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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戴如茵出院後,程子翔直接將她接到他的住處同住。
原本她反對,他卻無比堅持,她拗不過他,最後只能順從他的安排。
他給她一個月長假,讓小產的她坐月子、放心休養,把虛弱的身體補回來。
他向月子中心訂月子餐,三餐外送來給她食用。每天早上,他都陪她吃完早餐才去公司;中午回來陪她吃過午餐再返回公司;下班後也把一切公務應酬都挪開,準時回家跟她相聚,假日更是接連兩日與她膩在一塊。
他對她的照顧,體貼也專制。
一個月不許她出門,就怕吹風著涼。她要洗頭,他親自服務,把她當女王寵,教她甜蜜得不勝負荷。
如果,沒得知那件事,被心愛的他疼愛寵溺的她,也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知道真相後,她心生無比負擔,卻怕他瞧出,只能對他再次偽裝演戲。
現在的她,沒有資格接受他的感情,更不可能成為他想牽手的伴侶。
昨晚他親吻她,對她真情宣告︰他跟她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她是他最終尋覓到的溫柔嫻淑伴侶。
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卻也知道她該離開了。
一個月後,她堅持重返工作崗位,他同意了,但跟她約法三章,短期內會減少她的工作量,讓她仍有充裕時間休養。
一進公司,同事們對她一片喝采,甚至直接喚她「未來董事長夫人」。
她麗容羞赧,不知他是如何大陣仗先宣告兩人關係的。
恢復工作後,她天天與他同進退,無論在公司、家裡,他依然黏著她、寵著她,直到他將出差遠行。
這一趟他將去美國十天,怕她長途旅行身體吃不消,他決定不讓她隨行。
程子翔從浴室出來,就見替他整理出國行李的她,手捧一件折妥的衣物,面容有些陰郁地發怔。
他步上前,她低著頭沒察覺,他從她身後圈抱住她,問道︰「想什麼?」
「呃?」她吃驚了下,轉頭抬眼看他,忙搖頭。「沒有。」
「是不是我沒讓你跟,不開心?」其實,他多想她陪伴同行,這一分開便十天之久,竟令還沒分離的他已覺不好受。
這是第一次,他對女友這麼纏膩。現在的他,就是一天沒看到她,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是。你的決定是對的,我現在還真沒足夠體力陪你長途出差。」她對他牽出一抹淡笑。
她其實早在計劃離開他的時機,如今遇上了,卻難掩心頭悲傷難受。
「身體還沒恢復嗎?要不要我再加訂一個月月子餐,幫你補胖些?」
距離她流產意外已過一個半月,偶爾他會從她臉上瞧見一抹落寞。
他擔憂關心,她只是搖頭說沒事。猜想她肯定還走不出那傷痛,他也不多追問,只是摟摟她、親吻她,以行動安慰她。
「不用啦!再補下去就過胖了。」她搖頭推拒。
「如茵不管什麼模樣,我都愛。」他笑說,邊低頭親親她粉頰,意圖安慰她又泛起的一抹沮喪。
她轉過身面對他,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薄唇。
他詫異她的主動,轉而將她壓貼向他,加深了吻。
她雙手環住他頸項,更大膽地回應他的吻,索求他更多的親密。
感受到她跟他頃刻間挑起的欲火,他大掌捧住她屁骨,將她一把高抱起,跨上床鋪。
不多久,彼此已袒裎相對,交纏在一塊。
他全心全意地品嘗她,以最炙熱的愛,深深地烙印她。
