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1188|回覆: 1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千風 -【馴妻(霸王風月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6-10-1 00:03:4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千風 - 馴妻【霸王風月之四】

大家都當他是寶,她偏要當他是草
雖說她一出生便成了納蘭家預定的媳婦
長大後還被送到日本的新娘學校就讀
她仍是要爭取自己的幸福──
首先,她決定退婚,死都不成為他的戰利品
再來,遠走高飛前狠狠敲他一筆
教他知道,惹上她段秀是最大的錯誤……

真可笑,現在都幾世紀了,哪還流行「指腹為婚」!
再說他納蘭昭是何等身價,豈會甘願定下來?
對於這個「童養媳」,他只把她當玩弄的對象
但她未免太沒「挫折容忍度」了吧?
被他稍微刺激一下就逃到別人懷裡
教他面子要往哪兒擺呀?
不行!他得祭出「馴妻」行動
非讓她明白,夫妻吵架總是該床頭吵床尾「合」……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6-10-1 00:04:1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除了普通百姓,凡是在道上混的,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花花道,沒有人不知道「縱橫道」。

  縱橫道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其勢力遍佈亞太地區,以華人所在的區域為主,囊括了台灣、香港、上海、東京等各大城市。

  縱橫道的旗下有許多產業,以高科技領頭,房地產業奠基,再以服務娛樂業為紐,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集團。

  但是,他們也涉足黑道,有著天羅地網般的情報組織,同時也和世界各地的軍火供應商保持密切的合作關係。

  縱橫道的最高領袖被稱為「皇」,每一代皇的產生,都需要經歷一番殘酷的競爭與生死存亡的挑戰。

  但是,一旦得到皇的位置,就等於擁有絕對的權威,任何人都必須服從皇的命令,直到他願意退位禪讓給下一代的皇。

  當然,有些後輩企圖透過暗殺或者其他手段得到皇的位置,但從皇最初誕生到現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還沒有一個叛徒能夠成功,而通常他們的下場之慘絕對足以警告後人。

  縱橫道的第三代當家叫納蘭德。納蘭德有五個兒子,長子納蘭曄,以下依次為納蘭昀、納蘭昕、納蘭昭和納蘭障。

  而納蘭德的長子納蘭曄則是縱橫道現任的皇。

  也就是——縱橫道現在是納蘭家的天下,而且沒有人會對他們的權威與能力有所懷疑。

  在縱橫道裡所有權力與地位的獲得,都必須有相當的能力與貢獻,所以大家不會有什麼怨言。

  納蘭家的男人都很出色,除了具有領導才華之外,也很有個人魅力,只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為之懾服。

  納蘭家的家訓:只有征服了男人,才算真正征服這個世界。

  而納蘭家的孩子們,男人緣都不錯,朋友很多,且都是些有著過命的交情;屬下也很多,個個都願意為他們賣命效勞;還有更多的小孩子們,渴望擠進納蘭家的大門,希望在這裡掙得一點席位,或許將來就能大有所為。

  但是,納蘭家的孩子們的女人緣卻不怎麼好。

  難道他們有錢有勢,卻都長得很醜,沒有女人願意看一眼嗎?

  錯!

  納蘭家的男子一個比一個俊帥。五個男子,各有迷人之處。或高大冷酷,或風流個儻,或斯文儒雅,或陽光開朗,或美麗絕倫。

  當納蘭家五位公子同時出現時,往往會讓許多少女休克昏厥。世界上最富男性魅力的男子,恐怕也要算上這五位。

  那麼,為什麼俊帥多金的鑽石王老五,女人緣卻不好呢?

  當然,並不是女人不愛他們。

  而是大多數女人追求的不過是金錢與美男子,但只要滿足其中一項,就足以讓許多見錢眼開或見色眼開的女子們趨之若騖。

  問題就出在納蘭家的公子們對女人的態度!

  那絕對是比沙豬還沙豬,眼高於頂、不屑一顧、傲慢至極、視女人如衣服的最惡劣行為。

  納蘭家的公子們對女人都沒有好感,這或許和他們的父母親有些關係。

  納蘭家五兄弟全部是同父異母,沒有任何一個是一母同胞。

  納蘭德一切都好,就是性好漁色,往往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這次之所以退位給納蘭曄,多少和他迷戀上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有關。

  而退位之後,納蘭德隨即帶著那名女子環遊世界去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還會給他們生一個小弟弟呢!

  納蘭家兄弟的母親們,居然也安於自己所享受的榮華富貴,無聊時就找個小白臉來消遣消遣,從來不對自己的人生意義感到質疑。宛如封建時代大宅院裡的姨太太們,就看著男人的臉色吃飯。

  這讓納蘭家兄弟對女人充滿了失望。

  因此,女人是玩物、是無聊時候的消遣,便成了他們對女人的判斷標準。

  對於普通女人來說,他們俊帥的外表成了撒旦的象徵,冷酷無情得令人絕望。

  在辭典中,「霸王」指的是行為粗暴強橫的人;「風月」指的是清風明月,借指風流幽雅之事。「霸王風月」就是比喻為用粗暴的行為對待幽雅之事。

  納蘭家諸兄弟,究竟各有什麼樣的「霸王風月」呢?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6-10-1 00:04: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杳無人煙。

  這是段秀到達朝陽別墅時的第一感覺。

  別墅很大,佔地面積廣闊,甚至像是一座小型莊園了。

  雖然在台灣莊園並不多,而且也不怎麼有規模,但是這棟朝陽別墅確實不錯。

  有一個乾瘦矮小的老者替她打開大門,老者有些駝背,臉型瘦削,臉上還佈滿皺紋,讓人懷疑他是否經歷過太多事情。

  而他的眼睛狹小,看段秀的目光有些古怪,似乎對眼前這個蒼白的瘦弱女子極為不滿意。

  不過,唯一讓段秀感到欣慰的是,老者在聽到她的名字時,並沒有哈哈大笑,這已經讓她對這個古怪的老頭產生好感了。

  並不是她多心,而是她的名字實在容易教人家有其他聯想。

  往往第一次和她見面的人在聽到她的名字時,都會略微詫異,有禮貌的人,只是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嘴角微微揚起;沒有禮貌的人,當場就哈哈大笑起來,說「你的名字好特殊啊」,然後就是哇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名字被人笑過多少次。

  她最討厭的那個人,每次見到她,都會大聲叫她的名字,然後引來一大堆人對她側目。

  那個人總足以獨特的方式喊她的名字:「段——秀——哈哈哈……哈哈哈……斷袖!」

  如果她是隻貓,她真想跳到他的臉上,把他那張他引以為傲的俊臉抓得一塌糊塗!

  「段秀」怎麼了?她就喜歡這個名字!

  「斷袖」又怎麼了?反正她不是男生、反正她不可能有斷袖之癖,即使有,也應該是那個傢伙更可能有吧?

  從小就有許多男生調戲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底細,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哼!

  「這棟別墅已十年沒有人居住了。」老者簡單地介紹道。

  段秀仔細聽著,忽然想起還沒有詢問對方怎麼稱呼。「老先生,請問您貴姓?」

  「什麼貴不貴的,給人家做了一輩子看家的,叫我老劉或劉伯就行了。」劉伯說。

  「劉伯,這棟房子的主人呢?」段秀好奇地問。

  「原來的主人移民澳洲了,新主人還沒露過一次面呢!」

  「耶?」段秀更加好奇,「那是您要聘請園藝師嗎?」

  「不,是新主人的意思,他希望在他住進來之前,這裡能夠整理得比較像個樣子。現在蔓草叢生的,沒人會喜歡。」

  段秀點點頭。

  段秀是來應徵園藝師職務的,但她並沒有專業的執照,只不過自學過一些園藝方面的知識,在日本新娘學校唸書的時候,從插花涉獵到園藝領域而已。

  她從小就想擁有一座自己的花園,然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把那個花園弄得漂漂亮亮的,有各式各樣她喜歡的花草。

  成為園藝師是她的興趣,如果人家要求嚴格,肯定會要那種有園藝師執照的專業人士,那她大概會被刷下來吧?

  「劉伯,來應徵的人多嗎?」段秀小心翼翼地問。

  「多,很多。」劉伯點著頭,似乎見到那麼多人,非常不快。

  段秀想想也是,管吃管住,一個月還有六萬元的薪水,在經濟不景氣的今日,能得到這樣一份工作,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那……我還有希望嗎?」段秀更加心虛地問。

  「當然。」劉伯再次看看她,「你有一個月的試用期,在這一個月裡,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整修這個庭院,或者,你可以先從小花園開始,如果主人滿意,你就可以留下來了,試用期月薪四萬元。」

  「真的嗎?太好了!」段秀差點跳起來歡呼。

  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得到主人的賞識。雖然她沒有專業執照,但她相信她的能力不比那些人差。依照段秀的想法,照顧花草樹木並非只需要常識,更重要的是愛它們!

  段秀從小就癡迷園藝,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做好的!

  只是,相當單純的她並沒有想為什麼那麼多應徵者中,只有她獲得試用機會。

  她不問,劉伯自然不會多說。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當天,段秀就留了下來。

  中午吃了自己帶來的便當,下午她就跑到花園準備開始工作。

  這是一座偌大的花園,圍牆上爬滿了常春籐,枝枝蔓蔓把整面牆都覆蓋住,使那面牆看起來就像一幅綠色的油畫。

  花園裡有樹木,也有灌木叢,樹葉落到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面會發出沙沙的聲響,而且還有一股泥土的氣息。

  那些灌木應該是薔薇,有些被接到樹木的主幹上,若值花開時節,應該非常漂亮。

  現在是冬末初春時節,樹木的新芽剛剛吐露,如果不仔細看,只能看到綠綠的一片,沒有任何花朵的點綴,但卻已經孕育著蓬勃生機。

  段秀半跪在厚厚的葉子上面,俯下身去深深嗅了一口泥土與草葉的氣息,是如此清新,讓她不會厭煩。

  深吸口氣。

  再呼出。

  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多次,段秀覺得自己已經融入大自然之中,似乎也變成了花園中的一株植物,和它們有了共通點。

  她站起來,摸了摸薔薇的嫩芽,溫柔地說:「春天就要到了,加油吧!我會幫你們除去雜草的。」

  她跟劉伯要了小鏟子、耙子和鋤頭,然後開始動工。

  在花園裡,她蒼白的臉頰開始泛起紅暈,使得平日毫不起眼的她此時充滿光彩,就像春天繁生的花草,透著蓬勃的氣息,而她溫柔的神態就像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是那麼令人動容。

  她把落葉掃到一旁,這些落葉在腐爛之後可以做花肥,是不可多得的天然肥料,她會好好利用的。

  清理落葉之後,她發現鬆軟的泥土裡已經冒出許多灰綠的小點點,在小點點中間,還有許多凌亂茂密的雜草,那些雜草之多,如果不仔細看,就會忽略那些小綠點。

  她非常認真、非常仔細地將那些小綠點旁邊的雜草二清除掉,一整個下午下來,只清理了花圃大約四分之一的面積。

  天色已近黃昏,她抬頭看了看誹紅的天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嗯,該收工了,等明天再接著做吧!

  當她把工具放回工房時,劉伯在外面喊:「有你的電話。」

  段秀放好工具,匆匆忙忙往外跑,當跑到客廳接起電話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告訴過別人這裡的電話啊!

  「喂。」

  (秀秀,我是媽媽。)

  「啊!媽媽,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電話?」

  (你不是說要去應徵嗎?我看到應徵單上的聯絡電話啦!)

  「哦。」段秀吁了口氣,「什麼事?」

  (你應徵的事情如何了?)

  「還好,對方說給我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主人滿意,我就可以繼續做下去。」段秀興奮地說。

  (哎,你這樣私自跑出去工作,老爺會不高興的。)段母哀聲歎氣地說。

  「老爺不是跑到不知名的神秘島嶼定居了嗎?他怎麼還會知道我的事?」段秀雖然不高興媽媽嘮叨,但是對老爺還是心存畏懼。

  (他是帶著小夫人去了,但是大少爺接管納蘭家的事業,他隨時會跟老爺說起你的事情啊!你剛從日本的新娘學校回來,連納蘭家祖屋都不回就跑去找工作,大少爺會生氣的。)

  「他……知道啦?」段秀有些心虛,她害怕納蘭德,更害伯納蘭家的大少爺納蘭曄。

  (應該知道吧!他今天有問起過你的事,說你既然從日本回來了,就該準備和四少爺成親了。)

  「我不要!」段秀立即大聲嚷道。

  (秀秀!)段母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能嫁給四少爺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怎麼可以不願意!再說納蘭家對咱們家恩重情長,你不許做出對不起納蘭家的事!)

  「媽媽!」段秀懊惱地嘟起粉嫩的嘴唇,「那是老爺和爸爸多年前的口頭約定,誰還會放在心上?再說,那時候我才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現在哪裡還有人這樣訂親的?我不要!四少爺一直罵我是個植物人,他才不會喜歡我。」

  (可是大少爺沒有說四少爺不同意你們的婚約啊,所以你還是回來吧!)

  「我不要!」段秀愈加生氣,「我不要回去。」

  (大少爺讓你回來,你敢不聽話?)段母也生氣了。

  「唔……」段秀氣短,只好猛跺腳,「我現在回去,不過明天還要來上班。反正我不要結婚,我去跟大少爺講清楚。」

  段秀掛上電話,跑出來找到劉伯。「劉伯,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家裡有點事情,明天一大早我就會趕來,不會耽誤工作的,好嗎?」

  「當然可以。」劉伯頭也不抬地說:「對了,以後你在這個院子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向我報備,只要能把花園整理好,你想什麼時候上班都可以,不必那麼緊張,工作時間是彈性的。」

  「這麼好?」段秀更滿意這份工作了。「那我走了哦,明天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如果沒有那個什麼未婚夫、四少爺,段秀還是滿喜歡納蘭家祖屋的。

  納蘭家祖屋是古色古香的中國園林式建築,在最初建造的時候,便融合了蘇州園林式建築的特色,頗具古典之美。

  在宅邸中有許多年代久遠的花木,有些樹木的樹幹已經長成一人環抱不住那麼粗,漫步在林蔭下,會使人有一種置身世外桃源的錯覺。

  當然,這是對第一次進入這棟宅邸的人來說,而對於段秀這種在這兒長大的孩子來說,這裡根本就是惡魔的窩。

  只有她才清楚,納蘭家五位公子有多麼難以伺候。

  雖然他們表面上衣冠楚楚,行為舉止也挺合宜的,實際上個個都有壞脾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觸犯他們的禁忌,使得活火山爆發。

  五位公子裡面,尤其以四少爺為最,他簡直是最最最最最……最討厭的傢伙!

  應該說,是段秀最討厭的傢伙。

  在段秀還沒出生之前,段秀的父親段天仁就已經是納蘭德的親信,段秀的母親則在納蘭家當內務總管,算是納蘭家的重臣。

  後來,在一次混戰中,段天仁捨身救納蘭德一命,自己卻因此廢了一條胳賻,納蘭德感激在心,便允諾要讓段天仁的女兒成為納蘭家的媳婦。

  和段秀年齡相仿的是四少爺,所以段秀剛出生,便已經成了納蘭家的預定媳婦。

  為此,她高中畢業之後,段天仁不顧她的反對,把她送到日本的新娘學校就讀,讓她學習如何成為一名稱職的家庭主婦。

  段秀認為四少爺是不喜歡她的,否則也不會從小就欺負她。

  她覺得在二十一世紀還履行指腹為婚的婚約的話,真是既可恥又踐踏人權,不管父執輩之間有怎樣的情義,她也不想成為他們利用的籌碼。

  再說,她一直被同學取笑,有的人羨慕她、有的人嫉妒她、有的人就詛咒她根本不會幸福。

  有哪家的少爺會娶一個下女啊?他們頂多玩弄下女而已。

  雖然段秀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比誰卑微,但是這種流言蜚語確實讓她不快,這也是讓她決定拒絕婚約的一個重要因素。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納蘭家的四少爺——納蘭昭。

  他的風流情事一天有一種版本,流言蜚語滿天飛,他卻還引以為樂,甚至以自己是許多美女的情人為驕傲;所以天底下最惡劣、最差勁、最沒品、最令人討厭的人,莫過於納蘭昭!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段母把段秀帶到客廳,段秀一直低著頭。

  「你是段秀?真是個秀麗的姑娘。」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出。

  段秀有些詫異地拾起頭來,結果只看到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她看起來溫柔可人,目光裡充滿溫暖的笑意。

  段母說:「這位是少夫人,快點行禮啊!」

  「少夫人好。」段秀僵硬地行禮,她聽說大少爺成親了,一直以為少夫人應該是個超級大美人,現在看到才知道,原來是位這樣溫柔可人的嬌俏女子。

  和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級大美人相比,段秀還是喜歡眼前的女子。

  「叫我顏言,或者顏姐就行了。」顏言微笑,上前拉著段秀的手坐下,「以後我們就會成為妯娌了,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

  「少夫人……」段秀有些詫異,她以為自己要見的是一向嚴肅的大少爺,沒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少夫人,原本準備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吞了回去。

  「怎麼了?」顏言看了看段母,和藹的說:「段媽,你先去忙吧!我想和秀秀聊聊天。」

  段母臨走前用眼神狠狠地警告段秀,要她說話小心點。

  段秀手指交纏在一起:心兒怦咚怦咚地跳。

  「有心事?」顏言關心地問。

  「我……」

  段秀剛鼓足勇氣想說自己想退婚,電話鈴聲卻突地響了起來。

  顏言接起電話,然後把話筒遞給她,「你的電話。」

  段秀覺得奇怪地接過電話。「喂。」

  (秀秀。)

  「是你!」段秀的嘴巴立即嘟起來,臉也沉下來。「有何貴事?」

  (聽說你回國了,和你打個招呼。)納蘭昭在電話那頭說著,(我在百忙之中特別問候你一聲,你應該感恩才是,可是有千萬個Fans期待聽到我美妙的聲音還聽不到呢!)

