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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改造美人(名門花少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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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0:5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有容--改造美人(名門花少之一)

多金的花心臭男人真是太、太、太可惡了!
拿「勾引她上床」來打賭,
沒得逞還詛咒她的初夜只能留給鄉巴佬,
哼,戴副黑框眼鏡、頂阿嬤頭又怎樣,
她還不是在海邊救到一個美男子,
為爭一口氣,乾脆謊稱他是未婚夫,
可顧了面子,這下恐有失身之虞,
他頂著未婚夫的頭銜「腳來手來」,
不妙啊,引狼入室!
但看在這隻狼財多勢大,
可替被人威脅的她撐腰的份上,
她只好乖乖的讓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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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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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1:09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結束了一場烏龍鬧劇般的婚禮……結束了,終於還是結束了!  

  其實邵綠喬早就不看好自己與要和她結婚的男人——古有基。  

  這個奇怪的社會似乎賦予多金的男人花心的權利,一個又帥又多金的男人鐵定是個  花花公子。而她……一個平凡又土氣的女子竟自不量力的喜歡上這種和自己一點也不搭  的男人,更傻里傻氣的以為自己是麻雀變鳳凰,答應了古有基的求婚。  

  當初,當她所有的朋友知道古有基向她求婚的事,莫不要她好好的考慮再三,因為  她們一致認為古有基不是真心愛她,他接近她,甚至向她求婚一定有什麼目的或用意,  可她就是不相信。  

  因此也注定了她成為古有基和朋友惡質玩笑下的犧牲品。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遊戲竟可以那麼惡質、那麼殘忍!  

  就因為她是個從來不注意其他事物的工作狂;就因為她只和實驗戀愛,而被掛上老  處女的綽號……所以,她就被一群無聊的男人拿來打賭——誰能在婚前把老處女勾引上  床,誰就能獨得一百萬的打賭金額。  

  古有基和她交往就只是要勾引她上床,而她因為天生保守的想法和古板的家風,堅  持一定要結婚才願意和男人有親密關係,結果……古有基在打賭失敗之餘,心有不甘的  想到惡整她的方法。  

  他向她求了婚,然後在結婚當天來個「逃婚」之舉,並且安排一大面電視牆將會向  她求婚的原因製作成字幕,反覆在電視牆上播出。她永遠不會忘記字幕上的最後數行字  ——模樣土氣可笑的女人,你的初夜只能留給和你外表一樣的鄉巴佬。  

  一想到那些話,邵綠喬難過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是,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一哭就輸了,她已經夠狠狽,不想再懦弱得像個懦夫!  

  古有基,你去死吧!我邵綠喬絕不會因為那些話就被你詛咒,等著吧!就為了你那  些話,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你出色一百、一千倍的男人給你看!我會讓你知道,再平凡、  再土氣的女孩子一樣能有俊男相伴。  

  我一定要叫你刮目相看!  

  咱們走著瞧吧,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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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1: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天氣很糟!天空灰黑成一片。  

  看了一整天的書,邵綠喬終於攔下書本,摘下眼鏡,閉上眼略作休息,她那摘下眼  鏡後的清靈面容是鮮少人看過的。  

  鼻樑上那副將她巴掌大的小臉遮了泰半的黑框眼鏡,以及老處女式的盤發是遵照母  親生前的意思所刻意裝扮的。  

  其實她的視力好得很,可鼻樑上的眼鏡卻打從她還是個小美人胚時就跟著她,一直到現在,沒近視的她幾乎把眼鏡當作身體的一部份了。  

  父親對於母親始亂終棄,這股恨一直伴著母親到了結一生,也間接影響了邵綠喬。  

  母親告訴她,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再美的女人一旦年老色衰,總不免被  人所棄。因此,靠一張絕美皮相所獲得的愛終會失去,只有當一個男人愛的是對方的內  在時,那份愛才有可能恆久。於是,母親要她以八股的穿著打扮考驗男人,以獲得真愛  。  

  諷刺的是……她還來不及印證母親的話,就發生了古有基的事。  

  打從發生古有基的逃婚事件,她逃到這個位於海邊的小洋房,避開同事們的蜚短流  長到現在,日子過得可真快,竟然已經快一個月了。  

  在母親留給她的洋房裡,她想了許多事情,過去、現在、未來……她似乎快忘了自  己喜歡古有基的心情,現在存在於心中的,除了恨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的心情。  

  她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並不容易,恨亦同,卻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恨一個人恨  到咬牙切齒、恨到入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人與人之間最真摯的情感竟然可以拿來打賭!  

  拿感情來開玩笑的人是多麼的殘忍、多麼的可恨!而她,竟然成為這種惡質玩笑下  的犧牲品。  

  愛情第一次光顧她,就讓她成為笑柄,她不知道往後是不是還能再對愛情有所憧憬  ?窗外拂入的海風吹亂了邵綠喬的發,她將盤在後腦勺的發一鬆,及腰的秀髮直瀉而下  ,拿了把梳子準備梳理之前,她起了身,欲將窗子關上。  

  「今天的風怎麼那麼大?」把窗子拉上的同時,無意間瞥到沙灘上的一團白影,她  喃喃的說:「那是什麼?」瞇了瞇眼,待她看清楚那團白影是什麼時「老天!」她不可  置信的喃喃自語,然後一個勁兒的奔向一樓,推開門往沙灘方向跑。  

  沙灘上的白影竟然是人,一個撲跌在地上的人!  

  來到那人身邊,邵綠喬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一張俊雅超群卻佈滿傷痕的臉龐映入  眼簾。  

  好俊美的男子!微顯霸氣的濃眉、高挺的鼻樑……這男子好看的模樣和特殊的氣質  使得邵綠喬有幾秒鐘的失神,下一刻她又覺得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陌生,真的不陌生!  

  不過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她沒有多餘的心思沉溺於皮相的吸引,和對於這陌生男子似曾相識的感覺中,她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這才清除他口中的異物,進行口對口人工呼吸。  

  CPR急救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總算將對方由鬼門關給救回來,邵綠喬喘著氣的看  著因她而撿回一命的俊雅陌生男子,注意到他露出衣服外的皮膚有不少擦傷,靠近太陽  穴附近有一處嚴重的傷口。  

  她是個醫生,在傷患情況不嚴重時,她可以自行處理,可在傷患可能需要醫療的精密儀器作進一步的檢查時,也只得帶他上醫院了。  

  解下外套,覆在陌生男子身上,邵綠喬小跑步的回屋子裡打電話叫救護車,折騰了近一個半小時之後總算把傷患送進急診室。  

  她獨自坐在急診室外,看著紅燈高懸。  

  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苦笑。前些日子她成了新郎逃婚的悲劇女主角,而今呢?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守在急診室外。  

  原以為短時間內,她不會踏進這個隨時有可能會遇到古有基的地方,沒想到為了救人,她仍得硬著頭皮出現在這裡。  

  想一想,她又何苦躲著他?在同一家醫院上班,她要不見他,很難!她躲得了一時,能躲一世嗎?除非她打算離職另謀高就,否則見面是遲早的事。  

  整個逃婚烏龍劇她怎麼看都是受害者,該躲人的是古有基,不是她!  

  眼睛盯著急診室外的紅燈,邵綠喬出神的想著心事,忽地一道熟悉的刺耳聲響起。  

  「邵醫生?!」  

  邵綠喬有幾秒的怔愣,這才抬起頭,「羅醫生。」  

  在這個時候遇到任何一個熟人都不是她希望發生的事,更何況是遇到嘴上功夫一向刻薄的羅芝芳。  

  「好些時候不見了,怎麼,心情平靜了嗎?該看開點,人家古醫生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就來上班了。」羅芝芳瞧著她諷刺的冷笑。  

  邵綠喬一怔,沒想到她一見面果真又提這件事。她努力的掩飾心中的痛苦,淡淡說  了句,「是嗎?」  

  受害者是她,而她卻沒有療傷的權利!她在心中冷笑的嘲弄,若她今天是古有基,  她也可以如此灑脫的。  

  「說真格的,其實我早覺得你們怎麼看怎麼不相配。暫且不說別的,僅家世和長相  就相差十萬八千里,我真覺得奇怪,當初他在向你求婚時,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  ?」羅芝芳把當初的妒意全發洩在此刻的嘲諷。  

  就說嘛!憑古醫生的條件,再怎麼樣也不會看上這醫院裡的老處女。  

  「我的確沒有自知之明,否則此刻也不會被一些三姑六婆、長舌毒婦給拿來當茶餘  飯後的笑柄。」邵綠喬說到長舌毒婦時,刻意看了羅芝芳一眼,臉上有著怎麼看都虛偽  的笑容。  

  在經歷了古有基的事情之後,她不再是從前那個總是逆來順受、任人欺負的軟弱女  子。  

  她明白了「軟土深掘」的道理,懂得在別人無情的傷害她時,適時的保護自己,甚  至反擊回去。  

  羅芝芳對於邵綠喬的話有幾秒鐘的愕然,她沒想到才將近一個月不見,從前任人怎  麼欺負也學不會反擊的嫩豆腐竟會說出這種話。  

  「你……你……」正當她拾回自己的舌頭打算再予以攻擊時,緊閉的急診室門扉適  時打開,病人由裡頭被推出。  

  邵綠喬站了起來,看全身纏滿繃帶的病人被推走後,問:「陳醫生,情況如何?」  

  「目前情況已無大礙,可是他的頭部曾遭硬物撞擊,醒來時只怕有喪失記憶之虞。」頓了一下,他問:「那傷患是你的什麼人嗎?」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不這麼說,對於喪失記憶且無家屬指認的病患,醫院通常等他們外傷痊癒後,就會要求辦理出院。  

  太多同情心對於一個醫護人員而言並不是好事,可一個連自己都不識得的失憶病患,出了醫院,能叫他去哪兒呢?  

  不管了!就說他是她的朋友吧。這麼一來,除了有較充裕的時間弄清楚他的身份外  ,在最壞的打算——必須收留他時,也可以有個借口。  

  「喔,放心吧,他沒事,不過,可能暫時會不記得你這個朋友就是。」  

  「嗯。」  

  此時站在邵綠喬身邊,怒火仍未消散的羅芝芳想到方才推過她眼前的傷患。那傷患全身纏滿繃帶,臉上塗滿紅紅綠綠的消炎藥水,模樣滑稽好笑,於是她訕訕然的開口,  「那全身上下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男人和你倒挺相配的啊!不會正好也是個鄉巴佬吧?  

  」  

  她想到了上個月古有基在婚禮上安置的電視牆上的話,殘忍的道:「你不會真的被古醫生給料中了,模樣土氣可笑的女人,只配得上鄉巴佬!」  

  「羅醫生你……」她的話連事不關己的陳醫生都覺得太過份了,正要說些安慰邵綠喬的話,她自己卻先開口。  

  「古有基料得再准,也沒你的鐵口直斷厲害!」她的臉上像覆了百來層冰霜,「方纔那位傷患不但是我的朋友,還在上個星期和我訂婚了,若不是他現在出了些事,我們還打算兩個月後要結婚!」  

  豁出去了!管他撒了怎麼樣的漫天大謊。光是看到羅芝芳那一臉錯愕的表情,她心中就感到無比痛快。  

  「方纔那個人……是你的未婚夫?」除了羅芝芳驚訝得張大了一張嘴外,陳醫生也吃了一驚。「你不是才和古醫生……那個……怎麼馬上又有未婚夫?」  

  「是啊,緣份可真難說!」邵綠喬對著陳醫生一笑,然後轉向羅芝芳皮笑肉不笑的說:「羅醫生,三十四歲了呢!不加些油可不行了。」羅芝芳最怕別人拿她的年齡作文章,她既然不怕傷害別人,自己對她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有什麼了不起!也不過是男人拿來打賭的對象罷了。」羅芝芳惡毒的又將往事重提。  

  「那也勝過某些女人,男人連拿她來打賭的興致都沒有。」  

  「你這醜八怪,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不想再繼續這除了謾罵之外,完全沒有建樹的對話,邵綠喬聳了聳肩。  

  「若沒事的話,我先失陪了。」她冷笑的睨了一眼臉色氣得發青的羅芝芳,「生氣  快老,你已經沒本錢生氣了。」說著,她邁開步伐離開,留下仍未從驚訝中抽離的陳醫  生和尖著嗓門叫罵著難聽字眼的羅芝芳。  

  ***  

  這裡是……因眼皮擦傷而未能全然張開眼,官日晞瞇著眼打量週遭,心中有幾分錯  愕,刺鼻的藥水味令他略微皺了下眉。  

  不知身處何處的他一直到略微移動身子,由身上傳來的劇痛和看到手上的繃帶,這  才弄清楚狀況。  

  天,這裡是醫院!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有些納悶的回想著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記得是和Peter到PUB喝酒,由  於當時的興致不錯,平日不貪杯的自己多喝了些,兩人喝了近三瓶軒尼士,然後……他  在喝得步伐不穩之際仍堅持自己開車回海邊的別墅,之後呢?之後……很顯然的,他當  時的堅持是愚蠢的。  

  想通了前因後果之際,病房的門悄然被推開,一發現有人進來,官日晞下意識很快  的閉上眼,當腳步聲停在病床邊時,一股屬於女性的幽雅氣息隨之拂來。  

  邵綠喬在官日晞面前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幽幽的開了口,「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我知道撒謊是一件既卑鄙又無恥的行為,尤其是在你喪失記憶之際,可是我……總之  ,對不起。」  

  她確定這些話是要對他說的嗎?不會是她認識的人此刻和他一樣,包得像個木乃伊  ,她走錯病房認錯了吧?官日晞暗忖。  

  含著深深歉意的甜美嗓音,和令他摸不著頭緒的話讓他對身邊的女子實在好奇到極  點,於是,他睜開了眼一個阿姊級的女人就坐在他身邊,此刻正雙眼無神的盯著他胸前  的繃帶發呆。  

  呃……被一雙死魚眼瞪住的感覺……很不舒服!  

  因為邵綠喬心事重重的想著心事,沒注意到官日晞已經醒來,這也給了他一個將她  打量清楚的機會。  

  這個一身古板打扮的女人……不!除去那副黑框眼鏡和阿嫂頭,這女的年紀應該不  大,而且應不難看才是。  

  若是摘除掉她身上那些「行頭」,她起碼比現在這個樣子年輕個十歲。他官日晞在  女人堆裡打滾慣了,看女人一向少有看錯的時候,這女的也不會例外。  

  可現代女人不一個個虛榮、愛美,想盡辦法使自己由凡人變天仙?眼前這女的倒有  些反潮流,抑或她覺得這樣比較標新立異、與眾不同?  

  她的怪異舉動著實引起他的興趣。  

  通常一個女人打扮自己,吸引異性的注意都來不及了,她居然刻意醜化自己,原因  是什麼?很耐人尋味!  

  怪了!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愈看愈眼熟?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嗎?不!他這個人的  記憶力一向不錯,一旦讓他覺得眼熟,他們就一定不是初次見面。  

  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他們在哪兒見過面。  

  官日晞這麼想著,嘴巴也管不住的開了口,「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面。」  

  不經意的,他的視線落在她胸前配戴的識別證上。  

  邵綠喬?  

  這女人除了長得眼熟之外,名字倒是陌生得很。  

  他喃喃自語似的問話,令正想著心事的邵綠喬嚇了一大跳。  

  「你……你醒啦?」  

  官日晞沒理會她的問話,逕自問著想弄清楚的問題。「我們認識?我覺得我好像在  哪裡見過你。」  

  他此刻雖是纏著一身繃帶的狠狽樣,雙眸也無法完全睜開,可銳利的眼神卻毫不遜  於平日,略帶探索打量的模樣令邵綠喬心跳亂了頻率。  

  「你……」不擅說謊的她,面對他的突然問話時亂了思緒,還來不及想好怎麼應對  ,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有人替她接了話。  

  「你當然不會是第一次見過她!」羅芝芳訕訕然的走進來,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病  床上的官日晞,「你們可是未婚夫妻呢!」  

  「未婚夫妻?」  

  不會吧!今天又不是愚人節,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他打從十二歲開始交女朋友,從來沒想過身邊會有未婚妻這號人物。  

  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廉價的暖被工具,有朝一日他也許會娶妻,那也不過是為了利益  關係的手段,抑或生下子嗣的需要罷了。  

  似乎聽出官日晞語氣中的疑惑與不信,羅芝芳又說:「是啊!她是你的未婚妻,你  現在正在喪失記憶中,難怪想不起什麼。」  

  未婚妻?喪失記憶?經由她這麼一說,他幾乎可以把早先時候邵綠喬口中的歉語和  喪失記憶串聯起來。  

  這群兩光醫生八成認定他喪失記憶,而那名叫邵綠喬的醫生又對外說他是她的未婚  夫,才會引起這種誤解。  

  半路亂認親這種無聊遊戲一向不為他所喜,更何況這次扮演的角色還是人家的未婚  夫哩!這就更不好玩了,只是……這名叫邵綠喬的醫生幹啥沒事找個未婚夫?官日晞垂  眼打量了她一番。她那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愛撒謊的人,他對她撒謊的背後動機十分感  興趣。  

  「羅醫生,我想他才剛清醒,不宜讓他過度勞累,咱們先出去吧。」邵綠喬總覺得  官日晞看她的眼神太利、太精明,時時充滿探索意味。一個喪失記憶的人似乎不該有那  麼清澈澄明的眼光,她……害怕他的眼光。  

  是她多心了嗎?  