她放開矜持,熱情地給出自己,全心全意地感受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烙印,將他的愛深深地嵌進心坎裡。
早上八點半,耿宇呈踏進自己的辦公室,看見辦公桌上有一份文件夾,上面放置一封辭呈,錯愕了下。
拿起辭呈,攤開一看,黑眸一詫。
他轉而望向玻璃窗,觀望開放辦公空間,就見其中一張辦公桌空蕩蕩。
他步出個人辦公室,就近問會計,「戴秘書還沒進公司?」
「沒有欸。奇怪,她向來八點十分前就會到啊!」這才覺得怪異。就是之前跟董事長一起上班,她也是早早就來公司了。
耿宇呈黑眸微眯。「幫我打通電話給她。」
會計於是立即撥她手機,關機中。在總經理交代下,轉而改撥董事長住處電話,接著又撥打她租屋處室內電話,結果皆沒人接聽。
會計開始納悶,戴秘書怎麼突然找不到人?這情景有些相仿,當初總經理的隨行秘書侯芩瑜在蓄意捅下摟子後,也是完全聯絡不到人。
該不會……這被董事長公開交往的戴秘書、未來的董事長夫人,在董事長才獨自出國一天時,就卷款潛逃了因電視劇、小說看太多,會計小姐不禁開始在腦袋胡亂杜撰劇情。
「你繼續聯絡,問一下其他同事,有沒有她的消息。」耿宇呈沒多解釋什麼,轉而往董事長室走去。
推開門,檢查程子翔的辦公桌面,不見戴秘書留有什麼書信。
沒想到她竟在程子翔才飛離台灣一天的翌日就向他遞辭呈,還打了一份詳盡的工作交接清單。
辭呈上只對臨時請辭、造成公司困擾感到萬分抱歉,卻沒清楚交代匆匆離職緣由。
他不覺輕蹙眉頭。他以為,好友跟戴如茵進展得很順利,因這段時間,完全沒聽好友提及兩人有什麼問題。
她為什麼選在好友出國,才突然決定辭職?且是向他遞辭呈,而非向她的直屬上司?
盡管,他不太過問好友的私人感情,可這回情況怪異,若他不先插手,待好友出差返國才知情,對方恐怕已逃到天涯海角、失去蹤影。
戴如茵可是好友第一個帶回住處同居的女友,且被他視為未來老婆呵寵,可見好友對她的重視。
不管她有什麼難言之隱選擇倉卒離職,他得先代好友掌握她的去向。
他打電話到程子翔公寓大樓管理室,詢問戴如茵出入狀況,管理員表示她一早拖著旅行箱,搭上計程車離開。
他接著追問那計程車車行,正巧是由管理室代叫的車,於是輾轉問出她的去向。他轉而再打通電話找徵信社,派個人暗中注意她的行蹤。
在程子翔前往機場後,戴如茵下班回到他住處便開始收拾她的衣物並留了封信給他。
翌日一大早,她拖著行李箱,心情沉重地搭上計程車,離開住了一個多月的甜蜜愛巢。
她先前往尚無一人的公司,收拾自己抽屜的個人物品,接著將早已打妥的詳細交接工作內容及已備妥的辭呈,放置總經理辦公桌,轉而離開公司,搭原車返回自己租屋處。
雖跟程子翔同居一個半月,她租屋處也尚未退租,她於是打包收拾可帶走的小型家具和雜物,寫下先前已暗中找妥的新住處地址,將一箱箱物品交由宅配寄送。
在只剩一個清空的塑膠衣櫥及一張單人床的空蕩蕩套房裡,夜晚她躺在床上,張眼注目昏暗的天花板,想著她不得不離開他的緣由,心口揪扯,淚液滑落臉龐。
她配不上他,更不可能成為他的老婆,將來跟他共組家庭、生兒育女。
她不能生育。
她不僅因車禍意外流掉她跟他的孩子,還造成嚴重後遺症,子宮受傷,將來要當媽媽的機率微乎其微。
當她在出院前意外得知這個惡耗,簡直無法承受打擊,情緒幾近崩潰。
可再見到他時,她只能硬壓下淚水,不敢也不能讓他知情。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壓抑內心撕裂般的痛楚,在他面前偽裝平靜,偶爾掩不住憂郁落寞,他也當是她為流逝的孩子傷心,沒多過問。
她當然為失去的孩子心痛,可她更不知怎麼面對殘缺的自己。
這樣的她,如何能接受他的愛,承諾他想給她的幸福?