  「那還真是有勞少爺了,不過我可不想要這個榮幸,你還是把你的美妙聲音留給那些昏了頭的蕃薯聽吧!」段秀恨不得把話筒拿離自己兩尺遠,如果不是顏言在旁邊看著她,她真想摔電話。

  納蘭昭是個大明星,有無數的擁護者,段秀一向把他的Fans稱為「蕃薯」,因為覺得喜愛這種差勁男人的他們真是沒長眼睛。

  (臭丫頭!)納蘭昭憤恨地說:(你一點也沒有長進。)

  「死小子!」段秀毫不遲疑地反擊,「你依然自戀得讓人討厭!」

  (哼!)納蘭昭掛了電話。

  「哼!」段秀也掛上電話。

  顏言好奇地看著她,隱忍著笑意。

  段秀說:「不好意思,我這次來是想告訴大少爺,請取消我和四少爺的婚約吧!我是個臭丫頭,配不上他。對不起,告辭了。」

  不等顏言再說話,段秀像在逃難一樣跑了出去。

  待段秀走遠,納蘭曄才走進客廳,先擁住心愛的嬌妻吻了她一下,然後問:「如何?是否來退親的?」

  「真被你料中了。」顏言依靠在老公的懷中,竊笑地說。

  納蘭曄笑了笑,「別擔心,段秀不會吃虧的。說實話,真正該擔心的也許是四弟也說不定。」

  「真的?」顏言有些懷疑,她也曾吃盡了納蘭曄的苦頭,知道納蘭家的男人都不好惹。

  「我發誓段秀絕不是個會任人欺負的女孩,你好像很喜歡她。」

  「她看起來很內向。」

  「她不太愛跟人接觸,甚至有些討厭人群,這和我們納蘭家有關係。其實每個在納蘭家長大的孩子都有些古怪,段秀也不例外。」納蘭曄微笑著說。

  像這種坦誠自己有缺點的話,若是在以前,打死納蘭嘩他都不會承認,更不會說。但在遇到顏言後,他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可以很輕鬆地講出來。

  顏言微笑著說:「段秀是納蘭家的孩子,你一直這麼認定的嗎?」

  「當然了,即使沒有父執輩的關係,我們兄弟也早就接納她。除了她,大概沒有哪個女孩見識過我們童年時代那副可怕的模樣,不過,她和我們一樣有個性就是了。」

  「啊?」顏言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真的,她是個很有個性的丫頭,一向懂得自己要做什麼,雖然看起來挺柔弱,但絕不會任人欺凌的。」

  「是嗎?」顏言還是有些擔心,「看她文文靜靜的,我還以為她很內向、很膽小呢!」

  「納蘭家盡出怪胎,她只對植物溫柔,對人反而很淡漠,聽以四弟叫她『植物人』。」

  「那可真是有趣。」顏言的眼底閃過笑意,「我真期待她和四弟之間的戰爭。」

  納蘭曄憐惜地擁緊她,寵溺地說:「我怎麼覺得,自從你嫁了我之後,也變壞了呢?」

  「失望嗎?」顏言仰著小臉假裝生氣地問。

  「怎麼會?不管你怎樣,都是我最愛的小女人。」

  顏言哼了一聲,納蘭曄最近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看著他那樣冷酷的說著這樣噁心巴拉的話,連她自己有時候都會戰慄。

  可這個對她著迷的男人依然笑瞇瞇的,抱著她就宛如抱著個稀世珍寶一樣。

  以後,四弟也會這樣對待段秀嗎?

  顏言開始期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6-10-1 00:04: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納蘭昭是個大明星。

  這樣形容或許有些空洞,到底他紅到什麼程度呢?用數據來顯示的話,或許更有說服力一點。

  他出道兩個月之後就可以出寫真集,並且銷售一空,此後二版、三版、四版不斷地出。

  最後公司乾脆一口氣印了十萬冊,這在寫真集市場中有些誇張,但因為星馬地區、大陸,甚至日本、韓國都有不少人迷上他,十萬冊也很快銷售完畢,讓公司賺個飽,老總整天笑呵呵的,簡直把他當活佛、觀音、財神爺一樣供奉著。

  而他的Fans在網站為他建立的偶像後援會,會員輕易超過十萬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瀏覽人數就超過百萬人,這樣的「豐功偉業」如今還是無人能敵。

  納蘭昭的魅力到底何在呢?

  首先,他是個大美人。

  他有一頭及腰的烏黑長髮,髮質柔亮飄逸,讓諸多女明星望塵莫及。

  長髮為他增添了幾分嫵媚的氣息,也增添幾分亦男亦女的韻味。

  可美麗、可冷峻、可斯文、可狂野,所以他的擁護者早已跨越性別的限制,他電人的魅力簡直無遠弗屆。

  他的五官接近完美,就算是雕塑大師用最苛刻的標準來評斷他,恐怕也難以挑出什麼瑕疵,臉部線條流暢、五官立體、眼睛深邃、鼻樑高挺、嘴唇嫩薄而性感。

  而他給人的感覺更是奇妙。

  少女看了他覺得他是白馬王子:少婦看了他覺得他是火熱情人;少男看了他覺得他靚眼的指數超過當紅玉女;男人看了他則覺得他有一種華貴而傲然的領袖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於他。

  他的個性很直率,面對記者往往什麼勁爆話題都會說,人們在驚聲尖叫後便會開始期待,不知道他下次又會爆出什麼料。

  所以,他的花邊新聞日日更新,但他的Fans竟然毫不在意。

  花花公子、嘴巴惡毒、行事風格任性無比、經常耍大牌,所有可以被狗仔隊猛烈批評、諷刺、挖苦的缺點納蘭昭都有,偏偏他就是受人崇拜,仍然大紅大紫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簡而言之,他的擁護者都認為他這樣很有個性,和那些刻意營造藝人完美形象的虛假作風相比,大家顯然更喜歡他這種拿真面目示人的方式。

  更何況,雖然他夠惡劣,卻不會沒原則。

  他不吸毒、不嫖妓、不欺負工作人員、不對Fans食言,他只會對那些大機構、大影視公司,或者那些腦滿腸肥的大財主們唱反調。

  納蘭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一會兒是天使,一會兒又是惡魔的傢伙。

  人們喜歡他,他的星路定起來仍然順暢無比,未來的幾年他會更加發光發熱。

  可是,最近納蘭昭出了點意外。

  在一部新電影的拍攝過程中,爆炸場面失控,從來不使用替身的他受到波及,兩隻眼睛都受傷了,甚至有可能會失明成為瞎子。

  當記者將這個消息報導出來時,他的那些Fans簡直要淚淹台北,公司的門口每天被擠得水洩不通,Fans送的禮物、鮮花足以開十幾家禮品店。

  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縱橫道旗下的某家醫院內卻寧靜得宛如世外桃源。

  那個弄得天下大亂的男人正無聊地躺在床上聽音樂,根本不聽他的經紀人兼好友齊越說話。

  齊越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甚至有些瘦弱的男子,不過他的腦袋瓜非常好,總是能成為智囊團的核心人物。

  但他就是拿納蘭昭沒轍,因為納蘭昭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公司希望你上一個通告,之後你要休息多久都行,先安撫一下Fans受傷的脆弱心靈吧!」齊越幾乎在哀求他了。

  「安撫他們?我才是傷者好不好!」納蘭昭關掉音響,坐起來,眼睛蒙著紗布,眼前黑漆漆一片,真是把他給煩死了。

  「但是你這樣突然消失無蹤,大家會為你擔心的啊!」

  「以為我會自殺啊?別把我當傻瓜好不好?」

  納蘭昭下床,結果一不小心差點跌倒在地。

  齊越急忙上前攙扶他,卻被他狠狠地甩開。

  「不要碰我!當我真是個瞎子嗎?」

  明明不方便,偏偏要逞強,簡直像個小孩子。齊越在心裡嘀咕著,不過當然不會不要命地說出來。

  「無聊死了,看不到美女的日子真是無聊透頂,我要發霉了!」納蘭昭咆哮道,摸索著走到窗邊,結果腿被床絆了一下,教他痛得猛抽氣,猜測小腿應該被撞得瘀青了。

  「對了,讓蘇潔羽來探望你,這樣就有美人相陪了吧?」

  蘇潔羽是一位當紅的女影星,屬於那種兼具偶像外表與演技的全能演員,被專業人士和影迷們看好,前途無量,有望問鼎下次金馬獎最佳女主角。

  同時,她也是納蘭昭極為欣賞的同道中人,兩人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要!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這副糗樣子。」納蘭昭立即大聲地駁回齊越的建議。

  納蘭昭是個極為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他可以對著鏡子化妝四個小時動都不動一下。

  他曾對那些問他為什麼會走紅的記者說:「如果誰擁有我這樣完美的外表還不走紅,那他真該下地獄了。」

  他自大到何種地步,可想而知。

  現在他最會放電的眼睛被醜陋的紗布蒙上了,他才不想見任何人。

  齊越見他又要開始大發脾氣,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說:「不然你就去郊外的別墅靜養一段時間吧!反正醫生說眼睛若要復元需要靜養,也需要一段時間治療,不如你就去朝陽別墅。」

  聽到「朝陽別墅」四個字,納蘭昭轉過身來,對著齊越問:「那個丫頭還在那裡工作嗎?」

  「當然,她已經將花園整理了將近一半,做得不錯。」

  「哼!」納蘭昭忽然笑起來,「也好,咱們就搬到別墅去吧!反正無聊,在醫院我也快悶得發霉了,還要三不五時被嘮叨,他結婚後變得越來越雞婆,真是受夠了。」

  納蘭昀是納蘭昭的二哥,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董事長兼骨科醫生。

  雖然他不熟悉眼科,卻為自己的四弟聘請來了世界上最知名的眼科醫生羅勃特先生,當然,他也會經常來詢問納蘭昭的傷勢如何。

  在納蘭昭的印象中,納蘭昀是個像手術刀一樣冰冷的傢伙,之所以現在會變得這麼雞婆都是因為結婚的緣故,就和納蘭曄同一個德行!

  他們兩人,一個酷哥、一個像座冰山,結婚之後卻都變成庸俗又肉麻兮兮的無趣男人,一想到自己結婚後也可能變成這樣,納蘭昭就恨不得用頭去撞牆。

  納蘭昭是不婚主義者,他決定一輩子都要一個人過。

  至於那個和他指腹為婚的女孩嘛,和她玩玩還可以,結婚就免談!

  雖然他早已決定不結婚,但是退婚的事情應該由他來說,怎麼可以被那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內涵沒內涵的壞脾氣丫頭給搶先呢!

  當納蘭昭接到納蘭曄的來電,知道段秀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時,氣得差點摔了手機。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倔強的古怪女子!所有人都當他是寶,偏偏她就當他是根草,而且是根毫不起眼的雜草!

  豈有此理!

  段秀,你就準備被我吃光光吧,哼!他氣得在心裡大罵。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段秀過得很快樂。

  只要和植物相處她就會很快樂。

  植物不像人,思想單純的段秀總是猜不透人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就算是她媽媽,她也無法理解,明明她不想嫁給納蘭昭,為什麼還一定要她嫁呢?

  如果是植物的話,有時候靠風來傳授花粉,或靠蝴蝶、蜜蜂播種,它們的結合都是很自然的,沒有半點被強迫的意味。

  而且如果是植物的話,你只要用心對待它,它就會乖乖地發芽、長大、開花,有的還會結種子,結小小的果實等。

  它們會乖乖的,不吵不鬧不會發脾氣,更不會使性子給你臉色看。

  哪裡像納蘭昭那個怪胎,即使好好地對他,他也可能板著一張臉一點也不開心的模樣。

  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段秀這樣想。

  所以她寧願選擇與植物為伴。

  前幾天下了一場雨,這是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雨,這對花兒很有益,花床上有更多新芽冒了出來,呈現出嬌嫩的顏色。

  只要不下雨,段秀就整天泡在庭院裡。

  把花圃整理乾淨之後,她開始清除道路兩旁的雜草,將房子前面的草坪修剪平整。累了的時候,她會在草坪上面打幾個滾,快活得像一隻小動物。

  劉伯偶爾會幫她栘開礙事的枯木或者石頭,但是他畢竟上了年紀,不太喜歡動,只是看著段秀興高采烈的忙碌模樣,不明白她為什麼幹活也可以這麼高興。

  那天段秀出去買了一些花的種子,包括鈐蘭和藍色飛燕草,打算改變一下花圃單一的花色,多增加一些花的種類,畢竟百花齊放才是最美麗的。

  當她回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草坪旁停著一輛氣派十足的勞斯萊斯汽車。

  她狐疑地瞧了瞧,不曉得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這麼輛尊貴的車子。

  「段秀,主人來了,要你進去見他。」劉伯看到她走來,急忙喊住她。

  「我?」段秀的心兒怦咚跳。

  這麼快就要決定她的去留嗎?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啊!難道說……她要被辭退了?

  好難過。

  她難得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段秀凝神屏息地跟著劉伯走進客廳,有些擔心地低著頭。

  「段秀,這是房子的主人納蘭先生。先生,她就是新來的園藝師。」

  納蘭先生?

  段秀驀然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張她最厭惡的臉!

  「納蘭昭!」她尖叫起來。

  「見到我讓你這麼激動啊?」納蘭昭笑著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聽明白嗎?朝陽別墅是我新買的房子,大哥結婚了,我可不想再賴在祖屋。」

  「啊……哇……這個……氣死我了!」段秀的嘴巴一張一合,最後她生氣了。

  「有什麼好氣的?陰差陽錯我們又湊在一起了,這不足證明我們很有緣分嗎?」納蘭昭坐在沙發上依然笑得自在,即使眼睛蒙著紗布,他依然可以想像段秀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真是好玩。

  這世上沒有比逗她生氣更令他感到有趣的事情了。

  「誰要跟你有緣分啦!」段秀氣憤不平地甩甩手,回身對劉伯說:「劉伯,對不起,雖然這段時間我工作得很開心,但是現在我決定辭職不做了!薪水也不要了,再見!」

  她說完就要朝外跑去,納蘭昭喊道:「等等!」

  可是如果聽他的話,段秀就不叫段秀了,她繼續朝外跑。

  情急之下納蘭昭站起來想去追她,結果腳步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板上,發出砰然巨響。

  一個身高一百九十三公分的高大男子摔倒在地上,那的確挺驚人的。

  「先生!」劉伯和齊越一起上前去攙扶他,卻被他揮手撥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聽到身後的轟然巨響,段秀停住了腳步。

  轉身時,她這才震驚地發現納蘭昭的雙眼蒙著紗布。

  剛才納蘭昭戴著墨鏡,再加上她根本沒仔細看他,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之處,這下回頭才驚覺他的眼睛受傷。

  她瞪大了雙眸,急忙跑回來,一把拽住他,粗魯地把他拉起來,扯著他的領子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拍電影時弄傷了。」納蘭昭淡淡地說。

  「也許會完全失明。」齊越湊上前一步說。

  「閉嘴!」納蘭昭斥道。

  「什麼?」段秀益發吃驚,伸出小手膽戰心驚地觸摸著紗布,「還疼嗎?」

  「動手術了嗎?」

  「早做完了,不過要等兩個星期後才能拆紗布。」納蘭昭依然淡淡地說,然後不耐煩地掙扎著要坐回沙發,腳步一個踉艙,險些再次摔倒。

  「不要說我的眼睛了,根本就沒什麼問題。段秀,你不是喜歡園藝嗎?何必要走呢?這棟別墅被閒置太久,需要有人細心地照料那些花草,他們才能恢復生氣,你留下好嗎?」

  段秀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作夢也想不到對她像對待垃圾一樣的納蘭昭會這樣溫柔地挽留她。

  難道他的眼睛受傷了,脾氣也變好了?

