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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栩 -【你是我的潘朵拉(戀人加油站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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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5:5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米栩 -【你是我的潘朵拉(戀人加油站之二)】

男人:“我想擁有你!”  
女人:“我想我們不適合。”  
這樣的對話、這樣的一對男女  
他們的愛情故事能夠揭開序幕嗎?  

眼前的痞子男真愛說笑!  
可面對他的“指證歷歷”,她卻無法反駁  
證據一、當她受困荒野,是他載她一程  
證據二、當她失足跌倒,是他拉她一把  
證據三、當她被人挾持,是他救她一命  
單單憑這三次救助,就要她這大美人點頭跟他交往?  
她的回答只有三個字——想、得、美!  

夏以冬這女人真是有眼不識“金山”  
他可是鑲著鑽石的“金龜婿”、足以媲美明星的大帥哥  
她居然不答應他的追求?不過不論她如何刁蠻強悍  
他就是追定她這個“潘朵拉”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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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6: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以冬、以冬。」夏母敲著夏以冬的門。

  「夏媽媽這么晚還沒睡?」夏以冬穿著一襲蕾絲睡衣前來開門。

  「你下次要飛哪裏?」其實四個女孩當中,她和以冬相處的時間最少,尤其是她考上空姐之後。

  「應該是歐洲吧。」夏以冬拉了張椅子請夏母坐下。

  「歐洲?那會過境美國嗎?」

  「過境美國?夏媽媽有什么事?」那倒不一定,要看航線而定。

  「我有些東西想請你幫我交給行遠。」唉,上次她興匆匆地撮合以楠和行遠,原以為行遠會順利跑到終點,誰知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讓禦宮傲捷足先登,不過還有以冬,以冬很識大體,也許這次可以……嘿嘿,沒辦法,她舍不得把她們統統嫁出去,總要留一兩個在身邊,最好的辦法就是親上加親。

  「是夏行遠嗎?我又沒看過他,怎么拿給他?」夏媽媽該不會又要亂點鴛鴦譜了吧?如果她沒記錯,大家本來是很看好以楠和夏行遠的。        

  「沒關係,我這裏有他的照片。」夏母拿出一張證件照上頭是一個英姿煥發的俊朗男人。        

  「他是外國人?」原來他是一個金發碧眼、很陽光的男人。   

  「可以算是啦。」

  「可是,夏行遠不是你姐姐和夏爸爸的哥哥生的嗎?」雖然年代有點久遠,她還定記得小時候他們有來拜訪過夏媽媽,她記得他們兩個人都是東方人,怎么會生個外國小孩?

  「因為夏氏在世界各地行善時,有許多異國聯姻的例子,現在雖然都開枝散葉了,其實夏家人多多少少都混有外國血統,只是以中是隱性,而行遠是顯性,就是隔代遺傳。」

  「你確定沒有抱錯孩子嗎?」夏以冬開玩笑的說,哪有人差這么多的!

  「當然沒有。」夏母微怒地槌了她一下。

  「好吧,如果我有過境美國的話再幫你轉交,不過我不保證喔。」沒把握的事,她夏以冬是不會做的。

  「那就麻煩你了。」行遠哪,你可要爭氣點。

  夏以冬送夏母出房間。

  夏母忽地想到什么似的回頭又問:「以冬,你不會排斥外國人吧?」也許以楠就是不喜歡外國人,所以行遠才會出局。  

  「不會。」這下子她更加肯定了,夏媽媽絕對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不過就算如此,在夏媽媽面前她還是不會違逆她,畢竟她很尊重夏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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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當了兩個禮拜的空中飛人,夏以冬終於擭得兩天的假朋,可以停留在美國盡情的瞎拼、觀光,這就是當空姐的福利。不過,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她一樣,搭著免費的飛機到世界各國觀光,不過前提是——付出勞力,當個高級的侍應。

  過境美國剛好可以完成夏媽媽交代她的任務,熟練駕著車的夏以冬看向一旁包裝精美的禮物,希望那不是食物或是其他有保存期限的東西,否則經過她這兩個禮拜的奔波,恐怕也不能吃了。

  真是煩人,夏行遠沒事住那么遠幹嘛!她從機場租車開了三個小時之後,離目的地還有段距離。唉,簡直是虛度光陰,算算起碼還要再兩個小時,才會抵達那個號稱世外桃源的波鏡小鎮,幸好一路上還有宜人的景色可以欣賞,不然以一個小時遇不到一輛車的情況看來,她真想停下來睡一覺再說。

  如果她算得沒錯的話,明晚她應該來得及參加米蘭服裝設計大師特地去夏威夷開的展示會,只要她趕得上飛機。

  反正,浪費一天的時間應該不要緊,老天應該不會懲罰她才對。呵!        

  夏以冬非常愜意地開著車,直到……車子出現一陣不正常的顛簸。

  這是怎么回事?夏以冬本來將注意力放在遠方的草原上,她震得連忙把心魂給拾回來。

  她再次重踩油門,可是車子卻越踩越沒力,速度不但減慢,還不受控制地停了。

  「走呀!」

  夏以冬非常用力地踩著彷佛已經失去功能的油門。

  不久之後,連引擎也宣告罷工,她再一次發動,沒效!第二次、第三次……可就是不動。

  今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既沒有風雨也沒有下雪,它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

  夏以冬憤恨地踢了一下車子,打開車子的前蓋。沒事啊!沒冒煙也沒漏水,對汽車不太內行的她,實在不知道這輛承租商一再保證的車子到底為什么不動了。

  穿著緊身小可愛和超短迷你裙的夏以冬,用她修長的雙腿踢著車子的前端,看有能不能踢醒它,好繼續工作。      

  半個小時過去了,香汗淋漓的她決定放棄。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么挫敗,老天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捉弄她,把她丟在這前個著村、後不著店的荒涼地?

  她無奈地倚在車旁,看著筆直的道路。天氣這么好,以她的視力可以看到好遠的地方,況且這裏根本沒有什么障礙物,但完全沒有車子的蹤跡。

  天哪!她可不想在這鬼地方被曬成人乾。

  老天爺,救救我吧!我保證以後一定會乖乖工作,盡早完成夏媽媽交代的事,再不敢開小差了。

  夏以冬望著遙遠的藍天白雲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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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找到了,夏以冬通知完汽車的承租商,他們說會馬上派人來處理,但她起碼也要再等三個小時,希望到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被烤乾,唉!

  遠遠的,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老天可憐她這個弱女子,特地派救星來嗎?

  她期盼地看著遠處的那一個小黑點。停下來、停下來!她認為注意力越專注,心裏的願望就越可能成真。

  直到黑點越來越近,夏以冬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部機車,唉……機車。

  夏以冬肯定那部機車一定沒有注意到她的車子停留在路旁,因為它一點也沒有減速的樣子;就算機車騎士有看到,他也不會停下來的,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部機車咻的一聲呼嘯而過。

  沒想到,一部機車的速度競也能這么快。

  夏以冬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今天的她應該算很辣啊,為什么機車騎士不停下來?難道那人是女的,不然以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怎么可能會有男人不同情她?想她以前在校園裏還有少男殺手的稱號耶,可能是外國和臺灣的審美觀不一樣吧。

  十分鐘後,遠揚的機車聲由遠而近,看樣子剛才那名機車騎士回心轉意了。

  夏以冬趕緊將親切的笑容挂在臉上,還露出一副萬分感激的樣子。

  看機車騎十似乎又不打算減速,夏以冬的燦爛笑容漸漸地變得僵硬。

  不會吧?難道她要將她的小命犧牲在這部機車上嗎?不過為了脫離苦海,她只好站在大馬路的中央,張開雙手豁出去了。

  隨著那部黑色機車越來越近,夏以冬也害怕地瞇起眼睛,到最後只差五十公尺的時候,她閉上眼不敢再看,就算是進醫院也比被晾在這裏好。

  一分鐘過去了,她還是穩穩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睛偷偷張開一條小縫,只見那個騎士的黑色安全帽和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機車則是停在離她一公尺的地方。

  見鬼了!

  她怎么沒聽到車子熄火和他走路的聲音?夏以冬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你怎么了?」機車騎士用英語流利的問。

  哇!好好聽的聲音,夏以冬被他深具磁性的聲音給吸引了。她敢保證,擁有這副好嗓音的男人,就算不帥也一定酷得很,可惜她看不到他的臉龐。

  直到男人又抵近她一公分,夏以冬才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脅感給嚇醒。

  「我的車不動了。」夏以冬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畢竟她連人家的底細都不知道。

  男人掀開全罩式安全帽的鏡蓋,但裏頭卻有墨鏡遮住他的臉,這讓很期待看到他的夏以冬小小失望了一下。

  雖然太陽這么大,戴墨鏡又用黑色的擋風鏡,他看得到路嗎?

  身穿皮衣、皮褲的男人走到她的車子旁看了一下,而後坐上車試著發動:不到兩分鐘他便離開她租來的車,踩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她面前,嘴邊還帶著嘲諷的笑意。

  夏以冬敢舉手發誓,那絕對是在嘲笑她,但……為什么?  

  「你的車沒油了。」

  男人悅耳的嗓音再次響起,差點沒迷醉夏以冬。

  然而聽到他的話,差點讓夏以冬無地自容。

  沒油了!她竟然沒發現?身為一名駕駛員,她實在丟臉丟到家了。

  「我……那個……我沒注意到。」夏以冬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向他解釋,但他天生散發出的危險魅力,害得她好像小學生遇到老師一樣戰戰兢兢。

  「你要去哪裏?」男人又問。

  唉,如果能一輩子都被他好聽的嗓音包圍,那該有多好!夏以冬再次沉醉在他的嗓音裏。

  「小姐!」男人變得有些不耐煩,要不是奉行紳士公約,他實在可以丟下她不管的,就算她穿得有如熱舞女郎般火辣。

  「我要去波鏡小鎮。」夏以冬吐了下舌頭,她還沒在任何男人面前失態過,怎么會對一個陌生人動心了?

  「你要用走的?」      

  「當然不是,如果你肯借點油給我……」夏以冬忽地被他嘲弄的語氣惹惱了,他一定是把她當成花癡,才會問她這么可笑的問題。用走的?哼!就算走到下個禮拜,以她的腳力一定還走不到。

  「哼。」男人輕哼了聲,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不借就算了,幹嘛用這種不屑的態度?夏以冬很想破口大罵,但是他是這一個小時內唯一經過的人,她還是希望他能伸出援手幫她。

  「要是我的油借你,恐怕我也要用走的才會到下一個城鎮,你可以選擇在這裏繼續等下一個人借你油,也可以跟我走,我剛好會經過波鏡小鎮。」男人朝他的機車走了過去,也沒問夏以冬最後選擇哪一個。

  她可是臺灣人耶,臺灣人最有志氣了,她怎么可以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但……人總要面對現實的,誰能保證下一個救星什么時候出現。        

  夏以冬回車子拿了夏母要給夏行遠的禮物,然後小跑步到他的機車旁。

  原來這是一部重型機車,而且配備也很齊全,它甚至還有衛星導航,以她看過的型號來判斷,這一部最起碼要從兩百萬起跳。

  「上來吧。」男人發動機車,順手把安全帽的擋風鏡放了下來。

  「呃,你沒有多餘的安全帽嗎?」她這一頭漂亮的頭發,才剛由美容院保養好耶。

  「遇到你並不在我的計畫之內,你想我會有另一頂安全帽嗎?」如果有,他早就拿出來了,真笨!

  「喔。」夏以冬悶悶地應了聲,她打算以側坐的方式上車。原來自己在男人的面前也會有不吃香的一天,自從他開口,就沒一句是好話。

  「你如果不想摔死的話,最好像我一樣跨坐。」拜托,他騎的是重型機車耶,而且要連續騎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她想拿生命開玩笑,他可不想背上謀殺罪名。

  跨坐?她穿的是迷你裙耶,他沒看到嗎?

  但,夏以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正穿過墨鏡、擋風鏡直直射到她身上,令她不寒而栗。        

  算了,反正一生也只這么一次,她相信以後絕對不會再這么倒楣了。

  夏以冬困難地爬上那個比一般機車還高的坐墊,幸好這坐椅夠寬大,才不至於讓她難堪的貼在他背後,否則她會比較想一死了之,以免羞憤而死。

  「請你騎慢點——啊!」夏以冬還沒抓好,機車就咻的一聲衝了出去。

  好恐怖、好可怕!那根本來不及欣賞的景色一幕又一幕地自她的眼前閃過。她本來放在扶手上的雙手,也為了小命著想,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如果她不幸飛出去,死也要抓他作伴,因為是他害得她紅顏薄命,享受不到人生的美好。

  經過兩個小時的高速飆車,夏以冬好幾次和鬼門關擦身而過,機車自轉入波鏡小鎮之後才慢了下來,因為這裏雖寧靜,可往來的車子和行人都不少。

  「你要去哪裏?」波鏡小鎮說大不大,可也容納了近十萬的住戶。

  「你帶我到最近的一間服飾店就好。」夏以冬將小手從他的腰身放開,機車速度一慢,她小女人嬌羞的特質又醒了過來。

  她話才說完,騎士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停在一間裝潢精致的服飾店前。

  騎士將車子熄火,側過頭來看她。

  他就不會好心扶她一把嗎?她長得不高又不是她的錯,誰教他要騎這么巨大的摩托車。

  笨拙地下了車,夏以冬看著店面的玻璃櫥窗反映出自己的樣子。她不禁在心裏痛苦的哀號一聲。

  瞧瞧她現在的樣子多悲慘,本來梳得可愛的公主頭,在他的摧殘下變成了龐克頭,而迷你裙也成了開衩裙,她精心畫的彩粧也被疾風毀之一旦,這個男人可真懂得如何蹂躪一個可憐的女人,哼!

  聽到一陣笑聲由安全帽後傳了出來,夏以冬用盡全力地瞪他。還笑!全是他害的,他還敢笑!可惜她的怒氣穿不透安全帽和墨鏡。

  「謝謝你的幫忙,再見。」她不甘願地道謝。

  夏以冬拿著被她壓得扁扁的禮物進入那間服飾店,光是看到店員怪異的目光,就令她想回家拿棉被將自己給遮起來。她在地球上叨擾了二十多年,從沒像現在這般慘不忍睹。  

  那個男人的笑聲還回蕩在她耳邊,沒讓她看到他的臉算他幸運,省得她詛咒他一輩子。

  不過,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那個混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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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夏以冬重新整裝後,她穿著一襲小鎮上最流行的田園套裝,看起來好似是畫裏洋娃娃的打扮,她站在一幢透天的樓房前。   

  沒多久,一個金發男人前來應門。

  「你就是夏行遠吧?」夏以冬一眼就認出他來。

  「你一定是以冬了,我還以為你會在中午左右抵達。」夏行遠扯開一個歡迎的笑容,打開門讓她進去。

  「本來是,由於我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所以遲了些。」

  此時,就在街角,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正倚在他的摩托車旁。他看著夏以冬由傃麗的人兒變成恬靜的田園女孩。

  沒想到她的氣質能符合各種服飾的風格,既然她是來找男朋友的,那他就可以繼續他的行程。

  將安全帽戴上,男子發動機車,朝小鎮的另一邊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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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馨的客廳充滿田園風情,一旁還挂著許多幅農人釀酒、採麥的油畫。

  「這是夏媽媽要給你的,因為我工作的關係和某個不得已的因素,它就變成現在這副德行,希望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你從機場來到這裏一定很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夏行遠比了比樓上的客房。

  「我也很想,不過我必須趕明天晚上的一場秀,不能久留。」

  在他們言談之間,廚房傳來一陣濃鬱的香味。

  「親愛的,請我們的客人品嘗一下我做的巧克力。」一個可愛的女孩由廚房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剛出爐的甜點。

  「她是我的女朋友,溫妮。」夏行遠體貼地接過溫妮手上的盤子,向夏以冬介紹。

  「夏媽媽要是知道你有這么好的女朋友,她一定高興死了,因為你們看起來非常登對。」夏以冬拿起一顆造型特別的巧克力,如釋重負的說。

  「溫妮的個性很好,也很會照顧我。」夏行遠把她摟在身側,眼神中的寵溺不言而喻。

  「那我先恭喜你,到時候結婚不要忘了夏媽媽。」

  「當然不會,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夏行遠看著打算起身的夏以冬。

  「不了,我想先到機場。」        

  「有沒有我們能幫忙的?」溫妮笑容可掬的問。

  「那就麻煩你,幫我租一輛車,要加滿油喔。」既然他們這么有禮,她也不用客氣,她可不想再陷入沒油的窘境。

  「沒問題!」夏行遠走到電話旁,打電話幫她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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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6: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夏威夷是一個熱情的島嶼,這不是夏以冬第一次來,不過她仍然每次都會讚嘆一番。

  手上拿著涼涼的椰子冰沙,嘴裏還有香甜的椰奶凍,人生的最大享受莫過於此。看著蔚藍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海洋,有誰會知道她昨天還待在美國另一邊,狼狽地等人救援。

  老天是公平的,吃過苦後理當來一段快樂的經歷,才會激起人類的信心,繼續在這現實、吃人不吐骨頭的社會裏打滾。

  夏以冬穿著今年最流行的泳裝,腰際圍著同色係的沙龍,看起來和每個來度假的外國人沒啥兩樣,只是她充滿自信的神情,和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種種風情,都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

  夏以冬向來很習慣人家在她身上打量的眼神,而她也很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就如同國際巨星一般。

  她雖然看似休閒,但由內心散發出來的自信卻像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朝她四周的人襲去。

  撥了撥微卷的長發,她看起來嫵媚極了,躺在涼椅上的她就像上岸享受陽光的美人魚,教人目不轉睛。

  她真的很像廣告裏的女主角。

  夏以冬伸了伸懶腰,白色沙灘好似朝著她熱情地招手,令她迫不及待想漫步在上頭,或許她應該去撿撿貝殼送給寄居蟹,以免它們找不到房子住。

  沙灘上撿貝殼的人比比皆是,但沒有一個動作像她這么優稚的。

  每撿到一個造型特殊的貝殼,夏以冬露出的燦爛笑容差點連太陽都要遜色,尤其當她將貝殼湊近她小巧的櫻唇親吻時,在場的男士都恨不得能變成她手上的小貝殼。  

  發覺關注的目光由四面八方襲來,夏以冬為達成每個男人心目中的想望,她在海風的吹拂下迎風站立,那飄揚的沙龍和斜飛的秀發,看得男士們幾乎忘了呼吸。      

  夏以冬察覺四周騷動的人潮小小的「停格」了一下,她調皮的噗哧一笑,這俏皮的舉動比熱情的景色更令人迷醉。   

  接蓍,夏以冬朝白色的浪花走去,她要投入大自然的懷抱,好放松疲累的身子。追逐著來去匆匆的浪花,將太陽眼鏡擱在頭上,驀然她感到原本飄揚的沙龍一緊,應該是她的傃遇來了吧?  

