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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陳佑祺開著車,將黃詩昀送到公寓樓下。
「我送你上樓。」他熄了引擎。
「不用了啦,」她笑了笑,嫌他小題大作,「我受傷的是手又不是腳,哪有那種必要?」
「是沒必要,但是我想多陪你一些,就算只有五分鐘也好。」
她好笑地看他一眼,「神經,那我在車上陪你不就好了?」
他凝視著她。「我沒自信可以把持得住。」這是實話。
兩人獨處密閉空間,四周又沒什麼人經過,再加上他只要手一伸就能把她攬進懷裡--
是,他完全沒有自信。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曖昧,黃詩昀臉一熱,低下頭,不知所措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見她面露為難,陳佑祺何嘗捨得?他並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然而想得到她的慾望太過強烈,甚至只是這樣坐在車子裡,那股來自她身上的芳香便足以凌遲他,夢見侵犯她的次數已經突破五根手指,他實在是不想承認這種事。
這時,她突然伸過手來,覆在他的手背上,打斷了他那沉雜的思緒。
他愣了下,抬起頭困惑地望著她。
「我一直很想問你一件事。」她同樣回望著對方。
「你說。」
「你喜歡的是現在的我,還是你記憶裡的那個我?」
他思忖了一會兒,道:「記憶裡的你。」
一聽,她愣了愣,雖然對於答案不是那麼意外,可對於他的誠實,她顯得有些驚愕。
「但也正因為是你。」他繼續說道:「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無論你有了什麼改變,我都會一併愛下去。」
這一句無預警地讓黃詩昀一陣鼻酸。「你這答案太奸詐了……」
「那是實話。」他苦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替她拔了拔頰邊的髮絲,「你呢?相同的問題,你有別的答案嗎?」
「有。」
語落,她已傾身主動吻上了他。
他先是怔愣,而後不由自主回應,他壓向她,轉守為攻,在她的唇上輕吮舔弄,舌尖鑽進了她的小嘴裡放肆揀奪。
他的理智要他停止,身體卻絲毫不受控制,吻勢漸漸下探,他情不自禁地啃咬她發燙的頸窩,手掌本能地扶上了她的腰,他急切地拉扯她的上衣,渴望毫無阻隔地撫摸她,渴望到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像著了火般發疼。
她輕哼出聲,毫不抵抗,甚至給予他熱烈的回應。
他的自制力幾乎炸成了一地廢渣,腦袋吶喊著此刻若再不收手,他肯定會在車子裡要了她。
好不容易他抓住了一絲理智,用盡全身的力量才放開懷裡那具柔軟的身軀,他猛一抽身退回駕駛座,呼吸淺薄而急促。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把你吃了……」他趴在方向盤上,覺得連直視她都是一種考驗,「你先上樓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但他卻遲遲沒有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
「我愛你。」
他頓住,抬起頭來,瞠大眼看著她,甚至忘了呼吸。
她的雙眼閃著一層因激情而泛起的薄霧,她那被吻得紅潤的唇瓣吐氣如蘭地輕道:「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的人。」
陳佑祺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天底下還有哪句話能夠比這更催情?
