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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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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陽光晴子 -【我是男生?(神泉傳說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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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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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16 00:33: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宋清涼怔愕不語的看著門窗緊閉的家門,她的心隱隱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覺。因為現在仍是小吃店的營業蒔問,而且據以往的經驗,就算沒有客人,眼前這道門也不曾關閉過,難道是母親真的認為她死了,所以難過的將店關起來?
  
  不,不可能,還有廣志啊,母親在乎的只有廣志……「怎麼了?」駱東薔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憂心仲忡的臉孔。「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她的胸口突然痛了起來。
  
  駱東薔擰起眉頭,注意到有幾個鄰居從門窗探出頭來,臉色怪異的對著宋清涼指指點點的。
  
  「你的鄰居?」他將她轉向那些人,但一旦她面對他們,他們竟快速的將門窗關緊了。
  
  「怎麼回事?」
  
  她搖搖頭,「我以前在公司常加班,一回家又忙到午夜才能睡覺,再加上我弟弟不學無術、母親乖戾,所以認真說起來,我們一家人跟他們並沒什麼往來。」
  
  駱東薔思忖了一會兒,「還是先進你家吧,也許你母親能解釋這一切。」他走向前去,卻發現這楝看起來有好一段歷史的老舊房子竟然連個門鈴都沒有。
  
  宋清涼輕聲的道:「你能相信在紐約這犯罪率、偷竊率高的城市裹,竟然也有不用門鎖的房子?」她自我調侃的笑了笑,「偷兒確實曾來光顧過,但是在一看到擁擠又混亂的房子,及一些陳年的老舊傢俱,他們也沒興趣了。」
  
  落寞的嘲諷間,她推開這扇她幾乎不曾開關、卻進出無數次的大門,一樓小吃店的擺設仍是相同的,四張小桌、八張小椅子,而母親的身影一樣還是沒看到,或許母親又在二樓偷偷的看弟弟有沒有唸書?抑或是盲目的縱容他和莎拉的情慾演出。.
  
  「媽、廣志!」她步上狹窄的階梯上二樓。
  
  而身後的駱東薔則來回的看著這間擁擠的房子,他挺訝異宋清涼這麼美麓的女孩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來到二樓,窗簾仍是垂下的,因此整個客廳看起來是黑漆漆的,宋清涼走到窗戶將窗簾拉開,讓窗外的光線照射進來。
  
  駱東薔以手抹了抹已有一層灰塵的老舊沙發椅,「這兒看起來好像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
  
  她牽強一笑,「家裹都是我在打掃的,母親只會負責將樓下的店面清理乾淨,至於這裹一向都是這樣混亂的。」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媽、廣志!」她邊叫邊朝另一邊的三間小房間走去,但令她訝異的是母親和弟弟都不在他們房裹,而弟弟經常亂常一團的房間卻一反常態的相當乾淨。
  
  奇怪?母親一向不會去動弟弟的房間的,為何會這麼乾淨?
  
  駱東薔站在實在稱不上客廳的沙發旁,來回的注視著這隱隱泛著一股霉味的房子,突然,她的眼神被牆角一旁架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他走向那個較暗的牆角,看著架子上排放二個「神主牌」,他看著上面的名字,不由得緊皺起眉頭,他回頭叫了一聲,「清涼!」
  
  宋清涼的心實在不安透了,一聽到他叫喚,她急忙的走出母親的房間,卻訝異的看到他站在母親放置父親牌位的鐵架上。
  
  她走向前去,駱東薔也回轉過身子,在驚見那兒增加兩個牌位又霍地看到自己和弟弟的名字時,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雙腳癱軟下去,好在駱東薔及時的扶起她。
  
  「還好吧?」
  
  「這!!這怎會這樣的?」她頓時淚如雨下。
  
  他面色沉重的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沙發髒了點,不過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讓你坐下安撫驚惶的心緒。」
  
  「我!!」她哽咽了一聲,「我沒想到我媽真的會以為我死了,還有弟弟為什麼也……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嗚……」
  
  駱東薔在她身旁坐下,將她擁入懷中安慰,「別這樣,你得冷靜的想想你螞會去哪裹?一下子身旁的兩個子女都死了,她……」
  
  宋清涼突然坐直身子,驚惶失措的握緊他的手,「怎麼辦?弟弟死了,我媽一定活不下去了,她會不會也出事了?」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他想起剛剛那些探首的鄰居,他站起身,「你在這邊休息一下,我去問問那些鄰居,我想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
  
  「我跟你去!」她急忙的跟著站起身。
  
  「好吧!」他拍拍她的肩膀,擁著她朝樓下走去。
  
  「清涼?真的是你回來了?你的鄰居打電話告訴我時,我還以為我的耳朵聽錯了呢!」迎門而來的湯姆警員不可思議的瞠視著涕泗縱橫的宋清涼。
  
  她拭去熱淚,衝向前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湯姆伯伯,我媽,還有我弟弟怎麼了?」
  
  駱東薔看著身穿警察服裝、一臉慈善的湯姆。
  
  湯姆也瞅了他一眼,再敏感的問:「是你救起清涼的?」
  
  駱東薔點點頭,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是駱東薔,不過這會兒似乎不是討論我如何救起這個小男!!呃清涼的事,她的母親還有弟弟究竟怎麼了?」
  
  湯姆喟歎一聲,「是啊,現在不是討論清涼的時候,這……」他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你弟弟吸毒過量死了,當然,莎拉也一起走了,而你母親發現他們屍體的時間剛好是我通知她,你可能自殺身亡的同一日。」
  
