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蔡仲子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千風 -【千金小妾(御龍令之亢龍有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1
發表於 2016-9-21 00:10: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令狐羽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固執地堅守自己的心房,不允許自己對一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更不允許一個女人左右他的心思。

  往後的幾天裏,容喜璐的病情時好時壞,並沒有順利地康復,令狐羽看得心煩,就讓巧靈伺候她,自己出去花天酒地。

  他擁抱著魂牽夢縈樓裏的每一個姑娘,不再挑剔了,只要能發洩他身體欲望的女人都來者不拒。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總是想要得更多更多,好像有一頭危險的野獸在他體內咆哮著,無論他擁抱再多的姑娘也無法讓他得到滿足。

  每天,他總是滿身酒氣的回到家,然後倒頭就睡。

  不過他堅持和容喜璐睡在一起,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只是他再也不去碰她。

  容喜璐總是安靜得像一株小草般任他擺弄,儘管他那滿身的胭脂水粉常常刺激得她徹夜不能眠,她依然喜歡並且沉醉在令狐羽的懷抱裏。

  ∞  ∞∞  ∞∞  ∞

  一日,天氣晴朗,令狐羽依然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容喜璐起床之後,在院子裏走了幾圈,覺得身體已經比以前好了許多,便讓巧靈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因為陽光太溫暖,曬得容喜璐有些想睡覺,於是她對巧靈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梳梳頭,否則我就要睡著了?」

  「好的。」巧靈進房拿了把桃木梳子,細細的梳理容喜璐的頭髮,手驀地停頓一下。

  「怎麼了?」容喜璐輕聲問。

  「沒、沒什麼。少夫人的頭髮真好,又柔軟又順滑。」

  巧靈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容喜璐不禁起了疑心。「巧靈,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就要拿鏡子了喔。」

  容喜璐很喜歡巧靈,這個丫鬟乖巧伶俐,又格外體貼善良,和她很是談得來,對她也很好,不像其他奴婢鄙視她只是個小妾。

  「啊!別......不要!」巧靈慌亂的叫。

  「怎麼了?」容喜璐有時也會對巧靈撒撒嬌。

  「唉!」巧靈歎了口氣,手指撩起容喜璐柔軟的發絲,看著那裏面將近一半的刺目白髮,頓覺鼻子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少夫人是少年白頭吧?」巧靈體貼地說。

  自從服侍容喜璐以來,巧靈幾乎未曾給她梳過頭,因為容喜璐大部分的時間都躺在床上,這還是她第一次仔細地打量她的頭髮,結果卻讓她大為吃驚。

  「啊......嗯。」容喜璐怔了一下;隨即意會的笑了起來。

  「不要難過,小傻瓜。我的頭髮老早就白了,七歲那年幾乎是全白的呢,後來爹爹幫我找了一些湯藥喝,才慢慢好了一些,現在把頭髮梳起來後,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

  「這樣啊?」巧靈還以為是容喜璐嫁給令狐羽之後,終日憂愁所致呢。

  「嗯,沒關係。」容喜璐淡淡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巧靈總覺得姨少夫人的笑容裏有太多的慈悲與忍讓,讓人為她心酸不已。

  兩人正說話間,令狐羽命人扛了一個大箱子進來,箱子打開後,裏面是各式各樣色彩鮮麗的衣裳。

  這些衣服做工考究,料子極為高級,怕是皇宮裏也難得見到這樣精緻的錦緞。

  「好看嗎?」令狐羽問。

  容喜璐仔細地打量,笑著點頭。「很漂亮。」

  「女人都會喜歡吧?」

  「嗯。」

  令狐羽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對僕人說:「把這些衣服送去魂牽夢縈樓,送給花魁蕭姑娘。」

  僕人們霎時詫異萬分,他們還以為這些衣服是送給姨少夫人的呢。

  容喜璐的臉色白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地笑著坐回椅子上,讓巧靈繼續替她梳頭。

  令狐羽氣惱她的不動聲色,又惡意地補上一句:

  「蕭魂兒可是伏羲國獨一無二的大美人,這些漂亮的衣服當然要穿在漂亮的人身上才對,是不是?」

  「是的。」容喜璐乖巧地回答。

  「你總是這麼不卑不亢地對我,無論我怎麼欺負你也不生氣,為什麼?」令狐羽終於暴跳如雷地大吼。

  容喜璐不解地看著他,「你是我的相公,能伺候你我已經很開心了,為什麼要生氣呢?」

  令狐羽氣結,「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然後去做啥勞什子的皇后?」

  「相公......」容喜璐啞口無言。

  她不加以辯駁的態度讓令狐羽以為她是默認了,不由得更為氣惱,正要再發脾氣時,宇文拓走了進來。

  「小狐狸。」

  「幹嘛?」令狐羽愛理不理。

  「我要去夏後國,另外左左也到了伏羲國,你要不要見見他?」

  左左也來了?「他在哪里?」

  宇文拓好整以暇的說:「我家裏。」

  令狐羽皺了皺眉,狠狠地再瞪容喜璐一眼,隨後就跟著宇文拓出去。

  ∞  ∞∞  ∞∞   ∞

  左秋航這次是以私人的身分前來伏羲國,另一方面也是奉了沈瑛珞的命令前來,內容與嚴禦風的複國大計有關。

  令狐羽悶悶地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珞珞好像對皇族的事情特別感興趣,簡直近乎偏執。既然他那麼感興趣,為什麼不自己去當個皇帝玩玩?」

  「玩玩?皇帝也能隨便玩的嗎?」左秋航對他嗤之以鼻。

  「我想和他的身分有關係吧,那是他最後一個秘密了。」宇文拓沉思地說。

  「嗯,珞珞一直對他的出身不願多談,只說到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我看啊說不定答案很快就會出現了哦。」令狐羽也對此感到興趣。

  「本來我也要帶你一起去夏後國的,可是看你現在的情況,還是別去的好。」宇文拓笑著打趣道。

  「哼!我恨不得殺了嚴禦風。」

  對令狐羽來說,幫誰坐上皇帝的位置都行,就是嚴禦風不行。

  「為什麼?」左秋航不解。

  宇文拓本要替他解釋,卻被令狐羽狠狠瞪住而噤住口。

  ∞  ∞∞  ∞∞  ∞

  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等令狐羽返回家時,天色已經黑了。

  他歎息地走回自己的院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很討厭容喜璐,卻又強迫自己和她一起睡。

  媽的!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不爽快的男人了?