  這真算是天下一大怪事。

  「昭,你真的不願意去上個通告嗎?哪怕只是接受採訪也行,對大家有個交代好不好?」齊越實在不想看他們之間你儂我儂的曖昧模樣,決定還是先把公事處理完再說。

  「你有完沒完?」納蘭昭覺得不耐煩地「瞪」他,「就算是日理萬機的聯合國秘書長也總有休息的時候吧?我想休息幾天行不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的休息日累積下來也有十天半個月吧?不要再煩我了!」

  納蘭昭的壞脾氣上來,只差沒跳起來罵人了。

  從小就熟悉納蘭昭的段秀不在意地看著。

  劉伯卻嚇得縮起乾瘦的軀體,打算偷偷地溜出客廳。

  「可是……」

  「拜託!我的頭部快裂了,不要再『工作工作』的好不好?」納蘭昭的模樣真的很糟,臉色泛黃、嘴唇乾裂,神情也顯得焦躁不安。

  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的段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要不要可憐他,看來眼睛受傷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可是最後她還是在心底幸災樂禍的罵聲「活該」,想想他以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昂的樣子,再比對他現在猶如困獸的模樣,段秀真的覺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想再看到你,滾開!」納蘭昭胡亂地揮著手,要把齊越趕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齊越苦惱地看看段秀,轉身朝外走。

  段秀跟著他走出來。

  齊越小聲地對她說:「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你說。」

  「昭需要休養,可是他又不要任何護理人員,也不要任何傭人照顧他,其實他根本不想見任何人,連我也不想見,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醜。這段時間裡,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他?你剛才也看到了,他連走路都不能走,可是劉伯年老體虛,自顧不暇,根本無法照顧他。」

  段秀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我要加薪水。」

  「多少?」

  「一個月十萬元吧!」

  對於一個月能夠賺幾百萬、幾千萬元的人來說,付她十萬元薪水不算多吧?段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趁火打劫。

  「好,那就麻煩你了,我要回公司對付那些麻煩的記者和Fans了。」齊越對她微微一笑,「再見。」

  段秀微微一笑:心裡湧現一個令她暢快無比的念頭——納蘭昭的眼睛看不到,她不正好可以欺負他,以報昔日被戲弄之仇?哈!納蘭昭,你就等著受苦吧!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6-10-1 00:05: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劉伯。」納蘭昭站起來喊劉伯。

  段秀回到屋裡,對他說:「劉伯出去了,找他有什麼事嗎?」

  納蘭昭也不回答她,自己摸索著朝外面走。

  眼看他就要撞到茶几,段秀急忙上前攙扶他,卻被他粗魯地甩開手。

  「你做什麼?」他大聲反問。

  「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段秀的臉色一點也不比他好看,「你現在看不見,想把自己撞得滿頭包嗎?想自殺請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納蘭昭呆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扁了扁,像個惱怒不休的孩子。

  看著他這種表情,段秀的心忽然一軟,想起小時候那個俊秀得不像話的小男生,也經常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她歎了口氣,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走吧!要找劉伯,我陪你去,或者我去叫他進來。」

  納蘭昭甩開她的手。

  段秀正欲發火,不料納蘭昭反握住她的手臂,對她說:「你的眼睛沒瞎吧?」

  「當然!」

  「那就應該由我挽住你,你來為我引路。」納蘭昭傲慢的說:「記住,以後都由我來挽住你,不許你挽我。」

  「這有什麼差別嗎?」段秀不解地揚起眉。

  「當然有,這關係到誰是主動者。」

  「主動?」

  「是我主動尋求你,不是你來可憐我!男人是不接受別人的可憐,被動的男人就更悲慘。」納蘭昭依然用一種高傲的口氣說。

  「自戀狂。」段秀聳聳肩,決定不再和他斤斤計較。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因為納蘭昭剛才對著齊越大吼大叫的,劉伯嚇得偷偷從屋子溜了出來,現在正窩在工房裡整理工具。

  他看到納蘭昭走進來,不由得嚇得雙腿顫抖。「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劉伯,你有個兒子在彰化縣吧?」納蘭昭問。

  「是的。」

  「你有多久沒去看他了?」

  「有兩年吧!自從另外一個看家的離開這裡,只剩下我一人,我就不敢離開半步。」

  「那好,我放你一個月的假,去彰化玩玩吧!」

  「啊?」劉伯不解地抬起頭,膽戰心驚地問:「先生,您是想解雇我嗎?」

  「你怎麼會這麼說?」納蘭昭不悅地嘖兩聲,「不是告訴你,只是放假一個月嗎?放假的時候,薪水會照付給你的。我在這裡養傷,不想有旁人打擾。」

  劉伯看看段秀,似乎有些明白,急忙說:「好的,謝謝先生,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

  段秀疑惑地問納蘭昭:「劉伯走了,這裡就剩下我們倆耶。」

  「難道還不夠嗎?」納蘭昭微笑著問,挽著她胳膊的手稍微用力,「你會照顧我的,是不是?」

  其實他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可惜,像植物一樣單純的段秀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狼爪之中。

  段秀無奈地回答:「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會很難過的。」納蘭昭搖了搖她的胳膊,簡直像個撒嬌的孩子。

  段秀伸手拍了拍他的大手。「讓我照顧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說說看。」

  「第一,不許千涉我的隱私。」

  納蘭昭的眉頭一皺,「你要背著我做什麼?」

  段秀白了他一眼,「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答不答應?」

  納蘭昭緊鎖眉頭,衡量再三才不甘不願地點頭說:「答應。」

  「第二,一切都要聽我的,你要表現得像一株植物。」

  「植……物?」納蘭昭愕然。

  「到底答不答應?」段秀凶巴巴地問。

  「答應!當然答應,我做植物。」

  「第三,唔……我還沒有想好,留著以後再說行不行?」

  「行,當然行。」納蘭昭笑得非常「和善」,「你說什麼都行。」

  只要把她留在身邊,到最後要對她做什麼都行。

  段秀狐疑地看著他,怎樣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詭異,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聳聳肩了事。

  「人」真的是很麻煩的物種,所以她才比較喜歡植物。

  如果納蘭昭是植物就好了,那她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他。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劉伯走了,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兩個人。

  段秀想著這樣也好,這樣她欺負納蘭昭就更加毫無阻礙,也不會留下證據,反正沒人知道她到底會對他做些什麼。

  可納蘭昭一點也不像株植物。

  他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像個過動兒一樣,腿不停地搖晃著,頭也不停地轉來轉去,手指在沙發上抓來抓去,一刻也停不下來。

  在檢查花種的段秀被他弄得心煩,便吼道:「你能不能安靜點?」

  納蘭昭嘟著嘴靜止了一會兒,段秀剛消氣,他又開始晃動起來。

  段秀無奈地看著他,「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好無聊。」納蘭昭在長沙發上翻滾,「什麼都看不見,你也不說話,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墓穴裡一樣。」

  「呸!」段秀忍不住上前踹他一腳,「你想死就去死,別把我也拉進去。你不是討厭人多才躲到這裡來的嗎?現在又嫌安靜了?」

  「陪我說說話嘛。」

  「說什麼?」

  納蘭昭繼續在沙發上翻來滾去,最後說:「是哦,我們簡直無話可說。」

  段秀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

  將花種整理好,段秀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要到花園去,你去不去?」

  「不去。」

  「那你就在這裡乖乖待著。」

  段秀轉身朝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納蘭昭又在後面叫道:「我去!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

  他挽著段秀的胳膊,被她帶領著來到花園。

  段秀安排他在花園中的石凳子上坐下。

  「其實多接觸一下大自然對你有好處,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焦躁、易怒,又心煩意亂的。」

  納蘭昭雖然不想承認,卻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我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每天對著高樓大廈的人很容易產生倦怠感,而且不能忍受一點點寂靜,好像必須被各種噪音環繞著才能生活一樣。一旦讓他一個人單獨待一會兒,他就會惶恐、沒有安全感、容易煩悶,這樣的人很容易讓自己處於不健康的狀態哦。」

  段秀邊整理花圃,邊和納蘭昭閒聊。

  「是嗎?」對於她的長篇大論,納蘭昭用一句問句就打發了。

  聽出他根本不信任她,段秀在心裡罵他一句「無可救藥」,便懶得再跟他溝通。

  這日天氣風和日麗,因為前兩天剛下過雨,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濕氣,微風輕輕吹動,數人感覺宛如摸著羽毛一般舒服。

  陽光暖洋洋地照射著大地,葉子似乎比以往更加蔥綠,土壤也有著誘人的清香。

  段秀沉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最後完全忘記身邊還有一個人存在,渾然忘我地用小鏟子挖著小洞,把花種灑進去。

  她將最後一包飛燕草的種子種好之後,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泥土,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領地」。

  「我餓了!」

  一道非常不搭調的聲音響了起來,段秀驀然回首,這才想起納蘭昭還坐在石凳子上。

  納蘭昭無聊地坐在石凳子上曬太陽,猜測著段秀現在正在做什麼,不明白她為什麼對那些無趣的植物那麼感興趣。

  「我去做飯。」段秀看看時間已經中午,該吃午飯了。

  「我要吃法國大餐!」納蘭昭立即提出要求。

  段秀回頭看了看他,最後說:「我帶你出去吃。」

  「我不要出去!我不要見任何人!」納蘭昭堅決反對。他好歹是個知名人士耶,一旦被他的那些Fans抓住,別說吃大餐了,恐怕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我怎麼變出法國大餐?」段秀對他吼。

  「你不是上過新娘學校嗎?連法國大餐都不會做?」

  「上新娘學校也不會變成萬能廚師,再說,我會做也不做給你吃!你以為你是誰啊!」段秀的脾氣上來了。

  「我……」納蘭昭忽然低下頭去,乾脆不吭聲。

  以往他不是這樣的,如果段秀和他吵嘴,他一定會和她吵到底,不分出個勝負絕不罷休。

  如果硬碰硬,段秀絕不怕他,可是他的態度一軟化,段秀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他這副模樣,段秀氣憤地踢了他一腳,「跟我進屋去。」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真是的,給他喝西北風就好了嘛。

  段秀邊在廚房中忙碌,邊氣自己為什麼要心軟,自找麻煩地準備什麼法國大餐。

  一看到納蘭昭那麼無助的表情,她馬上就心軟,對他再也氣不起來。

  真是的,不就是眼睛看不見而已,幹嘛老是像只可憐的小兔子一樣,惹得她母性大發,像對植物一樣對他溫柔起來。

  聞到翡翠肉湯的香味,納蘭昭像只大狗一樣站在廚房門口猛吸著鼻子,不時地說:「好了嗎?我好餓。」

  「不要吵!」段秀把對自己的不滿都發洩在納蘭昭身上,看他那副饞樣子,誰相信他就是那個風流倜儻的大眾偶像呢?

  邊在心裡嘀咕,段秀邊手腳俐落地迅速做出三菜一湯,對於兩個人來說,應該足夠了。

  段秀把碗盤放好,然後粗魯地把納蘭昭按到椅子上,「已經做好了,吃吧!」

  納蘭昭茫然地坐在那裡,手不小心觸碰到空碗,差點將碗打翻。

  段秀仰天長歎,「老天,他還真是個大麻煩!」

  盛上翡翠肉湯,段秀搬了張椅子坐到納蘭昭的身邊,「張開嘴。」

  納蘭昭像只等待被餵食的小鳥,聽話地張開嘴巴。

  段秀用調羹舀了勺湯喂到他的嘴裡。

  結果他剛吞入口又立即吐出來,弄了段秀一身,自己還渾然未覺地大叫著:「好燙!好燙好燙好燙好燙。」

  段秀啪的一聲把小碗砸在桌子上,「你自己吃!」

  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段秀回來的時候氣還沒有消,結果看到納蘭昭像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委屈地扁著嘴巴。

  「喂!你不過是眼睛看不見而已,不要老是做出弱智兒童一樣的表情好不好?」段秀受不了地吼他。

  「我以為你生氣了。」納蘭昭小聲說。

  段秀再次氣餒,真是拿他沒辦法,只好繼續餵他吃飯。

  她只顧生氣,完全沒有注意到納蘭昭嘴角那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是一抹屬於惡魔的笑容。

  納蘭昭雖然是靠一則廣告出名的,但是真正讓他紅起來的卻是演技。

  哈,這次扮演弱勢受傷的男子,果然讓段秀的態度徹底軟化。

  像植物一樣單純的段秀很快就會陷入他的掌控之中吧?

  他萬分期待著。

  「好不好吃?」段秀氣嘟嘟地問。

  「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道地的法國大餐。」納蘭昭滿足地說。

  「那是因為你沒去過法國,哼!」段秀可一點也不接受他的奉承。

  刀子嘴豆腐心,鐵定是用來形容這種女人的。納蘭昭悶笑想著。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吃飽喝足,又睡了美好的午覺後,納蘭昭簡直愉悅得想唱歌。

  他坐在凳子上,繼續曬太陽。

  段秀依然在花園中忙碌。

  樹上有鳥兒在吱吱喳喳地啁啾個不停,使得這個院落充滿了不同於繁華都市的另外一種熱鬧氣氛。

  雖然看不見,納蘭昭卻覺得自己可以感受到湛藍天空、碧綠草地和清新空氣,以往在工作中累積的壓力似乎也在無形之中慢慢地消散。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植物?」納蘭昭忽然問道。

  沒想到他會主動和她談話的段秀愣了一下,隨後歪著頭想了想,回答說:「因為植物不會背叛。」

  「背叛?」納蘭昭笑起來,覺得真是奇怪的理由。

  「植物是那種你對它好,它就會呈現最好的一面給你的東西,它會開花、綻放,健康的成長;永遠陪在你身邊,所以我喜歡植物。」

  「每天面對著同樣的東西,你不會感到厭倦嗎?」納蘭昭更為感興趣了,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談心過。

  「怎麼會!」段秀小聲叫起來,「植物每天都在變化,它們也有在長高、長大,從冒出芽孢到花朵綻放、凋零都各有各的美麗,怎麼會厭倦呢?」

  納蘭昭接著問:「除了植物,你還喜歡什麼嗎?」

  「爸爸媽媽。」

  「還有嗎?」

  段秀搖搖頭。

  納蘭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才不。」段秀乾脆地回答。「你花心、任性、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傲慢自大,還自戀得教人討厭,我怎麼會喜歡你。」

  「你還在記仇小時候我餵你喝墨水的事情?」納蘭昭笑著反問。

  段秀哼了一聲。

  小時候她就經常看東西看得出神,唸書的時候會望著窗外的樹葉發呆,她根本就不愛唸書。

  有一次納蘭昭騙她喝一杯飲料,結果那卻是墨汁,他美其名說是為了讓她的肚子裡有點墨水。

  這個壞蛋!

  回想起那次的糗事,段秀依然恨得牙癢癢的。

  納蘭昭忽然說:「如果我以後不花心、不任性,不把換女明友像換衣服那樣隨便了,你會喜歡我嗎?」

  段秀滿臉懷疑地看著他,「你會嗎?」

  納蘭昭一笑,沒有回答。

  「那……你喜歡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段秀這樣問他。

  納蘭昭努力思索了半天,才吐出三個字:「我、自、己。」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納蘭昭真的很自戀。

  晚上的時候他吵著要段秀為他敷面膜,因為他的皮膚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天,膚況非常不好。

  段秀很想朝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美面孔上吐一口口水,她自己都懶得做皮膚護理,居然還要伺候他。

  別做美夢了!

  一個大男人不想著一些正經事,整天就思考著怎麼變得更漂亮一點,然後陶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中,真是變態到極點。

  「幫我洗澡。」敷不成面膜,納蘭昭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把熱水幫你放好,自己洗。」段秀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照顧他這麼麻煩,她真不該接下這份只賠不賺的工作。

  她把屬於女孩子的矜持都賠進去了耶!

  納蘭昭也不強求,當段秀把水溫調好之後,段秀出去,他就自己乖乖地滑進去泡澡。

  大約二十分鐘後。

  「我要衝澡。」納蘭昭在裡面大喊,「可是不能用蓮蓬頭。」

  段秀想起他眼睛上的紗布,他何止不能用蓮蓬頭,連頭髮都不能自己洗。

  哇啊!

  段秀在心底哀號一聲,最後還是心一橫,猛然踢開門走進去,閉著眼用大浴巾圍在他的腰上,把他拉起來,讓他坐到凳子上,用盆子舀了水幫他沖洗滿是泡沫的身體。

  然後段秀讓他躺到換了清水的浴缸裡,要他把頭枕到外面,小心翼翼地為他洗頭髮。

  當一切都弄好,段秀已經冒出一身汗,她拉著他的手讓他出來,「洗好了。」

  浴巾浸水之後變重,納蘭昭一站起來,浴巾便滑落下來,赤裸裸的完美男體就這樣呈現在段秀的眼前。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6-10-1 00:05:1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咚!砰然巨響,把段秀從甜美的睡夢中驚醒。

  房間裡漆黑一片,她猛然坐起身來,本能地伸手打開燈,才明白自己現在身處何方。想起那個「瞎了眼」的笨蛋,她心一跳,急忙披著睡衣下床。

  打開走廊的燈,她看到樓梯下有個男人蜷縮成一團,正淒慘無比地哀鳴著。

  「昭!」段秀急忙跑下去,攙扶他站起來,看到他的額頭上擦破一層皮,還滲出一絲絲血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段秀邊抱怨邊拉著他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然後去取齊越給她的急救藥箱。

  將他的傷口簡單清理一下之後,貼上OK繃,段秀問:「為什麼要下樓?」

  納蘭昭面無表情地說:「睡不著。」

  「那你下來想做什麼?」

  「不知道。」納蘭昭生氣地嘟著嘴,「我一個人睡不著。」

  段秀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以為自己還是一歲的小娃娃啊?難道你以前從來沒有一個人睡過?」

  「沒有。」

  段秀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的納蘭昭一定要跟著段母睡,直到他念國小;後來他就和弟弟一起睡,一直到弟弟搬出納蘭家大院;至於納蘭昭長大成年後,他幾乎每夜都會抓個女人和他一起睡,這就是造成他的紼聞永無休止的最主要原因。

  在寂靜的夜裡,身高一百九十幾的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自己,垮著肩、赤著腳踩在沙發上,像只迷失方向的流浪狗。

  段秀覺得自己真被他打敗了,無奈地說:「好吧!我們一起睡。」

  納蘭昭猛然坐直了身體,驚喜地問:「真的?」

  「你可不許有什麼歪念頭哦!」段秀立即補充,「否則我把你扔到荒野裡喂狼!不,把你埋到花園做花肥!」

  納蘭昭笑著拉住她的手,「好啦,我不會動什麼歪念頭的。」

  可是不放心的段秀直到納蘭昭躺在她的床上,才下樓取了把水果刀放在枕頭底下,準備他一旦不老實就好好教訓他一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段秀背對著納蘭昭躺著,身體宛如緊繃的弦。

  她閉著眼,腦海裡卻一直浮現納蘭昭裸體的樣子。寬闊的雙肩、厚實的胸膛、修長的雙腿、光滑的肌膚,那宛如大衛雕像一樣完美的雄性軀體深深吸引著她。

  她苦惱地鎖緊雙眉,生氣自己為什麼會想著這些充滿情色內容的東西,於是拚命地數羊。

  她願意照顧納蘭昭的目的是要欺負他,怎麼可以為他動心呢?

