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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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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菲比 -【富商賈的擔憂(唐城傳奇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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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8 00: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當花蕾悠悠轉醒,已是圓月高掛在暗黑的天空中,家家戶戶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享用晚膳的歡愉時刻。

  唐城首富的侯府今夜大廳裡依舊點滿蠟燭,明亮的燭火將挑高的大廳照得如白天般光亮,但不同於以往的是,大廳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甜膩嗓音的嬌笑,隨後便夾雜著男子低沉的朗笑。

  老管家站在大廳入口處望著坐在圓桌後的主子竟扯開嘴笑著,那笑意由薄唇傳至眼底深處,看得他老人家也跟著開心起來。

  自從花蕾帶著三隻肥鵝出現在侯府大門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像一道溫暖的光線,穿透原先籠罩在上任主子撒手人寰的悲痛陰霾,使得侯府漸漸傳出笑聲以及溫暖。

  「你吃這個看看。」花蕾提起筷子為侯丞晉夾了一塊雞丁。

  「嗯!我吃看看。」侯丞晉也很配合的動箸,將花蕾的愛心放入嘴裡,「很好吃,味道很不錯。」

  雖然這道菜不是花蕾親手為他做的,但這塊雞丁可是她為他夾的,裡頭包含了無限的愛情與溫馨,讓他厭覺美味極了。

  「真的嗎?那我也嘗嘗看好了。」

  花蕾也夾了一塊放入自己的嘴中,待她咀嚼一番後,便開心的漾起微笑,「真的好好吃,明兒個我收攤後,一定向王大媽討教一下這道菜的作法。」

  這些日子以來,花蕾熱情有禮的態度讓王大媽漸漸消去對她的厭惡,反而還很樂意與她一同研究廚藝,這個轉變是她始料未及的。

  瞧她如此興奮,侯丞晉也掀起嘴角,動手捏捏她粉嫩的腮邊,「你呀!這麼喜歡做菜?我看你上輩子一定是大廚師。」

  「才不是呢!」花蕾噘著小嘴嬌瞅他,「我上輩子一定是個男人。」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真傻!」花蕾有樣學樣的也動手捏了他的俊顏,才滿口驕傲的發表意見,「男人都不進廚房的呀!所以我上輩子必定是不能進廚房卻一直想做菜的人,於是老天爺可憐我,便讓我這輩子擁有一位很會做菜的娘親,教我做許多好吃的東西。」

  她可愛的模樣就像一隻小兔子,教侯丞晉百看不厭,他輕揉著她的頭頂,溫柔的再問:「除了這,你還有什麼高見嗎?」

  「當然還有,因為老天爺看我上輩子很可憐,所以還……」她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望著他嬌羞的笑了笑,將自己的粉腮往他剛硬的臂膀裡靠。

  「還怎麼樣?為何不說話呢?」她向他撒嬌,使得他心情大好。

  「老天爺還送了一個對我很好的男人,那個男人除了長得俊俏無比,還家財萬貫,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很大、食材應有盡有的廚房。」花蕾第一次開口說他是她的男人,讓她羞赧不已。

  以前的她見著侯丞晉,只覺得他又高又俊,但自從上回他在鋪子裡的樓閣喚了她後,每次他的身影一映入眼簾,她的心就會不斷的狂跳,臉頰燥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般,看到情人,會不斷的想要朝他靠近,卻又嬌羞的不敢這次。

  「你口中的男人是我吧!」侯丞晉溫柔的揉著她的細滑髮絲,嘴裡含笑。

  「你說呢?」花蕾用粉腮蹭了蹭他健壯的手臂,嬌笑不已,這時,她卻意外的發現,他的腰際上繫了那只與她成對的龍紋玉珮,於是她滿臉詫異的仰起頭望向他,「這是?」

  他順著她方才眼光所及之處,便明白她想問些什麼,他微微掀起嘴角,「這不是我們訂親的信物嗎?你將它不離身的帶在身邊,難道我就不行嗎?」

  「訂親的信物?你是說……」你承認了我們的親事?後面那句話,花蕾遲遲說不出口,因為她明白他不能與她成親。

  但是他將這只龍紋玉珮帶在身上,究竟表示些什麼?

  這些問題轟然的在花蕾的腦海中爆炸,震得她無法思考。

  侯丞晉審視著她不知所措的小臉,俊顏上揚起一道溫柔的弧度,像是歲末的第一道春風般,撫慰了她不安的心。

  「我要與你成親。」侯丞晉不疾不徐的發表宣言。

  「什麼?」花蕾瞠大眼,一臉驚惶。

  而在大廳裡,不只是坐在圓桌後的當事人滿臉驚訝神色,就連老管家以及包含翠兒在內的奴僕們沒有一個不瞠大眼望著侯丞晉。

  此時,偌大的廳堂裡一片寧靜,只有晚風吹過燭火發出的聲音,每個人全呆立在原地,就連呼吸也不敢太過張狂。

  「怎麼了?」見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直盯著他看,侯丞晉反而開始覺得困窘與尷尬。

  「我……呃……」花蕾實在是太過震驚了,讓她遲遲無法開口說話。

  侯丞晉明白他應該要好好的跟花蕾說清楚,但是放眼四周,卻發現有好幾十雙眼睛直盯著兩人看,教他有話也無法放心的說。

  「跟我來。」侯丞晉伸出手拉住花蕾的小手,她被動的跟著他飛快的步伐來到花園裡的蓮花池旁。

  「怎……怎……」月光像是墜落在黑暗的池塘裡,由水波反射出的光線映照在侯丞晉輪廓分明的俊顏上,花蕾心底一陣鼓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瞧她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侯丞晉愛憐的揉揉她的頭頂,「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才不怕哩!」花蕾趕緊反駁。

  她又不怕他會對自己怎樣,她只是瞧他太過英挺,才因此害羞起來罷了。

  「如果你不怕我吃了你,為何我說要娶你卻讓你驚訝不已呢?」侯丞晉挑高一邊眉頭,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我……」花蕾在腦海裡轉著上干萬句的反駁話語,但是嘴裡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有將小臉埋入衣襟裡,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會驚訝哪是因為怕他吃了她,她只是不明白他態度為何轉變。

  他開口允諾要娶她,她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害怕呢?