  他正咒?著不爭氣的自己時,卻無意間看到巧靈躲在院子裏哭。

  一看到令狐羽進來,巧靈立即叫道:「少爺,姨少夫人不見了!」

  ∞  ∞∞  ∞∞  ∞

  「羽兒?羽兒?」令狐夫人匆匆忙忙地趕到流芳閣,「璐兒呢?她去哪里了?」聽到了巧靈的回報,她焦急地問兒子。

  「不知道,或許回她家了吧。」令狐羽不在乎地應著。

  「她哪里還有家?祖屋都被賣了,能回哪里去?老天保佑,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巧靈,快點再去報告老爺,讓他再加派些人手去找。」她急忙吩咐巧靈。

  「是。」

  「羽兒,是不是你把人家氣走了?」令狐夫人歎息著。

  她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知道這些天兒子一直泡在青樓,想必容喜璐是傷透了心才離開吧!

  「我氣她?」令狐羽冷哼,「不知道是誰氣誰,我都快被她氣瘋了。」

  「璐兒那麼乖順,怎麼會氣你?不要胡說。」令狐夫人不悅的說。

  「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她每日都向我和你父親請安,即使生病也不曾停止;比起你這個不肖子,她更像是娘的孩子。」

  令狐羽心中訝然,卻依然不作聲。

  「你可知道當初娘為什麼執意留下她,要你娶她嗎?」令狐夫人別具深意的看著兒子。

  令狐羽皺了皺眉,「娘急著要我成親,而她適巧自己送上門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令狐夫人搖了搖頭,「當初你爹其實是不同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是容家的小姐,他還大發雷霆;可是......唉,你看這是什麼?」

  令狐夫人讓貼身丫鬟把帶來的包裹打開,裏面是厚厚的一疊紙。「你自己打開看看。」

  令狐羽疑惑的翻閱那疊紙,這些紙的年代不一,有的甚至已經泛黃了,但是上面無一例外,清一色畫著一個人,一個青澀昂藏的少年。

  少年的眉心戴著一塊玉石,胸前掛著長命百歲的金鎖......

  令狐羽呆愣住,腦中轟然作響。

  令狐夫人眼角泛濕地看著這些畫,眼裏滿是懷念,「這真的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難為璐兒這麼多年來還記得一清二楚。」

  她又歎了口氣說:「如果不是看到這些畫,我都忘記十幾年前你曾隨你父親去過夏後國,還見過容家小姐。璐兒大概是從那時候就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念念不忘,這麼深情的女子可不多見啊!娘就是被她這種堅持多年的癡情與千里迢迢尋來的勇氣打動,才堅持讓你娶她的。」

  此刻,令狐羽的心猶如被一根根細密的針紮著,刺痛不已。

  「璐兒剛來咱家時,簡直像個小叫化子,卻死命地護著這些畫,她說這是她唯一不能丟失的寶貝,娘想給你看,她卻怎麼也不允許,不知道那孩子在害羞什麼?」

  看兒子呆愣住,令狐夫人推推他,「羽兒,這麼好的女子,你捫心自問還能遇到第二個嗎?不要再這樣欺負她了,她原本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為了什麼才堅持守在你身邊?還不是因為她愛你!」

  為了什麼才堅持守在你身邊?還不是因為愛你!

  娘親的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讓令狐羽整個人傻住。

  難道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他從頭到尾都冤枉、委屈了小鹿?

  ∞  ∞∞  ∞∞  ∞

  「少爺,這裏有信!」回來的巧靈在內室發現一些東西。

  原來是臥室的梳粧檯上,放著幾張紙。

  令狐羽渾渾噩噩地走過去,把紙逐一打開,發現是幾幅畫。

  這幾幅畫看起來似是相連--

  第一幅上面畫著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裏的小鳥,小鳥的眉心有一個紅點,楚楚動人的神韻竟然和容喜璐有幾分相似。

  第二幅畫上面,籠子外來了一隻自由的小鳥,它拍打著翅膀,對著籠子裏的小鳥唱歌,籠裏的小鳥羡慕地望著它。

  第三幅畫,則是那只自由的小鳥,用嘴巴叼開籠子的鎖,弄得爪子和嘴巴都受傷了,卻依然固執地要把裏面的小鳥救出來。

  第四幅畫,籠子終於被打開,兩隻小鳥快樂地擁抱在一起。

  第五幅畫,也是最後一幅,自由的小鳥要帶著被囚禁的小鳥比翼雙飛,可那被囚禁的小鳥因為從小被飼養著,從未學習過飛翔,竟然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從半空中摔下來,奄奄一息。

  令狐羽越看越心驚,總覺得有什麼影像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

  眉心的紅點、那小臉上的泥巴、溫柔的小手、青澀的初吻......

  令狐羽猛然雙手抱住頭,好痛!

  好痛、好痛......

  小鹿,你走了就是叛徒!

  叛徒,叛徒......

  那個讓他又氣又愛的小叛徒,離開了他回到囚禁她的牢籠。

  小鹿、小鹿,我的小鹿......

  令狐羽抱著頭蹲在地上,腦袋裏紛亂一片,嗡嗡作響,那些似曾發生卻又模糊不清的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裏縈繞,讓他的心跟著一陣陣作痛。

  那時候的他,為什麼會選擇忘記呢?

  是因為難過自己無力拯救她,還是氣惱她的不堅持?

  原來你就是我的小鹿,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的等待:原來我的心這麼多年沒有歸屬,只是為了等待你一人。

  可是......你居然又走了?

  為什麼......

  令狐羽被一股巨大的懊悔與痛楚席捲,痛得他無力睜開眼睛,淚水無聲地從那緊閉的眼簾滑落下來。

  ∞  ∞∞  ∞∞  ∞

  令狐羽隻身來到夏後國。

  他一直擔心容喜璐這個超級路癡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返回故鄉,直到他接到宇文拓的飛鴿傳書,說容喜璐已經安全回國,他才連忙趕過來。

  他按照宇文拓信上的地點,來到容德凱暫時棲身的一所破爛寺廟。

  時值深秋,枝頭的落葉差不多都掉光了,一名身穿破舊袈裟的老和尚在打掃院落裏的落葉和枯枝。

  老和尚頗為瘦削,身上的衣服極為單薄,蕭瑟的秋風吹過,益發顯得寒酸淒清。

  令狐羽上前行禮,「大師,請問可有一位容施主在此借居?」

  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他的何人?」

  「呃......一位故人之子。」

  「哦,你來遲了,他已於五日前殯天。他的家眷也已經搬離出去,住在離這五裏外的一個小村落。」

  「啊?」令狐羽大吃一驚,他初次見到容喜璐的時候就聽說容德凱病重,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去世。

