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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蓉]金龜婿(女生宿舍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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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4:0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元蓉 - 金龜婿【女生宿舍之一】

拜金是她的專長,愛美是她的天性,
「絕對要嫁金龜婿」是她每天覆誦的金典名句,
不能說她效法大和拜金女,她只不過比較喜歡Money、Money!
可別怪她沒人性,絕不跟窮男人有任何關係,
只是為了嫁入豪門當貴婦,她的格調不允部A
看看他的破公寓,外加即將解體的交通工具,
叫她如何不與他劃清界線、保持安全的距離,
可是──嗚……她居然還沒摸清他的身家背景和全名,
莫名其妙就和人家翻雲覆雨發生了關係,
而他也不過是順道救了她,請她吃了炒飯和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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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4:2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一間超過二十年的公寓出租,雖然租金便宜,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住進來的,屋主錢婆婆將它出租給來自不同地方的三個女孩,並告知這是一間有著愛情魔法的公寓,因為凡是住進這公寓的女孩,最後都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愛情。

  首先住進這間公寓的,是一個女大學生.留著一頭短髮的地.有著男孩般大刺刺的個性,跟女生是好朋友,跟男生是哥兒們的她,對錢婆婆的這種說法根本就是哧之以鼻。

  第二個住進這公寓的,是一個美麗的女秘書.生平無大志,只求飛上枝頭變風凰,她對錢婆婆的話半信半疑,因為她一向覺得幸福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的。

  最後住進這公寓的是個相親失敗紀錄高達十多次的老處女,為了找尋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不在乎友人嘲笑她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特地由南部到北部來,滿心期待著錢婆婆的話成真!

  對於新房客信與不信這愛情魔法公寓的說法錢婆婆都不予評論,著皺紋的和藹臉龐.只是露出一抹詭譎的淺笑,反正明年的這個時候,她一定會需要找下一任的新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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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4: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在一間公寓裡——

  「錢婆婆對我們真好,這房子住起來真的好溫馨喔,而且房租還那麼便宜。」

  晚上八點多,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柯品芝.趁著電視節目進入廣告的空檔,推了下鼻樑上厚重的灰色眼鏡,笑地對一旁的兩個室友說著。

  六月中才住進這間公寓的柯品芝,剛住滿一個月,是三個人中最晚住進這間公寓的房客;同時年紀也是最長。最先住進來是坐在她右邊的凌子彤,她是一個過了這個暑假將升大二的女學生,然後就是坐在單人沙發上,利用看電視時間敷臉.是一個愛漂亮的女秘書,二十五歲的花禹。

  「還好,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給人非常中性、健康的凌子彤聳了聳肩地回答。

  「其實要不是這裡的租金超便宜,又不用什麼押金,而且房間還很大的話,我才不會住進這麼老舊的公寓呢!」正敷著臉的花禹,微啟雙唇地輕說著,避免因用力說話而造成細紋。

  目前職業是秘書的她,之所以會這麼樣盡量節省一些不必要的開銷,原因是每個月光是置裝費和保養品的費用。就在扣了她三分之二的薪水,因此她只好選擇房租便宜的老舊公寓了。

  「我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好,這裡給人一種家的溫暖感覺,而且我們三個人命中有著緣分,所以才會一起租在同一間公寓!」南部上來的柯品芝,二十七歲的她,就和其樸素的外表一樣,也有著一顆樸實的心。

  「時間到了,我進去洗臉了!」花禹站起身,直走向浴室。

  約過了十分鐘後,洗好臉的她回房間拿了兩瓶乳霜,然後又走回客廳裡。坐在原來的位於上開始保養若自己的肌膚。

  「花禹,說真的,不是我愛吐你的槽,你每天晚上都這樣大瓶小瓶,然後塗塗抹抹的,你都不累不煩嗎?」凌子彤不不以為然地看著花禹用手搓揉著臉,她這還是親一次見到像她長得這麼漂亮,卻還要要求更美的女人!

  花禹瞟了眼凌子彤,仍舊是繼續按摩著臉上的肌膚,「那是因為你還是個學生,等你出了社會,而且到了我這種年紀的話,你就會知道,面子對一個女人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我不覺得女人的外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凌子彤覺得內在症狀勝過一切!

  「女人的外貌當然很重要,因為它會是一項利器!」花禹沾了些乳霜,輕柔均勻地塗抹在白皙的臉上。

  「利器?」凌子彤看了眼花禹,懷疑漂亮的女人是否都跟她一樣。

  「什麼意思?」不同於凌子彤的不以為然,柯品芝好奇的問著,因為對她而言.花禹就也完美的女神.她真的很想變得跟花禹一樣,既有氣質又漂亮。

  「一個可以釣到金龜婿,成為有錢又有閒少奶奶的利器!」花禹充滿自信地嬌笑著。

  自從和柯品芝、凌子彤一起住以來,她從不隱回自己很愛錢,也喜歡和有錢人交往的嗜好,甚至以成為有錢少奶奶為人生的目標。

  「我早猜到你會這麼說。真不知道你的人生是為什麼而活的!」道不同且話不投機,凌子彤索性將視線轉向電視。

  「每天都是T恤和牛仔褲,還剪了個跟男人一樣短髮的你,當然不會包這些屬於真女人想要的東西,品芝雖然比較俗了點,但她比你好多了,至少她是女人的打扮!」

  「真的嗎?」聽到自己像是讓花禹給讚美了,柯品芝欣的問著。

  「當然,女人只要平日多花一點時間打扮,就會美美的了,就像現在流行語那樣.世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花禹撥弄了下長髮,然後開相將乳箱塗抹在預子。

  「我也可以變得美美的嗎?」柯品芝緊張地問道。

  「當然可以、反正我和你住在一起,以後我會慢慢教你如何打扮,同時教你辨別哪些是有錢的男人,哪些是出錢的男人,千萬不要去認識那些沒錢沒出息可憐的男人,那可就麻煩了!」

  「哇!」聽到美麗的花禹說要敢自己打扮.柯品芝興奮的直點著頭。想起自己失敗十幾次的相親,對她打擊可不小,因此她早就想要讓自己變得美美的了。

  「品芝姐,我勸你最好別同花禹走太近,也別讓她動你什麼了,免得這間公寓又多一個拜金主義的花癡!」

  凌子彤率真的說著,她並不是討厭施的,只是對她過於注重外表的想法不能苟同,甚至對他以民為少奶奶為生活目標,更是覺得荒謬、無理,因為女人不一定得靠男人才能過不錯的生活!

  「唉、我真懷疑你男朋友,那個叫什麼偉拓的,他怎麼能接受你這樣的不解風俗、不浪漫呢?」

  花禹所說的人,是曾經來過這裡找過凌子彤幾次的一個高高帥帥,同時也是她青梅竹馬的鄰家大哥,只是她說他不是她男朋友罷了。

  「我上次就說了,王偉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就像是我哥哥一樣對我,我和他就像是哥兒們!」凌子彤再次表明自己和王偉拓的關係,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她和他是什麼樣的關係。

  「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外出了。」見到兩個完全迥異的兩人似乎又要槓上了,柯品芝趕緊充當和事佬。

  「小禹,別等以後才教我,不如你從現在就開始教我怎麼樣保養肌膚,然後才可以變得跟你一樣擁有吹彈可破的好膚質。」

  「好吧.我從最簡單的說起……」

  客廳裡,凌子彤專注地看著電視,而花禹則開始教柯品芝保養的重要性。


  花禹每天早上都提早了十分鐘到公司,因為她得先去化妝室審視一下自己的服裝和儀容。

  大學一畢業就進到這間有名氣的電子公司上班,在當了一年的實習秘書後,轉擔任董事長邱昆山的秘書,至今已經快兩年了。

  其實她一開始是希望可以擔任總經理秘書的,因為現任總經理是邱查事長的獨子,年輕又單易,是很好的金龜婚人選,只是天不從她願,她被挑選為董事長的秘書,而單身的總經理也在去年年底結束了單身生活。

  她看著鏡中自己高雅的套裝,今晚她將陪同董事長出席一項晚會。

  在孤兒院長大的她,一直是以半工半讀的方式來完成學業。身上多的幾乎都是民眾所揚鰭孤兒院的二手衣,因此打從她懂事以來,決定以後這不離再過那樣的苦日子.而變成少奶奶也就成為的人生所追求的第一,也是唯一的目標。

  不過她雖愛錢。但她可不是無大腦的人!

  她很理智的要求自已絕對不和自已結婚的男人交往、因為情婦的壽命有時是很短暫的,而且一旦讓人給甩了:自己的行情就會降低根多,但有名正言順的少奶奶,那才是永保自己可以過幸福又快樂的日子。

  掛著甜美的笑容,花禹向走進來的一個女同事打招呼。

  「早安!」

  「早,花秘書!」女同事也向花禹點了點頭,過於客套的招呼方式,顯示出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情。

  「花秘書。我看你每天為了打扮漂亮,一定得花很多錢,但是,你的薪水有那麼高嗎!還是你有特殊的生財的門路呀?」女同事帶著諷刺的口吻問著。

  「當然有特別的生財門路!」那就是省下以往一萬多元的房租,以及三餐的開銷。因為錢婆婆經常會拿些地自己種的菜來。

  「我先回辦公室了!」不願再與不對盤的人說話,花禹優雅的走出化妝室。

  其實她不只用這個女同事沒有特別的交情,在公司裡,她更是這一個知心的好友也沒有,出知道公司的一些女同事都在速傳她和董事長之間的曖昧關係,但她一點也不在乎,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事實。

  她的確是常陪董事長出席一些宴會場所。但那是因為她是董事長的秘書,再加上她自己也很想要去那種上而社會所舉辦的聚會,因為在那裡才有機會可以認識許多的黃金單身漢,因此她不在意別人是怎麼樣看她。

  反正最後等她飛上校頭變鳳凰,有錢了,那麼屆時候她們就一定會獲慕地看著她。想起晚上的宴會,花禹整天的心增都很好。

  下午時分,年近六十歲的邱昆山自辦公室走出來,向花禹支代—些事宜,然後再開公司。因為預定的工廠的土地出現狀況,因此他得南下。

  花禹送他進電梯,看來今晚的宴會的是去不成了,又少一次認識有錢金龜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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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4: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王經理、請你先坐一下,我們董事長待會就來了!」花禹端進一杯咖啡走進貴賓室.嬌笑地向來拜訪邱董事長的銀行經理王澤承說著。

  這是的第二次見到王澤承,第一次是在一個月前的一場派對上。三十二歲的王澤承以是其所任職的私人銀行小開。外表地文且單身的他。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對象,當然也包括她。

  她看得出他對她的印象應該不錯,因為他看的平抑了以往容眈佬的要人一模一樣,因此她在心中將目前文質彬彬的王澤承。選定為她用在的最佳金龜婿人選。

  「花小姐,你比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更漂亮了!」雖然身邊不缺女人,但看著發禹的花掉,王澤承不在意讓自已再多一個可玩樂的女人來。

  「王經理,你真是愛說笑了。」花禹小心地將咖啡端放在桌上。

  「別叫我什麼王經理了、那多陌生。叫我wVu就行了!」他越看花禹越覺得她長得很美,特別是她好像對他也有興趣。

  其實早在他見到花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了,一個愛錢的拜金女罷於、一隻要給她錢,他要做什麼都可以。

  「我懷疑像你這麼美的女人.身邊的追求者一定很多!」

  「是有人追求我.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真正可以談得來的男性友人啊!」花禹巧妙的說出 自己日前沒有男朋友。

  「那一定是花秘書的要求太高了,不過這也難怪,花秘書是難得一見的天生麗質的美女啊。」既然她裝清高,那麼他也可以斯文有禮。

  在邱董事長未走進貴賓室時,花禹和玉琢承閒話家常,知道他喜歡晨跑,聽他說自己的興趣是晨跑,因為早晨以間日氣新鮮,有助於血液循外及肌膚的新防代謝。

  走出貴賓室,花禹偷偷笑著,她決定這個星期六早上耍去晨跑。

  星期六早上六點多,在鄉下一向早起了的柯品芝,即使是不用上班的假日,亦很早就起床,然後提著水小心翼翼地燒著陽台上的花盆,見花禹自房間走出來,頓時用瞠大了雙眼。

  她會這麼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花禹一向到假日都是睡到中午,她說過,充足的睡眠是天然的保養品。

  但今天怎麼回事,她不但見到花禹起床了,甚至臉上都化好了妝,那麼她肯定是更早之前就起床了。

  而凌子彤也在此刻走出房問,因為暑假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她,上的是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的早班。

  她和柯品芝一樣,不敢相信地看著花禹。

  「小禹,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床呢?」看著穿著一身運動服裝的花禹,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柯品芝地問著。

  「我要去晨跑!」花禹拿出一條漂亮的絲巾留在頸上。

  「晨跑?」她有沒有聽錯?柯品芝嘴型呈O字型的看著花禹,化了個濃妝去晨跑?

  「對!」對於柯品芝臉上驚訝的表情,花禹早就習慣了,因為她經常這麼大驚小怪的。

  「你怎麼會突然想要晨跑呢?」因為柯品芝怎麼看花禹,她都不像是個愛運動的人,而且連爬個樓梯都會哇哇叫呢!

  「這個嘛,」花禹故作神秘地輕笑了下,「因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小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年看著花禹那性感的打扮,凌子彤肯定她又是有了新的金龜婿對象。

  「什麼意思?」柯品芝對她們用的對話感到很不解,早起的鳥兒吃蟲兒跟早起早睡有什麼關係?

  「算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出門了。」

  「那你要吃早餐嗎?我可以幫你準備一份。」雖然的不曉得為何花禹奕然早起晨跑,但她可以順便幫她出一份早餐放著。

  「不用了,因為可能會有人用我去高級餐廳吃早餐!」

  花禹走出大門,然後回頭對柯品芝眨了下眼,笑笑地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困惑思索著她話中意思的樹品芝。

  穿過這座公園,前面就是高級住宅區的綠蔭大道,王澤承上次說了.他有早起晨跑的習慣,那她當然也是。

  她忍不住地掩口打了個哈欠,儘管她昨晚十點左右就已出了,但出門不到十幾分鐘,她就已經連打了三個哈欠,假日這麼早就起床,她還真是一下子無法適應。

  花禹甩了幾下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加快腳步,在經過公園較為拐彎的一角時,手因突然被人一再狠力地拉住了.讓她嚇了一跳。

  花禹回頭一看,是兩名看似不良份子的年輕男人,他們正欲將她給拉進一叢草叢裡。

  「不要——你們快放開我,救命呀……」她的嘴讓其中一名惡霸摀住了。

  雙手讓人給用力扭住的花禹.雙腿不停地踢著,她踢中了摀住她嘴的惡往的腹部,讓對方痛得鬆開了手,而她得以再次呼喊——

  「救命呀——」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花禹尖喊著,就希望有人聽見。

  「你們在做什麼?快放開那個女孩!」

  花禹看著向從一旁走道跑過來的男人,對方看起來很遺遏,留著一頭雜亂的長髮不說,還蓄著鬍子,襯衫看起來也很舊、很髒的樣於,不過聽他的聲音,年紀應該不會很大。

  「老兄,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就一作沒看見這件事,這裡有五百塊,拿了錢快走!」其中一名惡霸自袋掏出一張五百紙鈔,將它丟在男人的面前。

  生怕眼前的男人會收下對方的錢,因為他看起來很窮的樣子,花璃很想開口說話,說她願意給他一千塊,只要他救她!

  「快放開那個女孩!」

  幸好,目前看起來像是流浪漢的男人仍堅持放人,還有人性讓花禹暗自地鬆了口氣。

  此時約有七八個阿公阿媽從這經過,他們全部都圍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

  兩名抓住花禹的惡漢見有人圍觀了,生氣的甩開花禹。二話不說的衝撞壞他們好事的男人,給予拳打腳用一番。

  「哎喲,有人在打架!」

  「趕緊去叫警察來!」

  圍觀的老人家們不敢上前阻止,因為他們根本沙打不過兩個兇惡的年輕人.其中一個阿媽急忙地離開去找警察。而惡漢和在痛打了男人之後。才使悻然的離開.

  而讓他們痛毆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地上。老人家們紛紛趨向前看著讓人打傷的男人。花禹也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走向對方,團為他為了救她,讓對方打得很慘!

  「我認得他,他是跟我住在同一棟樓的年輕人,好像叫辛爾傑的樣子!」

  「要不要叫救護車呢?」有人這麼說著。

  花禹眉頭糾緊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男人,感到很害怕又不想惹上什麼是非的她,減輕了腳步,偷偷地向後面退著走.然後轉身就想離開,不料卻讓圍觀的一名老人家給喊住了。

  「喂!小姐,你不能離開、他是為你受傷耶!」

  「對呀,你要趕緊去叫救護車!」

  「我……」欲逃走讓人捉包,花禹感到很不好意思。

  正當大家要地去叫救護車時,只見趴在地上的男人動了下,然後自地上爬趕來,身體因重心不穩而搖晃著。

  「不用叫敕護車,我還好!」男人用手前擦拭著嘴角紅色,慢慢地向前走著,剛走不到幾步,隨即失去重心跪在地上。

  「喂,這個小姐。你還站在這裡看什麼,還不上自去幫忙扶住他?」一個老人家生氣的看著花禹。

  「什麼?讓我上前……」,叫她上前去扶住那個一臉落腮鬍,看起來髒兮兮的男人?頓時教她全身冒起雞皮疙瘩。

  「當然.他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管你的救命恩人呢?」

  「我……」花禹為難的支吾著,她雖然很感謝對方救了他,可是他那麼邋遢,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洗澡的樣子,端叫她靠近他就夠讓她感到不舒服了,如果還要去扶住他的話,那她……

  而且若讓熟識的人瞧見她和一個這麼邋遢的男人在一起,那可是會大大減低她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高貴身份。

  「他就住在前面的那一棟公寓,快將他扶回去休息。」剛剛認出男人的老人家建議著。   

  「趕緊將他扶回去休息,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對呀,快點去幫他!」

  面對眼前一人一嘴的老人家們,花禹那一句「我不要」恍若梗在喉間,無法說出口。

  花禹瞧見那個男人似乎很痛苦似的雙手抱住肚子,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微咬著下唇,有些僵硬地走向她的救命恩人「辛爾傑先生,我扶你回去。」

  果真,靠近他,花禹立劾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一股濃烈異味,嗆得她不得不將臉們轉一夯。深呼吸了一大口氣。他該不會不是幾天沒洗澡,而是一年吧?或者更久?。

  在那些好事的阿公阿媽的注視下,無可奈何的花禹拉過對方的手臂,讓他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一步一步地走著。

  看來她回家至少得用香水泡上幾個小時,才能除去這個噁心的味道。

  泛上一層薄汗,花禹扶著回教她而受傷的辛爾傑來到他住的那棟公寓,幸好這公寓裡面有電梯,否則要她扶著有些迷茫的他走上六樓,她肯定會因為聞太久他身上的異味而昏倒。

  到了六樓,花禹看著他拿著鑰匙的手搖搖晃晃的,始終插不進鑰匙孔裡.她索性將鑰匙搶過來,然後見他蹲坐在地上。

  「我來幫你開門!」

  一打開他家公寓的大門,她立刻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衝動且雞婆的替他開門,因為從屋裡迎面而來那像是食物壞的惡臭味,當場薄得花網將臉惻轉一旁於嘔著,並深深的吸著一旁新鮮空氣!

