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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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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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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3: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人生總有很多個第一次

  “瑾崋,你太緊張了。”我不看他地說,臉也有些熱。有時候就是這樣,大家鎮定,才不會覺得尷尬。

  “我從沒碰過女孩子!”他鬱悶地說,“這是第一次,你忽然撲上來做什麼?”他的語氣像是快要恨死我毀了他名節。

  “我是**的女皇!”我微微轉臉看他通紅的耳朵,“我不抱著你像話嗎?!”

  “以後別碰我!”他又是沒好氣地甩了一句,起身躍下床,飛縱到上方,從梁上取下了黑衣,憤憤不平看我,“還說沒人來?!”他滿臉通紅地盯著我,像是虧大了!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抬眸笑看他,“你反應很快嘛,知道躺我邊上。”

  他秀囧難當地把黑衣朝我扔來:“別再提這件事!”

  “啪!”我接住黑衣,果然塗地一絲不苟,不見一分白,墨蹟也已幹,所以整套黑衣黑褲硬邦邦的,還帶著墨香。今晚就這麼湊合吧。

  瑾崋自己坐到桌邊,給自己倒涼水喝,剛才讓他緊張壞了。

  “瑾崋。”

  “什麼?!”他立刻像兔子一樣一驚一乍,顯得格外緊張。

  我又忍不住笑了:“放鬆點,放鬆點,以後我們會常睡在一起的。”

  登時,他通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星目圓瞪:“你想也別想!”

  我無語地側開臉,搖搖頭,轉回臉看他:“那你讓我怎麼辦?把你扔到冷宮,我們還怎麼合作?而且,你一入冷宮,孤煌少司定會派人再次捉拿你的家人,把他們處死,我們前面做的全白費了!”

  瑾崋的神情再次僵硬。從剛才他察覺有人,快速躺倒我身邊這個判斷證明,他是一個機智的男人,他知道探子來到底想看什麼。只是未入朝堂,所以經驗不足,還未練出城府來。

  “該死!”他一拳砸在圓桌上,震得茶蓋撞響,他的眸光開始猶豫,開始掙扎,咬了咬牙瞪向我,“我會和你睡在一起,但你別想跟我做……做……”他的臉越來越紅,幾乎成了醬紫。

  看他那副像是快要咬斷腸子的模樣,我放過他,受不了地看向他:“誰要跟你做?晚上我會很忙的!”

  他睜了睜星眸,像是大赦一般松了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看著地面發起了呆。

  “還有,你對我態度好點。我就算不是女皇,也是巫月國的巫女大人!”

  他身體一陣緊繃。

  “我問你,你知道京都黑市在哪?”

  “黑市?”瑾崋再次抬頭,臉上羞臊的紅已經褪去,“那是三教九流的地方,我從來不沾。”

  “喲!瑾大人的家教真嚴啊!”我驚歎。

  他的眸光閃了一下,微帶一絲窘色地側開臉:“不錯,家父家母家教很嚴,從小不准我直視女孩兒,更不能……碰觸女孩兒,煙花柳巷我更不能去,所以……所以剛才是我第一次!”他越說越尷尬,“我知道我剛才做的不好,我會努力適應的!”他一口氣說完才再次敢於看我,目光裡已少了分羞臊。

  我點了點頭。

  “你去黑市做什麼?”他還是那麼不客氣,對我這個女皇豪不尊重。

  “我要去買套夜行衣,還有一些易容用的物品和藥物。順便也給你買些裝備。”

  他的目光中帶出了驚詫,似是完全沒想到我去黑市是去買東西。

  “怎麼了?”我起身到他身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沒什麼。”他低下臉,“你真的跟別的女皇不一樣。別的女皇一入皇宮不再出宮,而你……”

  “其實前任女皇裡也並非完全被孤皇少司魅惑……”

  “但她們最終還是迷上了孤皇少司這個妖男!”

  我點了點頭,擰起眉喝了一口水。

  “就拿上一任華陽女皇來說,她即位時也是聽從家母和其他忠臣的諫言,要收回孤皇少司的攝政王位,可是,因為孤皇少司擁兵在手,所以這件事被推遲,結果,半年後,女皇就……”瑾崋失望地低下臉。

  “孤皇少司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進入女人心。”

  “是的。所以你如果不去儘快除掉孤皇少司,你一定也會迷上那個妖男的!”瑾崋近乎著急地催促。

  我搖搖頭:“你們錯了,對付孤皇少司,急不來。”

  瑾崋瞬間眯起了星眸,裡面已有了殺氣,又是一副隨時想要殺了我的模樣。

  我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煞氣騰騰的臉,他一怔,呆呆看我,我對他壞壞一笑:“就憑你?也想殺我?沒聽說過不死鳳凰命嗎?就是我。乖乖跟我學著點,你才能對付孤煌少司。到時你可別被他迷住了。”

  “我怎麼可能!他可是個男人!我也是個男人!我!你!他!”他著急地結巴起來,我看著他哈哈大笑,他在我的大笑中又鬱悶地甩開臉,半天不再說話。

  晚上孤皇少司沒有再來。

  瑾崋一臉呆板地坐在一邊,依然由懷幽服侍我用膳。然後,是沐浴。

  孤煌少司不在,讓懷幽也顯得輕鬆不少。

  浴殿在後,宮的東側,離女皇的寢殿有些距離。懷幽在我身前領路,桃香等宮女挑燈兩邊。

  夜晚的女皇宮別有一番美麗,星光璀璨,月光明媚,假山樹木在月光之中妖嬈,花香依然撲鼻,隨處可見豔麗的花兒綻放,像美人一樣美麗。

  我身上還是我神廟裡穿下來的樸素衣服,沒有資格上神廟的宮人們都好奇地偷偷觀瞧我的衣衫,他們在我靠近之時,紛紛下拜。男子清秀美麗,女子嬌俏多姿。

  但是,做女皇宮的宮女卻是要求最多的,姿容不能比過女皇,胸部不能大過女皇,除了奶媽。腰不能細過女皇,身高絕對不能高過女皇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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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3: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沐浴更衣

  不久之後,我已經站在了一座奢華的宮殿前,很難相信這一整座宮殿,是浴殿!

  再次脫鞋而入,懷幽也跟隨在旁。

  進入一扇又一扇華麗的門,浴殿終於映入眼簾。

  此刻,浴殿裡已經燈火通明,照得金碧輝煌。

  兩排純金的鳳凰雕像立在浴池邊,從鳳凰的口中吐出涓涓流水,整個浴池是一整塊碧玉雕刻而成,清澈的池水映成了綠色。

  男侍們身著微微透明的白色綢衣整整齊齊垂首站在浴池邊,一個個如墨的長髮半垂胸口,說不出的妖嬈風味。

  另一邊,是正在忙碌的侍婢,她們把鮮花的花瓣灑入池水,手執琉璃瓶輕輕倒入芬芳的精油。濕熱的空氣之中,立刻彌漫出迷人的玫瑰花香。

  “玫瑰?”玫瑰這東西放在這裡,可是別有用意啊~~

  “是。”懷幽垂首答,“每日精油會更換,如女皇陛下有特別的喜愛,可告訴懷幽。”

  “知道了,你帶那些男侍們下去吧。”

  懷幽躬身:“不留下服侍嗎?他們是宮內最好的按摩手。今日女皇陛下舟車勞頓,攝政王特命懷幽帶他們前來給女皇陛下放鬆一下。”

  按摩手?少來了。誰不知道那些男侍是幹什麼的。

  我單手負到身後,冷冷看他:“我乃侍奉狐仙大人的巫女,我的身子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看可碰的?!”

  懷幽不語,依然恭敬站立,鎮定如常。

  “以後我沐浴不要讓男侍站在那裡!”

  “是!”懷幽淡定地轉身,帶離了男侍。

  女皇色,但不一定要淫,這樣也可以防止孤皇少司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都往我這兒塞。我看得上的,才會收!