  想當年他也是商場上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腰纏萬貫、嬌妻美妾,哪里能想到最後竟是在一間破廟裏悲慘死去?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大師,他的家眷之中,可有一位容家大小姐?」

  「有,那位大小姐也是前兩日剛歸來,現在也去了那小村落。」

  「謝謝,打擾了。」令狐羽轉身欲離去。

  「唉!可惜了。」那和尚突然歎息道。

  令狐羽覺得他似乎有話要說,便回過身來問:「怎麼說?」

  「容施主在世時,曾把她許配給城裏的一個惡霸,想得些聘禮讓自己好過些。誰知容小姐個性剛烈,成親前夕自己跑了出去,就此一個多月都沒有音信。好不容易前兩日回來,父親卻過世了,悔恨交加之下,人很快就病倒,現在不知如何了。」

  令狐羽的眉宇之間隨著老和尚的話越皺越緊,思索了一下,他從懷中取出一張萬兩銀票交給他,「大師,這是在下獻給貴寶寺的一點香油錢,算是大師收留容家人的謝意。我這就去尋容小姐。」

  老和尚看著那?額的銀票有些不知所措,他化緣了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慷慨的施主,正要感謝他,那俊美至極的年輕人已經不見蹤影。

  施主,願佛祖保佑你,阿彌陀佛!

  ∞  ∞∞  ∞∞  ∞

  劉莊

  這是一個距離夏後國京城十裏開外的小村落,因為地處偏僻,儘管距離京城不遠,卻還是極為落後與蕭瑟。

  令狐羽在好心村人的指引下,來到村東頭的一間茅草屋前。

  茅草屋的外面有一道籬笆圍牆,還有一個小籬笆門,籬笆很矮抬腳就能過去,這樣的籬笆有等於無。

  但令狐羽依然不敢造次,按捺住滿心的激動與不安,在外面禮貌地問道:「請問這是劉二的家嗎?」

  「是。」門裏面應了一聲,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女子打開門,在看到令狐羽後,隨即又關上了門。

  「小鹿!」看清楚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後,令狐羽立即跨過籬笆敲門。「小鹿,把門打開!」

  「不要,請你走吧,我不認識你;況且我家中沒有其他人,不方便接待。」屋內的人顫抖著聲音回答。

  「小鹿!」令狐羽滿心焦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裏面卻沒了聲音。

  令狐羽猶豫了一下,喊道:「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在外面守著。」

  ∞  ∞∞  ∞∞  ∞

  這樣僵持大約半個時辰,門終於開了。

  令狐羽欣喜地走進去。

  草屋內被一面草席隔開,分成兩間,裏面有張床,容喜璐坐在床邊,床旁擺著一個搖籃,裏面有一個嬰兒正在酣睡。

  「小鹿!」令狐羽大步走過去,半跪在床前,緊握住她的手。

  兩人四目凝望,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容喜璐主動抽出自己的手,淡聲問:「你怎麼來了?」

  「小鹿......我......」令狐羽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吐出一句:「對不起。」

  容喜璐的眼眶一紅,偏過頭朝向裏面,不再看他。

  「對不起,我忘了你,還對你那麼惡劣,但是現在我全都想起來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容喜璐只是偏著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令狐羽就這樣半跪著,氣氛有些僵持。

  「哇......哇哇......」

  突然,搖籃裏的嬰兒大聲哭起來,哭得震天價響,驚動了兩人。

  容喜璐急忙抱起嬰兒,輕搖著他。

  令狐羽狐疑地望著嬰孩,「他足......」

  「我弟弟。」容喜璐輕聲說。

  「啊?」令狐羽一驚。

  「九姨娘生的,但她卻因難產死了,比我爹還早去幾日;只是沒想到爹盼兒子盼了一輩子,終於有了兒子,他卻......」說到後來,容喜璐的淚水不聽使喚地滾落下來。

  令狐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傻傻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忽然說:「小鹿,這孩子太孤單了,咱們給他幾個伴吧?」

  容喜璐不解地望著他。

  「咱們也生幾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好,這樣這孩子就不會孤單了。」

  「誰要給你生孩子了?」容喜璐瞪他一眼,小臉卻泛紅了,她低下粉頸。

  她那低頭嬌羞的模樣,讓令狐羽看得目眩神迷。

  他以前怎麼會認為她不迷人呢?

  和她的清幽綺麗比起來,魂牽夢縈樓裏的女人簡直令人厭惡,即使是花魁也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小鹿的美,美在她倔強的靈魂還有深情無偽的純潔之愛。

  「小鹿,跟我回家吧,回咱們的家。」令狐羽握著她的手懇求。

  容喜璐低著頭,猶豫不定。

  「小姐,我回來了。」門被推了開來,一名壯實的漢子走進來。

  令狐羽看著他,劍眉一挑,殺機立現。

  「他是誰?」他蹙緊雙眉問道。

  「劉二,原本是我家的園丁,我爹病的時候多虧他照顧,我現在也是住他的房子。」容喜璐原本不想解釋,但是看到令狐羽危險的目光,只好急忙撇清關係,否則老實的劉二要是受到什麼可怕的對待就讓她愧疚了。

  「小姐,這位是?」劉二有些瑟縮地看著令狐羽,他的個子並不矮,身材更是膀寬腰圓,是個壯實的農家漢子;但是看到令狐羽,他就是沒來由的感到害怕。

  「我是她的丈夫。」令狐羽伸臂把容喜璐攬到懷中,傲然地說。

  「啊?原來是姑爺,小的見過姑爺大人。」劉二急忙躬身施禮。

  容喜璐原本想否認,可是看到令狐羽警告的目光,只得乖乖閉嘴。

  劉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葫蘆遞給容喜璐,「小姐,這是我嫂子給的,是今天的羊奶,應該夠小少爺喝了吧?」

  「夠了夠了!謝謝你,謝謝大嫂子。」容喜璐再三感謝。

  劉二憨厚地搔首傻笑,「小姐,您就不要這麼客氣了,讓小姐和小少爺住在這種破爛地方,小的已經很對不起您了。既然今天有貴客,小的就回我哥那邊去了,這就告辭了。對了!小姐,在那個小簍子裏還有幾個雞蛋,您別忘了吃,自己的身體也要好好保重。」劉二說完就離開。

  令狐羽看一眼容喜璐後,很快地放開她,緊隨著劉二出去,並在籬笆門口抓住了他。

  「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雖然容府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劉二依然維持著以前的尊稱。

