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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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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千風 -【淑女禁臠(御龍令之潛龍勿用)】《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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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1 00:26:1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絮絮。」翠玉也臉色哀戚地來探望柳絮絮,「不要太難過了。」
  翠玉原本也以爲宇文拓是極愛柳絮絮的,因爲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用如此深情的目光望著自己的妻子。
  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又要娶親。
  可憐的妹子!
  翠玉哀傷地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的女子,不知她是堅強,還是漠然。
  「我沒有什麽好難過的。」柳絮絮淡淡一笑,「原本我就不愛他、不想嫁他,所以我才會逃婚。現在他要娶別人了,我倒落得輕松自在。」
  「妹妹……」翠玉欲言又止。
  「怎麽了?」
  「自己的男人……還是要爭取才好。」翠玉是傳統女子,以夫爲天,「否則等到失去時,後悔就晚了。」
  「翠玉姐……」柳絮絮知道她肯定又想起自己的丈夫了。
  「當初,我也曾勸夫君娶那個千金小姐,還說自己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但是夫君勃然大怒,說男人是絕不肯兩男共事一妻的,爲什麽女人就要二女共有一個丈夫,甚至和好幾個女人共用一個丈夫?人不是錢財可以分成幾等份,人心就一個,是無法分的。」翠玉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他對我那麽好……」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柳絮絮對翠玉的歉疚更深了,不管什麽原因,自己造成一對鴛鴦生離死別的罪過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翠玉苦笑一聲,「大概是我太幸福了,幸福得連老天都嫉妒,所以才……可是,即使只有短短幾年時間,我依然很知足,因爲我曾經擁有那麽完滿的愛,這已經足夠支撐我的後半生了。」
  柳絮絮眼眶含著熱淚,心中疼痛難忍。
  「妹子,我覺得宇文公子是真心待你的,反倒是你對人家太過冷淡了。如果你愛他,就快些向他表明心意,莫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了才自己難受。你和我不同,你的幸福還在手中啊!」
  「我不愛他。」柳絮絮別過頭恨恨地說。
  他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什麽執拗堅持也是假的,不超過二天的熱度,否則也不會立刻又去娶別人。
  「真的不愛?」翠玉認真地看著她問。
  「不愛。」柳絮絮執拗地說。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告辭了。」
  柳絮絮拉住她,「姐姐……」
  「到底愛不愛他?」
  「我……」柳絮絮垂下了頭,別扭了半天才哼道:「他是個混蛋。」
  翠玉笑了起來,「那還是愛羅?」
  「我不知道……我不懂得什麽是愛。」
  「他要娶親了,你的心會痛嗎?是不是覺得既委屈又一肚子火?」
  「你怎麽知道?」
  翠玉沒有回答她,只丟下一句話:「去找他吧,跟他把話說明白。」
  柳絮絮推開宇文拓的書房走進去。
  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是她那可惡的花心夫君,一位是擁有銀白色長發的絕色女子,女子穿著大紅袍子,柳絮絮不禁猜測,難道她就是新娘子?
  還沒成親拜花堂,就迫不及待來見宇文拓了?
  柳絮絮瞪了那絕色女子一眼,隨即嫌惡地看向一臉平靜的宇文拓,直接說:「宇文拓,咱們解除婚約吧!」
  那絕色女子吹了聲口哨,吊著眼角看她,眼底滿是調笑之意。
  討厭!真是個輕浮放蕩的女人!柳絮絮更加討厭她了。
  宇文拓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轉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盤新鮮草莓,「下人剛采摘的,正新鮮可口,要不要吃?」
  柳絮絮啪一下把盤子打翻在地,用一種發狠的聲音吼道:「宇文拓,我第一次跟你認真說一件事,你把我休了吧!也好讓這位絕色佳人成爲你的正房妻室,否則就要虧待人家的美貌了!」
  「呵呵呵……你也覺得我很美呀?」那絕色佳人笑眯眯地向柳絮絮抛媚眼,讓柳絮絮一陣惡寒。
  「真可惜,這麽新鮮的草莓。」宇文拓卻不理睬她,心疼地看著地上的草莓,好像那些都是金元寶一般。