  今晚這一出,估計也是孤煌少司的試探。

  侍婢們小心翼翼地上前,為我寬衣,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有種沐浴被圍觀的感覺,儘管她們始終垂首,目光不看我一分。

  進入浴池之中,瞬間整個人放了輕鬆。說起按摩,還真是男人按摩地好。男人手大,力道也足,不像女孩的手,軟軟的,所以在女人裡,想要按摩地好的,得要大媽級別的!

  正想著,來了兩個老一點的宮人。哈,懷幽果然有心思,不必我說,他已換人。是個好奴才!

  在侍婢們為我沐浴洗髮之後,我趴在池邊的軟墊上,兩個大媽開始了!

  小心翼翼地給我按摩,哇塞!整個人都輕鬆了!

  “很好!很舒服!恩……今晚賞你們在浴殿沐浴了。”

  “謝!謝女皇陛下!”在浴殿沐浴對這些服侍女皇一輩子的宮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榮幸!

  兩位大媽激動地一直趴在地上不起來。

  婢女們開始上前,為我裹上雪白微微透明的繡有金鳳的絲綢抹胸,露出我胸口因為沐浴而微帶粉紅的半抹肌膚,依然是雪白繡有金鳳的外袍套上我的雙臂,微微遮起我裸露的雙肩,露出半抹鎖骨和修長的頸項。

  放落所有烏髮,在末端系上金色的紗帶,在身後飄逸飛揚情生意動。

  寬大的袍袖,輕薄的材質,絲滑的質感,若無胸前金鏈相連,衣領會自然滑落肩膀。通體的玫瑰幽香,讓人心猿意馬。

  步出浴殿之時,在外等候的懷幽依然垂首等候。夜風輕輕撩起我臉邊的髮絲,和輕薄的衣擺。

  面前是一張華轎,大如床,放有精美柔軟的靠墊,由八人所抬。

  懷幽伸出手:“請女皇陛下上轎。”懷幽依然低著頭,恭恭敬敬。

  我抬手輕扶他的手,他微微一怔,我從他面前而過,走上華轎,他卻是失了神,呆呆伸著手站在轎子邊,即使我的手已經離開他的手背,他的手還伸著。

  “懷幽?”我輕輕喚他,他下意識抬臉看我,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住了神情,我燦燦而笑:“怎麼?不過是洗乾淨點,換了身衣服,懷幽就不認識我這個山野巫女大人了?”

  懷幽的秀目立刻撐了撐,臉紅之時,倉惶下跪:“懷幽該死!懷幽不該直視女皇陛下,懷幽該死!”

  “恩……真是膽小的懷幽。走吧。回寢宮。”

  隊伍緩緩而行,只剩懷幽戰戰兢兢趴伏在地上。瑾崋是身體緊繃,懷幽則是精神時時緊繃,只要我和攝政王輪番逼他,這根弦遲早會斷。

  “岑——”弦斷之時,就是我用他之刻。

  當我回到寢殿時,看到瑾崋也是一身微微透明的睡袍,緊張而鬱悶地跪坐在床上,雙拳握緊貼放在膝蓋上。俊容低垂,長髮已被放落,垂在臉邊,遮住他應該已經憤懣不已的神情。

  寢殿之門在我身後關閉。

  “吱嘎——。”最後那一聲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緊閉聲明顯讓瑾崋的身體繃地僵直起來。

  我拾起拖地的睡袍走到瑾崋床邊。他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也不知看著哪裡。

  我則是拿出了夜行衣,鋪在床上。

  “今晚你打算怎麼!”忽的,他頓住了口,我拿出一件肚兜轉回臉看他:“打算什麼?”卻看到了他呆滯的神情,和半張的紅唇。

  他的臉又開始紅了起來,漸漸紅入他同樣修挺的脖子,鬆散的衣衫露出小銷魂誘人的胸口,絲薄的材質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映出他微微鼓起的胸膛,顯出他習武的身姿。沒想到瑾崋穿衣服顯瘦。而那微微透明的絲綢更是浮現出他粉色的茱萸,性感地讓人血脈沸騰。

  瑾崋半張著口臉紅地呆滯地看著我,我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你也跟懷幽一樣不認得我了嗎?”

  他匆匆垂下臉,近乎倉惶地躲避我的眼神,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喉結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輕輕低語:“今晚你打算怎麼辦?”

  “你一個人睡。”我開始解開外袍的褡褳,他身體徹底僵硬,匆匆轉身背對我:“不要在我面前脫衣服!”

  “你不是轉身了嗎?我知道你會轉身的。你是正人君子。明天我會命人安置一個屏風。真奇怪,這房間裡怎麼沒有換衣服的屏風?”我再次環視,確實不見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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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3: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孤煌兄弟

  他後背一時僵硬,房間因為他緊張地屏息而安靜下來,我揚起手打滅燭火,讓這個房間陷入本該的黑暗。寂靜之中,是我匆匆脫衣的“撲簌”聲。

  當燭火打滅,瑾崋一身白衣反而凸顯出來,他後背僵直,繃緊,比下午還要緊張,隱隱的月光,白衣黑髮,又如此僵直,說實話,看著有些慎人。

  我換好夜行衣躍上床,他瞬間一怔,連脖子都直了。

  我半蹲到他身後,戳戳他僵硬的後背,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有些機械地轉身看我,見我穿了衣服,才松了口氣。

  “瑾崋,你睡吧。”

  瑾崋尷尬地看我一眼,垂下臉,長髮鋪蓋在白色的睡袍上:“可是,可是……什麼都不做……會不會太……奇怪了……”

  “嘿——?”我壞笑看他,“你也知道那件事?”

  他的臉立刻側開,長髮在月光中輕顫。墨髮滑落,露出他已經通紅的耳朵。

  “不用,我是從神廟來的,孤皇少司應該知道我未必懂房事,說不定他現在覺得我只是一個單純喜歡美男子的小女孩兒,只會收藏美男,卻不知如何用,所以,你放心。現在你就安心地睡吧。放好帳子。”

  “恩。”他點點頭,握緊的拳頭緊了緊。

  我轉身欲走,他微微起身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到了他手心的汗濕與火熱,他真是太緊張了,他在抓住的那一刻又匆匆放開:“儘快回來,我怕自己撐不住。”他這句話說的讓我高興,有種被當做兄弟的感覺。

  “知道了。我會儘快回來。”說罷,我躍下床,推開後窗,看了看,窗外無人,躍出,轉身關窗時,瑾崋起身放落帳幔,對我點點頭,放落華帳,躲入其中。

  踏星而出,師傅留給我的仙氣無疑提升了我的功力,老狐狸,別以為給我點仙氣就能一筆勾銷了!早晚上去找你報仇!

  京都的地圖是在神廟裡看的,不過真實和地圖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我從小數學不好,師傅教我的所有的東西裡,只有術數我學不好,我上輩子數學不好,這輩子術數還是不好。這是硬傷,沒辦法。

  憑藉地圖上的一些標誌性建築物,我摸到了孤皇少司的家。

  攝政王府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段,有意思,我以為像孤皇少司那種人會住在比較僻靜的角落裡。不過正因為繁華,人來人往,所以穿黑衣也很難進去。

  知道自己摸清攝政王府需要時間,才早早出來。在攝政王府裡又繞了一圈,才找到一個類似書房的別院,丫鬟正在進出,我收斂氣息躲在大樹之中,師傅給我開的外褂還不夠多,應該再給我一個千里眼和順風耳。

  此時,書房的門窗都開著,書房裡是地板,書桌為矮幾,從窗戶的位置看進去正好可以看到孤皇少司正盤坐於書桌之後,微微斜傾,右手肘撐於書桌。

  而他的身旁,卻是慵懶地倚靠著另一個執卷男子,淡青色的綢衫上是用紫色絲線繡出的流雲線條,不明顯,卻在明亮的燈光中發射出光亮,如同真的有流雲在他身上盤繞,輕移。

  男子倚靠在孤皇少司左側的身上,顯得怡然自得,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一頭雪髮!

