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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杏 -【飛蛾撲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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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7:48:3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紅杏 - 飛蛾撲火

雖然朋友們都罵她傻、罵她死腦筋,  
但她就是堅信,世上最美的愛情就是一見鍾情、從一而終,  
而她也滿心期待遇見生命中的另一半,  
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婚姻會被父親定下,要將她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  
她能抗議嗎?不,她從來就是個乖順的女兒,  
她相信父親不會害她、相信父親一定會幫她安排個好對像;  
果然,和她的准丈夫一見面,她的純純少女心立刻就淪陷了!  
不只因為他長得太帥,更因為他具備她夢想中的所有條件,  
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可奇怪的是,他直要她簽下一紙婚前協議書,  
至於內容是什麼、規定些什麼,她卻一無所知,  
只能傻傻的在他的誘哄下,一步步踏入這個未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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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7:48:48 |只看該作者
楔 子

“別哭了!難道你信不過我?”沮喪卻帶著某種威嚴的男性低沉嗓音自黑漆漆的斗室傳出。

“嗚嗚……

“我說別再哭了!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就算我娶她,將來你的地位也絕不會動搖,她根本威脅不到你,你是沒聽懂嗎?”男性嗓音繼續安撫著,可話語裏的耐性已消失許多。

“嗚嗚嗚……”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准哭了!你明明知道我娶那女人,純粹是為了將來打算,還是你改變初衷,願意跟著我一起吃苦?”這回,男性的嗓音變得似乎有著些許的嘲諷,“我早說過,只要你吃得了苦,我就立刻離開嚴氏!”

“不准!”原本哭得傷心的女性嗓音瞬間止住了悲傷,讓人不禁有著一絲的疑惑,她剛才真的在哭嗎?

且她說話的語調立刻變得急切,甚至有著放手一搏的決心,“我們好不容易忍辱負重到現在,怎麼能輕言放棄?!”

“那你還鬧!”“我……”

“就這麼決定了,我們暫時不要見面,我會立刻著手進行婚禮事宜。”一聽出女伴終於肯識時務、知大體,男子繼續強調,“最快一個月內,我會將所有事情辦妥,你要稍安勿躁。懂嗎?”

“嗯~~”

“至於接下來,你再等我通知。”

“嘯天,”聽得出那女性嗓音充滿不舍與不放心,“你、你該不會愛上那個女人吧?你該不會跟她假戲真做吧?”

“香柔,”叫作嘯天的男人像是要安撫不安的女人,原本已準備走人的動作一頓,“為了讓你安心,我不介意先讓你榨幹……”

下一刻,斗室裏響起一陣陣曖昧的交響樂,餘音直索繞梁上,久久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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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7:57: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爸,你找我?”一名長相清秀,打扮有如鄰家女孩般清純的女孩,一臉平靜的走進偌大的客廳。

這間客廳只要任何人一踏進來,第一個感想絕對是一一好富麗堂皇、好驕矜奢華、好……庸俗不堪啊!

沒鍺,這裏正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暴發戶——白富豪的多座豪宅之一。

“湘吟,”白富豪每每見到自己這個有著閉月羞花之姿的獨生女,心底忍不住就是一陣驕傲,就說是他的種好,才能生出如此標緻的女兒……可下一秒鐘他卻皺起眉宇,“唉~~你怎麼又打扮成這副德行,爸每回出國替你添購的那些名牌服飾和珠寶呢?你是又偷偷送給誰了?”

不是他愛囉嗦,實在是他這個女兒的腦袋裏不知是裝了什麼,老是將自己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樣,要知道她可是他白富豪唯一的掌上明珠耶!

他正想拿出碎碎念的壞習慣,好好念上兩個鐘頭,以期女兒能有所改進,身旁的女人許明珠己伸手拉拉他,“富豪,說重點,我們在趕時間。”

“哦~~”白富豪這才憶起他今日之所以來這裏的目的,趕緊道:“湘吟啊~

~爸有事要跟你商量。”

“爸請說,我會聽話的。”自湘吟完全沒有富家千金的驕蠻,有的只是溫婉與謙遜的態度,這是因為她從小就被她的母親管教得很好。

一聽到女兒的承諾,白富豪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立刻消失無蹤——他本以為這麼久沒來探望她,女兒會拿出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生冷態度來待他,想不到並沒有。他立刻換上大大的笑容,“爸就知道湘吟最聽話,喏,爸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交男朋友了。”

可她才十九,才剛成為大學新鮮人而已,這樣算年紀已不小了嗎?

再說,去年她才遭逢母喪,不交男朋友也該是正常的吧?

白湘吟嬌美的容顏瞬間閃過一絲不解,卻在下一秒鐘又恢復平日溫馴和順的模樣,“好的,爸。”

如果父親認為她該交男朋友,那她就交吧!

她從沒或忘她母親有多麼希望她能做父親心目中的乖女兒——以彌補她母親沒能替父親生個兒子的遺憾。

而這個邀憾也一直沒有人能彌補,她爸的每個如夫人都沒能替他再添個一兒半女的。

可杵在白富豪身旁的許明珠卻用力的拉扯他的衣角。俏聲提醒道:“哪是交什麼男朋友,是要她同意企業聯姻啦!”

白富豪回頭瞪了許明珠一眼,像是在警告她稍安勿躁,別壞了他的大事。

許明珠這才悻悻然的轉身,不再看向這對父女。哼!要不是有求于白湘吟,她才不會主動踏進這棟屋子。

這棟宅邸是白富豪眾多豪宅中最最豪華的一棟,也是許明珠朝思暮想好久,最想得到手的一項資產。

卻沒想到就在自湘吟剛滿十八歲的那年,也就是她親生母親逝世的同一年,更是她許明珠跟了白富豪滿三年的紀念日,他竟然不問她的意見,直接將這棟屋子過戶給白湘吟!

從那時開始,許明珠就暗自下定決心,除非她成功奪回這棟屋子,否則,她再不肯踏入這棟屋子一步。

但,由於白富豪近期事業每下愈況,若再不找到大筆資金抑注,或是找個合作夥伴,怕是白氏企業就要垮臺了,這讓她不得不挖空心思鑽營,並同意回到這裏動起白富豪獨生女的腦筋。

白富豪雖然與女兒不算很親近,但確實頗以獨生女的出色容貌及溫良個性為榮,“湘吟,你媽該曾跟你提過,她很早就嫁給爸,且一結婚後就生下你。”

“然後沒過多久,爸就一夕致富,我們家從此開始過著富裕的生活。”白湘吟接著說,這是每回她爸一見到她都會說到的話題,她閉著眼也能背了。

只是……從她爸變成有錢人後沒多久,她和媽媽就變得孤獨了!

但,即使到了她媽停止呼吸的前一刻,仍然沒有對她爸喪失信心.她永遠忘不了深愛父親的母親臨終前的遺言——

湘吟,你爸是愛我們的!他只是一時迷失了方向……總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所以,你千萬別氣你爸……要聽你爸的,媽相信他絕不會害你的!

雖然她爸的“一時”已經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她深信媽媽不會騙她,所以.她仍然一如往常的對她爸言聽計從。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她好欣羡母親對父親的真情摯愛。

且從她爸將這棟屋子過戶給她後,這還是第一次她爸主動上門來找她商量事情,白湘吟只要一想起她媽的叮囑,心就忍不住軟了下來。

“是啊!”白富豪想起自己成為暴發戶的初期,內心除了感激還是感激,一開始他對自己的妻女可是照顧有加,“那時候,我們一家人過得好幸福。”

直到他開始被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所吸引,被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給迷惑,這才像變了個人似的。

許明珠才聽到這裏,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託!幹嘛放著正事不幹,淨在那兒傷春悲秋啊?她抬起手腕,亮出手上名貴的鑽表,將表面迎著白富豪的胖臉搖來晃去,提醒他時間有限,他門還得儘快給對方回音呢!

“哦~~”白富豪這才回到正題,“咱們就別再提過往的事,爸是想……”

白湘吟知道。從她爸有了外遇不再常回她們這個家後,每次也來,總會叨念她一兩個鐘頭,順便與她一起回憶些過去的甜蜜時光,藉以拉近他們父女已經生疏的感情,而她媽總會守在一旁,像是在緬懷過去的愛情。

可從她媽去天國後,這種事就再沒發生過,直到現在。

所以,白湘吟可以百分百確定,她爸今日登門拜訪,絕對是有事相求。

而她,向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從來不搞叛逆,所以她很乖巧的說:“不管爸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這是她對已逝的母親做出的承諾。

當下,白富豪與許明珠兩人都露出釋懷的笑容。

也就在那一刻,自湘吟不禁有些懷疑起她媽的遺言——她爸真的不會害她嗎?!

因為她爸緊接著就將他的癡心妄想給說了出來,而那個要求還真是讓她……駭到了!

她爸說的是,“這真是太好了,湘吟,爸要你儘快嫁給嚴氏企業的三公子嚴嘯天,這樣他就能幫爸管理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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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企業在商場上的口碑向來響叮噹,一方面是因為嚴氏企業的生意觸角伸及各行各業;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嚴家每個掌權者都秉持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搶盡各項有利的商機。

嚴氏企業龍頭老大嚴永慶育有三子,每個人各司其職,並在商場上享有名聲。

其中嚴家老大、老二是嚴永慶的嫡子,各掌控嚴氏企業金雞母的事業體,而身為庶子的嚴嘯天,只能分得嚴氏企業體下最弱的幾間小公司。

而一旦嚴嘯天將那些經營不善的小公司稍微扶正些,營業額稍微登得上抬面些,他的兩位兄長便會不客氣的自他手中奪去。

以致他雖然有著滿腹的經營理念,卻是抑鬱不得志。

“嘯天,”看著被喚來的老三,嚴永慶不得不承認這個兒子雖不具有正統血緣一一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小酒家女——卻是他三個兒子中最有大將之風、也最像他的一個,“聽說你同意與白氏企業聯姻了?”

“不是同意,是被迫吧?”嚴嘯天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副在訴說別人閒事般的輕鬆樣,“是你那兩個不肖子抵死不從,而你又那麼想竊奪白氏企業,才讓我去代打的吧?”

“呵呵呵……”嚴永慶聞言並未動怒,“被你發現啦?”

就知道這個麼子對任何事都是觀察人微,不像他另外兩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兒子,對事務的分析總不夠透徹。嚴永慶認真的說服道:“其實,娶白家千金對你來說並沒什麼損失,不但能讓你進駐白氏企業,還可以讓你的下一代的血統變得優良。”

在嚴永慶的心目中,血統是很重要的。

這也是何以他的庶子雖然表現得最突出,但他卻始終不肯大大重用他的緣故,就是因為他認為庶子的血液裏摻雜了低下的因數。

但他不怕,因為不良的血統是可以改造的——譬如讓嚴嘯天娶好女人,這樣他們所孕育的下一代就有資格接手嚴氏了。

而嚴永慶對自湘吟可是滿意得很,她父親雖然只是個暴發戶出身,卻很努力的力爭上游,將白氏企業推到事業最高峰——雖然這兩年有逐漸走下坡的趨勢,卻正是讓他們嚴家介入的好時機。

嚴嘯天一聽聞血統兩字,俊顏當下一沉,他最討厭論及這樣的話題。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他媽,以及他不堪的過往……

是的,對嚴嘯天而言,血統二字是他的禁忌,他向來不喜聽人提及;而他也早就在心底做好決定,他會在最短的期間內,將他的“血統”扭轉過來。

而有著他與另一名“高貴”血統的孩子將會是他的珍寶,他死也不會讓他的孩子受到任何一點他所承受過的苦。

但這些……都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從未有人能采知,就連與他攜手進行奪權的好友也未曾得知。

但現在的他仍然受制于嚴永慶,當然不能跟他扯破臉,所以他立刻轉移話題,為自己的目標而奮鬥打拼。“是嗎?那奪權成功後,白氐企業我要分一半。

嚴永慶雖然沒將吃驚寫在臉上,心底卻暗自為這個庶子的狼子野心感到詫異。

還真是貪心啊!

但他現在必須利用嚴嘯天這顆棋子,替他將嚴氏企業更壯大,“當然,”嚴永慶一口允諾,“讓你犧牲這麼多……連交往多年的女朋友都得捨棄,我當然不能虧待你。”卻也不忘將他一軍。

嚴嘯天的道行也很高,對於他父親的那番話並未形於色,但對於他竟然知道香柔的存在,內心不禁一驚,看來,他得改變計畫,讓香柔暫時消失一陣子才行。

“犧牲?”嚴嘯天假裝沒聽見剛才那段話語中的某個部分,“我怎麼可能隨便犧牲自己呢?”

故意將冷漠的目光直直盯視著嚴永慶,老神在在的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式兩份的合約書,“事成後,白氏企業一半歸我,不准你那兩個兒子隨意侵佔,這點我們可是得白紙黑字寫清楚。”

“你——”嚴永慶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你這是不信任自己的父親羅?”簡直令他生氣!

嚴嘯天卻輕鬆回應,“你不也不信任你的兒子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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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吟,你真的要去?”問話的是白湘葉所居豪宅的管家之女施慧欣,她倆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好友。

而她,從來都不覺得白富豪的心裏還會有自湘吟的存在。“你別死守著你媽的遺言,你媽只是太愛你爸……其實,你爸早就變心了,才不在乎你的幸福與否,他要你嫁人,根本就是為了拯救他的事業!”

跟拯救他現在的女人,但這“點施慧欣沒敢明說,怕傷了白湘吟的心,而這些資訊全都是她從一些八卦雜誌上所看到的。

“就算真是那樣,”白湘吟卻依然想為她父親赴湯蹈火,“只要我的能力所及,我還是想助我爸一臂之力。”

“你真是笨到家了!”施慧欣勸不動她,氣得直跳腳。

“慧欣,他是我爸啊~~”白湘吟輕聲說:“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媽深愛的人,而我媽是那樣的放心不下他……”

看到她媽對她爸的濃濃愛意,即使在自己遭到背叛、離棄,都還是沒變心……

白湘吟深知,她媽有多珍借這段感情。

多愁善感的她也曾幻想過,或許有一天,她也會碰到一個能讓她愛得無怨無悔的男人,到那時,即使她愛得遍體鱗傷、即使最後無法善終,她相信她依然會秉持初衷,和母親一樣誠心的祝福那個被她愛,卻不愛她的男人。

一如……飛蛾撲火。

對,這就是她自湘吟的愛情觀。

“可他是想利用你啊!”施慧欣很不能接受白氏母女的消極做法,一直試圖導正白湘吟錯誤的觀念,卻始終徒勞無功。

“他是我爸,就算讓他利用又何妨?”白湘吟輕輕聳了一下肩,毅然決然的踏出家門,準備去和她未來的另一半會面。


嚴嘯天才剛停好車,從地下停車場走出來,往與白富豪相約的餐廳走去,不經意看向那個正朝他走近的人。

好一個眉清目秀、氣質高雅的女孩,他要見的物件該不會就是她吧?嚴嘯天直覺猜想。

雖然他從來不是個好色之徒,但他還是忍不住將目光停留在那女孩身上好一會兒。

他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好的——這女孩看起來很好溝通。

白湘吟走得有點急切,她先前拒絕了父親要去接她的提議,只為了和好友多聊幾句,卻沒想到耽誤了赴約的時間,而她向來不喜歡遲到。

匆忙奔到餐廳門口,她抬起手腕看表,這才籲了一口氣,“幸好趕上了。”再透過餐廳的玻璃門稍微整理自己的儀容。

壓根沒注意身旁有個突兀的男子,正瞬也不瞬的直瞅著她瞧。

確定自己的儀容整齊端莊後,白湘吟正想推開餐廳大門,卻聽聞後方有人在喚她——

“是白小姐嗎?”

她回頭,只見到一名身材挺拔,帥氣的長相直逼大明星,可表情卻有些嚴肅的年輕男子,“我是,請問……”

“該如何介紹我自己呢?”嚴嘯天一發現要跟他步人紅地毯,孕育下一代純正血統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好欺負,當下只覺得龍心大悅,“應該說我正是白小姐未來的丈夫。”

自湘吟一聽他這麼說,立時紅雲染滿整張俏顏,甚至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沒想到竟會在門口遇見這個即將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一時間,她連該怎麼跟他打招呼都不會了,該跟他說什麼才好呢?

原本該是由她父親將她介紹給眼前的俊帥男子,兩人先彼此認識一下,就跟一般的相親程式相同才是,可現在……一切都亂了!

而他那充滿男性陽剛的氣息,那仿如希臘神話雕像般的深刻五官,那略帶威嚴的神情,在在吸引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雖然她從來都不是外貌協會的成員,但就在這一刻,白湘吟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紛亂的心緒,但她就是知道,她的心為他而迷惑了。

難道……這就是母親所說的一見鍾情嗎?

如果是,那她會很期待屬於他倆的婚姻的。

由於心思亂糟糟的,以致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你”了好半天卻沒有下文。

從小由於母親管教嚴格,自湘吟一直沒交過男朋友,甚至連男性友人都很少~

~她是那麼的期待有朝一日能碰到個Mr.right。

相較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十九歲少女,踏入社會多年的嚴嘯天當然看懂了她青澀的反應,他好整以暇的問:“我能請白小姐到另一個地方談談嗎?”

“當、當然可以。”白湘吟心情慌亂的直點頭,卻在下一秒鐘覺得不妥,可……我爸他在裏面——”

瞧她指著餐廳裏,嚴嘯天的目光跟著移到餐廳大門,附和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父親好像也在裏面。”

“那我、我們……”不是也應該進到餐廳裏嗎?

“我們另外找地方聊。”他言簡意賅的說。

“咦?”她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連舌頭都打結了,“可、可是……你爸、我爸……他們都在裏面……”

嚴嘯天更走近她些,讓自己的身影整個籠罩住她,禁止她再說出違道他的話。

他向來不喜歡太有主見的女人。

感受到他靠近後,四周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冷凝,她更加惶恐的問:“那、那……不然呢?”