  柳絮絮的拳頭握緊,她如果還有武功,一定一拳打死這個裝模作樣的混蛋。
  「你別給我裝了!宇文拓,既然你已經有了新歡,就放了我這個『舊惡』吧!反正我們從來都沒有好過,反正我不……愛……混蛋!你寫不寫休書?」
  「啧啧。」絕色佳人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逼迫自己的夫君寫休書呢,真是大開眼界呀!拓,你看上的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呵呵呵……」
  「你給我閉嘴!」柳絮絮實在受不了那個討厭的女人,不客氣地送她一記淩厲的眼光。
  「哦,好凶悍的娘子,可憐的拓大概永遠不得翻身了。」
  「你寫休書,我走人,咱們一拍兩散各自清靜。」柳絮絮對著宇文拓大吼大叫,完全沒有淑女的風範。
  宇文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深吸一口氣,猛然一把抓住柳絮絮的頸項,「女人,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好啊,反正我巴不得早日解脫呢!」柳絮絮毫不畏懼地望著他。
  「柳絮絮!」宇文拓咬牙切齒地捏著她,「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就換來你這樣的對待?時至今日,你還是一心想從我身邊逃開?」
  「是你要另外娶親的!」柳絮絮幾乎要跳腳尖叫起來,那從骨子裏發出的嘶喊聲,仿佛快把她整個人撕裂成兩半,淚水也失控地狂飙而下。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轉身就另結新歡,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僞君子,花言巧語、口蜜腹劍的下三濫,是你!是你背叛我,混蛋!」
  柳絮絮揮著毫無力道的小手在宇文拓的胸膛上捶打著,最後卻埋在他的懷裏嗚咽痛哭,「是你欺負我……混蛋……嗚……我都……都被你欺負成這樣了……你卻要另外娶親……你欺負我……混蛋……我絕不饒你!」
  過了許久,她的耳邊才傳來一句粗嗄的聲音。
  「小女人,你吃醋了?」
  「才沒有!」柳絮絮猛然擡起頭來,眼睛通紅地瞪著笑得一臉得意的男人,突然渾身打了個冷戰,覺得自己好像被設計了。
  「呵呵呵……你的寶貝嬌妻在撒嬌呢!」那個絕色佳人依然很沒品地吹著口哨,還流裏流氣地打量著柳絮絮。
  看到她,柳絮絮的氣又冒了上來。
  「女人,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可愛、很可口、很誘人?」宇文拓繼續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最後竟然咬住她的耳朵,讓她發出小小的驚呼。
  「哦,要男歡女愛了嗎?那我這個不受人歡迎的第三者還是識趣地退場才好,呵呵……」絕色佳人脫下身上的大紅衣服,露出裏面的雪白長衫,隨即轉身朝門外走。
  柳絮絮驚奇地發現她……竟是個男人?
  呃……起碼他是穿著男裝沒錯!
  「嘻嘻,你沒看錯,我是男人,如假包換。」那絕色佳人在替他們關上門的時候,笑嘻嘻地給了她答案。
  「宇文拓,這到底怎麽回事?」柳絮絮轉頭憤怒地質問笑得像狐狸一般的宇文拓。
  「什麽怎麽回事?我現在好想抱你,想得快發瘋了。」宇文拓說著便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以後有的是時間。」
  柳絮絮擡頭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火辣辣欲望,心不由得怦怦地遽跳起來。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濃重暧昧的呼吸。
  「少爺!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撞開,一個仆人臉頰滿是鮮血地闖進來。
  ∞∞∞∞∞∞
  大事真的不妙。
  小小的別館外被上千的江湖人士給包圍了。
  柳絮絮震驚地望著門外黑壓壓的人群,小手抓緊了宇文拓的大掌,「拓,怎麽回事?」
  「來報仇的。」宇文拓淡然一笑。
  「什麽?」柳絮絮知道宇文拓是黑道的少主,一定有不少的江湖仇家,可是像這樣這麽多人一起來圍剿,實在非比尋常。
  宇文拓不像是那種作惡多端的人哪,雖然有的時候他真的很任性,手段也很極端。
  「你看到了嗎?外面那些都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武當、少林、南北二門、四川唐門、軒轅世家……都是些自以爲正義的大門派,哼!」
  「他們爲什麽要圍剿這裏?黑白如此不相容嗎?」
  「他們早巴不得消滅望斷天涯,然後一手遮天。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所作所爲才是讓人鄙夷不齒的,只是一般人都被他們僞善的嘴臉給欺騙了。」宇文拓滿臉的不層,「前些時候的淫賊格殺令殺了幾個他們門派中的人,都是些玩弄虐待女子的混帳東西,就算死個千百次也不冤枉。可是他們消滅了證據,還放話說望斷天涯濫殺無辜,因此聯合起來要消滅我。」
  「拓……」
  這都是因爲她!柳絮絮的心又痛起來。
  「沒有時間多說,你快走吧!」宇文拓把她交給玲玲和小三,「玲玲,負責把夫人和翠玉從密道帶走。呵,你想不到吧?玲玲可是個絕頂高手喔,由她和小三保護你,一定可以逃出去,之後你就回高辛國吧,我想柳府會比較安全。」