  「為何不說話?」她將可愛的小臉壓得低低的,他得彎下腰才能看到她的小臉。

  「我……」花蕾擰了擰衣擺,最後才鼓起勇氣抬頭仰望他,「丞晉,你不是在你父親的靈堂前發誓,說你這輩子都不娶妻子了嗎?」

  「我是說過,但是……」侯丞晉收起挑高的嘴角,將大掌放在她細嫩的小臉龐,深情款魏的凝視著她,「我想讓你以我妻子的身份站在我身旁,我想給你最多的幸福。小花蕾,你知道嗎?我害怕我給的永遠都不夠,你要的我卻給不起,我擔心不能讓你的心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怎麼會不夠?」

  花蕾將粉腮往他的手掌心靠去,一隻小手撫著他寬大的手掌,她輕輕閉上眼,讓那早已在眼底打轉的淚珠一顆顆滑落,「你給的太多了,我只怕我要不起……丞晉,只要能待在你身邊,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真的不害怕我嫁不出去,我也不擔心你不娶我,因為在我心底,只要能陪在你身旁,在你有心事時可以向我傾訴,有開心的事時也可以與我分享,對我而言,就勝過像山高的金銀珠寶,也勝過當你妻子的滿滿幸福。」

  「我的小花蕾……」她是真的愛著他,那不求名分的愛情讓他感動不已。

  他張開雙臂緊緊擁住嬌小的她,將下顎置於她的頭頂,才又呢喃說話,「我要娶你,如果我爹地下有知的話,他一定會如我這般堅決的。我承認我無法做到在我父親靈堂前的誓言讓我感到羞愧,但我振興了侯府還將侯門冶鐵行推向各地,在每個地方廣設分行,這些就足以將功折過了,你說是吧?」

  「可是……」她萬分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違背了對先父的承諾,因此遲遲無法答應。

  侯丞晉明白她纖細的心,可是那雙柔嫩的白皙小手卻比任何男人都要來得強硬,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心疼,因為他知道她是值得被疼惜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花蕾的雙眼透著滿滿愛他的神情,他的心一陣悸動,再度用力的緊密抱住她。

  「小花蕾,我說了我要娶你,請你別再推辭好嗎?以前的事都已經是過去了,當下最要緊的不就是活下來的人嗎?」

  侯丞晉低醇嗓音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將從前的想法說給她明白,「我母親紅杏出牆的那日,就是她在我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那日,之後我的父親在病榻中時常悔恨他當時沒有想過要花一點點的心力在我母親身上,我不斷的告訴自己,我要振興侯府,所以我不打算娶妻子,原因在於我真的無法在處理岌岌可危的鋪子裡抽出時間來陪伴我的妻子,而且我也沒有自信讓我的妻子無論我是否有時間陪伴她,她都能堅定的愛著我,那種被家人背叛的感覺,我無法再承受第二次。」

  「那你為什麼還開口說要娶我?」他的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為何他還是打定主意要娶她?這一點讓她搞不懂。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家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侯丞晉低啞的音調隨即從他好看的薄唇逸出。

  他的聲音在胸腔裡共鳴著,花蕾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的愛情告白,一顆心滿滿的都是激昂,隨即淚珠又不爭氣的紛紛落下。

  「我知道我無法控制你是否能在任何的困境中,依舊像現在般愛著我,但是我卻明白我自己,明白我在未來的日子裡永遠都愛著你。」侯丞晉撫著花蕾柔順的烏絲,輕聲說著話。

  「誰說我不能的!」花蕾抬起閃著淚珠的眼眸微怒的瞅著他,她噘起小嘴,心有不甘,「我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我堅信在任何的情況下,我依舊愛你,一如現在的我。」

  她的大膽告白讓侯丞晉扯起嘴角望向她,他心底是波濤洶湧的悸動,但嘴裡卻只能輕輕的吐出一句,「傻瓜。」

  這時,花蕾才赫然發現,她剛剛不甘心他藐視她堅定的愛情,因此隨即出言反駁的尷尬行為,她害羞的低首將小臉埋在他厚實的胸懷裡,「你真討厭。」

  「我的小花蕾,願意跟我這個討人厭的男人攜手直至白頭嗎?」

  花蕾在他的胸膛裡輕輕的微笑著,聽著他穩重的心跳聲,讓洋溢幸福愉悅的聲音從她口裡逸出,「傻瓜。」

  「是呀!我們都是傻瓜。」

  侯丞晉用一隻大掌扣住她的窄小下顎,將她可愛的俏臉從他的胸膛里拉起,接著將薄唇深深的貼在她豐滿的香唇上,一直到兩人用完了體內的氣後,他才捨不得的離開,緩緩的說話,「我們是深愛著對方的傻瓜。」

  他吐出來的熱氣噴灑至她的臉上,滲入她的肌膚裡熨熱了她的心。她踮起腳尖,將香唇往他的薄唇靠去,採出小小的舌尖與他的舌緊緊交纏,誰都不想離開誰……

 
  太陽高高掛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上,讓騰虎大街上的行人個個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一如往常,花蕾的鹵豆乾不到一個時辰全被顧客一掃而空,讓她有多餘的時間踏著雀躍步伐來到隔壁的侯門冶鐵行。

  在鋪子底端的辦事房裡現在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不用鋪裡員工的親自確認就明白,這鐵定是主子的小愛人發出的可愛笑聲。

  鋪子裡上下的員工沒有一位不替主子感到開心,畢竟這麼大的一間店舖還是得要有個直系的繼承人來接手比較好,所以只要主子與他的小愛人感情越如膠似漆,小繼承人的出現機會就會越大。

  但只有侯庭魏不這麼認為。

  他站在通往底端的走道上,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房門掩醞的辦事房,大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成拳。

  若是侯丞晉娶了花蕾,到時必定生下正統的繼承人,他這個旁系血親絕對與經營權扯不上任何關係,白白讓這幾年的辛勞付諸流水,說什麼都是他不願見到的。

  「那個……」此時,一道輕柔的女人嗓音在侯庭魏身後響起。

  他轉過頭,發現是瑰麗樓的當家花魁白艷站在他後頭,他隨即收起暴戾的眼神,換上人畜無害的模樣,「白姑娘,原來是你呀!怎麼了?今天怎麼會光臨小店呢?」

  「我是來找侯公子的,上回他在我生病時來探望我,現下我病好了,就來向他道個謝。」白艷溫柔的漾起笑容,但心思卻不如她所言般如此單純。

  自從她病倒後,侯丞晉確實有來探望過她一次,但之後卻不再見他高挺的人影,期間她曾聽聞他到浙江去了一趟,可是從浙江回來至今算算也有兩個月了,怎麼他還是沒出現在她的香閨裡?