  在這種無法言語的複雜心態下,段秀最後還是睡著了。

  在睡夢中,她又回到殘酷的童年時代。

  納蘭家五兄弟日以繼夜接受各種訓練,每次想偷懶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沒有父愛、沒有母愛,除了各種教師,就只有段秀一個小丫頭存在他們的世界中。

  童年的納蘭昭是個粉雕玉琢的漂亮男生,每次陌生人見到他,總會以為他是個美麗的女孩子。他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他喜歡音樂、喜歡跳舞、喜歡一切和藝術相關的東西,但是他父親納蘭德不允許他去玩那些東西。

  他若被關在黑屋裡,段秀就偷偷從小窗口給他送吃的東西,陪他說話。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時候的他們雖然經常惡作劇、經常吵嘴打架,但他們還是很要好。

  納蘭昭的三個哥哥經常取笑他們倆,叫他們「恩恩愛愛的小倆口」。

  起初段秀還覺得很甜蜜,可是後來納蘭昭突然和她疏遠起來,納蘭昭因為她是「父親強迫他接受的東西」而厭惡起她。

  段秀一開始還想和他和好,可是再三被納蘭昭的冰冷態度刺激後,個性倔強的她決定不再理他,兩人從此越走越遠。

  再後來,納蘭昭從納蘭家出走,拍廣告、進入影視圈、成為大明星,和段秀的距離越離越遠,兩人從此再無交集。

  如果不是納蘭曄催促著兩人完婚,現在兩人恐怕還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仔細想想,其實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太大的衝突,這種冰冷的隔閡究竟是怎樣形成的,連段秀自己都搞不清楚。

  睡夢中,段秀一個人坐在花園裡,感到很寂寞。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一陣身體被撕裂般的痛讓段秀再次從夢境中醒來。

  奸痛!她睜開眼,想伸手打開燈,卻意識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禁錮著,根本無法動彈,雙腿被分開,一個炙熱而堅硬的東西在她的體內縱橫肆虐。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當那種痛在她的四肢蔓延開來時,她才發出一聲尖叫:「王八蛋。」

  天啊!她被強暴了!

  伏在她身上正肆意妄為的男人發出低聲的喘息,宛如困獸一般。

  段秀猛烈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可是纖瘦的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怎麼會這樣?「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卑鄙無恥下賤的混蛋!我會殺了你!」段秀失常了,她叫嚷著,淚水沾滿那張小臉。

  「嗚……無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掙扎到最後,她只剩下哭泣聲。

  「我想要你。」卑鄙無恥下賤的混蛋在她的耳邊嘶啞地說。

  「我想……殺你……嗚……王八蛋!」段秀啜泣的罵道。

  「這居然是你的第一次!」納蘭昭有點訝異。

  「關你什麼事!王八蛋,放開我。」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納蘭昭嘴裡這麼說著,更加快了律動。

  段秀感受到由下而來的衝擊,全身都開始發熱,她憤怒地想殺人,可是卻動不了分毫。

  她在被納蘭昭粗暴的侵犯中恐懼又興奮地顫抖著,感覺他用巨大的力量在貫穿她,每次的頂入都好像有一把利刀刺進她生澀而純潔的身體,她像小羊一樣徒勞無功地甩著頭掙扎,耳邊響著男人粗嗄的喘息聲。

  納蘭昭用強健的胸肌覆蓋著她高聳的乳峰,他的擠壓很有力,令她禁不住叫了起來,分不清是痛楚還是歡愉。

  「原來你這麼可愛。」納蘭昭邊說,大手邊在她挺立的渾圓上滑來滑去,令她有一種被玩弄的恐懼和興奮感。

  在她壓抑的同時,納蘭昭把她的雙腿舉高,這樣才能挺進得更深入。

  男人使勁地抽動、搖擺,一股滾燙的液體竄入段秀的體內後,他還在用力地擠壓,宛如要把每一分快樂都和她分享。

  段秀終於哇的一聲哭起來。

  她邊哭邊從納蘭昭的身下爬出來,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往納蘭昭的身上砸。

  「混蛋!我要殺了你!」她邊哭邊打他,心裡的痛楚與憤恨依然無法消散。

  納蘭昭卻動也不動地任她欺凌。

  最後她無力地滑坐在地板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這麼做,你會讓我擁抱嗎?」納蘭昭斜著眼看她。

  他已經考慮過幾千遍,以段秀對他的成見來看,即使他努力追求她一年半載,恐怕也未必能把她追到手。那倒不如來個霸王硬上弓,反正女人一旦體會到性愛的歡愉就會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褲子底下,他有這個自信。

  段秀再次尖叫著槌打他,「王八蛋!滾!給我滾出去!」

  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與不適,段秀把納蘭昭強行拉下床,也不管他此刻渾身赤裸裸就把他拽著往樓下走,然後把他丟到院子裡,把門從裡面鎖死。

  「王八蛋!滾!」氣憤不已的段秀衝到浴室裡,打開冷水沖洗自己的身體,當體液隨著水流消失不見時,她再次滑落坐在地板上嗚咽起來。

  這次她氣憤的是自己,為什麼會給那個混蛋可乘之機。

  明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毫無節操的下流胚子,她卻還照顧他,和他同床而眠,如果要怨,她大概也只能怨自己是個蠢瓜吧!

  段秀嗚咽著,覺得自己比冬天的花草還淒慘。

  她好想變成植物哦,那樣她就不會有任何煩惱吧?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天光大亮的時候,段秀才從惡夢中醒來。

  在床上發呆十分鐘後,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初夜已經在昨天晚上被糟蹋了。

  想起納蘭昭那個惡魔,段秀急忙下床,匆匆忙忙跑下樓、打開門,便看到蜷縮在門口的他。

  老天!他不會真的就這樣在外面過了一夜吧?

  現在還是冬末,白天如果有太陽雖然暖烘烘的,但是一到晚上還是會教人凍得手腳冰涼,即使在房間裡睡覺也需要蓋上棉被。

  而納蘭昭就這樣什麼也沒穿地在外面待了半宿?

  段秀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惡毒了。

  她拍拍納蘭昭的臉蛋,「喂!醒醒!」

  納蘭昭的頭歪了一下,然後就猛然抬起來,他茫然地問:「秀秀?」

  「嗯。」段秀摸著他滾燙的肌膚感到大事不妙,拉著他朝房間走,「笨蛋,你不會敲門嗎?」

  「我希望這樣能讓你消氣。」納蘭昭聲音嘶啞的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瘖啞,他的嘴唇也乾裂,他渾身滾燙,應該是發高燒了。

  段秀的心裡滿不是滋味,她把他按在沙發上,自己跑到樓上拿了衣服給他穿上,又給他裹了條毛毯,然後打電話給齊越,讓他快點請醫生來。

  納蘭昭等她講完電話,才問:「還生我的氣嗎?」

  段秀有氣也生不出了。

  「雖然我希望你能夠消氣,但是我不會為昨夜的行為說對不起,因為那是我想做的事,因為我想要你。」納蘭昭固執地說。

  「為什麼?」段秀彆扭地問。

  「就是想要。」納蘭昭像個任性的孩子,他靠到段秀的身邊,「其實你很溫柔的,對不對?雖然你嘴巴很毒、態度很惡劣,可是你一點都沒有嫌棄看不見的我,而且做的飯也很好吃。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段秀哼了一聲,卻因為他說中她的心事而臉蛋緋紅。

  她打開他的手,「離我遠點啦,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

  「秀秀,我們停戰吧!和平共處好不好?」納蘭昭抱住她,萬分認真地說。

  段秀吃驚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讓我們好好相處好不好?最起碼讓我們重新試著瞭解彼此。」納蘭昭的下巴壓在她纖瘦的肩頭,「在我的眼睛看不見之後,我不想見其他人,卻想見你,真奇怪是不是?」

  段秀的心有股酸酸甜甜的蜜意,但她卻毫不留情地說:「那是因為別人討厭你,誰愛接管你這個大麻煩啊,貪嘴好吃還好色。」

  納蘭昭虛弱地笑道:「可惜,我一點也看不見『美色』,在我的心裡,你就像一株永遠常青的植物。」

  段秀詫異地看他,他卻身體一軟昏迷過去。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段秀被醫生痛罵一頓,醫生警告她如果不會照顧病人,就把病人送到醫院去,否則會出人命的。

  納蘭昭的左眼動了手術,右眼也做了治療,現在還在恢復期,如果身體再發燒,就很容易引發併發症,那麼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說不定真的會雙目失明。

  段秀知道自己昨晚做得太過分,只有乖乖聽訓的份。

  最後醫生要把納蘭昭帶走,納蘭昭卻抵死不從。

  看到他那個可憐樣子,段秀便請求醫生讓他留下來好了,她發誓以後會好好照顧他,不再出一點差錯。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齊越一直沉靜地觀察著她,最後醫生走的時候,齊越悄悄地問她:「是不是昨天昭做了壞事?」

  段秀的臉頰飛上一抹紅雲。

  齊越頓時像是明白什麼,笑著拍拍她,「我把他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哦。」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大概因為藥物的關係,白天的時候納蘭昭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

  段秀一開始為他放了冰枕,後來他的體溫漸漸降低,她才舒了口氣,看著納蘭昭的容顏發呆。

  那是一張令人百看不厭的俊美面孔,納蘭家的兄弟都很英俊,但是在段秀的眼中,最漂亮的還是納蘭昭。

  他的面孔混合了男人的英俊與女子的秀美,帶著一種魔性的誘惑,往往教人看了第一眼之後就會沉淪下去,無法自拔。

  段秀忽然明白為什麼那些影迷對他如此癡迷不悔,看著這樣一個俊美的人,不陶醉也難。

  雖然人們會說「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真正美麗的事物還是會讓人們有快樂感覺,這是人的天性,就像人們的內心都渴望有意外的驚喜一樣。

  如果他不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如果他不是納蘭家的四公子、如果他沒有這麼俊美,段秀心想自己應該會接納他吧?

  在段秀眼中,他一直像個小孩子,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任性孩子。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晚上的時候,納蘭昭依然要抱著段秀入睡。

  雖然覺得不妥,段秀最後還是順從了他。

  在答應他的剎那,段秀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經選擇一條不歸路。

  她明明想欺負納蘭昭的,為什麼最後卻讓自己陷了進去呢?

  邊罵自己沒用,段秀邊倚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之中。

  納蘭昭在她耳邊低聲問:「可以嗎?」

  「你感冒還沒好。」段秀的聲音宛如蚊鳴。

  「沒關係,我已經好了。」納蘭昭微笑著抱緊她,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撫摸。

  一股源源不斷的快感刺激著她,段秀?S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也正渴望著他的愛撫,而且大概已經渴望了很久。

  「我們有幾年沒見過面?」納蘭昭忽然這樣問。

  「三年零六個月。」段秀回答道。

  他們上一次見面是在納蘭家祖屋,但也只是擦身而過,根本沒有說一句話。

  「記得這麼清楚?」納蘭昭似乎很開心,他輕柔地咬住她的耳朵,讓段秀的身體一陣戰慄。

  「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模樣。」納蘭昭歎息著,「我可以看一看嗎?」

  「看?」段秀覺得奇怪地問。

  納蘭昭微微一笑,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用它們來『看』。」

  一想到那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的情形,段秀的身體一下就熱起來。

  納蘭昭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從後面解開她的內衣,輕輕地握住她那豐挺、秀美的椒乳。

  「它們真可愛。」納蘭昭宛如在研究一件藝術品一樣,這麼小巧,正好填滿我的手掌,我們的身體很合是不是?」

  段秀已經羞得說不出任何話。

  納蘭昭把她擁抱住,然後試探性地吻住她灼熱的嘴唇,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攪動著舌頭,兩個人都深深地沉醉於熱吻中。

  這是段秀第一次親吻,那種美妙的感覺讓她昏沉沉的,對納蘭昭的抵抗益發微弱起來。

  納蘭昭已經慢慢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用雙手感受著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瓏玉體。她的肌膚嫩滑,簡直像兒童一樣,臀部渾圓,曲線更是優美。

  那細緻的肌膚好像磁石一樣吸住納蘭昭的手指,牽引著他沿著曲線游栘、去探索。他的手在美麗的曲線上滑動,沿著她的玉頸、椒乳、小腹、後背、大腿而下,最後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渾圓中間。

  他的中指沿著神秘的溝壑從後面進攻,直到探入那誘人的伊甸園。分開柔軟的禁地,他便感受到溫熱,手指在裡面滑動幾下,亦明顯感受到裡面濕潤起來。

  抽送幾下後,柔軟密處的主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蜜液也不斷地湧出,身體繃緊起來。

  納蘭的手指上滑到上端的部位揉搓起來,逐漸加速、用力。

  段秀的呻吟聲也逐漸失去控制。

  而納蘭昭的舌尖同樣忙碌不休,從親吻她的下巴、脖子,到那小小的花蕾上,他總是吸吮著、撩撥著,另一隻手同時撫摸、揉搓著另外一邊的紅點。

  來自女體的芳香味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下半身興奮得挺立起來。

  「讓我進去好嗎?」儘管他還想再仔細地「看一看」她,身體的反應卻容不得他再有這個雅興,他親吻著她,粗嗄地問著。

  段秀還沒有回答,他已經分開她的雙腿挺身而進,灼熱的男性之物完全融入她的體內。

  「啊……」當那灼熱的堅硬滑進後,一瞬間,段秀感到全身都緊繃起來,官能的反應徹底支配她的理智,那股喜悅和惶恐的感覺讓她此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再也沒有平日伶牙俐齒的模樣。

  灼熱的碩大幾乎已達到體內最深處,混雜著疼痛和甜美的感覺自柔軟深處傳來,一波波刺激衝擊著她敏銳的神經,甘美的感覺使得她幾乎麻痺了。

  納蘭昭這次並沒有粗魯地抽動,而是慢慢頂入,再一點一點出來。

  他每動一次,就好像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搔癢感撩撥著段秀的神經,這種感覺很奇妙,也讓人難以忍耐。

  「啊……哈……」意識離她越來越遠,身體的反應讓她難以忍受。

  納蘭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段秀的腰部自然地隨著他搖動,雙腳纏繞在他的腰上,使他得以更深入一點。

  「啊……」那種全身快要融化的感覺讓段秀忍不住呻吟出聲。

  在這樣重複的動作中,她的身體宛如機器摩擦生熱,越來越熱,最終段秀髮出一聲尖銳的哀鳴、全身繃緊、腰部酸麻、像觸電的感覺貫穿全身,生平第一次,她達到了高峰。

  幾乎同時,納蘭昭低吼一聲、放慢速度,一股熱流直竄入她的柔軟,像是來安撫她一樣。

  納蘭昭滿足的倒在她身上,還是不願意將碩大抽出來,就這樣吻住她的嘴唇,再次和她廝磨纏綿著。

  甜美而幸福的交合,明明那麼舒服,段秀卻不知為什麼還是流下眼淚。

  她還是拒絕不了他,她終於覺悟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6-10-1 00:05:3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承認自己的感情之後,段秀便不再抗拒納蘭昭。

  她開始全心全意地照顧「瞎眼」的納蘭昭,做他的眼睛、做他的雙手、做他的一切。

  她每天變著花樣給納蘭昭做各種好吃的,親自幫他洗澡、鋪床疊被、打點服裝,甚至和他做愛。

  她把他當作自己最喜歡的花照料,就像鈐蘭花,馥郁芬芳又潔白優雅,納蘭昭真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納蘭昭似乎也很享受這種無微不至的照料,像個玩偶任她擺佈。

  這期間醫生會在固定時間來為他複診一次,其餘時間裡,偌大的庭院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美麗的花園已經被段秀整理得非常雅致,她並沒有像花匠一樣修枝剪葉,而只是剷除一些雜草之後,就任由那些花草自由自在地生長,願意長成什麼形態都好,不給它們任何禁錮。

  段秀在工作的時候,納蘭昭就在旁邊曬太陽,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講著她今天又種了什麼花草。