  雪白泛著流光的長髮在淡青色的綢衫中染上了一絲淡淡的藍。我看著那頭雪髮微微失神,眼前浮現出流芳的滿頭銀髮。但流芳師兄是短髮,而這男子的雪髮蜿蜿蜒蜒在他的華衣和孤煌少司的黑衣之上,像是妖嬈的狐尾盤在他們身上。

  那男子的雪髮只用一根翠玉簪挽起,乾淨而亮眼,翠玉簪的翠綠稱出了髮如雪,雪髮的白稱出了玉簪的翠。

  這個雪髮男子……難道是……

  一直以來,世間只流傳著孤皇少司的傳說,對他弟弟孤皇泗海的傳聞卻非常之少,甚至,無人知道孤皇泗海到底是何模樣。

  有人說孤皇泗海其實是一個醜男,所以躲在家中。

  而有人說是孤皇少司對其弟極為保護,不讓他拋頭露面。

  現在孤皇泗海應該已有二十,卻依然無人能說清孤皇泗海的長相,宛如即使連孤皇家裡的家奴,也未曾見過這孤皇泗海一面。連瑾崋提起他時,也是用神神秘秘四個字。

  這個孤皇泗海被孤皇少司,藏得實在是深。難道真的是因為孤煌少司對孤煌泗海的愛護?

  “那個巫心玉長得怎樣?”忽然間,悠悠揚揚的聲音隨著夜風掠過我的耳邊。

  我一驚,那雪髮男子的聲音,好聽出奇!

  清淩淩的聲音與孤皇少司的溫潤之聲不同,恰似琴聲一般悠揚能撥動你的心弦,隨風而來時,如同一隻手輕輕撩撥你耳邊的髮絲,若是這樣的聲音在你耳邊輕喃,必會擾亂你的心神,為他心猿意馬。

  只見那雪髮男子優哉遊哉翻過一頁書頁,只是專心看書。

  “呵,弟弟還是只關心人的長相。”當孤皇少司溫潤的聲音響起,我定下了心,這個雪髮男子果然是那個神秘的孤皇泗海。

  “恩,怎樣?好看就多留她一會兒。”雲淡風輕的語氣宛若他們才是主宰女皇生死的天神。

  “恩……”孤皇少司托腮而思,雪髮男子微動,但未轉身:“怎麼?這女人長得好看,讓哥哥也動了心?”

  “未曾。”

  “那為何還要思想一番?”

  “嘶……奇怪……只記得好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什麼模樣……”孤皇少司微露疑惑。雪髮男子立時轉身,但窗框卻正好遮起了他的面容,他伸手握住了孤皇少司的手臂,白皙的手指竟是像師傅一般的通透,在燈光中透出一絲暖光來。

  “你不記得了?!”他顯得非常驚訝。

  我摸摸臉,師傅不會是在我的容貌上下了什麼咒吧,難道看在別人眼裡打了馬賽克?還真……讓人看一眼記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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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4: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邂逅夜俠

  “哼!”孤皇泗海冷冷一哼,“定是神廟給予了她庇護,畢竟她是侍奉狐仙的巫女,身上有庇護也很正常。待她沾染俗世破身後,身上的庇護自會消失。”他說的庇護是類似於靈氣,長久侍奉天神的人,身上會得到神的庇護,帶有一些靈氣,比如不會被鬼物上身。

  奇怪,庇護之說只有巫師或是妖道上的妖類才會那麼說。若是普通百姓一時記不住我的容貌怎會說因為我有神的庇護?只會說一時沒記住之類的話。孤煌泗海卻用庇護來解釋,有點詭異。

  這對孤皇兄弟,很有問題!尤其那孤煌泗海,不知為何,總感覺他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就在這時,那孤皇泗海忽然執卷起身,走入了孤皇泗海身後的屏風之後,雪色的長辮揚起,掃過屏風,宛若是長長的狐尾掠過。

  隨即,我看到了匆匆走入院子的慕容襲靜。

  這孤皇兄弟的內功果然厲害,慕容襲靜還在院門口,他們已經察覺。難怪他們的院子裡沒有人看護。難怪孤煌泗海無人得見。

  孤煌泗海躲入屏風,也是刻意回避見人。

  慕容襲靜匆匆進書房前。

  “王。”

  “進來吧。”孤皇少司依然單手支臉淡淡地說。

  慕容襲靜才脫鞋進入,跪坐於孤皇少司面前:“巫心玉房中沒有動靜。”

  “巫心玉是你叫的嗎?”孤皇少司的語氣驟然寒冷,他放落右手,眸光哪裡還有白日的溫潤似水,只有冷酷冰霜,“在行宮你跟巫心玉說了什麼?!”

  孤皇少司忽然發沉的語氣讓慕容襲靜微微吃驚,有些不服地揚起臉:“王!她實在太囂張了!她不過是一個傀儡居然對我指手畫腳,還羞辱於我,我,我只是給了她一些警告!”

  “啪!”孤皇少司忽然拂落矮桌上所有的冊子,現在才看清,好像是奏摺。

  慕容襲靜立刻停下話語,露出了屬於女人的乞憐的嬌媚神情,滿目深情地欲言又止地看著孤皇少司。

  孤皇少司緩緩起身,緩緩走到了慕容襲靜的身前,俯身抬起了慕容襲靜的下巴,慕容襲靜局促不安又帶一絲欣喜地凝視孤皇少司。

  忽然,孤皇少司放開慕容襲靜的下巴甩手就是一巴掌。

  我吃驚地捂住了嘴。好狠!

  “啪!”

  慕容襲靜被打地伏在地上,身邊是孤皇少司異常寒冷的身影:“多嘴!”

  “對不起……少司!對不起!”慕容襲靜匆匆起身抱住了孤皇少司的腿,我歎息地搖搖頭,此刻的慕容襲靜哪裡還有女將的英氣,只有小女人祈求心愛之人憐愛的急切。

  孤皇少司再次扣起慕容襲靜的下巴,慕容襲靜的臉上是楚楚可憐哀求的神情:“我錯了,我只是嫉妒,嫉妒她可以生下少司的孩子,而我,我……”

  生下孤皇少司的孩子?啊!原來如此!

  奇怪,孤皇少司為何不跟前面的女皇生孩子?是太忙了沒空?還是想一口氣除掉其他皇族,先絕了後患再慢慢生孩子?

  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嘿嘿,原來這妖男想跟我生個孩子啊,難怪對我柔情似水,格外優待。

  “知道了。”孤皇少司依然冷冷看著慕容襲靜,“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本王會叫你。”

  慕容襲靜低下臉,孤煌少司這冷淡的溫柔居然也讓她滿足。真是可憐。慕容襲靜匆匆退出了書房,站在門口穿鞋之時,她帶著不甘地回頭看一眼,抹淚離開。

  “這個女人太癡。”在慕容襲靜離開後,孤皇泗海又從屏風中而出,再次懶懶地靠在桌邊,巧合的角度讓我還是沒有看到他的容貌,師傅怎麼沒給我一雙透視眼!

  “癡可以讓她為你死心塌地,癡也可以讓她因愛生恨,就像之前那幾個女人,若是生成了恨,就是麻煩,還是要除掉。”

  他們口中的那幾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前任女皇。異常平淡的話道出了之前那些女皇的死因,原來是愛孤煌少司愛到了恨。

  “恩。好在她聰明。”孤皇少司的語氣更是無情地像是慕容襲靜只是他們隨時可棄的棋子。朝中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這樣利用著,真是胸悶心塞。這兩隻妖男,必要除之!

  女人愛上,會癡,正如孤皇泗海所說,癡會讓我們對男人死心塌地,我對師傅不就是一種癡?而同樣的,會由癡生恨,因為妒,女人的妒,是很可怕的。所以,他們必須要除掉那些壞掉的棋子,以免像瘟疫一樣壞了整盤棋。

  忽然,有黑影落下,跪在書房外窗下:“主子!有刺客!”