「……你知道說這句話的後果嗎?」
她溫潤一笑,「我求之不得。」
他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就重新吻上她,「樓上有人嗎?」溫潤的舌尖滑過她的下頸,輕緩來到她的耳邊。
「有,我媽在……」她閉著眼,四膚已經酥軟。
「喔,Shit.」他低咒了聲,收回了吻,頭低埋在她的頸窩間。
那絕望的模樣令黃詩昀發笑。「那你家呢?有其他人在嗎?」
「有,也是我媽。」
「喔,Shit.」她調皮地模仿他的語氣和表情。
他笑了聲,輕捏她的臉頰,回給她一記不懷好意的眼神,「可是我的房間隔音很好。」
她有些羞怯,卻又逞強地表現從容。
「那你……想繼續嗎?」
「想得我都快死了!」他忍不住伸手輕勾她的下巴,「可是你的手才剛縫了十六針,會痛的。」
「我會痛的地方可能不只是手……」她尷尬道。
他一愣,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她有些難為情地點點頭。
他大吃一驚,坦白說,他從沒想過她仍然保有貞潔,畢竟她有過七個男朋友……
「囉唆,你到底想不想啦!」她已經羞愧到都快跳車了。
「當然想,」他即刻回過神來,重新發動了引擎,「但是我要先申明一件事。」
「什麼?」
「這一次就算是炸彈飛下來,我也不打算中途停手了。」
「喂?媽,我今天要睡在同事那裡,就不回去了……嗯?沒有啦,聚餐喝了點酒,想說就在公司附近過夜,嗯,就這樣,掰掰。」
向家裡交代完畢後,黃詩昀將手機收回包包裡,發現自己的十指輕顛著。
他說,就算是炸彈飛下來也不打算中途停手。
那句宣告言猶在耳,她坐在他的床上,一顆心臟快速跳個不停,整個耳裡都是自己心跳鼓動的聲音,她緊張得幾乎暈眩,全身上下的細胞無一不緊繃。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主動做了那麼大膽的要求。
雖然過去交往的男人不在少數,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讓她有過獻身的衝動,唯獨陳佑祺。
思及此,她甩甩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起身離開床鋪,打算找點別的事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佑祺的房間很大,比正常在外頭租來的套房還要大上一倍,看樣子應該是父母把二樓的主臥室讓給了他。
他的房間裡有一大片書牆,櫃上擺滿了書,塞得連點縫隙都不剩,她仔細看了看,上頭除了一般的文學,和一整列的商業雜誌之外,不外乎就是一些法律的相關事典,有中文,有英文,還有德文書……
浴室裡的水流聲驟然止息。
她心猛一縮,知道對方已經沐浴完畢,她心一急,演技拙劣地從架上隨便拿了一本書,草草翻至中間頁,假裝自己不怎麼在意。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門被拉開的聲音。
她站在書櫃前,頭垂得更低,完全沒有勇氣回頭,生怕自己會看見一絲不掛的陳佑祺,那對她而言是天大的刺激,威力可比火山爆發啊……
陳佑祺走出浴室,只在下半身圍上一條浴巾,既然最後都得脫,他不想搞得太複雜。
「在看什麼?」他靜悄悄地靠了上來,站在她背後,伸出雙臂從容地把她鎖在書櫃與他的胸膛間。
「看書……」黃詩昀聲如蚊蚋。
他俯下頭,鼻息幾乎就在她的耳邊,他看了眼她手上的那本書,忍不住笑了出來,逗弄似的道:「小姐,那本是德文書。」
語畢,他輕輕張口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刮過耳背。
「嗯……」她倒抽了口氣,噢呼出聲,手上的書本幾乎就要滑落。
他伸手勾起長髮拔至她胸前,好讓他可以無障礙地親吻她的後頸。
他在她粉嫩般的頸上留下了許多細小印記,她忍不住地扭動身體,那感覺很像搔癢卻又不怎麼相似。
「等,等一下……」她輕喘著,將手中的書本隨便塞回架上。
「嗯?」他仍是不停地吮吻她的頸、她的肩,「我說了,就算是炸彈飛下來我也不會收手。」
「不是啦……我、我是不是應該……」她被他挑逗將連話都說不清楚,「我是不是應該也沖個澡……」
「不需要。」他斷然否決了她的提議。
「可是,可是我一整天--」
他的手掌伸進了她的衣服底下,覆上一隻雪乳,她的呼吸瞬間中斷,嚇得直想退縮,卻倒進了他的胸膛。
他順勢從身後將她摟得更緊,雙手就這麼緊緊交迭在她胸前,像是在保護一般把她擁在懷中。
「沒關係,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就吐在她耳邊。
她身體取顫,腹部湧起一股騷動。