  「什!!什麼?」宋清涼臉上血色全無,冷汗涔涔,雙腳虛軟無力。
  
  駱東薔再次的扶住她,面對她傷慟無言的容顏,卻不知骸說什麼。
  
  「你的車棄置在阿第倫達克山的瀑布源頭旁,皮包證件也全在車上,而你不見了,你認為我們會作何感想?小女孩。」湯姆面色凝重的搖頭解釋。
  
  小女孩?那這又印證了她胸口的那塊琥珀色玉真的是神泉之靈了,一個希望之泉,駱東薔在心中暗忖。
  
  「我、我以為我已經眼我媽說我想離開,我以為她會知道我到另一個地方去生活了,我沒想到你們會找到我的車子,我也沒想到大窮《都以為我死了……我、我真的沒想那麼多……」她難遇的敷度哽咽。
  
  「小女孩,天下父母心,你母親重男輕女的觀念是重了些,可是她還是愛你的,在辦完你們兄妹倆的後事後,她幾乎是不吃不睡。現在……」湯姆頓了頓,眼眶也浮上白霧,「瘦得只剩皮包骨,上星期我將她送到醫院……」
  
  宋清涼腦袋轟地一響,面色慘白的瞅著他問:「醫院?!為什麼?她怎麼了?」
  
  「她沒吃沒睡的,昏了過去,這幾天醫生說她的情形很不樂觀,也許很快就會走了,你快點和我走一趟醫院看看她,看能不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
  
  「好!」她熱淚盈眶的忙跟著湯姆步出小吃店,在坐在警車的剎那,她才想到駱東薔,她趕忙搖下車窗看他。
  
  看著她哭得像淚人兒、小小的臉蛋凝聚了悲傷欲絕的哀鋤,一股漉波的柔情就這樣泉湧而出,他搖搖頭,看來自己遺一次真的淪陷了。但又如何呢?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機會愛上一個「男女難分」的美麗天使,
  
  他快步向前,彎下腰直視著她,親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去吧,我的車會跟在你們後頭。」語畢。他朝湯姆點點頭。
  
  湯姆明白的向他歇了一下頭,看著他回身往那輛白色的勞斯萊斯轎車走過去。
  
  「你的情人?」
  
  「這!!我!!」宋清涼愣愣的撫著瞼,不敢相信他剛剛當著湯姆的面吻了她。
  
  「看起來是個很好的年輕人,家境也很好,對你又體貼,你母親看了之俊,一定也會很滿意的,為了參加你們的婚禮,她也一定會逼自己好起來的。」
  
  聽著他話中的濃濃情深,她驚訝的將目光飛快的投注在他眼眶已濕的雙眸,「湯姆伯伯你……」
  
  湯姆嚥下喉間的硬塊,「你母親對你是嚴厲了些,對廣志也是太遇縱容.可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女人的偉大,她小小的肩膀上承受了太多了……」
  
  宋清涼的熱淚再度潸然而下,她在愛上駱東薔後也懂得愛人的感覺了,就像駱東薔剛剛鼓勵的眼神中也有著那抹看得見的柔情,所以母親一定能感受得到湯姆伯伯的愛,只是母親為何不曾接受?難道是為了她和弟弟?
  
  湯姆將眼淚逼回眼眶,再以後照鏡看著駱東薔已在車內發動引擎後,他將車子開離這個小巷,而駱東薔的車子緊跟在後……
  
  ☆☆☆
  
  三人來到紐約近郊的一家公立醫院。
  
  湯姆凝睇著躺在病床上更加瘦弱的林婉,他強抑住心中的傷感,彎下腰輕輕拍拍她乾癟的小手,柔聲道:「林婉,睜開眼睛看看誰來了?她還帶了男朋友來看你,快點啊。」
  
  看著她掙扎睜開的無神雙眸,他忍不住老淚縱橫的直起身子,大步的走到窗口看著窗外。
  
  駱東薔看著湯姆顫抖著雙肩的悲慟身影,他的心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將目光收回,看著愣愣的呆視著她母親良久,卻不發一語的宋清涼。
  
  母親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看起來就像沒有生命力了。她哽咽一聲,突然哭著跪倒在她床前,淚流滿面的道:「媽,是我不孝,是我不應該,我該打通電話回來的,可是我想你不曾在乎我,不會介意我離開的,所以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傷心難過的,媽!」
  
  耳聞那熟悉的聲音,林婉的眼眶一紅,她顫抖的舉起無力的雙手,側過臉喃聲道:「我、我有沒有聽錯?這是我、我女兒的聲、聲音,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我,媽!」宋清涼跪爬向前,雙手緊握住她的手。
  
  林婉無神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在對視上女兒淚如雨下的麗顏後,她的淚也跟著流下。
  
  霍地,林婉用力的掙開女兒的手,顫抖著手,著急的撫著她如絲般的黑髮,阿輕撫她滿臉淚珠的臉孔,幽幽的道:「是我在作夢嗎?」
  
  「沒、沒有,你沒有,是我回來了,媽,對不起,對不起,千千萬萵侗對小起。」
  
  「是真的?」她掙扎的坐起身,激動的道,「不,是我說對不起,女兒。我知道錯了。」
  
  「不,媽,你沒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樣離開的。」宋清涼用力的抱住母親瘦如骨柴的身子。
  