  「什麼他不他的,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你不會連自己的未婚夫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  

  「他……他姓尹……名然!」匆促中邵綠喬隨便胡謅了個名字。  

  一聽對方的名字,羅芝芳不禁又睨了官日晞一眼,皺著眉道:「人長得畸形,連名  字也奇怪。」  

  畸形?!官日晞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畸形來形容他。他是長得像鐘樓怪人?還是像「  必刁」?否則這女人幹啥用畸形來形容他?  

  他發覺眼前的兩個女人似乎挺不相容的,不過不相容是她們家的事,拿他當犧牲品  有失公道吧?  

  他懶懶的瞥了眼羅芝芳的名字,冷然開口,「名實相符好歹好過名實不符吧!有些人名字取得好,本人的長相卻叫人大失所望。」  

  「你……」羅芝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又轉瞪向邵綠喬,「你最好祈禱你的未  婚夫趕快恢復記憶,免得你二度成為棄婦!」  

  邵綠喬知道她罵不過人家,因此遷怒他人,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這是我的事,  你就別費心了。」  

  羅芝芳心想此刻在這裡佔不了口舌上的便宜,頓足生氣的離去。  

  「風度真差!」官日晞道。  

  邵綠喬嘴角噙著抹苦笑,「別理她,你好好休息吧。」說著,她打算離去。  

  「喂!你那麼快就想走啦?未婚夫妻不都很親密?人家留給我們獨處的機會,怎麼  可以不好好利用呢?」  

  他的話飽含邪肆意味,令邵綠喬急得想逃離他的視線。  

  她紅著臉,久久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現在還受傷,  需要……多休息!」說著她有些狼狽的匆匆往外走。  

  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官日晞惡質的大笑起來。  

  這麼容易害羞!現在這種年代竟還有如此稀有動物,只是她是真害羞,抑或是為了  某種目的裝出來的呢?  

  想拿他當未婚大,那心臟可要相當強才行!他不習慣被女人耍,要玩他也要有反被  玩的心理準備。  

  好吧!看在她那麼稀有的份上,他就充當它的未婚夫好了,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未婚夫妻的遊戲規則……可是很「限制級」的哦!就怕她玩不起。  

  不過這會兒玩遊戲的事情不急,倒是他得先連絡上Peter,免得他這身為主子的人,在一夕之間消失,讓公司高層緊急召開董事會,打算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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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2: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兩個月後  

  邵綠喬已經待在車子裡頭近半個鐘頭了。  

  想來也真是好笑,打從她把尹然帶到海邊的洋房之後,她反而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尹然身上的傷大多是皮肉傷,因此,他只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確定並沒有腦震盪的現象便出院了。而這近兩個月來的時間,他都住在她的洋房。  

  其實洋房有四、五間房間,她並不是沒有地方住,而是每每和他獨處的時候,她都  沒有勇氣觸及他那雙時時帶著嘲弄和探索意味的眸子。  

  她怕!怕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睛。  

  她不擅說謊,也不願再撒謊,因此只能逃避,不去面對他。  

  於是,她不再住在洋房裡,為他請了個鐘點女傭,每隔數日打通電話給他,這是她  僅能做到的事了。  

  不過,透過電話和女傭所透露,她知道尹然常不在家,有時甚至連晚上也沒有回來。這不禁令她懷疑,一個喪失記憶的人有那麼多事情可忙嗎?  

  她懷疑他可能已經恢復記憶,若真是如此,那倒也是好事一樁,自己終於可以從撒謊的痛苦中解脫了。只是……他若真的恢復了記憶,為什麼不告訴她?  

  算了!事實真相如何都不知道,想那麼多也沒用。  

  熄了火,邵綠喬推門下車。今天是星期日,女傭不上工,方纔她打電話給尹然,電話響了二十來聲仍沒人接,可見他並不在家。逮到不必面對他的機會,她正好可以回來  拿些東西。  

  推開許久未曾踏入半步的洋房,她不免感慨。  

  這些日子她到底是走了什麼運?先是一場烏龍婚禮,再來是救了個身份不明的男子,撒了一大堆謊,然後又淪落到有家歸不得。  

  這接二連三的霉運也夠了吧?她痛恨生活中有太多的變化,她祈求的是平平靜靜的日子,不喜歡任何突發事件。  

  在經過一樓的客廳欲往二樓走時,她無意中看到桌上有數個包裝精美的紙盒,紙盒上有「邵綠喬小姐收」數個字。  

  「什麼東西?」邵綠喬走過去,在數個紙盒上尋找著寄件人的名字,可惜一無所獲。  

  不過,那字跡倒令地想起數天前,她在醫院收到的首飾。那首飾盒上不也有和這些紙盒上相同的字跡?  

  對於上一次收到的貴重首飾,她一直想退回,可對方非但沒有署名,甚至連住址也沒有留下,她根本無從退起。  

  上一回送首飾,那這一回呢?邵綠喬好奇的打開所有紙盒。  

  「衣服?」光是看衣服的品牌就知道這些衣服中的任何一件,恐怕就要她一個月的薪水。  

  上一回送首飾,這一回送衣服?!對方到底是誰?她不記得自己有什麼達官貴人的朋友,怎麼會有人送一堆奢侈品給她?甚至還送到她的洋房來。  

  她輕蹙著眉,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送她這些東西的人。  

  「究竟是誰?」她喃喃自語的問著,正當陷入思緒中時,一聲冷漠而低沉的男性嗓音由她身後傳來.。  

  「那些漂亮的衣服令你困惑?」話語中有明顯的嘲弄味道。  

  「你……」邵綠喬嚇了一大跳,匆匆轉過頭去,她驚訝的瞪大了眼,心跳加速,「尹……然,你在家?」  

  官日晞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一樓,他身子靠著牆,雙手交疊在胸前,態度優雅而從容的看著一臉失措的邵綠喬。  

  「怎麼?我不在家你才敢回來嗎?」他走向她,刻意找了個讓她無法迴避他視線的位子坐下來。  

  他的話令她心虛的低下頭,壓低聲音道:「怎麼這麼說。」  

  「你對我的態度很難不叫我這麼想。」  

  深吸了口氣,她說:「我……很忙。」  

  「忙到把自己的未婚夫扔在海邊的洋房,任他自生自滅?」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夫  」三個字。  

  其實打從他被送到這邊來,他可是一天也沒閒過。「雷亞」財團的總裁能閒著嗎?  

  住在這美麗的海邊洋房,他也希望可以優閒一點啊,可惜的是,他每天仍有開不完的會議、批不完的文件。  

  他會對邵綠喬那麼說,純粹只是因為好玩。這年頭女孩子會臉紅的已經不多了,他不過是逗著她玩,當作消遣。  

  更何況,頂著她未婚夫的頭銜,他是有不少權利的,不是嗎?  

  「我沒有!」她抬起了頭,「我有請鐘點女傭照顧你,不是嗎?」  

  「我們真的是未婚夫妻?」他凌厲的目光盯住她的臉,「你照顧我的方法生疏得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  

  「我……不舒服,回房去了。」她很肯定,今天果真是不該回來的。在面對他時,她藏不住秘密,笨拙得像個低能兒。  

  在她移動腳步時,官日晞快速的拉住她的手,「咱們好不容易見面,不好好談談嗎  ?」  

  「我……真的不舒服。」她垂下眼瞼,欲掩飾自己撒謊時不定的眼神。  

  他打量著她,「真的?」  

  在邵綠喬有些生氣他語氣中的懷疑時,他忽地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一靠近他的胸膛,觸及他身上的體溫,她忽然緊張得六神無主,雙手撐  在彼此之間,急急的說:「放我下來!」  

  官日晞對她的話置若未聞,將臉靠近她耳邊,以低沉富磁性的性感語調道:「你太見外了。」他順勢輕咬一下她敏感漂亮的耳垂。  

  一股莫名的情懷在邵綠喬的體內悄悄攀升,她的臉又紅了起來。咬著唇,她輕輕的  囁嚅,「別……別這樣。」  

  「別怎樣?嗯?」他揚起一抹邪笑,欣賞著她臉上佈滿紅霞的嬌媚,若無其事的抱  著她回房。  

  推開房門,他抱著她入房,動作溫柔輕緩的將她放在床上,而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  她臉上,沒放過她一丁點表情變化。  

  「你似乎很怕羞?」將她放在床上後,他並沒有和她拉開距離,雙手撐在她身子兩  側,俯著身子看她。  

  「不。」鼓起勇氣抬起頭,她的視線和他有了短暫的交集,然數秒後她又垂下眼瞼  ,「只是……」  

  「只是不習慣我對你的親密動作?」官日晞接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啟口的話,看她頓  現小女兒嬌態,他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挖苦似的笑著,「沒道理啊!」他勾起她漂亮  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他,「咱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  

  「未婚夫妻之間不見得要親密。」邵綠喬理所當然的說。  

  她和古有基之間不都是相敬如賓?他也只吻過她的臉,想進一步時就被她拒絕了。  

  母親生前灌輸她的保守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她似乎沒有辦法為了誰而改變。  

  面對她認真的表情,他笑得更邪肆了。「哪對情侶不擁抱、親吻,甚至愛撫、做愛  ?情侶都如此了,未婚夫妻怎麼會不親密?」  

  「別……別開玩笑了。」他的話令她漲紅了臉。「別把現代男女那套速食主義的公  式套用到我身上。」  

  「如果我堅持呢?」  

  「你沒有權利那樣做!」她伸出手想推開他,他卻早一步攫住它的手腕,固定在她  頭頂上。  

  「是你給我的權利,是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要不要我找個證人出來證實  你曾說過的話?唔……我想羅醫生可能會很樂意當證人。」  

  邵綠喬現在真有股引狼入室的感覺,她恨恨的說:「你找誰都沒用,老實告訴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夫。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地方。」  

  官日晞像是達到目的一般大笑起來,「這會兒你終於承認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瞧他的樣子,她猜測道:「你似乎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我從來沒有喪失記憶過,怎麼會連自己有沒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你……你騙我!」被蒙騙的感覺令她氣憤,聲音不自覺揚高八度。  

  官日晞臉上半點愧疚之意也沒有,他輕佻起眉,「騙你?從頭到尾我可從來沒說過  我『喪失記憶』這樣的話,是你們自己認定的。」  

  「但你沒否認就是蓄意騙人。」  

  「就算騙人那又怎樣?你不也騙其他人說我是你的未婚夫嗎?咱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  

  邵綠喬冷著聲音道:「既然已經扯平,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既然未婚夫妻的烏龍劇已拆穿,彼此就該劃清界限。  

  「你想,我會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你要我當未婚夫我就得理所當然充當,你要我走  人我就得走?」他活了近三十歲,好像還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那你想怎麼樣?」  

  「你要我配合『未婚夫妻』的遊戲我奉陪了,而你有你要我玩遊戲的理由,當然我  也有我加入遊戲的原則。」他看著她,「我的遊戲規則很簡單,繼續玩下去。」  

  「什麼?」邵綠喬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信的又問一次,「你……你說什麼  ?」  

  官日晞將臉湊近,清楚的說:「未婚夫妻的遊戲我玩上癮了,不想就此打住。」  

  「你瘋了!」  

  他鬆開她的手,無關痛癢的一聳肩,「那麼未來的日子裡,你就準備和一個瘋子繼  續玩下去吧。」他一旦決定的事就沒有人能改變。  

  和女人之間的遊戲,從來只有他不想玩,至今仍沒有人會拒絕他。  

  「你以為你說什麼,別人就得照著做?」她一向自認脾氣挺好的,顯少有人能挑動  她的怒氣,可這個讓她後悔「撿回來」的男人,卻能氣得她臉紅脖子粗,只差沒殺他洩  恨。  

  「一向是如此。」  

  「我會挑戰你的『慣性定律』!」她生氣的坐起來,將身子挪離他。  

  「既是『慣性』就毋需再做多餘的挑戰了。」  

  「你……」  

  官日晞愛煞她那生氣時倔強的小臉,此時若將她那副礙眼的黑框眼鏡摘除,再將那  束髮解放,想必別有一番風情。  

  女人對他而言是玩物,而他對於玩物的要求通常再簡單不過,只期待玩物是賞心悅  目的。  

  不理會邵綠喬眼中的怒焰,他說:「送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什麼?」官日晞唐突的問話令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重複了一次,「什麼禮物?  

  」  

  「這幾天沒有人送首飾到醫院要你簽收嗎?還有,方纔你在客廳看到的衣服。」  

  「那些都是你送的?」她總算知道那些東西該歸還給誰了。「你沒有理由送我那些  東西,那些奢侈品我用不到。」她打開身上的皮包,把放在裡頭的首飾拿出來遞給他,  「東西還你。」  

  「女人需要裝扮。」望著她欲退還給他的首飾,他有些不悅,瞇著眼看了會兒她那  副礙眼的眼鏡後,出其不意的,他替她摘除了。  

  「喂!你……」邵綠喬有些氣惱他的自作主張,「把眼鏡還我。」她伸出手要拿回  眼鏡,那副眼鏡足足跟她十六、七年,在男人面前摘下它,讓她有一種近乎赤裸的不自  在。「還……還我!」  

  兩人的身高差距令站在地板的她不得不跪起腳尖去搶自己的眼鏡。  

  官日晞看她急切的樣子,惡作劇的將手上的眼鏡高高舉起。  

  「還我!」邵綠喬真的生氣了。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恣意欣賞著她絕美清靈的臉龐,「你有一雙會說話的美眸,該  多秀一秀的。」他微傾下身子,將臉湊近她的。  

  他一靠近,邵綠喬反射性的往後退,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他伸手往她後腦勺一扯,  霎時,如黑瀑般的秀髮直瀉而下,那般絕色風情,連他這個長期在花叢裡打滾的花叢浪  子也有幾秒的失神。  

  他知道她該是好看的,卻不知道她竟然能如此清靈絕俗。  

  美啊!她有股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這股誘惑人的清靈此刻被他發現了,怎容得其他人再覬覦?  

  他要她!  

  原本只是惡作劇的想捉弄一下他的恩人,不過,在發現她的真面目之後,他改弦易轍了。  

  他會讓她成為他的!  

  邪肆而志在必得的笑意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他的手悄然撫上她因激動而浮現  紅暈的臉,「你早該這樣了。」  

  「你……你想幹啥?」邵綠喬敏銳的注意到官日晞眼神的轉變,她寧可他用她早已  習慣的嘲弄眼神看她,也不要此時這樣的深沉而具掠奪性的注視她。  

  「如果我說……我想吻你呢?」他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再也無路可退的抵靠在身  後的牆上。  

  「別開玩……唔……」  

  她尚未將話說完,官日晞的唇已強勢而霸道的壓在她艷紅嬌軟的唇上,強行索吻。  

  他的霸道作風令邵綠喬怔愣了數秒鐘,待她恢復意識想反抗時,他卻更加不規矩,  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當他的手拂過她胸前的軟丘時,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皺著眉不  斷搖頭掙扎。  

  官日晞看著她,壓低的聲音有著乎時所沒有的性感,「專心接受我的吻,抑或要我  愛撫你,帶領你進入狀況,你自己選擇一個。」說著他還撇了一下嘴,「你的接吻技巧  糟透了!」簡直生澀得如同初吻一般。  

  「放開我!」邵綠喬紅著臉,喘著氣生氣的瞪視他。她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自以為  是的男人以為他是誰?「你再不放開我,我叫人了!」  

  「你在威脅我?」他臉上的笑意壞得徹底。「你以為現在有誰會來英雄救美?」  

  他的話點醒了她。是啊!在這偏僻的海邊洋房,誰來救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著他俊美得令人炫目的邪傲臉龐,一股莫名的害怕情愫湧  上心頭。  

  她在害怕什麼?  

  害怕他會對她怎麼樣嗎?不!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對她應該不  至於會做出什麼可惡的事情,頂多只是基於新鮮、好玩的惡作劇心態捉弄她而已。既然  不怕他會對她怎麼樣,那麼她的害怕從何而來?  

  在內心深處,恍若有股不知名的情愫正醞釀著,她害怕去知道,也不想弄清楚。  

  「想怎麼樣?」對於她的問話,官日晞笑了。「如果我說我想要一個吻呢?」  

  他進一步補充,「要你主動吻我。」  

  「別開玩笑了!」邵綠喬的心跳快到她幾乎無法負荷。她氣惱,氣惱他的輕佻,也  氣惱自己的在乎。  

  「我像在開玩笑嗎?」他的嘴角依然揚著笑,可眼神卻堅持而認真。「由你主動吻  我的話,你是主導者,若由我主導……我不敢保證會引發出什麼樣的後果。」  

  「你在威脅我?」  

  「不!是給你選擇的機會。」他吊兒郎當的說,「這年頭不流行『沙文』男人,男  人該給女人選擇的機會,以示尊重,不是嗎?」  

  「你簡直就是變相的沙文豬!」官日晞的話令邵綠喬有股吐血的衝動。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愛怎麼罵由得你去,只是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是你主動呢  ?還是由我來?」  

  她牙一咬,將唇湊近,在他唇上輕輕掠過。  

  「我已經吻了你,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嗎?」她深吸了口氣,將臉仰高。  

  官日晞淡淡一笑,不願再有其他人瞧見她的美麗,將眼鏡還給她,「你的吻真的很  偷工減料!若要懲罰你,咱們可能要在這房裡耗上一天的時間!」  

  他的言辭用得極其曖昧。邵綠喬方褪去的紅霞又染上臉。  

  「不過無妨,反正未來的日子還長。」他話中有話的說。  

  「什麼意思?」如果可能,她以後不想再見到他了。  

  這沙文惡少!  