  「我警告你,不許打喜璐的主意,否則我宰了你!」令狐羽說話的時候,眼中有一道寒光閃過,宛如鋒利的寶劍出鞘一般。

  劉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憨笑道:「姑爺您說笑了,小的出身卑微,怎敢有那種高攀的念頭?」

  令狐羽哼了一聲,「現在天黑了,我會在這裏湊合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帶他們兩個回我家了。這是給你的,算是答謝你照顧他們的報酬。」他從懷中取出千兩的銀票交給劉二。

  劉二看了大吃一驚,連忙拒絕,「姑爺,您把小的當作什麼了?小的以前在容家受到老爺照顧,所以願意為小姐和小少爺盡一份心力,請您不要糟蹋小的這份心。您願意帶小姐走自然好,小姐本就不屬於這等貧窮卑賤的地方;只是小的求姑爺,以後請善待小姐和小少爺,小的在這裏先給姑爺磕頭了。」劉二說完,真的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令狐羽皺眉看了他半天,確信他所說之話都是發自肺腑,不過他還是硬把銀票塞到他的懷中。「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你一定要收下,否則她會於心不安。你走吧。」

  劉二流下淚來,轉身跑了。

  他確實非常敬慕善良溫柔的大小姐,可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園丁,除了會照顧花花草草,他什麼也給不起大小姐......

  希望小姐以後能過得幸福快樂。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2
發表於 2016-9-21 00:10: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天色暗了下來。

  令狐羽在這簡陋的地方稍微吃了點乾糧,配著炒雞蛋果腹,就算是吃了晚餐。

  而名喚容喜瑞的小嬰兒喝了羊奶、換了乾淨柔軟的尿布之後,又呼呼大睡了。

  令狐羽看著容喜璐有些笨手笨腳地做著這一切,竟然有些感動,她眉眼間的溫柔幾乎要滿溢出來,他知道那是母性的光輝。

  如果她有了他和她的寶寶,一定會比現在更美吧?

  令狐羽腦海中又浮現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兀自沉醉在對未來的期許當中。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容喜璐突然迸出一句話:「我不會跟你去伏羲國的。」

  容喜璐的一句話打碎了令狐羽所有的美夢,他吃驚地望著她,「為什麼?」

  容喜璐低下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為什麼呢?以前我對你不好,我承認是我不對,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我也不會再去青樓妓院了,我會一心一意地守著你、好好地愛你。」令狐羽焦急地表白著。

  容喜璐依然不說話。

  令狐羽怔忡一會兒,忽然惡聲惡氣地問:「你是跟隨嚴禦風一起回來的吧?」

  容喜璐點頭。「當時他接到急函,說我爹病危......我來不及多想就跟他回來了。」

  「我就知道那混蛋不懷好意,你以為嫁入皇宮成為皇后,就會幸福嗎?那是更大的牢籠,真正的金色牢籠,在那裏面你才真正的飛不起來。」

  容喜璐不悅地瞪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到現在還是信不過我嗎?」

  「我當然信得過你,可是你為什麼不答應跟我一起回去?」

  「我......」容喜璐欲言又止,「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

  令狐羽皺了皺眉,「那就今天晚上。」

  「嗯。」

  「那我睡哪里?」令狐羽看了看簡陋的房子,除了里間的一張木板之外,哪里還有稱得上床的地方?

  「對了,劉二原本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令狐羽的語氣中有濃濃的醋味。

  「他在草屋後面的小棚子裏,說是擔心有不三不四的人來騷擾,所以一直在外面守著。」

  令狐羽跑到屋後的小棚子一看,只是一個三面草席搭起來、地上鋪著稻草的小窩,說是人住的地方,倒不如說是狗窩。

  令狐羽臭著一張臉回來,「難道你要我住那裏?」

  「你睡床吧!」

  容喜璐把外面的稻草抱回來,鋪在外間的地上。「我睡地上就行了。」

  「可是只有一床被子,天這麼冷,萬一受了風寒怎麼辦?」

  「唔......」

  令狐羽把她抱到床上,「我們一起睡吧。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怎麼樣的。」

  容喜璐原本想掙扎,但是被令狐羽強勢的一瞪,習慣順從的她只好躺了下來,背對著令狐羽閉上眼睛。

  ∞  ∞∞  ∞∞  ∞

  夜很靜;在寂靜之中,連呼吸都顯得壓抑。

  容喜璐儘量讓自己呼吸時不要帶有聲響,可越是如此,那聲音益發急促粗重,她幾乎要窒息了。

  令狐羽稍微動了一下,容喜璐立即渾身緊繃起來,因為那火熱的堅挺正頂到她的雙腿之間,她不自然地扭動翹臀,想擺脫令狐羽的硬碩,卻反而好似主動摩擦,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堅挺越來越硬實,臉龐頓時羞紅。

  令狐羽的氣息從背後將她圍繞,讓她燥熱不安,腿間的硬挺越來越灼熱脹大,不停誘引她體內的欲念。

  容喜璐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自己真的那麼淫蕩?

  她不敢多想,只是拼命地壓抑自己,像塊木頭一樣躺著,不敢動彈。

  「我快瘋了。」令狐羽忽然靠在她的頸邊低聲抱怨。

  容喜璐全身抖了一下,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唇。

  「我快瘋了,瘋了般地想要你。」令狐羽開始用牙齒齧咬她細緻的脖子。

  容喜璐渾身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連下身也開始有異樣的燥熱感。

  「就算做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也好、被你罵也好,我想要你,就是現在。」令狐羽說著,便猛然把她的身體反轉過來,急切地吻住她。

  那不叫吻,簡直像野獸撕咬一般,卻帶給容喜璐從未有過的刺激與快感,她想掙扎,可是渾身無力,除了快樂的顫抖之外,她完全無法抵抗。

  令狐羽急切地用雙手揉捏著她渾圓的翹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瓣,轉而攻擊她的臉頰、耳朵、頸項......

  容喜璐在他狂熱的寵愛下,不斷發出一聲聲的嬌吟。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就是小鹿?」令狐羽撕扯開她的上衣,將小肚兜扯掉,粗暴地揉搓著她的雙峰,並不時用手指夾捏那已然挺立的紅梅。

  「啊......羽......」容喜璐急促的喘息著,當令狐羽將她的裙子扯掉,她試圖夾緊雙腿不讓他進犯,可是騷動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了他高超的撫摸技巧,沒多久他的手成功進入她體內,並開始挑逗、揉捏。

  「啊......羽......」容喜璐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尖叫,身體進入了興奮狀態。

  令狐羽跪坐在床上,盯著容喜璐的胴體,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欲火。「小鹿,我要為你發瘋了。因為你隱瞞我,所以我要好好的懲罰你,以後不許你再和任何男人說話!」

  他褪掉自己身上的束縛,俯低身子在容喜璐兩腿間輕輕摩擦著......

