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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千風 -【擄妻(霸王風月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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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7:3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千風 - 擄妻【霸王風月之一】

搞什麼啊!居然要視女人如衣服的他  ——  納蘭曄去相親?對像還是個其貌不揚、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不過,這小妮子罵人不帶髒字的歹毒嘴還真夠嗆,他倒是不介意把她當玩具帶回家玩玩、可……她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愛」她說毀她的清白,照顧她說他居心叵測、跟他在一起說很丟臉,去!她是不把他氣死不甘心嗎?哼!他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縱橫道」老大.就不信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

堂堂的大總裁竟是有理說不清的沙豬.仗著自己長的帥又有錢有勢就拽個二五八萬,遲到不道歉、見面問三圍、半夜把她擄回家家「吃宵夜」不但將她「軟禁」,還要她當個只能時時想他的「情婦娃娃」啊——她不過是奉母親之命去相個親罷了。怎會被惡「皇」給拆吃入腹了?救……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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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7:5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除了普通百姓,凡是在道上混的,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花花道。沒有人不知道「縱橫道」。

縱橫道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其勢力遍佈亞太地區。以華人所在的區域為主,囊括了台灣、香港、上海、東京等各大城市。縱橫道的旗下有許多產業,以高科技領頭,房地產業莫基。再以服務娛樂業為紐,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集團。.

但是,他們也涉足黑道,有著天羅地網般的情報組織,同時也和世界各地的軍火供應商保持密切的合作關係。

縱橫道的最高領袖被稱為「皇」,每一代皇的產生,都需要經歷一番殘酷的競爭與生死存亡的挑戰。

但是,一旦得到皇的位置,就等於擁有絕對的權威,任何人都必須服從皇的命令,直到他願意退位禪讓給下一代的皇。』

當然,有些後輩企圖透過暗殺或者其他手段得到皇的位置,但從皇最初誕生到現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還沒有一個叛徒能夠成功,而通常他們的下場之慘絕對足以警告後人。

縱橫道的第三代當家叫納蘭德。納蘭德有五個兒子,長子納蘭曄,以下依次為納蘭昀、納蘭昕、納蘭昭和納蘭偉。

而納蘭德的長子納蘭曄則是縱橫道現任的皇。

也就是——縱橫道現在是納蘭家的天下,而且沒有人會對他們的權威與能力有所懷疑。

在縱橫道裡所有權力與地位的獲得,都必須有相當的能力與貢獻,所以大家不會有什麼怨言。納蘭家的男人都很出色,除了具有領導才華之外,也很有個人魅力,只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為之懾服。

納蘭家的家訓:只有征服了男人,才算真正征服這個世界。

而納蘭家的孩子們,男人緣都不錯,朋友很多,且都是些有著過命的交情;屬下也很多,個個都願意為他們賣命效勞;還有更多的小孩子們,渴望擠進納蘭家的大門,希望在這裡掙得一點席位,或許將來就能大有所為。

但是,納蘭家的孩子們的女人緣卻不怎麼好。

難道他們有錢有勢,卻都長得很醜,沒有女人願意看一眼嗎?錯!納蘭家的男子一個比一個俊帥。五個男子,各有迷人之處。或高大冷酷,或風流個儻,或斯文儒雅,或陽光開朗,或美麗絕倫。當納蘭家五位公子同時出現時,往往會讓許多少女休克昏厥。世界上最富男性魅力的男子,恐怕也要算上這五位。

那麼,為什麼俊帥多金的鑽石王老五,女人緣卻不好呢?

當然,並不是女人不愛他們。

而是大多數女人追求的不過是金錢與美男子,但只要滿足其中一項,就足以讓許多見錢眼開或見色眼開的女子們超之若鶩。

問題就出在納蘭家的公子們對女人的態度!

那絕對是比沙豬還沙豬,眼高於頂、不屑一顧、傲慢至極、視女人如衣服的最惡劣行為。納蘭家的公子們對女人都沒有好感。這或許和他們的父母親有些關係。

納蘭家五兄弟全都是同父異母,沒有任何一個是一母同胞。

納蘭德一切都好,就是性好漁色,往往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這次之所以退位給納蘭曄,多少和他迷戀上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有關。而退位之後,納蘭德隨即帶著那名女子環遊世界去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還會給他們生一個小弟弟呢!

納蘭家兄弟的母親們,居然也安於自己所享受的榮華富貴,無聊時就找個小白臉來消遣消遣,從來不對自己的人生意義感到質疑。宛如封建時代大宅院裡的姨太太們,就看著男人的臉色吃飯。這讓納蘭家兄弟對女人充滿了失望。

因此,女人是玩物、是無聊時候的消遣,便成了他們對女人的判斷標準。對於普通女人來說,他們俊帥的外表成了撤旦的象徵,冷酷無情得令人絕望。在辭典中,「霸王」指的是行為粗暴強橫的人;「風月」指的是清風明月,借指風流幽雅之事。「霸王風月」就是比喻為用粗暴的行為對待幽雅之事。

納蘭家諸兄弟,究竟各有什麼樣的「霸王風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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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8:1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什麼?你要去相親?」

在縱橫道的高級辦公大樓裡,發出一陣鬼吼聲。

坐在高級紫檀木辦公桌後面的男子,一身黑色西裝,五官輪廓極深,飛揚的劍眉,挺拔的鼻樑,薄薄的姓感雙唇,那簡直是一張比模特兒更具男人誘惑魅力的面容。

男子的目光深邃,精光內斂,肩膀寬闊而結實,只是那樣坐著,自然散發出來的霸氣便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他對面的男子完全不把他的威嚴看在眼裡,繼續上竄下跳地叫喊不停:「我的耳朵沒有壞掉吧?納蘭曄居然要去相親?Whv?Why?why?給我個理由!」

那是個身著米色休閒服的清秀男子,臉部線條優美,略長的瀏海遮蔽住他光潔的額頭,是個充滿陽光氣息的男子。

納蘭曄手指交錯,淡漠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

清秀男子坐到桌子上,用手指敲著桌子。「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身邊的女人還會少嗎?那些名嬡千金個個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你,風月紅粉更是多不勝數,而你今天居然要去相親?」

納蘭曄眉毛稍稍一抬,「想換換口味,不行嗎?」

「你知道什麼人才需要相親嗎?」清秀男子的目光中閃過促狹之色。

「什麼人?」納蘭曄懶洋洋地問。

「只有那些貌不出眾,或者性格古怪的老處女才會借由相親推銷自己,你真的想換這種口味?」

納蘭曄朝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吹了口氣,「那也不錯啊,說不定老處女的味道更好呢!」

男子仰天長歎,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是不是伯母又催三催四了?我知道她手上的准媳婦名單不下一百個。你要是一個個去見。什麼時候才見得完?」

納蘭曄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今天跟我去見見不就行了?至少相親過一次,也能堵她的嘴,省得她以後再囉唆。」

清秀男子聳聳肩道:「只有這樣嘍,其實我對相親也是滿好奇的。」

「據說這個是老媽請了全台灣最著名的星相大師,為我測出來的百分之百速配女人,而且是老媽請了人大費周章才找到的。」

「耶?」男子頓時瞪大雙眼,「真的假的?老兄,不會你也心動了吧?」

「最近無聊,沒有什麼人能讓我動心,去玩玩也不錯,看看我的命中人長得什麼模樣。」

清秀男子做了個純情少女般的夢幻表情。「希望她就像童話中的白雪公主一樣嬌嫩可口,像海的女兒那樣深情善良,像……」

「夠了!」納蘭嘩白了他一眼,「我只希望她不要像巫婆一樣就好了。」

「哈哈……人家還可能說你像撤旦呢!那也算天生一對了。」

「閉嘴!時間到了,跟我走一趟吧!」

「OK!兩大帥哥和她約會,不把她迷得七葷八素才怪。」清秀男子興致高昂地說。

******

顏言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也就是說,納蘭曄足足遲到三個小時了。

林雅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顏小姐,不好意思啊,他說過會來就一定會來,這孩子從來沒有食言過。」

顏言也朝她笑笑的說:「沒關係,反正今天下午我也沒有課。」

林雅青接著問:「顏小姐,請問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其實,顏言的祖宗八代林雅青早就查得一清二楚,現在這麼間,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緩和一下氣氛。

帶顏言來的介紹人因為下午還有工作,所以先離開,只留下這兩個女人,真是頗為尷尬。

顏言回答:「還有我媽媽。」

「令堂在哪裡高就?」

「我媽媽在一個富人家幫慵,已經做了十幾年。」

「哦。」林雅青覺得有些失望,其實從看到顏言開始,她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

雖然星相大師說顏言和納蘭曄的速配指數高達百分之百,簡直是完美無缺,而精通八卦命理學的大師推算過兩人的八字,也說這兩人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這個顏言怎麼長這副模樣?

矮矮的也就罷了,在現在高個子美女多不勝數的年代,有點小巧玲瓏也算養眼,可是,她為什麼還瘦得像豆芽菜?

長得娃娃臉不說,還留著已經過時的蘑茲頭;彎弩的眉型是不錯。可惜太粗了點;眼睛雖不算小,卻是單服皮;鼻子還長得像個小肉包,全身上下唯一還算好看的地方就是嘴巴,粉嫩嫩的像花瓣一樣。

林雅青本身就是個出眾的大美女,全身上下簡直可以說是無可挑剔,否則當年納蘭德也不會看上她。

而她的兒子更是人中之龍,他的另一半自然不能過於遜色。

這個顏言雖算不上精忠愛國的類型,可也相差不遠。

林雅青開始後悔早些時候沒有仔細看看顏言的照片,拿到她手上的應該是處理過的藝術照,看起來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所以她就答應見一見,哪裡想得到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更別說她的母親還是個幫慵,這出身……

林雅青覺得如坐針氈,她開始皺緊眉毛,琢磨著該怎麼告辭,並且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祈禱兒子不要前來,否則一定會把她這個當老媽的給笑死,笑她怎會這麼沒眼光!

「媽。」

就在林雅青閉目禱告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嚇得她猛地站起來,然後就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兒子納蘭曄。

「你怎麼來了?」林雅青脫口問道。

「不是您讓我來的嗎?」納蘭嘩皺了皺眉。

「礙…你看,顏小姐,這是我兒子納蘭曄。曄,她是顏言顏小姐。」

納蘭曄的目光如電如炬般地在顏言的身上梭巡了一遍,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幸會。」

顏言也回握過去。「你好。」

納蘭嘩吃驚地發現她的小手居然不到他大掌的三分之二,簡直像個娃娃一樣,難怪看起來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連手都這麼校

「別忘了我呀!我可是英俊瀟灑、風流個儻的齊冕軒。」跟在納蘭曄身後的齊冕軒站到前面起哄。

「齊先生好。」顏言點了點頭,卻沒有跟他握手。

「啊,顏小姐,曄是我的死黨,他對於挑選女友這方面呢,比較古板,所以想知道一下你的三圍是多少?」齊冕軒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小又不起眼的女孩,存心戲弄她。

果然來相親的都是不入眼的。唉!

「請問齊先生在何處高就?」顏言似乎對他的問題並不感冒.反而岔開了話題。

「呃?我啊?縱橫道的副總裁嘍。」齊冕軒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說真的,他對這個女孩滿好奇的,他們遲到了這麼久,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是不是因為發現對方是帥哥而發花癡,或者是見到嘩這種貴公子就可以全然不計較?

要真是如此,還真的讓人有些失望。

顏言笑起來嘴角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非常可愛,她甜美的焚著對齊冕軒說:「原來是副總裁啊,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皮條客呢!我的三圍有這麼重要嗎?」

一直沉著臉,保持著一百零一號酷表情的納蘭曄忍不住地挑了挑唇角,這個女子,有著夠歹毒的一張嘴,罵人不帶髒字。這下可把齊冕軒給教訓慘了吧?

齊冕軒面目僵了片刻,勉強的咧咧嘴角。「呵呵,顏小姐真幽默。」

顏言的視線隨即轉向納蘭曄,「請問納蘭先生,如果你愛上一名女子,會和她同甘共苦一生嗎?還是非要她的三圍媲美充氣娃娃才肯考慮?」

納蘭曄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似乎想看清楚她的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些什麼鬼點子,可是從顏言純淨無瑕的目光裡,他看不出什麼。

他搖了搖頭,「不會。」

顏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納蘭曄接著說:「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愛上任何一名女子,自然談不上攜手白頭、共度一生的問題。」

顏言再次點點頭,然後微徽地笑著說:「我明白了,很高興見到納蘭先生,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了吧?」

她站起來,從Hellokitty的錢包裡取出自己的那份飲料錢放在杯子下面,轉身要朝外走,卻被納蘭曄一把抓祝

納蘭曄的目光充滿狂狷的霸氣。「你什麼意思?」

顏言歪了歪頭回答:「沒什麼意思啊,還算快樂的見面,能見到傳說中的風雲人物,我感到很榮幸。」

「說你的真心話!」納蘭曄低聲喝道。

顏言想掙脫出他的手掌,可是發現根本沒用,她歎了口氣,在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男人面前,她真的太小了。「你真的想聽我說真話嗎?」

「說!」

「我不喜歡你。」顏言昂起頭,直視著他說。

納蘭曄的目光中凶光一閃。

見狀況不對的齊冕軒在後面扯了扯他的衣服。「嘩!」

納蘭曄的眼眸閃現一股懾人的強盛氣勢,他把顏言揪起來。「說個理由。」

「第一、遲到而不道歉,不懂禮貌。第二、上來就追問三圍。下流而沒有品味。第三、我對一個沒有想過與女人共偕白首的男人沒有好感。」

納蘭曄忽然笑了起來,很好,真是個很犀利的女子,所有的問題皆一針見血,他確實小看了她。

他緩緩地坐回座位上,「那麼,你今天又為什麼來相親呢?」

「是我媽媽強迫我來的,她的一個朋友拜託她,我不能讓媽媽失望。」顏言淡淡地說。

「就為了這個理由?」齊冕軒感到不可思議,「完全沒有因為知道對方是縱橫道的總裁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才等這麼久?」

「約會等人,是對對方最起碼的尊重。」顏言看了齊冕軒一服,「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故意遲到的,因為你們也對這個相親很不爽。」

齊冕軒眼中的賞識益發加深。「沒錯。」

「那還好,這雖然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已經是目前的最佳選擇。真的很榮幸見到你們,再見。伯母,再見。」

語畢,顏言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齊冕軒忽然笑起來,他戳了戳納蘭曄。「我沒說錯吧,來相親的,都是貌不出眾、性格古怪的老處女。喔不,她看起來還不夠老,應該二十歲左右吧?那就是貌不出眾、性格古怪的小處女。 哈哈!」

納蘭曄的目光卻益發深沉,一直到顏言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慢慢地回過頭來對著林雅青說:「你有她的住址吧?」

「有。」林雅青點點頭,「你該不會對她產生興趣了吧?她媽媽可是個幫傭耶,太丟人了!她又長得那麼難看。」

「把她所有的詳細資料都給我。」納蘭曄目光一凜,嚇得林雅青戛然住口,急忙從小包包裡取出一疊資料給他。

納蘭嘩接過資料便朝外走,順便丟給她一句:「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雅青沮喪地坐著,雖然她的兒子成了皇,她的地位相當於皇太后一樣,可是,誰知道她的苦衷啊?

丈夫十幾年沒親近過她了,兒子又有著和老子一樣無情的個性……

算了,反正她手裡有的是錢,今晚就去揮霍好了。

沒人娛己,只好自娛。

青春已逝的花瓶女人,似乎只有這樣淒涼的下常

******

顏言鬱鬱寡歡地回到家已是傍晚時分,她的室友郁秀已經回來了。

郁秀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嗨!」

「嗨!」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一聲。

「怎麼了?」郁秀見她臉色不好,便走出來,拉她到沙發上坐下,又拿了罐冷飲給她,「今天的相親不順利啊?」

顏言對她做了個苦瓜臉,哀怨的說:「遇到一個大男人主義的沙豬。以為他是縱橫道的總裁就了不起啊?長得帥又如何?這世界上有錢又有外貌的男人多得是,可是好男人卻沒幾個。」

郁秀的兩眼頓時放亮,猛然抱住她尖叫:「什麼?你說那個男人是納蘭曄?哇!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多少名媛千金爭奪的對象啊?他還很帥?哇!我受不了了!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像一個傳奇人物,沒幾個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模樣,原來還很帥啊?哇!這樣的男人讓給我要我怎麼樣都好!我一定會使出全身的力氣去追他。」

顏言戳了戳她的小鼻子。「作夢吧你!像我們這種平凡的幼稚園老師,還想追求什麼白馬王子?要不是被老媽迫著,我才不會去自取其辱。」

郁秀莞爾一笑,抱著顏言的胳膊晃著。「顏言,你真的對他一點也不動心?」顏言搖了搖頭。

郁秀歎氣道:「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你幹嘛非要對一句話那麼執著啊?現在有幾個男人還會說『我會愛你到天荒地老?』就算是說了,那也是謊言。」

顏言暇著嘴巴說:「可是,我並沒有奢求天荒地老啊,我只想要和一個平凡的男人相愛一生一世,這也算奢求嗎?」

「一生一世不是用誓言來打包票的。像你上一個男朋友,不也曾經說過什麼山盟海誓,可最後還不是跟別的小妖精跑掉?」

「他說我沒味道、沒魅力……」顏言歎口氣,「找不到這樣的男人,我寧願不嫁人,單身過一輩子好了。」

郁秀瞪了她一眼。「我才不要,我還要釣金龜婿呢!」

顏言好笑地撲到她身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釣金龜婿?你知道嗎?今天第一次見面,那男人就問我的三圍。你看吧,男人都是一副德行,是靠眼睛和下半身生存的動物。在你沒有瘦身成功之前,別做金龜婿的美夢了。」

「他問你的三圍?」郁秀瞪大雙眼,「真是夠不要臉的男人!」

顏言哼了一聲。

顏言和郁秀是同學,畢業後又同時應徵到同一家幼稚固,兩人成天粘在一起,以至於顏言的老媽都開始擔心兩人是不是在搞什麼同性戀?