  「不,是我將你逼走,也是我的縱容將廣志給害死的。」林婉聲淚俱下的緊緊的抱著女兒。
  
  湯姆拭去了臉上的淚痕,慌忙的轉過身走到床沿,「別胡說了,你看清涼還帶了她的男朋友來看你,也許很快的我老湯姆就要吃你家的喜餅了呢!」
  
  「真的這樣嗎?」林婉含淚的眼睛著急的梭巡著女兒的身後,在看到駱東薔俊期的臉孔及全身散發的一股貴氣,她笑中帶淚的直點頭,「真的、真的要娶我女兒了?」
  
  宋清涼尷尬的紅了臉,拭去臉上的淚,她笑中帶淚的看著走近床沿的駱東薔。
  
  他握緊她的手,再看看林婉那張皺紋滿佈的淚眼,「清涼已經看過我家人了,他們對她很滿意,喜事是不遠了,只是你的身子得快點好起來,才能早點看到你女兒穿著白紗的樣子。」
  
  「東薔,你……」宋清涼又驚又喜的看著他。.
  
  他灑脫的聳聳肩,再朝林婉眨眨眼,「沒辦法,你女兒曾經為了救被大白鯊追逐的我,毫不在意自己的爛泳技跳下海去救我,就這份「以生命相許」的真情,我就不得不「以身相許」了。」
  
  「那清涼沒事吧?」林婉擔憂的看向女兒。
  
  「當然沒事,那是只假鯊魚,我被他們騙了。」看著母親的精神好了許多,宋清涼的心情也漸離陰霾。
  
  「那就好!」林婉將目光看向駱東薔,「你能向我保證你會一輩子愛她、保護她」
  
  他瞅了宋清涼一眼,開玩笑的道:「當然,如果她的「身材」能有所改變。」
  
  林婉輕聲的笑了出來,「會的,她會幫你生一對白白胖胖的兒子,再生一對叮叮愛愛的女兒,就像我最心愛的清涼和廣志一樣……」說到後來,她的聲菏愈來愈低,她好像疲憊似的輕輕閉上眼睛休息,不過她的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見狀.湯姆忍不住眼眶又紆,心想她能笑了,那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們先出去讓她休息一下,晚一會兒再來看她吧。」湯姆笑笑的彎下腰欲將林婉斜坐靠在枕頭的身子放平,然而,在他移動她時,她整個人往他趴了過來,他趕忙扶正她,卻發現她的雙手早巳無力垂下,他面如上灰的瞪視著她,悲慟的道:「清、清涼,你媽她……」
  
  「怎麼了?」宋清涼臉色一白,慌忙的湊向前去。
  
  湯姆顫抖著手去探林婉的鼻息。
  
  宋清涼在見到他眸中熱淚迅速聚集掉落的剎那,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夜都凍結了,斗大的淚珠滑下眼眶而不自知,她僵硬著身子,看著母親安詳的臉孔,她竟發不出一絲聲音。
  
  「哭吧,哭出來會好遇些的!」駱東薔將她擁在懷裹。
  
  在無聲的哭了好半晌後,宋清涼才將滿懷的內疚與不捨發洩出來,「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太晚回來了,媽,都是我的錯……」
  
  ☆☆☆
  
  遇了七日後,駱東薔陪著宋清涼靜靜的將她母親埋葬在她弟弟的墓旁,湯姆是惟一的觀禮者。
  
  原本駱家人及徐煥春、喬丹、愛瑟兒、克裡斯和杉山五郎都要過來的,不過,都被宋清涼婉拒了,她母親從不是個愛熱鬧的人,何況,母親對這些一人完全不認識。
  
  這天的天氣灰濛濛的,雲層厚厚、低低的,像極了宋清涼籠罩了整個心坎的烏雲,從今而後,她只有一個人了。
  
  她將鮮花放在母親的墓碑前,輕聲道:「媽,你一定和弟弟重逢了,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弟弟,所以我將你放在他的旁邊,而弟弟,你一定得在天堂好好的孝順媽媽,她是如此的愛你。」
  
  駱東薔拍拍她的肩膀,「她也很愛你。」
  
  「我知道,她說了,我是她心愛的女兒,嗚……」說著說著,宋清涼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徐煥春蛻他那裹有緊急的事要找我們,好像和鄞丕文有關。」他凝著淚眼汪汪的她。
  
  「可是媽她……」
  
  「有機會多來看看她,我想她過世前的那個笑容代表她是開心的離開這個世界的,你不要太傷心了,免得你母親在天上看了也會捨不得的。」
  
  「嗯。」她點點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湯姆,「湯姆伯伯!」
  
  「你們先走,我想一個人再陪她一會兒,再跟她聊一聊那些來不及表白的愛語。」他淒涼一笑。
  
  駱東薔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楊姆明白的點點頭再看了眼眶泛紅的宋清涼,「人要及時示愛,否則一旦錯過了,心中的遺憾不是言語能形容的。」
  
  「我明白,謝謝。」駱東薔回過身,擁著宋清涼朝墓園大門走去,他瞥了目前「看起來」身材婀娜的她一眼。
  
  由於尋玉廣告的天酬效應,聽說虛報有琥珀色玉的人就不下萬個,但據報章雜誌的追縱報導,被騙了上萬回的鄭丕文還是不厭其煩時一一和謊稱有琥珀色玉的人接觸。
  
  只是這個新聞愈熟,出小清涼的處境就愈危險,尤其這幾天那顆琥珀色玉竟奇異的由胸口往脖子移動,對此,他們寧願將它解讀為警兆,所以他便要求宋滑涼穿衣時不僅要將脖子的那顆琥珀色玉遮住,同時也要穿上塾上海棉的胸罩,減少讓認識她的人疑惑起一向擁有魔鬼身材的她為何在失蹤回來後成丁「平胸族」。
  