  「不,我不走!」柳絮絮滿臉是淚地撲到他懷裏,「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傻瓜!」宇文拓吻了一下她的眼淚,「你怎麽總是想著死呢?以後再也不許說這個字,我還要活著和你幸福快樂呢!」
  「拓……」柳絮絮哭得更凶了。「我不走,嗚……我要和你在一起。」
  「乖,聽話。你留下我怎麽能安心對付那些混蛋?」
  「嗚……」柳絮絮也知道自己留下反而是累贅,可是看著宇文拓英偉的模樣,她就心痛得無法離去。
  「呵呵呵……我說啊,你還是親自護送她離開吧。」那個有著銀白色頭發的神秘男子如幽靈般出現在宇文拓和柳絮絮面前,「拓拓,你在這裏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他們要對付的就是你啊,這個爛攤子讓我來收拾吧!畢竟,淫賊格殺令最先是由我提出的。」
  「咦?」柳絮絮詫異地看向銀發男子。
  「呵呵呵……拓拓可是大名鼎鼎的『潛龍勿用』喔,他這次出面替江湖懲罰敗類也算大功一件,所以現在就由我來報答你們。」銀發男子笑得潇灑可愛。
  「潛龍勿用?」柳絮絮看向自己的夫君,忽然間覺得他越來越深不可測。
  她早就聽說過「禦龍令」的神奇傳說,她一直認爲,如果天下男子還有好人的話,那麽除了自己的爺爺之外,大概就是這幾個傳說中行俠仗義的男子了。
  沒想到宇文拓居然是潛龍勿用?
  哼,他哪裏有俠客的風範了?簡直是個邪惡的怪胎!
  「不,我不能走。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問題一定要由我來解決。」
  和各大門派之間的衝突明朗化了,而且還是以自己公開的身分,宇文拓是絕不願意把自己的好朋友拖下水的。
  「你們一定要勝利!」柳絮絮忽然安靜下來,她回頭拉住玲玲的手,又回頭望著宇文拓,「我乖乖地跟玲玲走,不成爲你的累贅,你一定要活著來見我,知道嗎?否則我會一直討厭你。」
  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滿溢,卻強忍著擡起頭不讓它落下來,最後深深看了宇文拓一眼便迅速離開。
  銀發男子有些欽佩地看著她的背影,又拍拍宇文拓的肩膀,「拓,爲了她,我們一定要挺過這最艱難的一仗。」
  宇文拓傲然一笑,「珞珞,咱們什麽時候敗過?」
  沈瑛珞也釋然而笑,這樣的拓才是最富有魅力的家夥啊!
  ∞∞∞∞∞∞
  柳絮絮在家裏坐臥不甯。
  回到柳府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宇文拓的消息,這讓她焦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從來沒有這樣爲一個人提心吊膽過。
  她的腦海裏被宇文拓這三個字堆得滿滿的,從認識宇文拓以來的一幕幕場景在她的腦海不斷浮現。
  山林中的偶遇、柳府之中的選妻、草地上的第一次歡愛、他隨著她跳下山崖、爲了采藥給她而被毒蜂螫得腫脹的臉、爲了平息她對母親之死的傷痛,不惜掀起江湖上的狂濤巨瀾、爲了留住她不惜廢掉她的武功、爲了讓她明白心意不惜設下再次成親的騙局……
  嚴格說來他絕對不是個好男人。
  他用的手段很極端,他的形式作風很霸道,甚至到了不講理的地步。
  可是他又是那麽無怨無悔的付出,跳崖的時候,他應該有隨時會喪命的覺悟吧?采藥的時候、陪她一起絕食的時候、現在又要和所有的門派對抗……
  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爲了她?
  她有什麽好?
  明明知道把母親之死的怨恨發泄在他身上是不對的,對他那些反抗也是毫無緣由的任性,他卻一再縱容地寵愛著她,把她當作稀世珍寶般呵護著。
  像他這樣的男人,就像毒花一般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愛他的女子一定很多吧?但他卻獨獨锺情於她。
  宇文拓……
  柳絮絮偷偷躲在被窩裏哭,默默念著他的名字;除了他,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
  原來,瘋狂也是可以傳染的,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她就再也不是以前冷漠超然的柳絮絮了。
  她終於確定自己愛上了他,也愛慘了他。
  拓,你要回來,你一定要回來!
  ∞∞∞∞∞∞
  第四個夜晚,柳絮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最後,她實在躺不下去了,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打算去找翠玉說說話,還有四個多月翠玉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看著翠玉鼓起來的小腹,心裏竟然也渴望擁有一個孩子。
  一個她和宇文拓的孩子。
  她輕輕下床,拉開門——
  啊!柳絮絮頓時愣住。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高大卻有些憔悴的男人。
  柳絮絮張大了嘴巴微微顫抖著。
  她就這樣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突然一頭撲進他的懷裏,淚水立刻奔湧而出,弄濕了他的寶藍色長衫。
  還是這樣的衣裳、這樣的氣息……不,還多了風塵仆仆的味道。
  他是一路疾奔回來的嗎?