兩人一起租了層公寓,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彼此也有個照應,比親姐妹還要親。

晚上兩人又八卦了許久,就像普通的女生聚在一起總是難免提到男人一樣,她們也把男人分門別類地批判了一番,直到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才各自回房間。

郁秀有個習慣,總是在睡覺前要看一會兒漫畫,她才剛翻開書,就聽到門鈴響,她奇怪地走出房,心想三更半夜的會有誰來訪?

一打開門,她頓時怔篆…好酷的男人!

深刻的五官,精悍的身軀,修長的四肢,宛如王者一樣的氣勢。曄!

「請問您找誰?」過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顏言。」

「哦,您請進。」郁秀請男子進屋,然後去敲顏言的房門,「顏言,有人找你哦。」

顏言睡眼朦朧地打開門,穿著可愛的HelloKitty睡衣,揉著眼睛問:「誰啊?這麼晚了。」

男子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裹住她,然後一把將她抱到懷中就朝外走。

顏言終於從迷濛中清醒過來,看清男子的臉後立即大喊:「納蘭曄!你幹什麼?」

「要你!」納蘭曄邊說邊朝外走。

「喂!你瘋啦?放開我!混帳!郁秀,快點報警啊!」

納蘭曄回頭盯著郁秀說:「如果你不想她出事,最好別做傻事。我是納蘭曄,從今以後,顏言是我的女人了。再見!」

郁秀傻傻地揮著手,等人影都消失不見了,才慢慢的說:「礙…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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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8: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顏言在車子裡掙扎了一路,可是絲毫不見成效。

男人的雙臂就像鋼鐵一樣,任她如何反抗,都如蚍蟬撼樹一般,完全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最後,她累了,只好放棄。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她怒視著納蘭曄吼道。

納蘭嘩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深沉地盯著前方。「我就是王法。」

「王八蛋!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難怪傳言說縱橫道根本就是掛著羊頭賣狗肉,你們是打著正當生意的幌子,淨做些殺人搶劫的勾當吧?」

納蘭曄低頭看了她一眼,「女人這是不要管這麼多事才好。」

「誰愛管你的事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現在放了我,我立刻退避三尺,管你是死是活!」

「我不會放了你的。」納蘭曄淡淡地說,目光中卻充滿不可反駁的霸氣。

「憑什麼!」

「我喜歡。」

「你有病啊!」

「不要惹惱我。」納蘭曄忽然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吼。

該死,這個芝麻粒大的女人竟然敢一再地挑釁他,難道不怕他一掌壓死她嗎?看她這麼弱小的樣子,大概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省力氣。

「你為什麼要捉我?」顏言憤怒地問。

「我喜歡。」

顏言氣惱地閉緊嘴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沙豬男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一直到車子開進一座大院裡。

夜色如墨,是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晚。

顏言想看清楚院子的構造,可惜一切都太模糊了,而她被男人抱在懷裡,男人走路如風,似乎抱著她比拎一隻小雞還輕鬆。

最後,她被扔到一張大得誇張的床上。

她緊張地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以黑白佈置而成的房間,潔白的磁牆反射著螢光燈冷冷的光澤,黑色的窗簾,黑色的被單,白色的燈。

這房間冷冰冰的,毫無人氣。

就像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

顏言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迅速退到大床的一角,抱住自己的雙膝,瞪著那雙單眼皮的眼睛,顫抖著間:「你要幹什麼?」

納蘭曄緩緩地脫去身上的衣服,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說:「享受自己的宵夜。」

「你去享受啊,把我捉來這裡幹嘛?」

他的衣服越來越少,當最後一條內褲也褪下來時,顏言尖叫著摀住自己的眼睛。「混蛋!你要幹嘛?你以為你很好看啊!」

納蘭曄走到床前,一把將她拽過來,撥開她礙事的雙手。讓她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你說我好不好看?」

漆黑的頭髮、深邃的雙眼、筆直的鼻樑、堅毅的嘴唇、性格的下巴、寬闊的雙肩、寬厚的胸膛、結實的腹饑柔韌的腰、修長而充滿力度美的長腿,全身無一絲贅肉的精悍身軀,宛如一隻彎弓待發的利箭一般,充滿侵略感。

唔……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個完美的男人身體。

顏言咬了咬嘴唇,「我承認,你的外表很好看。」

納蘭曄似乎有些滿意地挑了挑唇角。

「可是,你的本質就像個惡魔!你這個綁架人的壞蛋!放我出去!」

顏言後面的話讓納蘭曄的一點滿意迅速崩潰瓦解,他大手一伸欲撕裂她身上粉紅色的Hellokitty睡衣,真是個沒有品味的女人,居然還穿這麼孩子氣的衣服!

「王八蛋!你要幹什麼?」顏言手腳並用地奮力掙扎,可是終究力不如人,睡衣很快就被撕扯開。

納蘭曄捏住她的下頡說:「女人,如果不想太難過,就給我安靜點。」.

「你要強暴我?」顏言有些惶恐地問。

「如果你執意要反抗,也可以這麼說。」納蘭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不,還不錯的質感,皮膚夠細嫩。「不過,我希望你能合作一點,那我們就可以好好的享受歡愛。」

「歡愛?」顏言的眼睛越瞪越大,「你懂不懂男歡女愛的意思?那要兩相情願才可以吧?你這樣算什麼?拜託,你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吧?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

「你不認為這是你的榮幸嗎?不是任何女人都上得了我的床的。」

「榮幸?我寧願不要!也不是任何女人都想要上你的床!」

納蘭曄歎了口氣,這個執迷不悟的女人,真的沒必要和她再談下去了。

他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大手分開她的雙腿,直接把身體覆蓋上去。

顏言尖叫道:「你會遭報應的!你這個強暴犯!明天我就會去告你!」

「好啊,如果你還有力氣的話。」

納蘭嘩依然是不驚不慌的神態。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顏言已經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了,被人這樣強壓在身下,不是應該感到生不如死嗎?可是她竟然頭腦一片空白。

「因為我喜歡。」

「這不是理由!」

「我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

「你這個沙豬!」

「真是吵人的小嘴。」納蘭曄低頭吻住她的雙唇,柔嫩潤滑,如絲如緞一般的感覺,竟然讓他不自覺地沉迷進去,強硬地分開她的唇辦,將舌頭仲進去。

顏言想咬他,可是卻被他的強悍給硬抵住,無力掙脫,舌尖被他的舌絞祝唾沫彼此混合糾纏,讓她難以呼吸,臉蛋瞬間酡紅。

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納蘭曄才放開她,壓迫著她沉聲說:「如果你討饒,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顏言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看著那張如撒旦一樣邪魅的臉,猛然吐了他一口口水。「要我向你這種垃圾討饒?下輩子也別想!你可以踐踏我的身子,但別想凌辱我的尊嚴。人渣!」

納蘭嘩劍眉一挑,只覺心中被一股火燒般的熱流劃過,讓他長久麻木的心竟然一陣悸動。

很好,這個女人真的很對他的胃口!

雖然她貌不驚人,可是這雙如烈火一樣的眼睛真的很迷惑人,那張歹毒的小嘴也很讓人覬覦。

而她的思維更是奇怪得很,沒有了清白,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他倒要看看她的尊嚴到底在哪裡?

他厚重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纖細的頸項,另外一隻手則緊緊握住她恰好盈掌的挺俏椒ru,重重地揉搓著。』

顏言不禁罵道:「混蛋,你會遭報應的!」

納蘭嘩輕笑一聲,「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雖然笑著,目光中卻充滿了一股想要摧毀什麼似的黑暗與狠肆。

是的,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從來沒有人敢向他說個「不」字,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他喜歡強者,也尊重強者,但是他要比他們更強,他要做人上人,不容許任何人對他有所質疑。

可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竟然在和他相親時,在看到他後,說了第一句話之後就先行告辭?

她居然這麼不把他看在眼裡?

女人不一向是二等動物嗎?憑什麼這樣傲慢地對他?

他不爽!他一定要得到她,要讓她對自己俯首稱臣,然後再狠狠地拋開她。

雖然齊冕軒警告他不要玩火,因為憑著齊冕軒銳利的識人眼光,他已經看出顏言絕不是那種順從的小女人,她雖然身材小,卻有著相當強硬的氣質,就像一株狂風中的勁草,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摧毀她的意志。

齊冕軒擔心,這樣強橫的兩個人硬碰硬,不是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就是愛得驚天動地、山崩海嘯。

******

納蘭曄改以略微粗糙的手指觸摸著顏言的乳尖,輕輕的揉捻撩撥。

一陣酥麻像電流一樣從胸部向全身擴散,直湧進喉頭,顏言無法抑制地哼了一聲,那種嬌唼的聲音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

納蘭曄微微一笑,瞧,這個驕傲的小女人不也一樣拜倒在他高超的性技巧下了?

他襲上顏言的面龐,吸吮她潤澤甚至已經有些腫脹的雙唇,不住地用舌尖探尋,一探入口,便死命地吸吮不放。

顏言痛苦地低吟著,搖頭掙扎。

納蘭曄的左手繞過她單薄的肩頭,把衣衫拉上脖頸,露出了她的整個左乳,並以拇指和食指搓揉她的乳尖,用另外三根手指和掌心緊緊握住她的左乳,狠狠拉向肩頭,顏言幾乎承受不住拉扯的劇痛,挺身向上,企圖躲避他的蹂躪,卻沒發覺這樣挺身時,正好迎合他熾熱硬碩的下身。

當她發覺時,急忙又沉下身子,可是納蘭曄卻發出低沉得意的笑聲,他的手掌同時更用力了。而他的右手深入她的懷中,用力在右乳上捏握,她再次本能地扭動腰身,申吟著、躲避著。

他的右手順勢滑過她柔軟的腹部,直探向小腹,搓揉著顏言的青青芳草。

顏言不由自主地逃避他的魔爪,可是恰巧給了他的手更加肆無忌憚的空問,她驚恐地大叫,可是她的雙唇被他的嘴緊緊掩住,只能聽見她嗚嗚的悲鳴。

納蘭曄的手指終於找到了那個敏感的、致命的地方!

剎那問,顏言的全身僵凝,不動也不叫,大大睜開的眼睛滿溢著淚水,僵直地凝視著天花板。

納蘭曄也停頓了一下,好緊澀的感覺。

乾燥灼熱而且青澀,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類型。

以往,每個和他交媾的女子,不必經過什麼費力的前戲,只消他一個眼神,一個撩撥的動作,甚至那些女子只要看到他的身體,就會主動濕潤起來,在床上擺出或妖嬈或嫵媚的動作迎合他。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像顏言這樣生澀,這樣不識好歹。

她居然對他毫無反應!

一股憤怒頓時在他的胸腔緩緩升起,原本惡作劇的挑逗變成了真正的掠奪,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鎖住顏言雖然淚水滿眶,卻依然倨傲難馴的眼眸,他的目光也益發灼熱,宛如要燃燒起來。

好!很好!不枉費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強,這個小女人確實有征服的價值。

******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納蘭曄的手指慢慢的蠕動,一陣酥麻感從乳尖和花蒂蔓延開來,在顏言的週身喚起陣陣暖流,顏言的身體癡軟下來,納蘭曄的身體也放鬆了。

顏言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這麼做,你不覺得很丟臉嗎?憑你的條件,想要什麼女人都可以吧?」

納蘭曄咬住她的耳垂輕聲說:「對,我現在想要的就是你。」

「你會後悔的!」

「哦?」納蘭曄抬起頭來,看著她,饒有興致地問:「你想怎麼威脅我?」

顏言啞然,是啊,一個連法律都踐踏在腳下的狂妄野獸,她還能拿什麼威脅他?

她不自覺地握緊雙手道:「我的身體不會自給的,你就等看瞧吧!」

納蘭曄再次吻住她的唇,「我會等,等著看你耍什麼花招。」

邊說,他的手指邊試探地擠進那緊窒的si處中,時而靈巧輕柔地抽動,時而鹵莽地挺進。

他抽出她頸下的左臂,俯身把頭伏在她的胸前,用牙齒輕啖著那粉嫩的乳尖,而右手指尖則在她下身的嬌嫩花辦間輕輕遊蕩。

顏言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可是一股股的騷動隨著納蘭嘩手指的挑逗而席捲全身,她在心底慘叫著,發下一千一萬個毒誓,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男人死得很慘!

納蘭曄伸手扯掉顏言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當她纖細卻豐瘦勻稱的身體呈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吹了聲口哨。

穿著衣服,絕對看不出來這是一具相當具有煽惑性的同體,不同於一般非常喜愛把自己養得蒼白的女子,顏言身上的肌膚如同她的臉部一樣,是健康的小麥色澤,那是沐浴陽光的顏色。

肌膚如絲如緞,似乎輕輕觸摸一下,就會被那如水波一樣的肌肩吸納進去一般,納蘭曄修長的手指愛憐地沿著她窈窕的曲線慢慢下滑。明顯的鎖骨,小巧圓滑的肩頭,如絲緞般的背部肌膚,不盈一握的腰肢,渾圓而且俏挺的臀瓣,纖穢勻稱的雙腿,玲瓏秀致的雙腳。無一不誘人,無一不魅惑。

最後,納蘭曄的手指又回到她的腰際,露出一抹欣賞的神色。「想不到,不起眼的豆芽菜原來也是個小天鵝。你很喜歡運動吧?」

顏言把目光移向一邊,忿然道:「關你什麼事!」

「因為我也很喜歡運動,不過,是喜歡床上運動。」

「下流!」顏言呸他。

他卻不以為意,又俯下身在她的唇上摩箏。「每接近你一秒,都會讓我的慾念上升一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罪過?」

「無恥!」

納蘭嘩卻俯下頭在她的身上貪婪地親吻、舔舐,不住地用舌尖、唇瓣和指尖揉捏她;顏言竟然在他的挑逗下,潮紅湧上面頰,輕輕擺動臀部,屈起膝部,抬起腰肢。

可是她仍舊企圖保持自己的尊嚴,緊咬下唇抵抗著那種不可隱藏和躲避的反應和屈辱,但是輕輕的、歡愉的申吟卻止不住地從鼻翼輕逸出來。

她的申吟和扭動隨著納蘭曄的動作時而劇烈、時而輕柔、時而平緩、時而激動,納蘭曄的前胸後背被一層細密的汗水覆蓋,顏言的鼻尖、額頭也滲出顆顆汗珠。

納蘭嘩嘲笑著說:「怎樣?很想要了吧?」

「想要殺了你!」

顏言的目光如烈火中的冰刃,一種極度矛盾的妖艷之色,在歡愉與痛苦之間的那種掙扎讓納蘭曄的慾望迅速升高到極點。

他不由分說地舉起顏言的雙腿,架到自己的肩上,然後猛然挺進她的體內,「啊!」那種突如其來、宛如身體被撕裂的劇痛,讓一直咬牙堅持的顏言也忍不住慘叫出聲,「混蛋,總有一天你會橫屍街頭!我詛咒你下地獄!被油煎,被火燒,被鞭笞!」

每隨著她罵一聲,納蘭曄便朝前挺進一次,一次比一次深入,淹沒了他的全部。

儘管依然想逞強,可是那種深深的屈辱與無力感還是讓顏言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再次咬住自己的雙唇,別過頭去,不想再看那張魔鬼一般的臉。

納蘭曄感到自己瞬間浸入了溫暖濕滑的海洋,他好像全身都被甜蜜和暖流浸透、被緊抱和親密相擁,那種從未有過的緊窒與結合感讓他不由自主地低吼一聲,是一種獸性的酣暢淋漓的申吟。

顏言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期然回頭看到了他慾望焚燒的目光,心底一陣駭然,好可怕,好像要把她活活吞噬一樣!

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摀住自己的面頰,發現自己的面頰滾燙,一顆心居然也開始毫無節制地亂跳起來。

討厭!

她慌亂地壓住自己的胸口,討厭這種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感覺。

討厭!討厭!

納蘭嘩弓起腰背,雙手緊抓住顏言雙ru,用雙肘抵住床鋪,猛烈衝撞著顏言的胯問。一會兒他屈起右腿,左腿伸直,一會兒又跪在她的俏臀下,來回不停地衝擊著。

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船,顏言被一種巨大的激情給席捲和包圍。讓她開始覺得暈眩,宛如置身浮雲之中,找不到任何踏實的感覺。

納蘭曄感覺自己的硬碩仿拂置身在一個急於噴發的火山口,那種生理上的興奮感讓他本能地加快律動,向著最高chao攀升。

緊咬著雙唇的顏言已經將嘴唇咬出了血絲,可是她依然堅持著。目光決絕地看著天花板,她已經不想為自己的遭遇而哀歎了,只是心裡充滿了憤怒。可是她也漸漸受不了被納蘭曄廝磨的快感,身體不斷的收縮,高chao突如其來的席捲,令她的全身一陣痙攣。

而受到她的刺激,納爾曄的手也緊摟著她翹美的豐臀,用力的衝刺頂撞,在她的柔軟處快速的進出,強烈的刺激使得顏言幾乎快受不了的渾身顫抖。

納蘭曄的兩手緊抱著顏言的臀部,使得兩人之間再沒有一絲絲的縫隙,完完全全的交融在一起。而他也在酥軟中感到一陣麻癢。再也支撐不住的完全釋放。

顏言在他殘暴的蹂躪中嬌喘連連,好不容易等他停止動作,她正想掙扎起身,卻又被他一把拉回去。

「怎麼?以為這樣就完了?」

顏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要怎樣?」

納蘭曄再次將自己的火熱抵住她的下身。「你說呢?」

「你這個禽獸!」顏言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怎麼可能?