  媽呀,真是太累了!

  花禹直覺想逃離這個地方,但瞥見蹲坐在地上的人,她又不能將他丟在門口。

  「阿辛先生,我扶你進去吧!」花禹解下頸上的紅巾,綁住了自己的口鼻,強忍著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拉起圍坐在地上的他。

  一進到屋子,她讓屋內情景給震住了。

  衣服做亂的丟在沙發和椅子上,而桌子上杯盤狼借,連桌邊都看不到,垃圾更是滿地…

  兩房一廳的小坪數公寓,因髒亂而顯得更窄小、擁擠不堪,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嗎?花禹懷疑自己走進的是一間又髒又臭的垃圾屋卅

  「你的房問是哪……」

  就見他微微伸手指著右邊的房間、忍住屋內臭氣沖天的味道,花禹決定盡快將他送回房間休息。

  她一扶著他走進房問,「砰」一聲,就見他整個人躺平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喂,阿辛先生,喂?」他不會是昏倒了吧?真的傷得這麼嚴重嗎?

  在她緊張的連喊了好幾聲後,才見他咕響地激發出一聲低吟,「好……困…·」

  「什麼?好困?」她有沒有聽錯?「那你的傷…··你有沒有覺得哪裡痛?」

  剛剛在公園,她瞧見他用手擦著自嘴巴流出來的血,不知道是因為嘴巴破了,還是因為被打得太嚴重而吐血了,那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喂,請你先別唾覺,告訴我。你剛剛是不是吐血?肋骨有沒有問題?」

  床上的男人像是沒聽見她的喊叫聲,不再有任何的反應。

  「喂,告訴我呀!」連喊了多次.花禹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任憑她怎麼樣的喊叫,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讓花響不得不放棄想要叫醒他的念頭。

  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昏迷呢?

  「算了.看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應該只是皮肉傷而已!」他救了她,而她也很仁慈人盡的送他回到家了.這樣應該夠了。

  臨走出房間.花禹又回頭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地遏男人,看到他嘴角讓人給打破了.臉上有幾處的瘀傷,而一雙手也有幾處受傷,滲出血絲。

  看著他的傷.讓她原本想一走了之的心有著一抹掙扎。

  因為她不知道他傷得如何,她就這樣走了而他萬一死了的話,那麼剛剛在公園那邊,可是有很多老人家見過她,那她不就……

  呼,氣死人了!花禹想今天的衰運而長長的吐一口氣;;

  算了!反正是叫不醒他了,因此她決定先去藥房買藥回來替他清洗傷口,等他醒來之後、再問他傷得怎麼樣了!

  待她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局買了些藥回來替他將看得見的傷口—一的清理乾淨。

  雖然聽見他傳來打呼的聲音,但為了怕有萬一她還是決定等他醒來。

  可是要她在這臭氣沖天的屋子裡等他醒來,她肯定待會兒就會因為缺氧而昏迷。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對於整理環境可是很拿手的,而且因為她很討厭髒亂,因此經常動手打掃了整層樓的數十個房間呢!

  再度將頸上的絲巾包住半個臉,扼住口鼻,花踝動手打掃著這又髒又亂、又臭又噁心的房子。

  朦朧中,辛爾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他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嘴上還唸唸有詞。

  他將疲憊又沉重的眼皮微張開一條細縫,像是見到一雙很漂亮的美腿在他眼前晃動著,然後又沉重地閉上眼睛。

  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這半個多月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他忘了自己多久沒有修的頭髮和刮鬍子了.也忘了自己多久沒洗澡,印象中只有快速的衝過一次操,而睡覺呢,則更不用說。揭不好他睡的時間不超過三十個小時!

  在做完工作後、身心疲累的他.意識陷人一種優館的狀態,直覺要回家睡覺.因為他已經半個多月都沒回家躺在床上睡覺了,然後聽見有人喊救命,撐著體內最後一絲的力量,他循著聲音去救人。

  之後他被對方痛打了一頓,然後像是讓一個身上很香的女人給扶著回到公寓,一見到床他立即躺平.因為實在太累了。

  他又聽到了女人叨念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什麼似的,但那是~個細膩悅耳的聲音,可是他的房間怎麼會有女人呢?

  過於疲憊的腦子再也無法思考任何東西,繼續呼呼大睡!

  花禹終於在下午五點多,將整間房子打掃光中,除了另一個房間鎖住而無法進人外,包括他的房間,她一併整理乾淨,並噴上她買來的芳香劑,她累得整個人攤在沙發上。

  記憶中好像離開孤兒院之後,她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辛苦的打掃過房子了.累得她坐在沙發休息,喝著中午買回來的飲料。

  這房子果真很髒,她來來回回走了三次,才將那六七包的垃圾給丟了,然後用了兩瓶白博士,去除了廚房堆積許久的污垢.煥然一新。

  在她整理房子時,發現這屋子裡似乎只住他一個人,她猜他一定是這一波高失業率下的其中一個,因為沒有錢,所以才會這樣通設不堪!

  說起來也真是好笑,這種沒錢沒勢的男人,向都是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連想靠近她都不可能.而現在,她居然就坐在這種人的家裡.還替他整理好屋子,就當作謝謝他救了她!

  「嗯……」

  倏地,她聽到自房間傳來一聲呻吟,他醒了?

  花禹立即起身走進他的房間,就見對方抱著肚子呻吟著。

  對了.早上也見到他抱著肚子,怎麼?他肚子被打出問題了是不是?!

  「你怎麼了?」他可不要因此而死了才好!

  「我……可不可以幫我……」

  「你怎麼了?幫你做什麼?」看他像是很痛苦的樣子,嘴唇還顫抖著。「是不是要幫你叫救護車?」花禹慌張的急問。

  「幫我……買吃的!」辛爾傑勉強地吐出幾個字。

  「買吃的?」花禹有些錯愕的瞠大了眼。

  「對,我餓死了……」爾傑抱著因太久未進食而抽痛的肚子。

  他抱著肚子哪唇顫抖,不是因為受傷.而是他肚子餓?她呆住了。

  「請你快點去幫我買吃的!」

  「哦,我現在就出去買!」看見他像是很痛苦.花禹只得趕緊外出幫他買食物。

  沒想到他真這麼窮.替他整理房子的時候,就知道他很窮,因為裡面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不過其實端看他道通的外表就知道了!

  一個標準的窮光蛋!

  看到他狠吞虎嚥的吃著她買回來的食物,花禹瞠目結舌。

  她知道他很餓,因此買了兩個便當給他,也給自己買了一個,不過看他那猶如餓死鬼的吃樣,讓她頓失食慾,因此決定三個便當都給他吃.

  「阿辛先生,你不用吃得這麼急,我買了三個便當,夠你吃的,你還是小心吃吧!」可千萬不要沒有被人打死,卻被她買回來的食物給噎死。

  她才不想因為眼前的窮光蛋而變成罪犯,因為她的夢想還未成真!

  「全給我吃?謝了!」辛爾傑抓起便當,猛地就是大口大口的吃著,因為他已經整整兩天沒吃東西了。

  再吃完第二個便出、打開第三個便當時,吃了飯恢復精神的辛爾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了,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知道我叫阿辛呢?」

  透過長至蓋住鼻子的頭髮細縫,辛爾傑愣了下,因為他的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來了個皮膚白皙、一雙國眸晶瑩剔透的大美人,而他竟一點都不知道?

  「你睡糊塗啦?早上你在公園救了我.然後我扶你回家,你的名字是一個跟你住同一棟公寓的老人家告訴我的。」花禹坐在距離他很遠的一個高凳子上,避免聞到他身上的異味。

  「我救了你?你扶我回來?」那麼他記憶中聞到的一股香味,不是因為精神恍格或做夢,而是真實的?

  「對,早上謝謝你救了我!」花禹順道向他道謝。

  辛爾傑困惑地看著眼前的大美女,記憶片片段段,他真的救了一個喊救命的女孩?

  只怪他早上精神過於恍極,因此無法將真實或做夢分辨出來,像是發現了什麼處.他驀然瞪眼看著自己的房子.

  「我的房子?」這是他的房I嗎?

  「對不起,因為我要等你醒來,好謝謝你,可是你一直在睡覺,我只好等你睡醒再問,但這裡實在太臭太亂了.所以我就動手順便將它整理了一下。」否則她哪有辦法待在這裡一整天呢!

  辛爾傑看著眼前的美女,舉手投足都優雅的她.居然能將他亂成一團的狗屋整理得這麼乾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花禹看不到那頭亂髮下的眼睛,因此只知道他在看她,卻不知道他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動了你的東西而生氣了吧?可是真的很臭耶!」

  常在電視看見有人有收集垃圾的解好,甚中有人習慣將屋子弄得亂亂的,他該不會是這類型的人吧?

  「沒有,謝謝你幫我整理房子!」

  住在這裡一年多了,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很少動手好好整理過屋子,沒想到倒是讓她一次都整理好了,他這才發現原來一直讓他嫌太過窄小的房子,其實也挺寬敞的。

  面對他突然客氣的道謝,讓花禹怔了下.因為她沒想到眼前的地遏男人,竟會這樣有禮貌地向她道謝。

  「沒什麼,就當我謝謝你早上救了我的謝禮好了,這樣我們彼此就互不相欠了。」花禹看著外邊天色已漸昏暗.上天美好的假期就這樣沒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別問我的名字,因為我沒興趣和你做朋友!」花禹直率地說著,因為她才不想跟眼前的窮光蛋有任何關係呢!「如果你沒什麼大礙的話,那我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沒興趣和我做朋友?」辛爾傑看到她的態度,以及防到那一雙晶眸底下的鄙夷,「是因為我太窮了嗎?」

  「這……」花禹頓了下,「既然你自己都說了,那我也不必客氣,沒錯,我沒興趣和一個窮光蛋作朋友!」這是事實。

  她還真是心直口快!

  「那你為什麼還扶我回來,甚至帶我整理房子呢?」她的態度看得出來她不想和窮人打交道,但卻幫他做了這麼多事,這讓他廟到有些困惑。

  「那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怕你萬—……反正你救人打,我也該負點責任.鱉理房子算是回報你!」花禹不想浪費後舌,因為她和他在等一下之後,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一個有著小小轡良心地的拜金女。

  「好了,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回去了。」花禹站起身,走向門口。

  從早上六點多出門,她已經在外面待了超過十二個小時了,而她身上還穿著運動使用呢!

  「喂!」臨走前,辛爾傑叫住她。

  「什麼事?」

  「我勸你早上出門做運動,最好別寫那麼短的裙子,會引人犯罪的,真的不能怪早上那兩個男人那樣衝動!」看著那一雙雪白修長的美間.他好心的給予巴議。

  「什麼?!」她讓人給侵犯了,而他居然還說不是那兩個壞蛋的錯?這讓花用感到不悅,因為就算他出了她,他也不能這樣諷刺人。

  「你呀,與其這樣雞婆管別人的事,還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你身上只死了,恐怕一瓶沐浴乳都不夠說去你身上的污垢與臭味呢!」她故作臭死的模樣說著,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她嘟起小嘴,捏著鼻子走出去的逗趣模樣,辛爾傑不禁失笑了。

  雖然她愛錢又現實高價,但他不否認這個小女人拒可愛的!

  他換了模自己半個月未曾刮過的鬍子,然後聞了問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真很臭,這一輩於他恐怕還這麼骯髒過!

  花禹於晚上快七點時回到家,柯品芝告訴她,有個叫DaviU的男人在中午的時候曾打電話給她.留下了他的聯絡電話。

  聽到王澤承打電話給他,花禹一掃先前的不愉快,展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後立刻回電給他。

  「沒有什麼事,因為我記得你說你也喜歡晨跑,所以我想約你明天一起晨跑,有空嗎?」

  「可以啊!」花禹二話不說地立刻應允。

  沒想到她因禍得福了,早上沒遇上王澤承,讓她有些沮喪,但沒想到他竟然會自己打電話來約她,這讓她心花怒放。

  「好,那我明天等你!」

  掛上了電話,花禹開心地在客廳飛舞著。

  「小鵬,瞧你這麼高興.是不是又有有錢人找你約會呢?」身上圍著圍裙,手上還拿著鍋鏟的柯品芝,問著一臉開心的花探。

  「嗯,這一次是一個銀行的小開,年輕又單身我的機會來了!」花禹又繞了一圈,「我進去洗澡,對了,順便煮我的晚餐!」

  看見花禹開心地走進房間,真好,她也好想要約會幄!

  「什麼味道?我的菜……」聞到自廚房傳出的焦味,柯品芝尖叫著立刻衝回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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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5: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不管何時看到花小姐,都是這麼樣的美麗、漂亮!」王澤承看著花鋼的一雙修長美腿,眼底用起一道淫色光芒。

  「謝謝!」俏美的臉龐泛起一抹微笑,花禹很高興聽到他的讚美,不枉她犧牲睡眠,早上五點多就起床打扮。

  「對了,今天我的腳有些不舒服,我只陪你跑一小段,可以嗎?」她估計過自己的能耐,大概只能小跑個五百公尺左右。

  「我不知道你的腳受傷了,那我們今天就用走的好了!」

  「嗯,Dayiu.你人真好!」她沒想到王澤承不但斯文有禮,個性更是體貼,讓她對他的好感更添上幾分。

  王澤承和花禹兩個人大約走了一二十分鐘,邊跑邊聊著,直到他的手機響起,才中斷兩人的談話。

  只聽見王澤承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便收線,接著看向她,「花小姐,對不起,我本來想請你一起去吃早餐的,但我現在臨時有點事,必須先趕回家一趟.所以……」

  「沒關係,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值。」儘管感到有些失望,但經過剛剛的聊天,她認為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因為憑她釣金龜婿多年的經驗,王澤承一定會再打電話約她。

  「這樣的話,那我再打電話……」王澤承欲說的話,讓前方騎著一輛老舊腳踏車,穿著一件泛黃襯衫的邀遏男人給打斷。

  「喂,小姐,上一次謝謝你送我回家,又替我打掃屋子、買便當,謝謝!」

  辛爾傑騎著老舊的腳踏車,剛要回家的他正巧遇見了上一次替他打掃又幫他買便當的漂亮小姐,忍不住地停下來喊著。

  雖然他剃掉了鬍子,但那一頭雜亂的頭髮,以及身上那一件標準窮光蛋的老舊襯衫,外加騎著一輛就算放在路邊也不會有人想要輸的破舊腳踏車,一看就知是阿辛先生,見他向她揮手,花禹頓時驚怔住了。

  什麼嘛.那個進退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在Dvld面前,她上次不是跟他說了,她從此以後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麼他於嗎跟她打招呼?

  花禹低咬著唇,麗顏因生氣而微微抽搐著。

  王澤承看了眼向他們這邊直揮手的地詢男子,然後又看了下花禹,困惑地問道:「花小姐,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不,我才不認識他.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人呢!」她否認,避開王澤承的視線,直直地瞪了辛爾傑一眼。

  收到那一雙美眸的瞪視,辛爾傑這才想起來她之前跟他說過,她不喜歡和窮人打交道,他剛剛一時高興而忘了她曾說過的話。

  於是他踩著腳蹬車,迅速地離開了那一雙晶眼的目視範圍。

  「你看他走了,他剛剛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不可能認識那樣的男人的!」她連忙假意的笑說。算他還識相,懂得離開。

  「說的也是,優雅又漂亮的花小姐,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像是從垃圾堆中走出來的男人,他可能是因為花小姐長得很漂亮的緣故,才想藉機搭訕。」王澤承附和地說著。

  「你不是有急事嗎?你就先回去好j」暗自鬆了口氣的花禹,微撐起一抹略微僵硬的笑容用嬌笑來掩飾剛剛因突發狀況而起的慌亂。

  「那好,我再打電話給你。」

  「嗯,拜拜!」她向離去的王澤承揮手,直到看不到他為止。

  呼!花禹在王澤承離去後,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嚇死她了,幸好王澤承相信了她不認識阿辛。

  大熱的天氣,她卻冒出一身的冷汗,可惡,這全都是拜那個論遏男所賜,他差點就毀了她這一次釣金龜婚的計劃。

  看來她得去找他說清楚,她跟他之間不會有任何關係,否則下一次若他再向她打招呼的話,王澤承肯定會起疑心!

  她好不容易才遇上了像王澤承這樣斯文又體貼的有錢金龜婿,而且對方看起來也很喜歡她.她可不想被人破壞了!

  花禹會到他的公寓來找他,辛爾傑並不感到意外。

  「你先坐一下,因為我晚一點要出去和人見面,現在必須要稍微整理一下。」辛爾傑替她開門,隨即邊說邊走進浴室,然後自顧著洗著臉。

  「阿辛先生,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花禹跟在髮梢還垂著水滴的他身後喊著,見到他不理睬她、她只得跟他走到浴室門口。

  「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阿辛就行!」他仍繼續洗著臉。

  「那個……我真的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則是我說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關係……」這攸關她未來的幸福,花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我知道你不跟窮男人作朋友,這個你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剛剛我一時忘記了,下一次我會記得!」

  「下一次?」一次就讓她嚇出冷汗,「還想有下一次?可不可以請你以後見到我的時候,就與作從來不認識我?」

  「可以。」辛爾傑爽快的應允,「不過我給你一個忠告,剛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是一一個花心大少,你自己小心一點!」

  「你知道他是誰嗎?又不認識他,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批評他人呢?」花禹對他突然批評王澤承感到相當不諒解,「他雖然是銀行的小開,可是他的為人不但謙虛有禮,而且對入很體貼呢?」

  「隨你要不要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人不能只看表面。」他邊說邊用毛巾擦拭著頸子。

  「喂,你會不會替人剪頭髮?」他拿著一把剪刀給她。

  「什麼?!」花禹困愕地看著剪刀,幫他剪頭髮?