  夏以冬完全不介意為她多釆多姿的生活再添上一筆異國戀曲。

  她帶著足以誘惑天底下所有男人的笑容回頭——

  呃,在她轉頭的瞬間,千萬種可能性在她的小腦袋裏盤旋著,不斷地猜測來者是金發的、褐發的,還是有藍色眼珠的大帥哥,但就是沒有——一只狗。

  一只可愛的哈士奇正咬住她的沙龍不放。

  現在是什么情況?

  夏以冬的眼眸浮上一抹懊惱,她蹲了下來,打算搶回美麗的沙龍。

  「還我。」夏以冬試圖和狗狗商量。

  狗狗堅決的搖了搖頭。

  真是可笑的畫面,一名美人對著一只小狗生氣,卻又不好發作。

  「傑可惹了什么麻煩嗎?」

  一個穿著名牌休閒服、胸前挂著昂貴墨鏡的男人手上拿著繩子,他一頭淡紫的半長發隨風飄揚,狂妄中帶點邪魅,藍中泛綠的眼眸帶著笑意,他微笑地站在小狗的另一邊。

  一看便知道他就是小狗的主人,因為它已經開始拼命地搖尾巴,如果它沒有咬著她的沙龍的話,她會很感激的。

  「麻煩讓你的狗放開我的沙龍。」夏以冬站了起來,她無奈的神情教任何人看了都想憐惜。

  「傑可看上的東西,通常都不會輕易放棄。」就跟他一樣,男人拍了拍傑可的頭,很顯然的,他覺得他和他的狗眼光都很好。

  「那我的沙龍怎么辦?」

  夏以冬非常心疼她的沙龍,以至於沒有發覺男人看著她的目光中有著一絲志在必得的果決。

  「只有等它轉移目標,或者你脫下來給它。」男人對於第二個提議較為認真。

  脫下來?她裏面穿的可是比基尼泳褲耶。

  男人像是不滿她的遲疑,便朝自己的狗兒示意一下。傑可馬上咬住她的沙龍左右搖擺,打算來個百米衝刺,向大家炫耀它的戰利品。

  「別咬、別跑呀!」夏以冬著急地拉緊沙龍,但又怕太過用力會把昂貴的沙龍給毀於一旦。

  「我看你還是脫了吧。」男人給了一個良心的建議。

  「我不……」

  夏以冬還沒說完,傑可就爬了爬前爪,展開它天生的優勢,奔跑了起來。

  夏以冬的力氣根本比不過一只年輕力壯的狗兒,它一個旋轉,沙龍便成了它的戰利品,而且她還可笑地跌在沙灘上。

  「我很抱歉。」

  男人趕緊表達他的歉意,如果不是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也許夏以冬會接受他的道歉。

  「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縱狗行兇?」夏以冬氣呼呼地指著跑得遠遠的傑可。

  咬著高級的沙龍,它成了沙灘上的新寵兒,許多遊客朝它拍起照來。

  「真的很抱歉。」

  男人扶起她,暗暗為她的好身材在心裏吹了聲口哨,他向來不會看走眼,這真的是一個上等的獵物,值得他費心。

  「不用你假好心。」氣急敗壞的夏以冬甩開他的大手,她現在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她走回她的涼椅,氣惱地拿起浴巾。男人依舊不死心地跟在她身後。

  夏以冬吃了一口熱帶芒果,對於這個有「奪衣之恨」的男人完全不假辭色。

  「為什么我們每次相遇你都是以生氣收場?對女人而言,這樣很容易老的唷。」男人還有心情開玩笑。

  什么每次?她和他也才見過一次面而已,這男人在胡說什么?   

  見她不相信,男人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我昨天送你到波鏡小鎮,你這么快就忘了?不過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女人果真是不適合開車的。」男人提醒她之後,順道下了一個結論。

  「什么?又是你這個混蛋!」她口中的椰奶沒噴出來,可是差點噎死自己。

  現在捉到有關開車的字眼她都很敏感,更何況是遇到這么惡劣的男人。

  天殺的!他們居然在距離波鏡小鎮外的幾百公裏處狹路相逢。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遇到他就準沒好事,都害她變得好狼狽。

  男人挑挑俊眉,他打從心底不喜歡她送給他的「恭維」,女人對他除了甜言蜜語之外,就是極力奉承,因為完美的他連一個缺點都找不出來,但是她卻存心與他杠上。

  「你的感謝方法還真特別。」

  「遇到你,算我倒楣!」夏以冬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她料定他聽不懂中文。

  她嘆了口氣後將浴巾圍好,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

  他的魅力真的減弱了嗎?這個女人竟然避他如蛇蝎?

  「我去哪裏幹你什么事?」夏以冬沒好氣地回應,他們應該不熱吧。

  「你不可以離開。」他直接下令。

  不可以離開?這男人當他是誰,夏以冬已經快將他當成神經脫線的人了。

  「本小姐有手有腳,要去哪裏你管得著嗎?」

  「我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怒氣也稍揚,他不容許女人不把他放在眼裏。

  「說吧。」夏以冬攤開雙手,敷衍的說。

  「我要追求你。」男人說得倣佛是天大的恩惠般,好似夏以冬應該跪下來道謝。

  啐!沒道理搭了他的順風車就要以身相許吧?這男人真是瘋了!

  「我不接受。」哼!昨天把她嚇得半死,今天又害她毀了一件沙龍,她又不是腦袋有問題。        

  「你不接受也不行。」習慣命令別人,他的語氣充滿了霸道。

  「如果我現在手上有杯水,鐵定潑醒你,讓你冷靜一下。」夏以冬的俏臉微變了,以往對帥哥的欣賞,在遇到他時全忘得一乾二凈。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他警告。

  還威脅她?好樣的!若不讓他嘗嘗女人的厲害她就不叫夏以冬,沒水不要緊,反正這裏多的是「沙」。

  夏以冬彎下身,用雙手捧了滿滿的沙,以挑釁的目光看向他。

  「你敢!」男人瞇起眼睛,從來沒有女人像她這般囂張,竟敢公然反抗他,

  「我就敢!」

  夏以冬用力將沙子往前一潑,男人動作迅速地閃到一邊,待看清面前的景象時,夏以冬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嘖,她真沒膽。

  用食指將唇上的沙粉抹掉,他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充滿算計的笑意爬上他的唇。

  迷人的小辣椒,我們的梁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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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下午熱情的遊客尚未盡興,就要迎接夏威夷難得一見的盛會——米蘭服裝設計大展。

  據說下一季的設計新款式,將會在今夜掀開市場大戰的開端,有許多掌控市場走向的商人和投機的政客,還有更多千金名媛皆齊聚一堂,大家紛紛想拔得頭籌,希望自己能夠穿著尚未問世的新款式,成為全世界各大媒體爭相報導的焦點。

  這場宴會的邀請函得來不易,就連夏以冬的航空公司也只拿到三張邀請函,不過全被航空公司拿來當作獎品,送給服務態度最好、笑容最親切的空服員。夏以冬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雖然她已經見識過不少政商名流的排場,但是,總不會有人嫌機會太多吧?也許能釣只金龜婿回家孝敬夏媽媽,只要他長得比皇家王子帥、比英國女皇更有錢,而且不花心的話。

  夏以冬在心裏偷偷笑著,自己的擇偶條件應該不高啊,只可惜符合條件的男人少之又少。

  夏以冬今夜穿著一襲以細絲帶交叉在背後的火辣長裙,潔白無瑕的背部只有兩條細絀的絲帶作為陪襯;遮住傲人的雙峰的服貼衣料由前開衩到腰際,而修長的雙腿則在行走間若隱若現。

  夏以冬踩著細跟的鞋子,露出剛擦好粉紅色指甲油的可愛腳趾,她風情萬種地朝已預約的位置走去。這場發表會只有持邀請函的人可以進入會場,沒有邀請函的遊客只能透過灑店現場轉播的電視墻觀看。

  「以冬,你還真敢穿耶!」身為年度風雲空姐之一的段恬恬,用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以大膽出名的夏以冬。唉,自己一定要把全身包得密不通風才敢出門。

  「這樣才對嘛!女人的本錢若不趁早發揮,難道要放到過期啊?」另一名風雲空姐風釆釆笑笑地說。她比段恬恬開放點,比夏以冬收斂些,對於夏以冬的穿著,她總是第一個投讚成票,姐妹是怎么當的,當然是無條件支持羅。

  「釆釆說得對,這件衣服還是限量的呢。」夏以冬姿態撩人地坐下,還不忘小露一下她完美比例的雙腿。

  「我真的很懷疑耶,你的薪水又要給孤兒院、又要生活,哪來多餘的錢買衣服、買鞋子?」每次一到了歐洲,夏以冬就雙眼發亮,她瞎拼的狠勁可是令段恬恬望塵莫及。

  「還好啦,吃都是吃公司的嘛,況且去我們公司聯名的精品店消費還有員工價,想不買都難。」夏以冬伸出涂著粉紅色的蔻丹,得意地看著。

  「是呀,我們真該跟你學學。」風釆釆在一旁附和。

  她們三人只要單獨出現就足以吸引全場的目光,更何況現在是三人連袂坐在一起,看得男士們眼睛差點掉下來。

  段恬恬的乖巧清靈、風釆釆的冷傃迷人,還有夏以冬的精明傃麗,女人中的極品都在今晚出現了;連服務生部注意到她們這一桌,走得可勤呢。

  「聽說這次的讚助商有全世界首屈一指的珠寶大商喔。」消息一向靈通的風釆釆趕緊將自己打聽來的第一手消息告訴姐妹淘。

  「這種宴會通常會有許多商人讚助,有什么特別嗎?」段恬恬一向對時尚活動不太了解,對她來說,衣服只要好看、好穿,鞋子合適就好了。

  「珠寶大商?你說的該不會是擁有眾多礦脈、居世界之冠的雅洛家族吧?」夏以冬反應極快地想到。

  「對啊!就是因為有他們大力出資,所以這次的展覽中有一襲絕無僅有的設計款式,聽說上頭還鑲了兩顆五克拉的黃金沙鑽。」風釆釆興高採烈地說,果然看到夏以冬的雙眼又開始發亮了。

  「黃金沙鑽、五克拉?」夏以冬和段恬恬異口同聲的重復。        

  「嗯,沒錯。」風釆釆重重點了一下頭。

  「我的天,這件衣服有多珍貴哪!」夏以冬以手支在額頭,光是靠想像她就覺得心跳加速,如果能讓她穿……不,不用穿,只要讓她摸一下,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都是衣服嗎?」相較於夏以冬的激動,段恬恬倒是平靜許多,她覺得用寶石來裝飾衣服,簡直是種浪費。

  「而且,雅洛家族也有派代表參加這次的宴會喔。」風釆釆刻意壓低嗓音,彷佛在說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

  「在哪裏?」

  夏以冬一副想把人拆吃入腹的狠樣,讓身旁的兩人不禁搖首,恨不得馬上和她劃清界線。

  「誰知道,雅洛家族行事神秘,很少有人跟他們接觸過,尤其現在又到了家族事業交接的時刻,當然是滴水不漏,說不定他長得很平凡。」      

  「對啊!可能長得和癩蝦蟆差不多。」

  段恬恬為了好友的幸福,不得已澆她一盆冷水,以免她墜入風塵……不是,是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要是他長得很帥,怎么可能輪到你?」風釆釆實事求是的說。

  「說不定,他是個走兩步休息五分鐘的老伯。」段恬恬還模倣一下電視上的怪叔叔。

  「真是夠了!人家又沒有得罪你們。」害她幻想的泡泡一個一個地破滅。

  「別哈拉了,快看秀吧!」風釆釆比了比燈光變暗的現場,要好友將注意力放在展示臺上。

  「有人搶了我的衣服!」

  最後壓軸的模特兒本來要換上價值連城的晚禮服,卻有人混入模特兒中,趁她全身光裸之際,一把拿了衣服就跑。尷尬的她只能藉布巾圍著身子,大聲喊道。

  觀眾開始議論紛紛,那名大膽的偷兒見後頭有保全不易脫身,索性由展示臺往下一跳,鑽入人群中。

  「什么!竟敢有人褻瀆我的寶石!」夏以冬義無反顧地站起來。她拉起裙擺,追人去也。

  兩位好友瞪著她的背影發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夏以冬的舉動不是出自正義,而是不舍那兩顆鑽石啊。

  前面同樣也有人聽到模特兒的呼喊,那人快速地竄出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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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動!」

  夏以冬追著偷兒來到廣場,雖然有許多警察出動,但投機的偷兒仍然想辦法逃生,只要讓他成功,那他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夏以冬看偷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索性脫下高跟鞋往前一丟。她運動細胞不好,但和夏以北玩了幾次籃球,最起碼三分球還投得不錯。

  叩!正中目標,偷兒一陣頭暈目眩,站在原地甩了甩頭。

  「限你一分鐘之內把東西留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夏以冬站得遠遠的警告,手上還拎著另一只高跟鞋。

  偷兒眼中的殺氣驟現,他本想對這嘰嘰喳喳的女人下手,可是眼看警察越來越多,他決定拿她當人質。

  「要衣服就自己來拿。」偷兒高舉戰利品,吸引這不知死活的女人自投羅網。

  那名跟著追來的男人,一見這情形便出聲大喝:「別去!」被逼急了的歹徒可  是很殘忍的。        

  趁夏以冬發愣之際,偷兒又想乘機溜走。

  還想跑!夏以冬想也不想就扔出手上另一個武器,接著拔腿就追。

  這笨女人!男人低咒一聲,繼續追在她身後。

  叩!又被砸中了,偷兒心裏極度不爽。想他闖蕩江湖十幾年,如今就要敗在一個臭婆娘手上,門兒都沒有。

  偷兒看已無路可逃,就打算將夏以冬手到擒來。

  夏以冬拉住順風飄來她眼前的衣擺,想由偷兒手中搶下它。

  冷不防地一記回馬槍,夏以冬反而被歹徒給制伏。

  「放開我!」夏以冬料定他手上沒有什么武器,便很不聽話地掙扎著。

  這一冪看得後頭追上的男人差點連魂都飛了,這女人被抓了還不安分點。

  「羅唆!」偷兒怒斥一聲。

  夏以冬用力朝他的手臂咬下去。

  偷兒一發狠,舉起手刀一劈,夏以冬立刻眼冒金星,暈了過去。

  男人見到這一幕,瞬間怒紅了眼。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偷兒肆無忌憚的說。

  「你竟敢找雅洛的麻煩,你就等著在鐵牢裏度過下半輩子吧。」松開領結,男人也將袖口挽了上來。      

  偷兒離他起碼有三尺遠,卻依然被他的氣勢嚇到。

  「別……別過來,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陰冷的語調逸出。

  男人朝歹徒的後頭做了一個手勢,趁歹徒分心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歹徒的手中搶下衣服,還有失去意識的女人,順便騰出一只手打得他眼冒金星。

  「把他抓起來!」男人向四周下令,便有黑農人立刻出現,幫他善後。

  「唉,你就不能學聰明點嗎?」男人看著懷中不省人事的女人,無奈又疼惜的蛻。她雖然昏睡,依舊美得令他動心。

  男人攔腰抱起她,往自己下榻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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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歐格菲.雅洛眺望遠方,遠方燈火點點,這應該是一個浪漫的夜晚,他應該和女伴享受一番才對,而不是守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兒。他收回遠眺的目光,改看向大床的睡美人。

  歐格菲.雅洛踩著猶如黑豹般優雅的步伐來到床邊,他不敢相信有人的肌膚竟能如此細致,他用毛巾擦拭過的臉蛋也泛起紅暈,教他極為不舍。他用食指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頭來回摩挲著,簡直愛不釋手。

  由她的女伴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作夏以冬,冬天有她這般熱情洋溢的活力嗎?她就像傃陽一般,為寒冷的冬天帶來暖意。

  「嗯……」被臉上的觸感給擾醒,夏以冬發出小聲的呻吟。

  她的脖子怎么又酸又麻?她將手伸到後頭想按壓一番。

  「別動,你的頸子瘀青了。」歐格菲•雅洛阻止她,用一掌包住她的手。

  「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夏以冬剛醒來,視線還有些模糊。

  「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是歐格菲•雅洛。」        

  「我為什么會在這裏?」夏以冬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        

  「你被歹徒打暈,我先將你安置在這裏。」

  歹徒!夏以冬想起昏厥之前的事,那件衣服呢?

  「別急,衣服好好的在那裏。」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指向一旁的名貴衣裳。

  「還好衣服搶回來了。」夏以冬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可以拿生命開玩笑?」說到衣服,歐格菲•稚洛就生氣,再昂貴的衣服怎么也比不上生命可貴。

  咦!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教訓起她來了!

  「你是誰?管我這么多幹嘛!」夏以冬的口氣也不好,那件衣服可是她拼死拼估才拿回來的耶。

  「我叫歐格菲•雅洛。」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原來她根本沒聽進去。

  「哦,雅洛……歐格菲•雅洛,你是雅洛家的人!」夏以冬的口氣帶著驚訝,原來長得這么帥哪。        、

  「沒錯。」她怎么一副好像挖到金礦的樣子?

  這下子她可以好好和他算算帳羅,畢竟她幫他奪回衣服,功勞應該不小吧?