他剛剛才……怎麼會?

納蘭曄的目光中霸氣閃動,「小女人,求饒吧,只要求饒,我立刻就放了你。」

「作夢!」顏言怒視著他。

納蘭嘩微微一笑,咬住她滲出血絲的唇辦。「你這麼堅持,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其實你也很喜歡這項運動呢?」

「呸!」

「我喜歡你的眼神。」納蘭曄捏住她的下頷,抬高她的臀部,再次挺進。

顏言絕望地閉上眼睛,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迎合他、抗拒他、或者逃避他。隨著他每一次的進入,她只是本能地抵抗。

這絕對是一個惡夢的開始,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從惡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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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8:4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顏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四點多鐘。

她癱軟在大床上,像個被使用過度的玩偶娃娃,破碎不堪地被丟在那裡。

她覺得全身都在痛,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黑白色調的冷寂房間。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的混亂感。

然後,被強暴的一幕才緩緩地浮現腦海,那種撕裂感、焚燒感。還有那種邪惡的快感……

她抱住自己的頭坐了起來,蜷縮成一團。

納蘭嘩!

那個該死的男人——納蘭曄不見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要讓她受到這樣非人的懲罰。她不漂亮,她從很小就知道。

小時候,小朋友都說她是一隻醜小鴨,而且是那種絕對不會變成小天鵝的真正醜小鴨。

這樣的她,也能吸引納蘭曄這種眼高於頂的男人嗎?

還是僅僅因為她說不喜歡他,而得罪了他?

這樣的男人,簡直像個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像納蘭曄這樣的男人,難道就不明白即使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樣的天之驕子,也不可能獲得所有人的愛慕吧!

儘管滿心的屈辱,滿身的疼痛,顏言卻依然毫無辦法。

她終於知道納蘭嘩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撤旦,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他便會不顧一切地用盡各種手段得到,才不會去過問是否合乎禮法,是否觸犯法律。

在某種程度上,他是那樣強悍、宛如君臨天下的王者。而她顏言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女子,她能怎麼對付他?

無力感讓顏言的心情悲慘到極點,甚至超過了失去處於之身的哀傷。

以身體來抗衡,是根本不可能贏得了納蘭嘩的。且不說他那令人駭然的身世背景與他的身份,單是他本身的高大強悍,就足以將她捏得粉碎了。

可是,她不想屈服。

人之所以為人,在於比其他動物多了靈魂。

是的,她的身體無法抗拒他,但她還擁有自己的靈魂,她的心還歷於自己,這是永遠屬於她自己,任誰也搶奪不走的!

她還是顏言,那個在生活的縫隙中掙扎求生存的女子。

她歎了口氣,意外自己竟然不想哭了。

又呆坐了一會兒,當東方稍微有了些光亮,她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清晨五點半了。

她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直接站著沖淋,當乳白色的液體混合著血跡緩緩流淌到地板時,顏言忽然笑起來,她的處子之夜竟然是這樣的,在一天前,她連作夢都想不到。

夠野蠻,夠強悍,夠刺激,也夠屈辱。

身為女人的屈辱感讓她抱著自己的肩膀緩緩地降下去,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骨頭裡啖咬,碎裂的痛楚與黑暗將她完全包圍。

渾身酸痛,下肢更是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等浴室裡的熱氣漸漸消散,她用大毛巾將身體擦拭乾淨,這才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到處都是青痕瘀紫,不光是頸項、前胸、後背、俏臀,就連那隱密之處都是。

真是的,那個狂妄的男人竟然徹徹底底的將她從頭吃到了腳。

顏言覺得身體一熱,那種討厭的身體本能讓她皺緊眉頭,倉皇地逃出浴室。

她從地板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睡衣已經被揉搓得都是皺褶,扣子還掉了兩顆,可是她顧不得這些了,迅速的將衣服穿上,走到門口開門。

打不開!

那個男人竟然將她鎖在裡面!

她今天還有工作啊!

王八蛋!

顏言狠狠地踢了房門一腳,大聲喊道:「放我出去!納蘭曄,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可是她也明白,像這樣高檔的房間,隔音設備一定相當好,不會有人聽見她的哀叫的。

在房間轉了幾個圈,她走到窗子前,把窗子打開向下看,才發現這裡是三樓,不算高。

她回身扯下髒兮兮的床單,又拿了幾條大浴巾繫在一起,做了個繩子。然後將繩子的一端系到窗於上,再將另外一端放下去。

正如納蘭曄所說,顏言是個喜歡運動的女子,她的身手相當敏捷,所以從窗子向外爬難不倒她。

等她緩緩落到地面上時,向四周看了看,只有晨起打掃院子的傭人在忙碌,整個世界還處於寂靜之中。

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朝外走,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她知道有些變態男人,會把自己擄掠來的女人給捆綁起來,直到玩弄夠了,再把她丟掉,甚至把她殺死。

她很擔心納蘭嘩也是這種人。

所以在安全走出這個院子前,她是不會放心的。

慵人只是專心的在工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也沒有對她從樓上窗戶爬下來的舉動有任何的質疑。

她一開始還強裝鎮定,一步一步緩慢地朝前走,到後來看到大門的時候,腳步反而越來越快,幾乎像小跑步了。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不敢回頭。

一直到她走出大門口,才稍微緩了口氣。

奇怪的是,看門的人也沒有詢問她,逕自看著她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她像發了瘋似地狂奔,直到攔到一輛計程車,坐上去並告訴司機自己家的地址,才真正鬆了口氣。

不管納蘭曄因為什麼理由允許她離開,這一刻她都是感到欣慰的。

那個惡魔,希望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才好。

******

在三樓的另外一扇窗子後面,一雙眼睛目視著她離開,深邃的眼底滿是訝然。

「就這樣放她走了?」齊冕軒站在他旁邊,淡淡地問。

納蘭曄的唇角浮起一抹譏嘲的笑。「我懷疑是不是我的性能力下降了,居然有女人會從我的床上落荒而逃。」

齊冕軒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是什麼?所有雌性生物都要臣服在你的西裝褲下嗎?看你一臉飢渴的樣子,該不會是這次淪陷的人是你吧?她的床上功夫很了得?」

「生澀得像個娃娃。」

「那你還喜歡?」

「我高興。」

「變態!」

納蘭曄慢慢離開窗口,回到椅子上坐下。「她不該這麼做。」

齊冕軒打了個寒顫,終於看懂了納蘭曄眼底深處的冷酷,看來顏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真的把他惹惱了。

從來沒有女人這樣對待過他,而顏言在與他度過一夜之後,居然還想著要逃跑,這對一向對自己的男性魅力極為自傲的納蘭曄而言,實在是個很大的打擊。

可是,齊冕軒心底卻有些小小的雀躍與期待,納蘭嘩的前半生過得太過順遂,雖然殘酷的考驗一個接著一個,但是他都聞了過來,無論是武力還是智慧,他都是那種天賦異稟的上天寵兒,現在有個人讓他撞撞牆、吃吃癟也未嘗不好。

畢竟,人在高處不勝寒,如果納蘭嘩太過高傲自負,難免會被大浪給掀翻。

「放她走,是為了欲擒故縱嗎?」齊冕軒侵閒地依在窗台邊,回身看著納蘭曄。

納蘭曄凝眸想了一下。「我會讓她乖乖地回到我身邊。」

「嘩,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像惡魔。」

納蘭曄斜睨他一眼,「那你是什麼?惡魔的同黨?」

齊冕軒綻放一個做作的可愛笑容。「我是拯救你的天使。」

納蘭曄一副要嘔吐的表情,轉身冷冷地甩袖而去。「我是惡魔,你就是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彼此彼此。」

「呵呵,知我者納蘭也。」齊冕軒在背後揚聲間:「你到底打算怎麼對付她?她只是一個小女人,還是個溫和無害的老師,不要做得太過分哦。」

納蘭曄回頭掃了他一眼,「我的字典裡沒有『過分』這兩個字。只有、成功』。」

齊冕軒聳聳肩,「其實偶爾、失敗一下又何妨?真搞不懂你這種大男人心態。」

納蘭曄伸手拉門,其實他也明白不該為一個女人如此在意,搞得好像要攻克一座堡壘一樣的大工程。

但是,他就是放不下。一想起顏言那雙燃燒的眼睛,他就感到身體深處隱隱作痛,他不滿足,他感到強烈的不滿足。

既然那個小女人死不服輸,他就陪她玩下去。

兩個人的戰爭即將開始,戰爭嘛!就是攻心為上,他注定了要贏得勝利。

******

一整天。郁秀都在觀察顏言。

顏言依然在陪小朋友玩鬧,教他們唱歌跳舞。帶他們玩遊戲,笑容一如以前那樣明媚燦爛,好像秋日的晴空,看不到一絲絲烏雲,一望無際的湛藍。

可是,每當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的眼中就會莫名地閃過一絲憂傷,一種黑暗、迷惘的憂傷。

女人一向都很敏感,郁秀自然察覺出她在勉為其難地強迫自己裝作和平常一樣,可是,恐怕昨夜還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

傍晚幼稚園放學之後,郁秀主動拉住顏言。「今天不回家做飯了,我請客,我們出去吃好不好?」

顏言警惕地看著她。「幹嘛?一向鐵公雞的你居然會請客?」

郁秀訕訕地笑著說:「人家存錢是為了討好老公啊,現在的男人埃不也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能夠賺個金山銀山?」

顏言捏捏她肉嘟啷的小鼻子。「得了吧,我知道你想問我話,我們還是回家煮飯好了,為你節省點嫁妝的資金。」

郁秀見目的達到,自然同意了她的話,她們買了些新鮮蔬菜和魚肉,郁秀主動下廚,沒多久,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便端上了桌。

顏言吃著可口的菜,歎息著說:「以後誰如果娶了你,一定是修了大福。這樣勤儉持家,又燒得一手好菜,這樣的賢妻良母類型的女孩子,真的沒幾個嘍。」

郁秀哼了一聲,「現在流行『野蠻女友』。」

「你在暗示我嗎?」顏言橫眉瞪她。

郁秀笑嘻嘻地說:「哪裡,我是在稱讚你。雖然個子小,可是打起架來從來不怕,要不是有你,我們還不知道要吃多少悶虧呢!」

顏言咧嘴笑了笑,神色黯淡下來,厲害又如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遇到納蘭曄那樣的霸道男,她不也一樣被欺負得很慘?

郁秀戳戳她。「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因為我昨夜沒有報警?」

顏言搖搖頭。「報警也沒用的。」

「昨夜……沒有發生什麼事嗎?」郁秀小聲地問。

「我被強暴了。」

郁秀一口飯堵在喉嚨裡,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被嚇到的樣子。

顏言拍拍她的臉,「安啦、安啦,我還沒死啦!」

郁秀被飯噎得直瞪眼,用手捶了胸口半天,才問:「你……被納蘭曄?」

顏言點點頭。

郁秀在胸前畫十字,「阿門!阿門!老天,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們要去告發他!」

顏言白了她一眼。「你認為有用嗎?」

「難道就這樣吃悶虧?」

顏言苦笑一聲,「否則還能如何?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得罪不起,我們只有盡量忍氣吞聲的份。」

「言,這不是你的個性。」郁秀憂鬱地看著她,「不過你如果真能這樣想倒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

「可是你擔心我會想不開,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來個臥軌自殺?你還以為現在是七、八十年代流行苦情戲碼啊?」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會盡量努力忘記的。」

「言,你是怎麼招惹到他的?」郁秀感到好奇怪,像納蘭曄那種生活在神話中的人物,對於她們這種平民小百姓來說,簡直像是天方夜譚,偶爾拿來當作夢中情人假想一番倒還有可能,怎麼可能會和她們真正有所交集?

顏言無奈地歎口氣,「還不是有人找上我媽,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而且據說人家是按照星相學找到我的,說什麼速配度百分之百,而且八字也合,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說得天花亂墜的。而我老媽自從我工作以來就一直催著我嫁人,她自然樂得答應。」

「不會吧?納蘭曄也會這樣相親?真是夠詭異的。」

「他不是人,思維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郁秀不安地問:「他就這樣放過你了嗎?」

顏言搖搖頭。「不知道。」

郁秀靠過去,搭住她的肩膀。「別煩惱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守在你身邊的。而且往好處想,如果納蘭曄真的要娶你,那也未嘗不是好事一件。甚至可以說是美夢成真啊!嫁了他,不就成了女王一樣的人物了嗎?」

顏言笑了笑。「如果你親自接觸到他,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了,他是個惡魔,絕對不是什麼王者。」

郁秀抱著她,歎息著說:「我再也不做什麼釣凱子的美夢了,我怕他們都一樣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o」

顏言摸摸她的臉,沒有說話。

郁秀喃喃道:「言,你一定要堅強哦,不許垮掉,否則我會看不起你的。是你說的,女人一定要堅強,不要在任何困境下屈服,是不是?」

顏言點點頭,目光望著外面的闌珊夜色。

今天,她能過個安靜的夜了吧?

******

接下來的日子,顏言的生活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早起。 兵荒馬亂地準備早餐,去上班。

忙碌一天,回到家,等著郁秀或著自己準備晚餐,然後一起看看電視,或者出去健身。

她身上的瘀青終於漸漸消散,肌膚又恢復了光滑。

可是,每次洗澡,她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個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存在,她看著鏡子中曲線玲瓏的身軀,總會想起納蘭曄如野獸一般在上面肆虐律動的樣子。

她變得好敏感,乳尖會慢慢地尖挺起來,體內也會發熱,像有什麼燥熱在蠢蠢欲動似的。

她怕極了這樣的自己。

她不知道其他女子在經過第一次的Sex後,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也許因為納蘭曄的身體太過完美,他的技巧又太過高超,讓她即使在抵死反抗中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達到高chao,所以那種如癡如醉、如癲如狂的感覺就像烙印,深深地刻進了她的身體裡。讓她時時刻刻都無法忘記。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她就是無法擺脫這種感覺。

她一再地壓抑著這種躁動,一遍遍地催眠自己:過幾天就會淡忘了,時間會抹去一切痕跡。

******

一周後,顏言終於漸漸平息下來,不再那麼惶恐與焦躁不安,她以為納蘭曄已經忘了她。

可是,星期六的晚上,她的媽媽顏美真卻突然提著行李箱來找她。

她有些詫異,媽媽很少這樣不打聲招呼就來的。

「媽,怎麼了?」替母親倒了杯水,請她坐好,顏言在她對面坐下。郁秀也在一邊坐著。

顏美真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四十五歲的她,看起來依然風韻猶存,柳眉杏眼,瑤鼻紅唇,依稀可見年輕時美麗的影子。

顏美真一直遺憾自己的女兒沒有繼承自己的美貌,反而長得像她那個不怎麼樣的老爸。

顏美真啜泣了一聲,「媽媽失業了。」

「啊?」顏言發出一聲驚呼,「怎麼會這樣?」周家不是說要僱用你到老嗎?他們都習慣你了啊!」

「不是周家攆我走,而是周家破產了。他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有能力再僱用我?」顏美真說著說著似乎又要哭起來。

顏言和郁秀對望一眼,詫異萬分。

說起周家,在台北也算赫赫有名,大名鼎鼎的地產業翹楚,在許多黃金地段都有他們的產業,天母區也有許多他們建造的豪華別墅。

這樣的周家怎麼會說破產就破產?

郁秀吃驚地問:「阿姨,現在經濟不景氣,有些大公司倒閉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周家破產,之前沒有任何跡象,也沒有任何報紙報導,怎麼會這樣突然呢?」

顏美真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對這些根本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們現在很慘,周老爺惱怒不休,卻又無計可施,現在病倒在醫院裡.都沒有人為他付醫藥費,那些保險公司根本就是過河拆橋,還反告他們拖欠許多保險費呢!」

顏言聽著,無奈地歎口氣。「媽,咱們管不了那麼多,你以後先在我這裡住著吧,反正我好歹還有份工作,吃飽穿暖應該不成問題。」

顏美真抹抹眼淚,欣慰地看著女兒。「你是個乖孩子,媽媽一直為你感到驕傲埃言言,你應該見過納蘭曄了吧?你們熟不熟?」

顏言一驚,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什麼?幹嘛突然問起他?」

「周老爺說,納蘭曄就是他們的買主,是他併吞了周家的產業。如果周家想保留自己的房子,你就必須要去見他。」

「我去見他?」顏言指著自己的鼻子,霍然站起來,「怎麼扯到我的身上?」

郁秀心底打了個冷顫,她拽拽顏言的袖子,小聲地說:「會不會納蘭曄根本就是衝著你來的?」

顏言眼前一黑,怎麼會這樣?

如果納蘭嘩不肯放過她,又何必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

這個超級大混蛋!

顏言咬了咬牙,問顏美真:「媽,他是不是說只要我去找他,他就放周家一條生路?」

顏美真點點頭,「我在周家做了二十年,你小時候也在他們家長大,多少受到人像不少照顧,如果咱們能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幫一把就該盡點力,總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顏言閉上眼,長長地吸了口氣,納蘭嘩,你就是不想放過我是不是?