  這讓她感到緊張,她現下十分害怕侯丞晉已經另結新歡,讓她嫁入侯家的美夢就此破碎。

  雖然她也聽聞侯丞晉不娶妻的傳聞,但是嫁給他當小妾或是二房總可以了吧!她心底是如此盤算著,只要能踏入侯府享受榮華富貴,身份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這樣呀!不過堂哥現在正在辦事房裡頭,不方便見客。」

  他在辦事房裡不便見客,那方才不斷從裡頭傳出女子笑聲究竟算什麼?難不成他真的另結新歡了?

  白艷心底一驚,不斷祈禱這一切只是她的假想,於是又委婉開口,「侯公子的辦事房是否並非任何人都得以進人的?」

  「是呀!在鋪子裡除了堂哥可以自由進出外,就連待在鋪子裡已經三十年的陳掌櫃還得要堂哥人在裡頭時才得進入,至於我就不用說了,只能跨過門檻一步,根本就不算能夠進入裡頭。」侯庭魏抑下自己的憤恨,為眼前的大美人解釋著。

  「既然你這麼說,那從辦事房裡傳出來的女孩聲音又是什麼?」那清脆的女子笑聲很明顯的就是從裡頭傳來的呀!

  「喔!她是例外。」說到花蕾,他就有一股怒火。

  「例外?怎麼說?」白艷緊張的望著侯庭魏,心底不斷顫抖著。

  侯庭魏不明白她的心,很老實的告訴她,「她是堂哥的未婚妻子,過不久,兩人就要成親了。」

  「成親?我怎麼從未聽過說侯公子有未婚妻這件事?」白艷瞪大雙瞳,腳步虛浮,恍恍惚惚的幾乎要站不住了。

  侯庭魏微微瞇著眼望向她,他猛然明白眼前這嬌美的人兒彷彿愛著堂哥,此時,一條計策在他心底緩緩成形。

  「是呀!他的未婚妻是三、四個月前出現的.不過真是為難堂哥了,我想他必定是為了實踐他先父為他訂下的婚約,要不然白姑娘你長得這麼美艷,堂哥怎麼會捨你而娶那個黃毛小丫頭呢!」侯庭魏狀似扼腕的為堂哥抱不平。

  其實那老是板著一張嚴肅面孔的堂哥最近一改常態.變得較有人情味,原因無他,就是花蕾待在他身旁所致。

  但是白艷怎麼會懂這些呢?她信以為真的隨著侯庭魏的話起舞,「真的是這樣呀!那侯公子真是太可憐了。」

  太好了,獵物已經上鉤!

  侯庭魏在心底冷笑了一番,但面容依舊沉重,他望了白艷一眼,接著將她拉到外頭無人的樹叢中,「白姑娘,我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什麼事?」被突然拉入樹叢中的她略顯害怕,但是聽見他有事與她商量,讓她稍稍放心,壓低音量回問。

  「其實是關於堂哥的事,我想是這樣的……」侯庭魏在白艷的耳旁竊竊私語著,一個拆散侯丞晉與花蕾的陰謀就此展開。

 
  午後,花蕾打著傘與翠兒一同自侯門冶鐵行回到侯府,方越過漆紅大門,看守大門的門僮即由轉角處跑了過來。

  「花姑娘,大廳有人找您呢。」門僮跑至花蕾面前,氣喘吁吁的說話。

  「找我?」奇怪了,在唐城除了侯府的奴僕外,她沒認識其他人呀!會是誰來找她?她偏著頭疑惑的望向門僮,「是誰呀?我認識嗎?」

  「是白艷姑娘來找您了,她在裡頭等了半個時辰左右。」門童報實以報。

  一聽是白艷的名字,翠兒那張俏臉隨即盈滿詫異,口氣略顯微慍的問:「她來這裡做什麼?」

  騰虎大街上隨便抓個人來問,十個中就有八個聽聞瑰麗樓的當家花魁只允許侯丞晉擔任她的入幕嘉賓,令男人們羨慕不已,更何況是在侯府內呢!

  雖然翠兒不清楚當家的與白艷究竟為何種關係,但是她卻可以肯定白艷今日到此指名要見花蕾絕對沒有好事,「翠兒姊姊,你知道白姑娘是誰呀?」花蕾聽出翠兒不同於往常的親切嗓音,小臉略顯疑惑。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還是請小姐到大廳裡去好了,我陪在您身旁,不需要害怕知道嗎?」

  關於白艷的事,翠兒不想讓花蕾明白,畢竟白艷的來意不明,還是等見到她時,再見招拆招得好。於是她勾起花蕾的手,挺起胸往大廳裡走去,決心護主到底。

  花蕾完全不清楚現在在演哪出戲,也只有被動的跟著翠兒往大廳裡而去。

  當兩人一前一後踏人大廳時,花蕾那雙圓滾滾的大眼隨即被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給勾去,令她遲遲無法反應過來。

  「你好,請問我認識你嗎?」天呀!她哪時認識了像仙女般的大美人呢?瞧她盈盈擺款的站起身,花蕾簡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花姑娘,你不認識我,但我卻是認得你的。」白艷淺淺的笑著。

  眼前這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怎麼看也不會是侯丞晉會喜歡的類型,因此她對於侯庭魏的話就更加確信了。

  她相信侯丞晉是愛著她的,要不然向來有「唐城柳下惠」之稱的他怎會頻頻到她的房裡去慇勤的噓寒問暖呢?雖然兩人之間除了談心外,並無任何的親暱接觸,但她堅信只要她再多加把勁,他必定會開口允諾將她接入侯府。

  「你認識我?從哪裡知道我的?」花蕾微微擰著眉,滿臉不解。

  「從丞晉的口裡知道的。」白艷故意親暱的喊著侯丞晉的名字。

  「原來如此。不曉得白姑娘找我有何指教嗎?」

  見她完全不把自己當對手看,白艷的心底有滿滿的不悅,但口吻卻是佯裝為難與扼腕,「其實是這樣的。說來慚愧,丞晉與我早已是兩相情願,可是因為你的出現讓他頗為為難。」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翠兒瞪著白艷大罵。

  至於當事人花蕾則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腦子裡混混沌沌為,無法理出任何一絲頭緒。

  難道丞晉真的與白姑娘兩情相悅?他對她如此溫柔只是鬧著她玩?真的是這樣嗎?