陳佑祺將手探進了胸罩裡,挑逗她胸前的頂端,柔軟的蓓蕾因他撫弄而變得尖挺,她忍不住地仰頭嗚咽出聲,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他溫熱的雙手就這麼嵌進胸墊與她的肌膚之間,紮實地罩住了她的整個渾圓,他輕輕將綿軟的雙峰捧起,在掌中輕緩揉弄,那觸感讓他幾乎發狂,動作不自覺地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她的身體被他的雙手給點燃了,燒灼的慾望自她下腹炸開,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她本能地縮起肩膀,她想要得到更多,卻不知道該怎麼索求。
「嗯……」唇間逸出細碎的呻吟,雙腳幾乎站不住,她伸出手攀著書架,若不是陳佑祺在身後抱著她,恐怕她早已跌坐在地。
知道她站得辛苦,也怕增加她傷口的負擔,他收回雙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騰空的感覺讓她嚇了一跳,轉眼間已經被放在那張大床上。
他伏了上來,撐在她上方。「手會痛嗎?」
她睜開眼,眼神因情慾而迷離,她搖搖頭,早忘了自己還有傷口。
他唇角微勾,替她脫去上衣,小心翼翼地避開患處,美景瞬間盡收眼底,像是一幅跨頁海報攤在他的身下。
她的身體因長年游泳的關係曲線利落分明,肌理結實緊致,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脫下來的衣服隨手往旁邊一扔,俯首便含住一隻嫩蕾。
她身體一振,不自覺地弓起腰,本能地迎向他的嘴,他以舌尖在她胸前的頂端輕畫,惹得她嬌喘連連。
那一聲聲嚶嚀在在挑戰陳佑祺的自制力,他不停提醒自己必須放緩步調,可腦袋一片沉亂,根本不確定自己到底放緩了沒有。
他躁進地伸手解開她的褲頭,大掌探入,覆住了那潮溫溫暖的聖地。
瞬間,一股強烈的快感像是電流般竄過她的全身,她重重喘了口氣,不自覺地緊緊抓住他結實的臂膀,睜開眼困惑地看著男人,眼底有著一絲因情慾而產生的驚惶。
「乖,別怕……」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尖,最後是她的唇。
他的吻極具柔情,少了剛才那股像是要吞噬她的霸道,開始輕柔地愛撫那脆弱的花蕊。
她皺起眉頭,聲音因壓抑而顯得痛苦難耐。
他趴伏在她身上,聽著喘息聲漸漸平緩,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她光潔的肌膚,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直到房間裡的熱度稍稍退沒。
「欸,明天怎麼辦?」她突然虛弱地出聲。
「嗯?」他抬起頭來,看著她仍是紅潤的臉蛋,「什麼怎麼辦?」
「明天早上我是不是要比你媽早出門?」不然要是遇上了那多尷尬?
他頓了頓。「你會不會想太遠了?」激情過後就在想離開的事?「還是我不夠努力,才會讓你還有精神想一些有的沒的?」語畢,他作勢要繼續。
「喂,我是認真的啦。」她驚呼一聲,搥了他胸口一拳,「要是被看見我隨隨便便擾在男人家過夜,會不會給她留下壞印象?」
「放心吧,她絕對不會這樣想。」他伸出手,拇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她瞇眼,充滿質疑地瞪著他瞧,「你哪來這種自信?」
「因為我從不帶女人回家,你是第一個。」老實話,他私心還真想讓他母親撞見她。
聞言,她有些錯愕,而後是一抹不知所措的傻笑,「少來了,明明還交過那麼多女友。」
「沒騙你。」他親暱地吻了吻她小巧的鼻,道:「你是第一個,是唯一的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徹夜未歸,隔天卻是帶傷回家,黃詩昀免不了被母親窮追猛打地逼問。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黃母忍不住從沙發上跳起。
「這個啊……」她傻笑,擺出「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小傷而已,OK的啦!」
她把包包隨手一擺,打算藉故逃跑到廁所去,可惜失敗了。
「小傷?都包成那樣子了還叫小傷?」黃母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她板著臉,命令道:「你過來坐著,我看看。」
知道母親認真了,黃詩昀的笑容漸漸收斂,乖乖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麼會弄成這樣?」黃母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兒的手臂,仔細端詳著,「同事騎車載你跌倒的嗎?」
「不是啦……」如果是乘車的話哪會只有傷到手呀?