  迎春花兒快開放呀!到時候那小小的黃色花朵將會拉開春天的序幕,花園裡會變得五彩繽紛、美不勝收。

  說到最後,段秀就會凝視著納蘭昭,若有所思。

  「是在想我的眼睛何時會復元嗎?」每當段秀沉默的時候,納蘭昭就像她肚裡的蛔蟲一樣,準確地猜測出她的心思。

  她訕訕地笑,不敢告訴納蘭昭其實自己希望他永遠都看不見才好。

  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產生這種可怕的念頭時,她就變得更加沉默了,心裡驚訝萬分、惶惶不可終日。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早晨,段秀囑咐納蘭昭乖乖在家待著,自己去市場買些菜回來。

  白天一如往常度過,到傍晚的時候,段秀便忙碌了起來。

  納蘭昭已經漸漸熟悉了這棟別墅裡面的格局,當段秀在廚房忙碌的時候,他就像只搖著尾巴的大狗在門口晃來晃去。

  「你去休息一下吧!做好了我自然會叫你。」段秀忍不住說。

  「好像有很多好吃的。」納蘭昭使勁吸著鼻子說。

  「當然。」段秀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喜悅的心情了。

  當三菜一湯端上桌時,納蘭昭忽然叫道:「有酒!」

  「嗯,嘗嘗看,這些是什麼菜?」段秀夾了菜送到他的嘴裡。

  「蒸海鮮。」這是納蘭昭最愛吃的一道菜。「紫菜卷壽司、炸豆腐、海鰻雞骨湯。」

  納蘭昭笑道:「既然菜全是日式料理,那搭配的應該就是白酒吧?」

  「是日本最富盛名的清酒『吟釀造』。」段秀把酒斟滿酒杯,交到他的手中,「吃日本菜要喝清酒才能品嚐到最佳滋味。」

  納蘭昭小飲了一口,發出滿足的歎息聲,然後歪著頭「望」著她問:「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你自己想想。」段秀也為自己斟了一小杯酒。

  納蘭昭費力地想了半天,茫然地搖搖頭。

  段秀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瓜,「笨蛋!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啊——」納蘭昭發出驚訝的叫聲,杯子中的酒也灑了出來。

  段秀急忙接過杯子。

  納蘭昭發呆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求助似的在空氣中晃動。

  段秀伸手過去,被他緊緊握住。

  「天底下記得我的生日的,大概只有段媽媽和你了。」納蘭昭面無表情地說,可是臉頰上的肌肉卻隱隱抽搐。

  雖然成為知名藝人,他的Fans都瘋狂要求想知道他的生日,但他卻以已經不記得拒絕回答,這讓他的身世顯得更加神秘。

  他的親生母親從來沒為他慶祝過生日,父親更不用提。

  小時候,只有段秀的媽媽記得他們兄弟們各自的生日,每到他們生日那天,就會為他們做一碗壽麵。

  長大後,除了納蘭曄還住在祖屋裡,納蘭家兄弟都離開了祖屋,自然也離開了段母,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慶祝過生日。

  難得段秀還記得。

  納蘭昭萬分慶幸現在自己的眼睛上蒙著紗布,否則被段秀那個小丫頭看到他流淚的樣子,他可就糗死了。

  這頓飯吃得格外安靜,納蘭昭沒有再說什麼。

  段秀悄悄看著他,看著這個俊美男人的臉上那說不出是滄桑還是寂寞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愛他,愛到不知如何是好。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晚上,段秀依然親自為納蘭昭洗澡。

  她把蓮蓬頭拿在手上,用水淋著他。

  他的肩很寬,胸上的兩個小紅點分得很開,臀窄窄的。

  水從他的肩膀上流下來,佈滿他的身體,流過他平坦的小腹,在他的私處彙集,從那兒滴落下去。

  正當她看得著迷,納蘭昭突然伸臂摟緊她,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在一起,滾燙的肌膚摩擦得益發溫熱起來。

  「我好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納蘭昭在她耳邊低語。

  「會的,你很快就會看到的。」段秀聲音微弱地回答他,覺得渾身發軟。

  「你一定很漂亮、很可愛,對不對?」納蘭昭聲音粗嗄地說,今夜他的慾望格外強烈,現在他已經想要她了。

  他摸著段秀的身體,手隨著水在她的身上遊走。

  在段秀撫摸他的胸膛時,他的手也已經到了她的禁地,溫柔地上下搓著,然後竄進她的柔軟。

  「啊……」段秀忍受不住,身體顫抖了起來,在熱水的滋潤下,肌膚產生不一樣的觸感。

  納蘭昭的另一隻手在她已經挺立的乳尖上揉搓,而且他的每一次移動都會讓段秀有觸電的感覺。

  她聽到自己的嬌吟聲,渾身泛起迷人的紅暈。

  納蘭昭突然分開她的雙腿,想就這樣頂進去,可是彼此的身高相差太遠,他又看不見,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按捺不住的他拉著段秀回到臥室。

  段秀的身體也已經像被火燃燒一樣。

  當納蘭昭終於挺身進入她時,段秀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感覺如此強烈?

  因為地本來就是淫亂的女子嗎?

  還是所有人的性愛都是這樣的?

  段秀感到惶惑,卻止不住對男人的渴望。

  「昭,快……我要……啊……」她已經像個發著高燒的病人,說著自己從來沒想過的熱情話語。

  納蘭昭顯然更興奮了,可是越是如此他便越忙亂,試了幾次才和她結合。

  當他進到最裡面後,便開始抽送了。

  「這種感覺真是棒極了,對不對?」納蘭昭咬著她的耳朵,說著赤裸裸而熱情洋溢的話。

  段秀的身體益發炙熱起來,她歎出一口氣,然後就是拚命的迎向他。

  她只知道她要,還要,要更的衝擊、要更深入的頂撞。

  「舒服嗎?」他問。

  「嗯……啊……」她嬌喘著。

  「我們試試側面的。」他從她的身體裡抽離,把她的身體轉向。

  只是片刻的空虛讓段秀感到茫然,她像渴望母愛的嬰兒尋求著他的懷抱,立即向他依偎過去。

  他把她的一條腿搭在自己的肩上,重新把碩大推進去。

  僅僅是感受到那種被填充的感覺,段秀幾乎就達到了高潮,也刺激納蘭昭在不久之後低吼釋放了自己。

  「我突然覺得我們就像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納蘭昭抱著她,手指在她玉脂般的肌膚上滑動。

  段秀不想思考,只想留住這一刻。

  美麗的花園,只有一男一女。

  是誰給了他們蘋果?他們會淪落到無止境的苦難深淵嗎?

  段秀把這些問題統統壓抑在自己的腦海中,這麼幸福的時候,她什麼也不要想,管他是亞當還是惡魔呢!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納蘭昭迷戀上段秀的身體。

  當眼睛看不見時,其他的感官反應便更加敏銳,納蘭昭用手指滑過段秀這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的髮梢末端,沒有一點點遺漏。

  雖然她的肌膚稱不上毫無瑕疵,甚至不會真的如嬰兒那樣細嫩,但那種不一樣的觸感卻讓他深深著迷。

  以前,他只當女人是發洩慾望和度過黑夜的工具,除了交媾從來沒有觸摸過女人的身體,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迷戀上段秀。

  段秀有一種令他覺得很溫暖、很親切,和他又很契合的感覺。

  他躺臥在段秀的右側,用雙手捧起她的椒乳,將花蕾含著,緩慢地吸吮。

  快感從花蕾蔓延至小腹,教她微微抽搐。

  舒暢的感覺與高潮時的感覺截然不同,但卻同樣令她感到暢快。

  段秀緊緊地擁抱他,女性的柔情與母性的慈愛同時爆發,讓她再次想,也許納蘭昭的眼睛看不見是件好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午夜時分,段秀從夢中醒來,發現納蘭昭從她的背後擁抱著她,而且臀部被堅硬的東西頂著。

  「我想要。」他撒嬌地說。

  段秀迷迷糊糊的,可還是本能地迎向他。

  堅硬的灼熱插入柔軟的深處,脹滿的感覺令她不禁叫了起來。

  她發出嬌吟聲抗議,但很快的聲音就消失在納蘭昭的熱情擁吻中。

  他的大手同時在她的酥胸上撫摸著,使她產生陣陣的快感。

  他的手隨後又向下栘向她的密處,用手指摩擦著她的敏感帶。

  碩大在體內肆虐,前面又被手指蹂躪,雙重的刺激讓段秀很快達到高潮,痙攣興奮著。

  納蘭昭的聲音也越來越粗嗄,他加快了抽動,使得高潮後的陣陣快感得以延續。最後他的慾望在她的深處爆發了,他同時罩著她的椒乳。

  他們做愛時,從來沒有用過保護措施,段秀在剎那間想到她會不會因此懷孕呢?次數太過頻繁、動作太過激烈的交合,受孕的機率應該不低吧?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清晨,段秀又在興奮中甦醒。

  納蘭昭用手指摩擦著她,她抵擋不住快感的衝擊,嬌喘呻吟起來,然後感受到那似乎永不知疲倦的慾望再次衝入她的體內。

  她發出虛弱的抗議聲,卻被納蘭昭的熱吻給全部吸納。

  碩大在穴口徘徊,令她酥麻,但它卻不長驅直進,只刺激著她。

  納蘭昭簡直要迷失在這種愛慾狂潮之中,他已經熟悉了段秀的身體,當她興奮時,柔軟會有節奏地抽搐,使得碩大宛如被吸吮一般,所以他故意徘徊在穴口,享受著那種感覺。

  段秀的抗議反應越來越強烈,納蘭昭俯身含住她的花蕾吸吮著。

  興奮的快感由乳房竄遍全身,段秀覺得小腹和私密處開始微微地抽搐起來,她簡直快要瘋了,性愛的歡愉像毒癮一樣侵蝕著她,讓她越來越墮落。

  最後她忍不住主動纏上他晃動著,緊抓著他緊實的臀,刺激著他的慾望。

  當他開始瘋狂衝刺時,她發出尖銳的哀鳴聲,就像瀕臨死亡的小動物一般。

  舒暢的快感蔓延至全身,他的堅挺直抵她的柔軟深處。

  再次達到高潮時,她的內壁緊緊地包含著灼熱,有節奏地劇烈抽搐著。

  她也發出銷魂的呻吟聲。

  納蘭昭緊貼著她,宛如要把她完全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高潮的快感久久末散。

  段秀因為太過激動而小聲啜泣,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融入男人的愛慾世界中恐怕再也離不開他。

  納蘭昭撫摸著她的背,親吻著她。

  又一個甜蜜的早晨就這樣開始了。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一周後,納蘭昭接到納蘭曄的來電,納蘭曄要他務必回到納蘭家的祖屋。

  納蘭昭問是什麼事,納蘭曄卻不說,只是叫他一定要回去,說這是命令。

  雖然納蘭昭不喜歡父親,也不怎麼喜歡納蘭家,但對納蘭曄卻很尊敬。

  他知道其他兄弟應該和他有著同樣的感覺,就是因為納蘭曄繼承了「皇」之位,才免除了他們的重擔,可以說,納蘭曄一人擔起他們四人的責任。

  納蘭曄理解他們各有自己的愛好,還說自己除了做「大哥」似乎沒什麼專長,反正「皇」的位置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的人爭搶著想得到,他何樂而不為呢?

  納蘭昭和其他兄弟都理解納蘭曄的苦心,他一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所以他們這四個弟弟都非常敬重他。

  決定回祖屋後,納蘭昭便吩咐段秀為他準備好晚禮服,然後又要她自己也準備一套漂亮的禮服。

  「我也要去嗎?」段秀問。

  「難道要我一個瞎子自己去?」納蘭昭忍不住捏她的臉頰。

  段秀微笑著答應了。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那天晚上,段秀按照納蘭昭的要求盤起頭髮、略施脂粉,穿了一襲白色的旗袍,肩上的同色狐裘披肩還是納蘭昭送給她的。

  納蘭昭則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和段秀的白色搭配,竟然出奇的協調。

  所以當他們兩人邁入會客大廳時,頓時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們身上。

  段秀緊張地抓著納蘭昭。

  「他們都在看我們?」納蘭昭微笑著問。

  「嗯。」

  「一定是我太帥、你太漂亮了。」納蘭昭大言不慚地自賣自誇著。

  段秀靦腆地笑,突然覺得他這麼自戀也挺可愛的。

  納蘭曄很快走過來, 「秀秀,好久不見,你的氣色比剛從日本歸來時好多了。」

  「謝謝。」段秀有點尷尬。

  她曾經對顏言說自己絕不會和納蘭昭在一起,現在卻陰差陽錯地一起歸來祖屋,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昭,眼睛好些了嗎?」納蘭曄端詳著氣色同樣不錯的納蘭昭問。

  「即使瞎了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有自己的眼睛。」納蘭昭把段秀攬到自己的懷中,邪佞地說。

  納蘭曄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好了。」

  「今晚有什麼大事嗎?」納蘭昭切入正題。

  「父親回來了。」

  納蘭昭的臉色突然變得陰冷。

  納蘭曄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也沒什麼事,兄弟們只要露個臉,讓他別太難堪就好,他為我們帶回來一個小兄弟。」

  「哦!六太太產下龍子了,恭喜恭喜。」納蘭昭冷冷地說。

  「謝謝。」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她留著俏麗可愛的短髮、眼睛水汪汪的,透著一股韻味。

  「六太太?還是叫你一聲小媽?」納蘭昭的語氣益發冰冷,他挽著段秀的手加重了力道。

  段秀緊緊握著他的手,給他無言的支持。

  「叫我寶兒就好。」俏麗的女子笑瞇瞇地端詳著他,「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即使眼睛受傷了,依然光芒四射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哦,好帥!」

  「謝謝。」納蘭昭似乎不想再與她說話,拉著段秀就往前走。

  「哎,其實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幫你完成婚事的耶。」寶兒卻一點都沒有受影響,繼續跟隨著他。

  納蘭昭的眉毛緊皺起來,「曄,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想為你和秀秀主持婚禮,你知道父親很看重你們,他想給段叔一個交代。」納蘭曄聲音低沉地說。

  其實他也知道納蘭昭會反感是為了什麼,因為父親一直強迫他,使他產生一種反叛的心理,所以才對這樁婚事那麼討厭。

  納蘭昭的臉色益發難看。

  段秀的心漸漸沉下去。

  年屆五十歲,卻依然高大極具王者霸氣的納蘭德和段天仁一起走到他們這邊。

  「昭,這個星期天舉行婚禮如何?」納蘭德雖然在問納蘭昭的意見,但週遭的人都明白這已經等於在下命令。

  納蘭昭緊緊地咬著嘴唇,沒有吭聲。

  段秀急忙說:「不急啊,而且我也不贊成這種……指腹為婚,還是給我們一些時間好嗎?如果我們覺得彼此合適自然會成親。」

  「放肆!」段天仁怒暍自己的女兒。

  這個死丫頭!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怎麼可以在老爺面前胡說八道!