  不可能,丞晉是個一諾千金的男子漢,他絕對不會拿愛情來同她開玩笑的。

  花蕾心念一轉,堅定的望著白艷,「請白姑娘別亂說話,丞晉與我早已許下婚約,所以就請你適可而止吧!」

  「是呀!小姐跟當家的感情好得很呢!請你別亂說話。」翠兒得意的仰頭瞪著白艷。

  連奴僕都瞧不起她,讓白艷怒火中燒,但她的面容依舊盈滿委屈與不知所措,「丞晉就是害怕你會對去世的父母為你訂下的親事十分堅持,因此才遲遲不好意思開口趕你離開,誰知你卻愛上了他,讓他不得不佯裝回應你的愛情,這些話他總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說什麼?真的別再亂說話了!」花蕾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呢!

  「我真的沒有亂說話,我瞧丞晉每天都來探望我,但是他卻快樂不起來,原因都在你身上,他說他真的不好意思開口要你離開,所以為了愛人,我決定當壞人來為他解決困擾。」白艷說謊不打草稿,堅定的模樣讓花蕾的心微微動搖了。

  「這是真的嗎?」花蕾天真爛漫,從小不撒任何一絲小謊言的她認為天底下每個人都同她一般,沒有人心底會住著惡魔的,因此白艷鏗鏘有力的話語影響了她。

  白艷見她心生疑慮,在心底扯起得意笑容,接著她從袖口,取出一隻發亮的龍紋玉珮在花蕾面前晃著,「對了,這是丞晉拿給我的東西。」

  「什麼?」花蕾驚詫的望著眼前那只與她的玉珮成對的龍紋玉珮,心中原先為侯丞晉築起的愛情轟然一聲全數崩塌。

  白艷雖然不知道手上這只龍紋玉珮對花蕾而言代表了什麼,但是瞧她這副驚駭的模樣,就可知這東西來頭不小。

  方纔候庭魏偷偷摸摸的塞了這只龍紋玉珮給她,並要她照著他的劇本演戲來打發花蕾離開,而現在成果奏效,令她感到滿意。

  侯庭魏調查過花蕾的身世,發現她唯一能去的地方除了侯府外就是老家,而她位於邊陲地帶的老家十分難找,所以只要她一回到老家,相信侯丞晉再有通天本領,諒他也找不到她的老家。

  「這真的是丞晉給你的?」花蕾聲音哽咽,視線逐漸模糊。

  「對呀!難道你不相信?丞晉說你絕對不可能會相信我的話,因為你臉皮很厚,因此要我拿這樣東西給你看,並且還要我這麼做……」白艷將玉珮丟在地上,一隻穿著精緻繡花鞋的腳毫不猶豫的往玉珮上踩。

  「不要!別這樣……」花蕾的淚珠不知何時掉了下來,她急忙蹭在地上想要撿起玉珮,不顧白艷的腳是否會落在她的手背上踩痛了她。

  這時,白艷居高臨下的俯望著花蕾,「花姑娘,人呢!就要懂得進退,你瞧你自己的模樣活脫脫的就如鄉下小姑娘,而丞晉是唐城第一大富商,你想想他怎麼會看上你呢?所以你就趕緊離開吧!」

  白艷的一字一句全打在花蕾的心坎裡,她一直不明白侯丞晉怎麼會愛上窮酸的她,現在她都明白了……

  白艷審視著花蕾一語不發的難過表情,便蹲下身,用溫柔的口吻像是安撫她,「三個月前,我受了些風寒,所以丞晉來我的閨房裡探望我,在之前,丞晉的父親過世後,他獨自一個人孤苦煩悶,也是我陪著他定過來的,在他心底,我是十分特別的人。花姑娘,我不求能嫁給丞晉當正房,只求能待在他身畔陪著他度過未來的風風雨雨,我相信這種為愛犧牲的感覺你也明白吧!」

  白艷故意將話語說得委婉且卑下,但聽在花蕾耳裡卻是在暢談兩人情比金堅的愛情故事,聽得她嬌小身子不斷發抖,視線朦朧。

  「白姑娘,我只問兩件事……」花蕾忍住哽咽,雙手握拳,堅定的望著白艷。

  「花姑娘請問。」

  「你說三個月前丞晉到你房裡探病,那日是哪天?」

  白艷抿唇想了想,「三個月前的初五。」

  三個月前的初五?那不就是她生日那天……難怪那日她坐在大廳前等了許久他才回家,原來他是去探望她了。

  花蕾原以為堅定的心漸漸開始崩塌,她顫抖著小嘴再問:「那白姑娘愛丞晉嗎?」

  她的問題讓白艷十分詫異,完全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但口裡還是應答著,「當然愛了,我為了他願意不求名分,只求能伴著他。」

  原來白姑娘也和她一樣這麼愛著侯丞晉,她瞭然的淺笑道:「我知道了,謝謝白姑娘今日前來告知。」

  花蕾說完話,便起身,低首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廳。

  至於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的翠兒則急忙跟在主子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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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8 00:06:2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已經三個月!

  白艷到訪的那日,花蕾趁著翠兒忙著張羅晚膳時,悄悄帶著包袱,手握龍紋玉珮以及三隻肥鵝離開侯府。

  她當時帶著什麼東西來,就帶什麼東西回去,一點雲彩也不留下。

  但是她的心呢?