好!我就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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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白天走進納蘭府邸,顏言才發現這是一個大得驚人,也非常 別緻的中國園林式宅郟

一扇高牆環護著朱紅色的大門,泛著幽幽的思古之情。

今天依然沒有太陽,雲層黑壓壓的,似乎預告著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這座古色古香的園林式庭院靜寂悄然。綠草鋪地,草木扶疏,一人環抱的知春柳,蒼老的槐樹,懸蘿紫籐……

而在蓊蓊蔥蔥之中,朱紅色的亭台樓閣、曲廊軒榭時掩時現。一池碧水環因而流,發出輕柔的潺潺聲響。

一切都獨具匠心,又自然無痕。

顏言邊走邊看,沒想到納蘭曄那種野獸也會營造出如此雅致的家園,這點令她心裡的感覺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在傭人的帶領下,她走進主樓的一問大房間,看起來像會客室。

幾分鐘之後,那個惡魔男人施施然地走進來。

今天的納蘭曄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卡其色的長褲,襯衫的上面兩個扣子沒有扣,微微裸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性感的鎖骨,長褲將雙腿襯托得益發碩長漂亮,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好看得硬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顏言站了起來。

納蘭曄的唇角微微一挑,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用手背摩掌著她的臉頰挑逗般地問:「想我了?」

顏言想發火,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強迫她不得不保持鎮定。「我想跟你談談。」

納蘭嘩聳聳肩,鬆開她,逕自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優閒自在地說:「談什麼?」

「為什麼要對周家這麼狠?」

「商界的定律不外乎如此,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周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我來接收又有什麼不好?」

「可是你也不該趕盡殺絕啊,連他們與銀行和保險公司的關係都切斷,太毒了吧?」顏言又開始有些激動了。

納蘭曄微微一笑,一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道理難道你會不懂?」「我只知道作惡多端,總會有報應的!」

納蘭曄大笑,「你還真是天真,不傀是幼稚園老師。」

「幼稚圍老師怎麼了?總比做骯髒的勾當強百倍!」

納蘭曄的目光忽然一寒,如鋒芒一般地盯向她。「女人,你是來做什麼的?真的想惹我生氣嗎?」

顏言噘了噘嘴巴,強迫自己做幾次深呼吸。「你到底想怎樣?是你專門放風聲給周家,讓周家求我媽的吧?」

「不想怎樣。」納蘭曄微笑著說,「只是覺得老太太傲一輩子傭人實在夠委屈的,讓她晚年享享清福也不錯吧?」

顏言霍然站起來,「為了這個你就併吞周家?納蘭曄。你也太過分了!你想怎麼對付我都好,但是不許牽扯其他無辜的人!」

納蘭曄斜著眼瞟了她一眼。「對我來說,周家是早就要併吞的,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

顏言~口氣愍住,瞪了他半天才說:「你到底想怎樣?」

「你說呢?」

「把周家養家的錢還給他們,只要接收他們的公司就好。人家一家老小十幾口人還要活命的。至於我,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納蘭曄站起來,重新走到她面前,右手托起她的下頷,目光審慎地盯著她,似乎想研究透她的心思。

在他的這種銳利目光中,顏言不自覺地垂下了眼。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你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傻瓜。」納蘭曄呵呵一笑。

隨即一把推開她,再次坐回去,「你想好了?」

顏言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是,我隨你處置,但是,你不許再動我身邊的任何人,不管是我媽媽、我的朋友、我的學生以及任何無辜的人都不行,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納蘭嘩譏嘲地一笑,「你以為我真是無惡不作之徒?」

「難道不是嗎?」顏言猛然抬起頭,怒視著他。

納蘭曄再次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捏住她的下巴說:「女人,知道惹怒我的下場嗎?」

「刀山火海,還能怎樣?」顏言依然決絕地回視著他。

是的,她不想屈服,尤其不想屈服在這雙桀騖狂妄的眼睛下,所以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

納蘭曄淡淡一笑。「你想做個捨身飼虎的聖人嗎?」

顏言扭開頭,不願看他。「我只希望那些無辜的人平安無事,反正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清白了,再被蹂躪也不過如此。」

納蘭嘩目光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他近乎粗暴地把她甩到沙發上,大掌招住她的脖子低吼:「你認為跟了我很丟臉、是被蹂隨?」

顏言昂著頭道:「難道不是嗎?」

納蘭曄瞪著她許久,然後慢慢地起身,俯視著她。「那好,從現在起,你就做我的玩物。只要你一次不乖,你在乎的那些人,就不會有一日安寧。」

「你這個惡魔!」顏言唾棄他。

納蘭曄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自己的衣領」兩人的目光相遇,宛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種憤怒夾雜著莫名的慾望開始熊熊焚燒起來。

******

這裡是一樓,窗簾敞開著,外面的行人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景。

顏言看了看窗外,再看看一副毫不在乎模樣的納蘭曄,咬了咬牙,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納蘭曄卻上前伸手制止她,然後大掌隔著胸罩握住她的椒ru,捏了兩下。

「晤……」顏言立刻雙眉扭緊,臉上露出既痛苦又似快樂的表情,還發出一聲壓抑的申吟。

這種聲音,再次嚇住了她。

她知道自從那次之後,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為什麼明明心裡恨這個男人恨得要死,偏偏被他一碰就有感覺呢?

納蘭曄的大手在顏言發抖的身體上下動作著。她拚命地妞動著身體,眼裡噴射著幾乎要把納蘭瞪燒死的怒火。

可是。這種燃燒的火焰卻讓納蘭嘩越來越有感覺,他知道自己體內的血液已經開始加速循環,熱度幾乎在瞬間就要升至沸點。

納蘭曄先用手握住她的椒ru,花蕾在他的揉搓下迅猛地尖挺,伴隨著她身體的顫動,顏色也漸漸由粉紅色變成葡萄紫。.

納蘭嘩扯掉那礙事的胸罩,低下頭含住其中一個花蕾,伸出舌尖舔噬,靈活的在上面纏繞、吸吮。

顏言不得不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如此才能避免發出情不自禁的申吟。可是當納蘭嘩突然用嘴緊含住花營頂端,用力一吮,她全身顫抖得像觸了電,痛苦而瘋狂地扭動著身體。

這樣劇烈的反應自然也刺激得納蘭嘩血沖腦頂,立刻分開她的雙腿,不再有任何前戲,把他的灼熱腫脹插入顏言的柔軟。讓他很滿意的是,那裡不再像第一次那樣乾澀,而是有了些濕潤,所以他可以很順利的一舉挺進最深處。

顏言絕望地閉上眼睛,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落入火山熔岩中的石頭,不管原本是如何的堅硬,也開始在男人的強勢衝擊中慢慢熔化。

她的身體背叛了自己。

雙腿間的空虛被納蘭嘩的堅挺填滿,無形的電流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而那火熱的慾望在幽x裡不住地竄動,他的大掌則托住她的俏臀讓她與他一起搖晃擺動,眼睛緊盯著她的每一個反應,十分滿意她在亢奮中苦苦掙扎。

這個不誠實的小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徹底淪為他的性奴隸。

即使是被強迫,她的身體反應依然讓他感到滿意,宛如一塊珍寶,他若好好的調教一下,那麼她將成為非常不錯的床上情人。、

他要過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讓他如此感興趣,又格外有感覺的,沒有幾個。

她的秘地很緊,那份灼熱緊緊地擠壓著他的硬碩,那種被完全包容纏繞的極致快感讓納蘭曄也開始漸漸失神,只能放縱自己徹底享受這種感官的歡愉。

他低下頭,貪婪地吮吸著顏言因為情慾氾濫而益發紅艷的雙唇。以舌頭上下挑逗,喉間也發出愉悅、低沉的申吟。

在顏言離開的這幾天,他也曾經和其他女人上過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享受的感覺了,看著那些女人嬌媚地故作勾人的眼神,甚至那故作嬌羞的鶯鶯之態,競讓他覺得反感,只知道粗魯地進入,費力費時地讓自己獲得紆懈就算了事:

他終於明白,男人的高chao並非說來就來,即使是最終得以完全釋放,依然有一種無法達到高chao的飢渴感在折磨著他。

心中對顏言的渴望也因此益發地洶湧澎湃起來,進而一浪高過一浪,似乎只要看到她的眼神,身體就會本能地興奮起來。

男人是感官動物,他一向如此承認,如果一個女人讓他沒有感覺,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染指她一分。

第一眼看到顏言的時候,他真的很沒感覺,別說她那貌不出眾的外表,甚至連個性都那麼桀驚不馴。

後來……到底為什麼發生了變化呢?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只要接近這個小女人一秒。他的慾念就會加深幾分。

他想要她。

所以,他就一定要得到她。

納蘭曄一開始尚能慢慢動作,享受這份緊密感,可是之後他就漸漸無法控制自己,急速地律動起來。

顏言喉間的低吟也變成了銷魂的聲音,下半身的快感佔據了一切思維空間,隨著他越來越猛、越有力的挺人,顏言的玉頸高高仰起。聲音如泣如訴。

同時伴隨的有rou體相撞的聲音、沙發撞擊著牆及地板的聲音,顏言後仰的姿勢讓她瞄到窗外有人影走過,那種羞恥感瞬間讓她全身部紅熱了起來。

可是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的背德感同時也刺激了感官,墮落之前的快樂最瘋狂。

納蘭曄正面抱著她律動一段時間後,感覺稍弱了,便選擇背入式。這次他更過分,竟然把顏言雙腿分開,抱起來侵犯。

腿打開被他抱起來,顏言一點抵抗的餘地都沒有,只能順著他的動作反應。

顏言面對著窗外,羞辱與快感刺激得她快要失去意識,申吟聲狂亂得已經失去控制,感覺體內的收縮似乎接近了高峰。她空虛的腿間被他的粗壯撐滿,她的濕潤包圍著他的慾望,他的灼熱點燃她的高chao……

顏言難耐地扭動臀部,在他身上磨蹈,時而左右閃躲,想要逃脫那種甜蜜的折磨,可是納蘭曄的鐵臂將她筵得死死的,感覺他不停地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一陣陣電流從她和他最親密接觸的地方迅速擴散,席捲她的全身。

終於她忍不住一個顫抖,一股熱流湧出,幾乎於此同時,納蘭嘩也一個猛顫,感到他就要攀臨頂峰,顏言不知哪裡來的蠻力,竟讓她硬生生的擺脫了納蘭曄。

納蘭曄一把抓住欲逃脫的顏言,捏著她的小臉怒吼:「你在做什麼?」

顏言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回吼他:「我不要你釋放在我的身體裡面,我不要冒著懷孕的危險,我不要!」

納蘭曄的深邃雙眸此時卻有如狂澗大作的滔天巨浪,他咬著牙,似乎大有一手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捏碎的衝動。

他隨手脫下自己的襯衫把她裹上,然後扛起她大步朝外走。

顏言慌亂地大喊:「你要幹什麼?」

「不想懷孕是吧?今天我非要你懷不可!」納蘭曄的聲音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該死!該死!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和女人在一起時要使用保險套,可是,一看到顏言,他竟然一點預防措施都沒有就衝動地直閩進去,甚至不在乎在她的體內灑下自己的種子。

這對他來說,可是第一次。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如此叫囂?敢不要他的孩子?

好好好,她不把他氣瘋是不罷休是吧?那就讓她嘗嘗真正的苦頭好了!

******

顏言又被帶到了那間黑白格調的房問。

她被扔在大床上,納蘭曄盯著她,她也回視著他,沒有絲毫的妥協。

納蘭曄忽然笑了笑,「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要激怒我了,用這種方式挑逗我。不錯啊,你是第一個。」

顏言呸道:「你不配!」

納蘭曄卻不再理她,只是熟練地探手摟住顏言,順勢往床上一躺。顏言被他一帶,立刻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勢,雙腿分開壓在納蘭曄的腿兩邊的床單上,這個動作讓她的si處暴露在男人的身體接觸中。

納蘭曄微微屈起一條腿,從顏言分開的雙腿間伸出來,還不時輕輕地上下移動,摩箏著顏言兩腿間的地帶。

顏言發出了一聲低吟,她仰起頭來吁出一口氣,該死的,又來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沒完沒了?難道他真是鐵打銅鑄的?

納蘭曄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大掌順著顏言平坦的背部下滑,以指根在她曲線珞瓏的腰部摩挲,滑動時再以指尖在她豐滿的臀部書著圈。

他的眼裡充滿戲譫,手法熟練。顏言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排紅的臉頰再次泛起似歡愉、似痛苦的表情。

納蘭曄突然扶住顏言的腰把她往上托了一下,令她上半身支起來。他的雙手罩上顏言赤裸雪白的雙ru,以手掌托著椒ru,大拇指摩掌著她的乳尖。

酥麻的快感讓顏言尷尬地閉上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敏感。凡是被納蘭曄的手掌掠過之處,好像都會燃起熊熊火焰。

納蘭曄伸出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身體,讓她坐直。她的俏臀就這樣跨坐在男人的下腹處,而這樣的姿勢也顯得特別暖昧。

納蘭嘩屈起的那條腿不住地用力抬起,撞擊著顏言的臀部,使得她整個身體不住地向前傾斜,然後納蘭曄突然抱著顏言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他粗壯的雙腿把顏言的雙腿分開,結實的臀部陷於顏言分開的腿間。

他的肌膚和顏言的緊貼在一起,壓著顏言,兩隻手慢慢地撫弄她美麗的身體,在掌心滑過的地方輕輕摩掌雪白的肌膚,令顏言的身體不住地打著顫!

顏言的雙手沿著他的手臂往上滑,兩人的手臂像蛇行似的交纏。

納蘭曄伏下身,張嘴含住了顏言的花蕾。

「唔……」顏言忍不住的叫了一聲,納蘭曄則用手托住她的ru房,吮吸著她的乳尖,她情不自禁地將全身挺得筆直,雙腿夾緊了他的腰……

經歷過性愛洗禮的身體己經敏感萬分,所有的反應都是那麼地自然,她的嬌小,他的強悍;她的申吟,他的喘息,是那麼矛盾而且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納蘭曄抬起顏言的一條腿,架到他自己的肩上,於是顏言的si處完全呈現在他眼前,納蘭嘩伸手探向她最柔嫩的地方,靈活的手指輕輕的搓揉著,時而以指腹畫著圈!時而以指尖挑逗著…

顏言壓抑地申吟著,身體卻是熱烈地迎合。

納蘭嘩的確是個性愛高手,他的節奏、他的挺拔,都讓以前從未有過任何經驗的顏言無力擺脫,因而淪陷在這種感官的快感洪流之中。

他在把顏言全身部撩撥數遍後,驀地把她的雙腿抱起來,令其彎曲分開踏在床上,然後抓住顏言的兩腳用力分開,隨即猛地挺了進去。.

這樣猛烈的速度和力道,讓顏言的身體朝後一仰,但是喉嚨中卻發出了一聲滿足無比的口q聲:「礙…呀!」

那種甜膩而嬌媚的聲音,讓納蘭曄徹底喪失了理智。

她的身體在歡愉中顫抖,可是心靈卻宛如墮入了無底深淵,再也看不到一點點光明。

納蘭嘩壓在顏言的身上,抱起她的一條腿,開始用力頂著她的身體,隨著身體的律動,小麥色的肌膚不住顫動,顏言竟情不自禁地想努力要弓起身去摟住這個男人……

納蘭曄的動作幅度加劇,身體撞擊的聲響也更大了,像一台逐漸加速的機器,在轟鳴中漸漸進入最高速。

他用自己強壯有力的雙臂把顏言整個上半身緊緊摟住,隨後止不住地全身痙攣了起來,一陣劇烈的顫抖,腰部猛地一挺,伴隨著顏言一聲瘋狂的尖叫,他在她體內深處釋放自己。

顏言癱軟在床上,任由納蘭曄的魔掌繼續在她的身體上遊走肆虐。

過了許久,當她漸漸從半昏厥中清醒過來,才絕望地看著納蘭嘩說:「你是故意的。」

納蘭曄微微一笑,「當然。」

。為什麼?」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為什麼』。對於我來說,沒有『為什麼』,只有『做什麼』。」

「你不愛我,我不愛你,為什麼要這樣?一個我來忍受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讓孩子忍受這種痛苦?」

「成為我的孩子,將是他的尊貴與驕傲,會痛苦嗎?」納蘭曄的劍眉再次深鎖在一起。

有多少人想懷上他的種,借此走進他的世界,為什麼這個小女人卻偏偏不樂意?

顏言默默地看著他,「你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納蘭曄冷漠地笑著。「是嗎?我很榮幸聽到你這麼說。」

「如果我真的懷了孕,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納蘭曄冷笑,「咱們就試試看,如果你敢拿掉孩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會讓他殺了你!」顏言努力讓自己顯得凶狠一些i

可是她的話卻惹來納蘭曄的放聲大笑,他欣喜萬分地翻身壓在她身上。「好啊!我迫不及待他的出生了,你知道我們納蘭家的家規嗎?要想成功,就要先毀滅身邊的親人!知道我是怎麼換來成功的嗎?我切掉納蘭德的食指!」

顏言駭然地看著他,這次,她完全相信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魔鬼!