  官日晞輕佻的揚著眉,「我對你的吻上了癮,決定要讓它成為我專屬的。」  

  「你別作夢!」這男人瘋了嗎?  

  「真是作夢,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入夢的。」  

  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邵綠喬冷沉著臉斥喝,「出去!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她的日子一向過得  平靜無波,不習慣有任何波濤。  

  可……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一旦她和他扯上邊後,她的日子將不再平靜?  

  不!她不會議任何人有機會走進她的世界,打擾她的生活。  

  「很難吧!」他笑開了,堅定的笑容顯露出滿滿的自信。「只要是我『御筆欽點』  

  的女人,至今沒有人能成為例外的。」  

  她恨透了他這種刺眼的自信!  

  「太自信的人栽跟頭的時候往往比一般人來得錯愕,我等著看你臉上展露那種表情  。」說著,她大步的往外走,彷彿多留在這房裡一分鐘,她就多一分被氣瘋的可能。  

  由於她走得太急,在房門前差點被東西絆倒,這動作惹得在她身後的官日晞發出一  記訕笑,風涼的道:「慢走啊,別讓我『栽跟頭』前先看到你栽跟頭的滑稽樣!」  

  邵綠喬忿然的回過頭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用力的甩上門離開。  

  唔,看似嫩豆腐般好欺負的乖乖女,其實也是很有個性的!官日晞露出玩味的笑容  。  

  也好,對手強悍,征服起來會較有成就感。  

  邵綠喬,咱們還會再見面的。  

  因為,你挑起了我對你的興趣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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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2: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早上八點半左右,邵綠喬來到了醫院,準備九點準時門診。當她一踏入醫院即發現  有不少人對她投以同情的眼光,竊竊私語的不知在談論什麼。  

  打從發生了古有基的逃婚事件,她對予這種淪為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論對像一事早就  習慣了。  

  反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想阻止也無從阻止起,只好耐心的等到下一個話題出現,  他們自然會忘了她的難堪。  

  只是……那也不對!她和古有基的話題不早就沒新鮮感了嗎?怎麼今天大家看她的  表情和事情發生後,她第一次到醫院上班時的情況一樣?  

  話題和流行一樣也可以回鍋嗎?  

  她清楚的感覺到,大家眼中的悲情人物是她沒錯。  

  只是這一回又是為了什麼?  

  她回到自己的診療室時,護士看她的表情也有點怪。  

  邵綠喬最受不了這種有話不明說的感覺,她略微皺起眉,「今早醫院的氣氛有點怪  ,發生了什麼事嗎?」別人不想告訴她,她索性開門見山的問。  

  「怎……怎麼會呢!」護士陪著尷尬的笑臉,「我去看一下三0六房的老先生點滴  打完了沒有。」說著,她半刻也沒多留的往外走,差些和要進來的男子撞個滿懷。  

  古醫生?!像是反射動作一樣,護士回頭看了一眼邵綠喬,這才快步離去。  

  古有基大大方方的走進診療室,像是彼此之間不曾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一樣,熱  絡的和邵綠喬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綠喬。」他瞅著她土氣的模樣訕笑道:「你還真是老樣子,一點都  沒變。」  

  「是諷刺還是恭維?」  

  「對你來說,有差嗎?」他揚著自以為是的笑容。「偶爾也改變一下樣子吧!別老是一副老處女的貞節樣,看了直叫人反胃。」  

  看著他那在批評別人時的醜陋模樣,邵綠喬忽然感到慶幸,幸好當初她沒嫁成他,否則,往後的日子還真夠她受的。  

  她寒了心,冷著臉看他罵人時的猙獰模樣,臉上有著冷眼旁觀的自得。  

  「若是真叫你反胃,你現在就不該出現在這裡了。」  

  對於她冷靜的模樣和平靜的話語,古有基有幾分愕然。若是以前,他方纔的那些話夠她哭紅眼了,怎麼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不禁令他有些失望。  

  「你以為我喜歡出現在這裡?」  

  「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對於他的突來造訪,她不會天真爛漫到以為有啥好事要發生。  

  古有基恨恨的看著邵綠喬那一臉冷淡而漠然的表情,他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紅帖子,「下個月是我和魯院長的掌上明珠,魯娟小姐的訂婚之日,希望你會來參加。」  

  他一面說一面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就算邵綠喬對他已沒有感覺,可看到他竟然在三、四個月內又和另一名女子要訂婚,她再冷靜也不免有些情緒波動。  

  她的情緒波動並非由於古有基的另結新歡,而是來自對人性的失望,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這麼殘忍!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那樣的聖潔、珍貴,可有些人卻可以拿它一再的  傷害他人。  

  她沉默的看著那張設計精緻的喜帖。  

  「你會來吧?」看到她沉肅的表情,古有基笑了。他以為她還是對他有感覺,所以自然露出自滿的表情。  

  他虛榮而得意的以為又多了一個人肯定自己的魅力。  

  「我盡量抽時間去。」她不熱中的回應。  

  「不,你一定要出席!」見她不予以回應,他得意揚揚的說:「你……不會是因為還愛著我,怕看我與另一個女子文定,這才不出席我的訂婚宴會吧?」  

  邵綠喬看著他那張揚著虛榮笑意的臉,簡直快受不了,「別開玩笑了。」

  她還愛著他?!呵,天大的笑話!  

  古有基不理會她的話,就是認定她對他還有情。他逕自說:「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  的話,那我是可以諒解的。」  

  「我前些日子聽說你和一個名叫尹然的男子訂了婚,我想,那件事情是騙人的吧?」他咄咄逼人的又道:「而且那男子聽說還是個喪失記憶的人,你不會是利用人家  喪失記憶之際,誤導人家以為是你的未婚夫吧?」  

  「你……」邵綠喬雖對於他的話感到氣惱,可他也點到她心虛的一面。  

  古有基看著她,心想,聽羅芝芳說,那名叫尹然的男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且像極了雷亞財團的新科總裁官日晞。  

  官日晞?!別開玩笑了!  

  羅芝芳難道忘了,這家醫院也是雷亞的產業之一?  

  她八成是把官日晞當偶像,因此,只要稍微有點像的人就聯想成是他,畢竟就他知道,官日晞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就連雷亞旗下的事業宴會上,也難得見他露臉。  

  若不是曾有一些企業財訊雜誌,和一些女星緋聞中報導過他,他還不知道官日晞是那麼年經俊秀。  

  連他自己身為男人,都不得不承認官日晞的確有顛倒眾生的魅力,這樣的男人會是邵綠喬的未婚夫?  

  這玩笑未免過火了。  

  不過邵綠喬有未婚夫,且那男人也長得不錯這件事卻非空穴來風。一思及此,他不由得有些怏怏不快。  

  他古某人拋棄的女人,就不允許她再愛上別人!  

  而像邵綠喬這樣的貨色,他還真懷疑有什麼長相不俗的男人會看上她。「我再問你  一次,我的訂婚宴會你會不會出席?」  

  「我想我出不出席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頂多滿足他的虛榮心罷了  。  

  「承認吧,你還是愛我的。」他得意的笑了。「只有這個原因,你才會拒絕出席我  的訂婚喜宴。」他忽地輕佻的伸出手搬上她白皙的臉,「愛上我又不是什麼錯事,為什  麼不肯承認?我想終其一生,你可能很難再遇上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邵綠喬有些同情他的過度自戀,冷冷的看著他,「看來我是非參加不可了。」  

  她的語氣像是自問自答。  

  「什麼?」古有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我會出席你的訂婚宴,就為著證明……我早已經忘了愛你是什麼感覺。」她堅定  的說,然後補充,「當然,我也會以實際行動告訴你,你在我心中的優秀地位僅僅只是  過去式,在現在進行式中,早有人超越你了。」  

  古有基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有些惱羞成怒,「像你這種女人還能遇上什麼優秀的  男人?你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他惡質的冷笑,「對方就算真的很優秀,輪得到你  喜歡嗎?他不會也學我一樣,把勾引你這種老處女當成賭注籌碼吧?」他大笑了起來。  

  「你自己低級,別把天下的男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她嘴角揚著冷笑。  

  她早平息的怒火,在他刻意的挑撥下,又一一回到腦海中,結痂的傷口在他的剝弄  戳刺下再度鮮血淋漓。  

  她再冷靜、再理智也忽視不了傷口的疼痛。  

  不!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她不想再當個虛偽的人,隱忍住被傷害的痛苦,還  要裝得漠不在乎。  

  古有基敢屢次以傷她為樂事,她為什麼不能還擊?  

  她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古有基沒有想到,才數月不見,一向被他欺負得死死的邵綠喬講話竟然變得那麼犀  利,他臉一紅,久久說不出話來。  

  既然嘴上佔不了上風,他只得彷彿等著看好戲般,訕訕然的道:「希望你的他真有  你所說的那麼好,不過……那麼好的男人配你,還真有些暴殄天物!」他打量了她一眼  ,不屑的皺著眉走了。  

  正當他拉開門要走出去時,外頭正有人要走進來,一名打扮入時的嬌氣女子嗲聲嗲  氣的嘟嚷,「怎麼進去這麼久?」那女子以勝利者的表情看了邵綠喬一眼。  

  「可以走了吧?」  

  「可以。」古有基將手輕環在女子的腰上。  

  兩人雙雙走出門之際,那名嬌氣女子又回頭看了邵綠喬一眼,然後說:「那女的就  是前幾個月你逃婚的對象?」  

  「終於知道我為什麼逃婚的理由了吧!」古有基刻意把音量放大,像是擔心邵綠喬  聽不清楚似的。「我配這麼一個平凡的人,太委屈了。」  

  「在我的婚禮上,你不會也放我鴿子吧?」女子問。  

  「我才擔心你不要我呢!」  

  古有基的一番話逗得嬌氣女子得意且心滿意足的咯咯直笑,兩人漸漸走遠了。  

  這一幕看在邵綠喬眼中顯得刺眼而難堪。  

  原來那女子就是古有基近期內欲迎娶回家的院長之女魯娟!他們蜜裡調油的話語為  什麼是以她的痛苦和難堪為基調?!  

  把她的痛苦當笑話講真的那麼有趣嗎?那麼,她是不是也該讓他們體會一下痛苦的  滋味和感受呢?  

  她原本澄澈的眼因內心翻騰的恨意而籠上陰霾……

  ***  

  第一次走進PuB竟然是在心情這麼糟的情況下。  

  怪不得常有人會藉酒澆愁!  

  尹然真的不見了。邵綠喬花了數天的時間,找過任何他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就是沒  發現他的蹤影。  

  她要找他陪同她一塊出席古有基的訂婚宴會,她知道一找上他,以他輕佻的性子,只怕自己往後沒啥好日子過。  

  他曾當著她的面說了些不正經的話,她知道他是故意要捉弄她的,可是……對於男人而言,送上門的女人,不吃白不吃,不是嗎?若在平常的時候,她是怎麼樣也不會找  上尹然的。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真的有不得不找上他的理由。  

  她留在古有基面前承諾過一定會偕同尹然一塊出席,再怎麼樣她也不願食言而肥,尤其是對古有基。  

  更何況,一旦她言而無信,不知道古有基那小人會怎麼對她落井下石,搞不好又弄  個電視牆什麼的,宣告她又遭男人甩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丟臉,就算是假象,她也要他以為她過得好,她要他知道,沒有他  ,還有別的男人可以愛她!因此,她必須找到尹然,和她一同演出這場戲。  

  可她要找他就如同在大海裡撈針一樣,完全沒頭緒,她這才意識到,她對他的瞭解  真的太少了,而他,似乎知道她不少事!  

  從尹然的穿著和貴族的氣質,她隱約猜出他應該是出身上流社會。可他究竟是誰?  

  為什麼她老覺得他面善?在她從海邊救回他之前,他們見過面嗎?否則她怎麼老覺  得她彷彿在哪裡見過他?  

  但是不可能吧,若她真的見過他,像他那樣出色的人,她沒道理會忘了。  

  在數個小時漫無目的的尋找、撲空後,邵綠喬真的覺得有些累了,她討厭這種期待  老是被粉碎的感覺。  

  心情奇糟無比之下,她便走進這間PuB來。  

  靠在椅背上,她沒精打彩的端起服務生送來的調酒啜了一口。  

  這就是人家說後勁很強的螺絲起子?壞男人常拿來灌醉不諳酒性的女子,然後為所  欲為的調酒?  

  很像果汁嘛,有濃濃的柳橙味,她嗅不出一點危險的因子。反正她是來這兒買醉的  ,因此她又同服務生要了一杯。  

  醉死好了!真能醉得忘了我是誰的話更好,那就不必煩惱一些有的沒有的了,只是  ……為什麼在喝了兩杯螺絲起子之後,她還是記得尋找尹然的事?  

  「怎麼會找不到?」她喃喃自語的說,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瀰漫一室的乾冰,她  略仰起頭閉目養神。  

  「學姊?!」  

  在閉目養神之際,邵綠喬耳畔傳來一句驚喜參半的甜膩女音,初時她並不理會,以  為那是在叫別人,直到對方又喚了句綠喬學姊,她才條地睜開眼,一張甜甜  

  的笑臉就近在眼前。  

  「季徽?!」邵綠喬怔了一下才喚出對方的名字,由於PuB裡的燈光有些暗,且她  的頭有些昏昏的,於是,她不確定約又問了下,「你是季徽嗎?」那個小她一屆,在她  高三時出國唸書,在國際機場抱著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學妹。  

  真是她嗎?  

  「就是我!」季徽大方的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今天雖然諸事不順,然而能在這裡遇見久違的學妹,她真是非常開心。邵綠喬給了  她一個恬然的笑容,「你不是在美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些時候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總連絡不到你,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在  哪家醫院服務。」她有些崇拜的說:「學姊真了不起,現在已經是個醫生了,哪像我,  在美國念了數年書,回國後仍只是秘書一個。」  

  「秘書也沒什麼不好,世面見得多啊。」  

  「世面見得多?那也不見得,不過……」季徽轉動著一雙靈活的大眼睛,忽然興致  勃勃的說:「有個俊男上司,挺養眼的就是。」  

  她的作風一向爽朗大膽,十分洋化。見邵綠喬對於她的話以淺笑帶過,並沒有表現  出十分有興趣的樣子,她補充道:「他的帥可是在企業界出了名的哦!不過和他的容貌  一樣出名的是他的花心。」  

  又是一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及幾個臭錢就以為了不起的臭男人!  

  邵綠喬大概被古有基刺激過頭了,凡是只要多金,又長得俊帥的男人,都很自然的  被她歸入敗類。  

  對於季徽的話,她冷冷的一笑,「現在男人只要有幾個臭錢就以為全天下都是他的  。」  

  「我的頂頭上司不只是有幾個臭錢而已,他是雷亞財團的總裁,被企業界譽為金童的官日晞。」  

  官日晞?邵綠喬搖頭晃腦的想著,怎麼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浪費腦力了。  

  「金童?那就意味著……他對女人的殺、殺傷力又更高了?」她說話開始有些大舌  頭。頓了一下,又說:「真是個大混帳!」  

  季徽沒想到以往文靜的學姊,今天居然會罵這麼粗魯的話,更沒想到……「學姊!  

  」季傲的目光越過邵綠喬的肩頭,投射在她身後,她的臉條地紅了起來,小小聲的  道:「別……別再說了!」  

  邵綠喬此時心情正激動,酒精在體內發酵,使得一向文靜沉穩的她,失了正常時候  的形象。  

  此刻的她只想發洩!  

  邵綠喬並沒有注意到季徽的目光和尷尬的神情,她更加不屑的說:「有錢的人若再  長得一張『禍害』臉的話,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可就大了。」  

  她看了季徽一眼,有感而發的發表意見,「季徽,好看的男人就把他們當藝術品看就好,你……你們那帥哥上司……想必是很不錯的藝術品吧?那個叫官日晞的傢伙……  是……是件不錯的藝術品,像素描用的那……那種石……石膏像。」她笑了,臉上的醉  意顯露無遺。  

  「您客氣了。」  

  一個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加入了她們的對話,邵綠喬終於發現他的存在,帶著醉意回過頭看他。  

  「你……你這登徒子,不請自來的加入我們的話題幹啥?」眼前的人影晃動得厲害,她的眼睛根本不能對焦,更甭說要認出眼前的軒昂男子,即是她踏破鐵鞋到處尋覓的  尹然。  

  「學……學姊……」季徽覺得她的高薪工作,好像開始在和她揮手道別了。  

  天啊!上帝,誰來阻止這口沒遮欄的女人繼續往下說下去?季徽此刻真有股想土遁而去,圖個眼不見為淨的衝動。  

  她口中的那個帥哥上司官日晞,此刻就佇足在邵綠喬身後,他正揚著無關痛癢的笑,彷彿邵綠喬口中罵的是別人一樣,以饒富興味的表情打量著她。  

  「季秘書。」官日晞沒想到在這家常光顧的PuB,會一次遇到兩個熟人。  

  「你認識邵醫生?」更巧的是,兩人只怕還有同校之誼。  

  「呃。」她沒多說什麼,只忙著解釋,「我學姊她……她喝醉了,方纔那些話官總不要放在心上。」  

  官日晞眉一挑,嘴角揚著神秘的笑,「我習慣了。」  

  「官總認識我學姊?」季徽有些好奇。  

  「認識?我們不只認識,我和她的關係可密切了。」他看著眼睛漸漸閉上,已然進入夢鄉的邵綠喬,笑得有些壞。  

  「你們是……」學姊釣到「大魚」了嗎?」  

  「關係密切的未婚夫妻,行為親密的同居伴侶。」他看著季徽,「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他闔墨的眸子顯得邪氣而精明,令人不敢久視。  

  「沒……沒有。」她紅著臉把頭低下,在他銳利的眼眸注視下,她的心跳跳得好快  。  

  淡淡的看了季徽一眼,官日晞將沉睡的邵綠喬抱起來。  

  「你……要帶她去哪裡?」看著醉倒的學姊將被帶走,季徽又擔心起來。  

  「未婚夫妻能去哪裡?」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笑意後,他抱著邵綠喬離去。  

  未婚夫妻能去哪裡?季徽紅了臉。  

  Hotel、飯店、愛的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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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2: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天啊!  

