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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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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吳笑笑 -【誰動了寶貝的嫡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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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4: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4-2章:讓晚清為妾(2)

  上官紫玉反問自個的娘親,她與慕容奕的事已是楚京人皆盡知,那呂老夫人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給她說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二姨娘立刻不說話了,一時間,蘭院內安靜下來。

  玉茗軒內,晚清等人用了午膳,便各自回房間午休一會兒。

  晚清還沒起來,張管家過來稟報,有人送了貼子要見大小姐,約在楚京一家有名的茶樓見面。

  回雪拿了貼子送進去,小姐還沒醒呢,但怕耽誤了正事,所以喚醒了晚清

  “小姐,有人送了貼子過來,不知道是何人要見小姐?”

  晚清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接了過去,睡在床上打開來看,只見娟秀的小楷字端端正正的寫著約她一見,下方寫著姬玉。

  這姬玉是何人?一對還真整理不出頭緒,不過看這貼子卻是名貴的,印花金貼子,應該是望族名流之家出來的,所以晚清倒不好避不見面,若是有什麼正事要見她呢,所以雖然不樂意,卻也起來了,整理一番,收拾妥當,便無精打彩的吩咐回雪。

  “讓管家備馬車,過去看看這姬玉又是何人?”

  “是,小姐。”

  回雪應了走出去,吩咐喜兒去前面辦事,又走進來和晚清一起走出去。

  馬車內,晚清翻來覆去的看那張貼子,也沒看出什麼名堂,自然更不知道是誰家的,不過卻知道這貼子代表的是身份,想必要見她的人,身份很高光

  “小姐,你說是誰要見你呢?搞得如此神秘的。”

  回雪奇怪的開口,晚清沒說話,馬車陷入寂靜,一如往楚京有名的茶樓駛去。

  寶鼎樓,楚京有名的茶樓,從裝潢到樓裡的招待生,都是極考究的,所以這茶樓不但是吃茶的地方,更是很多豪門商戶談生意的場所,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雖然人多,卻不喧嘩,進進出出的都很安靜,即便說話,也都滿臉笑意,溫文爾雅,並不給別人帶來困擾。

  晚清和回雪走進去,立刻便有招待生過來,一身的深色藍衣,頭上戴著特製的帽子,帽子上有三個刺繡,寶鼎樓,那服務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子,滿臉的笑意,恭敬的開口:“客人是現叫座位,還是約了人的。”

  晚清並不知道那約自己的人是什麼來頭,只揚了揚手中的請貼,張望了一下開口:“是有人約我過來的,只不知道她過沒過來?”

  那服務生張望了一下,立刻眉開顏笑的開口:“小姐請跟我來,客人在雅間候著小姐呢?”

  晚清點頭,既然那人已來了,她還說什麼呢,倒要見見這姬玉又是何方的神聖,搞得如此神秘?主僕二人跟上服務生的身後,上二樓,很快停在一雅間外面,服務生敲了敲門,恭敬的開口:“客人,您約的客人到了。”

  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了,有一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晚清一目望去,立刻便認出這走出來是什麼人,竟然是漢成王府的人,上次隨了那宋側妃去了上官府,四名婆子中的一名婆子,那婆子似乎也知道晚清認出她來了,笑眯眯的福了一下身子“上官小姐來了,姬夫人正等著你呢?”

  晚清眉一皺,唇角的笑意便帶著冷意,本來今兒個她覺被擾了,便心裡戾戾的,以為有什麼正經的事兒,沒想到這會子竟然是漢成王府的人找來的,上次是宋側妃,這次換成了姬夫人,大概也是漢成王爺的小妾,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做什麼?晚清臉色陰暗的點首,跟著那婆子的身後走了進去。

  雅間內,一人憑窗而坐,正順著支開的窗戶往樓下觀望,雅間內一點聲響都沒有,除了領晚清進來的婆子,另外還有兩個體面的婆子,卻是不識的,另外還有兩個丫鬟,見晚清走進來,便提醒那憑窗而坐的女子。

  “夫人,上官小姐來了。”

  “嗯,“一聲應了,那人便掉過頭望過來,眉目秀美,溫柔可人,笑意盈盈的望著晚清,點頭示意她坐下來:“你來了,坐下來吧”

  這女人年紀並不大,長得十分的秀美,如水般溫柔,似乎全無心機似的,但是能在漢成王府生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晚清從她的眉目中隱約看出上次見過的明郡王的影子,這人恐怕是明郡王的母親姬夫人,聽說漢成王爺是極寵她的,難怪一臉的柔媚,愛嬌,沒有那種生活所迫的愁苦。

  晚清並不急著坐,略欠了下身:“見過姬夫人。”

  姬玉點了點頭,一雙明媚的眼睛打量著晚清,唇角上始終掛著笑意:”上官小姐真是天人之姿,上次我聽了軒兒的話,我還不相信呢,此次一見不由得不信了。”

  姬玉笑著說,望向一側沉穩端莊的丫鬟,那丫鬟立刻走過來給晚清倒了茶,恭敬的開口。

  “上官小姐請喝茶。”

  說完退到後面去,晚清伸手接過來,不動聲色的喝茶,淡淡的開口:”果然是好茶,只是不知道姬夫人見我所為何事,我記得上次宋側妃已經找過我了,該說的話我想我已經說明白了。”

  晚清自認這姬玉定然和那宋敏來意一樣,大致是讓她不要纏著那夏候墨炎了,其實上次她說得已很明白了,斷然不可能有什麼纏著夏候墨炎的事情。她上官晚清即便再不濟,最多不嫁人,但她從來沒想過利用一個傻子,甚至於嫁給一個傻子。

  對於夏候墨炎,她說不出把他定位在什麼位置上,他救了她幾次,對兒子童童格外好,所以說晚清不願意傷害到夏候墨炎,甚至於願意當他是弟弟一般照顧著,有時候她甚至希望他不是傻子,那樣就沒人可以欺負他了,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利用他,甚至於欺騙他,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那樣對夏候墨炎是不公平的,即便他是傻子,也該公平的對待。

  反而是她們這些人,一再的把他當成了傻子,自認為有權利操持著一個傻子的事情,恰恰忘了墨炎需要什麼,他喜歡什麼。

  晚清話落,那姬夫人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盎,笑了起來,並伸出手拉過晚清放在桌面上的手,顯得很親熱。

  “你叫晚清是吧,其實你是誤會了,今兒個我來,是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晚清錯愕,不明白這姬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靜靜的望著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姬夫人見晚清沒說話,又接著往下說:“聽說世子爺一直很喜歡晚清,又喜歡那個孩子,不如晚清帶著那孩子嫁進漢成王府吧,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雖然不能給你一個世子夫人的位置,但是我們女人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犧牲不是嗎?”姬夫人話落,晚清臉色一沉,便把手從姬夫人的手中抽出來,一張嬌豔的臉上欺霜賽雪,不卑不亢的開口。

  “姬夫人,我說過不想和漢成王府有任何的牽扯,請你以後莫要再提這可笑的話題?我上官晚清從來沒想過嫁進漢成王府。”不管這姬夫人是假意試探,還是真心想讓她嫁進漢成王府,晚清對此都不熱衷。

  至於自己的兒子,她不認為把他帶進漢成王府這樣的龍潭虎穴就是對他的成長有益,相反的她倒希望兒子有一個清明的世界。

  可笑的是漢成王府的這些人,以為一個小妾的位置,便會讓她欣喜若狂,或者是迫不及待了。她們也不想想,她兒子即是誰想得到便得到的,可笑至極。

  雅間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漢成王府的那些婆子丫鬟們本來以為,這上官晚清若是知道這樣的事,即不是高興得發狂,誰知道人家根本不屑,而回雪是直接的發難了,冷冷的望向姬夫人。

  “別說漢成王府的一個小妾位置,即便是世子夫人的位置,我們小姐也不稀罕。”她說完,掉頭望向身邊的晚清:“小姐,我們走,以後再也不用理會漢成王府的這些人,真正是欺人太甚。”

  晚清點頭,主僕二人正準備離開,忽然雅間的門撲通一聲,直接的被人掀了,發出巨大響聲,眾人驚訝的望去,只見門前站著的竟然是漢成王世子夏候墨炎,夏候墨炎俊美的五官上,完全沒了往日的甜美軟綿的笑意,此時峰眉倒豎,怒氣衝衝,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前,瞪著雅間內的姬夫人和漢成王府的一眾下人。姬夫人和漢成王府的婆子丫鬟全都垂下了頭,對於這傻世子,大家都有些害怕,別看他癡傻,卻深得王爺的寵愛,惹到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那姬夫人笑著開口:“世子爺?”

  夏候墨炎大大的剜了她一眼,然後掉首望向晚清,立刻小狗討好似的笑著:“姐姐,你別生氣兒。”

  晚清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墨炎,既然你來了,我便要說一聲,以後你離我們遠遠的,不要平白的給我們添阻。”她說完便不再看夏候墨炎,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回雪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補充一句:“夏候墨炎,以後別去我們上官府,否則我和你沒完,一定把你打出去。”

  夏候墨炎聽了回雪的話,氣得瞪眼睛扯著嗓子叫起來:“你敢,以為小爺怕你啊。”不過回雪和晚清早走了出去,那夏候墨炎氣啊,胸脯上下起伏,先前他在街邊看到晚清,所以一直跟著她,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抬眸直望向姬夫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姬夫人害怕的往後退,那些婆子丫鬟的趕緊的開口:“世子爺,你別怪夫人,夫人是一番好意,你別為難她。”

  “姐姐生氣了,童童也會生氣的,以後我沒人玩兒了”

  夏候墨炎才不理會那些婆子,指著姬夫人的鼻子發脾氣,然後一把端起桌上的茶盎,直接從姬夫人的頭上澆了下去,頓時間,雅間內一片尖叫聲,丫鬟婆子的撲了過去,想阻止世子爺的動作,可惜夏候墨炎雖傻,卻是個男子,力氣很大,早伸手拽了姬夫人往外面走去,一邊拽一邊不忘憤怒的說著。

  “讓你們以後給我找麻煩,今兒個我要去找父王,要讓父王打死你。”姬夫人雖然是小妾,可是一向深得漢成王的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奇辱,被一個傻子拽在地上拖著往外走,胸中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昏了過去,可惜夏候墨炎並不理會她,依舊拖著她,往樓下去了,漢成王府的丫鬟婆子都懵了,只能緊跟著世子爺的身後往樓下走去。

  這寶鼎樓是楚京最有名的茶樓,這裡發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傳遍了各處,所以漢成王家的傻世子一怒拽著姬夫人回府的事,很快傳遍了楚京城內外,成了大街小巷的熱門話題。

  這其中牽涉到的上官晚清再次成了大家談論的對象,對於晚清,大多數人是同情,是憐惜。

  上官府玉茗軒內,晚清對於後來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不過對於姬夫人找自己的事情,還是很生氣,所以一下午沒出玉茗軒一步。

  不過卻有另外一件事報進來

  “小姐,絲綢鋪子的掌櫃和藥材鋪子的掌櫃派人來彙報,那一批假絲綢和假藥材已賣了。”

  晚清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恢復了一些,點頭:“嗯,讓那兩個鋪子繼續關著,五日後重新開張,到時候必然有人找那二姨娘的的麻煩,她們需要一大部分的資金來賠償,我們正好低價收購她們的貨物。”

  晚清笑了起來,回雪點頭:“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安心息著,奴婢去通知他們。”

  “好。”

  晚清點頭,歪靠在榻上盤算著,賣了一批假貨,回頭再低價收購了那些貨物,這其中究竟賺了多少錢,臉上的笑意不禁深了,那被二姨娘算計過去的錢,差不多又被她給算計回來了。

  晚上,童童回府後,晚清的心情已調適得很好了,所以童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喋喋不休的給晚清講學裡的事情。

  晚膳後,童童纏著晚清給他講故事,兩母子坐在燈下,津津有味的講起故事來,只不過故事剛開了個頭,便聽到門外響起軟綿討好的聲音。

  “童童,我來找你了。”

  夏候墨炎的聲音響起,不過人沒進來,一張俊美的臉從門側慢慢的探出來,眨巴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撲閃撲閃的打量著晚清的表情,討好的笑著,以確定晚清會不會把他攆出去。

  晚清看到他小狗似的討好表情,到嘴讓他滾回去的話,終是咽了下去,倒是回雪走到門前,生氣的開口攆人。

  “夏候墨炎,不是說了讓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不過回雪的話一響,坐在晚清腿上的童童可就不高興了,生氣的從晚清的腿上一躍而下,跑了過去拉過回雪。

  “雪姨,你別對墨炎凶,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欺負他。”

  夏候墨炎一聽童童的話,從門外大方的露出來,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氤氳的笑意,拉著童童的手。

  “是啊,童童,她欺負我。”

  夏候墨炎仗著有童童護著,得意的抿唇笑,那樣子就像偷吃了腥的貓一般,晚清看著眼前的一切是好氣又好笑,那夏候墨炎見她神容溫潤起來,臉上沒了冷意,早從一邊溜到晚清的身邊去,一把拉著她的膀子便晃了起來。

  “姐姐,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知道嗎?我教訓那傻子了。”

  晚清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這傻墨炎,自己是傻子,還說別人是傻子,不過看他擻嬌的樣子,她還當自己多了一個兒子呢,而且還是那種很可愛的擻嬌。

  不過墨炎倒底是一個大男人,晚清抽回手,笑望著他:“好了,我不氣了,你別晃來晃去的,我頭暈。”

  那邊童童走了過來,眨著大眼睛望著晚清和夏候墨炎,有些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好奇的問:“娘親,你們說什麼呢?”

  夏候墨炎一張嘴便要告訴童童:“是?”

  不過他話沒說出來,晚清便阻止了,因為她不想讓兒子知道那些事。

  “沒事,就是墨炎逗娘親開心呢,你陪他去玩會兒吧。”

  “好,娘親。”

  童童高興的應了,他正想找墨炎說事情呢,沒想到他就過來了,想到這,伸出手拉了墨炎往外走:“墨炎,走,我去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是我的畫像喔,這樣,待會兒拿我的畫像和你比比,看看像不像?”

  童童熱切的開口,晚清望著走出去的一大一小兩個人,生了一下午的氣竟然嘎然而止,一點也不生氣了,只要兒子開開心心的,她何必理會那閒事。

  回雪走了過來,不滿的嘟嘴:“小姐,你看這傻子又來了。”

  “算了,由著他去吧,其實他是真心喜歡童童的,我希望童童永遠開開心心的,他那麼小,總是需要人陪著的。”

  晚清如此說了,回雪不好再說什麼,想想小姐說的話也沒有錯,童童確實需要人陪著,這夏候墨炎雖然傻,卻比別人待童童好,所以童童才會那麼喜歡他。

  “小姐,我知道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近中午的時候,老太太忽然過府來了,這還是晚清回來,她第一次過上官府偏宅這邊來,張管家稟報過來的時候,晚清還以為是聽錯了,確認了一遍,再肯定老太太過這邊來了,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每一次她出現,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晚清想著,便領了玉茗軒內幾個體面的丫鬟婆子的一起往前面去招呼老太太。

  偏宅前面的正廳裡,張忠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兒。

  “張忠,這偏宅內一切都還好嗎?”

  老太太頗有威勢的開口詢問,張忠趕緊點頭,他哪有那個膽說不好啊,再一個確實比過去好多了。

  “托老太太的福,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老太太滿意的點頭,掉頭打量著正廳內的擺設,雖然和主宅那邊比差了一些,不過總共也就這麼幾個人住著,用不了那麼講究。

  正想著,便聽到門外有下人的說話聲:“大小姐。”

  “嗯,老祖宗過來了,還不派人去通知姨娘們過來給老祖宗見禮兒。”晚清狠狠的訓斥,外面的下人慌恐的應聲:“是,小姐。”

  不過廳堂裡老太太叫了起來:“清丫頭,快進來,是我不讓通知別人的。

  晚清聽了,領著一干人走進來,給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滿意的招手讓她過去,等到她往身邊一站,便拉著她的手滿臉的笑意,慈善的開口:“清丫頭,你倒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晚清挑眉,一時不解其意,老太太卻揮了揮手,讓廳堂內的下人都退下去,回雪等人也下去了,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老太太拉著晚清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滿臉笑意的開口。

  “我聽說漢成王府有意讓你帶著童童嫁進漢成王府,是不是有這個事?”

  晚清一聽,臉色便冷了,定定的望著老太太。

  她忽然很討厭這老太太,以前只覺得她好擺勢了一點,現在卻發現這老太太為了讓上官府的地位上升一些,無所不用其極,其心險惡,現在的她為了上官府,只怕讓她賣兒賣女都願意,何況是自己這麼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孫,女兒,不過她可不是從前的上官晚清

  老太太見晚清眼神,犀利冷寒,望著她的時候,竟然讓她心慌慌的,不過倒底是老奸巨滑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只慌一會兒便又過去了,依舊笑容滿面。

  “怎麼了?街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是聽人說了才知道的,也許你想我勢利,可我是為了你好,你想你有這麼一孩子,誰家願意娶你進門,現在漢成王府張這個口,不是好事嗎?童童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以後尊貴著呢,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雖然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可是不說你有了孩子,就算沒孩子,要想嫁進漢成王府當今世子夫人,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老太太說完,晚清抽回身,輕順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秀髮,淡淡的開口:“老祖宗的心意原是好的,不過晚清有晚清的想法,我可不想給別人做小,哪怕是不嫁,也不會平白的給人做小,還是給漢成王府的人做小,再一個,那夏候墨炎是什麼樣的人,老祖宗知道吧,你說我能進那樣的人家,他既護不了我周全,又照顧不到童童,你說我為何要嫁呢?”

  晚清說完,老太太眼神深沉下去,嘴角便抽了一下,心裡很不滿,不過為了說服晚清又耐住了性子繼續遊說著。

  “他是傻子,可是也沒人欺他啊,那漢成王可是極寵他的,你嫁過去,誰敢欺你啊,誰敢欺童童啊。”

  晚清抬眸望向老太太,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輕飄飄的開口:“我竟不知道老太太如此關心我,以前沒發現。”

  老太太心裡一慌,虛假的笑:“你雖然不是我帶大的,但在我心中和月鳳鸞書是一樣的,怎麼就不關心呢。”

  晚清聽了,輕慢的開口:“那倒不如讓月鳳和鸞書嫁過去,我想至少可以當今世子夫人,我們上官家不是更體面了嗎?”

  老太太心裡嘀咕著,如果人家相中的月鳳和鸞書,她一句話兒,早嫁了,哪這麼費事兒,說了這麼多話,還不討好啊,也不想想,一個帶了孩子的人能嫁什麼樣的人家,嫁進漢成王府不但可以幫襯上官府,說得上話兒,還可以讓自己活得體面一點,有什麼不好。

  晚清的心裡卻冷冷的,原以為老太太會疼月鳳和鸞書多一些,倒底是她帶大的,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由此可見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情份這樣的事,就算帶大了月鳳和鸞書,也只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這大家世族的女子也是個悲的。不過她可不是那兩個受她操控的棋子,她上官晚清一生的命運是在她自己手中的,想到這,晚清臉上的笑意退去,不卑不亢的望著老太太。

  “我是不會嫁進漢成王府為妾的,老祖宗還是收了這心思見”

  老太太沒想到晚清直接當了她的面拒絕她,這還從來沒人不給她面子呢,而這個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她的面子,想到這,不由得臉色冷沉難看起來,盯著晚清,一點情面不給的開口。

  “你這樣的,還想嫁到什麼樣的人家去,難不成想一輩子待在上官府內,吃上官府的用上官府的?”

  老太太話落,晚清像聽了天方夜潭一般確得好笑,也不氣惱,望著老太太,慢騰騰的開口。

  “我吃的是上官府的嗎?用的是上官府的嗎?請問老祖宗什麼時候派人撥了銀子過府來了,這偏宅內一大家子的用度可都是我母親的的東西,再一個,如果說這裡用了主宅那邊的人,就叫吃用上官府的,那麼老太太把這邊的什麼家生子的統統的帶回去吧。”

  “你……”

  老太太臉氣綠了,顫抖著手指著上官晚清,一個字說不出來,直接的朝外面喚人:“侍錦,侍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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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7:1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5-1章:上官紫玉遭懲(1)

  門外侍錦聽到聲音,立刻領了幾個丫鬟過來,一見老太太面黑眼白,似乎快不行了,嚇得趕緊過來一把扶住老太太,緊張的順她的胸:“老太太,發生什麼事了,別嚇奴婢們了。”

  “老太太。”

  幾個小丫鬟嚇哭了,一聲一聲的叫著,晚清也起身走過去,一臉關心的叫:“老祖宗,你沒事吧。”她一開口,那老太太立刻氣惱的開口:“我還沒死呢,上官晚清你好厲害啊,你太厲害了。”

  侍錦飛快的望向晚清:“大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晚清搖頭,淡淡的開口:“也沒怎麼樣,只是說了會子話,老祖宗便氣成這樣了。”她雲淡風輕的話,分明是暗喻老太太無理取鬧,那老太太剛好一點,再次翻白眼,侍錦嚇得趕緊的哀求:“大小姐,你快別說了,老太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于大小姐的名聲也不好。”

  這一點晚清倒是認同,若是活著的這麼一個人進來,死著出去了,自己的名聲肯定不好,所以她不再說話。

  侍錦一把抱著老太太,哄勸安撫著:“老太太,別氣了,別氣了,我們回去吧。”

  老太太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侍錦指揮兩個丫鬟,和她一起扶了老太太往外走去,那老太太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扔下一句:“上官晚清,你最好給我想想,那可是你最好的出路。”

  看來她還不死心,想讓晚清嫁進漢成王府去,晚清飛快的轉身,瞪著門口,若不是忍著,她真想直接讓這老太太滾蛋。

  門外,響起了吵雜聲,很快沒動靜了,回雪走了進來,一看晚清臉色難看,擔心的詢問。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晚清平順了一下氣息,轉身走到正廳中間的座位上坐下,淡淡的開口:“你知道她找我為了什麼事嗎?”

  回雪不說話,望著她,知道能把小姐氣成這樣,定然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晚清又接著說:“她來,原來是聽到了流言,說漢成王府的姬夫人想讓我嫁進漢成王府為妾,她自認這是個機會,所以來勸我嫁進漢成王府去。”

  ”什麼?老太太真是太過份了,小姐的事她操什麼心啊,這麼多年沒操過小姐什麼事,忽然便巴巴的來說這件事,還是讓小姐嫁給一個傻子做妾,虧她想得出來,小姐可是她嫡親的孫女兒啊。”

  “快別說嫡親的孫女兒這事了,我原以為,她只是不親我,所以才能狠心的利用我,誰知道原來她是個沒心的,就是那月鳳和鸞書二人,最終只不過也是她的一個棋子,是上官府用來拉攏別家的棋子,你說自個的兒子沒本事,不能把上官府發揚光大了,竟然指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來穩固上官府,你說這樣的家族能不敗嗎?”