  納蘭德的目光在段秀的身上一掃而過,讓段秀頓時噤若寒蟬。

  「今天是週三,你們還有三天的時間考慮。」納蘭德說完便轉身離去。

  段天仁瞪了女兒一眼,急忙跟隨納蘭德離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段秀看著臉色難看的納蘭昭小聲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說出來,我不會……

  在意。」

  納蘭昭忽然甩開她的手,臉色鐵青。

  段秀手足無措。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秀秀!」

  段秀詫異地轉過身,看著眼前高大俊朗的男子,驚喜地說:「山崎!你怎麼會在這裡?」

  「前任『皇』回來了,父親派我前來探望。」日本黑麒幫少主山崎俊彥高興地看著段秀,「其實,我更想要探望的人是你。我們已經分開十三天了呀,簡直度日如年。」

  「他是誰?」納蘭昭的聲音宛如從地獄中傳來。

  「啊——山崎俊彥,日本黑麒幫的少王。」段秀慌忙地解釋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納蘭昭的口氣益發惡劣起來。

  「我在日本唸書的時候,認識了他妹妹,就這樣……」

  「四公子,久仰。」山崎俊彥自然不會忽略納蘭昭散發出來的敵意,但他也不會退讓,同樣毫不客氣地敵視著他。

  納蘭昭忽然拉著段秀的手就往前走。

  「昭,要去哪裡?」

  「去我的房間!知道在哪裡吧?」納蘭昭低吼著。

  山崎俊彥伸手要拉住段秀,卻被段秀掙脫了。

  「對不起,我要照顧昭。」段秀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大步離開。

  山崎俊彥望著她更加纖瘦的身形,眸中燃起兩簇火焰。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6-10-1 00:05:4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雖然納蘭家的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和五公子都早已搬出祖屋,但祖屋裡卻依然保留著他們的房間。

  這是納蘭曄的命令。

  納蘭曄表面上是個冷酷的「皇」,實則對自己的兄弟非常寵愛,他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兄弟知道,他們可以在外面隨心所欲地闖蕩,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失敗也沒有關係,他們永遠不用擔心無家可歸。

  因為納蘭家祖屋永遠是他們的歸宿,永遠為他們留著一扇門。

  納蘭昭的房間在二樓的最東方,是間色系明亮的套房式房間。

  段秀被納蘭昭粗暴地壓在大床上,他看起來像頭飢餓的猛獸,表情猙獰而恐怖。

  「昭?」段秀不解地看著他。。

  納蘭昭拾起她的雙腿,把她的底褲褪下來。

  「昭,外面還在舉辦宴會……」段秀當然明白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

  「我現在就想要你。」納蘭昭說著,伏下身去,然後解開了褲子的拉鏈,就這樣壓著她。

  段秀感覺到一個火熱巨大的東西碰觸到她的柔軟,已經熟悉歡愉滋味的她頓時敏感地戰慄起來。

  「昭,為什麼?」段秀依然不明白納蘭昭為什麼突然這麼想要。

  「我要讓你明白,你是我的!」納蘭昭的手卡在她纖細的頸項上,做出要掐她的動作,下身卻沒有急著進入,而是在段秀的穴口來回滑動著。

  段秀髮出呻吟聲,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顯得緊張和不安,還有羞澀和痛苦,種種不同的感受一起湧上她的心頭。

  「我要進來了。」

  「嗯……啊……」

  她感覺到納蘭昭的堅挺不再滑動,頂住了她的柔軟穴口,慢慢的進入。

  「啊……不要,等一下。」

  一陣疼痛的感覺讓段秀的小臉變得蒼白,沒有完全滋潤的小穴似乎依然無法接受巨大,彷彿要被撐裂,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才好,那是一種讓人舒服得快要窒息,甚至感到可怕的感覺,這感覺讓她好像同時置身在天堂和地獄。

  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感覺,想讓納蘭昭停下來。

  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宴會大廳裡,而他們卻在樓上做這種羞人的事,段秀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煮熟的紅蝦了。

  「你的個人隱私是什麼?」納蘭昭停了下來,聲音低沉地問道。

  「嗯?」

  段秀剛喘口氣,他突然將堅挺抽了出去,在她感到空虛的時候,他又頂進來,這次他沒有停,又退了出去,緊接著又頂進來,每次都要比前一次更加深入一些。

  「啊……停……啊……我……不行……停呀!」快感源源不斷的襲擊著她,段秀的雙腿分得更開,無意識地承受著。

  「告訴我,你的隱私是什麼?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納蘭昭邊兇猛地抽動著,邊質問她。

  「什麼……隱私?」在她感覺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納蘭昭停了下來。

  段秀無力的嬌喘著,不由得鬆了口氣。

  「不要再假裝了!」納蘭昭低吼著,「在你答應照顧我的時候,不是曾經和我約法三章嗎?第一條就是不許我干涉你的個人隱私,告訴我,那是什麼意思?」

  段秀的心一悸,漏跳了一拍,她張口結舌地說:「不……是說不許問的嗎?」

  「告訴我!」納蘭昭似乎惱怒了,再次猛然挺進。

  段秀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好緊,此刻正緊緊包裹住他的堅挺,不停地動著。

  下體感受到的快感清晰地擴散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無從躲避。

  「沒……真的沒有什麼。」段秀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都一樣虛偽!」納蘭昭冷笑一聲,迫不及待動起了堅挺,大概忍不住了吧!

  「沒有……」段秀不知該如何辯解,她是有自己的秘密,可是不能說出口。

  此時她的柔軟又脹又癢,巨大的硬物讓她的愛液不爭氣的湧出,她即使想說自己沒有感覺也是騙人騙己。

  「你很喜歡做吧?」納蘭昭邪佞地咬著她的耳朵說。

  「哼……嗯……」段秀感受著從下面傳來的每一絲快感,同時不受控制地呻吟起來,雙手還緊緊摟住納蘭昭的脖子,全心投入這場讓人快樂又放縱的遊戲當中。

  她只想盡快結束這種瘋狂的行為,如果被人發現她和他在做這種事,她一定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啊……」

  「舒服嗎?」納蘭昭問。

  「嗯……」

  「那以後還讓我這樣子對你嗎?」

  「嗯……」

  「只能讓我一個人這樣,知道嗎?」

  「嗯……啊……」

  「其實你喜歡山崎,是吧?」

  「嗯……啊……不……才沒有!」段秀一驚。

  納蘭昭卻沒有再說話,而是把她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堅挺頂在她的深處。

  段秀舒服的顫抖起來,迷離的目光正好看到自己的腳指頭一根根的蹺了起來,口中還發出類似於哭泣的呻吟聲。

  「女人都是不忠誠的!」納蘭昭緊鎖著眉頭說。

  「昭,我沒有……」段秀感到無力,忠誠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她到底要怎麼證明自己的真心?

  納蘭昭挺起腰加速律動。

  段秀的柔軟急遽收縮起來,緊緊纏繞住納蘭昭的堅挺。

  一瞬間,她彷彿飄了起來。

  她的柔軟開始痙攣,一道道熱流不受控制地湧出。

  「這麼敏感的身子,我怎麼捨得交給別人?」納蘭昭低語著。

  段秀的大腦處於空白狀態,只是身體能夠感覺到堅挺在她體內不停的動著。

  高潮剛過,她變得更加敏感,想到剛才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她的下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她對納蘭昭到底懷抱著什麼樣的情感?或許身體已經做出最準確的回答。

  納蘭昭再次在她體內快速地抽動起來。

  段秀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聲來,可在納蘭昭律動數下後就忍不住呻吟出聲,那種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她如果不這樣,也許就要窒息過去。

  「以後只能想著我,只能和我做這種事!」他在她耳邊低喃。

  「嗯……」

  「除了我,不許再看其他男人!」

  「嗯……啊……」

  納蘭昭突然喘起氣來,道:「乖,把腿夾緊。」

  還未等段秀明白是怎麼回事,納蘭昭的堅挺突然又脹大許多。

  他按住她,開始衝剌起來。

  「嗚……嗚……啊……」她哀鳴了一聲。

  脹大的堅挺開始有規律地擺動,她的下體感覺到一道道火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深處。

  「不許背叛我!」納蘭昭在她暈眩之前這樣吼道。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在你心裡,秀秀到底算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慢慢傳入段秀的耳中,她在床上動了一下,身邊空蕩蕩的,整個人在瞬間清醒了。

  「一個普通女人而已。」

  那種慵懶又淡漠的語氣正是讓她愛之入骨的男人發出的。

  是納蘭曄和納蘭昭在外面的客廳談話吧!

  段秀的神經立即繃緊了,她躺在床上,整個人卻宛如蓄勢待發的弓箭。

  「秀秀不是你可以玩玩的對象!」納蘭曄似乎有些生氣了,「在我們兄弟的眼中,她是我們唯一的妹妹,溫柔、體貼、善良,雖然脾氣壞了點,但她真心喜歡我們。昭,你如果傷了她,我不會原諒你!」

  「呵呵……」納蘭昭心不在焉地笑起來,「大哥,你不覺得在二十一世紀還要娶一個童養媳很滑稽嗎?」

  「這和指腹為婚沒什麼關係吧?」納蘭曄問道。

  「我討厭老頭於安排給我的一切!」納蘭昭激動起來。

  「可是你喜歡秀秀,不是嗎?否則不會為她買下『朝陽別墅』!」

  朝陽別墅?

  為她買的?

  段秀的心幾乎蹦出了胸口。

  「別開玩笑了!」納蘭昭立即否認。

  「你就是因為知道秀秀喜歡花花草草,才特地走遍台北各處,找到這麼一棟擁有偌大花園的別墅,別以為我不知道。」納蘭曄微笑著說。

  「大哥,你是不是結婚後受大嫂影響太深啊?不要以為我是言情小說的男主角好不好?」納蘭昭頗感無奈,「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購買『朝陽別墅』嗎?」

  「當然。」

  「為了補償段秀。」

  「補償?」

  「其實在她的心裡,應該是非我不嫁吧!雖然她口口聲聲要取消婚約,但那是因為我太風流,她以為我的心裡沒有她而在撒嬌吧!其實她愛我愛慘了。」納蘭昭譏嘲地說。

  段秀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剝光了衣服而被帶到大街上層示一樣,那種被人看穿的尷尬與羞辱讓她的眼眶瞬間紅起來。

  什麼個人隱私!

  原來納蘭昭早就知道她愛他了。

  「秀秀當然愛你,雖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我不認為會有別的女人能夠像秀秀那樣愛你,所以你更應該珍惜。」

  「可惜我不愛她,雖然她是個挺好用的床上玩具。」納蘭昭的語氣冰冷而殘酷。

  「昭!」納蘭曄似乎也容忍不了他的這種態度,最後長歎一聲,「你啊,真像當初的我。」

  「什麼?」納蘭昭反問。

  「當初我對待顏言也是這樣,以為自己只是和她在鬥氣,實則早已愛她入骨。」

  「哈哈。」納蘭昭大笑起來,「笨蛋,你以為我也像你一樣笨嗎?雖然你是『皇』,其實一點也不懂得女人。我可是在影視圈那個大染缸裡待得麻痺了,早已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都是他XX的賤骨頭,男人女人都同一個德行!」

  「還在憤怒的小孩。」納蘭曄取笑自己的弟弟,「我們離題了,還是說秀秀吧!這次父親回來,看來是一定要給秀秀一個交代的,你不能再拖了。」

  「我不會娶她的。」納蘭昭斷然拒絕。

  雖然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在身心拔河了那麼久之後聽到這樣的話,段秀還是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昭!不要意氣用事,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納蘭昭淡淡地說:「我不會結婚,這輩子都不會結婚。至於秀秀,我不排斥擁抱她,那棟『朝陽別墅』也確實是為她買的,但並不是因為我在乎她、愛她,只是拒絕娶她而給她的補償罷了。」

  段秀的心已經跌入萬年冰窟。

  「昭。」納蘭曄的聲音聽起來悲哀極了,「你還在介意昭媽媽的事?」

  「不要提她!」納蘭昭大叫。

  納蘭曄歎口氣。「你討厭秀秀嗎?說實話。」

  「不。」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討厭並不代表愛她。」

  「那就讓她走吧!」

  「不!」納蘭昭立即叫道。

  「你不愛她、不娶她,就應該還她自由,不是嗎?」

  「我現在……想要她。」納蘭昭的聲音小了下去,「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只有她在身邊我才會安心。」

  「昭啊昭,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納蘭昭不吭聲了。

  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當初之所以接近段秀,是因為氣不過這個小妮子居然敢先拒絕他們的婚事,他不相信這個小妮子不在乎他,他要讓她開口說愛他!

  一個自戀的人,是容不得別人拒絕他的。

  可是隨著他們生活在一起之後,他意外的發現這個平常嘴巴惡毒的女孩其實很溫柔,她會做各種可口的飯菜,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且毫無怨言,甚至在床上也和他非常契合。

  真的,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此完美的性愛,不僅是身體的感受,似乎連靈魂都得到撫慰。

  只要擁抱著段秀,他就感到心靈平靜。

  如果要她一直做他的床伴,也不錯吧?

  不娶她,但他想一直擁抱她。

  納蘭昭就是這麼一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而又自戀到極點的沙豬!

  段秀在臥室裡靜靜地聽著,陣陣痛楚擴散到她的全身,她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隱隱作痛。

  就在她悄悄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和納蘭昭說個明白時,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納蘭曄打開門,看到愛妻顏言,急忙問:「怎麼了?」

  「下面出事了!你快來!」顏言也來不及說,拉著納蘭曄就往外跑。

  納蘭曄回頭對納蘭昭說:「你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

  可是納蘭昭豈是那種出事不出面的人?

  他自己摸索著就要往外走,看不過去的段秀跑過來攙扶住他。

  納蘭昭怔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醒來,但之後也沒有再掙扎,兩人快速往宴會大廳移動。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宴會大廳裡的氣氛緊張到極點。

  宛如點燃了導火線,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所有的客人都噤若寒蟬,既不敢動,也不敢逃,就那麼傻傻地站著,宛如石膏像。

  納蘭德的大手掐在寶兒的脖子上,寶兒已經快要斷氣,臉蛋整個發紫。

  納蘭德的左肩被劃傷了,鮮血浸染了雪白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外套。

  寶兒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刀,看起來像水果刀,應該是準備來切蛋糕的,上面卻沾染了血跡。

  顏言簡單地對納蘭曄說:「爸爸要把六弟留在納蘭家,接受納蘭家的特訓,寶兒不允許,兩人就爭吵了起來。」

  納蘭曄上前先從納蘭德的手中把寶兒解救出來。

  顏言急忙上前扶住咳嗽不止、淚水直流的寶兒。

  納蘭德臉色鐵青,暴跳如雷地揮手推開納蘭曄,「去拿家法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混蛋!」

  「你才是老混蛋!」寶兒雖然因為被掐得快要斷氣而導致淚水直流,氣勢卻一點也不輸給納蘭德。

  「寶兒。」顏言小聲安撫她,「現在還是少說兩句吧!」

  「我不要!」寶兒俏麗的短髮被弄得凌亂不堪,她氣沖沖地衝到納蘭德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老混蛋,別以為我怕你!你以為你是『皇』就了不起嗎?有本事你自己生個兒子試試看!」

  納蘭德的臉色益發難看,其他客人卻差點失笑,但只能苦苦忍住,不敢作聲。

  寶兒擦腰橫眉,指著納蘭德咆哮道:「兒子是我生的,在他擁有自己的自主思想之前,誰也別想把他從我懷裡搶走!我是他媽媽,你以為我離開你就不能生活嗎?別自以為是了!離開你我一樣吃香喝辣,把兒子養得白白胖胖!你才是老傢伙一個,看你要去哪裡拐騙一個像姑奶奶我這樣如花似玉,還願意伺候你這個老色鬼的妙齡女子!」

  寶兒罵起人來不喘氣,一口氣說出一大串,教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納蘭德氣得打哆嗦,直叫著:「拿家法來!去給我拿家法來!反了!都反了!」

  「家法?」寶兒冷笑道:「我是納蘭家的人嗎?你憑什麼用家法伺候我?你沒娶我,我沒嫁你,你憑什麼對我用家法?兒子是我的,是我生的,你敢把他留下,把他當個奴隸一樣訓練他,姑奶奶我不殺你才怪!」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納蘭德氣得快站不住,幸虧納蘭曄扶著他。他指著門外怒吼:「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趕走!永遠不許她再出現在我眼前!」

  「不用你趕,我自己有腳!」寶兒立即反駁。「要我走很簡單,把兒子給我!」

  「曉曉是我的兒子!」納蘭德咆孝道。

  「是我的!」寶兒更凶狠地吼回去,「我告訴你,就算鬧到天崩地裂,今天你不把兒子給我,我就不會罷休,除非你有種殺了我!」

  「豈有此理!」納蘭德快要翻白眼了。

  「我才要昏倒呢!瞧瞧你那副德行,你以為自己很成功嗎?一輩子尋花問柳還洋洋得意,可是你看看你身邊有誰愛你?你的那些女人只要你的錢去包養小白臉,你以為自己很光榮嗎?你戴八百頂綠帽子了啦!不要以為自己玩了很多女人就樂不可支!你那些兒子跟你親近嗎?他們每個人都吃盡苦頭,那種不討人喜歡的沙豬個性都是被你害的,我才不要自己的孩子也變成那種怪胎!」

  「我要殺了她!槍呢?天仁,把槍給我!把槍給我!」

  可是段天仁根本不敢動。

  納蘭德像頭獅子一樣咆哮怒吼,可是跳腳轉了幾圈之後卻發現沒有人理他,不由得呆住。

  「寶兒,真有你的!」納蘭昭吩咐段秀帶領他走到寶兒的身邊,微笑著對寶兒說:「現在我可以說,我很喜歡你!」

  寶兒白他一眼,「我仍然不喜歡你!在你變成好男人之前,你就和你父親一樣是個欠扁的混蛋!」

  顏言不禁一笑。

  寶兒還真是個活寶,在納蘭家,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納蘭德大呼小叫。

  「你的兒子,我的弟弟,他叫什麼名字?」納蘭昭不以為意地繼續問。

  「曉。」

  「很好的名字,看來曉擁有一個好母親,他的未來真讓人充滿期待。」納蘭昭微笑著說,「他將來應該會成為一個好男人吧!有母親這麼愛他。寶兒,真遺憾你不是我的生母。」

  這是納蘭昭第一次公開抱怨自己的母親。

  段秀不由得握緊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淒楚。

  寶兒歎了口氣,突然沮喪萬分地說:「看來我還是失敗了,我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德,讓他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可現在看起來,他依然是個不折不拙的大混蛋,也許我該離開他了。」

  「爸,大家好好談談吧!」納蘭曄已經送定了所有的客人,家裡只剩下納蘭家人。

  「沒什麼好談的!」納蘭德依然狂怒不已。

  「爸,大家都看得出來,寶兒很愛您,也很愛曉,為什麼您不嘗試著陪同自己的兒子成長呢?」顏言中肯地說。

  納蘭德冷哼一聲。

  寶兒抱住自己剛滿週歲的兒子,氣憤地轉身要走。

  納蘭德忽然叫道:「寶兒!」

  寶兒轉過頭,眼神中有一絲期待。

  「如果我們正式結婚,你就成為納蘭家人了吧?」

  寶兒點點頭。

  「那我就可以對你用家法了吧?」納蘭德的眼底閃過一絲詭黠,還是想出氣。「我要好好打你一頓!」

  「啊!」寶兒慘叫,「你還是個老混蛋!」

  可是眾人已經笑了起來。

  納蘭德終於肯正式結婚了嗎?

