搖頭,果然還是孩子心性啊。
陶易吹滅燭燈,來到屋外,關好房門後,朝庭院空氣輕聲說道,“出來吧。”
程闌從黑暗中出來,看向屋內,問道,“他怎麼樣了?”
陶易回答道,“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程闌望著屋內沉默了會兒,再朝陶易說道,“好好照顧紫函,”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程闌轉身離去的時候,陶易開口說道,“你以後多來看看紫函,哪怕是站在暗處看也好,你遲早是要讓他接受你的不是嗎!”
程闌聞言一怔,手握緊了一下,隨後才松開,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後,陶易嘆了口氣,知道程闌是真的對紫函上了心,不然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等到現在,只是,紫函現在對她怕是有很大的敵意吧。
陶易看了眼天色,夜已經深了,今晚怕是去不成伊府了,不知伊尤是不是在等她呢!
第二天,陶易吃過早飯便出門了,她雖然住在青樓,但也會時不時的出去看看,到處走走,有時會與熟人笑談聚聚,陶易回來時已是正午,當她來到後樓進屋不一會兒,依兒就敲門進來,告訴她紫函不肯進食,非要等她回來過去。
陶易臉色平靜的看了依兒一眼,吩咐依兒把她的午飯也端過去,陶易朝紫函的住所走去,進門時看見紫函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她坐在桌旁斜眼看著還賴在床上的紫函,沒有說,屋內安安靜靜的。
紫函看見陶易進來時,他眼裡一亮,臉色露出了點笑容,然後委屈的看著陶易,無聲的訴說著對他她的不滿,等待陶易像昨天那樣溫柔的安慰他,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陶易說話來安慰他,連一句話都沒有,紫函臉上的委屈更是明顯了,他不禁生氣的說道,“為什麼不說話來安慰我,我餓了。”
陶易臉上露出點無奈的笑容,“餓了就吃飯。”
“你、”紫函生氣的瞪著她,臉上的表情無一不顯示他的委屈和不滿。
陶易本來還是挺擔心紫函會因為他與程闌的事情而傷心,會哭哭啼啼的,現在見紫函這樣陶易倒是安心不少,只希望那晚的事情對紫函的影響越小越好,希望不要在他心裡產生陰影,如果可能還要盡可能的讓他對程闌不再反感,讓他接受程闌,畢竟他的清白已經給了程闌,而程闌又是他即將的妻主,現在只要程闌不再花天酒地,她就是紫函最好的選擇。
兩人在屋內僵持著,陶易斜眼看著紫函,見他眼眶裡淚水漸起,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奪眶而出,陶易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餓了嗎,我叫依兒去給你端飯菜來了,再等等就可以吃了。”
紫函眼中一亮,眨眨眼睛稍微滿意的看著陶易,他臉上的委屈消去一點,淚水在眼眶中很快消去,快得讓陶易以為她看錯了,陶易也眨了一下眼睛,再看的時候紫函眼中的淚水幾乎都消去了,陶易盯著紫函的臉上瞧著,瞧得紫函臉上浮起兩抹紅暈,他略微心虛的低下了頭。
依兒端來飯菜,見屋內的兩人都有些奇怪,他疑惑的感受得到屋內的氣憤,依兒把飯菜端放在桌面上,然後恭順的告退。
依兒走後紫函又委屈的看著陶易,很明顯是要陶易陪他一起吃,陶易在心裡對自己小小的同情了下,她怎麼會遇上這事,還是讓程闌趕緊把他娶回去比較省事。
陶易知道程闌就在外面,程闌是躲在外面的,可憐了她,她現在倒是犧牲她自己去安慰別人即將的夫郎。
陶易稍微令紫函不滿意,紫函眼中便起了淚花,淚水就要奪眶而出,這讓陶易很是頭疼,紫函受了傷害,現在她不能不理會他,更不能責怪他,她要耐著性子的安慰他,對他輕聲輕語的溫柔說道,經常陪著他。
這天,當陶易准備出門去看伊尤時,紫函使性子要陶易陪他,不能讓陶易離開,陶易還是想走,紫函手抓緊了陶易的衣襟,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眼眶裡淚花又要出現了。
陶易見紫函這副情景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幾天她已經知道紫函的本性了,他就是一小孩,就算清白被毀,他也會盡快忘記,有了新事物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陶易手抓住了紫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掰開,讓他松手。
紫函淚水還是流了下來,慌亂的望著陶易,可憐兮兮的,陶易心裡有點愧疚,安慰道,“我去去就回,有依兒在這裡陪你就好了。”
陶易不理會紫函的眼中的淚花,轉身准備離去,她來到屋外,見程闌生氣的瞪著她,無聲的責怪他不該那樣對待紫函,陶易無奈的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程闌還在無聲的責怪她,見程闌臉色擔憂不滿的神色,陶易嘆了口氣,轉身回屋裡,繼續去安慰紫函。
紫函已經是滿臉淚水,他看見陶易回來,哭得昏天暗地的,委屈的抱怨著,陶易看他哭得如此傷心也有些不忍,畢竟是一個思想上純潔的孩子,現在年紀輕輕的就被程闌給侮辱了,雖說不是有意的。
陶易被紫函拖了好幾天,到伊尤要成親的前一天她終於下定決心解決掉紫函的事情,陶易語氣不善的對程闌說道,“你倒是快點把他娶回去。”
程闌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我要是能夠娶我早就娶了,至於等到現在還沒娶成嗎!”