  晚清發著牢騷,出了一通氣後,心情舒暢了,臉色也好多了,回雪柔順的開口:“小姐還是別氣了,為了別人氣壞了自個兒不值當。”

  “嗯,你說得對,我們回去吧。”

  晚清點頭贊同,主僕二人出廳堂,見到張管家立在門外,張嘴欲言,不過最終沒說什麼。

  晚清懶得理會他,他不說,她也知道他想說什麼,身為主宅那邊的人,張管家自然是關心老太太的,見老太太臉都氣黑了,他一定很擔心,可那又怎麼樣,不是她招惹她的,是她來招惹她的。

  主僕二人回了玉茗軒,一上午都沒出來,天近中午的時候,上官紫玉倒走出現了,一臉的笑意盈盈,似乎遇到什麼開心事了,領著雲袖和另外一個丫鬟。

  房間裡,晚清正隨意的歪靠在榻上,風從窗戶吹拂進來,吹動著她的墨發,輕撩過她的潔白無暇的面容,清逸如水,優雅的姿勢,完美動人,一襲簡單的長裙,卻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來,這女子總是讓人看一眼便嫉妒。

  上官紫玉心中的愉悅退了不少,不過卻沒表現出來,緩緩的施禮:“妹妹見過大姐姐。”

  晚清抬眉望她,昨兒晚上還在死不活的,今兒個便神清氣爽了,還滿臉笑意的來這裡幹什麼?淡淡的擺手:“二妹妹坐下吧,昨天晚上沒出什麼事吧。”

  晚清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上官紫玉臉色一暗,暗咬牙,臉上神容淡定。她一定要冷靜,不能著了這女人的道,自從她回京後,她們娘倆就沒討過好,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扳回一局,想到剛聽到的消息,她便開心,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讓她嫁進漢成王府去做小妾,還是嫁給一個傻子做小妾,她的心情快飛起來了。

  上官晚清啊上官晚清,你也有這一天啊,想到這,上官紫玉又笑了。

  “大姐姐,妹妹恭喜姐姐了,姐姐大喜啊。”

  上官紫玉一開口,房間內的晚清和回雪都明白她所說的喜是什麼,晚清臉色沒變,倒是回雪臉色一沉,怒瞪著上官紫玉:“二小姐說什麼呢?”

  上官紫玉才不理會回雪,越發的笑得開心:“姐姐要嫁進漢成王府做個富貴人了,妹妹可是真心道喜呢,回雪姑娘氣什麼呢。”

  ”你?”

  回雪怒瞪著上官紫玉,晚清卻揮了揮手,示意回雪退到一邊去,自己抬眸笑望著上官紫玉。

  “妹妹有心了,姐姐嫁不嫁的倒是其次,不過有些帳,姐姐倒先要整算整算,整算清楚了,才能安心的嫁人,妹妹說是不是?”

  晚清深邃的眼瞳中是冰寒,瑩瑩冷光射向上官紫玉,上官紫玉一看有些頭麻,上官晚清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她知道了慕容奕算計她的事了,還是六年前的事她知道了,一時間竟不能言。

  晚清淡淡的開口:“妹妹臉色真難看,這是怎麼了?”

  上官紫玉拿了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先前她聽說了這件事,所以高興的來看熱鬧,因為自己被慕容夫人鬧得很難堪,現在出了上官晚清這麼一件事,一高興便過來想鬧鬧她的心,誰知道卻忘了別的事,此時不由暗罵自己愚蠢,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妹妹昨兒個晚上著了涼,身子還不爽利,因為聽說了姐姐的事,一高興便過來了,倒忘了自己身子兒不好,妹妹先回去了。”

  晚清點頭,沒說什麼,倒是望向上官紫玉身側的雲柚:“雲袖,侍候好你們主子,扶好了,可別驚了她。”

  “是,大小姐。”

  雲袖雖然不明白這大小姐二小姐之間打什麼啞謎,不過卻知道這兩人都不是能得罪的,小心的陪著笑臉,伸手扶了上官紫玉退出去。

  上官紫玉離開了玉茗軒,嚇出一身的汗,趕緊回蘭院乖乖的待著。

  可是她卻不知道,有些人是能得罪的,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何況那人與自己原就有仇。

  玉茗軒內,上官晚清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書,唇角勾出冷笑,眼裡浮起冷光,慢慢的坐好身子望向回雪:“回雪,看來有些事該好好算算帳了,要不然即不便宜了那人,你說我該如何做呢?”

  回雪一聽小姐的話,立刻笑了,沉聲建議。

  “小姐,不如斷了她的手腳,毒啞了她,讓她以後敢算謀小姐。”

  晚清卻搖了搖頭,一臉嫌戾的開口:“那太狠了,何況人家也沒斷了我的手腳,也沒毒啞了我,我這人向來是一報還一報,人家沒那麼對我,我可不忍心那麼對人家。”

  “那小姐的意思是?”

  回雪請示,眼睛閃爍著,難道說小姐也想給上官紫玉那賤人下藥,然後讓她與別人成全好事。

  上官晚清點頭,淡淡的開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如我一般,生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晚清說完便抬首望向回雪:“去街上找個乞丐,先關起來晚上待用,今兒個也讓他嘗嘗小姐細皮肉嫩的滋味兒。”

  回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趕緊點頭,小姐若是惡起來,只怕惹到她的人當真生不如死,這上官紫玉是自找的,領了命退出去,房間裡晚清繼續看書,對於方才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夜深沉,星辰密佈,像綴滿了寶石的錦綢。

  上官府,各處掌了燈籠,一片迷蒙,院子裡,花草氤氳,到處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響。

  晚清和回雪二人避開了別人,出了玉茗軒,從僻靜幽暗之地往蘭院而去。

  兩人走了幾步,便覺察到身後有人跟著她們,陡的回身,一個小身影躲避不及,落到了眼底,竟然是兒子上官童。

  晚清臉色一暗,這小子半夜不睡覺跟著她們幹什麼,停住身子回身走到兒子的面前。

  “童童,你怎麼不睡覺?”

  “娘親,你去哪兒啊,童童不放心,想跟著你們。”

  童童嘟起了嘴巴,晚上的時候,他看娘親和回雪眉來眼去的,便隱約猜出她們定然有事,後來假裝睡了,瞞了奶娘躲在娘親的房間外面,果然看到她們出了玉茗軒。

  “不行,回雪送他回去。”她可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做的事。

  不過童童卻很固執,上次娘親出事了,他都嚇壞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跟著,所以堅定的望著晚清:“娘親,你要是不讓我跟著,我明兒個就不上學了。”

  小傢伙拿這事威脅娘親,一臉的理所當然。

  回雪望瞭望天色,這樣糾纏著,只怕驚動了別人,什麼事也辦不成,小心的開口:“小姐,讓他跟著吧。”

  晚清也知道這爭執下去,什麼事都辦不了,那乞丐可還藏在蘭院內呢,這一次不辦,下一次又要麻煩,既然兒子堅決要跟著,她就告訴他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好讓他學習著,對陷害自己的人,必然要報復,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想到這,晚清點頭,伸手牽了兒子往幽徑一側走去。

  “走吧,不過待會兒不許亂說話。”

  “好,娘親這是去哪兒啊?”

  ”去蘭院,上次娘親不是和你說過,有人陷害娘親嗎?那人就是你玉姨,所以娘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喔。”

  童童一聽晚清的話,滿臉的氣憤,用力的點頭,跟著娘親的身後,一行三人,悄然無聲的直奔蘭院。

  蘭院內,寂靜無聲,除了前面守門的兩個婆子,再無別人。

  晚清和回雪修為極高,所以避開前院門,從後牆翻了進去,直奔上官紫玉的房間外面,挑開窗紙往裡觀望,只見上官紫玉已睡熟了,房間床前的小杌子上歪靠著一個熟睡了的丫鬟,再無一人。

  晚清唇角一勾笑意,沉聲吩咐回雪:“把那丫鬟點了睡穴扔到門口去。

  “是,小姐,”回雪打開窗戶輕手輕腳的躍身進去,伸手點了那丫鬟的睡穴,然後把她給輕輕提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又從門前提了一個男人進去,很快辦完了所有的事,複又從窗戶躍進了出來。

  ”小姐,好了。”

  晚清聽了,立刻拿出一個小錦盒,裡面是丹丸,有一次上街時順手在藥房裡買的,一種催一情丹,打開直接扔了進去。

  窗臺外,月光如水,三人滿臉笑意,靜靜的欣賞起夜晚的風光。

  不大的功夫,房間裡響起了喘息聲,曖昧,令人臉紅心跳的呻一吟聲,還隱隱伴隨著吃疼的聲音,一起傳了出來。

  窗外,水靈的動人的女子一臉憐惜的搖頭,喃喃自語:“倒底是乞丐,多少日子沒見葷腥,人家好歹是小姐,你憐香惜玉一點。”

  一道稚嫩柔軟的聲音隨之響起:“活該,誰讓她當初陷害娘親來著,不過什麼叫沒見葷腹,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某小孩不恥下問,做人娘親的立刻滿臉的黑線條,拉了寶貝兒子便走,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一行三人眨眼從蘭院的後牆翻了出去,一路回玉茗軒而去。

  玉茗軒內,晚清吩咐了回雪送兒子回房間睡覺:“兒子,現在仇也報了,該睡覺了,娘親也累了,”說著還打了一個哈欠,表示自己真的很累了。

  上官童點頭贊同,隨之也打了一個哈欠,點頭:“嗯,娘親再見,童童去睡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童童真乖,”晚清點頭,回雪便送了童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然後又回來了,笑眯眯的請示。

  “小姐,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晚清打了一個哈欠,望著那幸災樂禍的丫頭:“做什麼,睡覺,明兒個起來看好戲。”

  天沒亮,整個底邸便鬧騰開了,此次彼落的尖叫聲驚動了很多人,晚清被嚇了一跳,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望向窗外,天還隱隱黑,沒大亮呢,竟然就被人發現了,她一個好好的覺都被人攪了,那回雪的身影已從外面奔進來,也不管晚清願不願意,這傢伙興高彩烈的動手侍候她起來,晚清無語了,任憑她侍候著,待到收拾好了一切,才不忘提醒這傢伙。

  “把你的嘴巴閉緊一點,你那幸災樂禍全在臉上了。”

  雖然她也幸災樂禍,她也高興,不過好歹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是,小姐,快走,快走吧,奴婢想看熱鬧了。”

  一向沉穩冷靜的回雪,心急的開口,她就想看看此刻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那母女二人的嘴臉,看看當初發生在小姐身上的事發生在她們的身上,她們會怎麼樣?會不會氣瘋了,或者是直接尋死,這樣倒是省事了。

  回雪拽了晚清走出去,玉茗軒門前圍了很多的丫鬟,人人在張望,一看到小姐出來了,忙恭敬的稟報:“小姐,蘭院那邊好像出什麼事了?”

  “能出什麼事,都回去吧。”

  晚清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仍然淡定的命令下去,只領了幾個丫鬟婆子過去。

  一行幾人擁簇擁著晚清出了玉茗軒,迎面便看到張管家臉色難看的領了幾個護衛走過來,一看到晚清,趕緊慌恐的開口:“小姐,蘭院那邊出事了?”

  “嗯,我聽她們說了,去看看吧。”

  晚清點首,領了人浩浩蕩蕩的直奔蘭院而去,遠遠的便看到蘭院門前隱隱綽綽的一些人,不但是她們這些人,連梅院竹院的人都被驚動了,三姨娘四姨娘各領了院內的幾人過來打探消息,所以門前一時被圍得水泄不通,待到張管家一聲喝:“大小姐過來了。”

  所有人便自覺的分列到兩邊,那三姨娘和四姨娘兩人臉上滿是悲戚,走過來給晚清見禮,一邊不忘表示難過。

  “聽說蘭院出了事,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四姨娘說著假惺惺的用帕子揩起了眼淚,一側的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也垂首頭,人人表現得很傷心。

  晚清冷望過去,這些傢伙真能裝,此刻指不定有多高興呢,竟然還裝得如此像,不過此時沒空與她們虛偽,沉聲開口:“能出什麼事,都回去吧,別有的沒的亂猜忌,若是有什麼閑言雜語的傳出去,看我如何重懲,統統打死了填井。”

  這錚錚冷語響起,眾人只覺得頭皮一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那四姨娘等人哪裡還敢說什麼,垂首不語。

  晚清望向身後的張管家:“派府中的護衛,四處巡邏,嚴查府內是否有陌生人進來,不准任何人隨便出入,如果聽到誰胡亂說話的,給我一個個照死裡扇嘴巴。”

  “是,大小姐。”

  張管家點頭,然後望向身後的一眾人,沉聲命令:“還不回院子去,各自去做事。”

  梅院和竹院內的人很快退了下去,誰也不敢說話。

  晚清吩咐玉茗軒過來的丫鬟婆子守在門外,不准任何人隨意出入,自己領著回雪和張管家走進蘭院。

  蘭院的房間外,此時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婆子,裡面傳來嚶嚶的哭聲,還有一道如雷的冷喝。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晚清一聽這聲音,不禁蹙眉,她倒是把父親給忘了,父親一定很傷心,她原是不想讓父親難過的,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他。

  門前的丫鬟喚了一聲:“大小姐。”

  晚清點頭領著回雪和張管家走了進去,只見外單間裡,父親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地下跪著一個抖簌得厲害的乞丐,一伴破爛的衣衫遮住了半邊身子,有些露出來的地方,輕易便看到那青痕,還有抓痕,可見昨兒晚上的戰況激烈,晚清冷笑一聲,走過去給父親見了禮。

  “父親,您過來了。”

  晚清的聲音一響起,內間上官紫玉的哭聲陡的大了起來,尖叫起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上官浩揮了揮手,望向晚清,氣憤的開口:“你看看,竟然發生了這麼個荒唐的事情,這可恨的傢伙竟然闖進我上官府來幹了這等的好事,張忠,立刻派人去報官府,定然要讓他償命。”

  上官浩話音一落,下面本就害怕的乞丐,越發的腿軟腳軟,動都不會動了,好不容易的嚅動嘴巴:“我不知道,我沒有。”

  晚清掃了一眼那乞丐,倒挺同情這傢伙的,也不乾他的事,只怪他倒楣,撞在她們的手上,不過能嘗到小姐家的滋味也是一種福氣,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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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7:3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5-2章:上官紫玉遭懲(2)

  不過雖然人家做了這事,也不是人家的責任,所以她不能讓人家丟掉性命,想到這,晚清望向上官浩。

  “父親,此事恐怕不能報官,一報官,我們上官府的臉面可就全沒了,再一個妹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上官晚清的話落,上官浩面容一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無語。

  內間的二姨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她的希望啊,她的命疙瘩啊,現在出了這種事,還有什麼臉做人啊,而且一大早,蘭院內的小丫鬟見了這場面嚇壞了,竟然叫個不停,驚動了府內很多人,這下她們娘倆是沒法活了。

  二姨娘直哭得死去活來,這會子聽了上官晚清的話,忽然悟出一些道來,懷疑頓起,難道這是上官晚清設的局,想到這,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拔頭散發的沖出來,直撲向上官晚清的身上,找她拼命。

  “上官晚清,你說,這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鬼,是不是?”

  晚清身形一退,那二姨娘撲了個空,栽到地上去,狼狽不堪,一時爬不起來,乾脆坐在地上大哭:“老爺啊,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都是大小姐搞出來的,她要陷害玉兒啊。”

  上官晚清冷笑,蹲下身子望向二姨娘,慢騰騰的說:“二姨娘這話說的差了,你們與我好好的,一向疼我愛我的,難道我是無情之人嗎?我會做下作的事嗎?我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們與我有何冤仇,我要害你們母女。”

  晚清說完,房間裡別人不明白,不過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卻聽得明白了。

  這意思分明就是她動的手腳啊,二姨娘指著晚清。

  “上官晚清,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害自己的妹妹。”

  二姨娘的話說完,那一直縮在里間沒出來的上官紫玉,此時也披散著一頭秀髮沖了出來,往晚清身上撲:“上官晚清,我與你拼了,我不得好活,你也別想好活。”

  晚清一避,讓開來,上官紫玉撲了個空,此時站在房間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人兒一個,淩亂的長髮,衣衫不整,脖勁上還有青痕,可顯示昨兒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晚清冷眼望著她,並不同情她,一切都是她們自作孽,她們當初害了前身,她還沒急著收拾她們,因為這是她們與前身的恩怨,誰知道她們倒是巴巴的又來害她了,她可不是好欺負的,所以說一個人只要種了因,必然有一個果等待著。

  那上官紫玉哭著哭著,看到跪在房間內的那乞丐,瘋了似撲過去,對著那乞丐捶打撕咬踢,不大的功夫,只見那人出氣多,進氣少了,那乞丐原來理虧,哪裡還敢還一下手。

  晚清一看別打死了人,可就麻煩了,沉著的命令回雪:“拉開她。”

  “是,小姐。”

  回雪上前一把拉開上官紫玉,把她和那乞丐分了開來。

  上官浩望著眼前的一切,氣得胸脯上下氣伏,臉色蒼白,一口氣差點出不來,指著上官紫玉,憤怒的吼:“別鬧了,都這種時候還鬧,還嫌不夠丟臉嗎?”

  房間裡總算安靜了下來,上官浩望向晚清,沉痛的開口:“清兒,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晚清清雅的面容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掃視了房內的人,除了她與父親,就是回雪和張管家,二姨娘母女,至於那乞丐已被上官紫玉打昏了,所以說眼前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還想要些臉面,此事只能息事寧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紅腫著兩眼睛,已沒力氣哭了,狠狠的盯著上官晚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女人真的太狠了,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上官浩點頭贊同:“好,只是這人如何處置?”

  上官浩對於息事寧人倒沒意見,不過對於這毀了自己女兒的乞丐,很痛恨,憤怒的指著他,問晚清如何處置。

  “除掉他。”

  晚清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嘀咕,房間裡上官浩和二姨娘等人嚇了一跳,飛快的望向那乞丐,然後同時點頭:“好。”

  晚清見大家意見一致,便望向張忠:“張管家,府後有一口枯井,把這人扔進去,記著,不許讓任何人發現。”

  “是,小姐。”

  張管家顫抖著聲音應聲,牙齒開始打顫兒,晚清悄然的望向一側的回雪,遞了一個眼神給她,回雪領意點頭。

  張管家走出去,先吩咐了門外的丫鬟婆子退下去,然後喚了兩名護院的進來,用麻袋套著那乞丐,拎了出去,避開別人的視錢,往後院走去,把麻袋扔進了後院枯井裡。

  回雪得了晚清的指示,也悄然跟了出去,等到張管家等慌慌張張的走了,又閃身進了枯井,把那麻袋提了上來,翻身出了上官府,把那乞丐送出去十多裡外,喚醒了那傢伙,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離開楚京城,從此後不許再回來了,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那乞丐感激不盡,接了銀子趕緊離開楚京。

  而蘭院內,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二人以為已處置了那乞丐,心裡略略好受一些。

  房間裡,晚清扶了父親的身子:“父親,回去吧,別操心了,我會吩咐府內所有人不准亂嚼舌根子,此事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嗯,那我回去了。”

  上官浩心情沉重的離開了蘭院,房間裡一時沒了人,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母女二人跪在地上,狠狠的瞪著晚清。

  晚清回身坐到先前父親坐的椅子上,悠然的望著下首跪著的兩個女人,淡淡的開口:“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二姨娘狠狠的說:“那乞丐是你找進來的?”

  晚清不答反問:“你說呢?”

  上官紫玉咬牙,眼裡閃過冷光:“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為什麼,你的心太毒了。”

  晚清不由得笑起來,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站起身踱到上官紫玉、的面前,蹲下身子望著她。

  “上官紫玉,看來你的記性實在是太差了,六年前,你親手給自己的嫡姐下藥,只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可是六年過去了,你不但得不到那個男人,還繼續害自己的姐姐,那天晚上的刺客和蕭遙,不都是你搞出來的鬼嗎?你以為你做的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上官晚清話落,上官紫玉眼睛睜得銅鈴一般大,猙獰扭曲。

  “你太可怕了,明明早就知道了,偏偏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是裝,只是忙,沒時間收拾你們,只是沒想到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牲。”

  晚清站起身不打算再理這母女,上官紫玉掙扎著開口:“這不干我的事,是慕容奕讓我做的,你有本事為什麼不找他報仇,偏偏對我下手。”

  “他嘛?你以為躲得了嗎?只是還沒到時候,你記著,我不會放過任何害我的人。”

  晚清笑眯眯的開口,優雅的走了出去,房間內,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抱在一起再次哭了起來:“她不是人,是魔鬼。”

  ”是,她是個鬼,太可怕了。”

  上官府偏宅內,自從蘭院發生了事情,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再也不出現了,整座府邸籠罩在一片死沉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走路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當然很多人隱約猜出二小姐出了什麼事,不過大小姐下了命令,若是有人亂嚼舌根子,全都賣到窯子裡去,誰敢亂說話啊。

  二日後,二姨娘得到了消息,自己從上官晚清手中買到的那一批絲綢和藥材都是假貨,所以現在鋪子裡鬧了起來,所有人要求賠償。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已見識到上官晚清的聰慧和心狠手辣,所以輕易便猜出,自己這是中了她的圈套,最後二姨娘只能認賠,把手上幾個鋪子都賣了,賠償別人銀錢,否則此事鬧大了,自己只怕更難堪。

  二姨娘經此一擊,終於病倒了,整日服藥,上官紫玉也不敢去找晚清算帳。

  玉茗軒與別處卻正好相反,雖不至於喜氣洋洋,可是因為小姐的心情好,所以每個人做事隨意得多。

  再加上玉茗軒內有一個開心果,上官童,每日早晚都能聽到他嘰嘰喳喳好似小麻雀似的快樂聲音,所以玉茗軒自然是歡樂的。

  “小姐,我們倒底還是整倒了二姨娘的鋪子,這下她是一分錢沒了。”

  回雪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遞到晚清的手上,晚清接了茶,品了一口,點頭,總算了結了這件事,幫助已逝的前身對付了二姨娘母女,自己占了她這具身子也算沒白占,否則依照前身的能力,恐怕還是報不了仇。

  晚清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龍番軒轅等國的人該到了,再有兩三日可就是鳳皇令挑戰賽的日子了。”

  “嗯,小姐猜對了,今兒個奴婢聽到街上的消息了,龍番軒轅等國的人全都到了,現在就住在金夏國郊外的皇家驛宮中,此次招待使臣的任務,聽說皇上指派了太子殿下。”

  “喔,夏候洛晨。”

  晚清點頭,對於夏候洛晨這人她沒什麼好感,這人雖然生得魁梧,有一種武將的驕健,不過為人只怕不如武將的光明磊落,應該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他是金夏國的太子,皇后的兒子,背後有慕容府這龐大的第一世家撐腰,太子之位目前可是坐得穩穩的。

  “此次的挑戰賽在什麼地方舉行?”

  “皇家武場。”

  這玄武大陸因為祟尚武力,所以各個國家都有武場,皇室自然也有自己的武場,平時不對外開放,除了國與國之間的比試,才會動用皇家武場。

  此次這鳳皇令挑戰賽,可算是幾個國家的爭霸賽,到時候人數一定很壯觀,一般小武場根本容不下,自然會開啟皇家武場。

  “小姐到時候要去觀看嗎?”