  宋清涼突然停下腳步,手摸著高領黑色套裝隱藏下的琥珀色玉,「我想再上一次阿第倫達克山的那個瀑布。」
  
  「現在?」駱東薔挑起濃眉。
  
  「嗯。」她神色堅定的凝睇著他,「若照宮紫嫌的際遇及我的來判斷,這塊玉一定就是神泉之靈,也就是她所說的希望之泉的靈魂,如果我回到瀑布旁向袍要求讓我母親、我弟弟復活,袍也許會答應我。」
  
  「清涼,我雖然不懂這些玄之又玄的事,但是我卻常聽徐煥春說過,每一個奇跡或奇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而這繫於一個緣字,而你認為上天會將你的母親及弟弟接到天堂後,又要你以神泉之靈將他們喚回這個花花世界?」
  
  「這……」宋清涼語塞。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我或許該讓你回到那個地方,要求袍將你變回女生,我認為袍在當時既然會屈身於瀑布旁,或許是那裹就有古書裹所說的日月精華之地什麼的,我們可以上去試試。」他興致勃勃的朝她眨眨眼。
  
  「如果變回不了女生呢?」她的神情落寞。
  
  駱東薔聳聳肩,擁緊了她,「沒聽到我家人急著要我在你母親的百日內將你娶進門來?到時新娘子若這是個小男生,那我駱東薔也只好認了。」
  
  「為什麼要認?」宋清涼搖搖頭,「我如果永遠變不回女生,我就不打算和你結婚了。」
  
  他黑亮的明眸充滿不解。
  
  「太委屈你了。」她眼眶又紅了,「姑且不論你在船上的充沛精力及強烈的慾望,你總是個身強體壯的正常男人,而我卻無法給你一個正常的性關係。」斗大的淚珠逸出她的眼眶,「我媽過世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不該絆住你,你不該跟我這個「不男不女」的女人或男人在一起,因為這樣到底算什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歎了一聲,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委不委屈得問一下我本人吧!」
  
  「難道你不……」她訝異於他黑眸中的濃濃笑意。
  
  「是有點委屈,尤其看到你在高中就發育良好的泳裝照片後,我就覺得很委屈。」他煞有其事的頻搖頭。
  
  「那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目前神泉之靈還在你身上,代表我還有機會碰觸女人身的你,所以那點委屈就轉化成期待,期待看見你光溜溜的樣子,當然,不是你現在這樣子。」
  
  「它現在是緩緩的移動位置,我們都不知道它會移到哪裹?只是宮紫婉在神泉之靈離開她後,她還活到七十歲,所以我們知道我不會因為袍的離開而死亡,可是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醒來了,發現袍不見了,而我還是男生,那我就永遠變不回來了,你的「期待」終究會落空,最後又成了「委屈」。」一說到這,她又很想哭了。
  
  駱東薔不在乎的聳聳肩,開玩笑的道:「那我就一分為二好了,精神的愛只給你,肉體就交給愛瑟兒來負責好了。」
  
  宋清涼難過的看著他,「我不要這樣,若真是如此,我成全你們,因為愛瑟兒也是真心愛你的。」
  
  他輕輕的敲了她頭上一記,「別傻了,我要她,她還不要我呢!你忘了前幾天她來找我們時說的話,既然你真的是女人,那她就要將我丟給你,因為她話已出口了,她雖然很難過,但是她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者。」
  
  「可是我知道她很傷心。」
  
  「你如果離開我,我也很傷心,因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代替了。」
  
  她不可思議的瞠筧著他,「你的意思是……」
  
  駱東薔裝作無奈的歎息一聲,「有什麼辦法呢?你跌下瀑布漂流了幾百海里,才遇到了我,我又雞婆的救了你,之後你也顧不了自己是男是女,每天閃爍著那雙情深的眼眸緊跟在我身後……」他頓了頓,微揚嘴角,「被你黏上了,要甩也甩不掉了,何況我又答應你母親會好好的待你。」
  
  「原來是這麼無可奈何?」宋清涼的小臉皺成一團。
  
  他彎下身,柔柔的親了她紅艷的唇辦,「怎麼你的腦筋這麼鈍?」
  
  「什麼意思?」她摸著被他蜻蜓點水親了一下的唇辦。
  
  「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和一個小男生共度一生而捨棄身材曼妙的女人?這其中道埋還要我說明?」駱東薔俊美的五官綻放柔柔情懷。
  
  「難道……」她咬咬下唇,期期艾艾的道,「你愛我?」
  
  他笑開了嘴,「總算開竅了!其實愛瑟兒也明白逭一點,所以她退出,有了面子還保有我們這朋友的友誼,大夥兒為了安慰她,已經明說了,這次的啟航到南極,她也會是基本船員之一。」
  
  「那、那我呢?」她比著自個兒。
  
  「我的愛人當然得隨我浪跡天涯啊。」
  
  她破涕為笑的抱住他。
  
  「走吧,我們先上山一趟,也許能有什麼奇跡也不二疋,這樣,我就不拿伺什麼「委屈」了。」
  
  「那徐煥春……」
  
  「待會見跟他打個電話就行了,也許再下山後,我就帶一個「真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呢!」
  