納蘭曄似乎真有讓顏言受孕的打算。

他們從白書糾纏到深夜,顏言覺得自己已經快成了被剝掉幾層皮的破玩偶,所有的身體機能彷彿都已經退化到僵死狀態。可是體內的灼熱卻一次又一次地被挑起。

她在狂風巨浪中沉浮,從一個浪頂沉到海底,又被納蘭曄鋼鐵般的臂膀托起來,繼續在高chao中飄遙

最後,她的神智已然飄離,只剩下無意識的申吟、喘息,還有身體一陣陣的痙攣。

在最後昏厥前,她想,她會不會真的因為縱慾過度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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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9: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顏言宛如沉睡了千年,身體僵硬不堪,那種痛就像大象腳下的螞蟻,以一種幾乎不能察覺的動作騷擾著她脆弱的神經。

私密處灼痛而乾澀,那種被火焚燒的感覺似乎還未消失殆荊

一她下意識地蜷起雙腿,像個剛出生的嬰兒般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陽光穿透白紗簾靜靜地灑在床上,灑在她赤裸的身體上,一點點的溫暖漸漸讀她冰冷的思緒得到了撫慰。

黑白格調的房間,肅穆、冷寂,她一點也不喜歡。

顏言掙扎著下床,獨自走進浴室,再次將自己沖洗乾淨,可是,體內的不潔感讓她頓感無力,在蓮蓬頭下發呆了良久,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她必須去學校。

她苦笑一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能有一份工作,在她感到徹底的迷惘時,工作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可是,房間裡沒有她的衣服。

她昨天是被納爾嘩抱到這個房間裡來的,她的衣服全被脫在會客室了。

她無奈地歎息,伸手打開房間裡的衣櫥,詫異地發現裡面競全是高級女裝,各種高級布料、手工製作的女裝,華麗高雅,一看即知是名牌,甚至可能是只此一件的絕世之作。

顏言苦笑一聲,納蘭曄真是個懂得享受的男人,連女人的衣服都準備得如此高級。

可是,將那些衣服梭巡了一遍,她確定那些衣服裡沒有一件適合她穿。

首先,她的身高不夠。這些衣服應該是準備給那些身材姣好,足以媲美世界首席名模身材的那些女子吧!

難怪第一次見面,齊冕軒一上來就追問她的三國!看來也不是他太鹵莽,而是其來有因,納蘭曄一向是如此選擇女伴的吧?

顏言層於那種偏瘦型的人,就是腰細,胸圍也相當細的人。而她的朋友郁秀則正好相反,居於胸圍相當壯觀,腰圍卻更雄偉的類型。

郁秀常自嘲地開玩笑說,如果她們倆能夠互相綜合一下,一定會成為完美的女人。

再次將這些衣服看了一遍,顏言不禁覺得好笑,這些衣服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有些衣服甚至長到她的腳踝了。

在高大的納蘭曄面前,她應該更像個小孩子吧?

可是。納蘭曄居然對她感興趣?

真是世紀大笑話!

納蘭曄只是一時的新鮮吧?

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們,突然換口味嘗一嘗五穀雜糧,也會覺得格外香甜可口。

顏言裹著拖在地板上的睡衣打開房門,意外地看到門口站立著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小女僕。

「小姐。您醒了?」

顏言下意識地裹緊睡衣。「納蘭曄呢?」

「先生去工作了,特意吩咐我伺候您的,我叫小雅。」

顏言打量了她一下,小雅比自己高一點,但身材也同樣瘦削,於是她說;「現在幾點了?」

「快八點了。」

顏言應了一聲,「你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

「啊?」小雅吃驚地看著她,「小姐,您說什麼?」

顏言撩了撩自己身上的睡衣,「你也看到了,我沒衣服穿。但我現在必須趕去學校,來不及回家換衣服了,麻煩你。」

小雅瞪大眼睛,一副好吃驚的樣子。「小姐,您說您還要去上班?」

顏言歪了歪頭道:「是埃」

「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先生說,您——」小雅欲言又止。

「我怎麼了?」顏言急忙追問。

「先生說,您是他的女人呀!」

顏言冷哼了一聲,接著不屑的說:「那又如何?我依然要工作,要過自己的生活啊!」

「可是……小姐您不明白嗎?做先生女人的意思……」小雅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臉蛋紅撲撲的。

「什麼意思?」顏言依然不解地問。

「做先生的女人,就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時想著他,一切都要為了他而準備,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和時間,先生說不定什麼時間就會需要……您。」

顏言像吞了只大毛毛蟲一樣瞪著小雅。

小雅訕訕地垂下頭,「反正以前都是這樣的啦,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反抗埃所以這次先生吩咐我照顧您,我以為您都瞭解了呢!」

顏言被噎得怔愣半晌,最後勉強擠出兩個字:「沙豬!」

******

縱橫道總裁辦公室。

齊冕軒看著面色陰鬱的納蘭曄,無奈地說:「幹嘛?叫我進來,又擺著一副這麼難看的臉。」

納蘭曄目光冷冷地掃他一眼。「想見你不行嗎?」

「你想見我的時候,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事。」齊冕軒哼了一聲。

納蘭曄的濃眉深鎖,潔白的襯衫搭配黑色長褲,簡潔而優雅,健碩的身材透過舒適的布料,閃耀著誘人的性感魅惑力。

齊冕軒微微瞇著眼,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覺得納蘭曄越來越顯得神秘莫測,而一種若有似無的情緒讓納蘭曄也顯得越來越性感迷人。

就像一隻孤獨的狼忽然安靜下來,無論它是在守候獵物,還是在等待它獨一無二的伴侶,這時候的它,都極具危險性和魅惑力。

是因為那個小女人的關係嗎?

還是說,不僅僅女人在戀愛中會特別美麗,連男人都一樣會顯得格外迷人?

哈,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人們往往會猜測那些權貴人物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女人,一般人不外乎認為她們要嘛是天生尤物,要嘛就是氣質高雅迷人,最不堪的也要清冷幽艷,像一朵默默綻放的罌粟花。

齊冕軒也曾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可以牽絆住納蘭曄這樣的男子,但是他作夢也不會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其貌不揚,偏偏個性又臭又硬的黃毛丫頭。

見納蘭曄遲遲不開口。齊冕軒只好說:「你到底想說什麼?是為了顏言吧?」

一聽到「顏言」這個名字,納蘭曄陰冷的目光中忽然火光一閃,隨即笑了起來。「昨夜太累了!今天總是走神。」

齊冕軒張大嘴巴。「不會吧?老兄你又玩縱慾遊戲了?」

「我不是性飢渴患者。」納蘭曄白他一眼。

「可是你是性能力超群者好不好?」齊冕軒的話一說完,一把鋒利的刀片隨即貼著他的耳朵邊緣射入他後面的牆壁上。

齊冕軒聳聳肩。「也是為了顏言?」

「是她一再惹怒我。」

齊冕軒好奇地問:「我很好奇,她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你一再的失控?據我所知。你最討厭在女人面前失去控制的。」

納蘭嘩冷哼一聲,「她的所有,都讓我生氣。」

「那幹嘛不殺了她?」

「那還好玩嗎?」

「你當她是玩具?」

「而且是個很好用的玩具。」納蘭曄的眼底掠過一層陰鬱。

是的,顏言是個極具有挑戰性的玩具,起碼在短時間內,她不會讓他很快厭煩。

齊冕軒歎口氣,無奈地說著:「曄,你這德行可真是……」

「我一向如此。」

「幹嘛非把女人當仇人呢?」

「她們值得做朋友嗎?」

「女人是很可愛的生物,她可以讓你得到真正的溫柔……」

「得了,別用你那一套花花公子的言論來迷惑我。你那麼懂女人,老說女人好,怎麼也沒見你娶一個回家?」納蘭曄毫不留情地駁斥他。

齊冕軒瀟灑地聳肩。「沒辦法,我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真命天女,可惜她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在我面前。」

納蘭曄忍不住嘲諷道:「少來哄騙小女生那一招,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羅密歐?」

「羅密歐哦羅密歐,你為什麼偏偏要是羅密歐?」齊冕軒深情款款地湊近他的面前,用念口白的方式說著肉麻的話。

納蘭曄受不了地推開他。「別玩了!」

齊冕軒笑道:「說不定額言心裡現在正在這麼想,納蘭曄哦納蘭曄,為什麼這麼英俊的男人偏偏是一個惡魔?」

納蘭嘩的目光再次變得黯沉。「我就是我,不接受我的全部,就別想被我接受。」

齊冕軒歎口氣,他知道其實納蘭曄現在心裡一定紛亂如麻,可是一向好強的他就算在他這個生死至交面前,也只是孤獨沉默著。無法說出自己心裡的感受。

從小就被進行鐵血教育的納蘭嘩,不懂得什麼是柔情。

齊冕軒永遠記得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大打了一架,兩人幾乎打得你死我活,那時候的納蘭曄簡直像是都市叢林中受傷的野獸,猩紅著雙眼大開殺戒,似乎真有一種不毀天滅地不罷休的決絕。

齊冕軒被這樣的他震撼住,同時也感到心悸。

他朝著納蘭曄伸出雙手,「讓我們成為朋友吧。」

那時候,納蘭曄的表情,他永遠,永遠也忘不了。

那個滿身傷痕,滿臉血跡的少年不可恩議的看著他,好像看著一個神祇,完完全全一副稚子的模樣。

最後。他們的手握在一起,納蘭曄緊緊地抱住他說:

「不許背叛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在私人感情上,納蘭曄沒有一點安全感。

他明明已經成為這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了,可是齊冕軒明白,他是那樣的孤獨而寂寞。

他有太多太強烈的感情,都被一層層的鐵概欄給束縛著。

可是,顏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已經在一次次的試探中敲開他的柵欄,在無意中釋放出真正的納爾曄。

齊冕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因為猛獸一旦出柙,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住的。

齊冕軒說:「嘩,何不試著瞭解一下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鈴聲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納蘭嘩按下鍵,外面秘書的聲音響起:(老闆,您宅邸的急電。)

「轉過來。」

(先生,先生!)是小雅驚慌失措的聲音。

納蘭曄皺了皺眉,「怎麼了?」

(顏小姐發瘋了!)

納蘭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叫人把她制住,我馬上趕回去。」

(好!您快回來哦!)小雅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齊冕軒看著他問:「怎麼了?」

納蘭曄站起身來,「跟我回家看看就明白了。」

******

那聞黑白格調的大臥室被燒了。

雖然還未變成灰燼那麼慘,但也已經被煙熏得面目全非。

齊冕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目光轉到同樣被煙熏得黑不溜丟的顏言身上,忍不住湊上前低聲說:「我佩服你。」

顏言微微抬頭看了看他,目光隨即轉回他後面的納蘭曄身上。

納蘭曄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顏言說:「我要去工作!」

納蘭曄沉聲道:「為了這個原因,就燒了我的房子?」

「否則你肯見我嗎?」顏言抱緊雙臂,「這裡的人都像行屍走肉,問他們什麼都不回答,問多了還會像凶神惡煞般地瞪人,要不就是把我給丟到這房間裡不准出去,除了小雅,每個人都當我是空氣!」

納蘭曄微笑的看著顏言。「那是因為你不是他們的主子。」

「人和人是平等的!」

「只有傻瓜才會這麼說。」

「納蘭曄,你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顏言再也忍受不住地吶喊。

「在這之前,你依然要聽我的。」納蘭曄笑得非常輕鬆自然,「別忘記你昨天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要討我開心,才不會有麻煩,明不明白?」

「挾持人的下三濫!」顏言閉上眼,「我是人,不是玩具,做你的女人也不意味著就要變成你的附屬品,今天你最好讓我去工作。否則——」

「否則如何?」納蘭曄環抱雙臂。他看著她問。

顏言猛然跳下床來,然後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否則我不會讓你有片刻安寧的。」

她的腳踏在地板的玻璃上,那是梳妝台的鏡子碎裂在地上的碎片,而她赤著腳,就這樣踏上去,玻璃刺進了她的腳底。

她驚呼著,身體就要倒下去,以為自己會倒臥在更多的碎玻璃上,可是一雙臂膀接住了她,並將她凌空抱起。

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怒視著她。「你瘋了!」

顏言強忍著疼痛,回瞪著他,「到底誰才是瘋子!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納蘭曄,我是人,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偶!」

納蘭曄伸手摀住她的嘴巴,回頭對齊冕軒吼道:「叫昀立刻過來!」

齊冕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認命地撥打納蘭二公子的電話。

***

先有家庭醫生給顏言做了緊急處理,挑出了腳底的玻璃,清洗、消炎、止血,但是沒有包紮,因為納蘭嘩不放心,他要等納蘭昀進行完全的檢查,確認沒有傷到腳神經才肯罷休。

納蘭昀戴著一副金絲逐眼鏡,看起來極為冷峻,運緊抿的唇角都有著如手術刀一樣犀利的鋒刃感。

他先是熟練且快速地給顏言做了檢查,在確定無大礙之後,才放手讓家庭醫生給她包紮傷口。

然後他脫掉手套,甩在地板上,冷冷地對納蘭曄說:「以後不要為了這種芝麻小事打擾我的工作。」

納蘭曄卻似乎習慣了他這種冰冷的態度,只是淡淡地回應他:「也許以後這種芝麻小事少不了。」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停駐在顏言的身上,這個像烈火一樣的小女人,真的不知道下一秒還會鬧出什麼亂子。

納蘭昀因為他的話,而將目光在顏言身上停留了兩秒。隨後唇角一挑,標準納蘭家獨有的冷傲譏嘲式笑容。「你的新玩具?」

顏言怒視他,「我不是玩具!我姓顏,顏色的顏。」

納蘭昀眉毛一挑,「唷,幸會!難怪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刀光血影都出來了,原來是想給我老哥一點『顏色』看看。」他的目光中有了一點激賞之意。

不錯,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納蘭兄弟面前這樣大呼小叫的,眼前這個小女人,不是沒大腦少根筋,就是太強悍神經太強,否則不會如此無畏無懼地回視著他。

很多人都怕他的眼睛,因為大家都說那比手術刀還危險。

納蘭昀是台灣數一數二的外科名家,年紀輕輕就在醫學上頗有建樹,在全球醫界也極有名望。很多醫學中心都爭相用高薪聘請他,但他都拒絕了,依然守著納蘭家的基業。

納蘭昀微微一笑。「我記住了。顏色的顏小姐。希望下次再見時,我們的關係能有所改善。」

顏言不解地看著他。

此時,齊冕軒卻和納蘭昀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笑容,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納蘭曄來說,有著不尋常的意義。

只是流了點血,他就緊張成這個樣子。這實在很少見。

很多很聰明的人,其實在面對感情時比普通人還要笨拙,他們往往要把自己折騰得傷痕纍纍才會發現已經深陷情海。

而納蘭曄和顏言,到底又會如何呢?

他們的目光,每次交遇都會進發出火花,可是,現在的火花在他們心中都是怒火,是桀驚不馴的信號,是彼此不服輸的挑釁。

這樣下去,真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

那天晚上,顏言第一次被帶進了那個天藍色的房間。

房間的基調是天藍色的,如水一般的大床上也是藍色的床單,幽幽的光也是藍色的,宛如一個海之夢,天之家。

顏言被納蘭曄抱著走進房,她有些好奇地看著這間素雅的房間,床、沙發、桌椅、音箱,是那麼的和諧而自然,有種藍汪汪的寧靜。

比起那黑白格調的囂張臥室,這個房間顯然多了些活人的氣息。

顏言承認自己還滿喜歡這種感覺。

納蘭嘩抱著她逕自走進浴室,親自放好水,調試好溫度,把她放進裡面,然後特意找東西把她的雙腳墊起來,免得碰到水。

顏言像個無生命的玩具,任他擺弄。

她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去反抗了。

反正,身體的接觸是免不了的,她也不想再弄得自己太痛苦。

一雙腿張開著,春色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外,納蘭曄只覺慾火沸騰,丹田中有一股熱氣直湧到下腹,隨著慾念的陣陣刺激,褲內的火熱漸漸地膨脹起來。

納蘭曄伏下身子,將頭埋在顏言的胸前,吸吮著花蕾,一隻手向下移到臀部,手指往下滑,在水的滋潤中,使他的手能夠直接探入那溫熱濕潤的柔軟裡。

顏言發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隨著他手指的刮揉,她無法自抑地扭動著,酥麻益發強烈。

可惡!

她憎惡極了自己這樣的反應。

可是納蘭曄顯然極為滿意她的反應,茲發得意地加緊吸吮和手指的動作。

在慾望的驅使之下,納蘭曄顯然也無法再忍受,乾脆抱起濕淋淋的顏言直接回到床上,壓住她,分開她的雙腿,直接覆上她的身子。

他的臉上有種壓抑的怒潮,他無法理解自己這種洶湧而來的慾望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絕對不是那種性飢渴者,也不是什麼變態狂,適當的慾望發洩可以舒緩壓力,所以他才會不拒絕偶爾一陣子和某個女人在一起。

可是,他討厭面對顏言時身體失控的感覺。

彷彿只要看見她就想要她,就想把她吞進自己的體內,完完全全地佔有她,讓她那個倔強又頑固的小腦袋再也不能想著別人。

這種強烈而且任性的念頭,納蘭曄是第一次有。

這讓他感到惶恐及不知所措,所以只有按照本能的把這個小女人捆在自己身邊,一再地索齲

他總是想,只要他玩膩了,就會丟開她了吧?

他喘息地吻著顏言的面頰、脖頸,並用他顫抖的雙手撫弄顏言的雙ru。隨著他的撫弄和身體的晃動,他的硬碩也在顏言滑潤的體內滑動起來,這種滑動所產生的那種奇妙摩擦,使他更加興奮起來。

顏言在他緊緊摟抱的懷裡竭力的扭動著腰和臀,她想要掙扎,卻不知這樣的動作反而更加撩撥起男人的興奮。

納蘭曄進入的動作不算快,所以,顏言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慾望在自己體內。而這種感覺所產生的奇妙摩擦便形成了一種新的快感,宛如在炙熱的空氣裡掠過一絲清爽的涼風,又好似在chun潮湧動的海面上掀起一道清脆的波浪!