  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為……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寬敞又氣派,可她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設計的空間  ,她只想找個人來問清楚,她怎麼會在這裡,以及……她身上只罩了一件男人的絲質襯  衫,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原本的衣服呢?怎麼會一覺醒來,連件內褲也沒留給她?  

  哦!上蒼,求求你救救我。邵綠喬現在真是覺得欲哭無淚,她開始拼湊回憶記得昨  天花了數小時找尹然毫無所獲,她賭氣的進了家PuB,連喝兩杯螺絲起子,然後……然  後她好像遇到了季徽學妹,接著呢……噢!該死的頭痛!  

  遇到學妹之後的事情,她真的半點記憶也沒有了。  

  邵綠喬坐臥在床上,懊惱的撐著下巴,努力回想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她的眉  愈鎖愈緊……忽地,門口傳來叩門聲,接著門把旋動,打開後站在那兒的竟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她的聲音不自兒的揚高了。  

  官日晞挑著眉,西裝筆挺的他自有股風流倜儻的世家子弟的貴氣氣質。「這是我住  的地方。」他看著她訝異的表情。「你好像有意見?」  

  此時邵綠喬沒戴眼鏡,那束柔得如同綢緞一般的秀髮直瀉而下,這美得炫目的一幕  叫他自心底升起想獨佔的私心。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好看的,卻不知道她會有這麼迷人的風采,其實他身邊不乏美女  ,也時常圍繞著各式風情萬種的女人,可重要的是——邵綠喬對了他的味!  

  邵綠喬橫了他一眼,無法對他表現出該有的友善。  

  「你昨天睡得可好?」  

  「昨天是你收留我?那可謝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在她面對官日晞時,他臉上  像是嘲諷的笑容總叫她不能心平氣和。  

  「為什麼你的語氣讓我覺得自己很多事?」  

  「你的確多事了。」她有些懊惱,氣自己的酒量奇差,莫名其妙的在他家過了一夜  ,更氣惱他那雙漂亮到該死的眸子淨往她僅套著他襯衫的身子亂瞧,她狠狠的瞪了他一  眼。  

  「我不得不多事。」他嘻皮笑臉,沒半點正經的說:「誰叫我是你的未婚夫呢。」  

  「別鬧了,你知道那是場鬧劇!」這男人老喜歡捉住這把柄嘲弄她。  

  真悔恨當初自己一時不察,才會處於今天這種弱勢局面,在他面前,她老覺得自己  矮了一截。  

  「這不是鬧劇,而是一場騙局。」他的眼睛閃爍著精光,緊揪住她,不以為然的糾  正。  

  「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她心虛的低垂下頭。「我……其實、其實那只是  一時情急所說的話,我沒有存心想騙誰。」  

  「已成的事實,就沒有存不存心的問題。」  

  邵綠喬沉著心情,壓低了姿態,「如果你介意那件事情,那我向你道歉好了。」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以為破壞我的名譽,說我是你  的未婚夫,事後一句對不起了事就行了嗎?」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彌補。」  

  「當我的女人。」  

  「什麼?!」邵綠喬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隔了好幾秒,她才不悅的皺  了眉,「別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的意思,對於我有興趣的東西,我再認真不過了。」他雙手交疊在胸  口,眼底似乎噙著笑,卻也是再認真不過。  

  「有興趣的『東西』?」她瞇著眼,一股忍無可忍的怒意在胸口引爆。  

  這分明是侮辱人!此刻的官日晞就是她最痛恨的男人典型——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又  有錢,就自以為了不起的爛惡少!  

  官日晞不明白邵綠喬對他的話為什麼表現得如此憤恨,他乾笑了一聲,「就只是『  東西』。」在玩遊戲之前,把對手的定位事先告知,免得將來權限不明,引發爭端,是  他一向的作風。  

  沒錯!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東西,美麗的女人也只不過是收藏品。  

  他的話令邵綠喬的怒火在剎那間引爆了。  

  她咬牙切齒的嘲諷,「女人對你而言既然是和東西劃上等號,方纔你在對我說當我  的女人時,就該改成當我的東西才對!」  

  「東西也有東西的自尊嘛。」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氣憤異常,全身氣得發抖,「謝謝你的好意。」頓了一下,她  緊接著說:「我、告、訴、你,不管是當你的女人或是你的東西,我都沒興趣,你找錯  遊戲對象了!」  

  「既是找錯,那就將錯就錯吧。」  

  他的話真的會叫人吐血!  

  「你瘋了!」  

  「就算瘋了,我也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官日晞氣定神閒的一笑,「由此可知,  我的決定很堅決哦!」  

  邵綠喬深吸了口氣,瞇著眼迸出話,「你愛作夢,我無權干預。」她言下之意,是  指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是個商人,一個務實的商人,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作什麼不切實際、浪  費時間的事。」他淡淡的一笑。  

  他的態度從方才到現在都一樣,一副從容的模樣,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勝券  在握。  

  邵綠喬冷冷的開口,「而現在的你卻讓我看到最『浪漫』、最不切實際的一面?」  

  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官日晞逕自說:「你的前一任未婚夫在下個月又要和另一個  女人文定了,不是嗎?」  

  這種事他怎麼會知道?邵綠喬此刻除了感到有些難堪之外,更對官日晞會知道這件  事好奇不已。  

  「那又如何?」  

  「你承諾過古有基會帶著我出席他的訂婚宴會的,不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她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敵意。「你不會無聊到請人調查  我吧?」  

  她真是低估了他!請人調查她?嘿!要知道她的事情還不容易,只要他開口  

  說他對任何人有興趣,多得是人提供消息。  

  「等我一天有四十八小時時,我可能會做這種事打發時間。」官日晞找了個最靠近  邵綠喬的位子坐了下來,「我除了知道你和古有基之間的事情,還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  事。」見她一臉不解,他暗示的說:「有關醫院的事情。」  

  「你的話可靠嗎?」她開始懷疑他的真正身份了。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不過你最好相信,免得屆時欲哭無淚、求救無門。」  

  「你在威脅我?」  

  「隨你怎麼想。」他嘴角噙著笑,一臉要她有心理準備的看著她。「據我所知,你  待的那家醫院,因為院長的關係,醫護人員的家庭背景關係著未來陞遷與否。而你,是  因為在醫術上的優異表現而獲得前一任院長護航引進。」頓了頓,他有趣的看著她臉上  頓現的訝異表情。  

  「你……」邵綠喬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他對於醫院的事那麼清楚?她真的很懷疑他的身份。  

  醫院明爭暗鬥的一面,除非是在院中待上一陣子的老鳥,否則不會知道,他究竟是  誰?  

  她老覺得他眼熟,在海邊救回他的時候,就覺得她不該是第一次見到他。  

  在邵綠喬很努力的想由腦中搜尋出對他的記憶時,官日晞接著說:「也就是說,沒  有家世背景的你,在醫院裡人緣並不頂好,前任院長的退休對你而言更像是頓失依靠。」  

  在貴族醫院中,友誼似乎部是建立在利益關係上。因此,沒家世背景的人就等於失  去了與人互動的有利條件。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的飯碗可能會因此不保而已。」  

  邵綠喬仰高了下顎,「就算我在醫院裡的人緣不佳,家世背景又不頂好,但我在醫  院的表現一直不錯,在沒做錯事的情況下,我為什麼會飯碗不保?」  

  她進醫院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她不認為院方有什麼理由可以要她走路。  

  「醫院所有人員的聘雇幾乎全操控在院長手中,而今非昔比,一旦古有基娶了院長  的獨生女,你想,往後你會有好日子過?」官日晞冷冷一笑,提醒她,「哪個人的手臂  是往外彎的?」  

  的確!古有基和院長女兒結了婚,她往後在醫院的日子可能就更不好過了,之前她  倒沒想到這一點。  

  「院長……不至於會那麼做吧?」  

  「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他攆走不相干的女人,那也沒啥大不了的。人不為己,天  誅地滅。」  

  「你是指我和古有基的過去?若是院長顧忌的是那場烏龍婚禮,那他大可放心,我  不過是一群惡質、無聊男人打賭下的犧牲品。古有基不曾愛過我,他愛的絕對是院長千  金。」她想,他既然知道她那麼多事,自然不會獨漏她和古有基那段荒謬戀情,因此,  她並不刻意迴避。  

  「不管古有基愛的是誰,他和你曾親密過是事實。不過,會使院長想攆走你,尚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官日晞略停頓一下才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和古有基同是升  任為眼科主任的熱門人選,甚至比他更有希望。為此,他就容不得你在醫院裡再待下去了。」  

  「我當主任?」邵綠喬有些訝異。  

  「你雖年輕,可你是個醫學天才,前任院長十分欣賞你,他留在醫院的董事會上大力推薦你。」他淡淡的說。  

  「你似乎很清楚醫院的事情,你到底是誰?」想了半天,她仍沒法子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是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嗎?不!像他這樣擁有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俊美外表,她沒道理沒印象,而且就算她沒注意到,其他人難道也會忽略?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話的可信度。」  

  邵綠喬想了想,又回到方才問題的所在,「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用意。  

  「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幫忙。」他富有深意的說。  

  「幫忙?到目前為止我並不認為我會需要你,倒是相信可以擺脫你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她冷冷的道。  

  「呼!好傷人呢!」官日晞失笑,很篤定的告訴她,「我肯定你會需要我幫忙的,屆時……你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他堅定的語氣和眼神令邵綠喬心跳亂了頻率。  

  她嫌惡的看著他,討厭他三句不離威脅的說話調調。「我不是被人嚇大的。」  

  他挑著眉,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惡作劇的說:「我也沒嚇人的怪癖,獨獨對你例外。」  

  他那張全然沒半點認真神情的惡少笑臉惹惱了邵綠喬,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起  身朝門口走去。  

  「去哪兒?」官日晞早先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叨擾一夜,我該回去了。」再和他對話下去,她難保不會發瘋。  

  「那也不必穿著我的衣服往外走嘛,好歹等換回自己的衣服吧。」  

  這……這男人!  

  邵綠喬瞧瞧身上及膝的襯衫,霎時紅了臉,這才憶起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而且  裡頭空無一吻。  

  她僵著身子,連聲音都變得不自在,「我的衣服呢?」  

  「叫傭人送洗了。」  

  她的臉差一點綠掉。這男人,他故意整她的是不是?  

  「那你叫我穿什麼?」她大聲的嚷叫,「我這樣怎麼回去?」  

  「我又沒打算讓你回去。」官日晞故意和她抬槓。  

  「你……」邵綠喬差些沒氣得吐血。  

  官日晞臉上笑得不懷好意,他輕輕鬆鬆的說:「等衣服送回來不就得了?」  

  故意的!這男人是故意整她的!  

  她和他一定要劃清界限,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牽扯。  

  下個月古有基的訂婚宴,她找得到男伴就找,找不到一人前往也無妨。哼!打死她  她也不找他一塊去!  

  這個討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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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2: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一走出醫院,遠遠的邵綠喬就看到季徽在停車場等自己了。  

  「學姊。」季徽熱情的叫喚著她。「有什麼事在電話中不能說,非得當面談不可  ?」邵綠喬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  

  「其實……也沒什麼啦。」猶豫了一下,她才說:「最近我們公司有一場宴會,我  想邀請你去。」  

  「宴會?」邵綠喬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你知道的,我一向對那些社交宴會沒興  趣,你另外找人吧。」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更何況,既然是你們公司的宴會,你  找我去好像也不太適合。」  

  她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說得嚴重一些,根本就是有些自閉。因此,參加任何社  交活動對她而言都是一大考驗、一種折磨。  

  「不會啊!怎麼會不適合。」  

  邵綠喬苦笑了一下,「你太強人所難。」  

  季徽想了想,忽然開口,「我……」又停頓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說:「學姊……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看她亂嚴肅的樣子。  

  「你和我們官總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官總?」邵綠喬的秀眉微蹙起來,「你們官總是誰?你確定我認識?」  

  官總?誰啊!她只聽過三總、榮總,就是沒聽過官總!  

  「你怎麼會不認識他?上一次你在PUB喝醉了,就是他送你回去的。」季徽好像怕  她不承認似的,拚命的把話說清楚。  

  嘎!那也不對啊,官總不是說綠喬學姊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夫妻會互不認識?現在都快二十一世紀了,又不是古代。這到底是什麼情形啊  ?尹然?邵綠喬的眉鎖得更緊。「上一次我喝醉後,送我回去的是……你的老闆?」她  發現自己的心緒亂得很。  

  她是認識尹然,但他是季徽的老闆?  

  「是啊!學姊,上一次我在PUB裡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老闆就是企業界鼎鼎有名的  名人嗎?」唔,那也不太對啊!當時她提到官日晞這三個字時,怎麼學姊的反應像是聽  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而且還氣憤的大加批評?  

  他們這對未婚夫妻,粉特別。  

  「企業名人?你確定送我回去的人是你們老闆?」  

  「是啊。怎麼,你醒來時沒看到他?」季徽被邵綠喬疑問的眼神看得有些沒信心,  於是她補充的說:「我們老闆很年輕,很高、很帥,不笑的時候有些冷冷的。對了!他有一八0以上的身高,怎麼,你不會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記得了吧?」他  把官日晞予人特別深刻的印象全說了。  

  季徽心想,會不會官總沒親自送未婚妻回去,由別人代勞呢?  

  「你說什麼?!」由於太過驚訝,邵綠喬的聲音無形中拔高了。  

  她……她說錯話了嗎?季徽吶吶的想。「未……未婚夫。官總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邵綠喬恨恨的想。  

  經由一句未婚夫,她可以肯定,季徽所說的官總和她口中的尹然是同一人沒有錯。  

  邵綠喬心中暗忖,她知道尹然的出身該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個企業名人。  

  深吸了口氣,她說:「聽著,我和你們老闆僅止於認識,我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他說……」  

  「別管他說什麼。」心裡一急,她不管禮不禮貌的截斷了季徽的話。「我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季徽發覺此刻自己的腦袋正處於春秋戰國時期,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她的老闆堅持她的學姊是他的未婚妻;而她的學姊抵死不承認她的老闆是她的未婚夫。噢!天吶,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誰在說謊?  

  「就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面善嗎?」捺著性子,季徽繼續  問邵綠喬,打算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除了好奇心之外,她今天還有另外一項任務。  

  邵綠喬不否認,「的確。」她是覺得他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除了尹然這個她幫他取的名字,她對他一無所知,而他,似乎也沒告訴過她,他到  底是誰。因此,對她而言,他一直是團解不開的謎。  

  「他就是被企業界譽為金童的雷亞財團總裁啊。」這些她記得自己告訴過她了,可  見那夜在PUB,她醉得真徹底。「就算不記得,好歹他也偶爾會上上財經雜誌的報導,  和女星傳傳緋聞。」  

  金童?被企業界譽為金童的不就是官日晞嗎?  