  「拓,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她興奮快樂得像只小兔子。
  她想擡起頭再看看他時,猛然被宇文拓緊擁住,嘴唇也覆上來吻住她。
  柳絮絮迎上他,舌頭探了過去,與他交纏著,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胸口不停起伏。
  柳絮絮緊閉雙眼,沈浸在接吻的樂趣當中,她從來不知道親吻是如此快樂的事,如此令人心醉神迷。
  「絮絮。」許久許久,宇文拓停下來,突地抱起柳絮絮,柳絮絮也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女人,我想你想瘋了,累得幾匹馬在路上跌倒不起。」
  「拓,我也想你,想得快瘋了,而且快要擔心死了!」柳絮絮熱情如火地回應著他。
  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想掩飾自己的感情了。
  尾聲
  宇文拓抱著柳絮絮,雙臂是那麽有力,讓她生起一種深深的依賴,他抱著柳絮絮走進房內,反踢上門,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我想要你,現在。」
  「嗯!」柳絮絮主動配合著他,伸手解他的衣裳。
  她也想要,她需要擁抱,她想用這種方式真切的感受宇文拓是真的回來了,真真實實地安然無恙。
  身體的渴望已經讓她無法思考,柳絮絮主動伸手握住宇文拓的欲望,引導它來到自己的私密處。
  被她的小手一握,那堅挺便越發腫脹灼熱起來。
  好想讓它快點充實自己空虛的身體!
  她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淫蕩了,她喜歡這樣,和自己喜歡的男人身心合一,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再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可恥的?
  她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偏激了。
  「絮絮,你今天好熱情。」宇文拓微笑著,沈腰用力,慢慢地頂開那濕潤柔軟的秘地,緩緩進入。
  一種充實感瞬間充斥著柳絮絮的身體,讓她覺得整個人幾乎快要無法承受,她控制不住的發出呻吟:「啊……好舒服……啊……拓……」
  她的聲音甜美得宛如新鮮釀出的蜂蜜。
  確信自己無法再忍受,宇文拓強忍衝動開始慢慢抽送。
  每當他從柳絮絮緊窒的花徑中退出,柳絮絮的身體就感覺一陣空虛,強烈地渴望他再度進入。
  一陣陣酥麻的銷魂滋味侵襲著柳絮絮的身體,好像一群螞蟻啃咬著她的骨髓。
  宇文拓的抽送快捷有力,讓柳絮絮無法克制的吟哦。
  「啊……嗯……」
  就在這時,柳絮絮感覺他猛力的侵入,並痙攣地停下,灼熱的欲望熱潮衝擊著她,讓柳絮絮在瞬間達到了顛峰。
  他們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濡濕了床單,可彼此還是覺得無法滿足。
  感覺宇文拓的堅挺慢慢在自己體內軟化,柳絮絮受不了,便用雙腿環住他的腰不放開他,眼神中盡是濃烈得化不開的激情。
  「小妖精。」宇文拓咬住她的耳朵,大掌揉搓著她尖挺的椒乳,又挺動搖擺腰部,開始了下一波的攻擊。
  柳絮絮婉轉呻吟著,似乎不發出聲音,就無法宣泄身體裏的激情。
  伴隨著他不斷的掹烈抽送,柳絮絮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嬌喘不停,身體更加緊窒的包圍著宇文拓的硬碩。
  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抛到了雲端,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漸漸的開始迷糊,但是全身仍然像有千萬只小螞蟻不停的齧咬著。
  快感再次迫近,在宇文拓的律動停止的同時,她也一陣劇烈的顫抖,兩人同時達到高潮。

  柳絮絮覺得渾身像泡在暖洋洋的水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慢慢的,柳絮絮慢慢的回神,她擡頭看見抱著她的宇文拓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她閉上眼又和他親吻了一陣,他突然推開她的小臉,「雖然我還想再做一次,可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柳絮絮笑了起來,臉蛋绯紅,眼神裏盡是羞澀。
  在做了那麽激情的事之後,她現在才蓦然覺得窘迫害羞。
  「拓,望斷天涯沒事吧?」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沒事。」宇文拓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秀發,著迷地看著她小鳥依人的乖巧模樣。
  嗚……如果不是長途奔波讓他如此疲勞,他一定再要她十次八次。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這麽熱情呢!