  刺客?誰膽子那麼大?這黑影應該就是孤煌少司的暗衛了。估計巫月國的高手全成了他的暗衛。

  “活捉。”孤皇少司只是淡淡發出命令,便繼續看他的奏摺,而孤皇泗海也依然慵懶地靠在孤皇少司的身側,悠閒地繼續看書。

  “是!”黑衣人飛離。

  我想了想,也跟著離開!去看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身上的夜行衣真是膈應,畢竟墨幹了會硬,穿著非常不舒服,也很醜,而且,我隱隱感覺,要是出汗,我就完了!

  當跟著黑衣人到前院時,果然已經打得熱火朝天!

  刀光劍影,丫鬟僕人驚叫四起,在侍衛包圍之中,正有一黑衣人奮力廝殺,流暢的劍法可數一流,我差點以為是瑾崋溜出宮了!

  就在這時,孤皇少司的暗衛飛躍而來,我立刻折斷樹枝飛躍而下,落到那刺客的面前,揮開刀槍抓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腕,他吃驚看我,露在面罩外細細長長的眼睛微微帶鉤,長長的睫毛平直而疏密。

  “快走!暗衛來了你就走不了了!”我拉起他就跑,他也立刻隨我離開,面前飛來暗衛,內力震斷樹枝化作暗器推出,暗衛閃身之時,我和黑衣男子飛躍而出。

  我拉起那男子跑得飛快,外面已是深夜,街道無人,正好逃離,很快甩脫暗衛,我拉著他落入小巷之中,放開他,沒想到他居然累得狗喘扶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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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獨狼

  “呼呼呼呼……”他在面罩下費力喘息。怎麼現在下面的男人體力都不行?

  我笑看他:“你倒是有膽兒,敢去孤皇少司的府裡鬧!”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了氣息,轉身直接走人,不發一言。酷酷的身形走入投入小巷的一束倉冷月光中,如同一匹荒野上的孤狼。

  我一愣,攔住他,痞痞地看他:“我救了你,你就這麼走了?”

  黑暗之中,他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煩躁:“你想怎樣?”格外清冷的聲音,拒人於千里之外絝少愛妻上癮。

  我看看他身上的夜行衣:“簡單,帶我去買夜行衣。”

  他一愣,看看我身上的,忽然,他俯下了身,鼻尖停在了我右肩之上,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的一抹淡淡的沉香。

  他再次站直身:“原來墨香是從你身上來的,你這衣服難道是自己畫的?”

  “所以啊,我人生地不熟,麻煩你帶我去買一身。”我雙手背在身後,在面罩下狡黠而笑。

  他看看我,點點頭,沒有半句多言,直接飛身而起,我緊跟他身後。

  當他帶我落下時,卻已經是煙花柳巷,我們高高站在房梁之上,隱入夜色之中,下面整條街彩燈豔麗,男伶女伶穿得花枝招展,空氣裡飄來濃郁的各種香味,淹沒了我身上的墨香,格外刺鼻。

  我有點難受地捂住鼻子。巫月國雖然女人執政,但就跟女人做公務員一樣,所以沒有女尊男卑,男女平等,自然也就有服務於男人的女伶。

  “來。”那男子只是短短說了這個字,帶我躍入邊上一個暗沉沉的院子,院中有一間小屋,屋內亮著燈。

  但院中卻有兩個大漢把守,可是大漢沒有阻攔我們,只是看看我們,便繼續看守院門。似乎黑衣人是這裡的常客,宛若你不穿夜行衣,反而進不來。夜行衣像是這裡的通行證。

  男子到宅子前敲響了門。

  “啪啪啪,啪啪。”規律的聲響,必是是暗號,我心裡記下,以後有用。

  門“吱呀”打開,出來一個小鬍子眯眯眼。

  “喲,爺來了,想要什麼服務?”

  我往門裡張望,宅子裡佈置地像是藥房,好像是**後院的藥房。

  “想買些裝備。”

  “好。”小鬍子讓開,我跟著男子進入。小鬍子關上門,男子帶我直接走到櫃檯後,熟練地轉動上面的一個藥罐,整個櫃檯移開了。

  喔!密室!有意思!

  我單手背在身後隨他大模大樣進入,立刻,面前豁然開朗!

  只見眼前是一個異常開闊的圓形的地下市場,一排排陳列櫃像扇形一樣整齊排列,形成一個巨大的自選“超市”

  而我們正站在它上方靠牆的走廊上。下面分出東西南北四個片區,只有一個穿著風騷的女人看管。

  女人看起來三十有餘,風韻猶存,衣著豔麗暴露,肩膀裸露,乳溝外露,外衣幾乎褪在腰間,繡有鴛鴦花紋的肚兜顯露。

  此刻她正躺在搖椅上悠閒地搖擺,單腿曲起架在搖椅扶手上,裙擺便滑落到她的腿根,露出了她整條裸露的雪白的玉腿。

  她一邊搖一邊朝我們看來:“要買什麼~~隨便拿~~~”嬌滴滴的語氣風情無限。

  男子帶我下了樓梯,平淡地看我一眼:“就這裡了,你自己選吧。”

  忽然,那女人似是認出了男子的聲音一下子站了起來:“狼少?你好久沒來了!今天終於來看看我花娘了?”

  被叫做狼少的男子雙眉立刻皺起,細細長長的眼睛裡再次浮出那絲煩躁。這邊花娘已經撲向他:“狼少~”

  他立刻轉身要走,我隨手拉住,放沉聲音:“等等!”

  花娘這才看到了我,嫵媚的眼睛將我上下打量,當然,大家都戴著面罩,看不出真面目。不過,這花娘以聲辨認,也算心思細密。

  狼少停下,他的身高比瑾崋還略高一分。他眼神冷漠地看我:“你還想做什麼?”

  “喲!獨狼獨狼,什麼時候找了只母狼?”還沒等我開口,花娘已經酸溜溜地開口。

  原來這男子是京都有名的夜俠獨狼!真是救了個寶!

  在三年前,京都忽然出現一個鋤強扶弱,劫富濟貧,懲治貪官的大俠,名為獨狼。獨狼顧名思義既是獨自行動,從未有夥伴。

  而且,他也從不殺人。只是把貪官或是掛在城門上,或是扒光扔在法場上。從他懲治的手法上可以看出他的理智,以及對無法除掉貪官的無奈。但是,京都因為有了他,一些貪官確實有所收斂。也讓百姓們有了希望。

  花娘還在滿目醋意地打量我,“這只母狼太瘦了~~~沒味道的~~”

  “我不認識她。”獨狼看看我說。

  我依然拉住他的手臂笑眯眯:“我走得急,忘帶銀子。”

  獨狼細細長長的眼睛立刻圓睜,在他還來不及抗議時,我已經笑看花娘:“記他賬上!”說完,我直接走向這個令郎滿目的黑市。

  “哦呵呵呵~~~”空曠的市場裡是花娘一個人的嬌笑聲,“堂堂的夜俠獨狼居然被人打劫,咯咯咯咯,笑死我花娘了,那女孩兒到底什麼來歷,能讓獨狼你如此聽話?”

  “不認識。”獨狼有點煩躁地撇開臉,“欠她一個人情,要還。”

  “人情?恩~~~~剛才有人送來消息,說攝政王府潛入刺客,殺到一半又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帶走了刺客,該不會……就是你們吧!”

  我挑選夜行衣的手一頓,轉身看花娘,花娘正在摸獨狼的胸口:“你放心~~~我跟你交情那麼好,不會出賣你的~~~”

  獨狼抬手用拇指與食指像抓噁心的蟲子一樣提開花娘摸他的手。

  “原來花娘還賣消息?”我的話讓花娘停止了對獨狼的騷擾。獨狼默默移開。

  “姑娘好聰明!從剛才開始姑娘就不用真聲與花娘說話,姑娘是怕被花娘我認出嗎?”花娘風騷地從腰間取出了一隻大煙槍,眯眸點燃,火光之中的笑容格外嫵媚,她吸了一口,朝我的方向吐出一個白色的煙圈,“姑娘若是想買消息,也可以找我花娘哦~~~姑娘救了我最愛的獨狼,一定會給你打折的~~”

  獨狼搖搖頭,背轉身不想看我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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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4: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黑市老闆娘

  花娘看著獨狼的背影嬌笑連連:“狼少~~~你不要害羞嘛~~~到這裡買東西的男人只有你不正眼看我,莫不是嫌我年紀大了?”花娘婀娜多姿,一步三扭地走到獨狼身後,凹凸有致的身體軟軟地要貼上獨狼的後背,立刻,獨狼腳步一轉,避開了花娘的投懷送抱。

  “恩~~~所以我最愛你,不過……獨狼這次怎麼也那麼衝動去刺殺孤皇少司?”

