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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紫菱 -【麻煩情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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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7:2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紫菱 - 麻煩情婦

這三更半夜不睡覺的小靚女,明目張膽的進入房間內,
大聲嚷要做他的情婦,然後又讓他嘗到位居下風的滋味,
這可真挑起他的好奇心,雖然她的目的令人起疑,
但她的來歷更讓人吃驚,
也許他的「絕子絕孫」主義要重新考慮一下,
畢竟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是一件愉快的事……

對她來說,生活是不斷的挑戰,
完成以一億元的代價送母親進姜家大門後,
又收下那臭老頭——爺爺的挑戰書,
找出毒品的幕後黑手,
干是,她詳細的計劃接近他的行動,
以便得到那黑手的犯罪證據。
在他的「通力合作下」她又完成了目標,
可是在任務完成後,她的心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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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7:3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暗夜中,樹影搖曳在風中,一位黑裝少女目視測量頭上二樓陽臺的高度,她一身黑衣幾乎與身邊黑暗融為一體。

而那雙美目盼兮的眼睛,正亮著有神的閃光,她拿出手提箱裏的工具,朝上面陽臺用力一甩,很快的,鉤子勾住了欄杆,繩子直垂向地面。

姜綺柳攀著粗大繩子,嘴邊露出一個動人心魄的微笑,不耐的將兩條粗辮子攏到後頭,讓微風輕拂在她身後晃動的長辮。

不一會,她已站在聞名黑白兩道“馳雷幫”的幫主——雷震濤的房間陽臺外。

她悄悄推開並未上栓的落地窗,迅速踏進屋內,她的腳無聲的踩在地毯上,敏捷得像只野生動物,正在獵殺它注目已久的獵物般機敏。

姜綺柳對自己微笑,雷震濤是她的獵物,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不論成功與否,她一定要當上雷震濤的情婦,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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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雷震濤倚在他個人的大床上,讓邵依依的小手爬呀爬的,在他身上漫遊。

“濤,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雷震濤半閉的眼睛立即睜開,“依依,我可沒承諾和你結婚。”他嘴角微掀,漾出一個冷淡的笑,聲音更是冰冷得嚇人,“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一個替我暖床的女人,你需要一個滿足你饑渴的男人。”

同樣躺在柔軟床上的嬌豔女人,深深驚喘,滿臉通紅,“你把我說得好yin蕩,雷震濤,你該死,你自以為是什麼東西、我要教我哥把你剁成肉醬!”她怒吼的恐嚇,立即半坐起來。

邵依依的威脅,雷震濤只覺得很無聊.他攤手道:“那你去告訴你那個好繼兄,我也會告訴他……”雷震濤不懷好意的側過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你邵依依跟多少男人上過床,恐怕連街頭的流鶯,還比不上你的紀錄。”

邵依依臉色一白,速度驚人的改變策略,妖聲嗲道:“濤,咱們要是撕破臉……”她話還沒講完,後領便被人一提,把她抬到地毯上,使她忍不住驚叫。

邵依依可怕的尖叫聲,穿透雷震濤的耳膜,他反射性的跳起身,以為什麼大敵來臨,卻見到眼前一副怪異景象——一位全身黑衣勁裝的辮子少女,把幾近一絲不掛的邵依依拎到地毯上,還聲色俱厲的大喝“滾開,以後服侍老大的職位,就由我代理。”

姜綺柳抬頭望向雷震濤,送了一個魅力無窮的秋波給他,“嗨!雷震濤,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姜綺柳,現在人生目標,是當上你的情婦。”

雷震濤膛目,不敢置信眼前這位長辮子女孩的人生目標,竟然是當上他的情婦?!

縱然內心吃驚,但長年訓練仍讓他不動聲色,“當我的情婦?“他嘲諷的把姜綺柳從頭看到腳,“我沒有戀童癖,姜綺柳,對於那種扯扯耳朵就哭的小鬼頭,抱歉,我沒興趣。”

姜綺柳皺皺鼻子,眼光往下望邵依依豐滿的曲線:“真是可怕,竟然有人喜歡乳牛的身材。”她搖了搖頭,向雷震濤頑皮的眨了個眼。“原來你喜歡乳牛般的觸感。”

她的表情是如此調皮,令雷震濤有種想笑的衝動,但是他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而在地毯上的邵依依一躍而起,揚起手掌,就要給姜綺柳一耳光,以報姜綺柳适才的暗諷。

“真討厭,為什麼四處都有發瘋的母狗?”姜綺柳喃喃的抱怨,微微低頭,閃過邵依依的耳光,同時伸出拳頭,重重擊在邵依依的腹部。

邵依依的眼光有不信、有驚詫,隨即礎軟軟的躺在地毯上,完全失去知覺。

姜綺柳微笑的望向站在床邊裸著上身的強健男子,“雷幫主,我們移駕一談,可以嗎?”

雷震濤的臉陰沉了下來,這個少女不止有膽量而已,從剛才她的身手看來,她的武技也很不錯,她是敵是友,的確有觀察的必要。

“好!就到前頭客廳談。”

一行至客廳,雷震濤外表懶的坐進沙發,實則他內心充滿防備。

姜綺柳除下黑手套,“雷幫主,我長話短說,我想當你的情婦。”
在臥房裏,因為燈光昏昏暗暗的,他並未看清眼前少女的樣子,現在在光線照耀下,他看到一個好似洋娃娃般美麗清純的女孩——一個讓人捧在手心寶貝的可愛娃娃,不過在很久以前,他就學會別讓人的外表給矇騙。

“很有趣,姜綺柳,有人說過你不懂含蓄嗎?”他交疊雙腳,微微冷笑道,充分瞭解自己此時所散發出的氣勢。

姜綺柳一揚頭,不甘示弱的回報他同樣程度的冷笑,“有還不少。”

雷震濤大笑,“有趣,真的很有趣,請問你是怎麼通過我的大門警衛?”

“喔!我想他頭上腫了個包,可是我擔 保他死不了的”

“再請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如何不觸動屋內的警鈴,而上樓來到我的房間?”雷震濤須臾間變得面無表情,冷冷的問。

姜綺柳打個哈欠,無聊道:“憑什麼我要回答你的問題?我可不是你那些對你唯命是從的手下。”。

“我又憑什麼得收你當我的情婦?我對未成年少女沒有興趣。”

姜綺柳泛出逗人的微笑,“如果我說就憑我的身材比剛才那個女人好呢?”她笑得更美,“我保證我也能讓你享受到乳牛般觸感。”

雷震濤的唇抿成一直線,“目的是什麼?”

姜統柳靠近他,在他眼前豎起一根手指頭:“目的是這個,一億元。”

雷震濤別開她的手,手指輕輕抵在她的鎖骨,又似誘惑又似污辱般滑下至她的小腹,“女人的身體,值不了一億的,就算你再美、床上功夫再好,仍然不值得這個價錢。”

姜給柳拍開他的手,展露出一個自傲的笑容,“別拿我和別的笨女人相比,我絕對值這個價錢。”

“是嗎?”雷震濤斜倚在沙發上,幾乎要欣賞眼前的少女,她很有個性,也很有說服力。

但是他最欣賞的,是她顧盼中的狂妄,目中無人的笑容,跟展現在她臉上的傲慢,他從未見過任何女人有這種特點,更逞論一位
洋娃娃般的少女。

這個美麗的少女,是他一生遇見的最大刺激,而他向來無法拒絕刺激。

“可以請問你這一億元的用途嗎?”

姜練柳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為了我母親,她快死了,除此之外,不便奉告。”雷震資開懷暢笑,寬大的客廳裏,回蕩著他充滿諷刺的大笑聲,“好個肥皂劇裏的爛情節,劇中的女主角不是都該柔弱的哭泣、卑微的企求嗎?姜綺柳,你的角色未免演得太失敗了點。”

對於雷震濤嘲諷的話語及笑聲,姜綺柳彎起嘴角,“很抱歉、我不喜歡搖尾乞憐,那不符合我的style,而且以我的能力,我並不需要向別人乞求。”

燃起一根煙,雷震濤那特出的容顏,在煙霧中朦朧,實在很難令人相信,他是黑道有名的幫主之一、他展現一抹稚氣的笑,更讓他英俊臉孔,散發出令人心折的英氣,“難道你現在不是在求我嗎?”

“我是,這大概是我這生唯一的例外。”姜綺柳做出個傷心的手勢,“我一世英名大概要毀了。”

雷振濤揚頭大笑,今晚的笑聲是他首次不帶任何利人的尖刻。
姜綺柳滿意的聽著他低沉雄厚的笑聲,覺得自己很喜歡這種爽朗笑聲。

“姜綺柳,你真的很有趣,但是我還是不會收你當我的情婦的,而且我手頭也沒有一億,看來你是白走這一趟。”他站起身,正要送客,姜綺柳反倒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雙眼狡詐的望向雷震濤,她明白自己得下重藥,才能讓雷震濤真正注意到她,雖然很有可能會造成反效果,但是這的確值得一賭。

“周詩偉,七歲時父親經商失敗,遂縱火燒自宅,他目睹整個過程後由‘馳雷幫’幫主雷雲天收養,改名為雷震濤,二十歲就並收‘玫瑰幫’,才能令人利目相看。”她微笑看著一臉吃人表情的雷震濤,“還需要我再詳述嗎?雷震濤幫主。”

雷震濤臉孔轉為冰冷,他將煙撚熄,“我不喜歡有人探查我的過去,縱然對方是個如洋娃娃般美麗的少女,我還是會有將她白細頸子掐斷的衝動。”他陰狠的微笑:“再怎麼美麗的人,死在這種手法下,也會變得非常、非常的醜陋。”他緩緩吐出最後一句話,眼神射出惡毒之意。

姜綺柳向後靠在舒適的沙發上,雙眼光彩躍動、“我不止知道這些而已,我還有許多的消息。”她指指太陽穴,“藏在這裏的資訊,會讓你大吃一驚。”

“例如……”雷震濤輕哼的問,口氣盈滿不信。

姜綺柳優閑的低頭檢視著指甲,“要說‘請’。”

“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姜綺柳笑意盈盈,“我是說你要有很禮貌的說‘請’我。才會說。”

霎時。雷震濤傻了,這個少女真不是普通的有膽量,她竟敢用這種哄小孩的口氣,教他要很有禮貌的說“請,這分明是不把他雷震濤放在眼裏嘛!今天他要是不好好嚇她,他就不叫雷震濤。

他故意把她壓進沙發,手惡意掐著她的臉頰,“小妹妹,老師沒教你別在半夜闖進單身漢的家嗎?”

“少來,雷震濤,你唬不了我的。”她咧著嘴笑道。

雷震濤揪住她的手,輕輕地她耳邊道:“父母沒教你別打擾別人‘辦事’嗎?姜綺柳。”

姜綺柳笑出聲音,“雷震濤,你連那種老女人都肯要,真不知道你‘辦事’的水準在哪里。”她一雙美眸盈著笑意,“你看看我,我比那老女人年輕漂亮,而且有頭腦,我不止能滿足你的欲望,更能滿足你的腦子,選我當你的情婦,你絕對不會吃虧。”

“老天!你是在促銷你自己嗎?”雷震濤搖頭,這個少女不止有膽量,她根本是膽大包天,照他的預料,她應該要嚇得發抖,而不是談笑風生的推銷她自己。

他裝出迫不及待、歡火焚身的表情,這總該可以嚇倒姜綺柳了吧?“你搞清楚狀況,我是說要強暴你。”

姜綺柳大笑,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見她一手拉住雷震濤厚實的大手,按在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脯,對他頑皮的努嘴,“那你快上啊!”

再一次,雷震濤愣了半晌,姜綺柳這個少女怎麼不驚恐?怎麼不趕快逃離這裏?到底是他威脅得不夠徹底,還是姜綺柳腦子有毛病?瞧她還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

“你……”雷震濤根本不曉得自己要說些什麼。

姜綺柳滿臉堆笑,“雷幫主,我是不是要申吟尖叫,還要一邊喊不要?””

一股挫敗的怒火,從雷震濤心裏燃起,他就不信自己一個大男人,嚇不了一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他粗暴的撕裂她胸前衣襟,蠻橫的微笑,“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嗎?姜綺柳。”

姜綺柳不笑了,換上窮極無聊的表情,“真是無聊,輸了就輸了,何必要來真的,你是個輸不起的人嗎?雷震濤?”

這段問話,讓雷震濤低咒一句粗話後就放開了她,走至衣架前,隨手拋給姜綺柳一件衣服,粗魯的低語:“穿上它。”

姜綺柳嗅嗅西裝,便嫌惡的把那件西裝丟到地板上,“喂!雷震濤,你怎麼受得了那種噁心甜膩的香水味?跟那種酒滿噁心香水的女人上床,你不會想吐嗎?”

雷震濤幾乎要怒火沖天,“那是我最喜歡的西裝,我肯拿給你遮掩就不錯了,你丟在地板上是他媽的什麼意思?”剛才的敗北,讓他的心情惡劣到最高點:“還有,我不會想吐,滿意了吧!”

笑一笑,姜綺柳跳下沙發,毫不畏懼曾令許多男人退避三尺的怒火,一手推了雷震濤一把,“你吃了炸藥了嗎?炸藥雷。”

“別叫我炸藥雷,你這個臭小鬼!”雷震濤發怒大吼,一張臉可怕得嚇人。

“我倒覺得挺名副其實,怎樣?你不喜歡?”她逗他。

雷震濤表情陰暗,“滾,我只說一遍,姜綺柳,你他媽的滾出我的視線。”

姜綺柳站得更直,“我他媽的就是喜歡站在這裏礙你的視線。”她語氣平穩的道,“雷震濤,只要你收我當你的情婦,你叫我滾,我絕對不敢反抗,就連你放個響屁,雖然臭得要死,但我還是會捧場的大叫好香。”

雷震濤瞪著她,只道:“你的比喻真是粗俗得不堪入耳。”

“難道你不放屁嗎?炸藥雷!”姜綺柳掩著嘴大笑。

雷震濤不甘不願的也跟著笑了。

“好多了,勝負乃兵家之常事,炸藥雷,何必這麼想不開?我需要一筆錢,而且我的確有這個本事幫你賺回好幾倍的回收,如果你不收我當情婦,你會遺憾終身、抱恨而死。”她不死心再度強力銷售自己。

雷震濤挑挑眉,“有沒有人說過你拽得讓人受不了、自負得讓人不順眼?”

“那些人早就受過教訓,不敢再亂說話,因為惹得我不高興,我通常會變得很暴力。”姜綺柳說笑似的回答。

“我沒錢,姜綺柳,我拿不出一億,明白了嗎?”

姜綺柳皺眉,“我只明白你在說謊,雷震濤,你的家產幾十億,一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算是高抬貴手,施捨一點錢給我,況且你這幾年,在歌唱界也撈了不少錢。”她眼神帶滿狡猾,強調的低語“你不是有一隻會生金蛋的公雞?雷老大!”

雷震濤變得漠然,雙手僵硬垂至身旁,眼神冷寒的望向身前的姜綺柳,“我討厭恐嚇,但是你似乎知道不少。姜綺柳,我忽然覺得洋娃娃實在令人厭惡,你何不像你這個年紀所該有的樣子,然後乖乖走出門,然後乖乖走出門,並且忘掉所有今晚的談話,我保證不會找你麻煩的。”

在他眼前的姜綺柳,作假的大歎口氣,“只要你收我當情婦,我保證我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向任何人廣播……嘻嘻……那個名聞台港,全亞洲最受歡迎的男歌手,不止是你最好的朋友,還是那個神龍不見尾的‘龍’,更是你們‘馳雷幫’第一號殺手及保鏢,這不是會讓整個新聞界為之沸騰的好消息?當紅歌手與黑道勾結,多好玩!”

雷震濤瞪著她,眼中的火花足以讓姜綺柳全身起火燃燒,他嘶著聲問道:“真是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姜綺柳,當我的情婦有什麼好處嗎?我付你一億當遮口費,但是我不需要你當我的情婦。”

姜綺柳頭像搏浪鼓似的搖頭,“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這當然是謊話。

冷笑是雷震濤唯一的回答。

姜綺柳緊張的舔舔嘴角,希望自己沒有把雷震濤逼出界線,畢竟猛虎出押是極難料理的,“雷幫主,我也不喜歡恐嚇人,但人總有例外,不是嗎?”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兇狠的蹙緊眉頭,雷震濤不悅的冷笑,“而我是那個例外嗎?”

姜綺柳試圖擠出個甜美的微笑,“沒錯,雷老大。”

姜綺柳似乎心情非常惡劣,他踏前一步,捉住她的肩膀,眼睛毫不留情的迎視她嬌的臉孔。

“你知道嗎?姜綺柳,我非常非常的生氣,第一,我不喜歡被恐嚇,第二,我痛恨失敗,而你把這兩件事做得完美極了,該死的,你惹得我十分火大。”言下之意已有答應的意味存在。

姜綺柳笑了,再度回復好心情,“雷幫主,你放心,我們會是一對超級拍檔。”她昂首輕輕一笑,“一切都在控制之下。”

是的,一切都符合她的計畫,雖然使出威脅手段有些卑鄙,但是事情順利得讓她想大叫一歡喜得大叫。

她剛才還著實擔心雷震濤會一口回絕,想不到雷震濤雖然極為憤怒,但是他畢竟不是傻子,他已經漸漸軟化,只要她再加一把勁,雷震濤一定會答應。

雷震濤威脅似的大力按住她的肩膀,“好一個都在控制之下,姜綺柳.你以為一切會乖乖照你的計畫進行嗎?喔!不用抗辯,我可以看見你眼光裏的志得意滿,所以你說什麼都沒有。”

姜綺柳眼睛睜大,因為雷震濤突然間抱緊她.他低沉的聲音帶滿懊惱,而我最生氣的第三點原因,是你這個恐嚇我、激怒我的美麗少女,我竟然覺得你不可抗拒。”

姜綺柳覺得自己全身發熱,事實上這個告白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她安撫道:“雷幫主,我想這一切……”

她的話說不出口,只因雷震濤已低下頭熱烈的親吻著她,他的嘴挑逗的捉弄著她。

她實在不該感到暈陶陶,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雷震濤真的很會吻人.雖然她沒有別的經驗可供比較,不過……總之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男性魅力,她的腳軟得幾乎站不祝

雷震濤突的輕輕咬著她的唇,“老天,你好甜,雖然有一點點青澀、一點點害羞,但是仍令人回味無窮。”

姜綺柳緊勾住他的臂膀,不敢相信的喘氣,“我猜你再多吻一會,我就會拜倒在你的西裝下。”她半帶驚歎的實話實說。

雷震濤聞言放聲大笑,“如果我再多吻你一會,我們可能會缺氧而死。”他笑得更開心,眉目之間滿載笑意。

“不過仍要多謝你的讚美,它大大的滿足我的男性自尊,雖然它剛才因接受恐嚇而傷痕累累。”

她沒想到他竟然有幽默的一面。“喂!你說俏皮話,還真不是普通的怪異。”

“所以我們跳過這一段,直接上床如何?”雷震濤滿含興味的提議著。

姜綺柳挑挑眉.“你還真說得出口,瞧你一副熱衷rou體魂的色情樣,有沒有梅毒之類的毛病?”她上上下下檢視他一遍,眼光不免有些調侃,“畢竟從你吻功功力看來,你不知對幾百個女人下手過。”

對她又貶又諷的話,雷震濤再度點起一根煙,“你講話可真不含蓄。”

姜綺柳聳肩,不以為忤,“我不喜歡矯揉造作,你看到的我,就是真實的我,沒有任何虛飾及偽裝。”她抿嘴一笑,“如何?對我還滿意嗎?我希望自己能做個讓你滿意的情婦。”

膽大、狂妄,又帶著目中無人的傲慢,這個名叫姜綺柳的長辮子少女,身上沒有璀璨的珠寶,臉上沒有掩蓋的脂粉,她就單獨一襲黑衣站在他面前,卻讓他覺得她比任何女人都要閃亮動人,他大概是著魔了,才會真的考慮收她當情婦。

“解開你的辮子給看看。”他低語命令。

姜綺柳無所謂的擺個手,“可以是可以,但是等會綁起來大費周章,改天再看行不行?”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情婦,聽我的命令更能討我的歡心。”他輕輕晃了一下,“同意嗎?”

“那你一億元先給我,這張地圖載明你錢該拿到什麼地方給我。”她遞給雷震濤一張地圖,上面注明地點及時間。

雷震濤看也不看的便收下地圖,“成交!”他撥開垂在額前的發絲,“快啊!我正在等!”聲音中不無傲慢。“等我收到你的錢後。我才是你的情婦。雷震濤,你先別忙著命令我,同意嗎?”她以同樣傲慢的口氣,回復雷震濤。

“你幾歲?”雷震濤對她無禮的回話,皺了下眉,看來這小丫頭絕非像她外表一樣溫煦,收為情婦,實在非常不智,他開始有些後悔,畢竟最近是他幫內的多事之秋,再加上這個行事大膽伶俐的姜綺柳,不知到時會亂成什麼模樣。“十九。”

雷震濤走向酒櫃,打開櫃子,“好年輕。”拿出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慶祝你成為我的情婦。”姜綺柳拿起酒杯,輕啜一口,“你也不老,雷幫主,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才二十六歲而已,既有人才,又有錢財,還是一幫之主,真是少年得志。”她看進他眼裏。

“你為什麼對我這個人這麼清楚?姜綺柳。”雷震濤的聲音變了,變得溫暖緩慢,令人心靈感覺平靜,好似要墜入聲音的溫柔網中,姜綺柳不禁有些暈然。

毫無預警的,她拿起口袋裏的小刀,深深朝自己手憎中肉多的地方劃下去,血立即流了出來,而疼痛使她全身微微一頓,神智回復清明。 杯子的酒潑濕了雷震濤的手指,他帶著頹喪及飲佩的看著姜綺柳,她利用rou體的傷痛躲過他的催眠問話,這小丫頭不是簡單人物。

“我不想被套出任何話,只要我一收到你的錢後,我會立即來找你,在此之前,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任何話,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叫姜綺柳,十九歲,想要當上你的情婦,除此之外,你從我嘴巴裏掏不出任何消息。”姜綺柳雖然笑容滿面,但是身上所散發出的強悍卻呼之欲出。

雷震濤把酒杯輕盈的放下,表情變得漫不經心,“你怎麼知道我會一點催眠術中?”

“我早就告訴你,我腦子裏的資料會讓你大吃一驚,相信了吧?”姜綺柳仍是一派笑盈盈的,絲毫不為臂上傷口的疼痛而有所改變,“順便告訴你,我還知道當你表情變得漫不經心時,通常代表著你有更大圖謀,所以……”

“所以……”雷震濤接下她的話。

“所以我最好快點走人,炸藥雷,我相信你內心已有逮我的墳墓,我可不想讓你美夢成真,拜拜。”

說完她即穿過走廊,迅速走入書房,然後跑進陽臺。好像這棟屋子她從小住到大般熟悉,接著沿著粗繩來到一樓。姜綺柳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雷震濤根本沒想到她說走就走不到三十秒她已經收起工具箱站在樓下樹叢對他做出勝利的手勢,看得他差點嗆死。“姜綺柳!”眼見她掉頭就要走了,,雷震濤趕忙喚住她。

“做什麼?雷老大。”她停步問。

他問出自己心裏最大疑問,“你剛剛為什麼認定我不會強暴你?”