  「他……他叫……」邵綠喬心跳的頻率快到她快負荷不了了。  

  「官日晞。」  

  「官日晞?」邵綠喬喃喃自語。  

  上蒼不仁吶,怎麼會這樣?!她在心中悲鳴,知道這樣的消息真是令她痛不欲生。  

  季徽看著她臉上如遭雷擊的苦瓜臉,以為她仍沒想起官日晞是誰,於是忍不住說:  「你難道不知道你待的醫院是雷亞的產業之一嗎?那也太離譜了吧?」  

  她知道學姊打從學生時代就不太注意週遭的人、事、物,一向只注意她有興趣的東  西,可是……她在雷亞所屬的紀念醫院當醫生,卻不知道誰賞了她一口飯吃,那也真是  太……太不可思議了。  

  邵綠喬沉默了下來,沒理會季徽的話,逕自心想,原來尹然就是官日晞,怪不得她  老覺得他像誰。  

  不過,這烏龍事件怎麼能怪她?她對週遭事物一向不太注意,對官日晞之所以會有  一些印象,全因為醫院裡和她算走得較近的護理長的原因。因為護理長崇拜他,有一次  拿了一張還算清晰的相片強迫她看,她和官日晞才會有一面之雅。  

  至於別人之所以會沒認出他,八成是因為他出現在醫院的時候,臉上有不少擦傷,  待他痊癒之後,他便不曾再到過醫院的原因。而且在心理上,大家大概認為,官日晞是  何許人,不可能和她這麼平凡的人走在一塊,連她自己到目前為止,仍無法相信尹然即  是官日晞。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季徽看她一臉呆相,忍不住開口問:「學姊,你到底想起來官日晞是誰了沒?」  

  邵綠喬看她一眼,臉紅的點了一下頭。  

  「太好了!」季徽這才鬆了口氣。若她再想不起來官總是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  還真是無從開口。  

  「什麼意思?」對於季徽的話,她有些不太明白。  

  季徽紅了臉,過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是……是這樣子的,前幾天,我在官總  重新核對宴會邀請對象的名單時,發覺名單中獨獨漏掉你,我便提醒他,他忘了邀請他  的未婚妻了。」其實,她當時也是一片好意,而且,在宴會中能來個真可以聊聊天的人  ,那真是挺快樂的事。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她又重申一次。  

  「我當時不知道嘛。」唉,早知道的話,現在也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了。接著,她繼  續道:「他告訴我說,他那未婚……呃,你是個很任性又不識大體的女人,他說你們上  一次鬧得十分不愉快,因此,這次的宴會你肯定不肯出席。」  

  「這樣的話你信?」見季徽的眼神根本不敢對上她的,邵綠喬知道她真的相信了。  

  官日晞為什麼要這樣騙她學妹?把她當猴子耍真的這麼有趣嗎?這些有錢人的把戲  真叫人眼花撩亂。  

  「我、我說,我學姊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向很溫和,一定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她小小聲的繼續道:「他說,不是他不瞭解你,而是我不瞭解你。聽到這樣的話  我有些生氣,於是、於是……」她說不下去的打住了。  

  「於是什麼?」  

  「於是我便自告奮勇的當說客來了。」她看著她,一顆頭垂得低低的。「不但如此  ,在他對我的話采不信任口吻時,我還一時血氣上湧,和他打了賭。」現在她好後悔啊  !  

  「打賭?」邵綠喬的語氣中充滿不可思議。  

  這種事還能打賭什麼?  

  「我說我一定會邀請到你出席宴會,要不然、要不然……表示我識人不明,這樣我  有什麼臉繼續留在雷亞呢?」天吶!當時她真的氣瘋了嗎?為什麼沒事要拿自己的金飯  碗去砸?  

  唉,真是太意氣用事了。  

  「你……」邵綠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笨學妹。  

  「我那時只想以行動告訴他,你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種人嘛,自己的學姊被上司說成  那樣,我也會不舒服啊!」她怎麼知道官總會掘那樣的陷阱叫她往裡頭跳?  

  真奇怪!他那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真如學姊所說,她和官總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那他為何要激她,由她邀請學  姊出席宴會?  

  她感覺得出來,官總似乎對學姊十分特別。  

  考慮了好一會兒,邵綠喬像是認了一般,深吐一口氣後說:「算了!你和他這種精  明的狐狸打賭終是要吃虧的,既然他所做的一切是要逼我出席宴會,那我就去吧,免得  你為了我砸了飯碗。」  

  「學姊,你……」季徽起初還有點懷疑,後來發覺邵綠喬不像在開玩笑,她笑開了  臉。「真是謝謝你!」  

  邵綠喬回以淡淡的笑,「我也好奇,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官日晞……一個她最痛恨的典型的男人,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不讓她有平靜的日  子過?  

  邵綠喬痛恨死這種如浪潮般起伏不定的日子!  

  ***  

  今天算是很輕鬆的一天。  

  早上的門診時間只到十二點,下午邵綠喬沒事,可以喘口氣偷個小閒。  

  醫生的生活比任何一個行業都來得辛苦,大家以為他們只要輕輕鬆鬆幫人看一下病  ,就有大把鈔票入袋,卻不知他們工作壓力之大,有時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  

  十一點五十分了,再過個十分鐘把最後一號病人看完,她就可以回家休息。  

  呃,對了,回家前可以繞道去喝個咖啡,買束花再回去。  

  過了一會兒,等最後一號病人走出診療室後,邵綠喬隨即起身。  

  她還沒來得及走出門口,一位護士便走了進來,一看到她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Dr.邵,你還在,幸好!」她原本十分擔心自己來晚了呢!  

  「有什麼事嗎?」不會臨時又有什麼重要的手術要她參與吧?  

  「院長要我請你到他的辦公室一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突發狀況令邵綠喬很自然的聯想到官日晞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希望不會有什麼壞消息才好。  

  搭著電梯上頂樓的院長辦公室,她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到達頂樓後,懷著忐忑不  安的心,她敲了敲院長辦公室的門,隨即推門而入,看到院長魯振鐵青著臉的那一瞬,  她知道今天被宣絕對沒有好事。有了這一點認知之後,她的情緒意外的平靜許多。  

  魯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坐。」  

  邵綠喬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淡淡的問:「院長找我有事?」  

  「你可知道我們醫院是禁止醫護人員在外頭兼職的?若經查證兼職之事屬實,本院可以予以記過,嚴重者可以請求其離職。」  

  「知道。」他幹啥問她這件事?不會以為她在外面兼差吧?  

  她是個懶人,日子過得去的話,她根本懶得再去賺筆額外收入。不過,本院的醫生在外兼差的,她倒是知道有幾個。  

  魯振冷笑的看了她一眼,又接著說:「兩年前。聽說你和已離職的採買部的孫醫生是不錯的朋友,當時你的戶頭裡常有不明的款項匯入。」  

  邵綠喬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心想,這根本就是栽贓!當年孫醫生因此而被迫離職。

  怎麼,現在又故計重施了嗎?  

  她冷冷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而院長卻知道,您真是神通廣大啊  !」  

  對於她的嘲諷,魯振倒不以為意,他打開抽屜,將一隻牛皮紙袋拿了出來,「這些是你個人的輝煌紀錄,你好好看一看,反省反省吧。」  

  邵綠喬盯著那牛皮紙袋好一會兒,才將它打開。  

  這些、這些……她一面看一面抖著手,並不是因為作賊心虛而發抖,而是由於紙袋內的資料之荒謬!  

  「怎麼?你因為在外頭兼差的事被披露出來感到很訝異?抑或你以為孫醫生的貪污  事件該已落幕了,卻在數年後再度被人關注感到震驚呢?我們查過了,當年孫醫生交代  不清楚的金額,若是加上你戶頭裡不明進帳的部份,那麼當年被私吞的金額就很完整了  。」  

  他說這話意味著什麼?她貪污?邵綠喬鐵青著臉看著魯振,數秒之後,她臉上漸漸  有了一抹笑容,一抹諷刺中夾雜著憤怒的笑。  

  「院長,你似乎對我的事情調查得十分清楚。」  

  她看著他,那表情令魯振倍感壓迫,這和他印象中的邵綠喬相差很多,不自覺的,他心中竟湧起些許懼意。  

  她的從容和他所預測的驚惶失措實在相差太多了。  

  「這……當然,我是一院之長,部屬的操守有了問題,我自當追究到底。」  

  「好個忠於本份的院長!」她冷嘲的語調中沒有半分真心。「你的『盡忠職守』  

  只是『假公濟私』的幌子吧?」豁出去了!反正發生這件事情之後,這醫院她也待  不住了。現在,她只想把心裡的話一吐為快,「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會不明白?」她瞇著眼看他,暫時不點破,拐彎抹角的陳述事實,  「古有基真有眼光,他知道挑什麼樣的女子具有幫夫運。」  

  魯振鎖起眉,猜到邵綠喬可能耳聞了一些什麼,於是他模糊焦點的說:「我們家娟  兒的確是比他前任未婚妻優秀得太多了,怪不得他會逃婚。」已經撕破臉了,他也不必  再顧忌什麼話語。  

  邵綠喬揚起頗為同意的笑容,「是啊,他不但找到了有幫夫運的妻子,同時也附帶  一個撐腰的丈人,古有基真是神機妙算吶!」  

  「你是什麼意思?」他的臉拉了下來。  

  她沒理會他的問話,逕自說:「這個社會真是弱肉強食,弱者好像由來都只有挨打  的份,真可憐。」  

  「這算是認命的話嗎?」他話中有話的問。  

  看來這孩子似乎頗知道進退。本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若這麼認命的選擇離開  醫院,事情可以不鬧大的。  

  「你覺得我該認命?」看著他那副嘴臉,她真是心有不甘吶!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必須成為權力下的犧牲者,要她如何能夠甘  心?  

  魯振要自己未來的女婿能夠飛黃騰達的心她能夠瞭解,可為什麼他不鼓勵古有基努  力去爭取自己未來的一切,反而利用的方法卻是踩著別人的身體,犧牲別人而獲得呢?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弱肉強食的社會,嘿嘿……」他乾笑了數聲,「你該清楚自己是弱者,既是弱者  就該知難而退,逞強對於弱者只有壞處,佔不到什麼便宜的。」  

  邵綠喬站了起來,將牛皮紙袋遞還給他。「為了要我離開醫院,想必你動用了不少  人際關係偽造這些文件吧?」這些話是諷刺、是「恭維」,更有許多對於人性醜陋面的  輕視和不屑。  

  事到如今,他也不再裝瘋賣傻了,痛快的承認,「那又如何?」他勸著她,「你既  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就不應該繼續再待下去,希望娟兒訂婚後,我不會再見到你,奉勸  你一句話,你鬥不過我的。」  

  「現在的我的確鬥不過你。」  

  魯振對於她的話很有意見,皮笑肉不笑的說:「只有現在嗎?不!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你邵綠喬,不僅過去、現在鬥不過我,就算是未來一樣鬥不過。憑你?呵……」他乾笑著,一張猙獰的老臉在她面前不斷放大,「下輩子吧。」  

  邵綠喬努力克制著想摑他一巴掌的衝動,深深的吸了口氣,「我這輩子也許鬥不過  你,可是,總有人可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魯振放肆的大笑,「是有人可以,不過,我懷疑,就憑你能夠有辦法結識。」  

  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醫生,他懷疑她能夠認識什麼大人物。  

  邵綠喬牙一咬,走出了院長室,後頭傳來一陣惡質的譏笑聲,聲聲刺耳,也刺痛了  她的心。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這麼被人吃得死死的?  

  不!無論如何,她都要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付出代價,付出十倍,不!百倍的代價!  

  再不尋求報復管道,她會瘋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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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3:0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官日晞雙手交疊在胸前,臉上揚著饒富興味的笑容,冷靜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邵綠喬  臉上。  

  不尋常,真的不尋常!  

  一向視自己為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的邵綠喬,竟然會主動約他見面,而且約定  的場所還是在他的別墅,真是太不尋常了。  

  在他充滿探索意味的目光打量下,邵綠喬雙手緊張得全絞在一塊。「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以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我?我……我會很緊張。」她偷覷了他一眼,  

  發覺他也正看著她時,連忙把眼瞼壓低。  

  哎,人的際遇真怪,前幾天官日晞還得利用激將法激季徽邀她參加宴會,結果宴會  尚未參加,她就先一步找上他了。  

  「你終於開口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再耗上半小時呢。」官日晞揚起嘲諷的笑意。「  你看到我幹啥緊張?我會吃掉你?」  

  打從雙方約定見面,他接她到自己的住所後,時間起碼過了半個小時,邵綠喬就是  有辦法在他眼前絞了半個小時的手指,且不時拿手帕出來擦拭汗水,但就是不說話。  

  她約他這個大忙人出來相對兩無語?她還真會挑人。  

  不過反正找上他的人是她,她不急著說明來意,他也不必急著知道。  

  邵綠喬深吸了口氣,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你這裡有沒有酒?我想……我想喝一  點。」  

  官日晞挑了下眉,「上一回在Pub學的教訓還不夠?」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起身走  到酒櫃前。「怎麼,心情不好,藉酒澆愁?」他拿出兩個杯子和一瓶xo。  

  「愁若能藉酒澆,我就不必找你,直接到酒廠去就好了。」  

  雖是難得的幽默,他卻看出她眉間的愁。  

  她看官日晞緊鎖著眉把酒打開,注入水晶高腳杯中,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我只想放鬆心情。」  

  「看來,我給你的壓力還不是普通的大。」  

  她接過他遞來的酒杯,喝了一大口,XO的濃烈頓時在胸口轉為一把火,蔓延到喉頭  。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說著,她又啜了一口,杯底很快見天。  

  官日晞輕啜一口,靜靜的咀嚼著她的話。  

  「是不是弱者都得任人欺負呢?」邵綠喬說到此,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魯振那張欺人  太甚的嘴臉。  

  她終於說到重點了。他心想。  

  將酒杯高高舉起,透過漂亮的琥珀色液體,他看著她,淡淡應道:「弱肉強食是很  自然的現象,不過……不見得弱者就因此而活不下去。」他看著她,「聰明的弱者懂得  圖謀生存之道。」  

  他的話像是一把利刃,俐落的瓦解了她因為自尊而遲遲不肯開口的求援,她略顫著  唇問:「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嗎?」  

  「等著你開口。」他的音調懶懶的,似乎不急著探知她來找他的原因。  

  「我……」她想說明來意,可這需要好大的勇氣,她該如何開口,由何處切入較為  適宜、不唐突?更何況,他會幫她嗎?抑或等她說明了自身的狼狽之後,她的問題仍解  決不了?  

  「怎麼不說話?」他抬眼看了她一下。  

  「魯振……他昨天找我去……」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他編派了一些莫須有  的罪名給我,這些你似乎早提醒過我了。」  

  官日晞露齒一笑,「你今天是來向我道謝的嗎?」他知道她不會那麼無聊,更何況  ,她今天約他的目的若僅止如此,那他還真有些失望。  

  獵人狩獵頑強的獵物會先佈局,指引獵物明路有時只是為了攫獲罷了。  

  「我……」像是為了壯膽似的,她又為自己倒一杯酒,然後一口喝掉它,烈酒在她  體內灼燒,她略微皺了下眉。  

  「他若不喜歡我待在醫院可以明說,為什麼要編派莫名其妙的罪名給我?是不是弱  者就活該得受別人的欺負?我很不甘心!不甘心……」魯振到最後甚至連隱藏自己欲構  陷她的意圖都懶了。  

  他……真是整她整得光明正大啊!  

  「現在的我又成為訴苦對象了。」看著她,官日晞將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修長的  腿交疊,一派優閒的姿態。「綠喬。你似乎找錯對象了。」  

  邵綠喬聽到他叫喚她的名字,心跳加速了頻率,她將頭壓得低低的,終於說明來意  。「我需要你的幫忙。」見他仍不為所動,以冷冷的眼光看著她,她心裡一陣委屈,泫  然飲泣。「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拜託。」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你似乎知道我是誰了。」這並不令他訝異,她若不知道他是誰,此刻就不會出現  在這兒了。  

  「你是雷亞的總裁……官日晞。」  

  「那你該知道你現在待的醫院是雷亞在國內的產業之一。」他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緊  要的事情一般。「而你所痛恨,欲報復的對象是雷亞重金聘請的醫院院長。你覺得,我  該為了一個小醫生而開罪一院之長?」  

  「可是那院長是個假公濟私的糟老頭!」邵綠喬咬牙切齒的說。她的淚在委屈和不  平的激動情緒中終於決堤,「他的才能是董事會看重的,個人的道德是其次問題。」  

  邵綠喬不信的看著他超然的臉,深吸了口氣,絕望湧上心頭,她站起身,打算離開  。「看來今天我白來這一趟了。」  

  官日晞拉住她的手,「是不是白來,取決於我。」  

  仍是一貫自負的口吻。她恨透了他這種事不關己的模樣,恨恨的說:「你太自以為  是了!除了你,我可以再找其他人幫忙。」  

  「你真有那樣的人脈,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他殘忍的點明她的窘狀。  

  邵綠喬的自尊受創,生氣的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掙扎,可那一丁點力道對  官日晞而言,實在微弱得可憐。  

  「放……放開我!」發現欲抽回手不果,她生氣的掄起另一隻手捶打他。  

  官日晞伸手接住了她的拳頭,身子一轉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完全控制住她的雙手。  

  「動手動腳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你失控了,綠喬。」  

  他那該死的從容,叫此時狠狽不堪的她難過得眼淚掉得更凶。  

  「你就是吃定我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人幫我忙,是不?」她再度試圖掙脫,卻  依然動彈不得,怒焰像脫了軌一般,她氣極的大吼,「你的紳士風範虛偽得叫人作嘔!」  

  「你惱羞成怒的狼狽樣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邵綠喬哭岔了氣,蓄著淚的眼無言的看著他。  

  官日晞盯看著她的淚,淡然的說:「女人的眼淚不能左右我插手任何事。」在女人  堆裡打滾久了,他很清楚女人的眼淚是廉價的,通常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流。  

  縱使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  

  他的話令邵綠喬有股受辱的感覺,她欲發作胸口的怒意,可比起魯振給的羞辱……  牙一咬,她可以忍!  

  流過淚、發洩過的她,似乎平靜了一些些。她憶起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若今天沒達  到目的,那這些氣就白受了!  