第一次被強迫的那種疼痛已經漸漸離她遠去,剩下的似乎只有這種近似毒藥一樣的蠱惑快感。

顏言清楚的聽到納蘭曄充滿快意的申吟,同時,在快感的激盪下,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地貼合。火熱的硬碩時而重擊,時而輕輕摩擦,這種動作讓人產生飄飄欲仙的感覺,使顏言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不住地喘息、申吟、砭動著……

慾望令兩人沉淪,無法自拔。

納蘭曄則一次次的加快抽動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急速,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深入,快樂的感覺也一次比一次強烈。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在一次深深的進入後,隨著一聲動情的申吟,兩人幾乎同時如失控般劇烈戰慄起來,一切似乎就此停止,整個宇宙的一切似乎都融於其中,並被這種充滿激情的律動與收縮激盪得粉碎。

在快感的最頂峰,納蘭嘩狠狠咬住顏言的鎖骨。「你是我的!從現在起,你要牢牢記住,一生一世都別想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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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囚困了一個星期之後,納爾曄親自開車將顏言送進她的學校。

顏言的腳還沒有完全恢復,因此走路特別慢,即使上課,也必須坐著,免得壓迫到傷口。

在這一個星期裡,納蘭曄一直不停地索取著她,而她目光中的火焰漸漸消弱下來,不再反抗、不再掙扎,也不再和他鬥嘴了。

這種變化讓納蘭曄開始覺得無趣,但一種不認輸的心理卻讓他無法丟開她不管,現在只好欲擒故縱,先給顏言鬆一鬆韁繩,然後再伺機抓緊她。

就某種程度上說,這次的較量,顏言贏了。

以往,沒有哪個女人可以這樣和他據理力爭,做皇的女人,就意味著順從,意味著要像他的影子一樣對他不離不棄,一切以他的意思為主。

顏言的優勢在於,她堅持了自己。

顏言除了身體淪為納爾嘩的縱慾工具之外,她的思維、她的言行,還有她的一切還都是原來的樣子,她不想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改變自己,或者說,殺死自己。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現在她的腦海裡經常會浮現納蘭曄的身影,不是他健碩的身子,不是他非凡的氣度,也不是他那種唯我獨尊、氣吞山河的霸氣,而是他那雙幽深莫測的眼睛。

納蘭曄的眼睛很黑,不像普通人那樣泛著渾濁的茶色,而是像剔透晶瑩的黑曜石,深邃而孤漠。

顏言明顯的感覺到,那雙眼睛花越來越多的時間凝視著她。

自從腳受傷那夜,納蘭曄把顏言抱進了屬於他自己的臥室之後,顏言就一直睡在那個藍色的世界裡。

而納蘭曄會擁抱著她一起入眠,有時候三更半夜興奮起來也會糾纏住她,強取豪奪一番。

而每當顏言因為疲倦至極而昏睡過去之後,他就會靜靜點燃一根煙。手指撩著她的頭髮,低頭審視著她。

這是個小巧秀致的女子,骨骼玲瓏,手腳織秀,但也僅此而己。這樣的身於應該不會讓男人感到血脈債張、慾望翻騰才對、尤其是對那些久經風月曆練的男子來說,更是如此,充其量不過是盤開胃小菜罷了。

可是納蘭嘩偏偏就這樣沉淪了下去,僅僅用手指觸摸著她的肌膚,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隨著無數次的肢體交融,他們越來越熟悉彼此。顏言認為她只是出賣了自己的rou體,但依舊可以保持自己靈魂的完整。

納蘭嘩則認為自己只要得到她的rou體,總有一天會得到她的全部。持續的拉鋸戰,依然進行著。

******

日子平靜的流逝,一眨眼己過了兩個多月。

那天,顏言意外接到一通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時,她呆了一下。

(顏言?我是偉倫。)

顏言怔仲了一下,隨即對著空氣笑了笑。

「你好,好久沒消息了。」

(你快要下班了吧?我就在你的學校門口等你。)

「喂?」顏言大驚,急忙跑到窗口向下眺望,果然,在那棵法國梧桐的大樹下,有個熟悉的人影。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見你。」

手機中林偉倫的聲音昕起來有些疲 憊,不似往常那種慵懶中帶點頹廢的聲調,曾經讓顏言如癡如醉的聲音。

顏言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已經放學了,你等我,我馬上下去。」

(好。)

******

五分鐘後,顏言出現在林偉倫的面前。

林偉倫穿著一件蘇格蘭方格襯衫,米色長褲,原本瘦削的身材現在變得挺拔高俊,戴了一副平光眼鏡,讓他顯得更加斯文儒雅,多了份書生的氣息。

單就外表而言,他的確是個出色的男人。

顏言無言地看著他。

林偉倫率先露出笑容。

「是不是很吃驚?今天晚上請你去吃大餐。」

顏言看看手錶,納蘭家的車子應該快來接她了。「我不太方便出去。你有什麼事嗎?」

林偉倫似乎有些受挫地看著她,眼底慢慢浮現一層憂傷的光芒。「我想找個人陪陪我,真的不行嗎?」

那雙憂傷的眼睛,曾經讓顏言以為自己在那裡面找到了一生一世。顏言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抗拒那對眼眸的魅惑,只好點點頭。「走吧!」

******

在一家法式餐廳,林偉倫看著專心吃東西的顏言。

「你變漂亮了。」

顏言抬頭。「有嗎?」

林偉倫的手指試探地撫摸她額前的散發,顏言立即閃避開,林偉倫訕訕地收回手。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林偉倫低下頭緩緩的說著,「我母親過世了,又遇上原來的公司裁員,我是其中之一,好不容易到別處再找了份工作,卻發現自己得了絕症。」

「絕症?」顏言詫異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林偉倫苦笑著,「我打算和婉婷結婚,可是身體健康檢查出來,卻是個噩耗。」

顏言緊張地問:「到底怎麼了?」

「我可能得了愛滋玻」林偉倫聲音低啞,沉悶地說。

顏言手中的刀叉掉落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複查的結果還要等一個禮拜才能出來,可是我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了。」林偉倫懊惱地抓著凌亂的頭髮,神情中帶著不知所措的慌亂。

「婉婷拒絕見我,也不接我的電話,公司那邊一切剛剛起步,壓力大得讓我直泛胃玻」林偉倫繼續說著。

林偉倫看起來真的一副快崩潰的樣子,連說話都那樣顛來倒去的,沒有重點。

「加上又舉目無親,到現在我才發覺自己身邊竟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林偉倫繼續自言自語著。

「這段時間,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笑容、你的聲音,還有為我做便當、幫我整理房間的樣子,一起逛街,一起談天說地,一起看著星空說一生一世。」林偉倫突然回憶起以前的事,忘情得說著。

顏言依然沉默著。

「我知道現在再回過頭來找你太任性,但是,也許這是我在人世間最後的時光了,我想再看看你的樣子。」林偉倫終於抬起頭,雙眼凝視著顏言,「你會拒絕我嗎?」

顏言苦笑,她怎麼拒絕他?

高中時候的林偉倫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業突出,外表又相當的俊帥,自然頗受矚目,連顏言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注意到自己。後來林偉倫告訴她,是因為有一次她訴說了自己對於愛情的嚮往,讓他坪然心動。

顏言永遠都會記得自己並不奢侈的愛情理想:邂逅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成家、過日子,養一、兩個孩子,不要大富大貴,不要轟轟烈烈,只要兩人細水長流、同甘共苦就夠了。

和林偉倫談戀愛的時候,是顏言認為自己最幸福、最快樂的一段時間。但是後來有一次被她撞見林偉倫和何婉婷親熱,才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可有可無的青春遊戲。

何婉婷有著水蛇一樣的腰,豐胸俏臀,是在大街上走著都會引來一群人回頭的那種尤物,林偉倫最終也是受不了身體的誘惑而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這一切對於現在的顏言來說,都已經成了陳年往事,她不想再回頭去想那些事了。

她衷心的說:「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快樂。」

******

很巧,那幾天納蘭曄飛到美國去了。

顏言盡量抽出時間陪著失魂落魄的林偉倫,她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絕症,但她知道自己不想看見他難過。

儘管昔日對他的迷戀早已蕩然無存,但是那種類似朋友般的溫暖與感情還是存在的。

正如林偉倫自己所說,現在的他是孤家寡人,如果她再不給他一點點溫暖,也許他晚上就會去撞車自殺。

這個世界太冷漠,人們應該皆惜一點點的溫情。

然後,林偉倫的檢查報告出來了,確定檢診無誤,所幸只是發病初期,只是他需要一大筆現金來進行治療。

******

在納蘭曄回國的當晚,顏言第一次主動找上他。

「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納蘭曄伸出大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這是你第一次開口跟我要錢。為了什麼?」

「我以後會還給你的。」顏言很認真地說。

納蘭嘩微微一笑。「要多少?」

「三萬美金。」

三萬美金只是治療愛滋病一年的費用,如果再加上基本的生活費用,這筆錢根本不夠用。

但是顏言不想多用納蘭嘩的錢。

納蘭曄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做什麼用的?在我這裡,你不缺任何東西吧?」

顏言垂下眼簾。

納蘭曄的手指忽然加重力道。「是為了男人吧?」

顏言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算是默認了。

納蘭曄的手指招在她纖細的頸項上冷冷的說:

「背叛我的女人,只有一條路,你知不知道?」

顏言低聲回答:「我沒有背叛你。」

其實,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何來背叛之說?

顏言苦笑。納蘭曄猛然把她扔到床上,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是想讓自己發昏的肢體與理智冷卻一下;同時也好好的觀察觀察顏言。

沒想到,只要給她一點點機會,她就會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她居然和其他男人廝混在一起。而且幾乎是每天!

當初她堅持要繼續工作,恐怕也不是因為真的單純想工作,大概就是想逃脫他的視線,進而與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吧?

反正。這個小女人的心裡是完全沒有他的。

他捏住她的下巴說:「錢我不會給,那個男人你也休想再見了!」顏言陡然瞪大雙眼。「你要幹什麼?」

納蘭嘩濃眉一皺。

「我看不順眼的人,通常只有一個下常」

顏言猛然尖叫一聲,抓起枕頭砸到他身上。「你敢!」

納蘭曄一把握住她益發瘦弱的雙肩,吼道:「為了他,你竟敢對我大吼?」顏言氣得在他身上又咬又啃。

「王八蛋,他都快死了。你居然還這樣過分!你如果敢傷害他分毫,我會變成怨靈詛咒你一輩子的!你不要碰我!」

納蘭嘩在床上一翻,將顏言壓在自己的身下,雙唇開始霸道地向她的渾身上下攻擊,嚼咬著顏言的嘴唇、臉頰、頸子,最後停留在她胸前的尖挺。他的雙手同時也不安分的在顏言的全身遊走。撫弄她美好的身段。

「礙…」顏言顫抖的身軀像是無法忍受納蘭曄所帶來的快感,「你為什麼總是沒完沒了?」

納蘭曄不理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對尖挺的椒ru,食指與中指夾住因慾望而腫脹的蓓蕾,稍稍用力一捏。

痛楚中夾帶的快感令顏言身體一顫。

納蘭曄一手持續地蹂躪著她的雙峰,另一手不安分地滑向神聖的秘密花園,愛憐地撫摸著那嬌嫩的花瓣,手指也自然而然的探進早已氾濫成災的柔軟裡。

經過兩個多月的調教,顏言的身體已經如熟透了的果實,只要稍微觸碰就會產生強烈反應。

在納蘭曄肆無忌憚的挑逗下,她已經狂亂了,只能咬著下唇、扭動腰肢,承受著他的侵犯。身體中騷動的浪潮翻滾,那種難耐的飢餓、空虛感立即襲來。

顏言忽然鬆軟下來,她已經不想再和自己淫亂的身體對抗了。相反的,她真的漸漸喜歡上在納蘭曄的臂彎中載沉載浮的感覺。宛如毒癮般。每次兩人rou體結合、交融的一剎那,她都會產生一種靈魂出竅、全身麻痺的感覺。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屏住呼吸,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身下那道小小的關口,等候迎接他用身上的鑰匙來開啟。

然後。他會慢慢進入,感覺他以一種特異的形式進入自己體內。兩個人的靈肉彷彿在剎那間融為一體,他就是她,而她就是他。那種完全屬於彼此的交融感,常常讓顏言希望時間就在那一秒定格,世界整個停頓。

然而納蘭曄卻只是緩緩在她體內撥弄數次,之後就開始用力地律動起來,而且越來越猛烈。她的整個世界被搖晃起來,變得狂亂。她緊閉著雙眼,什麼也看不到,彷彿整個宇宙彷彿只剩下他們,只剩下他們的激情搖動。

她只能用肢體、用聲音,盡情地感受及表達這巨大、瘋狂的快意。狂亂不已,申吟不止,意識模糊到只剩快感的她,彷彿飄飄然地到了天上人間的美好境地。

當兩人快到達巔峰時,納蘭嘩抱著她狠狠地釋放出他積蓄已久的情慾種子,那種滾燙與灼熱似乎要在她體內再次點燃另一把火,讓她也隨著他的興奮而全身痙攣,達到頂端。

納蘭嘩把她緊困在自己懷中,霸道的對她說:

「你的胡鬧該結束了!」

******

這次,顏言徹底失去了自由。

她收到了幼稚園的解聘書,其實用腳指頭想也明白,這肯定是納蘭曄威脅幼稚園效的。

顏言甚至不能跟郁秀通電話,想見母親一面更是難如登天。

她被困在納蘭家的別墅裡,像只籠中鳥,只能無助地仰望著鐵柵欄外的天空,眼裡滿是失落。

她嘲諷自己成了職業情婦,閒散到令人發慌的白日時光,她總是一個人在偌大的庭院裡漫步。

她需要運動,必須讓自己的大腦保持著轉動,否則真的會淪為那個邪惡男人的附屬品。

她依然有些擔心林偉倫,真的想知道他還好不好。

這一天,她被納蘭嘩帶到了縱橫道的總裁辦公室。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一臉嚴肅的納蘭曄和齊冕軒。

「什麼事?」

齊冕軒丟給她一個牛皮信封袋,沉甸甸的。

她狐疑地打開,結果裡面滑出一大疊照片,上面全部是林偉倫和各色女子親熱的畫面。

顏言面不改色地翻了一遍,然後問:「怎麼了?」

齊冕軒微笑道:「他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嗎?看他和其他女人親熱,不難過嗎?」

顏言依舊面無表情,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我們早就分手了。」「那還和他藕斷絲連?」納蘭嘩的聲音充斥著火藥味。

顏言回答道:「我只是盡自己的心意而己。」

齊冕軒把另外一個紙袋丟給她,裡面竟然是些商業機密和黑道秘密。顏言有些不懂了。

齊冕軒走到她面前解釋道:「你真是太天真了,以為林偉倫真的得病了嗎?一切都是在作戲,他只是為了接近你,為了接近縱橫道。」顏言頓時感到一陣愕然。

她真的不懂這個複雜的世界,而心裡對林偉倫殘存的一點點好感也終於灰飛煙滅。

納蘭曄點燃香煙,將打火機拋在桌子上,然後沉聲對齊冕軒吩咐道:「做了他!」顏言突然失聲地喊叫一聲:「不要!」

納蘭曄的目光如炬。「你還在念著他?」

「他罪不致死。」顏言有些瑟縮的說著。

納蘭曄忽然把她拉進自己懷中,逼近她的眼睛。

「該死的!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心,可能害我慘死街頭?」

齊冕軒詫異於他的爆發,可是又有些理解,畢竟,能對一個女人忍耐這麼久,對於納蘭嘩來說,已經打破記錄了。

納蘭曄捏著顏言益發纖細的腰肢沉聲道:

「我再重申一遍,從此以後,你的心中只能有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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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29: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顏言漸漸地在納蘭嘩的情慾世界中沉淪。

每次經歷如狂風暴雨般的纏綿後,身邊的男人總會引誘著她內心的另一個世界,一個純粹感官、卻漸漸侵蝕到她的理性世界。

納蘭曄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他的身體宛如野獸,強悍的體魄隨時可以點燃別人身上的火焰。那種激情是顏言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強烈、迅猛、獨特,讓她無力抗拒,也無法抗拒。

顏言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繼續多久,她已經像只被囚困太久的鳥兒,失去了雙翼撲飛的能力。

現在的她看起來蒼白而柔順,和當初那個有著閃亮小麥色肌膚的健康女孩有如天地之別。

她甚至以為自己會這樣蒼白憔悴的在這棟中式園林庭院中老去。

******

這天,從一大早,院子裡就開始熱鬧起來,傭人們來來往往地穿梭忙碌著,他們把原本已乾淨的窗子和地板擦得益發明亮,連院子裡的地板上也是一塵不染,到處都是簇簇的鮮花怒放。

顏言坐在陽台上看書,由於陽光太過明亮,使得她燥熱難當,而她的手臂撐著額頭有些昏昏欲睡。最近她的身體不太舒服,經常感到疲 憊、想睡覺。

納蘭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所以她對任何的變化都不感興趣。

可是小雅就顯得興奮了許多,她不時地在陽台上探頭探腦,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顏言看小雅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決定讓她滿足一下。「你要是好奇,可以找別人聊聊天,自己玩去吧,不用陪著我了。」

小雅緊張地說:「小姐,您別生氣,我只是有些好奇……」

顏言歎了口氣,沒有再理她,她知道小雅會主動過來跟她八卦的。

果然,小雅愍了一會兒,湊上前小聲說:「小姐,您知道令天為什麼這麼隆重嗎?」

「為什麼?」

小雅一臉天真的說:「聽說今天晚上先生要宴請一個大人物,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物哦!」

顏言看著她。「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雅獗著小嘴。「是哦,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啊不對!今天早晨先生吩咐了,要小姐下午早點梳妝打扮:下,他說晚上有重要的事。」

「要我打扮?」顏言有些狐疑地看著小雅,「你沒聽錯吧?」

「沒錯!先生的吩咐我哪裡敢弄錯?先生一定是晚上要小姐做他的女伴,所以才特意吩咐讓你盡早梳妝打扮的。小姐,我會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哦!」小雅的眼睛開始發亮。