“長輩們有他們該談的事,而我們兩個當事人——”他故意低頭盯視她驚恐的小臉,放慢講話的速度,還惡意邊說話邊噴氣,讓她十足體會到他的存在感。“當然也有我們該談的正事,你說是不是?”

“是、是……”感受到他的熱氣,白湘吟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間被他迷亂到不行,只能乖乖的點頭應允。

在她母親的教誨下,她早就決定有朝一日當她找到她生命中的另一半時,也要奉他為天、視他為所有的一切。

就跟她母親一樣。

可她沒想過,萬一她母親所教導的並非全是對的,或是她也會淪落到和她母親同樣的命運,那她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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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請你在這份契約上簽下你的名字。”坐在咖啡廳裏,嚴嘯天指著那份寫得密密麻麻的合約,“內容就是我剛才跟你說明過的,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不必再浪費時間細看,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

邊說邊看著腕表,仿佛她已耽誤了他不少寶貴的時間般,嚴嘯天一副吃定她不識人間險惡的心態。

“哦~~”他就快要成為她的夫婿,她應該百分百信任他才是。所以,自湘吟連看一眼合約內容都沒,直接在兩份合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喏,簽好了。”

她不很確定當嚴嘯天接過合約的當下,是否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還是她只是一時眼花,錯將他的溫柔笑意看成其他……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嚴嘯天己收起合約,”卻沒依正常簽約規定,將其中一份交給她保存,還義正辭嚴的告誡她,“記住,這份合約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及我知,千萬別告訴第三者。”

“嗯~~”白湘吟像極了古時候的小媳婦,乖順的直點頭,根本忘了抗議,她根本不知道那份合約上究竟規定了什麼呢!

“那就照我剛才說的,兩周後,我們訂婚,再兩過後結婚。”他照本宣科的將嚴永慶所打的如意算盤告訴她。“你得儘快準備。”

“好。”她應該來得及準備才對。

“結婚後,你要儘快幫我生個兒子。”他再指出她婚後的重責大任,也是他之所以會應允這樁婚事的主因——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生下個繼承人,那將會有利於他的奪權計畫。

“哦~~”這個……她紅著俏臉,有點害羞的心想,生兒子或生女兒又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很難如他所願的回答遵命耶!

看出她有些許的猶豫,他態度大方的告訴她,“我的意思是,萬一沒生兒子,你得再接再厲。”

想到要和看得順眼的她孕育下一代,嚴嘯天第一次覺得這個“交易”倒還不賴。

“我會努力的。”呃~~他現在的意思是……跟他結婚後,他們得不斷的做,直到她增產報國;而萬一她生不出兒子,他們還得繼續的做不停,直到生出兒子嗎?

嗯~~真的好羞人喔!

可一想到她就快要有個美好的婚姻、她就快要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跟小時候她的家一樣,白湘吟就覺得好開心。

她一直覺得自己幸福的童年太短暫了。

不知為何,嚴嘯天看到眼前的傻瓜笑得一臉的甜蜜,心底竟莫名的一震,不知有多久未曾出現過的內疚感莫名襲上心頭!

他趕緊搖搖頭,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感覺。

他可是身負重任,不能對任何人事物心軟,否則,受到傷害的人可能會是他自己!

一這麼想後,他的心再次變得堅如鐵石,再無那些莫名的愁緒。

“提醒你最後一點,”起身前,他冷然的交代道:“我是為了拯救你們白家的事業才同意這樁婚事的,所以,婚後你最好不要一直纏著我。”

“不會的。”她趕緊搖頭,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我現在還是個學生,有一堆功課要忙,還得找資料、做報告、準備考試什麼的,我絕不會纏著你的。”

嚴嘯天這才放心的起身,“很高興我們達成協定。”對她伸出友善的手。

自湘吟先是朝他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綻放一朵如花的笑顏,“謝謝你肯幫我爸拯救白氏企業。”

她緊張萬分的伸手與他交握,瞬間感到一道電流自她心頭流竄到四肢百骸,於是白湘吟更加確定,她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好看的男人了。

所以,她看他的眼神變得更溫柔,充滿了信任與少女的羞怯。

看到這樣的目光、聽到她所說的話語,嚴嘯天的俊顏一怔,一時啞口無言。

他……哪是要救他們白氏企業啊!他只是想掠奪他們白家的資產,當作自己未來獨立發展的基石罷了!

但這些,她暫時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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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久等不到女兒和嚴嘯天,白富豪原本已是一肚子火,卻在與白湘吟通上電話,得知女兒已與嚴嘯無私下達成協定,訂於一個月內舉行婚禮,當下那塊壓在心頭的大石這才放下。

他欣喜萬分的在電話裏承諾道:“湘吟啊~~爸一定會幫你準備豐厚的嫁妝,再替你辦一場隆重盛大的婚宴,讓你裏子、面子十足。”

而這也是他和嚴永慶兩人所達成的協定。

“不用了。”白湘吟一口回絕、“嘯天說,屆時只要我一個人過去辦個手續就行。”

說這話時的自湘吟語氣中充滿新嫁娘的喜悅,她是真心認為嚴嘯天對她也是一見鍾情,所以才會火速與她簽訂婚前契約,決定結婚日期。

“那怎麼成?”白富豪當然不願讓唯一的掌上明珠受到半點委屈,更不想讓人看扁他們白家,“嫁妝是一定要的,婚宴也少不得。”

白湘吟不想在電話裏與父親爭執,且她還想到嚴嘯天所提的訂婚儀式,“那個……爸,嘯天說兩周後要先辦個訂婚儀式。”

依照習俗,訂婚該是由女方家主導,故她爸想替她辦個世紀婚禮,不妨在訂婚宴時舉行,這是白湘吟一廂情願的想法。

“訂婚倒是不必。”白富豪一口回絕,壓根沒顧及女兒的想法,這是因他早和嚴永慶達成協定,婚禮由他這個丈人作主,而禮金當然由白家全權處理。

“可……”白湘吟一想到她與嚴嘯天已訂下合約,忍不住想插嘴,卻被父親給打斷。

“沒什麼可不可的,爸跟你未來的公公都已經安排好一切,哪容得了你們小輩多話!”白富豪已認真的思考起他該邀請哪些社會名流了。“就這樣,爸會幫你準備婚禮所需的一切,你就乖乖等著嫁人就是。”

這……她是否該馬上去向嚴嘯天報告一下,眼前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發展呢?

“就這樣說定了,湘吟,千萬別弄砸這場婚禮啊!”白富豪獲知一切都依照他的意願進行,很開心的掛了電話。

“可爸……”她還有一堆問題想問,包括她是否能從這個家裏嫁出去,以及將來她還能不能回來這個娘家……這個家對她意義深重,她非知道結果不可啊!

可聽到話筒傳來的“嘟嘟”聲,她知道今天是無法獲知答案的,“應該行吧?”她自言自語,“爸不是已將這棟房子過戶給我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得儘快找到嚴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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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永慶怒瞪著嚴嘯天,“你以為瞞著我私下與白家獨生女會面,就能讓你得到更大的利益嗎?”

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個不聽話的庶子絕對是想在他背後耍陰的,意在私吞掉白氏企業底下經營較好的公司。

哼!只要他吃下整個白氏企業後,非儘快將嘯天趕出嚴氏企業不可,有這個野心勃勃的庶子存在,勢必會影響他另外兩個兒子的發展。

嚴嘯天皮笑肉不笑的瞅望著嚴永慶,“爸,”故意親昵的喚道,“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們可是簽過合約,我哪可能做出違約的動作?那可是得負賠償之責呢!”

且賠償金可不是小數民以嚴嘯天目前的身價,絕對負擔不起!

嚴永慶聽聞這樣的論調,這才稍微卸下心防,“也對。”

“看來,”嚴嘯天故意語重心長的說:“爸對我的防心還真是重哪!”

”沒有啦~~”嚴永慶趕緊大事化孝小事化無的說,免得讓嚴嘯天產生戒心。“只是昨天突然被你們這兩個小輩放鴿子,讓我們兩個老的有點介意,如此而己。”

“是嗎?”嚴嘯天一副半點都不肯相信的模樣。

“當然是。”嚴永慶趕緊信誓旦旦的表明心跡,再緊追不捨的問:“所以呢?婚期決定了嗎?女方有意見嗎?”

“怎麼會有意見呢!”嚴嘯天一副掌控者姿態,驕傲的說:“向來不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有意見呢?”

這話隱含著挑釁的意味,讓嚴永慶當下感到十分不悅,但他又不能發作,只因奪下白氏企業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課題,他需要白氏企業的部分據點作為嚴氏進軍國際的踏腳石。

“嘿嘿!”他只能乾笑兩聲,“可別在婚前太欺負人家女方,免得到時對方悔婚。”

“嗯~~”她敢!

這是嚴嘯天心底的第一個想法,卻在下一刻決定聽取建言,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麼在婚前,他就儘量配合些,讓白湘吟以為他是個溫柔又善體人意的君子好了。

省得真的有個萬—……

雖然,就算真發生萬一,他也不見得會害怕;但,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我會小心行事,謝謝爸的提醒。”嚴嘯天做好決定,便立刻轉身離開嚴永慶的辦公室,臨走前只交代一句,“請別把婚宴辦得太招搖就好。”

待他走後、嚴永慶立即拿起話筒按了內線,“朱特助,我們嚴氏要和白氏企業聯手辦個世紀婚禮……對,愈奢華愈好。”

放下話筒,嚴永慶的怒氣這才稍稍平息。嘯天那小子竟敢命令他?!他偏要將這場婚禮辦得轟轟烈烈的,看他又能奈他何!

像想到什麼似的,他再次拿起話筒撥打電話,“朱特助,叫嘯風和嘯長進來。”

他得跟兩個兒子商討如何對付嘯天的對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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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麼急?”香柔氣喘吁吁的奔進賓館,一進門就直用兩隻小手猛煽風,“害人家根本來不及打扮。”

嚴嘯天只以眼角餘光瞄她一眼,便不發一語的走進浴室。

“幹嘛啦一陰陽怪氣的?”香柔理都不理他,逕自點燃一支煙,在呼出一口白煙後,這才站到浴室門口,“這麼想我喔?”

他充滿男性陽剛的結實身材挑逗得她渾身情欲高漲,忍不住開口問:“要我幫你刷背嗎?”

嚴嘯天嘴角微微往上一揚,“想要就來啊!”

“討厭……”香柔趕緊熄掉煙,邊嬌斥邊控制不住的迅速脫光衣物,奔進浴室裏。

不多久就聽到浴室裏傳出不停的曖昧申吟……

“怎麼這麼猛?”圍著浴巾的香柔一屁股坐進嚴嘯天的懷裏“是受了誰的氣?還是奸計又得逞了?”

做了嚴嘯天兩年多的情婦,香柔深知要他表現得如此man絕對是他在工作上打敗另兩名血親兄弟;要不就是他使的心機成功讓他更加進人嚴氏企業的核心,離掌握實權又更進一步,否則,他從不肯認真做愛做的事。

“都是。”嚴嘯天言簡意賅的說。

“那真是恭喜羅!”香柔與有榮焉的道。

從見到嚴嘯天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個雄心萬丈、野心十足的男人,知道他絕對有能力提供她最最優涯的生活,所以,她使出渾身解數引誘他成她的人幕之賓。

即使他即將與別的女人結婚生子,她也不會放棄跟他在一起。

“恭不恭喜還得看你的決定。”他突兀的進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意思?”她怎麼有聽沒有懂?

嚴嘯天這才正視她的眼,“香柔,你是真心想看我成功不是嗎?”

“是啊!”他成功,她就更能名利雙收。

“可萬一你的存在會危害到我的利益,你肯退出一段時間嗎?”他之所以直言,是因為知道拐彎抹角的說,她勢必會找盡機會以期能賴在他身邊。

“我不憧……”難道是要跟她分手?!不!她死也不肯放手,他可是她好不容易相中的績優股,誰都不能從她手中搶走他!

“是、是她嗎?”一定是那個即將成為他的妻的女人從中搞鬼,想獨佔她的男人!香柔愈想愈氣,“她憑什麼?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

“不是她。”不知為何,從香柔口中聽到侮辱白湘吟的話語,竟讓他心底產生一股反感,所以他很快的反駁,“完全與她無關。”

可替白湘吟辯駁的行為也讓他自己一愣,他是怎麼了?竟對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女人辯駁!

嚴嘯天無法解釋自己異常的行為,他立刻將心中那莫名的感覺拋開,把話題導人正軌,“是我家的老頭,他知道了你的存在。”

香柔原本還想抗辯,卻幾次張口都發不出聲。

沒辦法,她太知道嚴嘯天心底的打算,以致她根本無法拒絕他所提出的要求。

“那、那……要退出多久?”

言下之意是她願意配合了。

沒辦法,誰教她答應要幫嚴嘯天積極奪下嚴氏企業的主控權呢?

而嚴家對於血統問題看得比什麼都重,一旦被嚴永慶知曉嘯天身邊有個她,那只會不利於嘯天在嚴家的地位。

為了她和嘯天的將來,她現在只能退讓。

嚴嘯天一聽到她的問話,俊顏立刻露出笑意,他就知道香柔是個識相的女人。

”一陣子吧!至少在我讓她懷孕前,我們都不能見面。”

“這麼久啊?”香柔聞言,當下變得垂頭喪氣。

“所以我剛剛才那麼努力的取悅你啊!”嚴嘯天直到這時繃緊的情緒才稍事放鬆,“怎麼?難道做得還不夠?”

當然不夠!

香柔毫不客氣的吐槽道:“有沒有搞錯?你現在是要求我至少得忍個三、五個月耶!我哪是那麼小胃口的人啊?不行,今天你非讓我滿足不可!”

嚴嘯天好商量的說:“可以。但你要先答應我,在消失的這段期間,你得完全低調,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

否則,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搞不好會成為泡影。

“我會做到人間蒸發的。”香柔沒好氣的說:“可前提是你得先讓我心甘情願才行。”

“那有什麼問題?”嚴嘯天動手抽掉兩人圍在身上的浴巾,“我現在就讓你連本帶利的索求個夠……”

才沒一會兒,房裏便傳出非常暖昧的申吟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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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賓館大門.嚴嘯天只覺一股悶氣直往上沖。

照說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不讓香柔成為父親要脅他的工具,他該是要感到安心才對,為何竟會如此的心浮氣躁呢?

莫名的,他想起了自湘吟的小臉,有股想見她一面的衝動。

他忍不住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有一通未接來電,他看了那個電話號碼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主動找他?嗯~~這是個好現象。

他馬上回撥那個來電號碼,“喂,是我,有空出來陪我喝杯咖啡嗎?”他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了儘快將她掌握住,讓她成為被他操弄的傀儡,而完全忽略了心底真正的聲音。

白湘吟一掛斷電話,便急匆匆的想趕去赴約~~因為她有重要的事想和他商量。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還沒真正認識嚴嘯天之前,就將一顆少女芳心全都遺落在他身上,可問題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湘吟,你別他一call你,你就乖乖去報到行嗎?”施慧欣並不知道自湘吟也有事想找嚴嘯天,以為她已深陷感情泥漳,於是忍不住出言制止,深怕好友會被欺騙。

只是,一旦墜人情網,又是初次動心的人,很難聽得進任何勸告。

“我……我只是想多認識他一點,沒別的意思。”打著這樣名正言順的名號,自湘吟克制不住想見嚴嘯天的心。“慧欣,你別替我擔心。”

說完,便像火燒屁股般急切走人,將滿腹優心的施慧欣留在白家。

“抱歉,我來遲了。”匆匆趕到上回兩人相約的咖啡廳,白湘吟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個節拍,趕緊走到他身邊。

嚴嘯天明明剛才才做過非常消耗體力的運動,照說現在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致才對,但他卻在乍見到她清純的模樣時,似乎有些口乾舌燥起來,而這在平常可是很少發生的情況。

“嗯哼,”他清了下喉嚨,像是略帶了些靦腆的說:“沒的事,是我臨時起意想要見見你,總要跟你培養點感情吧?”

聽他這麼說,一種談情說愛的感覺襲上自湘吟的心頭,“哦

如下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話語,俏顏一片羞紅。

“所以我一忙完公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話,“心想,再累也要跟你一起喝杯咖啡。”就知道甜言蜜語對純情小女生最管用。

果不其然,她臉上的紅星已遍佈爾根、頸項,“哦~~”

順手抓起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大刺刺的瞅著她,“有沒有好感動?”

不知為何,雖然身體才剛宣洩過欲望,可望著她純潔不帶一絲塵埃的氣質,在他內心深處的某條神經卻胡亂的興奮了起來。

“嗯~~”她依然發出單音,卻難掩一臉的嬌羞及開心神情。

“那……”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我們就來約會吧!”

啊~~約會!

白湘吟控制不住心頭的激蕩,在聽聞他要和她約會的當下,立刻點頭如揚蒜,“好、好啊!”

話才說出口,這才想到自己竟忘了矜持,“呢~~我、我是說

“喝完這杯咖啡,”他指著她面前熱騰騰的咖啡,那是他剛才替她點的,“我們就去看場電影,接著用餐。”

像是所有的決定理當由他作主,而她不得提出異議似的。

而她,當然欣然接受,只因,這正是她母親灌輸給她的愛情觀。

“好。”她乖乖的陪他一起喝黑咖啡,雖然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咖啡的苦澀,但……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都會無條件接受。

這就是她對愛慒懂懂的認知。

而嚴嘯天雖然耗費了一下午的體力,可看著天真無邪的白湘吟,不知為何,他的精神突然振奮起來,覺得自己渾身精力充沛。

他好期待能將她納為己有,將她玩弄於股掌間,但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他卻無法清楚說明。

“喜歡看哪種電影?”兩人接著來到戲院,他邊看著電視牆上的電影預告,邊無心的詢問。

“我喜歡看浪漫愛情片。”她嬌羞的說。

對於她所說的話,他壓根沒放在心上,指著眼前兩幅巨型的電影海 報,“亞歷山大帝’或是‘神鬼認證’,你選一部吧!”

咦?那哪是她喜歡看的片子啊!