  「這麼早沒有理髮店營業,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修剪一下頭髮?你放心,我剛剛已經將頭髮洗得很乾淨了。」

  「不是那個問題,我不會幫人剪頭髮!」真是的!突然就叫她幫他剪頭髮,她除了有管自己修剪過劉海外,根本就不會剪頭髮。

  「沒關係,隨便的一鋼,只要看起來整齊就行了。」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很忙,忘了自己多久沒有去理髮店了,現在頭髮的長度都已經長到肩膀上了。

  「你要去面試,是不是?」忘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花禹問著。

  「算是吧!」他的確是要去跟人見面。

  有那種假日面試的工作嗎?看他的樣子.也找不到很好的工作吧!或許是臨時工或打雜之類的。

  「拜託你不要站在那裡發呆,請你看在我因為你讓人打了,肋骨到現在還微微疼痛的情況下,幫我忙吧!」

  「你的傷還在疼嗎?」她還以為他沒事了。

  辛爾傑不理會她的問話,在頸上潑上毛巾後,逕自坐在浴缸邊緣.」你就站在浴缸裡幫我剪,快一點!」

  「我……」花禹感到很為難,「算了,是你要我幫你剪的,待會兒要是剪得很難看,你可別怪我……」

  花禹走進浴缸,拿好剪刀開始幫他的頭髮,碰到他的頭髮,這才發現他的頭髮不僅烏黑地密髮質也很細軟.很少見到男人髮質這麼好

  她在想什麼?他髮質的好壞又關她啥事?

  「喀擦、喀擦!」花禹一刀一刀剪下他過長的頭髮。

  「你閉上眼睛,我要幫你的前面的頭髮了。」她站在辛爾傑的面前。

  「嗯」

  約過了二十分鐘。

  花禹站在他的面前圓瞪了眼,有些訝異地看著剪去遮蓋住半張臉的辛爾傑,他其實長得不錯嘛,一對自然有型的濃眉,讓他的臉龐看起來挺英俊的,如果稍加打扮一下,應該會是帥哥一個,不過很窮就對了。

  看著那直垂在眉毛上的頭髮,她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因為她所剪出來的髮型,簡直…這可以叫髮型嗎?像是讓什麼啃咬過似的,她幫他剪得…好醜!

  糟!花禹微抿著唇,她怎麼會剪得這樣離譜呢?

  為了挽回這難堪的情景,她再次修剪,但之後的成果只有四個字可形容——慘不忍睹!

  完了!他會不會因為這個難看的髮型而面試失敗呢?花廂根本就不敢想下去,她是不是得趁他還閉著眼睛時,趕緊偷偷地離開?

  「我可以張開眼睛了嗎?」見前方的人兒沒有動靜,他開口詢問。

  「不要…·」她把他剪得這麼醜,她怕他會難過。「我剪得好醜!」

  「呵,沒關係的,我剛剛不是說了,整齊就行了,美醜不重要。」辛爾傑張開了眼睛,笑笑地說著。

  他的笑容在見到鏡子裡自己的髮型時,怔住了,但瞄到一旁一臉愧疚的花禹,他露出排雪白整開的牙齒笑著。「我覺得不錯呀,很整齊!』

  「如果你面試失敗的話,那絕對不關我的單、因為我剛剛就說了我不會剪頭髮,是你自己要我剪的。」意思就是他現在沒有責怪她,那麼以後也不行!

  「謝謝你,讓我省下了一百二十元。」辛爾傑撥弄了下頭髮,然後走出浴室,「我必須出門了,你呢?」

  「我當然也要出去!」

  「對了,你還不肯告訴我你的芳名嗎?」辛爾傑問著和他一起走出公寓,然後又一同搭電梯的花禹。

  「我……」她不是不肯說,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因為她從現在這一分鐘開始,就完全和他沒有關係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幄,我又忘了你說過的話了,你不想利我這種窮男人有任何關係。」他自我調侃地說道。

  「知道就好,拜了,祝你面試順利!」縱使她不和窮男人作朋友,但這一點最後的祝福,她不會吝嗇給。

  七月的傍晚六點半,灰亮的天色染上一層霞紅。

  花禹下了公車,正打算轉搭捷運時,腳底下三寸高的鞋跟在踩到一個小凹地後忽地斷了。

  「不會吧?」微抬起左腳看著,花禹哀叫一聲。

  這一聲的哀叫,不只是因為她的鞋跟斷了——她不知道要如何走進捷運站,更是因為這雙鞋她才剛買不久,而且還花了她三千塊,怎麼不教她心疼得苦叫呢!

  脫下斷了跟的高跟鞋,花禹一破一踮的走到一旁,坐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看著高跟鞋思忖著要怎麼辦!

  這附近又沒有鞋店,又不能買脫鞋穿,但是若搭計程車的話,到她的住處恐怕要花幾百塊吧!那差不多又可以買一盒蜜粉了!

  推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認識的人見到她這麼模的一面,心裡才剛這麼想,眼前立即走來一個她熟悉的高瘦身影。

  是他!

  辛爾傑牽著腳踏車,準備穿越人行道。他看見了與他有兩面之緣的花璃.但他記起她的叮嚀,故當作沒看見她似的,從她面前走過。

  「喂,你不認識我嗎?」花鵬叫住從她面前經過,像是看陌生人般看她的阿辛。

  「你叫我?我們認識嗎?」不是她自己說要他下次見到她時,裝作不認識她的嗎?

  「你……」雖說是她自己要他以後見到她別跟她打招呼,但現在情況不同,她需要人家幫忙。「我叫花禹。」

  「嗅,花禹,很好聽。」人如其名。他看見她手上拿著一隻高跟鞋,「你的高跟鞋有什麼問題嗎?」

  「鞋跟斷了。」花禹一手拿著鞋,另一手拿著斷了的鞋跟。

  「真慘,我家有德國進口的快干膠,我想勁上之後應該還可以穿。」辛爾傑拿過她手上的高跟鞋,建議的說著。「你要在這裡等我幫你黏好,還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想跟你一起走,」因為待在這裡,難保待會兒不會遇上熟識之人,「但我要怎麼走?」赤腳嗎?

  「上來吧,我用車載你回去。」辛爾傑將高跟鞋放進腳蹬車前面的籃子裡,然後拍了拍腳踏車後座,示意她坐上來。

  「用車載我回去?」瞧他說得多順口,恍若他擁有的是一台高級轎車.但其實是一台老舊的腳踏車。「它可以載人嗎……我是說它可以負荷我們兩個人的體重嗎?」

  「你放心,自從我們房東太太要將它丟掉而讓我撿來後,我都有定期維護、保養。」

  原來是人家不要的他撿來的,免費的,怪不得他這麼高興!但此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花禹脫下另一隻高跟鞋後.跟他走下人行道,坐上後座.然後用皮包微遮住自己的臉。

  她當然要遮住自己的臉,想她穿得這麼高貴大方,但卻落得坐腳踏車,而不是名貴的轎車這個情景很突兀!

  「對了.你家怎麼會有德國進口的快干膠呢?」坐在腳踏車上,她問著。他不是窮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腳蹬車也是檢別人不要的?

  「那是朋友給我的。」

  花禹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想也知道那不可能是他花錢買的。

  花禹看著李爾傑的背,知道他是一個溫柔的人,只是她跟自己說了.絕不跟窮男人作朋友,更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的關係。

  「好了,都得很牢固,可以穿了!」辛爾傑替她將鞋跟給接利回去。

  「嗯,看起來應該暫時沒有問題。」花禹將粘好的鞋試踩了幾下。

  「已經七點多了,我要做蛋炒飯,你要吃嗎?」他從椅上站起來,走進廚房。

  「蛋炒飯?你有米和蛋嗎?」花禹懷疑地問著。

  「有,房東太太送的,我早上就煮好白飯了,現在正好可以用來做炒飯。」

  「那好吧,我也要吃。」經過這一折騰,她也餓了。

  二十分鐘後,辛爾傑自廚房端出香噴噴的炒飯,單聞味道就讓人食慾大開,她有些詫異看到的不是只有加醬油的炒飯,而是有加上配菜,扎扎實實的蛋炒飯耶。

  他還煮了蛋花湯,但不用問也知道,這菜若不是別人送的,就是他撿回來的,只是咪道好香,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開動!」辛爾傑和花禹面對面的一起坐在餐桌上。

  「嗯,好吃!」儘管炒飯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但對他的廚藝仍抱持懷疑的花搖,在試吃了一口後,晶眸為之一亮,忍不住地讚美道。

  「這是當然的,我以前在美……」他突然止住話。

  「沒?沒什麼?」胃口大開的花禹,大口的品嚐著這不輸給外面店家的美味炒飯,不解他話為何說一半,更沒看見那雙深眸竄過一抹閃爍神色。

  「沒、沒有錢的時候,都是自己做炒飯吃,炒一次可以吃一整天!」他很順口的轉移話題卅

  「看不出你的廚藝這麼好,對了,你的面試怎麼樣了?」瞄到他那依舊很呆的髮型,花鵬突然想起他上次面試一事。

  「面試?」辛爾傑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嗯,還好。」

  還好?那就不好的意思峻?花禹微低垂著頭,不好再問下去有關面試的事情,免得又牽扯上她。「沒關係,反正現在景氣也不怎麼好,失業的也不見你一個人,慢慢找,終有一天會找到的。」

  「我還可以再吃一碗嗎?」花禹有點撒嬌的將吃得清潔溜溜的碗遞給辛爾傑。雖然這有點破壞她自訂的五分飽要求,但沒有辦法,誰讓他做的炒飯可媲美五星級餐廳的味道呢!

  「當然可以,裡面還很多!」他接過她的碗,走進廚房為她再盛一碗炒飯。

  而花禹則趁著他走進廚房的空檔,低頭喝湯,連這看似普通的蛋花湯都很好喝哩!

  「來,你的炒飯。」

  「謝謝!」真是太好吃了。

  看著花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辛爾傑唇邊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瞟到他臉上的笑意,花禹困怔地問:「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像你們身材這麼好的女人,一定會因為控制食量而吃不多。」說真的,她此刻可愛的表情,簡直可以去當美食模特兒了。

  「沒錯,我一向都只有吃五分飽而已,不過,今天例外!」若是和她挑選上的金龜婿一起去吃飯的話.她更是只有吃一點點而已,因為必須保持形象,但此刻她覺得沒有必要。

  「例外?是因為我做的炒飯真的很好吃,還是因為我不是有錢的男人,所以不用顧忌呢?李爾傑扒了口炒飯。

  「都是!」她拒絕和窮男人打交道,而喜歡和有錢男人做朋友,這種事打從她和他第一次見白的收候他就知道了;因此花精坦率地點了點頭。

  「你還真老實!」辛爾傑苦笑著。

  「成為有錢人家的少奶奶,這是我從小就立下的心願!」

  不知怎地,和他一起聊天,她一點壓力也沒有,可以完全地侃侃而談。

  「從小就立下的心願?」他揚起眉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花禹。

  想要當有錢人家的少奶奶,這或許是很多女人想要的,但自小就立下這樣的心願,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對,我出生沒多久就被丟棄在孤兒院了,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連名字都是院長幫我取的。」

  「那想必你小時候一定長得很可愛,所以你們院長才替你取名為花禹。」辛爾傑有些訝異她的身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將這麼可愛的小女人給丟棄。

  「在我七歲那一年,有人捐了一台電視機,那是育幼院裡的第一台電視機,電視裡的女人都穿得好漂亮,我在想;以後只要我有錢,我就可以像她們這樣,每天都穿得很漂亮!」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提起她的身世。

  「之後我一直很用功讀書,靠著獎學金和打工,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然後就是現在,忘記過去的窮苦日子,開始追求我自己所定下的目標!」說完,花禹展露迷人的性感笑容來。

  有那麼一刻,辛爾傑讓眼前難辨甜美的笑容結震住了,他看過不少愛慕虛榮、拜金主義的女人,雖然她也是,但卻又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因為他竟在那說要成為有錢人家少奶奶的美麗笑容裡看見了純真。

  「喂,你發什麼呆,我還要再一碗!」花禹再一次將碗遞到他面前。

  「再一碗?」她的話及舉動讓他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不會吧,一連吃三碗?這樣的食量,實在有點破壞了剛剛美麗迷人的畫面。

  「怎麼,已經沒有了是不是?」

  「不是,炒飯還很多.我只是怕你食量這麼大,這麼會吃,會嚇走很多男人的。」辛爾傑接過碗,忍不住揶揄地笑著說。

  「你放心好了,在金龜婿面前,我的胃只有麻雀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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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5: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你們知道嗎?聽說那個花癡秘書現在跟經常來我們公司的銀行小開拓在一起,有人親眼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吃飯!」

  「真的嗎?她還真是厲害,見一個跟一個,只要對方有錢就行了,不管老的年輕的,有沒有老婆都無所謂!」

  「我看八成是董事長身邊又有新的女人,所以將她甩了,她也就只好向外發展了,尋找下個肯花錢包養她的男人。」

  「她雖然長得漂亮,但我看她只有當人家情婦的命了!」

  幾個女人利用下午茶的時間,在飲食室裡說著八卦,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正巧拿公文過來,聽著她們聊八卦的女主角。

  「她喜歡跟有錢的男人玩,人家是會跟她玩,但就是不可能玩真的,誰會跟她那種一看就知道是超級拜金的女人玩具的呢!人家只會把她當個小狐狸精般的養著。」

  「就是說嘛,當人家的情婦可以當多久呢?只要年紀再大一點就不值錢步,屆時候她可能就會跟一些藝人一樣,去拉皮、整型了,哈哈哈!」

  站在飲食室旁的花禹不再聽下去,轉身離開,搭電梯回到辦公室。

  沒什麼,這種無聊且沒水準的八卦,她從以前就聽多了,早在她高一去打工時,只要男性的主管對她好一點,就會傳來她和那個男性主管的八卦,她早就聽慣了。

  坐回到位子上,花禹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讓自己的心。情不讓剛剛所聽到的事影響,畢竟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

  但不知怎地,她的腦海不停地竄過且播放著剛剛所聽到的——

  她喜歡跟有錢的男人玩,人家是會跟她玩,但就是不可能玩真的,誰會跟她那種一看就知道是超級拜金的女人玩真的呢!人家只會把她當個小狐狸精般的養著

  「我才不會去當人家的情婦咧!」花禹忍不住地低喊。儘管她努力不去想,但她的心情仍深受影響。

  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種好幾年才能穿到一件機關報衣服,只能羨慕地聽著同學談論自己的壓歲錢有多少的感覺是什麼!

  愛錢有什麼不對嗎?喜歡和有錢的男人作朋友有什麼不對嗎?她們又知道什麼?為什麼總是將她說得這麼不堪?

  花禹決定不予理會剛剛所聽到那些嘲諷她的話,壓抑胸口那一股悶痛,因為不管大家是怎麼看她,甚至怎麼說她,她都不會放棄自已釣金龜婿的決心,她一定會嫁給有錢人的!

  直到下班,胸口那一股悶痛依然積聚在她的心底,讓她煩躁不已!

  她好想找一個可以傾訴此刻難過情緒的人,因為她真的心情很不好,但她一向沒什麼朋友,更不用說什麼知心的朋友了!

  下了公車,心情低落的她有些失心地走著,不知不覺地順著自己難過的心,走到辛爾傑所住的公寓樓下。

  她有些困愣地站在公寓樓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來這裡。

  要上去找他嗎?花璃抬頭仰望地看向未開燈的六樓,他還沒有回來?

  她要在這裡等他回家嗎?

  可他和她根本算不上是朋友,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如果他問起,她又要怎麼解釋她為何來找他呢?

  「喂,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住的地方,怎麼?是在思索怎麼進去偷東西嗎?」一股低沉溫柔的嗓音,帶點開玩笑的語氣,自花禹身後傳來。

  「你家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讓人拿的?難不成要我偷那破了個洞的沙發嗎?」不知怎地,聽到他的聲音,讓她低落的情緒頓時上揚了許多。

  「唉.又讓你看扁了!」辛爾在故作受傷的歎2一口氣,他們此刻的對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認識許久的好朋友呢!

  「走,上來吧!」

  「自己隨便坐,我拿個布丁請你吃!」辛爾傑將手上的黑色包包放在一旁,隨即走向廚房。

  雖然他很自然地說著,但其實剛剛在樓下瞧見那一縷漂亮的側影時,他真的有些感到驚訝,因為她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雖然天色有些昏暗,不過他仍舊看到那麗顏上的一抹愁容,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哇,布丁!」辛爾傑自冰箱拿了一個布丁給坐在沙發上的花禹。

  「我最喜歡吃布了了,對了,你怎麼會有布丁呢?」一個窮到連吃飯錢都沒有的人,怎麼會去買布丁呢?

  「那不是我買的,是我幫樓下雜貨店的老闆娘搬了東西,她送給我的,今天剛好是過期日,但沒關係,還是可以吃的!」

  她就知道這布丁不可能是他自己花錢買的,花禹覺得自己又問了個台問題。

  儘管快過期了,花禹依舊打開布丁吃著,因為她最喜歡吃布丁了,而且她現在心情也不太好,正好很想吃東西。

  瞧她大口吃著布丁的樣子,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替她換一支較大的湯匙。「小姐,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吃布了,也不要這樣直接吞下去,最好還是咬幾下再吞比較好!」

  「我吃完了,還有沒有?我還要吃!」

  「還有兩個,全拿給你吃好了。」辛爾傑又自冰箱裡將其他兩個布丁拿過來,放在她前面的矮桌子上。

  「小姐,吃布丁不需要這樣狼吞虎嚥。」

  「別管我,我心情不好!」花禹大口大口的吃著布丁。

  果然!「為什麼心情不好?」

  「今天在公司,我聽到一些女同事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她們笑我是花癡拜金女,還說我只要是石錢的男人,見一個跟一個,不管老的年輕的.有沒且結婚的都可以,我才沒有那樣、我挑的都是年輕的黃金單身漢!」

  想起早上聽到的嘲諷話語,她更是狠狠地挖一大塊布丁吃著。

  「花癡拜金女?」形容得還真是有些貼切,不過後面的話,就比較傷人了,怪不得她心情不好。「那你別聽別去理會,不就行了!」

  「問題是我已經聽到了!」

  「那聽到就聽到,對你會有什麼改變嗎?我是說,你難道就會放棄你的夢想,不再只跟有錢的男人交往了嗎?」

  「不會。」花禹搖頭回答,然後吃著第三個布丁。

  「那不就得了,既然別人怎麼說你,你還是沒有放棄釣金龜婿的夢想,那你與其花時間在這裡心情不好,還不如努力去尋找金龜婿,要來得實際些。」

  「嗯,說得也對!」花禹有些恍然大悟,回眸揮去了之前的陰密,再度閃亮起來。「布了都吃完了,心情也變好了!」

  花禹感到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沒錯,不管別人怎麼說,她是絕不會放棄成為有錢人家少奶奶的!