  她在得意什么?之前她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差嗎?怎么現下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談一下,看這件事怎么擺平。」夏以冬又恢復精明的模樣,她意圖不軌地看著眼前這帥到不行的男人。

  「是該算個清楚,你用沙子刮傷我的墨鏡,你打算怎么辦?」

  沙……沙子?什么沙子?

  「你說什么?」夏以冬清醒歸清醒,但尚未聯想到其他事情。

  「你忘了下午在沙灘上,你對我潑沙了嗎?」男人的聲音逐漸低沉。

  「什么?又是你這個……」什么帥哥、金礦全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她只記得那個混蛋男人。        

  「你最好把那兩個字吞回去。」

  「混蛋!遇到你準沒好……唔唔……」

  她話還沒說完,櫻桃小嘴就被吻去當甜點,可是對歐格菲•雅洛來說,他只不過是代天行道,省得她再造口業。      

  「要是再有下次,懲罰就不只如此。」歐格菲•稚洛放開她,語帶警告的說。

  這壞男人!只會欺負她,那是她的初吻耶。

  而且,他也太會變裝了吧!昨天是飛仔的打扮,今天下午又是痞子樣,沒想到穿上西裝、頭發梳得油亮,卻比任何一個國際巨星還要亮眼。

  撇土他們的恩怨不說,他是個鑲著鑽石的金龜婿,哦,不只!如果以雅洛家族的資產來算的話,他名下少說也有好幾條礦脈。

  可惜的是,現在他是她的仇人,她是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尊的。

  「我要離你遠遠的,以免衰神又找上我。」她簡直是避他唯恐不及,一想到她的優稚、她的美貌,曾經毀在他的手上……光是用想的,她就想掐他的脖子泄恨,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準去。」歐格菲•雅洛眼神危險地盯住她。

  他的目光有如獅子在擰獵前那般犀利。

  夏以冬被他瞧得還以為自己衣不蔽體,但是今天她本來就穿得很清涼,她趕緊拿來一個抱枕稍微遮去外泄的春光。

  歐格菲•雅洛冷嗤一聲,彷佛在嘲笑她的舉動。只要他想,一個抱枕算什么,她未免太小看他了。

  「你想怎樣?」吞了下口水,夏以冬原本囂張的氣焰全沒了,因為唯一的出路被他擋著,她根本逃不了。

  「你不是想算帳嗎?我救了你三次,你要如何報答我?」

  「什么救!那根本是虐待。」夏以冬出聲反駁,被整得七葷八素的人是她耶!

  歐格菲•稚洛很不滿她的說法,一雙劍眉皺得老緊。

  「昨天是誰將你救離杳無人煙的地方?」他輕柔的問。

  「是你,可是……」她差點不成人形耶。

  夏以冬還想說就被他打斷。

  「今天又是誰把你扶起來?」歐格菲•雅洛的聲音更輕柔,他只想要最直接的答案,其他的連提都不必提。

  「也是你,不過……」是你的狗害我跌倒的耶。

  「又是誰將你從歹徒手中救回來的,你以為歹徒會放過你嗎?」

  「還是你,但我是……要救回你的衣服啊。」

  「這就對了!我救了你三次,結果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混蛋,你說你該不該罰?」歐格菲•雅洛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帶著鬼魅的眼眸不斷地誘惑她。

  「我……」

  在他的魅力之下,夏以冬差點就要點頭了……什么罰不罰!她才是受害者耶。

  「你離我遠一點,你這個危險又不安好心的人!」夏以冬用力推開他,警覺地往後退了一些。

  「你都知道我很危險了,你想我會放過你嗎?」既然她把他歸類成壞人,那他也不用在她面前保持風度了。

  「你不要亂來,這裏是有法律的。」

  「很可惜,我是美國公民,你覺得會有人替你說話嗎?」歐格菲•雅洛故意嚇她。

  「你……你不要以為你是美國公民就可以要流氓,我……我不會怕你的。」一番應該很有氣勢的話,可夏以冬說起來卻斷斷續續的。

  「哼!愛逞強的女人。」歐格菲•雅洛的藍眼珠顏色加深,那是當他動了真情時十會顯現出來的情感。

  「你的眼睛好漂亮。」夏以冬被他眼中的光彩給迷住,完全忘了兩人是誓不兩立的。

  歐格菲•雅洛眨了眨眼,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緒,而他自己也很訝異,她竟會挑起他心靈深處的悸動。

  他不發一語地走向小桌子。

  夏以冬也跟著下床,她坐在床上可是膽戰心驚的,生怕她一個不留意,他就撲了上來。

  「這鑽石是真的嗎?」夏以冬來到桌子的另一邊,迷戀地看著被燈光照出絢爛光彩的鑽石。      

  「當然是真的。」歐格菲•雅洛調整了一下燈光,鑽石即時明亮無比。

  「哇!好美啊。」夏以冬情不自禁地撫上那兩顆鑽石,那黃金般的顏色,亮得令她幾乎睜不開眼。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著迷的神情,女人看珠寶的樣子他見多了,有很多人更是直接開口要他送她,但沒有一個像夏以冬膜拜的目光,倣佛她摸到的是多么珍貴的寶物,應該也算啦,這種金鑽全世界不到十顆。

  「你想試穿嗎?」對於女人他一向大方,尤其是夏以冬,他恨不得馬上將她收為已有;她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色,男人對她完全無法抗拒。

  「真的可以嗎?」夏以冬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真的可以穿上這件價值連城的衣眼嗎?

  「當然。」歐格菲•雅洛將衣服拿了起來,放在她的手上,那一瞬間,她眼中所散發出的神釆,簡直快要把鑽石的光芒給比下去。        

  「謝謝你。」夏以冬感激地在他煩上輕輕一吻,而後步入更衣間。

  她親上他的那一刻,歐格菲•雅洛心中悸動了一下,原本空虛的心靈好似被填滿,一股無法言喻的幸福感漾了開來。

  換好衣服之後,夏以冬探出頭來,俏皮的看著他。

  「怎么了?」他覺得就這樣看著她,他一輩子也不會厭倦。

  「你看!」夏以冬由門後走了出來,那雪紡紗的貼身設計與深藍的色調,完全把那兩顆金鑽給襯托得無懈可擊;如果她能再戴上同款式的項鏈,一定會更出色,她簡直美得驚天動地,沒有其他寶物比得上她。

  夏以冬換上之後,才發現這件衣服薄得有如蟬翼,而且它還有鏤空的設計。她雖然大膽,但在他面前卻覺得害羞。

  「美麗至極。」歐格菲•雅洛根本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來讚美她,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令人不敢直視。

  「衣服上有這兩顆鑽石真不自在。」她以前老是羨慕別人手上戴著鑽戒,沒想到一換成自己,她卻覺得提心吊膽,就怕一個閃失,自己就要賣身還債。

  「以冬……」歐格菲•雅洛來到地面前,情不自禁地撫著她細嫩的肌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自己的名字由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放了上百年的美酒,香醇無比,害她差點醉倒於他的嗓音中。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擁有你。」他在她光滑的脖子上細細啃咬著,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著一個女人。

  夏以冬的臉不禁紅了,她不是沒被男人追求過,但她一向很理智地說不,可是歐格菲•稚洛的聲音,教她怎么也拒絕不了;而且,透過他魔魅的嗓音,還有他在自己身上灑下的點點魔法,讓她差點站不住。

  「答應我,以冬。」

  她一定是昏頭了,才會想和他來段露水姻緣。

  「等一下,我把衣服換下來。」這件衣服非常珍貴,她可不想負責。

  「不用換了,我送你。」歐格菲•雅洛想也不想的說,他一刻也不願離開她。

  「送我?」聞言,夏以冬整個人都醒了過來。他要送,她可承受不起!她付不出與衣服等值的代價。

  「對,送你。」

  「我們兩個一定是瘋了。」夏以冬退出他的懷抱,驚慌地跑進更衣間。

  歐格菲•雅洛瞪著她的背影,不解是哪裏出了問題。

  夏以冬在更衣間內捏了捏自己的臉頰,要自己清醒點。像歐格菲•雅洛這么有魅力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陷入他所布下的情網中,她不可以也不能答應,這種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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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還你。」夏以冬換好之後走了出來,只見歐格菲•雅洛拿了杯酒在品嘗。

  「為什么?」他向來無往不利的魅力竟在她的手上嘗到敗績,是她欲拒還迎。

  「我們兩個不適合。」他是天之驕子,而她只是靠薪水度日的平凡女孩,兩人天差地別。

  「原因?」這個理由他不接受。

  「沒有原因。」總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說她玩不起吧!

  「你不是很喜歡這件衣服,為什么不要?」自她眼中所進出的興奮光彩,他一輩子都會記得。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能要。」

  「你退縮了,為什么?」歐格菲•雅洛非常清楚,剛才就只差一點,他就可以擁有她,但是她卻喊停。

  「沒有為什么,有很多事情是沒有理由的。」她也想擁有他啊,但是擁有之後呢?萬一她想留下他、萬一她不想離開了呢?那時她會好痛苦、好痛苦的。

  「既然如此,我想留下你也是沒有理由的。」他將杯子放回酒瓶旁。

  「你知道我的工作嗎?」夏以冬突然覺得很可笑,兩個幾乎陌生的人,卻在討論。

  「不知道又如何?」      

  「你也不知道我的背景吧?」

  「那些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要的只是你,就你一個人。」他倚在桌旁看著她,不知道她說這些的目的為何。

  「我也不了解你啊。」夏以冬攤了攤雙手。

  「男女互相吸引不一定要調查對方的身世吧?就算了若指掌也不能證明彼此一定相愛。」        

  「你不懂我的。」

  「那就給我機會懂你。」歐格菲•雅洛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所以現在才能坐擁一片天下。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放下一切,今夜和你相擁,很可惜,我做不到。」夏以冬因為自己是孤兒,所以特別愛惜自己,她不想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歐格菲•雅洛凝視著她的眼眸,像是能夠了解她內心的掙扎。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那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他相信三次的相遇不是偶然,老天既然想撮合他們,他怎么能違逆呢?頭一次,他將自己的命運給了天。

  「遊戲?」夏以冬疑惑地看著他。

  「今天你離開我的房間,就表示我們又變成了兩條平行線,你也不用告訴我你的去處;若是我們在異地重逢,那么你就把自己交給我。」歐格菲•雅洛說出連自己聽來也覺得可笑的約定,他會不會再遇到她,連自己也沒把握。

  夏以冬低頭深思,考慮著他的提議。

  「你不敢賭嗎?為自己的未來賭一把,你不覺得很刺激嗎?」他已經很期待老天會如何安排他們相遇了,

  「我不是不敢,只是覺得有點荒謬。」

  「我也有同感,但我放不下你,也舍不得你,偏偏不能勉強你,所以將命運交給老天,讓它去決定吧。」不管會不會相遇,此生他都忘不了曾經有一個女人令他如此難忘。「好,我答應你。」夏以冬也下定決心,她對自己有信心。  

  「記住!下次不可以再找理由拒絕我。」他醜話先說在前頭。

  「嗯。」望著他的藍眸,夏以冬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會的,她不會再和他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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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

  身為航空公司年度的風雲空姐,實在很難得有時間能夠聚在一起,此時夏以冬和另外兩個榜上有名的好友正在閒磕牙。

  「什么!你要跳傃舞?」風釆釆瞪大雙眸,一點也不敢相信段恬恬竟然願意為一鍋麻油雞湯犧牲色相。

  「不會吧?只是一碗麻油雞湯你也能醉倒?」夏以冬的驚訝不亞於風釆釆。

  「那個老板說他全部是用酒下去煮的嘛,人家怎么知道!」段恬恬很無辜的說。

  夏以冬和風釆釆看著段恬恬極其無辜的模樣,她們實在是不忍心苛責她。

  在公事上,段恬恬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但是私生活上,她簡直就是生活白癡,真是令人納悶,她是如何存活到今日的?

  但令人不解的是,三人之中就屬她最為保守,她要如何突破尺度,破例「下海」呢?

  「聽說現在跳傃舞不是那么簡單的,什么鋼管啦、脫衣啦,就算要你跳火圈你也要會。」風釆釆說著風涼話。

  「最重要的是,萬一恬恬的身材不夠看,恐怕連舞衣都撐不起來呢。」夏以冬的嘴巴更毒。

  「你們別再糗我了,快幫我想辦法呀!」她怎么知道這個社會如此險惡,連一碗雞湯也要提防。

  「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冷血的風釆釆擺明了不幫她,連辦法都不願幫她想。

  「以冬……」以冬是她們之中最大膽的,只要她答……

  「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你們真的見死不救嗎?早知道我就不把我從瑞士帶回來的限量巧克力分給你們,也不把從歐洲買的最低價名牌包包送給你們;為了幫你們有連假休,我甚至還主動幫你們執勤。」段恬恬數著手指頭,覺得自己虧大了。

  夏以冬和風釆釆的額頭出現了三條黑線。恬恬數得越多,她們的頭就越低,誰教她們平常老愛佔恬恬的便宜。

  「好了、好了,我們認輸了行不行?」風釆釆第一個投降。

  「只是想個辦法而已嘛,小事一樁。」夏以冬第二個舉白旗。

  「事情很簡單,只要幫我把身分證拿回來就好了。」

  段恬恬的表情又恢復成天使般的清純,但她說的話卻把另外兩人打入深淵。

  簡單?那可是白紙黑字的契約耶,況且喝雞湯醉倒的人又不是她們,恬恬怎么可以說得這么輕松?

  夏以冬和風釆釆相視苦笑,真是誤交損友。

  「恬恬,你就隨便跳幾下,敷衍一下就好了嘛。」

  「不行,契約上寫明要跳完一曲拉丁熱舞,還要脫衣服。」

  「那你就穿泳裝去跳啊!」夏以冬靈機一動,反正恬恬都是穿很保守的連身泳裝。

  「人家指明要穿比基尼的性感泳衣。」

  性感泳衣……夏以冬和風釆釆頓時感到冷汗涔涔。

  這時三人相對默默無語,誰也不想先開口。

  「我有個好辦法!」沒有舞蹈基礎,也沒有魔鬼身材的段恬恬兩手一拍。

  夏以冬和風釆釆覺得世界末日倣佛來臨了。

  「什么辦法?」風釆釆覺得喉頭緊澀,和段恬恬過於晶亮的雙眼一比,她顯得十分緊張。

  「找人幫我跳就好了。」當當當,答案公布,誰要當那個替死鬼的請自動報名。

  「那要找誰?」夏以冬吞了口口水,和風釆釆一樣緊張。

  這燙手山芋又不是她們的,為什么要她們來接?

  段恬恬期盼的目光不斷地在夏以冬和風釆釆之間來回。

  「別看我。」兩人連忙舉起雙手,極力撇清。

  「嗯……我的巧克力、皮包,還有白白浪費掉的假期。」段恬恬雖然單純,但是.......事情攸關自己的安危,她還懂得要「挾恩圖報」。

  夏以冬和風釆釆同時在心底起誓,以後一定要離這個小魔女遠一點。

  「猜拳。」夏以冬提議。

  「來吧。」風釆釆很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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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7:0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度假勝地內坐落著一幢上千坪的高級觀光飯店,今天傃陽高照,穿著清涼的遊客絡繹不絕。

  夏以冬忿忿地瞪著自己的右手,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出石頭呢?

  拎著一只簡單的皮箱,她氣惱的地站在噴水池前,瞪著前方裝潢華麗的飯店,她從未如此害怕踏進這座數一數二的度假天堂,以前她甚至期待過,等她休連假時,一定要找一群好朋友來這裏享受,但……今天她是休了連假,卻不是自願的,都是那個笨恬恬啦!硬要拉她下水,至於那個冷血的風釆釆,此時想必她應該正興向採烈地放著鞭炮才對,嗚嗚,她寧願加班的人是她!

  舉起有如千斤重的腳,邁開好似被強力膠黏著的高跟鞋,心一橫,她認了,反正大大小小的場面她都見過,小小的一支傃舞會難倒她嗎?

  真不知恬恬哪來的狗屎運,被指定「演出」的地點竟是這種頂尖飯店,她真該提醒恬恬,說不定能讓她撈到一張長期飯票;可是想也知道,她一定會眨著無辜的大眼,說她的身體只有她未來的老公可以看。現在居然還有這種想法保守的女人,恬恬簡直可以列入國寶級保護。

  夏以冬按照段恬恬給她的指示,開了飯店內的保險箱,可是裏頭只躺著一把房間鑰匙、一張紙條,和一卷錄音帶,根本沒有什么身分證,她本來還打算拿了身分證就要跑了。

  夏以冬打開那張紙條,上面清楚地寫著只要將任務達成,身分證自然會送達段恬恬的手中,上頭還注明交易守則,飯店中多的是眼線,絕對不能透露她是被逼的。

  真是去他的星星太陽月亮,做這種事還有自願的嗎?

  夏以冬不情願地拿起錄音帶,耳邊還響起段恬恬的交代——要跳得越辣越好。

  喔!

  夏以冬咬牙切齒的捏緊紙條,沒想到她就這么毀在一碗雞湯上。

  唉,失算!

  夏以冬進入更衣間,將自己帶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最後她將一件風衣拿了出來,希望等一下遊客看到她不要太大驚小怪才好,畢競今天的氣溫至少也有三十五度,簡直可以熱死人了。

  向飯店借了一臺高級音響後,夏以冬局促不安地進入電梯,來到指定的房間。

  啪的一聲,房門輕易的開了,夏以冬先探頭進去望了望。

  沒人!她將行李放在門旁,小心翼翼地板上門,在行經一面立鏡時,她覺得自己的發型好像不太適合等一下的表演,索性把發夾拿掉,她將長發隨意撥了撥,以增添野性美。

  由於偌大的客廳中沒半個人,夏以冬只好拉開帶著中國風的木板門;她看到最前方有一個紅木大書桌,周圍都是高高的櫃子,裏面擺滿了書,一個男人坐在書桌前,面對著電腦,聽到她進來的聲音才抬起頭。

  他大白天幹嘛戴墨鏡,又不是見不得人!夏以冬尷尬一笑,幸好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起來還挺斯文的,不是她所想的恐龍一族,只是他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呃,我是來——」夏以冬將手上的音響抬高。這樣他應該了解吧?