白湘吟忍不住偷看他一眼,心想,算了,她不是挺喜歡有人能替她拿主意、幫她做決定的嗎?“那就……‘神鬼認證’好了。”好像男主角長得比較帥。

“OK,”他卻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們就看‘亞歷山大帝’。”

耶~~她剛才是說這部片嗎?好像不是……

但算了,感覺被他拉著的小手酥酥麻麻的,就像被電擊了般,自湘吟現在頭都暈了,只能聽他的擺佈,“嗯~~”

嚴嘯大直到坐進電影院,片子開演,他微揚的嘴角都一直保持著,只因他剛才發現,她還真是聽話啊!

白湘吟直到看電影看到一半,這才憶起正事,趕緊轉頭對他說:“那個……抱歉,我爸說不辦訂婚——”

話語突然凝在唇邊,只因她發現他竟一直側著頭凝視著她,目光似火般灼熱。

“不訂婚啊!”他輕聲說。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她趕緊再把父親的決定告訴他,“嗯~~我、我爸說只辦婚禮,而且要辦得盛大……”

奇怪?他的眼裏怎麼好像燃燒著兩簇火苗似的,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燒灼著……

“那就麻煩了……”他沉聲說,嗓音低到讓她幾乎聽不清楚。

“什麼?”她湊過頭去傾聽。

他一把握住她的小下巴,“這樣你就違約了!

什麼?違約?

霎時,白湘吟混飩的小腦袋突然想通了。是啊!他跟她簽有合約,訂婚一事八成也在合約的規定裏,而現在她違約了!

“那怎麼辦?”她無助的問。

“可能得賠償呢!”他言簡意賅的說。

賠償?可她沒什麼錢,只除了那棟房子!

才這麼想,被他握住的下巴傳來一股力道,自湘吟還沒想通為何會這樣,頭已被他緊筵住,然後兩片濕潤的唇瓣觸碰到她的。

轟的一聲,她腦中似乎有什麼被炸碎了!

這是她的初吻,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該如何回應、該如何……只能任他的唇舌靈活的在她的唇間流連。

許久過後,他才放開緊張得全身緊繃的她。

“你太緊張了。”他狀似意猶末盡的舔舔唇,再摸摸她燒紅的臉頰,“以後要多學著點。”

學‘學著點’學接吻嗎?

一這麼想,白湘吟原本已有些退燒的小臉霎時又灼燙不已。

而他讓她違約的事呢?他沒再提是……忘了嗎?還是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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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一回到家,都還沒踏進家門一步,施慧欣已焦急的沖出來詢問,“怎麼臉紅成這樣?不舒服嗎?還是發燒了?”

聽到好友的關心,白湘吟忍不住又憶起他對她所做的親密行為,羞赧的說:“我沒事。”

“是嗎?”

“真的,”白湘吟此刻只想將嚴嘯天交付給她的重責大任完成,“慧欣,你別擔心我,他對我很好的。”

施慧欣才不肯相信呢!

那男人的名聲本來就不是很好,還在才剛認識湘吟沒多久,就對她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她才擔心呢!

“我得趕快跟我爸聯絡。”由於嚴嘯天原諒了她家不舉辦訂婚儀式的事情,現在她得儘快交代她爸別將婚禮辦得太過招遙

“爸,是我。”白湘吟在電話中低聲下氣的與白富豪商量,“是這樣的……嘯天想——”

一如往常的,她爸直接截斷她的話,並不打算讓他們小輩插手婚禮事宜。

白湘吟其實也猜到這樣的結果,可為了她將來的幸福,她總想多努力一下,可聽著話筒那端父親的老生常談,到最後她還是只有乖乖聽訓了。

“好的,我瞭解,一切都聽爸的。”她妥協的說,但沒忘嚴嘯天要她問清楚的另一件重要事項,“那……爸能不能讓我留下現在住的屋子?”

不是她貪心,而是她好想有一個所謂的娘家可回。

這間屋子是她母親在白富豪尚未出軌前,就已搬進來,雖然屋內所有的擺設及裝演都很庸俗,因為主導家裏佈置的是她老爸,但她早已對這個家產生了感情。

再加上這個家裏還有一些下人她得對他們負責,包括管家.施伯,他的女兒慧欣,以及廚師劉媽及花匠劉叔。

“這……”白富豪卻在乍聽到獨生女所提出的要求後,頓時支吾起來。

其實,他早打算將名下的幾棟房子出售,再與許明珠搬進那棟氣派的豪宅,作為東山再起的基地。

當然,許明珠老吵著要搶回這間屋子的所有權也是原因之一,而且許明珠要求以後不准再讓白湘吟踏進那棟屋子一步。

自湘吟見父親有所遲疑,當下便心知肚明,“如果不行就算了。”她是不會強求的。

偷偷覤了一眼旁觀的施慧欣,她知道自己等會兒必須將這個壞消息告訴慧欣及其它人。

但她並沒有太大的感傷,因為她深信自己一定能在最短的期間內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園,沒有娘家可回……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爸儘量……”為了不讓女兒失望,白富豪有些心虛的說。

“不行就算了,”自湘吟不想讓父親感受到壓力,便退一步的詢問:“最多……我就只在回門時回去,這樣應該可以吧?”

那她就還有約莫一個多月的時間能安頓這些照顧她多年的下人。

“這……”白富豪的回復卻很令她受傷,“湘吟啊~~你也知道你許姨是個心眼很小的女人,爸是希望你把回門的禮俗給省了……當然,爸絕對會幫你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之所以不肯答應省去結婚喜宴,當然是因為那是能收取大筆禮金的機會啊!

這樣啊!白湘吟沉默了好半晌,“那……好吧!

到最後,她還是退讓了。

為了不造成她父親的困擾,白湘吟雖然心底很難受,卻還是得假意歡欣的說:“那些不必要的禮俗……就都省了吧!

女兒的懂事當下換來白富豪的呵呵大笑,“湘吟,你真是個善體人意的好女兒。”

“那爸……”自湘吟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我能從家裏嫁出去嗎?”還是在婚前她就得被趕出這棟屋子?

“當然。”白富豪一口應允。

掛斷電話,自湘吟以抱歉的目光看向施慧欣,“我……”

“你別說,我們早有心理準備,”施慧欣心裏已有底,而他們幾人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去處,唯一關心的只有——“我們擔心的是你啊!”

白湘吟聽到這樣的話語,臉上浮起一絲幸福的神采,“我會很好的,嘯天他真的很照顧我。”

“是嗎?”施慧欣是真的憂心,可她卻沒立場跳出來反對,“你確定?”

“嗯~~”就在這一刻,自湘吟是真心這麼認定,嚴嘯天將會是她的一切,是會帶給她幸福的男人。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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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8:00: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結果,她還是沒能從家裏嫁出去!

坐在飯店裏充當新娘房的房間裏,白湘吟穿著一身華麗貴氣的新娘禮服,身上戴滿鑽石珠寶,整個人活像百貨公司櫥窗裏的模特兒般。

沒辦法,不論她如何向白富豪懇求,他就是不肯妥協,一定要她打扮得閃耀動人,以造成當天媒體的話題。

“湘吟,如果將來有任何問題,絕對要記得來找我。”雖然明知講這樣的話很觸人電頭,但施慧欣就是不放心的千叮囑、萬交代,“我一定會盡可能幫你的。”

一心沉浸在愛情海的白湘吟根本沒將好友的話放在心上,只因她太過相信嚴嘯天了。

不能怪她,實在是他演得太逼真。

即使他的每項建議都被她的父親打回票,但嚴嘯天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只是一再退讓的輕聲警告道:“又違約啊!這樣真的有點麻煩。”卻從沒提到違約會如何懲罰她?

而她每次都誠心誠意的道歉,“對、對不起。”以為這樣就夠了。

如果她能在低頭道歉的當下瞥見他深沉的表情,那她或許還會先有個心理準備,可她並沒有!

當然,嚴嘯天是刻意不讓她起防心的,所以,這陣子每隔個兩三天,他必會約她去喝咖啡,然後再像其他熱戀的情侶一樣,和她去看電影——當然是選他想看的片子;走遍情侶們常去的約會地點——絕對是去他想去的地方;再吃遍各地的美食——一定是他想品嘗的佳餚。

可對白湘吟而言,她十分樂意配合,只要他三不五時對她甜言蜜語幾句。

而當一天的約會結束,他絕對不會忘了指導她如何接吻。

“這麼遜,以後怎麼能讓我性福呢?”他常意有所指的說著暖昧的話語,刺激起她想學習的上進心。

“我……我會努力的。”

所以每當他吻她時,她總是好認真好認真的感受,再有樣學樣的復習,最後甚至化被動為主動。

這倒是讓嚴嘯天挺滿意的,“如果你的學習力這麼強,那我可真是期待了!”

而這話他是在他倆結婚的前一晚所說的,頓時讓她羞紅雙頰。

“你……”別說這麼羞人的話,她會不好意思的。

“怎麼?這樣就害羞了?”他調侃道:“那我們要洞房時你怎麼辦啊?”

“我……”是啊!到時她該怎麼辦呢?

他的一番話讓白湘吟緊張得一夜未能成眠,以致當她窩在施慧欣他們剛搬去的住處度過她單身生活的最後一晚時,她忍不住懇求好友道:“慧欣,你覺不覺得我該去租些……限制級的片子來觀摹一下?”

不能怪她,她媽並沒有機會跟她講述有關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而她又因生性害羞,在上健康教育課時總是害羞的不太敢聽。

“拜託!”施慧欣一點都不贊成,“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做什麼想這麼多?”

基本上她就是看不慣嚴嘯天逐漸帶壞白湘吟的行徑,“他是個花名在外的浪子,哪會不知道如何引導你啊?”

“可……”自湘吟沒說出口的是,她多想在各方面都能獲得嚴嘯天的讚賞,他可是她的天啊!

“沒什麼可是的。”施慧欣一口回絕,“快睡,明早還有一堆事要忙呢!”

“哦~~”到最後,她還是什麼都不很清楚的度過這單身的最後一夜。

而現在,自湘吟只覺得自己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忘了。

“嗨!準備好了嗎?”打扮帥氣的新郎倌竟不顯習俗,直接找上門來觀看他未來的老婆,‘你今天真美。”

“你不能進來啊!”傳說在婚宴前,新郎是不能來看新娘子的,不然會不吉利。

“祛~~誰理那些。”嚴嘯天隨性的進門,反手將門鎖鎖上,“我想看誰就看誰,誰敢管我?!”

也對啦~~他就是這麼獨斷獨行的人,誰都拿他沒辦法,自湘吟很快就釋懷,輕聲細語的問:“哦~~那你想做什麼?”

“做愛。”他悄聲在她耳畔低語。

霎時。她渾身上下連腳趾頭都羞紅了、“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怎能在她這般緊張之際還來逗她!

“哈哈哈……”他心情超好的大笑不己,“我真的好期待今晚的洞房呢!”

“你、你走!”她嬌瞠的說,卻反被他一把環進懷裏,“你不能這樣,我的妝會花……”

可他仍毫不客氣的吻上她豔紅的唇瓣,極盡所能的索求著。

他今天吻得很深、很猛,像是想將她的唇給吃進去似的,白湘吟哪能抵抗,當下兩腿軟弱無力,癡軟在他的健軀上。

“好想提前把你給吃掉……’他輕聲在她的耳旁低喃哺。

她本來就拿他沒轍,只是乖順的說:“好、好……”

就在他已準備動手剝除她緊複的禮服之際,門外傳來不停的敲門聲及驚呼——

“怎麼鎖起來了呢?”

“婚禮就快開始了呀!”

嚴嘯天這才回過神來,他推開懷中已然迷茫的人兒,對她意亂情迷的表情感到十分滿意,“這次先放過你。”

打開門,一票女眷見到嚴嘯天,立即七嘴八舌的圍在他身邊碎碎念著,“哎呀!怎麼偷跑進來了呢?”

“怎麼這麼猴急?”

“這樣不好吧?”

可他哪會在意這些小事,一等婚禮舉行完畢,他的婚假結束後,他就得全心投人奪權計畫中,哪還有閒工夫跟他可憐的小妻子做愛做的事?

他當然得趁現在多享受一下,但既然婚禮已快開始,他就暫且忍住吧!

離開新娘房,他突然想抽根煙,正想繞到樓梯間去,不想竟看到一抹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當下讓他氣得七竅生煙。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抓住那不知死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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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麼?”因為太過氣憤,嚴嘯天連噴出來的氣息都帶著人般的滾燙熱度。“你現在該出現在這裏嗎?”

質問的口氣嚴峻不已,猙獰的面容有著絕不接受任何辯解的酷寒,“你忘了對我的承諾嗎?”他生平最恨不守信的人。

可被他辱?的女子卻完全不介意他的怒火,一個勁的撲進他懷裏,揚起一張淚濕的小臉,後迫不及待的貼上他的。

“我……控制不轉—我太想你……你今晚就要跟那個女人……”香柔難過得幾乎泣不成聲。

可他卻一把推開她;動作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我都跟你說過什麼?你是真的想惹我生氣嗎?”

恨恨的抹掉後上的她的氣息,嚴嘯天詫異的驚覺,和香柔分開一個月了,他竟沒有思念香柔半分,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更可怕的是,當香柔上前索吻時,他腦中竟迅速閃過白湘吟的影像!

這……根本不該如此,他不能對自湘吟太好,她只是他手中的玩具,只是一枚棋子啊!

“我沒……”香柔很怕他會生氣,卻更難抗拒對他的想念,“可我真的想你……”

為了不讓自湘吟的形影再在他的腦中作祟,嚴嘯天大手一扯,將香柔給摟進懷裏,再粗暴的吻上她的唇,“不准再強詞奪理。”

邊吻她,大手邊在她身上撫觸,讓她能稍微感受到他的男性雄風,可才一會兒,他又再次將她推離,還不忘察看四周,“你夠了吧?還不快走,萬一被人發現……”

“嘯天……”香柔淚眼汪汪的瞅望著他。

“除非我找你,不然,不准你再這樣隨便現身。”他將她推往樓梯處,“小心別被人發現。”

“那你一定要來找我喔!”香柔頻頻回頭,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還不快走!”他揪起一雙怒眉瞪向她。

“我走了……”再三回頭。

嚴嘯天趕緊將樓梯間的安全門關好,並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以確定剛才他的形跡沒有敗露。


看著身旁的另一半,白湘吟心滿意足的笑了,她深深相信,從這一刻開始,她再不會寂寞,因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出現,並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嚴嘯天不是沒看到妻子甜美的微笑,但他現在沒心思拿出婚前體貼的那一面,剛才的意外讓他截至目前都還是心驚膽跳。

他還真怕香柔一意孤行,破壞了他的計畫。

“敬酒了。

旁人的輕聲提醒打斷嚴嘯天的思緒,他起身迅速以目光梭巡偌大的宴會現場一遍,確信香柔應是不在了,這才好整以暇的托著新娘的手肘,“起來吧!”

啊~~他真是體貼,白湘吟好滿足的跟在他身後,與他一桌一桌的向賓客致意。

來到其中一桌,她根本不確定對方是何許人,正想如同先前般舉高酒杯,卻被眼前賓客的表現給嚇呆了。

這桌賓客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像是、像是……壓根沒看到新郎、新娘來敬酒似的。

不但如此,他們還高談闊論著,批評今天這場婚宴的新郎有多麼不稱職。

這……她不解的回眸覤了嚴嘯天一眼,不知該怎麼辦。

而嚴嘯天則是發現他兩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彼此以目光打著暗號,他立刻心知肚明他們是想讓他難堪。

嚴嘯天在心裏冷哼一聲。

他們定是算准他還是會像過去一樣,凡事打落牙齒和血吞,那他何不利用這機會給他們一點下馬威?讓他們知道他嚴嘯天不是只能處於挨打的角色!

“這桌不必敬酒!”嚴嘯天開口道。

他的話語頓時讓眼前的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嘯天……”白湘吟一時有點不知如何是好,舉起酒杯的手也還沒來得及放下。

“我說這桌免了,”嚴嘯天像是深怕別人不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似的,刻意提高音量,“你是不聽我的話嗎?”

不一她沒有不聽,她只是一時愣祝白湘吟趕緊將酒杯放下,低垂著頭跟在嚴嘯天的身後。

嚴嘯天正想就這樣掠過這桌賓客,前往另一桌,可他都還沒踏出步伐,這桌不識相的賓客卻同時站起身,舉起酒杯道——

“祝百年好合。”嚴嘯風道,口氣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真誠之意。

“早生貴子啊!”嚴嘯長的表情淨是幸災樂禍。

嚴嘯天頓了一下,以充滿不屑、鄙視的目光梭巡他兩個兄長一眼,在心裏說道:兩位親愛的兄長,以及各位兄長的走狗們,祝我的目的能儘早達成,到時各位就乖乖夾著尾巴滾出嚴氏吧!

他輕哼的往下一桌走去。

才走兩步,他就聽聞身後傳來幾句非常小聲的閒話--

“都還沒搞定,就這樣囂張的擺臉色給人家看,還真是不懂禮貌!”

“這種人哪會知道禮貌是什麼,從小受的教育不足,我們本就不能對他奢求!”

雖然其他賓客多半沒聽到,但白湘吟卻聽得一清二楚,白湘吟驚訝的想轉頭看看是什麼人會說出這種話,卻被嚴嘯天突兀的動手將她的頭給扭了回來,“我沒叫你看,你看什麼?!”

當下,四周的賓客全都傻了眼。

新郎這是在給新娘下馬威嗎?

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下耶!

這新郎會不會太過分?畢竟,女方的父親及親人都在現場啊!

白湘吟一時被嚇到,從她認識嚴嘯天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表現得跟謙謙君子沒兩樣,怎會突然變得如此……惡質?