  回雪詢問,晚清點頭,她會帶兒子前去觀摩,這樣的盛況可是極少有的。

  “我會帶童童一起去看的。”

  “嗯,奴婢也想瞧瞧怎樣的熱鬧。”

  回雪因為好武,所以對於這挑戰賽極感興趣,而且身為金夏國的子民,這五大世家的人恐怕很多人會到場,所以她們去也不突兀。

  “嗯,那三日後一起去觀看那挑戰賽吧。”

  因為龍番,軒轅,蒼狼等國的人已到達了金夏國,所以金夏國的首城楚京,戒奮格外的森嚴,大街小巷上加派了很多的守奮軍,不時的看到策馬而過的士兵,即便如此,各處依然是少見的熱鬧,人人交頭接耳繪聲繪色的談論著即將到來的鳳凰令挑戰賽。

  由此次的賽事,再次的提到了一件關鍵性的東西,鳳皇令。

  於是二十年多前的鳳皇教再次被大家提到明處來討論。

  鳳皇教始建於二十多年前,風靡整個玄武大陸,傳聞教主仍是一驚為天人的男子,名鳳皇。

  鳳凰教高手如雲,從事情報,殺人,獵貨等多種職業,雖然所做的事情很血腥殘暴,不過因其果斷嚴明的教規,所以這鳳皇教並不是一般的邪教,相反的很受玄武大陸百姓的愛戴,所以是當時各個國家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這鳳皇教卻只風靡了短短幾年的功夫,便如當初出現一般神秘,從世人的眼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後來多少人扼腕歎息,卻想不出其中的奧妙,也想不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致使一個龐大的教派眨眼消失了,那個如仙一般的男子,就這樣消失於混沌之中了。

  沒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教派,竟然再次被人掀翻出來。

  鳳皇令一出,必可調動那些鳳皇教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金夏,龍番,軒轅等國的國君對於此令誓在必得。

  金夏國的皇宮,皇帝住的瑞龍宮,此時大殿內,一片肅靜。

  高首坐著皇帝,皇帝的下首端坐著一個滿頭白髮,長長鬍鬚的老者,藏青的袍子,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勢,這人正是金夏國的國師聞人上,聞人上仍是一個靈巫師,預測未來很准,所以皇上特地把他請進宮來,預測一下這鳳皇令挑戰賽,會是何人拿到第一名,不知道他是否能準確的預測出來。

  殿內安靜無聲,除了國師聞人上和他的兩個弟子,還有漢成王,謹王,慕容候爺等朝中重臣,坐滿了大殿兩邊,齊刷刷的望著國師。

  皇帝夏候東宸威嚴沉穩的高坐在大殿上首,輕掃了一眼殿內的眾臣,發現大家都很關心此次的結果,全都望著聞人上。

  “國師,你可以預測一下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究竟花落誰家?”

  夏候東宸的聲音略顯暗沉,一雙深邃幽寒的瞳仁閃過暗芒。

  聞人上聽了皇上的話,起身施沛匕,緩緩的開口:“稟皇上,容臣為皇上測試。”

  “國師請。”

  原來巫師要想預測一件事,必須以一個人為目標,否則憑空預測走預測不到的,以人為本,然後試測這人的命脈,就可以測出這件事的起因,就好像這次的挑戰賽,只要看皇上的命數,就會知道此次金夏有沒有得勝。

  大殿內,寂靜無聲,眾人望著國師大人走向高臺,坐在皇上一側的椅子上。

  夏候東宸伸出了手,聞人上伸手輕搭皇上的線脈,閉上眼睛開始預測此次的命數。

  時間緩緩的過去,眾人只見聞人上的臉上湧出笑意,慢慢的越來越濃烈,直至他睜開了眼睛,抱拳起身:“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此次仍金夏國大勝。”

  此言一出,滿殿皆喜,尤其是謹王夏候洛宇,漢成王夏候臻和慕容府的老家主,這三人滿臉的笑意。

  老國師測出金夏國勝,那麼就表示金夏國的選手勝了,他們怎能不高興。

  大殿內,甚至已有人向謹王,漢成王和慕容家主道喜,一時說話聲不斷。

  老國師望了一眼下首,又望向皇上,摸著鬍鬚,臉上的笑意雖沒減,卻有一抹凝重。

  皇帝夏候東宸立刻知道國師一定有話未講,一舉手阻止了大殿內的喧嘩,望向聞人上:“國師有話請講。”

  聞人點頭,慢慢的開口:“雖說金夏勝了,不過臣的預測中卻看到,是一個臉上畫著圖騰的女子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奪了第一名。”

  “什麼?”

  此言一出,殿內的歡欣一下子降溫,謹王夏候落宇,漢成王夏候臻,以及慕容家主的臉上罩上了冷色,沒想到竟是一個女子為金夏國打贏了這場比賽,這怎麼可能,漢成王率先站了出來,沉著的開口。

  “皇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女子,此次臣弟公開選拔,若真有這樣的人選,即會不出場。”

  慕容家主也站了出來,沉聲稟報:“是的,皇上,臣等沒有見到有這樣的女子,如果連謹王,允郡王等人都打不贏那選手,憑什麼一個女了能打贏別國的選手。”

  對於允郡王和謹王的玄力修為,大殿上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的,確實很高,可算是這金夏國的高手,怎麼他們打不過,卻讓一名女子打過了蒼狼國的選手呢,這無論如何不太可能,會不會是老國師測錯了。

  皇帝聽了下首眾人的言語,望向國師聞人上,聞人上一時也無法解說這困擾,沉聲開口:“皇上,不管是誰打贏了這場比賽,臣預測的是個喜訊,相信天意自有定論,三日後必有分曉。”

  夏候東宸點頭贊同,國師預測是喜訊,不管是誰打贏了這場比賽,于他們金夏國是好事,而他的目的是拿到鳳皇令。

  “國師言之有理,只要是我金夏國的人打敗了別國的選手,不管是誰,加官進爵,朕一定會重重有賞。”

  皇上一聲令下,本該歡欣的大殿,卻了無聲響,謹王夏候洛宇,漢成王等人皆覺面上不自在,若是真的是一個女子為金夏國打贏了這場比賽,雖勝猶敗…

  三日後。

  天氣高朗,雲卷雲舒,一大早楚京城內便人流湧動,豪華馬車川流不息,一路湧濟著前往皇家武場。

  皇家武場因為占地極廣,所以建在郊外,方圓數百里之地,四周數十丈的高牆圍建,此時那高牆之上插滿了五顏六色的旌旗,一眼望去喜氣洋洋,武場門前,豪華馬車排排皆是,皇家侍衛身著黑色盔甲,虎虎生風的守護在四周。負責接待各國來使,以及楚京上流社會的人正是戶部侍郎和禮部侍郎二位大人,領了朝中的一部分下臣,恭迎各位客人,登記在冊。

  一時間進進出出人流如潮,十分的熱鬧。

  一大早晚清便被兒子鬧了起來,收拾整齊,父親上官浩也過來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前往主宅那邊,會同大伯父等人,一起前往皇家武場,今日不同於上一次的選拔賽,只要你報出名號便可進場,這一次關係到幾大國的安危,所以進出很嚴謹,她們要想進場只有跟著上官家主,才能進場,單獨前往,那負責接待的人未必放她們進去。

  一行四人領了幾個護衛出了府門,誰知道門外,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竟然候著了,一看到上官浩出現,便楚楚可憐的哀求著。

  “父親,我們也想去見識見識,父親帶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上官浩一聽她們的話,為難起來,蹙眉望向晚清,晚清淡淡的開口:”既然她們要去,就一起去吧。”

  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一聽晚清的話,早笑著向晚清道謝:“謝謝大姐姐了。”

  兩人爬上了馬車,上官浩歎了一口氣,伸手抱了童童,吩咐下去:“走吧。”

  一行數人,兩輛馬車往上官府主宅而去,她們到達的時候,主宅的大門前,已有數輛馬車,正準備出發。

  主宅這邊去的人很多,除了大伯父等人,還帶了不少的女子,那月鳳和鸞書等人都去了。

  晚清挑眉,大伯父一貫不喜帶過多的女子,以往難得的帶那麼兩三人,這一次倒是例外。

  其實她卻不知,那上官槽是因為得了消息,國師聞人上說了,此次金夏國的大勝,是一個女子打敗了別的國家的選手,所以這上官楮便多了一個私心,希望那高深莫測的女子隱藏在上官家的這些小姐中間,不管怎麼樣,既然有此一說,他當然要試試了。不但是上官家,就是楚京五大世家,都帶了很多的女子前往。

  那皇家武場,一眼望去,花團錦簇,不似比武的,倒像是相親大會。

  晚清她們到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進場了,門外陸陸續續還有為數不多的人,莊嚴氣勢的武場門外,成隊巡邏的皇家侍衛,黑色的盔甲虎虎生風,讓人不敢小覷,幾位朝中的大人正負責登記,一看到上官家的人過來了,雖然不待見,不過也不敢過份,必竟這上官家主仍是一位候爺,雖然沒有實質權利,但比起這些官員,還是有些威儀的,所以一眾人順利的進了武場。

  一走進皇家武場,沒有什麼別的感受,只有一個感覺,人太多,倒處都是黑壓壓的人,說話聲一片。

  晚清抱著兒子上官童,隨著別人的身後往裡走,一路上只聽到兒子驚呼連連。

  “娘親,好多人喔。”

  “哇,娘親,好大的地方啊。”

  上官家的位置在後面一些,眾人隨著上官家主的身後找到了位置坐下來,那上官家的幾個管事的便自行去找人聯絡感情去了,到下的人便坐在位置上,四下打量著,有和身邊的人說話的,有相互議論的。

  晚清沒理會別人,打量著這皇家武場,占地極廣闊,一眼望不到頭,武場正中,臨時搭建起來的白玉台,高三丈,長數十丈,高臺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嗡聲一片。

  高臺的正前方,玉階層層排列,最上面的是豪華的金光灼燦的座椅,那應該是金夏國皇帝的座位,第一層石階上,排列著數把豪華座椅,然後是第二排,第三排,每一排都有擺設,五色瓜果,美酒佳釀,一目望去,光華灼灼。

  晚清正打量得入神,忽然聽到宏亮的聲音響起。

  “龍番使臣到。”

  黑壓壓的武場上,吵雜聲一下子消失,雅雀無聲,所有人的視錢都移向武場的進出口。

  只見皇家侍衛開道,動作整齊迅速,一湧而進,分列在兩邊,齊刷刷的恭迎看來自于龍番的使臣。

  一時間,身邊有小聲的說話。

  “哇,龍番來了好幾個皇子呢,長得都好俊啊。”

  晚清望向說話的人,那女子嬌羞的用帕子掩著臉,似乎很難為情,滿臉的紅豔,嬌柔十足。

  晚清看在眼裡,不由得好笑,忽然看到兒子激動的爬到她的腿上,沖著那些人叫了起來:“曜叔叔,曜叔叔。”

  他突然的叫聲驚動了身邊的人,也驚到了晚清,晚清慌忙伸出手捂住兒子的嘴巴。

  “童童幹什麼呢?”

  童童一邊甩腦袋,一邊用小手指著那走過去的龍番國使臣,吱吱唔唔的開口:”娘親,快看,是曜叔叔,他來了。”

  晚清聽了他的話,飛快的抬首望去,恰在這時,一人掉轉頭望過來,溫潤如暖陽的面容,清澈的眼瞳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周身光華流轉,一剎那暖意演染著他的眉眼,他竟然真的是龍曜。

  晚清愣了愣回過神來,再望過去,只來得及看見那一抹玉色的衣袂飄然而過,墨發在半空輕舞,一剎那的雍擁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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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7: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6-1章:晚清出戰(1)

  雖然只匆匆一瞥,不過晚清還是可以肯定,這人確實是龍曜,他原來是龍番國的皇子,龍這個姓並不多見,只不過她並沒有往那上面想。

  童童眼看著龍曜走了過去,滿臉的失望,晚清看到他焉焉的樣子,忙摟了他進懷,哄勸著他。

  “好了,待到比武結束之後,娘親一定帶你去找耀叔叔。”

  童童才好過一點,抬起小腦袋拼命的去找龍曜的身影兒,只不過龍曜坐在比武場的正前方,離她們的位置極遠,根本看不清那邊的情況。

  這時候武場門前又響起了侍衛的稟報聲:“蒼狼國使臣到,天鷹樓的樓主到。”

  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連童童也忘了去傷心,晚清陪著他一起望向門口。

  只見迎面並排走進來兩人,一人長相柔媚,不是女子,更比女子驚豔三分,桃花眼,涼薄唇,唇角勾出顛倒眾生的笑意,一襲繹紫長衫裹著修長纖細的身材,如風拂柳,嫋娜多姿,舉手投足,三分明媚,七分陰柔,一雙深邃暗沉的桃花眼好似會放電似的,所到之處,遍地成災。

  這人不是蒼狼國的稼木蕭遙,又是何人。

  而隨著他身側走進來的男子,與他完全的相反,周身的冷寒,一襲黑色的錦袍,胸前繡著淩厲的蒼鷹,臉上罩著一張鷹頭面具,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從那黑色的瞳仁中,看出幽幽寒光,深不可測,隨意的從人身上瞄過,寒光四濺,火花飛起,令人心驚膽顫,這人正是天鷹樓的樓主澹台文灝。

  這兩人走進來,吸引了整個皇家武場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小聲的議論,天下五公子排名第一第二的人,自然是相當出色的,好似天邊光華流轉的輕雲,更似耀眼的朝陽。

  一陰一陽,一柔一剛,一火一冰,鮮明的對比,令人看得目不轉晴。

  身測的議論聲此起彼落,一道一道的傳進晚清耳朵裡。

  “哇,那就是稼木蕭遙,好美的男子啊。”

  有女如此說,帶著狂潮般的熱切,似乎恨不得撲倒那稼木蕭遙。

  可是另有一道聲音響起:“你不覺得稼木王子長得像女子嗎?我倒覺得澹台樓主更男人啊,冷酷有魅力,我喜歡。”

  晚清對於這兩男人,可沒有別人的那份傾慕,相反的她看到這兩人只覺得頭疼。

  童童抱著她興奮的開口:“娘親,澹台哥哥也來了,真是太好了,不過為什麼和那個娘娘腔的在一起呢?”

  童童話落,晚清沒笑,一側的回雪倒是先笑了起來,贊同的點頭:“童童說的太好了,對,那傢伙根本就是個娘娘腔,男人哪有長成那樣的。”

  回雪話落,立刻引起眾怒,稼木蕭遙的粉絲們,全都怒起瞪視著她,大有要和她拼命的架勢。

  晚清趕緊拉了回雪,朝那些人笑道:“我們在說笑兒呢,說笑兒呃”

  那些女子才甘休,回雪還忍不住嘀咕,個個都是花癡。

  眼看著龍番和蒼狼國的人都到了,金夏國和軒轅國的人也該到了,時辰已不早了。

  果然晚清念頭一落,便聽到侍衛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

  “軒轅使臣到,太子到,謹王到。”

  軒轅國的使臣總算到了,陪同而行的是負責此次招待事宜的太子夏候洛晨,太子夏候洛晨的身後緊跟著的正是謹王夏候洛宇,允郡王夏候墨昀,還有慕容世家的慕容赫康,連慕容奕,端木磊等人也在其中,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進來,一眼望去,滿目芳華,全是天之驕子,人人出色,光華流轉,吸引得女子們尖叫連連,再次發出歡呼聲。

  晚清打量了一遍,發現這些人中,除了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長得極出色,陽光般燦爛,俊美的面容上滿是笑意,舉手投足更是柔潤如水,一襲淡黃的華貴錦袍,襯得他身姿優雅,俊若清風,尤其是他的眼睛,望人的時候,是那般的溫柔,似乎憐惜著每一個人似的,使得他的面容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芒。

  晚清忍不住好奇,朝一邊的上官月鳳打聽:“那穿黃色錦衫的男子是誰啊?”

  大伯父的女兒上官月鳳,雖然是女子,不過對於很多事都是熟悉的。

  所以晚清一開口,便看到她張望了兩眼,然後小聲的說。

  “軒轅國的軒轅太子,五公子之末的護花公子,傳聞這位軒轅太子是最容不得女子傷心的。”

  “喔,難怪。”

  晚清點頭了然,這人連神情都帶著一種聖潔,好似那普渡眾生的佛祖一般。

  皇家武場內,越發的熱鬧起來,到處都是說話聲,對那些出現的俊美男子議論紛紛,從這些人的品貌到身家,從能力到本事,說個不停。

  晚清好笑的望著這些人,注意著對面的的動靜,雖然有些遠看不真切,不過卻看到那些人已經就座,正相互打著招呼。

  對於此次的鳳凰令挑戰賽,這四國出現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蟾台文灝卻為何會出現呢?還是和稼木蕭遙一起出現的,難道說天鷹樓也參與了此次的挑戰賽,想想又不像,晚清一番思量,忽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澹台文灝,身為天鷹樓的樓主,情報是一流的,此次他出現,很可能就是接了稼木蕭遙的任務,注意此次武場中是否有人作憋,這些人中,若有人曾在公開場合比試過,這澹台文灝定然是知道的,稼木蕭遙身為蒼狼國的王子,很多次在公開場合比賽過,自然沒辦法參賽,不知道他會派出什麼樣的選手?

  晚清猜測著,抬頭看天,天色不早了,比武是不是該開始了,皇帝和皇后怎麼還沒來呢?

  晚清正想著,便聽到武場門前響起了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一聲唱諾過後,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就在自己的面前跪了下來,一時間寂靜無聲。

  一身明黃龍袍的夏候東宸和皇后慕容煙走了進來,身後緊隨著的是漢成王,護國候,鎮國公,大將軍等金夏國的朝中重臣,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直奔武場正前方的位置。

  晚清悄然的抬頭望去,隱見那比武場正前方的地方,各國的來使紛紛起身,只不過略行了禮,複又坐下。

  帝皇帝後歸座後,太監一聲唱諾,所有人起身歸座,接下來的比賽正式開始。

  頭頂上方,驕陽好似萬道熾錦,洋洋溢溢的灑落在整個武場。

  風呼嘯而過,旌旗搖擺,鼓聲好似鐵蹄輾沙,雄壯恢宏,澎澎澎的響過,便有人從正前方的位置走出來,正是金夏國第三世家鏢騎將軍柳家家主柳飛遠,柳飛遠身為金夏的重臣,又是百年傳承的世家家主,一身的英雄虎膽,威風淩淩,高站武場高臺之上,虎目遙視,一聲起,如平地驚雷,不管多遠的人皆聽得清清楚楚。

  “蒼狼國稼木王子挑戰金夏,龍番,軒轅的鳳皇令挑戰賽,現在開始。

  頓時間話落,鼓響,掌聲雷動,人人叫喊,驚天動地。

  鏢騎將軍柳飛遠一舉手,四周的叫聲瞬間靜止,安靜的望著高臺上。

  “此次挑戰賽,贏的人可得鳳皇令一枚,”柳飛遠一揮手,便有兩名身著盔甲的將士端著一個託盤,走了出來,陽光下,一道輝眼的光芒耀起,眾人唏籲不已,根本看不清切那鳳皇令是何等的模樣,只知道它是純金打造的,金光燦燦。

  柳飛遠待到眾人看完了鳳皇令,那兩名將士退到一邊,又接著往下說。

  “此次挑戰賽,贏的人除了得鳳皇令一枚,還可以娶敗國的公主為妻。

  柳飛遠話音一落,鼓聲又起,一通鼓敲過,便見他沉穩氣勢如虹的一指武場的門前:“各位請看。”

  所有人視線都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向武場的正門口,只見那打開的大門前,數名身著紅衣的美姬宮婢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提著花籃,笑意盈盈,一路往裡,慢慢的分列在兩邊,待到她們站定,只見大門口赫然出現四名年紀十七八歲的美貌女子,皎若朝霞,綽約多姿,激豔動人。

  哪一個都是沉魚落雁之容,閉花秀月之貌,眾目眈眈之下,不卑不亢,端莊高雅,緩緩從門外走進來,順著中間的通道,一直走到武場正中的高臺上。

  這時候,大家似乎都忘了呼吸,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的少的,統統都盯著高臺上的女子,暗自猜測著,這四個美貌不凡的女子是何人?

  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綠衣女子嬌美曼妙,星目流轉,緩緩的一福身子,清悅的聲音響起來。

  “本宮仍是稼木盈秀,蒼狼國的明珠公主。”

  稼木盈秀的聲音一落,嘩的一聲全場沸騰了。

  沒想到這出現的四名女子,竟然是來自于各國的公主,這稼木盈秀果然不愧是一朝的公主,不論是神韻,還是氣質,都是高居於雲端上的輕雲,美不勝收。

  下首說話聲不斷的湧起,預定的參賽選手,一個一個的緊盯著臺上的四國公主,眼瞳中浮起流光溢彩。

  鳳皇令,一國公主。

  今日一戰功成名就,就是奮鬥多少年,也沒有此刻來得容易。

  而高臺上稼木盈秀介紹完自己,便退了回去,挨著她身邊的另一名公主站了出來,盈盈一福,剪水瞳仁,瑩瑩水波,我見欲憐,未語先羞,好似空谷幽蘭一般暗香襲來。

  “本宮仍是金夏國青儀公主,夏候雲葭。”

  “本宮仍是龍番國的和碩公主,龍雪。”

  “本宮仍是軒轅國的珍愛公主,軒轅肅”

  四女介紹完自己,下面熱切的議論起來,女子多是嫉妒,不時的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

  男子卻是羨慕,只恨自己不能上臺去參賽,眼看著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要落入別人之手,不由得嗟歎鬱悶。

  此時鏢騎將軍柳飛遠一揮手,那四名年輕美貌的公主,立刻退回武場高臺的正前方,端坐在早就安排好的一側,那些隨行的宮女立在身側,一眾人等候接下來比賽的結果。

  最後柳飛遠一聲宣佈:“挑戰賽正式開始。”

  他說完,回身退了下去,四周一下子寂靜下來。

  既然是蒼狼國挑戰其他三國,自然是蒼狼國的選手最先出現,不知道他們派出的是什麼樣的選手。

  一時間,諾大的皇家武場,一點聲音都沒有。

  晚清始終悠然淡定,別人的激動,似毫不能感染她,她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望著場上即將上演的挑戰賽。

  兒子上官童卻與她不一樣,小小的人兒睜大眼睛,緊樓著晚清的脖子,注意著場中的一切。

  “娘親,好緊張啊,好緊張啊,你說我們金夏國會不會打敗所有人。”

  晚清好笑,抬眸望著兒子,沒想到他小小的年紀竟然如此愛國。

  “嗯,你別緊張了,該是什麼樣的結果,就是什麼樣的結果。”

  雖然晚清也希望金夏國能勝,但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得了這鳳皇令,其他的國家即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不是福氣了。

  不過別人似乎並不像她這樣想,人人都想得到那一塊鳳皇令,還有美人。

  晚清正想著,忽然童童激動的聲音響起來。

  “娘親,快看,出來了。”

  只見高臺上,一道身影破空而落,從台下飛躍到高臺之上。

  那落地之人體形高大,健碩,五官剛毅立體,不過那黑瞳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緊盯著台下的人群,沉著的抱拳開口。

  “在下蒼狼國的選手呼浩雷,代表稼木王子挑戰金夏,龍番,軒轅的選手。”

  呼浩雷說完,雙臂環胸在臺上走動起來,等候其他三國的選手。

  不過這第一個出戰的選手不占任何優勢,因為不知道這蒼狼國選手的實力,所以一時間,三國竟然沒有一人出手,出現了冷場。

  那呼浩雷一看這陣勢,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笑帶著譏諷和嘲弄。

  “沒想到各國的選手竟然都是膽小鬼,難不成不打了,我蒼狼國徹底的勝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聲音響起來:“倡狂的傢伙,我來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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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2章:晚清出戰(2)

  一人如玉竹般青雅,從正前方的位置上,一縱身躍上高臺。

  眾人望去,只見這上臺的人玉樹臨風,青秀雋美,不過與那呼浩雷一比,竟被生生的比下去了。

  呼浩雷身高六尺七寸,站在高臺上,如鐵塔一般,手似鐵錘,腳如鐵板,那眼睛一睜,銅鈴般大,吐氣呼呼生風。

  再看那上臺的少年,身形偏瘦,一襲華衣,略顯空曠,雋美的五官上,皮膚帶著一種終年不見日月的蒼白,似乎隨時要倒下去似的,這少年不是別人,竟是金夏國此次的參賽選手慕容赫康。

  晚清沒想到慕容赫康會第一個出手,這少年,雖然不是厲害的,不過至少是血性的。

  可是別人並不都如她這般想,慕容赫康一現身,慕容家的人個今生氣,慕容家主更是怒瞪著臺上的那一抹藍色身影。

  誰都知道,這第一個出場的人,肯定不會討得了好,他是千叮嚀,萬叮嚀,讓他一定要忍住,忍住,沒想到這小子還是耐不住,光是這份韌性,便輸了,慕容家主歎息一聲,算是命了。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笑了起來,和慕容赫康打招呼。

  “你是何人?看你似乎病了,還是回家去養傷吧。”

  呼浩雷聲一落,台下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慕容赫康卻不惱怒,沉穩內斂的開口:“在下金夏國的選手慕容赫康前來領教閣下兩招。”

  他一說完,身形便動了,直撲向呼浩雷,呼浩雷一看慕容赫康攻上來,立刻迎了過來,不避不閃,揚起拳頭便朝慕容赫康身上捶去,那拳頭好像鐵錘似的呼呼生風,濃厚的青芒籠罩在呼浩雷的周身,包裹著他,毫不留情的直擊向慕容赫康。

  頓時台下所有人都發出驚呼,沒想到這呼浩雷竟然是青玄二品,那慕容赫康哪裡是他的對手,眾人正想著,只聽得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慕容赫康被呼浩雷一拳打了出去,撞在欄杆上,反彈回來,直落到呼浩雷的面前,那呼浩雷一伸手接住了,再次握了拳頭對準了慕容赫康。

  這時候台下很多人叫了起來,晚清身側上官月鳳也激動的叫了起來,然後捂住了嘴巴。

  童童一邊看,一邊望向上官月鳳,然後問娘親:“姨娘怎麼了?”

