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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發表回覆 於 2016-10-12 11:55 編輯
卷一 目標,浮空城! 第二章 牧馬少女壯如山
次日,弗雷拉早早的起來,主動去挑了水刷馬,以顯示自己的健康。
到了中午,住隔壁的家僕過來說老多特在草場尋她過去。
道了謝,先回去收拾了行李。到草場邊上一望,果然大哥也在,手上也提了包裹。
養父問:「怎麼這麼急著要去?」
弗雷拉立刻用狂熱的神情看向門西勒。被寄予厚望者答道:「是匆忙了些,可這也不好等。機會難得。」
「哎——」養父長長的歎氣:「馬上就有些家世不錯的大人們經過,弗雷拉那婚事……」
她渾身一機靈,忙扯了門西勒的袖子,示意快走快走。
養父又問:「弗雷拉不是還病著麼?」
她迅速回答:「已經好啦。好啦。今天早晨還挑了水刷馬呢,錘子叔他們都看見了的。」
之後養父又絮絮叨叨了些注意安全別得罪人別給騙去當奴隸賣銅子兒,兩人總算在老多特萬分彷徨感性的目光中出發。
上了個簡陋馬車,弗雷拉興奮得眼睛都能燒起來。
傭兵之城,來了。
———————————————————————————————————
老多特在渥丹大公爵手下做事,一家子自然便住在大公爵領地之中,極西南的雷霆山腳。傭兵之城奧克賽則是離公爵領地最近的一座城池。
傭兵之城的傭兵們從不信仰任何神靈,他們只信仰勇氣。而一年一度的聖火祭便是傭兵們歌頌勇氣的節日。
節日持續三天。節前一周的時間,傭兵工會每天都會發佈數個簡單而又賞金豐厚的遞送任務來犒勞傭兵們,增點喜慶的氣氛。
現在,離那聖火狂歡祭恰有兩天。
弗雷拉知道自家嚴肅老成的大哥一門心思想著向外走,這幾年打通了不少門路。只是聽了他的解釋仍免不了驚訝——能夠搶到遞送任務這樣的肥肉,十分不簡單。
剛到城門口,就能夠感受到傭兵們的快樂。
絲毫沒有沾染權貴之氣、從生命的跌宕起伏中一點點拾取起來的無畏的快樂。
門西勒顯然熟門熟路,一路筆直走進傭兵工會,找了個角落站定。
這裡顯得十分忙碌喧鬧。胸口佩戴著各式徽章的傭兵來回走動,有一身寶石鎧甲的,也有狼狽邋遢的。
其中甚至有不少全身裹在斗篷裡的古怪巫師在兜售藥劑。
弗雷拉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便專心致志的打量起來。
一邊看起來像是總台,一個小隊很是著急的樣子吐出許多奇怪的字眼。臺上的矮人賴洋洋地揮著手裡的小棍,帶出一道道紅光。
「納豆!」
「巨型蚯蚓!」
「哈哩嗆啪啪!」
「安卡梅洛斯!」
弗雷拉被這一聽起來就閃閃發亮的名字驚到了,手指下意識的卷了卷頭髮,問:「他們在做什麼?」
「是新人。在給剛建的傭兵團取名字。」大哥回答。
「誒?」
「那個矮人負責登記。他手上的魔杖若是出現紅光就表示這名字已經被佔用了。」
原來是這樣……傭兵的歷史也有上千年了,這樣說來,要取一個沒有重複的名字確實是個挑戰度極大的任務。
那邊,幾個新人已經急得齊唱起了「傭兵之歌」,示意矮人隨意揮動,想要從中湊些字眼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哥們,換一個吧!六年前這就沒用啦。」
全場哄笑。
耳邊也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兩人所站的角落並不太擁擠,而依門西勒這性子斷不可能笑得這般豪爽。弗雷拉四下張望著,便看到一團灰紅色在顫阿顫。