  男人將手提電腦栘到一旁,唇畔揚起一絲笑意,他兩手交握地朝她點了一下頭。  夏以冬將音響放到一旁的矮櫃上,把錄音帶放進去。

  熱情的音樂開始播放,為寧靜的空間注入了動感的音符。夏以冬偷偷瞄了瞄前面頭的男人,她拉緊風衣的領子,男人將夏以冬緊張的樣子全部收入眼底,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敲了敲堅硬的桌,顯然他不喜歡等待的感覺。

  夏以冬咬著唇,倏地拉開掩住曼抄身材的大衣,而後跟著她熟悉的節奏,腰肢緩緩款擺。

  她的舞技還不錯,而她的身材又是很有看頭的,因此她跳起傃舞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她盡量不要去想那個男人正在注視著自己,而是在腦海中幻想著舞廳的氣氛,這么一想,習慣成為焦點的夏以冬很快就放開了。

  隨著衣服一件一件落地,夏以冬的內衣也隨著撩人的動作若隱若現,不斷挑逗著男人的感官。

  男人墨鏡後的雙眼瞇了起來,倣佛為她的好身材而著迷。

  音樂怎么還不停!夏以冬已經到了不能再脫的底線,她一邊舞動著優美的肢體一邊皺眉,這卷很明顯經過剪接的錄音帶,居然又從頭開始。

  該死!再繼續下去她就真的成了脫衣舞娘,她必須想辦法捍衛自己的貞操。

  思及此,夏以冬改變原本的獨舞,四周的家具全成了她的舞伴,她一會兒性感地躍上長桌,一會兒又變成好似會纏人的水蛇。

  不過不管她跳什么舞,表情都極為撫媚,男人因受她的引誘而站起身;他繞過書桌來到她身旁,獨特的香味撲鼻,她就像嬉戲人間的精靈。

  夏以冬順著他伸來的大手緊貼著他,在目眩神迷之間,她將他與歐格菲•稚洛的影像重疊。他們一般高,—樣擁有魔魅的氣息……那夜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朝她涌來,令她迷醉了。

  有那么一刻,她幾乎將他當成歐格菲•雅洛。

  音樂結束之後,夏以冬可以說是癱軟在他的懷中,氣喘吁吁的她發絲不規則地貼在她白皙的脖子與臉頰上;對他來說,就是一道美味到了極點的佳肴。

  「我喜歡你這種報恩的方式。」男人終於開口,還露出邪魅的笑容,他騰出一只手摘下墨鏡。

  夏以冬望進他的藍眸,猶如深海般的情感瘋狂地席卷她,他真的是歐格菲•雅洛!

  夏以冬的嬌軀僵在他的懷裏,而他卻很享受這種美人在抱的感覺。

  「我們又見面了,以冬。」還是她主動的唷,這次她總沒有藉口推托了吧?

  夏以冬還來不及回應他,紅唇就被他給掠奪,並盡情的品嘗。

  當歐格菲•雅洛吻夠放開夏以冬時,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反抗。

  「你會說國語?」難怪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和之前的他不太一樣。

  「當然!謝謝你提醒我上次在沙灘未清的帳。」他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當然不喜歡吃虧的感覺,經過這些日子,他總該討些利息回來。

  不等夏以冬回答,他又封住她的櫻唇,一解相思苦。

  「你不要又親又摟的,我跟你又不熟。」夏以冬勉力在他所制造的挑逗氣氛中保持清醒,被偷香事小,萬一失身……損失就大了。

  歐格菲•雅洛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這才發覺生氣的她別有一番風味,仍然令他怦然心動。

  「多相處一下就會熟了。」他又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你怎么會在這裏?」她怎么走到哪裏都會碰到他!

  「我來臺灣度假,想不到達老天爺都幫我。」他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善事,這輩子才有這種福報。

  恬恬真是害慘她了!自己八成是善事做太少,可是她每個月都有固定捐獻啊,她可是標準的善良一族耶。

  什么幫不幫,走開啦!我要穿衣服。」他擋在她的前面,害她很不自在,尤其是幾乎全裸的時候。

  「你不說我倒忘了,原來你有在兼差。」

  「什么兼差,我是被陷害的。」臭釆釆,她會記恨一輩子的。

  「陷害?你老實說無妨,我不會看不起你的,難道你還有正業嗎?」趁這次摸清她的底,省得他浪費時間和人力。

  「我是……怪了,我幹嘛告訴你?」夏以冬推了推他,可是他依舊文風不動,真是的!沒事把自己練得那么強壯幹嘛。

  「了解你是我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說得好不肉麻,夏以冬的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

  「你別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去做好你的事業比較重要。」他有那么多礦脈,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我現在的興趣是……開發你的身體。」他毫不隱瞞自己對她的企圖,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

  「你、你不要亂來。」夏以冬連忙用雙手遮住前胸,她還曾經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放心,我有的是耐性,我要等你自動偎入我的懷裏。」他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

  「你慢慢等吧,即使過了一百年,我也不會自動去找你!」她的身價可是很高的,搶著要追她的公子哥一大堆,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他錢多。

  「小妖精,話不要說得太早,小心自打嘴巴,到時候我可會舍不得的。」捏了下她小巧的下巴,他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哼!他明的來不成,還打算用暗示的,只可惜她已打定主意,要離他這個比蓋達組織更危險的男人遠遠的。

  「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這樣被他抱著、盯著,她全身的細胞都在抗議了啦,而且她的臉還不聽話的直發燙。

  「如果我說不呢?」他真的很喜歡逗她。        

  夏以冬瞬間變了臉色,他真的要硬來?

  「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歐格菲•雅洛開懷地松開雙手,放她自由。

  好恐怖喔,他該不會把她當成寵物在逗弄吧?夏以冬直覺地浮現這個想法,她敢保證,自己絕不是那種受主人寵愛的名貴寵物。

  「身分證可以還我了吧?」急忙穿好衣服的夏以冬,微窘地來到他面前。

  「什么身分證?」這回他是真的不解。

  「我朋友押在你們這裏的身分證,不然你以為我沒事幹嘛來犧牲色相?」早知道會遇到他這個大瘟神,打死她她也不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而來的。」歐格菲•雅洛挑挑眉,邪魅的笑意再次揚起。

  他那是什么笑容?看起來好像中古世紀的女巫,不對!他應該是男巫,整天騎著掃把、滿腦子壞主意的男巫。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以冬,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他才不管什么身分證,這裏的負責人說要讓他正度假時盡情享受,打算幫他找個清純的女伴。當時他只是冷冷一笑,沒想到負責人真的找來一個女人,而令他最驚訝的是,她竟然是夏以冬!這其中顯然有許多陰錯陽差的過程,他也不想去計較了。

  「什么事?」他幹嘛笑得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她別的優點沒有,對錢可仔細了,想跟她借錢,門兒都沒有!

  「上次在夏威夷,你答應過我什么事?」

  「不知道,對於不重要的人事物,我通常是不會用心去記的。」她決定選擇性失憶,就算曾經對他心動過,可經過這些日子之後,早已被現實面給逼得蕩然無存。在他面前,她可是比螞蟻還渺小呢。

  「哦?我恰好跟你相反,做事喜歡實事求是,你曾經說過的話不但清楚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我還錄音存證唷。」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身邊,他不惜使出一切手段,以免她翻臉不認帳。

  錄音?他又不是調查局的,還來這一套!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休想騙我!」她才沒那么笨!      

  「你想我會騙你嗎?」他笑看著她。

  見歐格菲•稚洛胸有成竹地笑著,害夏以冬不寒而栗,難道她真的被設計了?

  「你怎么可以為了限制我個人的自由,而拿這個來威脅我?」真是厚臉皮。

  「你錯了,這不是威脅,是重視。」他的見解與她不同。

  「你到底想怎樣?」這個自大的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尊重?

  「我想請你到德國,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呢?」中國有句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好好利用這一招怎么行。      

  「你休想限制我的自由!」夏以冬非常不滿。

  「你有選擇權的,看是我留在臺灣陪你,還是你到德國陪我,我都樂意奉陪。」

  這樣豈不是全便宜了他,她有什么好處?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

  「你有一股特殊的氣質牽引著我,也許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緣分。」緣分真是一種微妙的東西。

  「那一定是孽緣。」和他站在一起,一定會招來不少嫉妒的目光,光是想像,夏以冬就開始頭痛。        

  「嗯……」他微慍的發聲,都說他懂中國話了,她還敢這么說!

  「隨便你好了,到時候如果搞砸的話別怪我。」他家一定是很傳統的家族,只要她稍微不遵守禮儀,或是故意談吐不雅,還怕不會被踢出來嗎?只是,她這樣會很累,不過為了將來的幸福、為了不被困在籠子裏當一只金絲雀,這些苦難就不算什么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容我問一句,若是我不跟你走的話,你會……」她挺好奇的。

  歐格菲•雅洛嘴唇一撇,這種小兒科的問題怎么難得倒他。

  「綁架,你若是不從,我就綁架。」這次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聞言,夏以冬搖了搖頭,幸好她沒跟他硬碰硬,否則夏媽媽就要到德國找人了。

  「算你狠!」豎起大拇指,夏以冬不會笨到懷疑他的話,畢竟他的能耐,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謝謝誇獎。」歐恪菲•稚洛虛心的接受,對於自己被心愛的女子讚美,遠比達成上百億馬克的交易還令他歡喜。        

  能讓他如此費盡心思的女人,她算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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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歐格菲•雅洛坐的不是她們航空公司的飛機,不然她鐵定糗大了。

  夏以冬第一次坐飛機坐得戰戰兢兢,生怕被人認出來。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帶點憂愁的表情,有些苦惱。他都已經包下整個頭等艙,她還不高興,難道是服務不夠好?

  一直到出海關,這個問題都在他的心頭縈繞。

  夏以冬乖乖地隨他來到一輛十分氣派的座車前。她大概也有幾分明燎,現在這裏是他的地盤,想逃出生天,除非她平空變出一對翅膀。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恬恬和釆釆為了彌補她,全都自動地輪流幫她執勤,所以她現在可以在德國逍遙。哼,這兩個把她推入火坑的小妮子,她可是一點都不會有愧疚感的。比起她的貞操天天受到威脅,加班算什么!        

  「這個送你。」歐格菲•雅洛一坐上車,就拿出一個造型可愛的娃娃。

  「哇,好可愛!」夏以冬知道這種俄羅斯娃娃打開後會有一個接一個不同造型的娃娃,也有的是同一個娃娃的縮小版。

  但是在她手上的這一個……它有著風貌不同的娃娃造型,有日本味的、美國風的……夏以冬每打開一次,就笑得更加燦爛。

  「最小的那一個,你絕對會喜歡。」歐格菲•雅洛看著她如花的笑靨,信心十足的說。

  聽他這樣說,讓她更期待了,打開的速度更快,可是這個娃娃做得姦精巧,最起碼也有好幾層。

  夏以冬將拿出來的娃娃分別放好,很期待最後一個娃娃是什么樣子。

  咦!這是……夏以冬的笑容僵住,不敢置信她所看到的娃娃竟然是歐格菲•雅洛的縮小版。

  「可愛吧?」

  「哦,拜托。」她槌了他一記。

  「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看他有多寵她,竟願意將自己做成木娃娃。

  「你別高興,小心我每天用鐵錘槌它,拿它出氣。」真討厭!他幹嘛對她這么好,害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你舍不得的。」他輕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哪天你要是變成扁娃娃,可別怪我。」

  「無所謂,你敲一個,我就給一個;你敲兩個,我就送一雙。」他才不怕!他名下還有間木器工廠。

  「看在你這么費心的份上,今天暫且休兵,懶得跟你計較。」夏以冬大方的說。

  「哎呀,我好怕喔。」為了逗她笑,他真的是放下身段。

  「少來了。」夏以冬覺得她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防,正被他的心意一點一滴地摧毀。

  在他們的笑鬧聲中,車子駛進一幢百年老屋,佔地至少有上千坪,在噴水池的中央還有一顆菱形寶石,象徵著雅洛家族。

  水花拍打在切割完美的寶石上,閃著點點弦麗,將四周的花園點綴得格外吸引人,就好像每株草、每朵花都含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似的。

  歐格菲•雅洛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的消息,在車子行進的半路上就傳遍整間大宅。

  很有可能接下雅洛下任主事者的他,隨便打個噴嚏都會令雅洛家族震動,更何況這是史無前例的事,他的女人並不少,但讓他親自帶回來的還是頭一個。這是否意味著這個女人身分的特殊呢,大家紛紛猜測著。

  車子停在接待大廳前,一打開車門就是酒紅色的地毯。

  「到了,下車吧。」歐格菲,雅洛對著夏以冬說。

  夏以冬捧著那個可愛的娃娃,尾隨他下了車。

  不知是不是經過長途飛行,她的頭有點暈眩,她竟然覺得連踩在腳下的地毯,透過燈光反射也是閃閃發光。

  「少主,長老有事找你。」管家出來迎接,行著大禮。      

  「告訴他,我馬上去。」

  歐格菲.雅洛領著夏以冬逕自上樓,他在雅洛家族擁有絕對的自由權,連長老都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夏以冬輕輕吁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會有一大群人圍繞著他呢!

  「我帶你到房間。」他直接帶她到三樓,在一個轉角處打開一道房門。

  夏以冬一眼就愛上這間房間,輕風吹拂著淡藍色的窗幔,金色的陽光斜照,使得一室溫暖。

  「你好好休息,有事盡管吩咐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或是直接找我,我就住在你隔壁。」他朝她揚了揚眉。

  啐!他以為她會巴不得賴上他嗎?真是想太多了。

  「你可別以為我會很喜歡這裏。」夏以冬狠心地敲碎他的期待。

  「哦,你可真懂得怎么傷我的心。」        

  他搗住胸口,彷佛受了多嚴重的傷一般。        

  真會要寶,夏以冬朝他扮了個鬼臉。

  歐格菲•雅洛一點也不在意,要是不給她一個好的開始,恐怕她待不到一天就想落跑了,他好不容易才拐到她,絕不能讓心血白費。

  等他把門帶上,夏以冬就坐到那張誘惑她往上躺的大床上。

  這應該是羽毛被吧?棉被的舒適感讓她幾乎快要去夢周公,她困難地爬起來,將手上的娃娃放到床頭櫃上,當她注視著它時,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漾開,眼皮也越來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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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7:1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一覺醒來的夏以冬精神飽滿,她仲了伸懶腰,打開她帶來的行李,將衣服一件一件放進衣櫥。

  直到衣服都整理好了,她看著裏頭因工作而必備的保養聖品。當空姐的她本來就很注重門面,不管什么時候都必須確保臉蛋的完美無瑕,上次有個皮膚還不錯的空姐,因長了一顆痘痘而被迫停飛兩個禮拜。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她就心裏有數,本來一周只敷三次臉的她,現在改成天天敷,保養品的種類包括了美白、去斑、緊致肌膚;雖然空姐的薪水人人稱羨,但是在維護水水的臉蛋上,可也下了不少本錢。

  夏以冬開心地拿起一罐上次在夏威夷買的火山泥。待會兒她要洗個香噴噴的美人浴,再來個全身精油SPA,空姐個個都是自己的專業美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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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溼滌滌的頭發用布巾包起,夏以冬坐在鏡子前專心地涂抹火山泥,將原本凈白的臉蛋涂成嚇死人的暗黑色。

  敷上之後至少要等兩個小時,不能笑、不能有太誇張的面部表情,不然泥巴乾掉之後會在臉上擠成皺紋,她可不想變成巫婆空姐。        

  夏以冬心情愉悅地在身上擦著昂貴的精油,輕輕推拿,看著自己比同齡女孩還要棒的肌膚,她愛極了這種成就感。剛泡澡完的肌膚吸收比較快,她剛小還做了全身去角質,相信這次的護膚一定可以為她帶來好氣色。

  在放松的狀態下,她又昏昏欲睡,她躺在沙發上拿了兩片小黃瓜蓋住眼睛,

  喀的一聲,房間的門鎖被人扭轉著。

  本欲入睡的夏以冬忽地渾身警覺,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挂。

  來者門打不開,改成用敲門的。              

  「以冬開門。」來者是與長老商量完公事的歐格菲•雅洛。

  幸好她鎖了門,再過一會兒他應該就會放棄。

  可惜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耐心,五分鐘過後,夏以冬聽到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該死!她都忘了這裏是他的地盤,他當然會有鑰匙。

  夏以冬來不及穿上衣服,只得隨手拉起沙發上的薄毯蓋住自己的嬌軀,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薄毯有點短,勉強遮得住重要部位。

  「看來你很忙。」他還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卻意外地飽了眼福。

  「你這個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放棄?」好歹她也是客人,不能稍微尊重她一下嗎?

  「抱歉,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歐格菲•雅洛笑答,他猜測在那層烏漆抹黑的火山泥下,一定是張燒紅的臉蛋,畢竟她現在和沒穿衣服並無分別。

  「你可以出去了。」現在這副模樣,就算她想移動半步都很困難,更何況趕人。

  「這瓶火山泥的功效不錯。」像是沒聽到她不客氣的逐客令,他逕自拿起那罐白色的瓶子端詳,這個品牌他還算熟。

  「想必你的女伴也都用這個品牌。」夏以冬瞇了瞇眼,一想到他有許多女人就感到不是滋味,下次她絕對不用這瓶火山泥了。

  夏以冬心頭掠過一絲痛楚,像他這種尊貴非凡的男人,愛情遊戲應該是他最拿手的才是。

  歐格菲•雅洛但笑不語,並沒有反駁她的話。事實上,她幾乎猜對了,自己過去歷任的女伴或多或少都曾在他面前談論這瓶火山泥的功效,而她們的皮膚也都保養得不錯。

  夏以冬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認了,她的心又往下沉。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他下了一個注解。

  「你話說完了,請離開吧。」她不想再聽他多說廢話,現在的她被一缸酣給淹沒,快要不能呼吸了。      

  「以冬,你對我的敵意還是沒有消除,依然牙尖嘴利。」歐格菲•雅洛皺了皺眉,認為這不是個好現象。

  「如果你懂得尊重我,在進房前等我的回應,而不是貿然進房的話,分數也許還會高一點,可是你……」她搖了搖頭。

  歐格菲•雅洛沒想到自己的心意會被她曲解,他聳了聳肩。

  「既然你這么要求,我一定會做到,為了我心愛的人。」他在她面前蹲下,認真地對她承諾。

  「說到就要做到,請!」

  夏以冬往後抵住沙發,她一向無法抵擋他散發出來的魅力,還是保持距離點盱。

  「那就晚安了。」歐格菲•雅洛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夏以冬登時呆住,直到關門聲喚醒她遊離的神智。

  她現在敷著泥巴耶,樣子不是醜得嚇人嗎?他怎么還敢吻她?