  花禹開心地看著辛爾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讓自己原本難過的心情好轉了耶!

  然後她發現他像是比上一次見到時還要更好看了一些,有稜有角的俊朗臉龐,沒有一般做苦工應有的粗糙黝黑,反而予人一股氣宇不凡的感覺!

  氣宇不凡?花禹讓自己有著這樣的想法給困愣住了.忍俊不住,因為這種屬於有權有勢的成功男人名詞,用在他的身上還真是有點奇怪。

  「這樣傻笑地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他好奇地看著她臉上的淺笑。

  她也更是太好騙了,隨便三兩句她就笑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恐怕任誰都不相信,在這美麗性感的外表下,竟是有如傻大姐般的單純率真個性。

  「沒什麼,我覺得你的髮型比上個星期看來順眼多了!」她眨了眨晶亮的水眸,微笑地說著。

  「我也覺得不錯。」辛爾傑的笑容裡有著一絲尷尬。因為他的「新髮型」已經讓他的朋友足足笑了一個星期了。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是說不和我這種窮男人作朋友的嗎?」他對於她來找他一事,還是感到困惑。

  「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只是恰巧經過這裡,是你自己叫我上來坐的,然後又拿今天到期的布丁給我吃!」花禹臉不紅氣不喘的否認著。

  「恰巧經過?」瞧她嘟起小嘴不承認,剛剛還那麼率直可愛,下一秒就變得這麼不可愛。「但你上次不是說你為了省錢,住在南邊一點的舊公寓嗎!那似乎和我家是相反的方向!」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只不過想多走一點路來保持身材罷了!」反正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是來找他的。「而且,看在你請我吃炒飯和布丁的份上,你現在是我花禹的朋友了。」

  「你因為炒飯和布了.所以決定跟我這種窮人作朋友了?呵呵呵!」辛爾傑當場笑了出來。

  說真的,若不是知道她有著傻大姐個性的話.他真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來,令人嘻笑每一次和她見面、都讓他感到很新奇!

  花禹面對他那帶著椰榆的笑並不以為計.反而圍著他笑順勢說道:「有我這麼美的朋友.難怪你會笑得這麼開心?」

  兩人互視了對方一眼,笑聲更迭不止。

  「真好,謝謝你請我吃晚餐,這裡的氣氛真好!」花禹優雅地低吸了口紅酒,笑著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王澤承。

  這是她第三次和王澤承約會,坐在這五星級的餐廳裡,跟自己理想中的金龜婿一起吃飯,花禹興奮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喜歡就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王澤承伸手撫摸著花禹放在桌上的左手,然後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條項鏈送給你。」

  花璃驚喜地打開精美的盒子,是一條堆驟耀眼的珍珠項鏈,至少價值幾十萬元,他要送給她的真的嗎?

  「喜歡我送的禮物嗎?」王澤承眼底透露出淫色,大手磨拂著花禹的小手,「我在樓上訂了房間,今晚是屬於我們的夜晚。」

  什麼?聽到他那帶著性慾的邀約,花禹雙眸一瞪,原本收到禮物的愉悅心情,讓他這突來的舉前和曖昧的暗示給驚怔了住。

  他送她這貴重的禮物,是因為他要帶她上床?而不是單純只是因為決定和她交往而送給她的?

  「今晚,我將會讓你體驗到那不同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快感!」王澤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嘗眼前這性感美麗女人的咪道了,他對她已經隱忍太入了,要不是她真的長得挺漂亮,他又真的很想要她的話,他是不會多浪費兩次和她約會的時間。

  快感?王澤承這露骨的話,並沒有讓花禹感到不自在,因為經常陪同董事長參加許多冥會的地,面對男人邀請所會講的低級齪塘話.她早就聽慣了。

  但面對一向對她斯文有禮的王澤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花禹有些地感到驚訝,因為她一直以為他跟其他只想要她成為他們情婦的豬頭好色男人不同,他是真心想要跟她作朋友的!

  花禹將盒子蓋上,放回到桌上,然後因怔地看著那顯露無遺的好色神情.想著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說什麼要讓她體驗到那不同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快感.這樣的態度和語詞,他根本就和其他向她搭訕的有錢男人~樣,以為她有過很多的男人。

  忽地.她想起阿辛的話,說王澤承是一個花心大少.而且還要她小心一點!

  「小禹,你有什麼問題嗎?」瞄到她那沒有笑容的麗顏,王澤承間著。不會是因為他說要她,她就開始想玩花樣了?

  「我……,你喜歡我嗎?」她不會又遇上一個色狼,只想玩玩她,但不想和她結婚的男人吧!

  聽到她的問題,王澤承臉上有著一絲不燦燦因為他以為花禹跟其他的女人可能會有些的不一樣,不過現在看來,女人都是一個樣。

  「我當然喜歡你,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不喜歡你,又怎麼想要跟你在一起,而且還送給你珍珠項鏈呢?」王澤承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總不能已經到嘴的肉還吃不到吧!

  聽到他那毫不帶感情的話,花禹不得不懷疑自己又看錯人了,可是王澤承完全符合了她理想的金龜婿條件,這讓她的心情有些的矛盾,因為就這麼放棄了他,未免太可惜了點。

  也許她可以再和他多約會幾次,或許他就會真心喜歡上她!

  「你吃完了吧!我們上樓去。」王澤承牽起她白皙的小手。

  「那個我……」花禹躊躇著。

  「又有什麼問題嗎?」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難纏,王澤承幾近失去耐心地低吼著。

  「那個……我今天不方便!」花禹暗示著自己的經期來了,但事實上她才剛結束沒幾天。

  「你今天不方便?」王澤承完全失去耐性,甩開花禹的手,然後拿過桌上的珍珠項鏈,「那等你方便的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

  辛爾傑在沙發旁看見了一個不屬於他的粉色小皮包.不用清也知道這一定是花禹遺落的,肯定是她前兩天來他家吃布丁時不小心掉的!

  他本想等花禹下次來時再還給她,但他不確定她會不會再來找他,而且這小皮包不知道對她重不重要,會不會到處去找.幾番思量,他決定拿去還給她,反正他大概知道她住的地方。

  晚上近七點半左右,辛爾傑騎著腳蹬車,找到花禹所描述的那棟已經有二十年之久的公寓,因為這附近只有這一棟老舊的公寓,他在門前徘徊著,他不知道花禹住幾樓?

  「喂,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這裡隨時都會有警察來巡邏的。」

  等著有人從公寓走出來好問花禹住幾縷的辛爾傑.循著那帶著警戒的清亮聲音,轉頭看到一個別著短髮的俏麗女孩以及一個戴著一副博從眼鏡的女人。

  凌子彤和柯品芝剛從附近的餐館正回來,就見一個高瘦的男人鬼祟地望著她們所住的公民她趨向前,端出了警察,希望可以嚇走對方。

  「小姐,你們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來這裡找人的!」辛爾傑看著一臉警戒的短髮女孩,看得出是很有個性的女孩。

  「找人?」凌子彤心存懷疑地脫著眼前一頭像是讓小狗啃過參差不齊的頭髮,身穿件老舊T恤,腳穿著夾腳脫鞋的男人。

  「你想要找誰?」一旁柯品芝熱心地問著。

  「品芝姐,別隨便對人這麼好心,當心遇上壞人!」雖然他長得不錯,但對陌生人最好還是小心點,因為沒人規定長得好看的男人不能與賊。

  「我想找一位可能是住在這裡的人。她叫花禹。」辛爾傑不是很確定她是個是真的住在這出?

  「你找花禹?」

  「你要找小禹?」

  凌子彤和柯品芝同時發出驚訝聲。

  「你們認識花禹?那真是太好了,這是她掉在我家的小皮包,可否請你們替我轉交給她?」他將口袋裡的小皮包拿出來。

  「花禹這兩天一直在找這個小皮包,你說這個掉在你家?」凌子彤徹頭徹尾地瞅著眼前的男人。

  別說他腳底的那一雙十元的脫鞋,就連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褲子,看起來就像是撿來的,褲子的口袋平平的,一看就知道沒有放皮夾,而身後那一輛腳踏車……那還能騎嗎?全身上下價值不超過兩百元,花禹不但認識他,而且還經常去他家?

  相較於凌子彤那詫異的表情,柯品芝溫柔笑著接過他手上的粉色小皮包,因為她覺得對方不像是壞人,「我們是小禹的室友.小禹說她今天會晚點回家,我先代替她收下,找到了這個小皮包,小禹一定會很高興的,真的謝謝你。」

  「花禹她真的認識你嗎?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這也難怪凌子彤會感到困惑和好奇,因為她實在無法想像那個愛漂亮,嘴上老掛著要釣金龜婿的花禹,會有一個這麼樣……看起來有些落魄、貧窮的男性友人?

  面對花禹室友會有這樣的反應,辛爾傑並不感到奇怪,想必她們也瞭解她向來只跟有錢男人交柱一事。

  「我叫阿辛,告訴她我的名字她就會知道了。」他並未回答短髮女孩的問題,騎著腳踏車離開了,因為他不想造成花禹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儘管她曾說過他是她的朋友。

  「他真的是花禹的朋友嗎?」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凌子彤依舊感到不解。

  「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他肯定是怕小禹會找不到小皮包而煩惱,所以特地拿來還給小禹的,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了,真是一個體貼的人!」柯品芝說出她的看法。

  「品芝姐,雖然我不能體會你那很想要有一個男朋友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男人不能只看外表來斷定他是好是壞!」怕樸實的柯品芝不曉得大都會的險惡,凌子彤警告地說著。

  「是這樣嗎?但我覺得阿拓就是一個外表和心地都不錯的男孩子!」柯品芝不自覺得又扯到凌子彤的男朋友。

  「你幹嗎突然又提到他?我說了我和他就像……」

  「我知道,你們是哥兒們,他像哥哥一樣的疼你對不對?」柯品芝邊走邊替凌子彤說下去,因為這話子彤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都已經會背了!

  「品芝姐.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的嗎?這是真的……」凌子彤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人公寓,然後繼續說著。

  晚上九點半,和王澤承不甚愉快的各自回家後,花禹心情低落地走進屋子裡。

  「小禹,你回來了,我告訴你,找到你的小皮包了!」在客廳看書等著花禹回來的柯品芝,一見到她走進來,高興地將小皮包拿給她。

  「你是在哪裡找到我的小皮包的?」她找它很久了,裡面還有她的一些證件。

  「不是我找到的,是一個叫阿辛的男人拿來的。」

  「原來掉在阿辛家啊!」花禹將小皮包放進她的大皮包裡。

  「小禹.你怎麼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1今天的約會不順利嗎?」記得下午她打電話給她說今天會晚點回家,語氣是很開心的。

  「沒有,我沒事。」花鵬無奈地眨了眨長氏的睫毛。

  「對了,那個阿辛先生為了拿小皮包還給你,不知道在樓下等了多久呢?而且子彤問他是不是你的朋友,他沒有回答就離開了,我想他是不想造成你的困擾,看來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她當然知道花禹只喜歡和有錢人的會,但她覺得擁有對方真實的情感,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沒錯,雖然我和他認識不久,但他的確是一個好人,他曾經救過我,幫我部斷跟的高跟鞋,還做了炒飯,拿布丁給我吃!」雖然那米是人家送的.那布丁也快過期。

  「真的嗎?」她的直覺還真準.她就覺得那個阿辛看起來人不錯,更難得的是,她居然聽見一向愛錢的花禹,如此稱讚一個不有錢的男人。

  「看來你跟那個阿辛先生還真有緣,搞不好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柯品芝笑著說,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花禹臉上那因她的話而起的異樣神色。

  「你別開玩笑了,阿辛他怎麼可能會是我的什麼真命天子呢?」花禹反駁著,「我有點累了,我先回房進去休息了。」垂下微僵硬的小臉,心情更低沉的走回房間。

  一走進房間,將皮包放在桌上,花禹感到疲累地整個人仰躺在床上。

  今晚和王澤承的不歡而散,已經讓她夠慪的了,再加上品芝剛剛說的話,說什麼阿辛是她的真命天子,這讓她的心情更壞了,麗顏皺緊。

  縱使和阿辛的相處很輕鬆自在,她也不討厭他,甚至還覺得他長得不錯.但他也絕不可能會是她將來的另一半,因為他是那麼的窮!

  花禹心愁鎖著,她很明白,要找到一個自己喜歡,而對方也真的愛她的金龜婿並不容易.因此她早就把自己的真實感覺丟棄在一旁,只要能嫁人豪門,她是不會在意自己愛不愛對方,因為從以前她就決定,將來絕對不要再過苦日子!

  花禹壓抑住內心那一股莫名的情緒,不想再去想任何有關阿辛的一切,不想他的溫柔不想他那如鄰家大哥般的親切,因為他和她一點關係上沒有、他們之間更不會有什麼交集。

  或許她一面考慮一下王澤承對她提出的要求、因為她已經二十五歲了,有所堅持的原則,對自己似乎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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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5:5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假日下午,花禹提著小包包.一個人在高級精品街閒逛著。

  以往,她會來這邊逛得很仔細.然後進去和店家殺價,但今天。她一點也沒有想買東西的慾望,倒像是出來透氣的!

  這一個星期來,她老覺得胸口悶悶的,雖然她很想打電話給王澤承,說她願意答應他的要求,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不說要突破現況的嗎?不再堅持沒有得到對方給予的承諾,絕不和對方發生肌膚之親的嗎?那自己又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他呢?

  這就是令她煩悶的原因之一。

  但真正令她感到煩躁的是,她一直很想去找阿辛聊天,她知道他會安慰她,就像上次她在公司受了氣那樣。

  但是她已經決定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她怎麼可以再去找他呢?儘管他很溫柔,但他很窮卻是事實。

  花禹漫步地走著,停留在一家精品店前,透過明亮的玻璃櫥窗.看著假人模特兒身卜的一件名牌秋裝,然後從玻璃的反射,她看見了自她身後一輛賓士轎車走下來一對親密摟擁的男女。

  女的她不認識,但看起來相當的年輕;而且很亮麗,男的是王澤承,正向她所站的店家走來。

  「親愛的,是你說要讓我自個兒挑十件衣服的,你可不能黃牛喔!」

  「我可愛的小仙仙,既然都已經來了,怎麼黃牛呢!來,我親一下!」

  花禹美眸一瞠,驚訝地看著王澤承抱著年輕女孩當街擁吻,然後他們也看見她了。

  「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王澤承冷漠地看向她,右手仍是緊緊地勾抱任他呢稱為小仙仙的女孩。

  「David?!」而對這樣的情景,花禹不知道自已說什麼,因為一個星期前他才說他喜歡她的,下是嗎?

  阿辛說對了,他真的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而他在她的面前親熱的抱著那個年輕女孩,那表示她被他給甩了嗎?

  「親愛的,我們快一點進去嘛!」個兒高挑的年輕女孩偎在王澤承的懷裡,瞪了眼花禹後,嘴角揚起一抹新歡受寵的得意笑容。

  「David.你上次說喜歡我,然後想跟我在一起……」花禹聲音微抖著。

  「那麼久的事情誰記得,我惟一知道的是,我現在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或許一開始,他的確讓花禹的美貌給吸引,但她又不是長得最美的,而且還想拿喬,讓他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遠不如他身旁這個認識三天,服侍技巧一級棒的小仙仙。

  「要不要我告訴你,你錯在哪了嗎?」王澤承鄙脫地看著花授,然後語帶嘲諷地說道,「像你這樣的拜金女,有幸跟我在一起,只要講求快樂就好了,還奢望什麼呢!哼,烏鴉變鳳凰嗎?烏鴉就是烏鴉,怎麼可能會變鳳凰,哈哈哈!」

  「David,你……」花禹整個人震懾住了。

  王澤承那刺耳的嘲諷笑聲,讓她難堪至極,同時也重重的刺傷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一開始,他就不曾想要認真和她交往!

  「啪!」震愣中,叫小仙仙的年輕女孩忽地向前,用力的向花禹摑了一掌,讓她完全措手不及.手上的包包掉落在地上。

  「別David這麼親熱的叫,不要臉.David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想賴著不走,快滾!」小仙仙這一拍打,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停留下來看好戲。

  花禹摀住發熱刺痛的左臉頰,面對路人所投射的注視眼光.她難堪的紅了眼眶,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包包,又羞又難過立即轉身離開。

  難過的花禹很想找一個地方哭!

  茫然無助、六神無主的花禹,依著自己的心情走著,等她稍稍回過神,她已經不知在何時來到辛爾傑的住處,搭了電梯,然後站在他所住的公寓門前。

  花禹站著不動,泛紅的眼睛直視著大門.微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包包,並沒有伸手按電鈴。

  記憶中,打從國小二年級讓同學嘲笑她穿的衣服很破舊,她難過的回去哭了好久之後,她就不曾再哭過了.因為那時她學會了堅強!

  但剛剛被摑掌的那一幕,以及王澤承那鄙視的嘲笑,讓她想起了國小二年級的事,儘管民得可愛,但身上總是穿著別人捐贈的老舊衣服的她,依然是同學嘲笑的對象,讓她感到很無助、很傷心、很難過I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又來找阿辛,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係的,但此刻,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裡?