「不然呢?」
「就……被刀割到……」她愈說愈心虛。
「被刀割到?」黃母的腦袋裡本是閃過「被菜刀割到」,但是念頭一轉,被菜刀割怎麼可能會包成這樣?
她眉頭皺在一塊兒,女兒前些目子心情明顯低落,以為是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問題,也就不便過問,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不免在心裡做了不好的猜測。
會不會女兒不小心成了人家的小三,然後元配牽著小孩找上門來,哭哭啼啼談判不成,於是拿出預藏的刀子……好吧,連續劇都是這麼演的,她的腦袋不小心就跟著劇情走。
「媽,你別擔心,是我朋友那邊出了點事,不過已經解決了啦,所以你就--」
見女兒避重就輕,黃母更加相信自己的推瀏。
「你這更丫頭,你真以為我老糊塗了,沒有眼睛了嗎?」她忍不住高聲嚷嚷,「你快給我老實招來,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黃詩昀一愣,覺得其名其妙。
「什麼跟什麼呀?」什麼叫作不該做的事?
「你是不是去沾了什麼不該沾的?」
「……媽,你可不可以講清楚一點?」
黃帶靜了靜,深呼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不會情緒失控之後才啟口問道:「坦白說,你最近是不是認識了什麼男人?」
聞言,黃詩昀差點兒嗆到。
「咳咳!」天啊,她老媽是神算嗎?為什麼光是被刀劃傷這件事情就能聯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瞧女兒心虛猛咳,黃母露出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驚呼連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吼,你又知道什麼了?」為了阻止母親繼續再幻想下去,她決定反守為攻,「對,我這陣子是認識了一個男人,」其實是認識了很久,只是她沒認出來,「但絕對不是你想將那樣。」
黃母又瞪著她一會兒,「之前那個吳什麼豪的呢?」
「分手了。」
「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分了?」
「因為他劈腿。」過程她不想詳述。
「我就知道!」黃母又激動了,「所以是另一個女人拿刀子來談判,把你刺傷了對不對?!」
「不是,你先聽我講嘛!」黃詩昀閉了閉眼,真想限制老媽五分鐘內不准說話,讓她可以好好解釋清楚。
「那是因為我現在這個新的男友以前沒有好好處理感情問題,讓一個女生有點難以釋懷,才會……」
黃母聽了,皺著眉頭安靜了好半晌。「所以你現在這個男朋友很花心嘍?」
「呃……」算嗎?黃詩昀歪著頭,「應該也不算花心吧……」至少他並非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而是在一個又一個裡頭找尋那位獨一無二的--她。
思及此,她的耳根不自覺地熱了。
「對方人怎麼樣?」
「就一般人啊。」她馬虎應道。
「做什麼的?」
「……律師。」她幾乎可以猜到母親接下來會說什麼。
「律師?律師不是都在幫壞人脫罪嗎?你跟那種人……這樣好嗎?」黃母投來憂心的目光。
「媽,律師也是人,也是有分類型的。」
「啊你哪天要帶回來讓我看看?」黃母突然湊了過去,興致勃勃,「還是你有他的照片,先拿給我照照?」
黃詩昀苦笑,「好啦,我改天帶他回來坐坐,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要刁難人家,不要亂問一些有的沒的。」
「嗯?」黃母睨了她一眼,甚是不以為然,「我哪時候刁難過你的男朋友?哪時候亂問過有的沒的?」
「少來,到時候你一定會問人家那個女生的事情有沒有好好講清楚啦,或是感情雖然沒了但也不要撕破臉啦等等。」她可是非常瞭解自己的母親。