  獨狼後背一緊,似也有悔意。

  花娘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攝政王誅殺瑾宰相滿門確實手段毒辣,不過,那**的女皇不也救了那一家子?”

  “士可殺不可辱!”獨狼憤憤而語,右手握住了寶劍的劍柄。

  “哎~~~你們這種人講氣節,講名節,而我們這種人,只要能活,做什麼都無所謂~~~那**女皇看中了瑾崋公子,至少保住了瑾家的命~~人家瑾崋都沒怎樣,要你那麼衝動去刺殺攝政王?你可是我最喜歡的男人,可別把命丟了~~多少高手入了孤皇家,可都是有去無回~~~”花娘又要靠上獨狼的身體。

  獨狼閃身再次躲過:“是,我多管閒事了!或許你說得對,用瑾崋一人換瑾大人一家的命,還是划算的。那**女皇也算是救了瑾家的命。”

  “呼……”花娘一口白煙噴吐在獨狼的臉上,獨狼掩面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想通了就好~~你們這種大俠,就愛多管閒事~~~死了……就太可惜了……”花娘抬起食指,輕輕劃過獨狼的後背,獨狼立時閃身,眸中鬱悶的目光像是渾身地不自在。

  我心中偷笑一會兒可憐他被人調戲,一邊挑夜行衣一邊不疾不徐說道:“我記得曾有一個叫花娘的人許願,希望隔壁豔人坊的人全部得花柳而死,不知道那個花娘……”我轉回身看驚訝地圓睜美眸的花娘,“是不是你這個花娘?”

  她立刻扔了煙管朝我指來:“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拿著夜行衣:“三折。”

  她的眼睛更大了:“三!三折!反正是狼少買單,你還還什麼價?!”

  我走到一旁的藥櫃:“讓人請客怎能貪人便宜?既然他是獨狼,我自然也要幫他還價。而且還價也是我們女人的習慣,不是嗎?花娘?”我朝花娘眨眨眼,花娘一臉想殺了我的神情。

  “不用了。”獨狼那邊是煩躁的聲音,“你動作快點!”他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人家狼少有的是錢~~~~”花娘再次靠在櫃檯上,碩大的胸部壓在檯面上,抹胸鬆開,露出裡面春光無限,“小丫頭~~看你也是初出江湖,你不如跟了狼少,可以少花錢在裝備上,要知道我這兒的東西,可不便宜~~”

  “你不吃醋嗎?”

  花娘咪咪笑:“吃醋有什麼用~~~狼少……好像不太喜歡我~~~”花娘說罷,托起自己大大的胸部晃了晃,“看,狼少可是從來不看我一眼呢~~~”

  獨狼的眉皺地更緊,轉開身不看花娘。從面罩下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

  暗器,藥物,易容物品,我像是超市大購物一樣拿來滿懷,然後看到一個玉色的半臉狐狸面具,也一起打包,順便再給瑾崋挑了一件,方便出入。

  我把東西放到櫃檯上,花娘看了看:“狼少,這女孩兒是行家啊~~謝謝惠顧~~三千兩~~”

  “三千兩!這麼貴!”這什麼世道,做個大俠也做不起。要知道大俠通常是很窮的!

  獨狼倒是直接到我身邊,甩下銀票就走,煩躁的身影和他冷冷的身形完全不像。此刻他更像是受了驚的小狼,逃得慌張飛快。

  我瞥眸看那三千兩,普通的大俠可不會在身上帶三千兩的銀票,恩……這獨狼是土豪出身啊。會是誰的兒子?

  “哎~~獨來獨去的一匹獨狼~~~”花娘感歎著,而我只是看著銀票:“獨狼真的很有錢啊。”一般的大俠可都是窮鬼。

  “是啊~~你能跟獨狼行動一次,不知要羨慕死多少女人了,拿著東西快走~~”

  這倒是,別看孤煌少司粉絲多,獨狼因為其神秘,也積攢了不少粉絲。女人總有特殊的大俠情節。

  我打包好東西,花娘再次躺回搖椅,半眯美眸看我:“丫頭,你到底什麼來歷?能從攝政王府全身而退,巫月裡沒有幾人,到時可別怪花娘我出賣你~~”

  我輕笑一聲,俯看他:“你確定你能查到我的身份嗎?”

  花娘看著我的目光疑惑起來。

  我拿起包袱轉身而去,從她帳本下抽走兩張銀票:“三折。”

  花娘瞪大了眼睛,拍響了桌子:“沒人敢打劫我花娘!”

  我俯身伸手,食指抵在她殷紅的唇上,她美眸圓睜,我笑看她:“噓,我就是第一個。要不要我說出你去年許願想嫁給誰?”

  花娘嫵媚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我轉身而去,身後是花娘的輕歎:“看來,京都要熱鬧了。”

  提著包袱出門,正看見獨狼孤傲地站在院子裡,雙手抱劍,仰望冷月,一身黑衣緊身俐落,上好的材質還在月光中劃過一抹抹暗光。髮辮乾淨俐落束成一束,孤如同狼在奔跑中揚起的狼尾。

  “夜行衣的材質不能太好。”我走到他身邊。

  他俯下臉看我,細細長長的眼睛如同暗夜中針尖的狼眸。

  “絲綢過於光滑,容易反射月光和燈光。”

  “哦!”他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夜行衣,擰起眉,“明白了。”

  “以後不要再去攝政王府了。”

  他眸中劃過一抹不甘,還是冷靜地點點頭,變得沉默。

  我看到了他劍柄上狼的圖騰:“你喜歡狼?很少有巫月子民用狼的圖騰,那是蒼霄國的守護神,你是蒼霄人?”

  他拿起劍看了看:“狐狸太妖。”

  “噗嗤。”我笑了,“原來是因為孤皇少司他們。狐狸不妖,是人心妖。”

  獨狼看向我,我轉臉看向高空冷月。師傅就不妖,但是,是真心的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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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4: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當玉狐對上狐妖

  “為什麼不買兵器?”他問。

  “我住的地方不方便放兵器,不如這樣。”我轉回臉看他,“你幫我挑一把,放在你這裡,我有需要來找你。”

  他微微擰眉,細細長長的眼睛裡,劃過一抹麻煩。

  他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怎麼?獨狼不方便和別人一起行動是嗎?那我如果說我想對付孤皇少司呢?”

  他一驚,直直盯視我:“你有計劃?!”

  “但你不能再擅自行動!你若被抓了,我一人無法成事。”獨狼是絕對的好幫手,他一直隱於黑暗,這對我非常有利。

  他點點頭,好強的信任感!他信任我,因為我能陪他從攝政王府裡全身而退。有些事,不用多說,因為可以用心去感受。

  “怎麼聯繫你?”我問。畢竟大家都是見光死,我也不能貿然看他真容,他也不能看我的。聯繫是一個困難。

  他微微擰眉:“我想想,想好會把東西放在花娘這裡。”

  “好。”

  說罷,我們一起躍上屋簷,在月光下彼此頷首,分頭離開,不拖泥帶水,行動都是乾脆俐落!

  回頭看時,獨狼已經躍入蒼月之中,長長的髮辮在刺目的月光中飛揚,轉而,已經消失不見,如狼一般迅捷神秘。

  沒想到今晚出來會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穫。回想在攝政王府的一切,孤皇少司是那麼地無情。在人前的溫柔似水全是他的偽裝。

  而可以更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弟弟,孤皇泗海,更加冷血。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孤皇泗海真的只是因為被孤皇少司保護起來那麼簡單?