陶易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程闌一向是風流成性,如今卻拿一個小孩沒辦法,陶易臉色不善的盯著程闌,突然她皺了一下眉,計上心來。
粘人的紫函終於走了,陶易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望向天空都覺得一身輕松,現在就要處理伊尤的事情了。
伊尤每天晚上都等著陶易,他已經習慣了窩在陶易懷裡睡覺,聞著陶易的氣息,習慣陶易抱著他,親吻他,還有她不安分的手觸摸他身體時的感覺,那已經是一種溫暖了。
可是伊尤幾天下來都不見陶易的蹤影,直到他穿上嫁衣的時候都沒有再見到陶易,他傷心的流出了眼淚,可是他眼角剛流出了一滴眼淚時就被伊珅說了一頓,伊尤嚇得連忙擦干眼淚,不敢再哭了。
伊尤心情混混沌沌的坐在花轎裡,出嫁後便再也見不到易兒了,嫁人後還要被別的女人碰,要用身體去伺候別的女人,還要與別的女人做那些魚水之歡,還要‥伊尤想到這些身體便止不住的發抖,心裡一陣惡心,很想從花轎裡逃離出去。
在花轎行至不知哪裡的時候,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外面場面開始混亂,還有人喊著有人搶新郎,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伊尤伸出頭去看,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伊尤睜開眼睛,看到陶易的笑臉出現在他面前,他喃喃道,“我又做夢了。”
陶易坐床邊等著伊尤醒來,看到伊尤睜開眼睛後,她朝伊尤露出溫柔的笑容,聽到伊尤自言自語的話後,她心頭一酸,手撫上他的臉龐,“不是夢,我來見你了。”
伊尤迷迷糊糊的搖搖頭,沒有發覺這是真的,他悲傷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嫁人了。”聲音裡透漏出悲傷。
陶易臉上一僵,安慰道,“你還沒有嫁人。”
伊尤搖搖頭,“我已經嫁了。”
陶易嘴唇碰觸他的臉頰,說道,“我不會讓你嫁人的,你是我的。”
“恩,我是你的。”伊尤喃喃道。
陶易吻上伊尤的臉頰,在他臉色細細的吻著,向下吻著,暖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身上,心緊緊相貼,陶易微熱的手指在他身上滑著,手下是他滑膩的肌膚,扯扯他的衣裳,衣袖下露出他白皙纖細的手腕,陶易輕咬著他的胸口的一抹嫣紅,陶易嘴下是伊尤白皙的肌膚在起伏著,伊尤呼吸加重後令陶易體內的□更加強烈,同時也令她清醒了些,陶易抱著伊尤的身子,躺在他旁邊。
她不想現在就要了伊尤,最美好的時光應該留在洞房花燭夜,陶易感嘆著,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順其自然的成親,應該快了吧。
陶易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平靜下心裡的觸動,伊尤抱著她,身體在她身上難受的蹭了蹭。
陶易安撫著伊尤的身體,想著等到成親可能等不及,可是至少不能隨便要了他,至少在他很清醒的時候,而且要他答應才能與他做那等親密之事。
現在伊尤身體內的火已經被她點燃,她卻突然停了下來,讓伊尤難受的在她懷裡磨蹭著,她倒是裝君子似地坐懷不亂。
伊尤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沒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想到他昨晚做的春夢,他的臉上熱氣突然騰起,他居然做夢夢到與易兒做出那種事情。
正當伊尤羞惱的時候,陶易端著推門進來,看到伊尤已經醒來,她笑著走過去,“還以為你會晚一點才醒來呢。”
伊尤愣愣的看著陶易,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陶易臉上露出漸濃的笑意,“這是我的房間,我當然會在這裡,你應該問的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伊尤看向周圍,的確是易兒的房間,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他上了花轎,要嫁人了。
陶易收起笑意,向他解釋,“我不想讓你嫁給那個女人,所以便派人去搶婚了。”
伊尤一震,連忙坐起來,“那、那我還沒有嫁嗎?”我還可以再見你嗎?