顏言皺了皺眉,納蘭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

顏言選了一件銀灰色的雪紡紗晚裝,搭配著同色系的耳環與項鏈,看起來相當清雅別緻。

她由齊冕軒帶領著走進大廳,看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衣香髻影,流光異彩間自有一種華貴奢侈的上流社會氣息。

顏言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選擇沉默地站立在房間的一角。

然後。納蘭曄出現了。

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著他碩長挺拔的身材,稜角分明的五官益發顯得出眾,深邃的眸子宛如夜之魅惑,剽悍的氣勢與尊貴的氣質如此完美的結合一起。

他的臂彎裡還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

那個女子有著一頭金黃色的披肩卷髮,宛如金色的波浪,閃著炮增光澤。線條美麗的玉頸,宛如高貴的天鵝;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也是金黃色的,雙眸投射出熱烈逼人的光芒,此刻,那雙眼睛完全凝在納蘭曄的身上;細巧挺直的鼻子下,有一張微微隆起的豐滿嘴唇,性感而野性;順延而下的是傲視群雌的胸部,那飽滿而尖挺的突起只能用「宏偉」來描述。

女子的肌膚白淨,透著被陽光曬紅的健康氣息,一身黑色的低胸露背晚裝更是將她點綴得香艷不可方物。

幾乎所有在場男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女子微微矜持地抬了抬頭,笑得很是優雅得體。

顏言低下頭,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晶杯。

齊冕軒攪緊她瘦削的雙肩,輕聲說:「還好嗎?」

她仰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還好,只是不適應這種場合。你知道的,我沒怎麼見過世面。」

齊冕軒歎息道:「不該讓你出席的,尤其是今晚。」

顏言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和她都明白,納蘭曄的命令他們誰也無法抗拒。納蘭曄朝齊冕軒使了個眼色,齊冕軒無奈地歎口氣,對顏言說:「曄讓我們過去。」

顏言順從地跟著他來到納蘭曄身邊。

他們在一個圓桌前坐下,納蘭曄的左側是那位妖嬈的女子,右側則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留著一撮鬍子,看起來有些陰狠。

男子在顏言還未走近時,就已經盯著她了,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她,宛如審視一個待估的物品。

最後他笑了起來。「正點,雖然乍看不太搶眼,實則極具香風艷骨。」

納蘭曄的目光雖然停留在妖嬈女子的身上,卻微笑著回答男子:「你還滿意吧?」

男子點點頭,「滿意,滿意極了。」

納蘭曄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男子伸手欲拉住顏言的手,不料顏言卻往後一抽,躲開了。

男子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顏言站了起來。「對不起,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她轉身欲走,那名金髮女子卻突然從納蘭曄的懷中掙脫出來,一把拉住她。「你最好識相點!」

顏言平靜地回視她。「對不起,我真的很不舒服。」

眼看女子的手加重了力道,納蘭曄隨即沉聲道:「放她走。」

金髮女子憤恨不已地回到座位,對納蘭曄撤嬌。「這女人是誰啊?太不識好歹了,被我爹地看上是多大的榮耀啊!」

納蘭嘩的大掌在她的腰際勒緊,笑著問:「那麼,被我看上呢?」

金髮女子的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求之不得。」

******

已是深夜,顏言沐浴完畢,靠在水藍色的大床上翻看著雜誌,腦海裡卻依然浮現宴廳的那一幕。

那個中年男子用一種禿鷹看著腐肉的目光盯著她,將她視為盤中餐,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可是,更讓她不舒服的是納蘭曄的態度。看納蘭曄的意思,似乎要把她當作一個禮物送給那個男人。

從認識納蘭曄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天氣也漸漸轉涼。她聽小雅提起過,待在納蘭曄身邊的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而她已經打破了這個記錄。

納蘭曄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私人的臥室,全部都住在那間黑白格調的房間裡,所以,她再次破了記錄。

小雅很佩服她,認為她肯定能得到先生的獨寵。

可是顏言明白,納蘭曄看她的目光,依然只是一個野獸看獵物的方式;他只是把她當作慾望的發洩物,不會把她看成一個人,一個和他具有同等思想、同等思維的人。

顏言承認自己有點無奈必須認命地被納蘭曄玩弄,但是,她不想像納蘭曄的其他女人一樣,在他玩夠了之後,被他當作禮物送給其他人。

她會讓他明白,她是人,是和他同樣的人。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喝得微醺的納蘭嘩走了進來。

顏言看了他一眼,識趣地走進浴室替他放熱水,調試好水溫。在一起入眠的日子裡,她已經習慣了這些伺候他的動作。

納蘭曄看了她一眼,突然抱住她,撕扯她的衣服。

顏言一動也不動地任他動作,忽然,一陣刺鼻的香味嗆上來,使她皺了皺眉頭,那不是納蘭曄身上的氣息,在他的身上,只有淡淡的煙味,而不是這種香水脂粉味。

而納蘭曄的手已經開始解起她的內衣,顏言只好閉上眼睛,勉強忍耐。

可是,那種香味越來越濃烈,隨著納蘭曄的身體壓過來,刺得她終於忍不住伸手推開他,納蘭曄的身子不穩地一晃,險些摔倒在地板上。

他扶著牆壁,醉眼朦朧、游移不定地看著她。「你……幹什麼?」

顏言暗自握了握拳,別過頭去。

納蘭曄勾了勾手指。「過來。」

題言走過去,依然低著頭。

「幫我脫衣服。」

顏言伸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那股香味再次席捲上來,她皺了皺眉,胸口一陣奇異的翻騰感,似乎想嘔吐。

納蘭曄冷冷一笑。「蓮娜的床上功夫好極了,簡直是絕世尤物。」

顏言的手停頓了一下,指甲不小心劃到了納蘭嘩的肌膚,納蘭曄的目光一寒,她隨即低下頭。

納蘭曄的手落在她的肩頭,順著柔滑的背部向下撫摸,挑逗地拉起她的內褲邊緣,邊在她的耳邊吹熱氣。「你應該跟她好好學學怎麼伺候男人。」

香味越來越濃烈,顏言被熏得頭昏腦脹,她猛然推開納蘭曄,這股力道來得突然,微醺的納蘭曄終於被推倒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

納蘭嘩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她。

顏言有些瑟縮的看著納蘭曄,卻咬緊了嘴唇不肯開口道歉。

納蘭曄慢慢扶著牆壁站起來,一把扯下自己的長褲和底褲,傲然地站在那裡並對顏言命令道:「過來,幫我做。」

顏言的目光在他的硬碩上一掃而過,隨即搖著頭步步後退。

「過來!」納蘭曄的音量加大。

顏言依然低著頭,不肯上前,也不肯看他。

納蘭曄跨前兩步抓住她,強硬地把她按在地板上。「一次、兩次不合作也就算了,我可以當作情趣,可是總是這個樣子,會讓我厭煩的!」

顏言搖著頭,那種腥躁味讓她的胃液翻騰,忍不住乾嘔了起來,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納蘭嘩憤怒地按住她的頭,往自己的堅挺上壓。「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顏一言乾嘔不止,她推開納蘭嘩的雙手,掙扎著要逃開。「不、不!不要!」納蘭曄的臉色益發難看,他怒視著她厲聲喝道:「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顏言忽然拉開浴室的門,跑了出去。

納蘭嘩怔了一下,跟了出去,看著渾身顫抖的顏言怒道:「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顏言抱緊自己的雙臂,蜷縮到牆角。「你有其他的女人,何必再勉強我?」

「勉強?你還是認為被我抱是被強迫的?」納蘭曄的濃眉鎖緊。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顏言的頭髮散落在前面,遮掩住她蒼白的臉,她鼓起所有的勇氣大聲說道:「我說過我的身體不是輕易就給的!」

「什麼意思?」納蘭嘩眼睛微瞇。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有了別的女人,就不要再要我了!反正,抱誰都是發洩慾望,不是嗎?」顏言終於抬起頭,目光恢復以往的冷然。

納蘭曄盯著她看了幾分鐘,忽然笑起來。「你在吃醋?」

顏言無言。

納蘭曄伸開雙臂對她說:「過來。」

顏言還是動也不動。

納蘭曄忽然惱了,他回身走進浴室,迅速地穿上已經有些發皺的衣服,然後走出來攔腰抱起顏言就朝外走。

顏言恐慌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納蘭嘩抱著她,一直走到那間黑白格調的房間內。這個房間曾被顏言燒燬,但是納蘭曄很快就將其修復原樣。

那個發胖的男子在裡面。

納蘭曄將顏言丟在床上,對著中年男子說:「今夜,她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的三角眼閃過一抹淫虐的光芒。「好!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

顏言驚駭地看著納蘭曄。「納蘭曄,你會後悔的!」

納蘭曄則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已經對你厭倦了!」

說畢,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

中年男子笑得淫賤無比。

他坐在沙發上,將雙腿架在茶几上,笑瞇瞇地問:「你叫什麼?」

顏言不理他,逕自去拉門,沒想到拉不開,門被納蘭曄從外面鎖死了。

中年男子笑著說:「我叫卡莫,你見到的那個金髮女孩是我的女兒,今夜的納蘭曄是她的哦,勸你別再癡心妄想了,還是考慮怎麼把我伺候得較舒服才好。納蘭曄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人,道上的朋友都知道,美人計對他是最無效的。

而我則不同。我是最喜歡寵愛女人的。你跟在納蘭嘩身邊,對『金三角』應該也有所瞭解吧?那是我的地盤,我的一切絕不遜色於納蘭嘩,跟著我,保證會讓你享受不盡哦。」卡莫似乎有些沾沾自喜的在那裡叨叨地自吹自擂。

顏言見他自顧自地說著,便悄悄地朝陽台那邊退。

卡莫接著說:「怎麼樣?好好地伺候我吧。我可不喜歡用強的。那和牛嚼牡丹一樣是糟蹋了女人啊!」

顏言厭惡地皺了皺眉,她討厭這種男人。

卡莫忽然站起來,朝顏言走過去。「怎麼樣?小美人,和我好好共度良宵吧?你要明白,納蘭曄一旦將女人送給別人,是絕不會再要回去的。如果我不要你,那你明天的下場可就可憐了,也許會被送去風月場所哦。」

顏言已經退到了陽台上,她大聲叫道:「你別過來!」

卡莫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幹嘛?你想為納蘭曄那種無情的人殉情嗎?」

顏言看著他,淡淡地說:「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再過來了!」

卡莫抱起雙臂,冷笑道:「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很少見到像你這種蠢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敢嗎?」

顏言回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地面。「你會放我出去嗎?」

卡莫搖搖頭。「如果放你出去,就等於被你拒絕,那我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顏言咬了咬唇,「好!你告訴納蘭曄,我是我自己的,誰也別想左右我!」

說罷,她整個人猛然翻過陽台圍欄,直直向下墜落。

卡莫以為顏言只是在玩矯揉造作的遊戲,沒想到她真的敢跳下去,整個人當場傻住,等看到顏言的身體重重地落在草地上,才猛然清醒過來,急忙打電話給納蘭曄。

「納蘭曄,那個女人跳樓了!」

******

顏言摔落地面的時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下面是小花園的草坪,有鬆軟的土,她最終落在泥土上,背部卻被什麼僮了一下,她彷彿聽到有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然後……她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小聲喊著:「護士。」

瞬問,一陣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護士走過來。

「不要說話。」護士小姐很漂亮也很腸柔,用她纖細的手觸摸一下顏言的額頭,然後說:「我叫主治醫師來。」

主治醫師?

她只不過從三樓摔下來而己,有這麼嚴重嗎?

顏言想說話,可是胸部和背部的痛楚讓她皺緊了眉頭。

很快地,主治醫師趕了過來,風度翩翩,冷峻依舊,原來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納爾昀。

納蘭昀說:「先給你說明一下,你的傷勢相當嚴重,脊椎摔斷了_,需要立刻動手術。」

脊推斷了?顏言覺得背上涼。

她問:「如果手術失敗,我是不是一輩子也無法走路了?」

納蘭昀還在沉思,門卻被推開,納蘭曄走了進來。

他的眼圈有些發青,鬍子也沒刮,顯得有些僬悴。

顏言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迅速移開。

納蘭曄突然揪住納蘭昀,況聲命令他:「她若有一點閃失,我拿你開刀!」

納蘭昀回應他一陣冷笑。「不知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

顏言仍執著地問:「手術失敗,我是不是就一輩子癱瘓了?」

納蘭昀安撫的回答她:「要有信心,這是比較簡單的外科手術,沒問題的。」

護士小姐也笑著說:「納蘭大夫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師,別擔心。」

她不擔心……

她不擔……

她不……

她……

她不擔心才怪!

一想到有可能一輩子再也無法行走,一輩子癱瘓在輪椅上,只是這麼想想,顏言的一顆心就充滿惶恐,像顆氣球一樣在空中飄蕩著,無處可以著落。

她閉上眼,一臉堅決的說:「如果手術失敗,請直接讓我安樂死。」

納蘭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納蘭曄在床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

顏言想抽開,可是卻無力反抗。

納蘭曄專注地盯著她說:「不許再想死!」

顏言索性閉上眼不看他。

納蘭曄加重手的力道,一臉認真的說著。「手術不會失敗!即使失敗,我也會養你一輩子!」

顏言的嘴角神經質地抽動,真想抬起手來送他一記耳光,可是心裡卻滿是淒愴。

她怕。

她真的很怕。

真很當初一跳死了算了。

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無法過這種沉悶又瘋狂的生活。

如果她真的手術失敗,一輩子得坐輪椅,連上廁所都要別人幫忙……沒有愛人,沒有人愛,這樣的日子,她還要來幹嘛?

納蘭曄握住她的手,靠在自己臉頰上,用自己刺刺的鬍子刮著她纖細的小手不捨的看著她。「你這個瘋狂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顏言淒楚的一笑。「除了這樣,我還能如何?我打不過你、爭不過你,所能做的只有懲罰自己。」

納蘭曄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你不喜歡被別的男人擁抱?即使他比我更有錢,比我更有權勢,比我更英竣更年輕?」

顏言譏嘲地對納蘭嘩一笑。「你以為我是什麼?妓女?」

納蘭曄深深地看著她,捧著她的小臉,憐惜地問:「那麼,為什麼不讓我擁抱呢?昨夜為什麼拒絕我?你明明已經接受我了。」

顏言緩緩地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要那種香味。」

「香味?」納蘭曄詫異地問。

「香水脂粉味,那不是你的味道,我不要。」顏言喃喃地說。

納蘭曄眼底深處的笑意益發深重。「那是蓮娜的,可是我昨夜並沒有擁抱她,雖然她非常放浪迷人,可是我看著她卻毫無感覺。」

顏言吃驚地看著他。

納蘭曄笑了笑,繼續說:「我本來是要陪她過夜的,可是因為毫無感覺,才回來找你。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我竟然對著一個女人無法產生反應,我還以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可是一看到你,我立刻就興奮了起來。小女人,受制於一個人,是我從未有過的經驗,所以我才那麼生氣。」

顏言無言地看著他,心底緩緩升起一股暖流。

為什麼?

你是霸主,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你根本不必向我解釋這些的。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

納蘭曄接著問:「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問她在想什麼。

顏言有些感動,她閉了閉眼,深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我只是想找一個我愛、也愛我的人,能夠同甘共苦一生,這樣就夠了。不離不棄、廝守一起。」

一生一世?一納蘭曄的嘴角挑起,「你還相信這種諾言?」

顏言有些激動地回道:「為什麼不相信?這不是什麼難的,古代人有很多白頭偕老的,不是嗎?為什麼我們做不到?只是大家都喜歡朝三暮四,給自己找一個放蕩的理由罷了。因為大家都這樣。所以自己也這樣,就這樣隨波逐流。」。

納蘭曄握緊她的手。「你真的這麼想?」

顏言無力地閉上雙眼,用著絕望的口吻回答納蘭嘩:「當然。可是現在我絕望了,憑現在的我,還會找到那樣的愛人嗎?」

納蘭嘩聞言,忽然生氣地吼了一聲。「難道我不行嗎!」

顏言條地睜開眼,目光凜冽地看著他。「你愛我嗎?」..