  難過且矛盾的複雜情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才好。

  花禹蹲在門旁,雙手環抱在雙膝上,悄地,隱忍許久的眼淚,自晶眸一顆顆無聲地滾落。

  「好,我現在正要過去了,見面再說。」

  辛爾傑一邊開門一邊講著手機,收線後將手機放進口袋裡。然後瞄到了蹲在門旁的一個身影。

  「花禹!」他詫異地喊著。

  「嗚……阿辛。」看見他,花禹的淚忽地成串的滑落。

  「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瞧見那淚眼婆婆的粉臉、辛爾傑一顆心猛地揪緊,緊張地問著。

  辛爾傑將哭得很凶的花仍帶進屋子,拿了幾張衛生紙給她,然後聽她邊指鼻涕邊說她剛剛的遭遇。

  「我不是警告過你,那個王澤承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嗎?」他有些怒氣的說著,」但他也不該讓他的女人打你!」

  「嗚……我根本就不是要跟那個叫仙仙的女孩搶他,我只是不瞭解為什麼他才說喜歡我.卻又馬上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花禹吸吸鼻水,硬咽地辯說著。

  「這沒什麼好不瞭解的,之前我就說了。王澤承是一個花心且很會玩弄女人的人!」看著花禹讓人打紅了的臉頰,一向溫柔的黑眸閃過一抹怒芒,「我去弄些冰塊給你!」

  花禹拿衛生紙擦著淚水,看著辛爾傑自廚房走出來.手上拿著裡著冰塊的毛巾,她這才發現他有些不一樣,他不但抹上了發膠,將頭髮梳弄的很整齊,而且還穿西裝!

  她以為他很傻,但其實不然,穿起西裝的他,看起來高大、昂揚、筆挺,身材很好,而少了劉海,露出額頭,讓原本柔和的消瘦臉龐,增添了份於淨俊秀,整個人不但顯得氣宇軒昂,更散發出一種貴氣的優雅氣質。

  她哭花了眼嗎?否則她怎麼會覺得此刻的阿辛帥得一塌糊塗.而且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呢?讓她有點看傻了!

  但他今天幹嗎穿成這樣呢?還特地去向別人借了西裝。「阿辛.你今天怎麼會穿得這麼正式呢?你又要去面試了嗎?」

  「面試?嗯。」辛爾傑支吾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樣的工作?」花禹真的感到很好奇,忽地一個念頭市過,」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應徵當牛郎吧?」

  花禹會這麼想,原因無他,因為阿辛很窮,又找不到工作,在很需要錢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去那種店工作。

  「我去應徵當牛郎?」看到她那麼認真的神情,辛爾傑噗地笑了出來,她可真有想像力。「我不是去應徵當牛郎。」

  「不然是什麼樣的工作呢?」忘了自己為何而來,花禹好奇的問著,如果要應徵管理員之類的.應該不需要穿成這樣。

  「做我自己的工作。」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來,把你的臉轉過來。」他將包裡著冰塊的毛巾,細心地冰在花禹紅腫的臉上。

  「幸好沒打傷你的臉,否則這麼漂亮的臉有了疤痕,要怎麼去釣金龜婿呢?」辛爾傑審視著她細緻的臉頰。「對了,臉敷好了,冰箱裡有你愛吃的布丁.我待會再拿給你吃。」

  「有布丁?是不是又是要到期的呢?」花禹杏眸張大的問著。

  「不是,那是我前幾天買的,保證是新鮮的!」

  聽著他溫柔又呵護的話語,看著他替她冰嫩的舉動,讓花禹感到很窩心,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對她這麼好,這麼近的看著他,發現他越看越好看,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淚水,再一次的撲撲而下……

  她不想阿辛對她這麼好.也不想他變得這麼帥,總之她因自己內心掀起一種莫名的儒緒而感到生氣。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看見那雙噙著淚水的晶眸再一次的冒出淚珠來,辛爾傑以為她是因為臉頰痛的關係。

  花禹沒有回答,只是輕搖著頭。

  「那你為什麼又哭了呢?」

  「我……」面對他的溫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

  「我……我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很想哭。

  「什麼?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呢?」剛剛緊張的情緒碰上花禹這搞笑的回答,讓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見辛爾傑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跟著笑了。

  「對喔,就是要這樣笑,這麼美的一張臉不適合哭。」他一手替她敷著臉,一手安慰般地摸著她的頭。

  面對那張笑得溫煦俊顏突來的讚美,花禹心跳猛地加快,甚至感到有些興奮,俏臉浮上一抹淡淡紅暈。

  忽地意識到自己這樣怪異的感受,花禹不自在地低下頭來,然後咬了咬下唇,她怎麼會因辛爾傑的一句讚美,就高興成這樣呢?

  「怎麼了?」

  「我……」又一個新發現,他不僅變帥,變溫柔,連低沉的嗓音也似乎變得性感、悅耳,這樣的新發現,頓時讓她的臉頰熱度提高。

  「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呢?」辛爾傑摸了摸她的頭問著。

  「好了,我已經不痛了,你不是要去面試嗎?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你會遲到的。」

  花禹依舊是低著頭,然後推開敷在她臉頰上的冰毛巾,她一定是因為沒有真心朋友的關係,所以一有人對她好,她才會這樣……感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

  遲到?他的確是遲到了,但早在剛剛他要出門時就已經遲到了,現在更是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了,看著花禹那哭泣的麗顏,內心油然而生的心疼,還是讓他無法丟下她不管。

  他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樣親密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從他離家至今,大概快兩年了吧!

  他一向最討厭看見女人愛錢的嘴臉以及所耍的心機和手段,這也是他離家的原因,但卻因緣際會,讓他再認識一個愛錢的拜金女花禹。

  此刻輕撫著她的頭,他卻沒有任何的厭惡感,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讓他忘卻了過去的事,因而幾次和她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非但不討厭她,甚至有時還讓她那帶點傻大姐的個性給弄得哭笑不得。

  她只喜歡有錢的男人,這一點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很老實的跟他說了,也表現得很清楚;但他不只沒有厭惡.反而看見她紅唇微歎地說要的金電婿時,只讓他覺得性感又可愛。

  他不否認她長得很美,一雙雪白的美腿修長又迷人,在美麗性感的外、貌下,他以為她應該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但她卻是老實又單純;嘴上說不會和窮人打交道,卻又幫他剪頭髮,甚軍還說他是她的朋友,雖然那是因為他請她吃炒飯和布丁的結果。

  性感迷人卻又不失自然率真,眼前的小女人的確教他感到訝異且迷惑。

  他無法描述此刻對她的感受,看見她哭泣且無助的粉臉,他只感到難受!

  老天爺也真是會跟他開玩笑,知道他很久沒有女人,想送他一個,卻又送來這種他最痛恨且不屑的愛錢拜金女,俊顏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因為他發現,他無法將她推開不管。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或許,應該叫她別再來了。

  低著頭的花評,有些納悶他為何突然不說話且沒有動靜,因此困惑地抬起臉,正好與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對視。

  花禹無法猜測此刻他看著自己那有些正經且怪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他的凝視教她的心忽地跳得飛快,臉上那一抹不自在的紅暈更深了。

  兩個人的凝視,不只是花擁有著莫名的感受,辛爾傑也有著怪異的感覺,特別是看見她臉上那一抹紅暈時。

  他知道她臉蛋很美.笑起來很可愛,但不知道她臉紅的模樣,會是這般的嬌俏甜美,凝望著那張泛紅且精緻的粉臉,純復又迷人,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忘卻了自己剛剛的想法,此刻的他讓她所散發出誘人的嬌美氣息給深深地迷惑住了。

  客廳裡,因兩人沉默的互視而有著一股怪異且尷尬的氣氛。

  「我應該走了……」花禹急忙地想離開,因為她讓他看得不只臉頰發熱,莫名的燥熱與緊張,讓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要自繃緊的心口處跳出來。

  起身打算離開的花禹,因辛爾傑坐到了她洋裝的裙擺,讓她一個起身,立即因裙角讓他坐住而重心不穩的向前傾下.她的額頭也重重地與他的額頭碰撞在一起。

  「啊——好痛啊!」花禹痛得哀叫一聲,然後又坐回原處,伸手搓揉著撞疼且紅腫成小包包的額頭

  「別用手搓,我直接用這包冰塊敷。」爾傑也感到額頭隱隱作痛,因為剛剛那一下撞的力氣不小,他得先幫她處理,「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花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因為錯的人根本就是她、她剛剛太過慌張了。

  「你的額頭沒事嗎?看起來也腫了,我……」花禹忘記此刻兩人靠得有多近,她只看見他額頭上的腫包,因此很自然地伸手碰觸他的額頭……

  當那一隻細嫩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兩人目光再次交接,瞬間燃起的灼熱慾望讓他微低下頭,吻上那兩片紅潤的唇瓣。

  看到那張俊顏偏向自己,她知道他要吻她,但她的身體恍若讓他如炬的目光給盯得全身發熱不已,動彈不得,讓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感受到一股溫熱緩緩地接上她的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但卻是第一次這麼的輕柔,像是品嚐珍品似的輕啄著那柔軟的紅唇,慢慢地汲取、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面對他溫熱的唇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著自己,花禹紛亂緊張的心有著驚訝,但也有著一份驚喜,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他一次次挑逗的點吻,而飛快的竄跳著,體溫更是不斷地攀升……

  她沒有如預期中的將他推開,讓他毫無禁忌地更進一步需索著。

  「把嘴張開一點。」低啞的聲音,挑逗地誘引著。

  她不知道他這麼會吻人,而且比起他撩人的挑逗,她的吻變得有些的笨拙,在迷醉中,她聽話地微啟雙唇……

  「嗯。」

  在灼熱的纏吻裡,她聽到一聲聲夾雜熱氣的細喘低吟、但激情燥熱溢滿胸臆的她,無法分辨那是誰發出的.像是她的,也像他的!

  「真是奇怪了,怎麼這一個星期來你不但每晚都在家,現在更絕了.連假日也都呆在家裡,怎麼金龜婿全跑光了?!」

  星期六下午,剛睡了一個美好午覺起來的凌於彤,好奇的看著正在幫柯品芝卷毛線球,一個一星期至少約會五次以上,假日也總是喜歡出門逛街買東西的花禹,此刻居然乖得像隻貓一樣的坐在客廳裡。

  「我在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早已習慣凌子彤那大刺刺的問話,因此花禹並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惡意。

  「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這話由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感到彆扭呢!」凌子彤聳了聳肩,「你沒什麼事吧?有事可以說出來!」

  「哪會有什麼事呢?」花禹微笑地看向她。

  「既然你醒了,那換手,由你來幫品芝的忙吧,我要進去休息了!」說完,花禹便丟下手中的毛線球走回房間。

  她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放在窗板上的一個小盆栽,其實她一點也不累,想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她有著一種無力感,自從上個星期六從阿辛家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提不起勁來。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吻她,但這幾天只要想起與他的吻,身體便不由得泛起一陣燥熱,因為他的吻溫柔又炙熱,雖然已過了好些天,但那令人迷醉的熱潮,並未消失且一直積聚在她的體內。

  要不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們不知道會如何,現在回想當時兩人忘情的擁吻,讓她羞得泛紅了臉。

  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相反地還有著莫名的興奮,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呵護般的溫柔吻她.這也是令她這幾天感到困惑而悶悶不樂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他走到這樣一個曖昧的關係!

  雖然那一吻教她有著新奇興奮的感受,但現實的因素又將她狠狠的自迷茫中敲醒,阿辛是個窮光蛋!

  雖然阿辛是一個好人,人也長得很帥,但他別說有錢了,甚至比她還要窮呢!

  「老天爺,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呢?」花禹煩亂地自語著。

  「叩叩叩!」有人敲著她的房門,接著一個滿頭白髮,有著想藹笑容的老人家走進來。「花禹,她們說你在房間休息,我沒吵著你吧!」

  「錢婆婆,您請進!」花禹替錢婆婆拿過了一張椅子,「沒關係,我只是在房間裡想些事情而已。」

  錢婆婆是這間公寓的屋主,年近八十歲個兒不高的她,臉上總是堆著笑容,讓人感受到她的親切與和藹,她目前不住在這裡,而是與她的管家住公一個安靜僻壤的鄉下別墅不過經常會拿東西來這給她們這幾個房客。

  「這是我侄兒從法國買回來送給我的餅乾,你們每一個人都一盒。」錢婆婆將餅乾拿給花禹。

  「好漂亮,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謝謝您,錢婆婆!」花禹笑笑地接過餅乾。

  「孩子,你有什麼煩惱嗎Z」她會特地進來找她,是因為剛剛在客廳,凌子彤與柯品芝兩個孩子跟她說了,花禹這幾天看起來很不對勁。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花禹這個女孩兒,她就為這孩子感到心疼,因為自小是個孤兒的她,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脆弱,需要人疼愛,縱使她總是高傲地說要釣金龜婿,要嫁給有錢人,但她知道她的高傲、偽裝堅強,完全出自於要保護自己。

  「錢婆婆,您是不是聽品芝她們說了什麼,放心,我沒事的。」花禹笑笑搖頭。

  「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覺得你像是戀愛了,但你的表情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到底怎麼了?」她雖然年紀大了,但也閱人無數,花禹此刻臉上那勉強撐出的笑容,她一看就知道她有著煩惱。

  錢婆婆這麼一說,讓花禹甚感驚訝,她戀愛了?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跟阿辛……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

  「我……」面對親切如老奶奶般的錢婆婆,花禹無法對她說謊,但卻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她矛盾的心情。

  「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錢婆婆疼惜的說著,「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有些事你若不放開心的話,只會苦了自己.心情快不快樂.比得到一些外在物質都還要來得重要!」真的是這樣嗎?花禹迷惑的思索著錢婆婆的話。

  送走了房東錢婆婆,柯品芝和凌子形各自回房準備出門——柯品芝要去參加同事的慶生會,而凌子彤則是要和以前高中的學弟妹聚餐,之後還會去唱通宵叫歌。

  「小禹,晚上就只有你一個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凌子彤已經出門了.柯品芝怕花禹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於是邀請她和她一起去參加同事的晚會。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出門的。」花禹婉轉地拒絕了柯品芝的邀請,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出門。

  下午五點半,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花禹一個人,安靜得連停在窗台上小鳥的叫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要做什麼好呢?她不想看電視,而客廳、廚房、房間、陽台,她來來回回走著,就是找不到一件事可以讓她填滿此刻內心湧起的寂寞感。

  阿辛…·腦海又竄過了她最不想記起的名字然後想起他的面試.那天他可是盛裝打扮,想必是他很重視的工作;結果卻因為她去找他而··,·最後還讓人打電話來,他面試通過了嗎?

  花禹微皺著眉走回房間,吱,她幹嗎擔心他呢?

  他肯定不會通過的,因為哪有人遲到還得到工作的呢!他上次的面試好像也是失敗,他……嗅,煩!

  她有一點想見他,也好想跟他說話,但是別說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而不能去找他,若她真的跑去找他了,那是要以什麼理由去呢?

  現在,她又比剛剛更想要見到阿辛了,很想很想!

  瞄到桌上錢婆婆送的餅乾,花禹走到化妝始前梳了下頭髮,然後一把拿過餅乾出門去。

  說真的,看見花禹站在門口,他真的感到很驚訝。

  自從上個星期他一時衝動的吻了她之後,她就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以為她或許不會再來促他了,畢竟她只愛有錢的男人,但他這個窮光蛋問吻了她!

  難道她真是過於單純還是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打』不知道男人的衝動不會只有一次而已!

  他困怔地看著那僅美臉蛋上的甜柔笑容,對她又多增加了一個新奇。

  「這是我房東錢婆婆送的法國餅乾,我想你一定沒有吃過,一起來吃吧!」花禹看到辛爾傑臉上困惑的表情,她只好用笑來迎向他。

  她當然知道拿餅乾給他吃的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她已經來了,進到他屋子了,總不能因尷尬而轉頭就離開吧。

  花禹逕自地坐下,然後打開盒子,拿出一個餅乾咬了一口。「是鹹的而不是甜的。」

  「鹹的很好呀,我向來不喜歡甜的東西。」辛爾傑附和地說著。

  他看得出來她像是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裝作若無其事,但他真的很好奇她來找他的原出,而且對於那一天美妙的吻,他是不可能當它不曾發生過的!

  「你為什麼……」

  「我進去廚房看有沒有什麼喝的?」花禹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起身走向廚房。

  其實不用等他開口,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她為什麼又來找他?但這個問題卻是她最不想聽到的,因為她不想回答!

  花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廚房,她很清楚他的廚房,哪有可能會有什麼飲料,恐怕連白開水都沒有呢?她打開冰箱,空蕩蕩的冰箱內什麼都沒有,但卻有五、六盤的布了。

  他不是說他不喜歡吃甜食的嗎?怎麼還買了這麼多盒的布丁呢?她好奇的拿起那一盒盒的布丁看著,每盒的保存期限都不同,那表示是他在不同的時間買的嘍?

  難道他是專程要買給她吃的?他上次也說了,他買了布丁要給她吃,想到這裡,花禹一顆心跳漏了幾拍,內心頓時起了一陣甜蜜的喜悅。

  「你為什麼又來找我呢?」辛爾傑將身體倚在廚房的門上,「你知道的,我不會為吻你而道歉,整個還會……」

  「這裡面的和丁是你專程買給我吃的嗎?」花禹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他根本不知道她會不會再來,但卻買了這麼多的布丁。

  「那個……嗯,是買給你吃的。」自從上次見到她吃布丁快樂的模樣,以後他每每進到便利商店一看到布丁,就會忍不住想買。結果幾次下來,他已經買了很多盒的布丁了。

  「那我現在可以吃嗎?」花禹極力地想轉移話題。

  「你可以吃,但不是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辛爾傑高大的身體緩緩地走向花鋼,然後關上冰箱的門。

  「回答什麼問題?」面對他的走近,俊顏上那正經的神色,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與緊張,花禹頓感口乾舌燥。

  「說,為什麼又要來找我,你知道的,我很可能會再吻你,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事再發生的話,你就最好不要再來了!」他的嗓音有些低啞,他這不是故意在嚇唬她。

  剛剛看見她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他就想抱她,然後再一次親吻那柔軟甜美的嫣唇,上星期那一吻,教他有著深深的渴望。

  「那個我……就是……」面對變得有些不太像她所認識的阿辛,那灼熱的深眸,單刀直人的問題,讓她緊張的咬了咬下唇,低垂下燒紅髮燙的小臉支吾著。

  「我沒聽清楚你在說什麼?」辛爾傑溫柔的勾起她低垂的下巴,與他正視著。

  「那個……我們是朋友……」感受到他碰觸自己下巴的手指所傳來的溫熱,她身體為之一顫,話更是說不清楚了,臉上那一抹紅暈散了開來,染滿整張白皙的小臉,更迷人了。

  辛爾傑低下頭,不等她說完即攫住那兩片微抖的紅唇,沒想到外表性感大方的她,竟也會有如此純真害羞的神情,真是太可愛了.讓他再一次失控的吻她。

  他又吻她了!