  真是太可愛了,好想一口吞了她。
  「是怎麽解決的?」柳絮絮有些好奇,要擺平那麽多所謂的正道人士應該很困難吧?因爲那些人滿口仁義道德,想必一定很煩人和難纏。
  宇文拓咬住她翹挺的小鼻頭,「很簡單哪,伏羲國的皇上親自出馬,高辛國的東淩王助陣,高陽國的禦林軍解圍,武林盟主親自主持公道,你說,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
  「哇……」柳絮絮聽得目瞪口呆。
  看到她的嬌憨模樣,宇文拓忍不住又開始上下其手地猛吃她豆腐,結果……自己那不安分的欲望又蠢蠢欲動。
  宇文拓分開她的腿,找到那溫暖的地方,緩緩進入……
  柳絮絮再次發出嬌喘聲,可她還是執拗地問著:「拓……唔唔……不要啦……我問你喔……好癢……」
  「問我好癢?」
  「討厭!」柳絮絮恨恨地瞪他一眼。
  他笑了起來,再次開始那甜蜜而令人銷魂的律動。
  這次,他的動作很慢、很溫柔,因爲他要慢慢消磨這個醉人的夜晚。
  「拓……啊……我問你喔,你怎麽認識那麽多厲害的人?」
  「呵呵呵……舒不舒服?」
  「啊啊……討厭啦……人家在問你問題……啊嗯……不要那裏……」
  「那是哪裏?這邊?這邊?」
  柳絮絮又開始發出急促的喘息聲,「拓……告訴我嘛!」
  「叫聲好夫君聽聽。」宇文拓壞心眼地頂著她的敏感點,讓她忍不住戰栗著。
  「壞蛋!」
  「那我不做喽。」他作勢要抽身。
  「夫……」
  「好夫君。」
  「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有什麽大不了的!」
  宇文拓笑得更加開懷,抱住她的纖腰,給她最想要的,也讓自己更舒服些。
  「因爲我有了不起的朋友啊,他們可都是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好男人。」宇文拓笑得更加深刻。「他們之中有王爺、驸馬、武林盟主、舊太子;你說,他們厲不厲害?」
  柳絮絮不禁有些訝異,原來自己的夫君有這麽多好朋友!
  「不要說他們了,乖,來親親。」
  「不要。」
  「娘子親親嘛,我爲了你可是吃了好多苦。」
  「吃苦的是我吧?你只會胡作非爲!哼!還說呢,還沒跟你算帳,你恢複我的武功呀!」
  「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他自有他的打算,他不會恢複她的武功,萬一哪天她又跑了,豈不是很難追。
  柳絮絮瞪他一眼,卻也不再介意,她真的相信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一輩子,給她最溫暖的懷抱,爲她遮風擋雨。
  有夫如此,還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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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1 00:26:33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第一次體會什麽叫近鄉情怯……
  越靠近自己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沈瑛珞的腳步就越沈重,他今年才三十歲,離開這裏卻已經十四年了。
  在這期間,他沒有回來過一次。
  「珞珞,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你既然說一直愛著她,也只愛她一個人,爲什麽還會離開她這麽多年?」
  聒噪的令狐羽一點也沒有爲人父的模樣,在沈瑛珞的耳邊問個不停;而這個問題,五個人已經都問過一回了。
  左秋航、舒寒熙、冷辛岩、令狐羽、宇文拓都已經成親生子了,唯有沈瑛珞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秉持著快樂大家享的理念,他們實在看不下去沈瑛珞孤身飄泊江湖的寂寞樣子,紛紛爲他介紹對象,介紹給他的也都是極爲美麗動人的女子。
  當然,沈瑛珞都拒絕了。
  最後在五個好友強力的炮轟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一直有一個人,也表明只愛那一個人。
  一發現這個秘密後,好友們便紛紛要求見那個神秘的女子,並且對他抛棄人家在外飄泊多年這種極爲不體貼溫柔的行爲表達最極端的不滿。
  不是說女人是用來好好疼愛的,而且女人的青春是浪費不得的……
  沈瑛珞聽了唯有苦笑再苦笑。
  這幾個原本風流無度的家夥,自從成親之後紛紛變成了戀家奴,一個個都把妻子、孩子當作寶貝;捧在手心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真是沒出息!
  沈瑛珞撇撇嘴,他怎麽會誤交幾個這麽沒出息的朋友呢?
  不過,如果給他機會,他也想這樣疼愛那個人……
  所以,他就這麽被好友們押送著返回故鄉。
  要讓五個各自身擔重任的朋友聚在一起是非常困難的事,況且他們如今有家有業,和少年時期不能相比。
  這一次,他們爲了他沈瑛珞一個人的終身幸福,甘願暫時抛妻棄子地聚到他的身邊,足以印證他們多重視他,他又怎能拒絕好友們這麽深重的情義呢?