納蘭曄則是一臉認真地盯著她問:「那、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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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00:30:1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金伯爵夜總合

納蘭曄左擁右抱,依香偎翠,放浪形骸的坐在沙發上。。

齊冕軒邊用手撥著身邊不停騷擾他的女人,邊對納蘭曄說:「你還要玩多久?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納蘭曄懶洋洋地抬頭看了看他。「幹嘛這麼著急?」

齊冕軒伸出手腕給他看看表。

「已經凌晨兩點了,明天還要起來工作,我可不像你一樣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我是可憐的打工仔耶!」

納蘭曄看了看身邊妖艷的女子,無奈地說:「不好意思,要失陪了。」女子纏在他的身上不捨的說著:「不要嘛……時間還早著呢,您不是說不醉不歸嗎?」

納蘭嘩淡漠地笑著,推開她們,站了起來,對齊冕軒說:「走吧!」

有專人將他們送出門外,小弟將車子開過來,納蘭嘩和齊冕軒坐進去。

齊冕軒深深地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迷戀上這種夜生活了?夜夜笙歌不休,我可是陪不起了。」

納爾曄用手撩了撩有些散亂的黑髮,性格而堅毅的臉龐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否則還能如何?」

「你最近太心浮氣躁,不是個好兆頭。」齊冕軒冷靜地說。

納蘭曄冷笑一聲,沒有反駁。

自從顏言墜樓摔斷脊椎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裡,很少出入風月場所的納蘭曄忽然活躍起來,幾乎每晚都要到這種地方消遣,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子他都會抱,而且一反從前那種冷酷的形象,簡直成了體貼入微的絕佳情人,讓眾多女子欣喜若狂,為了得到他的青睞,彼此爭風吃醋、明爭暗鬥。

齊冕軒不太清楚到底為了什麼,但他猜測應該和顏言有些關係。

顏言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納蘭曄雖然將她接回了家裡,可是卻很少去看她。

她依然睡在納蘭曄那間藍色的臥室裡,而納蘭曄自己卻去睡書房。

齊冕軒對這兩個人真是無可奈何,他間誰,誰都不肯開口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兩個人,一樣的固執、一樣的執拗,誰也不肯認輸,明明對彼此都很在乎÷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週遭的人也跟著受累。

唉,齊冕軒真的為自己身為納蘭曄的朋友而感到哀戚。』

「顏言怎樣了?」齊冕軒問。

「還好。」

「聽到「顏言」的名字,納蘭曄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你對她到底怎麼想?」齊冕軒繼續追問。

「普通女人埃」

「哦?」齊冕軒好笑地看著他,「如果只是個普通女人,何不放她離開呢?你現在也不抱她了,又曾經要把她送給卡莫,應該是已經對她到厭倦期了吧?」

「不放。」納蘭曄立刻決絕地回答。

「何苦呢?」齊冕軒歎息著,「你沒看到她和當初剛見面的時候,已經變了模樣。原來是那樣陽光可愛的女子,現在卻變得蒼白憔悴而且孤獨落寞,就像納蘭家中的一縷幽魂,讓人看了都為她感到難過。」

納蘭曄忽然轉頭瞪著他。

「你這麼關心她?連她的變化都看出來了?」

齊冕軒有點生氣地道:「誰看不出來啊?裝作看不見的大概只有你了!」

納爾曄哼了一聲。「那是她自找的。」

「嘩,我覺得現在的你真的很不爽快,要愛就愛,不愛就不愛,這樣僵持著幹嘛?真不像平常的你。」

「如果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那種愛還叫愛嗎?」納蘭曄鄙夷道。

「咦?什麼時候鐵血無情的皇也深知愛情滋味了?」齊冕軒做了一個萬分驚訝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他,「愛情的最大魔力就在於讓人身不由己,如果你發覺自己已經變得不像平常的你,就表示你大概是戀愛了。」

「戀愛?」納蘭曄嘲諷地挑了挑唇角,「那是欺騙無知少女的玩意。」

齊冕軒不屑地撇撇嘴繼續說:「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對了。該不會你還沒有戀愛過吧?這是你的初戀?哈哈……好玩,一個三十歲大男人的初戀,所以別彆扭扭的比小姑娘還厲害!」

納蘭曄目光如刀地盯著齊冕軒,齊冕軒做了一個怕怕的表情,乖乖地閉上嘴巴,可是一副憋笑到快得內傷的樣子讓納蘭曄更是火大。

「齊冕軒,你是不是皮癢了?」

「哪有!哈哈哈……看你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真是少見,曄,這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初戀吧?」

納蘭曄的大手突然襲上齊冕軒的脖子,用力招住他。

齊冕軒嘴巴大張,眼睛翻著自眼,手腳揮舞,一副瀕臨死亡的程樣,邊咳嗽邊求救:「兵仔,救救我……咳……咬咬……有人要謀殺啦!」

司機兵仔早已習慣這兩人的遊戲,見怪不怪,依然專心地開著車子。

納蘭曄看齊冕軒掙扎得差不多了,才悻悻然地鬆手。

「有時候,真想殺了你。」

齊冕軒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豈有此理!難怪顏言不愛你,像你這種動不動就動粗的莽夫,誰喜歡啊!顏言真是辛苦哦。」

聞言,納蘭曄的表情忽然黯淡下來,靜靜地坐好,不再理會齊冕軒。

齊冕軒偷偷看他一眼,知道自己觸到了地雷,猶豫了一下,才認真地說:「曄,我想和你認真的談一談。」

納蘭曄面無表情地回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談什麼?」

齊冕軒也端坐好身體,咳了一聲:「你心目中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納蘭曄皺了皺眉,不太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能不能不談這種無聊的話題?你吃飽撐著嗎?」

「這種話題無聊?我認為這比遊戲軟體、電腦平台、軍火生意重要的多耶!你想想吧,生意你一輩子也做不完,錢一輩子也賺不完。可是真正的愛情,一生也許只有一次哦!錯過了,也許就再也找不到了。」

納蘭嘩譏嘲的一笑,妥協的回應他。「好了,我的愛情專家,那就談談你的愛情覲吧?愛情至上主義者?」

齊冕軒苦笑一聲,接著正經的說:「那倒還不至於,.我只是覺得,愛情是關係到自己一生幸福的大事,不能不認真對待。那個人。將是陪你度過這漫漫一生的伴侶,禍福與共,哀樂同當,有了她。你就再也不會覺得孤獨了,不會覺得賺的錢沒有意義、偌大的房子宛如墓穴,曄,那豈不是人間最幸福快樂的事?」

納蘭曄突然笑了起來,並念著一首歌的歌詞: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齊冕軒用一種「你很酷」的眼神崇拜地望著他。「曄,你居然知道這首歌耶!MyG0d!」

納蘭嘩用手揉了揉鼻子,不以為意的說:「她最愛聽的一首歌。」

「她?」齊冕軒有些疑惑,隨即恍然大悟,「你是說顏言愛聽?她真的是個可愛的女子耶。」

納蘭曄用一種「你很呆」的眼神回望齊冕軒。「難道你也相信這種欺騙弱智的歌曲?」

「弱智?」齊冕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怎麼會這樣想?真是會殺風景!如果喜歡這樣的歌的人是弱智,那我寧願選擇成為呆瓜。」

納蘭曄微微一笑,取笑的說:「你本來就是呆瓜。」

「納蘭曄!我忍你很久了哦!」齊冕軒握了握拳頭。

納蘭曄回了他一記白眼。

「想打架嗎?我隨時奉陪!」

齊冕軒垮下肩膀。

「交到你這種朋友,我真是夠呆了。」

此刻,車子裡忽然靜下來,有些異樣。

不知何時。齊冕軒的聲音再次幽幽的響起:「嘩,你好好地想想,從認識顏言開始,自己有什麼變化。我聽說,愛一個人,就是心裡時時刻刻會想起她,想著她的好、她的壞、她的哭、她的笑、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你會忍不住揣測她到底在想什麼?她心裡有沒有自己?她喜歡什麼?她厭惡什麼?她想要什麼?她不要什麼?她曾經遭遇什麼?她的未來裡會不會有自己?

不會在意她的出身,不會在意她的背景,只是一味的想著她,想和她在一起,想擁抱著她,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熱烈的心跳和滾燙的慾望,想永遠待在只屬於兩個人的世界裡,可是又想帶著她給全世界的人看,向所有的人宣示:她是我的。

曄。你捫心自問,有過這些念頭嗎?你可以說,和你上過床的女人,也許比別人見過的還多,可是,對以前那些女人,你有過這些念頭嗎?」

納蘭曄擰眉抱臂,不動聲色。

齊冕軒接著說:「我曾和顏首的媽媽談過,顏媽媽說,顏言表面上雖然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其實她還是有些自卑和偏執的。因為她的爸爸在她還小的時候有了外遇,拋棄她們母女,而顏言又曾親眼看到她爸爸在他們家裡擁抱那個女人,所以她心裡很受傷,對婚姻有了一種恐懼。

但幸運的是,她很堅強,依然相信愛情,相信有永恆。所以每次交男朋友,她都會先問人家是否會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因為她總是這樣間別人,反而成了別人的笑料,大家都取笑她是個傻女人,誰都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誰還相信一生一世?只有她堅持著自己那個夢想。」

納蘭曄聆聽著,面頰上的肌肉輕輕跳了兩下,他不知道顏言曾有這樣的過往,原來她真的希望擁有一生一世啊!

她只想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承諾,而不像其他女人一談到婚姻。就首先關心房子阿金錢阿工作阿身份地位等等。

一個和他母親回然不同的女子,原來,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傻女孩。

自尊的顏言、激烈的顏言、愛作夢的顏言,顏言的每一個側面,都萬分吸引著他,讓他不能不心疼。

納蘭曄默默不語,心卻有些悸動。

******

顏言自睡夢中睜開眼,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嚇得失聲尖叫。

「是我。」

熟悉的、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是納蘭曄。

顏言虛驚一場,身上冷汗涔涔,她伸手打開床頭燈,果然看到裹著一件大毛巾的納蘭曄。

他的頭髮濕療滋的,不時的有水珠往下落,光裸的胸膛還蒸騰著水氣,看來是剛剛洗完澡。

顏言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她用手揉揉眼。

「什麼事?」

納蘭曄二日不發,只是緊緊摟住她那盈盈一握的柔軟細腰、慌亂中,顏言感覺到他的手已開始在自己同體上撫摸。

睽違一個月之久的親熱,讓顏言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剛剛復元的脊椎更是動也不敢動一下。

納蘭曄的一雙手已隔著一層白絲綢睡衣,緊緊握住顏言一雙柔軟尖挺的椒ru,顏言芳心一緊,納蘭曄已開始撫摸了起來。

雖然隔著一件輕薄的睡衣,還是能感覺到那一雙玉ru是怎樣的柔軟飽滿,柔滑而有彈性。經過歡愛的潤澤,顏言的身材已經益發凹凸有致,原本盈盈一握的椒ru,現在益發尖挺結實,觸感更好,讓納蘭曄總是流速下去。

在他的撫摸下,顏言的肌膚一陣陣發緊、輕顫,她有些迷亂,想掙扎,可是對納蘭嘩形成的順從讓她壓抑祝..

納蘭曄將頭埋入她豐滿的前胸,低聲問:「可以嗎?」

顏言的臉有些發燒,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納蘭曄居然會主動詢問她!以前,只要他想要,從來都是立刻分開她的雙腿硬闌進去,才不管她是否情願。

今夜,他怎麼了?

得到她的允許,納蘭曄的大手隨即探進她的睡衣下,火熱地按在她柔軟玉滑的肌膚上,並緊貼游栓、撫摸著。他的動作很輕柔,並且刻意用雙肘支撐起他的身體,免得壓迫到她。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貼。

他的手貼著顏言柔滑玉嫩的肌膚輕柔地撫摸、撩撥著,宛如在琴鍵上跳舞,那種節奏讓顏言的心跳漸漸加速。

他將手漸漸滑向聖潔飽滿的玉峰,握住那雙柔軟的玉ru,頂端稚嫩的花蕾柔軟嬌嫩還帶著一絲少女的羞澀和處子般的芳香,他的手指彷彿也被蠱惑住,在那裡停留不去。

顏言只感到他的一雙手好像帶著電流在她的肌膚上來回撫摸著,直把她撫弄得渾身緊繃,如遭雷擊般打顫。曾經無數次的做愛,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有感覺,難道這一個月的禁慾讓她變得飢渴了?

還是因為納蘭曄的眼神改變的緣故?。

納蘭嘩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沒有了以往的凌厲與暴戾,而是柔情似海般地凝視著她,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個美夢。

受傷以後,她以為納蘭曄再也不會理她了,誰知道今夜他會再次來到她的房間?

這一個月裡,她也聽小雅說過,說先生夜夜出去遊蕩,每天都很晚才回來。她想裝作沒聽見,可是心卻像針扎一樣。

她好心痛。

她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個玩物,不該有什麼非分的念頭,可是一聽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是好難過。

明明心痛得無法呼吸,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知道納蘭嘩在生她的氣,可是她卻無法去討他歡心。

那次在醫院裡,納蘭曄問她:「你愛我嗎?」

當時,他的表情好嚴肅、好認真,目光好專注,讓她的心在一瞬間幾乎迷失,她很想脫口而出:愛!

她知道她應該恨他,他強暴了她、搶奪了她的自由、強要了她的清白,還經常譏嘲她,叫她玩具,她應該恨他的。

可是,心就像失去了自由,就像隨著身體的融合,心也漸浙向他傾斜一樣,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慢慢地被他佔滿。

她無法忍受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所以她生氣、她反抗,她奮不顧身地跳下樓去表示自己的極端愛恨。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他。

可是,她不能告訴他她愛他。

絕對不能。

她已經丟失了身體的尊嚴,不能再丟失靈魂的傲骨。如果說了,等於她徹底的臣服於他,她將會成為一個夏正的玩偶。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這已經是她維持自我的最後一點點堅持了。

因此,她的回答是:「誰會愛上一個強暴自己的人呢?」

她永遠都記得那時納蘭曄的表情,吃驚、憤怒、屈辱以及受傷。

是的,她想自己不會看錯,在納蘭嘩的眼神中有受傷的光彩,宛如一頭豹子,一旦受傷了,就會益發的嗜血。

曄,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我的心?

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說,我永遠都不能說……

******

納蘭曄的一隻手放在顏言的胸前,握著她的椒ru撫揉,另一隻手向下滑去,最後落在那秘密花園裡。

他的手格外溫柔,像春天的風,騷動不安,帶著一種萌動的氣息。由於緊張和異樣的刺激,顏一言那修長光滑的小腿繃得筆直,差點忍不住就要嬌喘出聲。

恍恍惚惚中,顏言感到胸口一涼,他已解開她的睡衣,望著這樣一具活色生香、千嬌百媚的誘人同體,納蘭嘩低下頭緊緊地含住一隻嬌嫩的花蕾,輕輕地吸吮起來。

「礙…」顏言情不自禁的嬌喘著,彷彿置身在萬丈風浪之中,一陣緊張、酥麻似的痙攣輕顫,納蘭嘩的手隨即握住另一隻飽滿柔軟的椒ru揉搓起來,顏言終於忍不住嬌喘歎息出聲。

她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習慣了納蘭曄的擁抱,再也不會覺得啄心、難過,反而是開始享受起那種感官的快樂。

為什麼?是不是身體的淪陷,也會牽扯著心同樣淪陷進來?

納爾曄吸吮著她的花蕾,嗅著屬於顏言那獨有的清淡體香,慾望如乾柴遇到烈火,迅速燃燒起來。

是的,不管多麼嬌媚、多麼妖嬈的女人,都無法讓他再提起「性」趣,不管他在多少的風月場所浪費時間,都無法達到快樂的極致。

只有顏言,只有這個獨特的小女人才能讓他重新燃燒,重新昂揚起來。

或許齊冕軒說得對,男人是肉慾的動物,但是,在某些時候,肉慾也會服從感情。當感情存在時,慾望才會顯得那麼強烈而澎湃洶湧。

就像顏言對於他。

他的一隻手直接探進顏言火熱幽暗的下身,感覺著秘處的潤滑與灼熱,手指輕巧地滑動輕擦著,然後沿著花瓣一圈圈打著轉的撫弄、撩逗,同時雙唇也加緊挑逗著她的椒ru。

他已經熟知她身體的每個興奮點,知道如何讓她快速進入狀況。

現在。對於他來說,讓她快樂,似乎比滿足自己的慾望更為重要。

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一點一滴,滴水穿石。

也許就是從這些細微之處,他如鐵般的郎心會漸漸化成繞指柔。

顏言哪受得了他這樣多管齊下地撩撥、挑逗,秀美嬌翹的瑤鼻逸出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終於她忍不住那一波又一波強烈如電流般的刺激而嬌哼出聲:「嗯……唔……」

這種聲音被發刺激了納蘭嘩,當他的兩根手指輕輕觸碰顏言敏感萬分、嬌滑柔嫩的秘地時,一陣迷亂狂熱讓顏言失聲高呼。

她只覺慾火如焚,下身越來越感到一陣強烈的空虛和酥癢,一種渴望被充實、被填滿、被緊脹,被男人猛烈佔有……更直接強烈的生理衝動佔據了腦海的一切思維空間,身體如焚燒一般滾燙。

納蘭嘩手中挑逗著顏言越來越濕潤不堪、因慾火而腫脹的柔軟,嘴中含著嬌美的乳尖,鼻中聞著如蘭似麝的體香,耳中又聽到顏言越來越急促的嬌喘申吟,他的慾望已按捺不住地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他屏息地分開她的雙腿,輕輕抬起她渾圓的雪臀,硬碩微微用力地順利進入她的秘密花園,那硬碩的堅挺正好填滿她空虛萬分的深處,一解心頭那如火般的饑日囚。

隨著他的慾望在她下身中的律動,顏言微微嬌喘申吟著,納蘭曄想控制住節奏,可是一旦被那緊窒的柔軟重重包裹,他就再也無法維持理智,猛地咬牙,摟住顏言纖柔的腰肢,下身狠狠地向前挺去。

他的律動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時,顏言被那一波勝過一波,強烈如電擊般的刺激弄得一陣狂喘嬌啼,優美的蝠首僵直地向後揚起,她已經被這強烈、最原始、最銷魂的刺激牽引著漸漸爬上極樂的最頂峰。

納蘭曄知道她的高chao來了,再用力的挺進,顏言感覺到下腹傳來一波波灼熱,si處開始傳來一陣陣的劇烈抽捂,緊窄柔軟的秘處開始劇烈收縮,把硬碩緊緊的包覆著。納蘭曄也快到極限了,他低吼一聲,直抵最深處……

顏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軟欲地倒在他的懷裡。

納蘭曄小心地攬著她的腰,關心的詢問:「背痛不痛?」

她輕輕地搖頭,幾乎要況溺在他那如海波般溫柔的眼眸裡。

納蘭曄滿足地歎息一聲,把她擢進自己的懷抱中,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她的頭髮。「顏言,告訴我你愛我。」

顏言閉上眼,苦澀地搖著頭。

「不。不……」

納蘭曄的眼眸漸漸變得冷冽,一股悲愴頓時浮上他冷峻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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