灰紅團子中猛然伸出一隻爪搭上門西勒的胳膊,主體還是在顫個不停。面癱哥處變而不驚,只是一臉嫌惡且堅定地掰開。
灰紅團子終於直起身。竟比弗雷拉高一個頭有餘,臉上頗有幾分英俊瀟灑的痞氣。
他對著弗雷拉看了看,猛的兩眼放光,便要去握弗雷拉的手:「這是弗雷拉,門西勒,這一定是弗雷拉!說來我們神交已久……」
弗雷拉心下駭然,但臉上還是忒矜持的笑笑,不著痕跡的往外移了一步。
唔。她一向不怎麼喜歡不羈型的。這位先生英俊瀟灑還是算的,只是站在門西勒旁邊就給悲摧的比下去了。況且小姑娘從八歲起就天天對著少精靈王那張臉瞧呢。
門西勒介紹說:「這是刺鳥。」
刺鳥立刻挺起胸:「你好。我是烈風之炎傭兵團的團長,有這次任務的籌權。」
籌權的意思弗雷拉還是知道的。第一個接下任務的團長,擁有尋找合作,甚至轉讓任務的權力,這便是籌權。
弗雷拉心下又駭然了一番,瞬間對他刮目相看。
先不論他如何接到籌權,單是從那「烈風之炎」的名字看來,此人就頗具地位。
門西勒卻乾脆的給了這頗具地位的一肘子:「你別聽他。這次遞送是個合籌任務,還是由傭兵工會隨機抽的籌權,誰知道就被這小子撞上了。」
「噢……」
「這傭兵團的名字也是他曾曾曾祖父早年給搶下的。」
「噢。」原來有個眼光長遠的祖宗。
「你們……喂喂。」
隨後,兩人被刺鳥加入了他的傭兵團。現在這個名字無比威風的傭兵團共有——三個成員。
一路上,弗雷拉總有點恍惚。回到昨天,她做夢都想不到會成為一個傭兵。只是她想起剛才路遇的一個全身金色鎧甲的女騎士,再反觀旁邊更像個混混的刺鳥,總覺得內心彌漫著微妙的落差感。
三人到達集合地,那裡赫然已經有了不少傭兵,都在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其中有看去十分專業的團隊,也有一看便是像兄妹倆這般混的。
刺鳥似乎與他們都相熟,也積極的拉著兄妹過去攀談,相互介紹後客套攀講起來。
期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幾支隊伍。
有一個傭兵站起來數數點點,向一個壯實的大叔報道:「團長,都齊了。」
那大叔點點頭,緩緩站起來。
全場瞬間安靜。
「咳。」大叔道,「我是虎嘯傭兵團的團長查爾曼。」
下面便有人捧場的高呼。
查爾曼一臉受用的表情揮揮手:「此次任務是今年狂歡節前最大的一個任務,報酬也最為豐厚。按著實力強弱的老規矩,我便是這次的導領,若有實力更強的朋友還請站出來。」
沒有人站出來。
「好。這次我們要將一個車隊的糧料運送至雷霆山山腰西南的傭兵哨所,路途會比較辛苦,我也就在這裡直說了,希望幾位少爺小姐們別吊了車尾。」說罷用眼角將弗雷拉幾個來回掃了個遍。
絮叨一番後,終於是上路了。刺鳥挨過來拍肩道:「別管他說的什麼。有點實力的都這態度。」
其實弗雷拉私下覺得那大叔提點的沒什麼錯,門西勒自然更不可能去糾結什麼,於是男人們很快討論起別的事情來,弗雷拉便趁機打量同行的人們。
傭兵的確是有獨特的氣質的。難怪查爾曼如此準確的將某些潛在的害群之馬辨認了出來。
這裡除了兄妹,還是有些混魚的。只是那些人也未必太不羈了些,三男一女都穿著相當細緻的上好蕾絲料子,臉蛋白得可以掐出粉來。
其餘的倒都是有些真才實學。虎嘯傭兵團,稍小一些的白菜葉子傭兵團和暴雨傭兵團。還有刺鳥這個據說頗有經驗的真․混混——好吧是盜賊。