  早已留在侯丞晉身上,想必這輩子再也取不回來了吧!

  夜幕低垂,花蕾獨自坐在過世的父母留給她的小竹房裡,望著桌上五道熱騰騰的菜餚,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唉!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就最愛吃東西了呀!」花蕾提著筷子,不知該吃哪道菜好。

  昏暗的燭火閃爍著,隱約中,她感覺桌子對面坐著侯丞晉,用他一貫的淺笑望著她。但她用力一眨眼,人影隨即消失不見,空蕩蕩的房子除了她以外,哪還有其他人呢?

  此時,一顆滾燙的淚珠不爭氣的落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散成水花。

  她好想他呀!現在的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呢?是跟白艷姑娘一親暱的一同吃飯嗎?還是正在忙著工作呢?

  花蕾閉上眼,侯丞晉的英挺面容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記憶中的他是微笑著,用他好看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銳利的眼神望著她時滿是柔情萬千,這樣的他,她就算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忘懷。

  突然,萬籟無聲的鄉野問傳來一道老舊木門開肩的聲音,花蕾驚詫的睜開眼仔細順聽,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自家外頭傳來。她害怕的悄然來到窗前,壓低身子偷瞧菜圃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在黑暗中,花蕾僅憑著屋內微弱的光線向外望,她清楚的瞧見一道偉岸男子打開她前院的荊扉,接著順著菜園筆直的往小竹房走來。

  天呀、天呀!她該怎麼辦才好?看他人高馬大又殺氣騰騰的樣子,想必是來搶劫的吧!她哪有什麼家產可以供他搶奪呢?

  花蕾急得淚珠全在眼眶裡打轉,嬌小身子不斷顫抖著,完全不知所措。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叩叩」兩聲,不疾不徐的,卻嚇壞了花蕾。

  哪有人打劫還先敲門的?花蕾的心如擂鼓般,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握住牆角的掃把,牙一咬,決定跟這個強盜一決死戰。

  「來了!」花蕾鼓起勇氣喊了一聲,但話裡卻藏不住一絲顫斟,她用力握緊掃把,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謹慎的拉開門閂,接著開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抬高雙手拿著掃把,用力的向前打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花蕾大喊著,但她的雙眼卻是緊緊閉著不敢睜開,雙手則大力向前揮去,就怕沒打到人。

  「喂!這種歡迎的方式不太好吧?」侯丞晉怎知自己一敲門,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好在他身手敏捷,左躲右閃下,只讓花蕾在他手肘上輕揮了一下,並無大礙。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花蕾停下攻擊的雙手睜開眼,定定的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在昏暗的燭火下,一張俊顏輪廓分明,微薄的雙唇淺淺勾著笑容……

  侯丞晉?表哥?他怎麼會在這裡?天呀!

  花蕾雙手一軟,讓掃把掉落在地上,她用空出的手揉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幅景象。

  她一定是想他想瘋了,怎麼現在就連幻影也會如此清晰!

  花蕾呆若木雞的將木門關起,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產生這種栩栩如生的幻影,她想,她有必要明兒個到城裡去找大夫瞧瞧了。

  「小花蕾,你怎麼把門關起來了?」侯丞晉眼睜睜看著三個月不見的小人兒竟然在見到他後,隨即把門關起,急得再敲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呀!你連聽我解釋你都不肯嗎?」

  那日,侯丞晉回到家中,遲遲未見心上人狂奔至他懷裡,不解的他翻遏整個侯府,卻依舊不見她的倩影,而且老是蹲坐在花園裡的三隻肥鵝也不知跑哪去了,在久候不到她、焦躁之下,他找了翠兒詢問才明白事情始未。

  他知道沒有一絲心機的花蕾一定是相信白艷的話,在盛怒下,他跑至瑰麗樓找白艷解釋清楚,並從她口中探知不知何時掉落的玉珮,竟然是侯庭魏趁他打鐵時脫掉上衣後偷走的。

  隔日,侯丞晉嚴厲的懲罰了侯庭魏,然後拿了一大筆錢革除他,還很明白的告訴他,他這輩子休想再入侯府一步。

  「聽什麼解釋?我不想聽!」花蕾用窄小背部抵著門飯,淚珠不聽話的紛紛流下。

  她知道這不是夢境,也非她的想像,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疲憊,而她的心痛如絞是那般的真實。

  他來這裡做什麼?他不好好的跟白艷在一起,來到這窮鄉僻壤幹嘛?

  「小花蕾……請你相信我。」侯丞晉單手成拳放在木門上,低啞的嗓音滿是渴求,「我的小花蕾,你相信我嗎?」

  「我……」他的問話讓花蕾咬著下唇,紅心底仔細思索著.她沉靜了一會後,才堅定的開口,「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也相信他是一諾干金之人。

  一抹微笑在侯丞晉的嘴角上勾起,他總算放心了,「既然你相信我,為何要離開呢?你只聽白艷怎麼說就妄下定論將我與她配成一對,這樣你對得起我如此愛你的心嗎?」

  「我……」是呀!她是沒有聽他解釋就自顧自的跑回家,但是玉珮怎會在白艷的身上?除了他親手交給她外,她怎會拿到玉珮呢?