  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模樣,她也不由得笑了,而心中的那朵烏雲似乎也散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幾道陽光穿透厚重雲層的光芒,回過頭她再看了一眼佇立在母親墓前,湯姆伯伯似乎已將心中愛意傾吐而感到釋然的振作身影。
  
  媽,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宋清涼將那幾道光視為母親對她的鼓舞,她綻放了一個更甜美的笑意,握緊了駱東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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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什麼?你們還要上阿第倫達克山?可是……喂!等等,等等,」叫喚了好幾聲後,徐煥春無奈的將電話掛斷,再看著眼前幾個擔心害怕的友人,「不是我不說,而是東薔交代完了,然後他說他的手機沒電了,這下可怎麼辦?」
  
  「怎麼辦呢?」愛瑟兒驚惶的咬起手指甲,「你怎麼不快點說那個鄭丕文要來我們這艘船上,那他鐵定會快點回來的。」
  
  「才怪,他搞不好就趕緊將她帶得遠遠的,免得那個鄭丕文做出對清涼不利的事。」克裡斯大口的灌了一下紅酒。
  
  「都是陳愛芊惹的禍,沒事幹麼和鄭丕文聯絡又扯出我們,這下可好了,那個鄭丕文現在已在路上,我們該怎麼辦?」喬丹也快氣死了。
  
  「我們現在就怕那個鄭丕文真的是只黑狐精變成的人,那我們不就玩完了?他會不會看不到清涼,一火大將我們變成石人什麼的?」杉山五郎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了。
  
  「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徐煥春其實也很害怕,尤其他又是裹面讀了最多古書傳奇的人,這些人想不到的一些恐怖事,他腦海裹可清楚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愛瑟兒一把拿過克裡斯手上的紅酒大口的喝了一杯,
  
  「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這個好,這個好,等東薔回來時,我們再和那個鄭丕文鬥法……」喬丹的話未歇,一個冷冷的聲音竟已在徐煥春的這間艙房響起!!
  
  「可惜你們晚了一步!」
  
  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個西裝筆挺、外貌俊美,但氣質中又帶了一股邪氣及誘惑的美男子就站立在眾人之前。
  
  眾人齊將目光投射到他身後緊閉的那道門,門沒開,這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喬丹大叫一聲,天生的黑臉一下變得蒼白,他跳到床上,「我的媽呀,他肯定是那個黑狐精!」
  
  鄭丕文冷峻一笑,「太好了,你們果然如陳愛芊所說的,全都看過宮紫嫵出土的碑文,這樣我也不用自我介紹了。」
  
  「這——你真的是黑狐精變成的人?」徐煥春嚥下恐懼,斗膽的問。
  
  「你想看我的原形?」鄭丕文冷凝一笑。
  
  「不不不,誰要看,煥春你別問些有的沒有的,你該告訴他宋清涼不在這兒,他別找錯人!」杉山五郎也縮到床上去。
  
  鄭丕文將目光鎮在愛瑟兒身上,據陳愛芊告訴他的,那個琥珀色玉就在一個叫宋清涼的女人身上,而這裹就只有一個女人。
  
  他身形一旋,眾人只覺得一個影子快速的閃遇身旁,下一秒|!
  
  「啊……」愛瑟兒驚聲尖叫。
  
  大家一回神,她身上那件露出肚臍眼的高腰T恤已經被鄭丕文脫下了,她上半身光溜溜的站在眾人面前,而鄭丕文早已回到原位,手上還拿著她的T恤。
  
  「你這個變態,脫我衣服,」她雙手掩胸破口大罵。
  
  「哼,粗俗的女人!」他不屑的鄙視她一眼,再將衣服扔到地上,「看來你也不是陳愛芋口中所說的宋清涼。」
  
  「你敢說我粗俗!」愛瑟兒這輩子哪曾被說上這兩個字過?
  
  「她在哪裹?」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不知道!」她咬牙低吼。
  
  「不知道?哈!」鄭丕文的眸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宮紫燕的碑文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陳愛芊是個愛錢的女人,所以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堵住她的口,讓碑文再度沉人長江,可是對你們這幾個知道碑文內容的人,我該如何處置?」
  
  「我們不會說的,到死也不會說的。」怕死的喬丹這下可不管什麼冒不冒險的,這生命太可貴了。
  
  「是嗎?可是你們現在就這麼不合作,我如何信任你們?」
  
  「這…」眾人面面相覷。
  
  鄭丕文目露寒光,他身形一旋,一把將愛瑟兒拖了出來,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道。
  
  愛瑟兒哀叫一聲,臉上血色全無,抱著身子在地板上痛苦的翻滾起來,「救命啊,好痛,全身就像是有好多東西咬我,救命,快救命!」
  
  起了陣陣戰慄的眾人慌忙的跑近愛瑟兒的身邊,但卻不知如何減輕她的痛苦。
  
  「我對你們已經很仁慈了,照我的作法,我會殺掉她來逼你們說出真話,只是你們的背景太顯赫了,我不想為自己樹立太多敵人,我只想要回神泉之靈,只不過……」鄭丕文目光冰冷的看著狼狽的在地上翻滾,擦破不少細皮嫩肉,身上也滲出血絲的愛瑟兒,「我現在是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一旦惹怒了我,我也不惜殺死她,而我已經快沒耐性了。」他邊說邊舉高手。
  