  花禹先是一驚,但隨即閉上了眼睛,接受那溫熱厚實的唇瓣所帶來的甜蜜快感,什麼都不想,腦海唯一知道的是,她喜歡他的吻,好喜歡!

  大手圈抱住那纖腰,思念許久的舌糾纏住柔嫩的丁香舌,深深地汲取著記憶中那一份甜美咪邊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問她為什麼又再來找他?知道了答案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呢?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一點他和她之間彼此心照.

  而且,他再過不久就要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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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6: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已經快兩年了,你還要在這裡自甘墮落多久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辛爾傑表情嚴厲地對著一個穿著高貴名牌服飾的美艷女人說。

  此刻站在他公寓裡打扮人時的女人,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卻是他最不想再見到的女人,而當初他會離開家,除了他父親之外,她也是原因之一

  她的出現,提醒了他是辛氏企業二少爺的身份。

  「不用我管,辛爾傑,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沒錯,她尹舒珊,二十六歲,是他的未婚妻。

  尹舒珊是他父親辛天勤摯友尹龍的獨生女,尹龍的妻子在生下舒珊後就死了,十四歲那年尹龍也死了,他死前父親答應會代替他好好照顧尹舒珊。

  尹舒珊美是美,但個性非常的驕蠻,住到他們家後加上父親對她的呵護倍寵,更加高傲蠻橫,他當時人在國外求學,偶爾回來,總是見她大包小包的買東西,不然就是趾高氣揚的罵著僕人,讓他對她從未有好感。

  因為父親說了,以後會讓她當他的媳婦,因此在辛家,她早就已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他和大哥辛爾礫部退避三舍。

  正當他為他大哥感到同情,因為他必須奉父親之命娶尹舒珊為妻時,卻爆出他大哥有個小情人,甚至還懷有了身孕,這讓父親很生氣,因而決定將尹舒珊嫁給他.一個月後訂婚。

  在確定了訂婚日期後的一個晚上,他聽見舒珊和友人講電話--

  辛家有的是錢,我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至於婚後,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他很清楚自己和尹舒珊根本就沒有感情.訂婚前夕,他向父親表明不願和她訂婚。

  不料父親不但不予理會他的抗議,甚至還開出條件,只要他娶了尹舒珊,以後辛氏企業由他當家,相反的,他若拒絕,一毛錢也沒有,同時還命人看守住他,非逼他和尹舒珊訂婚不可。

  算他大哥有點良心,和他的好友韋凱幫他逃離了辛家,要他娶尹舒珊為妻,那麼他寧願放棄所有,反正不當辛家二少爺,他辛爾傑可以做的事多得很,他決定自行創業。

  「那是我父親說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舉辦訂婚儀式,不是嗎?」辛爾傑淡漠地說著,他和她之根本毫無感情,而她之所以會來找他,並勸他回家,無非是為了自己辛家二少奶奶的地位罷了!

  「那是因為你臨陣脫逃了,反正辛伯父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尹舒珊頤指氣使地說著。

  她以為自己當定了辛家的大少奶奶,不料中途卻出現了個程咬金楚恩終,她本來是不在意那個女人懷了辛爾礫的孩子,反正婚後她也不會管他,但李伯父卻是非常的生氣,然後決定將她嫁給辛爾傑。

  如果她嫁給辛爾礫可能還不錯,因為她和他之間的相處甚為融洽,而她和大她兩歲的辛爾傑一向很不對盤,現在必須嫁給他,她也不是很願意,但為了成為辛家的少奶奶,她也只好接受了。

  不料他卻在訂婚前一天離開千家.當然好也沒有訂成,辛伯父更是生氣的揚言,讓他在外面餓死算了,她的反應沒有辛伯父那麼大,她當時的想法是,辛爾傑一定會回到辛家的,畢竟那種有錢的公子哥兒,一定會無法適應在外面沒有錢花用的苦日子。

  只是她似乎錯看了一些事情,兩年了,辛爾傑還是沒有回辛家,不過,她也不著急,依舊安安穩穩的住在辛家,直到上個月她聽見了辛伯父和李大哥的對話,辛伯父似乎不再堅持李爾傑一定要娶她。而且還打算聽從千爾礫的建議,將她介紹給他的個下屬,說什麼是個優秀的經理!

  管他優不優秀咧.不是李爾傑地下嫁、因為個經理恐怕就是做到死,甚至拼了幾輩子,都不可能擁有像單氏這樣,成為台灣的十大首富之一。

  她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了辛爾傑的住處,然後也打聽到他和一個叫韋凱的人一起開設小小的投資公司;她今天來.就是要勸他回東氏。因為他若再不回去,恐怕辛伯父會真的將她嫁給那個什麼經理的!

  「一旦我沒有回辛家,你就不會是我辛爾傑的未婚妻!」這兩年來,除非有必要,否則他甚少讓人知道他的全名,他一概讓人叫他阿辛。

  「我不相信你過得慣這種苦日子,又髒又亂又沒傭人!」尹舒珊賺惡地看著又小又擠又破舊的公寓。

  「很抱歉,我不但過得慣,而且還住得很舒服呢.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了!」兩年不見,她那刁蠻的個性似乎是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爾傑,回家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和人一起投資什麼顧問公司的,我告訴你,那不會成功的,還不如你回家向辛伯父道個歉,然後回辛氏企業當總經理要來得踏實,這也是為你好!」尹舒珊有些的放軟姿態,畢竟她今天不是來找他吵架的,而是來勸他回辛家。

  「恐怕是為你自己好吧,是不是?為的只是想當上辛家的少奶奶,我說的沒錯吧!」面對她刻意偽裝出來的友善,辛爾傑不客氣的予以回擊。

  「你……」聽到辛爾傑那嘲諷的話,她美麗的臉龐因生氣而僵硬,臉色更是鐵青著。

  「你快回去吧!我跟你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從此不要再來騷擾我!」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牽扯,辛爾傑下著逐客令。

  「只要你是辛爾傑,我就跟你有關係,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她原本是打算好好跟他說的,但他的態度真叫人討厭。

  「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寧願過這種日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病,否則怎麼會這麼神忘不清呢?」

  他真想去拿個鏡子讓她照照,此刻她那為錢而猙獰的神情有多麼的令人不屑,同時也讓他失去了耐心再和她談下去。

  「我看不正常的人是你,我再說一次,你就算等到死,我也不可能和你結婚的.現在給我滾,滾出去!」辛爾傑嚴厲地低吼著,和這種驕縱火無理取鬧的女人在一起,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我就不相信你會甘心離開辛氏,與其你最後會搖尾乞憐的求你父親原諒,還不如現在就去跟他老人家說你願意和我……啊,老鼠!」尹舒珊的話說了一半,就見地上一隻老鼠向她跑過來讓她嚇得尖叫一聲,立即奪門而出。

  「我就不相信你還可以忍受多久這麼骯髒窮困的日子,噁心死了!」她回頭在門口喊著,然後不悅地離開。

  花禹拿著一塊她昨天下班後買的漂亮桌巾,以及柯品芝剛做好的壽司,她還刻意讓柯品芝多做一些,然後迫不及待地想拿來給辛爾傑吃。

  這半個多月來,她一下班就會去找他,偶爾幫他整理房子,當然也會買一些裝飾品或杯盤之類的瓷器品,因為他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然後就是假日,做些餐點拿給他吃。

  由於常常去找他,她這才發現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有時她在他家等到了九點,還不見他回家,她還以為他上次說自己目前有個很耗力費時的工作是在開玩笑的,難道是真的?

  不過令她感到窩心的是,他家的冰箱永遠都有吃不完的布丁.嘻,花禹忍不住心頭的雀躍開心的笑了,看來他就算再怎麼忙,都還記得買布丁給她吃啊!

  心頭湧上的那一份甜蜜喜悅,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她竟會因為有布丁可以吃而這麼高興,只因為那是阿辛買給她吃的。

  自從在廚房吻了她之後,他就不再追問她為何去找他了,讓她的心頭頓時輕鬆不少,因為她也不想去思考她目前和他這樣算是什麼關係。

  她總是這樣告訴自己.阿辛是唯一她可以將他視為知心的朋友,因為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情感到很輕鬆快樂。

  她不想去想關於什麼未來的事,更不想去探討他們之間比一般朋友都還要來得更親密的舉動,因為阿辛總是會抱著她,然後深深的吻她。

  想起他的吻,細緻白皙的鵝蛋臉,霎時點綴了幾許迷人的粉淡紅霞。

  走到辛爾傑住的地方,花禹好奇的看著停在一旁的紅色高級跑車,看來價值不菲,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台進口跑車呢?

  花禹艷羨的看著紅色跑車,因為它真的很漂亮。

  當她住公寓走時,差點迎面控上裡面走出來的女人,一個穿著高尚的美麗女人,但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很生氣。

  「對不起!」花禹因為差點相撞而禮貌性的道歉。

  但一身名牌的女人,嚼起了嘴唇看著她,然後像是抱怨似喊道:「這裡居然有老鼠,髒死了!」

  她的話讓花禹感到莫名其妙!

  花禹回頭看著剛剛的走出公寓大門那個美女,坐上了那一輛紅色跑車.然後很快的發動車子,倏地開車離開了。

  「小禹,你來了。」

  看見花禹進來.辛爾傑暫時揮去剛剛因尹舒珊而起的怒氣,換上笑臉。

  「品芝做了壽司,我特地拿了一些過來給你嘗嘗,她的手藝很好的!」花禹將裝著壽司的兩個便當盒放在桌子上。

  「對了,你知道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一輛高級的進口紅色跑車,那車好漂亮,車主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不知道她是進來找誰的!」她看著春和自顧地說著,沒有注意干爾傑臉上的笑容頓失。

  「你很羨慕那個女人開進口跑車?」辛爾傑抿緊唇低啞的問,感到體內剛剛讓他壓抑住的怒火、又再度合蠢路燃。

  「呵,當然,等哪天我真的釣上金龜婿了,也買了一台那樣的跑車,我一定天天都開著它,肯定很風光!」花禹半開玩笑地說著,低頭將壽司一個一個放在盤子上。

  「等你哪天釣上金龜婿?」他重複地說著,哼,這話不就和尹舒珊那婚後各玩各的一樣嗎?當然,一樣愛錢的女人,想法當然也是一致的。

  「來,快點來吃……咦?阿辛,你怎麼了?」她抬一抬眼,這才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有些嚴厲,看起來像是在生氣?

  「既然你那麼羨慕人家開進口跑車,那你又來找我這個只有一輛腳踏車的男人做什麼呢?我是不可能買得起那種跑車給你的!」剛送走一個令他怒火高漲的尹舒珊,此刻花禹的話教他火上加油。

  因為她和尹舒珊都是同一類型的女人,愛錢!

  花禹讓辛爾傑這突來的怒吼,給震愕地張嘴愣住了,一雙水眸瞠得大圓!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樣的生氣?剛剛明明還對她笑的。」阿辛,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你不是羨慕人家開跑車嗎?那你就該去釣你的金龜婿,做你的拜金女去,而不是一直來找我這個你瞧不起的窮光蛋!」胸口那高漲的怒焰,讓他宣洩似的咆哮著。

  「你……你幹嗎這樣說?我哪有瞧不起你了,而且我想釣金龜婿的事,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的.為何……」聽到他再一次發怒,花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瞠大了眼睛看著他,因為眼前的阿辛突然變得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辛爾傑,像吵架般的這麼大聲的對她說話,他不曾有過!

  以前她也曾說過自己要釣金電婿的事,他不但沒有這麼樣的生氣,甚至還鼓勵她去釣金龜婿的不是嗎?花禹真的不知道他為何這麼樣的對她怒吼,讓她倍感委屈地難過起來。

  他怎麼可以拿他們平常開玩笑的話對她生氣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想釣金龜婿,而我絕不會是你的理想中的金龜婿,那麼就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拿著你的壽司,立刻離開我家!」辛爾傑的俊顏因生氣而扭緊著。

  「阿辛,你不要這樣,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不但生氣,甚至還開口要將她趕走,讓她頓時泛紅的眼眶,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瀰漫著怒焰的俊眸,發線飛快地自那一雙噙在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水眸移開,生怕自己受到影響而心軟,因為他不能再花了兩年的時間甩開一個愛錢的尹舒珊後,又自找麻煩的跟另外一個拜金女在一起。

  強忍著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花禹有些啞咽地問:「阿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樣生氣?你到底是怎麼了?」

  辛爾傑沒有回答她的話,高大的身軀低下、然後胡亂的將餐盤上的壽司全倒進她所帶來的便當盒,只見壽司全散了開來的被硬放回便當盒裡。

  「好了,拿著你的便當盒走,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辛爾傑粗暴地將她剛剛所帶來的兩個便當盒全放在她的手上。

  他真的要趕她走?而且還叫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望著手上的便當盒,晶瑩剔透的淚珠,一粒粒滑過花姚美麗的臉頰。「阿辛,為什麼?嗚……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過。」

  很久以前她就警告自己,不可再為軟弱而哭泣,但此刻,面對辛爾傑面帶厲色的要將她趕走,她完全無法止住那因胸口發疼而落下的淚水!

  繃緊的俊顏因看見那粉臉上的淚水,而益發的糾緊難看,抑下內心想上前抱住她的衝動,李爾傑陰沉著臉走向她.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出了他的公寓,立即關上大門。

  「不,阿辛,你不要這樣……」抱著便當,花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心,刺痛著;淚水,崩潰而出。

  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他剛剛是這麼說的。

  如果這是在她第一次來找他,他這麼樣告訴她的話,她做得到,而且不會哭的,或者在她第一次來找他時,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來找他已經變成她生活上的一種依附了!

  這半個多月來,她一直不想去正視與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但儘管她想逃避這現實的問題,終究還是得面對的,只是她不知道一旦面對了,竟會變成這樣的情形!

  他們是朋友嗎?單純朋友的那一種?

  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隔著一道門,她卻進不到屋子,也看不到那個讓她這麼樣傷心哭泣的男人,她才明白,自己竟已是這麼樣的喜歡他了!

  錢婆婆說的沒有錯,心情不快樂,只會苦了自己。

  她現在嘗到那苦味了,真的好苦!

  「該死!」將花禹給硬推出門後,辛爾傑憤怒地搔了搔頭低咒著。

  他辛爾傑是招惹什麼?身邊老是圍著這種愛錢的女人?

  充斥怒火的黑眸、瞟到桌上的一塊布,大手拿起將它打開.是一塊圖樣很美的桌巾,想也知道,這是花禹剛剛帶來的。

  大手緊緊地握住了那一塊桌巾,不悅地將它狠狠地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卻又看見沙發上水藍色的椅套,一雙濃眉蹩得死緊!

  高大僵怒的身軀走向廚房,煩躁地自冰箱拿了瓶飲料喝著,然後看見櫥櫃上擺著明亮的透明杯子,以及一瓶礦泉水。

  那是最近才有的東西。

  胸口的怒火猛地又起,辛爾傑大口大口的喝著手上的水果飲料,發現包括他手上的飲料.也是花禹買來放的。

  「該死,這算什麼?」他和花禹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麼?抵不住內心此刻的煩亂,辛爾傑又是一聲的咒罵。

  剛剛和她吵那一架,雖說是因為尹舒珊來排他的關係、但其實那只是一個導火線,因為他和地之間的問題。fT從他第一次吻她的那大開始就存在J』,只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逃避問題。

  他不懂的是,她口口聲聲說愛有錢人,那麼她一次又一次的來找他,甚至為他做了這些.又是為什麼?

  該死的小女人,就算是那個驕縱的尹舒珊,頂多也只是惹得他生氣罷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這麼樣的深深困擾、煩躁著。

  想起剛剛那雙大眼噙著淚水的動人模樣,教他已經五味雜陳的心,再添上一份不該有的心疼!

  他不是沒有看見她對他的好,他也一再的告訴自己.和她絕不可能的,但曾幾何時,他的心已經讓那個拜金的小女人給牽絆住了!

  早就該跟她斷絕往來的不是嗎?那麼他也不必在這裡.這樣的生氣這樣的困擾、這樣的感到胸口發病!

  想到她可能邊走邊哭,那情景令他更是心浮氣躁,原本揪緊難受的心,悶窒得讓人難以呼吸,像要窒息了,就算喝完了一整瓶冰涼的飲料,卻不見消除一滴點心口上燥熱的煩亂。

  該死!高大的身軀急地走出廚房,想知道那個難過傷心的小女人是否安好?如果可以的話,再給她一點安慰!

  辛爾傑才一踏出大們,就聽見了一陣抽泣聲。

  「小禹!」他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花禹,她沒有離開,就蹲在這裡哭?

  「別叫我.我現在不想理你!」小臉趴在雙膝上哭泣的花禹,哽咽地說著。

  「小禹!」辛爾傑蹲下身,心疼的摸著她的頭。

  「嗚……別摸我,我討厭你,等我哭完了,我就會離開這裡廠花痛難過的推開那撫著她的頭的大手,她才不需要他的同情呢,

  「小禹,對不起,我剛剛失控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修長的手臂一摟,將那微抖的小身於給困抱進懷裡,他剛剛不該將對尹舒珊的怒氣發洩在她身上的。

  「我說了別碰我,你……」花禹想要推開那一雙有力大手的擁抱,但一靠近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她再也沒有力量推開,直偎在他的胸前哭著。

  「來,把臉擦一擦!」

  高大的身軀往坐在沙發上仍有一聲沒一聲抽噎的花禹身旁坐下。

  花禹吸了吸鼻,將頭轉向一旁,不予理會。

  「再不把淚水擦乾。你的假睫毛就要掉了。」

  「我的睫毛是真的!」花禹生氣的轉頭抗議。

  「終於肯轉過頭看我了,我來幫你擦好了。」辛爾傑順勢地勾勒住她尖圓的下頜,輕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

  看到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辛爾傑不捨地低沉說道:」對不起。」

  「你剛剛好凶;也很壞!」花禹嘟起小嘴噴罵著。想起他剛剛叫她走,晶眸霎時又盈滿了淚水。

  「別哭,對不起,」此刻無助的她,教他心疼。

  放下毛巾,辛爾傑低下頭,情不自禁地用吻拭去了她即將滑落的淚水。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但看見她哭,他的心裡很不好受。

  感覺到那溫熱的唇,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還要來得溫柔,輕吻著她的眼角,緩緩地向下啄吻著她的臉頰,然後是她的唇……

  她並沒有推開他,相反的,她微仰起臉迎向他的吻,或許是因為剛剛讓他趕走陰影,讓她渴望他溫柔又令她心安的吻,來撫平她內心所受到的驚嚇與不安a

  她喜歡他這樣的吻,她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吻她!