  「小花蕾,你誤會我了,我,承認我以前與白艷有過談心的日子,但那都是過往了.現在我的心全都是你的,如果方纔你沒說謊的話,那你應該要相信我的話而非白艷的話呀!」

  這……花蕾的心底有如天搖地動般,她明明開口閉口都是相信他.如今他親自來這找她。不就表示他是真的愛她嗎?至於白艷只是意外的插曲……

  她應該要相信他的!她明明說要無名無分的待在他身旁,卻違背了自己的諾言,這一點讓她萬分愧疚。

  「幫我開門好嗎?外頭有些冷耶!」侯丞晉她不語,便明白她已經動搖了,急忙再說話要她為他開門。

  「冷?」對呀!現在夜涼如水,方才瞧他穿得單薄,必定冷了吧!花蕾急忙將門打開,讓心上人進入屋內避寒。

  這小妮子一聽到他冷,便急忙將門打開讓他入內取暖,很明顯的嘛!她依舊是愛著他的,而且還是很愛很愛的那種。

  他想,那日花蕾會選擇離去,必定是聽信了白艷的話,讓她誤以為他們兩人之間有情愫而選擇離開,因為白艷告訴她他希望她離去。

  真正的愛情並非佔有,而是期盼所愛的人幸福,選擇放手不是緊握不放,才是愛的真正行為,他的小化蕾因為愛他,才選擇不哭不鬧,一個人收拾起愛他的心離開他。

  想到這裡,侯丞晉的心滿是悸動,他多想現在就緊緊的抱住這可惡的小女孩,告訴她,他真的離不開她。

  「你吃過晚膳了嗎?」花蕾站在他身後,怯懦的開口。

  其實她從未想過他會來找她,就算有,那也是夢裡的奢求罷了,畢竟白艷將兩人的情事說得繪聲繪影,而且她手上又有玉珮為證,令她不得不相信。

  「我還沒吃飯呢!現在肚子已經餓了。」侯丞晉望見木桌上擺著簡單的菜色,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那就快點吃飯吧!我到廚房裡為你拿一副碗筷。」花蕾說完話,便急忙從廚房裡取出碗筷遞給他,接著坐在他身旁佯裝同餐,其實眼角餘光一直偷瞅著他。

  自從知道花蕾離家後,他就急忙派人到處打聽她的住處,一得知消息,立刻飛也似的朝她的家鄉跑來,在途中,因為人生地不熟的關係,浪費一些時日迷失方向,日以繼夜的奔走找尋,讓他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一天是好好吃過一頓飯、安穩睡個覺,如今小美人就在身旁待著令他萬分安心,也因為她一手的好廚藝,使他狂掃桌上菜餚,將所有的菜色吃入肚內讓盤底朝天。

  花蕾趁著侯丞晉吃飯時,為他準備一桶熱水,讓他能清洗一下疲憊的身軀。

  他沭浴完後,便帶著放鬆的心情,拉著她坐在花園裡賞月。

  侯丞晉坐在竹製躺椅上,強拉花蕾讓她困在他的懷裡,使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寬闊胸膛,不容許有一絲間隙。

  夜風徐徐向兩人吹來,花蕾身上的香氣隨著晚風侵入侯丞晉的鼻息之中,他閉上眼享受這一切,心裡是滿懷的亢奮。

  他曾經以為他會失去摯愛,就在多方打聽不到花蕾故鄉時,他的心就如壓著一顆巨石,沉甸甸的,每天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力氣,如今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有如重生,雖然外表平靜無奇,但心底卻是波濤洶湧。

  「我的小花蕾,我們回家吧!」侯丞晉睜開與夜空般墨黑的眼,用低啞嗓音緩緩說著。

  「回家?」他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花蕾的心跳差點停住,她抿了抿唇才再說話,「回哪裡的家?這裡就是我家呀!」

  她這是明知故問!侯丞晉掀起嘴角,動手撫了撫她散亂的髮絲,「回唐城的家,回翠兒以及王大媽還有老管家正等著你的家,回那個有我、有你的家。」

  不曉得是他的嗓音猶如上好的樂器所彈奏出來的聲音,讓花蕾紅了眼眶,還是他的愛情堅真如鋼石般投入她的心湖,使她的感情因他而翻天覆地,她流下滾燙淚珠,淺淺的笑著,「嗯!我們明天就回去。」

  「嗯!明天就回去。」侯丞晉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肯定的話,嘴裡的熱氣吐在她的耳骨上,讓她癢得縮了縮肩頭。

  他知道不用太多的言語,花蕾一定明白他的心意,但龍紋玉珮的事情,他依舊得解釋清楚。

  此時,他不安分的手來到她的胸前,順勢滑人衣襟內,大掌罩住她綿如白雲的豐滿胸脯,嘴裡卻輕聲說話,「小花蕾,關於玉珮的事,是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他粗糙的手指碰觸著她的乳尖,一股熟悉的熱度隨即從小腹裡竄起,腿心也散出熱燙的感覺。

  「是呀!那玉珮是庭魏趁我打鐵脫下上衣時,從我的衣物裡取走的,這一點他已經承認了。」

  侯丞晉說完話便吐出大舌,用舌尖描繪著她的耳骨,長指則是擰著她挺立的尖端,感受她的繃挺。

  「嗯……啊……是他拿的……」花蕾每說一句話,便無法克制的逸出嬌吟。

  她感覺自己似乎變成淫蕩女孩了,怎麼他只稍輕輕碰觸.她就覺得舒暢無比,根本無法多管這裡可是戶外而非室內。

  「嗯!是呀!所以我已經好好的懲罰他了。」侯丞晉用空出的大掌隔著布料,從她的腰側開始向下撫摸。

  他火熱的大掌在她的大腿溫柔的來回愛撫著,由外側至內側,再由內側至外側,不斷的厭受著她充滿彈性的肌膚。

  「嗯……」花蕾將後腦勺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享受著他給她的舒暢以及慾望。

  「小花蕾,你要答應我……」侯丞晉的手來到她的腿心之處,掀開襦裙隔著褻褲找到她的珍珠小核,探出一指按壓著那敏感的來源。

  「啊……丞晉……你要我……答應什麼……」花蕾用十指緊抓著他鋼硬的臂膀,微微弓起身軀嬌吟著。

  「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要你親口答應我絕不離開我。」侯丞晉加重手上的力道,一手揉著她的尖挺一手狎玩她的珍珠,準備要帶領她到達頂峰。

  「不離開……我不離開……」花蕾感覺花心深處泌出滾滾浪潮,染濕了她的褻褲.嘴裡吐出的是最真切的諾言。

  她如此熱烈的反應讓侯丞晉十分滿意,但是這小妮子沒好好的問過他關於白艷話裡的真偽,竟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他,這一點讓他略有怨氣,「你話裡說得這麼肯定,可是上次怎麼沒問我便跑回家鄉呢?」

  「那是……因為……」這樣要她怎麼說話嘛!現在她的腦子裡混沌一片,完全理不出任何一絲思緒,而且說出口的話全是斷斷續續的。

  「是什麼?怎麼不說話呢?」伐亟晉明知她無法說話,卻惡意的以此為攻擊目標,他扯下她單薄的底褲,讓她的秘密全顯露在眼前。

  「啊……」天呀!這裡是外頭耶!他怎麼可以在外頭做這種事!