  晚清瞄了一眼上官月鳳,見她臉色慘白,身子顫抖,很顯然是那慕容赫康挨打,她心疼所至。

  不由伸手握了上官月鳳的肩:“你放鬆些。”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一拳已打了出去,慕容赫康的牙齒被打落了,滿嘴的鮮血,慘不忍睹。

  那慕容赫康明顯的沒有與人打鬥過,臨場發揮不行,因此一連中了兩拳,先機失利,導致他不知道還手了,只知道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呼浩雷似乎打紅了眼睛,唇角勾出嗜血的笑意,一手提著慕容赫康,一隻手對準慕容赫康,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那慕容赫康一連被打了好幾拳,滿臉黑青,滿嘴的血,說不出一個字來。

  台下,所有人都被呼浩雷嗜血的手段給震驚了,大家叫了起來。

  “住手,住手,還不放人,還不放人。”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更是尖叫不斷,幸好此時眾人的聲音掩蓋住了一切,倒不讓人覺得她失態。

  晚清一直注意著臺上呼浩雷的舉動,不但殘暴狠戾,而且嗜血萬分,隨著自己打人的舉動,他極端的興奮,陷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中,這人恐怕是個心理變態的。

  台下的人快沸騰了,有人甚至要爬上武場去救那慕容赫康,這時候呼浩雷似乎滿足了自己的癮頭,總算放開了慕容康赫,一揮手便把慕容赫康從高臺上扔了出去,撲通一聲,跟扔個破布麻袋似的。

  慕容家立刻湧出數名人來,直奔慕容赫康的身邊而去,抬了他便下去救命。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早蒼白著一張臉奔了出去。

  此時武場裡籠罩著一種陰驁冷寒,本來以為只是一種挑戰賽,沒想到竟然如此嗜血殘忍。

  很多女子花容失色,想到那慕容赫康被打得快成了一塊肉餅,有人竟嘔吐了起來。

  武場的正前方,高臺之上,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冷冷的盯著下首第二層石階上的稼木蕭遙,一字一頓的開口。

  “稼木王子,這還是比賽嗎?”

  稼木蕭遙徵眯桃花眼,笑意盈盈,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鬢邊的烏髮,優雅的開口:“難道不是嗎?比武受傷,這是在所難免的,難不成是小兒家的指指劃劃,點到為止。”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然後又接著開口。

  “如果真的是小兒家的鬧騰,你說本王子犯得著把鳳皇令拿出來嗎?還讓本王子的妹妹來到金夏國。”

  稼木蕭遙的話落,在座的各位來使,以及金夏國五大世家的重臣都聽得明白,今日的挑戰賽,就是一場你死我傷的決戰,根本不是單單純純的比賽,而且這稼木蕭遙擺明瞭是為他兄長報仇來了,這挑戰賽只不過是一個籍口,一個由頭罷了。

  這時候高臺上的呼浩雷再次叫起囂來。

  “還有嗎?還有嗎?難不成打殘了一個,人人都當縮頭烏龜了,乾脆回家抱兒子去吧。”

  譏諷不屑的話,別說那些選手,就是台下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氣憤的怒視著那呼浩雷。

  “我來戰你。”

  忽然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一人躍上臺,負手立於高臺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舞,五官冷魅,滿頭銀絲如雪。

  這人一出現,很多人竅竅私語,不明白他為何年輕輕的便滿頭銀絲。

  晚清對於他的頭髮為何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人是哪個國家的選手,很顯然不是金夏國的選手。她正想著,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嘀咕起來:“這人好像是龍番國的選手,叫什麼銀面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看這人似乎有些把握。”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晚清抬首望向高臺,上面已打了起來。

  龍番的選手銀面,也是青玄級別,身手極走了得,只是那呼浩雷一和人纏鬥上,似乎變了一個人,晚清望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慢慢的觀察著,忽然有所悟。

  這呼浩雷和人一打起來,似乎便化身為野獸了,所以才會特別的殘忍,特別的嗜血。

  一個野獸如果有了青玄的級別,可想而知那威力有多大。

  他是殘忍嗜血的,無所顧忌的。

  野獸往往為了生存,戰死到最後的一刻。

  這呼浩雷為何會變成這樣,晚清思索著,慢慢理出頭緒。

  除非有人把他們當成野獸訓練著,把人和野獸關在一起,要想活命,最後只有化身為野獸,還要變成野獸之王。

  晚清越往後想越驚駭,飛快的望向高臺最前方,隱約看到稼木蕭遙正肆意的觀察著臺上的一切。

  這男人太可怕了,難怪他可以捨棄了鳳皇令,因為他知道那鳳皇令最終仍然會是他的。

  這一戰只怕三國中誰也沒辦法取勝,這呼浩雷便如此瘋狂,想必後面的人還更瘋狂,所以說三國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好心計,好計策啊。

  這時候身邊一聲驚呼,晚清飛快的望去,只見那銀面如一片落葉似的撞到了武場邊的白玉欄杆上,然後反彈,而他乘機一個旋轉,飛快的躍下武場。

  龍番國的銀面輸了。

  那呼浩雷飛快的奔到欄杆前,一臉失望的瞪著地上的銀面,似乎有些惋惜,還血腥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就好像那不能滿足的野獸一般。

  最後他回身走到高臺中間,又開始來回叫囂的吼起來。

  “還有誰嗎?還有誰,快點上來,爺等急了,再不上,金夏,龍番,軒轅可就輸了,以後我們蒼狼國可就是天下第一國了。”

  那呼浩雷在臺上倡狂至極,台下的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湧而上,把這個張狂的傢伙給扁了,可惜此刻是挑戰賽,他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沖到臺上去打人。

  一時間臺上叫囂,台下怒駡,吵吵嚷嚷的。

  忽然又有一人躍上臺,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注意著場上的動靜,這次上臺的仍是軒轅朝的選手。

  一個黑壯的青年選手,雖然個子不高,不過兩眼精光四射,小心謹慎的注意著呼浩雷的動作,並不急著進攻。

  晚清在心裡贊一聲,這選手不錯,不搶先進攻,其實她觀察到現在,發現這呼浩雷並不是全無破綻,他人高笨壯,再加上嗜血殘忍,一出手便有些瘋狂,毫無理智可言,所以要想打贏這呼浩雷,只要避虛就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即可,千萬不可強攻,只會讓自己敗得很慘。

  這軒轅的選手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

  晚清想著,那呼浩雷似乎有些心急了,飛快的往軒轅朝的選手身邊奔來。

  那選手果然如晚清所想的,並不正面迎擊,反繞其後,小心的躲避著。

  臺上好似老鷹捉小雞似的,台下人看得心急,再一個覺得這人太丟臉了,既然害怕你上去幹什麼啊,上去不與人打,卻只管與人躲著戲耍玩,這不是耽誤時間嗎。但是有那聰明的人還是看出了些門道,心裡為軒轅的選手喝彩。

  武場對面的稼木蕭遙,臉色有些冷沉,眼瞳中一閃而過的陰驁。

  高臺上,呼浩雷喘起氣來,行動較之先前有些遲緩,而且生氣得快頭頂冒火了,一雙眼睛赤紅一片,恨不得吃了軒轅的選手,不過那軒轅的選手並不受他的影響,依舊躲避著他。

  呼浩雷終於忍受不住,大吼一聲,身形快如金鐘般的直撲軒轅的選手,所有人大驚,如果一旦被他撲中,那軒轅的選手不死即傷,而且惹怒了這頭野獸一般的傢伙,他即能饒得了那人。

  眾人正擔心著,晚清卻笑了,好機會啊。

  果然那軒轅的選手身形一避便退讓給去,呼浩雷笨重的身子直直的撲向高臺中,而軒轅的選手動作快如雷電,一抬腳便踢了過來,狠狠的重重的,留不留情的把呼浩雷給踢了出去,直接從高臺上踢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那粗笨如牛的傢伙,動都沒動一下。

  稼木蕭遙的臉色一剎那的難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一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治療。

  武場上,響起了擊鼓聲,掌聲不斷,那些觀看的人齊齊的歡呼起來,然後和身邊的人相擁到一起。

  晚清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懷中的兒子更是激動的摟著她的脖子,開心的叫起來。

  “娘親,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把那個壞傢伙打下去了。”

  這一刻,大家都很激動,似乎並不在意是哪一國打敗了呼浩雷,只要能把那壞傢伙打下去,什麼人都可以。

  呼浩雷被打了下去,蒼狼國又上了第二個選手。

  晚清本來以為這第二個選手也與呼浩雷一樣嗜血狂暴,誰知道等他出現後,發現這人沉穩冷靜,一個玄力修為極高的年輕人,和呼浩雷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名鮮于卓,一上臺只用了幾招,便把軒轅的選手打了下去。

  蒼狼國再次佔據了先機。

  這鮮于卓和呼浩雷完全不同,不但人長得俊逸,而且個性內斂,打敗了軒轅的人,站在高臺上,既不叫囂,也不枉罵,相反的彬彬有禮的討教著。

  “還有誰可以賜教的?請上臺一會。”

  風度翩翩的男子,早吸引了台下很多女子,大家紛紛去打聽這人是誰,竅竅私語不斷。

  台下小聲說話的,臺上已有人躍上去,卻是金夏國的允郡王夏候墨昀。

  看到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出現,晚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候墨炎,今日似乎沒看到夏候墨炎,這樣的場合,他怎麼可能不出現?或者是他坐在什麼別的地方。

  想著抬眸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臺上已打了起來,一時難分高下,鮮于卓的玄力和夏候墨昀的玄力修為差不多,兩個人的套路也差不多,所以有來有往,一時間難見高下。

  兩個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很多人看得頭昏腦漲,甚至於下面只顧著說話了,也不去看臺上的情況了。

  勝負卻分了,允郡王夏候墨昀被鮮于卓一直逼到高臺邊,出其不意的被他攻下了高臺,所以說,允郡王夏候墨昀敗了。

  夏候墨昀的臉色難看至極,本來他想在此次的挑戰賽上大獲全勝,讓父王刮目相看,沒想到最後竟然敗了,抬首望向端坐在皇上下首的父王,臉色果然有一絲難看,夏候墨晌無奈的退了下去。

  夏候墨昀一敗,接下來軒轅的人又上臺了,不過很快也敗了。

  沒想到鮮于卓一連挑戰了近三人,全都戰勝了,這下蒼狼國的使臣,吐眉揚氣,人人臉上光芒閃爍,再看別國家,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要知道蒼狼國,可是一國挑戰他們三國啊,沒想到竟然都敗了,還真是讓人痛心。

  夏候墨昀一敗,謹王夏候洛宇按捺不住了,立刻躍上臺接受鮮于卓的挑戰,兩人打了起來。

  晚清盯著高臺上的兩人,只見那鮮于卓微微有些力不從心了,必竟連站了三人,持久力不如之拼了,再看謹王夏候浩宇,卻走出手敏捷的,金夏國的三個選手中,這謹王其實是最厲害的,不但玄力修為高,而且最重要的,他的出手狠辣,快准,一看便知道是長久實戰而來的。

  有些人也許修為極高,但缺少實戰經驗,所以修為高也會落敗。

  修為只是一個人體內的能量,只有充分利用了,才會打敗敵手,如果沒被利用好,只不過是浪費了。

  並不是修為高的人,就一定能夠戰勝所有人,天下無敵。

  臺上,已現高低,鮮于卓已漸處下風,夏候洛宇招招進步,很快把鮮于卓逼下了高臺。

  此戰,金夏國勝。

  鼓聲起,落息,蒼狼國再上一人,這是最後一個選手了。

  只見這人與別人不一樣,一出場便帶來一股強大的陰森之氣,眼瞳騰騰冒著地獄修羅一般的嗜命冷光,眉倒豎,鷹勾似的鼻子,嘿嘿的冷笑兩聲,唇便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動物中那強大的野獸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晚清大驚,這人只怕跟呼浩雷一樣,是長年累月和野獸打交道的,所以他身上有野獸的嗜血和瘋狂,這謹王夏候洛宇可要小心。

  晚清心裡暗念,那高臺上的人已動了起來,一出手,幽蘭暗芒浮起,快如雷電。

  臺上台下的人皆大駭,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藍玄一品,如此年輕便已是藍玄一品,當真是駭人聽聞。

  而且他的出手又快又猛,那夏候洛宇,心裡便受到了衝擊,連連退讓。

  兩招之下,便有了慌亂,那人卻節節迎上,把謹王夏候洛宇逼進了死角,然後一伸手狠厲無比的擊中了夏候洛宇的前胸。

  高臺上,皇上夏候東宸臉色一瞬間的難看,身子下意識的傾斜,緊張的握緊手。

  而在他身邊的皇后慕容煙,看著場上的情況,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太子夏候洛晨眼瞳中快速無比的閃過快感,很快臉上布著緊張。

  再看其他國家的使臣,皆有些緊張,不能呼吸。

  唯有蒼狼國的稼木蕭遙,一臉的雲淡風輕,妖魅的撫摸著自己的墨發,風情萬種。

  天鷹樓的樓主澹台文灝也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從頭到尾冷眼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他只不過接受了稼木蕭遙的任務,來監視這場中何人是作弊的,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這樣的人。

  如此說來,四國的人還都很自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高臺四周,金夏國的人全都緊張的望著臺上的一切,謹王夏候洛宇又被蒼狼國的選手打了一拳,唇角溢出血來,其實他的敗局已定,可是他仍然硬撐著,又迎了上去。

  蒼狼國的選手似乎被激怒了,一伸手,腳下好似踩了風火輪一般,快速的飄過,一把掐住了夏候洛宇的脖子,當場提了起來。

  夏候洛宇睜大眼睛,喘息起來,這下,高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早控制不住叫了起來:“住手。”

  可惜蒼狼國的選手根本不理會他,手下力道繼續加大,看到夏候洛宇嘴邊的鮮血,他覺得自己的血液沸騰了,燃燒了,恨不得大口的咬他的脖子。

  不過就在這時候,稼木蕭遙的聲音響起來:“放了他。”

  那人一驚清醒了幾分,一揮手,便把夏候落宇從高臺上扔了出去,直摔到高臺之下。

  高臺外面,很快奔過去很多侍衛,抬起了謹王便走,下去救治。這下所有人都被激憤了,怒視著高臺上蒼狼國的選手,一個個怒駡起來,可惜台上蒼狼國的選手正滿臉不屑回視他們,然後吼叫起來。

  “還有不服的,不服的立刻上來和老子打一場。”

  這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了,別說是新手,就是五大世家中的人,也沒人敢隨便動,這人可是藍玄一品,很少有人達到這種修為,而且他還心狠手辣,連金夏國的謹王都敢如此殘打,何況是別人,只怕上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一時間只有說話的人,卻沒人上臺。

  忽然,一道身影躍上高臺,溫潤的聲音響起來:“我來戰你。”

  這人一出場,童童便被吸引住了,然後站在晚清的腿上,朝著臺上的人高叫:“曜叔叔,曜叔叔。”

  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把他拉下來,那龍曜此時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臺上的對手,怎麼可能注意到她們。

  晚清趕緊俯耳勸兒子:“童童,曜叔叔要和敵人打,你一分他的神,他會被那壞蛋打的。”

  童童一聽這句話,趕緊捂住嘴巴,用力的點頭:“嗯,我不說,我不說,曜叔叔很厲害,一定會把那人打跑的。”

  晚清沒有兒子的樂觀,龍曜什麼修為,她是知道的,青玄級別,雖然挺高的,不過和蒼狼國的選手比,那是差得多了,再一個,他為何要上臺比試呢,明知道無望打贏,偏偏上臺,這麼做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想到這,注意到高臺上的情況,龍曜已經出手了,他一出手,底下一片稀籲,然後是惋惜聲,晚清更是大異。

  龍曜的玄力光芒竟然呈現出黃色,也就是說現在他是黃玄的低級修為。

  這絕對不可能,龍曜是青玄之級,晚清是知道的,卻為何那玄力的顏色變了。

  只有一種可能,他用藥力改變了玄力的顏色,看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這種改變玄力修為的丹藥,晚清其實曾跟龍曜討了一粒。

  難道說龍曜是故意做給人看的,誰呢?龍番國的那些皇子嗎?

  想到這,歎息起來,任何一個皇室,都有其隱暗不為人知的一面吧,龍曜只怕也是在夾縫裡生存的人。

  臺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直接大笑了起來,指著龍曜的鼻子叫囂:“龍番國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黃玄的級別的皇子上來送死,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

  只見那人一伸手,快速無比的沖了過來,對準龍曜便是一拳,當胸擊過去,龍曜想閃避,可惜身手太慢,那人一拳下去,身子往後一仰,滿天溢紅飛血噴了出來,身子倒退撞到了白玉欄杆上,晃了好幾下沒穩住,差點栽到下面去。

  童童一看到龍曜受傷了,哪裡還安靜得了,直接摟住晚清脖子哭了起來。

  “娘親,快救救耀叔叔,快幫幫他,要不然他會被打死的。”

  晚清抬首望向高臺,再看一眼傷心痛哭的兒子,如果龍曜真的是演戲,那麼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樣很可能會要了他的一條命,那麼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而她不希望兒子傷心。

  雖然她的玄力修為沒有蒼狼國的選手高,不過她已經知道如何打敗這蒼狼國的選手了。

  只是自己真的要如此做嗎?晚清一遲疑,臺上龍曜又挨了對手一拳。

  上官童一看龍曜又挨了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抱著晚清的膀子哀求著:“娘親,你快上去救救耀叔叔,他會被打死的,童童不想他被打死,童童不想他被打死。”

  身側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哄著兒子,低聲的開口:“好,你和回雪阿姨呆在這裡,娘親去幫曜叔叔,不過這件事你誰也不要告訴,這是我們的秘密。”

  童童趕緊點頭,他就知道娘親一定會救曜叔叔,不讓他死的。

  晚清把兒子交給回雪,俯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回雪臉色陡變,趕緊拉了她的手:“小姐,不如我去吧。”

  “不行。”

  晚清不想讓回雪冒險,雖然回雪與她一樣是青玄二品,但她知道如何制止住臺上這蒼狼國的選手,或者說如何制止住一頭野獸,更重要的是她要用的是暗器,還是不讓人發現的暗器,既不能讓人發現暗器,也不能讓人發現她的身份,所以這些都做到,是很困難的,只有她親自來做。

  晚清說完悄悄的退出去,武場週邊,靜悄悄的,高牆林立,除了巡邏的士兵,沒有別人。

  晚清要想避開這些士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很快翻出了高牆,在林子裡做了一系列的改裝,然後再次闖進了比武場。

  此刻的她,誰還認得是上官晚清?

  只見她外衣已脫套了,只著一伴白色的中衣,膀子被各撕了一半的袖子,半邊白玉似的手臂上擦滿了一道道綠色的斑紋,就好像叢林中的樹滕,腰間也系著一條青鬱鬱的滕綠葉,頭頂上的飛雲髻被打散了,編成一條烏黑的長辮子,扳在肩上,一張粉嫩清靈的小臉上,此刻擦滿了綠色的斑紋,還加上紅花的顏色,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圖騰,看不真切神容,卻帶著一種狂性野蠻的美麗,好似山林間的一個精靈。

  因為擔心龍曜,所以她也無暇再收拾,身形一掂,幾個縱身便翻身進了武場,此時那高臺上,龍曜已是滿臉的傷痕,青一塊白一塊的,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台下怒駡聲一片,吵吵嚷嚷。

  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來:“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半空飄過來一道綠色的光彩,幾個縱身便到眼前。

  卻是一個女子,可是看不真切她的模樣,只見她滿臉花花綠綠的圖騰形狀,身上也是綠紋遍佈,雖然她著裝如此奇怪。

  可是眾人還是可以感受,她應該是一個清靈出塵的女子,就是此刻的狀扮,那也像叢林中的精靈。

  晚清一落到高臺之上,四周便響起了議論聲,驚叫聲,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最高興的莫過於高臺之上的皇帝夏候東宸,還有金夏國的重臣,本來以為金夏必敗無異,再加上皇子被傷,此刻人人心中憤怒,沒想到竟然正如國師預言一般,冒出一句圖騰女子來,那麼這圖騰女子恐怕真的會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爭光。

  一想到這,五大世家的人都叫了起來:“圖騰女子,圖騰女子。”

  晚清耳邊聽著這些叫聲,一臉的莫名其妙,叫得這麼熱切幹什麼?轉身望向對面的蒼狼國的選手,沉沉聲:“小女子來會會你。”

  “你是何人?”

  那蒼狼國的選手本來打龍曜正打得起勁,沒想到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好似動物的女子,眼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絲的疑惑。

  晚清璀然一笑,清靈的聲音響起:“在下仍金夏國的選手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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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7-1章:夏侯墨炎撞牆(1)

  一時間,諾大的武場,只有風呼嘯而過,一點聲響都沒有。

  所有人都注視著這高臺之上的動靜,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屏住了呼吸,靜候著臺上的決鬥。不少人疑惑,這叫靈一的女子究竟是誰?為何臉上畫著圖騰,讓人看不真切她的真面貌呢。

  晚清身形一動,飄然而起,直擊向對面的蒼狼國選手。她一出手,整個武場的人好似被雷擊了一般,因為這叫靈一的女子玄力極低,只是黃玄級別,這樣的身手竟然上臺去挑戰蒼狼國的選手,這不是找死嗎?這樣一想,不少人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了,直接的掉頭望向別處,不忍心觀看。

  而蒼狼國的選手,先前看到晚清臉上的圖騰時,心裡下意識的冒出一些膽怯,待到看清這女子只是黃玄之級,不由得大笑,狂妄得意的開口:“找死。”

  他放開了龍曜,而擇了晚清,直撲向晚清而來。

  一側的龍曜掙扎著抬首望過去,看著那奇裝怪異的女子,很快便明白她是何人?心底不由得一陣翻騰,浮起了擔心,他知道這女子是何人,又是為何上臺而來?