寒冷使他反應過來他現在什麼也沒有穿,連忙拉起被褥蓋上,看到身上的紅、痕後他手一抖,漲紅了臉的望著陶易,慢慢的又想到他的清白沒了,他眼眶裡開始紅了。
陶易連忙過去扶他睡下,給他蓋好被褥,安慰他,“不要哭,我沒有對你怎樣,只是忍不住親了幾下,真的就幾下。”
伊尤擔憂的喃喃道,“娘親發現我的清白沒了她會責怪我的。”聲音裡有點委屈害怕的意味。
陶易一怔,問他,“你還要回去嗎?”
見伊尤點點頭,陶易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失落的幾分,雖然她早已知道以伊尤的性格他肯定會回去的,陶易朝他溫柔的安慰,“不用擔心了,我只是親了你幾下,你身上的守貞砂還在,”陶易把被褥來開一點,露出他胸口的守貞砂,繼續安慰,“現在放心了吧。”
伊尤看到守貞砂還在後,松了一口氣,然後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眸子,眸子中竟是失望的神色。
陶易看到伊尤的如釋重負的樣子,她隱藏心中的低沉,溫柔的開口勸道,“你再睡會兒吧,到時我再送你回去。”
陶易起身准備離開時,伊尤叫住她,陶易心裡明亮了點,回頭看向伊尤,伊尤慢吞吞的問道,“我還沒有嫁嗎?”
陶易點點頭,“新郎都不見了,他們娶不了,你當然還沒有嫁。”
“那、”伊尤問道,“那婚禮怎麼樣了,我被搶婚了後他們怎麼樣了。”
陶易回答他,“婚禮已經取消了。”
“那我回去後也不用嫁人了嗎?”伊尤問道。
陶易的心沉了下來,望著他問道,“你還是要回去?”
見伊尤終於點頭後陶易的心沉到了底端,慢慢的她臉上露出苦笑,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
伊尤不想回去,但是他不得不回去,在聽到陶易說要送他回去的時候他心裡很失落,他是希望易兒能夠留下他不讓他回去的。
陶易雖然早知道他的回答了,可是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夠說‘不回去,我要和易兒在一起。’陶易望向伊尤脖頸處的紅、痕,再多等些時候吧,不急在這一時,她要讓伊尤心甘情願的嫁給她,與她在一起。
送伊尤回府後陶易坐在伊府附近的茶館裡,聽著周圍的人談論搶婚的事情,在聽到他們說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伊公子可能就再也嫁不出去了,陶易臉上微微露出點笑容,只是一瞬,便隱去了,這正是她所想要的,正合她意。
伊尤回府後伊珅非常氣憤,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紅痕後,她更加生氣,連忙叫來人給他驗身,得知有人碰過他,但是清白沒有被毀掉時,伊珅立即叫人把伊尤關在房間裡,派人草草給他尋們親事,要趕緊把他嫁出去。
伊尤被關在房間裡,淚水終是流了出來,以前一向待他很好的娘親如今卻怕他給家裡丟人,要把他嫁出去。
又到了成親這天,伊尤看著身上穿著的火紅的嫁衣,覺得非常刺眼,他很想脫下衣裳,很想逃出去,可是他不能,他只得任人扶著進了花轎裡。
他悲傷的垂著眼,想著易兒會不會再來搶親,雖然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是他心裡還是隱隱期盼著什麼,在聽到外面又有吵鬧聲的時候,他眼底迅速浮現起希望,心快了幾分,連忙拉開簾子向外看去,易兒真的派人來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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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尤醒來的時候聽到身邊的吵鬧聲,正迷茫的時候陶易的聲音傳來,“醒了就過來吧。”
伊尤抬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看到陶易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伊尤想起身,手觸到瓦片的時候他吃了一驚,陶易扶住他,“小心。”
伊尤驚訝的看著周圍,他們現在正在屋頂上,陶易解釋道,“是我帶你上來的。”