  她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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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點點落在大理石材質的地板上,回到房間的歐格菲•雅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站在落地窗前臨眺黑幕中的群星。

  一想到夏以冬就在隔壁房間,他的嘴角不禁微揚,頭一次有了想安定下來的感覺。

  這個夏以冬到底在他身上施展什么魔法,居然完全佔據他的心思,可這小妮子卻想逃離他的愛,呵呵,難道她還不明白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躂……

  他房內的傳真機響了,在世界各地都擁有產業的他,分分秒秒都不忘保持暢通的聯絡管道,會在這種深夜傳來的消息,必定是攸關稚洛的未來發展。他雖然嚴格,對員工卻不薄,該有的福利都不少,況且他不讚成員工加班,因為儲存體力才有辦法面對明天的挑戰。

  不過,他底下的人也不乏拼命三郎,犧牲睡眠只為求得更棒的待遇,而他當然不會吝嗇。      

  待傳真機停止傳送,他才打開小臺燈,將紙撕了下來。

  那是他委托好友在非洲的開發工作,由他紊亂的字跡看來,想必是發現了什么稀世珍寶。

  鬥大的字寫在白紙上,所佔的空間不多,但它的內容卻比隕石撞地球還令他震驚。

  找到潘朵拉了!

  這短短六個字,卻象徵著礦業的另一個裏程碑,歐格菲•雅洛捏緊著那張紙,心裏的震蕩久久不去。

  「潘朵拉」這顆富有傳奇性的寶石,只要稍微知道礦業歷史的人都明白,這是顆會帶來災難的寶石,她的名氣可以比擬遭受詛咒的鐵達尼號和埃及傃後的棺木。

  歐格菲•雅洛拿著那張紙條來到書房,他迫不及待地取出最上層有關所羅門王寶藏的野史記載。

  他快速地翻到失落的寶石篇,上頭的記載並不多。

  相傳所羅門王曾是雄霸一方的君主,因為他所擁有的寶藏足以讓全世界伏倒在他的腳下;他的全盛時期有不少國家的人紛紛將自己國內所產的寶石送到這裏監定,但沒有一個品質比得上他所擁有的。

  唯一讓所羅門王重視的是,鄰邦那提辛所開採出來的鑽礦,鑽礦並不稀奇,最獨特的是他們挖到一顆重達一百多克拉的靛鑽,這種顏色非常稀有,就連所羅門王也從未見過。

  為了討好所羅門王,那提辛的君主就想派人將這顆奇異之鑽運到所羅門城來,詭譎的是,那提辛自從發掘了那顆寶石後,境內就遭遇到百年難得一見的水災,就連運送的過程中也是大雨不斷,運送人員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將這顆寶石運抵所羅門城的邊界。正當所羅門王親自帶人來迎接時,一場大洪水將那提辛的人給衝得一乾二凈,包括那顆罕見的鑽石。

  從這顆寶石被發現到被衝走,總共不到三個月,曾經見過她的人都在怪病的侵襲下一個一個死去,從此所羅門王就稱她為「潘朵拉」,意指被詛咒的鑽石,凡得到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後來就連所羅門城的滅亡也有穿鑿附會的傳說,說是潘朵拉帶來的災難。

  合上書本,歐格菲•雅洛揚起得意的笑容,有了潘朵拉,雅洛至少還能穩佔礦業龍頭的位置一百年。

  他才不相信什么詛咒、什么傳說,只要能讓事業更上一層樓,就算是詛咒之石他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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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冬安靜地吃著早餐,她的目光三不五時會飄向另一頭的歐格菲•雅洛。

  今早看到他,她就感到有一股喜悅和驕傲圍繞著他,他在高興什么?

  一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歐格菲•稚洛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鶴真野穗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她待在歐格菲•雅洛的身邊這么久,一向是他在工作上的好幫手,同時也是他的專屬情婦。自從昨天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就馬不停蹄地從日本趕來德國,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捫他商量這件世紀大事。

  「歐格菲。」鶴真野穗一看到他就先湊上紅唇,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很想念他。

  夏以冬瞪大眼睛,一時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畫面。身穿套裝的冶傃女子,熱情地用她的紅唇來當開場白。      

  為了保持風度,她假裝不在意,但苦澀卻在她的心底蔓延。

  「野穗,我在用餐你沒看到嗎?」歐格菲•雅洛的語氣有些不悅,他知道是潘朵拉的消息令她失態,所以他也沒有太苛責她。

  「歐格菲,你不能怪我,我實在太高興了!我們一定要妤好慶祝一番。」鶴真野穗的小手覆上他的,邀請的意味再清楚不過。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這顆具有傳奇性的寶石真的在非洲被發現了。

  「以冬,我有事要先處理,你慢慢用。」歐格菲•雅洛朝她舉了舉杯,而後便領著鶴真野穗離開餐桌。

  鶴真野穗這才發覺還有第三者存在,一見到是個女人,心中的警鈴自然大響。

  她是什么人?怎么能坐在這裏和他一同用餐呢?

  夏以冬從容地迎向她不懷好意的打量目光,她對自己很有信心,不怕貨比三家。只是這種感覺令她很難堪,她很不舒服。

  還有,那個女人把手放在歐格菲的手上是什么意思?夏以冬看著鶴真野穗高興地挽著他的手臂,覺得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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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內,鶴真野穗迫不及待地吻上歐格菲•雅洛的薄唇,要不是有潘朵拉這樁大事,否則她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他。

  歐格菲•雅洛也與她熱吻,他一向喜歡她的身子與技巧,還有懂得進退的態度。

  「歐格菲,我好興奮!那真的是潘朵拉嗎?」她何其有幸,能目睹這顆稀世寶石。

  「你這是在懷疑我?」除了夏以冬之外,歐格菲•雅洛在別人面前都不假辭色,就連跟了他好些年的女人也一樣。

  「你誤會人家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她用纖指在他的胸膛晝圈圈。

  依她的推算,他不用五分鐘就會和她來場激烈的歡愛。

  可她卻失望了,歐格菲•雅洛推開她,並沒有如她預料地將她撲倒。   

  這是很不尋常的反應,鶴真野穗仍不死心地由後頭貼住他寬厚的背。

  「分開這幾個月,你都不想我!」她貼在他的背上嬌嗔道。

  歐格菲•雅洛覺得好笑,經由她的提醒,他才驚覺自己的思緒已完全被夏以冬這個魔女佔據了。

  「野穗,別這樣,現在要處理公事。」他帶有警告的語氣,她應該聽得出來,

  鶴真野穗立刻離開他,她曉得他最討厭公私不分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懂得進退是很重要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

  「等我見到這顆寶石再說吧。」他已經命人將寶石送到德國,動作若是太慢,恐怕會引來許多是非,畢竟現在的社會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多得是。

  「那我可不可以也待在這裏?」鶴真野穗坐上書桌後雙腿交叉,顯露性感的一面。

  「只要你乖。」

  歐格菲•雅洛捏著她的下巴,語帶挑逗,可眼神卻十分冰冷,聰明的鶴真野穗當然看出來了。

  「討厭。」她只能用嬌嗔來代替心慌,剛才那一刻,她還以為他要把她踢出雅洛了呢。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她始終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意。

  他陰邪的笑容再現,這是夏以冬不曾看過的一面。如果她見過了,即使膽子再大,也不敢與他作對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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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冬吃完飯後在大宅裏閒逛,體會一下有錢人的生活。要不是親身經歷,她恐怕還不相信有人連吃飯用的碗筷,都是用水晶或是礦砂所精制的。

  仆人見到她都有禮地朝她問好。

  為了保持親切,她一直面帶微笑,本來她想故意在雅洛家族的人面前出糗,例如歐格菲•稚洛的父母啦,還是其他兄弟姐妹,她還特地帶了幾套俗氣的衣服呢。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難道他們都不擔心她的來歷嗎?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才這么想,就有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妻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這娃兒長得不錯。」貴婦倚在中年紳士旁輕聲的說。              

  「你總該相信兒子的眼光,那可是有遺傳的。」紳士自豪的說。

  呃,現在不是在上演浪漫愛情片吧?夏以冬覺得自己像個超大號電燈泡。

  「請問你們是……」夏以冬停下腳步,她這才發現紳士擁有一對綠陣,而貴婦則是藍眼睛。        

  「你不用管那么多,繼續散步啊,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貴婦揮了揮手。

  啊,那她是該走還是該留?夏以冬一頭霧水。

  那對感情看起來很好的夫婦卿卿我我地離開,等她回過神,人又消失了。

  他們這么快就消失了?這裏該不會有什么不乾凈的東西吧?夏以冬撫了撫雙臂,邁開腳步趕緊離開這詭異的地方。        

  「怎么樣,看得還滿意嗎?」歐格菲•雅洛冷不防地從旁邊冒出來。

  「厚!你要嚇死我嗎?」這家人怎么都習慣神出鬼沒,夏以冬瞪著歐格菲•雅洛兇巴巴的說•他不是有美女相伴嗎?怎么還有空來陪她,心中那些酸酸的泡泡又冒了出來。

  「對不起,下次我要出現之前,會先出聲通知你。」歐格菲•雅洛笑了笑,早知道她的膽子這么小,他就不會突然出現。

  「事情忙完了?」怎么不見那位美女?

  「都是一些公事。」

  「喔。」她輕應一聲,考慮著要不要將心裏的疑問說出,其實她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

  「這次你不會又要扣分了吧?」歐格菲•雅洛陡地冒出一句話,他突然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變得不及格,萬一得負分不就完蛋了!

  「扣分?哦,你是說你在我心中的分數啊,放心,現在是公開場合,頂多損失一分而已。」夏以冬笑著說,他真的那么在意她的想法嗎?

  「你千萬別太嚴格喔,我從小最差的科目也有八十分。」

  「這樣啊,那我不從一百分開始扣了。」夏以冬故意吊他胃口。

  「知道我的好處了吧?」他信心十足。        

  「我決定從零分開始加。」殘忍的計分方式出爐。

  「什么!我要上訴!」從零分開始?那他要努力多久才有八十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這是個人法庭,上訴駁回。」夏以冬調皮一笑。

  「你這個殘忍的小東西,怎么忍心看我受盡折磨!」

  「俗話說得好,鐵杵磨成繡花針,你若要追我,當然要照我的規則走。」      

  「能不能走捷徑?」他想當跳級生。

  「當然——不行。」看著他期盼的眼神,夏以冬覺得逗他是一件有趣的事。

  「以冬,別這樣。」他再次抗議。

  「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她開懷大笑,原來整人也能調劑身心啊。

  「你至少得讓我嘗點甜頭。」不加點油,他怎么撐得下去。

  「想吻我?等你追到再說吧!」夏以冬點了點自己的唇,和他來玩捉迷藏也不錯。

  「別跑,我還沒吃點心呢!」比賽還沒開始,她就想逃跑,為了確保自己的權益,他當然……追羅。

  躲在一旁的鶴真野穗把他們打情罵俏的一幕全收入眼底。她不甘心!歐格菲竟然會對那種小丫頭動心,她不會便宜那個女人的!

  握緊雙拳,鶴真野穗的眼睛進射出算計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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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格菲•雅洛在夏以冬睡後來到書房,他正在用網路檢視名下產業的運作情形,每年他都會抽空親自去關心,其他時候就是用網路遙控。在他嚴密的控管,還有菁英的管理下,業績穩定的成長。

  鶴真野穗隨著他進入書房,但他只是懶懶地看她一眼,又將注意放到手提電腦上。

  「歐格菲,我今晚陪你好嗎?」穿著一襲性感睡衣,鶴真野穗極其嫵媚地展現她傲人的身材。

  「我今天沒有心情。」除了公事之外,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那就聊天。」

  鶴真野穗不死心地躍上他的書桌,手指在他的電腦旁遊移。

  歐格菲•雅洛沒有回答她,專心地栘動著滑鼠。

  「住在你隔壁房間的女孩子是誰啊?」鶴真野穗知道他的心思現在部放在那女人身上,既然要打仗,也該了解一下對手的來歷。

  「野穗,你越矩了。」利眸一掃,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人家問問也不行。」鶴真野穗委屈的說,以往她可是倍受寵愛,她絕對相信自己對他的吸引力。

  「你很聰明,別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好印象。」關上電腦,歐格菲•稚洛起身後輕聲說。

  「難道你不疼我了嗎?」一聽到這句類似劃清界線的話,鶴真野穗慌了。

  「你是我的好助手,也是好情婦,不過遊戲終有結束的一天。」撂下這些話後,歐格菲•雅洛將她獨留在書房。

  氣死她了!鶴真野穗將桌上的鎮紙揮下桌子。

  不會的,她不會讓遊戲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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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潘朵拉在重重的保護下來到德國,歐格菲•雅洛和鶴真野穗都很期待那個火紅盒子裏所裝的寶石。

  「少主,這是三天前在非洲新礦區挖到的,當時還有許多被埋在地區的珍貴寶物。」朗區恭敬地說道。

  能替雅洛家族工作是一件光榮的事,但是能在歐格菲•雅洛的公司裏工作,不是精英中的菁精是很難中選的,他也是經過很多磨練才有今天的地位。

  「做得好,朗區。」歐格菲•雅洛先讚賞他的員工一番,畢竟有他們的辛勞,雅洛才有今天。

  「這是應該的,少主。」朗區將一疊照片放在桌上,那是其他的出土物。

  歐格菲•雅洛打開盒子,在酒紅的絨墊上躺著一顆足以奪人心神的寶石,那就是傳說中的潘朵拉。

  他將她拿了起來,在日光的照射下,她散發出璀燦的光芒,鶴真野穗幾乎忘記呼吸,潘朵拉妖傃的光芒太過耀眼。

  雖然上面有著泥土、灰塵,卻依舊不損她的美麗。

  「這顆寶石有太多棱角,難怪會招來災禍,我要將她琢磨成一顆心,再將其他地方修補一下,朗區,你明白我的話嗎?」他間著得力助手。

  「是,少主。」

  「心形的周圍給我鑲上粉紅色碎鑽,再用鑽砂做一條鏈子,我要送人的。」

  送人!鶴真野穗的心震蕩了一下,這么美麗的寶石他竟然要送人,會不會是她?

  「快去趕工吧,我要將潘朵拉換一個美麗的風貌。」

  「是。」朗區捧著盒子,恭敬的離開。

  「歐格菲,潘朵拉那么貴重,你舍得把她送人?」鶴真野穗等不及地問。

  「再美麗的寶石也只是陪襯品,她佩戴著潘朵拉,才能顯出她的真正價值。」

  「你打算送誰?」

  渴望的光彩在鶴真野穗的眼中出現,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潘朵拉適合純潔無瑕的女孩,野穗,你認為呢?」歐格菲•雅洛斜睨著她,心裏對她的想法清楚得很,很可惜,她高估了自己。

  他的話令鶴真野穗很難堪,歐格菲•雅洛光是一句話就可以把她傷得遍體鱗傷。

  「不會是我,對不對?」

  縱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依舊要他親口說出來。

  「野穗,別傻氣,這樣就不像你的個性了。」他再次提醒她,女人哪,總是容易變得貪心,老愛強求不屬於她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鶴真野穗感到無比羞辱。

  雖然早就言明兩人只是各取所需,而且她也答應過要公私分明,但她也會有渴望啊,也會想要有人給她依靠終生。

  歐格菲•稚洛,你太狠了!鶴真野穗在傷心的同時,也知道他要將東西送給誰了,那個住在他隔壁的女人!

  「容我先告退。」鶴真野穗雖然受傷,還是在他面前保持一個下屬應該有的態度。        

  歐格菲•雅洛點了下頭,拿起話筒交代事情。

  離開書房的鶴真野穗,眼神變得狠毒,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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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洛大宅雖然諍謐,很多鉤心鬥角的壞事都在裏頭發生,尤其是分配利益與家產的爭奪戰,更在這裏上演了幾百代。

  夏以冬打著呵欠,無奈地坐在草皮上,雖然上頭鋪著上好的布巾,但都比不上溫柔的床鋪。  

  要不是那只狗把她吵起來的話,她還想繼續賴呢!

  早上她還躲在被窩裏時,一只狗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地就把她的棉被咬到地上,害她差點感冒。

  原來是仆人準備帶它去散步時,一不小心讓它掙脫皮繩,她到現在還記得它的口水留在她頰上的感覺。洗了那么多次,還是洗不掉那種惡心感。

  歐格菲•雅洛叫它傑可是吧,新仇加上舊恨,夏以冬大有秋後算帳的架式,可它卻跑得飛快,還真有點小聰明,知道她打算將它施以酷刑。

  在仆人的央求下,她只好陪它丟飛盤,看它玩骨頭。

  如果撇去恩怨不講,傑可是一只很可愛的哈士奇;聽仆人說,歐格菲•稚洛為了怕它熱,還幫它準備了一間冷氣房,三餐都是吃上好的料理,啐!連狗都比人還好命,真是浪費。

  鶴真野穗找遍了整座大宅,終於在草皮上發現她要找的人。

  「你好,我是鶴真野穗。」她不知道這個女人說什么語言,因此她是用英語問好。

  「我是夏以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美女找她幹嘛,她還是客氣的請她坐下。

  「你是日本人嗎?」鶴真野穗問。      

  「不,我來自臺灣。」

  「請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和歐格菲•雅洛是什么關係?」鶴真野穗怎么看也不覺得夏以冬比自己美。

  「我和他?沒有關係啊。」夏以冬聳了聳肩,雖然面前的女人口氣不太好,但自己說的也是事實,不怕她知道。

  「沒有關係?可是我看他那么疼你。」

  女人一打翻醋缸可是很嚇人的,鶴真野穗不敢將氣出在歐格菲•雅洛身上,只好找夏以冬發泄。

  「哦,我又不能控制他的行動,他做了什么都不關我的事。」她的語氣更無所謂了。      

  這些話聽在鶴真野穗耳裏,卻是百分之百的挑釁言語。夏以冬是在仗勢欺人嗎?鶴真野穗全然忘了當歐格菲•雅洛寵愛她時,她在其他女伴面前,說話也是尖酸刻薄的。

  「我愛歐格菲•雅洛,希望你離他遠一點。」鶴真野穗不想再拐彎抹角,她直接表明來意。

  原來她是來嗆聲的。

  夏以冬撥了撥長發,她是不會非常喜歡歐格菲•雅洛啦,可是她很不喜歡鶴真野穗的態度,論外表和身材,她有哪一點輸她?而且她最討厭別人和她搶東西。如果是她不屑一顧的東西就無所謂,但是現在她也對歐格菲.雅洛有了點興趣,她突然不想放掉這個百般疼愛她的男人。

  「是他來黏我的,如果你有辦法,何不去管管他?」

  夏以冬無辜地眨著大眼,卻讓鶴真野穗氣得咬牙切齒。

  原來夏以冬也是個狠角色。

  「我是他的情人,和他在一起五年多了,我不想讓他在我們之間為難。」

  為難?