“嘯天……”可她最終還是強忍住含在眼眶裏的淚,堅持沒讓淚珠滑落。

“敬酒!”他厲聲說,牽看她的手繼續往別桌的賓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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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就也在這種有些尷尬的氣氛下草草結束,所有賓客紛紛找藉口提前離開,不敢再待下去。

而嚴嘯天則是領著白湘吟先行離席,回到飯店裏的新人房。

白富豪本就沒想替女兒強出頭,但他當然不忘借機找碴,“嚴總裁,”他直接找上嚴永慶,“嘯天這樣實在是……”

“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嚴永慶趕緊安撫他,免得旁生枝節。“上回和白總裁所談的合作事宜目前己大致定案,過兩天我會上白氏企業跟您請益。”

“完全依照白總裁的意願。”嚴永慶退讓的說。

“哈哈……這真是太好了。”白富豪一得知自己能得到龐大的資金抑注,當下什麼事都不介意了。

“還有,”嚴永慶遞上一本帳冊,並指著收取禮金的服務人員,“這場婚禮的禮金也如我們事先說好的,全歸白總裁,您不妨跟工作人員點收一下。”

“哈哈……”白富豪立刻開心的走人。

嚴永慶這才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後的兩個兒子,在敬酒時他就看出一些端倪,“嘯風、嘯長,你們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爸,是他先挑釁。”

“爸,是他目中無人!”

嚴永慶無奈的搖頭,“你們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嗎?”

嚴嘯風及嚴嘯長兩兄弟這才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難道他是想……”

“我看他己準備得差不多,”嚴永慶憂心仲仲的說:“大概就要出手了。”

“笑話!我們豈會怕他?”

“是啊!他手上的籌碼不多,最多拿下白氏企業的一半,可白氏目前的營運狀況不佳,該是沒大大的效用!”

“是嗎?”嚴永慶才不像兒子般樂觀,“那小狐狸可精得很,我們得儘快研商對策才行。”

說完領著兩個兒子急急離開飯店,他得儘快部署,免得整個白氏企業真的落到庶子之手!那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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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嚴嘯天拉扯回房的白湘吟有著滿心的不解,一路上她不停的問:“為什麼要這樣?嘯天,為什麼……”

可他始終沒答復,直到回到房間,一關上門,他將她輕推到床上,這才恨恨的說了一句,“閉嘴!”

自湘吟滿心充滿受傷的感覺,“你……變了!”

看著他火速脫掉西裝,點燃一根煙後,不停的在房裏踱著步,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好陌生。

嚴嘯天原本就不打算在婚宴上扮演聽話的角色,他本就想讓他的兄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所以,他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

他氣的是,這個小女人是怎樣?自以為是他的誰,竟敢不聽他的指令行事?

而她現下濃妝豔抹的美麗面容也絲毫激不起他的興致,這樣的她與香柔有什麼差別?不都一樣是女人而已!

而女人之于他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他要她們只是基於交換某些服務罷了。

“還不快去把你的大花臉給洗乾淨!”見她淚眼汪汪,他突然心煩意亂起來。

白湘吟被他這麼一吼,嚇得趕緊沖進浴室,胡亂的用水洗去畫了濃妝的俏顏。

嗚嗚……她不懂,為什麼前一刻還對她溫言軟語的他,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她抹得掉五顏六色的彩妝,卻抹不掉止不住的淚海……

嚴嘯天直到連續拍完幾根煙,心緒稍微平靜下來後,才轉頭看向浴室裏那抹小小的身影。

那小可憐,居然嚇得連門都沒敢關上,看來是真怕他了。

嗯~~不該這麼早就嚇壞她,等跟她有夫妻之實後,他還得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呢!

一這麼想,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怒意、煩躁全都抹去,換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再照了一下鏡子,確認自己已恢復成自湘吟誤以為的紳士模樣後,這才好整以暇的走進浴室裏。

“還在傷心嗎?”他故意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問。

白湘吟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淚如雨下,她回過頭,看到他似乎已不再生氣,立刻撲身到他懷裏,“嘯天……你嚇到我了

這麼膽小?那她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嚴嘯天忍不住在心底這麼想,但他當然沒將話說出口,只是乘機教育她,“不是一直跟你說,我說一時,是不准有人說二的,你忘了嗎?”

她搖頭表示沒忘,“我、我只是……

當時的情況發生得太過突然,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沒要惹他生氣的。

他將食指點住她欲言又止的唇瓣,“不准再強辯,我向來不喜歡別人做錯事還死不認錯。”

可……她沒做錯事啊!

白湘吟雖然很想據理力爭,但……一想到她媽以前常提的“家和萬事興”,以及她自己信守的“以和為貴”的原則,就算她心底再有意見,也只能努力將它壓下。

“好。’順著他應該就能得到他所有的憐愛,這是她一直深信不疑的。

“這樣才乖。”他溫柔的抬起她的小瞼,忍不住笑問:“怎麼愈洗愈花?”

啊一她該先卸妝才對。

她趕緊奔出浴室,取出卸妝用品,再沖回浴室,“那……我先梳洗一下。”

“快點。”他意有所指的邪笑著,“我不想等太久。

說完他立刻退出浴室,將那一方小小的空間留給她。

白湘吟滿心忐忑的待在浴室裏,惶惶然的幻想著待會兒可能發生的事,由於太過惶恐,因此她即使已洗好澡,還是賴在浴室裏沒敢踏出去。

直到——

“親愛的,你是掉進馬桶了嗎?

聽到嚴嘯天戲濾的話語,她這才怯生生的打開浴室的門。

嗯~~他剛剛喚她“親愛的”,是不是表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低垂著頭,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一點都不敢面對現實。

最好能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爛——

她才這麼想看,突如其來伸出的一隻手己一把抓住她,將她打橫一抱,她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語,“這麼不敢面對現實?”

“我……”她抬眼一看霎時渾身僵住,緊接著閉上雙眼,再也不敢睜開。

“這麼沒膽量?”他再度出言嘲笑她,“你是準備閉著眼睛跟我行房嗎?”

“不要說……”她不想聽他說這麼露骨的話語,忍不住胡亂的伸出手想掩住他口沒遮攔的嘴。

可他卻抓著她的雙手往下拉,“放這兒吧!

天~~白湘吟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惶惶然的輕哺,“請好好待我……”

“我會的。”早已渾身赤裸的嚴嘯天立刻撲身壓住她,“你就乖乖任我壓榨吧!

“求你輕點……”

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便再也無法發聲,只因他的唇已堵住她的,不肯再讓她嘮嘮叨叨的,她的身已被他束縛得死緊,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他怎麼可能輕點?為了讓她明白誰是她未來的主子,他可是得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一輩子臣服在他的身下……

一輩子?!他怎麼會想到這個從不可能出現在他字典裏的字眼?

但他己無法深思,她的甜美、她的軟嫩、她的柔滑……在在讓他情難自禁,終於克制不住的衝鋒陷陣起來。

瞬間,新房裏揚起一陣又一陣曖昧的交響樂,不停的持續著

期間似乎有個細細的聲音在懇求著,“別……求你別再這這樣……”

可總是沒人回應,而那申吟聲、喘息聲、肢體碰撞的聲響卻是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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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8:00: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才不過一夜,白湘吟就長大了。

原來她所憧憬的幸福婚姻、美滿家庭全都只是個幻夢而已,根本不可能成真……不,該說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成真。

才不過剛睜開眼,還躺在那張他倆曾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大床上、看著已是她生命中最最親密的他,卻沒想到所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從這一刻起,你就是輔佐我嚴嘯天的工具,可千萬要盡責喔!”

什麼?他在說什麼?!

工具?她只是他的工具?!

不~~她是他的妻,是要跟他一起建立一個幸福家庭的人啊!

她是這麼的喜歡……不,說喜歡已不足以形容她對他百分之一的感覺,她該是已經很愛很愛他,愛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可他竟然只視她為工具!

“我不是工具!”下意識她出言抗議。

可他卻一把攫住她的小下巴,強令她將受傷的眼神緊鎖在他冷漠的臉上,“不,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工具。”

不儘早抹煞他在她心目中溫柔的形象絕對會壞他的大事,嚴嘯天在昨晚摟著她初嘗人事的身子時,就產生了這樣的認知,所以他必須表現得殘忍。

他沒資格得到像她這麼美好的人的愛,他早心知肚明,是以,他不希望她對對他有過多的期待與幻想。

她難過的想把頭扭開,卻感受到他強大制止的力量,聽著他繼續從嘴裏吐出無情話語。“再說白一點,你還是個玩具、是專屬於我嚴嘯天玩弄於股掌的玩具。”

及只能歸他一個人玩,至於未來,萬一她變成別人的……不!他甚至無法去想像。

“我、我不是……”無法回避他的視線,她只能垂下眼睫,十分委屈的說。

“你就是,”嚴嘯天知道從今天起,他就得全心全意進行奪權計畫,再沒心思跟她玩感情遊戲;所以,雖然她炫然欲泣的模樣確實令他的心揪得好疼,但他強逼自己漠視那感覺,故意將話說得更加殘忍,“你是你父親親手送給我的玩具,而我是你的主人,從這一時、這一刻起,你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指令。”

捏緊她的下巴,再騰出拇指替她抹掉滑落的熱淚,“就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乖乖聽話。”

她沒再多說,只是以複雜的目光緊緊的鎖著他。

恨他吧!她在內心深處告訴自己,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或許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錯把他當成拯救她的白馬王子,以致現在連想討厭他都做不到!

見她默默不語,那副極度委屈的模樣還真是讓他心憐,但他仍是狠下心腸道:“懂了嗎?”

白湘吟乖順的點了頭,想從床上爬起來下床。

可腳才一落地,竟酸軟無力到讓她就這麼從床上跌坐到地上,幸好房裏的地毯夠厚,沒讓她摔疼。

“哈哈哈……”嚴嘯天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沒想到你竟這麼能取悅我!”

邊笑邊來到她身旁,動作輕柔的將她扶起,“還痛嗎?”順勢將她一把抱起。

若是在他還沒跟她說過剛才那番狠話前,她絕對會十分滿意於他現在溫柔的表現;可,在聽過他剛才那冷酷的言詞後,寧可他別再對她假意溫柔。

“請放開我。”她輕語,態度卻是十足堅定。

可他壓根無視於她的憤怒情緒,“你又忘了,我愛做什麼做什麼,誰都不能左右我……”看者近距離的她,“即使是跟我有過親密關係的你一樣不行!”

他知道自己這樣只會嚇跑她,讓他倆之間的距離變得比山高、比海深,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刺激她。

不知為何,他只要一見到她清純的模樣,就隱忍不住的想欺負她。

白湘吟知道自己是敵不過他的,當下就退卻了,她不再言語,任他將她抱進浴室,任他替她放熱水澡,甚至任他陪著她-起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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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他的無情竟是這樣的可怕!

明明他倆才剛溫存過,而溫存時他的舉止溫柔得令她好想哭,卻沒想到他翻臉如同翻書,才剛穿好衣服,就將她拉坐在-旁的沙發上。

“那棟房子還在你的名下吧?”他直截了當的問。

她點頭,卻又在瞬間搖頭,“雖然現在還是,可我已經答應我爸,等我度完蜜月後就要把房子還給他……”連房契、地契都交出去了,這就是她為何得從飯店出嫁的原因。

因為,許明珠已經進駐她之前住的那棟屋子,並開始重新裝潢了。

“是嗎?”他臉上雖掛著笑意,可那雙鷹眼裏卻不帶半絲笑意,“我剛才不是說過,凡是我說的話,你就只能聽而已?”

可……她無助的瞅著他,“但我答應我爸——”

“我可是你現在最親密的人,”他故意將她從頭到腳梭巡一遍,“你渾身上下就只有我最清楚,所以,我才是那個能主宰你的一切的人,絕不是你爸。”

頓了一下,看出她目光裏的不服氣,他再次提醒道:“你不是說過,一旦你嫁人後,老公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

他拿他倆剛認識時她所說過的話語來堵她,“怎麼?才剛嘗到做女人的滋味,就想反悔了嗎?”他一臉的耀耀欲試,“我倒是不介意再跟你到床上運動一下,好讓你認真檢討,想想你到底該聽誰的!”

白湘吟聞言人瑟縮了一下,昨晚的他已是貪得無厭,讓她渾身酸軟無力;剛才他倆一起洗澡,又是經過一番激戰,現下的她根本無力再和他……

“我……我聽你的。”她很快就投降了。

“乖。”他像是安撫聽話小狗般的摸摸她的頭,“以後就要像這樣乖順,否則,”他故意往床的方向望過去,“我不介意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替我生個兒子。”

“我會乖。”白湘吟立劾表態。

她才不要和一個不愛她的人孕育下一代!只要可以,她會儘量避免懷下他的孩子!

“我倒是很期望你能不乖點,”他故意露出壞壞的笑容,“那樣我就能常常欺負你。”

她避開他灼人的視線,試著在心底把對他的濃濃愛意儘量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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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豪一臉不高興的端坐在咖啡廳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抬眼看著咖啡廳裏的裝潢,“還約我到這麼不起眼的地方談事情,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可是堂堂白氏企業總裁,雖然最近事業有些不順,但也還沒淪落到得來這種地方談公事的地步吧!

嚴嘯天一臉莫測高深的笑著。“岳父大人,請息怒。”

白富豪不理他,運行轉向剛出嫁的女兒,‘擁吟啊一你怎麼能這樣對爸?爸明明就跟你說好了——”

“從她嫁給我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自主權了。”嚴嘯天突然插嘴。

他突兀的話語當下讓白氏父女同時一愣。

自湘吟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她沒想到嚴嘯天竟半點顏面都不留給她,直接告訴她的父親——她只是個他利用的工具,這教她情何以堪?

白富豪則是不解的盯視者嚴嘯天,他記得女兒從剛接觸嚴嘯天開始,就對他讚不絕口,可現下看著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莫非是他女兒看走了眼?

“哈哈,”畢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白富豪已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嘯天,原來你是深藏不露。”

這真是太好了,雖然他沒有兒子,但女婿不是叫作半子嗎?或許他能靠這個半子替他打天下呢!

“謝謝誇獎,”嚴嘯天好心情的說:“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從看到白富豪若有所思的目光後,他就知道自己己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哼!只要能讓白氏企業當他背後的靠山,即使現在的白氏經營不善,但他相信自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

而吃下整個白氏後,他就能和嚴氏企業來個絕地火拼了。

“那有什麼問題。”白富豪當下恢復成精明幹練的生意人,開冶與嚴嘯天討論起雙方的合作事宜。“把你的條件開出來吧!”

“我早已和我父親達成協議,將來白氏企業一半歸他,”嚴嘯天笑得有些奸詐,“岳父大人,你覺得分哪一半給他較好?”

“這當然是……”

聽者父親與嚴嘯天商討著生意上的爾虞我詐,白湘吟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掉到寒冷如冰的地窖裏。凍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就是她一見傾心的男人?

母親開口閉口的情愛,怎麼會在瞬間消逝得不見蹤影?

她一直信以為真的愛情又在哪兒?

難道從初相識,他就沒拿出真面目來對她嗎?

心一直感到好冷,冷到她再也無法聽聞端坐在她眼前的兩個無情男人的談話,他們兩個,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另一半,卻是這麼的令她傷心欲絕!

為什麼她要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如果她不是白富豪的女兒,是否就不會有這麼悲慘的命運?

“湘吟……”

“親愛的——”

她仿佛聽到有人遠遠的在呼喚她,可她一直無法從濃濃的悲傷中跳出來,直到她的肩頭教人拍了一下,她這才回神。

‘“就這樣,賢婿,”白富豪竟親切的這麼稱呼嚴嘯天,“一切就這樣談定,至於房子的事,我們再商量。”

她狐疑的抬起頭望著父親,只聽聞父親道;”湘吟啊!好好跟著嘯天,他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白富豪滿心歡喜的走人,獨留自湘吟和兀自陷入沉思的嚴嘯天。

她怔怔的盯著他看,不知為何,只要他沒口出惡言,她對他的好感就不由得增加。看他默不出聲,她乖巧的端坐著,一味凝視著他。

嚴嘯天心中盤算著剛才與白富豪商討的結果,事情順利得出乎他所料,讓他的心情大好。他一抬眼。恰巧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目光,“好看嗎?”

自湘吟立刻移開眼光,假裝聽不懂他的話語。

可他卻不讓她逃避,“想要我嗎?”

他……是在說什麼啊?!

她哪像他這般邪惡,動不動就想到那件事!她試著轉移題,“那個……你跟我爸都談好了嗎?房子的事要怎麼辦?”

嚴嘯天其實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她的失神,所以,他才會大刺的在她面前與白富豪直言不諱,就是抓准她壓根沒注意聽們談話的內容。

“你爸氣炸了。”他騙她。

“是嗎?”她有點難過,再怎麼說她都答應過母親,這輩子要聽父親的,沒想到才剛嫁人,她就得背上不肖女的臭名,“可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我爸剛才離開時好條很高興耶!”

嚴嘯天將擺在她面前的冷咖啡推向她,“快喝,喝完我們還有要事得辦。”

唔~~雖然不想喝,但她仍是聽話的一口飲盡那杯苦澀的冷咖啡,“要辦什麼要事?”好奇的問。

他起身結帳,直到走出咖啡廳,才心情大好的說:“你爸要帶你去度蜜月,他想儘快做外公。”

咦?這……

她原本一點都不想替他生孩子的,可現在她爸也希望她能孕育下一代……嗯!

八成是她爸想儘早訓練外孫成材。

憶起父親沒有兒子的遺憾,再思及她母親生前一直對未能替白家生個繼承人耿耿于懷,白湘吟不禁退讓的思忖,她還是遵守合約,替他生個兒子吧!

“哦~~”她沒再拒他於千里之外,看看他伸出大手,終於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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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薄被,自湘吟覺得口好渴,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卻發現原本該睡在她身邊的人竟不見了。

她記得他倆昨晚趕到墾丁時,天色已暗,憑著他的關係,兩人終於住進一家旅館。

稍事梳洗後,嚴嘯天就發揮男人本色,硬是要她陪他一起做人……

來來回回幾度纏綿,到最後,就連嚴嘯天都忍不住喊累而停手,說要好好補眠一番,那怎麼會在天還沒亮就不見人影呢?