經過沉痛思慮後,她只能做出離開他的決定,一方面卻要珍惜跟他最後相處的美好時光。
那將成為她往後人生的寶貴回憶及慰藉。
她沒勇氣向他親口告知不得不分手的緣由,可她也不能讓他被蒙在鼓裡,不明不白。她於是寫了封信,向他坦白並道歉,因她沒福分,無法回應他的愛,無法陪他攜手相伴未來。
她曾想過就算他知道真相後仍願意接受她,她也不能讓他因她而失去擁有孩子、與做父親的權利。
無論如何,她除了黯然離開,別無他法,她只能心痛地結束兩人才開始的感情。
這一夜,她無聲泣淚不止,思念此刻人在遠方、相隔千里的他。
一夜無眠的戴如茵在清晨離開床鋪,盥洗更衣。
離開前,她看一眼住了幾年的狹小空間,再度傷感莫名。回想昨天早上,她差點就哭著走出他的住處。
她掩上小套房的門,將鑰匙放進信箱,先步行到附近早餐店吃早餐。
直到七點半,她離開早餐店,往大馬路招攬計程車,前往位於新北市、她過去生活的育幼院。
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回去探視小朋友,跟院長及曾照顧她的老師們噓寒問暖。
一個禮拜前,程子翔才陪她去探親,當時的他還以她未婚夫自居,代她感謝過去院長、老師們對她的照顧。
院內長輩替找到幸福的她高興,笑說屆時一定要吃到她的喜餅。當時的她,再無法壓抑淚水潰堤,而他們,包括程子翔,只當她是感動得喜極而泣。
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他牽握她的手,陪她來這裡。而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造訪這裡。
既打定主意悄然離開他,她自是不能跟這裡的長輩透露去向,她只能掰個理由,也許不是永遠不再過來,但至少三、五年內,她都不會再出現在北部,這些過去她所熟悉的去處了。
她要徹底隱瞞自己的行蹤,也是為了讓自己對他完全放手,直到他遇到真正適合的對象。
今天以後,她會在南部一個偏僻鄉村落腳。這段時間,她已安排好未來住處及新工作。
依依不捨地向一群孩子及院長再次道別,淚水在眼眶打轉,她轉身踏出育幼院大門,走往停在路旁等候的計程車。
她探手要開後車門,手腕倏地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只大掌扣住。
她驚愕,轉過頭,心口猛地一震。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一雙布滿血絲的黑眸瞅著她,眼裡有憤怒、有焦慮,還藏有一分放心。
只差一步,他就錯過她了。
「你、你怎麼……」她聲音顫抖,難以置信佇立眼前的他是真實的。可她手腕被他握得發疼,又說明這並非夢境。
程子翔緊扣住她皓腕,先向前座司機告知不用車了,邊替她付完先前車資。
接著,他將她拽往另一邊他的房車。
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將她塞進車座,他轉而匆匆從另一側上車,按上車內鎖。
她感覺他憤怒異常,面對他一連串強勢行為,她沒有一絲掙扎,只默默坐進車裡,心因他出現,怦跳異常。
「我這輩子從沒這麼生氣過!」他側過身,一雙怒眸緊鎖身旁的她。
她抬眼,怯生生地看著他,「我……對不起……」她抿唇,心口酸楚,眼眶濕濡。
「為什麼道歉?過去這一個半月相處,你對我全是虛情假意在作戲嗎?」他忍不住厲聲質問。
她會趁著他出國出差,選擇悄然離開他的緣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已知道自己不孕的真相。
可她是何時得知的?又是什麼時候就開始計劃要遠離他?她雖匆匆遞辭呈,卻早已找妥安身的新住所,這絕不是一兩日內的計劃。
她不顧他的感受,沒將他當可依賴的伴侶,表面偽裝和他甜蜜相處,卻早想著分手離開他,她單方面做下這樣的決定,令他無法不氣怒。
若非耿宇呈從中幫忙,他恐怕在出差回國後,就從此與她失聯。
當他人才到美國甘乃迪機場,一開機就看到耿宇呈的緊急留言。他忙撥電話回台灣給他,竟聽到她遞辭呈且離開的消息!