  我沒有回皇宮,而是在京城繞了一圈,熟悉地形,到城東中心湖時,我落到橋洞下,城東的中心湖名為心玉湖,我的名字就是以此而來。心玉湖如同美人的美眸,在月下散發迷人的波光。

  此時已是深夜,寂靜無人,橋洞下波光粼粼,牆面上映出我脫衣服的身影。出汗了,身上一片墨蹟。。。。。

  把衣物整理好放入包袱,我挽起長髮走入冰涼的湖水中,渾身立時一緊,嘶,好冷。清澈的水撫過手臂,抹下一片黑色的墨蹟,自己也覺得好笑,匆匆洗乾淨墨蹟,寂靜的夜中是我撩撥湖水輕輕的水聲。

  忽的,聽到上方快速而過的高手的腳步聲。立刻凝滯氣息。半夜三更這麼多高手,到底是好人,還是敵人!

  靜靜的湖水因為我不再動而平靜地如同一面鏡子。

  “快!”上面的人飛快穿過橋面,但是,我感覺到了,感覺到有人停下了,就站在我的上方,他的氣息異常平穩,與之前的人完全不同,他的氣息更難察覺,內力更加高深。他察覺到我了!

  我慢慢伸手一點點取出了包袱裡的玉狐面具,戴在了臉上。

  平靜如鏡的湖面上立刻映出了一張玉面狐狸的臉,我靜靜呆在水中,等待上方的人所動。

  忽然,一雙腳赫然從橋洞上方掛落,在夜風中開始悠閒的輕擺:“兄台好雅興,橋洞下的月色莫非更加迷人?”

  輕悠閒淡的話語傳來之時,我心中一驚,竟然是他!

  忽的,揚起一陣猛烈的夜風,平靜的水面波立刻動起來,層層漣漪之中,我看見了雪髮飛揚。

  真的是他!

  我抓起新買的夜行衣立時從水中躍起,轉身穿好之時面前是如同鬼魅般的雪發飄揚,人風逼近,一張白色紅紋的狐狸面具,已到我的面前!

  細細長長的狐狸眼,深藏面具後的眼睛。眼角用紅色的水粉拉暈染,簡單帶勾的線條描繪出了狐狸尖尖的鼻子,亦是簡單的紅色線條勾繪出狐狸的唇線,和面頰兩邊的花紋。尖尖的狐耳在面具之上,一根系帶牢牢綁住面具,讓人難以看到面具後半寸容顏。

  整張面具就像一隻白狐在對我狡黠而笑。

  “哼~~~原來不是月色迷人,而是橋洞下藏了迷人景色。”他在面具後輕笑地說著,雙手放入袍袖裡,一身的黑衣藍紋,短衣長褲,褲腿平直,直到腳踝,露出一雙黑色的布鞋,裡面,是乾淨的白襪。

  面具後深藏的目光順著我的身體往下,掃過我裸露在衣擺下的雙腿。因為上來地急,只穿了上衣,黑色的衣擺剛好遮到腿根,好在剛才游泳沒脫內內。

  “是你嗎?救走獨狼的人。”他目光抬起,雪發隨風掠過他的面具,帶出一抹精光。

  我立刻腳尖輕點,急速後退,他立刻緊隨我而來,緊貼我身前和我一起飛起,雪髮在身後飛揚,如同白色妖狐的狐尾。

  他伸手要來揭我面具,我伸手揮開,對戰一觸即發,我們一起落地,我旋身抬腿朝他踢去,

  他輕拾我的腳踝,俯身面具如同羽毛般輕輕擦過我赤裸的腳背:“好香啊……”雪發滑落我的小腿,帶來絲絲輕癢,如同撩撥。我全身一緊,立刻反身又是一腿,才讓他放開我的腳,我立刻踢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身後,他要追來時,反手甩出新買的煙霧彈。

  “轟!”一聲,他頓住了身形,雪髮在白色的煙霧中飛揚。他知道,煙霧有毒。但我不怕毒。

  我靜靜站在煙霧裡,對他揚唇一笑:“妖孽,哪個山洞的?”

  “怎麼,姑娘,想收我?小心反被我吃了心。”他在煙霧中狡黠地說。雙手依然插入袍袖,如同一隻成了人形的妖狐!

  我一笑,轉身離去。

  孤煌泗海的功夫,在孤煌少司之上!

  而且……

  我真的感覺到他身上,邪氣很重!

  有人生來有靈氣,有人生來有邪氣,但是普通的凡人,二者都不會有。我要小心孤煌泗海,他絕不簡單。

  師傅,我真的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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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發表於 2016-9-30 23:55: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密室搞定

  孤煌泗海這麼晚率那麼多高手離開攝政王府是什麼目的?想跟去,但顧忌到孤煌泗海,為了顧全大局,還是忍下回了宮。

  若說孤煌泗海是為搜查獨狼,時間上無法吻合。現在才出動,獨狼早跑遠了。

  孤皇少司家為什麼不擺狐仙?那樣師傅對他們就有所瞭解,我也不用那麼吃力。不過男人確實很少會祭拜供奉狐仙。

  帶著滿心的疑問回到寢殿屋內時,明顯感覺到帳子裡瑾崋一絲緊張又放鬆的氣息,他果然沒睡。

  把東西往書桌上一扔,換好睡袍,掀開帳子時,月光灑入華床,立刻照出了瑾崋緊張的臉:“怎麼樣?!”

  月光透過我的身體,在雪白的床上投落長長的身影,瑾崋看著我一時出了神。

  我對他招招手:“稍後再說,你先下來,幫我看看這房間有沒有密室。”

  他微微一怔,提起累贅的睡袍下床,我們兩個開始貼著女皇房間的牆壁輕輕敲打。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寢殿的地板上,如同給地板打上了一層新蠟,透著雪亮。我和他小心翼翼地輕扣牆壁,漸漸在衣櫃之前會和。

  “咚咚……”聲音透著悠遠,就是這裡了。

  我和他貼在牆壁上,四目相對,他微微側目,散亂的長髮絲絲縷縷落在臉頰邊:“應該是這裡,可是入口在哪兒?

  我看看衣櫥,衣櫥十分巨大,且是沉香木所造,沉香木非常沉重,這樣的衣櫥一般人無法挪動!而且,衣櫥下更是精鐵的底座!所以挑傢俱時,只要搬一下木制的傢俱,越重材料越正。

  “推推看。”

  瑾崋點點頭。

  我和瑾崋站到衣櫥的一邊,一起推上衣櫥。絲薄的睡袍輕觸,手臂因為空間狹小而碰了一下,熱意從絲綢下傳遞到彼此的身上,他倉惶讓開,後背緊貼牆壁,胸膛起伏地看我。

  我站在他身前,轉臉皺眉看他:“你這樣怎麼推?”

  他低下臉,劉海擋住他緊繃的俊顏。

  “當我男人好了。”看他那副樣子,像是怕碰了我,我會獸血沸騰把他吃了一樣。

  “怎麼當男人。”他嘟囔著,“你那麼香。”

  我一怔,聞上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是玫瑰精油的香味?細細一聞,腦中登時轟鳴,從我身上透過肌膚正幽幽散發出來的香味,竟和騷狐狸身上的幽香相似!

  騷狐狸……騷狐狸!

  我一拳砸在衣櫃上,驚地瑾崋更加全身一緊。

  明白了,是師傅給我的仙氣,一定是我運功時帶了出來,原來會這樣……

  腦中瞬間劃過孤煌泗海嗅聞我腳背的畫面,臉登時發熱,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在意,此番回想起來,卻讓人臉紅羞臊!

  “麻煩!這香味會讓別人認出來!”我擰眉,“算了,先別管這香味了,先把櫥推開。”

  “恩。”他悶悶應了一聲,再次和我站在一起,身體依然儘量靠牆,不與我相觸,我也用肩膀頂上衣櫃壁,後背對著他,可是那稀薄的距離依然薰染了我後背的空氣,男人的體熱迅速帶熱了我們身周。

  我和他一起貼在衣櫥一邊開始推。

  “用力!”