還有三個用黑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們從未開口說話,看起來頗像陰沉的巫。
這段路程來回整整兩天,恰好能夠趕上聖火狂歡節。
前面的查爾曼轉過頭來,聲音已經有明顯的不悅:「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必須在日落前趕到目的地。」
淩厲的眼神掃過來。弗雷拉一激靈,抓著門西勒又蹭蹭蹭往前趕了幾步,前後確定了自己還是處於中上游的位子,才放下心來。
這畢竟是節日的娛興任務,添添氣氛用的,自然不是太難太累。至少對弗雷拉這樣馬場出生的鄉下姑娘來說不怎麼操勞。可那幾簇蕾絲就不太受得住,吊得越來越遠。
正午。弗雷拉跟著隊伍在細軟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細細啃完了一大塊乾糧,才看見蕾絲四人組搖搖晃晃的影子。
一個傭兵受了查爾曼的眼色向那三人跑去。
離得太遠,弗雷拉沒能聽清他們說的什麼。只看到那三男一女都一副憤怒的樣子,手上還拿了什麼揮來揮去。那傭兵開始還只是一張無奈的臉,最後也生了氣,頭一昂就跑了回來。
「嘿。」刺鳥陰陽怪氣的一笑,「查爾曼嫌棄他們,想要他們把籌交出來。」
合籌的任務中,所有接到任務的傭兵團都會取得一個籌。籌是信物,用於任務的接洽,以及報酬的領取。
「這不是欺負人麼。」她問。
刺鳥湊過來,把了把灰紅的頭髮說:「弗雷拉,這是傭兵的規矩。沒有能力完成任務的傭兵就應該退出,交讓他們的利益。這是規矩。」
刺鳥在說這話時,眉眼間莫名帶了些讓人不敢逼視的氣勢。
回過神,周圍的傭兵們已經開始收拾打點了。查爾曼頗是不屑的向蕾絲們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後轉向這一邊,大聲道:「刺鳥小子,你們那女娃不錯看!」說罷還朝弗雷拉笑了笑。
不錯看的女娃頓時受寵若驚。
卷一 目標,浮空城! 第三章 三次元美顏危險大
下午的路程會更加辛苦一些。雷霆山並不是特別溫順好爬的。
一路上弗雷拉心裡揣揣,這地方距離馬場也不是很遠,若是被什麼熟人撞上了,便十分不好交代。但走到現在也沒什麼意外,她也放心下來。
放了心,人也就閒散了。她把門西勒拉近來,得意洋洋問道:「哥,你說查爾曼大叔中午那話是誇我好看呢還是在讚賞我的人格品質?」
門西勒白她一眼。臉上寫著我絕對不想說話。
後面卻傳來一聲悶笑。
刺鳥還在前面聊得開心。 弗雷拉轉身,是那三個黑斗篷。
這三人的存在感是極低的,也從來不與他人攀談。卻從沒掉過隊。
她正打算禮貌而矜持的點個頭,意外來了。
重物落地聲。隨後,點頭點到一半的姑娘僵著脖子被巧力扯了過去。
「沒你這麼愛鬧的。」眼前一片金燦燦。
弗雷拉大驚。「安……安,安。」
眼睛瞄到一邊的傭兵們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警戒著,弗雷拉連忙揮著手說自己人自己人。
沒有人響應。
查老大發話:「放下。」虎嘯的傭兵們整齊的收起武器。另兩個傭兵團也安分下來。
弗雷拉眼睛四下一瞄,便看到那三個黑斗篷中的一個手上依舊捏滿了黑色的火焰,連忙拉著門西勒直往安卡旁邊靠。
顯然查爾曼也注意到了,他盯著那火焰愣了一會兒,還是轉向安卡:「不知這位精靈朋友……」
「無妨。」精靈說,「我只是來找她——路上碰到了些不愉快。」說罷指了指腳下。
是掉隊許久的蕾絲們。
安卡絕對不是一名溫和的精靈。他笑著說話,可眉間的戾色誰都看得出。