  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她輕輕的問:「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幫我?」她今天是來求人  的,情緒控制是基本條件。  

  官日晞看著她,身子往前傾,他鬆開一隻手,一個俐落的動作便摘下她鼻樑上的眼  鏡,邪笑道:「你知道該怎麼做。」酒精在她體內發酵,兩朵紅霞飛上臉頰,煞是好看  。  

  邵綠喬迴避著他具掠奪的眼,坐直身子。方才兩人的身子幾乎貼在一塊,她在情緒  激動時沒發覺,現在倒覺得難為情。  

  那透過衣物傳來的陌生體溫,令她的體溫不斷攀升,連心跳都像剛跑完百米一般。  

  她又為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飲盡又倒了一杯……官日晞的話令她倍感壓力,她知道  他要什麼,可是……她怕!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在面對他時,本能的就想逃離  ……多金又俊美的他,該是她這輩子最好別沾上的男人。  

  雖然她在找上他時,已想過他答應幫她所可能開出的條件。  

  因為他曾說過——他要她!  

  邵綠喬端起杯子又要再喝一杯,她企圖灌醉自己,逃避現實。  

  官日晞當然知道她的意圖,他早先一步壓住杯口,「我不習慣和喝醉的人談事情。」  

  「我很清醒。」該死的!她都已經連喝三杯了,為什麼到現在還異常清醒?  

  「是嗎?那你該知道我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邵綠喬紅了臉的低下頭去,「我知道。」  

  「我不喜歡勉強人,若你覺得我的條件你不能接受,你可以選擇拒絕。」  

  她揚起一抹苦笑,「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你在告訴我結果了嗎?」官日晞傲然俊美的臉上有著邪肆的笑容,他撫上她清艷  相宜的頰,另一隻手則伸到她腦後放下她那烏黑柔亮的長髮。  

  「你……」邵綠喬感到一陣訝異。  

  他傾下身子,冰涼而濕潤的唇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上輕點而過。  

  「拒絕或接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  

  他的吻帶給她的震撼久久不散,她抬起頭看著他好看得如同蘭陵再世的臉。這個男  人,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固執霸氣、不容挑戰的心。此時此刻,她知道自  己沒有說不的可能。  

  誠如他曾經說過的,他要的東西,沒有一樣要不到的。  

  和這種天之驕子鬥,她注定得臣服。  

  像是認命了一般,邵綠喬輕輕的將臉埋進官日晞胸口,這樣的沉默,算是她的回答  ……

  ***  

  這就是他的房間?她以為她留待過一夜的那個房間已經夠大了,沒想到和這個房間  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走進這裡,她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駝鳥心態大發,臨陣脫逃的借口想先洗  個澡,躲到浴室去。  

  好……好大的浴缸!足夠數個人一塊躺進去都沒問題,好像小型的泳池。她按下水  龍頭的開關,在浴缸中蓄水。  

  她告訴官日晞要先洗個澡,好歹要有些水聲吧!  

  邵綠喬坐在馬桶上面,目光呆滯的看著由四個造型優美的出水口不斷流出的水。  

  現在該怎麼辦?她一點主張也沒有。  

  Makinglove,她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身為醫生若不知道,那就太離譜了,可是  ,知道和親身經歷根本是兩回事。  

  天啊!為什麼她會陷入這種近似「桃色交易」的情境中呢?  

  她在馬桶上坐了許久,想了很多事情,愈想心情愈糟,情緒愈理愈亂,到最後,她  只好兩眼無神的低垂著頭發呆。  

  「怎麼辦?」她歎了口氣。  

  「什麼怎麼辦?」  

  一個聲音加入了她的自言自語,邵綠喬嚇得差些驚跳起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方才明明有上鎖不是嗎?  

  官日晞懶得回答她的問題。他是這房子的主人,她不會天真到以為她上了鎖,他就  進不來吧?  

  「你洗澡前習慣坐在馬桶上沉思?有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方才以為她被裡頭  的水氣熱暈了,叫門也沒回應,索性開門進來。  

  邵綠喬看他已換上浴袍,難為情的別開臉。「你……都已經準備好了,那你先洗好  了,我……先到外面去。」  

  官日晞拉住她,臉上的笑意有些壞,他將她攬進懷中,「有些『規矩』你要習慣。」  

  「什麼意思?」她輕掙開他的臂彎,遠離他一臂之距問。  

  官日晞一步步逼近她,他每往前一步,她便退一步,退到最後他們已到達浴缸旁。  

  「一起洗澡。」  

  「別開玩……」邵綠喬最後一個字尚未說出口,他已拿起蓮蓬頭,按下開關往她身  上淋去。「你……」她想推開他已來不及,身上的連身洋裝濕個通透。  

  「這樣你還會以為我在開玩笑?」  

  「你……你惡霸!」她氣急的破口大罵。  

  官日晞眉一挑,笑得更壞、更具威脅性了。「罵得好!真正的惡霸是不會以惡作劇  為滿足的。」  

  在邵綠喬還弄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時,他突然伸手到她身後,倏地拉下她洋裝的拉鏈  ,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將其褪下。  

  邵綠喬瞠目結舌,好不容易才找回舌頭,「你……」她神情狼狽的用手護住胸前的  春光。  

  這個……這個變態的男人!  

  在她急得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脫軌的情況時,她發覺官日晞根本沒打算  侵略她胸前的春色,他修長的手指往下一勾,她白色的貼身底褲順著她修長勻稱的腿往  下直滑……邵綠喬僵著身子,數秒後才困難的低下頭往下看。  

  她看到……看到……自己私密處的叢林?  

  叢林?!不……不會吧!  

  困難的嚥下口水,好一會兒她才不得不承認,那真的是她的!「啊——」她尖叫了  一聲,反射性的把護在胸前的手移往私密處覆蓋住。  

  官日晞伸手到她身後一勾,貼身的罩衣便順著她的手臂滑落。  

  「你到底想幹什麼?」邵綠喬有生以來大概就今天最狼狽。她伸手護住下方的春光  ,上面豐盈的春色給人免費觀看;護住上方,私密處又讓人看個夠。  

  天吶!無論她顧及哪裡,都得損失、犧牲一方。  

  「幫你洗澡。」官日晞看他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裡早笑翻過去。這女人,都已經  二十五、六歲的人了,怎麼神情像十七、八歲少女一般?「難道你習慣穿著衣服洗澡?」  

  「我……自……自己洗,你洗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她的臉熱得可以煎蛋了,為了  掩飾羞窘,她趕緊拿了塊肥皂準備洗澡。  

  官日晞將浴袍一解,裡頭空無一物,露出己身偉健的身材,邵綠喬一看,拿在手上  的肥皂掉了。  

  男人的裸體?!  

  身為醫生的她自然不會是第一次看到,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身材那麼好的。  

  他雖不是什麼肌肉糾結的肌肉男,可他的身材真是一流的,標準的八頭身,男性模  特兒身材,且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絲贅肉。  

  官日晞撿起地上的肥皂,故意歎了口氣,「還說你自己會洗,連塊肥皂都拿不穩。」說著,他將肥皂往她光裸的身子抹去,修長的手指嫻熟的在她身上輕撫遊走。  

  「你……」邵綠喬發覺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注意力才由他身上轉回自己身上。  

  他的撫觸竟挑起一陣陣戰慄和異樣奇妙的情懷,她漸漸地感到口乾舌燥,似乎嗅到  了不對的氣息,她忽地拉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說:「可……可以了,我、我要衝水了  。」  

  官日晞一面往自己身上抹肥皂,一面看著她沖水,肥皂的泡沫順著她窈窕曼妙的曲  線而下,他邪肆的眼眸黯沉了下來,直湧而上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拿過她手中的蓮蓬頭,原本具磁性的嗓音變得暗啞粗嘎。「我們一起沖。」  

  由於他聲音的不同,邵綠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隱約猜到他聲音暗啞的含意,不自  覺的,她羞紅了臉。  

  官日晞一面沖洗著彼此的身子,一面明手揉撫她光滑細緻的肌膚,接著在她豐盈柔  嫩的胸前軟丘上停留,他不斷以手揉搓、輕扯,直到軟丘上的粉色花蕾欣然而立。  

  「不要這樣。」她輕顫著紅艷的櫻唇說。就算沒給男人洗過澡,她也知道給男人洗  和讓自己洗不會差那麼多吧?  

  官日晞低笑著,邪肆的目光在看了她抗議、嫣紅的小臉一眼後,再度貪婪的回到春  色無邊的胸前粉蕾上。  

  「怎樣?」他一面搓揉著嬌嫩的軟丘,一面俯首將臉埋進她的雪峰中,輕舔品嚐著  含苞花蕾的芬芳,漸漸的轉為飢渴的吸吮、嚙咬……「我……我自己洗……」她覺得自  己的身體變得好奇怪,他的手像把火,在她身上撒下無數的火苗,讓她的身子在不知不  覺中著了火。  

  「你洗不乾淨。」他的手不斷在她身上游移,一刻也沒停留。  

  邵綠喬全身發顫,由於官日晞不斷逼近,噴吐出的氣息甚至吹到她臉上,她不由得  將身子略傾向後,原本因害怕而拒絕的思緒一點一滴離地而去。  

  「你好香、好軟!」他吸吮住她的渾圓,時而以齒嚙咬挑弄,時而以舌輕輕舔舐,  以嫻熟的技巧誘引著她。  

  悄然地,官日晞的另一隻手來到她修長均勻的雙腿,溫柔的沿著優美的長腿曲線愛  撫著,直達雙腿之間。他將她的雙腿略微拉開,手掌包覆住私密處,輕輕撫摸,悄然探  往花心……邵綠喬很直覺的併攏長腿,拒絕他邪佞的探索,羞恥感和罪惡感再度令她對  於未經歷過的男歡女愛躊躇不前。「不要了!我……」  

  「把腿張開一些,這裡的肥皂不沖乾淨一些不好吧?」他的嘴角揚起使壞的笑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宣告著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逕自拉開她的腿,將蓮蓬頭的水噴灑向她的私密處……她感覺到一陣恍若電極般的電流經由花心向身體四處漫開,不自覺的,她低吟出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閉  上眼,戰慄的感受這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樣舒服嗎?」官日晞關掉蓮蓬頭,修長的手指探往她神秘的私處,順著窄窒的甬道找到花心,動作輕緩的撫探。  

  她身子僵直了一下,感覺異物在體內抽動。  

  濕熱的甬道緊緊包圍著他的手指,她更是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彷彿渴求進一步的探索。  

  在他往內更探深一些時,不可思議的碰觸到一層薄膜。  

  「你……」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她是處子?!  

  二十五歲還是處子?她……不是還曾和古有基要步入禮堂?這種情況怎麼還可能會是處子呢?  

  不管如何,這意外的發現令官日晞驚喜,在驚喜之餘,他的動作輕緩溫柔了許多。

  「別……別這樣,你弄得我好痛。」初時的歡愉和他探深後的不適是不同的感受,她感到不太舒服,秀眉微蹙。  

  「方纔我太粗魯了,接下來不會了。」  

  他的抽動緩慢而溫柔,像在對待一尊易碎的搪瓷娃娃一般,直到邵綠喬的眉宇舒展開來,他的動作才由緩而快。  

  花心不斷地回應愛露情潮,很快的順著手指沾濕了他的大掌。  

  「你好濕!」他邪笑著,沒有停止手指的抽動。  

  「你……」邵綠喬難為情的別開臉,視線不敢對上他。  

  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撩撥,像是把熊熊的火焰,使她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難受,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她努力咬著唇,不想讓連自己聽了都難為情的聲音外洩,可一陣陣快感在她身上蔓延開來,她真的管不住了。  

  「別……別這樣了,你弄得我……弄得我好……奇怪!」除了奇怪這形容詞之外,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此刻她的身體好像不是她的,她沒有辦法控制。  

  「是嗎?」官日晞低笑,在她訝異的眼神中,他一把抱起她,走到另一端他常作日光浴的水床,把她平放在水床上。  

  「你……做什麼?」她感覺水床因為她的重量而略陷,不過,著了火一般的身子一接觸到微涼的水床,感覺十分舒服。  

  「愛你的事。」  

  在邵綠喬還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時,他已弓折雙膝跪在床緣,將她修長的腿抬高擱在他寬厚的肩上,身子往前傾,張著一雙閃著邪氣光芒的漂亮眼眸,透過屋頂上采光  玻璃透射進來的夕陽餘暉,欣賞著她私密的幽谷。  

  「別……別看!」好羞人!  

  她羞赧的欲將腿緊緊闔上,可這並沒有令官日晞放棄欣賞她那誘人的私密幽谷,他伸出手輕輕愛撫著花瓣。  

  邵綠喬漸感到舒服的鬆緩雙腿,稍稍弓起身子。  

  官日晞用手觸探她沾滿情露的花瓣,這些視覺的享受並不能滿足他,最後,他低下頭用舌齒品掠蘭馨。  

  「啊……你……」他……他在吻她那裡!  

  邵綠喬羞紅了臉,想拒絕,可那銷魂蝕魄的快感使她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不自覺的,她沉醉在這種親密的接觸中。  

  他靈巧邪魅的舌尖不斷舔舐、輕嚙嬌嫩的花瓣,在他輕輕吸吮粉色花核時,忽地,一股電流貫穿她全身,她不禁嬌吟出聲。  

  一陣熱流快感令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在他的挑逗舔舐下,她的凝脂雪膚乏起醉人的桃紅色,窄窒甬道更不斷湧出愛液情露。終於他抬起頭,放下她擱在他肩頭的白嫩長腿。  

  這樣算結束了嗎?邵綠喬謎著一雙含著愛慾的迷濛媚眼,急喘著氣息看向他。  

  此刻她的腦袋渾噩一片,什麼也不能思考。  

  當她再度回過神時,官日晞已經壓在她身上。  

  「你想幹什麼?」經過方纔的激情,她的語調帶著幾分慵懶和性感,迷濛的媚眼如同在勾引人一般。  

  「更深入的愛你。」他胯下的昂挺早繃得疼痛。  

  「你……」感覺到他傲人的硬挺抵在她潮濕的幽谷,她忽地憶起方纔的不適,不由得有些慌了起來。  

  「別……方纔你……你弄得我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難免。」他的堅挺試驗的輕探之後,忽地腰桿一挺,猛然進入她體內,穿透了那層障礙。  

  「不……好痛!」她眉頭一皺,淚水落了下來。  

  邵綠喬知道第一次會不舒服,甚至落紅,可那些都僅止於書中的知識,她從來不知道第一次會如此痛,就好像身體撕裂一般。  

  看她落淚,官日晞的心揪緊了。他捺著性子暫停在她體內不動,手伸到兩人貼合處溫柔的愛撫。「乖!我也捨不得你痛,第一次的不舒服是難免的。」  

  在一陣愛撫之後,邵綠喬的窄窒愈來愈潤滑,見她似乎較適應自己的存在後,他這才在她體內動起來。  

  他的碩大不斷在她柔軟而濕潤的甬道抽動,初時她仍感到些許不適,不久,她漸漸能接受他在她體內的感覺,她的雙手不自覺的由捉著水床轉移到摟抱著他,且試著擺動  身子配合他的律動節奏。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更加速的在她體內衝刺,讓自己強忍已久的慾望盡情在她體內狂奔……官日晞的猛烈撞擊在她體內激起狂濤駭浪,一波緊接著一波,難以言喻的快感  帶領著她進入歡愛高潮,她感覺到甬道的猛烈收縮,螓首無法控制的左右搖擺,春音愛  吟放浪的由喉間逸出。  

  看著她那隨著律動節奏而波動的豐盈,和原本清純無邪的俏臉,因激情而變得性感狂野,官日晞幾乎把持不住的低吼出聲,在最後深深的一擊之後,他將灼熱的種子往她體內最深處噴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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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3:2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官日晞難得偷了個空閒時間,坐在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的附屬咖啡廳裡,點了一杯藍  山,順手拿來一本汽車雜誌翻看。  

  邵綠喬需要一部像樣的跑車。上一回他看到她那部二手飛雅特時,心裡直納悶她怎  麼能夠忍受那樣一部快可以進博物館的老車。  

  算了!那位小姐似乎已經習慣忍受一切外觀視覺上的不完美,要不,她就不會老戴  著那副足夠稱得上敗筆的眼鏡和老是綰起美麗的秀髮了。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覺得這樣比較有另類美嗎?  

  認識他也不知道是她的幸或不幸,他開始著手「改造美人」計劃,找來有名的整體造型師,依照她天生傲人,卻缺乏琢磨的特殊美感加以突顯。  

  經過一番改造之後,邵綠喬亮眼得叫人移不開視線,她的美不是沉潛的靜柔嫻雅,而是風華絕代,散發萬種風情的嬌媚。  

  連走在路上都有知名的星探跑來問她有沒有興趣拍廣告,更甭說走在街上投注在她身上的驚艷眼光了。  

  他是知道她很美,卻沒想到稍加修飾改變後,她能夠如此艷驚四座,彷彿是個發光體一般。  

  他不否認當初她是在他「實驗心態」的期許下進行改造的,他想知道璞玉經琢磨後龍成美玉,那人經改造後,又能改變到什麼程度?  

  他萬萬沒料到,他在試驗性質下所塑造出來的美女,竟然也會令自己移不開視線。  

  她,莫名的對了他的味,使他有了一種絕對的佔有慾。  

  是真動心抑或只是一時的迷戀呢?  