  容喜璐被他突如其來的挑逗弄得更加興奮,緊閉著雙眼、緊咬著唇,卻怎麼也忍不住那淫浪的叫聲:「啊!羽......我......啊......」

  令狐羽用手將她修長的大腿分開,硬挺摩擦著她的柔軟處;在反覆的挑逗之下,她的私密處透出一股熱氣。

  「啊......啊......」容喜璐被他挑逗得欲念高張,禁不住大聲地嬌吟,一種渴望被穿透的欲望在體內升起。

  「小鹿......你好美。」令狐羽用沙啞的嗓音不停在她耳邊低喃著。

  似乎是回應著他的熱情,容喜璐難耐的扭動身體主動接近他,仿佛鼓勵他快點進入一般。

  「你也想要我,是不是?」令狐羽輕吻了她一下,然後猛然挺身頂入,直到最深處......

  容喜璐閉起眼,雙手緊緊環抱住他。

  「唔......啊啊......」她婉轉嬌吟著。

  「我最喜歡看你這時候的表情了,真美!你是天下最美的小鹿。」令狐羽繼續說著熱情的愛語,卻絲毫沒有停下在她身體裏的衝刺動作。

  容喜璐情不自禁的配合著、嬌吟著,令狐羽也發出滿意的粗喘聲。

  兩個人緊密的結合,只有她才能帶給他這種獨特的滿足感,那是其他任何女人都無法代替的。這無與倫比的快感,他以前曾在她身上得到過,為什麼當時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她了呢?

  「嗯......羽......我不行了......」容喜璐無力地哀求著。

  「我愛你、我愛你......」令狐羽喘息著,感覺包圍著自己的身體突然緊縮,似乎要吸盡他全部的熱情,他開始全力反攻。

  「嗯啊......啊......」容喜璐享受著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如久旱逢甘霖般的迎合著令狐羽的律動。

  那種緊窒感讓令狐羽瘋狂的抽動起來。

  突如其來的高潮,讓容喜璐的雙腿情不自禁的顫動著。

  「啊......啊......羽......」容喜璐大喊,同時緊抓住令狐羽的背,感覺體內的硬碩似乎又更加腫脹,然後大量灼熱的液體在她體內釋放,令她再次痙攣起來。

  「小鹿,我愛你。」令狐羽依然固執地將自己留在她的體內,抱緊著她,在她的耳邊低喃。

  ∞   ∞∞  ∞∞  ∞

  半夜,容喜璐在刺激中被驚醒。

  椒乳被人揉搓著,漸漸尖挺起來,令她全身酥麻得微微顫抖。

  「羽......不要......不要了......」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令狐羽今夜異常地興奮,激情似乎永無止境。

  令狐羽不理會她的抗拒,張嘴含住其中一邊的嫩蕾吸吮挑逗著,如潮水般的快感席捲全身,容喜璐的呻吟再次回蕩在草屋裏。

  「為什麼不跟我回去?」令狐羽邊親吻她粉嫩的嫩蕾,邊揉撫另一邊椒乳。

  「唔......嗯......」容喜璐幾乎無法思考,只能發出壓抑的喘息。

  「你既然愛我,為什麼現在又要拒絕我?」令狐羽將手再次伸進容喜璐不斷悸動的柔軟處,輕撚慢揉著。

  「啊......不要......羽......好難過......」容喜璐被他挑逗得渾身酥麻,不住地扭動著身子。

  「跟我回去。」明明在做著這種事,令狐羽的眼神卻格外認真。

  「羽......」容喜璐不知道該怎麼訴說自己複雜的心緒。

  「是因為我以前傷透了你的心,所以你不愛我了?」令狐羽邊說邊加快手揉弄的動作。

  那種酥癢難耐的舒服感讓容喜璐幾乎難以承受,「羽......我、我再也沒有退路了......嗚......」終於,她吐出這句話,然後在激情的折磨中哭泣起來。

  令狐羽一怔,隨即停頓一下,「為什麼說沒有退路了?」

  「我當初私自逃到伏羲國去找你,總以為你若不愛我了,我還可以回到爹爹身邊;雖然他不甚疼我,但不會棄我不顧,可現在他走了,這世上我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如果再去愛你,被你傷了心,我一定會活不下去......」

  是啊!如果再被那樣對待,她一定再也活不下去,即使有個弟弟在這世上,也留不住她。

  她好害怕這樣的愛,她再也拿不出像當初的勇氣了,尤其在父親因為她的私自逃離而傷心病故之後,她再也做不到了。

  她愛他,卻不敢再去觸碰那傷害。

  「傻瓜。」令狐羽忽然咬住她的耳朵罵道。「你這個傻瓜!當年你放棄了我,現在好不容易度過這些艱辛波折,你還要再次放棄我嗎?」

  容喜璐的淚越來越多,她根本就不曾擁有過他,何來放棄一說?

  「這次不像當年,我不會再讓你任性的做傻事;就算你不答應,我也要把你擄走。」令狐羽再次挺身進入了她。「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你別想再逃避了!本來我都忘記你了,是你又來招惹我的,你不能把我當猴子戲耍!」說著,他開始前後抽動,被緊緊包覆住的感覺,令他感到異常興奮。

  「啊......啊啊......」容喜璐已經無法言語,那經過數次高潮的私密處變得更加敏感,好像有許多細微的針在輕刺,不停地傳來酥麻感。

  令狐羽又伸手搓揉玩弄著她的椒乳,胸口和兩腿間不曾歇止的刺激讓容喜璐更加興奮;令狐羽用力抓著她的椒乳,硬碩瘋狂的頂入她身體深處。

  容喜璐近乎失神的呻吟著,快感如狂風吹來,讓她整個身體顫動不已;最後的高潮雖然不如第一次強烈卻更加持久,讓她宛如在雲霄中倘佯,而令狐羽的甘霖則再次滋潤了她。

  兩人緊緊擁抱著,仿佛這已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屋內重新恢復平靜,只剩下高潮過後的淫糜氣息在空氣中繚繞。

  ∞  ∞∞  ∞∞  ∞

  容喜璐的堅決終究敵不過令狐羽的軟磨硬纏,最後還是抱著不到兩個月大的弟弟和他回到伏羲國。

  當馬車在令狐家的大門口停下後,容喜璐抱著弟弟從車裏面走下來,令狐羽急忙攙扶住她,這千般體貼、萬般小心的模樣,讓人難以想像以前冷酷對待容喜璐的令狐羽會變成這樣。

  容喜璐有些不太適應,像個被人指使的木偶般行動僵硬。

  當她抬頭看到令狐家的大門上貼著大紅喜字,門兩邊掛著大大的大紅燈籠時,她不禁疑惑。

  令狐羽微笑地攬著她的腰,「家裏有喜事了。」

  容喜璐的心沉了一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原本蒼白的唇開始發青。

  令狐羽更加壞心地說:「知道什麼喜事嗎?」

  容喜璐搖了搖頭。

  「我要成親了喲!還大擺筵席,宴請親戚朋友和許多的商場同行,這次我要辦得熱熱鬧鬧。」

  「哦。」容喜璐低應一聲,在心裏歎氣,他終究還是他,看來這次應該是要娶妻了吧?