  「宋清涼和東薔到阿第倫達克山的瀑布,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瀑布!」喬丹脫口說出。
  
  「喬丹你……」眾人瞪目結舌的瞠視著他。
  
  「不說不行,他整完了愛瑟兒後一定會再整我們的,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為止。」
  
  鄭丕文冷笑一聲,「不錯,你很聰明,還有一句話,我要你們記在心上,只要讓我知道你們洩露出宮紫嫵碑文的一文一字,或者向他人聊起神泉之靈的事,就算我在地獄,我也會爬出來殺死你們,因為神泉之靈將不會屬於任何一個人,他必須認命的跟著我守衛一個人,永遠不該聽見外界對袍的祈求!」話語一歇,他以彈指之力解了愛瑟兒的痛楚後,身形一旋消失了。
  
  眾人趕忙扶起已停止了翻滾,但全身已傷痕纍纍、痛苦呻吟的愛瑟兒,徐煥春趕忙拿起醫藥箱為她上藥。
  
  「他一定會找到東薔和清涼的,該怎麼辦呢?」愛瑟兒難過得直掉淚。
  
  眾人無語,因為這次面對的不是狂暴的野獸、狂嘯的海浪、吃人的鯊魚,而是一個千年妖精……
  
  ☆☆☆
  
  重回阿第倫達克山,宋清涼邊走邊看著落葉滿地、樹上只留光禿枝椏的淒涼冬景,她心中是五味雜陳。
  
  當時的她也是站在這裹,但是母親及弟弟仍在,而今,他們都走了,她成了男生,就像她當初在逭裹高喊她要成為男生時所願……
  
  「就是逭兒?」駱東薔手捂著下巴,走到崖壁旁,看著湍急的瀑布水流。
  
  「嗯,當時就是在這裹,我大喊著『我要當男生……』喊了好幾句,結果就在這個源頭綻出一道琥珀色光。」她走了過去。
  
  「小心,這兩天有下雨,泥土還鬆軟鬆軟的。」他趕忙拉住她,「你若不小心又跌了下去,我可不希望是別人撈到你這條美人魚。」
  
  她站穩腳,點點頭,「那現在呢?」
  
  駱東薔思付了一會兒,將她的脖子上的高領折疊下來,露出琥珀色玉,「試著叫叫看。」
  
  「叫?」她有一會兒的遲鈍。
  
  「難不成我幫你叫「我要當女生」,到時若我真成了女人,那不就好笑了?」他開玩笑的睨她一眼。
  
  她恍然大悟,但卻也反調侃他一下,「這樣吧,若是我叫了半天,沒起什麼變化,就換你叫,也許神泉讓你變成了女生,那我們一男一女,不也正常了?」
  
  「開什麼玩笑?我很喜歡我的「小弟弟」,說什麼也不想讓它離開我的身體。」他捏了她嬌俏的鼻子一下。
  
  「變成女生不也是一種冒險?這不刺激嗎?」
  
  他再扯了她的長髮一下,「是刺激,但怕的是我老媽老爸還有那一大群哥哥的髒會負荷不了,哈哈哈!」他突然笑了出來,猜測道,「不對,也許他們會很高興他們終於有了一個女兒、一個妹妹,還樂得幫我打扮呢,」
  
  宋清涼也跟著笑出來。
  
  「心情輕鬆點了吧?」
  
  「原來你……」她微笑的看著他,「謝謝你這麼貼心,那我叫了。」
  
  「嗯。」他朝她眨眨眼。
  
  她咳了咳,雙手輕撫著琥珀色玉,喃聲道:「神泉之靈,謝謝你上回實現我的願望,而我終於明白了上天將我生為女兒身的原因,所以請你聽我的祈求將我變回女生吧。」她看著深情相對的駱東薔,大聲的喊著,「我要當女生,我要當女生……」
  
  她柔亮的聲音在崖澗間迥響,只是柔情相對的兩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柔美的沂許之音竟將鄭丕文喚了上來。
  
  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俊美的男人就站立在他們的眼前。
  
  駱東薔心裹泛起一股不安,他將宋清涼拉到自己的身後,「你是誰?你如何能這樣憑空出現在我們眼前?」
  
  鄭丕文冷笑一聲,「怎麼你看起來挺聰明的,為什麼沒有你船上的同伴來得機靈?」
  
  「同伴?」駱東薔濃眉擰緊,「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逼他們說出你和你身後!!想必就是宋清涼的行蹤而已。」
  
  「你到底是誰」」
  
  「鄭丕文,這個名字現在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廣告這個現代玩意兒實在太神奇了,雖然因此做了許多白工,不過還是有代價的,我還是找到了神泉之靈。」他突然將犀利的目光緊扣在宋清涼脖子上的那塊琥珀色玉上。
  