她好奇的起身,正想進浴室洗把臉,卻聽見半掩的浴室門裏傳出講話的聲音。

“嗯~~就這樣,我要在我回去的第二天就進人白氏企業的核心……”

他真的要替她爸效力了嗎?白湘吟聽到此,心底是欣慰的,至少她能替父親找個事業上的好幫手,算是做到她對母親的承諾了。

“沒鍺,白氏的那另一半就算是我先借給嚴永慶,先安安他的心,後面我自有辦法讓他吐出來還我……”

聽到此,她的心有些涼意,她嫁的男人究竟是怎樣心狠手辣的人啊?

為何提到自己的父親竟直呼名姓,反對他兩個哥哥也全無敬意,她的丈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等時機成熟,我不但要他將嚴氏企業整個交出來給我,我還要他們在商場上再無立足之地——”說話的嗓音突然一頓,發現浴室的門被打開。

嚴嘯天冷峻的容顏霎時呈現在她面前,他先是一愣,接著若無其事的對著手機說道:“就先這樣,等我回去再告訴你下一步該如何做。”

切斷手機,他冷諷的問:“偷聽很有趣嗎?”

“我……沒要偷聽,”她趕緊解釋,“我只是起來用廁所,走到門邊才聽到裏面有你的聲音……”

所以她才儜立在門外,根本不是蓄意偷聽。

“是嗎?”他看似半信半疑,並將身子讓開一些,做了個請的動作,“那就請用吧!”

“呃~~”雖然已跟他有了夫妻之實,但要她如此大刺刺的在他面前方便……

她哪可能做到?“你先出去……”

他竟豎起一根食指,在她面前搖晃著,“你又忘了,我說過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能干涉,你又忘了!”

她當下啞口無言,久久才進出一句,“那我晚點再上。”

想逃離他的勢力範圍,卻還是慢了一步,“想逃?’‘他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乾脆再來做愛做的事吧!早點讓你懷孕或許比較安全。”

她拼命的掙扎,“我……好累……”

可抗議無效啊!

好不容易終於能離開浴室,白湘吟知道自己的四肢早已酸軟無力,‘麻、麻煩你抱我上床好嗎?”她真的是累到不行,全無體力了。

“遵命,老婆大人。”不知為何,他雖然看起來也累壞了,卻是心情極佳,當下義不容辭的將她抱上床,“要替你寬衣嗎?”

白湘吟看著自己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苦笑的問:“不要行嗎?”

許是他真的太累,許是他真的感覺厭足,以致他竟沒生氣,反而好心情的說:“要是怕冷,我可以幫你穿睡衣。”

耶~~這麼好?

從嫁他的那天開始,她就再沒機會穿衣服睡覺過。“如果可以的話,只要幫我把睡衣拿過來就好,我可以自己穿。”

她儘量說得很謙卑,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激怒他,卻沒想到他今天超好溝通,“沒問題。”

順手勾來她的睡衣,看著她動作迅速的穿妥,期間他居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白湘吟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的心情好像不錯?”

“嗯~~”他拿出一支煙,緩緩的抽起來,“應該是吧!”

一切事情全都如他意的順利進行著,他當然心情大好。

躺在他身旁,那種想愛他的心意不斷的自她心頭泉湧而出,

她多想盡自己的力量幫他……解開心頭的恨意!

對,她聽出他對他家人、對嚴氏企業的恨意,她知道那必定是有原因的;而身為他的妻,她好想幫助他解脫。

“能問你一些事嗎?”

“最好不要。”他輕聲說,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圈,看著煙霧嫋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柔和。

這讓白湘吟的膽子莫名的增大了些。

“夫妻間不是就要互相溝通嗎?”她試著忘記他說她只是他的工具、玩具的傷人話語,試著與他交心,“我想多瞭解你一些些。”

“是嗎?”其實沒什麼必要,但……聽到她想多瞭解他一些,卻讓他孤寂的心頭感到一陣暖意,以致他沒再拒絕她的好意。

“是。”她有些堅持的說。

他不置可否的沒再答腔,實在是因為他真的有點累,此刻他只想放鬆一下。

見他沒再反對,她大膽的問:“能說說你的家人嗎?”

抬眼看著不發一語的嚴嘯天,她突然有種錯覺,他似乎一口氣就把整支煙給抽完了!這是表示他已經開始不高興了嗎?

可她話題已起,很難就此打住,“那個……”緊張讓她感覺室內的空氣變得稀薄,但白湘吟還是鼓起勇氣問;“你好像跟你的家人不親?

沉默充斥整間房間,一股風雨欲來的陰霧籠罩著室內。

“我剛才聽你說……”她頓了頓,最後還是決定勇敢的梓虎須,“你想對你的家人不利?為什麼?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他突然撚熄煙蒂,轉頭看向她,目光冷漠。

“你以為你是誰?”他突然抓緊她,音量提得老高,“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讓你來管我?”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關心……”她委屈的想解釋。

就是因為改變不了愛他的心,所以她才一直委曲求全,心想如果他是童年曾受過創傷,或是個性上有瑕疵,她或許能想辦法幫他化解心結。

她也是做得很辛苦啊!

可他完全聽不進去,“我看你是太閑,才會這麼雞婆,看來我該認真聽你爸的勸,努力的讓你懷孕,讓你沒工夫管我……”

他言出必行,轉瞬間就將她才剛穿妥的睡衣給剝除,壓上她的身……

“不——”她只來得及吐出這個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因為她的唇已被他緊緊的封鎖祝

但……這種逃避的行為對改善他倆的關係並無幫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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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8:01: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雖然一直被他排拒在心門之外,但白湘吟仍不放棄,決定利用這次的蜜月旅行放手一搏,看能不能趁他暫時遠離公事、身心都放鬆的情況下,試著跟他交心。

畢竟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好期望他能成為她心目中的好情人、好老公。

所以,雖然體力不支,但她總是會在一大早就喚醒他,要求他陪她到海 邊散心。

而每每看見全家出遊的遊客們快樂的樣子,她總會倚在他身上滿心憧憬的告訴他,她好期望能化身為其中的一份子。

夜裏,每當他需索無度,一心只想證明他的體力過人,積極的想在她的體內埋下種子時,她也會委曲求全的任他為所欲為,並在歡愛後告訴他,“要有幸福的家庭後,才會有快樂的寶寶喔!”

可嚴嘯天對她的所做所為像是根本無動於衷,從不回應她的話。

直到蜜月旅行的最後一個晚上——

“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嗎?”白湘吟邊收抬衣物,邊不怎麼認真的詢問。

她壓根沒期望能得到他的回復——反正從第一天她問及他的身世得罪他之後,他對她的任何問題都是置若罔聞。

問話的同時,她已將衣物放進行李袋中,她攏攏淩亂的秀髮,準備走進浴室梳洗後就寢,卻沒想到突然被他一把抓祝

她有點無奈的回頭看他,“又要嗎?”這話問得全無半點期待,有的只是無奈。

“不要。

咦?在過去一過,每回她沒轍的問,他總是理直氣壯的說:“當然要。”好像她嫁給他唯一的功能就是跟他上床做運動。

可,今晚他的答案卻不一樣!

她訝異的望著他,“那……”

嚴嘯天隨手拿起一件薄夾克披在她肩上,“陪我到外面走走。”

“哦~~”他的反應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白湘吟立刻乖乖的跟著他走。

來到漆黑的海 邊,遙望一片汪洋,他靜靜的說:“別再在我身上下工夫,那只是白白浪費力氣。”

換言之,他並非沒感受到白湘吟這一過來所做的努力。

她忍不住鼻頭一酸,看來,她所嫁的男人並非真如他所表現的鐵石心腸呢!

“我不覺得是浪費……”只要他肯跟她敞開心胸談。

嚴嘯天沒接她的話,“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答應。”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只要是她認定的人,不管對方要她做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答應。

’‘嗯哼!”他冷哼一聲,“你的缺點就是這樣,連問都不問就答應,小心會吃大虧。”

可他是她的丈夫,她當然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啊0我……”

他沒讓她有機會替自己辯解,只將自己的想望說出口,“如果有一天我做出讓你難過的事,請別太恨我。”

不知為何,從發現她對他己注入太多的感情後,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她恨人心扉,他的情緒就變得異常低落又沮喪。

可……不論如何,他都無可避免的會傷害到她啊!

“就算真恨我,也答應我別當我是陌路人。”就算她將來怨他、恨他,但她都會是他孩子的母親,他不希望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他甚至想問她,就算她再恨他,能不能答應他此生不再嫁人

但,這樣的問題實在很難啟齒,他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把話放在心底,最多……如果她真有了新歡,他再去搞破壞就是了。

“能答應我嗎?”他要她給答案。

白湘吟卻聽得一頭露水,“我沒恨你啊!”

雖然嫁給他是礙于父親的要求,可她也跟他交往了一個月,認可了他這個人;雖然嫁給他後才發現他的廬山真面目,讓她有點詫異。甚至想不再愛他,可他早己在她的心底佔有極大的分量,如今她想抽身也難。

加上她可是具有傳統觀念的人,嫁雞就會隨雞,要她離開他,可能比登天還難。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恨他?更不可能視他為陌生人,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啊!

她最多只會少愛他一點吧!

“我是說未來。”他避重就輕的說。

白湘吟雖然不懂他葫蘆裏在賣什麼藥,但卻抓住時機問:“如果你能讓我多瞭解你的話,”她晶亮的眸光瞅著他,目光裏淨是濃濃的關愛神采,“你擔心的事就—定不會發生的,我保證。”

說他沒有一點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可他能心動嗎?

嚴嘯天只能將內心深處的感觸藏好,再次換上冷酷的表情,“你真以為我跟你說兩句貼心話,你就有資格瞭解我嗎?”

他……又來了!

每回她感覺兩人間的隔閡稍稍有些打破,他卻總是再築起高高的圍牆,像是深怕有人突破他的心防似的。

“我只是想做做名副其實的妻子啊!”她說出她的想望。

他卻回以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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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你就乖乖念你的書,而我也得開始忘的的,記住千萬別干涉我做的任何決定,”在回程的飛機上,嚴嘯天只對她說了這麼幾句話,“懂嗎?”

“懂。”她乖順的點頭。

然後他便閉目養神再沒多跟她說半句話。

白湘吟看著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表情,心底很受傷,她都這樣釋出善意,想走進他的世界,他卻壓根不把她當成同-陣線的人。

唉~~看來,即使度完蜜月、即使兩人曾有過交心的談話,但他依然只是視她為替他傳宗接代的工具吧!不管她做再多努力,他還是不肯讓她成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她……是否該別再嘗試了呢?

而始終緊閉雙眼的嚴嘯天內心則是百轉千回,思緒變得好亂……

他不是沒有感受到白湘吟對他的濃濃關懷,問題是,他不信任女人啊!

再說,他還有那麼多責任未了,此時如果真讓她進駐到他的心裏,那他將來怎麼做事?她將會是他的阻礙啊!

所以,對不起湘吟,他在內心不斷的訴說著抱歉的話語。我恐怕只能先辜負你,如果你真愛我,那就請你永遠不要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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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墾丁回來後,嚴嘯天就投身公事中,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的,經常三更半夜才回到家,卻在天才濛濛亮之際,又已出門了。

但這並不表示他忘了要自湘吟替他生孩子的事,事實上,即使下班後己筋疲力盡,嚴嘯天還是夜夜向她需索,從沒一晚罷工過。

儘快孕育出下一代。亦是他此次奪權計畫中的重要事項,他沒打算放棄。

而自湘吟除了學校與家庭,哪里都沒興致去。

不為別的,實在是她覺得身心但疲。

自從度蜜月回來,她再沒機會與嚴嘯天有談心的機會,常常兩人連話都沒說,永遠只有肢體上的碰觸……

也因此,給婚才邁入第三個月,嚴嘯天已成功讓她懷了孕。

看著驗孕棒上的結果,自湘吟遲疑著,不知該馬上去跟嚴嘯天報告,還是等他自己發現?

正陷入思考之際,門鈴突兀的響起。

“誰?”白湘吟匆忙跑去開門,卻驚見那名不速之客,“你……”

許明珠一臉怒容的提開她,直接沖進客廳,“叫你那過分的老公出來見我!”

“他不在啊!”雖然今天是假日,但對嚴嘯天來說,他根本是個全年無休的機器人。

“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許明珠仿佛吃了炸藥,說話的口氣比過去更沖上好幾倍,她憤恨的直間每個房間,“嚴嘯天,你給我滾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白湘吟不解的跟在她身後問。

許明珠連回她一句都懶,直接叫囂道:“嚴嘯天,你別以為我會像白富豪一樣任由你耍弄,我沒他那麼好欺負!”

耍弄她爸?白湘吟才聽到這裏,忍不住再次發問道:“許姨,麻煩你把話說清楚,我爸怎麼了?”

她或許嫁人了,可她想照顧她爸的心意可從沒改變過。

許明珠將一間間房門推開,確認那個始作俑者真的不在後,這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垮下肩,“湘吟,”雖然求這個她向來討厭的繼女令她不齒,但她己走投無路,“你老公矇騙你爸,將整個白氏企業給奪走了!”

不可能!

白湘吟沒忘記上回他們三人在咖啡廳裏,她爸臨走前還稱呼嚴嘯天為賢婿,那就表示她爸是欣賞她老公的;再說,她爸至今不曾向她求助過,她無法相信許明珠的話。

許明珠沒等自湘吟出言詢問,急急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了一遍,“嚴嘯天從頭到尾都心存不軌,他使計讓他的手下全部進人白氏,再一步步奪下你爸的權力!”

“怎麼可能?”她無意識的說。

許明珠卻誤以為她不相信,“怎麼不可能!嚴嘯天他本來只能拿下白氏企業的一半經營權,所以他先將白氏底下經營最差的一半渡給嚴氏企業,再讓自己的人手進駐到那幾處被嚴氏取走的資產,進行掏空的動作……”

別再說了,這些她都聽不懂,也不想懂!”我爸呢?”白湘吟此刻只關心她爸的情況,“為什麼他沒跟我聯絡?”

再怎麼說她爸也該將整件事告訴她一聲,他們是父女啊!

“你爸深党受到背叛,而背叛的人又是他極度相信的女婿、你的老公,你以為你爸還會承認你是白家人嗎?”許明珠氣急敗壞的說:“更過分的是,你老公如今還想奪下白家唯一剩下的一棟房子,他是想趕盡殺絕嗎?”

“我爸他現在在哪?”白湘吟此刻只關心身心受創的白富豪。

“他氣得血壓上升昏迷過去,現在住進醫院了。”許明珠忿忿不平的說:“如果再讓他知道那棟屋子也被你老公奪走,我看他是很難出院了。”

雖然知道許明珠是就事論事,但聽聞別人詛咒自己的父親,白湘吟終於忍不住生氣了,“請你別這麼說我爸。”

“耶~~錯的人明明是你老公,你卻怪起我來!”許明珠氣得大聲抗議。

“麻煩你告訴我,我爸住哪家醫院?”白湘吟想趕緊去探視父親。

“你最好先把屋子的事搞定,否則,你爸的情況只會更糟!”許明珠恐嚇的說,她不能接受消想了這麼久的東西最後卻要拱手讓人。

“我要先去看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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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嘯天一如往常,約莫半夜時分回到家。

才打開大門,他就感到一股奇異的氛圍兜頭襲來,當下讓他的警覺心大起。

“湘吟,你還沒睡?”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等門的妻子面容沉重,他立刻心知肚明的問:“該不會是太想我了吧?”

居然有人先他一步向她告密,真是,他本想找適當的時機再告訴她的。

可惡!破壞了他美好的計畫。

白湘吟簡直不敢相信,在他毀了她父親的事業後,他居然還敢對她說這種話!

“你對我爸做了什麼?”她直截了當的問。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幹嘛還問我?”他態度從容的答,邊說還邊坐到她身旁,一把摟住她,並沒跟她計較她不敬的舉止,“你該感謝我讓你爸即早退休呢!”

她不是一直說想要有個幸福的家園?雖然他勢將辜負她,甚至傷害她,但他可是一直在努力朝她想要的目標前進。

雖然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但他可是非常認真的在執行,而她居然不領情!

她用力掙開他的束縛,“你知不知道我爸氣到病咧?”

他的俊顏稍稍沉下,“是嗎?”怎麼可能?“只為了一點小事就住進醫院,那他還真是不能承受壓力呢!”

所以,他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及早讓他的老丈人退出白氏企業,免得將來他做起事來綁手綁腳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白湘吟真是感到很心寒,“你

了我爸的公司,卻還理直氣壯?”

他還是不是人啊?

嚴嘯天從來都不能忍受別人對他所做的事有所批評,但多少能體會白湘吟此刻的心情,所以,他破天荒的忍住欲發作脾氣,“不是搶吧?’他明明是跟白富豪達成協定的。

他調侃道:“該說是我想讓他儘早安享天年,在家含抬弄孫才是。”

說來這也算是他的一片孝心耶!

他所考慮的是,一方面因白富豪已達退休的年齡!對白氏企業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另一方面則是他多少期望白富豪能盡點為人父的責任。在未來的時間內對他唯一的女兒彌補些父愛。

雖說他從不和白湘吟溝通,但他卻百分百瞭解她內心的遺撼。

所以他才處心積慮的布下這個結局,白家人該感謝他才對怎麼反而興師問罪起來?這讓嚴嘯天開始覺得不高興。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一片苦心並未公諸于世,白富豪根本還來不及告訴女兒,外人哪會得知他的心意?

白湘吟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以致一時忍不住離題了,“含館弄孫?”

“是啊!”她以為他沒發現她身體的變化嗎?他每晚都扶遍那凹凸有致的同體,怎會不知他哪兒胖了點,哪兒豐腴了點。甚至連她從嫁給他後,月事就遲遲沒來的小事,他都觀察入微,因此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經有了成果。

她下意識撫上還不太看得出來的微凸小腹,’“你、你已經知道了?”