  他只能說到目前為止,他喜歡她,沒有理由的想寵她,如此而已。至於再深一層的  感情,仍屬混沌未明的狀態,一切就順其自然。  

  他將手上的雜誌擱在一旁,端起桌上已涼的咖啡啜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就有人朝他  的方向走過來。  

  東方旺?官日晞揚起笑意迎接來者。  

  「東方,好久不見了。」  

  東方旺是他商場上的勁敵,也是他在哈佛時的碩士班同學,更是流連花叢的同好。  

  個性迥然不同的兩人,都因為花名在外,同被列為「企業界四大花花公子」的行列  。  

  兩家又因為世交的關係,自小兩人的感情就如同手足一般。  

  不過不同於他常上無聊花邊新聞,東方旺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他作風強勢,使得  媒體不敢動他腦筋,而自己雖討厭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記者,可一旦隱私被當新聞揭發  ,依然能有風度的一笑置之,正因為這樣的性子,那些媒體就對自己得寸進尺起來。  

  但對於東方旺,他們絕沒有那狗膽。  

  東方旺冷峻的臉上揚起淡淡笑意,冷然清絕的一張臉和人保持一股距離感,他在官日晞對面的位子坐下來。  

  「前些日子剛從英國考察回來。」向服務生要了杯熱咖啡後,他繼續說:「這個時  候你怎麼會在這裡?」  

  「偷閒嘍。」官日晞一笑,「難得有這種心情,又正好可以偷個數小時的空,不偷  白不倫。」  

  「我以為有美女為你暖被,你睡到現在才起床哩。」他故意挖苦的道,自然知道身  為雷亞總裁的他沒那麼好命,除非公司快壽終了。「喂,換女伴了?」  

  「你知道?」  

  「回國當天,看到你和一個……唔,長相很特別的女人走在一塊。」  

  官日晞微笑的問:「特別?」  

  「是啊,除了這樣的形容詞之外,我找不到更貼切的。」  

  「我怎麼覺得你的『特別』,貶多於褒?」  

  東方旺挑了挑眉,「別再裝了,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他似笑非笑,彷彿在告訴官  日晞,你再裝就不像了。  

  官日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今天怎麼了?說話怎麼那麼曖昧?」  

  見他們不承認,東方旺說:「上一回那場打賭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接著又自言  自語的低喃,「只怕真的當真了。」  

  「打賭?」官日晞仍是一臉不太明白的樣子。他和東方旺之間常有打賭,他說的到  底是哪件事啊?  

  為了使他恢復記憶,東方旺捺著性子說明,「你記不記得有一回下大雨,咱們和趙  字三人開車行經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一個被雨淋得濕答答,渾身沾滿泥濘,穿著新娘禮  服的土氣女子?」  

  老天!那女的可怕得讓他記憶深刻,畢竟當新娘的,臉上還會掛了副大黑框眼鏡的  ,這世上怕只有她一人了。  

  土氣,真的有夠土!  

  除此之外,理該風光的新娘會獨自一人,不戴頭紗的站在雨中,大概也是她遭人側  目的原因。  

  若非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那樣狠狽的新娘。看到她那樣,第一個閃  過腦海的想法是……她是個瘋子。  

  「我想那個女人的模樣夠鮮明,你不會真的忘了吧?」東方旺看了他一眼,「我記  得你看到她那副土樣時,還半開玩笑的說:這麼狠狽的新娘不會是被新郎放鴿子吧?  

  「我開玩笑的說:那新郎不會正是閣下吧?」  

  「你回答:不會啦!好歹給個機會,送她到Grace那裡進行改造計劃,若改造後仍  是這副德行,那再進行遺棄。」  

  「我隔著窗子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眼,皺著眉說:那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覺得她  是沒機會變蝴蝶的那種毛毛蟲。  

  「你告訴我,你最喜歡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了。」  

  「結果我笑了笑對你道:打個賭,你會輸得很慘!」  

  官日晞聽完東方旺所敘述的事情之後,恍然大悟。  

  東方旺看了他一眼,「喂,我已經將當時的情況都『原音重現』了一次,你不會仍  無法記起那件事吧?」  

  當然啦,那件事隨著路口的紅燈轉綠,玩笑式的打賭被拋諸腦後,誰也沒認真。  

  官日晞喃喃自語的說:「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綠喬時老覺得她眼熟,原來  是真的早見過她一面了。」不過,當時他沒直接想到她就是那落魄新娘的原因,大概是  她一身泥濘的狼狽樣,和平日乾淨的模樣相差甚遠吧!  

  因此,他只覺得她面善。  

  東方旺倒是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那雨中的新娘。  

  他的腦袋有問題嗎?盡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東方旺看了官日晞一眼。  

  「你到底想起來了沒有?」  

  「嗯。」  

  東方旺終於滿意的一笑,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對那件事情那麼認真。」他以為官  日晞方才一直在裝蒜。  

  「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我會請Grace改造綠喬的出發點也許有些『實驗性』,但可不關之前我們打賭的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  感覺不太好,好像有些……罪惡感。  

  東方旺懷疑的一笑:心想,所謂的綠喬只怕是那新娘吧!  

  「不管出發點如何,你的確把她找來改造了,不是嗎?」  

  官日晞第一次感覺說不出話來。  

  他並不是因為打賭才找來綠喬改造,可卻真的改造了她,這事情若讓她知道,她會  如何?  

  他逃避似的把思緒打住,不敢再往下想。  

  見官日晞沉默下來,東方旺問:「怎麼,愁眉苦臉的,改造計劃失敗了嗎?」  

  那天他看到她時,是改變不大,仍是當初的印象……土。  

  官日晞沒多說什麼,淡淡的苦笑,「喂,你相不相信有一天,我可能會真心喜歡上  一個女人?」  

  他的問話令東方旺訝異,隨即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你自己訂做的話,有可能吧  !」  

  基本上,他不太相信身為企業界花花公子之一的他,會真的栽在一名女子的手中。  

  會栽早就栽了,不會縱情花海十來年後才忽然想不開。  

  為了一棵樹放棄一座樹林?多傻!  

  「自己訂做?」這句話倒也有道理。「如果我真的自己訂做呢?」  

  東方旺露齒一笑,「那會令人很期待吧!」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如果東方看到現在的綠喬,他會有什麼反應?大呼「窈窕淑女」真實版?  

  只是……一想到打賭的事,他心中總有些不舒坦的感覺。  

  是他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吧,只要他不說,綠喬是不會知道這件無聊事的。  

  ***  

  官日晞剛從公司回來,一回到家,立即塞給邵綠喬數個盒子。  

  「什麼?」八成又是衣服之類的東西吧!她淡淡的看了盒子一眼。  

  「拆開來看看。」  

  她不是挺有興致的打開盒子,裡頭放了數件一看就知道出自設計師之手的衣服。昂  貴的材質、別出心裁的設計,想必又是索價不菲。  

  「怎麼樣?喜不喜歡?」那些衣服是上個星期Grace到巴黎看數家名牌服飾聯合舉  行的服裝秀時,他托她帶回來的。  

  他信得過Grace的眼光,更何況綠喬是她改造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哪些衣服過合  她。  

  「很好看。」邵綠喬口吻像是在看一些與她不相干的事物。「我不缺衣服,上一回  你送我的衣服都還沒機會穿。」  

  「下個星期古有基的訂婚宴會,你就可以穿了。更何況,我送你的衣服裡,也不全  然是禮服,有不少是洋裝、套裝之類的,不是嗎?那些你可以穿到醫院去。」  

  邵綠喬有些尷尬的搖了下頭,「參加古有基訂婚宴會的衣服,我已經請Grace幫我  拿主意了,而如果平常上班也穿那些高價衣服,一定會引來旁人的側目,我一個月收入  十萬元上下的醫生穿得起一套數萬元的衣服?那太不合常理了。」  

  她連現在到醫院去,都還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和頂著阿嬤頭,她一向不是個喜歡引  人注目的人,雖然她現在知道自己挺有本錢的。  

  自從被Grace改造之後,她深深的體會到「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的道理,可她身  上的衣裝幾乎全出自官日晞的錢,那令她無法不介意。  

  當初她是為了賭一口氣不願當弱者,不願成為別人爭權下的無辜受害者,因此求助  於他。當初她的出發點是單純的,可當她真的答應他的條件,她發現一切不再如她所想  像的單純了。  

  她住進了他的住所,接受他贈與的衣物、首飾,他甚至定期在她的戶頭裡匯入大筆  的零用錢。  

  天!這樣的相處模式和別人眼中的情婦差多少?  

  她一個以自給自足為傲的知識份子,竟然淪落到這所地步?  

  情婦!多麼沉重而令她無地自容的名詞。每每夜深人靜之際,一想到這尷尬的字眼  ,就令她輾轉反側,徹夜不能成眠。  

  官日晞對於她的話,沒來由得感到一股不悅,他冷笑的說:「現代社會還管合不合  理的?不是已經『笑貧不笑娼』了,要不,就不會有一堆拜金女,特種行業也不會興盛  不衰。」在花叢中打滾久了的男人,很難不如此以偏蓋全。  

  邵綠喬的心猛然被紮了一下,她瞪大一雙眼,「你在暗示我什麼?」  

  「你希望我說什麼?」他濃黑的眉幾乎攏在一塊,「你當初找上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根本沒想過要你的錢!」  

  她要的只是一種援助,一種站在正義立場的援助!會演變到現在這種情形,她真的  始料未及。  

  「可你卻是要利用我的權。假使今天我不是雷亞的總裁,你會找上我?」他揚著冷  笑,「答案很明顯的是……不會!」  

  「不!」她的眼淚都快被他激出來了,她激動的握緊拳頭,顫抖的唇說不出有力的  反駁話語。「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你敢說你找上我不是因為我是官日晞?」他的語氣咄咄逼人。  

  一想到她彷彿要以不用他所贈與的任何東西,來畫分彼此的界線,一把無名火就在  他心中點燃。  

  和他在一塊那麼令她感到無地自容嗎?  

  「我……」她沉默了下來。  

  她的確如他所說,是利用了他的權。若他不是雷亞的頂頭上司,若她不是待在雷亞  的所屬醫院,她的確不會和他有交集。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而她不明白自己除了惱怒的情緒外,為什麼還會感到有  些心痛?!那是心底深處一種莫名的感覺,她想探索,可此刻紊亂的心緒卻令她無法靜  下來。  

  此時她不想面對官日晞。  

  她甚至有些……恨他!  

  「怎麼?無話可說?」  

  「你要我說什麼?」邵綠喬激動的問,一切只令她感到疲累。是錯也好、是對也罷  ,她不想再多說什麼。  

  「承認自己如你說那樣?你也不過是要我承認……我是你的情婦。」她含著淚看向  他,「我說了你要我說的話,也承認事實如你所說,你滿意了嗎?」  

  她的話令官日晞的怒火再度高漲。  

  情婦?這名詞令他備覺刺耳!  

  他喜歡一個女人,買漂亮的首飾、衣物贈與有什麼不對?這些倒都成為對情婦的饋  贈品了。  

  他咬著牙,冷冷一笑,「面對如此清楚自己身份的女人,我怎能不滿意呢?」  

  「我……恨死你、恨死你了!」邵綠喬強忍住的淚在他將傷人的話說出口時,再也  無法忍受潰決了,掛著兩行淚,她匆匆的起身,欲轉身上樓。  

  她的淚水看在他眼中,竟成了委屈與不甘的無言控訴,對一個傲氣的男人而言,這  是無法忍受的事。  

  她和他在一起竟然感到委屈?那麼她的不甘是否來自於時勢所逼?  

  官日晞在邵綠喬轉身離去前早先一步拉住了她,逼問道:「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  恨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該恨的是你自己!」  

  「你一定要這樣傷我?」  

  「你不是一向很堅強,我傷得了你?」他嘴角揚著利刃似的笑意。  

  「你卑鄙!」  

  「我卑鄙?」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字眼形容他。特別、真特別!特別到足夠令他的  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比起你利用別人,我算君子。」如果她那句卑鄙是指他巧用時機  ,使她成為他的女人的話。  

  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發這樣大的脾氣。失控的程度已經到了不惜傷害對方來平衡  自己的地步。  

  在他所交往過的女人中,哪一個不是對他百依百順、服服貼貼的,極盡魅惑之能事  ,只想討他歡欣,就只有她老是和他作對。  

  邵綠喬帶給他的是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和激盪不已的氣憤情緒,他再不發洩、發洩,  他會瘋掉!  

  邵綠喬努力的想掙脫他的手,官日晞的話和加諸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使得她真正發  怒了。「放手!」  

  她不想待在這裡,一刻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多被傷一分。  

  她那倔強眼神使得他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些,壓根兒就沒有放手的打算。他霸道的以  男人天生的力道優勢逼她低頭,「要我放手可以,我要你道歉。」  

  「放手!」要她道歉?她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道歉!」  

  「放手!」她的手腕疼得簡直快令她昏厥了。「我叫你放手!」  

  「除非你道歉!」他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她。  

  她用力的想收回自己的手,兩人在拉扯中,她明顯的佔了下風。忽地,她張口  

  一咬,在他的手上狠狠烙下齒印。  

  官日晞沒想到她會咬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往外一拉——「唔……好……好痛  !」邵綠喬忽然慘叫一聲。  

  聽到她的叫聲,他不自覺的鬆了手,怔然的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及額上滲出的汗水。  

  「我……」  

  他直覺的認為——她脫臼了!  

  「好痛!」邵綠喬的淚一滴滴滑落,她的另一隻手握著脫臼的手腕,在劇烈的疼痛  和委屈中,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對、對不起……」罪惡感油然而生,他歉然的道:「我送你到醫院。」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他的手才放到她肩上欲扶住她,她立即激動的用未受傷的手揮開。  

  「不要碰我!你這野蠻人!」她哭得十分傷心。  

  「我不是故意的。」官日晞的情緒由方纔的憤怒轉為愧疚,看她哭得傷心不已,更  覺得自己的不該。「真的對不起。」  

  邵綠喬受傷的是右手,在她堅持不讓他送她去醫院的情況下,也很難自己開車就醫  ,他只得請家庭醫生到家裡來一趟了。  

  唉,這倔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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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4 02:13:4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再隔幾天就是古有基的訂婚之日,這天邵綠喬和Grace約好時間來試穿參加訂婚宴  會時要穿的衣服。  

  下了班後,邵綠喬招了一部計程車直接來到Grace的工作室。  

  「你的手怎麼了?」邵綠喬一進門,Grace的視線立即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上。  

  「受了一點小傷,沒事。」她淡淡的說,為了避免Grace再往下追問,她轉移注意力的道:「對了,上一次你說的那件衣服來了嗎?」  

  「早來了,不過可能要請你稍等一下,我方才和朋友出去喝咖啡,把衣服遺忘在他  的車上,我已經打電話請他幫我送過來,想必快送到了。」  

  「嗯。」邵綠喬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Grace看著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她好一會兒,靜默不語。  

  邵綠喬回頭看著她,奇怪的問:「Grace,我臉上有東西嗎?」要不,她幹啥那樣  看她?  

  「沒有。」她微微一笑,「只是待會兒要送東西來的那位朋友,似乎對你很好奇。」  

  「好奇?」她有些不解,「為什麼?」  

  「因為我告訴他,你是個大美女!」邵綠喬真的美得令人捨不得移開視線,這一方  面歸功於她的專業素養,一方面也因為邵綠喬天生優越的條件,最最重要的是官日晞的  獨具慧眼。「不過,最令他感興趣的是,你是日晞的女友。」  

  邵綠喬現在最不願聽到的即是官日晞這三個字,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那你那位  朋友想必對很多女人感興趣,畢竟官日晞換女友的速度是很快的,我不會是他的最後一  個,當然也不可能是唯一。」  

  Grace察言觀色,小心的問:「你和日晞吵架啦?」  

  「沒有。」  

  那個野蠻人!  

  前天他把她的手弄受傷,待醫生走了之後,他只淡淡的說了句對不起,接著也離開  了。隔天來了個把她當嚴重病患看待的護士,那護士似乎對官日晞唯命是從,開口閉口皆「官先生說」。  

  真服了他!也不過是脫臼,他請來個護士幹啥?不過,他倒聰明的沒再出現在她眼  前惹她不高興。  

  GraCe為之失笑,「若是沒有,你現在就不會是這種說話語氣了。」她也是女人,  自然瞭解女人。「日晞過去也許有不少女人,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特別哦。」  

  特別?!果然是個宜褒宜貶的特殊形容詞,如果硬要說她在官日晞諸多的女人中是  特別的話,那大概是因為她是主動送上門的,也大概只有她會有被拉到手腕脫臼的待遇  吧。  

  「他的『特別』特別令人不安。」邵綠喬有些嘲諷的說。  

  正當兩人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有人匆匆忙忙的推門進來。  

  「限時專送的來了。」一張很具喜感的笑臉迎了過來。  

  「趙宇,我給你半個小時,你已經快超過一個小時了,現在還有臉跟我說『限時專送』?臉皮還真的厚到家。」  

  趙宇被數落了,仍笑著說:「誰叫你記性那麼差,喝個咖啡喝到連禮服都送給我了  。」他把裝著禮服的盒子奉上,「我要不是想看看官日晞那傢伙的新歡,才不跑這一趟  哩!」從他一進到屋子裡頭,雖是跟Grace在說話,可眼睛卻是激賞的看著邵綠喬。  

  好個大美人!  