  難道這是歐格菲•雅洛的想法,那他當初又為何來招惹她?夏以冬怒氣陡升,一時搞不清是因為鶴真野穗的話,還是因為自己覺得委屈。

  「那你何不退出?」要說難聽的話她也會,從小她就是談判高手,只是平常不用而已。

  「你!小心有一天你也會成為棄婦。」自知說不過她,鶴真野穗憤恨地站起來。

  唉,好不容易送走瘟神,又來一尊。

  夏以冬深深地注視著他,想在他的臉上找答案,可惜,猶如雕像般完美的他依舊令她心慌。      

  「看得這么入神,如何,還滿意嗎?」歐格菲•雅洛說話依舊輕佻。

  「少臭美了!我是在看滿臉桃花的人是長成什么樣。」

  「你會看相啊?」歐格菲•雅洛有興趣的問。

  「一定很多女人為你心碎吧?」轉移了話題,夏以冬直接問道。        

  「你怎么突然關心起我來了?」他不喜歡她的這句話。

  「你長得帥,又多金,條件很好。」

  「你心動了嗎?」他比較關心這個。

  「我不想成天拿著鋤頭砍桃花,園丁的工作我做不來。」夏以冬落寞的說。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他的語調一冷。

  「你想太多了,有很多事我會用心看,何必道聽涂說。」

  「我的異性緣的確很好,從來不曾費心在女孩子身上,就屬你最令我頭疼。」

  「是因為我不接受你的追求,還是你不能接受拒絕?」夏以冬一針見血的間。

  「這個問題很好,但是我沒有答案可以給你。」他不給正確答案。

  「你可以維持興趣多久——對我。」夏以冬問出問題的症結。

  「你想聽到何種答案,我是很有彈性的。」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只是暫時不想讓她離開身邊。      

  「永遠,你給得起嗎?」夏以冬問得認真。

  「我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奇怪,他競然沒有反駁或生氣,以往其他女人在同他要求承諾時,除了金錢之外,他從不做任何保證,獨獨對她是特別的。

  「很好的答案。」夏以冬笑了,卻夾雜著一絲凄涼,他真懂得如何給人希望。

  「在你還沒接受我之前,我會繼續努力的。」

  接受之後呢?是不是很快就會喜新厭舊?夏以冬偎在他懷裏,又想起鶴真野穗的話。

  夏以冬!你怎么變得多愁善感了,盡管前面有多么大的挑戰,你都能克服的不是嗎?怎么不戰而先言敗呢?不過區區一個男人而已,你會馴服不了嗎?

  換個念頭之後,原來哀怨的夏以冬又變得精神百倍,她最愛接受挑戰了,從小到大成功了那么多次,這次也絕對不會失敗,她要終結歐格菲•雅洛,將他納為已有!就算來十個鶴真野穗,她也不會退縮,她要靠自己掌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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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冬。」一聲怒吼從客廳內爆了出來,歐格菲•雅洛直指和傑可玩角力的美麗女孩。

  他不敢相信夏以冬竟然穿著小背心和熱褲就跑出來,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根本是在引人犯罪嗎?

  正打算吃早餐的他被她如銀鈐般的笑聲吸引,一口土司還沒咬下去,就差點被她氣死。

  「早安啊,歐格菲、鶴真小姐。」站在草地上,夏以冬快樂地揮著手。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的小屁屁,竟敢穿得這么辣!

  歐格菲•雅洛頂著一張撲克臉,朝這個小魔女走去。

  她不是很怕在他面前露太多,那她現在是在免費大贈送嗎?

  「這么快就吃飽了?」夏以冬不怕死的消遺他,他會生氣代表他真的根在乎自己,她覺得心裏一陣甜蜜。

  「去給我換件衣服!」他待會兒就打算差人買些及膝的長裙給她,如此才能遮去她美麗的長腿。

  「不要,這樣很涼快。」

  鶴真野穗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她都快嫉妒死了。

  「回房,不然我親自逮你上樓。」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來呀!」夏以冬轉頭就跑,管她什么鶴真野穗,還是什么狐狸精,總之這次戰役,她贏定了。

  「我如果捉到你,看你還笑得出來嗎!」很顯然他給她太多尊重,所以她都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小心輸給傑可喔,它很喜歡我這件背心呢。」        

  什么!要是讓傑可咬掉她的背心,那她豈不是曝光了!

  歐格菲•雅洛為了捍衛自己的所有物,說什么也要追到不聽話的俏佳人。

  笑聲和怒吼此起彼落,一向沉悶的雅洛大宅因此恢復了生氣,就連仆人也放下手邊的工作,好奇地看著嚴肅的主人如何整治他的女人。

  夏以冬一邊要分心注意後頭的追兵,一邊還要注意腳下的路,一不小心,她竟被石頭給絆倒了。

  「小心!」歐格菲•雅洛大喊。      

  可惜距離有點遠的他,手腳再長也撈不到她。

  「你沒事吧?小姐。」一雙厚實的大掌準確的接住她。      

  「謝謝你。」夏以冬吐了下舌頭,朝眼前的男人道謝。

  他的手居然還環在她的腰上?這一幕令歐格菲•雅洛和傑可非常不滿。

  「你是誰?」歐格菲•雅洛口氣不善的問,傑可也在男人的腳邊威脅地齜牙咧嘴。

  「我是野穗的哥哥,我是特地送文件來給她的,我叫鶴真青剛。」他朝歐格菲•雅洛手。

  「哥,你終於來了!」心裏充滿不滿的鶴真野穗急忙跑了過來。

  「以冬,你沒事吧?」歐格菲•雅洛直接拉過她,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接近她。

  「還好。」她還以為自己會跌個四腳朝天呢。

  「等一下再教訓你。」

  「這位是?」鶴真青剛對夏以冬很有好感,

  「她是我的女人。」歐格菲•雅洛很快的宣判他的死刑。

  夏以冬不滿的賞他一記拐子,什么他的女人,她還是小姑獨處耶!

  「歐格菲,我哥大老遠幫我拿礦脈的資料來,可以讓他在這裏小住嗎?等我處理完公事,我再和他一起回日本。」鶴真野穗拿公事來當藉口。        

  「隨便你,不過警告你哥,離以冬遠一點。」

  歐格菲•雅洛說完後就霸道的摟著夏以冬離開。

  「野穗,你真的愛上他了。」鶴真青剛對他蠻橫的態度頗有微辭,要不是為了心愛的小妹,他才不會放棄日本的研究工作來幫她。  

  「他對我很好的,哥,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計畫進行。」只要除掉夏以冬,歐格菲還是屬於她的。

  原本鶴真青剛還怕會傷害到妹妹口中的狐狸精,但是他改變主意了,如果破壞成功,他要讓夏以冬變成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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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夏以冬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想到平時很重睡眠的她竟然也會失眠。

  她為了工作常常必須調整時差,幸運的是她不會認床,比許多空姐好命多了,皮膚也因此保養得很好。

  只是,現在她是在度假,為何會失眠呢?

  她無奈地擁著棉被坐了起來,看看時鐘,都淩晨一點了,睡不著的感覺真差。

  夏以冬穿著拖鞋準備下樓,一樓廚房應該有奶粉或是巧克力粉之類的飲品吧,她下去找找看。

  沒想到,她翻箱倒櫃都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她只好將目標轉移到冰箱。

  還好!那裏頭有好幾瓶鮮奶,她挑了瓶低脂牛奶倒一些在杯子裏,而後放到微波爐加熱了一下,一聞到濃鬱的奶香,她的眼皮竟重了起來。

  夏以冬打著呵欠,捧著茶杯想回房,在經過二樓的時候,她被一根骨頭給吸引住目光,這不是傑可的最愛嗎?

  她笑著搖頭,傑可也是玩一玩就亂丟,她上前撿起它的玩具骨頭。

  當她彎下腰撿時,才發現前面的門還透著燈光,是誰這么晚還不睡?

  夏以冬好奇地將門推開一小條縫隙,沒想到卻讓她看到一幕火辣辣的演出。

  歐格菲•雅洛正摟著鶴真野穗,兩人親得十分投入,她差點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夏以冬轉頭想離去,但仔細一想,不對啊!他說要追她,那他就要忠實點,怎么還可以拈花惹草!而且鶴真野穗對她的威脅也令她相當不舒服,照道理說,她應該很有資格阻止他們的行為。沒錯!        

  打定主意後,她推開門站在門邊。

  反正她絕對不會讓鶴真野穗搶走她的男人,她要的感情得靠自己爭取。

  「這么晚還沒睡啊,忙著加班嗎?」夏以冬輕啜一口牛奶。溫熱的牛奶讓她充滿勇氣。

  歐格菲•雅洛停下忙碌的雙手和嘴唇,他看著夏以冬的目光饒富興味,她真大膽,這樣也敢進來。

  鶴真野穗則是將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好不容易才成功地挑起歐格菲•雅洛的興致,這個女人又來搞破壞了。

  「你來這裏幹什么?」鶴真野穗不滿的說。

  「我睡不著,所以想來找本書看看,不好意思打擾了。」

  「既然知道打擾我們了,你還不回去!」鶴真野穗趕緊抓住歐格菲•雅洛,不行,他不能走。

  「失眠?需要我的協助嗎?」他可是很樂意幫她的。

  「如果你恰好有空,又還不想睡的話,也許我可以向你請教如何擺脫失眠。」事實上,喝下牛奶的她已有點昏昏欲睡了。

  「我的經驗豐富,精神又好,舍我其誰。」他的言下之意,當然是舍下濃鬱的餐食,改吃提神的小辣椒。

  「那就麻煩你羅。」夏以冬朝著一臉苦瓜的鶴真野穗拋一記成功的眼神。

  「野穗,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歐格菲•雅洛將公文還給她,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向夏以冬。

  「歐格菲•雅洛!」鶴真野穗氣得直跺腳,她的好事全被夏以冬搞砸了,哼!走著瞧,她不會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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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冬和歐格菲•雅洛走上三樓,她將房門打開讓他進來。

  「別說是因為我的分數突飛猛進,所以你願意接受我。」事實上,他也有意籍著夏以冬的破壞離開鶴真野穗,因為他發覺自己對她已經失去興趣。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要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有了我,還想偷腥。」夏以冬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坐上她的大床。

  「我怎么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當然得多撒些網啊。」他故意激她。

  貪心的男人!夏以冬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我討厭我的男人沾染了其他女人的味道。」她直言不諱地說。

  「你是在吃醋嗎?小傻瓜。」歐格菲•雅洛很高興聽到她這樣講,他蹲在她面前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

  「總之,你要嘛就照我的原則走,不然我明天就離開這裏。」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要我別碰其他女人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呢?」他點了點她的櫻唇。

  「我當然也不會去碰女人。」夏以冬故意曲解他的話。

  「我現在才發覺,原來你這么調皮啊。」難得他有興致陪她開玩笑。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可是胸有成竹。

  「這么有自信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他坐在她的旁邊,難得這一局是平手。

  「那當然,我是誰?我是夏以冬耶。」

  「佩服、佩服。」他行了個禮。

  「我要睡了,你還不走,打算唱催眠曲給我聽啊?」夏以冬拉過棉被,在他的面前窩入棉被中。

  「你叫我來,卻沒兩三下就打發我走,那我不是虧大了?」  

  「我可是讓你免於被章魚女纏身耶,真不懂得感激。」

  她居然用章魚女來形容鶴真野穗,看來他真的不能小看女人的嫉妒心。        

  「但是,我很樂意被你纏。」他在她的腰肢輕畫。

  真是的,隔著一層棉被,他的熱情還是有辦法襲向她。

  「無聊,晚安。」她選擇當只縮頭烏龜,把自己埋在棉被裏。

  「饒了你,小滑頭。」他的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懲罰性的輕拍一下,全世界大概只有她能得到他的耐心了。

  夏以冬在他出門之後,才將頭深了出來,她對著門口吐了吐舌頭,她才不想當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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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夏以冬已經決定接受歐格菲•雅洛當她的男朋友,那她就會想盡辦法把他留在身邊。

  今天天氣還不錯,夏以冬要仆人幫她傳話,說她在後院的停車場等他。

  夏以冬開了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停在陽光照得到的地方,她踩著細跟高跟鞋上下打量著這輛名貴的車子。

  今天非常適合來場「香車美人」的戲碼。

  她將沙龍脫了下來,裏頭是性感的比基尼,而後她把沙龍鋪在車子的引擎蓋上,接著風情萬種地爬上去,考慮要用何種姿勢來引誘歐格菲•雅洛,她很喜歡看到他為自己而瘋狂的樣子。

  變換了好幾種姿勢,夏以冬都不是很滿意,她一直在想如果歐格菲•雅洛出現在她的面前,要擺出什么姿勢,才能快速勾起他內心的情愫。

  她知道這樣做等於是在玩火,但生活中總需要一些情趣來調劑一下,這樣才能牢牢的將男人的心捉住。

  她看著自己修長的雙腿,覺得有點懊惱,怎么擺就是不對。

  有了!夏以冬解開高跟鞋的細扣,待會兒她就不小心將鞋子踢出去,歐格菲•雅洛一定很樂意幫她撿回來,到時候再請他幫她穿上……嘻嘻嘻,她開心得好似要到糖果的小孩子。        

  為求自然,她決定先練習一下。        

  「歐格菲,你來了。」

  她丟!鞋子呈拋物線狀地掉落在車子的前頭,由於她的腳甩得太大力,差點扭到。夏以冬下車撿起鞋子,這樣一定很醜,她不死心地重來一次。

  「菲菲,你來了。」

  她換了個昵稱,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惡!

  就這樣練習了好幾次,她疲累地趴著休息。

  歐格菲•雅洛到底要不要來?這場秀要沒有觀眾就不好看了!

  閉著眼睛的她,耳邊 然傳來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她不動聲色的拾起纖纖玉腳,輕輕—踢,接下來是鞋子的落地聲。

  幸運的鶴真青剛看到火辣辣的這一幕,是男人都很難忍耐的他走上前將鞋子撿了起來,其實他已經注意夏以冬很久了,看她獨自來到這裏,他才尾隨在後。

  「夏小姐,你的鞋子掉了。」她的身材真的很棒,在日本不乏女人的他,心中竟也掀起不小的波動。

  他不是歐格菲•雅洛!

  夏以冬趕忙睜開眼,是野穗的哥哥,慘了!表錯情了。

  夏以冬從來沒這么尷尬過,她趕緊下車。

  「我不知道是你,謝謝。」

  「沒關係,天氣這么好,你在做日光浴啊?」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飄。

  既然男主角沒有出現,她才不想讓自己的好身材平白被人欣賞。

  夏以冬拉著沙龍後退,但沙龍卻被車子給勾住,一時半刻拉不下來,羞窘的夏以冬臉都紅了。

  真美,鶴真青剛看傻了。

  該死的沙龍,怎么拉不下來!夏以冬還光著一只腳丫子,她放在身後的手使勁的扯;極薄的沙龍禁不起她的摧殘,應聲裂開。夏以冬突然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        

  「小心!」鶴真青剛適時地採取英雄救美的行動。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當他摟著夏以冬時,他竟刷過她的嘴唇,令夏以冬整個人都僵住。

  「哥,你和夏小姐的感情進展得真快,已經到肌膚相親的地步啦。」鶴真野穗的聲音由一旁傳來。

  夏以冬像做了壞事的小孩,她連忙往旁邊—看,果然看到鐵青著一張臉的歐格菲•雅洛。

  天啊!他不會全看到了吧?

  「歐格菲,我們不要打擾我哥,看樣子夏小姐對我哥的印象很好喔。」鶴真野穗還說著風涼話。

  歐格菲•雅格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鶴真青剛一拳。

  「我說過要你離以冬遠點,你還敢來糾纏她!」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刻,他就想K人了,何況他還吃她的豆腐。

  「歐格菲,你怎么可以打我哥!」鶴真野穗衝上前,憂心地檢查鶴真青剛的傷勢。

  「歐格菲,你冷靜點。」夏以冬也趕緊攔住他,雖然事情有點復雜,但也用不著打人啊。        

  歐格菲•稚洛冷冷的瞪向夏以冬,看得她心底發毛。

  「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會穿成這樣和他在一起?」誰都可以背叛他,就是夏以冬不行。

  「我怎么知道!我等的人是你,誰教你來得這么晚。」又不是她的錯。

  「歐格菲•雅洛,你不要怪以冬,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她有選擇權的。」鶴真青剛不怕死的挑釁。

  鶴真青剛怎么解釋成好像他們兩個真的有怎么樣?夏以冬不禁著急起來。

  「我和他真的沒什么。」她覺得破誣賴的感覺真的好差。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歐格菲•雅洛瞪了鶴真青剛一眼,拉著夏以冬就離開。

  鶴真野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高興地說:「哥,你做得太好了,歐格菲一定個會輕易原諒那個賤人的。」

  「妹妹,別這樣說以冬。」他不能讓心目中的女神被妹妹詆毀。

  「哥,你該不會也被夏以冬那個狐狸精迷上了吧?你是來幫我的,別忘了!」

  哼,男人真沒用,夏以冬到底有什么好,鶴真野穗非常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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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格菲•雅洛拉著夏以冬進房,她的手腕被他握得好痛,可她不敢說。

  「你!」

  此刻他的眼眸是深綠色的,代表著他非常生氣。夏以冬被他嚇退了一步,好可怕喔!