  侯丞晉扯起嘴角,將長指采人她緊閉的花瓣,找到早已氾濫成災的水穴入口處,讓長指在她柔嫩的入口摩娑著。

  「啊……嗯……別……」一股想致人於死的慾望電流傳至她的腦裡,讓她弓起身嬌吟著。

  花穴裡頭不斷流…源源不絕的花液告訴他,她已經為他動情了。

  「我的小花蕾,你還沒說你為何如此輕易的離開我呢?」侯丞晉說完話,便將長指貫人她緊窒的花穴裡.壓受柔嫩的四壁不斷吸吮他的感覺。

  「我……因為我……」化蕾無法克制自己不斷收縮的花壁,她顫抖著雙唇,努力的想要說話,「我以為……嗯……」

  「你以為我跟白艷才是一對的,跟你只是玩玩罷了嗎?」侯晉為她接話。

  「嗯!」花蕾用力的點頭,表示他說對了。

  「你真壞,你怎麼能把我當成言而無信的登徒子呢?」侯丞晉輕捏了她腫脹的花乳,以表示他的不滿以及對她的懲罰。

  「啊……我……對不起……」他突然一捏讓花蕾的腿心泌出股熱流,羞得她雙頰酡紅。

  屋外的夜風冰涼如水,但是花蕾的體內因情慾而不斷升高溫度,她不感到冷,只覺得小腹有一股蘊火灼灼的燃燒著。

  侯丞晉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思念了三個月的心上人如今在他懷裡嬌吟著,讓他的慾望不停攀升,胯下的龍杵早已挺立蓄勢待發。

  他的手指淺淺的戳刺她蓄滿花液的水穴,每每在他抽出手指再貫人時總會發出滋滋水聲,在夜闌人靜的時刻特別響亮。

  「小花蕾,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是愛你的。」

  侯丞晉低首張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不斷吸吮著,揉捏她挺立花乳的人手也沒有停止的跡象,直蹭著她柔如綿雲的乳尖,感受她花蕊上因亢奮而起的疙瘩。

  「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上次的離別實在是太難受了,夜裡暗自垂淚就如在心上扎針般,她怎麼也不想再次承受。

  侯丞晉刺人花穴的手指不斷進出著,每一下都勾出豐沛的汁液,讓他的手掌一瞬間便濕答答一片。

  「小花蕾,你知道嗎?當我久採不到你的消息時,我的心裡有多麼的緊張。」

  想起之前派出去探聽的人回到侯府,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讓他的心跌至谷底,完全沒有動力做任何事情。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花蕾緊緊擰著眉,才能將話完整的說出口,因為她感覺一波強過一波的慾望電流在她嬌小的身軀裡四處亂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緊繃著。

  「不過你回到我身邊就好了,只要現在能夠抱著你,之前的擔憂都不算什麼了。」侯丞晉加快在她體內的抽撤,薄唇吐出她早已沾滿唾液的耳垂。

  現在還能夠感受她的體溫,在她耳邊輕柔說話,對他而言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賜了。

  她可知道,當他得到她的消息時,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她又可知道,當他不辭辛勞的來到邊陲地區親眼瞧見她時,是多麼的感動。

  她一定不明白,當他發覺她還是深深愛著他時,他那雙看盡人間冷暖的眼底竟然泌出濕意。

  她會明白嗎?他是用他的生命去愛著她呀!

  「丞晉……嗯……」花蕾沉醉在他低啞的嗓調裡,突然,一陣痙攣開始由腿心往上竄來,令她高高弓起身嬌啼著。

  「可惡的小妮子,竟然想趁我不注意時去了,我可不允許。」侯丞晉明白她即將到達頂峰,急忙抽手指讓空虛充滿她的花徑。

  「啊……丞晉,給我……我要……」他的撤退讓花蕾十分不滿意,噘著嘴拉住他的手要他別離開。

  但侯丞晉怎麼會依從呢!他站起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筆直的往屋內走去,直到小竹房裡的床鋪前面,才將嬌小的她放下來。

  「丞晉……」花蕾衣衫不整的坐在軟墊上,透亮的雙眸盈滿渴望,她盯著站在床前低首瞧她的侯丞晉滿臉無辜。

  「怎麼了呀?我的小花蕾怎麼噘起嘴來了?」侯丞晉用手指捏捏她嘟起的唇瓣,勾起嘴角寵溺的開口。

  「我要……我要……」

  花徑不斷的泌出滾燙熱液,而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只好不顧羞赧的據實以報。

  「我的小花蕾真可愛,為了獎勵你的誠實……」他扯下身上簡便衣袍,接著扯開黑色長褲,將昂藏毫無遮掩的顯露在她眼前。

  她瞧著他充滿存在感的碩大慾望,不禁紅了雙頰,害羞的低下頭,眼角餘光卻偷覦著他的勃發,此時,她羞愧的感覺到她的腿心竟然又泌出一大片濕意,花徑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

  侯丞晉爬上床去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躺在床上,將誘人的花心毫無掩蔽的呈現在他面前。

  「小花蕾,你真美。」

  她的粉色花瓣全染上花液,透著晶亮像是在誘惑他般,讓他無法自拔的扳開她緊閉的花苞,讓裡頭春潮氾濫的花徑在他面前展露。

  「嗯……別這樣……」

  花蕾害羞的別開頭,火紅的雙頰與染有粉色紅點的雪白肌膚就像櫻花盛開般扣人心弦。

  侯丞晉扯起一邊嘴角,笑望著她的羞情,接著將剛硬的頂端抵著她花穴人口處,真實的感受那柔嫩的觸感。

  「嗯……」他的硬挺戳刺著她,每一下都讓她忍不住顫抖著,夾雜空虛以及難耐的情慾浪潮不斷朝她襲來,使她不自覺的扭動身軀只想與他靠近。

  已經三個月不見心上人,侯丞晉迫不及待的低首吻住她的雙唇,探出大舌來到檀口中與她的小舌交纏,健臀猛然向前一推,將自己的昂藏深深埋人她的水穴之中。

  「唔……」突然的充實厭讓花蕾忍不住嬌吟著,但侯丞晉的薄唇緊緊攫住她的小嘴,將她的嬌軟媚啼全吃入口中。

  她的花穴牢牢的銜住他的剛硬,柔嫩的內壁不斷收縮、擠壓著他,讓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開始擺動健腰前後抽撤著。