好友向他告知,已暗中找征信社的人追蹤她的去向,也如實掌握其後續行蹤,要他先別慌,就算他出差數日回來,也能清楚她最後去處。因為徵信社的人已從她在租屋處所寄送的幾箱行李,得知她未來的落腳地點。
即使耿宇呈這麼說,可他哪有心思工作?就算會因失約而造成公司損失,他也務必要先趕回來,把逃脫的未來老婆給捉回來!
「我……不是作戲,我對子翔哥的感情是真實無偽的。」她淚盈於睫,望著他的怒容,顫聲問︰「你看過我留在你房間的信嗎?」
「我還沒回住處。」
前一刻,他抵達桃園機場,便接手開走要來接機的司機房車,邊再向耿宇呈問清她確切的去向,匆匆駛來這裡要逮人。
「如果……你看了信,就不會來追我……」她心痛說道,瑩瑩淚珠潸然滑落。
「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能懷孕又如何?你因為這樣就認為自己有殘缺,配不上我,不想我為難,選擇離開,打算從此讓我找不到人?!」他目光惱怒地瞅著她。
她瞠眸一詫。「你……已經知道了?」若他已知她的苦衷,為何還會急匆匆來找她?兩人明明不可能繼續交往,繼而共結連理。
「當初是我請求醫護人員瞞著你,我不知你是怎麼知情的,但那不重要,對我來說,這完全不影響我想跟你在一起的決心。」他目光炯炯,說得篤定。
原本,他打算永遠瞞著她她不孕的事,就算將來結婚沒孩子,也會歸咎到自己身上。
她心口因他的話撼動了下,卻又擰眉,搖搖螓首。「不,我們若繼續交往,遲早還是要分手,我不可能嫁給你,害你失去做父親的權利,害你家斷了香火。」
比起她曾對出身心存一抹自卑,不孕問題更為嚴重。就算他真能不介意,包容這樣的她,她也不能讓他犧牲委屈,何況他父母怎麼可能不反對?
「你是古人嗎?!我家沒那種傳宗接代的死腦筋!」她古板的想法令他怒駁。
他雙手握住她縴臂,凝睇她淚眸,對她真情承諾,「你想當母親,婚後我們去領養,就來這所你成長的育幼院,領個孩子一起疼愛。若一個太少,兩個、三個,甚至五個,我都養得起。
如茵,你聽好,你可以有一百個理由拒絕我,就是不能用不孕當借口。妻子不是只娶來生孩子,我想跟你共度的未來生活,長長久久,就是只有兩個人,那也是圓滿。」
他的一番話,教她撼動不已,霎時又淚如雨下。她想擁抱他給的幸福,卻又害怕自己不夠格。
「我……我不……」
「如茵,嫁給我。若你對我跟你交往的最終目的還存疑,那我們就直接結婚,現在就結婚。」
他立即果斷做下決定。
她眨眨模糊淚眼,因他的話驚愕不已。
他大掌抹去她滿面淚珠,捧起她臉蛋,在她粉唇印下一個深吻。
她雙頰嫣紅,怔然與他深濃的眸光對望。
「如茵,我們結婚,今天就辦登記。」他說得篤定,因她一次逃跑而狠狠驚嚇到,現下不由得想盡快將她套住。
「你……是開玩笑嗎?」她難以置信他接連開口提結婚,一顆心怦然撼動。
「不是玩笑話,我也不給你選擇權了。」他態度霸道地說。若詢問她意願,怕她又以不孕推拒,他決定對她強勢這一回,只因清楚她對他的感情。
嫁給他,絕非勉強,那亦是她心底不敢言明的心願。
他掏出手機,撥電話回家,開門見山就說︰「爸,我要結婚。當然是跟先前向你們提過正交往的如茵。」
他在跟如茵交往後不久,便向父母暗示已找到想結婚的對象。那也是第一次,他透過電話向父母慎重介紹交往女友,原是打算過陣子便要帶她一起去探望他父母。
「我們待會過去土城的戶政事務所先做登記,你跟媽要到場當證人。」他選擇自己戶籍所在地,也方便父母在短時間內到場。
他又說︰「今天只先做登記,婚禮儀式我之後會慎重補辦,一件都不會少。還有,結婚後我們不生孩子,不過會考慮領養。」
他三兩句話便向父母交代完自己的婚姻大事,甚至生育問題,教戴如茵瞠眸啞口,難以置信。
他父母怎可能這樣就同意他的婚事?輕易接納尚未見過面的她?