  而且,他也很想回來。

  「珞珞,告訴我們一下,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連舒寒熙都忍不住好奇了。
  沈瑛珞只是淡然一笑,「馬上就會見到了,還問什麽呢?」
  「可是好歹也讓我們心裏有個譜啊,萬一對方是個天姿絕色的大美人,我們一下子看呆了,豈不是很失禮?」左秋航身爲王爺最講究這個。
  「你們也知道禮儀二字嗎?你們強行插手我的事情已經很失禮了。」沈瑛珞白了他們一眼。
  五個人互看一眼,嘿嘿一笑,也不再羅唆。
  能知道珞珞此生最大的秘密,挨幾個白眼又算什麽?
  要知道沈瑛珞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大美人,而且魅力是男女通殺,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願意爲他赴湯蹈火、出生入死,再加上武功卓絕、醫術高超、身分神秘,當然誰都會好奇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會愛上什麽樣的女子?
  真的好好奇喔!

  當見到沈瑛珞口中的那個人時,五個男人全都目瞪口呆。
  這是深山中的一個僻靜山谷,僅有五六戶人家,住的是依山而建的石頭房子,沒有什麽院落。
  一行六人來到其中一棟房子前,這是所有房子裏最大的一棟了,約有六間房那麽大,窗子開得大大的,光線很明亮。
  在房子前有一個小小的菜圃,裏面種著一些諸如菠菜、青椒、胡蘿蔔等易種的家常菜。
  一個身穿青布衣衫的男子正彎身在菜圃澆水,他提著厚重的木桶,略微纖細的身材似乎不堪負荷,顯得有些吃力,額頭上滿是晶瑩的汗珠。
  沈瑛珞看著男子發呆。
  五個男子雖然有些好奇,見沈瑛珞如此,卻也不敢吭聲,於是六個人就這麽傻傻地像石柱子一樣伫立在房屋前,成了一幅怪異的景象。
  似乎感受到異樣的注目,彎著腰的男人擡起了頭,那是一張極爲平凡的臉,但卻有一雙極爲溫柔的眼睛,當那雙眼睛看到沈瑛珞時,陡然間睜大,手裏的木桶咚一聲掉在地上,砸到了自己的腳。
  還沒等其他五個家夥反應過來,沈瑛珞已經像風一樣席卷到男子面前把他抱起來,還很緊張地看著他的腳,「痛不痛?痛不痛?」
  左秋航等五人這次是徹底的傻了。
  這、這種情景……怎麽看怎麽怪異啊!
  難道說……他們的珞珞喜歡的是……男人?

  「他叫易加,是我的老師兼愛人。」沈瑛珞果然不負衆望地做了這個解釋。
  五個男人再次僵住。
  心裏曾經如此猜測是一回事,親眼目睹這種殘酷的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瑛珞回頭狠狠瞪了那五人一眼,「你們看夠了沒有?還是你們覺得我們是怪胎、變態?」
  五人動作一致地搖頭,還是說不出話來。
  沈瑛珞哼了一聲,回頭把那平凡又普通的青衣男子溫柔小心地放到椅子上,然後蹲在他前面查看他的腳。
  「啊!不要!」易加這時候才猛然清醒過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他慌張地推開沈瑛珞,「不礙事,一點也不疼。」
  當兩個人的目光相遇時,宛如膠黏住一般,什麽天啊、地啊、山啊、那五個礙事的人啊,統統不見了,眼中只有對方。
  一旁的五人全身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腳底涼飕飕地直冒寒意。
  這種深情相望的畫面本來應該很感動人的,可發生在兩個男子之間……呃……那個……真的給他有點詭異耶!