“當然。”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你知道……卻還對我爸做出這種事?!”她不敢置信的問。”!嚴嘯天聽聞她如此說,當下怒氣往上直升,“你別得寸進尺!”跟她說過N百遍,他決定的事,誰都無權干涉;他所做的事誰都不准有意見。也!明天他就到醫院去質問白富豪,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幹嘛裝病!

“你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卻還把我爸氣得住院……”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殘忍到這樣的地步。

“是他太不能承受壓力。”他言簡意賅的說。

氣死他了,他做事從不跟人解釋用意,就只有這個小女人老是掙他的虎須,而他居然還那麼有耐心的想跟她解釋。

他明明告訴白富豪,他只是暫時替他掌管白氏企業,請白富豪暫且退居幕後做個坐領乾薪的查事,這樣豈不是占盡便宜?

而一等他目的達成,如果白宮豪還想回到工作崗位,他也不介意再將白氏企業還給白富豪,這樣還不夠嗎?

要知道經他改造過的白氏企業,絕對比現在更有發展,他們白家可是占盡便宜呢!

可看看眼前這不知感恩的小女人,竟敢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指責他?!真是氣死他了!

而白富豪究竟為何會住進醫院?他離開時,明明看白富豪一臉的欣喜啊!

“然後你居然還打我家最後一棟屋子的念頭?”她繼續質問。

她居然敢這樣不信任他!

嚴嘯天突然覺得自己是好心被雷辟,他一心想討好這個小妻子,想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讓她將來可能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卻沒想到她完全不能體會他的用意。

嗯~~他承認目前他所做的都沒辦法跟她說清楚、講明白但她至少該先聽他把話說完吧?居然用那種口氣質問他!

“你該不會忘了我和你簽過婚前協定吧?”因為太過生氣,以致他嗓音變得好冷,“合約裏講得很清楚,那棟房子我要。”

而他之所以要,全都是因為他知道她想要有個娘家回啊!

“你……”聽到他殘忍的話語,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涼了一大截。

“而我們結完婚後,我就曾親口告訴過你父親我的決定,”所以,他並不是臨時起意,也沒有刻意打壓,“希望這有助於喚起你的記憶。”

“在我有了你的孩子後,你還……”她哺哺自語的問著,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嚴嘯天的怒火飆高,理智也在瞬間燃燒殆盡,實在是因為他最近真的太忙、太累。再加上她竟敢如此貶低他,“你之所以嫁給我的功能之一就是替我生孩子。希望你沒忘記!”雖然知道這種說法很傷人,但他已無法克制。

這小女人明明都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個月之久,卻對他完全的不瞭解,虧她先前還直說想解開他的心結!

哼!

她也不想想以他這麼獨霸的人,怎會客忍她經常自作主張、發表意見;以他這麼冷漠無情的個性,哪會准許她輕易進駐他的心……

卻沒想到當真有事發生時,她竟全然沒將他視為第一!

可惡!

愈想愈氣,他一把將她撈起,氣憤難消的走進臥室,將她丟到大床上,“盡你的義務吧!”

白湘吟沒想到她都懷孕了,他還是堅持索取身為丈夫的權利。

一想到她在他心中卑下的地位,她難過得完全沒加阻止,任由他逞獸性……

當他才剛做完,她立刻翻身挨向床沿,將頭埋在枕頭下,小小聲的哀泣起來。

看著她瘦弱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嚴嘯天心底激起一絲不舍。

但,這樣的感覺是不對的,他不能心軟,不能為此而停手。

他強逼自己狠心的也轉過身與她背對著。不能再對她這麼牽腸掛肚了,否則,他怎麼完成他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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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8 08:02:1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明知道不應該,嚴嘯天還是赴約了。

謹慎的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後,他舉手輕敲賓館的房間門,然後門立刻被打開。

“嘯天!”香柔撲身上前,飛奔進他的懷裏。

不知為何,許是白湘吟不愛化妝的緣故,他竟已不能適應香水與化妝品的刺鼻味,輕輕將她推開,他第一件事是先關上門。

“怎麼突然想見我?”他不滿的質問,“我不是說由我主動聯絡你嗎?”

而他之所以現身,是因為昨晚他驚覺自己受白湘吟太大的影響,而他不能再這樣下去;剛好今天一大早收到香柔想見他的訊息,他便決定前來赴約。

香柔再次將自己塞到他懷裏,“嘯天,我等得頭髮都白了!”

“誇大其辭,”他敷衍道:“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就這麼忍不住?”

“對,我忍不住的想你。”她水蛇般的腰款擺著,“嘯天,我好想你……”

他再次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現在這個時機不對,香柔,你該不會是想破壞我的計畫吧?”

“我哪有?”要是有,她就不會聽他的話銷聲匿跡。

他皺眉,“那就乖乖躲好,千萬別讓人抓到我的把柄。”

“可……”香柔忍不住抱怨,“都三個多月了,她還沒懷孕嗎?”

不知為何,嚴聞天竟不想和香柔說實話,“嗯~~不太順利。”

“是嗎?”她明明記得他很行的。

“嗯~~”

“還是……”她轉念一想,“我也來試試,幫你生個小baby玩玩。”

卻沒想到她的無心之語竟讓他在瞬間變了臉,他厲聲道:“玩玩?!孩子是生來玩的嗎?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不負責的女人,才會有這麼多無事可憐的小生命……”

就跟他那不負責任的媽一樣!

邊說,他邊伸手作勢想掐住纖細的頸子,仿佛想一把將她擠死似的憤恨不平。

香柔被他的表情及動作給嚇壞了,縮成一團說:“嘯、嘯天,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是當真的!”

如果真想生孩子,她也不會想懷嚴嘯天的孩子,因為他太過陰沉了,而且他們初相識時,他就曾告訴過她,他是絕不會輕易生孩子的。

也因此,他倆在親熱時都有做保護措施,從無例外。

更何況他曾多次強調他的下一代“血統”務必得純正,而她不夠格;而那個他明媒正要的妻子白湘吟,就是他認可的合格生育工具。

“隨口說也不准!”他恨恨的交代。

“哦~~知道了。”香柔軟言回答,她深知每回只要激怒他,除非趕緊放低身段,否則難消他的心頭怒火。

“那個……”她趕緊找其他較安全的話題,“計畫進行得順利嗎?”

“嗯~~”明知道香柔是他計畫中的一部分,他該是要跟她一起分享成果的,但不知為何,自從認識白湘吟後,嚴嘯天就是無法再視香柔為自己人,他的眼前老是出現白湘吟那小女人昨晚哀怨的神情。

也因此,他才會來見香柔,為的就是要抹去腦海中白湘吟的身影啊!

可為何見到香柔,他卻提不起半絲性致?

“進行到哪,說來聽聽吧!”香柔悶得慌,好想知道自己的禁足令何時能解除。

“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你還得忍耐一陣子。”他有自信白湘吟有孕在身之事暫時不會外泄。

“什麼叫作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滿的問。

他臉色一沉,“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事是由你決定了?”

又來了!香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好嘛!我乖乖等,這總可以了吧?”邊說邊又纏上嚴嘯天,“你都不想我啊?”

一被她碰觸,他眼前立刻浮現白湘吟昨晚那張十足哀怨的俏顏,當下他的怒火莫名的飆升。

他一把拖過香柔,“怎麼會不想!”

那他就和香柔做個夠,直到抹去那該死的小女人的身影,於是他直接將嘴貼上香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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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梳著濃密的發絲,嚴嘯天即使回到辦公室後,心情依舊沉重不已。

“嘯天,該開始進行對嚴氏企業幾個下游廠商的籠絡了。”嚴嘯天的左右手於廣之面色凝重的說:“吃下白氏己讓嚴永慶心生恐懼,我怕萬一動作太慢會來不及……”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嚴嘯天自從結婚後,人就似乎一點一點的在改變,變得不再那麼積極。

這讓他十分擔心,“該不會是你改變心意,不想對嚴家進行報復了?”

“怎麼可能!”嚴嘯天疾言道。

“那就得把全副心思放在公事上,”於廣之忍不住提醒,“現在才是最重要的關鍵時刻,要是一步走錯……”

“我知道了。”嚴嘯天截斷他的話語,“你先讓我靜一靜。”

“ok,希望你儘快恢復正常。”

他也想啊!嚴嘯天看著好友的背影,心裏忍不住這麼想。

就在這一刻,他才明瞭自己只不過是跟自湘吟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甚至連讓她知曉他的身世背景都沒,卻已被她給感化得……

剛才他離開賓館時,香柔曾質問他一句話,今他聽了心驚膽跳,她問他,“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吧?”

愛?!

他怎麼可能還會愛人!

可他對白湘吟確實存在著一份說不出的感情啊!

“才分開幾個月,你居然就不想吻我了!”香柔接著又氣急敗壞的質問,“那我們說好的未來呢?”

未來啊!

從他娶了白湘吟後,他就沒再思考過跟香柔共度末來的事!

“我已經忍不住懷疑你是否還想向嚴家討回公道了!”香柔離開前只這麼說,還恨恨的瞪他一眼,“看來我也該認真的想一想了。”

他知道香柔的失望,也知道於廣之的憂慮,可……

一想到自湘吟,他就變得有些猶豫,他該如何是好?

特別是他身邊的人都對他期望這麼大,他能背棄那些人嗎?不!他做不到。

“還是做回殘忍無情的人吧!”思前想後之後,他終於做出抉擇,“她本來就會恨你一輩子,已經回不了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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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白湘吟憂心的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父親,“我好抱歉……”

她現在的處境真的好為難,肚裏孩子的爸爸竟然將她爸氣得昏迷住院,而那個加害者還一副理直氣壯的高姿態。

她該怎麼辦?

拿掉他的孩子嗎?!

可她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

“爸爸……”她多希望能聽到父親跟她說句話。

“你來幹嘛?”知道她根本沒辦法拯救白家,許明珠又開始敵視白湘吟,“想來看看你老公把你爸害成什麼樣嗎?”

“我只是……”

“你最好別再來!”許明珠才不想聽她的狡辯,“免得你爸一睜開眼看到是你,當下就又被氣昏過去!”

“我……”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她爸是被嚴嘯天氣得病例的,而她又是嚴嘯天的妻,唉~~”那我走了。”

“最好不要再來。”許明珠恨恨的說。

直到白湘吟踏出病房後,許明珠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趕緊追出去,“如果你真有心想贖罪的話,就把白家的房子還給你爸。”

說到底,許明珠還是想得到那棟屋子。

“我儘量。”白湘吟沒啥把握的回道。

“哼!沒拿到前,別再來看你爸,我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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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永慶才剛跟嚴氏企業的高階主管開完業務會報,緊接著又火速召見他兩個兒子到辦公室裏密商。

“怎樣?現在的情況是……”

“那小子似乎想跟這幾家銀行聯手,到時我們可能會面臨銀行突然抽銀根的危機!”嚴嘯風優心的指著桌上的卷宗說道。

“看來他是想玩真的!”嚴嘯長恨恨的說。

“他該是玩真的,”嚴永慶緊皺著眉心,“不過,我們也不見得會玩輸他。”

“爸的意思是……”

嚴永慶打開抽屜,取出一份黃色的牛皮紙袋,“你們看看由誰來處理這件事比較好。”他邊說邊取出紙袋中的幾張照片,“記住,千萬要說服這女人跟我們合作才行。”

嚴嘯長接過照片,“交給我來辦。”

香柔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怎麼辦?是她跟嚴嘯天的約會曝光了嗎?

她是不是該立刻去跟嚴嘯天通報?

可一想到他竟在與她分開數月之後,卻絲毫不想念她,甚至連要她一次都不肯,這讓她不禁心生疑惑。

“哼!就不要被我抓到你真喜歡上她的證據,不然,我是不會輕易甘休的!”

再次確認自己確實已被盯上,香柔進人街角的一間小咖啡廳裏,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方不敢動手。

卻沒想到,那名身穿黑衣黑褲,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竟也隨她進人咖啡廳胚直接坐到她對面。

“你……是誰?想幹嘛?”香柔驚恐的問,決定一看情勢不對就大聲呼救。

男子並沒有做出對她不利的舉動,只是取出一個牛皮紙袋,交給她,“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你個訊息。”

“訊息?”香柔不解的望著牛皮紙袋。

她伸手取過紙袋打開,幾張照片掉了出來,是嚴嘯天和白湘吟的親眼照片!

香柔看了覺得刺眼極了,一把推開照片,掏出一根煙點燃,“這種東西給我看幹嘛?”

“女的已經懷孕了。”男子只丟下這句話。

“懷、懷孕?!”香柔這才拿起照片細看,“居、居然沒告訴我…

“你可以去證實一下,”男子又取出一張紙條,“如果你想跟我進一步合作的話,就打這支電話。”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條,香柔輕輕瞄了一眼,“合作?”

“對,”男子簡潔的說:“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

她驚詫的瞅著對方,“你是……”

“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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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從醫院離開,白湘吟的心情很複雜,她無意識的回到白家豪宅大門前,看著自己居住多年的房子發呆。

直到身後突然被人輕拍一下。

“嚇!”她嚇了一跳,回過頭,“是你。”

施慧欣滿臉的欣喜,“你怎麼會回來?我們原本打算等房子整修完畢後,再去通知你的說。”

她聽得滿頭露水,“通知我?”

“對啊!”施慧欣開心的告知,“嚴先生不但買下這棟房子,還把我們幾個人都找了回來,說是要給你個驚喜。”

驚喜?!

是啊!她是好驚,卻沒有喜悅的成分在。

但聽說在一起生活數年的管家等人都已回來重聚,她還是有點開心,“所以你們全回來了?”

“嗯~~”施意欣開心的和她分享另一個訊息,“聽說嚴先生還遊說你爸也一起搬回來呢!”雖然實際的情況她不甚瞭解,但這些已足以讓她對嚴嘯天改觀了。

“我爸!”怎麼跟她所知道的不一樣?“慧欣,你不知道我爸被氣得生病住院了嗎?”

氣得住院?咦?是最新的版本嗎?她怎麼沒聽說?但那不重要,“那等他病好應該就會搬過來,到時你就能完成心願了!”

跟白湘吟相處多年,她最瞭解白湘吟所想望的是什麼,“總之,你嫁了個好老公。”她當初誤會了嚴嘯天。

是嗎?但她沒打算將辛酸的事拿出來說,免得影響到好友的心情。

只是,有件事她得先知會他們一聲。“那個……許姨也會搬來一起住,你們得先有心理準備。”

“她也搬來?不好吧!”不是說她已經跟湘吟的父親間翻了嗎?施慧欣不解的問:“你爸不會……”

事實上,在離開醫院的路上,白湘吟就做好決定,一旦嚴嘯天拿下這棟屋子的所有權,勢必會讓她住進來,而她也會堅持讓許明珠與父親一起搬進來祝“不,一切都已經決定了。”

這樣至少她會覺得少虧欠她爸一些。

“湘吟……”怎麼她看起來怪怪的?

施慧欣還想多和她聊聊,自湘吟已開口道再見,“慧欣,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事。”

“哦~~”

白湘吟舉步離開,突然覺得小腹隱隱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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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在床上躺下,白湘吟就聽到外頭傳來門鈴聲。

“誰啊?”她無奈的起身去開門,看到一名長相豔麗的女子站在門口,“請問你找誰?”

“找你。”香柔直言。

“找我?”

“對。”香柔提開她,大方的走進屋內,“原來這就是嘯天和你的家,不錯嘛!很有家的感覺。”

白湘吟原本還以為她找錯人,卻在聽到“嘯天”兩字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香柔不客氣的將圍在肩上的披巾拿下,順手交到白湘吟手裏,“麻煩你了。”

一副當她是下人似的。

白湘吟只得替她將披肩掛好。

“麻煩你,我想喝咖啡。”香柔接者又提出要求,“要熱咖啡,不加糖,加兩顆奶球。”

這女人是當她在咖啡廳嗎?

可白湘吟的個性本就不愛與人計較,只好乖乖的去煮咖啡。

香柔趁她不在,以目光梭巡四周一遍,起身走到一間看似臥室的門前,被房裏溫馨的佈置所吸引。

難怪嘯天想換人愛愛看!

白湘吟端著熱咖啡來到客廳卻不見人影,連忙往走廊一瞧,就見那陌生的女人站在他們的臥房門口觀望。

“請問…”

“我叫香柔,是嘯天的情婦。”香柔完全不避諱的直言,“他答應我只要忍上幾個月,等他讓你懷孕後,他就會回到我身邊。”

白湘吟臉色慘白的死瞪著這上門挑釁的女人,久久無法說出半句話。

“聽說他已經成功的讓你懷孕了,”香柔故意將目光移向她的小腹,“看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得在一生下孩子後就離開他喔!”

想到白湘吟肚子裏懷的是所謂血統“純正”的嚴嘯天的下一代,香柔就有點怨葾。

白湘吟被她淩厲的目光逼視得直往後退,對她犀利的言語全無招架之力。

“嘯天為了阻止你愛上他,甚至不惜毀了你們白家,你應該知道吧?”香柔邊說邊逼近她,“而嘯天是因為捨不得讓我懷孕受罪,再加上他得找個有實力的企業做他的靠山,所以才假意娶你。”眼看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快被白湘吟給搶走,香柔氣得理智全失,故意造謠生事。

別、別再說了!看著白湘吟愈來愈慘白的臉色,香柔知道自己成功了。“所以你可千萬別愛上他,因為——”故意頓了一下,“他只會是我的。”

夠了!

“請你出去。”而這話若是能說得再大聲點、再有魄力點、再疾言厲色點,或許還能收到些許效果;但由於白湘吟說得太小聲,再加上她現在心靈受到重創,身體又感到十分不適,以致那話語聽起來一點威嚇的作用也沒有。

“請我出去?”香柔好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才是嘯天最愛的女人,而你居然要趕我出去?!”

像是沒聽懂白湘吟的話語,香柔惡意推了她一把,“你才是那個該滾出去的人吧?”

敢搶她的男人,香柔恨死白湘吟了。

白湘吟被她一推,兩腳沒站穩,就這樣一屁股跌坐在地。

就在此時,大門被打開,一個她倆都沒想到的人出現了!