黃母臉色尷尬了一下,連忙道:「問是一定要問的,我的寶貝女兒可是為了他受傷欸,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他有沒有處理好啊,萬一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怎麼辦?」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嗯,我知道,我會再好好跟他說……」
雖然陳佑祺曾經要她不要濫用自己的同情心,但她就是無法不去想像對方的心情。
事實上,當那個女人誤傷她的那一瞬間,對方就像是清醒過來了一般,眼底充滿的不是仇恨,嫉妒,而是驚惶,恐懼與濃濃的內疚。
這也就是為什麼就算她被到傷了,卻仍願意與對方和解。
「你晚餐吃了沒?」黃母突然問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她回過神來,「還沒,你有煮嗎?」
「今天沒煮,你想吃什麼?」
「喔,沒關係,你看你的電視,我等一下洗完澡再去外面買就好。」
「買什麼買?這麼愛買,冰箱裡還有一堆菜,我煮給你吃啦。」黃母一邊碎念著,邊往廚房裡走去,「吃麵好不好?煮麵比較快。」
「好啊,當然好。」黃詩昀放鬆地將躺在沙發上,伸手拿來遙控器,正想轉台的時候,母親的聲音又從後頭傳來。
「你那個律師男朋友平常工作忙不忙?」
「應該算忙吧。」她其實不太瞭解他的工作。
「那要不要打電話叫他過來吃?我多煮他一碗。」
三天后,陳佑祺帶著她回醫院換藥。
傷口雖然已經大致癒合,可畢竟是深達兩,三公分的割裂傷,仍然不到結痂的程度。
陳士誠親自替她重新上藥,包紮完後,轉身收拾器具,吩咐道:「狀況還算可以,這幾天盡量不要做一些太激烈的活動。」
黃詩昀心虛地咳了聲,忍不住睇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接收到她那譴責的目光,陳佑祺只是挑了眉,態度從容。
一夜過後,他像是對她上了癮般,連續三個晚上都將她帶回住處盡情歡愛,床上,沙發,浴室,甚至是那張寬大的書桌,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他倆激情時的記憶。
「對了,」陳士誠突然扭過頭來問:「這個禮拜天中午我會帶思芳回家吃飯,那天你在不在家?」
「在。」陳佑祺淡應了聲。
黃詩昀靜靜在旁聆聽,沒什麼插話的立場。
「思芳」是誰她不太清楚,依稀覺得應該是陳士誠的妻子,她還不是很瞭解陳家的成員,不過,她知道他們家有個習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安排飯局,讓全家人適時聚一聚。
「你呢?」突然,陳士誠的視線落到了她身上。
黃詩昀一驚,回過神來,完全狀況外,「欸?是、是在問我嗎?」
「對,是在問你沒錯,你也會一起過來嗎?」那口吻好像她已經是陳家的一分子。
她想了想,不禁看了身邊的陳佑祺一眼。
「會。」他很乾脆地替她回答。
她愣了兩秒,沒料到他會這麼有動,「這樣好嗎?」
「為什麼不好?」
「因為……那不是你們的家庭聚會?」就算是女朋友好了,也離「家庭成員」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所以?」他歪著頭,睇著她,故作警告般地說:「你現在是在暗示我,你沒有跟我結婚的打算?」
「我哪有這樣說?」她耳根一熱,急忙辯駁。
「不然呢?」
「拜託,我們在一起才不到一個月。」
「你怎麼不說十二年?」
「那是灌水出來的數宇,」
「不然我們現在馬上去公證。」
「才不要,那太便宜你了。」
看著這小兩口鬥嘴的畫面,陳士誠忍不住苦笑,默默轉過身去脫下橡膠手套,端著器具識相地走出診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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