姜綺柳悅耳的笑聲,摻雜著她氣死人的話,“你聽過有人要強暴女人,還事先對那個女人說我要強暴你嗎?搞什麼?耍白癡嗎?”言下之意,雷震濤就是那個白癡。

雷震濤醒悟過來,立即虎吼道:“姜綺柳,你給我站住!”

樹叢裏傳來嬌笑聲,“炸藥雷,先別忙著對我丟炸藥,我三天后會去找你,如果你三天后沒照地圖拿錢給我,你就等著和你的好朋友,上報紙的條頭新聞吧!Bye-Bye。”說完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好一會,一個人影靠近他,雷震濤歎了口氣,“來晚了,龍,我本來還期望能留她久一點,好讓你幫我追蹤她住在哪里,想不到她非常精靈,一覺得苗頭不對,立刻掉頭就溜。”

一個沙啞有滋性的聲音回答;“她知道酒櫃有機關嗎?”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不過你替我查查看這棟屋子的仲介商之類的,這棟屋子才剛交屋,連我都還搞不清楚陽臺在哪里,她卻一口氣跑到陽臺,這是不是太過詭異一點?”

龍飛天點點頭,他英俊相貌關掩在陰影裏。

雷震濤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可以查出最近有一位姓薑的四、五十歲婦人要動大手術,並且需要用到上億元的錢嗎?”

“可以。”龍飛天攏攏額前的黑髮.一舉一動無不流露出巨星本色,他的唇抿著,不久才道:“雷,有什麼不對嗎?那個人是友是敵?”

雷震濤微笑,“我覺得她可能是個麻煩,她竟然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被陰影掩住的眸子,一?那間發出冷厲閃亮的光芒,“需要我特別處理嗎?”揚起一手,雷震濤回道:“你不要插手,她是我的麻煩。”一個有趣而惱人的麻煩!雷震濤想著,思起姜綺柳的膽大妄為,及她要命的威脅。

沒錯.這個長辮子少女是個大麻煩,一個令他又愛又惱的麻煩人物、也是他即將上任的最新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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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8: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春風拂過姜綺柳的髮辮,她手提著一個大的旅行袋,半倚在一面宏傳的牆上,跟她身後美麗而典雅的古典建築,形成非常 怪異的畫面。

守衛臉色發白的注視著眼前看來非常信然自得的女孩,她那件原本可能是白色的襯衫,不知染到什麼骯髒的東西,襯衫上儘是灰黑色的污漬,而那件下身的黑色牛仔褲,不止是大得可笑,而且還破爛得宛若氣丐的衣物。

更別提她臉上一大層可怕的污垢,和略微披頭散髮的狼狽樣。

但是這個女孩站在他面前,好似渾然不覺她自己衣裝有何不妥,而當她笑時一只是那麼微微的抿唇而笑,突然間,她身上那件髒汙得分不清是白是黑的上衣,和大得可笑又破爛的破牛仔褲,甚至是她臉上灰大。瞬間全變得不重要,使得他也不由自主的回她個笑容。

“喂!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姜綺柳把旅行袋晃到背後,就想走進大門。

守衛被她這個動作嚇醒,他可不想上班第一天,就因為一個笑容,而怠忽自己的職責,他攔住眼前的女孩,“小姐,這裏是政界大老姜詮文的宅邸,你必須要有淩家的邀請函才能入內。”

姜綺柳回轉過身,平心靜氣的道:“我是姜綺柳,這樣可以了嗎!”仿佛她的名字就是通告證。

姜綺柳?那個薑家的私生女!守衛打量著她。

不!說她是薑家的私生女,實在是有失厚道,畢竟她是千真萬確的婚生子,但是打從姜家長子姜淵祖,二十多年前不顧薑家反對暗中秘密結婚,使得薑家大老姜詮文一怒之下,和他的長子切斷父子關係,將姜淵祖逐出家門,連帶的,姜頃柳也被視為非薑家的人。

“你不能進去。”守衛鼓起胸膛,義正辭嚴的攔住她。 畢竟他接到指示,第一件就是絕不歡迎姜綺柳進入美家。

姜綺柳自然輕鬆的半倚在牆上,她的腳踝交疊,這個姿勢看起來極度的傲慢,她睨他一眼,慢吞吞的開口道:“怎麼?臭老頭升天了,大家擠破頭搶遺產.這幅醜陋畫面不宜見人,所以才不讓我進去嗎?”

守衛大力的吞口口水,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姜綺柳是黑名單上的第一位,她竟然這樣說她祖父乃家人?!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姜綺柳不再倚在牆上,而是向他踏前一步,她的鬆散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驚人的力量。

守衛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因為眼前女孩寒厲的眼神,幾乎要讓他退避三尺。

“是不是朱芸那老母豬又在假傳聖旨?王八蛋!你敢攔我就試試看看,我就教你吃不完兜著走,我生平最恨你們這種為虎作悵的走狗,滾開,你少擋我的路。”

她狠狠掃開他,直往內室走去,繞過長長的走廊,她刷的一聲便打開茶室的門。

政界大老姜詮文.及他的次子姜淵典、媳婦朱芸,同時抬頭望向門前的姜給柳。

而後面那位守衛一回神,馬上急急追趕姜綺柳,預備要強拉她出薑家。

姜綺柳濺滿爛泥的皮鞋,踏在茶室光可鑒人的木質地板上,她朝坐在首位的姜詮文道:“臭老頭,我是個沒耐心的人,而且也不喜歡像只狗一樣被趕出薑家,你要不就叫守衛滾出去,要不然……哼!別怪我砸掉你最寶貝的古董問。”

她的手撫著古色古香小茶几上的彩瓷,愛戀的探訪它表面的彩紋,有條不紊的道出古董來歷,“明朝景德鎮的彩瓷,三年前在巴黎的拍賣會上價值一百萬美金,折合台幣差不多兩千六百萬,加上三年來的升值,必定在三千萬以上,這個真不是普通的值錢。”

綻出個笑容、姜綺柳用指彈了彈古董,“我在等你的回答喔!臭老頭。”

姜詮文放下茶杯,兇悍的瞪了她一眼,“你這臭丫頭竟敢威脅我!”

“不敢。”姜綺柳微一欠身,有禮貌得令人煩惱。“我怎麼敢威脅您這個跺一腳,臺灣就要變天的政治界幕後黑手?”

她手輕易一推,鏗鏘一個響聲,那可憐的明朝彩瓷,價值不下三千萬的古董,發出了與地板“親吻”的一聲哀嚎。

朱芸小小聲的尖叫,薑淵典照往常一般打著瞌睡,而政界大老早就氣得臉色發黑,守衛更是唯若寒蟬、那一?那間連大氣都停止。

嘴角帶著笑,一臉的不以為意,姜綺柳站直身,我從來不說威脅的空話,那太沒格調了,我是個言行如一的彬彬君子。”說完她的手摸上了另一個更精緻的古董。

“住手、你給我住手!”姜詮文大驚,轉向倒楣的守衛“你出去!”

守衛立即像只夾著尾巴的狗,飛奔而出。

略微點頭,姜綺柳滿意的打開椅子,坐在姜詮文的左手邊,自己動手取在盤子上的蛋及肉片,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一個空檔,她才斜眼望向姜詮文,“喂!臭老頭,你教人攔住我做什麼?”

“我幹麼這麼做?”姜詮文餘怒未消的回答。

姜綺柳吞下口中的蛋,推開盤子,眼光朝朱芸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死女人!原來又是你在暗中搞鬼,你欠人扁是不是?”

朱芸驚喘一口氣,鄙夷的瞄過姜綺柳那身髒汙破爛的衣裳,做作的捏起鼻子,以高昂尖銳的語氣批評道。“真是沒家教,竟然穿這身垃圾來我們薑家,不過也怪不得你,父親早死,母親又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還不是仰仗我們薑家吃飯…”

姜綺柳火怒的跳了起來,一把捉住朱芸的衣領,讓朱芸高昂語意瞬間終止,“我沒家教幹你屁事,死肥豬,少在那裏亂嚼舌,我可沒吃過你們薑家一口飯,說得跟真的一一樣!”

“放手,綺柳,她是你嬸嬸。”朱芸瓣臉漲紅,不知是姜綺柳手勁迫得她無法呼吸,還是惱羞成怒。

揚起一陣冷笑,姜綺柳聽從姜詮文的話。她撤回手,“下次再讓我聽見這類混帳話,我保證你那有家教的敗家子,馬上被人知道他躲在哪里逍遙,聽說放話要砍死他的人挺多,是不是?”

姜綺柳笑盈盈的回座,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朱芸臉色由紅轉青,滿身肥肉因她的憤怒而抖了起來,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一種奸計得逞的奸笑,聲音也從剛才的尖酸刻薄,轉變成愉悅歡喜。

“綺柳,拿不出錢,今天來討饒是嗎?”

姜綺柳一手揉擦額頭,“如果我記得沒錯,我上次來,你們開出的條件是,只要我一星期內,拿得出一億元現金,你們就無條件歡迎我媽媽進姜家大門,正式承認她是薑家的長媳,對不對?”

“沒錯!”朱芸喜不自勝的道,“今天是最後一天,綺柳,當初你誇下海口,說你要是一星期內湊不齊這筆錢,從此不再踏入薑家大門。”

朱芸嘴發出嘲諷的大笑,“別笑死人了,綺柳,不要說你才剛畢業,就算你在社會工作二十年,你也同樣拿不出這一大筆錢。”

姜綺柳受不了似的白了她一眼,“笑夠了沒,死肥豬,這麼難聽的笑聲,真虧你還能笑這麼久,殺豬的聲音都比你好聽多了,真是令人作嘔。”她抱怨道。

提起原本掛在她背後,現在則躺在她腳邊的大旅行袋,隨意的往桌上空處一扔,“錢在這裏,一億元,一毛錢也不少。”

朱芸笑聲嘎然而止,“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湊得齊一億元?!”

她當初開下這天文數字的價錢,就是算字姜綺柳絕對不可能做到,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想讓梁羽芊她們母女倆進薑家,對她的地位造成威脅。

她顫抖的手拉開旅行袋的拉鏈,裏面果然滿滿都是一捆捆的鈔票,事實擺在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朱芸開始後悔,她當初實在不該開出任何條件,姜綺柳是個怪胎,她早該知道的,愈是不可能的事件,姜綺柳這丫頭就愈能應付得遊刃有餘;愈是驚天動地的問題,她也就愈能處理得完美無暇。

朱芸頹喪的低下頭內心充滿對自己當初傻瓜行為的怨恨。

另一方面,政界大老姜詮文對眼前的錢皺起雙眉。

“綺柳,你該不會去搶銀行嗎?”

“這真是個超級沒水準的狗屎問題。”姜綺柳拍拍牛仔褲上的灰塵“臭老頭,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搶銀行太慢了,我要搶好幾家才能得齊一億元,那不符合我的行事方法,我喜歡迅捷簡易,又能一舉成功的好辦法。”

姜詮文眉頭皺得更緊。“你這些錢到底是在哪里來的?”

“幹麼?審訊我?反正是向人家借的,接下來有好幾個月我就要去還債了。”

姜詮文一拍桌子,“胡說八道!哪個神智清楚的人,會借你這個未成年女孩一億元?”

姜綺柳毫不在乎他的怒氣,“那你別信啊!”她微微一笑,“還有,我已經十九歲,也算是成年了,對了!別拿那副兇神惡煞般的面孔瞪我,那會使你看起來像只頑固的老山羊,不但嚇不了我,反而還會讓我發笑。”

“你……你……”姜詮文被她的話激得全身發抖。

姜綺柳無聊的望了他一眼,“所謂忠言逆耳,誠實的話;總是比較令人難以接受。”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祖父面前,“喝口茶消消火,可別氣得頭上升煙冒火,雖然這樣一來,你就能名列金氏世界紀錄而永垂不朽,但是說句實話,那也會讓你看起來很蠢。”

搶過那杯茶,姜詮文咕嚕的吞下喉,憤慨的瞥了姜綺柳一眼,“你這種膽大妄為。任性自負,並且不受教的個性,就跟你爸一模一樣。”

興致勃勃的抬起頭,姜綺柳以一種認命的口氣道“是啊!爸爸也是這樣說,他說這是薑家的詛咒。他不時頌揚你這類的美德,並對它在你腦袋裏根深蒂固的情形嘖嘖稱奇。”

“你說什麼?”姜詮文惱怒的吼叫。

姜綺柳思索道:“想當初爸爸帶著媽媽進人姜家,你大發雷霆,差點就把這棟屋子給拆了,把我媽媽剁成肉醬,這不是像個小孩子只因不遂己意,搶不到糖果,便大吼大叫的吵鬧鬧,難道這不算是任性嗎?”

“任性?”姜詮文不滿的道:“你爸的行為才叫任性我幫他挑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物件,才剛下聘,他立即秘密結婚,對象還是個鄉下出身的小會計,這教我怎麼跟秦家交代?而且秦家小姐又美又溫柔,他有什麼好不滿的?”

姜綺柳掃視著他,以一種無聊的口氣,道:“瞧,你現在這個口氣,除了‘自負’這兩個字外,我不知還能如何形容。你認為爸爸該接受你安排的婚姻,而且你還自以為是的認為爸爸不該有任何不滿,這真是自負得無以復加算是自負的最高級了。”

喝了口茶,姜綺柳又道:“然後你又很抓狂的把爸趕出姜家,說你才沒有他這種不肖逆子,還撂下狠話,只要你活著的一天,我爸爸要重回薑家,除非把媽媽休了,否則免談。””

“沒錯,想不到你爸跟我一樣臭脾氣,死也不肯認輸,寧願去路邊開家小面攤,也不願踏人政經界,簡直是在跟我作對,我當初培養他到國外一流學校念書是為了什麼?這個逆子!”姜詮文氣得鬍子抖動不已。

聞言,姜綺柳彎腰大笑,“臭老頭,你別隨意擅改歷史行不行?是你自己封殺我爸的求職之路不顧絲毫的父子之情,害得我爸到處碰壁,不得已才開家面攤,維持一家生計。”

臉稍稍紅了起來,姜詮文強辯道:“都是這個逆子不孝,他只要回來跟我誠心的賠個禮,我豈會這樣三番兩次的為難他?我始終認定他是我的繼承人。”

“人死不能複生、我老爸死都死了、又能怎樣?”

姜詮文轉向姜綺柳,道:“這個逆子雖然死了,但是他女兒卻搞得我更加火大。”

無奈的一翻白眼,姜綺柳道:“拜託、別算舊帳。”

姜詮文不理會她,再度的大聲咆哮,“你媽心臟不好,而你爸死時、你才國中生,我寄去的錢,你為什麼原封不動退回來?你不屑用我的錢是嗎?”

姜綺柳眼睛淘氣的發亮,“的確,我覺得你的錢很臭。”

“你……你……”姜綺柳一副氣得快暴斃的盛怒狀。

“喂!血壓升高了,小心當場腦溢血而魂歸西天,臭老頭,你不會欣賞這種死狀的。”她眼中笑意盎然。“更何況你要是一升天,薑家還沒指定個繼承人,也沒有什麼傑出人才出現,姜家的親戚是會為了遺產而打個頭破血流,那你一生的心血豈不是會白白落在一些隻會揮霍的庸才身上,這樣你會死不瞑目的。”

姜詮文迅速的冷靜下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完全顯露出政治家的冷靜,而不再是那個被孫女氣得盛怒的老人,“綺柳,你想不想當我的繼承人?”

緩緩的綻出一個笑容,姜綺柳往後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這倒是滿新鮮的。當你這臭老頭的繼承人是可以考慮啦!但是我先申明一點,錢如果大少,就不列入我的考慮範圍。”

朱芸雙眼圓睜,急忙反對,“爸,你怎麼可以讓這個私生女……”

“住嘴!我沒問你的意見。”姜詮文威嚴斥道,眼睛只一逕的看著姜綺柳。

“總括不動產、股票、現金及商業上的投資,綺柳,近百億是跑不掉的,如何?這筆錢不算少吧!”姜詮文撫須微笑,他家產多得令人咋舌,孫女沒理由不接受。

姜綺柳指關節輕輕敲著桌面,雙目閃動,帶著深為惋惜的腔調道:“如果是算少的.我還‘勉勉強強’能夠接受,像這種只有近百億的‘小錢’,你還是自己留著當棺材本吧!”

這話讓姜詮文一愣,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竟然把一百億叫小錢,還教他留著當棺材本?0綺柳,不談錢的問題,只要我對外宣佈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擁有的權勢跟現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到時你呼風有風、喚雨有雨,站在世界的頂端。”

撇撇嘴,姜綺柳偏轉過著眼,直視半白華髮的姜詮文.“那也沒什麼值得可喜可賀的,身邊還不是一大堆逢迎謅媚的狗腿,這樣生活多無聊,就像我親愛的堂哥,被人寵上天去,以為自己是塊黃金,殊不知只是狗屎一堆。”

朱芸臉色立即大變,“姜綺柳!你……”

姜綺柳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巡視她祖父:“我親愛的堂哥姜澈,妄想垂涎我一個朋友很久了,不知道他哪條欠扁的神經。竟想出迷昏我的朋友,好讓他為所欲為的好計策!”“阿澈才不會做這種事!”朱芸氣呼呼的替自己兒子辯解。

“哼!”姜綺柳冷哼。一我朋友的火爆脾氣是非常出名的,她會宰掉薑澈,到時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們。”

“你朋友是誰?”姜詮文道。

“想拿錢去塞人家嘴巴嗎?”美綺柳輕笑:“那個人你也見過,老頭,她擁有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一般人稱為金銀妖瞳,中古時代又被叫為惡魔之眼。”

姜詮文激劫的站起來,“你是說那個一隻眼睛是黑眸.另一只是藍眸的女孩?!”

姜綺柳點頭,“看來你記得挺清楚的,這至少代表你高老人癡呆症的日子還久得很。”她調侃道。

“你朋友有事嗎?”他口氣有絲緊張。

姜綺柳好整以暇的啜口茶,不慌不忙的回答:“要是有事,你這政界大老的位子還坐得穩嗎?”

“阿澈呢?把他叫回來,這小畜生就是不幹好事!”

吹了口冉冉上升的熱煙,姜綺柳將茶杯放下,“放心吧!我已經用計將我朋友騙至國外,短期內是不會回來的,就算回來,也只會找我算帳,不會找我親愛的堂哥,但是總結的看來,有錢有勢卻沒有自知之明,實在是件危險的事。”

姜詮文警戒的眯起雙眼,“綺柳,我不管你總結出什麼結論,我只要你考慮清楚,窮你這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一大筆錢,現在你只要乖乖的答應就行了。”他威嚴的語調充滿命令的口吻。

姜綺柳搖頭訕笑,“臭老頭,二十多年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所以我說你不受教是有原因的。”

她站起身,洋洋自如的微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何冒犯之處,“你認為我該為了你肯把我立為繼承人,而感動得痛哭流涕、跪下叩謝嗎?臭老頭,那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要是肯撈錢,四十歲前就能賺到比你現在更多的錢。”

她臉上的笑容轉為霸氣:“現在金山銀山也堪受不了坐吃山空,而我只要有遠見、有智謀,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我賺錢的機會多得是,只是看我賺不賺罷了!”

一語既出,四座驚愕,姜詮文搖了搖頭,“狂!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自從你爸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受到這樣的震撼,果然是虎父無大女,你跟你爸像極了!”

姜綺柳聳了聳肩,“沒辦法!誰教我是你的孫女?正所謂血緣是編不了人的,所以我就認了,只好一直狂妄下去,看能不能有朝一日與你並駕齊驅。”

姜詮文聞言哈哈大笑,不住的猛點頭,“真不愧是我的孫女!世界上也只有你敢對我說這種話,不錯!真的很不錯,怪不得你一禮拜內就湊得齊一億元,十九歲就有這種作為及氣魄,了不起!”

他興奮的拍拍姜綺柳的肩膀,“明天就把你媽帶進姜家。不,不行,她是我們薑家的長媳,不能像個小媳婦般偷偷摸摸進門,明天我派人去接她,爺爺我絕對會好好照顧她。”

朱芸心裏頗不是滋味的看著姜詮文的開心得意相,撞了從剛才就一直在打磕睡的丈夫一下,“你爸的心都被那野丫頭收買了,那麼一大筆財產,還說要選她當繼承人,真枉費我們這些年替他做牛做馬!”口氣尖酸之至。

薑淵典嗯了一聲,睡得更沉。

朱芸氣得滿身肥肉抖動,“算了!反正你就是沒出息,只有看到蘭花,才會開心得像挖到了金子,沒用的窩囊廢!”她喃喃的刻薄言語,並未進到薑淵典的睡夢中。

全是一看到眼前祖孫景象,忍不住就想說幾句尖酸刻薄的話,來發洩心中的悶氣。

“綺柳,擁我來,你叔叔溫室裏的花全開了,爺爺帶你去看。”

一瞧姜詮文撚須而笑,姜綺柳嘴角微掀,這臭老頭不知道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看花?惡0這臭老頭看到向日葵都認不出來,竟然有閒情雅致賞花?白癡才會相信這種說法。

“免了!臭老頭,你太老奸巨滑,不知道要怎麼陷害我,我是絕不會上當的。”

姜詮文笑得既慈祥又和藹,連連歎氣,“你這丫頭總是這般沒教養,不像那個秦家的大小姐,溫柔可人,一看就知道是出於名門。”

“我的媽啊!那個像白癡只會傻笑的千金大小姐,我如果學她當模範,還不如早日撞牆抬胎,省得要死不死的惹人嫌。”姜綺柳嫌惡道:“上次她來陪你這老頭喝茶,我只不過當她的面說‘臭老頭,你還沒升天啊/她就大受刺激馬上昏倒,真是女人的恥辱,她是不是在深宮裏長大的?像被保護過度的癩蛤蟆,惡!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真丟光女人的臉!”

“人家秦櫻什麼都會,不論是插花、舞蹈、談吐及舉止,都稱得上是高雅、品味出來,若不是身體弱了點,真的是十全十美,你這野丫頭跟她是沒得比。”

“哈!她這一切還不是用錢堆出來的。有什麼好希罕的?有膽她來找我打罵,打贏我,我就跟著她學。”一旁的朱芸嗤之以鼻,“秦櫻小姐秦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像你這種小太妹!我愈聽愈聽不下去。”她重重拖了一下丈夫,“走啦!跟這個小太妹在一起,平白無故降低了自己的格調。”說完,拉著薑淵典便走出門。

“真是可惜,如果當初你爸跟秦家聯姻,秦櫻就是我的孫女。”姜詮文語氣帶滿憾恨,不停歎氣。

姜綺柳滿臉無聊,“你就坐在那裏悔恨一生好了!我先走了,省得聽這種沒營養的廢話。”

望著姜綺柳往外走的背影,姜詮文輕道:“你這一億元是跟秦櫻借的嗎?”