如此一來自然無人去問他究竟不愉快在了哪裡,便由得安卡拉著弗雷拉,弗雷拉拖著門西勒,三人歪歪扭扭的走開了。
安卡似笑非笑地看看門西勒:「海洋之光。真是難得。」
弗雷拉說:「哎,你可不要說出去。」
門西勒實在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
安卡不以為意的笑笑,遞給弗雷拉一個小本子:「一些製劑的基本配方。剛巧你到了奧克賽,也順手買些便宜的材料練練看。」
那本子帶著精靈族特有的風格。華美異常。封面用夜光草的汁液寫著《知識之神的饋贈——煉金》。
見弗雷拉收下,他便向兩人道別。臨走,他又望了望兩人的眼:「老多特……他可真會撿孩子。」
弗雷拉總覺得他那話裡不帶好意,頓時脊背一陣涼。
自從有某個精靈前來探望之後,弗雷拉和門西勒在隊伍中的地位直線上升。終於到達目的地,成功交完任務,兩人竟被安排了兩間不錯的房。
只是身為這隊中唯二性別為女的生物,樸實無華的牧馬姑娘需要和那個被蕾絲淹沒的富家小姐同住。
——是的。他們也一個不少的安全抵達。這著實令弗雷拉震驚了一會兒。
簡單的晚餐不能影響傭兵們的好心情。他們各自拿出了隨身帶的烈酒,場面即刻熱鬧起來。
弗雷拉覺得自己坐在這兒,著實有些妨礙到他們,於是便向門西勒和刺鳥說了聲,先回去歇息。
她自認是個還算好學的,也深刻的明白這等能夠學習精靈族秘術的機會不是出去遛個馬就能碰上的,於是分外珍惜,安卡教什麼她便學什麼。
精靈的學識比人類的細膩得多。興許她天分不那麼好,總覺學得磕磕絆絆。例如這裡……
正在苦惱,門口傳來一聲驚呼:「你手上的是什麼?」
果然。好學也要有個限度。
——————————————————————————————————————
這位小姐長得不錯。雖說沒有林波兒媚麗,卻也足夠讓廚房挑水的武叔念上一整天。
如果她此刻能別把自己的臉鼓得像隻發情的公青蛙。
女性的公青蛙目標明顯,直指弗雷拉手中的精靈族之物。
「呃,朋友那個,贈予……也就是個本子什麼的……」
「我出三個金幣。」蕾絲小姐說著便掏出個滿是蕾絲的布袋。
「那我出四個。」弗雷拉反射性作答。
……
……
「你這是在耍我?」
弗雷拉很是委屈地盯著對方又鼓起來的面頰。「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本子確實不能……」
但凡在名字後面能掛上「小姐」的姑娘一般都有些公主的脾性。對於看上眼的東西沒有就要,要不到就搶,搶不到就往死裡搶,最後便由小打小鬧雞犬不寧上升至兵荒馬亂生靈塗炭。
此時弗雷拉很有些看破真理心有戚戚的感覺。草原上的風吹日曬出來的體魄自然是蕾絲堆裡長起來的小姐比不上的,她輕鬆一偏躲過對方伸來搶奪的手,想起精靈交給她的簡單體術,拇指食指已然搭上對方的手腕。
——只要用力一——
她猛然收住力,反而將那手往自己身上一摁,順勢滾滾滾到了地上。
「美麗的小姐——沒什麼意外吧?」
呼幸好她發現得及時。眼下那三頂斗篷正矗立在門口,並有即將魚貫而入的趨勢。
弗雷拉縮了縮肩膀,確定已經把表情演繹出十足十的楚楚可憐,才緩緩抬起頭。
剛才那出聲之人摘掉了兜帽。銀灰色的頭髮有那麼一縷俏皮的卷過了他隱隱的酒窩,此時他正萬般溫柔的拉著滿臉緋紅的蕾絲小姐各種關心。
弗雷拉有種辛苦打了一天的牧草卻被三妹林波爾搶去餵馬的破碎感。她強忍下受挫的不適,又往牆角挪了挪。
——伺機逃走吧。總覺得眼前活生生在上演一副惡魔引誘嬌羞棗紅母馬的悲劇戲碼。
那三頂斗篷都不是什麼能夠平和相處的善類。