“嘯、嘯天!”香柔害怕的輕喊。完了!居然被他撞見了。

“你……”自己最愛的人居然放任情婦上門向她示威,白湘吟對嚴嘯天簡直失望到極點。

“嘯天。”見嚴嘯天似乎出現心軟的表情,於廣之出言提醒他,“要以大局為重。”別因一時的心軟而破壞了醞釀已久的奪權計畫。嚴嘯天立刻收起剛進門時的不舍表情,只瞄了一眼跌坐在地的白湘吟,冷冷的道:“我想她都跟你說了吧?”

既然香案不按牌理出牌的闖到他家,他只能順勢讓白湘吟先脫離眼前危險的局勢。

果然,她看走眼了,竟然還一廂情願的想替他解開心結。

自湘吟移開目光,再不肯多看他一眼,強忍腹部的疼痛,“請你們全都離開。”她還想保有僅剩的自尊,沒想到嚴嘯天卻絕情的說:“不,該走的人是你。”

是該斬斷她對他的幻想,目前的他,無法再顧及她,只想儘快將她送往安全的地方。

“你……”她簡直不敢相信,“你——”好狠的心!

“別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嚴嘯天硬逼自己說出殘忍的話語,“等生下來後,我會去找你要的。”

說完,他走向香柔,摟住她纖細的水蛇腰——他多想格斷她的腰!她居然敢背叛他,向他的敵人靠近!

香柔見他不但不生氣她擅自上門挑釁的行為,最後還選擇了她,立刻將先前對他的猜疑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嘯天,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為了讓白湘吟對他斷念,至少在他進行復仇計畫時別受到波及,嚴嘯天即使再不願意,還是俯身親吻了香柔。

白湘吟的心也在此時碎裂一地。

她似乎聽到自己破碎的心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緊跟著而來的是自下腹部傳來的痛楚……為何愛情跟她媽對她說過的全然不同?嚴嘯天也無法承受讓她看到自己與香柔親熱的畫面,只得再次怒吼道:“你還不快滾!”

於廣之卻在這時發現白湘吟的不對勁0嘯天,她在流血!”

嚴嘯天一聽,倏地奔至她身前,“湘吟,你怎麼了?”

可她的意識己漸漸迷茫,她不想再聽到嚴嘯天的聲音、不想再看到他的身影……她多希望從沒認識過他呀!

“湘吟……”

可她已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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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仁德醫院——

“醫生,她懷孕約七、八周……”

嚴嘯天一見到穿白袍的醫護人員,立刻焦急的沖上前告知,並準備跟著一起沖進急診室。

一同前來的于廣之適時拉住他,“嘯天,以大局為重。”

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妻子可能流產的情況、在他的孩子可能不保的情況下,竟然還要他凡事得以大局為重?!

嚴嘯天張嘴想罵人,想把所有的辛酸、委屈全都宣洩而出,卻在下一秒鐘看到隨後趕到的香柔。

霎時,他的思緒冷靜下來——是啊!就算一切都沒了,他還是得復仇,為了他的計畫而活,那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當下,他胸口的怒火瞬間被熄滅,臉上已看不出絲毫動怒的痕跡。

他揚起一絲冷笑,朝香柔走過去。

不愧是他的好夥伴。于廣之原本已經準備放棄說服好友,任由他今晚放縱情緒,所闖下的禍就等明日再來善後,卻沒想到他竟聽進去了!

順手拍了嚴嘯天的肩一下,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你辛苦了。”

嚴嘯天只怔了零點一秒,再回神時已跟沒事人般笑盈盈的走向香柔,“怎麼你也來了?”

吞柔並無意害白湘吟流產.因為若一切得從頭來討.那她又得隱身好幾個月,她再也忍受不了必須離開嚴嘯天,“她沒事吧?”

她就算沒事,你也會倒大楣的。

這是嚴嘯天心底的想法,但他沒有顯露出來,“誰知呢?只能交給天。”但內心卻是焦急不已。

香柔有些不敢置信,“那是你……血統純正的孩子耶!”

“是啊!”他故意將話說得極為緩慢,“是我好不容易有的純正下一代。”

“嘯天……”香柔聽出他話中譴責的意味,趕緊試圖解釋,“我真的沒推她,是她自己沒站好。”

哦~~不打自招了!

“我、我……只是聽說她已經懷孕……”

“聽說?”他截斷她的話語,“聽誰說的?連我都是看她跌倒流血才猜她可能懷孕,你是聽誰說的?”他故意這麼說。

“我……”能告訴他,自己被嚴嘯長跟蹤的事嗎?

當然不行!

她曾答應他要銷聲匿跡,不讓嚴家人發現她的行蹤!可卻三番兩次偷跑出來,還被嚴家人給盯上,這事要是讓嚴嘯天知曉,就算她壓根不打算跟嚴家人合作,也會被嚴嘯天一口認定她背叛他,所以她不能說!

“難道是她告訴你的?”

聽起來像是他在替她找藉口,但香柔知道根本不可能,如果她現在推說是白湘吟說的,他一定會等白湘吟醒來後向她查證,到時只怕自己會更難圓謊。

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嚴嘯天,哪會不知他有多陰沉與狠毒!

‘不、不是。”她只能儘量說實話。

“不是?”他像是極為訝異。“那你是從哪聽來的?”

“我……”

“說。”他的口氣仍然平靜,卻帶給她十足的威逼感。

絕不能招出嚴家人,她還想從他們那裏打探有關白湘吟的消息,“我……是我自己猜測的……加上我……我收到一封匿名信。”她邊說邊編織著謊言。“那匿名信裏提到白湘吟已經懷孕…

“匿名信?我看看。”他手伸得老長,大有不將信交到他手中,他就不信的意味。

“信……我氣得撕了!”完了!講錯了,“不是氣啦~~是我太害怕,居然有人查到我躲藏的地方,還把信塞進信箱,當時我、我都嚇壞了……”

“然後你就直接上門找我,”嚴嘯天從西裝口袋裏取出手機,“因為你聯絡不上我,我的手機是關著的對吧?”

“對,對……”

真是太幸運了,居然讓她順利解脫。

“我因為急著想告訴你這件事,一時沒想清楚就直奔你家——”香柔邊說邊偷瞄他的臉色,發現還滿平靜的,當下忍不住將自己柔軟的身軀擠進他的懷裏,“對不起,我當時太過衝動……你老是罵我這樣會壞事!”

“沒關係,如果她成功懷孕的話,你也不必再辛苦的躲藏了。”嚴嘯天像個沒事人似的輕柔的撫上她纖細的頸項。

可他手上的青筋浮起,像是在強忍著什麼,若是一個沒控制好,可是會指斷香柔的脖子。

於廣之急忙走過來,“為避免麻煩,你守在這裏即可,我們先走了。”

香柔趕緊點頭如搗蒜,深怕嚴嘯天想起她剛才所說狀況中的不合理之處,繼續追根究抵下去,她絕對會穿幫的。

“嗯~~那我先離開。”

於廣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香柔想謝謝他的好意,卻不敢胡亂多話。

嚴嘯天以雙手爬爬亂髮,一臉的疲倦樣,“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得處理,哪有美國時間在這裏守著?”故意說給香柔聽,讓她安心。

“你就假裝一下吧!”於廣之這麼說。

“知道了。”嚴嘯天這才偽裝成心焦的好丈夫模樣,往急診室門口走去。

於廣之這才拉著香柔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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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離開,滿嚴嘯天的俊顏立即爬滿尤慮,他握緊雙拳,無聲的說:“對不起,湘吟,讓你跟孩子得承受這樣的痛苦,但就快不用了,只要你能保住孩子……”

終於,急診室的門打開了,嚴嘯天渾身一震。

他突然好怕聽到即將得知的事實——

“嚴先生,”感到肩上被拍了下,嚴嘯天的神志這才回籠,“你要陪你太大一起回病房嗎?”

他看著眼前的護士,“她……沒事了嗎?”

“醫生替她打了安胎針,應該沒事了。”推著病床的護士簡潔的說,“但要住院觀察兩天。”

嚴嘯天松了一大口氣,這一刻突然覺得白衣天使的背後真的有對翅膀——他從未像此刻如此的心懷感恩。

‘哪……”

“先回病房,我再告訴你該注意的事項。”護士帶著他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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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柔坐進於廣之的車裏,忐忑不安的問:“嗯~~嘯天的計畫進行得如何?”

“你不該問的。”於匿之專心操控方向盤,以極度冷冽的口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嘯天的事是不讓人干涉的,怎麼你才離開他幾個月就忘了?”

“我沒忘。”趕緊閉上嘴。

“最好是。”他繼演出言警告,“你也知道他內心承受多大的痛苦、他有多痛恨讓他受苦的人,所以——”

他故意沒再繼續說,只是將車駛得飛快。

“所以……”香柔怯生生的問。

“你可千萬別背叛他,否則下場會很慘!”於廣之簡單的說。

香柔當下打開皮包,將先前嚴嘯長交給她的紙張緊捏在手裏,不知到底該交出去還是扔掉?

于廣之以眼角餘光瞥見她捏在手裏的紙張,當下心知肚明

那是嚴氏企業內部的便條紙,他不會看錯。

當下他收起冷漠,回首溫柔的笑說:“讓你為嘯天躲藏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香柔,恭喜你歸隊。”

歸隊兩字讓她當下決定再不跟嚴家人聯絡,“謝謝。”

將手裏的紙條捏得更緊。她決定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燒掉這張紙。

“到了。”將她送回以前所住的處所,“香柔,從明天起,我們一起努力。”

於廣之笑得很迷人。

“嗯~~”香柔開心的下車往家的方向走去,進門前還回頭與坐在車上的於廣之揮手道別。

真好,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呢!

於廣之一見香柔走進屋內,立刻踩下油門朝反方向駛去,並打了通電話給嚴嘯天,“她背叛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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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嚴嘯天掛斷手機,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看著病床上的白湘吟,他思索了一會兒,終於做出決定。

找到她的主治醫師,瞭解了她的身體狀況,嚴嘯天默默的守在病房裏,心底已做好決定。

對不起,湘吟,我只能這麼做才能保護你安全。

“記得你曾答應過我,絕對不會恨我的,希望你能做到。”他滿心沮喪的凝望著她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撫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沒想到你竟是這麼的令我牽腸掛肚啊!”

自湘吟因藥物的關係,始終睡得很沉。

嚴嘯天這才放大膽的對她訴說心事,“再等我一陣子,等我將嚴家的事解決後,將來你要對我如何都無所謂,我全都會承受,只求你別恨我……”

就這樣,嚴嘯天守在病床前凝視了她一整夜。

天才亮,白湘吟才剛睜開眼,就看到嚴嘯天站在病床旁,她立刻撇開頭,“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你所願。”他輕聲說,話語沒有起伏,“但你得答應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我才不像你,當然會生下寶寶。”她賭氣的說。

他真是太過分了,縱容情婦上門向她挑釁,如今她都躺在醫院裏了,他卻連半句好聽的話都吝於施捨給她,那她為何要給他好臉色?

“很好。”他言簡意賅的說:“醫生說你的狀況很穩定,等你出院後就搬回你原本的家,等孩子生下後,我會再去找你。”

他……太惡劣了,真的視她為生孩子的工具!

她氣得將眼閉上、將耳朵掩住,希望再也不要跟他有所接觸。

“可是,”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原本己走遠的腳步又折返,“萬一你沒生兒子,別忘了得繼續加油。”

她氣得睜開眼怒瞪著他,“你走!”

而他,如她所願的立刻轉身走人,像是半點捨不得都沒有。

但……為何她剛才乍然睜開眼,突兀的接觸到他的目光,就只是那短短的幾秒鐘,她像是在他眼中看到對她疼愛萬分的溫柔光芒?!

是她看錯了吧?

昨天當她跌倒流血之際,是他親口說要趕她走!

今晨他見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說要她出院後回她自己的家!

而剛才他居然還敢提醒她,要她非替他生兒子不行,否則她還得繼續讓他蹂躪!

這樣惡質的男人,哪可能會出現那種溫柔的眼神?絕對是她看錯了!

摸上自己的小腹,白湘吟很堅強的告訴自己,絕對要生個健康的寶寶,又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會竭盡所能的疼愛他(她)。

“如果可以的話,媽媽絕對不會把你交給他的。”

可白湘吟卻忘了,她可是跟嚴嘯天簽了一份連她自己都沒看過的婚前契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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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廣之開著車等在外頭,一看到嚴嘯天自醫院裏出來,立刻驅車上前。

“解決了嗎?”

“解決了。”

“不會再為她傷神了吧?”

“目前得全力投入我的奪權計畫。”嚴嘯天冷靜的說:“那些情呀愛的……根本不算什麼。”

“說到就要做到,嘯天,嚴家似乎也準備動手了。”

“那就來吧!我們全力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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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吟出院時,是施慧欣來接人的,“我還真是看走眼了。那個臭男人居然這麼狠,知道你懷孕還把你趕出家門!”

她是在接獲嚴嘯天的電話後,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只視湘吟為生孩子的工具,如今既然他已讓湘吟懷孕,那就讓她乖乖待產,因為他沒那麼多美國時間陪她;等生下孩子後,他自會還湘吟自由,可萬一湘吟生下的是女兒,那一切就得從頭來過。

“我簡直沒看過那麼惡劣的男人,他根本沒有心!”施慧欣不懂,為何白富豪在病倒前會打電話告訴她,嚴嘯天是個值得信賴的好人0他把你爸都騙得團團轉。”

自湘吟一聽到父親,忍不住紅了眼眶。

“喂,孕婦是不能常掉眼淚的。”施慧欣趕緊找新話題,“耶~~還不到三個月,你的肚子怎麼這麼大啊?!”

果然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嗯一不知為何,我的體重增加得很快,醫生說後面要幫我做體重管理呢!”

“那哪用醫生幫你做?”施慧欣立刻拍胸脯保證,“交給我,我來幫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有名的減重專家……”卻突然止住未完的話語,“對喔~~你又不是要減肥,你是肚子裏多了個小baby耶!那我怎麼能逼你亂減體重呢!”

“所以未來就要麻煩你陪我去醫院做產檢羅!”白湘吟順口說,卻在說完後心情又變得低落,通常孕婦做產檢都是由丈夫陪伴,那她呢?

她的丈夫竟是這樣的差勁!

搖搖頭,她硬逼自己不要多想,拉著施慧欣假裝開心的說:“好的是,我們又能住在一起了。”

“對啊!我們又可以一起念書……”哇~~又說錯話了!

白湘吟果然又覺得好沮喪,“我可能暫時得辦體學,我不想挺著個大肚子去學校。”

如果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她豈不是會天天鑽牛角尖?

施慧欣立刻替好友決定,“不,你得繼續上學,否則我要怎麼照顧你?”

“可我……”挺著肚子上學,不好吧?

“不管,你得聽我的。”施慧欣拿出慣常與她相處的方式——直接替白湘吟做決定。

“那……好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就繼續上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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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應該,但從自湘吟出院的那天開始,只要他有空,哪怕只是開車經過白家,嚴嘯天都會刻意停下來望著裏頭,想借機看看她。

當他知道她竟然還繼續去上學時,差點沖進去罵人,還好被於廣之給制止。

“你想幹嘛?”

“去讓她知道既然懷了孕,就該乖乖待在家裏待產!”他很堅持。

“待在家裏任危險找上她嗎?”

“這……”說的也是。

“她待在學校裏,至少對方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也有人照顧她,你根本不必擔心。”

“這……”好吧!他承認。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得進行,你別忘了你答應我不再分心的!”

“好吧!工作吧!”每回談及此,嚴嘯天就只能更加專注的投入計畫中,以證明自己並沒有被白湘吟的事所影響。

只是,才怪!

就像現在,他根本就是故意開車繞過來,看能否則好看到白湘吟的身影。

但,一直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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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之所以看不到自湘吟,絕對是因為他真的太忙,每每抽空到她可能出現的場所也只能晃一圈,如此想要碰上面簡直比中樂透還難。

幾次未遇,嚴嘯天己再撥不出時間去找她了。

他汲汲營營的佈局,將嚴氏企業一個個小公司悄悄的收歸旗下,不讓任何人察覺。

甚至他還私下運作,暗中收購嚴氏的股票。

當然,這全靠於廣之及他的得力助手,在歷經約莫三、四個月的佈局後所獲得的成績,而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目標,當然全靠大家共同的努力。

“嘯天,該是要動到嚴嘯長掌權的部分了。”於廣之在會議上提醒道。

“終於到了嗎?”嚴嘯天笑得有點陰沉,“我改變了部分計畫,既然要動嚴嘯長,就得連同嚴嘯風的一起動。”

“那會讓我們疲於奔命的。”於廣之指出風險。

“可卻能讓我們得以一舉吃下嚴氏。”嚴嘯天要的就是反將嚴永慶一軍。

“好,那就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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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永慶瞪著兩個兒子,滿臉的不悅,“為什麼事後你們居然沒有持續盯人?我不是將這件任務交給你嗎?”

被父親責備的嚴嘯長試圖解釋道:“那女人遲遲沒跟我聯絡,我又不想將她逼得太緊,免得走漏風聲,所以……”

加上事後他開始忙其他事,也將香柔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嚴嘯風趕緊替弟弟說話,“現在趕緊盯上那個女人也是來得及的。”

嚴永慶氣怒的說:“事情如果如你們所想的這麼簡單,我何需那麼介意嘯天的存在?我這是在替你們兩個保住權勢啊!”

“可他一直也沒什麼大作為!”嚴嘯長一直不認為那個小雜種弟弟能做出什麼大事來,“我看是爸高估了他吧!”

“是啊!”嚴嘯風雖然沒這麼樂觀,但也不是很相信嚴嘯天能有多大的能耐,“爸,如果他真那麼處心積慮的話,他早該放手一搏。”

而那小子也不過就是死守著白氏企業而已。

“我也在懷疑,他怎麼可能完全沒動靜?”嚴永慶也很納悶,“從他奪下整個白氏開始,他就該有所動作啊!”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我們有多久沒召開股東大會了?”