這句問話,讓姜綺柳停下往外走的腳步,“開什麼玩笑?那種貴族學校的乖寶寶。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干係,恐嚇她拿出一億元,倒是個不錯的方法,只不過現在建議這個方法,未免為時已晚。”

“統一全臺灣國中、高中及大學的‘揚風組’,聽說頭頭是個長辮子少女,綺柳我在懷疑是不是你?”姜詮文滿是皺紋的臉,擠成一個老謀深算的笑容。

姜綺柳回轉過頭,臉上帶著不含笑意的笑容,雙手叉腰,神態偉岸道:“臭老頭,你如果想玩陰的扳倒我,隨時歡迎,揚風組隨時候教。”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綺柳,我雖然老了,但可不是個瞎眼的糟老頭,秦櫻在揚風組是第二號老大,她是揚風組智謀團的帶頭,直接向你負責,而那個被你騙至國外,金銀妖瞳的女孩叫江水靈,是第三號老大,管的是執行任務的部分。”

“臭老頭,你不曉得知道愈多的老人,愈是惹人嫌嗎?”

姜詮文低聲笑了起來。“綺柳,我已經注意你們很久了,不過我還是得說,你跟秦櫻實在很會演戲,若不是我手中握有確切的資料,還真會中計。”

姜綺柳走向桌子,一手撐在桌面,“彼此!彼此!你在人前演個暴躁老頭也演得相當逼真,一旦別人看到你的表面,而判定你不足為俱時,他早已中了你的計,誰曉得你是集卑鄙、奸詐及一肚子壞水於一身的臭老頭?”

“好!”姜詮文不怒反笑。

姜綺柳表情變得一片空白,拉開椅子,再度坐下,“臭老頭,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別一直奸笑,看得我心情很不爽,快說,別拐彎抹角的戲弄人。”

姜詮文再度笑了。“綺柳,跟你鬥智實在是很有趣。”

“廢話少說,臭老頭,這件事鐵定很難辦,否則你不會繞一大圈的吱吱喳喳。”“我要你跟秦櫻查一批毒品,我得到消息,貨會從南美進來,數量據說很大,不過這件任務的線民三天前橫死,我的消息就只有這些。”他直接道出條件。

只聽見姜綺柳一陣怪叫:“沒資料就教我們去送死?臭老頭,殺人不用刀,這招未免太毒了點吧!”

“綺柳,我不會小看揚風組的資料網,如果願意,大概還能偷到美國國防的全盤細密軍人資料,這件事對你而言,根本是輕而易舉,況且還有秦櫻IQ一五O的天才少女在。再加你揚風組全國一流的人才。”

“臭老頭,如果我不辦呢?”姜綺柳口氣平平的問道。

“你早就在查這件事了,綺柳,想唬我沒這麼容易,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姜詮文臉上不無自得之色,似以勝過他的孫女為樂。

姜綺柳懶懶的掏掏耳朵,“喃!那你聽的諺語跟我不同,我只聽過辣椒還是小的辣。”

然後,她拋給他一個嘲弄的笑容,“臭爺爺,反正我最近挺無聊的,看在你年紀這麼大,我就可憐可憐你.發揮一下敬老尊賢的精神,這件你求我的事,我就勉強耍著玩,但是我非常厭惡做白工,你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姜詮文心裏搖頭,明明這件事,姜綺柳本身就在調查,現在竟然向他勒索代價?這小丫頭果然是詐包一個,還說什麼可憐他年紀大,真是氣死人0我的明朝城被你砸碎了。你還敢跟我要代價?光是教你賠錢,你就得進當鋪看來一筆勾消算了。我不向你索賠,你也別勒索我。一口氣寬大之至。

姜綺柳嫣然一笑,“臭老頭,這種不仁不義的鬼話,真虧你能講得這麼多情多義得令人作嘔。”

姜詮文抬頭,難道你比較喜歡賠我三千萬嗎?”

“老頭,省省吧!這個拿去騙別人,對我是行不通的。”姜綺柳輕聲笑了起來,“你這種小心、奸詐、冷靜且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把價值三千萬的真貨,放在可能會一不小心就被打碎的房間裏?如果我猜得沒錯,真貨是放在你的藏寶庫裏,我打碎的只不過是拷貝貨。想跟我比奸詐,小心我反將你一軍。”

姜詮文帶著勉強的飲佩,望向猶自微笑的姜綺柳,不甘不願道:“好吧!你求我的事,我會替你辦好。”

“就是等你這句話,臭爺爺.你欠我這個人情,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多久事情才能辦完外

姜綺柳低頭思索,“快則兩個月,慢則四個月,不過我會儘量引虎出穴,可能不必用到四個月的時間,畢竟我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欠東風?”姜詮文疑惑不解的喃念。

“嗯!我等會就要去借東風。”姜綺柳走至門邊,回頭一笑。

“放心吧!臭老頭,我鐵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搞定。”說完翹起大拇指,笑容中的自信風采表露無疑,甩甩長辮子,她瀟灑的走出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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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8:4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你真是一團糟!”雷震濤放下手裏的酒杯,注視著剛進門的龍飛天。

他一雙長靴沾滿爛泥,黑色的套頭毛衣被樹枝勾破了好幾個洞,更別提下身那件慘不忍睹的長褲,看起來豈一個糟子了得。

“你太輕描淡寫,我感覺自己好像剛從內湖垃圾山鑽出來。”龍飛天手一撥自己那頭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黑髮,立即有不少塵灰揚起。

嗅到空氣中的異味,雷震濤有股想掩鼻的衝動“的確,連你身上的味道都像。”他做個鬼臉,“被姜綺柳跑了?”

下意識的,姜綺柳握緊拳頭,“她跑得比奧運選手還快,我太輕視她了,連錢都被她拿走。”

“無所謂,我有預感她一定會來,更何況那地方是她指定的,先天上我們就失去地利上的優勢。”

“雷。”龍飛天蹙起他臉上那道形狀皎好的劍眉,遲疑的開口:“那個女孩不是一個泛泛之輩,她竟然逃得過我的緊密追蹤,我……”

“懷疑她的身分?”

龍飛天雷震濤向前一步,“雷,難道你不懷疑她是何士榮派來的?”

“的確,我們查不出她的身分。”雷震濤自嘲的一笑,這棟屋子是特別委託秦氏機構建造,前兩天才交屋,照理設計圖不致外流,醫院也查不出任何線索,我的確該懷疑姜綺柳是什麼來路?說不定她是何士榮派來暗殺我的女殺手。”

“哈羅!兩位親愛的男士,恕我插嘴,兩位把我當作不存在的談論我,實在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畢竟現在如你所見——我站在這裏。”一派春風含笑的姜綺柳站在門口,她潔白的白襯衫塵埃不染,黑色的牛仔褲貼身的烘托出她美好的曲線,頭髮紮成一條長辮在她的身後擺蕩,這幅畫面看起來非常的宜人。“姜綺柳!”

“雷老大!好久不見。”姜綺柳踏進門。

雷震濤掃視著她,“三天前才見過了不是嗎?”

她很快走到他面前,對他眨眼,“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她偎向他,“很香吧!雷老大,聽說這種沐浴精可以挑動男人的情欲,我特別為了你買了它,它有沒有讓你熱情如火,情欲宛若脫韁的野馬?”

姜綺柳秘密的低語。拋給雷震濤一個挑逗炫目的笑容,如果是別的男人早就流了滿地口水,但是雷震濤卻抿緊著嘴,“你又把我的警衛打昏了嗎?”

站直身,姜綺柳像個小女孩似的噘起嘴。“你只注意到這個嗎?我為了你訪遍櫃檯小姐,差點把我這兩條又細又美又尊貴的美腿給走粗了,你難道不能再多給我一點體貼及憐惜?”她不滿的嘟噥。

雷震濤一飲而盡杯中的美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隨時可以換,忠心的部下並不多見。”

“對你最新任的紅粉知己講這種殘酷的話,實在非常不智。”姜綺柳笑盈盈的微笑,嘴角同樣勾起一抹冷笑,“我開始考慮半夜下你的頭皮,應該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趣事。”

站在她身後的龍飛天表情陰暗了好幾分,腳向姜綺柳踏前幾步,姜綺柳頭也沒回的輕聲低語:“龍飛天,別再靠近我了,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是會被車撞死的,你沒看我跟雷震濤聊得正開心嗎?”

雷震濤對這個說法,回報以嘲諷低沉的笑聲,頭微微向龍飛天一點。

“不智!非常的不智!”姜綺柳拿起雷震濤剛使用的酒杯,朝桌沿一敲,她手裏拿的酒杯立即變成尖銳的利器。“蕾震濤,教你忠實的部下退下去、否則等會他的血會噴得一塌糊塗,搞勝這間高雅舒適的客廳。

雷震濤懶懶的站起來,雙手優閑的交握環胸,“你也打算讓我的血噴得到處都是嗎?”

她一怔,輕輕的把酒杯放回桌面,臉上充滿無聊的神色,她無趣的轉向一臉寒冰的龍飛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她可愛的皺皺鼻子,對空氣中的異味開始發表長篇大論,“難道你不覺得你臭得能與餿水桶相提並論嗎?我懷疑你是從垃圾堆裏爬出為的,龍飛天。”

龍飛天眼神變得更冰。

姜綺柳似乎沒注意到這一幕.她粗枝大葉的繼續發表她的意見,“當然,你讓我想到不久之前,一直偷偷摸摸摸鬼鬼崇崇跟蹤在我背後的過街老鼠,我相信這只‘畜牲’身上的味道應該比你更臭,因為我倒了好幾貧餿水設計它,但是這只‘畜牲’似乎挺愛的,還一直令人又憐的跟在我身後,我當然毫不客氣的再奉送它一堆垃圾。”

龍飛天握緊拳頭,頸上青筋不住的跳動。

姜?柳把自己拋進軟綿綿的沙發中,自顧自的開口絲毫不覺周遭一觸即發的危險,她意有所指的道:。當這局棋我輸了,我就會乖乖的認輸,絕不會毫無運動家精神,假借上級命令背後捅人一刀,那這種人也不用出來混了,乖乖回家抱他娘的大腿哭訴算了,不過只是孬種一個,還敢出來跟人家逞什麼英雄,做什麼大哥,哼,我呸!”

龍飛天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他飛快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現常

“喂!龍飛天,若是想找我報仇,只要我離開這棟屋子,隨時歡迎你來撂倒我,我姜綺柳多得是方法讓你心服口服的俯首稱臣。”

她臉上自信無比的笑容,比春風更迷人、比雷電更加懾人心魂,但龍飛天卻理也不理的進入內室。

幾聲鬆散的拍手聲,把姜綺柳的視線引到毫無表情的雷震濤臉上。“厲害,瞬間就把龍給激走,姜綺柳,我又對你另眼看待幾分,畢竟能在短短幾分鐘內,把危機化為無形,這不只需要機智,更需要膽量及勇氣,還有臨機應變的反應及全然的狡詐。”

在沙發上橫躺著的姜綺柳,一手輕輕的托著自己那可愛的小臉,徐徐露出花般笑容,“我可不是白癡,我雖然很會打架,而且深信我一定打得過龍飛夫,但我可捨不得打我的心肝寶貝雷震濤。”

“喔?”雷震濤醉人的笑顏浮現在臉上,他緩緩的坐在沙發邊,一手輕輕畫過姜綺柳的唇,非常老練的繪著她優美的唇形,“這麼美麗的紅唇,說出這麼甜蜜的話,我幾乎要受寵若驚了!”

他舉起手指——适才掃過姜綺柳的手指,朝它吻了一下,再度放到姜綺柳的唇上,暖昧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綺柳雙頰發熱,她敢發誓自己該死的臉紅了。

天殺的!雷震濤竟然能夠這樣影響她,她只喉嚨緊張的收縮,發出幾聲于突,“雷震濤,你讓我非常的窘困。”

他低下頭,黑髮柔軟的垂下,輕撲姜綺柳微紅的雙頰,熱呼呼的氣息噴到她臉上,聲音柔和得宛若動人的天籟,“叫我濤。”

他雙眼在發亮,射出熱烈的熱情火焰,姜綺柳神經兮兮的再度乾笑,“親愛的雷老大,別對我大熱情,你剛剛才目睹我逼走你最好的朋友,你應該要非常非常的生氣。”她充滿希望的加上一句建議,“氣得想狠狠的扁我一頓才對。”

雷震濤的臉逼得更近,手也更加放肆的滑到她胸前,“我想是你那一句‘心肝寶貝’驅走了我的怒氣,你真的捨不得打我嗎?綺柳。”

“呢……這個……”頭一次,姜綺柳發覺自己辭窮,而且恨極創造出“心肝寶貝”這句話的始作蛹者。

他的嘴蜻蜒點水般的滑過她的唇,輕輕的移到她面頰,咬了她紅通通的面頰一口。

“雷老大!等一下。”她乾澀的嘴終於吐出話。雷震濤似乎根本沒聽見,他輕柔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你臉紅的樣子好誘人,綺柳,我從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粉紅色,而且紅到你的頸子.可能你全身都是這麼漂亮誘人的粉紅色嗎?”

姜綺柳差點跳起來,雷震濤的手竟然在一?那間就解開她白襯衫全部的鈕扣,並且把衣服攤開,她幾乎半裸的展現在他眼前。

她乾笑得更厲害,聲音拔高至尖的聲調:“雷老大,你該不會想在沙發上蹂躪我嗎?”

雷震濤震愕的停住,露出個男性的笑容,“小親親,你竟然把這世界上少數最快樂的事稱為蹂躪,你使我卑微的男性自尊受傷了。”他露出安擾的微笑。“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綺柳,我會帶你到達天堂!”

我寧可下地獄!姜綺柳開始冒出冷汗,也開始嘗到她這生第一次弄巧成拙所帶來的悔恨感,“雷老大,現在……”

“叫我濤,要不然我要吻你可愛的小嘴!”

姜綺柳慌忙改口:“濤!現在是大白天.你不覺得……”

他充耳不聞。“綺柳,你好美!”他的手輕巧滑到她身後,解開她胸罩的扣子,陶醉的埋在她的胸前,“這種沐浴精好香,我要是不趕快和你做愛,我就要瘋了,綺柳,這種沐浴精的確能挑動我的情欲,你可以買個一打放著。”

終於受不了,姜綺柳推開雷震濤,跳下地板,滿臉的狂亂。“該死的沐浴精!我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丟進他媽的垃圾筒裏。聽著,雷震濤,你不是我的心肝寶貝,我不和你打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曉得你功力高過龍飛天多少,我有龍飛天這方面的資料,但是我沒有你的,我只知道你曾去西藏學到催眠術,但是聽說你的武技得過高人指點,你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一臉平靜,雷震濤臉上沒有翻騰的欲望,他淡淡開口:“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實話。”
姜綺柳傻了,她喃喃自語:“老夭!我剛才招供了什麼?”

姜綺柳一腳踏下沙發,側身往內室走去。

“等一下,雷震濤!”

轉過頭,雷震濤道:“你走吧!姜綺柳,一億元我不會向你追討,但是我不會收你當情婦。”

“你給我站住!雷震濤,你剛才只是設陷阱讓我往下跳,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和我做愛的意思對不對?”

姜綺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捉起沙發上的白襯衫緊緊裹住自己,羞辱交加的穿上它,神情只能以狼狽來形容。

“我說過了我沒有蠻童癖。”雷震濤聲音冷淡。

深吸幾口氣,姜綺柳迅速冷靜了下來,她知道面對自己的愚蠢及失敗時,更要冷靜自持,而不是像個婦般的大吼大叫,必須整理自己手中還擁有的籌碼,計算對手掌中的王牌,以算出自己究竟還有多少勝算。

沒一會,她失去的自製立即堅強的防衛住她,她淺淺一笑,“雷震濤,想甩了我沒這麼容易,別忘了我有龍飛天的把柄在我手裏。”

雷震濤停住腳步,“姜綺柳,我現在查不出你的身分,並不代價我永遠查不出來。只要你泄一點口風讓龍飛天成為眾矢之的,這筆帳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算,聽清楚了嗎?”他低沉聲音滿含迫人的肋迫,令人不寒而慄。

對他威脅的話,姜綺柳露齒一笑,“好野蠻,雷老大,你要嚇得我尿褲子嗎?”

雷震濤盯著她,眼神中不無讚賞,“姜綺柳,若不是你是女人,而且我並沒有聽過你這號人物,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一幫之主,或是一個企業的龍頭老大了,很少人能馬上從失敗中再尋出生機,但是你的確做到。他審視著她,對她一笑,“姜綺柳,你沒有被男人抱過對不對?”

“你不覺得這個話題太煽情了,親愛的‘濤’?”她眨眨睫毛,非常清純無辜的回答。

雷震濤大笑,他搖了搖頭,“你今天敗在這一點的確是可惜,姜綺柳,再過個幾年,也許你……”他停口沒說。

“說啊!”我正洗耳恭聽。

雷震濤走近她,非常溫柔的撩起她的額發,“也許你會讓我非常心動。”

姜綺柳淡笑,“過幾年?雷震濤,你活不活得過今年還是個問題。”她往後一退,避開雷震濤的手。

雷震濤打量著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她掛上機械式的微笑,神情轉為正經,“你想把馳雷幫漂白,朝向一個個業經營的方位改組馳雷幫,但是遭到守舊派一致的反對,而且守舊派的首領就是以前玫瑰幫的老大何士榮,馳雷幫很有可能會改朝換代。”雷震濤說出結論,“你,雷震濤,隨時會被踢下幫主的寶座。”

雷震濤的臉繃緊,“胡說八道、姜綺柳,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點。”

“你三個月來,已經被刺殺了四次,雷震濤,你沒死若不是命大、就是你的武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連炸彈也炸不死你,我當然不會傻得跟你對打。”

他被刺殺的事,幫內只有親信知道,而姜綺柳這個幫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雷震濤的臉色倏地一變。

姜綺柳滔滔不絕的接下去:“不只幫內反對派的關係,你在外孤立無援,何土榮斷了你的後路,他一方面勾搭上企業界的大老,使你沒有可以幫助你的人脈;另一方面他努力的使‘馳雷幫’惡名昭彰,讓中小型企業也不敢和你合作。雷震濤,你把我幹掉嗎?”

姜綺柳笑得很怪異,“你有兩個原因,第一,沒有必勝把握前,不能和何士榮撕破臉,要不然他說反就反,會成很大的麻煩。”她眼光中的光芒一閃,“第二,你在等待時機。”

雷震濤回身坐進沙發,把腳抬至桌子上,精明的看姜綺柳一眼,“什麼樣的時機?”

屋內的冷氣靜寂無聲運行著,姜綺柳解開自己的辮子,黑色長髮美麗的披散在她背後與胸前,她用手梳梳披散一肩的長髮。

乍看這一幕,雷震濤發出尖銳的抽氣聲,目不轉睛的瞧著姜綺柳脫俗的美麗及妖異的性感,這個少女正在蠱惑著他。

姜綺柳足不沾地的行至他腳旁,把他的腳放下到地上,然後優雅的坐在他強健的大腿上,雙手親見的摟著他寬闊的肩膀。她從半掩睫毛底下誘惑的看著他,“我現在就能讓你非常動心,根本不用等到幾年後。雷震濤,你雖然瞧不起女人,但是你很懂得善用她們,我知道我很美,難道你不想好好的善用我?”

她身上的香味挑逗著他的感官,吐氣如蘭的唇滑過。他的嘴,該死,以一個生手來說,她做的絕對不能只以好來形容,雷震濤可以感覺到她身下的“他”,正火速的起了反應。

姜綺柳笑了,她的笑容充滿動人的嫵媚及愛嬌,“我就是你的時機及轉機,你不懂嗎?”

她朝雷震濤耳朵吹口氣,使得雷震濤全身竄過一陣顫抖,他火熱的冒出汗來,一手下意識的環住她的臀,“我相信你在催眠我,好讓你對我為所欲為。”

姜綺柳的眸底黑黝黝的閃著光,“你需要一個機智、有膽量的外人,來淌馳雷幫的渾水。雷震濤,我符合你所有的條件,只除了我是個天殺的女人。”

嘴一抿,雷震濤專注的盯著她,所有的生理衝動及炫人的迷咒立刻煙消雲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馳雷幫早就該整頓了,雷雲天是個有名的狠角色,但是他那一套只會加重幫內分子的良莠不齊,而到你繼承馳雷幫,幫內措施的失當愈形嚴重,尤其現在分裂成兩派,更是你們馳雷幫天大的危機,你需要有個人把馳雷幫搞得天翻地覆,以使你整頓它。”

“憑你?”

對他的輕蔑,姜綺柳笑笑的不以為意,好滑坐到沙發上,與雷震濤比肩而坐,從她丟在沙發上的小包包裏,拿出一疊資料,“這是評估馳雷幫漂白後,所可能有的利益及虧損,雷幫主,你非常有先見之明、利益的可能性大得教人吃驚。”

翻了幾眼資料,雷震濤隨手丟在桌面上。“再來還有什麼驚奇?一併的說出來吧!”他臉笑心不笑的問。

“雷震濤,現在你幫內軍心不穩。很多人不知道該聽你的,還是那個姓何的臭蟲,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漂白之後,馳雷幫會更好。”

姜綺柳揚起桌上的報表,“光有資料,大家不可能心服口服,畢竟這只是紙上談兵。”她隨手一擲,資料正確無誤的投入垃圾筒裏,她強調的放重口氣。“我們需要的是事實。”

雷震濤嘴角一彎,做出個可怕的獰笑,“這實在教人非常不妥,想不到我雷震濤竟然也有被女人指使如何行事的一天,相信等會你就會告訴我,我非得收你為情婦不可。”

雷震濤非常不悅!這個訊息飛快鑽進姜綺柳的心底,她期望美色能稍微降低他的怒氣。

她側頭向他,雷震濤好似知道她的詭計似的,他從容的站了起來,五官嚴厲的繃緊,“美人計不是每次都見效。”他行至酒櫃,倒了一杯烈酒給自己,眼睛迸射出犀利的一瞥。姜綺柳相信若不是自己心臟夠強,絕對會死在他的眼光下。

她舔舔乾澀的嘴,忽然發覺氣氛實在悶得可以,她小心的清清喉嚨,“雷老大,我和你沒有酗酒的惡習。”

雷震濤回給她一個狼似的微笑,“多謝你誠摯的關心,我只有在我非常衝動得想掐死人時,才會喝下最濃最烈的美酒,以抑制我體內的暴戾之氣。”

姜綺柳不理會他的嘲諷,她傾身向前,不管如何,她非得當上他的情婦不可,否則她根本無法破毒品案,捉到背後的主使人——何士榮。

“我有兩個方法,一個是你成立一人演藝人員經紀所,把龍飛天挖角過來,替他付所有違約金,把這新聞炒大,趁這個機會對外宣佈龍飛天度假去了,但是實際上他幫你暗中盯著何士榮;再來我已經找好三個新人,他們會像日本的少年隊,在臺灣刮起超級大旋風,我保證你會回收好幾億元。”

雷震濤冷笑,“你以為我是怎樣的白癡?這些事的成本最少在一億元以上,況且要在演藝界成功不只是靠錢,還有絕大部份是靠人脈的穩固,我沒有人脈,龍會因為這樣而窒死他的演藝生涯的,而且這筆錢也會有如石沉大海毫無消息。”

“不,你錯了,你沒有人脈,但是我有。”姜綺柳沉著的回答,“你聽過VP嗎?”