伊尤害怕的坐在屋頂上不敢動,陶易扶著他,“我帶你來看看你即將嫁的妻主。”
陶易在還在發愣的伊尤臉上親了一口,伊尤回過神來後陶易又親了幾口,指著下面說道,“就在下面。”
伊尤臉上迅速浮現出紅暈,在被親的地方顯得尤為紅,伊尤這幅樣子讓陶易不禁想在親幾口,陶易忍住心中的欲望,還是正事要緊,向他說道,“別發愣,朝下面看去。”
伊尤順著陶易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看到一個穿著喜服的背影,看不到臉,此時耳邊傳來陶易的聲音,“你覺得她怎麼樣。”
伊尤幽怨的看了陶易一眼,有些委屈,她居然帶他來看他即將的妻主。
陶易安慰似地說,“別擔心,如果你想嫁我不會阻攔的。”
伊尤聽此心裡一陣失落,易兒也希望自己嫁出去嗎?
陶易抓起一片瓦片朝那穿著喜服的人扔去,正砸到了那人頭上,那人哎呦了一聲,捂著頭朝周圍看去,喊道“誰敢砸我,剛才是誰砸的我?”
下面開始混亂了,家丁小廝們連忙過去給主子看傷勢,叫著老爺,那老爺捂著流出了血的頭不停的咒罵斥責,下面亂成一團。
陶易拉著伊尤伏在屋頂上,在看到那新娘的臉時,伊尤心裡一震,那人長得瘦弱的摸樣,看起來也四十好幾了,一副猥瑣樣,令人惡心,一看就知道是碰過無數男人,令伊尤更震驚的是那人臉上還長著胡渣。
陶易見伊尤像失魂的樣子後,她撫摸著他的背後,安慰他,“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嫁給那種人的。”
伊尤淚水開始湧了出來,陶易見此連忙帶他下去,不想讓他繼續在這裡受打擊,回到青樓後,陶易一手摟著伊尤的腰,一手撫摸著他的背部,無聲的安慰他,陶易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安慰伊尤時都趁機占了便宜。
伊尤在陶易懷裡終於哭出了聲,這些天來他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哭了出來,沒想到娘親為了把他嫁出去,居然隨便給他找了戶人家,以前娘親很疼他的。
陶易原本是討厭男子哭哭啼啼的,可是現在埋在她懷裡哭著的年輕貌美的男子是她心愛的人,陶易心疼的一遍一遍的輕拍撫摸著他的肩膀,希望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伊尤回去後陶易又連搶了幾次婚,現在外面謠言四起,傳言沒人敢娶伊公子了,誰娶誰倒霉,因為每個要娶他的人都多少受了點傷,這是陶易為了給伊尤解氣弄的。
雖然事成了,可是陶易心裡又有了擔憂著,不知道伊尤聽到這件事情會怎麼樣,開始她只是不想讓伊尤嫁給別人,所以搶婚,想讓別人不敢娶他,可是事成之後,陶易心裡很擔憂,她事先沒有考慮周全,沒有想過若是伊尤嫁不出去他會有什麼感覺,現在事情發生了,他心裡會有什麼感覺,對任何一個男子來說,如果嫁不出去都是一種絕望。
伊尤失神的忍受著伊珅的辱罵,伊珅雖然知道兒子伊尤的清白還在,可是她生氣,養了伊尤十幾年,本以為以他的美貌可以讓他嫁給有權有勢或者有錢的人,沒想到現在外面謠言重重,他居然成了給家裡丟人的賠錢貨,嫁不出去不說,還是可能是個克妻的命。
伊珅越想越生氣,罵伊尤也就罵得越難聽,什麼殘花敗柳,嫁不出去,遲早是克妻的命,很多都出來了,最後伊尤被罰在祠堂跪著,悲傷的垂著眼簾,他傷心的娘親的言辭,傷心娘親的行為。
為了把他嫁出去,娘親居然隨便找了戶人家,第一次要嫁的是個非常肥胖的女人,身上看起來油沓沓的,第二次是個很瘦的女人,臉上還長著胡渣,第三次是個老女人,色迷迷的小雙眼看得伊尤想吐,第四次。
陶易看到那些惡心的女人後也很震驚,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能夠如此草草對待,隨意了事。
最後一次搶婚過後,陶易知道伊尤被罰在祠堂跪著,她擔心伊尤,便在這天晚上去伊府見他,來到祠堂,見伊尤還跪在冰涼的地面上一動不動的,陶易心裡一陣難受,這件事確實是她考慮不周。
陶易從身後抱住了伊尤,“對不起,我不該搶婚的。”
充滿愧疚的聲音傳進伊尤耳裡,伊尤一震,聞到熟悉的氣息,他轉過頭來看向陶易,趴在了陶易懷裡,“我嫁不掉這樣很好,我很高興,以後娘親不會再將我嫁給別人的,沒人敢娶我。”
伊尤的聲音裡虛弱且疲倦,讓陶易一陣心疼,“嫁不掉我娶你,我娶你不行嗎?”