  只不過為救他一命,今日若是沒人上臺,他是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的,那麼他的一條命究竟剩多少就未可知了。

  而她的出手,很顯然的救了他。

  他是欠了她的,龍曜心裡想著,轉身步伐蹌踉的下臺。

  臺上,蒼狼國的選手,好似森林中的嗜狼一般,左撲右撲,而晚清雖然是黃玄級別,身手卻極其靈敏,輕易的避開了那蒼狼國選手的攻擊,一時間,那人竟然不能得手,不由得心內憤怒,大喝一聲,玄氣陡的爆漲到極點,排山倒海似的揮了過去,整個高臺上籠了一層藍色的光芒,使得台下所有人都看不真切內裡的情況。

  而這一刻正是晚清等待的時機,她身形快如靈蛇似的避開了那玄氣,手一揚,一道銀芒竄過,直擊向對面蒼狼國的選手。

  高臺之下的人只聽得一聲悶哼,晚清的身形已快速無比的竄到了那蒼狼國選手的身邊,一掌對著他的膝蓋骨拍了下去,只聽得咯嚓咯嚓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是蒼狼國選手慘叫入雲宵的聲音。

  藍芒散去,只見高臺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痛苦的跪伏在地,晚清一隻腳踏在他的腿骨之上,臉上笑意盈盈,好似山間的精靈般悠然自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腦中唯有一個念頭,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四周死一樣的沉寂,只聽得那蒼狼國的選手痛苦的開口:“你使詐,違規用了暗器。”

  晚清一甩頭上黑色馬尾辮子,優雅高貴,清潤潤的聲音響起來:“你可以下去讓人檢查了。”

  說完抬起一腳便把那高臺之上的人給踢了下去,只聽撲通一聲慘叫,再無聲響。

  一時間沒人反映得過來,只知道呆呆的望著高臺上的女子。

  這一刻,她是王者,她是女神。她是山間的精靈,更是護佑著金夏國的阿娜神。

  眾人一反映過來,歡呼聲起,有人便往高臺上躍去,想擁抱,想吶喊。

  不過晚清卻更快一步的騰空躍起,幾個縱身,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情況下,她已閃身離開了,這一突發的情況誰也沒有想到,所以一時沒有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精靈似的女子消失在眼炳了。

  很多人頓足捶胸,不能親眼見見女神的模樣,便讓她離開了。不過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以金夏國大獲全勝了。

  一時,皇家武場內歡聲雷動,欣喜若狂,鼓聲如浪般漫天而過。

  這所有人裡面只有童童和回雪兩個人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童童摟著回雪的脖子,一臉驕傲的開口:“雪姨,娘親好厲害。”

  “嗯,不過你別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小姐恐怕不想讓人知道。”

  否則她就不會費一番功夫整成那樣了,她那樣做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童童聽了回雪的話,趕緊的點頭。

  “嗯,雪姨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提這件事的,不過娘親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去看看耀叔叔,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很快,”一大一小兩個人注意的不是武場上的歡呼,而是晚清的歸來。

  晚清躍出了武場,直奔先前的林子,準備穿回衣服,回武場和兒子會合。

  不過很快便發現有人跟蹤了她,當下陡的停身,望了過去,只見身後不遠處一人靠在樹下,滿臉陰驁的怒視著她。

  這人不是別人,竟是蒼狼國的王子稼木蕭遙,只見他雙臂環胸,一張美玉似的面容上,罩了寒潭冷霜,桃花眼裡竄起騰騰的焰火,緊盯著晚清。

  晚清一看到他,心頭暗叫不好,這稼木蕭遙竟然跟蹤了她,她想脫身恐非易事,這可怎麼辦?心頭盤算起計策來。

  稼木蕭遙的聲音已響起來:“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破壞我多少年的心血?”

  晚清挑眉,壓低自己的聲音,淡淡的開口:“那是靈一得罪了稼木王子,還請稼木王子見諒,不過能把人當成野獸來訓練,可見稼木王子並非善人,小女子天生好打抱不平,所以為救人一命,自然要出手。”

  ”把人當野獸訓練?”

  稼木蕭遙重複了一句,眼瞳深沉,他沒想到所有人都沒看出來的事,卻被眼前的小女子看穿了,她真的是太聰慧了,究竟是何人?

  不錯,他帶來的三個手下,除了鮮于卓是正常的選手,而呼浩雷和另外一個選手,是他特意訓練的,把人和兇猛的老虎和獅子關在一起,讓他們自我求取生存,所以他們和野獸一般有看見血便嗜命的本能,兇殘無比,即便是同樣修為的人,都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敗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上。

  ”你用暗器傷了他,可是卻讓人查不出來,那暗器究竟是何物?”

  稼木蕭遙冷寒的開口,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傷了他的人,卻又讓人找不出來?

  晚清笑得陽光般晚媚,那稼木蕭遙微微發愣,這女子帶著一種野性的美,卻又融合了一種清純,縱然他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這般別樣的女子。

  他正想得入神,晚清的素手陡的一揚,嬌喝聲起:“給你。”

  一道銀芒劃過,直擊向對面的稼木蕭遙,稼木蕭遙心驚,玄力一凝,伸手接住了,待到細看,只見有水從指間溢出來,張開手指,卻空無一物,一剎那恍然明白,原來那暗器竟然是冰珠,所以讓他去哪裡找那暗器,這暗器遇到玄力便融化了,所以什麼都沒有,這女人?待到他抬頭,卻只看得見一抹飄然遠去的背影,正想縱身追去,卻聽到身側一道幽暗難明的聲音響起:“稼木王子在這裡做什麼?”

  稼木蕭遙回首望去,只見他身後出現的竟是一身黑衣,罩著臉的澹台文灝,不知道剛才的事他是否看到了,或者是剛剛出現?想到這,邪魅的笑著甩了甩手上的水氣,悠然的開口。

  “我正在欣賞風景。”

  “喔,那本主陪你一起欣賞欣賞風光吧。”

  澹台文灝眼瞳浮起暗潮,望向遠處的一抹翩然融入綠野的身影,他是先前看到稼木蕭遙不見了,所以猜測出他可能來找這打了蒼狼國的選手,不管如何那女子終究是令人敬佩的,所以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而奔遠了的晚清,沒見到身後的動靜,飛快的掉頭望過來,看見遠處,除了稼木蕭遙的身影,還多了另一抹黑色的身影。

  澹台文灝,他為何會出現,是無心路過,還是特意幫了她一把?

  想著,飛身融入林中,很快的奔到先前換裝的地方,拿掉身上的綠滕,套上自己原有的衣服,就著湖邊,洗掉了臉上的顏色,還有手臂上的綠汁,又手腳俐落的把頭髮變換了過來,說實在的,認真的細看,稍微有些淩亂,不過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收拾好後,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沒有破綻了,才轉身離開湖邊,直奔比武場而去。

  武場內,皇帝和金夏國的重臣還有各國的來使都紛紛離開了,武場內的其他人也陸續的往外走,一路上群情高潮,大家都激動的說著那叫靈一的女子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國奪了鳳皇令的事。

  只是最後大家都遺憾著,為何那女子不留下來呢,如果她留下來,皇上肯定會加封她賜號,即便不是公主,恐怕也會賜封為郡主之類的,從此金尊下貴了。

  晚清從人群中悄悄混到後面去,和回雪兒子會合到一起,也沒人注意到她的情況,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直到此時,她才算松了一口氣,抱起了兒子的身子,跟著別人的身後往外走。

  童童的小臉上掛著驕傲自豪的笑容,聽著身邊的人都在談論娘親的事情,小嘴巴咧得開開的,抱著晚清的臉蛋吧嘰就親了一口,小聲的說:“娘親好厲害,童童為娘親驕傲。”

  “你個小鬼頭。”

  晚清瞪了這傢伙一眼,要不是為了救他的曜叔叔,她才懶得為金夏國出頭的,差點被稼木蕭遙逮了個正中,若不是澹台文灝出現,只怕她是逃不出稼木蕭遙的手掌心的,不過她不想把這個告訴兒子,省得他擔心。

  一行人往外走去,那童童想起了龍曜,趕緊的拉著娘親的手:“娘親,我們去看曜叔叔吧,他受傷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嗯,好吧,我們去看看他。”

  晚清贊同的點頭,抱著兒子領了回雪繞過別人,往武場一側的休息室走去,此刻受傷的人恐怕都在裡面治傷。

  此時那休息室門前,站滿了各家的侍衛,不讓人隨便進去。

  此次的挑戰賽,有很多選手受傷了,所以正有御醫在裡面給傷者治療。

  晚清等人順利的走到龍番國的治療室門前,見到有御醫從裡面走出來,看樣子剛給龍曜治療完,那童童早忍不住在叫了起來:“曜叔叔,曜叔叔,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門內立刻有人走出來,恭敬的望向晚清和童童:“三皇子有請。”

  原來龍曜是龍番國的三皇子,這侍衛顯然是他的手下。

  晚清點了一下頭,放下兒子的身子,小傢伙一得到自由,早飛身沖了進去,很快便聽到屋子裡傳來他心疼的叫聲:“曜叔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

  龍曜一貫淡定溫潤的聲音,晚清領著回雪走了進去。

  房間裡,站滿了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龍曜,另有兩個舉止不凡的人,長相和龍曜有幾許相似,很顯然是龍番別的皇子。

  果然龍曜給晚清介紹:“這是我太子皇兄龍豳,六皇弟龍康。”

  晚清掃了一眼,不卑不亢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並沒有給龍豳和龍康二人行大禮,雖然他們是皇親國戚,一人貴為太子,一人貴為皇子,可是卻與她何干,他們又不是金夏國的太子和皇子,所以她沒必要對他們表示謙遜。

  不過晚清的淡然,卻使得龍太子和六皇子很不悅,暗自瞪了這女子一眼,猜測著,三皇弟怎麼會認識這種鄉野村婦,果然是一路人。

  晚清已望向龍曜,淡淡的詢問:“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謝謝。”

  龍曜輕聲說,他知道晚清一定會懂,他是謝她救了他一命。

  晚清沒說什麼,點頭望向兒子,童童一直抓著龍曜的手臂,看到龍曜受傷躺在床上,他的眼淚都下來了,叭迭叭撻的很傷心,哽咽著說:“曜叔叔,童童好難過好難過,曜叔叔,不如你住到童童家裡養傷吧,童童家有大房子,耀叔叔一定會很快好的。”

  童童話落,龍曜抬頭望向晚清。

  晚清一時怔愣住了,沒想到兒子會直接提出讓龍曜住到上官府來。

  房間裡,那龍番國的太子龍豳笑了起來:“三皇弟,既然有朋友相約,你就先住他們家養傷吧,待養好了傷再回龍番,本太子和六皇弟先回去稟報父皇此次挑戰賽的事宜,你看可行?”

  龍豳本來正心煩這龍曜受傷了,他們一行沒辦法立刻趕回去,現在聽了童童的建議,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他一開口,那龍康早點頭附和了:“是啊,三皇兄,你就先留在金夏吧,等好了再回龍番也是一樣的。”

  龍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望著晚清。

  童童看到這種狀況,知道曜叔叔想留下了,早轉身拉著晚清的手央求著:“娘親,娘親,你讓曜叔叔留下養傷吧,你讓曜叔叔住我們家的大房子吧。

  晚清看著眼前的一切,是不答應都不行了,只得點頭:“好吧,既然是朋友,理該如此。”

  此事算是議定了,那龍豳和龍康立刻和龍曜告了別,領著龍番國的一幫侍衛離開了,只留了龍曜的兩三名手下照顧著他。

  晚清招呼那些侍衛扶了龍曜,離開皇家武場,前往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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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8: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7-2章:夏侯墨炎撞牆(2)

  武場門外,人煙稀少,很多人已經離開了,上官府的馬車還候著,父親上官浩來時和晚清坐了一輛馬車,此時正在馬車前來回的走動,等候著她們,另有那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等人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等候著,不時的抱怨著。

  上官浩一看到晚清出現,便迎了過來,待到看清晚清身後的龍曜時,有些錯愕。

  “清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龍曜身為龍番國的皇子,上官浩是知道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清丫頭怎麼認識龍番的皇子了,還帶著人家幹什麼?

  童童走在龍曜的前面,早高興的奔到上官浩的面前,激動的叫起來:”浩爺爺,耀叔叔要住到我們家去養傷。”

  “喔。”上官浩點頭算是明白了,然後對著龍曜施了一禮:“讓三皇子委屈了。”

  “有勞了。”

  龍曜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因為受傷,臉色蒼白,此時虛弱得不想多說什麼。

  晚清指示那兩名侍衛把龍曜扶上馬車,讓他和父親一輛馬車。

  龍曜剛被安置上了馬車,童童拉著晚清:“娘親,我和曜叔叔坐一輛馬車兒。”

  這小子和龍曜的感情一向好,看到龍曜還真粘呼,晚清點頭算是答應了。

  童童轉身準備上馬車,只是還沒上馬車,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欣喜的叫聲:“姐姐,童童。”

  只見從武場裡面閃出來的人,竟是傻世子夏候墨炎。

  今兒個比武場內,一直沒見到他,還以為他沒來呢,沒想到原來一直都在武場裡面。

  此時看到晚清和童童,高興的領了人過來打招呼,一眼便看到了馬車上的龍曜。

  那夏候墨炎指著龍曜問童童:“這誰啊?”

  “墨炎,這是我曜叔叔,他受傷了,到我們上官府去養傷。”

  “啊,他去上官府啊,那我也去。”

  這夏候墨炎一聽龍曜要去上官府,似乎生怕自己的地位被這傢伙給占了,竟然直接也要去上官府,然後不等人招待,領先爬上了馬車,伸出手笑眯眯的望著童童:“快,上來吧。”

  晚清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莫名其妙,這叫什麼事?定定的望著爬上馬車的夏候墨炎,此刻正滿臉笑意的拉了兒子上車,然後吩咐馬車外面的漢成王府的下人:“你們回去吧,從現在開始我住姐姐家了。”

  馬車上,童童發出一聲驚呼:“墨炎,為什麼你也要住我家?”

  ”他能住,為什麼我不能住。”

  夏候墨炎反駁,然後直接命令前面駕車的馬車夫:“走了,走了,快點兒,小爺沒耐心。”

  那馬車夫知道這傻世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哪裡敢多說什麼,竟直接駕了一聲,催了馬車便走。

  馬車後面,晚清吃了一臉的灰,冷瞪著那遠去的馬車,咬牙。

  夏候墨炎,你最好給我滾回你漢成王府去。

  正想著,上官憐晴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大姐姐,你回不回去,我們要回去了。”

  晚清回身,領了回雪上了馬車,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上官府偏宅內,一下子熱鬧起來,龍番國的三皇子住在這裡,怎不令人激動高興呢。

  這三皇子雖然武功不好,不過品貌長得卻走出色的,性子也好,若是能嫁給三皇子,不是眨眼便躍上枝頭做鳳凰了。

  那上官憐晴立刻存了心思,趕緊回竹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府內閒逛著。

  龍曜被安置在客房明月軒居住,明月軒雖然不大,卻是獨幢的院子,很是安靜,龍曜一看便滿意了,這裡靜養倒是適宜。

  只不過有個人卻也懶在了上官府,鬧騰著不肯走。

  這人自然是漢成王府的傻世子夏候墨炎,夏候墨炎俊美無儔的臉上,罩著氣惱,嘟起了嘴巴,不甘心的問童童。

  “為什麼他可以住在這裡,我卻不行?”

  童童眨巴著大眼睛,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後無奈的開口:“這是娘親決定的事。”

  “我去找姐姐。”

  夏候墨炎氣勢洶洶的一甩手便走了出去,直奔玉茗軒而去。

  他在上官府的這座偏宅內,已是熟門熟路了,所以不用人領,直闖進玉、茗軒,一路嚷著叫晚清。

  “姐姐,姐姐,你在哪啊?姐姐。”

  玉茗軒的花廳內,晚清正在喝茶,先前武場內的打鬥,消耗了她很多的精力,所以此刻休息一下,遠遠的聽到門外傳來夏候墨炎的叫聲,不由自主的歎氣,這傻世子不會真的要住在上官府這座偏宅內吧。

  正想著,門外有喜兒的聲音響起來:“世子爺,容奴婢進去稟報一下小姐,要不然奴婢?”

  喜兒的話根本沒說到底,便見到夏候墨炎闖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喜兒趕緊磕首:“小姐,奴婢該見”

  晚清臉上恢復了笑意,揮手讓喜兒下去,抬首望向門前的墨炎,嘟著嘴一臉的抗議,那雙清澈純淨的丹鳳眼睛,眨啊眨的,滿是委屈的望著晚清,晚清本來想教訓他兩句,看他此刻的神情,竟生生的把那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傻世子好幾次的幫了她,每次在她有事的時候,他總是會出頭,即便他傻,卻比很多人有情有義得多,想到這,語氣便柔和下來。

  “墨炎,怎麼了?”

  夏候墨炎紅唇輕勾,墨發輕瀉,那一張俊美的臉上,便罩了傷心,咬著唇兒,似乎十分十分的委屈。

  看晚清望著他,不甘心的開口:“姐姐,為什麼那龍曜可以住在這裡,我卻不行?”

  一襲長衫映襯得膚白如雪,身姿俊挺,那一雙深邃清明的眼瞳中,有著高天流雲的清澄,有著清風曉月的輕柔,卻為何讓這樣一個純明的人成了傻子。

  晚清心底為這樣的他心酸了一回,方想起他說的話,忙笑著解釋:“墨炎,那龍曜受傷了,所以暫時在這裡養傷的。”

  “喔,這樣啊。”

  上官墨炎點頭,似乎明白了過來,笑著點頭走了出去。

  晚清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鬧便好。

  他堂堂一個漢成王府的世子爺,有自己的府邸,怎麼能住在上官府偏宅內,這裡和漢成王府比,那可是天上地下的雲泥之別啊。

  本來還以為難說呢,沒想到如此好說,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晚清望了一眼回雪:“總算不鬧了,還真是怕了他。”

  “小姐還沒有怕過誰呢?”回雪好笑的開口,心裡想著,若是那夏候墨炎不傻,小姐與他還真是相配呢,而且夏候墨炎那麼喜歡小公子,這樣一家子待在一起,恐怕要羨煞旁人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驚慌失措的叫聲,鬧成成一團,吵吵嚷嚷的,晚清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示意回雪出去看個究竟。

  回雪領命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出去,便被迎面的人嚇了一跳,趕緊的往後退,門外的人便走了進來。

  晚清抬首望過去,只見先前走了的夏候墨炎,正捂著腦門走了進來,一臉痛苦的哼哼著,那修長白晰的手指縫中,正有鮮紅的血溢出來,順著手指往下滴。

  晚清一見,心咯噔一沉,臉色便有些難看,若夏候墨炎在上官府出事,可就麻煩了。

  “墨炎,你這是怎麼了?”

  夏候墨炎抬眸望向晚清,一臉痛苦,虛弱的開口:“姐姐,我怕血。”

  晚清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血啊,不過最緊要的是他的腦門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在這上官府裡,沒人敢傷他啊,而且先前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他的腦門好好的怎麼受傷了。

  晚清正想著,那夏候墨炎唇角勾出一抹狡詰,虛弱的開口:“姐姐不是說受傷的人可以住在這裡嗎?現在我可以住在這裡了。”

  這下晚清無語了,心裡騰騰的冒火,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盯著夏候墨炎:“那你腦門上怎麼回事?”

  “我在牆上撞的。”

  原來這傢伙為了住下來,先前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結果找了一柱牆,就那麼狠狠的撞了下去,本來以為不太疼的,撞了以後才知道好疼啊,想到這,夏候墨炎叫起來:“姐姐,我疼,我暈,現在我可以住在這裡了嗎?”

  他一邊叫著一邊虛弱望著晚清,晚清趕緊伸了手扶他一邊坐下,吩咐從門外進來的喜兒和福兒兩個人:“趕緊去明月軒讓小公子過來,給世子爺看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

  喜兒飛奔而去,花廳內,夏候墨炎還在強撐著追問晚清:“姐姐,我倒底能不能住下來啊?”

  晚清想直接賞給他一個爆粟,不過最後什麼也沒做,她能打幫助過自己的人嗎?雖然他固執得九頭牛拉不回來,就為了要住她們上官府,就不惜自己傷自己了,不是怕血嗎?怎麼又有膽這樣做了,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想到這晚清忍不住開口問。

  “墨炎,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啊?”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問他,咧嘴哼起來:“姐姐,我怕那個人住在這裡,姐姐和童童就不喜歡墨炎了,墨炎就沒人喜歡了。”

  沒想到竟是為了這個,晚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心倒是鬆軟了,連一側的回雪都看不去而開口:“小姐,既然他堅持要住這裡,就讓他住下來吧。”

  她一開口,那夏候墨炎便笑了,斜睨了回雪一眼:“這話小爺愛聽,回頭小爺賞你。”

  明明受傷了,還不忘高調,回雪氣得直接呸了他一聲,轉身走了。

  這時候門外童童的小身影奔進來,一看到墨炎受傷了,早心疼的跑到他身邊,緊張的追問:“墨炎,你怎麼了?誰打的你,快告訴我,我幫你去報仇。”

  晚清沒好氣的接話:“報什麼仇啊,他想住下來,所以自個兒在牆上撞的,你還是快帶他去診治一下,太難看了。”

  “是,娘親。”

  童童伸出手扶了夏候墨炎準備下去治療一下,誰知道那夏候墨炎偏不走,賴著追問:“姐姐,那我可以住下嗎?”