  不曉得哪家的姑娘這麼幸運,可以做他的妻?

  容喜璐心裏頭酸酸的,可一想到自己這麼愛這個男人,只要能夠守在他身邊,就應該知足了,她還奢望什麼呢?

  令狐羽貼著她的耳朵問:「你不想知道我要和誰成親嗎?」

  「應該是個好姑娘吧。」容喜璐淡淡地說。

  「對,她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女人,心好、人好、長得也美麗,最稱我的心,她將成為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後半生唯一的女人。」令狐羽熱情洋溢地說著。

  容喜璐的心益發冷下來,走了幾步路後,她突然抱著弟弟扭頭朝大門外走。

  令狐羽也不追去,只是低著頭?笑,原來這女人也會吃醋,不再委屈自己了呢。

  這才對嘛!做他令狐羽的女人,可不能成為那種唯唯諾諾的傀儡。

  容喜璐走得心寒,令狐羽居然沒有來追她;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把她從夏後國帶來?難道只是為了讓她看這場婚禮,然後再取笑她的癡傻嗎?

  她本來是個內向又害羞的人,卻為了他,主動向他求婚,做了天下女人都不敢做的事,得來的卻是羞恥與不信任。

  現在她敵不過他的甜言蜜語又跟了上來,卻還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罷了!與其如此,不如不要。

  愛雖然珍貴的,但人生中有些東西是不可褻瀆的,例如--尊嚴。

  容喜璐好想哭,緊抱著弟弟大步朝外走,走到大門口卻被兩個中年女僕給攔住。「哎喲!容......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了,快快快,老爺夫人都等著哪,大家都在大廳等您呢。」

  容喜璐一頭霧水,女僕卻不由分說地拉著她朝裏面走,另一個則接過她手中的孩子,「夫人已經給小公子找了個奶娘,暫時就由奶娘照顧他;您哪,就先忙自己的事吧。」

  容喜璐被拉進一個房間,裏面全是大紅的衣服和裝飾,接著她身上寒酸的粗布衣衫被褪下,換上大紅的新娘嫁衣,頭髮也被重新盤起來,表示從今以後就是婦人了。

  咦?這是嫁人時的禮儀啊?

  雖然這些只是繁瑣的規則,但是做了這些,就表示男人是真心想娶親,而且尊重未來妻子;妻與妾雖然同樣都是嫁給一個男人,但那種感覺卻是天壤之別的。

  容喜璐這回真成了木偶,呆愣愣地任人擺佈,最後被拉著朝外走時,她才囁嚅地問:「為什麼要把我打扮成這樣?」

  女僕笑著說:「哎呀!您是新娘子,當然要打扮得風光體面哪!」

  「我......新娘子?」容喜璐驚訝地道。「我不是已經嫁給少爺了嗎?」

  難不成......令狐羽打算重新娶她,並且以娶妻的儀式嗎?

  不!不可能的!

  女僕笑著,逕自推著她朝外走。「吉時已到,新娘子可要快點,千萬不可耽誤了良辰吉時。」

  頭上蓋著喜帕,容喜璐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憑著感覺走進令狐家的大廳。

  好像很熱鬧,到處是人的嘈雜聲,把偌大的廳堂襯托得熱熱鬧鬧的。

  當容喜璐一走進去時,門外鞭炮立刻齊鳴,一陣劈哩啪啦之後,她的手心被塞進一條紅綢緞,然後她被綢緞另一頭的人拉著朝前走。

  聽見有人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時候,心裏實在不放心的容喜璐偷偷掀起喜帕的一角,擔心新郎是不是另有其人,結果目光對上一雙流光溢采的桃花眼,她怦然心跳,急忙垂下喜帕,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可是一股五味雜陳的滋味又悄然的翻湧而上。

  ∞  ∞∞  ∞∞  ∞

  洞房中--

  容喜璐頭上的喜帕被輕輕地挑開,一雙大手在她背後溫柔的愛撫,好像想讓她安心一般。

  和同一個人成親兩次......天底下大概沒有像她這樣的吧?

  可容喜璐依然感到害怕,身子沒來由的微微顫抖著。

  她感到令狐羽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下巴處,然後輕輕地往上抬,兩人的目光終於交接......

  令狐羽低下頭,將唇緊貼在容喜璐粉嫩的櫻唇上,緊緊的擁抱著她;容喜璐感到他舌頭溫暖濕潤、強而有力地索求著,她陶醉在他的氣息無法拒絕。

  溫暖甜蜜的情潮蔓延容喜璐的全身,狂野的嘴唇一再擄取她的甜美,悍然地在她的口中掃蕩,粗獷熾熱的感覺讓容喜璐完全沉迷其中。

  每一次的歡好,令狐羽都帶給她截然不同的感覺,讓她沉醉其中無法抗拒。

  令狐羽有力的手指盡情地愛撫著容喜璐敏感的蓓蕾,心蕩神馳之中,他的堅硬抵在她的柔軟處。

  在令狐羽的熱情撫觸之下,容喜璐完全的順從。

  令狐羽的舌離開了容喜璐的櫻唇之後,來到她潮濕的下身,發動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容喜璐忍不住戰慄地微微哆嗦。

  她嬌媚地低喘著,不敢相信男人會這麼取悅她,做這麼羞恥的事......

  可是她真的好快樂......