  「我是清白的,你不要誤會。」她也不知道鶴真青剛為什么要那樣說,可是那番話真的會害死她。      

  「哼!」他還是很生氣。

  「是真的嘛,我明明是約你,至於他怎么會出現,我真的不曉得,人家本來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夏以冬嬌嗔道。這下好了,驚喜不成,反成驚嚇。

  「你是為了我?」非常懷疑的語氣。

  「嗯,更何況我都說要接受你了,沒理由再去找別人啊,我是不會當劈腿族的。」她澄清自己的立場。

  「最好如此,否則……」        

  語未竟,他便像龍卷風般狂奔了出去。

  「喂!」那他到底相信不相信她呀?哄他開心怎么這么難啊!

  夏以冬覺得好泄氣,她還是等他追好了,以免又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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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房間的夏以冬今天沒有再踏出房間一步,她對鏡梳發,多希望歐格菲•雅洛能來找她。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歐格菲•雅洛端著晚餐走進來。

  「你怎么不下樓吃飯?」要不是仆人來通知他,忙著處理公事的他根本不知道。

  「沒有心情吃。」放下梳子,其實她是歡喜的。      

  「要是餓壞了怎么辦!」他將餐盤放到桌子上。

  「就當減肥羅。」在這裏天天吃大餐,偶爾讓胃腸休息一下也好。

  「快過來吃。」什么減肥,他才不允許,他最討厭抱排骨了。

  「你喂我呀。」夏以冬很自然的撒嬌起來。

  「你自己不是有手?」他的氣還沒消呢。

  「哎呀,人家不管啦,你要喂我,否則我就不吃。」賴進他的懷中,她左蹭蹭右磨磨。

  「你唷,真拿你沒辦法。」歐格菲•雅洛坐在椅子上,抱著她一起用餐。

  「嗯,今天的晚餐特別好吃耶。」夏以冬滿足的說。

  認真想想,有個男人可以三不五時讓她耍耍賴,說不準還能青春永駐呢。

  「是你餓扁了。」他取笑她。

  「才不是呢!那是因為有你的愛心啊,我吃再多也不夠。」她聲音甜美的講情話。      

  「你的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了?」

  「嘗嘗看不就知道了。」她大膽地將紅唇湊了上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接受都不行。

  夏以冬卻在心裏暗爽,這下他的氣總該消了吧,她可是自動迗上門的耶。

  「你真是令我越來越著迷了。」佔完便宜的歐格菲•雅洛還不滿足地捏了 她水嫩的雙頰。

  「我有東西要送你。」他將夏以冬抱到床上。

  「這么好啊!」夏以冬一向很期待他的禮物,因為總是別出心裁,特別窩心。

  他由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個絨盒。

  她的眼睛眨啊眨的,十分可愛。

  「你喜歡嗎?」他打開盒子,取出一條心形項鏈。

  「哇,好特別喔。」夏以冬離開大床,湊近他的身邊,為項鏈著迷不已。

  這就是已經改頭換面的潘朵拉,原本他想將得到她的消息公布,但親眼看到她後,他就決定將她送給夏以冬。

  「我要人特別訂做的,我幫你戴上。」        

  「不要啦,這個應該很貴重吧。」夏以冬搖了搖手,她是喜歡寶石沒錯,可是要她戴著那么大顆的寶石在身上,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這只是代表我的心意。」

  夏以冬聽他這么說,便順從地站起。她盤起長發,讓他為自己將項鏈戴上。

  「你看,好美啊。」他愛憐地親吻著她的脖子。

  絢爛奪目的光芒令夏以冬不由自主地撫著那顆寶石。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潘朵拉屬於你,而你……是屬於我的。」歐格菲•雅洛輕聲說道。

  「歐格菲……」一時的意亂情迷,把夏以冬卷進激情的漩渦。

  「以冬,你不會背叛我吧?」他在此時丟下一顆未爆彈給她。      

  「背叛……」夏以冬不解,迷迷糊糊地重復他的話。        

  「今天的事我不會計較,不過下不為例。」

  他的藍眸中閃過一絲詭譎的綠光,狠狠打醒夏以冬。   

  「你不相信我?」原來這條項鏈是箝固她的情鎖。

  「好好休息吧,晚安。」

  他再次親吻她的額頭,留下茫然的夏以冬離去。

  霎時,夏以冬只覺得全身都被冰冷的氣息圍繞,她竟感受不到歐格菲•雅洛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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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雅洛大宅內的溫度比室外的低了好幾十度,就連用餐時也不見熱絡的交談。

  時常跟在歐格菲•雅洛身邊的鶴真野穗,也知道他已冷落了夏以冬,看來她離成功之日已經不遠了。

  「我要出差,後天早上才會回來。」事實上,他已經受不了夏以冬看著他的埋怨眼神,日夜累積的罪惡感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夏以冬只是靜靜地啃著面包,她完全不想回應他的話,因為她也在生氣。

  「歐格菲,那我要不要準備什么資料?」鶴真野穗是這裏最開心的人。

  「鐵礦的資料要記得帶。」言下之意是,他要帶著鶴真野穗出差,把夏以冬留在大宅。        

  這種日子過得真沒意思,夏以冬已經暗自決定,他前腳一出差,她後腳就要溜回國。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的,隨便他愛吃醋、愛生氣,都不關她的事。他要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以冬,你乖乖待著,別亂跑,要是我回來沒見到你,我就會將所有的仆人全部革職。」他早已交代下去,絕對不能讓她獨自離開大宅。

  「歐格菲•雅洛,你別太過分,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行動?」夏以冬真的火大了,把叉子一丟,很不給面子地離席。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的背影,內心也很矛盾,不管將來如何,他就是不會放她走。        

  鶴真野穗聰明的沒答腔。        

  吵吧,你們越吵,我就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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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死了!夏以冬回房後憤恨地槌著桌子,直到自己的手感到疼痛,她才察覺這是一個不智之舉。

  要不是殺人是犯法的話,她一定捅他幾刀!她從來沒遇過這么惡劣的男人。

  夏以冬跑到小櫃子前,把那個最小的娃娃拿了出來。她丟、她丟,她丟丟丟,看著小娃娃被摔來摔去,可到了最後竟是她在不舍,她還是很沒志氣地把它撿了起來。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那個自大又傲慢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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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8:0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等待的感覺是漫長的,夏以冬打算等歐格菲•雅洛回來後,再與他重修舊好。

  生氣也要氣得有格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更不想虐待自己。大不了等她離開德國,到時候再一次氣個夠。

  夏以冬拍拍傑可的頭,她整天都在它耳邊說它主人的壞話,害它呵欠連連,恨不得用爪子蓋住雙耳。

  「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我的罪,我很無辜喔。」到了晚上,夏以冬還是不放過傑可,持續向它吐苦水。

  「嗚嗚嗚。」傑可哀鳴了幾聲。它才是無辜的,不滿就直接去找主人嘛,為什么要佔用它的睡眠時間。      

  「你和他都是一個樣,只會欺負我。」她氣惱地抓著它的耳朵拉了拉。

  傑可差點沒翻肚給她看,它對她可是忠心耿耿的。

  「說了半天,你也不會為我說句公道話,算了,我要睡啦。」夏以冬拉過棉被,打算去見周公。        

  傑可睜著圓亮的大眼。要它怎么說?它只是一只狗,她怎么可以貶低它,嗚嗚,它的自尊心大傷。

  夏以冬睡到半夜,房門被推開了,機警的傑可立刻由懶懶的睡姿變成迎敵的狀態。

  鶴真青剛接到妹妹的消息,說他們今晚就會回來,要他趕緊和夏以冬生米煮成熟飯:如此一來,就算有再大的包容力,歐格菲•雅洛也無法忍受戴綠帽,這是每個男人的死穴。

  「汪汪!」

  傑可發出警告的聲音,夏以冬翻了個身,順手拍了拍它。但是傑可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前頭。

  鶴真青剛暗咒了聲,沒想到夏以冬會跟那只狗睡在一起,可事到如今他騎虎難下,想退縮也不行。        

  他隨手抄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朝撲他而來的傑可揮了過去。

  反應靈敏的傑可閃過那一棒,它大口地朝他的膝蓋咬了下去。

  該死!鶴真青剛吃痛地又揮了一棒,這下正中護主心切的傑可。它竄出門,打算去找幫手。

  歐格菲•雅洛還沒回來,待他發現,夏以冬已經是他的人了。

  「怎么了?」後知後覺的夏以冬揉著惺忪的雙眼,想看清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誰,是他回來了嗎?

  一個不留意,那個人竟然粗暴地把她壓在床上。

  「鶴真先生,你這是幹什么?」夏以冬整個人都嚇醒了,他箝住她的雙手,力道大得令她疼痛。

  「以冬,自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迷上了,你接受我的愛吧!」鶴真青剛貼近她的臉蛋,不論什么時候看,她永遠是最美的。

  「鶴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快放開我。」過於親密的觸碰讓夏以冬相當不舒服,她眉頭緊皺。        

  在床上求愛?實在太荒唐了!

  「你是一個這么美麗的女子,又善解人意,幾乎讓我舍不得回日本,」鶴真青剛深吸一口她的幽香,足以迷醉。

  「你快放開我,來人哪,傑可!」夏以冬害怕的大喊,偏偏那只狗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這裏是三樓,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至於那只狗,大概已經被我打得不敢回來了。」

  「你竟敢打傑可,歐格菲不會饒過你的!」那可是他的愛狗啊。

  「誰教你這么美麗,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們發生關係之後,我妹妹又可以繼續待在歐格菲•雅洛的身邊,而你就跟我回日本,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別胡說了,我愛的人是歐格菲,叫你妹妹趁早死心吧。」原來他是幫手,他接連幾次的怪異行為,全是為了挑撥她和歐格菲的感情。

  「那你就不要怪我!」鶴真青剛打算來硬的。

  「住手!放開我……啊!」夏以冬奮力掙扎,但是她怎么鬥得過身強體壯的大男人。

  夏以冬的衣服應聲破裂。      

  「你真美,我的女神。」鶴真青剛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

  「歐格菲,快來救我!」夏以冬的雙腿不斷踢著,卻也被他給壓制住,她在情急之下喊出愛人的名字。她可不想失身於這種衣冠禽獸。

  「他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你就是我的了。」如此的絕色,男人幾乎都會為她的美麗而瘋狂。

  「不——」察覺身上的涼意漸多,夏以冬幾乎要絕望了。      

  陡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鶴真青剛提了起來,直接摔向墻壁。

  得到解脫的夏以冬,趕緊用棉被遮住自己。      

  黑暗中,她只聽得到不絕於耳的打門聲。

  啪的一聲!燈光亮了。        

  鶴真野穗站在門口,大聲尖叫:「哥、歐格菲,不要打了,住手!」

  憤怒的歐格菲•雅洛將鶴真青剛打得倒在地上,見他鼻青臉腫,他才停止攻擊。「歐格菲」再顧不得什么矜持,馬上撲到他懷裏。        

  「你沒事吧?」才剛回到家的他,竟看到愛狗昏倒在大門口,他立刻跑到夏以冬的房間,果然看到有個人意圖對她不軌,只是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鶴真青剛。

  「他……他突然闖進來,還有傑可,他打了傑可。」夏以冬拉著他的衣襟,泣不成聲,心中的恐懼還揮之不去。

  「放心,我已經叫獸醫來看傑可了。」他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夏以冬。

  「以冬,你不要怕,我們兩個堅定的愛意,任誰也阻止不了,縱然你是為了歐格菲•雅洛的財產才留在他身邊,但是你已經有了潘朵拉,我們可以遠走高飛。」鶴真青剛在妹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口齒不清的對歐格菲•雅洛下戰書。

  被護在懷裏的夏以冬很明顯地感到她身邊的男人一僵,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我不知道他在胡說什么。」夏以冬連忙搖頭,她是清白的,為什么鶴真青剛要污污蔑她!

  「夏以冬,你真貪心,有了歐格菲還不放過我哥,你太過分了!」鶴真野穗毫不客氣地指責她。

  「我真的沒有,歐格菲,你相信我!」夏以冬好害怕,生怕他會因此離她而去。

  「以冬,你剛才不是還說愛我?勇敢點,我帶你回日本。」他實在不甘心,到嘴的肥肉竟然飛了!

  「你胡說八道,我愛的人是歐格菲•稚洛。」夏以冬說出實話,可是一看歐格菲,雅洛冰冷的眼神,他擺明了不信。

  為什么她總要一再的解釋呢?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說你相信我啊!」夏以冬拉扯著他的衣襟,她已經受不了這種折磨。

  歐格菲•雅洛別開眼。他也想說自己相信她,但是鶴真青剛是如何知道潘朵拉的事,如果不是夏以冬說的,又有誰知道他把潘朵拉送給了她。

  他不相信她……夏以冬失望地放下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竟然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得不到。

  「以冬,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鶴真青剛還在嚷嚷。

  「出去!」夏以冬看著地下,她冷冷的說。

  「以冬。」歐格菲•雅洛看著她由驚慌到憂傷,仍至現在的毫無表情,他沒來由的慌了。

  「我說,出去!」夏以冬頭也沒拾,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比著房門外。

  歐格菲•雅洛站了起來,思緒一片混亂。「以冬,別這樣,我相信你。」其實他更害怕會失去她。

  「都無所謂了,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她搗住耳朵,尖叫的聲音足以震動整座雅洛大宅。

  歐格菲•雅洛握緊雙拳,她悲傷的表情幾乎令他心碎,他轉身揪起鶴真青剛,準備拉他到客廳審判。

  門被關上,夏以冬覺得她的心也被鎖上,她的靈魂被關在黑暗的角落,再也見不到光明。

  歐格菲•雅洛,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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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深夜,但客廳燈火通明,歐格菲•雅洛陰鬱的坐在沙發上,顯得格外駭人。

  「野穗,叫你哥馬上給我離開德國!」他下了逐客令。

  「歐格菲,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以冬和我哥是真心相愛的,你何不成全他們?」

  「你閉嘴!如果你也想離開的話,我馬上可以辭退你。」

  他皆目欲裂的瞪著她,讓鶴真野穗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

  「歐格菲•雅洛,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買下一切,真愛你是買不了的,我愛以冬,以冬也愛我!」鶴真青剛非常不滿,為什么他就可以得到美若天仙的以冬,他就不行?他在日本的財力也不小啊。

  「你該死、該死!」歐格菲•雅洛隱忍不住,上前又打算對他飽以老拳。

  「歐格菲,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我哥吧!我保證他一定會離開德國的。」鶴真野穗眼看情況失去控制,連忙將她哥哥拉了出來。

  「為了他的性命著想,越快離開越好,否則我不保證我是不是會錯手殺了他。」

  如果沒有鶴真青剛的出現,他和以冬也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僵局。

  「我一定會回來帶以冬的,以冬是我的!」鶴真青剛還不服氣的大吼大叫。

  歐格菲•雅洛狠狠怒咒了聲,他將客廳的擺飾全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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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真野穗載著鶴真青剛往機場前進。

  「哥,你演得好逼真喔!」她太高興了。

  「野穗,我是真心愛夏以冬的。」抹抹臉,他落寞的說。她太美了,有一股特殊的氣質牽引著他。

  「什么!你真的愛她,她到底有哪裏好?」鶴真野穗真想拿鎚子敲醒自己的哥哥,夏以冬到底憑哪一點讓男人為她鬼迷心竅!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再見她一面。」   

  「我不會讓你再見她的,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鶴真野穗氣紅了眼,她非得讓夏以冬徹底受到傷害不可。

  「野穗,收手吧!不要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鶴真青剛被迫離開之後,他暗自扼腕,只要有歐格菲•雅洛在的一天,以冬恐怕都不會接受他吧。

  我不甘願!鶴真野穗在心裏吶喊,接下來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整垮夏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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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兩天的低氣壓,鶴真野穗都默默跟在歐格菲•雅洛的身邊,幾度他想叫她回日本,但她總是用有做不完的公事來推托。

  他越來越擔心夏以冬了,用餐時都不見她下來,就連他差人送給她的飯菜也都原封不動的退回來。        

  趁著空檔,他來到了三樓,自從那一天之後,他都睡在書房。

  「開門,以冬。」他敲著門。

  坐在窗臺上的夏以冬,一動也不動,對於他的叫喊置若罔聞。

  歐格菲•雅洛轉動門鎖,才發覺門鎖住了;他到樓下拿了鑰匙,沒想到打開鎖之後,門還是推不開。

  「以冬,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他焦急地在外頭喊道。        

  原來是夏以冬推了一組沙發椅擋住門,這樣就不會有人來逼她了。

  歐格菲•雅洛氣惱地踹著門。該死!她到底拿了什么東西擋在門後?

  苦無良策的他決定從他的房間爬到她的陽臺,這中間只有一根水管相連,非常的危險,不過為了以冬,他非爬不可!

  又恢復安靜了,夏以冬將目光定在遙遠的綠地上,視線沒有焦點。

  陽臺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她木然的回頭,竟看到一個人站在窗外。

  「以冬,開門。」他拍著緊閉的玻璃窗,徒手攀著大理石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男人怎么就愛折磨她,離她遠一點行不行!      