  這傢伙太固執了,晚清差點沒被氣吐血,無力的揮手:“住吧,住吧,你就住在明月軒隔壁的院子裡吧。”

  “好啊,好啊。”

  夏候墨炎發出歡呼,高興的跟了童童出去,不過很快便聽到他委屈的聲音響起“童童,我疼。”

  “好了,待會兒就不疼了,你別害怕啊。”

  “嗯,嗯。”聲音總算遠了,花廳之中,回雪揮手讓下人退出去,自己站到小姐的面前,主僕二人皆一臉的無奈。

  “小姐,沒想到這夏候墨炎如此固執,雖然同意他住在上官府裡,你看要不要派人通知漢成王府的人,要不然他們會不會說話。”

  “不管了,愛住便住吧,漢成王府怎麼了?我又沒讓他住下,是他堅持要住下的,我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晚清走了出去,回雪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慢慢的想著,小姐似乎對那傻子沒辦法,為什麼呢?因為那傻子太容易讓人心生同情,小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他呢,所以便給了他可乘之機,這是別人無法做到的。

  回雪一邊想著一邊笑著跟上晚清的腳步,回房間去了。

  從此上官府偏宅熱鬧起來,不但是小姐們,就是府內的丫鬟們也都精心的梳妝打扮,真有一種桃紅柳綠,桃李爭芳之感,而這所有的一切與蘭院無關。

  蘭院內,上官紫玉滿臉陰驁,自從出了那件事,她再也沒有出過蘭院一步。

  即便不出院子,她也能感受到蘭院內下人的指指點點,那些人的眼中毫不隱藏對她的鄙視不屑。

  看到這一切,上官紫玉恨得快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所賜,但現在她卻無能為力。娘親娘親病了,而娘親手裡的商鋪也化為烏有。

  現在的她們可真是窮途末路了,像垂死掙扎的螞蟻一般。

  而她會有今天的一切,雖然是上官晚清害的,可同是也拜慕容奕所賜,可是慕容奕呢,依然在外面瀟灑自在,她卻得到了非人的等待。

  不,她不甘心,比起恨上官晚清,她更恨的那個人是慕容奕,這個花心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當初勾引了她,誘使她做出陷害上官晚清的事,她就沒有今天的一切。

  可走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上官紫玉想著,眼神冷厲陰沉,咬牙切齒的,手中的帕子快搓碎了,在蘭院花廳內踱步。

  聽說現在的偏宅內住了龍番國的三皇子龍曜,還有漢成王府的傻世子。

  真不知道上官晚清的命為何那麼好,總是在危難的時候有貴人幫忙,現在連龍番國的皇子她都識了。

  不過,她難道不想報復慕容奕嗎?如果她想報復慕容奕,她何不與她聯手一起對付慕容奕,上官紫玉想著,眼睛陡的精亮起來,朝外面喚人:“來人。”

  雲袖走了進來,小心的施禮,自從小姐發生了那樣的事後,整個人陰沉不定,她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惹她發怒打罵她。

  上官紫玉瞄了雲袖一眼,陰驁的開口:“你臉上什麼樣子,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沒有,奴婢該死。”

  雲袖趕緊求饒,上官紫玉倒沒說什麼,吩咐雲袖:“起來吧,我要去玉茗軒一趟。”

  “是,小姐。”

  雲袖松了一口氣,跟著小姐身後走出了蘭院的花廳,外面的陽光很明媚,滿院子的菊花,詫紫千紅,爭奇鬥豔的,在風中輕搖。

  上官紫玉呼吸了一口氣,領了雲袖走出去,所走過的地方,便見到很多下人望過來,那眼神閃爍不定,等到她望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掉頭望向別處了,可是她走過去之後,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下人眼中的不屑鄙視。

  沒想到她堂堂的上官府小姐,竟連個下人都不如了,這一切是誰賜予她的,上官紫玉袖子下的手緊握,抬頭望著天,什麼都不去想,現在她只想報復慕容奕,而報復慕容奕,單靠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可是另外一個人卻可以。

  那就是上官晚清。

  這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而是聰明絕頂,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所以她來找她了。

  上官紫玉一路往玉茗軒而去,路上見到很多的女婢,精心打扮了在院子內四處閒逛,看來那龍番國的三皇子生得極美,可笑那些不知身份的女子總是懷著別樣的心思,到頭來什麼都不會得到,像她一樣,只會得到報應。

  玉茗軒內,晚清正在房間的窗臺下看書。

  這兩日她一直待在玉茗軒,一來府內沒什麼事,二來孫涵沒回來,至於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兩個人安份得多了。

  所以沒事可做的她,正好休息休息,沒事看看書,修練修練玄氣。

  龍曜和夏候墨炎都住在府內,童童一下學便去找那兩個人,倒少了很多纏自己的時間,雖然欣慰,卻又有些吃醋,不過心裡明白,男孩子還是多跟男人接觸,與他是有益處的。

  漢成王府一直沒來人,本來晚清以為那夏候墨炎住在這裡,漢成王府定然要派人來接回去的,誰知道只看到幾名下人送了些換洗衣物過來,竟然沒人出現了。

  這還真是讓人詫異,後來晚清總算想明白了。

  那夏候墨炎是什麼人,一向隨心而為,若是有人違了他的意思,回去指不定鬧翻了天,就如上次姬夫人見她一般,平白的丟臉不說,還害得自己被王爺怒斥,所以漢成王府內,這夏候墨炎一向是無法無天的。

  不過他在上官府卻很乖,除了陪童童,有時候也會過來陪晚清說話兒,卻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晚清正想著,便聽到窗臺外面傳來喜兒的說話聲:“奴婢見過二小姐。

  沒想到上官紫玉竟然過來了,晚清唇角一勾便是淡淡的笑,不知道這女人過來幹什麼?難道還想和她鬥?慢慢的變換了一個姿勢,慵懶的朝外面開口:“讓她進來吧。”

  喜兒隔著窗棱聽到了,忙應聲:“是的,小姐。”

  上官紫玉從外面走進來,回雪也走了進來,一時間房間內寂靜無聲。

  上官晚清抬眸望向上官紫玉,幾日不見,上官紫玉瘦了一大圈子,安靜的站在門邊,那眼瞳中便生生多了些滄桑,晚清歎息,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二妹妹這是要見我嗎?”

  上官紫玉一福身子,緩緩的開口:“是,妹妹有事與大姐姐說,所以便過來了。”她說完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的回雪和雲袖,那意思很分明,不想當著別人的面說話。

  晚清揮手讓回雪下去,雲袖也退了下去。

  房間內,只有上官晚清和上官紫玉二人,上官紫玉望著上官晚清,當年她發生了那樣的事,又生了一個孩子,按理該是憔悴不堪的,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這女人不但耀眼出色,而且竟比從前聰明十分,一般人想鬥過她,卻不容易,她真是找死,偏還答應了慕容奕做出下作的事來,可是自己出事了,那男人卻不傷其身,若是知道她這樣的事,只怕是看笑話的嘴臉吧,想到這,上官紫玉的眼裡閃過狠意,咬牙開口。

  “大姐姐,雖說妹妹當年對你做了那樣的事,可是這事歸根究底,不是妹妹一人的錯,那慕容奕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大姐姐既然要懲罰,為何獨是妹妹得了這惡果。”

  晚清一聽上官紫玉的話,抬眉,淡淡的開口。

  “難不成今兒個二妹妹走過來討說法的。”

  上官紫玉搖頭,滿臉痛苦的開口:“大姐姐對我做的,我無話可說,因為那是我欠你的,可是慕容奕呢,難不成他一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可以逍遙之外了,那樣的話,我瞧不起大姐姐,只不過撿軟柿子捏罷了。”

  上官紫玉說完,晚清抬眸望著她,這女人說不怪她,怎麼可能?就如她心中對她沒有好感一樣,討厭她,怎麼可能不恨她。

  不過她說的話倒有些意思,經過這一出事情,上官紫玉倒是聰明多了。

  “所以呢?”

  晚清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她倒要看看上官紫玉究竟想幹什麼?

  ”我可以同大姐姐一起對付那慕容奕。”

  上官紫玉沉聲開口,說完盯著上官晚清。

  晚清勾唇而笑,輕輕的撫摸起手中的書來,這事還真有些意思,本來這兩天她正盤算著如何整治那慕容奕,沒想到上官紫玉竟過來了。

  說實在的,對付慕容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身為五大世家之首的慕家公子,又有當朝皇后撐腰,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若是鬧出什麼事來,兒子也不得安寧。

  所以她一直有所顧慮,但現在看到上官紫玉,忽然便有一個計畫冒出來了。

  晚清想著,唇角的弧度加大,望向上官紫玉:“二妹妹是真心想對付慕容奕嗎?”

  “是,他不肯娶我,卻給了我那樣的念想,結果是我遭到了大姐姐的報復,他卻依舊活得瀟灑快活,一想到這個我就不甘心,只想如報復他。”

  晚清聽了上官紫玉的話,點頭慢條斯理的開口:“如果你真的想報復慕容奕,我可以讓你嫁進慕容府去,你連我的那一份一起報復了,也不枉我幫你一次。”

  “嫁進慕容家。”

  上官紫玉嘴巴張大,幾乎難以呼吸了,她就是因為不能嫁進慕容家,所以才想報復慕容奕的,可是現在上官晚清卻說讓她嫁進慕容家,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樣的身子還怎麼嫁進慕容家去。

  晚清抬頭,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她的面容上,燦爛明豔,那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光滑,雲鬢高綰,清麗脫塵。

  上官紫玉看呆了,定定的望著這樣子出眾的女子,不明白為何有人能如此得天獨厚,天生麗質難自棄。

  “你不願意嗎?”

  水靈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絲挪偷,帶著一絲隱暗。

  上官紫玉清醒過來,搖頭,懷疑自己聽錯了,喃喃自語。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不懷疑她的能力,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她不是最恨她嗎?

  現在她失身了,竟然還讓她嫁進慕容府去。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晚清並不避諱,淡淡的開口:“慕容奕一向心高氣傲,可是卻娶了這樣一個你,你說這算不算一種最高境界的報復。”

  晚清想著,慕容奕若是有一日知道這樣的事,會如何的瘋狂呢,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很開心。

  而她這樣做,于她,于她的兒子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她們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這才是報復一個人的好境界。

  至於上官紫玉,她與慕容奕本就是奸男淫女的一對,天造地設,十分的配般。

  這上官紫玉一心想嫁進慕容家,卻不知道那樣的大家族,不是一般人能夠生存的,而她只看到表面的榮耀,那暗下裡的黑暗,又是否看到了?

  她嫁進慕容府,不代表她以後的日子好過了,反而代表了她從此後要如臨履冰,小心翼翼的過日子。

  晚清越想越覺得把這兩人湊到一起,真是完美的計畫,抬眸盯著上官紫玉。

  只見上官紫玉聽了晚清的話,臉色熬白,這女人說得沒錯,她這樣的人嫁給慕容奕,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一向自喻清高,風流無雙的慕容少爺娶了一隻破鞋,這事若是傳出去,不但是慕容奕,就是慕容家的臉面前丟光了。

  可是上官晚清不怕她報復她嗎?

  “如果我嫁進慕容家,你不怕我針對你們母子二人嗎?”

  上官紫玉一說完,晚清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書。

  “你不敢,等你聽了我的計畫,你就知道為何我敢如此做了。”

  晚清一臉的淡定,不燥不急。

  上官紫玉望著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現在她只想遠離這個女人,她太可怕了,她只希望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再也不想與她有什麼糾結了。

  “你說。”

  晚清招手示意上官晚清過來,俯耳告訴她自己的計畫,上官紫玉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難看,最後抬首望著上官晚清,嚅動著唇。

  “你讓我這樣做。”

  “嗯,要不然你以為有什麼辦法可以嫁進慕容家。”

  晚清翻了白眼,又摸起身邊的書,準備看書。

  那上官紫玉尤自痛苦的掙扎著:“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是欺君之罪,還有你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上官紫玉抬首盯著晚清,慢慢的有些想明白了,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難道你就是,你就是?”

  晚清知道她想問她是不是那個打贏了蒼狼國的靈一,點了點頭,慢吞吞的開口:“所以,若是你惹到我一點,我就會把這件事捅出去,到時候你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但你,就是你娘親,也死無葬身之地,而我到時候卻會成為人上人。”

  “你,你太可怕了。”

  上官紫玉急急的站起身子,那身子軟軟的差點沒栽到地上去,拼命的撐著往外走去,晚清在後面淡淡的叮嚀:“你可以好好想想,回頭派個人告訴我。”

  上官紫玉急急的走出了房間,門外立刻傳來撲通一聲響,很顯然是有人摔倒了,丫鬟雲袖的聲音響起來:“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

  上官紫玉虛弱的聲音響起來,主婢幾人離開了玉茗軒,回雪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掉頭,奇怪的開口:“小姐,你跟二小姐說了什麼,她跟見到鬼似的,整張臉都白了。”

  “我準備把她嫁進慕容府去。”

  晚清嘴裡說著,不過視線卻在手中的書上,剛說完,手裡的書便不見了,竟到了回雪的手中,回雪睜大一雙眼睛,瞪著自個主子,嘴巴張了幾張,竟然沒說出來,晚清趕緊安撫她:“別急,慢慢說,怎麼了?”

  回雪總算回過神,叫了起來:“小姐啊,我的好小姐,那女人若是嫁進慕容府,還有你的好果子吃嗎?你不會是跟奴婢開玩笑的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

  晚清很坦誠的開口,她可不會拿這樣的事跟人敢玩笑,一伸手搶了回雪手中的書,埋首看了起來。

  回雪心急起來,焦急的踱步走到晚清身側坐下來,還想勸自己的主子。

  “小姐啊,你幹萬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那上官紫玉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若是她嫁進了慕容府,她不但不感激你,反而會想法設法的算計你,那慕容府的勢力,你對付得了嗎?”

  晚清聽著耳邊的喋喋之聲,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個究竟來,回雪定然不會放過她的,只得放下書,望向身邊人。

  “那慕容府的勢力是上官紫玉想動便動得了的,就是慕容奕都動不了,再一個,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奕對我做出那樣下作的事,我卻不加理會嗎?若是明著針對他,必然會惹出閒話來,一來與我的名聲不好,二來那慕容家的人說不定也來算計我,你說我不出手吧,是絕對不甘心的,出手吧又討不了好,該怎麼做呢?所以送上官紫玉進慕容府是最好的辦法了,讓他們去狗咬狗吧,我們只要站於岸上觀火就行了。”

  回雪聽了晚清的話,總算不說話了,認真的細想,小姐的主意倒真的有些意思,可是她還是害怕。

  若是那兩人聯手對付小姐怎麼辦?

  “小姐,我還是擔心。”

  “別擔心了,上官紫玉還沒決定嫁呢。”

  晚清好笑的開口,那上官紫玉一聽她的建議,都嚇壞了,回雪還擔心呢。

  “她不想嫁?難道先前跑出去摔了一跤是被這個嚇的。”

  回雪困惑的想著,然後便有一些明白,唇角勾出冷笑,不過總歸心裡有些不踏實,不似小姐那般淡定。

  晚清被回雪一鬧,也無心情再看書了,便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的開口:“陪我去趟明月軒,瞧瞧龍曜的傷是否好些了。”

  龍曜雖然居住在上官府,卻從來沒出過院子,更沒有來打擾過她,所以對於明月軒的情況,晚清不是很清楚,不過兒子倒是經常去煩龍曜。

  可是晚清身為主人,自然該探望人家,順便表示一下關心…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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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8: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8-1章:想娶晚清為妻(1)

  天已近黃昏,夕陽帶著一絲海棠紅,灑落在府邸各處。

  明月軒門外,此時站了一群人,遠遠的有說話聲傳來。

  晚清人還沒走過去,便聽到一道平波無奇的聲音響起。

  “四小姐請回去吧,我們主子說了不見任何人。”

  這話一落,另有一道嬌柔的聲音不屈不撓的響起來:“我只是想拜訪一下三皇子,並不會打擾他的休息,侍衛大哥再通傳一聲吧。”

  這是上官憐晴的聲音,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柔媚。

  晚清一聽臉色微暗,這上官憐晴真是丟足了上官府的臉面了,對著一個侍衛她也能用那麼浪的聲音來說話。

  再說人家都拒絕了,還賴著幹什麼,晚清不禁汗顏,人家是來養傷的,不是來看花癡的,自己還真是失職啊,想著領了人走過去。

  明月軒門前,有丫鬟看見了晚清,趕緊一福身子:“見過大小姐。”

  上官憐晴一聽丫鬟的話,臉色閃爍了一下,飛快的轉身,便是一臉的笑意盈盈,福著身子望向晚清:“大姐姐你也過來嗎?”

  晚清點了一下頭,望向上官憐晴:“四妹妹這是幹什麼?”

  “大姐姐,我是來拜訪三皇子的,沒想到大姐姐也過來了。”

  晚清面容淡淡的,一點情面前不給上官憐晴,直截了當的開口:“四妹妹回去吧,三皇子有傷在身,是在上官府養傷的,別沒事打擾三皇子。”

  上官憐晴顯然沒想到晚清一出現便如此說,臉色冷了,她本來還想沾著大姐姐的光,跟她進明月軒呢,誰知道這大姐姐竟然如此對待她,難不成她也看中人家三皇子了,那三皇子怎麼可能娶她這殘花敗柳。

  上官憐晴心裡腹緋著,應了一聲:“是,大姐姐,那妹妹先回去了。”

  上官憐晴告了安,領了竹院內的丫鬟回身便走,一路走一路生氣的小聲咒駡著。

  明月軒門前,晚清望了一眼那侍衛,既然人家龍曜不想見人,她何必自討沒趣呢,朝那侍衛點了一下頭,轉身準備離去,誰知道那侍衛竟然叫住了她。

  “晚清小姐是嗎?我們主子吩咐了,你若走過來,讓你直接進去。”

  “呃。”晚清挑眉,倒有些意外,沒想到龍曜竟然知道她會過來找他,既然他說了可以進去,不防進去探望一番,晚清點頭,便領了回雪準備進去,誰知道幾人剛跨上石階,便從旁邊竄出一人來,滿臉笑意的望著晚清。

  “姐姐,我陪你一起進去。”

  這竄出來的人竟然是夏候墨炎,一張瑩白的臉上,腦門上隱隱泛出淡粉的肉色,正是先前撞牆所致,不過倒沒什麼大礙,不至於留下疤痕,此時狹長的眉挑起,那清明如泉的眼瞳中攏了一層的霧氣,令人想氣又氣不起來,晚清朝那侍衛點了一下頭,見他沒反對,才領了幾人走進去。

  明月軒內,除了龍曜帶來的三名手下,再有的也就幾個下人,不大的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聲響。

  那侍衛在前面領路,晚清等人跟著他的身後一路往裡走去。

  夏候墨炎走在晚清的身側,一邊走一邊不忘說話。

  “姐姐,你看我的傷好了?沒事了。”

  “嗯,既然好了,是不是該回漢成王府去了,你不回去,漢成王爺一定會擔心的。”

  晚清老話重提,那夏候墨炎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嘟起嘴,悶悶的開口:“姐姐,人家還很疼呢?你又攆我走,龍曜不走我也不走。”

  晚清無語了,也不敢強逼他,這傢伙先前都敢用腦袋撞牆了,若她再逼他,指不定用什麼撞牆呢,本來就傻了,若再撞殘了,那她即不是罪過,想著趕緊安撫他:“好,既然還疼,就再住住吧。”

  “嗯,姐姐真好。”

  夏候墨炎立刻滿臉堆笑,一剎那的流光溢彩,還不忘拍晚清的馬屁,晚清翻白眼,明明她一個兒子,為什麼就感覺自己有兩個兒子呢?

  身後回雪忍住笑意,唇角倒底還彎了一些,小姐就是拿這漢成王府的傻世子沒辦法。

  一行人步伐輕快的繞過樹蔭,踏著青石板路,直走到明月軒最裡面的房前,門前此時立著兩個侍衛,一看到晚清等人過來,忙恭敬的開口:“晚清小姐過來了,容屬下進去稟報一下。”

  晚清點頭,不過那侍衛還沒進去,裡面便傳出一道爽朗潤潔的聲音。

  “晚清,進來吧。”

  晚清點頭,領著人走了進去,小小的客廳裡,龍曜正窩在一側的軟榻上看書,臉上的神色較之兩天前好多了,那青痕淤傷已退去不少,滿臉如水的笑意,抬首望向門前的人,待看到晚清和身後的夏候墨炎時,並沒有絲毫的變化,招手示意她們坐下來。

  “晚清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晚清輕逸的坐下,望向對面的龍曜,淡淡的開口:“本該早來探望你,只是怕打擾到到你的靜養,今兒個過來看看你的傷勢還好嗎?需要什麼可派侍衛和我說。”

  龍曜搖頭,一雙沉靜的眸子望向晚清,沒想到他們還會再想見,他竟然還讓她出手幫忙了一回。

  這女子從前他看不透,現在仍然看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接下來會做什麼,像個謎般神秘,即便她完整的端坐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探測不到她的思想與靈魂。

  “不需要,這裡什麼都有。”

  這倒是實話,明月軒裡什麼都有,一應吃住都有專門的人侍候著,所以他不需要擔心什麼。

  而明月軒也很安靜,適合靜養,只除了府內的那位四小姐時不時的來探訪他一下,別的倒沒什麼不妥的。

  晚清看龍曜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上官憐晴那個惹人煩的傢伙,忙笑著開口:“你放心吧,我會派人去和四妹妹打招呼的,不讓她再過來打擾到你。”

  龍曜抬頭望向晚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想不透晚清所想的,但是只要他想了,晚清卻能很快猜出來。

  她這個人真的很聰明,若是生為男子,該是怎樣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才啊。

  “怎麼了?”

  晚清見龍曜一直盯著自己,瞳仁不時的變換著,時而探究,時而深思,不由奇怪的問。

  龍曜沒說話,一直盯著他的夏候墨炎可不高興了,挑起狹長的峰眉,眼底便是一些惱意,唇角一勾發狠起來:“你什麼時候好啊,好了就趕快離開這裡回家去吧。”

  龍曜一驚,飛快的望向夏候墨炎,對於這個傻世子,有些哭笑不得,聽說這傻世子因為他住了這裡,所以他也要住,結果晚清不同意,他便拿頭撞了牆,總算住了下來,真不知道一個傻子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他這麼巴巴的留下來,是因為喜歡童童呢,還是因為喜歡晚清,還是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小孩子的遊戲。

  想到這,龍曜優雅的一撩袖袍,換了一個姿勢,隨意悠然的開口:“我若好了,自然回家,如果我記得不錯,這裡似乎是上官府,不是漢成王府吧,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分明是挑畔,晚清滿臉不解,望瞭望龍曜,又望瞭望夏候墨炎。

  只見夏候墨炎因為龍曜的話,臉色黑了,氣憤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溫雅如玉的臉:“你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賴在童童家了。”

  “是又怎麼樣?”

  龍曜唇角擒著笑意,眼瞳深幽起來。

  晚清一聽龍曜的話,還真怕夏候墨炎發飆,趕緊攔了過去:“好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

  那夏候墨炎哪裡承認了,他一貫是個不吃虧的主子,此刻似乎吃了虧,怒視著龍曜。

  一張雋美的面容因為憤怒,而充斥了紅潮,狹長的丹鳳眼,圓睜起來,呼呼的喘著粗氣,一襲白衫映得整個人如玉似的,偏這傢伙卷起了衣袖,立時便多了一絲好痞之味,修長的手指便指上了龍曜。

  “信不信小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夏候墨炎話音一落,龍曜的手下便從門外沖了進來,沉聲開口:“大膽,竟然對我們皇子無禮。”

  龍曜面色一沉,一貫溫融的面容,剎時便罩上了淩寒,冷聲開口:“還不下去。”

  那三名手下立刻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喘,退了出去。

  晚清望著龍曜,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龍曜除了溫潤之外的面貌,竟然很淩寒深沉,看來那些溫雅也只是他的表面,真正的他,恐怕絕非善類,要不然在皇室中根本存活不了,心裡想著,臉色卻不變。

  至於他是何種人,關她什麼事,想著便起身,望向夏候墨炎,訓斥。

  “墨炎,你幹什麼?在上官府還想打架不成,你試一下看看,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滾回漢成王府去。”

  這下夏候墨炎焉了,氣狠狠的瞪了龍曜一眼,轉身便走,走到門外的時候,便聽到有人驚呼:“墨炎,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那稚嫩柔和的聲音竟然是童童的聲音,看來兒子回來了。

  不過晚清並沒有見到兒子進來,看來是去勸慰安撫墨炎了。

  廳堂上晚清望著龍曜,淡淡的開口:“你別和他計較,他腦子並不是太好。”

  龍曜點頭,他自然是不計較夏候墨炎的,只是他很奇怪,晚清一向是對任何人都冷淡的人,怎麼獨獨對那夏候墨炎不一樣呢,從前他們在一起住了三四年的時候,她與他一直保持著距離,比陌生人稍徵好一點罷了,她是那種不容許任何人侵佔到自己地方的女人,現在卻為何容認了那個傻子。

  “晚清,你怎麼由著那傻子胡鬧呢?”