伊尤眼裡微微一亮,又黯了下去,“易兒會娶我嗎,易兒不嫌棄我嗎?別人都說我會克妻的,要是易兒因為我出了事該怎麼辦?我不想易兒出事。”
好好的一個人讓自己弄成這樣,陶易現在心裡很是自責,對伊尤更是心疼憐惜,想讓他得到幸福,“只你願意嫁給我,我便會娶你,你這麼好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伊尤靜靜的靠在陶易懷裡,過了良久才開口說道,“我不想再嫁了,我以後就一直呆在家中,易兒要是想我了便我看看我,我會一直等著易兒的。”
陶易靜靜的聽他說了許多,一直都沒有說話,最後伊尤還是沒有隨陶易一起離開,那晚陶易離開後,她便再也沒有去伊府見過伊尤了,只派人將伊尤的消息傳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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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易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姿勢,又呆呆的坐著,依兒默不作聲的過來給她揉肩,這幾天小姐都是這副摸樣,陶易回過神來,抓住他的手,平靜的看向他,“我說過了不用,你下去吧。”
依兒沒有聽勸的繼續給她揉肩,過了會兒才離開,陶易無奈的沒有理會,她這個主子當得太失敗了,救下蘇榮的時候蘇榮對她畢恭畢敬的,現在有時居然還來頂嘴,雖然這是她希望的,依兒現在也有時也不聽話了,因為知道他們是在為她好,所以陶易也沒有去責怪。
陶易與依兒坐在伊府不遠處的茶館裡喝茶,依兒默默看著撐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陶易,這幾天她經常來這裡,但是都沒有再去伊府,精神沒有以前那樣好了,依兒看了看天色,起身推了陶易回神,“小姐,該回去了。”
陶易回過神來,看向外面,天色已經不早了,她起身語氣漫不經心的說,“回去吧。”腿因為久坐而有些麻,跺了跺腳才向外走去,依兒過來扶她,陶易擺擺手,“我還沒到七老八十,還能走呢。”
依兒淡笑不語,陶易望向伊府,隨意的說,“今天好像沒聽到關於伊公子的消息。”
依兒一怔,悲傷從臉色一閃而過,他也有些時候沒有知道那人的消息了,以前都是一直在她身邊的,依兒看向陶易,“小姐想知道伊公子的消息可以直接去伊府見伊公子。”
陶易瞥了他一眼,“我只是隨口說說,覺得疑惑而已。”關於伊尤的消息陶易是知道得很清楚的,這幾天他沒再去看伊尤,是怕她自己在看到伊尤絕望傷心的樣子後,她會不忍的強行帶伊尤離開。
在經過伊府正門前走過的時候陶易看到門口正忙著那些嫁妝什麼的,心頭嘆了口氣,頓時又疑惑起來,她並沒有得到伊尤再次出嫁的消息,現在有誰要娶他,陶易問向身邊的依兒,“不是傳言伊公子嫁不出去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嫁了?”
依兒看了她的臉色,向她解釋,“女皇一旨賜婚,將伊公子賜給七王爺做側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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