  「你到底想怎樣?」看見他黑眸中突然顯現的奇異光彩,駱東薔沒來由得起了一身寒顫,只能瞪視著他,「難道你真的是宮紫賺所指的黑狐精。」
  
  鄭丕文笑笑的拍拍手,「太好了,這樣我也不必自我介紹,而我一向最討厭這種虛偽的舉止,而我的愛人已在千年的冰棺裹等待神泉之靈良久了,我們雙方就不必再浪費唇舌了。」
  
  看著他欺身而來,駱東薔趕忙護住身後的宋清涼,然而,一回頭時,他也注意到他的腳已經站上鬆軟的土石襄。他們已經不能再往後了。
  
  「你們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還是乖乖的走向前來。」鄭丕文雙手環胸。
  
  「你要如何取走那塊琥珀玉?」宋清涼的安危是駱東薔目前最在乎的,而那塊玉就像嵌在她的皮膚似的,若是鄭丕文能不傷她一絲一毫的取走它,那他也只能讓他帶走神泉之靈了。
  
  鄭丕文輕蔑的呸了一聲,「還能怎麼拿嗎?神泉之靈只會寄居在活人身上或不死的湧動活水,所以殺死了她,神泉自然就會離開,在她離開時,我就能讓袍寄居在我身上,當然……」他陰冷一笑,二剛提是你也不能是活人,而這個瀑布的源流……」他從口袋裹拿出一瓶濃縮硝酸,打開瓶蓋就往他們身後扔,駱東薔趕忙拉著宋清涼滾到另一旁。
  
  「東薔,怎麼辦?我還不想死,還有你,我也不要你死。」嚇得臉色蒼白的宋清涼這會兒是涕零如雨。
  
  「別怕,我們不會死的,不是有一句話說「邪不勝正」,這只黑狐精雙手染滿了鮮血,他絕對無法取走神泉之靈的。」駱東薔低聲安撫,但眼睛卻始終定在鄭丕文的瞼上。
  
  鄭丕文邪魅的扯著嘴角笑,「精采、精采!只可惜你忘了一句話,道高一尺,魔道一丈,你們已經求救無門了。」
  
  就上回宮紫嫵的經驗得知,只要神泉之靈在此,他將無法順利的施展仙術,因此他以掌風將兩人推離崖壁,左手揪起跌倒在地的宋清涼,右手掌風再起,渾厚的掌力狂怒的擊向駱東薔。
  
  駱東薔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攪,一股熱氣就衝了上來,在吐出口的剎那,他虛弱的跌坐地上瞪著他吐出口的那一攤鮮血。
  
  「不!」冷汗直流的宋清涼面色如死灰,她心驚膽戰的大叫著,「求求你,神泉之靈,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突然一道琥珀色光璀璨耀眼的劃遇山頭,宋清涼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推擠著直往瀑布的源頭而去,可是剛剛鄭丕文倒了一瓶味道像極了硝酸的東西……頓時,冰意竄進脊骨,她打了一個哆嗦,驚懼的看著駱東薔,「救我、救我!」
  
  駱東薔雖身受重傷,但看到她被那道琥珀光芒直往崖邊吸去時,他掙扎著爬向她,「清涼、清涼!!」
  
  驀地,他的耳畔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我會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他愣住了,因為四周並沒有另一個女人,可是就在他怔仲的那一秒,宋清涼的尖叫聲陡起,他錯愕的看著她落下瀑布.跟著飛濺的水花消失在他的視線。
  
  「不!」他從心坎深處發出一聲痛徹心肺的雷霆怒吼。
  
  鄭丕文全身僵立的佇立在瀑布旁,在琥珀色光綻放的那一剎那,他就發覺自己全身都動不了,然而,在宋清涼跌落瀑布的剎那,他卻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的琥珀玉快速的出現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眸後再消失不見,而那雙眼睛是似曾相識的……
  
  突然,一切歸於乎靜了,琥珀色光也不見了,只是駱東薔知道這不是夢,因為鄭丕文還僵直的站立崖邊,而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那全身被撕裂的痛楚而暈厥過去
  
  鄭丕文表情淒冷,他死氣沉沉的瞅著瀑布,「誇父逐日嗎?不,不會的,我一定找得到你的,神泉之靈。」語畢,他跟著縱身一跳、躍下萬丈瀑布……
  
  ☆☆☆
  
  七個月後南極
  
  湛藍如鏡的海面上,幾座晶瑩剔透的淡藍、深藍色玻璃般的冰山勾勒出一幅人間美景,而「貴族頹廢號」就停泊在冰山一隅,另一邊則是一個幾乎被冰雪覆蓋的大地,一群群昂首闊步的企鵝正好奇的采視著這艘巨大的輪船。
  
  愛瑟兒將自己的皮衣拉得更緊些,再將目光放在站立在船首的駱東薔,一來到目的地了,他還是這樣悶悶不樂。」
  
  「怎麼說呢?當他在山上被遊客發現送到醫院後:他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被震碎了,要不是利用各個最先進的醫學儀器及藥物治療他近三個月,到鬼門板走了一趟的他早死了,」徐煥春無限欷吁的搖搖頭,「算算時間,清涼跌入瀑布也有七個多月了,還有那個鄭……」
  
  「你不要命了,還提那個名字!」喬丹擔憂的看看四周、。
  
  眾人只聽到姓氏而已;臉色全部丕變。
  
  徐煥春將到口的「丕文」嚥下去,只是他仍好奇的想知道那只黑狐精究竟跑到哪襄去了?
  