  也許這是個好兆頭。

  在眾人終於吁一口氣的時候,納蘭昀走到納蘭昭的面前說:「昭,週六的時候就該拆紗布了,去醫院吧!」

  納蘭昭點點頭。

  段秀低下頭,把納蘭昭交給納蘭昀,轉身想離開,卻被納蘭昭緊緊抓住,

  「秀。」

  段秀停住。

  「陪著我好嗎?我害怕面對醫生。」

  段秀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6-10-1 00:06:1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當眼科專家羅勃特先生親自為納蘭昭取下眼睛上的紗布時,段秀的心幾乎提到了喉嚨。

  雖然她曾經因為私心偷偷想過納蘭昭永遠看不見也許是件好事,可是事到臨頭,她還真的擔心他的眼睛萬一復元不了怎麼辦?

  她知道納蘭昭是個愛美的人,如果失去光明,他恐怕會抓狂發瘋吧?

  當取下最後一片紗布時,羅勃特先生說:「先閉上眼睛一會兒,然後試著慢慢睜開眼睛,看能不能看到光線。」

  納蘭昭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動著,他似乎很害怕睜開眼睛。

  他伸出手,在空氣中無助地揮著,「秀……秀秀。」

  段秀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我在這裡。」

  「我想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納蘭昭說。

  段秀的眼睛一紅,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我就在這裡。」

  「如果我的眼睛依然看不見,也許永遠都看不見了,你還會陪著我嗎?」

  「當然!」段秀用力地點頭。

  納蘭昭微微一笑,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他的面前站立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其栗色的長髮綁成俏麗的公主頭、膚色白皙勻淨、五官細緻,她還有秀麗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的鼻頭和嘴巴,以及圓潤可愛的下巴、出眾的氣質。

  她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雖然她不是特別漂亮,也沒有令人意亂神迷的性感神態,卻讓人覺得舒服。

  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令她超脫於俗世。

  「秀秀?」納蘭昭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段秀緊張得大氣不敢出,輕輕地點點頭。

  納蘭昭伸出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撫摸,很快的,她那白皙的肌膚便泛起紅暈。

  「真的是你?」納蘭昭疑惑地問。

  段秀再次點頭。

  納蘭昭皺了皺眉,「記憶中,你好像還是個黃毛丫頭。」

  她何時變得這麼漂亮了?

  「我和你年紀一樣大!」段秀嘟著嘴道。

  納蘭昭笑起來。

  「你的眼睛好了!」段秀忽然意識到這個令人驚喜的結果。

  納蘭昭把目光栘向羅勃特先生,「謝謝。」

  羅勃特微笑著向他祝賀。

  納蘭昭忽然轉頭對段秀說:「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讓羅勃特先生再為我仔細檢查一下。」

  「好。」段秀快速地離開。

  當段秀關上門後,納蘭昭的表情黯淡了下來。

  羅勃特皺著眉頭說:「情況不好?」

  納蘭昭點點頭。

  「怎麼回事?說說你的感覺。」

  納蘭昭用手掩住左眼,只用右眼觀看,「右眼還好,看近處的東西能夠看得清楚,但是三公尺之外的影像就變模糊了。」

  「左眼呢?」羅勃特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納蘭昭改用手遮住右眼,試著用左眼觀看,「很糟,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團模糊的白光。」

  羅勃特發出小聲的驚歎,似乎這個結果也令他頭疼。

  納蘭昭笑道:「羅勃特先生,我想您沒有必要自責,之前我二哥告訴過我,我的左眼基本上是毀了,沒有重見光明的希望,右眼也會變成嚴重的弱視。可是您還是幫我醫好了右眼,雖然沒有百分百復元,但起碼可以看清眼前的物體,比如剛才那個女孩子,左眼還能感受到光,應該是個莫大的驚喜吧!起碼我不用擔心自己黑白不分,不知道白天黑夜。」

  羅勃特歎息地看著他,「納蘭先生,真是非常抱歉,我大概無能為力了。不過我可以再找找同行的醫生,和他們會診一下,看看是否需要做角膜移植手術。當然,我希望透過積極的治療能夠還你光明,這才是最好的做法。」

  「謝謝。」納蘭昭真誠的感謝他。

  「在這期間,你可以恢復工作,但是千萬不要再熬夜,不許讓眼睛疲勞,知道嗎?」

  「OK!我會注意的。』

  羅勃特再次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納蘭昭微笑著抱了抱他,「羅勃特先生,我能否請求您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關於我的眼睛狀況,幫我保守秘密。」

  羅勃特不解地望著他。

  「我不希望他們為我擔憂,起碼我的右眼還是可以看見的。」

  「但是你必須配戴眼鏡了,右眼已經相當於中度近視。」

  「好的,我會配戴眼鏡,請您幫我保守秘密。」

  「好吧!」羅勃特歎了口氣,知道這個驕傲的男人大概不想要別人同情、憐憫他吧!

  但是這個結果,他卻一定要告訴納蘭昀,因為納蘭昭還需要進行治療。

  納蘭昀恐怕也不會滿意於目前的這個結果吧?

  唉。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這天段秀格外高興。

  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色香味俱全,令人只是看著,就覺得口齒留香了。

  這頓飯她和納蘭昭吃得很安靜,卻有一種微妙的氣氛在飯桌間流轉。

  納蘭昭不時地看著段秀,彷彿第一次認識她。

  段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蛋紅通通的,宛如撲了粉,比平日更加動人。

  「我們一直在外面曬著太陽,我都黑了許多,為什麼你的肌膚還是這麼白?」納蘭昭好奇地問。

  「因為我總是曬不黑啊。」段秀聳肩,「其實我一直想擁有小麥色的皮膚,總覺得那樣才比較健康,可惜一直曬不成那樣。」

  「冰肌玉骨自生香。」納蘭昭笑道。

  「哪有。」段秀可不理他那一套對付女人的說辭。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晚上他們會做愛也是水到渠成。

  納蘭昭貪婪地看著眼前玉一般的人兒,直到段秀羞澀地要逃避開時,他才抓住她,吻上她鮮嫩欲滴的嘴唇。

  她的雙唇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茉莉花茶的味道。

  納蘭昭用舌纏繞著她,力道先是輕柔的,然後越來越劇烈,和她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宛如正在和她交合一樣。

  然後,納蘭昭開始慢慢地解開她的上衣扣子。

  他在解扣子的時候,感覺到她釣椒乳正呼之欲出。

  她就這麼靜靜地平躺著,看著他解開她的扣子。

  段秀似乎有些害羞,突然摟住他的脖子,他們又開始一陣熱吻。

  如果說剛才的親吻他們還有些矜持的話,這時他們已經完全放開了。

  有時候他們的舌熱烈地交纏在一起,有時候他的舌則從她的嘴裡退出來。

  「幫我脫掉衣服。」納蘭昭在她的耳邊說。

  段秀髮出輕微的低吟,似乎在抗議他,但最後還是伸出纖細的小手解他的衣扣;那顫抖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身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快感。

  納蘭昭第一次用眼睛看到段秀的裸體,當胸罩上的扣子彈開時,她那尖挺的雙峰終於得到了解放。她害羞地用雙手環繞在胸前,但是納蘭昭輕輕地把她的手臂拉開後,她也沒有再做任何抵抗。

  納蘭昭驚訝的發現她的渾圓相當完美,經過剛才的一番調情,乳暈粉粉的,花蕾高高挺起,雖然她不算波霸,卻非常誘人。

  納蘭昭覺得自己於瞬間亢奮起來。

  他用左手托起她的椒乳,然後用食指按住那紅紅的蓓蕾,引得段秀的身體一陣顫抖。

  「我今天終於明白,有一雙眼睛是多麼幸福。」納蘭昭一邊貪婪地看著,一邊微笑著說。

  段秀的全身都要燃燒起來了,她緊緊閉起雙眼,任由他擺佈,顯得很是享受。

  納蘭昭引導著她的小手在他的堅挺上磨蹭著,他的火熱已經完全腫脹,快樂的感覺讓納蘭昭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他脫掉她的內褲,接著抬起她的一條腿,然後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探索她的私密處。

  納蘭昭吻遍了段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再次發現她那稱不上完美的身子竟然格外吸引他:無論是扁平的臀、纖細的腰,還是那細緻的肌膚,都讓他沉迷不已。

  他繼續揉捏她的椒乳,吻她的嘴唇。

  她那美妙的身體不斷地扭動著,向他表達著強烈的渴望。

  他再一次吻遍她的全身,然後緩緩地進入她。

  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確定自己的昂揚沒入她體內後,他輕聲問:「還好嗎?」

  段秀用迷濛的目光回答了他。

  於是他開始律動。

  段秀一直圈住他的脖子,椒乳貼著他的胸肌,雙腿緊緊地纏繞在他腰上。

  他強烈地感覺到身下的這個女人是多麼需要他,隨著他的抽動而開始嬌柔地呻吟。

  這個曾經拒絕他的女人,現在已經把一切都交給他,而且徹底地被他征服了,她是他的女人!

  「你真可愛。」他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但並不是在說甜言蜜語,而是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在納蘭昭的心中,真的覺得現在的段秀非常可愛。

  他就這樣保持著一種富有節奏的律動,緩慢卻有力道,他要慢慢地去感受這個女人心靈深處的情慾。

  十幾分鐘後,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被她吞沒了。

  有幾次,他嘗試較大幅度的動作,把整個堅硬幾乎全都抽出來,就在即將完全離開她的身體時,又趁她不備地猛烈一挺——

  段秀尖叫起來,這樣的動作讓她獲得了極大的快感,那種美妙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身體的晃動中,納蘭昭的腦海裡卻想著,眼前這個純淨美麗的女孩,此時此刻已完全成了他的俘虜。

  他身為男人的征服欲,在這時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他放任著自己繼續猛烈地佔有她,而段秀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克制不住。

  他一遍又一遍地問她:「舒服嗎?」

  她卻只能以一陣嬌喘來回答他了。

  最後納蘭昭感到一陣美妙徹骨的痙攣,而段秀也同時達到歡愉的巔峰。

  他放縱地大吼一聲,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他沒有立即從她身體裡退出來,他們渾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濕透:他伏在她身上,充滿體貼地吻她的嘴唇。

  段秀閉著眼,一副很累卻很滿足的樣子。

  夜很靜,外面有不知名的小生物在鳴叫,大自然的天籟是如此動人。

  納蘭昭甚至覺得永遠這樣下去也不錯,在這樣一個幾乎遠離塵囂的花園別墅中盡情愛寵這個可愛的小女人,也許算得上幸福。

  「昭,老實告訴我,你的眼睛是不是並沒有完全康復?」忽然,段秀這樣幽幽地問道。

  納蘭昭的身體一僵,霍然從床上翻身坐起。

  「昭?」段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納蘭昭的臉色難看極了,披上睡衣便頭也不回地離去,在關上門前他怒吼道:「不要管我的事!」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因為寶兒那一場大鬧的關係,納蘭昭和段秀的婚事便給擱下了。

  但是預備好的禮堂並沒有白費,而是變成了納蘭德與寶兒的婚禮。

  納蘭德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

  他故意板著一張臉,好像老大不情願似的。

  活到快五十歲,卻是不曾這樣正正經經地舉行一次婚禮,認真說起來,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耶!

  相比之下,寶兒就大方豁達許多,雖然她依然那麼美麗漂亮,卻像個大姐姐似的教導著納蘭德該如何做。

  本來進教堂之前,新郎新娘是不應該見面的,但寶兒根本不信這一套。

  再說兩家都沒有長輩出席——納蘭德是沒有父母了,但寶兒的父母卻是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糟老頭子」,一怒之下揚言與她斷絕親子關係,所以根本不會出席她的婚禮,寶兒乾脆自己挽著老公的胳膊親親熱熱走進禮堂,讓牧師看得目瞪口呆。

  段秀也穿著自己最漂亮的洋裝,等待著納蘭昭的出現。

  可是她等到納蘭德和寶兒都步入禮堂了,才看到姍姍來遲的納蘭昭,而且他身邊還跟隨著一個美麗的女子。

  女子留著一頭及腰長髮,那頭髮如瀑布一般披在背上,宛如洗髮精廣告裡的模特兒般動人。

  女子的五官接近完美,眉眼輪廓透著一股靈氣,而凹凸有致的身材配著香奈兒的麝香皮草,更有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華貴氣質。

  今天的納蘭昭亦配戴了一副琺琅質的眼鏡,顯得高雅而尊貴。

  女子和納蘭昭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般的絕配。

  段秀傻傻地站在那裡,目送女子挽著納蘭昭的胳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留下濃郁的香水氣息。

  顏言悄悄地走過來,拉了段秀一下。「秀秀?」

  段秀笑了笑,卻是極為勉強,但她還是跟隨著顏言走進禮堂,參加納蘭德的婚禮。

  在牧師宣讀結婚誓書的時候,段秀的目光忍不住又飄到另一排座位上。

  納蘭昭和那女子坐在那裡,女子不時靠到他的懷裡悄聲說句什麼,然後兩人就是曖昧的一笑。

  段秀的心宛如被細細的針狠狠的紮著。

  她知道納蘭昭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人,他不會甘心守在一個女人身邊,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他的眼睛昨天才剛拆紗布,今天他就已經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早晨段秀髮現別墅裡空蕩蕩的,不見納蘭昭的身影時,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還真如她所想,納蘭昭的眼睛一復元,就不會再留在她身邊了。

  她默默地低下頭,握緊了雙手。

  納蘭昭的目光落在低著頭的段秀身上,心中有著複雜難解的感覺。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儀式舉行完畢,大家準備返回納蘭家祖屋。

  段秀剛走出教堂,便有只大手落在她的肩頭。她驚喜地回身,「昭?」

  「是我。」一道語氣略顯生硬的聲音用國語這樣說著。

  「山崎先生。」段秀萬分失望地垂下眼簾,「你也來參加老爺的婚禮。」

  「是啊,本來是來探望他的,哪裡想到他會突然結婚,也來不及準備大禮,父親說以後再補送過來。」山崎俊彥微笑著說,「不過我倒很高興可以在這裡多逗留幾天,可惜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你,你不是說和爸媽一起住在納蘭家祖屋嗎?」

  「我……在外面找了工作。」

  「工作?什麼工作?」山崎俊彥好奇地問。

  「園藝方面的。」

  「你還是很喜歡園藝啊!」山崎俊彥舒了口氣,微笑道:「我在東京郊外購置了一棟有日式庭園的房子,洋子很喜歡在那兒弄東弄西的,可惜她一個人忙不過來,你願意過去幫忙嗎?洋子一直很想念你的。」

  山崎洋子是山崎俊彥的妹妹,是段秀在日本就讀新娘學校時認識的朋友。

  「不,謝了。」段秀低下頭,「我對目前這份工作非常滿意,暫時不會離開的。」

  「真的嗎?」山崎俊彥雖然在微笑,目光卻深邃莫測,「你的表情在告訴我,你其實一點也不開心。」

  段秀笑了起來,「山崎先生何時也成了心理專家?」

  「叫我俊彥。」

  「山崎先生,我該告辭了。」段秀急於擺脫他。從他熾熱的目光中,即使她是個不太懂得男女情愛的女孩,也明白山崎俊彥對她的感情。

  段秀扭頭要走,卻被山崎俊彥一把拽住,段秀吃了一驚。

  他有些訕訕地鬆了手,「對不起。我明天就要返回日本了,你可以陪我吃頓飯嗎?」

  段秀猶豫了一下,正要點頭答應,卻有一雙手將她粗暴地拉過去。

  她吃驚地回頭,看到納蘭昭憤怒的表情。「昭?」

  「跟我回去。」納蘭昭拉著她就朝外走。

  「昭,等等,我要跟山崎先生說句話。」

  「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

  「走不走?」納蘭昭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花來了。

  段秀只得回頭看了看山崎俊彥,對他揮揮手,「對不起,失陪了。」

  此時那名美麗的女子跟上來,焦急地叫道:「納蘭?」

  納蘭昭回頭看了看她,「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會去找你。」

  女子有些失落地站在原處,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納蘭昭其實不想理段秀,可是只要放這個小女人單獨待一會兒,她就開始招蜂引蝶,真是把他給氣爆了。

  先把她給關到「朝陽別墅」裡再說!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6-10-1 00:06:2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就像每次發生爭執一樣,納蘭昭再次將段秀帶上床。

  起初段秀嚇了一跳,接著便被他熱烈而持久的吻征服了。

  她看不清他,只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她幾乎是被他拎上床的。

  他不容許她提問,情慾勃發地扒下她所有的衣服,不顧她的疼痛,粗魯地頂入,讓她幾乎是被折磨。

  納蘭昭激情地撫摸著她的椒乳,緩慢地將碩大送進去。

  段秀顫抖地感受著,直至他的火熱完全融入她的體內。

  納蘭昭律動著。

  儘管不情願,段秀的柔軟卻仍出現本能的反應,奸像一個蕩婦一樣貪婪,扭動著身子,還擺出各種姿勢。

  而納蘭昭則像一頭發情的雄獅,準確又兇猛的再進入。

  段秀虛弱地呻吟著,而他卻像在施暴一樣用力。

  她無濟於事地掙扎著,用雙腿摩擦他的腰。

  這個下午是迷亂的,納蘭昭像發情的野獸一樣佔有她。

  那種宛如骨髓都被吸乾搾盡的感覺讓段秀感到害怕,她本能地要躲避,卻被他阻止,換來更為煽情的交合。

  他就像一隻採蜜的蜜蜂,瘋狂地刺激著她,讓她歡愉地尖叫,像一隻迷失方向的小動物,沉醉在他的激情裡。

  完事後,納蘭昭望著她,此時此刻她溫順得像頭小綿羊,讓他的心充滿著他自己也承載不了的濃烈情意。

  他忍不住又低頭舔著她的乳尖,直至她心情好轉進入夢鄉。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午後的陽光非常溫暖,灑落在床前的地板上。