  容喜璐覺得自己的乳尖變得異常敏感,不時傳來難以言喻地酥麻快感,每當令狐羽伸手撫摸它們時,她就會無法克制的輕喘。

  當令狐羽的灼熱取代了舌尖侵入濕潤的柔軟時,容喜璐不由得發出尖銳的呻吟;硬碩開始律動著,最初的痛楚很快地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沒。

  令狐羽一邊搓揉著容喜璐那越來越豐滿挺拔的雙峰,一邊擺動著下身,激烈的摩擦讓快感不斷的攀升。

  「啊......啊......」這是她的洞房,這是她為人妻的第一次,被激狂快感侵襲的容喜璐縱容自己發出放蕩的吟哦,房間中於是充滿了她抵不住強烈情潮的嬌吟聲。

  當歡愉的快感攀升至頂峰時,一陣痙攣讓兩人體內的欲望同時獲得釋放,容喜璐的身體在床上弓起,腦海裏一片空白,全身如在雲間飛行,通體舒暢的滿足感讓她說不出話。

  同樣是歡愛,她的身心卻是第一次得到滿足。

  令狐羽咬著她的耳朵說:「小鹿,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女人。那我呢?我在你的心裏是什麼?」

  容喜璐睜開她濡濕迷蒙的雙眼,看著令狐羽被激情燃燒的俊美容顏,她心醉又心疼地抱緊他,不許他的硬碩從自己體內抽離。

  「你是我的那個人,我的唯一。」

  不管是他的妻也好、妾也好,他始終是她最愛的男人。

  現在,她知道自己也是他的最愛了,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她纏緊令狐羽第一次主動求歡,兩人很快沉醉在這永無止境的愛欲之中......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3
發表於 2016-9-21 00:11:05 |只看該作者
  尾 聲

  容喜璐懷孕了。

  這是容家天大的喜事,盼望著抱孫子的令狐夫人興奮異常,簡直比自己的兒子還開心,請了個大夫隨時替容喜璐診脈,就怕她頭疼、得了風寒之類的。

  令狐家的僕人也不知道這個瘦弱的少奶奶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從小妾搖身一變成為正妻,還得到了少爺前所未有的寵愛。

  因為將來生計都系在這個倍受寵愛的少奶奶身上,因為現在的家務事,老爺夫人交給少爺,少爺又全都交給了少奶奶,所以他們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紛紛對容喜璐殷勤巴結。

  而性子溫和的容喜璐,依然待他們如昔。

  不過若有人做了壞事,第二天肯定會受到懲罰,因為欺負女僕而被趕出去的僕人已有兩三人了。經過幾次的處理之後,原本想欺負少奶奶軟弱的僕人,終於明白她絕不是如外表般柔弱的繡花枕頭。

  想來她必然真有些本事,才能制住風流的少爺吧?

  為了她,少爺連魂牽夢縈樓的花魁都不要,聽說花魁哭著求他、寧願做妾,他連甩都不甩她一下。

  這樣的少爺真是瀟灑啊,僕人們欣賞的崇拜著自己的主子。

  令狐羽隨時防備著嚴禦風來搶他的娘子,結果做了皇帝的嚴禦風真的又來到了伏羲國,在看到大腹便便的容喜璐之後,嚴禦風也只有真心恭喜她,黯然離開。

  想他也是個情深義重的好男兒,令狐羽對嚴禦風不禁有了點好感,只好期待得之不易的皇位多少能讓他得到一些安慰了。

  至於自己的妻子,令狐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拱手讓人的,即使有天小鹿不愛他,他也要硬把她搶來。

  「活該!」那個嚴禦風終究太過君子,在情場上失敗也是他活該。

  「你在罵誰活該?」正在為夫君畫畫的容喜璐看著他,狐疑地問。

  這傢伙笑得一臉奸詐,肯定沒好事!

  「哪有啊!小鹿娘子,你多替我畫一些漂亮的畫喔,將來讓兒子們看看他們的爹有多英俊,英俊得驚天地泣鬼神,呵呵呵......」

  「就會貧嘴!」容喜璐白他一眼,繼續低頭作畫。

  寢房內一派祥和,溫暖的愛意在空氣中流動。

  這樣的日子會繼續下去吧?

  直到終老......容喜璐和令狐羽的心中都這樣想著。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在線上
14
發表於 2016-9-21 00:11:23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深山裏的幽靜宅院--

  難得一大早起床,令狐羽哼著從花街柳巷學會的豔曲兒,懶洋洋地舒展著筋骨,準備在那五個懶蟲起床之前好好練功一番,然後再好好取笑他們。

  因為喜歡流連花叢,所以他養成了「晚睡晚起」的習慣,而這個習慣總是被他的幾個損友們大加譏諷,取笑他早晚會得少年癡呆症或什麼花柳病之類的。

  如果他們不是自己的朋友,令狐羽早就出手揍他們一頓了;當然,打不打得贏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底下有拿自己的不幸當樂子的朋友嗎?

  這真是值得思索的一件大事。

  難得起個大早的令狐羽,開始對自己的友情充滿了質疑。

  ∞  ∞∞  ∞∞  ∞

  正當令狐羽像遠古的先聖一樣專心的思索問題時,他突然撞到一樣東西。

  「哎喲!」他叫了一聲,發現自己撞到的是舒寒熙,而舒寒熙的模樣比他更呆,正呈現石化狀態。

  令狐羽推了推他,「小熙熙,你沒有毛病吧?」

  舒寒熙用堪稱盪氣迴腸的悠揚歎息歎了足足半刻鍾,才猛然回神發現令狐羽,「小狐狸?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早?你比我更早吧?看你這兩隻熊貓眼。」令狐羽戳他。「發生什麼大事讓你徹夜不眠?你的身體不是才剛好轉嗎?」

  上一次冒險救人的時候,舒寒熙受了重傷,就在連宇文拓都無力回天的危急時刻,沈瑛珞適時出手救了他。

  當然,讓這五個人對沈瑛珞最感興趣的是,不曉得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事能夠難倒這個有著一頭銀白色頭髮的大美人。