“不是每兩年才開一次嗎?”嚴嘯風稍微思考了一下,“最少還要大半年的時間。”

“先聯絡幾個大股東,看他們手上的股份有無變化。”嚴永慶有點不敢面對現實,“若是有,繼續追查持分較少的股東……”

他那莫測高深的庶子該不會是想挾諸侯以今天子吧?萬一真是這樣……後果會如何,嚴永慶有點不敢想像。

“難道……”嚴嘯長已猜出他父親的想法,“他會這麼做?可他有那麼多資金嗎?”

“嘯風,你去確認白氏企業的總資產是多少……”

“如果他找到資金支持的話,那就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嚴永慶萬分緊張的與兩個兒子進行沙盤推演,“嘯風,你負責聯絡這幾家公司,調查他們最近與白氏企業的互動狀況;嘯長,你趕緊和爸的幾個朋友連系,看他們與白氏企業的財務有沒直接關連;而我會……”

嚴家父子三人決定主動出擊,只是……似乎有點慢了!


香柔看著眼前的男人,“你真的變好多。”

嚴嘯天連眨眼都沒,兀自盯著電腦上的資料研究著,“你是太閑沒事做嗎?”

順手丟出一張卡片,“那就出去刷個夠吧!”

從送走白湘吟的那天起,他就跟香柔繼續過著半同居的生活。

說是半同居是因為,他倆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卻仿如房東與房客般,再無任何rou體關係;當然,這也只是嚴嘯天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之所以與香柔住在一起,當然是為了就近監視她,香柔卻誤以為自己還有機會重拾兩人昔日的感情。

但是幾個月過去,嚴嘯天每天都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兩人根本沒什麼機會相處,而她也心知肚明,在他心裏已經沒有她存在的空間了。

可她當然不肯認輸,香菜知道要他搭理她,只有一個方法。

“我不想買東西,”她老實說,“我今天出門看到一個人。”

嚴嘯天連收回卡片都懶,直接下達逐客令,“那就快點離開,別在這裏打傷我。”對她所提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香柔恨恨的問:“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存在,你應該會履行諾言,在你成功奪得嚴氏後娶我,”再加上一句自己的癡心妄想,“甚至也能讓我過過做母親的癮吧?”

嚴嘯天沒停止手邊的工作,“我從沒說過要娶你,我說的是你可以跟著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就是做她一輩子的金主。

“至於你想當母親,可以去找別的男人生,這點我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

“那她就行!”這話說得忿忿不平。

他終於停下工作,以清冷不帶熱度的冷眸凝望著她,“嚴家要的是一個血統優良的繼承人,我告訴過你,你也能體諒,為何現在卻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羡慕她!香柔突然情緒失控,我今天看到她了,她看起來好快樂,身邊有一堆男人圍繞著,她懷了你的孩子卻不知檢點,沒事淨跟別的男人胡搞瞎槁的。而我呢?我是這麼的愛你、在意你,你卻連碰都不碰我一下!”

霎時,她話語突然頓祝

嚴嘯天也不但為何,他的心變得好亂,什麼叫作她身邊有一堆男人圍繞著,那些該只是她的同學吧!

照理說,他不該將香柔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才對,可他卻……這麼的在意啊!

他好想將那群圍在她身旁的蒼蠅全都趕走,只准自己出現在她的身邊啊!

可現在不能!

香柔哪會知曉嚴嘯天心底的百轉千回,她只想到一個重點,“你這是在為她守身?!”

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不會連抱抱她都不肯0你想改變計畫!等你成功後再追回她!”

嚴嘯天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香柔不笨!

“你太過分了!”這跟先前他倆所達成的協定完全不同,先前說好他只跟白湘吟生孩子,之後就會回到她身邊的,“我不會輕易罷手的。”

而他誤以為香柔還想在他身上下功夫,可他對她的話語一點也不在意,“憑你這樣愛享受的女人,是絕對恐嚇不了我的。”

就是因為香柔吃不了苦,非要他回去搶奪嚴氏企業,才會有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嚴嘯天一心這麼認定,因為香柔即使在氣炸的奔離前,都沒忘記將那張無限卡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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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真的對股東下手!”

嚴氏企業的一間辦公室裏傳出這樣的驚呼聲——

“情況有多糟糕?!”

“天!他居然想趕盡殺絕……”

“還不快點想辦法,我絕不能坐視嚴氏易手啊!”嚴永慶氣急敗壞的嚷著,“找他來談判吧!

香柔憤恨的在東區幾間百貨公司努力的血拼,雖然知曉自己在嚴嘯天心目中的地位本就不高,但她以前至少還有功用,那就是替他暖床。

可現下,她連想舔他的腳趾他都不給她機會,這讓她簡直無法接受。

她只能借著當貴婦人的假像,稍微讓自己心裏好過些。

“真該害害你……”逛累了,走進一間小咖啡廳裏歇歇腿,她忍不住興起這樣的念頭,“早知道不該丟掉那張紙條的。”

但她轉念一想,可以直接上嚴氏啊!

可……如果她真那麼做的話,嚴嘯天怕是再也無法原諒她,但,他現在不是已經視她如無物了嗎?

一這麼想,香柔立刻站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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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吟回頭看著好心送她回家的男同學,“真是謝謝你。”

隨著懷孕進人第八個月,她的行動變得十分緩慢與笨拙,除了施慧欣外,每個同學都很熱情的在幫她。

走在兩人身後的施慧欣眼看那名男同學就要說bye-bye了,趕緊提醒道:“咦?李道生,你忘記你送她回來的目的了嗎?”

“哦一”李道生這才尷尬的問:“湘吟,等你坐完月子後,能不能接受我的邀約?”

原來,施慧欣從一開始就不停的在替她的未來打算,她總找那種天生好男孩的類型,期望白湘吟能從中相中一個。

“我下面有五個弟弟,我很有帶孩子的經驗。”李道生靦腆的說,言下之意是他能負起做爸爸的重責大任。

而這是施慧欣看好他的最重要條件之一,“湘吟,快說好。”

自湘吟看著關心自己的好友,很無奈的對李道生說:“對不起,我現在不打算談戀愛,請你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湘吟……”施慧欣不滿的想抗議。

“你也別再亂李紅線、我早踉你說過,我是不會再談感情的。”白湘吟儘量擺出嚴肅的臉色,好讓施慧欣明白她是認真的。

李道生看到施慧欣所使的眼色,立刻識相的走人,“那……我們明天見。”

施慧欣扶著白湘吟走進白家,一路上仍嘮嘮叨叨的念著,“那你就是要替那個壞男人守身如玉羅?”

“並沒有。”白湘吟破天荒的鄭重其事說。

“耶~~這麼認真?”

“嗯,”白湘吟信誓旦旦的說:“從他不要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忘了他,他在我心裏已經死了。”

將話說得再堅決不過,讓施慧欣一時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是嗎?那就好。”

“但我也沒打算再談戀愛,所以你別忙了。”她真的很感激慧欣陪著她走過那段痛苦的日子,但心裏的創傷是很難復原的,如今她再不會接受任何男人,這輩子她只想跟孩子一起度過。

走進大廳前,她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她!

“你在看什麼?”施慧欣好奇的也回頭張望,卻什麼也沒看見。

“沒。”這種感覺很奇妙,在她剛回到白家的那幾天也有同樣的感覺,之後就消失了,可剛才她又有那種被人緊盯著的感覺。

回到房裏,她打開窗,再度看向之前背後那道監視目光的方向,卻什麼也沒看見。

是她多疑了,居然誤以為他又來看她了!

剛回到家,她每每回過頭。總覺得他仿佛躲在暗處看著她,他是不放心她嗎?

雖然明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覺,但她故意好吃、好睡,想讓萬一真躲在暗處的他知道,她沒有他一樣過得很好。

可才不過幾天,她就感受不到被盯視的目光,那就像她真的被遺棄了一樣!

於是她夜夜坐在窗口,企盼著他能再來看看她……但事實上他卻是極度無情,根本不曾來找過她!

哼!那她為何要想他?

可她真的想他啊~~

不懂他為何要拋棄她、不懂他為何這麼棄她如敝展、不懂他為何……只要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像當下被尖刀劃開,傷口流血不止……

不該啊!再想他又有何用?

可她的心為何這麼痛?

夜風吹來,感覺臉頰有些涼涼的,白湘吟下意識的摸摸臉,才發現自己又流淚了。唉~~自從回到白家後,她就老是情不自禁的流淚,這個毛病到底何時才能改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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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嘯天明知此刻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他沒時間可以浪費,但乍聽到她身邊圍著一群討厭的蒼蠅,他還是無法忍受。

藏身在白家大門外的一棵老樹後,聽聞施慧欣想替自湘吟介紹男朋友,他氣得差點沖上前去修理人。

但……。他現在要以什麼樣的身分來跟人爭!

還是得忍著。

可守在這裏,遙看到自湘吟黯然垂淚的模樣,他感到好不舍……湘吟,別哭啊!哭多了會傷身,何況你懷有身孕呀!

他多想沖到她身邊去安慰她……但他不能!

得速戰速決,他快受不了這種相思之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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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柔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男人所說的話。

“你來得太慢了。”嚴嘯長身心俱疲的說:“為什麼你不能早點出現?”不,他更恨的是,他為何不早點想起他還有她這步棋呢?

她現在才出現已是來不及,因為他父親已決定退讓,先跟嚴嘯天認輸了。

“可我能……”香柔試著想說出自己的重要性。

但卻被截斷,“現在誰都幫不了我們了。”嚴嘯長意志消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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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嘯天端坐在嚴永慶的大位上,嘴裏叼著香煙,擺出一副很瞧不起眼前幾人的高傲姿態,“我剛才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受邀來談判,他知道自己已贏了第一步。

嚴永慶一輩子沒受過這樣的污辱,卻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別把嚴氏整個奪走……”

嚴嘯天目光鎖在嘴上的煙,像是沒聽清楚似的,“你這是在求我嗎?”

嚴嘯風與嚴嘯長頓時怒目相對,“嚴嘯天,你別太過分,現在跟你說話的人是你爸爸啊!”

“是嗎?”

嚴永慶看著兩個從小被他悉心培養,卻無論在智力、魄力,甚至是好氣度上都敵不過庶子的親生兒子,“你們別再隨便發言。”

“爸……”嚴嘯風與嚴嘯長不滿的齊聲抗議。

卻被嚴永慶舉手制止,“都別說了,”他看著大刺刺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嚴肅天,那個他這麼防,卻還是被他將嚴氏竊去超過一半股權的庶子,唉~~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嘯天,爸算是求你了。”終於,嚴永慶低頭了。

“哈哈哈哈……”嚴嘯天聽聞向來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不,不能這麼說,該說是向來將他利用殆盡的父親大人竟然真的低頭求他,頓時感到龍心大悅!

他從他父親的位子上站起身,讓位請他父親繼續去坐那個位子,狀似很尊敬的模樣,可由他口中說出的話語卻是帶著嘲諷,“真是不敢當,竟然讓我的父親親口求我,這真是罪過、罪過。”

看他父親似乎沒有坐回位子的跡象,嚴嘯天趕緊走到他身後將他往前推,“坐吧!我對搶一個代表虛位的位子可沒啥興趣。”

他就知道!嚴永慶無奈的坐回椅子上,“嘯天,爸願意低頭一切條件我們可以重談。”

“包括你認可我的血統了嗎?”嚴嘯天惡狠狠的問,從小到大,他就因這個忌諱而被羞辱得全無自尊。

“我認可你老婆肚子裏的兒子的血統。”他已打聽清楚,白湘吟所懷的是男孩,絕對可以繼任嚴家的家產。

一聽到他父親提及自湘吟肚子裏的孩子,霎時,她清純秀美的臉蛋浮現在他眼前,像是在教他不得這樣無禮。

“湘吟……”他忍不住輕哺。

他好似看到新婚初期,那個一心想跟他拉近距離,一心想瞭解他的白湘吟就站在眼前,她一他多思念她……

站在他身後的於廣之看出他的優神,急忙喚回他的理智,“千萬要以大局為重啊!嘯天。”

嚴嘯天聞言頓時愣住,霎時回過神來,而辦公室裏哪有自湘吟的身影!

此刻的她應該還在學校裏上課,而一堆該死的蒼蠅正圍著她吵個不停……不想不氣,愈想他愈生氣。

而他之所以犧牲掉白湘吟,還不是眼前這個始作湧者害的!

那他幹嘛還跟他客氣!

一這麼想,嚴嘯天又將他的壞心眼搬到格面上。

“換句話說,即使我現在握有嚴氏企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可你還是不肯將公司一分為三,讓我正式入主嚴氏就對了?”他問話的表情顯得很猙獰。

嚴永慶也有他的堅持,“你兩個哥哥各占三分之一,這是早就定案的;至於你,等你兒子生下來後,我自然會分給他剩下的三分之一……”

頓了一下,忍不住提醒嚴嘯天,“這也是我親口承諾你媽的事。”那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在死前死求活求的,硬是要他答應做到這一點。

那他不是早就做好這個決定,為何嘯天就是無法接受呢?

“不准你提到我媽!”嚴嘯天氣憤的情緒霎時被挑起,“不准你再提到那個女人一個字!”

“嘯天!”嚴永慶從不知這個庶子竟然連他的母親都恨,“你媽這麼為你,你居然這樣污辱她!”

那個小酒家女為了替自己的骨肉爭權益,甚至不借將唯一的兒子送到他身旁接受魔鬼般的培訓,只求有朝一日他也能繼承嚴家的家產。

“哈哈哈……為我?好一個為我!”嚴嘯天大笑的看著父兄三人,“我媽為了住好、吃好,不惜將她唯一的兒子,當時才五歲的兒子丟到你們嚴家,她還真是為我啊!”

“你媽她是為了能讓你繼承嚴家……”嚴永慶想解釋。

“繼承?”嚴嘯天聞言再度放聲大笑,“是隔代繼承吧?真虧你們想得出來,逼著我得找到血統優良的女人生下繼承人,如此他才能進駐嚴家,真是好一個天方夜譚啊!”

“並不是……”嚴永慶試著想解釋擁有正統血統的重要性,“嘯天,你聽我說……”

但他的話被打斷了,“你們以為我之所以讓那女人懷我的孩子,是要來繼承嚴家的家產嗎?”

不然呢?當然是羅!不然他為何要答應娶白湘吟?嚴嘯風與嚴嘯長兩人同時露出疑惑的目光。

“錯了,”嚴嘯天像是很好心的替他們解惑,“我要的並不是這個。”

突然的,嚴永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嘯天你……”

“沒錯,我之所以聽話的結婚、生子,只是不想引起你們的懷疑.至於我的兒子……我會把他保護得好好的,絕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不公平的對待!”

他曾經嘗過的痛苦童年……不,是壓根沒有童年的生活,他想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彌補回來,他要他的孩子擁有最幸福的童年。

他目光凶冽的看向另兩名兄長,“更不會讓他承受一丁點被汙侮、陷害的折磨。”

嚴永慶哪會不知道這個庶子從小在嚴家所受的苦,他兩個兒子從嘯天一住進嚴家起,就沒停的找他的碴,竭盡所能的欺負他;而他之所以從不干涉是因為,這在他心中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也算是磨練心志的一種。

要是嘯天幼時沒嘗過那樣的痛,今日他會這麼有鬥志、能有現在的成就嗎?

“而且,我絕不會讓他長大後進人商界,生存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嚴嘯天笑得很得意。

“那你私下收購嚴氏股票……”是要做什麼?話說到一半,嚴永慶突然頓住,憶起另一個重點,“你剛才說什麼?你不要坐虛位?”

嚴嘯天滿意的點頭,像是很高興他父親能聰明的想到他的用心良苦,“對,我要的是真正的實權。”

目光梭巡兩個聽得目瞪口呆的兄長一遍後,嚴嘯天這才將他的狼子野心公諾於世,“我要先召開董事會,將兩位哥哥請出嚴氏,再當著父親你的面,一點一滴的將嚴氏搞得分崩離解!”

簡、簡直是得了失心瘋!

“你是頭殼壞了嗎?”嚴永慶到最後只能吐出這樣的問句。“嚴家你也有份耶!”

他哪有份?即使到今天,他的存在仍不被父親所承認,“不,我只是要報復,報復當年曾經耍 過我、折磨過我的人。”然後他會回到白氏企業,替白富豪將公司壯大。

嚴永慶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嘯天,你這樣是損人不利己啊!”

“可我高興。”嚴嘯天簡潔的說,“你們就等著我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和於廣之離開。

不……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嚴氏企業就這樣被玩垮,“嘯天——”嚴永慶追在庶子身後叫道:“我們可以再談……”

“除非你現在認同我。”他就是他,雖然媽媽只是個小酒家女,但他就是這麼優秀,他要的從頭到尾就只有嚴永慶的認可。

但……他還是失望了!因為他沒再看到嚴永慶追上來,而是去跟他另外兩個兒子共商大計去了。

“廣之,看來他是準備去找那些董監事下手了。”嚴嘯天一看他父親壓根沒打算退讓,心底的新仇舊恨一時湧上心頭。

“放心,我都己安排得差不多,接下來就等著看他們一敗塗地。”與嚴嘯天有著相同際遇的於廣之冷冷的說,“我們只要照著計畫走就行。”

等替嚴嘯天復仇完後,他也要回於家大肆破壞一番,而那時,相信嚴嘯天也會助他一臂之力。

但現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得派人去警告香柔,讓她斷了對你的念頭,免得她將來興風作浪。”

于廣之已得知香柔曾試圖找過嚴嘯長,意在破壞嚴嘯天的復仇計畫。

“讓她後半輩子再無生活之憂,這樣她就會認命的。”知曉香菜的弱點,嚴嘯天指出如何對症下藥,“但記得警告她,我已不愛她,她該心知肚明。”

誰教香柔在他對她尚有情時,不肯放棄對金錢的欲望,讓他有機會認識白湘吟。“如果她還執意出來壞事,那她就得自負後果。”

“我辦事,你放心。”於廣之決定讓香柔沒有機會再出來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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