“你是在告訴我,你有全世界最有名、最賺錢的VP的股份?多到VP必須順你的心意走嗎?”

姜綺柳搖頭.“我沒有,但是你應該知道?VP一年內捧紅多少明星,它是世界公認演藝界的泰斗。我找來的三個人之中的一個,她的父親是VP的總裁。”

“這更不可能,她父親不允許她?頭露面。”’

姜綺柳再度搖頭,“她不是婚生子,她的父親娶了一門政治婚姻,但是她父親最疼愛她,對她的要求是有求必應。”

雷震濤嘴角微微有扭曲,擠出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我相信你已經作好全盤的計畫,第二個完美的方法是什麼?”

“你可以不必如此諷刺,我只是針對你現在所處的境地,作出最好的安排。”

“我相信你是。”他的話鋒利得宛若刀刃。

姜綺柳義無反顧的說下去,“我幫你在政、商兩界打通關卡。”

“你是什麼來頭?姜綺柳,你竟然敢誇下這種海口?”

姜綺柳一聳肩。“我說過選我當你的情婦,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殊不知姜綺柳的爺爺——姜詮文,是政治界幕後掌握的黑手,而揚風組有僅次於姜綺柳的第二號老大秦櫻,姜綺柳當然有本事彎下海口。

“如果你願意的話,雷震濤,我甚至能讓香水業的祭酒調香師,跟你合作,假使你懷疑我話中真實性,去查查江水靈這個名字,相信會帶給你很滿意的答復。”

“我不喜歡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你所提出的方法,實在對我太有利了,我相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但你又從中得到什麼利益呢?”

姜綺柳直視他輕鬆的站姿,知道這個站姿裏包含許多憤怒,雷震濤不喜歡一切超出他控制之外,如果她老實的承認,換作是她自己,她也會非常不高興。

“你如果這兩個方法同時並行,我保證這是馳雷幫第一步的拓展及成功,如此一來,姓何的臭蟲想要鼓動幫眾反你,畢竟就不是那麼容易,屆時你縱然不能收復所有失土,也會立於不敗之地。”

雷震濤右手緊握住酒杯,“這部分不用你解說.我心裏知之甚詳,我問的是你想得到什麼?姜綺柳,你付出這麼多,使我給你的一億,相形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錢,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想成為你的情婦。”她低語道。

“為什麼?”雷震濤質疑的問話,比南極的氣溫更冷冽,“姜綺柳,你是個美人胚子,你有智謀及膽量,相信每個黑幫老大都會迫不及待想納你為情婦,為什麼是我得到這份殊榮?”

她考慮打混過去,後來決定不需要,她坦承道:“我喜歡你,雷震濤。對我而言何土榮是個我不願意接近的惡劣分子、而至於龍飛天,呃……這樣說吧!我情願和他打架打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在他冷冰冰的懷裏度過一夜,更別提其他的黑幫老大哥。”

“哼!謊話連篇、姜綺柳,你並沒有喜歡我喜歡得足以和我上床搞一夜,從剛剛看來,你恨不得我離你愈遠愈好。”

姜綺柳朝他微笑.“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如果你不收我當情婦,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再找出一個像我一樣的人、像我提出的方法——這種對東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交易。”

雷震濤惱怒不已,他這一生還沒有被誰如此玩弄於股家間,而姜綺柳自信不已的微笑,只更增長他體內的怒火,他諷刺道:“除了收你當情婦外,我還有別條路可走嗎?”

姜綺柳如釋重負的垂下肩,幸好雷震濤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人,她輕快的跳下沙發,走至酒櫃,在雷震濤面前伸出手,“那就一言為定。”

雷震濤放下酒杯,圍住她的手,低沉聲音充滿刺人的尖刻,“你認為你終究還是贏了嗎?”

“我相信該認輸了。就得認輸,你現在還有機會拒絕我。”她擺出一副君子風度,心裏卻明知雷震濤絕不可能蠢到拒絕。

“好讓我去陰曹地府時悔恨不已嗎?”他陰側側一笑,握緊她的柔荑,“一言為定,姜綺柳。”

然而他並未像一般儀式那樣握住她的手而已,反而使力將她拉近,電光火石一?那,在她還搞不清他的意圖前,她已經在雷震濤懷抱裏,而雷震濤安適的坐進一張距離酒櫃不遠的長椅式沙發,牢牢的把她圈在懷裏。

姜綺柳倒抽口氣,心裏忍不住打個冷顫。好快的身手、好俐落的動作!

雷震濤飛快的換個姿勢,姜綺柳愕然一僵,她這會竟然全身親密的貼住雷震濤,她的鼻子輕輕頂著他的頸項,氣息所聞儘是他身上醉人的男性麝香。

适才雷震濤套她話時,只是逢場作戲般的捉弄她,並沒有真正的抱她,而她也從未被任何男子抱在懷裏過,更別談像雷震濤這樣充滿男性氣息的強健男子,不可思議的,她的臉又再度違抗好心意的紅了。

雷震濤巡視她上仰的臉蛋,感覺自從半夜見到這個狂妄、大膽、又惱人無比的長辮少女後,他就著魔似的想發掘她的身份,經過這些天的徒勞無功,跟今天她主控著這場對話,他這一生從沒如此嘗過失敗及喪失主導權的挫折感。

“雷震濤,放我下……”

他不讓她有命令搶的空閒,低頭便擷取她後中的甜蜜,他的吻霸氣十足且盛氣淩人,要求她全然的降服,與先前晴蜒點水般的吻差個十萬八千里。

這個吻雖不能以溫柔兩個字來形容,但絕對稱得上“刺激。”

一吻過後,姜綺柳睜大一雙震驚的雙眼,雙唇因驚愕而微啟,她的腦子完全停擺,只能杏眼圓睜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他露出一種野戀危險的笑容,以只讓她聽見的音量道:“如果你以為我雷震濤會乖乖依你的計畫走,那你就大錯特錯,姜綺柳,這場遊戲還沒真正開始呢!”

他捉住她背後的長髮,毫不憐香惜玉的往下拉,逼迫得她仰起頭來,雷震濤此時的表情只能以“色欲”兩字來描繪,“親愛的綺柳,我會很期待在床上蹂躪你的時光。”他不懷好意的加上幾句:“當然,不限於在床上,也許沙發、地板……甚至角落的牆壁。”

他捏捏她的粉額,邪惡的笑意點亮他的眼睛,“我相信你已有我如何放蕩的資料,如果沒有,我很樂意‘親身’提供你第二手資料。”

說完後,他爆出一陣可惡的大笑,放下愣如木雞的她,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客廳,只剩那氣人的笑聲依然回蕩。

姜綺柳舔舔團剛才強橫的親吻而略微紅腫的嘴唇,立即嘗到姜綺柳所遺留下來的滋味,她火速擦掉它,但是卻浮現剛才那一吻所包含的激情及熱烈,當然還有宣示男性自大的大男人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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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9:2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該死!”她忿恨不平的咒?,“秦櫻這傢伙的資料有問題!雷震濤比資料上更難纏個一百倍,我情願跟龍飛天及何士榮對上,也不願招惹雷震濤這個人,該死……”她跳著腳.前南的吐出一連串的咒?,完全沒察覺她已失去自己一貫的冷靜與自持。

電腦前的人影纖細,她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飛舞著,而鍵盤的聲響也不絕於耳。

她嘴角浮起個自得的微笑,就在同時,電腦也發出尖銳的嘩叫聲,女孩將自己俏麗短髮不耐的掃到耳後,雙眼因興奮而睜圓,身體也專注的往前傾,她誘哄的對電腦低語:“Mylove,快點現身,快點現身,快點告訴我你的秘密。”

在她身後坐在沙發上的長辮子女孩,發出厭惡的聲音,“難道天才都是些變態嗎?”

短髮女孩充耳不聞,她用更親昵、更溫柔的低語--那種只有對情人撒嬌的聲調、對眼前那台電腦輕聲低語著,“我知道你辦得到,快點、你是我的英雄,啊--”

她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聲、雙眼再度充滿美麗醉人的光彩,語調散發出不可錯認的欣喜,“好棒!你又辦到了,‘龍”,你是我心目中的超級大英融,我又比以前更愛你了。”

姜綺柳發出作嘔聲,“拜託,別再嬌聲嗲氣的對你的那台取名為‘龍’的談情說愛了,旁人不曉得,還以為你在跟哪個野男人做出不可告人的好事。”

快速旋過身,短髮少女不高興的落“‘龍’是我的另一半靈魂,不准你侮辱他。”“是!是!電腦要是有靈魂,全世界的人都是神仙了。”姜綺柳小聲的嘀咕。

Key下了指令,旁邊的印表機立即印出了報表,在一陣機器嘈雜聲中,姜綺柳不耐的開口了,“喂!櫻櫻,你的資料錯得離譜,雷震濤根本不是資料上寫的那樣。”

秦櫻轉過頭,移著椅子與姜綺柳面對面,“綺柳,你可以說我是個千年難見的醜八怪,你可以說我身材像水桶,甚至你可以說我是個混蛋,但是我絕不容忍你批評我完美無缺的資料,因為那代表你間接的侮辱我的智慧。”

事實上,秦櫻井不醜,她穿著一件連身白色中碎花的洋裝,積纖合度的襯托出她宛若一朵清而不豔、麗而不妍的出水芙蓉,清麗淡雅的氣質令人神為之奪,雖然她抿嘴不悅,卻反而更讓人感覺她千種風情之秀美,適嗔適喜之奇麗,完全就像畫裏走出來的古典美少女。

姜綺柳歎了口氣,“算我沒說,免得你又大發小姐脾氣,我現在沒心情安撫你。”

“姜綺柳,你給我說清楚,我的資料哪里有錯誤”?秦櫻不依的跺起腳來,氣急敗壞的直嚷,“當初我就告訴過你,教你別選雷震濤,我教你選何士榮……”

“那是條下流的毒蛇。”姜綺柳對她的怒氣無動於衷。

“好!你討厭何士榮,我沒話說,龍飛夭如何,她算不上下流吧!”

姜綺柳拋給她一個“你太天真”的眼神“男人都是下流的動物。”

秦櫻 爆發了,“不准你說他下流!他是個正人君子……他……他……”仿佛警覺自己的失態,秦櫻聲音遂低了下去,“他看起來並不下流。”她深吸口氣,吐出這一句話。

姜綺柳眼睛深思的眯細,仔細思索許多自己以前並不在意的細節,她贊同的回答:“的確,龍飛天看起來並不下流,櫻櫻,你再重複一遍雷震濤的資料給我聽。”

臉上明顯的松了口氣,秦櫻對姜綺柳的改變話題,內心充滿感謝。“雷震濤原名叫周詩偉,他是個相當雄才大略的幫主,雷雲天在兩年前去世時,留給他一大堆的爛攤子,而他卻在短短兩年……”

“停!”姜綺柳打斷她的話,“告訴我,雷雲天究竟留下多大的爛攤子?”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在雷雲天時代,他就放任何士榮擴張自己的勢力,兩年前大家紛紛傳言何士榮將是‘馳雷幫’的下任幫主,雷震濤根本是個連邊都摸不到的小角色而已,所以當雷雲天死前,指定雷震濤是幫主時,何士榮差點氣得吐血。”

姜綺柳低喃:“不對勁,若是雷雲天真要自己的養子當幫主,為什麼還要培植何士榮,任他擴張勢力?這分明是打自己的耳光。”

不在意的聳肩,秦櫻眼光投向報表上的文字,“本來就有個傳言,說雷震濤跟雷雲天不和。不過雷震濤真的滿行的,換成是別人,早被踢下幫主的座位,浮屍在太平洋上,但是他卻把危機換成轉機,這個人不簡單,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姜綺柳一笑,笑容中怒卻多於喜,“櫻櫻,你這混蛋,你給我的資料,只是雷震濤愛好美色,脾氣有些暴躁,是個調情聖手之外,就啥屁也沒有,你還敢說你的資料正確無誤?”

秦櫻露出明顯的驚慌,“不可能,我不可能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

“事實擺在眼前。”

秦櫻掩住臉,偷偷從指縫中觀察姜綺柳的神色,“我拿錯了,我拿了份印不完整的資料給你,綺柳,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對不對?”她滿含希望的偷看姜綺柳。

姜綺柳只丟給她嚴厲的一瞥,“一次致命的錯誤,足可置人於死地。”

“你是不說你擺不平雷震濤?”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擺平他。櫻櫻,給你個任務,去搞定龍飛天,我不要他夾在雷震濤跟我之間,造成任何不便”

驚駭立即遍佈在秦櫻臉上,“綺柳,任務部分應該由水靈或者……”

“我不接受任何藉口,隨你用任何最新科技搞走龍飛天。”姜綺柳遺憾的宣佈道:“搞不定的話,我就以幫規伺候,縱然你是我的朋友,也沒有任何特權。”

秦櫻仿佛嚇呆了,她搖頭。“你不能如此對待我,我怎麼打得過龍飛天?我的武技根本不到他的一半。”

姜綺柳堅定道:“不能力敵,就用智取,智謀隨你想,就算得想破腦袋,你也必須搞定他。”她又加上一句:“更何況對天才來講,這應該只是件小事而已!”

“媽,我回來了。”姜綺柳踏進家門,便朝屋子裏在叫。

梁羽芊帶著淡淡的笑容探出頭來,一隻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水,“綺柳,适才你爺爺來過。”她脫下圍裙,緩步走了出來,將圍裙隨手一擺。

“臭老頭……”姜綺柳一接到母親責備的眼光,立即改口:“臭爺爺來過?”

“剛才才走。。”梁羽芊坐進姜綺柳對面的排骨椅,玲瓏雙眼望向自己的女兒,“一億元不是小數目,綺柳。”

姜綺柳差點將一口茶噴了出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不由得恭喜自己運氣真是背到極點剛因秦櫻資料重大缺失而煩惱的她,回家又發覺那臭老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鬼話扇動她老媽。

一瞧自己的女兒神色不定,梁羽芊心低語:“你錢從哪里來的?綺柳,你該不會做什麼壞事吧?”

總不能告訴她老媽,她現在是某幫派老大的情婦吧!姜綺柳內心暗暗思索,想編個既合情理,又不致讓她母親優心的理由。

突然間,梁羽芊輕笑出聲,對自己搖頭,“媽媽真是糊塗了,綺柳,我記得你認識秦為懷先生不是嗎?他很喜歡你,一億元是他借你的,是不是?”

“秦家的爺爺?”姜綺柳回神搖頭,“不是,我想秦爺會很樂意借我錢,但我沒有跟他拿這筆錢。”瞥見母親信任的眼神,霎時間,她說不出謊言,“媽,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跟雷震濤之間的一團混亂。

仿佛看出她內心的掙扎,梁羽芊按住她的手,“綺柳,媽媽有沒有說過媽媽對自己的教育有信心?”她柔聲輕道:“你是媽媽跟你爸爸教育出來的,我一直深信不疑你是個好孩子,你絕對不會做出有辱你爸爸顏面的事。”

姜綺柳的心因梁羽芊全然信任而收縮得更厲害。

“傻孩子,你有難言之隱,就不必對媽媽說,媽不會責怪你的,媽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垂下頭,微微點頭,“媽,我的確有事沒告訴你。”她煩躁的搔搔長髮,猶疑不決的吐露,“我遇見個男人,他……他很熱情、很放浪,我想他把女人視若無物,但是他也是我遇見內心充滿駭人力量的男人,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再來呢?”梁羽芊笑笑的問。

姜綺柳抬起頭來,直視母親的眼睛,“我說過她很熱情,他對我……”她聳聳肩,意思不言而明。

“那你對他的感覺如何?綺柳。”

“我希望他是女人,然後威脅利誘他來當我的部下,好使我鞭策他到死。”

姜綺柳眼神又是精靈又是淘氣,使得梁羽芋忍不住掩嘴一笑,捏了擔姜綺柳的手,“你又在逗媽媽開心。”

笑了之後,梁羽芊出神半晌,才開口輕道:“從小你就是你爸的寶貝,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教給了你,他的自信、率直及領導能力全在你身上發揚光大,若不是為了我,他一定能夠不受他父親限制而間下一片天空。”

“臭老……呃……臭爺爺是個老白癡,不用理他變態的行為。”

這一席話,讓梁羽芊瞪了姜綺柳一眼,自己卻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你這小淘氣,怪不得你爺爺也拿你沒法子。”

姜綺柳輕輕的同口道:“我才不想讓這臭老頭安排我的人生怎麼走。”她目光炯炯的續道:“我自己的人生自己選擇。”

梁羽芊回思前塵往事,嘴邊浮起一朵燦爛無比的笑顏,“你跟你爸在二十多年前說的話一模一樣。”她摸了下姜綺柳的頭髮,“不管發生任何事,綺柳,只要記住你是爸的女兒,你是姜綺柳,沒有任何人能減損你的傲氣、自信一分一毫就行了。。”

姜綺柳眼睛瞭解的發亮,她甩了甩長髮,漾出了一個美麗的笑顏,“沒錯,就是雷震濤也不能。”

雷震濤!原來這就是讓她一向充滿自信的女兒煩惱的男人。

梁羽芊附和的點頭,“沒錯,任何人都不能,除了你自己自認低下的藐視你自己,否則你的一切特質別人都不能污蔑。”

姜綺柳咯咯一笑,反按住母親的手,“媽,謝了。”

“母女倆,謝個什麼?真要謝的話,下午你爺爺派人過來搬家,你跟媽媽一起去姜家大宅。”

姜綺柳立即露出個苦哈哈的表情,“想到要見那個臭老頭.我就胃口大減的吃不下飯,媽,可憐可憐我吧!你女兒受不了這種折磨。”

梁羽芊只是堅定的微笑,絲毫不受姜綺柳哀求的影響,“你爺爺會很高興你也一起去。”


夜晚時分,暗黑的房間內無聲的走進一個模模糊糊的朦朧黑影。

黑影一肩抵著冰涼的牆,環視大床上躺著的高大男子,她緩緩走近床邊,不屑的嗤了一聲:“睡得跟只死豬一樣。”

突然一隻強健的手從涼被下迅捷的伸出動作快速的摟住黑影的腰,將她一抱一提的摟在胸前,一邊還懶洋洋的道;“姜綺柳,我可不喜歡死豬這個可怕的名稱。”

“那改叫種馬如何?雷老大。”

雷震濤笑了起來,“你真是不同凡響,我還以為經由上次的敗仗,你早就溜得不見人影。”

姜綺柳想要掙脫他緊扣的鐵臂,“喂!雷老大,拜託一下,把你的手拿開。”

沙啞誘人的聲音立即笑得更得意,“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姿勢棒極了,美中不足的是你我身上還穿著累贅的衣服。”他色迷迷的建議道:“要不要我幫你脫下來?親愛的綺柳。”

雖然在黑暗中,這個動作實在愚蠢之至,因為對方一定看不見,但是姜綺柳仍忍不住拋給他一個白眼,“免了,多謝你‘正直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是嗎?”他空著的一手,緩緩從她的臉頰摸至她的腰身,“你的腰好細。”

雖然腰被他扣住了,但是手可沒有,她冷淡的推開他不安分的大手,“雷老大,別亂模行不行?你以為這是摸摸茶嗎?”

雷震濤再次大笑,不過手倒是放開了她,回答微轉身打亮床前的小燈,不久,暈黃的燈光親密的籠罩住兩人。

姜綺柳半坐起來,一手撐在床面,正準備來個義正辭嚴的開場白時,雷震濤模樣卻讓她失了神。

在暈黃的小燈下,雷震濤一手枕在柔軟的枕頭上,他的黑髮淩亂的亂翹,下巴也有一點點的鬍鬚,照理說,這副模樣應該很難看,但實則不然。,

他黑眸半張半閉,看起來不可的誘惑人,嘴角掛上一副令女人腿軟的浪子般微笑,更別提他那全身散發出性感得足以教人暈頭轉向的氣息。

“滿意嗎?”

姜綺柳想也知道他在等待她對他身體的評語,本想挫挫他的銳氣,但是她是個誠實的人,所以--

“我一點都不懷疑你是個調情聖手,我想哪夭你被人踢下幫主的座位,去做午夜牛郎,我保證你紅透半邊天,一晚叫價錢十萬。”

雷震濤憤恨的虎吼一聲。

姜綺柳不可抑止的大笑起來,“雷老大,我是在稱讚你令人無法抗拒的男性魅力。”

雷震濤握住她的手,心滿意足的歎口氣,“我很希望你今晚來,只有今天,我不想孤獨一人。”

姜綺柳躺在他身邊,“今晚我也是,停戰一晚好不好?明天再開始我們之間鬥智、鬥力。”她喃喃道:“今天我完成了我此生的大願,我爺爺終於接受了我媽媽,把我媽媽迎進姜家大門,今天是我最快樂的日子,雷老大,我高興得可以在水上跳舞。”

雷震濤低笑,笑聲中有真誠的開心。“恭喜你了,但是今天是我人生最悲慘的回憶,我使出渾身解數,結果身邊的女人,最開心的竟不是我身體可以帶給她的快樂……”

他還未說完,就被姜綺柳在胸前猛力一撞,雷震濤又再度的笑了起來,似乎姜綺柳這一撞對他不疼不癢。

“雷老大,你今晚的心情相當古怪,你一直笑個不停,且你似乎沒有蹂躪我的欲望,這與你的本性素來不合喔!

雷震濤沉寂了下來,“是的,我今晚的心情的確相當怪異,今天是我養父的祭日。”

“雷雲天?”

雷震濤心不在焉的玩起她的頭髮,“每年的今天,我都相當不能克制自己,如果我沒有一直哈哈大笑,也許我會做出令人髮指的許多惡行出來。”

“例如威脅要強殲我嗎?”

這一句話,讓雷震濤想起他們初見面時的情況,他柔柔道:“我捨不得的。”

他的手指輕輕柔揉撫順她的長髮,“我想你迷惑了我,我從來不曾被女人威脅過。而且還威脅了兩次,你威脅得十分成功及徹底,我對你氣極了。”

姜綺柳邪邪的笑了起來,“那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俗話說無三不成體,雷老大,可能會有第三次喔!”

雷震濤笑得全身抖動,“姜綺柳,你真是非常奇怪的一個人,你知道你那些話很像宣戰嗎?”