  「唉!就是因為身體的事,我才發愁啊!」舒寒熙歎息又歎息地道。

  「難道你的身體還沒好?」令狐羽聞言,開始緊張起來。

  「是好了,可是......」舒寒熙抬頭看看天,似乎在確定天空是否還是藍色的。

  「你可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珞珞對我說了什麼嗎?」

  「什麼?」事關八卦,令狐羽立刻來了精神。

  「他說,他對我有大恩大德,要我想想怎麼回報他。」舒寒熙長籲短歎地發著愁。「我怎麼知道珞珞喜歡什麼啊?」

  令狐羽見到舒寒熙在認真發愁,一點兒也不同情他,眼睛機靈的一轉,隨即招了招手,把舒寒熙的耳朵拽到自己嘴巴邊,小聲說:「你真的想知道怎麼報答他嗎?」

  「嗯。」在他們六人之中,最接近乖寶寶形象的舒寒熙乖乖點頭。

  「你知道一句古話吧?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只有以身相許。」

  「啊?」舒寒熙張大嘴巴,整個人傻住了。

  令狐羽聳聳肩,繼續哼著豔曲晃著走開了。

  左秋航是第二個跑來練功,他發現了已經完全石化的舒寒熙。

  「小熙熙,你的身體好啦?」

  舒寒熙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沒有回答他。

  「喂,你真的很怪異耶。」左秋航雙手抓住舒寒熙,使勁地搖晃著,「回魂、回魂!」

  舒寒熙渙散的目光終於聚焦在左秋航的臉上,幽幽地說了一句:「左左,我問你一個問題喔。」

  「問啊。」

  「如果......如果有個人對你有大恩......呃,就是那種救命之恩般的大恩,你該怎麼報答他?」

  「那看他怎麼要求羅。」左秋航立即回答。

  「如果......如果他要求以身相許呢?」

  「哇!誰這麼過分啊?」一向穩重的左秋航聽到這麼勁爆的話題,也忍不住興致高昂,「那個女人是誰?居然敢這麼向你要求?她美不美?好不好看?多大了?千萬不要是個老太婆喲。」

  舒寒熙幾乎快要昏厥了,「左左!」

  「呵呵,誰啊?這事兒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吧?」

  「就在我身上,而且對方是個男的。」

  「什麼?」左秋航立即暴跳起來,「誰啊?救命之恩......難不成是珞珞?」

  舒寒熙點點頭。

  「如果是他......唔,他還真像會提出這種條件的人耶!可是......混蛋!他為什麼不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呢?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左秋航憤恨不平地抱怨著。

                          「啊!」舒寒熙本想得到一些建議,沒想到左秋航會這麼說,他下巴幾乎被嚇得掉到地上。

  「真是的,為什麼這麼好的事偏偏被你遇到了。」左秋航嘟囔著離去。

  冷辛岩和宇文拓是一起走過來的。

  看著幾乎要癱軟在地上的舒寒熙,宇文拓醫者父母心的本色立刻發作,搶先扣住他的脈搏,發現他的心跳劇烈、面色蒼白,立即緊張地說:「小熙熙,你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耶!」

  舒寒熙用超級慢的慢動作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宇文拓,再看看冷辛岩,然後慢慢地說:「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嫁給珞珞。」

  「什麼!」宇文拓和冷辛岩異口同聲地大叫。

  「珞珞救了我,大恩不報非君子,只要是他的要求我都一定要做到。好,我決定嫁給他!雖然他比我漂亮,又是個男的,可是真正的愛情是沒有任何限制的!」舒寒熙握著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般地說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冷辛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珞珞又在惡作劇了。」宇文拓看著舒寒熙像兔子般跑走的身影,歎息道:「走吧,我們還是過去看看。」

  ∞  ∞∞  ∞∞  ∞

  最後一個起床的人,懶洋洋地走出房門,和迎面而來的人撞在一起。

  「做什麼?大清早就這麼匆匆忙忙的?」沈瑛珞慢條斯理地閃到一邊,看著臉色紅撲撲的舒寒熙。

  「珞珞!」舒寒熙一看到沈瑛珞,臉漲得更紅,心慌意亂地抓住他的手,結結巴巴地說:「珞、珞......珞珞......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沈瑛珞狐疑地打量著他,用手摸著他的額頭,「小熙熙,你沒有發燒吧?」

  「珞珞,關於你說的大恩大德,我終於想到怎麼回報了!」

  「哦?」沈瑛珞也有了興趣,「你終於想到啦,真是可喜可賀!呵呵呵......」

  說完,他拉著舒寒熙朝外走,「既然明白就別廢話了,咱們一起去練功吧。」

  「珞珞......」舒寒熙的臉色更加緋紅,他一反常態地用含情的目光望著他。

  沈瑛珞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沒了練功的心情,只好停下腳步對他說:「舒寒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瞧著我幹什麼,我身上開花啦?」

  「珞珞......」舒寒熙顛來倒去就是這兩個字。

  沈瑛珞簡直快昏倒了,而其他四個人也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

  沈瑛珞掃視所有人一圈,最後決定抓住比較老實的冷辛岩秘密地詢問一番,他終於知道舒寒熙為何如此怪異的真相。

  「珞珞啊,你真的很偏心,我才是最愛你的人耶。」令狐羽立即向他表白。

  「珞珞,我對你一見鍾情,還曾向你求婚過,你怎麼捨得丟開我?」左秋航也一副怨夫的神情。

  而比較正常的宇文拓只是咳嗽了一聲。

  還算正常的冷辛岩依然寒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巨大的變化。

  完全不正常的舒寒熙則是深情款款地凝望著沈瑛珞。

  沈瑛珞歎口氣,把五個人都招到自己的跟前。

  「你們真的都很喜歡我?」

  五個人一起點頭。

  「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這天底下讓我有愛戀心情的只有一個人。」

  「咦?」五個人頓時感到好奇。「那個人是誰?是男是女?」

  「那個人......反正不在你們五個人之中。」沈瑛珞嘻笑一聲後,轉而敲了敲舒寒熙的腦門。「笨蛋!誰告訴你大恩大德要以身相許的?難道你不知道另外一句古語嗎?」

  「啥?」

  「大恩不言謝!」沈瑛珞簡直要被這幾個蠢瓜給氣炸了。

  事後,五個人狡詐地聚在一起。

  「喂,小熙熙,你的演戲功力不錯喲。」令狐羽拍著舒寒熙的肩膀,對他大為讚賞。

  「是啊!終於知道珞珞的心裏原來有人了。」左秋航滿是吃醋的表情。

  「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宇文拓托著下巴思索著。

  「不管怎樣,我們要繼續探索真相,為了珞珞和我們自己的幸福!」冷辛岩其實不像他的外表般冷酷,而是個充滿熱血的男子漢。

  「不管那個人遠在天邊,還是在天上地下,我們都要把這個人抓出來。」

  「加油吧!」

  「呵呵呵......我們終於也抓住惡魔的小尾巴了。」娃娃臉的舒寒熙笑得一臉奸詐。

  而獨身在山上的沈瑛珞,表情則難得出現了一絲落寞。

  那個人......

  他一直都在思念著那個人,不管他身在何方,不管他身邊有多少的狐朋狗友。

  那個人......也會像他一樣,思念著他嗎?

  【全文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3 01:46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