  盡管這五人也是名副其實的怪胎,向來不以世俗的普通規則來衡量萬事萬物,但是……現在的情形,真的不太一樣。
  最終還是沈瑛珞主動移開目光,聲音低嗄地問:「月眉呢?一切都還好吧?」
  「好……」易加傻乎乎地回答。
  「這麽多年了……你應該有小孩了吧?」沈瑛珞繼續問,臉色也更加難看。
  「啊?沒……」易加依然傻傻地回答,目光緊盯著沈瑛珞銀白色的頭發,似乎想伸手去觸碰卻又沒有那個膽量。
  「小珞……你的頭發怎麽白了?」他驚疑地問。
  沈瑛珞伸手撥了撥自己的銀白長發,故作潇灑地微笑,「好看嗎?很與衆不同吧?」
  「珞珞,難道你的頭發不是天生的?」宇文拓最先恢複理智,詫異地問沈瑛珞。
  「他原來的頭發是烏黑的,很漂亮。」易加代他回答,目光依然落在那銀白的頭發上;漸漸的,他的眼睛紅了起來,泛起的霧氣籠罩了那雙溫柔的眼眸。
  「爲什麽會這樣?」冷辛岩也萬分詫異。
  他們五個曾經問過沈瑛珞,當時他回答說他是天生的少年白,可是……
  「啊,我們一路走來,有些餓了,你這裏有沒有吃的?」沈瑛珞有意岔開話題。
  「我去做午飯。」易加立即站起來,可是腳跛了一下,險些摔倒。
  「你的腳受傷了,讓他們去做吧。別看他們那副大爺的樣子,其實手藝都很好的。」沈瑛珞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五個好友。
  「啊,對啊!我們以前也經常自己做飯吃。」
  根本不會做飯的舒寒熙意會地回答,然後趕緊拉著那四個呆愣的家夥走出門外。
  ∞∞∞∞∞∞
  「天啊,珞珞喜歡的人居然是男人!」令狐羽捶胸頓足,「那我不是也有機會得到他的愛嗎?嗚……當年爲什麽不拼命追他呢?」
  宇文拓白他一眼,「你真是白癡,你沒見珞珞的眼裏只有那個平凡無奇的家夥嗎?他是不會再愛任何人的,不管是男是女。」
  「我也這麽覺得。」左秋航也不無遺憾地說。
  「可是……」冷辛岩也覺得不甘,「他居然喜歡男人,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別多說了,去准備飯菜吧。我們真是命苦哦,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居然還要我們這些客人自己做飯。」舒寒熙苦兮兮地說,隨後又壓低聲音,「不過不管珞珞喜歡誰,我們都要支持他,你們沒見到他剛才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聽他的問話,易加八成是成親了,而且易加又是他的老師,兩人可能只是精神上的愛戀吧。」
  其余四人齊點頭,心裏掠過一絲陰影。
  珞珞,這麽多年來,你就是爲了這份無望的愛情而飄泊不定嗎?
  你居然自己一人獨自承擔,難道我們都不值得你依賴嗎?
  珞珞……

  沈瑛珞最初見到易加的時候,那一年他八歲。
  他的身邊一直有一大票伺候他的人,把他當作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呵護,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視,除了他的娘親。
  他的娘親是個絕色佳人,即使沈瑛珞年紀小也知道娘親很美,凡是見到她的男人無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後來,沈母帶著沈瑛珞及一些侍衛來到這個偏僻的山谷住下,住在這裏的兩家獵戶一直對他們很好。沈母說要找個先生教沈瑛珞念書,獵戶便從城裏爲沈瑛珞找了一位先生,是獵戶的一位遠方親戚,據說人很好,個性非常溫柔,也不會嫌棄山谷裏的寂寥生活。
  就這樣,易加走入了沈瑛珞的生活,他是除了娘親之外第一個敢直視他眼睛的人:當兩人第一次四目相接時,沈瑛珞就被易加那溫柔的眼神吸引。
  好溫柔……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溫柔的人呢?
  事實證明,沈瑛珞的判斷是正確的,易加對他很好,也從來不會厭棄他的調皮搗蛋,總是用溫柔的笑容看著他。
  易加不懂武功,只教他詩書典籍:沈瑛珞其實覺得那些書很無趣,卻因爲易加的溫柔,而甘心情願地學下去。
  這種朝夕相處的日子,在沈母去世的那一年出現了轉變。
  沈母去世的時候,沈瑛珞十三歲,孤獨的他一直守著娘親哭泣,後來易加把他抱住,安慰地勸他去睡。可是他總是做惡夢,到後來易加就抱著他一起睡。
  從那時候起,沈瑛珞就眷戀上易加的體溫;和他的眼睛一樣,他的身體也好溫暖,讓他的心也不自覺地跟著溫和平靜下來。
  易加比沈瑛珞大十歲,可是隨著歲月的流逝,當沈瑛珞十六歲時,他已經比易加高了一個頭,身材也比他強健許多,他反而覺得易加在自己的眼中像個小孩子,—個他很想去抱的孩子。
  一晚,沈瑛珞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胡塗,他強行占有了那個有著溫柔眼波的男人。
  事後,他還來不及向易加忏悔,易加就離開了這個山谷。
  易加留了一張字條,內容說沈瑛珞已經長大,他也該離開了;他有個未婚妻等著他回去成親,婚事已經拖延很多年了……
  當沈瑛珞看到字條上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心幾乎快撕裂了,直到這時候他終於明白一件事——他愛上易加了。
  沒有想過他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的禁忌,也不管什麽師徒不倫之大忌諱,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那個人。
  沈瑛珞追到了城裏,跪在易加面前向他表明心意,懇求易加跟他走。
  易加始終沈默著,最後對他說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錯的,而他並不愛他。
  錯的對的對沈瑛珞來說都無所謂,可是他的一句不愛他卻把沈瑛珞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他賴在易加的家裏一個多月,直到易加成親。
  易加成親那夜,他就待在新房的房頂上,徹夜未合眼,直到濃黑如墨的夜色一點點亮起來。
  天亮之後他便離開了,帶著一夜之間由黑變白的頭發。
  以前他看書上說有人一夜白頭,他認爲那是無稽之談;現在,他覺得這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頭發而已。

  沈瑛珞這一走就是十四年,沒想到回來時他會在深山之中再次見到易加。
  他本來不想讓好友們見到易加,只是想讓他們見見自己生活的地方罷了。
  見到易加,沈瑛珞真的覺得太意外了。
  他不是應該在城中教書的嗎?開一間私塾,教那些貴族子弟。
  爲什麽他會在這裏?