她享受著他留住她肩膀的親呢及溫柔,突然間覺得有股溫馨的舒適感鑽進她的心田,“我說過了今晚停戰,你不認為今晚是非常美好的一晚?”

雷震濤低頭注視著她,她晶亮有神的雙眼也正在瞅著他.“別再這樣看著我,那會讓我很想吻你。”

她挑逗的摸摸他的胸膛,舌頭舔過下唇,“我怎樣看著你?”

雷震濤聲音沙啞的低笑,“姜綺柳,你還真敢試試你的運氣。”他略微推開她,低下頭道:“也許我該把你累得下不了床,看你在我懷裏臣服的投降一定很有意思。”

“哈!”姜綺柳厭惡的啐了一口.“標準的沙豬主義,說不定是你在我腳下叩拜也不一定。”

“要不要試試看?”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

雷震濤搖頭,“尖牙利嘴的小東西。”

“我不校”

“機率很高,不過不是今晚,我今晚不想做任何事,甚至眼前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少女。”雷震濤又道,“我的自尊不會允許。”

他看出她眼裏的火爭,他提醒道:“今晚停戰,記得嗎?”

“非常奇怪的一夜,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想把我完成宿願的快樂與你共用,雷老大,我想你也同樣的迷惑了我。”她注視著雷震濤,坦白的說出內心的話。

雷震濤神情柔和,“你太誠實了,姜綺柳,我想這是你最大的優點,也可能是可伯的缺點,我會為了求勝而不擇手段,你不該透露這麼多。”

“也許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也許是我歡喜得口不擇言,也許是你今晚的古怪心情,同樣的影響到我。”

雷震濤靜默不語,過了半晌才道:“我想狠狠的抽一包煙。”

“等我走後再抽吧!我討厭二手煙。”

“你不想留下來安慰我嗎?”雷震濤問道。

“你需要人來安慰你嗎?”她一腳踏下床。

雷震濤扯住她的玉臂,“留下來陪我,今夜相當的漫長。”

“你保證不毛手毛腳?”

雷震濤拉著她躺下來,“人格保證,今天是我媽及我養父的祭日,我沒有心情和女人亂搞。”

姜綺柳告訴自己,一個無害的擁抱是不會造成任何危險的,她放鬆的躺在床上,任雷震濤擁住她。

她枕在雷震濤的懷裏,吸收他甜美的男性芳香,而雷震濤的手則輕揉著她的後背。

這種感覺是如此溫暖,溫暖而且甜蜜,姜綺柳開始覺得昏昏欲睡,她口齒不清的問道:“雷老大,你真的認為我讓你非常心動嗎?”

雷震濤停下在她背後的動作,“是的,我想我那天說的是百分之百的實話.睡吧!相當晚了。”

她一手摟住他的腰,困倦的打個呵欠,“我也認為你對我相同的影響,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絕又不會。”

雷震濤聞言在她額上輕啄了一下,“謝謝你,不過我情願是我保護你。”

“愚蠢……愚蠢的男人自尊。”她迷迷糊糊的低語,身子向他更貼近,“請不要,我覺得很舒服。”

雷震濤溫柔的揉著她的背,“這樣嗎?”

她像只可愛的小貓,著點滿足的發出咕噥聲,她神智不清的低語,停戰…的……感覺……很美妙。”

“毫無疑問。”

她再度發出幾聲細碎的低語,雷震濤抱緊她,感覺她的溫暖傳遞到自己身上,稍稍消除每年的今天,他內心封凍不化的寒冰。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一手攬著美麗脫俗的姜綺柳,期待黎明的曙光照進他的視窗,永如同好幾天前,她像陽光般似的,半夜間進他的住處,使他的生活生動了起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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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9: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第一道黎明光線照進窗內,喚醒床上的長髮的少女,她從溫暖的胸膛裏抬起頭,困倦的笑著。

雷震濤一震,這個笑容如此的美麗而毫無防備。她難道不曉得他能夠在短幾分鐘內,撕碎她的衣服。滿足自己的私欲嗎?

她一手懶懶的揉揉眼睛,另一手則撐在他的胸膛上,含糊不精的問:“你一夜沒睡覺嗎?”

“我睡不著。”他注視著她清晨絕美的容顏,柔聲問:“你不怕我下流的侵犯你嗎?”

她朝他信任的笑著,“得了吧!你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下流這個名詞跟你搭不上線,更何況我們停載一夜的約定,我相信你是個守約的人。”

雷震濤輕觸她的小巧下巴,感覺自己手下的皮膚如此案嫩;姜綺柳屏息的瞧著她,想到他令人神魂顛倒的親吻,她的心便不聽指揮的加緊節奏。

他微笑,仿佛看出她內心的動態及緊張,俯下頭,嘴唇只是輕輕刷過她的,“夜已結束,我們又得拿起武器開始廝殺,我第一次痛恨夜晚如此的短暫。”

她張開小嘴,輕柔的愛撫她的唇,姜綺柳舉起手臂,但是不同的是,她拉下他的手臂,輕輕放在鼓動不已的胸口,略微喘息的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我告訴自己這是瘋狂的、這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但是我不認為它是錯的。”

雷震濤的瞳孔變深,“你誠實得令人驚愕。”

姜綺柳撫摸他頭髮,任涼滑觸感盈滿的手心,“我們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雷震濤,我不容許任何人打垮我的自尊,侵犯我的心志,縱然你帶給我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我仍會反抗你,我有姜綺柳的自尊。”

“你要求我給你一個不會蹂躪你的承諾。”

姜綺柳只是直視著他。“敵人?朋友?就這一句話。”

沉默擴散開來。

姜綺柳瞭解了他的回答為何,她故意的撐起身子.捧著雷震濤的頭,低頭就給他個刺激撩人的吻。

激得雷震濤撫著她的頸脊,迫不及待的加深這個吻,直至姜綺柳抽身離開。

她冷淡的扯下雷震濤緊圍住她香頸的手,“雷老大,這個吻有沒有讓你血脈責張、心癢難搔,是你要跟我作對,不是我沒有給你機會,你剛才的回答,已經使你再嘗不到這麼美好的吻了。”

雷震濤看著她下床,頭髮散亂披在她身後,她眼裏激情退去,代之而起的是新的光芒。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姜綺柳的感覺——傲慢、狂妄又大膽無比的精神樣。

她笑了,笑容中的霸悍依然強烈,她嘴角浮起一個漠不在乎的笑顏,仿佛世界上一切都拘束不了她,她也同樣毫不在乎,此時此刻的姜綺柳,美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一她一手叉腰,用傲慢得氣死人的聲調道:“雷老大,那就宣戰吧!只要你敢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的頭扭下來當球踢,要不然就讓你一輩子生不出兒子,聽懂了嗎?”

一股熱流竄過他的四肢百骸,眼前少女的威力總能讓他鬥志高昂、心情大振,雷震濤從心發出渾厚的大笑聲:“我喜歡你恐嚇我的樣子,看起來性感得要命,總會讓我有股想要征服你的刺激感。”

姜綺柳哼了一聲:“可借你看得到吃不到,你將會知道錯失了什麼,而且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填補我在你心中所造成的渴望。”

“你自大得過頭了,在床上,女人都是一個樣。”

姜綺柳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光,“目光如豆兼視界短,你以為世上有成千上百個姜綺柳嗎?”

她自問自答:“沒有,世界上只有一個姜綺柳,只有一個美麗脫俗、智慧超人、手腕厲害的姜綺柳,她能通得你暴跳如雷的虎吼,她能挑逗得你嘴裏發幹且雙眼冒火,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我。”

雷震濤放聲大笑的鼓掌,“好一篇精彩的自我介紹,我幾乎要陶醉在你的魅力之下。”

他笑聲停止,手強橫的拉住她,雙眼發出激烈的光芒,臉上神情充滿行動勁及狂猛的生氣。“我對你如何主宰這場戰爭,非常的好奇,姜綺柳,遊戲才要剛剛開始呢!別忘了是你自己挑起這戰爭,你最好在落敗時,也要非常有風度的接受它,對於哭哭啼啼的女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姜綺柳將頭靠近他,熱呼呼的氣息噴過他的臉頰,揚起誘惑性的低笑,“雷老大,小心,你要非常的小心,俗話說八十歲老娘倒蹦了孩兒,可能就算針對你未來的情況而言,我會很享受讓你陰溝裏大翻船的成就感,而且一個銅板敲不響,這場戰爭你也難辭其咎,則只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就在隔壁吧!姜綺柳,你激了我體內的野性,我等不及看你在懷裏臣服;馴服你的過程一定充滿樂趣。”

姜綺柳滿不在乎的咯咯一笑。“好夢由來最易醒,雷老大,去找別的女人發洩吧!可別光作這些不能實現的白日夢,那只是浪費時間而已,真的得的話,釣上我再吹噓誇口吧!”

她笑容自責的朝雷震濤眨眨眼,“我要走了,你快去補個回籠覺,也許等你一覺清醒,你會發覺你的世界支離破碎在你眼前,原因只在於你惹上了我。”她大言不慚道,全身漾滿自信。

雷震濤躺倒在柔軟的床上,聲音中的自負不亞於她,“或許那正是你不久後的寫照。”

姜綺柳嬌聲輕笑,“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

雷震濤眼光一瞬也不瞬的接下她的話:“大家走著瞧吧!”


一合上雷震濤的房門,姜綺柳對在門口站崗的黑衣男子道:“龍飛天,偷偷摸摸的偷聽我跟雷震濤的私房話,實在有點心理不正常,再加上整晚在門口的偷聽,你可以稱得上變態了。”

龍飛天冷淡的瞥她一眼,“那你對雷投懷送抱,也可稱為yin蕩。”

姜綺柳強忍住一拳揍扁龍飛夭的渴望,她笑顏依舊,“你該不會對雷震濤有不正常的感覺吧!瞧你對他得跟個什麼似的。”

拋給她一個冰冷得足以殺死人的眼光,龍飛天不屑道:“我不必對人盡可夫的女人解釋任何事。”

竟然敢說她人盡可夫對?!姜綺柳冷冷一笑,“龍飛天,不知道把你那張俊臉揍得不成人形的滿足感會有多大?”

“你大可一試。”

“冒著被雷震濤驅逐出境的代價?!不可能的,我千方百計才當上他的情婦,我絕不會笨到拿這個鐵飯碗開玩笑。”“你究竟為了什麼目的接近雷?”龍飛天厲聲喝問。

姜綺柳朝他展露一個天真的微笑,知道這個笑容只會引得龍飛天更加揣測不出她的目的。

“猜猜看?龍飛天,看看你的智謀及腦筋如何?我隨時隨地——除了這回屋子,歡迎你的挑戰。”

姜綺柳從容往前走,直至進入客廳,她轉身對一臉陰沉的龍飛天道:“你不是想查出我是誰嗎?龍飛夭,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讓我們兩個正大光明的比一場?”

龍飛天眼裏浮起可能是讚賞的眼光,“怎麼比?”

龍飛天表面雖不動聲色,內心對姜綺柳的想法有些改觀,一般女人的把戲無非是自動獻身等等,而他當然不會對雷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且這些淫婦蕩婦他本就打從內心排斥厭惡,他對這種女人只有“不齒”兩字形容。

眼前的女孩——姜綺柳,他知道她是個角色,而雷對她的態度,也與以往雷的行事方法大不相同,他不相信雷是戀美色的人,而現在他有點瞭解雷為什麼會被這個女孩吸引。

因為他也從沒見過一個敢對他提出挑戰的女人,姜綺柳的自信及狂傲,的確別有令人回心蕩魄,不可抗拒的心之外。

若不是他早有情愛戀的人,也許他也會被姜綺柳深深所吸。

不知不覺的,他握住胸前那枚銀飾,想起初春晨雨的偶然相遇,那個像從畫裏走出來,充滿靈氣的少女……

姜綺柳不客氣的話,立即讓他驚醒,“喂!發什麼呆?到底比不比?”

他回神,“我說過了比什麼?”

“就比我能躲得過你的追蹤。”

“好。”烏飛天毫無二話的答應。

姜綺柳嘴角帶出個笑,“若是我贏了,你就不能干涉我跟雷震濤之間的關係。”

“若是你輸了,你要回答我所有的問題,包括你的來歷、目的。”龍飛天面無表情的道:“並且離雷遠一點。”

姜綺柳滿意的點頭,“好,我言出必行。”

“我也是一諾千金的人。”龍飛夭問道:“什麼時候比?”

選日不如撞日,反正現在還很早,這附近又滿荒僻的,就此時此刻如何?我先跑兩分鐘,你再來追我。”

不等龍飛天回答,姜綺柳便拔腿狂奔,她全身體內血液因刺激而歡的歌舞,她任強風用力的刮過她的面靨,任長髮飄揚在背後,因為她知道獵物已經乖乖的進入籠子.只等有人鎖上籠子,而這個鎖籠子的最後一擊,就由秦櫻代勞。

身後一陣匆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龍飛天追來了,她按下手錶上一個凸起的按鈕,開始往小巷子間進去,剩下的,就由秦櫻去搞定了。


清晨的風輕快中帶著稍許寒意,在急馳奔跑中,涼意滲入他的皮膚表面,龍飛天卻恍若不覺,眼光只一逕的專注盯著在前頭的姜綺柳轉入一條陰暗的小巷。

他雙腳加快節奏,無視狂風吹亂他不間的短髮,他疾速的向左轉的向左轉,霎時間,一個纖細的人影正要轉出窄短的小巷,兩人煞車不及的撞個滿懷,紛紛跌倒在地。

一團暖玉溫香撞於他懷裏,龍飛天只感覺到幾根香氣誘人的發絲鑽進他鼻孔,那香味甜甜淡淡的,與他常在演藝圈聞到的強烈香水不相同。

他百分之百確定在他懷裏是個女人,是個年紀相當輕的少女。

這個女人喘息得非常厲害,好似跑了十萬公里般的氣喘吁吁,她的頭埋進他胸前的純棉條紋襯衫,一手按在他的肩上,全身上下因急喘而顫動。他們之間靠得如此之近,龍飛天甚至能感到她身上傳透過來的體熱,和令人聞之皆醉的淡淡幽香。

毋需親見她的容貌,他仿佛就能想見這個懷裏少女的而色之美。

略一遲疑,他按住女孩纖細的肩膀,“小姐,你還好嗎?”眼睛卻飄向姜綺柳消失的巷子。

該死!姜綺柳一定早就溜得無影無蹤,經由上次的經驗,他早該知道這女的是個詭計多端的人物……

詭計多端?!一股不對勁的感覺從他心裏升起,陷阱的直覺令他瞭解發生了什麼事,他迅速的就地一滾,遠離懷裏的少女。

但是一切已太遲了,只見他懷裏的少女先他一步發動攻擊,她手時朝他肋骨一撞,力道中不至於令人致命,卻讓他反擊動作慢了半折,就在這半拍的時間,龍飛天已嘗到全盤皆輸的苦果。

他像只流浪狗似的全身躺在地上,而女孩一隻穿著名牌皮鞋的腳踏在他的胸前,居高臨下的俯看著他,這種情況實在教人非常惱怒。

“乖一點,龍飛天,我喜歡聽話的小孩,要做個可愛的乖孩子喔!”少女聲音又軟又細、又輕又柔,語氣略帶一絲責備意味,她似慈愛的母親,莫可奈何的在教訓她心愛卻又頑的孩子。龍飛天氣壞了,他竟因一時疏忽而受制於人,還是受制於一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少女,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他狂怒的表情一定在臉上顯露無疑,因為少女的聲音由适才的輕柔,立即變成不安的高亢,“龍飛天,你最好別有什麼愚蠢的念頭,否則踩斷你幾根肋骨,是輕而易舉的事,你不想在雷震濤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刻,你卻悔恨不已的躺在病床上,對雷震濤毫無用處吧?”

她說得對!不過敵人說對自己的盲點,也沒什麼值得慶喜的。

龍飛天不悅的皺緊雙眉,眯眼注視站在背光下的少女,她戴上一頂藍色帥氣棒球帽,帽檐的黑影及光線不足,有效的遮蔽她的面孔。

除了朦朦朧隴的五官之外,他根本無從得窺這個制住他的少女的廬山真面目。

少女仿佛察覺出他梭巡的眼光,她緊張的將帽子拉得更低一點。

“我看過你嗎?”

秦櫻一怔。“你說什麼?”心裏卻有如驚濤駭浪般的卷起千堆雪。

“若不是我看過你,你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歇斯底里的把帽子一直拉低?我見過你是不是?所以你才很怕我認出你?”他極有邏輯的說出推理。

秦櫻籲了口氣,心情頓時放鬆下來,原來他並沒有真正的認出她來。“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是不想事後有人找找麻煩。”

“姜綺柳派你來的。”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肯定用詞。

秦櫻一笑,“你很聰明,綺柳不喜歡有人擋她的路,你最好別再
干涉她跟雷震濤之間的情形,否則綺柳會把你的頭給剁下來,別懷疑不信,她絕對有這個能耐。”

龍飛天口氣輕蔑,“她以為她是誰?上帝嗎?還是萬能的天神?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管不著廠’

“龍飛天,綺柳有得是方法扳倒雷震濤,你該慶倖她站的是你們這邊,而不是跟你們作對,激怒她實非上智之人的作為。”她細聲細氣的開口道,柔軟聲調充滿教養,宛若大戶人家的幹金小姐。

龍飛天嗤笑,不屑的發出聲音,“去對別人散播你見鬼的看法,我對姜綺柳如何厲害沒有興趣,在我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對雷投懷送抱的妓女而已!”“不准你侮辱綺柳。”在龍飛天胸膛上的腳加重力氣,“收回你的話,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綺柳是妓女,就算你也不行。”

龍飛天嘴角微彎,浮出個冷淡俊俏的笑容,“不准?不允許?你說起話來倒像個予取予求的千金小姐。”

秦櫻惱怒的瞪著躺在自己腳底的龍飛天,憤怒的叫道:“我不是愚蠢的千金小姐,我不是那種只懂生花、彈琴,滿腦子階級觀念的白癡小姐,那種生活在溫室裏的小花,只會一輩子活在自以為是的優越感中,卻不知自己漸漸被社會給淘汰,我不是那咱智障的白癡。”

龍飛天訝異的眨眨眼睛。“好激烈的反應。”

秦櫻依舊不覺自己在吼叫,“激烈?你還不知道什麼叫激烈,激烈是每次比賽拿到冠軍,實力不如你的傢伙卻一臉暖昧的說怪不得她拿了第一名,原來她是某某人的孫女,氣得你真想一拳扁死這種王八蛋。該死,我有實力、有腦筋,我絕對不會輸給那些好吃懶做的白癡、為什麼大家看到的不是我的實力,而是我的身份呢?”

龍飛天湧起一股英雄惜英雄的同感。低聲道:“的確,這實在教人非常生氣。”

秦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嘴邊露出笑意,聲音柔了下來,“我就知道你會懂,龍飛天,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大概就是指這種心靈上的交流吧!畢竟從小你也一直是雷震濤的影子。”

龍飛夭表情防備了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很多。你的一切我幾乎了若指掌。”秦櫻淡淡道:“你從小就視保護雷震濤為天責,就像你父親是雷雲天的保鏢一般,在你心中,雷震濤的安危勝過你的生命。”

龍飛天覷著她,臉上表情因機警而顯得空白。

秦櫻溫柔可人的微笑,“所以等雷震濤當上幫主,旁人對你更加恭三分,但是那是因為雷震濤的關係,而不是你本身的實力。”

“沒錯。”他低低的道。

“其實雷震濤當上幫主後,也是他人生最大的危機來臨,何士榮隨時都在找機會捅他一刀,雷震濤怕何士榮對你下手,他故意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你逐出‘馳雷幫’,宣佈跟你誓不兩立,然後暗中栽培你往機器人唱界走,捧紅了你,讓你成為超級大明星,也讓你得以證明你自己的實力。”

“你真的下過一番工夫。”他口氣不無訝異。

秦櫻輕快的下了結論,“雷震濤待你雖然不薄,但是你對他也是誓死相隨,你們之間的情誼異常深重。其實雷震濤把你逐出門戶,不止是擔憂你有生命之慮而已,更是要你離開黑道,另外走出一片夭空,即使他不小心因幫內鬥爭而亡,你也不會被何士榮追殺,他對你非常的情深義重。”

龍飛天眼眸黯了下來,激烈的反應。“不!我不會讓雷死的,就算得捨棄的這條命,我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危險到他的生命安全。”

秦櫻噗哧的笑了出來,“這會換誰在情緒激動了?”

龍飛天悻然,惱怒神色形於外,顯然不高興她笑他。

秦櫻搖頭,“怪不得綺柳說男人的自尊真是愚蠢,你不必瞪我,我說的是實話。”

龍飛天是更形惱怒,嘴巴張開又立即合上,一副不屑與之交談的模樣。

秦櫻看了他孤傲的動作,銀鈴般的笑聲更加輕脆上揚,她低下身子,輕觸垂在他胸膛的漂亮銀飾。

龍飛天表情呸然一變,神情迫人的兇狠,“不准碰它!他媽的,你叫你不要碰廠’空氣中立刻充滿火藥味。

秦櫻放下銀飾,輕柔聲音如此輕且柔,卻又帶著一絲幾乎聽不出來的迫切,“你為什麼戴著這個獨角獸的銀飾?這種小巧的型式是做給女人戴的。”

“不幹你的事!”他咆哮。

“你答應離綺柳遠一點,我就告訴你這個銀飾的來處及用處,好不好?”

龍飛天表情再度變了,“你知道這個銀飾原本主人是誰?”

那當然,因為這個銀飾本來就是她的東西,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但是想起一年前教人臉紅的相遇,她是絕對不會對龍飛天老實承認的。

“我不認識那個人,但是我聽過她的名字。”她說謊道。

龍飛天立即臉上散發出難得一見的光彩耀人笑容,他飛快的問道:“她的傷……”他躊躇半下又道:“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

秦櫻搖了搖頭,“你先答應我的條件。”

龍飛天神情凝重,“我不能答應,我只能說只要姜綺柳對雷沒有惡意,我絕不會對她出手。”

“那你放心,綺柳對雷震濤沒有不利的念頭。”她高興的回答。

“告訴我,那個女孩是誰?”他緊迫盯人的問道。

秦櫻猶豫了。“她是……”她猶疑的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獨角銀飾的用處?它能夠在你最危急的時刻,替你號召到百萬雄兵,解決你所有問題。”

龍飛天訕笑,“你以為你在說神話?”他的臉奇異的柔和,“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是想再見她一面。”秦櫻因他語氣中含有的溫暖而臉紅了起來,她小聲道,“你找她做什麼?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想見你。”

“也許。”龍飛天因她這兩句話,臉色黯淡了下來,心想在那種情況下偶遇,那個不知名的少女,的確會有不想見他的動機存在。

那時他幾乎脫光了她的衣服,為了替她療傷,甚至還迫不得已的摸過她胸前白皙醉人的峰巒,他永遠都記得她曼妙的身子躺在他大床上的感人景象。

但是他更記得的,是那個充滿靈氣的少女,雙頰因尷尬而漲紅,眼裏含滿羞愧的淚水。那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不擅言語的缺點,因為他竟然說不出什麼輕鬆的話,來消除那個少女的不安,這個遺憾一直留在他的心田深處,啃咬著他的心靈。

“你在想什麼?”