  段秀蜷縮著赤裸的身子,纏繞著納蘭昭,享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呼吸。

  他的肌膚很光滑,也很有彈性。

  納蘭昭撫摸著她光滑的臀部,不時地把手指探進她的柔軟裡。

  納蘭昭說:「乖乖待在家裡,一切和從前一樣,知道嗎?」

  段秀不敢再說話,怕粉碎了自己的夢想。

  當他們再次慾望高張時,納蘭昭的手機卻響起鈴聲。

  納蘭昭接起來電,然後放開段秀走進浴室。

  段秀癱軟在床上,心底有一股悲哀。她隱約聽到電話中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應該就是婚禮上遇到的那個女子吧?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納蘭昭恢復正常工作了,他開始忙碌起來,拍戲、拍廣告、上通告、參加派對、上電視節目等等,夜不歸營成了常有的事。

  偌大的朝陽別墅只剩下段秀一個人。

  迎春花兒開過之後,其他絢麗的花朵相繼開放,紫的、紅的、黃的,白的、藍的,每個早晨都有花朵亮相,五彩繽紛、爭奇鬥艷。

  但是段秀最喜歡的鈴蘭花卻遲遲沒有開花,讓她有些落寞。

  以往,只要讓她面對植物,她就可以心無旁騖地工作一整天,沒有任何不快樂,反而覺得充實而滿足。

  那些芬芳馥郁的花兒簡直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他們費勁心機招搖賣弄著自我,是那麼誘人而可愛。

  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她多麼忙碌、不管她看著多麼嬌艷的花朵,她還是會覺得落寞,眼前時常浮現納蘭昭的身影。

  她記得納蘭昭眼睛受傷時,摸索著走路、時常摔倒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是那麼溫順可愛,即使發脾氣也像孩子一樣,只要哄一哄他,他就會立刻回到她的身邊,時時刻刻纏著她、膩著她,不肯讓她單獨待一會兒。

  可是現在呢?他已經有五天沒來別墅了。

  段秀覺得自己很沒用,明明警告過自己不准喜歡他的,為什麼心裡還是被他佔據了呢?即使她最喜愛的植物也不能彌補她的空虛了。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這天,段秀正在花園裡發呆,已經大腹便便的顏言被納蘭曄的司機開車送過來。

  段秀驚喜地迎接她,小心地攙扶她走進客廳,又倒了杯熱牛奶給她喝。

  「顏姐,你怎麼有空來這邊?」段秀有些受寵若驚地問。

  「來看你啊。」顏言笑著坐到她身邊,挽起她的手,愛憐地看著她,「你又瘦了,這樣下去怎麼行。」

  段秀微笑道:「沒關係啦,我的身體健康得很。」

  「四弟一直沒回來?」

  「有一個星期了吧。」段秀回答道,隨即又笑起來,「他本來就是個大忙人,前一段時間整天待在這裡,差點把他逼瘋了。」

  顏言看著她強顏歡笑,不由得搖搖頭,「秀秀,如果不開心,就要講出來知道嗎?否則悶在心裡會生病的。」

  段秀斂起笑容、低下頭去,手指糾纏在一起。

  顏言端詳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問:「你老實告訴我,你愛四弟嗎?」

  段秀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就告訴他。」

  「不!」段秀立刻緊張地搖頭,「不要!」

  「為什麼?」顏言不解地看著她,「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不像我當初即使愛上曄,也不能說,結果受了許多苦。」

  段秀歎口氣,「顏姐,你應該聽大少爺講過昭媽媽的事情吧?她在生下昭之後,就跟著一個外國模特兒遠走高飛,當時納蘭家五個孩子,只有昭沒親眼見過媽媽,只看過她的相片。她也是個演員,像個交際花一樣,所以昭從小就被人看不起,還說他不知道是誰的種,而且將來一定也會是個沒情沒義的人,因為他有那樣的媽媽。」

  顏言生氣地皺起層,「可是父母如何並不關子女的事吧?再說將門未必一定就出虎子,壞人的兒女也可能成為好人啊!」

  「可是昭不這樣想,因為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包括老爺,都看不起演員,在古代演員不是被叫作『戲子』嗎?所以有些人說昭和他的媽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這些混蛋。」顏言生氣了,其實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才是一群固執己見的愚蠢之輩。

  「昭就是因為賭氣,才故意加入娛樂圈的。」段秀無奈地說,「別人越是說這行不好、男女關係混亂,他就越是要跳進去,讓那些取笑他的人更看不起他。」

  「這又何苦呢?」顏言搖著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理想,何必要這麼做呢?」

  段秀想了一下才說:「因為他很笨吧!」

  「你很愛他,可是他這樣對你可不行。」顏言這才想起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

  「關於他的流言蜚語滿天飛,你卻待在這裡枯守著空蕩蕩的院子,這樣白白浪費了青春怎麼可以?」

  段秀微笑,「顏姐,你是在擔心我嗎?」

  顏言點點頭。

  「沒關係啦,我在等。」段秀說。

  「等?」顏言不解。

  「等他一個回答。雖然之前我曾經想直接拒絕婚事,和他不要有一點牽扯才好,但是陰差陽錯我還是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他,也明白自己其實一直都很愛他。我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我想和他好好談談,如果他能夠稍微做出一些讓步,我就會繼續守著這個家。」

  「即使他不給你一個名分?」

  「昭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女人。」

  「秀,你太縱容他了。」

  受傷的準備了。」

  那種明知前面是險山惡水,卻依然往前的勇氣感動了顏言,甚至讓她想落淚。

  顏言抱住這個看似柔順,實則非常有主見的女孩,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如果當初段秀主動要求解除婚約的時候,她遊說納蘭曄幫段秀達成目的,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些糾紛呢?為什麼每個愛上納蘭家男人的女子都要受盡折磨呢?

  「顏姐,你懷孕多久了?」段秀還是對顏言肚子裡的孩子感興趣。

  「三個月。」

  一哇!三個月就這麼大了嗎?這是第二個寶寶吧?」段秀見過顏言的大兒子,他是個剛滿週歲的胖娃娃。

  顏言點頭,「不過這不是第二個哦,而是第二和第三個。」

  「是雙胞胎?」段秀更加驚喜了。

  「是啊,如果幸運,還可能是龍鳳胎呢!」

  「哇!我要做寶寶的乾媽。」段秀興奮地叫嚷。

  「我還是希望你能早日抱著自己的寶寶。」顏言意味深長地說。

  段秀立即垂頭喪氣起來。

  「不要對四弟太客氣,你應該比我更明白,納蘭家的男人啊,都欠扁。」顏言笑瞇瞇地說。

  段秀也笑了起來,「現在大少爺可是很疼愛你喲,捧在手裡怕你摔著、含在嘴裡怕你化了,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們看了都會臉紅。」

  「是嫉妒吧?」顏言笑著搔她癢,然後靠近她說:「說真的,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盡快跟四弟攤牌。」

  段秀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我也這麼想,等他這次回來,我會跟他談的。」

  顏言拍拍她的肩膀,「加油!不管如何,我和曄可是都站在你這邊,和你是一國的哦,所以不要怕他。」

  段秀笑著回應,心裡卻充滿各種複雜滋味。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顏言來過的隔天,納蘭昭回來了。他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回來先泡了澡,然後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十六個小時。

  這期間,段秀一直沒睡,而是看著他,彷彿永遠也看不厭似的。

  他的眉宇間有一股散不去的憂鬱,這是納蘭昭不同於其他兄弟的特徵。

  其實段秀明白,雖然納蘭昭是他們五兄弟裡面最自戀的一個,卻也是最沒安全感與歸依感的一個。

  他一直沒被自己的媽媽抱過,總是羨慕地看著人家被媽媽擁抱的甜蜜樣子,自己苦澀地嚥口水。

  這樣的他有著極端自戀的性格,因為他相信只有自己才會愛自己,別人都不會愛他,即使愛他也不是真的、不會長久。

  這些都是段秀最近才漸漸領悟到的,以前她也討厭納蘭昭自戀的樣子,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共處,她才發現其實他是個一直沒長大、心底還在渴望著母愛的孩子,他是那樣需要被人照顧。

  當納蘭昭醒來之後,就開始熱情地擁抱段秀。

  擁抱、親吻、脫衣、上床、撫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彷彿他們早已身心合一。

  納蘭昭的堅硬和持久將段秀一次次推向快樂的頂峰,直到她再一次僵直身子、手腳冰涼,像春雪一樣融化在他的身子底下,他才在她的柔軟處宣洩了。

  分開彼此,納蘭昭又開始親吻著她末著寸縷的身子,從髮際到足尖,等她回過神來,才問道:「想我嗎?」這是他回來後問她的第一句話。

  段秀略微羞澀地笑了笑,「你應該可以察覺到吧!」

  納蘭昭吸吮著她豐挺的酥胸,呻吟般地說:「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真難熬,那些工作無趣死了。」

  「如果不開心,可以不做啊。」段秀試探著說。

  「不行。」納蘭昭斷然拒絕。

  「昭……」段秀過了一會兒才叫他。

  「嗯?」他又昏昏欲睡了。

  「在你的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納蘭昭警覺地抬頭看她,目光十分犀利,「你在想什麼?」

  「我想問你。」段秀執拗地說。

  「你想讓我回答『我愛你』、『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嗎?」納蘭昭的笑容充滿譏諷意味。

  段秀覺得悲哀地看著他,「我愛你。」

  「好了好了,聽到這句話就煩。」納蘭昭翻身坐起來,滿臉不耐。

  「昭,我想和你談談。」段秀提高音量,意圖挽留要離開的納蘭昭。

  「沒什麼好談的。」

  「你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納蘭昭憤怒地轉過頭來,幾乎要掐住她的脖子,「女人,不要多管閒事!給你這棟別墅你還不滿意嗎?你愛怎麼親近你的植物都沒有人管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會供你吃穿住用。」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段秀大聲叫道。

  「那你還想怎樣?我告訴你,浪漫電影我他媽演多了,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哄騙你這種蠢女人的!」

  「我想告訴你,我希望的關係是一對一的。」段秀平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

  納蘭昭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忽然笑起來,「想讓我為你守身如玉嗎?不要以為和我有了肉體關係就可以癡心妄想。」

  段秀不說話了,慢慢地坐回床上,躺下。

  納蘭昭本以為她還會再吵鬧一番,見她不說話反而覺得無趣,取了手機撥電話,「潔羽,是我,你有空嗎?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好,半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蘇潔羽是個大明星,不過和納蘭昭不同的是,她成名得更早,而且她是女的。

  當一個出名的女明星和一個當紅的男明星在一起吃飯,往往就會有許多話題可以八卦。

  納蘭昭根本不在乎這個,而蘇潔羽呢,她其實有些巴不得這種八卦越多越好。

  根據這兩年和他的交往,她漸漸明白納蘭昭的個性有些古怪,他是那種別人越說他的壞話,他就越要那麼做的人。

  如果他們之間的八卦傳多了,也許他真的會選擇她成為他的女朋友也不一定。

  雖然納蘭昭曾經明確地跟她提過,他不找圈內人做女朋友。

  納蘭昭確實很花心,但是娛樂雜誌上的八卦紼聞卻沒有一個是真的,因為狗仔隊只要發現他和女演員、女歌星們在一起吃飯或者遊玩,就會認為他們之間有了曖昧關係,但納蘭昭一直貫徹著自己不和圈內人交往的原則,和這些女人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而那些女明星們之所以不出面澄清,其實是心裡有個小小的期望,巴不得這種八卦被人家誤會是真的,那樣她們的身價才可以水漲船高,人氣也攀升許多。

  因為納蘭昭是名副其實的王子,而且他具有點石成金的魔力,和他合作過的女演員只要稍微有點天分,就能大獲成功。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這天蘇潔羽穿了一套藍色的香奈兒冬裝,顯得雍容華貴而性感迷人。

  納蘭昭卻沒興趣看她一眼,只是悶著頭喝酒。

  「怎麼了?」蘇潔羽小心翼翼地問,「遇到不開心的事?」

  「女人們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納蘭昭悶悶地問。

  「喲,連你這個花花公子都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嗎?」蘇潔羽微笑著反問。

  「男人在想女人,所以女人也在想男人吧!」

  「那不就是了。」

  「可是,我已經給了她所有,花園、房子,滿足她的愛好,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擁抱她,從來沒有顯得不耐煩,除了不舉行那個混蛋儀式,夫妻間該做的事都做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蘇潔羽的心一沉,看這個樣子,納蘭昭陷入愛河了,那她豈不是沒有機會?

  「是婚禮上我遇到的那個蒼白女孩嗎?」她試探著問。

  納蘭昭沒有回答,只是悶頭喝酒。

  「你應該聽過那首歌吧!『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猜猜女人一般會選擇哪個?」蘇潔羽雖然心情不好,但卻應付自如,依然保持著優雅的笑容。

  「女人都勢利得很,誰對她有利她就會選擇誰吧!」納蘭昭冷笑著說。

  「可是男人不也一樣嗎?雖然你覺得已經對她那麼好了,她還不知足,那為什麼不甩開她呢?以你的魅力,不會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吧?單戀一枝花未必是幸福哦。」

  納蘭昭用手撐著越來越沉重的腦袋,「她說她希望的關係是一對一的。」

  「每個戀愛中的人都會這麼想吧?」蘇潔羽皺著眉反問:「如果你愛的女人身邊還有其他男人,你是什麼感覺?」

  「恨不得把他殺了!」納蘭昭想起山崎俊彥那自以為很帥的欠揍模樣。

  「這不就是了?女人也一樣啊。如果自己所愛的男人身邊還有其他女人,一樣心裡不是滋味。」

  納蘭昭狐疑地看著她,「會嗎?會有這種女人嗎?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

  「見鬼!」蘇潔羽狠狠地瞪著他,「這世界上有壞女人,當然也有壞男人!」

  納蘭昭呵呵笑,搖晃著站身來,「也許吧!我還是回家好了,跟她講清楚,一對一就一對一,反正目前來說,我也只想擁抱她而已,但是她還是別妄想掌控我,哼!」

  蘇潔羽說:「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你這個樣子,會出事的。」

  「不用了。」納蘭昭擺擺手,「我不希望住的地方被人知道,幫我打電話找齊越來,讓他載我回去。」

  蘇潔羽歎了口氣,知道他想保有自己的隱私,他住在什麼地方,從來不對她說,在納蘭昭的心裡,她蘇潔羽只是個普通的圈內朋友吧?

  而他真正在乎的女人卻一直被他藏著呢!

  發現原來是自己癡心妄想,蘇潔羽苦笑幾聲,終於打消想釣納蘭昭的念頭。

  那個被他擁抱的女人是何等榮幸,如果她還不知足,那她真是欠扁,到時候她就會把他搶過來。

  ∞ Φ 風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谷 Φ ∞

  齊越開著車子把納蘭昭送到別墅前。

  納蘭昭的身子依然有些不穩。

  「你回去吧!」納蘭昭對他擺擺手。

  「怎麼屋裡沒有開燈?」齊越還是不放心,「我把你送到臥室再說吧!讓段秀煮點醒酒茶。」

  齊越攙扶著納蘭昭進屋,意外發現大門竟鎖著。

  齊越怔了一下,「段秀出去了?」

  天已經黑了,她能去哪裡?

  納蘭昭瞬間醒了,他取出自己的鑰匙打開大門,衝進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切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可是卻沒有了人息。

  「段秀?秀秀?」納蘭昭街上樓梯,跑到二樓的臥室,裡面一樣靜悄悄的毫無人影。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腦海,納蘭昭打開隱藏在牆壁中的衣櫥,他的衣服整齊地掛著,可是段秀的衣服卻不見了。

  納蘭昭的眼前一黑,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呆了幾分鐘,他又衝到其他房間,書房、健身房,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鬼影也不見一個。

  納蘭昭跑到樓下的客廳,齊越正在接電話,看到他下來,放下電話,「你大嫂打來的電話,說段秀已經離開台灣了。」

  「什麼?」納蘭昭怒吼著,迅速撥通電話給顏言,「大嫂,段秀去哪裡了?」

  (一個能讓她獲得幸福的地方。)顏言平靜地回答。

  「見鬼!離開我,她到哪裡能找到幸福?」

  (可是你給她幸福了嗎?)顏言依然平靜地問,(你以為男女只要做愛,就是相愛了嗎?)

  納蘭昭啞然無語。

  (如果你想找她,可以來找我。)顏言說完便掛了電話。

  「誰要找她!她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好了!以為我喜歡她嗎?別自以為是了!」納蘭昭氣憤地踢翻茶几。

  或許踢得太用力了,他撞痛腿骨,表情扭曲地流下兩行淚來。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2 23:3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