「年輕可愛的小姐應該待在能讓大家欣賞的地方。現下篝火那兒有勇士在比武,去看看麼?」銀灰色頭髮的惡魔錯身一步,有意無意的擋在弗雷拉和木門之間,微微彎腰引著棗紅母馬出去了。
他反身合上門的時候,弗雷拉沒有漏過他絕對不含任何好意的一笑。
正戲要開演了。她緊了緊手中精靈的贈予,提起十二分戒備。
嗒。嗒。嗒。
一聽就知曉是上好革料做成的鞋跟踏在地上。兩個人戴著斗篷不緊不慢的逼近,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體術或法術的起手式,卻仍然給她一種壓迫的感覺。
弗雷拉手指微微顫著。在兩人還有一步之距、其中一人抬起手來之時,猛地一矮肩膀,用力蹬向牆體竄了出去。
出去以後要先去找到哥哥,隨後,隨後……
沒有隨後了。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懷疑自己的肩胛骨碎了,後腦重重磕在牆上,她一陣昏眩。
來人只一隻手便輕鬆的將她制住。厚重的斗篷下伸出一隻修長而綴滿繁複鎖鏈和詭異吊墜的手,乾淨俐落的拂開她的劉海。
對方的意圖已很明顯。而此時,她應該,卻無法閉上眼睛。
她簡直恨死了自己貪圖美色的本質。而這些讓她目不轉睛的美色總是給她帶來些很是糟糕的境遇,比如林波爾,比如精靈少主,比如眼前的——
「我是夏邇。很高興能夠遇到……未被圈養的,星辰之光。」
————————————————————————————————————
「哦?異眼。」門被推開又再次合上,銀灰色的光一閃。
弗雷拉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揣摩被他帶出的棗紅小母馬的淒慘結局。
「風信子之袖用完了呢。」他走近,抱臂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嘖,星辰之光,還真是不錯。」
用完了?什麼用完了?他們要給她用什麼?
「嘿,別緊張。今天急著走,所以送給你一些漂亮可愛的花紋——一點標記線索——讓我們以後能夠找得到你罷了。」
弗雷拉迅速想到那些馬兒右後腿上的渥丹家族烙印,她覺得自己的緊張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夏邇思索了片刻,自左手上悉悉索索解下一小段鏈子。
弗雷拉只覺得左耳上一陣犀利的痛,反射般便抬手撫上。
耳廓中下段被一段玉石質感的東西包裹著,那感覺像是從皮膚裡長出來般貼合,令她一陣寒顫。還摸到一條似乎很精緻的鏈子,末端的吊墜銜著耳垂。
「期待再會。」夏邇放開了她,任憑她靠著牆角緩緩滑坐到地上,轉身邁進不知何時張開的漆黑通道。
其中一直不曾出聲的人摘下了兜帽,在貪圖美色之人再次微滯的目光下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是斯普蘭多,那是菲奧。以後也請一直守護自己的自由,星辰之光。」
「再會了,星辰之光。」銀灰色頭髮的菲奧最後一個跨進隱隱翻湧著的黑色通道,餘音隨著通道的閉合而徹底消失。
弗雷拉只下意識不斷撫摸著耳廓上的晶石。
許久之後——
「哎莫名其妙拆了別人的胳膊是怎麼回事你們好歹幫忙裝回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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