龍飛天問神,神情中不無疲 憊,“你說得對,也許她根本就不想看見我,或她還恨我恨得要命。”

“你要打起精神,我知道她……”秦櫻溫柔輕語,聲音中帶著篤定,“我知道她並不恨你,還非常感謝你救了她。”

龍飛天腦子裏出現一個奇怪的結論,他仔細掃視眼前戴著棒球帽的少女,低沉聲音因發現事實而波動起來,“你不是不認識她,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救過她,而且她並不恨我?天下間知道她跟我之間的戲劇化相遇,一個是我,一個就是她了。”

秦櫻一顫,而龍飛天趁她心情大大激蕩,全身正是毫無防備的時刻.他手按住圈住她柔軟的手腕,另一手打掉她的棒球帽,速度快得讓秦櫻來不及阻止。

在晨光中,一張不容錯認的清秀絕倫面容呈現在陽光下。

龍飛天呼吸暫態一濁.“真的是你?”仿佛不敢相信令自己魂牽夢縈、神魂顛倒了一年的心上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秦櫻櫻唇輕顫、雙手發抖,轉過頭去。“放我起來,綺柳一定會很生氣我任務失敗。”

一隻大手溫柔無比撫摸她清秀的面孔,秦櫻因那無語的柔情而暈眩不已,好似他不只輕撫她臉頰而已,而是觸動她的內心,且深刻而徹底的親吻了她,一股奇異且震撼人的電流迅捷的在她體內爆開,她不禁又是一顫。

那只大手依然溫柔輕撫著他,但是手的主人的聲調卻散發出苦惱。“別再發抖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抖得全身骨頭都快散掉。”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只是……”

“該死,別對空氣說話,轉過頭來看著我,難道你厭惡我,厭惡到看我一眼都受不了嗎?”龍飛天聲音激烈且粗暴,但是在她頰邊的手腳依然溫柔得好似可以滴出水來。

秦櫻緩緩轉過來,直視著龍飛天,而看到的一切令她的心擂鼓大響,差點喘不過氣來。

龍飛天眼眸帶著火樣激情看著她,他的臉孔專注無比的盯著她瞧,好似深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原本我以為夢中的你已經美得令我炫目,但是和真實的你比起來,那就如塵灰般失色。”

冷淡冰冷的龍飛天,現在他神情中的寒酷一掃而去,代之而起的是滿腔狂情熾愛。

原本他就是個不輕動情的人,但是一旦投入後,他就有如浴火鳳凰般的奉獻自己,就像他能為好兄弟雷震濤而死一般,對於眼前的秦櫻,何嘗不是如此。

“你傷好了嗎?”他一手抵在秦櫻的胸前,輕柔摸索著,完全忘了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秦櫻唇邊溢出一聲喘息,雙頰生紅暈,顫抖的手握住正在探索她胸前的巨大手掌。

龍飛天倏地縮回手來,馬上明白自己犯下何種大錯。“抱歉,我忘了那是一年前的事,對我來說,好似又是昨天發生的事那般的清晰。”他清清喉嚨.不自在的搓手。

秦櫻記起當初落魄不堪的自己,更是臉紅,“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緊急為我包紮,我的肋骨可能還會更嚴重”

“告訴我你的名字。”龍飛天要求道。

秦櫻低頭不語,小手下意識扭捏的扯著他的襯衫,“對不起,綺柳會不高興的。”

“別管她高不高興!”

秦櫻抬起頭,“你可能從我身上查出綺柳是誰,綺柳的計畫會功敗垂成。”

的確!龍飛天沉默了下來。

秦櫻按住他的手好似在下什麼重大決定,竟把下唇咬出血來,“你會跟蹤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會,你想知道我是誰?且更重要的一點,你想查出綺柳的身分。”

龍飛夭歎息的點頭,“我擔心雷。他已經被刺殺好幾次,我不能不小心防範可疑人物。”

“我瞭解你的立常”秦櫻捉住他的手,柔柔語調帶著輕愁,“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嘗綺柳對我的重要性,就如雷震濤在你心中的地位一般。”

一股輕微得幾乎察覺不出的刺痛,從秦櫻緊握住他的手心傳來,龍飛天立即知道她做了手腳,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而一陣麻軟令他動也不能動。秦櫻站起來,歉然道:“我好抱歉,真的,請你相信我,我從來不想對你動手。”

在他眼前的影像晃動起來,龍飛天頭暈眼花的只想閉起眼睛,但是他用極大自製力,扣迫自己瞪著眼前的清秀少女。

她的臉因罪惡感而皺在一起,“求求你,閉上眼睛你會舒服一點。”她軟言懇求著他。

他仍然努力的不使眼睛蓋上,自己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好像臨死掙扎般的可憐兮兮,“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戒指有一點類似麻藥的,我用它刺進你的手掌裏面。”

“你……”他的意識淡去,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這種藥效很猛,但不會讓你昏迷太久。”

龍飛夭最後的意識.是一雙纖纖小手充滿歉意的輕碰他的臉——

“抱歉,我不能讓你有跟蹤我的機會,希望你能諒解我的苦衷……”

他的意識變得空白,不再能理解她話中的含意,只能感覺那只盈盈小手愛戀不已的滑過他的臉.帶給他某種感覺……他昏去的那一?那間,想起了這種感覺的形容詞——那叫做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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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39: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姜綺柳舒適的斜倚在大型沙發裏,一手端起香氣人的水果茶,她優閑的啜了一口,動作優雅的放下茶杯,這幅畫面簡直賞心說目到了極點。

突來的一聲轟然巨響,破壞了這幅惟美的畫面,只見人侵者一臉寒冷的俊臉上,嵌著火熱狂亂的黑眸。

“她是誰?”

姜綺柳覷他一眼,表情只能以平靜得近乎無趣來形容,“誰是誰?天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派來跟在我背後的女孩是誰?”龍飛天的聲音壓抑著狂烈的暴力,好似隨時會失去自製。

“喔!原來你說的是你身上獨角獸銀飾的主人。”她探出手,捉住他胸前的銀飾。龍飛天手一撥,毫不客氣的打落她的手,聲音憤怒的低吼:“別碰它!”。

姜綺柳微笑,態度不經心的再舉起茶杯,自在啜飲著芳香恰人的水果茶,她似龍飛天根本不在她身邊。

龍飛天被她漠然忽視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大手捉住姜綺柳的前襟,動作粗魯的提起她,把姜綺柳按在牆壁跟他身體之間,“告訴我她是誰?”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龍飛天,未免太沒誠意了點。”她眉一揚,“或者你不服氣你已經輸了的事實。”

“你派人來盯住我,我不算輸!”他咬牙道。

“願賭服輸!事先你也沒說不能使詐,既然事情發生前你沒設限,事後我贏了,你也該心服口服。”她一笑,“畢竟最後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你千真萬確的輸了。”她再次宣佈道,心情非常愉快。

龍飛天眸子燃著火,他一手掐在眼前美麗又嫵媚至極的嬌妍少女的肩膀,使出的力氣,可教一個大男人疼得跪地求饒,痛得哀哭出聲。

只見姜綺柳笑渦漾大臉上,笑顏直動人心魄的一逕笑著。“拿開你的髒手,龍飛天,要不然我會很樂意的宰了你。”

日光透窗而入,照亮姜綺柳臉上美得令人不敢逼視的淺笑,但是她輕朗音調中,欲置人於死地的怒氣。

龍飛天飛後微揚,神色更加寒酷,手卻動也不動。

“螳螂擋臂,自取其辱,簡言之,就是白癡。”

話未說完,姜綺柳動作有若暗夜迅雷,教人防不勝防。

她右腳掃向龍飛天的雙腳,龍飛天措手不及,腳下一個踉蹌,姜綺柳露出野蠻的笑容,右手疾風落葉似的,攻向龍飛天的腹部,龍飛天吃痛一縮,姜綺柳的腳有效的一絆,龍飛天好地一聲,整個身體往地下跌。

前後不到一分鐘,龍飛天毫無抗禦能力,他是如此吃驚姜綺柳身手之好,以至於一瞬間後了,等他掙扎著爬起來,姜綺柳一腳已踩在他下腹部。

“別動,龍飛天,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你要是撒起潑來,驚醒正在睡覺的雷震濤,你將會失去一塊很重要的肉,雖然你不拈花惹草,但是你不會想變成太監吧!”在他下身的腳微微使力,無非是在宣告她不是開玩笑的。

龍飛天又驚又怒,怒視一手叉腰態度傲然的長髮少女,她長髮垂腰,嬌弱似弱柳扶風,眼角眉梢,含不盡的天真純潔,怎麼也看不出她威脅要閹了他的那股窮兇惡極。

“龍飛天,凡事說不出一個理字,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今天你老實說,憑我剛才的身手,我躲不躲得過你的追蹤?”

龍飛天一凜,心中答案雪亮,緊跟著的是一團疑問:“你既然躲得過我的追蹤,那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教人絆住我?”

姜綺柳微微一笑,“我教‘她’來絆住你,你不高興嗎?”

“你是故意的?”

姜綺柳笑而不答,只道:“你要遵守的定,不准再插手我跟雷震濤之間的事情,男子漢大丈夫,說出來的話一定要做到。”

龍飛天僵硬了幾秒。

姜綺柳知道他心中顧慮,她舉起一手,語清音朗道:“天地為證,我姜綺柳在此立誓,我若有危害‘馳雷幫’幫主雷震濤的心意及舉動,教我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龍飛天訝異的瞪著她.神情中不無欽佩,知道這毒誓是黑道最毒的誓言,不論姜綺柳是出於安撫或收服他的心態,總之她是一輩子再也不能與雷震濤為敵。

姜綺柳收回手,右手拉起龍飛天,淡然道:“我言出必行,但願你能給我個保證。”

龍飛天點了個頭,站了起來,他開始用不同的眼光,打量眼前這美麗絕俗的少女,終於瞭解雷震濤為何終日花叢中卻對姜綺柳不同于一般女人。

她美的不是形象外表,雷要的也不是那種膚淺,平庸且呆板的美麗,原來雷欣賞的是她流雲無住的瀟灑、耿介不欲的做出類拔萃的機智、桀鼇不馴的性格,這些特點形成她高雅出塵的美麗,怪不得雷對她另眼相待,連他都開始對她有點敬意。

姜綺柳將頭髮往後撥,繼續剛才的話題,“更何況我們一同的敵人是何士榮.一樣的效忠物件是雷震濤,現在雷震詩正是風雨飄零時期,何士榮已經暗殺他好幾次,我們不能再搞內部鬥爭,否則輸的人一定是我們。”

略微一頓,姜綺柳抬首。“我想憑你跟雷震濤這麼親近,你應該知道前任幫主雷雲天,為什麼扶植何士榮,卻立雷震濤為幫主?他為什麼要把雷震濤丟進這麼險惡的地步,他難道不曉得這樣很有可能會讓雷震濤一命歸陰嗎?”

龍飛天沉默好一會,似在思考要不要回答,最後他歎氣道:“他曉得的,他是故意的。”

姜綺柳逼近一步.“為什麼?就因為他們養父子不合?那雷雲天大可把幫主之位傳給他人。”

“你去問雷吧!這是他的私事,我無權私下談論。”

“雷雲天恨雷震濤嗎?”姜綺柳沉吟。

“你知道這些做什麼?”龍飛天問道:”口氣已不似先前的漠然。
“只是心裏頭覺得不對勁,對於不對勁的事,我要抽絲剝繭查個明白。”姜綺柳回視,伸出手來,“把獨角獸銀飾拿給我。”

“不!”

“白癡就是白癡,這個銀飾是用來保護‘她’的。”

龍飛天想起那時清秀少女所說的話,“這個真的能號召百萬雄兵?”

“百萬雄兵算什麼?它的價值遠超於動員人力而已,它包含經濟及政治上的力量,更代表某個神秘人物對‘她’的保護。”姜綺柳不耐的道:“拿給我,我就讓你再見到‘她’,否則你就賭物思人一輩子吧!而且她是個千金大小姐,除非她來找你,否則你是永遠見不到她。”

“那你如何指派她任務?”龍飛天握住銀飾,口氣清楚的表達出疑問。

“她家裏的人又不知我認識她,我們是暗中培養出友情。”

龍飛天褪下銀飾,交到姜綺柳的手裏,“你會讓我再見到她?”他問道。

姜綺柳神秘一笑,“我,但是機會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你要是再讓她跑掉,下次跪著求我,我也不見你,給你個忠告,別一直保持君子風度就對了!”

龍飛天意領神會,充滿深意的看了姜綺柳一眼,“就是有時照本能行事。”

姜綺柳惱著的白了他一眼,“煩耶!你沒泡過妞嗎?見到她二話不說先吻她,然後對她上下其手,再然後推倒她就行了。千金大小姐悶騷得要死,明明愛人家愛得要命,偏偏不去會真人,整天對她那台取名為“龍”的電腦,談情說愛個半天,我可受不了那種光景。”

龍飛天位立在原地,滿腦子皆是姜綺柳适才的話語,心中百般滋味雜陳,說不出是甜是苦,只覺得一顆心似要爆炸。

“姜綺柳。”他力持鎮定的開口。

“幹麼?我要去叫醒雷震濤了!”姜綺柳沒好氣道。

“謝謝你告訴我,她對我的想法。”這句話淡若輕煙。

她聳肩。“哼!我不知道她是看上你哪一點,大概千金大小姐的品味特別怪異,但是……”姜綺柳聲音轉為低沉,“若是你負了她,你就等著去黃泉地府陪閻羅王喝茶。”說完,她前進緩步離開了客廳。


姜綺柳深思,緩行的腳步停在電話旁,她拿起話筒,按下秦氏企業龍頭——秦為懷的私人專線。

“秦爺爺!是我啦!綺柳。”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蒼老卻精力充沛的男音,“綺柳!好久不見,來陪秦爺爺打高爾夫球如何?”

“不了,最近忙死了,我家的臭老頭又在壓榨童工作,把我當成奴隸一樣的使喚!王八蛋,怪不得我老爸寧願早死早超生!省得被他當作棋於來擺佈。”

對於姜綺柳的抱怨,秦為懷哈哈大笑。咱淒老頭死性仍是不改,他這個人死愛面子,明膽對你讚美得要死,恨不得你點頭回薑家,只不過又不願自己老臉無光,才開出一億元的條件,綺柳.你辦成這件事.前夭他還向我吹噓姜家基因有多好,才能生出你這個奇葩。”

“我家臭老頭轉性了,竟然公開讚美我?看來這是天要下紅雨的徵兆。”姜綺柳嘻笑道。

電話的另一頭也傳來豪放的大笑聲。

“秦爺爺!幫我替一個人在企業界打通關行嗎?”姜綺柳發問,笑聲歇了下來。

“是誰?綺柳,你從沒求過我.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秦為懷問道。

“他是我的夥伴,我會寄他的財務狀況報表給你,他有這個資金能創辦一個財團。”

“蒼老男音顯得猶豫,“綺柳,並不是有資金就能立足在這種吃人的環境而且……”

“秦爺爺,這個人雄才大略,不論觀察力、行動力.對事情的敏銳性及攻擊性,我都覺得他並不遜色於我,我也要求我家的臭老頭在政界上幫我這個忙。”

秦為懷聽起來很有興趣。“綺柳,這個人真的不輸你嗎?那如果這樣,你捧起了他,不是替你自己製造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有競爭才有樂趣,更何況這個人值得我捧,秦爺爺,這個人也可能成為忠實的同盟,不一定是對手喔!”

“綺柳,幫是願意幫,但你賭上這一把,不怕輸得家當全無?”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秦為懷豪邁笑聲立刻再從話筒另端傳來,“真不知該”講狂妄,還是愚蠢,或是勇敢,抑或是你是個相當睿智的後生小子,綺柳,有時我真恨不得你姓秦,櫻櫻這女孩智商雖高,人卻太過優柔寡斷了點,硬要她撐起秦家產業,只怕會累垮她!”

“說起你的寶貝孫女,秦爺爺,你不是很煩惱該送她什麼生日禮物嗎?”秦為懷寂寥聲音立刻振奮起來。“綺柳,你去年想的禮物棒極了,我孫女愛死那台世上數一數二的電腦,今年你還有什麼主意?”

“送個她最崇拜喜歡的歌星,陪她共度一天如何?”

話筒另端遲疑了一會,“可是我不知道我孫女最喜歡哪個歌星?不過這個想法挺合你們年輕人的口味。”他道。

姜綺柳揚起一陣笑,看來作媒並不難嘛0秦爺爺,探探她的口風不就知道了。”

姜綺柳走進馳雷幫幫主房間,她蠻腰輕扭的彎下身,注視雷震濤的睡顏。

“你來了。”雷震濤聲音很柔和,語氣十分清醒,眼睛卻仍然閉著。

“是的,我來了,雷老大,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什麼非要蹂躪我不可呢?”

雷震濤睜開了眼睛,“你有你的自尊,我有我的原則,若是你能拋去你的自尊,我就能割捨下我的原則。”

“原來如此,不過女人比較愛聽的謊話二你一句也沒說,真是令人氣悶,害我原先還以為是你對我情難自禁呢!”她自嘲道。

雷震濤半坐起來.圓鎖住她的腰身,拉她坐在床上。“你很美,綺柳,每個男人都會想要你,他們想要吻遍你的身體,捕獲你嬌豔動人的紅唇,看你在他們唇下綻放若盛開的花蕊,只要你嫣然巧笑,他們就會為你失魂;你楚楚回眸,他們就為你喪魄;若是你峨眉輕顰、哀然若泣,只怕他們全都要心碎了!”

姜綺柳大笑,“雷老大,你這張嘴騙死人不償命,果然是勾引女人的一流謊話。”

雷震濤一眉輕揚,“可是當他們真正發覺到你那靈秀外表下,實際上是叛逆成性的混世大魔王,只怕跑得不見人影,還恨他娘只生了兩條腿給他。”

“沒辦法,誰教這世上慧眼識英雄的人太少,紅拂女識困窮之境的李靖,這是多麼遠見卓識的女中豪傑,這種非凡的洞察力,再加上夜奔李靖的有膽有識,真非一般庸碌之人能比。”

雷震濤笑了起來,姜綺柳杏眼圓睜。“笑什麼笑?什麼好笑的?”

雷震濤笑得直點頭,“你說得對,若無紅拂女,無以顯李靖;若無李靖,以顯紅拂女,我只是覺得你我的情形與紅拂女李靖有些相似。”

“你昏頭了嗎?雷老大!”姜綺柳嗤道。

“你‘夜奔’我,又說你欣賞我,這不是有點神似嗎?”

“拜託,你搞清楚行不行?我是夜晚跟來威脅你,而我雖然欣賞你,也沒欣賞到以身相許,還是差很多的。”她拼命辯解。”

“是嗎?也許我們該符合劇情。”雷震濤低頭便吻。

姜綺柳受不了的丟給他過於天真的表情,“雷老大,為什麼貓狗三、四個月才發情一次,有的人是一年四季都在發情呢?”

雷震濤愕然,代愕然而起的是欽佩及大笑,他放開她,“姜綺柳,你還真懂得澆熄男人的欲望,如你所願,我漢月蹂躪你的欲望了。””

他跳下床,握了陽坡的上皮子格放在褲子拉鏈上,暖昧不明的深覷姜綺柳一眼。

姜綺柳臉色連變都沒變,一面還用興致勃勃的口氣道:“儘量啊!雷老大!不用客氣,我還沒看過男人的脫衣舞,希望你身上肥肉沒有太多,我絕對受不了滿身資肉的癡肥男人,要是你表現得好,說不定我還會賞你一個銅板。”

“一個銅板?”雷震濤露齒而笑,“綺柳,你傷了我的心,迷戀我強健身體的女人不計其數,你確定我脫了衣服之後,你不會飛到我身上強殲我嗎?”

姜綺柳張著一雙眼,知細靡遺的審視身體,故意的打個吹欠,“那些女人全都是饑不擇食的色女嗎?連你這種敬陪末座的乾瘦男人也愛得要死,真是太沒眼光了,像你不過是豬八戒賣米粉一人沒人才、料沒料,我看不出有強殲你的必要。”

雷震濤大笑,“尖牙俐嘴!姜綺柳,真想好好把你按倒在床,將你剝個精光,看你會不會多閉上你那張嘴一會,然後我就要撫摸你細白的身體,讓你在高chao中不斷尖叫。”

姜綺柳笑靨動人。“雷老大、我也真想把你綁在床上,用布塞住你那張大嘴,經克整個空氣都被你污濁了。”

一陣鈴響,雷震燒接起內線電話,他帶含笑意的臉頓時凍結.他輕輕嗯了一聲,掛下電話。

“怎麼了?”姜綺柳問。

雷震濤陰沉的笑了,“我最親愛的敵人來了。”

“何士榮!”

雷震濤冷靜的下命令,“脫掉你的衣服。”

“為什麼?現在不是尋歡作樂的好時間。”

雷震濤一個踏步,“你認為我是怎麼說服何士榮讓我活到現在的?”

姜綺柳明瞭了,她巧笑回答;“扮豬吃老虎,我懂了,你扮演的是個只愛美人,爾愛江山的花花公子,那現在我的角色呢?”

雷震濤讚賞的點頭,“你演得出浪蕩淫邪的浪女嗎?”

“看我的,薑家的演戲血統可不是蓋的。”姜綺柳道:“拿一件你的睡袍給我,並且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了。”

沒一會工夫,一個全新的姜綺柳便出現在雷震濤眼前。

只見她長髮垂腰,過大睡袍半掩半開,露出半個引人遐思的雪白胸脯,底下雙足赤裸,兩條玉腿在睡袍裏隱隱若現,綽約風情真教人垂涎。

雷震濤見狀低吼:“該死!我是教你扮浪女,不是教你勾引何士榮!”

姜綺柳神情似嗔非嗔,眸中神色挑逗中帶著三分淫態,男人便是有魂也要讓她給勾去了,她軟語道:“濤,吻我!”語畢,一手摸上雷震濤的胸膛.另一手則搔亂他的頭髮。

雷震濤全身血液皆奔流了起來,“該死!綺柳,站好,不准再倚著我!否則等會我們會莫名其妙的跑到床上去,讓何干榮看到不應該看到的畫面!”他甩下她的手。

“雷老大,你白癡啊?我們若真的在床上混到現在,我們的嘴唇應該要紅紅腫腫的,你要快把我的嘴吻腫,而不是在那裏講廢話,快點吻我啦!”