  龍曜試探,晚清輕歎,她哪裡想讓夏候墨炎胡鬧,可惜這傢伙就是認准了她和童童,她們總不能逼死一個傻子吧,他都拿頭撞牆了。

  想著輕逸的開口:“他幫了我們幾次,對童童又是極好的,所以不能逼他,雖然他是個傻子,不過心思倒是純明,不似一般人有心計。”

  晚清最討厭的便是心懷詭計,所以有時候倒寧願和一個傻子相處著。

  龍曜不在說話,點頭表示明白了,晚清起身告辭:“你在這裡安心養著,不會有事的,另外需要什麼就派人和我說一聲,千萬不要客氣。”

  “嗯,我會的。”

  龍曜點頭,目送著晚清離開,忽然便升了一個念頭,若是他娶了上官晚清,會不會對他有所幫助呢?童童又喜歡他,他們三個人相處的畫面,並不是那麼的難以讓人接受,相反的他心底隱隱有一抹期盼。

  這念頭一起似乎便揮之不去了,門外有說話聲傳來。

  “好好照顧你們主子,若有什麼需要便派人去告訴我一聲。”

  “是,晚清小姐。”

  侍衛沉聲開口,廳堂內的龍曜聽了,心忽然感受到一絲溫暖,他這樣處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溫暖,所以若與她們在一起,他是不是從此便快樂許多呢?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漸行漸遠。

  花廳內暗了下來,有侍衛走進來掌上了燈,並恭敬的請示:“主子,是否用膳。”

  “嗯,好。”

  龍曜的心情忽然好起來,現在待在上官府倒是一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雖然先前他有些焦急,但現在卻豁然開朗……。

  玉茗軒。

  晚清吩咐下人擺好了晚膳,童童拉著夏候墨炎從外面走了進來,童童滿臉的笑意,那夏候墨炎竟然還在嘟嚷:“姐姐欺負我,童童,她欺負我。”

  晚清端坐在桌邊正準備用膳,一聽他的話,便望了過去,那夏候墨炎立刻弓著身子縮在童童的身後,似乎很害怕晚清似的,童童立刻一副小大似的掉首望過來。

  “娘親,你別嚇墨炎,他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惹娘親生氣了。”

  夏候墨炎一聽童童的話,飛快的探頭:“我錯了。”

  晚清好氣又好笑的放下筷子,明明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躲在她兒子的身後,再躲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那動作別提多滑稽了,所以她實在忍不住了。

  “夏候墨炎,信不信我立刻讓人送你回漢成王府去,要住在這裡就乖乖的住,不住趕緊回漢成王府去。”

  晚清一發火,那夏候墨炎不說話了,最後眨著眼睛,痛下決心,俊美的五官上布上了懺悔:“好吧,我錯了,姐姐別氣了。”

  “娘親,你別氣了,原諒墨炎一回吧,下次他不會和曜叔叔鬥嘴的。”

  “那就好。”

  晚清點頭,她才懶得理會這些傢伙呢,抬眉開口:“坐下吃飯吧”

  “好。”

  一大一小兩個人動作俐落的坐到桌邊,然後相視一笑,便開始吃飯,那夏候墨炎一邊吃飯,還一邊討好的挾了菜遞到晚清的碗裡:“姐姐,吃這個。

  晚清點頭,抬眉望他,這傢伙不鬧起來的時候,激激驚豔,宛若美玉,絕對是吸引眼球的一個,一鬧起來就是個無賴,地痞,還是那種讓人頭疼的無賴。

  “嗯,你們也吃。”

  晚清說了一句,墨炎得到了晚清的回應,唇角咧開了一朵笑花,鳳翥龍翔之姿,一室的光華,花廳之中候著的回雪和另外兩個丫鬟都看呆了眼,心下暗想。

  這漢成王世子若是不傻,該多好啊,真是品貌一流的風流人物,偏偏是個傻子,心底不由得為夏候墨炎懊惱。

  晚清三人用過晚飯,童童便把夏候墨炎送回自己的院子,然後又去看了龍曜,才回房間休息。

  房間內,晚清踱步走到窗前,透過窗棱望向天邊的一彎新月。

  回雪端了茶走到她的身邊:“小姐,喝點茶吧,天已涼了。”

  “嗯。”

  晚清接過來捧在手中,淡淡的開口:“孫涵離京多長時間了?”

  “回小姐,快一個月了。”

  “真快,那流胤怎麼樣,沒惹事吧。”

  晚清知道回雪抽空去看過流胤了,所以才會問她,回雪臉色一紅,趕緊垂頭:“嗯,他沒惹事,本來要來找童童的,我沒讓他過來,因為楚京有很多人認識他,若是他過府來,被有心人看到,必然會把小姐和那琉璃閣扯到一起去,到時候會有麻煩的。”

  “還是你想得周全,回頭抽空,你帶了童童去找他。”

  “是,小姐。”回雪點頭,看看夜色已不早了,忙提醒晚清:“小姐,休息吧。”

  晚清轉身,把手上的茶盎遞到回雪的手上,走到一邊去盟漱,準備睡覺。

  誰知道門外卻有說話聲響起來:“大姐姐睡了嗎?我找她有事兒?”

  晚清唇角一抿,站直了腰,伸手接了回雪手上的棉布擦手,眼瞳中一閃而過的暗芒,臉上便溢出如水的笑意,那燭火的光芒籠了一層的朦朧,神秘莫測。

  回雪忍不住開口:“小姐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嗯,要不然放過慕容奕嗎?我要讓他爬得最高,然後再重重的跌下來。

  如果她猜得不錯,若是上官紫玉真的成了那一日打敗蒼狼國的女子靈一,那麼慕容家不但會讓慕容奕娶上官紫玉,還會讓慕容奕成為上官府的世子爺,等到他真的成了上官府的世子爺,再慢慢的失去一切時,那份痛苦才是最好的報復。

  晚清想著,朝外面吩咐:“二妹妹進來吧。”

  “是。”上官紫玉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一次連雲袖都被她留在外面了,晚清揮手讓回雪下去,自己慢騰騰的走到一側的軟榻上坐下:“二妹妹坐下吧。”

  “是,大姐姐。”

  上官紫玉抬頭望向晚清,只見她在燈光的照射下,梨渦淺笑,優雅清靈,似一朵空谷中的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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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子的她令她嫉妒,卻也深深的不解,為何她發生了那樣的事,還生了上官童那樣的野孩子,偏偏還能如此的美好,似不染塵埃的明珠,可是她只覺得自己髒了,滿是污垢,似乎全世界的人都鄙視她,瞧不起她了。

  明明發生了一樣的事,為何卻是不一樣的變化呢?

  上官紫玉自怨自歎著,晚清已抬眸望著她:“怎麼了?二妹妹過來不是有事嗎?”

  暗夜中,她的聲音清悅動聽,帶著輕柔。

  可是上官紫玉卻心知肚明,這女人就是個深不可測的惡魔,或者是來自於地獄的靈魂,什麼事都脫不了她的掌控,可是她卻無從選擇。

  嫁進慕容府,這是她當初的心願,折磨慕空奕是她現在的心願,雖然這一切到最後可能萬劫不復,不過她卻無退路可走,現在的她還能嫁給誰?要嫁就嫁慕容奕,讓他承受她的怒氣,至於上官晚清,她會討回來自己失去的東西。

  “大姐姐與我提了那建議,現在還有用嗎?”

  上官紫玉柔軟的說,晚清笑望著她,點頭。

  “自然是有用的,我想你心裡一定是恨我的,然後想著早晚要算計回去的,是嗎?”

  晚清一說完,上官紫玉便心急的站起來:“大姐姐,妹妹沒有那樣想,妹妹只想著報復慕容奕,沒想過害姐姐。”

  晚清點頭,笑得如花開,似水流。

  “那就好,我只想告訴你,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那種人,若是有一日你對我做過什麼,我會變本加厲的還給你的。”

  上官紫玉一聽這話便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臉色發白,連連的點頭:”是,是。”

  “其實我不怕你算計我,不過眼下你嫁進慕容家,就是去折磨慕容奕的,記著,不管用什麼辦法,讓那個男人不好過,這就是你眼下要做的事,否則我就會揭穿你的本來面貌,你就會從高高的位置上一跌到底,成為人人咒駡的對象,而我會成為皇上眼中的紅人。”

  上官紫玉周身的冷汗,一句話也不敢說,充其量她只不過是這個女人的棋子,用來對付慕容奕的棋子,可是如她所說的一般,她不甘心自己受到了這樣的懲罰,慕容奕卻什麼事都沒有,所以這事她認了。

  “好,我答應你。”

  上官紫玉咬牙,視死如歸的開口。

  上官紫玉一聽立刻招手示意她過去,把當日自己所做的事告訴上官紫玉、,然後笑著開口:“現在你可以給慕容奕寫一封信,就說你是為了他才如此做的,相信慕容家一定很快會派出人到老太太跟前提親,這一次你可就是慕容夫人了,我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謝謝。”

  上官紫玉的這兩字是喉頭裡冒出來的,然後急急的告安離開了。

  回雪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望,晚清起身開口:“怎麼了?”

  “我發現二小姐來一次臉色難看一次,而且走得很急,她似乎很怕你。

  “管她幹什麼?我們睡覺吧。”

  “是,小姐。”晚清扶了晚清走進內室,然後給她卸衣理髮的侍候主子睡覺。

  第二日,上官紫玉認真的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慕容府,為怕信不能到達慕容奕的手裡,所以她派了一個小丫鬟守在慕容府的門外,務必親手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小丫鬟等了一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見到慕容奕回府了,立刻沖出來攔了馬車,然後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可是慕容奕卻當街給扔了,直接無視的走進了慕容府,理也不理那小丫鬟。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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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9:0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8-2章:想娶晚清為妻(2)

  小丫鬟回府後稟報了上官紫玉,這讓上官紫玉對慕容奕的恨又多了一分,沒想到自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男人連她的信都不看了,太可恨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紫玉一咬牙決定親自去找慕容奕,不過為防慕容奕不見她,所以她先派人打探了慕容奕的下落,然後女扮男裝,去寶鼎樓見他,聽說慕容奕在寶鼎樓裡邀人談生意,她正好去找他。

  夜晚的寶鼎樓,富麗堂皇,燈火明亮,耀眼的光亮炫目奪彩,好似一座鑲嵌了寶珠的水晶宮。

  樓裡樓外,進進出出的人,好不熱鬧。

  一樓的大廳內,一方搭建的高臺上,有人在彈琴唱曲兒,台下是喝茶聽曲的爺們。

  不時的發出笑聲,熱鬧至極。

  上官紫玉身穿一襲男衫,頭戴冠帽,儼然翩翩佳公子,一走進樓裡,便有人招呼她:“公子是一人品茶還是幾人商事,是雅間,還是在樓下聽曲兒?”

  上官紫玉身後身穿下人服的雲袖,趕緊的走過來:“我們公子與慕容公子約了有事要商,他在哪一個雅間裡?”

  “喔,與慕容公子有約了,他在二樓的一號天字雅間裡。”

  “喔,我們知道了,有勞小二哥了。”

  雲袖立刻掂出一些碎銀賞了那小二,小二滿臉笑,點頭哈腰的目送她們主僕二人上樓。

  二樓,一號天字雅間門外,慕容家的好幾個手下守著,面無表情的望著走過來的上官紫玉和雲袖二人,不等她們走過去,便沉聲喝止住:“幹什麼?快快離開。”

  上官紫玉面容一沉,心頭火起,不過卻拼命的壓抑了,展現出笑意:”我找慕容公子有事,請護衛大哥通報一聲。”

  慕容府的護衛一慣是個眼高於頂的,遇到硬的那就是軟柿子,遇到軟的那就橫著行的傢伙,此時一看上官紫玉的低勢態,早氣勢洶洶,盛氣淩人的開口:“快滾,爺們在談事情,閒雜人等不准騷憂”

  上官紫玉胸脯上下氣伏,氣得臉色發青,一側的雲袖趕緊扶著他:“公子,你沒事吧。”

  上官紫玉搖頭,正想再和那些侍衛說些軟話,卻聽到里間傳來的冷斥之聲:“怎麼回事,鬧什麼?”

  外面的侍衛趕緊應了:“回公子爺,有人鬧事。”

  上官紫玉一聽這說話之人,不是慕容奕又是何人,再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什麼臉子了,她的臉子早被這男人給整沒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低便沖了過去,她雖然玄力極低,可倒底還是習過玄氣的,再加上那些護衛沒防到這人竟然膽敢衝撞他們,所以一時間疏忽,竟然叫那上官紫玉生生的沖了過去,撞開了那門。

  只見門裡,有幾個人在喝茶談事情,最正中的人正是慕容奕,一臉怒氣的盯著門口,看到從門外沖進來的人,雖然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認出這男裝之人是誰?不由得氣得火起,陡的起身,瞪向上官紫玉。

  “你想幹什麼?”

  他沒想到還有女人如她這般不要臉,這般無恥之極,他的態度已很明顯了,竟然死皮賴臉的纏著他。

  這上官家的女人怎麼都這樣,沒有一個好貨色,慕容奕心裡想著,眼裡射出懾人的冷光。

  那雅間內喝茶的幾人都站起了身,一看慕容奕與這闖進來的人似乎認識,很顯然屬於私事,所以那幾人趕緊抱拳:“慕容公子,改日另找時間再議,你先忙。”

  說著那幾人便陸續的走了出去,慕容奕不忘開口:“那回頭再談。”

  雅間內,總算沒人了,雲袖也悄然的退了下去。

  慕容奕身形一動,欺身閃到上官紫玉的身邊,一伸手大掌便嵌住了上官紫玉的脖子,狠狠的掐著,冷酷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纏著我幹什麼?”

  上官紫玉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直接對她下手了,心裡恨得想咬他一口,可是眼下她的脖子還在人家手裡,她只覺得呼吸困難了,掙扎著去扒慕容奕的手,並用力的吸氣,白晰的臉上一片赤紅,那冠帽也掉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

  慕容奕並沒有想要上官紫玉的命,只是恐嚇她一下,所以狠掐了一會兒,在她斷氣之前鬆開了手,陰驁無比的開口。

  “上官紫玉,以後若是再纏著我,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與你早已過去了,知道嗎?”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雅間,上官紫玉咳嗽了兩聲,掙扎著叫住他:“慕容奕?我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做的事,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上官紫玉說完這句話,再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喘順了氣,心裡後怕至極,這一刻她忽然後悔答應上官晚清嫁進慕容府的事,這慕容奕若是有一日知道她所做的事,她還能全身而退嗎?身子忍不住打顫著。

  那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停住了身子,轉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如果說聽她說了什麼話,便可以換得她以後不再纏著他,何樂而不為,慢騰騰的開口:“好,你說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上官紫玉咬牙,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雅間的桌子上:“本來我想寫信讓你知道的,並沒有打算讓你知道,沒想到你連見我都不願意見,現在你只需要看完這封信便知道了,如果以後你仍然不想理我,從此後我們恩斷義決,再也沒有干係,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完這封信,否則你會後悔的,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上官紫玉說完,扶著雅間一側的牆壁,走了出去,門邊雲袖緊張的叫起來:“小姐,你怎麼了?帽子呢?”

  “走吧。”

  上官紫玉虛弱的開口,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用盡了。

  雅間內,慕容奕伸手接了桌上的信,然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慢慢的臉色有些難以置信,然後睜大了眼睛,再然後站起了身子,有些激動,眼瞳中是異樣的光芒,最後沖出了雅間,一拉門問門外慕容家的護衛。

  “剛才那女人呢?”

  “回公子的話,她們走了。”

  那護衛一邊回話,一邊奇怪的望著自家的公子,公子是怎麼了?高興成這樣,臉色都有些走樣了,看來是什麼高興的事情啊。

  慕容奕不再說話,立刻拿了那封信回慕容家去了,坐在馬車上方冷靜一些,慢慢的思考起來。

  這上官紫玉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一貫以來她並不是十分聰明的人,不過偶爾也有一兩次會使些小聰明,再說她的玄力修為極低,怎麼可能打敗那蒼狼國的選手,雖然信上說使用了暗器冰珠,那冰珠遇玄力必化,所以那蒼狼國的選手找不到證據,可是這真的是她做的嗎?

  慕容奕覺得這事有些不真實,可是若不是上官紫玉所做的,又是誰做了如此這般精細的佈局,為金夏打敗了蒼狼國,最重要的上官紫玉是如何知道的?

  女人一向是貪慕虛榮的,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慕容奕前思後想一回,認定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上官紫玉做的,那麼究竟是誰做的呢?他一定要從上官紫玉的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如果知道這麼一個女人的下落,他無論如何都要娶了那女子為妻,相信自己很快便可以成為慕容家的繼承人。

  慕容奕盤看著,一時滿臉生輝,激激生豔。

  上官府的偏宅內,晚清倒是清閒下來,每日除了陪兒子,便是看書作畫,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琉璃閣眼下沒什麼事情,下一次的琉璃閣拍賣還要幾個月的時間,而作坊那邊有孫涵在,她也是放心的。

  至於府內,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安份守已,連帶的其她的姨娘小妾也沒什麼動作。

  父親上官浩身為朝廷的官員,雖然官職不高,但每日也是按班就部,早出晚歸的。

  兒子童童按時的上學下學,每日回來都給晚清講學裡的事情,總是能讓晚清聽到笑話兒,而且他每日必然去看望龍曜和夏候墨炎。

  至於夏候墨炎一直賴在上官府不走,其中漢成王府曾派了馬車過來接過他一次,可惜被他給攆走了,他每日的任務便走到明月軒監視龍曜,看他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走?不過每天都要鬧一次,等到了晚清面前,他又乖乖的了。

  玉茗軒內,晚清坐在花廳一側的軟榻上看書,身後回雪正在給她捏肩,一邊捏一邊說京裡的趣聞兒。

  “小姐,聽說皇上下了太子妃敕佈告,正準備給諸皇子選妃,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聽說五大世家很多人都把女兒往禮部送。”

  晚清聽了抿唇笑了起來,倒是把注意力拉攏過來,望向回雪。

  “只怕老太太又要動筋了。”

  “小姐真聰明,聽說老太太命人把月鳳小姐和鸞書小姐的畫像送到了禮部去了。”

  回雪飛快的稟報,晚清倒奇怪這丫頭哪來的這些消息。

  “你怎麼知道老太太把她們畫像送了過去。”

  “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街上傳的紛紛揚揚的,奴婢能不知道嗎?”

  回雪笑眯眯的介面,晚清聽了她的話,眼瞳暗了一下,對於那月鳳,她還有些好感,想到她被老太太當成了棋子為家族謀利益,便有些心酸,古代的女子掌握不了命運,真是可悲,那月鳳似乎對慕容家的慕容赫康有些意思。

  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的反抗,抑或聽從老太太的命令。

  晚清臉色變幻不定,那回雪奇怪的挑眉:“小姐,你怎麼了?”

  晚清回過神,搖頭,這些事不關她的事,即便是月鳳,也是她不該插手的,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別人是幫不了的。

  花廳門外,有人走進來,是丫鬟喜兒。

  “小姐,三皇子來訪”

  “龍曜?“這還是第一次龍曜過來拜訪她,雖然他住在上官府內,兩個人卻沒有過多的交集,和以前在山上是一樣的,很少一兩次的走訪,上次她探望了他一次,這次他又來拜訪她了,倒是有來有往的,晚清揮手。

  “帶他進來吧。”

  “是。”喜兒退了出去,領了兩個丫鬟,和玉茗軒守門的婆子一起前往院門前,恭迎三皇子過來。

  龍曜,身為龍番國的皇子,住在上官府,這幾天來,有不少人來拜訪他,不過都被他一概拒絕了,因為他在靜養,並不想被人打擾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過玉茗軒來謝過晚清,順便看看她。

  這兩日他在明月軒想了很多,對於接受晚清和童童,他是那樣的自然,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今天他過來,便想試試晚清的口氣,如果她願意,他會帶他們母子二人回龍番去。

  想到這,龍曜的唇角勾出笑意,謙謙君子,如暖陽一般,瞬間周遭的人便感受到那一抹溫暖。

  喜兒等丫鬟看得目瞪口呆,臉頰便緋紅了,這三皇子真是人中龍鳳啊,雖不是美奐絕倫的,卻是溫潤優雅的,一襲雪青的長衫,映襯得五官柔和,整張臉龐的線條都是柔軟的,襯上他優雅清逸的舉止,身姿俊挺,豐神如玉。。

  “三皇子,小姐有請。”

  喜兒回過神,趕緊垂首掩去自己的羞態,她們這些長年累月待在府裡下人,什麼時候看過這些出色的男子,所以一看到難免心猿意馬,不過心裡卻也知道,這些人不是她們宵想的。

  只是看到與不敢是兩個意念。

  那龍曜並沒在意自己給別人造成的困擾,徵點頭,步伐沉穩的走進玉茗軒,一路打量著往主屋走去。

  路上偶有小丫鬟,也都偷偷的打量著他,待到他走過去,便臉紅心跳的議論了起來。

  晚清並不知道龍曜在玉茗軒引起了小小的騷動,等到喜兒把他領進花廳,便起身迎了過來。

  “你的氣色好多了。”

  她實話實說,這男人臉色紅潤,光豔耀眼,再沒有幾日前的眼青臉腫,嘴歪鼻斜的狼狽像了。

  晚清話落,龍曜笑了起來,點首走到晚清的面前:“謝謝你了。”

  “嗯,不謝,坐吧。”

  晚清發現龍曜望自己的眼神,與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哪裡不一樣,她還真說不上來,就是那笑,似乎含了很多深意,再是那眼瞳似乎蘊藏了什麼東西,不過她懶得去想這些事,招呼了龍曜坐下來。

  龍曜坐在下首,打量起小小的花廳,很有晚清的特色,簡單卻又不失雅致。

  回雪泡了茶上來,那龍曜一接過去,聞到了茶香味,便讚歎一聲:“好茶。”

  晚清不由得好笑:“你堂堂一個皇子,別告訴我連好茶都沒得喝過吧,我這個比你那些宮中的東西可就差得多了。”

  龍曜沒說什麼,只是輕掀茶蓋,拂掉上面的茶沫,輕輕的品茶了一口,似乎滿臉的享受,徵閉上眼睛,品味舌齒間的茶香之味,慢慢的睜開眼睛,笑著開口。

  “也許是與心境有關吧,好心境,再次的茶也感覺到香,何況這茶本就是好的,壞心情,就是再好的茶,也能品出苦澀的滋味,所以古人才會在茶道中提到,若想品茶,必須在一方淨室中,焚了香淨了手,全身心的陷入在茶的氛圍中,這即不是指心境要好,好了所以茶才是香的。”

  晚清聽著龍曜的話,發現這是他第一次說了如此多的話,以往雖然知道他溫潤謙遜,卻不多話,今兒個還真是與往日不一樣,想到這,脫口而出。

  “你沒事吧?”

  晚清一開口,便迎上龍曜錯愕的眼神,忙開口解釋:“我們認識有三四年了,從來沒看過你說這麼多話的,如果我記得不錯,似乎三四年間,也沒有這麼些話。”

  除了最後一晚,他們分別時說了些話,平時也就一兩句的話。

  晚清說完,龍曜臉上神情微變,依然是笑容滿面,不過心裡卻徵微的懊惱,他是不是錯失了什麼時機,如果當初在山上的時候,不要那麼自命清高,多一些對她的關心,今日是不是不一樣了。

  不過眼下還是沒什麼不同,所以他只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他真心喜歡童童,正試著接受她,這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發展的。

  想到這些,龍曜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光彩照人,花廳中,整個的溫暖了起

  “晚清,以前是我照顧不周,此次承蒙你的出手,龍曜實在無以為報,深覺以前的不當,希望你能忘了從前我所做的事。”

  晚清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沒覺得龍曜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啊,相反的她很感激龍曜陪伴了童童,給予了他關愛,使得他心靈健康,而且童童醫學上的天賦也來自于龍曜對他的薰陶,所以說他對她們母子二人是有恩的,所此此次她出手,就是為了還恩。

  “龍曜,你越說越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算了,你安心在府內幕傷吧。”

  晚清淡淡的笑,不再糾結龍曜的問題,越想越覺得他腦子似乎不正常了,跑到玉茗軒來說這麼一大堆的話,讓她根本摸不准他的意思。

  晚清一頭霧水,倒是回雪看得有些明白,挑眉在龍曜和小姐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龍曜深邃的眼瞳中光芒,分明是針對小姐的,那麼他喜歡小姐嗎?

  想到這個,回雪的心思活了,龍曜若是和小姐成了一對,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童童本就喜歡龍曜,想必也不會反對的,這樣他們即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回雪越想越覺得開心,嘴角掛著賊賊的笑意,悄然的退出了花廳。

  誰知道她剛退到門口,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立刻生氣的罵了起來:“誰?竟然撞小爺?”