  不過同情心使然,她還是幫他打開窗戶。

  「以冬!你怎么可以坐在那么危險的地方,萬一摔下去怎么辦?」剛才他看到她的坐姿,差點嚇死他。

  「你也會關心嗎?」摔死了不正合他的意,夏以冬語調冷淡的說。

  「你別這樣虐待自己,看你都整整瘦了一圈,我會舍不得的。」

  夏以冬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她若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她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心如止水。

  歐格菲•雅洛看到門後堆了一組沙發,難怪他推不開。看她這樣悶悶不樂,他的心也很痛。

  「我去拿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我沒胃口。」

  「多少也要吃一點,鶴真青剛已經離開德國了。」

  「關我什么事?你可以不用跟我報備。」她現在對任何人都沒興趣,她也不想解釋鶴真野穗和她哥串通的事。

  「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難道要他看著她日漸消瘦嗎?

  「放我走吧,我想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沒有信任感的愛情是很脆弱的。

  「不!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我愛你啊,以冬。」

  「你的愛好沉重,我承受不起。」夏以冬在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他。

  「難道我真的比鶴真青剛差嗎?」禁不起激的歐格菲•雅洛,實在不知道為什么夏以冬一直拒絕他的愛。

  夏以冬一聽到他這么說,終於用正眼看他。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自信的男人,然而事實證明,你對自己很沒信心,不但懷疑我,還質疑我們的感情,你說這樣的感情還有意義嗎?」這根本不是鶴真青剛的問題。      

  「我不也承認我錯了嗎?」她到底還有哪裏不滿?

  夏以冬搖了搖頭,她覺得兩人之間的代溝越來越大,大得難以跨越。

  「你從頭到尾沒有相信過我,你認真想想,你是真心愛我嗎?」如果是,他根本不會懷疑她。

  「以冬……」

  「也許我該感謝鶴真青剛,是他讓我明白愛情的真諦。」一段充滿不信任的感情,始終會夭折的。

  歐格菲•雅洛卻徹底誤會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愛上鶴真青剛了。

  「我不會把你讓給鶴真青剛的!」他氣憤地踢開沙發,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

  夏以冬漠然地看著前方,一切都無所謂了,他要怎么想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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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真野穗坐在客廳裏喝茶,心裏還想著應該如何陷害夏以冬,她看著憤怒的歐格菲•雅洛下樓來,想必他一定是吃癟了。

  「我們下個月的寶石出貨量完全沒問題,我都確定過了。」她一開口就是公事。      

  「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任何公事。」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自己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就算徵服了全世界也沒什么成就感。

  「我哥已經回到日本,而且他決定不再跟你搶以冬了。」好,那改談私事。

  「算他聰明。」他冷哼。

  「我哥還說,那天晚上他和以冬是情不自禁的,請你不要怪罪以冬,要你好好珍惜她。」

  鶴真野穗的話好像一道巨雷般的劈進歐格菲•雅洛的耳中。

  難道,以冬已經和鶴真青剛有肌膚之親了?        

  鶴真野穗看他呆怔住,唇角揚起一抹邪笑。

  她這次一定要棒打鴛鴦,讓他們恨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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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天之後,歐格菲•雅洛天天醉得沒天沒地、沒日沒夜的,讓雅洛家族的長老們紛紛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雅洛的產業不能有一天荒廢啊。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連足不出房的夏以冬都知道了。

  「夏小姐,請你去勸勸我兒子,讓他清醒一點。」歐格菲•雅洛的父親苦口婆心地說。唉,兒子的獵傃技巧未免太差了,竟然還因為女人而誤了公事。        

  「是啊,夏小姐,你也不希望他生病吧?」歐格菲•雅洛的母親也不舍地說。

  「伯父、伯母,雖然我的力量微薄,我還是會去勸他的,很抱歉,讓你們操心了。」原來她上次遇到的人是歐格菲•稚洛的父母。

  「一切拜托你了。」他們夫婦倆感激地看著她。

  他們的兒子可是人中之龍,要不是真的愛得那么深,也不會如此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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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冬在深夜來到書房,才一開門就聞到滿室酒味,而歐格菲•雅洛就伏倒在書桌上。

  「說我折磨自己,你何嘗不是如此呢。」夏以冬的雙眼蓄滿眼淚,都是一個情字擾人。

  「以冬、以冬……別離開我,我愛你。」酒醉的歐格菲•雅洛喃喃說著。

  夏以冬拉起他,一個使力不當,睡衣的鈕扣就松脫了兩顆。

  她將他扶回自己的房間,並為他準備了一池熱水,想為他好好清洗一番。

  好不容易用沐浴精的香味代替了他渾身的酒味,夏以冬蹲在床前用乾毛巾擦著他的頭發。

  唉,他們都愛慘了對方。

  「歐格菲、歐格菲,你醒醒!」她在他面前輕喊。

  「以冬……」雖然經過溫水的洗禮,他的神智回復了不少,但依舊昏昏沉沉的。

  「歐格菲,你醒醒!我有話要告訴你。」夏以冬坐在床邊,輕輕搖著他。

  「以冬、以冬,你不要走!」蒙朧之間,他彷佛看到往昔溫柔的夏以冬,他抓住她的雙手,就怕一個不留神,她又消失了。

  「我不會走的。」她綻出一個微笑。        

  「以冬,我愛你、我愛你!」歐格菲•雅洛摟住她,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我也愛你,不管你怎么想,我夏以冬永遠都愛著你,不會變心。也許等你醒來,你會忘記今晚的一切,但是你要記住,此生此世,我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我是你的,一輩子都是。」夏以冬的眼中有著堅定,就算痛過、恨過,她也是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

  夏以冬看著他的醉顏,希望自己的真心深烙在他的心中,這一夜,她要用身體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別哭冬兒。」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滿臉淚痕,他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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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3 00:38:1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冬兒……」躺在床上,歐格菲•雅洛喊著連夢裏也念念不忘的人名。

  突地,一只手將溫毛巾覆到他的額上。

  「冬兒。」

  歐格菲•稚洛醒了過來,一轉頭,竟是看到圍著浴巾的鶴真野穗。

  「你醒了,可有不舒服?」她將準備已久的醒酒茶遞給他。

  「怎么是你,冬兒呢?」他記得昨晚躺在他臂彎中的人,是無限嬌羞的夏以冬,怎么一醒來就換人了?

  「本來就是我,你醉死了,這裏是你的房間。」鶴真野穗取走毛巾,溫柔的說。

  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歐格菲•雅洛用右手輕按。

  「我幫你按摩。」體貼的鶴真野穗馬上知道他的需要,跟了他五年多,只消他一個小動作,她一眼就明了。

  歐格菲•雅洛沒有拒絕她,他在腦海裏回想著今天他要辦什么事。

  「你醉了很久,大家都很擔心你,幸好你醒了。」鶴真野穗的心情很好,貼在他的胸膛上笑著說。

  「我要去找冬兒。」掀開棉被的第一件事,他就是要確定夏以冬的情況。

  鶴真野穗看著他離開。哼!冬兒,她已經離開德國了。

  昨晚夏以冬來敲她的門,要她到歐格菲的房間照顧他,還說要離開德國,想請她幫個忙。      

  她當然十分樂意,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而且,她本來就想要讓夏以冬徹底消失在歐格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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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兒。」歐格菲•雅洛推開房門,卻已是人去樓空,他打開衣櫃,衣服全沒了,她跑到哪裏去了?      

  「管家!管家出來!」他怒聲吼著。

  「少主,什么事?」管家誠惶誠恐地出現。

  「夏小姐呢?為什么她人不見了?」他厲聲質問。他不是有交代過,不可以讓她擅自離開嗎?        

  「這……我也不知道,早上仆人拿早餐給她時,她就不在房間了。」

  「為何拖到現在才說?」早上就不見,那現在部中午了,豈不是找不到了嗎?

  「因為少主你還醉著,所以……」他囁嚅的解釋。

  「閉嘴!出動所有的人力,就算挨家挨戶也要把她找出來。」他著急地下令。

  「是。」管家趕緊領著命令下去。

  「以冬,你到底跑去哪裏了?」

  「歐格菲,你才剛醒來,別動氣,昨天的歡愛又那么激烈,害我都起不來,你還是回房去休息吧。」鶴真野穗出來勸他。

  「昨晚的人是你!」他非常質疑,難道他把野穗當成以冬了?

  「當然是,這些都是證據。」她露出脖子上的瘀青當證據。

  「你不要來煩我。」就算是她又如何,他一點也不想哄她。        

  夏以冬人都走了,他還不舍什么!鶴真野穗扭著自己的衣角,輕咬唇瓣。

  夏以冬,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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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冬,你終於舍得回來了。」風釆釆有氣無力地支著額,這一個月又跑自己的班、又代以冬的班,她部快精神分裂了。

  「以冬!」段恬恬則是很沒形象的趴在桌上,早知道她就不要選擇以冬去跳傃舞,這陣子她都飛長途航班,很累耶。

  「誰教你們敢整我,嘗到苦果了吧、。」強顏歡笑的夏以冬將過去一個月的情傷給深埋在心底,封得緊緊的,讓任何人都無法開啟。

  「不敢了,以冬大人。」風採採舉手投降。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不鬧了啦,明天開始換你們輪休,我來代你們的班。」夏以冬很有義氣的祝。

  「真的?你真是太好了,以冬,萬歲!」失眠已久的兩人,一聽到夏以冬的話猶如特赦一般,高興得樂翻天。

  夏以冬決定用工作來治療情傷,只要一忙碌,就不會再想起他,那個曾經存在仕她生命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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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德國的雅洛大宅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匡啷一聲,盒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點小事你們也做不好!我明明說兩個星期就要交出成品,現在呢?都快一個月了還做為了不出來。」歐格菲.雅洛瞪著一排手,他們竟敢違背自己的交代。

  「少主,兩個星期太趕了,而且最近切割工廠接的訂單太多,根本趕不完。」朗區由非洲被緊急召回來,因為沒有人能應付歐格菲•雅洛的怒氣。

  「我付薪水又不是付假的,趕不出來就加班,你們這樣延遲我怎么和客人交代?」找不到夏以冬的他就把氣出在員工身上。

  「我們已經盡力趕工了。」朗區無奈的說。少主訂單接得太多,再加上是珠寶生產的旺季,因此實在不是他們不做,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你們到底有沒有在做?全是飯桶!」他氣得火冒三丈。  

  「少主,如果訂單能少接點……」朗區鬥膽上諫。

  「閉嘴,我需要你來教我嗎?你們與其在這邊浪費時間,還不如趕快去趕上。」他怒斥。

  「是是是。」大家被狠狠刮了一頓後被趕了出去。

  「歐格菲,他們已經很努力了,你就不要怪他們了。」

  鶴真野穗捧著一杯熱茶進來,她應該快恢復以前的地位了吧,畢竟他從沒趕過她。        

  「有沒有以冬的消息?」他疲累的問。

  鶴真野穗眼神一冷。又是夏以冬,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他還是忘不了她,好!他就別怪她鶴真野穗太狠心。夏以冬,是你先惹到我的。

  「有啊!我哥昨天打電話來說,以冬去找他,他們兩個現在感情好得很呢。」為了得到歐格菲•雅洛,她不惜睜眼說瞎話。

  「你說什么!以冬去找你哥?」歐格菲•雅洛心中一慟,不顧手上的熱度,狠狠地將茶杯捏破。

  「哎呀!你的手都燙傷了,快點敷藥。」鶴真野穗不舍地拿出布巾為他擦拭。

  「不用你管。」歐格菲•雅洛推開她,不敢相信夏以冬竟然真的跑到日本去找鶴真青剛。

  「歐格菲,你不用再為她費心了,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嘛;如果你想報復她的話,就娶我啊。」她設下陷阱,意圖讓心情沉痛的獅子往牢籠裏跳。

  「娶你?」他不解。

  「娶了我,你就可以向夏以冬證明,其實你比我哥好上幾千、幾萬倍,是她不懂珍惜,她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話正中歐格菲•雅洛的下懷。沒錯!他要讓以冬後悔,後悔她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歐格菲•雅洛同意了她的提議,以冬是他這輩子唯一用心愛過的女人,失去她,娶誰也都沒差別了。

  最後,經過兩大家族的商量,他們的婚禮就訂在半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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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孤兒院最近有了一件喜事。

  身心俱疲的夏以冬,好不容易又排了連假回到孤兒院,夏以北就急著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以冬,孤兒院來了一對夫婦,很有可能是你的父母喔。」她幫夏以冬提著行李,迫不及待地說。

  「父母?」        

  「對啊,他們說在二十幾年前的臺風夜,因為遇到壞人,所以他們將未滿月的嬰兒給搞丟了。他們歷經多年的找尋,在上個月來到孤兒院,我們其他人都比對過  DNA,大家都不符合,現在就剩你最有可能了。」繼以熙之後,又有一對父母來找女兒了。

  「真的嗎?」她的父母是長得什么樣子呢?

  「而凡,那個婦人長得和你有點像喔。」

  「少胡說!別害我的期待又落空。」

  「哎呀!你進去就知道了嘛。」夏以北嘟著嘴,把夏以冬帶進客廳。

  「鍾老,那就是當空姐的以冬了。」夏母笑著看她們走進來。

  「老婆,她長得和你好像。」鍾父喜孜孜地說。

  和藹可親的鍾氏夫妻,一直笑嘻嘻的。

  夏以冬禮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

  鍾氏夫妻相視一笑,打從心裏就認定以冬是他們的女兒。

  「我看不用做比對了,她一定是我的囡囡。」鍾母胸有成竹的說。

  「是啊、是啊。」鍾父也附和。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做個比對比較好。」夏母不希望以冬隨隨便便就離開她身邊。        

  「不然,我問幾個問題好了。」鍾父開口。

  夏以冬笑著點頭,她一眼就喜歡上這對夫妻。      

  「我們家的孩子不吃蔥。」

  「咦!以冬也不吃蔥耶。」夏以北急著出聲。

  夏以中穩重地拉了拉她,要她別阻止人家認親。

  「還有洋蔥。」鍾母看著老公說。

  「韭菜、香菜。」鍾父接下去說。

  「以冬也是呢!」夏以北又按捺不住。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青椒、紅椒……」夏以冬輕啟朱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囡囡!爸媽對不起你。」鍾母上前緊摟著她,幾乎百分之八十可以確定她的身分了。

  「還是去醫院驗一下比較好。」夏母擦了擦眼淚,每次有父母來認領小孩,她總是感動得流淚。

  「你爸是從事首飾加工業,收入還算不錯,我們絕對不會再餓著你。」鍾母拍拍夏以冬的肩膀,可憐的孩子,真是苦了她。

  什么!夏以冬撫了撫脖子上的項鏈。沒想到,她還是和珠寶事業有所牽連,這么一來,她忘得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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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日奔波,夏以冬證實是鍾氏夫妻的孩子,在他們強烈的意願之下,夏以冬搬回他們的新家。

  鍾氏夫妻和夏母約定好,以後夏以冬有假,一半陪他們,一半回來孤兒院,夏母也欣然同意了。

  鍾家的家境還算不錯,夏以冬待在這個新環境,和她的父母相處得很好,她終於圓了她多年的心願。

  「以冬哪,幫我把這一期的珠寶雜志拿進來。」鍾父在家有自己的工作室,每個月最重要的功課就是研究新公布的寶石切割法。

  「好。」夏以冬應了聲。

  她走到外面把雜志拿了進來,鬥大的標題就是雅洛礦業的繼承人——歐格菲•雅洛要娶日本以進出口貿易聞名的鶴真家族的成員——鶴真野穗。

  他真的要娶她……夏以冬黯然神傷,一滴眼淚掉到雜志上。

  「以冬,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來拿就好。」鍾父趕緊安慰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女兒。

  「爸,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她哀戚地開門。

  「我的寶貝女兒想要什么我都會想辦法,別客氣了。」鍾父還不知道就忙著答應。

  「我想把這條項鏈拿下來。」其實在她回臺灣之後,她就想將它拿下來,奈何找了許多家銀樓,他們都說這是同心鎖的設計,一旦戴上了就拿不下來,除非要破壞這顆寶石。

  但是,誰也不願意破壞這顆美麗的寶石,這才保存了下來;不過,既然他都要成家了,她再留著這條項鏈也沒用,就還給他吧。

  「這、這是潘朵拉嗎?」鍾父震驚地看著那動人弦麗的光芒,不久前,外界盛傳著雅洛家族挖出潘朵拉的傳言,卻被雅洛家族否決,他還看過那時潘朵拉剛出土的照片,只是形狀和女兒戴的不同。

  「這只是一個紀念,你能幫我嗎?」

  「我必須研究一下。」鍾父不敢貿然答應,他看過類似女兒項鏈上的同心鎖,有點難解呢。

  「越快越好。」夏以冬決定徹匠將他從記憶中抹去。

  夏以冬的假期所剩不多,最好在一個禮拜內將潘朵拉取下來。

  因此鍾家陷入「除寶大作戰」,什么工具鍾父都用上了,就是無法打開同心鎖。        

  「呼,以冬,還是拿不下來,你放棄吧。」鍾父忙得滿頭大汗還是打不開,只好宣告放棄。      

  「不行!就算把它割斷也要將它拿下來。」夏以冬拿起一把鑿子,想將鏈子硬生生割斷,但是鏈子沒有損傷,她的脖子卻被銼傷。

  「天啊!以冬,快放下,我叫你爸再想辦法就是了,別傷害你自己。」鍾母害怕的大喊。

  「就算是流血,我也要將它取下來。」夏以冬絲毫不怕疼,她現在一心只想把項鏈取下來。

  「好好好,讓爸爸來好嗎?」依她的很勁看來,恐怕鏈子還沒斷,她就皮開肉綻了。

  鍾父使用了許多儀器,還是無法動項鏈分毫,而夏以冬的脖子已是傷痕累累。

  「我看得破壞這顆心了。」除了從這裏下手,也沒別的辦法。

  「老公,你要小心啊。」鍾母看著女兒的脖子,每流出一滴血都令她心痛。

  「我知道,你不要煩我。」鍾父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切割寶石、就怕不小心在寶貝女兒的脖子上留下疤痕鍾母看著女兒受了傷,不舍地幫她上藥。「囡囡,一定很痛吧。」

  鍾氏夫妻還是不知道為什么女兒這么堅持要將項鏈取下來,就算傷成這樣也在所不借。

  夏以冬撫了撫被藥水刺激得發疼的脖子,傷口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外在的傷口會,心中的傷痕恐怕永遠也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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