「子翔哥,你別太亂來,這種事要想清楚,否則你會後悔的。」見他在替她繫上安全帶後已發動引擎,準備上路,她不由得心慌,想制止他的沖動。
「我想得很清楚了。只是提早付諸行動。」不容她拒絕,他勢在必行,免得夜長夢多。
一路上,戴如茵仍試圖說服他冷靜,改變主意。她苦口婆心,叨叨絮絮,他始終沒回應。
忽地,他將急駛的車切換至慢車道,駛向路邊停靠。
他側過身,看著她。
她因他突然停車怔愕了下,輕聲問︰「你想通了?是不是要取消剛才的沖動決定?」
以為他總算聽她的勸,改變主意,可她心口竟莫名一陣失落。
「如果,你堅持不想跟我結婚,現在可以下車,我替你付計程車錢,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他繃著俊容,悶聲說。
他不滿她一再低貶自己、依然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還要他深思熟慮,不可兒戲。他對她,怎可能有半句戲言?!
「我……」一見他又對她發怒,她頓覺委屈莫名,心口酸楚。
「我沒有別的地方想去,我只想……只想跟子翔哥在一起……」她不由得將內心那最大心願,坦然道出。
「子翔哥不要生氣好嗎?」她淚水輕易又潰堤,他的怒容令她非常難受。
他嘆息,斂去臉上慍色,大掌揉揉她的頭,語帶寵溺,「你這小妮子,對自己的感情就不能早點老老實實嗎?」
「好了,不哭了。」他柔聲安慰。自見到她之後,她一連串的淚水,敲打得他心頭難受。
「你不想倉卒做登記就不去了。給你另一個選擇,你現在陪我去機場,前往美國完成原本的出差行程。回國後,我們就籌辦婚禮,好嗎?」他原先堅持一意孤行,現下不免覺得有些不妥,還是該考慮她的心情。
只不過,他不給她拒婚的選擇。他娶她,絕對勢在必行。
她抿抿唇,很輕很輕地頷首。
「好嗎?」她的回應太不明確,他握住她肩頭,再問一次。
她眼眶濕潤,抬眼看他,他濃熱的眸光映著她。她微笑,這才肯定地頷首。
她不再自卑、不再膽怯逃避,他的愛會讓她自信勇敢,她將傾盡一生,全心全意回應他的感情。
他又一次深深吻住她唇瓣,張臂將她緊擁。
接著,他驅車前往機場。
車上他先向耿宇呈報告狀況,現在他已處理完私事,將繼續未完的公事,並請耿宇呈將因故延誤的行程,再往後排定。另一方面當然也打電話跟父母說一聲,讓他們不用匆匆見證他的婚事,他會好好做安排。
結束出差行程,程子翔又在美國多滯留兩天,帶著戴如茵在紐約市逛街血拚,前往第五大道珠寶名店挑選鑽戒,還半強迫地要她購買一堆衣飾、鞋子。
待兩人返回台灣,程子翔立即著手兩人的婚禮。
他花了一個月用心籌辦隆重的婚宴,席開百桌,除他這方親戚、商場往來人士外,也邀請她成長的育幼院長輩及小孩共襄盛舉。
披上白紗的戴如茵麗容漾著柔美笑靨,與心愛的男人十指相扣,在眾人見證下,相互許下不離不棄的愛的誓言。
結婚兩年後,他們領養一個兩歲小男孩,兩人將孩子視如己出,她更是給予滿滿的母愛,一家三口,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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