  察覺到她的主動迎合,辛爾傑不再只是親吻著那柔軟的唇瓣,而是探人那濕潤的小口裡,深深地攫取著那令人難以抗拒的甜蜜……

  他們之間像是注入了一股灼熱的力量.讓兩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激熱纏吻,像是要吸走彼此所負的氣息,緊緊的吸附、纏捲,但誰也不想放什誰。只想要擁有更多……

  兩人身體的貼近,體熱的摩擦.激盪出原始的情慾浪潮來,甜蜜的慾火倏地在他們之間騷動起來

  潛藏的情感一旦浮出檯面,就渴望得到更多,纖細的身子在這一股炙熱吮吻的刺激下而微微悸動著,她微顫地低吟了聲、一雙白嫩的手情不自禁地圈抱住他的頸項,與那結實的身軀更形貼緊。

  他原本只是想安慰她的,也知道自己應該要放開她了,但當那軟玉溫香的纖細身於貼近,體內是聚的情慾遇蓋了理智,充滿渴望的大手需索地愛撫著她的背,將她的身子更椎擠向自己。

  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才不得不放開,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讓彼此大大的呼喘著氣。

  頂著一張燒紅髮燙的粉瞼,花禹嬌嬌地吐著氣,熱氣漲得她頭昏沉沉的,但她的雙手仍放在他的頸項上,沒有放開的意思。

  「小禹……」望著那張紅撲撲的細緻小臉蛋,每一口的嬌喘都是那麼樣的誘人,大手充滿情慾的輕撫著那嫣紅的粉頰,晶亮回眸看來有些迷茫的她,真的很美。

  小腹下所快速積聚的熱氣,說明了他有多麼的想要她!

  她的身體感應著他溫熱的碰觸,那濃烈且灼熱的男性氣息.更是帶來一陣酥癢的感受,一種她不曾體驗過的新奇且有著期待的興奮。

  「小禹!」這一聲緊繃低嘎的輕喊,辛爾傑想要確認她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的話……

  迎向那一雙充斥著的熱渴望的黑眸,除了映有她的小身影外,更有著一團熊熊燃燒的慾火,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此刻她的心除了有著莫名害怕的緊張外.更為他所帶來的情慾包圍。

  她不想再讓他給趕走,只想在他的身旁,她渴望他的擁抱!

  「愛我!」花禹細細地低喃一聲,然後親吻上他的唇。

  辛爾傑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抱起那令他血脈責張的柔軟身子走向房間,俊顏團體內那熾熱慾火燒灼而繃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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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23:16:2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花禹開門走進房間,霎時排紅了臉,然後呆站在房門口,一雙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圍在身上的浴巾。

  早上聽見他那沉穩的呼吸聲,花禹悄悄地下床沐浴,沒想到沐完裕才打算穿回衣服的她,一進房就見辛爾傑不但醒了,躺在床上用手肘半撐起的他,一雙黑眸正骨碌碌的看著她。

  他應該還在睡覺的啊!花禹羞赧的輕抿著唇,因為她讓他看得渾身不對勁,身體不自覺地又發熱了起來!

  「過來。」辛爾傑對她伸出手。

  早在她輕輕地拿開他環抱在她腰上的手時,他早就醒了。

  看到她光滑的身子只圍著一條浴巾走進來,露出雪白的細肩,浴巾的長度擋不住那一雙修長的美腿,髮梢上還滴著晶亮的水珠。這樣的情景,彷彿是一幅誘人的春色圖。

  體內那一股強烈的慾望,又蠢蠢欲動!

  低沉的嗓音,那充滿情歌的邀請.讓花禹身子情不自禁地顫抖,此刻的他幾乎全裸,只在腰間處蓋上一條薄被而已,這叫她怎麼過去?

  「過來。」又是一聲催請挑逗的喊叫。

  辛爾傑當然也看到那一雙晶眸裡的羞赧與遲疑,他試圖讓氣氛緩和些。昨晚那個大膽又熱情如火的小女人不見了?」

  聽到他提起昨晚,花禹一張小臉連同頸部,迅速紅成一條辣椒。

  「過來這裡坐,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辛爾傑稍移了下身體,伸手拍了拍空出一半的床,展露出迷人的俊笑。

  看見俊顏上的爽朗笑容,花禹縱使有著遲疑,但還是聽話地走向床,坐在床上。

  「你好香喔!」辛爾傑仍仰躺著在床上,他將頭靠向她吸聞著自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香味。

  「小禹,告訴我,你會後悔嗎?」辛爾傑低外地說著,大手輕輕磨路看她放在腿上的手臂。

  「不會!」迎向那一雙等著她答案的黑眸,她的眼神既溫柔又堅定。

  「但我不是有錢的……」

  「我愛你!」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居然低頭吻住他的唇,或許是想讓他知道,她對他是真心的,「想你一輩子都陪伴在我的身邊!」

  或許她是先愛上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與呵護.但此時此刻,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愛他,希望一輩子有這麼溫柔的他在她的身邊。

  她純真無邪的模樣教他迷醉了。「再吻我。」

  花禹又吻了他一次,但這一次讓他的大手勾住了她的頸子,輕輕的點吻,在他意圖明顯的伸出舌頭時,轉變成火辣辣的舌吻。

  大手摸索到她浴巾上所打的結,然後解著。

  抓住了那即將鬆開的浴巾,花禹這才發現自己讓他給騙了,她紅著臉嬌阻地指責,』「你說過你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那是剛剛說的,」他頓了下,俊顏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邪笑,「但現在,我想要你!」大手一抓,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你耍無賴……」吞下嬌嗔抗議的話,隨著他飛快起身,兩人交換了上下的位置後,淹沒在他滾燙又撩人的吮吻裡。

  大手撫摸著白皙柔軟的身子,教他完全迷醉在那細膩滑嫩的觸感,然後再一次地失控。

  花禹在中午過後才回到家,她一夜未歸。

  「小禹,你回來了.你昨晚去哪裡了?」柯品芝有些擔憂的問著。

  「你沒回來也應該打個電話,品芝姐昨天很擔心!」凌子彤看著衣著整齊的花禹,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事。

  「我……對不起。」花禹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歉。

  「你該不會昨晚是在那個叫什麼阿辛的男人家裡吧?」凌子彤隨口說說,因為她這一陣子像是經常去找那個男人。

  「我……」讓人說中了,花禹當場羞紅了臉。

  「不會吧?你真的在阿辛家過夜?!」凌子彤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居然是真的?

  「嗯!」花禹點了點頭。

  「瞧你一臉剛被愛洗禮的模樣,你不會是讓他給上……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不會是已經發生了肉體咳,超友誼的關係吧?」凌子彤的嘴,從剛剛就一直因驚訝而呈o字型。

  和花禹住在一起也已經好幾個月,她知道她雖然經常和不同男人約會,但卻相當的潔身自愛、她從不在外面過夜的!

  花禹沒有回答,但臉上那一份嬌羞算是她的答案。

  「不會吧?你和那個阿辛在一起?」凌子彤不敢置信地喊著,「花禹你說,你是不是被那個叫阿辛的男人給……強迫的呢?」

  花禹不是一向只跟有錢的男人約會?而她沒有回家睡覺,居然是和那個窮光蛋在一起?這讓凌子彤想破了頭,怎麼想都想不通。

  「小禹?」柯品芝擔心地看著花禹。

  「那個…·他沒有強迫我.他一直都很溫柔!」想起昨晚以及今天早上兩人的歡愛.花禹的臉上漾出一個甜蜜又嬌羞的幸福笑容。

  「啊!」看見她臉上那小女人的幸福神情,凌子彤又是一聲大大的驚訝。「你昏了頭了嗎?」

  「子彤,你太誇張,阿辛是一個很好的人,小禹和他在一起沒什麼不好。」柯品芝雖然也訝異花禹和阿辛在一起,但沒有凌子彤那麼樣的誇張,因為從花禹幾次跟她提起阿辛的事,她就覺得對方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暫且別管他是不是好人,但他是個窮光蛋不是嗎?」凌子彤看著花禹,「「你不是說你要嫁有錢的金龜婿,而且還經常告誡我和品芝姐,別靠近窮男人的,你失憶了?」 

  「我沒有忘也沒有失憶.但阿辛他對我真的很好,他讓我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花禹並未忘記自己想嫁有錢人的願望,但比起這個,她更想要跟溫柔的阿辛在一起。

  「聽起來就覺得好幸福!」柯品芝看到花禹那幸福的宣言,教她好生羨慕,「我也好想要去找個讓自己想跟他一輩子在一起的男人喔!」

  「一輩子在一起?花禹.你確定你沒有發燒?」凌子彤像是有那麼一回事的摸著花禹的額頭,「有的只是溫柔、單單只是對你好,那有什麼用呢?他…是個住在破公寓的窮光蛋耶,你確定自己要跟那個窮光蛋在一起一輩子?而不是一時被愛沖昏了頭?」

  「我愛他!」將自己交給他之後,她更愛他了!

  當花禹說這話的時候,柯品芝和凌子彤都看見了她美麗臉上的那一份堅定與認真,她看起來像是更美了。

  「愛情是很奇妙的東西!」她也是自己親身經歷才知道的。「像是有著一種魔力,等以後你們遇上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了愛情,就會知道我現在的感受!」

  「小禹,阿辛他的全名是什麼呢?他幾歲?還有他是做什麼的?家裡還有哪些人?」有種嫁妹妹的心情.讓柯品芝不由得問起有關辛爾傑的一切。

  「這些我都不知道。」花禹照實地回答。

  她真的只知道阿辛叫阿辛.沒問過他的全名,至於幾歲,阿辛應該比她大幾歲吧!還有,她沒有問過有關他家人的事,工作方面,他像是有工作,而且還很忙呢!

  「什麼?!你居然連阿辛叫什麼名字、幾歲都不知道,就說你愛他,然後要跟他一輩子?」凌子彤差點沒掉了下巴,懷疑花禹是不是讓人給下蠱了?

  面對兩位室友那驚訝的眼神,她當然知道,自己的一無所知是有點誇張,但是她就是喜歡阿辛,而且很喜歡、很魯歡他!

  「你們不用擔心,我以後再問他這些問題不就行了!」花禹笑笑地說著。

  「這是這一個星期以來加人定期定額的投資人名單,以及最新一期歐美各區域股幣企業的盈餘比較。」

  在辛爾傑老舊的公寓裡,出現一個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的高大男人,從黑色的公事包裡拿出」」一份資料交給他。

  「看來科技及通訊類股仍是最受歡迎!」拿起資料,辛爾傑大致的看著所記載的數據。

  「我不是讓你看那份資料,而是讓你看最下面那一份,屬於我們所賺紅利的報告。」男人抽掉了辛爾傑正在閱讀的資料,讓他看下面一份。

  這個不苟言笑、面帶威權的優雅男人,正是辛爾傑的同窗好友,也是他目前工作的合夥人干凱,打從中學認識開始,他們已經認識十五年之久了。

  「不錯嘛,兩年來投顧公司方面是一億六千萬、而所參予的資金轉投資的紅利是一億三千V,總共是兩億九千萬美金,哈哈哈!」一掃嚴謹的表情,李爾傑放鬆的笑了。

  看著他和韋凱共同創立的投資顧問公司所賺得的利潤,兩個好友不禁得意的開心笑了,沒日沒夜的辛苦了兩年,以及為了躲避父親尋找他的下落而窩在這老舊的公寓兩年,如今一切總算有了代價。

  「雖然我是因為我大哥的關係而離家,但我還是感謝我大哥當年肯背著我父親偷偷借給我們資金!」辛爾傑心存感念的說著。

  其實就算他不是因為尹舒珊的關係離開李氏企業.他最後也一定會因為和父親經營理念不同而離開,尹舒珊事件只不過是促成他提早離開,然後自行創業的因素。

  「你確定爾礫他是心甘情願借給你,而不是在你的威脅強迫之下?」韋凱挪榆的說著。

  身為辛氏兄弟的好友,韋凱當然清楚當年辛爾傑是如何威脅他大哥一定要借他們資金,他還記得爾傑說了,若是他父親知道他資助爾傑,就算沒有把他剝層皮,也肯定會氣得把他派遣到外地的分公司去!

  「我大哥是我們最可愛的朋友了,哈哈哈!」辛爾傑話一出,兩人又是一陣的爆笑。

  想起他決定和韋凱創立有關歐美股幣的投資顧問公司,有關公司成立的企劃案都已經有了,但就是欠缺了資本,他以他大哥幫他逃出辛家做為威脅。讓他大哥借給他三千萬的資金,但說穿了,就算沒有威脅,他大哥還是會借錢給他的。

  「你可以開始準備兩個星期後,公司在慶祝酒會上想要說的感言了,若不想提到你少爺的身份,那說說這兩年來你是如何窩在這老舊公寓過日子的!」

  「這裡還真叫我有些的感到懷念!」雖然他平常很少去正視這個房子,但沒想到他真的在這裡住了兩年。

  「對了,你會邀請你父親來參加慶祝酒會嗎?」韋凱問著。

  「會,我會邀請他,就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不過我希望他可以出席。」他會決定邀請他父親,是因為他大哥說他父親已經諒解他當年的離家了,甚至已不再強求他一定要娶尹舒珊。

  因為尹舒珊突然的來找他,因此他打電話給他大哥,一問才知道他父親決定聽從他大哥的建議,將她介紹給辛氏企業的一位經理,她可能是怕自己無法成為千家的二少奶奶,因此才會讓人打聽他的下落。

  「其實尹舒珊她除了脾氣驕縱了點,愛花錢買東西外,人長得倒是很漂亮不是嗎?許多的千金大小姐不都是這樣嗎?」

  「饒了我吧!別說她的脾氣令人不敢恭維,最重要的是,我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而且說到美,他覺得花禹比她美,也可愛多了!

  想起花禹,他不禁會心地笑了。

  「你現在這樣的表情我從沒有見過,怎麼,該不會是有新戀情吧?」瞄到辛爾傑臉上那異樣的笑容,韋凱問著,「但你住在破舊公寓,模樣也像窮光蛋一個,會有女人喜歡你嗎?」

  「你別八卦了……」辛爾傑正想開口要好友不要八卦.卻讓外面大門的開門聲給打斷。

  想也知道現在正開門走進來的人是誰,他只給過花禹一個人鑰匙!

  「你先到我房間一下,記得別出聲,」

  辛爾傑連忙將桌上的資料以及穿著一身高級名牌的韋凱給推進房間去,因為他還不想讓花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沒想到你會在家,那真是太好了,今天我要做非常有營養的水果沙拉喔!」淨著一張美麗的素顏,花禹提著剛剛從菜市場買來的一些水果和蔬菜。

  阿辛最近總是很忙.她已經好幾大沒見到他了,利用假日她想做些有營養的東西放著,讓他工作回到家之後可以吃。

  「小禹…」三、四天不見,看著花禹那自然嬌美的笑容,辛爾傑有些的想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吻她,但是一想到房間內還有著高大的電燈泡,他不得不壓下那一股衝動。

  「阿辛,你怎麼了.臉色不怎麼好看?」阿辛臉上的表情看來有些怪異,花禹擔心的伸手摸著他的額頭和臉龐。

  當那一軟玉細手摸著他的臉時,那一親眼的碰觸,讓辛爾傑一時情迷的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聞著他記憶中迷人的幽香味道。

  「阿辛…」從他將她抱得這麼緊,那有力手臂圈抱的力量,讓她感受到這些天不只她想他,而他也是想她的,貼在那寬敞胸膛的俏臉不禁笑開。

  雖然他不有錢,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那些都不重要,因為這一到,讓阿辛這樣緊緊地抱著,感受到他所傳遞過來的體熱,讓她有著一股很安心的幸福喜悅。

  許久之後他才回過神,再抱下去,他恐怕就無法自持了。

  「小禹,你先別做這個了,你可以幫我到前面路口的麵攤買個於面嗎?」他需要一點時間讓韋凱離開。

  「買乾麵?但你不是說路口那家麵攤不好吃嗎?」花碗記得上次他們吃過之後.他一直說於面不好吃的。

  「是有點難吃,但我現在突然很想吃麵,好啦,你先去幫我買個乾麵,嗯?」辛爾傑輕啄了下那細嫩的粉頰。

  「你確定你現在要吃乾麵?」

  「對!」他需要她出去一下下.

  「那好吧!我去幫你買面、」帶著幸福的笑容花禹不疑有他的走出公寓買乾麵,

  「真的有女人會看上你這個窮光蛋,而且還是十大美女呢!」花禹一走出去,在房間裡的韋凱就不請而出的調侃著。

  剛剛見到辛爾傑臉上那一慌張的神色,他當然很好奇進來的是誰?因此他稍打開了房們偷瞄著,是一個臉蛋和身材都是一極棒的美女哩!

  「好了,快走,小禹等一下就回來了!」

  「那個美女叫小禹,怪不得你會對尹舒珊嗤之以真,還賺她脾氣壞,原來你身旁早已經有一個這麼溫柔又漂亮的美女了,居然這麼會保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溫柔的對一個女人!」剛剛看見好友熱情的抱著那個美女,真是讓他有點吃驚呢!

  因為認識辛爾傑十幾年了,他所交往的女友,每一個任期都很短,因為他是那種對女人不懂得溫柔的人,套句那些被他拋棄的女友曾抱怨過的話,他從未將她們放在心上.只有為他一個人想。

  因此剛剛看見好友抱著笑容甜美的美女,難道是因為這兩年來的獨居生活讓他轉性了,不但變得對女人溫柔,還開始對感情認真了?

  「我和花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她還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辛爾傑簡短地回著。

  「什麼?」她不知道你的身份?真的假的,那她肯定很愛你,因此不在乎你是誰,有多麼窮嘍?」剛剛看見花禹溫柔淺笑地說要做營養的水果沙拉,那神情就像一個小妻子。

  「這個我不知道!」辛爾傑深眸竄過一抹異樣神色。

  這一陣子來,雖然他和花禹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的親密,但縱使她總是喜歡抱著他說愛他,他也喜歡有她的陪伴,只是在他的內心仍潛藏著深深的困惑。

  因為他始終無法忘記花禹之前說過的話,那個她自小就有的願望,她將來一定要嫁給有錢人。

  他無法確定她的真心,儘管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但那也不能說明花禹她不是因為空虛而短暫需要他的溫柔,這也就是他遲遲未將出自己是辛爾傑的身份告訴她的原因。

  或許這甜蜜激情過後,她終究不會忘了想要去釣金龜婿,因為那是她最終想要的不是嗎?