  他的妻子呢?

  深夜,易加睡不著。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隔壁就是沈瑛珞的房間,他能清楚聽到沈瑛珞來回翻身的微小動靜。
  他作夢也沒想到沈瑛珞還會再回來,在等待了十四年後的今天,他已經四十歲了,就在他以爲自己會在這留有沈瑛珞痕迹的深山終老的時候,沈瑛珞回來了。
  他還記得他嗎?
  記得他這個平凡無趣的老男人……
  就在他迷糊睡著,又在惡夢中流淚驚醒時,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溫暖而有力。
  他蓦然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嘴唇已經被堵住,然後就是深深的吸吮,幾乎讓他窒息。
  這輩子只有一個人這樣吻過他,而這睽違了十四年的氣息,此時不再如當年充滿少年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三十歲男子的成熟,可還是一樣的激烈,一樣的熾熱。
  易加終於不可遏抑地哭泣起來,小聲的,委屈的,淚水如決堤般奔流而下。
  「加加……你爲什麽會回來這裏?月眉呢?」
  沈瑛珞繼續吻著他,灼熱的大掌在他身上來回摩挲,讓他幾乎有快要昏厥窒息的錯覺。
  易加的全身仿如著火般。
  過了十四年清心寡欲的日子,易加以爲自己是沒有欲望的。
  爲什麽僅僅是被沈瑛珞這樣一撩撥就失控了?
  他依然小聲啜泣著,爲了這十四年的孤寂,爲了這十四年的惶恐與等待。
  眼前這個男人,完全打亂了他的人生。
  洞房那一夜,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去擁抱自己的新娘子。
  所以第二天,他就退親了。
  當然,賠禮是很重的,幾乎讓他傾家蕩産,而且還挨了一頓毒打,那頓毒打讓他整整一個月下不了床。
  兩個月後他回到山谷,發現已經物是人非,那個讓他徹底淪陷、擁有邪惡美麗的瘋狂少年不見了。
  於是他在這裏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十四年。
  靠著獵戶的資助和上山采些藥材換賣維生,他的日子也不算太清苦,只是每天夜裏都會做惡夢,夢見沈瑛珞出了事,渾身是血……
  他咬住沈瑛珞的肩頭,狠狠的,交雜著委屈和思念。
  睽違十四年,那再次在易加體內肆虐的欲望依然讓他疼痛不堪,可是他卻不反抗,反而緊緊擁抱住沈瑛珞,害怕他再次自眼前消失。
  「加加,不管你的妻子兒女如何,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再也不會!就算搶也要把你搶過來!我已經給了他們十四年的時間,你的後半生該屬於我了吧?」在高潮的刹那,沈瑛珞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深情說道。
  易加感覺滾燙的淚水落在自己臉上,沒想到這個倔強、從來不哭的男人也會流淚。
  「加加,即使毀天滅地,我再也不放開你了,十四年……我真的受夠了!」
  沈瑛珞吻著他,仿佛要把他吞噬掉似的,易加體內的欲望再次蘇醒,重新開始令人暈眩的律動。
  那甜美而令人沈醉的律動啊……
  易加抱著沈瑛珞的頸項,陶醉在其中。
  十四年的等待只爲了這一瞬,值得了。
  淚水洶湧地滾落,心底的黑暗與苦澀漸漸消失不見。
  他知道,自己今夜將會睡得很好。
  以後的每夜也會睡得很好很好……
  之後,沈瑛珞繼續五湖四海地飄泊,但是再也不是獨自一人,身邊多了一個平凡卻有著溫柔眼神的男人作伴。
  他與另外五個好友一起合作生意。
  在很久之後,當五個朋友都卸下各自的責任和他們住在一起時,他才終於說出自己另外一個秘密。
  原來他是已經崩潰瓦解王朝的王子,一個擁有王朝龍脈的王子。
  可是,他一點都不眷戀那些名利地位,因爲他認爲自己的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才舒坦。
  而他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和愛人在一起。
  如今,他的夢想成真了,所以他很幸福。
  他的愛一生只有一次,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俊是醜,是貧是富……
  他的愛只有一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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