  “恩!”

  可是,無論我們怎麼推,那衣櫥依然紋絲不動。

  瑾崋放棄走開,看看我:“你越來越香了。”

  我尷尬地側開臉:“對不起,可能是香汗。”

  “你有香汗?”瑾崋有些吃驚。

  我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運功了才會有。”

  “你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瑾崋越發奇怪地看我,“你到底什麼來歷?”

  他居然奇怪到懷疑我的來歷。我好笑看他:“怎麼,難道你還覺得我不是人類嗎?”

  他僵住了身體,咬了咬唇,側開臉:“普通人應該無法自由出入攝政王府,你是山上的巫女,誰來傳你高深內功?”

  我站在銀白地月光中靜靜看著他,笑了:“很好,你終於開始動腦子了。”

  瑾崋立刻殺氣生起:“你說什麼?!”

  “這也說明你漸漸適應了。”

  瑾崋一怔,靜默一會兒,看櫥:“可能有機關。”

  我摸著下巴和他站在一起看櫥:“密室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看也不一定有機關,如果推不開,那入口可能在……”

  “櫥裡!”瑾崋帶一絲驚喜地看我,月光之中雙眸格外閃亮。

  我們立刻打開櫥,衣櫥裡掛著我的裙衫,但很大,可以進入。我走進去,瑾崋在外:“我,我還是不進去了。”

  衣櫥空間狹小**,他是不想與我共處。

  “好。”我開始摸衣櫥內部,從左到右沒有,再從上到下,也沒有任何機關。我貼上衣櫥內板,輕扣。

  “扣扣。”聲音還是帶著空曠,一定有密道!那麼,應該是有機關了!

  我退出衣櫥,開始摸衣櫥外部,從左到右,從花紋到把手,緩慢地仔細地摸過。瑾崋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看我。

  我摸到了衣櫥的腳,發現衣櫥的腳部有花紋,我摸了摸,竟然可以轉動!這個機關極為不明顯。

  “瑾崋,拿蠟燭來。”

  “好!”瑾崋匆匆拿來蠟燭,點燃,蹲在我的身邊。

  我仔細看了看,四隻腳上都有相應的一圈可以轉動的機關,機關上刻有不同的花紋。左前腳是日月星辰,左後腳是男女老幼,右前腳是山火水風的符號,右後腳是神鬼妖魔。

  轉動一下,花紋會相應變化。

  “這是什麼?”瑾崋不解地看。

  “應該是密碼。”

  “密碼?!”瑾崋也伸手轉了轉,“如果是密碼,那一定是四個圖案,可是,這裡有四隻腳,每只腳有四個圖案,豈不是有十六圖案,如果我們不知道組合,什麼時候才能破譯?”

  “靠猜。”我托腮凝視那些圖案。

  “猜?你怎麼猜得到?”瑾崋端著蠟燭不信地看我。一滴蠟燭油,滴落在了地上,我隨手抹去:“不要把蠟燭油滴在這裡,讓別人懷疑。”

  瑾崋一愣,匆匆用手心托住蠟燭,滾燙的蠟燭油滑落他手心時,他擰眉抽氣:“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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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5: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色,還是女孩兒的色

  “巫月國是女兒國,女人屬陰,所以,密碼可能是……月。”我轉動日月星辰的圖案到月的位置。

  瑾崋認真看我轉動的手。

  “然後是女人,水和鬼。”

  當我依次轉動完畢後,忽然,聽到“卡!”一聲,衣櫥的底座裡傳來輕微的機關運作的聲音,瑾崋僵滯在一邊,我轉臉對他一笑,取走了他手中的燭火。

  瑾崋還呆呆蹲在原處,夜半三更蹲在那裡,還披頭散髮一身白衣,恍然蹲坑之姿毀遍美男!

  我起身再次進入衣櫥,將燭火照入內時,登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往下的臺階!

  “哈!”我開心地進入,點燃了石壁上的壁燈,立刻,通道明亮起來。這條通道不深,一眼可看到下面有扇石門,且應該很久沒人來過,石壁上到處是蛛網,我進入時很多小蟲迅速爬開,讓人一陣惡寒。

  但通道無風,也並不潮濕,下面應該是密室。

  有人匆匆跟我進入,是瑾崋,我轉頭看他,他手裡抱著我買回來的東西。也是目露好奇。

  我們一起而下,到石門口,石門上有鳳凰的圖紋,邊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機關拉杆,我拉了一下,石門打開,果然是一間乾淨寬敞的密室,密室的右邊還有石門,定是密道!

  太棒了!有秘密基地了!

  密室裡還算乾淨,還有一些簡單傢俱。

  我匆匆把買來的東西放好,拿出給瑾崋買的夜行衣:“這是給你買的。”

  瑾崋看見,表情複雜起來。

  “今晚晚了,空了再來打掃。”說罷我提裙離開,瑾崋默默跟在我的身後。

  回來後再次封好門,我爬上柔軟的床,好累。

  瑾崋也從床的另一邊進入,帳子滑落遮住了皎潔的月光。床內一下子變得幽暗,只有靜靜的夜風壞壞地想掀開我們的紗帳。

  我懶懶地趴在床的另一邊,和瑾崋離地遠遠的。

  “你去攝政王府……結果怎樣?”他打破了床內的安靜。

  我懶懶地答:“沒什麼大收穫,不過也摸清了孤皇少司的攝政王府,府裡高手很多,還遇上獨狼行刺,啊~~~~~~一個人做事,果然太累……”我一邊打著哈切一邊說,這一晚上,真夠折騰的。

  “獨狼!讓我幫你!”他跪坐在床上懇切地看我。

  我笑看他:“怎麼?現在信任我了?”

  他眨眨眼,撇開臉:“還沒有,只是我不能整天呆在床上什麼都不做!我是個男人!不是男寵。。。。”他說得異常不甘,“連獨狼都刺殺孤皇少司,而我作為瑾家後人,卻在這裡!穿著這種!這種!”他異常難堪地看自己微微透明的睡袍,“這種淫,蕩的衣服,我受不了!我寧可出去跟孤皇少司拼命!”

  “那你真死了我不是白救了?”我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好受點~~~”

  他看向我,我困倦地閉上眼睛:“獨狼刺殺失敗了,還是我救的……啊~~~~”哈欠連著一個又一個星光易暖。

  “什麼?!你救了獨狼!”瑾崋那語氣像是不相信我的功夫能夠強到救獨狼。

  “啊~~~~”我翻身背對他,“累死我了,獨狼也有些後悔自己太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爹娘沒教過你若要笑到最後,忍也是一種本事嗎?你最近啊……就乖乖做你的男,寵吧……啊~~~~”

  身後不再有聲音,只有長籲短歎,輕輕的,他也躺了下來,也是離我遠遠的,這床大地可以睡四個人,從此他睡南頭,我睡北尾。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孤皇泗海?”我問。

  “沒有,從沒見過。”果然沒人見過孤皇泗海,“說是孤皇泗海體質孱弱,常年臥病在床。”瑾崋對我補充。

  我再次閉上眼睛,孤皇泗海,那個雪一樣的長髮男子,是一個更深的謎……

  “我見到了。”

  “什麼?”瑾崋藤一下坐起,“他是不是真的很弱?!”

  “一點也不弱……”

  “他是不是很醜,醜的不能見人?”

  “應該不醜?”

  “應該?你沒看見孤煌泗海?”