  他瞧不起尹舒珊那只愛錢而什麼都不在乎的虛假態度,那花禹呢?她真的會為了他而放棄她自己追求了十多年的夢想嗎?

  那恐怕很難,或許根本就不可能!

  「你不知道?」可是我剛剛看見你們的樣子,你們的關係應該是……非比尋常,我說的對不對?」

  「好了,你快走吧!有關花禹的事,以後我再跟你說!」

  辛爾傑懶得再跟韋凱繼續哈啦下去,同時也怕花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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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什麼?亞麗,你剛剛說你哥哥說什麼?」

  一天下午;尹舒珊和好友方亞麗一起喝著下午茶,然後感到震驚地問著她剛剛說的話。

  「咦?你不會連自己未婚夫在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吧?」

  「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辛爾傑的關係,」有關她和辛爾傑的事,她早就跟方亞麗說過了。「你快說、你那個在證券公司上班的哥哥說什麼?」

  「我哥哥說,最近有一家資金雄厚的投資顧問公司即將要上市,他們的股票很搶手的,本來以為老闆是韋凱,但最近大家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老闆,就是辛爾傑,我大哥說.他們公司獲利至少有兩億元左右!」

  「我還以為辛爾傑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業,也才不過賺了兩億而已,有需要那麼大作文章嗎?沒什麼了不起的,」尹舒珊嘴角高傲的佩起。

  「舒珊,是兩億美金,那大概是台幣七十億左右.還叫沒什麼了不起的嗎?」方亞麗糾正地說著。

  「什麼?!你說辛爾傑的公司賺了七十億?」聽到那巨額的數目,尹舒珊瞬間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

  「恐怕還不止哦,我大哥說了,他們的公司還投資了科技方面的產業,總之你未婚夫自行創業所賺的錢就快要追過辛氏企業了!」方亞麗羨慕的說著。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空穴來風?辛爾傑真的創業成功了!這會是真的嗎!

  如果辛爾傑真的成功了,那表示他根本就不會再回到李氏企業,那麼他也就不會答應和她結婚那她……真的要嫁給什麼小經理了?

  不會吧?!尹舒珊希望自己聽錯了,或者是亞麗她大哥自個兒沒有根據的亂說的。

  「我哥哥在證券公司做了十幾年了,這種事假不了的,而且他也沒有必要騙我,他自個兒也買了辛爾傑他們公司的股票呢!」台灣的股票市場受大環境影響,一直呈現低迷沒太大起色,好不容易注人了個新血,當然是有錢大家要趕快賺了。

  「那你知道辛爾傑的公司在哪裡嗎?」她要親眼去瞧瞧。

  「當然知道,我還有名片呢!而且他們在一個星期後還要舉辦一場慶祝的酒會,可想而知肯定會有很多大人物去……」

  尹舒珊沒有再繼續和好友談下去,拿著名片,她立刻離開咖啡館,因為這可是攸關著她未來一生會不會像這幾年這樣幸福又快樂呢!

  開著辛伯父送給她的紅色跑車,尹舒珊飛快的直駛而去。

  她急著要去證實方亞麗剛剛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因為她半個月前,當她去那骯髒又有老鼠的老舊公寓找辛爾傑的時候,他看起來不是還很落魄嗎?

  尹舒珊將車子停下,一雙美眸瞪得不能再大了。

  真的有這麼一家投資顧問公司,而且她還認出了幾個出人者的身份,他們有的是企業的小開和銀行經理。

  不會吧?辛爾傑真的成功了,那她要怎麼辦呢?

  她才不要嫁給什麼經理,不要!

  尹舒珊走上樓,驕縱高傲的臉龐因生氣而緊皺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進李爾傑的辦公室。

  「說吧,來找我做什麼,說完馬上走!」

  坐在傑凱投資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的辛爾傑,視線仍看著桌上的液晶電腦屏幕上,語氣淡漠地說著。

  「爾傑,你別這麼凶,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尹舒珊按捺下平日的高傲氣焰,因為她今天是專程和他來講和的。

  「你不是,相信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已經溝通過了,不是嗎?」

  辛爾傑冷睨著尹舒珊,其實不用等她說什麼。他大概知道她為什麼來找他了,而他之所以把她叫進辦公室,為的就是再一次劃清與她的關係。

  「爾傑,我知道我們兩個人一直處得不甚愉快,但那是因為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所以才會對彼此有著誤會,我希望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談u」尹舒珊走向辛爾傑,打算使用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美貌米色誘他。

  尹舒珊偎近他的座位,將手輕輕放在辛爾傑的肩上。希望可以將他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覺得我們要談些什麼?」忍住因她靠近而起的厭惡感,辛爾傑深眸一脈,低沉的問著。

  「當然談有關我們結婚的事,你知道的,辛伯父他老人家一直希望我們兩個人結婚!」尹舒珊嬌柔地說著。

  「哦.是嗎?如果我說結婚後我仍然要住在我現在住的地方,因為我喜歡那裡的安靜,你也可以嗎?別忘了那裡可是有很多的老鼠。」他還記得那天她是怎麼樣的驚聲尖叫。

  聽到辛爾傑提起那天她所看見令人感到噁心的老鼠,尹舒珊身體忍不住地哆噬了下。婚後還要住在那破舊的公寓?她懷疑辛爾傑是不是在外面去太久,形成被虐待的心態,居然說以後他還要住在那裡?

  「那也沒有關係,你能接受我也可以!」不管他決定婚後要做什麼、住哪裡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他要娶她。

  「咦、老鼠!」辛爾傑故意低下頭看著地板。

  「啊——在哪裡?」聽到辛爾傑喊有老鼠,尹舒珊全身寒毛直豎,尖叫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她露出本性的尖銳喊著,辛爾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這麼好對付;一隻老鼠就可以讓她原形畢露了!

  原本花容失色地四處找著老鼠的尹舒珊,在聽見他那嘲弄的笑聲,這才知道她被他給要了,忘記這裡是乾淨的辦公大樓,寬敞又明亮,是不可能有老鼠的!

  「辛爾傑,你真是太過分了!」受不了一再被人拉喬,尹舒珊生氣的罵著。

  「尹舒珊,聽清楚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你結婚,我勸你最好別而這樣自取其辱,下一次我有可能真的在身邊養隻老鼠!」

  「你……」尹舒珊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只要你叫辛爾傑,只要你還是辛伯父的兒子,我尹舒珊就是你的未婚妻!」

  頂著一張因生氣而鐵青的臉,尹舒珊憤憤的離開辛爾傑的辦公室。

  他今天又沒有回來!

  花禹神情落寞的看著寂靜無人的小公寓,這一個星期來,她每天下了班都會來找阿辛,但他始終沒有出現。

  他到底去了哪裡呢?她拿出自己剛剛買來的便當吃著。

  這一個星期來,她每天都會買兩個便當來,通常她都會等到十點左右,確認他不會回來,然後才提著另外一個便當回公寓,給凌子彤加熱當宵夜吃,看來今天也是。

  在沒有食慾的情況下,花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因為她太想阿辛了。

  不知道是因為阿辛給她很多的溫柔,以及她很想要的關愛,讓她的個性變得有些軟弱了,她從來不曾這麼樣的依賴過一個人,這麼樣的想要有人陪,而且不是辛爾傑還不行。

  她看得出來這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回家,他從來不曾這麼久沒回來過,他到底去哪裡了呢?

  收起吃了幾口的便當,因為她真的沒有任何胃口,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如前幾天那樣;靜靜地等著阿辛回來。

  她知道他有手機,可是她從來沒有問過號碼,她更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找他;可是她真的好想見他。

  「阿辛,你到底去哪裡了?」她想見他已經想到快要哭了。

  倏地,她嘗到了一股濕潤且鹹鹹的味道.然後更多。

  「阿辛,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在傑凱投資顧問公司為慶祝正式上市而舉辦的慶祝酒會上,除了平常亮相的總經理韋凱外,另一位在幕後操動的總經理李爾傑,也正式的以總經理的身份出現,吸引了不少鎂光燈!

  因為這位李氏企業的二少爺,不知為何已經整整失蹤了兩年,雖然有人傳說是為了婚姻一事而消失,但也有不少人說是因為辛爾傑與辛天勤個性不合,更有人直指是因為辛氏兄弟反目。

  但從辛氏企業集團董事長,人稱辛老的辛天勤開心出席.以及豐爾礫摟著妻子也一同參加這慶祝酒會看來.打破了辛氏父子三人關係決裂的傳言。

  總之,不管李氏父子的關係如何,辛爾傑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台灣的經濟界,在短短兩年內成立了台灣第一大歐美投資顧問公司,吸引了很多的媒體爭相報導。

  「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恭喜你們父子和好,伯父看起來好高興!」趁著一個空檔,韋凱舉杯向好友恭喜。

  「對!」今天真的是值得慶祝的一天,但不知為何,他的心卻有一個小小的空虛感,教他有些感到心煩。

  「對了,花禹知道你的身份吧?」畢竟這幾天有很多媒體陸續來採訪。

  「不知道,我已經兩個星期沒回去公寓,也沒和她見面了。」提到花禹,讓辛爾傑俊額有些僵硬,將手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這樣啊,打算來個不告而別甩了她?」那天他看見辛爾傑臉上的溫柔,他還以為他這一次是認真的,結果還是……唉,他不禁同情起花禹。

  「可能吧!反正我和她之間……我們兩個人都不是認真的。」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拜金女認真,而花禹更是不可能真愛上他這個窮光蛋。

  只是當他想到花禹,內心剛剛那一份小小的空虛感,像是擴散開來,他立刻又喝了一杯酒,不讓身旁的好友看出什麼。

  兩人隨即加人熱鬧滾滾的慶祝酒會。

  尹舒珊盛裝打扮的到來,當她說自己是辛爾傑的未婚妻時,立即為這一場酒會掀起陣陣的驚訝聲,媒體的閃光燈更是直往她身上拍個不停。

  「她瘋了嗎?」辛爾傑面帶怒色地走向尹舒珊。

  「爾傑,等等,」韋凱適時地拉住辛爾傑的手臂,「這裡媒體這麼多,現在氣氛又這麼好.伯父的心情看起來也很好,你現在過去的話,不只是尹舒珊,連伯父山會很難堪的!」韋凱當然看出好友臉上的怒氣.然後試圖化解可能產生的難堪、尷尬的場面。

  辛爾傑不悅地直瞅著搔首弄姿開心地讓媒體拍照的尹舒珊。

  「這種私人的事值,可以私底下再解決,免得登上八卦雜誌的頭版,我想你也不想要吧!」韋凱繼續勸著。

  辛爾傑不得不壓下心中對尹舒珊所做所為而起的怒氣,畢竟他不想讓不久後要去美國動心臟手術的父親難堪,而且他們父子也才在幾分鐘前盡釋前嫌和好的。

  「我應該在這裡養老鼠的!」他後海沒將公寓的老鼠帶來。

  「養老鼠?什麼意思?」韋凱不解他為何突然說要養老鼠,這跟尹舒珊有什麼關係嗎!

  「沒什麼,我們走,記者們還等著我們開門談創業一事呢!」

  幾乎所有的來賓都到了,和許多的前來採訪的媒體.等著辛爾傑和韋凱說話,兩個出色的男人雙雙走向那高起的致詞台。

  「咧?這個辛氏企業的二少辛爾傑怎麼長得有點像阿辛呢?」

  晚上,凌子彤打開花禹所訂的最新一期的財經週刊,好奇的看著雜誌上的封面人物,真的跟阿辛好像。

  「哪個辛爾傑?我看看。」柯品芝偏過頭看著,「真的很像耶,但雜誌上這個人看起來比較成熟有男人味!」

  花禹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那雜誌是她訂的,已經送來好些天了,當初她會訂刊的原因,是因為那上面經常會有許多年輕貴公子的介紹,但自從和阿辛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有看過了。

  「越看他越像,花禹,你要不要過來認認,這個辛爾傑是不是你一直找不到、失蹤多日的阿辛呢?」橫看豎看,這越看越像,特別是以兩道整齊的濃眉,讓凌子彤覺得很像。

  「不要!」花禹無心地輕吐著,她已經半個月沒見到阿辛了,找不到阿辛,讓她做什麼事都感到全身無力。

  「你看看!」凌子彤將雜誌放到花禹的面前。

  「阿辛他怎麼可能會是封面人……阿辛?」原本兩眼無神的眼眸,在看見那西裝筆挺,出眾的俊顏充滿著自信的封面人物,當場震住了的膛大眼,雙手微顫地拿起雜誌直瞅著。

  「辛爾傑真的是阿辛?」柯品芝和凌子彤異口同聲的間著。

  「沒錯,他是阿辛!」花禹確認的點頭。

  別人或許有可能認錯,但她絕不會認錯的,那兩道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削瘦又不失有型的俊逸臉龐,儘管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和平常看起來溫柔的阿辛不同,英挺又充滿著自信,但他就是阿辛.

  辛爾傑就是阿辛?阿辛就是辛爾傑!

  阿辛是李氏企業的二少爺?晶瑩剔透的杏眼除了有驚愕外,還有著困惑與不解。

  她思思唸唸、半個月不見的阿辛、居然是企業集團的二少爺辛爾傑?這是真的嗎?那天她問他的家庭,他不是說他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好說的?他為什麼要騙她呢?

  「阿辛真的是辛爾傑,恭喜你花禹,你真的釣到金龜婿了,而且還是一隻很大很大的金龜婿呢!」凌子彤替花禹感到高興,因為她終於如願以償的釣到金龜婚了。

  「那太好了,小禹,你的願望實現了!」柯品芝也替花禹感到高興,因為花禹很愛他的!

  面對兩位好友的歡呼聲,花禹卻一點也沒有喜悅的感覺,因為她仍不知道為何辛爾傑會對她隱瞞他的身份,甚至他們最後都已經那麼樣親密了.他仍舊是沒有對她說,這代表什麼呢?

  雜誌上說他是什麼投顧公司的總經理,她上次也問過他在忙什麼,他也不曾正面地回答過,這個時候花禹才瞭解,原來她一點都不瞭解阿辛,對他的一切更是感到陌生。

  「花禹,你高興得傻了,都不會笑了嗎?」凌子彤拍了拍發愣的花禹,然後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對了.你怎麼會不知道阿辛就是辛爾傑呢?」

  「對呀,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而且還自己開了間公司,卻還在到處找他呢?」經凌子彤這麼一問,柯品芝這也才覺得怪。

  「那個我……」

  「咦,等等,這邊說他有……我看看!」凌子彤像是看見了什麼,然後翻閱著雜誌的內頁。

  「哇靠.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這裡還有他未婚妻的照片,是一個超級美女,名字叫尹舒珊!」凌子彤一時心急直率地喊著,然後將照片攤在桌子上。

  「什麼?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花禹驚訝的看著雜誌上的照片,她見過這個女入,那大她在阿辛家門口遇上,那個開著進口跑車的美女。

  她是阿辛的未婚妻?!

  花禹感到晴天霹靂,頭開始昏昏沉沉的,一顆心茫然且無助地往下沉。

  「小禹,這是怎麼一回事?」柯品芝擔心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花禹。

  「我……」胸口湧上一陣難受,讓花禹當場紅了眼眶,難過、受騙、不知所措、心痛……五味雜陳。

  「花禹,你幹嗎突然哭了?」

  「小禹你怎麼了,有事說出來,別這樣嚇人!」柯品芝連忙遞上了張面紙給她。

  內心緊窒難受,面對兩位宛如姐妹的室友,花禹再也忍不住地說出她和辛爾傑交往的一切經過,以及最後他完全失去蹤影,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騙她,她真的感到很無助!

  在聽完花禹那邊泣邊說她與辛爾傑的戀情後,凌子彤生氣的發表她的看法。

  「可惡,辛爾傑他根本就是個騙子,走,我們去找他算賬,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你,明明就已經有未婚妻了,居然……走,我們去找他,要他對你負責!別以為他們有錢,就可以隨便玩弄人家的感情.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等一下,子彤,你別這麼衝動!」柯品芝拉住了火冒三丈,直嚷著要找人算賬的凌子彤.「是應該去找辛爾傑,但不是我們去,是小禹自己去找他!」

  「我去找他?」

  紅著眼睛,花禹難過的看著比自己長了幾歲的柯品芝,此刻她真的芳心大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因為她沒想到阿辛已經有未婚妻了,那她該怎麼辦呢?

  「品芝姐,你叫花禹自己去找她,那萬一那渾蛋說不認識花禹,或者又欺負她,那怎麼辦?」聽多了那種有錢的公子哥兒們的風流韻事,凌子彤怕花禹這麼樣柔弱,會讓人給欺負的!

  柯品芝井未回答凌子彤的話.她看著花禹說道:「小禹,既然你說他是一個溫柔又體貼,對你非常呵護的人.那麼他就應該不是像子彤說的那樣薄情,或許有什麼地方誤會了.所以我認為,既然你愛他,又想知道他為什麼不說出他的真實身份,那麼你就去找他,然後問個清楚!」

  「他溫柔個屁啦,真是個好男人的話,怎麼能就這樣消失,然後不再和花牌聯絡呢?明明就是個花心的公子哥兒們一個!」已有未婚妻還來騙善良義美麗的花禹,這種男人讓凌子彤生氣得想把他大卸八塊。

  「子彤,你說話太粗魯了,別忘了你是個女孩子耶!」柯品芝糾正著子彤那過於孩子性的脾氣。

  「小禹去找他,然後問清楚!」柯品芝建議地說著。

  雖然她自己也沒真正的談過戀愛,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見過辛爾傑,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會玩弄人的騙子,但花禹說他是一個好人,因此柯品芝覺得花禹應該去找辛爾傑問清楚,這也是為花禹著想,因為她知道花禹真的很愛他。

  「嗯.我明天就去找他!」

  花禹決定接受柯品芝的建議,因為她除了很想知道阿辛為何對她隱瞞身份外,另外,她也很想他。

  還有,那個叫尹舒珊的美麗女人,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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