  那則千萬酬勞的廣告在鄭丕文消失不見後,仍然沸騰了好一陣子,不過,由於鄭丕文一直沒有跟那些謊稱有琥珀玉的人接觸,因此久而久之,這波狂潮也終究平息無波了,至於道歉頻頻的陳愛芊已被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
  
  杉山五郎搖搖頭,「真沒想到東薔會是個癡心漠子,自己在臀院被救醒時,部剩不到半條命了,他還是直嚷著要去救清涼。」
  
  「那是你還沒有真心愛上一個人,不然的話你也會像他一樣即使是在治療中,也會一直詢問救難隊搜索的進度。」愛瑟兒語重心長的道。
  
  克裡斯大大的歎了一聲,「逞能怎樣呢?別說公家的救難人員,駱家、我們各自私下請托的救難人員,浩浩蕩蕩都敷不清有多少人,我敢說這一定是太平洋有始以來最熱鬧的一次,那些人員只差沒將海水給抽上岸來搜尋而已。」
  
  「是啊,在東薔治療的三個月期間,救難人員進入水中都不下敷千回,東薔身體一痊癒,又親自上陣在海裹搜尋近兩個月,前前後後共花了五個月時間,他才放棄。」喬丹心中也是酸酸的,「其實清涼這個女孩也是挺苦命的,家裹那樣了,好不容易碰上個至愛,她又沒變回女生,這下子恐怕早已成了大魚小魚的晚餐,啃得屍骨無存了。」
  
  「咦?」徐煥春突然注意到前方一群以腹部滑落在龐大的圓石上嬉戲玩鬧的企鵝突然大聲呱呱呱的鼓噪起來。
  
  眾人將目光全聚集在那裹,連陷入沉思的駱東薔也將目光移向那,他習慣性的拿起望遠鏡,注意到那群企鵝好像圍著一團黑黑的東西……
  
  他將望逮鏡的倍數放大,看到的是一頭流瀉的絲綢烏絲,他的心猛地一震,可能嗎?他找了她五個多月卻始終沒有她的下落,而這裹離紐約何其遠,她怎麼可能漂流到這裹來?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那聲柔美的女聲也彷彿再度在他耳邊迥響,「我會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不再猶豫,他火速的脫下身上厚重的衣服,在眾人還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時,他縱身一跳,躍入冰冷的水中。
  
  愛瑟兒尖叫一聲,「快下去救他,他想不開了。」
  
  徐煥春眉心攏聚,「要跳海也沒必要多此一舉的脫掉衣服,再說,東薔也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
  
  雖然這麼說,但眾人的心還是吊在半空中,在看見他直往那群吵鬧的企鵝游過去時,眾人互看一眼,全不知所以。
  
  駱東薔奮力的游,雖然寒徹透骨的海水刺痛了他的身體,但在看見宋清涼那日跌人瀑布的黑色套裝時,他不由得笑了。
  
  他終於游近她了,他一把將她攬人懷中,再輕柔的撥開她的黑髮,而宋清涼那張美麗的容顏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幾乎無法抑制那奔騰而出的澎湃喜悅,緊緊的將她擁在胸口,感覺她的心跳還有她溫暖的呼吸。
  
  「謝謝、謝謝,不管你是哪方的神靈或是你就是神泉之靈,謝謝你再度將她帶回我的身邊,謝謝!」他感激的熱淚滑落眼眶,滴落在宋清涼白哲的臉蛋上,她呻吟一聲,幽然的蘇轉過來。
  
  「清涼、清涼。」他喜上眉梢的看著她略顥困惑的絕色臉孔。
  
  「東、東薔。」她柳眉緊皺,突然感受到四周冰冷的海水,「好冷。」
  
  「我先帶你上船。」他擁著她往回游。
  
  「這是怎一回事?我怎麼會在這?冰山、企鵝?這是南極?」她訝異的看著周圍再看向他。
  
  「沒錯,我們分開七個多月了,我一直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結果你竟然在這裹,難怪搜索隊幾乎將整個太平洋翻過來了還是找不到你。」
  
  「七個多月?我知道我一直沉睡著,但沒想到竟睡了這麼久,那鄭丕文呢?」
  
  「他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裹?」
  
  「那神泉之靈呢?」宋清涼腳下繼續踢水,但低頭摸了摸脖子,「那塊琥珀色玉不見了!一她繼續往胸口摸去,突地一怔,再不可思議的揉了揉那一對久違不見的渾圓胸脯,「東、東薔,我……」
  
  「怎麼了?」駱東薔好奇的貼進她的手感受到她頗為可觀的胸脯,他眼睛一亮,「你變回女生了?」
  
  「應該是,呃!!我再檢查一個地方,不過那裹你可不能亂摸。」她羞紅著臉將手移向短裙,在撫摸到那兒平順沒有凸出物後,她高興的擁住他,大叫著,「我變回來了,我變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緊緊回擁著她,低下頭給她深情的一吻。
  
  站在甲板上的眾人在驚見宋清涼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時,訝異的嘴巴大張到幾乎可以塞進一顆雞蛋。
  
  不過,一想到黑狐精、再想起神泉之靈將宋清涼女變男的神力後,她會毫髮未傷的出現在這兒,似乎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過,他們兩人的嘴巴好像黏住了,這吻也歷時太久了,因為眾人實在很想去、檢查檢查宋清涼是否變回女生了?但左等右等,他們兩人還在吻……
  
  「逭海水不冰嗎?吻這麼久不會沒呼吸嗎?」喬丹等得都不耐煩了。
  
  愛瑟兒嗤之以鼻的瞪他一吻,「你懂什麼?這叫世紀之吻,又叫生離死別後的重逢之吻。」
  
  徐煥春、喬丹、杉山五郎和克裡斯全交換了一下目光,聳聳肩,心想罷了,就讓他們將這七個多月的相思之情全化為熱吻吧,逭熱吻及熱情鐵定能將他們身下的冰水化為溫水,再說,一旁有萬年冰山,另一旁還有一大群可愛的企鵝觀眾,只要他們喜歡,就讓他們繼續吻下去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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