  「如何?羨不羨慕日晞啊?」Grace的笑容有些得意。  

  趙宇真的佩服她,心直口快的道:「我除了佩服官日晞的獨具慧眼之外,還不得不  佩服你,真是化腐朽為神奇啊!」  

  Grace聽他那樣說,忙以手肘推了他一下,暗示他說的話不經大腦。  

  基本上,趙宇算是個還不錯的人,只是他自以為是的幽默常令人感到不舒服,一根  腸子通到底的結果,常不知不覺傷了人。  

  邵綠喬聽了趙宇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沒多說什麼,心裡只是覺得奇怪,她和眼  前這個男人見過面嗎?要不,他怎麼說出那樣的話?  

  GraCe發覺邵綠喬的臉色不太對,於是忙說:「綠喬,這位就是說話老不經大腦的趙宇。趙宇,這位就是邵綠喬,邵小姐,她……」  

  不待Grace介紹完,趙宇即不服氣的插口道:「什麼叫說話不經大腦?」他對邵綠  喬一笑,說:「其實我和邵小姐早有一面之雅了。」  

  本來他也不知道的,前幾天他和東方旺見面,他提到官日晞好像又另結新歡了,東  方旺才神秘的告訴他,他們和官日晞的新歡是有一面之雅的。  

  於是東方旺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  

  趙宇怎麼樣也想不到官日晞竟真的玩起「改造美人」的遊戲,那經過改造的美人會  變成什麼樣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雨中新娘不是又醜又土嗎?官日晞還真有勇氣賭哩!  

  趙宇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好奇死了!  

  於是,當Grace告訴他,她有套禮服放在他車上,是官日晞的女友今天要試穿的衣  服,請他立即幫她送過來時,他帶著滿滿的好奇心過來了。  

  初初見到邵綠喬時,他還在心中喝采,嘿!好個清艷相宜的氣質美人,仔細一看,  才在一些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中追溯出之前的醜小鴨印象。  

  沒錯,他現在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少見的大美人就是數個月前,在雨中佇足的那個  落湯雞新娘。  

  趙宇的話令邵綠喬有些不明白。「我們見過?」她在腦海中搜尋不出對趙宇的印象  。那樣具喜感的一張臉該是會今人印象深刻才是。  

  「是啊,不過那時你佇足在雨中,而我、日晞和一位朋友坐在車子裡頭,因此,你  應該不會看到我們。」於是,他把當時的情況又重述一次。  

  邵綠高在聽到官日晞和東方旺打賭的那一段後,臉色變得慘白無血色。她顫著唇喃  喃道:「打……打賭。」  

  「是啊!官日晞那小子真有他的,我和東方旺都已經忘了那個開玩笑的賭約了,沒  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你找來改造。」  

  邵綠喬腦筋一片空白,腦海中不斷的重複打賭這兩個字。  

  趙宇雖察覺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可他說得正起勁,不想停下來,「沒想到官日晞這  回又賭贏了,真把你改造成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大美人。」  

  「趙宇……」Gracc驚見邵綠喬眼中閃動的淚光,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忙著說:「  呃……綠喬,你不是要試衣服嗎?這衣服……」  

  「GraCe,我……我另外再找個時間來試。」邵綠喬強把眼淚逼回去。她覺得現在  的自己狼狽極了,當著別人的面落淚,那會更令她感到無地自容。  

  GraCe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心情變得那麼糟,可多少猜到和趙宇所說的話有關  。  

  那傢伙真是口沒遮攔到極點,待綠喬走後,非好好說一說他不可!  

  「那……好吧。」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  

  邵綠喬含著淚走出Grace的工作室,傷心不已,一面走一面氣憤的想,她邵綠喬還  真是榮幸啊,每每被男人相中拿來打賭!  

  上一回她讓古有基拿來打賭,這一回倒升級給官日晞相中了。而上一回她令古有基  賭輸了,這一回卻令官日晞賭贏。  

  難道她這一生都要被男人賭來賭去嗎?  

  以她打賭真的那麼好玩嗎?  

  她當時就覺得奇怪,憑官日晞的條件,他要什麼樣的絕世美女沒有,沒道理三番兩  次像登徒子一樣纏著她。  

  現在她終於為他的反常找到答案了,原來……他那樣堅持玩未婚夫妻的遊戲,只是  要為打賭一事鋪陳引子。  

  幸好有了古有基事件之後,她不再天真爛漫的以為自己麻雀變鳳凰了,要不,憑官  日晞的財力,他是有足夠的本錢買下黃金時段的電視廣告,揭發他打賭的結果,而不是  只像古有基弄面電視牆了事。  

  世家子弟之間的惡質遊戲,還真是什麼花樣都有,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他們為了打  賭之事,還真能把耐心發揮到最高點。  

  官日晞為了改造她,不知花費多少時間、精力在她身上,這一切只為了最後一刻的  勝利,還真是辛苦他了。  

  官日晞,你真是集所有的惡少特質之大成者!  

  可悲慘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他,一顆心總是受他吸引,無法不  在乎他,難道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天!誰來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  

  ***  

  當邵綠喬到雷亞財團的國內總部要求見官日晞時,咨詢處的小姐詢問道:「小姐,  您有和官總裁約時間嗎?」同時還略略打量了她一下。  

  「沒有。」她眼神呆滯的回答,「不過,我想他會見我。」  

  對方以冰冷而有禮貌的聲音說:「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邵綠喬。」  

  咨詢處的小姐拿起話筒,撥了幾個號碼。「喂,請問是總裁室嗎?」隔了數秒,她  又道:「季秘書,樓下有一位邵綠喬小姐想見官總裁,沒有事先約定時間,可是她說他  會見她。」過了一會兒她便將電話掛上,對邵綠喬說:「您稍等,待會兒官總裁的秘書  會來帶您上去。」  

  「謝謝。」  

  邵綠喬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坐了約莫十分鐘後,聽到一道熟悉的叫喚聲。  

  「學姊?」季徽不確定的打量著她。  

  老天!才一些時日不見,她美得令人稱奇。方才下了樓,她還在大廳尋找熟悉的身  影哩,在她還未找到她所熟悉的學姊之前,即被眼前的絕色所吸引,當時她還心想,這  女人真是得天獨厚。  

  在驚艷過後,她才漸漸認出來。  

  天!眼前的美女,竟然就是她印象中土土的學姊?  

  「學姊,真的是你嗎?你變得好漂亮!」  

  此時的邵綠喬連應酬式的笑意也擠不出來,她淡淡的說:「是嗎?」  

  季徽雖隱約看出她的不對勁,卻沒有想太多,視線仍不自覺的被她的美所吸引,好  一會兒才回過神。  

  這時她才想到,學姊怎麼會到這裡來?「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官日晞。」  

  呃……季徽偷偷看了下旁邊的職員,人人都以訝異的眼神瞧著她們,因為這裡是官  日晞的地盤,沒有人膽敢直呼他的名證,通常大家都稱他為官總或是官先生。  

  季徽笑得有些不自然,低聲說:「你跟我來。」進入電梯之後她才問:「你找官總  ,怎麼沒事先約好?」  

  邵綠喬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只問:「現在見他不方便?」  

  「他在開會,可能要五點左右才會結束。」季徽看了下表,現在才快四點而已。「  你急著找他嗎?抑或你先回去,等他開會出來後,我再請他打電話給你?」  

  「沒關係,我等他。」  

  看邵綠喬蒼白的臉色和微腫的雙眼,季徽不禁想,他們倆不會又吵架了吧?這幾天  上司的上班情緒似乎也有那麼點不穩定。  

  這兩人到底怎麼了?  

  季徽領著她到一間裝潢得十分氣派的會客室,並且沖了杯咖啡給她。  

  「你在這裡等他,他出會議室時,我會告知你。」她有些心疼的看著邵綠喬比以往  更加削瘦的臉。「我就在隔壁的辦公室,有什麼事叫我一聲。」  

  「嗯。」  

  手上捧著季徽遞給她的熱咖啡,邵綠喬望著咖啡出了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  才由自己的冥思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手上的咖啡杯透不出溫度,一杯熱咖啡竟在她手  中冷卻了。  

  她究竟坐了多久?有些茫然的,她抬起頭看向掛在牆上的藝術鐘。  

  五點二十一分了?!  

  官日晞還在開會嗎?抑或他根本不想見她這個不速之客?又……她今天來這裡的目  的到底是為什麼?一時間,她更加茫然了。  

  過了一會兒,正當她打算離開之際,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和她數日  不見的官日晞。  

  「稀客呢!」官日晞發現自己剛走出烏煙瘴氣的會議室,照理說心情應仍處於緊繃  的狀態,可他現在竟然發現自己的心情相當不錯。他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回過頭問她  ,「你還要不要再來一杯?」他看見她手中的杯子。  

  「我到這裡不是找你喝咖啡的。」  

  官日晞在邵綠喬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習慣性的又挑了下眉,「看得出來。」他看著  她手上還沒喝過的咖啡,接著視線落在她仍纏著繃帶的手腕,輕輕的問:「你的手……  好些了嗎?」  

  「你看到啦,還在。」  

  「手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冷冷的態度使他的愧疚感減少許多  。這女人和他說話時,語氣不能好一些嗎?  

  「不是故意而是蓄意嗎?」她抬起頭看他,嘴角噙著始終掙脫不了的悲哀笑容,「  我們之間的一切,究竟有多少蓄意?」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種方式的問話令官日晞有些心虛。  

  「你想說什麼?」  

  「公子哥兒之間的遊戲,女人的一切似乎常被拿來打賭。」她咬著牙,迸出聲,「  我恨透了這種窮極無聊,又該死的遊戲!」  

  官日晞尚不明白,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告訴我,」邵綠喬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是不是天生就長得一副籌碼相,否則為什麼老被一些無聊男子拿來打賭?」  

  「我……」  

  「是不是人只要長得抱歉一些、土氣一些,就礙著了別人的眼,冒犯了全世界?」  

  她含著淚質問,「在使一個醜小鴨變天鵝的過程中,究竟滿足了你多少虛榮心?」  

  官日晞皺起眉,不習慣別人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和他說話。「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  那樣。」她果然已經知道打賭那件事。  

  現在他真的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像是給他機會一般,她說:「那又是怎麼樣呢?你敢說你沒有和別人打賭要改造我  的事?」  

  「那是開玩笑的,我……」  

  「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有沒有打賭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知道。」只要打賭是事實,  那還有什麼開不開玩笑的差別?  

  被喜歡的人拿來打賭……這情何以堪?  

  為什麼她總是不斷的在重複這樣的悲哀?為什麼?為什麼?  

  「有。」官日晞不想再隱瞞什麼,有些事攤開來說反而好。「可是……」  

  邵綠喬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立刻打斷他的話,「我這一生中最恨的就是別人拿  我來打賭了,只可惜,最恨的事情卻往往是最無法避免的事。」  

  她揚起一抹苦笑,「數個月前,我的婚禮才葬送在一群無聊男人手中。一百萬!我的婚禮就這麼給人拿去打賭了,而我,成為打賭下的犧牲品。」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  

  古有基的惡質事件,她可以忍,因為,她對他根本不是那麼喜歡,充其量只是因為沒有男人追過她,她被他的慇勤打動了,因此,誤以為那就是喜歡。所以,在那件事發生後,她恢復得很快。  

  「在大雨中,我飛也似的逃離了烏龍婚禮,」在苦笑中她的淚水決了堤,「沒想到  當我因為失去幸福而茫然的佇足在十字路口時,竟然立即又成為另一群男子的打賭對像  。」她還真是自始至終都活在別人的賭局裡!  

  「我在當時的確曾想拿你來打賭,可那畢竟只是說說。」官日晞的心被邵綠喬的淚  水揪得緊疼。  

  「只是說說你當時就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我面前了。」人在傷痕纍纍時,似乎比較  不在乎傷人。「我在懷疑,當時我在海邊救了你,那不會也是你設計的吧?」  

  「我?!」  

  官日晞的濃眉幾乎全糾結在一塊。受冤枉的苦使他像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得  。現在,竟然連他喝醉酒遭受混混攔車攻擊,都成為預謀之一?!  

  邵綠喬的話真的很叫人吐血!  

  有哪個白癡會為了鋪陳賭局使自己得勝,而把生命拿來開玩笑?  

  「不是嗎?」  

  官日晞咬著牙沉聲問:「你覺得你值得我把命賭上嗎?」  

  「那只是在顯示你的無聊,無關我的值不值得!」  

  官日晞恨透了她的伶牙俐齒,語出恐嚇,「你伶牙俐齒得令人討厭!在我面前你最  好學會約束自己的嘴巴。」他發現他在女人面前的紳士風度一一崩塌。虧東方旺還曾誇  讚他說,他對女人真是好脾氣,世上可能沒有女人能夠激怒他。  

  東方旺會那麼說,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有像邵綠喬這樣的女人存在。  

  她外在斯文、柔弱,是百分之百的「嫩豆腐」人物,可說起話來,有時毒死人不償命。  

  認識她之後,他終於知道什麼叫「狠角色」。  

  他之前之所以對女人能有好風度,那是因為在他心中,那些女人根本無舉足輕重,  為那些人生氣沒必要。  

  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把她們當空氣一樣,視若無睹。可當他真正在意一個人的  時候,任何可以忍的事都變得無法忍受了。  

  「你這霸道、囂張的野蠻人!」  

  「你既然清楚我是野蠻人,就知道沒有什麼我做不出來的事。所以,你最好給我安  份一點。」他的眼眸中燃著火焰,一把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又愛又恨的火焰。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下咖啡杯,起身欲走。  

  「話還沒說完,你去哪裡?」官日晞拉住了她。  

  「我不想和野蠻人打交道。」她仰高臉,毫不畏懼的回答。  

  「你這女人!」他將她拉向自己懷裡,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早先一步吻住她,讓她那張老不肯居下風的嘴暫且說不出話來。  

  「不……」她剛開始不斷掙扎著,但隨著他靈巧舌尖的探索、挑弄,她不自覺漸漸地回應他。  

  邵綠喬身體的反應使得官日晞的動作逐漸變得大膽,他的大掌隔著衣物在她身上到處遊走、愛撫,見她沒有抗拒,他的手甚至伸入她的裙中,緣著腿部的曼妙曲線而上,  來到雙腿交合之間來回摩挲。  

  熱情漸漸被挑起,她禁不住發出歎息聲。  

  看著她臉上滿是歡愛性感的表情,他嘴角揚起志得意滿的笑意,停止了一切的動作  ,他邪佞的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你的身體在野蠻人手中沉淪了!」  

  「你……」挑情的動作不再,邵綠喬很快的由歡愉中清醒,她對他的話有些錯愕  這才知道他是在整她。紅著臉,她怒視著他,有些惱羞成怒,「你……你少臭美!」  

  他笑得很壞,「在這個時候多費唇舌是沒用的,直接讓你的身體來告訴你事實。」  

  說著,他吻上了她敏感粉嫩的頸項。  

  「別……別再戲弄我了!」她用力的推開他,受傷的手腕隱隱作痛,「你這麼做在宣示什麼?我的身子臣服了你,一切就得任你玩弄?」這可怕的男人。  

  為什麼他現在對她做任何事,她都扯得上玩弄和打賭?  

  他沒有她所說的那麼無聊、那麼壞,就算有那也是從前的事情。  

  在遇上她後,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想使她變得賞心悅目,滿足自己的視覺而已  。這種感覺就好像男孩子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會為女友打扮的道理一樣。  

  女友?  

  一想到這兩個字,官日晞像是忽然想通了,他的心跳愈發加快。  

  女友?他對待綠喬的心情一直都是這樣嗎?  

  女人對他而言從不具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充其量只是床伴,抑或只是單純的朋友,像Grace一樣。  

  他送禮物給女人,一向只把那當成是彼此交往愉快的饋贈物,而他對綠喬呢?  

  他每每看到一樣喜歡的首飾、美麗的衣物時,總會想,這東西穿戴在綠喬身上一定  很好看!  

  他送給她的東西總是在這樣的心情下買下的,因此當她說那些奢侈品是有目的的饋  贈物時,他會莫名的感到異常生氣。  

  他待她的方式是以情字為出發點!他真的會對一個女人動情?  

  噢,天!  

  以他驕傲而遊戲人間的態度,發現這樣的心情真是叫他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如  果可以,他會選擇不要發現這樣的心情,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愈是逃避,那種感  覺就愈發清晰,讓人怎麼樣也避不了,既是如此,逃與不逃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又何  必逃?  

  於是官日晞選擇了誠實面對。  

  而他都願意誠實面對,好好愛一回了,怎容得邵綠喬不陪著玩?  

  「聽著,不管你認為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  

  「你少作夢!」  

  「那麼你就當我作了一場……一場要了你身心的夢。」他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別  忘了,我入夢時,也會拉著你入夢,一個人入夢,實在太寂寞了!」  

  沒、沒救了!這傢伙真的沒救了。邵綠喬氣綠了臉。  

  不!等她報復了古有基他們,一定要離開這裡,到一個官日晞找不到她的地方。  

  這男人太可怕,他能在談笑聲中將她玩弄於股掌間,更令她害怕的是,她對他又愛  又恨,根本不可能真正恨他。  

  她不要一次又一次任他玩弄擺怖。  

  不要……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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