  「嗯……唔……」花蕾伸出藕臂抱緊他的頸子,上下晃動的尖挺花乳不停在他寬闊胸前磨蹭。

  侯丞晉的大舌瘋狂的掃著她甜美小嘴,讓兩人無法吞嚥的唾液全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他的強健腰肢不間歇的猛烈向前挺入,接著再淺淺抽出又探入,一下又一下的想要將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身軀裡,與心上人合而為一。

  「我的小花蕾……」當兩人分開緊密交纏的雙唇時,他低啞的嗓音溫柔的喊著摯愛。

  「丞晉……丞晉……」能夠被他抱在懷裡,態意的攀向高峰,對花蕾而言是多麼幸福呀!

  她無法想像這三個月裡她沒有了他,她是如何度過每夜的寂寥呢?

  這次的分離讓她害怕了!她明明說過只要留在他身邊,就算無名無分也甘之如飴的,但是她卻因為白艷的一番話,輕易的離開他!

  是她不應該,是她要當面問過他才能決定去留的!

  想到這裡,花蕾的心緊緊擰著,雙手更加用力抱緊他的頸項,彷彿害怕她會再一次失去他一般。

  「丞晉,我不離開你了……不離開,永遠也不離開你了……」花蕾的眼角閃著淚滴,她為自己的任性感到羞愧。

  明明是她說要永遠不離開他的,可是她卻無法貫徹諾言,還讓他千里迢迢的從唐城來到這裡找尋她,她想,她是否讓他的心受傷了?

  「不離開,我也不離開……」侯丞晉探出舌尖為她舔去濕感的淚珠,他明白她的自責,心底有滿滿的感動。

  她是在乎他的呀!他真的明白她選擇離去,是害怕他會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他也明白她為了她的輕言離去而懊惱著。

  「對小起……」花蕾強忍著慾望浪潮亟欲將她淹沒,她緊咬著下唇,淚光盈盈。

  「只要你在我身邊,那就好了,真的。」侯丞晉不斷的將自己往她嬌小的身軀裡送去.嘴角則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如果沒有經過這次的誤會,她一定永遠不知道他對她的在乎,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超過好幾千萬倍。

  若非這次的離別,他也不會明白她對他的體貼,早已超越對她自身的關懷。

  「丞晉,我愛你。」花蕾感覺自己不斷的痙攣著,花心深處泌出如潮水般的汁液染濕了兩人交合處,但她依舊得說,要將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告訴他。

  「我也愛你。」侯丞晉…一直用力向前挺,在一連串的瘋狂推進下,他將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身體裡,在她的體內釋放……

  「天底下,我最愛的人就是你。」這是花蕾到達高峰在昏厥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她迷濛的視線裡是他深情的漆黑眼眸,她的嘴角因為他的愛情輕輕揚起。

  繁華的騰虎大街今日熱鬧滾滾、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全聚集在一棟兩層樓的華貴建築物前。

  鞭炮聲不絕於耳,震天價響讓民眾全掩起耳朵,嘴角卻揚起興奮的笑容。

  「哇!今天這裡究竟在做什麼呀?怎麼這麼熱鬧呢?」一名青衣女孩雀躍的放開原先緊握不放的男人的手,蹦蹦跳跳的擠入人群中想一窺究竟。

  「別走太遠呀!」身材高姚的黑衣男子在望見女伴像孩子般的行徑時,忍不住輕扯微笑,當他將頭仰起時,瞧見建築物上的門區。

  深色的門區上刻著蒼勁有力的字體,上頭寫著「侯門餐館」,男人這才發現這間貴氣的餐館正好開在侯門冶鐵行旁,讓他不由得聯想起這是侯府的產業之一嗎?

  「奇怪了,丞晉怎麼會突然開一間餐館呢?」男人低聲不解著。

  這時,又從人群裡竄出的青衣女孩興奮的來到男人面前,她拉著男人寬大的手,像只小麻雀般跳躍著,「今天是這間餐館第一天開幕呢!方纔我聽人家說今天所有的餐點全都半價喔!聽以我們快進去裡頭搶位子吧!」

  「可是人這麼多,搶不到位子吧!」男人擰了擰眉,表示不贊同。

  「我聽人家說這間餐館的老闆十分會做菜耶!所以我一定要吃!」青衣女孩噘著小嘴慍怒著。

  「好好好,我們進去就是了」他總是拗不過她,只好順著她的話,兩人牽著手擠入餐館裡。

  人滿為患的餐館裡,花蕾正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來回招呼顧客,至於高挺的侯丞晉則站在櫃檯前望著人來人往的情景,在心底問著: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還是不對?

  自從兩人回到唐城後,侯丞晉為了一圓花蕾愛施展手藝的渴望,他替她買下鋪子旁的房子改裝成餐館,並請來名滿唐城的幾位大廚幫忙準備餐點。

  豈知花蕾什麼事都搶著要做,瞧見大廚的精湛手藝也舉手說要學習,讓他這個准新郎倌成天被晾在一旁無事可做。

  唉!再過三天,兩人就要成親了,但是現在新娘卻忙著餐館裡頭的事,完全沒有機會讓他帶著她到處轉轉。

  當初侯丞晉也沒料想到花蕾開餐館竟然會引來這麼多的食客,他除了擔心在成親前兩人沒有機會獨處外,就連婚後她都會是比他更忙的生意人了!

  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這小妮子生來就是讓他擔憂的?

  「唉!」侯丞晉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哀怨的望向身旁那三隻被花蕾稱為吉祥物的肥鵝。

  肥鵝全接收到主子的視線,也異口同聲的「呱呱呱」表示憐憫。

  這時,正與不認識的陌生人並桌吃飯的黑衣男子也歎了一口氣,心想,他這輩子只能被心上人牽著鼻子走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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