雷震濤瞪著,“你演戲演得真好。”他乾澀的吐出這句話。

“那當然,我一樣通百樣通,對了!香水,你拿香水來,我們身上沒有一夜歡愛的味道,撒點香水比較好。”

抹上野豔的香水,姜綺柳全身散發出萬種風情,雷震濤握住她小巧的肩膀,低頭深切的親吻她.他輕道“別動,還有吻痕,抬起你的頭,綺柳,我要吻你的頸子及鎖骨,好留下些紅痕。”

姜綺柳有些扭。泥,雷震濤抬起頭道;“在我的肩膀咬我,最好咬大力一點,才看得出來。”

姜綺柳依言做了,整張臉因想及這個動作的親密性而泛紅。

雷震濤對她微笑,一個暖洋洋的笑容,“姜綺柳,何士榮對我愈來愈懷疑,由他最近一連刺殺了我四次可知,我不要求你趟這個渾水。姜綺柳,出了這個門,你就是我最新任的情婦,你會被公認是我雷震濤的女人,你有選擇的權利,留在房裏或是跟我並肩作戰?”

姜綺柳回給他一個嫵媚逗人的媚笑,眼波流轉低語:“雷老大,摟住你歷任情婦中最優秀的一個,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

雷震濤面孔柔了下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士榮也許會對你不利。”“那他會死得很慘!”她自信滿滿的保證。

“姜綺柳,你的確令我心動。”雷震濤緊摟住她,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不動心於跟他火裏來、水裏去的紅粉知己,畢竟萬兩黃金易得,知心一個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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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40:0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沒有任何人能忽視眼前這一對,男的後高挺拔、風采不凡,雖然上身淩亂的披著襯衫,下身那件西裝長褲像是慌忙中套上去的,但是仍不減他散發出的那股風流瀟灑——一種貴公子才有的胭脂粉味似的風流氣息。

不過何士榮眼光叮的不是雷震濤,而是他懷裏摟的女人。

“幫主,這個女人是誰?”

何士榮當然意不在問話,兩眼著迷的望向姜頃柳露出的肌膚,這個女人雪脯半露、衣衫半掩,日光之下,看得到的教人心醉,看不到的又教人心癢、光是她剛才拿眼瞟他一膘,檀口朝他努了一努.亮如秋水的眼睛充滿淫態風情,絕美的容貌含不完的綽約風流,他在風月場所打滾這麼久,從沒見過媚到令人骨頭都酥掉的女人,今天算是大開眼界頭一回。‧

“該死,戲劇演得太逼真,何士榮起來像要奸了你的色狼樣!”雷震濤在姜綺柳耳邊低吼。

姜綺柳挑逗的浪笑,一指抵著他的心口,“濤,你嫉妒還是吃醋?放心!我只給你一個人蹊蹺!”接著她偷掐了他一把,語氣低輕中帶著明顯的不快,“雷老大!演好你的戲,要砂然我會先何士榮一步殺了你這個白癡.你以為我是為誰才這麼大膽犧牲的?”

一股暖流遍灑他的胸中,雷震濤手輕輕的掐了她一把,無語的感謝及柔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即他的心便全心全意的放在何士榮身上,他的手故意不安分的輕揉著姜綺柳的大腿,浪蕩神情中帶著三分的邪氣、七分的色欲,不耐的向何士榮望去一眼,“小何,今天有什麼事嗎?幫裏還好吧葉

何士榮黑後怒揚,他的年紀足可做雷震濤的叔叔.但是雷震濤卻一直沿襲著他養父雷雲天對他的稱呼——小何,他心裏聽了就是不暢快。:

但是這樣也才表現出雷震濤只是靠他養父的福蔭,才坐上“馳雷幫”幫主的龍椅,其實他本身根本是無才無能之輩,但是他逃過他四次暗殺,雷震濤真的無能嗎?

“幫裏很好,只是聽說這兩天有人會暗殺幫主你。”何士榮試探道。

雷震濤頭一綻,臉上明顯露出驚怯之色,整張臉變得面無血色,明明怕得要死,卻還嘴硬道;“他媽的,哪個王八蛋想暗殺我?去他奶奶的,小何,派人過來,加強這棟房子的警衛,加一倍!不晝加三倍的人手,聽清楚了嗎?”

何士榮嘴角上揚,哼!膽小伯死,這種人怎麼能當幫主?“是!幫主。”他恭敬的回答。

他眼光朝姜綺柳瞄上幾眼,別有用心的開口:“幫主,刺客不限於男人,也許是最親近的枕邊人,這個女人我帶同去處理,也許她就是想暗殺你的人。”

雷震濤臉色不變,知道以他現在懦弱無能、沒腦怕死的形象,不可能不把姜綺柳交給何士榮。

但是一旦姜綺柳落入何士榮的手掌心,何士榮必定是更飽足自己的淫心,姜綺柳落到他手裏,豈有不花折受辱的結果?不過他要是不把她交出去,何士榮一定會懷疑他是否真的無能,他內心掙扎的望向姜綺柳,姜綺柳一雙美目也反映出跟他同樣的結論。

他舉起手,深吸一口氣的揮出去,姜綺柳霎時被他捆倒在地,唇角瞬間掛出血絲,這一掌非常的不留情分。

“你他媽的爛婊子,說,是誰派你來暗殺我的?你這個臭女人!”雷震濤爆雷似的重重甩了她一個耳光,充分表現出風流浪子不問是非曲直的無能。

姜綺柳眼睛在笑,似乎在讚賞雷震濤的絕妙計策,但是嘴巴吐出來的話,可與眼裏笑意背道而馳。

“你罵我爛婊子,我呸!那你就是禽獸不如的妓男。”她抹去嘴角的血絲,潑辣狂怒的快人快話,“我暗殺你?你自己灑泡尿照鏡子去,你這條狗命值幾文錢,若不是看你長得還上得了臺面,又有些臭錢,我才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她輕蔑的又道:“你在床上的表現差勁透了,離開你反而好,我再也不用在床上假裝。”

雷震濤眼睛也同樣顯出些微笑意,似在讚美她完美的臨機反應,但表情卻氣沖牛十,伸出手來,似乎又要一拳揮下。

姜綺柳貼近他,憤怒剛烈的叫囂,“你打啊!你打了我,我就教人來殺了你!拜倒在我裙下的,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總會有人,會為了我而殺了你這個狗雜種!”

何士榮看著這潑辣且美麗的少女,逼得雷震濤打也不是、不打也濁;他連忙進來打圓常“小姐,別氣!都是我信口開河,走,我陪你去喝一杯,消消氣。”一面講話,一雙賊眼飽覽眼前美色。

姜綺柳嫵媚的睇了他一眼,何士榮挺起胸膛,縮起因大的啤酒肚,姜綺柳環住他的手臂,柔聲輕語:“你真願意陪我去喝一杯嗎?”意思甚明,使得何士榮心裏忍不住偷笑。

何士榮還沒答話,雷震濤就石破天驚的吼叫:“他媽的,只有我雷震濤甩女人,可沒女人甩過我,你這臭婊子給我過來,你再勾引男人試試看,我就教我的手下進來輪奸你!”

雷震濤手用力一拖,把姜綺柳拖進懷裏、憤怒的姜綺柳對他拳打腳踢.雷震濤揚手便狠狠的又揮了一巴掌,滿嘴狠話的咆哮:“你這奧婊子竟敢甩我?看是誰見誰?”

他轉向何士榮,“小何。這女人我留定了,我就不信我一個大男人,整治不了這個爛婊子。”

“可是幫主……”何上榮不敢相信情形怎麼會變成如此這般。

雷震濤變臉,“沒有可是,這女的我留定了。”

何士榮知曉這軟腳蝦自尊受損,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把這女人帶走,他不舍的看那個放蕩潑辣的女人一跟,知道這女的嘗起來一定十分夠味。不過……算了,反正雷震濤死期已近,到時還們閂己要不到這個女人嗎?”。

想法已定,何士榮顯得十分心滿意,“幫主.那我走了,我一定會加派三的人手過來。”

雷震濤揮揮手,“好!下去吧!”

等何士榮走了,雷震濤立即放開姜綺柳,歎息道:“抱歉,時勢所逼,不是把你送給何士榮,就是揍你,你的臉還.好嗎?”

姜綺柳揚起頭輕笑.”真是沒意思,何士榮還真蠢,這麼簡單就騙過去.可見你以前演技有多出色.才能讓他警戒心這麼低。”

什麼話都沒說,雷震濤撫摸她如今已紅腫的臉頰,眼裏有說不盡的歉意。

姜綺柳一瞪,打掉他的手,氣衝衝道:“幹麼啊?要死不活的!是你家死人嗎?哼!雷震濤你給我聽著。”她一手插腰,神態悍烈。“今天換我是你,我不止會打個兩巴掌,還會加上狠狠的踹個兩腳,你做你應該做的事而已,有什麼好抱歉的?真搞不懂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你真覺得良心不安,他媽的,我就賞你個兩巴掌,咱們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

一陣沉寂,雷震濤搖頭,“姜綺柳,你的確不凡,難道你不打算哭得梨花帶淚,奔到我懷裏哭訴要求嗎?”

姜綺柳一臉嘔心,“你腦子被什麼東西砸到了?雷震濤,我跟到你懷裏哭個什麼勁?情問今天發生任何值得哭的事嗎?”

“我打了你兩巴掌,非常用力的兩巴掌,你可以要求我任何東西補償你。”

姜綺柳怒色微現的捉住雷震濤襯衫的前襟,把他拉到跟她面對面,然後她高傲的冷笑,“別瞧不起人了,你以為姜綺柳的一言一行是買得到的嗎?放你媽的狗臭屈,回去作你的春秋大夢吧!今天我幫你是因為欣賞你,否則我犯不著穿上這身東西,幫你對抗何士榮,下次你再拿錢來污辱我,我會揍得你起碼有半年對女人沒用處!”

姜頃柳用力一推,推開了雷震濤,“更何況朋友有通財之義、仗義之情,你平白無故的給我一億元,我絕對會還給你不止一億元的好處。”

雷震濤低笑,捧起姜綺柳的臉,眼眸散發出激烈的光芒,“這實在是不該有的感覺,我才剛被你臭?數落了一頓,應該我心裏要非常不舒服,但是為什麼我想吻你?我想好好的吻你,吻得天昏地暗、吻得我最好理智喪失,而你還可能會拒絕我。”

姜綺柳推了雷震濤一把,“沒錯,我會拒絕你,你喜歡跟兩頰腫得像頭的女人接吻,請便!但是那個女人絕不會是姜綺柳,姜綺柳是個用腦袋思考現在要用來敷臉的冰塊在哪里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用下半身來猜測她會不會拒絕我親吻的臭男人!”

“連罵人都這麼不留餘地!”雷震濤打開小冰箱,迅速抽出放冰塊的盒子,迅捷的做好一個簡易的冰袋,敷在姜綺柳臉上。

姜綺柳拉扯他的袖子,低語;“抱歉。不是故意要譏諷你的。”臉上帶著羞愧的潮紅。

“有什麼關係,反正女的本就有使性子的權利,而我的確也是個臭男人。”他自我解嘲道。

姜綺柳掩嘴一笑,鼻子若無其事的在他頸項用力一嗅,“看不出人臭在哪里,你全身好香。”

雷震濤笑了起來,手輕柔的將她的頭髮往後整,“姜綺柳,你實在是將惱人無比、狂妄氣人、大膽自信集於一身,正如你所言,你的確是獨一無二,至少我沒見過你這種女人。”

“哈!你不必如此含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從沒見過像我這種無法無天、我行我素又離經叛道的怪女人。”

“你怪得教任何美女都相形失色。”他接下她的話。

姜綺柳自負道:“那是當然的事,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可不是那些靠男人的女人,我是個比男人更出色的女人。”

她語氣一轉,欲向雷震濤商量正事,卻瞥見他奇異的目光直瞪著她瞧,“你看什麼看,雷老大,我穿成這樣,並不代表我同意上你的床。”

雷震濤將她帶到沙發,讓她躺下,好讓冰袋更容易發生效用。“我被你高談闊論時的美給震懾住,姜綺柳,你一認為蹂躪你並不是個好主意,或許會讓我陷入空前的危機。”

“危機?你該不會認為我會蹂躪你強健頎長的身體吧!”姜綺柳打趣道。

雷震濤哈哈大笑,牽起她的手,親吻了她手背一下,像是中古世紀的騎士一般,“親愛的姜綺柳小姐,我很樂意為你效勞。”他的眨眼。

“免了,我得保護我純潔無瑕的童貞,不能白白讓你這個風流浪子給糟蹋了。”她取笑他道。

雷震濤又是一陣朗笑。

“喂!雷老大,不談這些嘴皮子話,你給我幾份你的財務資料行嗎了?”

雷震濤拿下冰袋,開始用藥膏塗抹她紅腫的臉:“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我的財務狀況,姜綺柳,早在你找上我之前,你應該早就把我的背景摸透了,更何況只是財務裝況這類小事。”

一席話,讓姜綺柳紅了臉,“話不用講得太白,我只是想徵求主人的意見,才把它寄出去給一些肯幫你的企業、政界兩邊打通夫的入。”

“你為什麼對我如此大力相助?”

“我說過了,第一我喜歡你,討厭何士榮,何土榮那副尊容,讓我想到火鶴幫的老大——林為大,看了就想吐。”

雷震濤眼睛瞬間閃過一道光芒,“火鶴幫已經被一個神秘組織給滅亡了,差不多是一、兩年前的事了。”

“誰教他們經營一些下流勾當,連逼良為娼的事都敢幹,惹到一些人的頭上,當然沒個好下常”姜綺柳閉上眼舒服的歎息:“這藥膏好涼、好舒服。”

雷震濤好笑的看一眼她那有如飛上天堂的表情。

“喂!雷老大,為什麼何士榮等了兩年才暗殺你?”

“因為我父親雷雲夭留下不少大臣輔佐我。”雷震濤對她的問題一點都不奇怪,“他一開始不敢下毒手,因為怕眾人把箭頭指向他,但是兩年了,也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他已經垂涎幫主的寶座太久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缺錢對不對?畫上一個未來他當上幫主的大餅雖然美好,但是一些人重視的.還是眼前的利益,所以他只要有錢召集兵馬,立即會把你拉下幫主寶座。”

“聰明,你認為他如何在短時間內籌備一大筆錢呢?姜綺柳。”

“賭嘗娼館都賺得太慢了。”姜綺柳睜開有神的雙眼,“可是有一大批品質優良的毒品就不同了。”

雷震濤靜止片刻,“姜綺柳,我的確是個決勝千里的巾幗英雄,我不得不飲佩你的見識!”他加重語氣,“或是你有非常一流的資訊網,畢竟何士榮十分小心,不讓這消息外漏,你竟然會知道,姜綺柳,你的來歷一定不校”

姜綺柳挑眉,“比不上你就是了,雷震濤幫主。”

在這緊張氣氛中,兩人的鬥智登上高峰,雷震濤首先開口:“我會查出你的身分的,姜綺柳,要不要賭上一賭?”他黑眉一揚。“我查到了,你就做我名實相副的情婦,你敢不敢賭?”

略事猶豫,姜綺柳搖頭。“我不拿我的身體做賭注,雷老大,但是我會幫你,直到你穩穩的坐上幫主之位,我也會幫你全面的漂白,讓你成為‘馳雷集團’的總裁。”

“聰明的抉擇,那就看我的魅力能不能把你誘上床。”

“灌醉我也許是個好方法。”她提議道。

雷震濤大笑出聲,“我喜歡跟清醒的女人做愛,而不是跟個醉醺醺的酒鬼。”

她撞了他的手肘一下,“全沒正經話,雷老大,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你要知道你一進入企業界,何士榮一定會立刻接到通報,到時他就會知道你以前都是裝的,你的性命堪慮喔!”

姜綺柳的擔心溫暖了他的心,他泛開笑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到時他也會亂了陣腳,我再守株待兔把他一網打荊”

姜綺柳也同樣的笑了,“人急無智,狗急跳牆,雷老大,等這只狗慌亂時,我們就可查出這批毒品在哪,然後在他眼前燒了這批毒品,這一定會讓這只臭狗心臟病發作。”

一陣笑聲傳滿客廳,“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姜綺柳,你棒呆了!”

“不敢當。”她滿臉皆笑意。

雷震濤收起笑容,輕揉她的手臂,“姜綺柳,我這裏的東西任你使用,我只不准一件事。”

“不准動到你的寶貝兄弟龍飛天。”

雷震濤臉上浮出淡笑,“看來我們心有靈犀,姜綺柳,不論龍做了什麼,出發點都是為我,若是你傷了他,我會非常震怒,你會發現我的怒氣相當難撫平,就算獻上你美麗動人的身軀,也安撫不了我。”他的聲音輕柔中,帶著鋼鐵般的意志,姜綺柳努嘴道:“就連龍飛天要強殲我,我也不能反抗嗎?”

雷震濤平靜的開口:“你不是他喜歡的型,他跟你在一起絕對受不了你那張嘴,就算你勾引他,他也沒興趣動。你,更何況他已有意中人。”

姜綺柳嘟起嘴,“他曾罵我人盡可夫耶!我可是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教我這口鳥氣怎麼吞得下去?讓他受點苦頭行不行中,

他抓住姜綺柳小巧的下巴,“綺柳,你看起來非常的賞心悅目。”

“謝謝,你看起來也不賴。”她有禮回答。

雷震濤因她的回答而淺笑,但是笑容中殊無愉悅之情.“別對不該出手的人出手,否則我不能保證你能一直如此的賞心悅目下去,明白我的言下之意嗎?”

姜綺柳扁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人家還想多接他一次,雷老大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龍飛夭麻煩?”

“因為你誓的範圍只針對我,那代表你想整龍!”

“哼!雷老大,你全聽見了?”她臉上一點也沒有羞愧神態。

“一清二楚,連你擊倒龍的身手都教我歎為觀止,姜綺柳,我對你的身分愈來愈有興趣。”

“我的身手比起你來如何?”姜綺柳隨口問。

雷震濤一笑,“你心裏比我更明白。”

站起來,姜綺柳大喊無聊,“有夠沒意思,雷老大,我要去出閒逛街,不准派人跟著我,要不然我會把他踢到水溝去,尤其早你那惟命是從的忠實部下,只要他不碰我,我絕對會跟他和平相處。”她巧笑情兮的接下去:“畢竟我是個和平主義者。”揮揮手,她快步走回樓上更衣。

雷震濤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失笑,和平主義者?真虧姜綺柳說得出口,然後他眼光轉向牆邊。

“雷。”一道暗影靠在牆邊,“何士榮有起疑嗎?”

雷震濤搖頭,“看來沒有。”他語氣一頓,“不必再跟蹤姜綺柳。”

“但是……”

雷震濤打斷他的話,“告訴我,一、兩年前滅亡了‘火鶴幫’的神秘組織是什麼名字?”

龍飛天靜默,似在搜查自己記憶中的資料,一會,他得到答案,“‘揚風組’!是個以吸收國中、高中及大學一流人才為主的組織,它龐大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

雷震濤得意的笑了,“給我首腦的名字。”

龍飛夭搖頭,“只知道它有三個老大,主管任務的是第三號老大,她的特徵很明顯,她是個金角妖瞳,老二管(缺兩頁)

“姜綺柳?”

“幹麼?雷老大!”

雷震濤蹙眉。“你該不會只有這類的休閒衣服吧!做為別人的情,你不覺得應該在穿著上花點心思?”

姜綺柳笑了,“好問題,雷老大,敝人不才小生我窮得要命,沒有你這麼有身價,除了便宜的路攤貨之外,其餘我都買不起,更何況……”

她走向他,眼神又調皮、又挑逗,“更何況做那件事,是不需要穿衣服,或者我的癖好有點怪異?”

雷震濤抽出皮夾裏的幾張信用卡,“要錢可以直說,但是口氣最好甜一點,一般人都吃軟不吃硬。”

姜綺柳垂下雙眼,“親愛的濤,你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很多事不只能暗喻,不能明示。”

她毫不客氣的收起他的信用卡,“我走啦!雷老大,晚上你會看到一些完全吻合我身分的衣服,到時可別口水流了滿地,直瞪著我垂涎三尺,還跑來夜襲我。”

雷震濤抱著雙臂,“誰知道,也許你愛死了。”

“你噁心透了,雷老大,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那把刀閹了你。”然後姜綺柳朝他愉快的揮揮手,“我要走了,晚上見。”

雷震濤注視她離去的情影,心中一動,這個少女帶給他一種莫名溫柔的情緒。

“雷,她讓你心動嗎?”

對於龍飛夭的問話,雷震濤低哺:“不止是這樣而已,龍絕對不止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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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1 00:40:1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靜寂的小茶館矗立在街尾,一面寫著大大“茶”字的木制小招牌,正隨著輕風而搖擺不定,而屋外掛著的小風鈴,也隨風發出叮噹的輕響,這輕脆的仙藥,令人聞之心曠神信,精神立即一振。

一位短髮,臉上掛著一副醜不拉幾眼鏡的細瘦少女,走進這間茶館。

她垂著雙肩,好似肩上擔著全世界的重擔,垂頭喪氣的走向角落一個小桌子,而在那個小桌子旁的位子上,早就坐了一個長髮及腰的美麗少女,只見她津津有味的嚼著花生米,神態自在的喝下一杯茶。

“抱歉,我來晚了。”短髮少女快快不樂的輕道,坐進長髮少女對面的位子。

姜綺柳拿起茶杯,先是倒熱水溫杯,繼則倒掉溫杯的茶水後,她重新倒了一杯茶香四溢的茶,放在短髮少女面前。

秦櫻視而不見身前香味撲鼻的烏龍茶,她手抽動了一下,編貝玉齒咬著櫻桃般的下唇,她一臉泫然欲泣,“任務失敗。”

姜綺柳伸手從小盤子裏撈了幾粒花生,毫不客氣的就往嘴巴裏送,“我知道。”

顫顫的吸口氣,秦櫻覺得自己這一生從沒如此悲慘沮喪過,“綺柳,要以哪條幫規處罰?”

姜綺柳抬起眼。“為什麼會失敗,檢討過嗎?”

秦櫻噤語。

“人為因素?不可抗拒的因素,還是辦事不力?”姜綺柳輕描淡寫道。

秦櫻垂下頭,“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負起一切責任。”語畢便頹然的低著頭,不欲辯解更顯出她楚楚可憐的柔弱。

姜綺柳從口袋裏掏出獨角獸銀飾,遞給秦櫻,“收去吧!你欠我一個解釋。”

秦櫻接過銀飾,欲言又止,“去年我捅了個大樓子,是龍飛天救了我。”

“原來如此。”姜綺柳將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是否洩露了我的身分及目的?”她詢問。

“沒有!”輕柔聲音果決的道。

姜綺柳一笑,“很好!”接著,她迅捷的指示,“傳真雷震濤的財務狀況給爺爺及我家的臭老頭,吩咐VP的人與雷震濤接治,另一方面,動員人力盯住何士榮,盯住何士榮的人馬分成兩路,一路注意毒品何時進港,一路預先提防何士榮暗殺雷震濤的行動,這次由你全權指揮,記住,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秦櫻張口結舌,“綺柳,難道你不指揮大局?”

將茶杯輕盈的放下,姜綺柳略有深意的道:“該是訓練你獨立自主的時候,櫻櫻,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很少叫你出任務?”