  “看見了……也沒看見……只看到身影,聽到聲音,沒看到長相,但是……他和所有的傳聞,都不一樣……”

  “怎樣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我困倦睡去,眼前,是那飄飛的……如同狐尾的……雪髮……

  第二天,我換上了宮內的華服,桃香給我換上的。我還特地聞了聞自己身上,果然沒有香味了。看來那香氣來自於師傅的仙氣,我不運功不會出現。這讓我放了心,平日不用再用別的香粉掩藏。

  整理華床的雲兒在收拾乾淨後,對懷幽偷偷搖搖頭,懷幽則是點點頭,他們在看我有沒有跟瑾崋行房。這對孤皇少司很重要。來判斷我到底是女人的色,還是女孩兒的色。

  我從小長在狐仙山,不食人間煙火,自然不懂人情世故,如果一下山就把男人吃了,這才真正地有問題!

  之後來了宮人給我量身,準備做大典的盛服。所有的事,包括即位大典的時間孤皇少司會安排,我只需在皇宮裡等待。

  瑾崋還是顯得沒什麼精神,也常常發呆,他成了我的隨身跟寵,我牽著他東遊西逛,參觀皇宮。

  巫月皇宮分東西南北四宮,北宮朝政,是前宮。南宮,東宮,西宮屬**範圍。

  東宮主事,禦書房,書樓,議事廳等等都在東宮。

  南宮是女皇的寢宮和以及丈夫們居住活動的地方。

  西宮則是宮人們工作和就寢的地方。制衣坊,禦膳房,刺繡宮,內務局,禦藥房等等都在西宮。西宮分兩殿,男宮人和女宮人分開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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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30 23:55: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 懷幽給我,可好?

  懷幽給我帶路走在御花園內,現在我最大的困難是沒有自己的耳目,每晚去攝政王府刺探也很累,而且,獲得的情報也很有限。

  情報,是我目前面臨的最大的困難,有了,可以找那個人,不過……要錢。

  “好無聊啊~~~~小花也不跟我說話。”我在花園裡拍打鮮花,嬌弱的花瓣被我拍打地落下,飄飛在了風中。瑾崋無神地站在一旁,形如木偶。身上換了一身衣服,他現在更像是活體娃娃。

  懷幽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一拜:“不如懷幽讓人來陪女皇陛下下棋?”

  “下棋悶死了!”

  “那唱戲可好?”

  “不好聽。”

  “看書如何?”

  “還是很悶。原以為皇宮會很好玩,結果看著人多,卻一個個悶得要死。”

  “懷幽該死,沒能讓女皇陛下開心。”懷幽一本正經地說。

  我看向始終低垂臉龐的懷幽,笑了笑:“懷幽,你為什麼總是低著臉?地上有金子嗎?”

  懷幽微微一怔,瑾崋木訥地朝我看來。

  “懷幽是奴才,不可直視女皇陛下。”懷幽老實地說。

  “沒關係,你抬起臉來,攝政王說你可以服侍我,我想好好看看。”

  在我話音落下時,瞬間可見懷幽後背緊繃起來,跟在我們身後桃香她們也偷偷竊笑起來。

  “居然還不抬頭?那是要我蹲下嗎?”我作勢要下蹲,懷幽惶恐地抬起臉:“女皇陛下不可!”焦急的臉上是倉惶的神情,秀眉緊擰,滿是急切。

  我壞壞一笑:“嘻嘻,還是抬臉了,別動!”

  懷幽脖子一僵,不敢再動。

  我折了花枝插在了他的頭上,他輕歎一聲,少許放鬆了身體。我隨即一朵花,一朵花插在了他的頭上,認真調整。

  “以前我在神廟,插了一手好花,恩……人頭插起來果然跟花盆不一樣啊……”

  懷幽微微側開目光,又是一聲歎息,宛如在說人頭跟花盆一樣才怪!

  “要不在你頭上弄幾個窟窿?!”

  懷幽登時心驚地轉回目光,直直看我。

  我笑了:“還說不敢直視我?!”

  懷幽又是一陣惶恐,額頭瞬間冒汗,匆匆跪下:“奴才該死!”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看得一邊的瑾崋面容呆滯,目露同情。

  忽然間,桃香她們也匆匆下跪,齊齊喊道:“攝政王。”

  烏冬面來了,我立刻轉身,果然,孤煌少司正站在不遠處的花海之中,風卷著花瓣從他面前而過,帶起他的墨髮一起飛揚。

  我在花雨之中看了孤煌少司一眼,轉回身,不再看他,拉起懷幽,繼續在懷幽頭上插花。

  可是,這個時候,桃香,雲兒這些宮婢們卻悄悄退開,還帶走了瑾崋,懷幽僵直地站在我的面前,滿頭冷汗,想走,但不敢走。

  輕輕的,孤煌少司走到我的身旁,在我伸手折花時,他卻輕輕捧住了我的手。微微抬起,托在自己的手心內憐惜觀瞧。

  我看向他:“烏冬面不讓我折花?皇宮的花不能折嗎?”

  “不。”他搖了搖頭,轉過臉看我時,水眸之中是溫柔笑意和那絲絲憐惜,讓女人心動心顫,“是那些奴才不懂事,花枝堅硬,怎能讓你自己來折,會壞了你的指甲。”他疼惜地翻轉我的手,輕輕摸上我珠光通透的指甲,“如此美麗的指甲,你怎忍心用它來折花……”

  “是懷幽疏忽了,懷幽該死。”懷幽再次下跪叩頭,滿頭的花落了一地,髮髻中還剩幾支殘花。

  我從孤煌少司手中收回手,看埋首不敢言語的懷幽,笑了:“烏冬面,把懷幽給我,可好?”

  懷幽後背一緊。我身邊的男人,個個神經緊繃。

  “呵……心玉,懷幽已經是你的了。”孤煌少司微笑站在我的身側,也是俯臉看懷幽。

  “真的嗎?。”我笑看孤煌少司溫潤俊美的側臉,“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任意欺負他,你也不會救他?”

  “不錯。”孤煌少司微微側臉寵溺地俯看我,我開心地笑了,拍上他的胸膛:“早說嘛,我都不敢欺負他,因為他有你罩著。”

  孤煌少司笑容依舊:“心玉對懷幽還請溫柔,莫玩壞了,若是玩壞,我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好用的奴才了。”

  “恩,恩~~知道,知道。”在我和孤煌少司談笑風生的話中,懷幽在我的裙下瑟瑟發抖。

  “還想繼續玩嗎?”孤煌少司問我,隨手折下一朵白色的杜鵑放到我的面前,我笑著接過,孤煌少司順勢輕握我手,“下次由我來替你折花。”

  我再次收手好笑看他:“烏冬面你真有趣,不過是指甲,斷了還能長。”

  “心玉!”孤煌少司的面容忽然嚴肅起來,“你是女皇陛下,是天命鳳體,應好好愛惜,為臣有責任守護你的一切,即便,是那小小指甲。”

  “哼~~~”我執花輕撚在唇邊,落眸看自己指甲,餘光之中是孤煌少司胸前銀色的褡褳,褡褳內淡紫色的中衣在陽光中劃過一抹絲光,“你是說……你願意守護我的一切?”

  “臣,願守護臣的女皇陛下。”他在我的面前緩緩下跪,單膝落地,衣袍撲簌墜地,覆在那一片殘花之上,墨髮滑落他狹長的眼角,如黑色的絲綢將他俊美的側臉微微遮蓋。

  懷幽似是有些吃驚,側轉臉偷偷看孤煌少司。

  此時此刻,兩個男人,跪在了我巫心玉的裙擺之下。

  我俯身伸手執起孤煌少司滑落的長髮,他不動聲色,依然低垂臉龐單膝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擱放屈起的膝蓋之上。我執起他絲滑的長髮順於他的耳後,他卻伸手輕柔地握住我的手,放於額頭:“心玉,我孤煌少司,是你的人。”

  我笑了,抬起另一隻手摸上他的頭:“乖~~懷幽,拿花來。”

  懷幽登時後背一僵,匆匆看孤煌少司。

  孤煌少司微微側臉,目光落於滿地殘花,臉上也沒了笑意,握住我的手也開始放鬆。

  懷幽見狀匆匆下拜:“女皇陛下,請插奴才吧!”

  心裡咯噔一下,被這句話嚇得不清,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歧義!懷幽啊懷幽,你一緊張怎麼都不會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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