“你伯我真實的身分被發現,我媽媽會嚇死。”

“不止是這樣。”姜綺柳的手快速一揮,甩了秦櫻一個不屈不癢的耳光。

秦櫻撫著左頰,不敢置信的瞠目。

“這就是原因,櫻櫻,你的臨機反應太差了。”姜綺柳道:“不可否認的,你對資料的搜集、戰略的疑定是在行無比,相信這方面,組裏的每個人都望塵莫及,但是這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秦櫻臉色專注無比,神情因認真而嚴肅,她腦袋裏自動思考姜綺柳的話是否正確,然而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一旦遇上事件,常常錯失先機,不知隨機應變,就算本來占於優勢,也會被人墳客易主的落敗,光提今天早的事來講,你有龍飛夫的一切資料,而且龍飛天中入我的激將計,早就失了防,你得勝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為什麼敗在百分之十上,檢討過嗎?更何況你今天早上能全身而退完全是僥倖,如果今天遇上的是何士榮,你能安然無恙的走人嗎?”她條理分明的說出秦櫻的弱點。

秦櫻心中凜然。

“所以我要罰你,再過兩個多月是你的生日,這差不多六十多夭的時間,我跟雷震濤會逼得何士榮走投無路,在這段期間,組裏要密切盯著何士榮,因為何士榮一定會孤注一擲的把希望投注在毒品上,毒品一進港,馬上通知我.我要毀了那批毒品”。

“是!”

“你生日那一天,就罰你在家禁足好了,聽清楚了嗎?”姜綺柳以少有的嚴厲厲聲道,眼中卻帶著笑意。

再次的,秦櫻膛目結辭舌,這聽起來不像是處罰,倒像是放假。

姜綺柳拍拍她的肩膀,和顏悅色的綻開美得像後窗內高級瓷娃娃般的笑靨,“那一天陪陪你爺爺,你爺爺要送你意想不到的禮物,別讓他失望。”

“但是……”秦櫻知道情況愈到後面愈吃緊,哪有讓她放假的餘地。

安撫的笑容,一向是姜綺柳的特長,“放心,何士榮跑不掉的,對了,主控大局時,若有什麼困難,隨時打電話到雷震濤那裏,我應該在那裏。”

“可是……”

“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就此決定了。”姜綺柳站起身,“我要走了,等一會要大花特花雷震濤的錢。”

她手裏晃出幾張信用卡,“櫻!要一起來嗎?我今天可以很大方的請你吃客霜淇淋,戴上你那副變裝的醜眼鏡一起來吧!”說完立即拉起猶在震愕中的秦櫻,二話不說的便把她拖出門。

秦櫻內心忍不住湧出欽佩,終於明白酷愛惹事生非,天王老子誰也不甩的水靈,為什麼只對姜綺柳一人信服。


浴室水聲嘩啦啦的響,姜綺柳鎖緊水龍頭,測了下水溫,偷悅的浸入浴池中,熱水掃過她柔軟的軀體時,她滿足的輕哼一聲。 閉上眼睛,享受泡澡帶來的舒服感。

她是如此的放鬆寫意,以至於沒察覺寬敞的浴室裏,走進一個強健無聲的影子。

“姜綺柳,這件衣服滿像情婦穿的,看來我的錢沒有白花。”雷震濤放下手中那件輕薄黑紗套裝,手卻又頑皮的翻出女性貼身衣褲,嘖嘖有聲的品評。“但是這些純棉內衣太平凡無奇,看起來好像幼稚園小班穿的。”

.聽到這熟悉低沉的男音,姜綺柳立即睜開眼睛,她反射性的半坐起來,隨即想到自己一絲不掛,又馬上蹲進水裏。

雷震濤聲音蘊有一絲笑意,“小心,否則我會被我看光,綺柳,男人是很容易衝動的動物,套句今天某人說的話,尤其是一年四季都在發情的男人。”他拿姜綺柳先前嘲弄他的話自嘲。

杏眼含怒,姜綺柳粗聲道:“雷震濤,你怎麼進來的?”

“問這個問題未免大過愚蠢,我是這棟房子的主人,當然擁有這棟屋子所有房間的鑰匙。”他從口袋裏掏出把鑰匙在手裏晃,嘴角掛笑的道:“你說是嗎?‘揚風組’的老大姜綺柳!”

姜綺柳臉色一變。隨即轉為漠然,“雷老大,你的表現相當出色,不過憑你的能力,要是現在還查不出來,那淡水河沒加蓋子,你隨時可能跳下去自殺。”

“不想知道我國何查出你的身分嗎?”

姜綺柳仔細思索幾秒,“我向龍飛天收回銀飾是個大敗筆,又在你面前提到火鶴幫林為大被滅的事。”她的表情一片平靜,沒有被發現事實的大驚大怒,事實上,她看起來好像一臉沉悶悶得快睡著,似乎這個話題無聊之至。

雷震濤忍不住從心裏發出讚賞“了不起,姜綺柳,你不愧是‘揚風組’的老大,愈是遇到緊急關頭,表現就愈加沉著,怪不得你能在一夜之間,滅了中部最惡名昭彰的火鶴幫。”

“你憑什麼認定我是‘揚風組’的老大?”

他看著她,自顧自的露出微笑,“很簡單,任何老大絕對會因你這個厲害手下而睡不安寢,況且你這種厲害人物,若不是一幫之主,那全天下大概也沒人敢當幫主了。”

“是貶是諷?雷老大!”她嘴角徐徐帶出一抹微笑。

“都不是,是衷心的讚美。”

她的笑容擴大,“那真是多謝你了,你可以退出浴室,把門鎖上,我要穿衣服。”她的口氣好似女王在斥退自己無聊的臣子。“介意我在此觀賞嗎?畢竟美女出浴景色,一定相當動人。”雷震濤一肩抵靠著牆,著起來恰然自得。

姜綺柳若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有人鼻血噴得到處都是,那看起來好噁心了。”

雷震濤依然神情自若,並沒有因她暗諷的話而表情稍變,只是淡淡道:“好口才。”

姜綺柳意識到他並沒有像往日一般,對她的嘲諷報以大笑,她的表情立刻防備起來,“雷老大,若是想看美女出浴,我相信牛肉場的表演更加火辣。”

對於這段建議,雷震濤回以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出口,好似他自己也在慎重考慮可行性,“若是我只想要你呢?綺柳。”

姜綺柳綻出一個很僵的笑容,“這個玩笑不好笑。”

他靠在牆上,表面看起來十分輕鬆愉悅,甚至臉上還帶著迷人的淺笑,但是姜綺柳全身肌肉緊崩,知道這只不過是假相,雷震濤早已蓄勢待發。

“也許是開啟你我新關係的時刻到了。”雷震濤仍是慢吞吞的開口。

“或許我不這麼認為。”她的口氣尖銳了起來。

雷震濤對她的反應淡淡,眼神卻有絕對不符笑意的淩厲,“若是我堅持呢?”

姜綺柳心頭一顫,垂下視線,顯然正在思考脫身之計,最後她發現自己苦無良策,只能瞪著眼前水波。

“無話可說嗎?親愛的綺柳。”雷震濤踏前一步。

姜綺柳立即對這個威脅性動作有了反應,她做出一個制止的手勢,話中含有洶湧的波濤。

“是的,我無話可說,但是通常沉默代表嚴重的抗議,及絕不屈服的精神。”她眼光銳利的直視著他,“雷老大,反正我打不過你,相信架我到你床上去,對你而言是輕而易舉,法這你負得起後果嗎?”

她語氣既低又沉,“我會中止和你的一切合作關係,你願意將幫主之位拱手讓人嗎?你願意將手中握有的權勢、地位及金錢讓渡予人嗎?好好的考慮清楚,你不會希望得不償失的。”

“好厲害的威脅!好睿智的恐嚇!”雷震濤饒富興味的開口稱讚,但是他嘴角有摸不在乎的一抹笑靨.神情有絲不顧一切的叛逆,“可是很抱歉的,這個威脅對我無效。”幾個跨步,他來到浴池邊,姜綺柳立刻曲起身體,不欲讓他看得更多。

她抬頭反抗的瞪著身邊的男人,雷震濤同樣也注視著她,他伸出手,把玩她從浴帽裏垂下來的一綹發絲,聲音幾乎聽不出什麼感情,除了冰冷的漠然及冷醋的疏離。

“你以為我在乎幫主這個地位?留戀這個地位帶給我的權勢、金錢及名利嗎?”他冷冷一笑,全身散發出危險的訊息,“我不在乎,我很願意拱手讓人,要不是雷雲天死前擺我一道,今天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會是何士榮。”

“既然你不在乎,為什麼不讓位?”姜綺柳斜覷他一眼,試圖讓氣氛緩和,但顯然無效。

“你明知故問。”雷震濤極有智慧的道:“就算我讓位給何土榮,何土榮以己心度人,勢必還是會殺了我以絕後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以幫主身分理正言順的反擊何士榮,我說得對嗎?”

姜綺柳一言不發,雷震濤握起那綹秀髮輕吻,空氣中立即充滿熱烈的氣流,他放下那綹發絲。“姜綺柳,你費盡心思要當上我的情婦,最終目的應該是何士榮。”他語氣輕柔得令人不安的加上了一句:“或是他那批為數不少的毒品口。

姜綺柳心頭又是一顫,該死,雷震濤不該這麼厲害的。

溫柔無比的,雷震濤的手下滑至她的裸肩,時重時輕的按摩她凝脂般的玉肩,姜綺柳屏息,聽著他與動作恰好相反的冰冷語氣——
“你我中止合作關係,你安排捕捉何士榮的計畫不就功虧一潰?如此一來,得不償失的人應該是你。”

姜綺柳大口有著氣,雷震濤的氣息及魅力,快要逼得她喘不過氣,她必須將注意力集中在問題上,也必須制止他的動作,於是她右手抬起,按住他撫摸的大手,話不經思考,立即從嘴巴裏溜出來——

“雷雲天因何一定要設計你當上幫主?”

雷震濤臉上肌肉扭曲,“我可以告訴你事實,但是等一下有個問題,我也會要你付出一樣的真心回答我,同意嗎?”

“我是個誠實的人。”她一副深受污辱的表情。

雷震濤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我知道,我只是要你的保證。”

“你得到我的保證了,你可以開始說出緣由。”

“很簡單的緣由,我是雷雲天的親生兒子。”

姜綺柳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她抬頭注視著表情極力自製的雷震濤,“但是傳言你跟他不合?”

“那不是傳言,是事實。”雷震濤冰冷得令人害怕,“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原諒他在我面前殺了我一生中最尊敬的養父周永成,害得我媽殉情自殺,我告訴他別想要我繼承他的位子。”

“他表面上扶持何士榮,卻在死前擺了我一道,不論我是否繼承幫主之位,何士榮絕不會放過我,我只能坐上這個位子.利用這個位子的力量來擊倒何士榮,他死前這。一招把我逼進死路,我是當定‘馳雷幫’的幫主了。”他一臉深惡痛絕的道出往事。

姜綺柳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就在她思考時,雷震濤顯然回復了自製力,他的手滑得更下,她立刻全身僵硬。

“雷老大,到此為止。”她捉住他的手,將它推開。

雷震濤反握住她的手,他握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掐碎,rou體的痛楚跟氣氛的壓力,使姜綺柳大怒了起來。

她不服輸的瞪著雷震濤,冷言冷語刺人心窩道:“雷老大,你毫無魅力到必須強迫女人嗎?”

雷震濤用力的把她從浴池中給拖起來,讓她茬弱動人的雪白身軀,在燈下閃爍著美麗光芒。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渾然天成的嫵媚、不加雕飾的婀娜,簡直可以讓男人神魂顛倒。

但是她臉上剛強潑辣的傲岸不馴,卻使人窺見她絕美外表下.內心的獨立傲骨。

雷震濤心中一凜,更升起對她的幾絲欣賞,在黑道見多低三下四的下流行徑,對她的錚錚傲氣及不懼威權的氣概,簡直欣賞到了心坎裏,但是他仍不放鬆手勁,因為他一定要問出個水落石出。

“告訴我你不肯跟我上床的真正原因。”

姜綺柳與他面對面的互瞪著,四周激蕩著狂猛的氣流,彼此心波暗潮洶湧,“我說過了,我的自尊不允許.”

“這是其次,我問的是最主要的原因。”雷震濤悍然大喝,“難道你剛才的保證只是狗屁嗎?‘揚風組’的姜綺柳,說出你真正的內心話!我要聽到實話。”

姜綺柳猛推了他一把,氣勢驚人的說出天崩地裂的一席話,“你要我說什麼?說你的智慧、幽默及力量,已經深深侵佔我內心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說你的強悍、性感及魅力,讓我害怕自己再也離不開你?你的一切的一切,幾乎要令我拜服?我不肯跟你發生關係,何嘗不是保護我心裏的最後一道界線?難道我這樣做錯了嗎?”

雷震濤捧著她嬌豔的雙頰,眼中燃著火焰,“你是在間接的說你愛我嗎?”

“該死,我沒必要站在這裏受你拷問。”她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狠推他胸膛,在激烈動作中,她的浴帽松脫,飛瀑般的長髮立即瀉下,不過她渾然不覺,只因她的思考全然脫序。

她掙扎得如此厲害,雷震濤只好放開她圓潤的臂膀,惟恐她不小心傷了自己。

箝制一放鬆,姜綺柳如蒙大赦,全身因應的生出股力量,她手朝雷震濤所在地方一撥,虛晃一招後,腳立即踏在浴室的磁磚上,明顯的是要逃出浴室這個是非之地。

“該死,我還沒聽到你的回答。”雷震濤哺哺咒?,真是該死,這個女人連表白時,都是這麼氣死人的強悍,他怎麼會愛上這種女人?這實在是不正常!

長臂一伸,他僅捉住她身後飄揚的一綹長髮,姜綺柳吃痛一縮,回頭想要報開他的手時,雷震濤高大的身影已經矗立在她面前。

姜綺柳立刻退了一步,打量四周圍的形勢,雷震濤哪容得她再次
逃跑,只見他抱起她,把她拋進特大號的浴缸。

姜綺績柳驚呼一聲,因為雷震濤竟然也踏進浴缸,還極有興趣睇著她全身上下,她不由自主的紅霞襲臉,覺得尷尬透頂,繼尷尬而來的,是滿心的怒火,怒火逼使得她口出嘲諷——

“你像一隻全身濕透的落水狗!”她口氣犀利得足可割解玻璃,手在水中一揚,暫態洗澡水淋得雷震濤滿頭滿面,即使他剛才不像落水狗,現在絕對有八分相像。

可是想不到的是雷震濤竟然在笑。他渾厚大笑聲傳遍了整間浴室,他一手將額前濕透的頭髮往上一掠,另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神態舉止每一部分都表現得無懈可擊,簡直把他身上的俊美豪氣發揮到十足十。

喔!這實在很瘋狂,她應該要很生氣,雷震濤的野蠻行為,但是她卻有點失神的看他自然中帶著性感的簡單動作,還有那令人心神俱醉的豪邁笑聲。

姜綺柳的火氣暫態消了一半,她的自製又度回復正常狀態,沒好氣的開口:“被駕成落水狗有什麼好開心的?瞧你笑得像白癡!”

雷震濤揚起一道眉,“就是有人會愛上我這個白癡。”

“哼!我可沒說我愛你,少往自個臉上貼金。”她哼道。

雷震濤再次大笑,“你失去自製,就是最好的回答。”

姜綺柳臉沉了下來,雙手啪的一聲擊在雷震濤的雙頰上,眼珠子一動也不動的瞪著他,眼中散發出不可搖撼的光芒,神情是傲立不屈的果決。

“就算我愛你又如何?我是絕不可能拋棄自我原則,做你名副其實的情婦,只為求你留戀恩澤,貪圖幾夜風流的歡快,我姜綺柳不是泛泛之輩,絕不會如此貶低自我的人格尊嚴。”

她一頭長髮淩亂披散,有半截在水中飄搖,全身上下不著寸縷,看起來狼狽可笑,但是雷震濤卻覺得這一生,他從役看過任何女子有她這般美麗。

她星眸盈含搖山撼海的氣魄,舉目慷慨激昂,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傾倒的颯颯英氣。

雷震濤深吸一口氣,情感的澎湃有如飛鳥激湧而出。他拉下仍停在他頰邊的纖手,放至嘴邊輕吻她白蔥般的盈盈玉手。和她四日目交交對。

“綺柳,當初我就對龍說過,你是個麻煩,想不到果然一語成真。”

姜綺柳一皺眉,“什麼意思?”

雷震濤眼光幽遠了起來,好似陷入沉思中“這輩子恨死雷雲天,死也不肯延續雷家的血脈,我是註定當一輩子的王老五,但是……”

她不確定的看著他,雷震濤發覺她猶疑的眼光,他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剛才的迷惘似已遠走,“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

“廢話!”她大義凜然的回駁,“我爸爸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我媽媽是出塵不染的大美女,我有這麼好的遺傳,豈有長成醜八怪的道理?”說完後,還拋給他一個“你太沒見識”的眼光。

雷震濤不禁失笑,“你全身上下沒有一根謙虛的骨頭嗎?”

她抗辯,“我說的都是鐵錚錚的事實,幹麼要莫名其妙的謙虛?我姜綺柳說容貌是容貌、說身材是身材、全身上下無一不美,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我又聰明又有幽默感,再加上智謀膽識超人,世界上能與我一爭長短的女人,一個已死,一個還未出生。”

雷震濤見她自信滿滿的神態,他有感而發,“的確,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你這樣的女人。”

他的手愛戀不已的纏綿她的秀髮,姜綺柳立刻發覺情況有異,她扯下他環在自己背後的大手,他已經擁她入懷。

姜綺柳抬起臉死瞪著他,臉上被不知是怒是羞的紅暈所籠罩,“雷老大,雖然我一絲不掛,但是我的拳頭還是能揍得獸欲大發的禽獸骨折。”

雷震濤眼含笑意,“我會記住你的威脅,設法抑止我體內低級下流的欲望。”

她掙了掙,雷震濤的鐵臂卻一動也不動,姜綺柳漸漸有點心慌不安,“放開我,雷老大。”

雷震濤卻反行其言,把手臂收緊,直至她貼著他的身體,這使姜綺柳臉上紅暈更甚,口氣更加凶蠻,“喂!放開我,要不然我要發火了!”

雷震濤又是一笑,口氣親昵的道:“放開你可以,但是我要一個吻。”“如果我說不呢?”她威武不能屈的問道。

低下頭,雷震濤額抵著她的額,一手輕撫她紅豔雙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笑,“黑幫老大通常都能予取於求,更何況混黑道的人是不善忍耐的,尤其是對一個曠古絕今的赤裸美女。”

他吻上她的嘴,不是溫柔得令人心醉,卻是充滿熱烈的情焰及難以抗拒的狂猛。

姜綺柳的心跳猛烈的撞擊胸腔,從頭到腳緋紅,這個吻滿含令人道逃無路的佔有欲,雷震濤好似在宣告她是他的,烙印下屬于他的標記,但是她並不屬於任何人。

她的推拒掙扎,卻有若石沉大海般的無效,她愈抗拒,雷震詩就愈把她摟得更緊,直至她快無法呼吸。

半晌,等到雷震濤終於吻夠了,姜綺柳也快斷氣了,他才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的姜綺柳,雙眼怒視著他,“我不屬於你,不屬於任何人。”

“我懂,你只屬於你自己。”雷震濤瞭解她的言下之意,他的眼光又再度縹緲了起來,他用手指梳順她一頭亂髮,若有所思的道:“你不知道你說謊,會讓我十分龍心大悅嗎?”

“若因為別人一句話,而哀愁喜樂,那你的生命只是為別人而活,你不過只是個可憐蟲罷了。”

雷震濤一笑,“你真不是普通人。”話語中有頗多欣賞之意。

“我就是我,跟別人相同也罷!與他人相異也好,我一心中自有一座天秤,來測試我心中的對錯,世俗毀譽幹我屁事?傳統教條?哼!我覺得它是對的,我就會遵守,若是我覺得它只是堆狗屎、抱歉,我不會甩它的。”

她淋漓盡致的一番暢談,自有一股先聲奪人的豪氣,雷震濤雖然沒有擊掌讚賞,但是他眼中早已閃出道似有同感的光芒。

他抓起放在架上的浴巾,低語:“站起來,綺柳。”

姜綺柳偏過頭看他,眼中一片澄澈,“雷老大,你先顧好自己吧!你的衣服全濕透了。”她看起來很真誠,一點也沒有嘲諷意味,反倒帶著柔情的關心。

“你希望我脫了這身衣服嗎?”

姜綺柳給他個嗆死人的微笑,“別忘了,我曾說過:‘只要你敢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的頭松下來當球踢,要不然就讓你這輩子生不出兒子。’我可不是空口說白話,要試試看嗎?打不過你並不代表我軟弱好欺負喔!”

“我從來不認為你軟弱好欺負,若你這種人叫軟弱,那世界上的女人,不都全是軟叭叭又沒骨頭?”他笑道。

姜綺柳注視他開懷的笑顏,忍不住輕柔撥開垂在雷震濤額前的發絲,再次申明道:“只要你不對我動手.我就不會對你出手,讓我們擊倒何士榮前,都是如此平安無事的休戰。”

她一臉猶疑的看著他,然後輕輕的吻了他的嘴,道出自己的心聲,“雷老大,我知道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溫柔可人、甜美膩人,但是我不是這種女人,愛你並不代表我要割捨下我的自尊,放棄我的自我,只為成為不是我的女人,來迎合你的喜好,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她語氣雖輕淡,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凜然。

“我懂,綺柳。”雷震濤握住她的手,“你就是你,我不要求你變成柔弱無骨的應聲蟲,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就算我能為你擋風遮雨,但是我相信你寧可自己打自己的仗,所以我不會干涉你的。”

聽到這席話,內心感動上湧,姜綺柳心中盈滿情愫,畢竟心上人瞭解她的想法傲氣,不強迫她.不折辱她,怎不教她喜上眉梢。

她鑽進他的胸膛,低聲輕語:“雷老大,我想你非常瞭解我,我不明白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想我喜歡它。”

雷震濤擁住她,“等我們料理完何士榮的事,再來商討其他的事。”

姜綺柳用手掩住他的眼睛,害羞的道:“我要穿衣服,你不准偷看,等我穿好後,我再去拿衣服給你換下這身衣服,然後,我要跟你討論摧毀何士榮的計畫。”

“何必呢?該看的我都已經看過了,就連不該看的,我也看光了。”他的眼光的確停駐在姜綺柳認為不該看的地方。

姜綺柳滿面火紅,提手便打。

雷震濤似以她的反應為樂,大笑聲差點震破浴室,他捉住她揮拳的手,把她再次帶入懷中,再次火熱的吻住她。

風吹柳花滿店香,雷震濤早已沉醉在姜綺柳獨特的香氣中,只盼自己能永久、永久獨戰這股香氣,守護這股馨香永不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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