  這話一起,回雪還能不知道是誰嗎?除了夏候墨炎那廝,再沒有別人,這流氓地痞,回雪想著,便打算拖了夏候墨炎離開。

  可惜那傻子一向與龍曜不對盤,一看到龍曜,那裡還理回雪,身子一抽,便直直的闖了進去,朝著晚清打招呼。

  “姐姐。”

  晚清點頭,倒沒覺得什麼,因為這夏候墨炎已經如此慣了,她也習慣了,只招呼他坐下來。

  龍曜一看到夏候墨炎,瞳仁中便布著惱色,這傻子又來幹什麼?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很喜歡晚清和童童,他不會想娶晚清吧。

  龍曜一想完,便暗罵自己神經,這傻子能懂什麼,他無非就是覺得晚清人比較好,童童又生得可愛,喜歡與她們待在一起罷了。

  那夏候墨炎直接越過龍曜,坐到了晚清的身邊去,滿臉笑意的望著晚清,那一張雋美的臉,堪稱驚豔,璀璨奪目至極,滿堂失色。

  龍曜雖然心知他是傻子,可是看到他那樣對著晚清笑,心裡仍然不自在起來,定定的望著夏候墨炎,心裡便生出一股惱意,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傻子,無奈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從來做不來那樣的事。

  晚清並沒有注意到龍曜的心思和神色,望著夏候墨炎淡淡的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的話,便想起什麼似的,掉頭望向對面的龍曜,指著他開口。

  “我剛去找他沒找到,所以便過來看看,果然在這裡,“夏候墨炎說完,便盯著龍曜:“喂,你什麼時候好啊,該回去了吧。”

  龍曜一聽,臉色徵暗,語氣冷了三分:“有你什麼事啊,該回去的是你,你腦袋上的傷不是好了嗎?”

  龍曜一說完,夏候墨炎飛快的捂住腦袋,回望向晚清,似乎怕晚清攆他回去,所以一張臉便蹙了起來,似乎很痛苦。

  “姐姐,現在還很疼呢。”

  “好了,我知道你疼呢。”

  晚清沒好氣的介面,這痞子根本就不想走,哪裡疼了,她也懶得理他了。不過倒是有些奇怪,龍曜怎麼與一個傻子一般見識了,抬頭望過去,那龍曜見晚清望過來,不自在起來,臉頰微紅,起身開口:“我該回去了,回頭有事再來煩你。”

  “好。”

  晚清點頭,朝門外叫人:“喜兒,送三皇子回去。”

  龍曜徑直走了出去,先前來時的光彩照人,心高彩烈盡失,此時周身罩了冷意,面無表情的往外走,那喜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領著幾個丫鬟,把龍曜送出玉茗軒,瞧著他們一徑兒回明月軒去了。

  路上偶遇上官憐晴,其實也就是上官憐晴得了小丫鬟的稟報,所以通知了她,她就造出這麼一個偶遇了。

  幽徑邊,花枝滿樹,那上官憐晴正在與小丫鬟賞花,正探出半個身子掐那樹上的花骨朵,這時候,龍曜領著三名侍衛從旁邊經過,那上官憐晴本以為這人至少該等候一會兒,或者說句話兒,誰知道那龍曜跟不知道似的,徑直走了過去,這下上官憐晴趕緊收了那姿態,叫了一聲:“這不是三皇子嗎?”

  龍曜回過神,掉頭望過來,便看到滿樹花枝旁,一個嬌豔欲嫡的美人,正含羞帶怯的望著他,國色天香,我見欲憐。

  男人見了,只怕要心猿意馬起來,可惜偏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也沒什麼心情賞這美人了,若是平常,說不定多看兩眼,此時只點了一下頭,慢慢的開口。

  “你是?”

  這次不用上官憐晴開口,那侍衛便接了過去:“回爺的話,這位就是府內的四小姐,經常要見爺的那位。”

  “喔,原來是四小姐,客氣了,本皇子累了,先回明月軒去了。”

  龍曜轉身便走,那三個侍衛極力忍住笑,跟著主子的身後走了……。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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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6 23:59: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059-1章:上官紫玉瘋了(1)

  幽暗路徑上,龍曜等人走了,上官憐晴一時反應不過來,待到反應過來,哪裡還有龍曜的人影,她實在想不出哪裡出錯了,直起身子掉頭望向身後的丫鬟綠楓:“看看我妝容花沒花?”

  “沒有啊,小姐。”

  綠楓老實的回答,小姐裝扮得可美了,天生的美人坯子一個。

  “那我的衣服呢?”

  上官憐晴轉了一圈接著問,綠楓趕緊搖頭,衣服也好美,把小姐的身材展現了出來,真是玲瓏細緻。

  這下上官憐晴無語了,叫起來:“那他為什麼好像沒看到一樣,竟然就那麼走了。”

  綠楓也是一臉的茫然,一般男子若是看到她們小姐,那可是眼珠子都綠了,不知道那三皇子為何與別人不一樣。

  “小姐,可能他心情不好吧,所以沒心情欣賞,等下次他心情好了,一定會發現小姐的與眾不同。”

  上官憐晴氣得跺腳:“這該死的臭男人,走,回去。”

  兩個人轉身離開了,現在她們也不敢去明月軒,因為大小姐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去明月軒。

  玉茗軒的花廳裡,晚清正與夏候墨炎說話。

  “墨炎,你整日待在府內不悶嗎?怎麼不出去玩啊。”

  夏候墨炎一臉的笑意,五官好似芙渠初綻,芳香染豔,眉目攏了一層霞色,望著晚清的眼瞳清明透徹,好似世上最乾淨的泉水,讓人的心平靜下來。

  “姐姐,我要看住那壞傢伙,他不走,我也不走。”

  夏候墨炎認真的說著,晚清無語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好幾次都想辦法哄了他,想勸他回漢成王府的,結果沒有一次成功的,所以有時候,她懷疑這傢伙是傻子嗎?如果傻,怎麼她這麼聰明的人就是騙不了他呢?

  花廳裡,回雪氣恨恨的瞪著夏候墨炎,然後眉一挑便有了主意:“你快去看看那傢伙,說不定他走了。”

  “真的嗎?那我去看看。”

  夏候墨炎說著,便心急的起身往外沖去,眨眼便不見了。

  廳內,晚清忍不住呵責回雪:“你又騙他,當心他和你鬧起來。”

  “我又不怕他。”回雪說著,不過眼睛卻飛快瞄到外面,見沒有動靜才松了口氣。

  晚清注意著她的動靜,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她,不過什麼都沒說。

  回雪揮手:“好了,好了,小姐,我就是怕他鬧起來煩。”

  一屁股坐在晚清的旁邊,神秘的開口:“小姐,我問你一件事。”

  晚清點頭:“嗯,你說吧。”

  “你說龍曜怎麼樣?”

  晚清望向回雪,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龍曜怎麼樣?挺好的,人長得好,而且身世也好,最重要的武功不錯,雖然先前打敗了,但她知道他那是裝的,而且還是靈藥師,這樣數來,龍曜竟然許多的優點,想到這,點頭。

  “嗯,不錯,挺好的一個人。”

  “真的嗎?”回雪一聽小姐如此說,早眉開眼笑了,伸出手捂住嘴巴,似乎過份激動了,晚清一臉的莫名其妙,黛眉輕攏,責備她:“怎麼了?跟個瘋子似的。”

  “小姐,這麼說你對三皇子有意思了?”

  回雪的話一落,晚清木木的,待到反應過來,直接毫不客氣的一伸手敲了回雪的腦袋,然後飛快的往外面看,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不但於自己,就是于人家龍曜也是極不好聽的,他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平白的辱壞了他的名聲。

  “你胡說什麼呢?人家可是尊貴的三皇子。”

  “小姐,若是那三皇子喜歡你呢?”

  “喜歡我。”晚清愣住了,回雪的話使得她想起方才龍曜閃爍不定的神色,還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說那就是喜歡她的表現嗎?那也不儘然啊,他怎麼好好的喜歡她呢?喜歡她什麼?他們以前不是沒見過,足足三四年的功夫,他怎麼不喜歡她,也許還嫌棄她是個不潔之人,可是這會子怎麼就喜歡她了,晚清想破了腦袋,也理不順這麼一個問題,最後自動放棄,不過卻冷著臉訓了回雪。

  “以後萬不可再說這樣的事,不但是三皇子的名聲,與我也是不好的,記著,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暫住在上官府養傷而已,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出去,看我如何教訓你。”

  回雪一聽,心裡失望,不過卻知道小姐對人家根本沒意思,看來是龍曜一頭熱了,不過也不敢說什麼了,既然知道小姐的心意,她就萬不可再提這件事,趕緊應了。

  “奴婢知道了,本來奴婢還想著挺好的,因為龍曜很喜歡小公子,不過既然小姐沒意思,那奴婢以後不提了。”

  “嗯,這才是我的乖雪兒。”

  晚清滿意的笑起來,回雪也忍不住笑了……。

  是夜,星月交輝,上官府宅子,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響。

  四周寂靜無聲,幾道漆黑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潛進了蘭院內,很快便帶了一人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下。

  那幾個黑影帶了人,一點都不費力氣,幾個縱身便滑出去很遠。

  那被他們帶出去的人,正是上官紫玉,此時睜著一雙恐懼的眼睛,望著漆黑的夜空,不明白這些人要帶她去哪兒,此時她被點了穴,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憑這些人把她一路帶出去,直到落在一幢小院內,然後撲通一聲,便有人扔麻袋似的把她扔在地上。

  這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來:“把她提進來。”

  上官紫玉一聽這聲音,不由得眼睛睜大,再睜大,憤怒異常,可惜卻說不出話來,這個聲音就是燒成灰她也知道是誰,他竟然是慕容奕,這個男人半夜三更的把她帶出來幹什麼?

  上官紫玉想著,身子便被人拎了起來,直落到房間裡。

  燈光下,慕容奕坐在中間,正一臉慵懶的望著她,上官紫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慕容奕命令旁邊的人:“立刻把她穴道解了。”

  “是,公子。”

  那人一伸手,上官紫玉被解了穴,張嘴便叫了起來:“慕容奕,你這個混蛋,想做什麼?”

  燈光下,慕容奕雋美的臉淩寒一片,冷冷的開口:“你竟然膽敢騙我,說,那個真正打敗蒼狼國的女人是誰?”

  上官紫玉搖頭,眼瞳中一閃而過的驚嚇,她可不會說出上官晚清,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男人怕對上官晚清感興趣了,可是她不說怎麼辦?

  “慕容奕,快放我回去,快點放我回去。”

  慕容奕笑了起來,嗜血殘忍:“你不是說你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嗎?現在又怕成這樣做什麼?”

  他蹲下身子望著上官紫玉,伸出手輕撫她的臉,輕輕的開口:“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此刻眼前的男人,是上官紫玉所不熟悉的,雖然以往慕容奕也會不耐煩,但基本是溫雅的翩翩君子,她從來沒見過此刻這種樣子的他,好似地獄的魔鬼一般冷漠,那眼瞳中是虎狼之狠。

  “你快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上官紫玉叫起來,慕容奕根本不理會,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唇角勾出冷笑:“是因為你太蠢了,上官家的女人都這麼蠢嗎?出了個上官晚清,又出了個你,你們讓我懶得動。”

  慕容奕說完,陡的伸手捏住上官紫玉的下巴,狠狠的開口:“說,究竟是誰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如果不說?”

  慕容奕冷笑起來,一揮手身後的幾名手下走過來,那些人睜著虎視眈眈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她是美味可口的食味,那貪淫的眼光,輕易便露出目的,上官紫玉嚇得叫起來,哪裡還敢隱瞞:“是上官晚清讓我這麼做的,你要找就找她算帳,你別找我,打敗蒼狼國的選手是上官晚清。”

  上官晚清打敗蒼狼國的選手?

  慕容奕笑了起來,唇角是殘忍血腥的,陰狠的瞪著上官紫玉,一伸手扯了她的頭髮,惡狠狠的開口。

  “你想利用我來對付上官晚清是不是?那女人會是打敗蒼狼國的選手,你想騙誰?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好騙嗎?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自找死路。

  慕容奕說完退後一步,一揮手,沉著的對手下說:“這死女人竟然不交待,賞你們了,缺男人太過了,整天纏著本公子,太煩人。”

  他說完便退了出去,房間內上官紫玉叫了起來:“慕容奕,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說了是上官晚清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的。”

  很快後面便沒了上官紫玉的聲音,只聽得衣衫斷裂的聲音,淫笑聲,嘶吼聲,陸續的傳出來。

  慕容奕抬頭望著天空,想著上官紫玉的話。

  最後自嘲的搖頭,上官晚清怎麼可能會打敗蒼狼國的選手,她的能力什麼樣子他不是不知道,難道說這幾年的功夫,她修練出很高的玄力了,雖然上次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玄力不高,但照他來看,卻是隱藏著實力的。

  慕容奕正想著,內裡有手下走出來了,一邊提著褻褲,一邊可惜的開口。

  “爺,根本不是個處,原來是個淫娃,竟然還裝純的,幸好公子沒碰。

  ”什麼?”

  慕容奕挑眉,眼瞳冷狠,此刻的心中只有憤怒,一點愧疚都沒有,這賤女人,竟然膽敢騙他,一個貞節都沒有的女人竟然還妄想嫁進慕容府,可恨。

  慕容奕正想著,身後的手下陸續的走了出來,而房間內,除了偶有的一兩聲抽泣,再沒有了聲響。

  “算了,一想到這污垢的東西,真是髒了我的眼睛,把她送回去吧,記著別驚動府裡的人。”

  “是,公子。”

  那幾名手下領命,立刻轉身進去,提了上官紫玉的身子出來,慕容奕已不見了,再看上官紫玉緊抱著胸脯,目光呆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些手下才懶得理會她的狀況,一把提起她的身子便展身往上官府偏宅而去,把她又照舊給送了回去。

  天濛濛亮的時候,蘭院內滿是叫聲,把所有的人都驚動了。

  上官晚清還沒醒,便有玉茗軒的婆子稟報進來:“大小姐,蘭院那邊二小姐瘋了,正在滿屋子的追著打人。”

  晚清一翻身坐起來,瞪著外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那上官紫玉又搞什麼名堂,一大早折騰個沒完。

  回雪走過來侍候她起來,兩個人便急急的走出去,只見廊下立著守門的婆子,並蘭院那邊的丫鬟,一看到晚清出來,那小丫鬟慌忙稟報:“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發瘋病了,在蘭院那邊逮誰打誰?誰也攔不住她,一個人也認不得了,連二姨娘都叫不住她,姨娘本就生病,也被二小姐打了一頓,現在都爬不起來了。”

  “這混帳又搞什麼名堂?”

  晚清領先走了出去,回雪跟著後面,一揮手,玉茗軒內的幾個丫鬟跟著她們身後往蘭院而去。

  此時天還未十分的亮,青影濛濛,十月初的風微有些刺骨,晚清打了一個寒顫,攏了攏衣襟,急步往蘭院走去。

  因為天未亮,很多地方還掌著燈籠,霧氣迷蒙中,幽幽燈光浮動,真有點毛骨悚然之感,偏那蘭院內還時不時的傳來一聲嘶吼,晚清倒無所謂,只是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丫鬟,心裡直發怵。

  蘭院內。

  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四周嚇得哇哇叫的丫鬟婆子,時不時的叫一聲:“我要殺了你們,我要你們統統的死。”

  那猙獰的樣子好似惡魔一般。

  院子各處的丫鬟婆子皆嚇得臉色難看,四處逃竄,不敢靠近發瘋的二小姐,其中有些膽小的人竟嚇哭了。

  再看石階之下,此時睡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被上官紫玉打了一通的二姨娘。

  晚清領著一眾人走進來,蘭院內的丫鬟婆子立刻從四周跑過來,直奔到晚清的面前:”大小姐救命啊,二小姐發瘋病了,到處打人,逮誰咬誰,連二姨娘都不放過,姨娘被她打昏了。”

  晚清一看眼前的情況,臉色陡的一沉,眼瞳幽深如潭,本來她還以為上官紫玉又為了什麼鬧起來的,現如今看,卻是實實在在的瘋了的,如果她沒瘋,怎麼會連二姨娘都打呢?不過昨晚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便瘋了。

  那瘋了的上官紫玉一看所有人都圍攏到晚清的身後,立刻掉轉身子準備攻擊,晚清走上前兩步,臉色一暗,沉聲開口:“上官紫玉,你過來試試,看我如何收拾你。”

  淡暮的晨光照在晚清的面容上,神聖不可侵犯,眉宇間掛著一股正義凜然,冷冷的望著上官紫玉。

  上官紫玉竟然被嚇住了,呆愣了一會兒,掉頭便跑,躲到院子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面,哭著叫起來:“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蘭院門前,張管家和上官浩趕了過來,張管家先過來見禮,晚清點頭,望向上官浩。

  “父親,你怎麼過來了?”

  上官浩長歎一口氣,搖頭無力的開口:“這麼大的動靜,能不過來嗎?

  這蘭院內的人就不知道消停一會兒嗎?不過那玉兒倒底是怎麼回事,他聽到下人稟報說瘋了,不會是真的吧。

  “你妹妹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上官浩沉聲詢問,晚清想了一下上官紫玉的情況,似乎是真的,點了頭。

  “父親,恐怕是真的。”

  晚清說完,不看上官浩難看的臉色,掉頭吩咐張忠:“立刻去找個大夫進來,幫二小姐查一下,看看是否可救?”

  “是,奴才這就去。”

  張忠迅速的退了出去,晚清指示人把二姨娘抬進去,又吩咐人去把上官紫玉拉出來。

  本來那些人很害怕,小心翼翼的不敢近前,不過上官紫玉卻安份了下來,可憐巴巴的咬頭指,被兩個婆子攙扶進屋子裡。

  晚清和父親跟著她們的身後一起走進去,二姨娘被抬進里間的床上,上官紫玉被安置在外單間一側的軟榻上,此時乖乖的坐好,不時的抬頭望上官晚清,連後趕緊低頭嘟嚷:“別碰我,別碰我。”

  晚清眯眼,心裡仔細的思量著,上官紫玉絕對不可能好好的變成這樣子,那麼就是夜裡發生了什麼事?會發生什麼事呢?她一雙眼睛盯著上官紫玉、,只見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那外面的一伴衣服竟然破了,分明是被人撕壞了,想到這,心裡陡的一沉,難道說?她飛快的望向上官紫玉的脖勁處,還有那衣服裸露出來的肌膚,果然如她猜測的一般,有著斑斑青痕,看來上官紫玉是再次被人動了手腳。

  是誰?她一個閨閣女子,能招惹什麼人,除了自己一個,再一個便是慕容奕。

  想到慕容奕,晚清的眼瞳瞬間萬道冷光竄起,心裡一下子清明起來,知道為何上官紫玉會發瘋了,定然是慕容奕動了她,至於是他本人,還是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那慕容奕一直以來都沒有動上官紫玉,卻在這時間內動上官紫玉。

  難道是他發現了上官紫玉根本就不是打敗蒼狼國的女子,所以為了逼迫她所幹出來的事,那麼上官紫玉有沒有說出自己來。

  晚清眯起眼睛,心裡提起神,看來她要當心了,這慕容奕並不是空泛其身,一直以來她是小瞧了他,以為他是空有其表,浪得虛名,所以才會與上官紫玉定下了這條謀算他的計策,只是沒想到,最後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顧情面,連上官紫玉都動了,這個人以後還是當心些。

  晚清正想著,門外,張管家已經請了一名大夫過來,那人進來先見了禮,有丫鬟領他去給二姨娘檢查,然後是上官紫玉,一應檢查完了,走過來回話。

  “稟小姐,這裡面的夫人身體極虛,被人打了所以昏劂了過去,雖不致人性命,恐怕很難痊癒,至於外面的這位。”

  那大夫說到上官紫玉,似乎有些不忍心,不過見晚清和上官浩等著他的話,只得接著往下說。

  “她似乎是被人給沾辱了,所以受不了刺激,瘋了。”

  大夫的話音一落,上官浩身子一震,陡的站起來提起老大夫的話:“你說什麼?”

  晚清趕緊拉了父親的手,安撫他:“父親稍安勿燥。”

  等到上官浩放開了那大夫的身子,晚清認真的問他:“可有辦法醫治她。

  大夫想了一下:“我開幾種藥丸,你們去買了服服看,至於有沒有用,我不敢打包票。”

  “好,有勞大夫了。”晚清點頭,然後吩咐房間裡立著的雲袖:“跟大夫拿了單子,立刻去買藥丸讓二小姐服下試試。”

  “是,小姐。”

  紅袖退了出去,房間裡,上官紫玉一面瞧著晚清,一面害怕的往別處望,上官浩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忽的一沉,腦海中想起上次二姨娘說的話,是上官晚清害了玉兒,難道這是真的嗎?想到這,上官浩坐不住了,臉色陰驁的揮手讓房間內的下人退出去。

  等到沒人了,他心情沉重的望著晚清。

  “清兒,這事是你做的嗎?”

  晚清一愣,怔住了,抬首望向父親,父親眼瞳中是一抹疑雲,是心痛,是猜忌,看來他是懷疑她了,晚清一時不知道如何張這個口,要說這事不是她做的,上一次確實是她動了手腳的,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她,可是讓她臉色坦然的說不是,她說不出口,心忽然說不出的沉,甚至有一抹難受,淡淡的望向上官浩。

  “不管是不是我做的,父親都不該這樣問,父親當初怎麼不問問她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晚清起身,不再看上官浩,走了出去,背影堅挺傲然,融入早晨霧氣裡。

  上官浩的心一沉再沉,最後痛苦至極,眼中竟滴下淚來,做孽啊,做孽,怎麼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們府裡呢?

  一個女兒未婚生子,一個女兒瘋了,他倒底是做錯了什麼?上官浩望著半空,想起了記憶深處的那個女子,當初他是不想納妾的,只因知音難求,可是她親自為他擇了二姨娘和三姨娘兩個妾室。

  因為這兩個女人是她安排的,所以他一直容忍著她們,誰知道最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先是玉兒害了清兒,再來是清兒害玉兒,致使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一人未婚生子,一人發瘋了。

  雲舒,這一切是不是你做錯了?

  上官府偏宅內,上官紫玉瘋了,二姨娘病重了,一時間整個府邸內籠罩了一層愁雲慘霧,下人們走路說話皆小心翼翼的,誰也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惹事兒。

  晚清因為父親的話,所以整日待在玉茗軒內沒出來,誰也不見,龍曜來拜訪她,被她拒了。

  回雪不知道小姐怎麼了,總之不見她說話,臉上的笑意也少了,只知道想事情,不由得關心的詢問:“小姐,你倒底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她跟了晚清很多年,從來沒看到過小姐這樣子的神情,即便當初知道自己懷孕了,她還笑著呢,可是現在她竟然不笑了,誰也不理會,可見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晚清有氣無力的抬頭望了一眼回雪,其實她就是心情有些糟,總覺得父親不該懷疑她,雖然那事是她做的,可是若沒有上官紫玉當初對她做的,又哪來她今日對她做的事。

  “回雪,我們搬出去住好嗎?”

  晚清一開口,回雪立刻張大了嘴巴,望著晚清,心裡便知道是誰惹到了小姐,一定是老爺,要不然小姐為什麼要搬出去,這樣想著,回雪立刻想到夫人臨死前對自己說的話,撲通一聲跪下來。

  “小姐,是不是老爺惹到你了,請你原諒老爺吧,夫人臨死前曾對奴婢說過,不管將來老爺對小姐做了什麼事,請小姐一定要原諒老爺,萬不可生老爺的氣,夫人還說,老爺是天下最好的父親。”

  晚清望著回雪,沒說話,想像著那個逝世的女子為何如此說,難道這其中還隱藏著什麼?晚清猜測著,即便父親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她都要原諒他,這說明其中一定隱藏了什麼不為她所知的事。

  “回雪,母親死的時候,你多大了?”

  “小姐忘了,奴婢當時七歲,小姐六歲,奴婢從小就是夫人收養的,並教會了奴婢武功,以保護小姐。”

  回雪一板一眼的回答,她也不去深究,小姐為何忘了當年的事情,六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小姐總會時不時的忘記一些事情。

  “喔,嗯,你起來吧,既然母親如此說,我會記著的。”

  她淡淡的開口,既然當年那去世的人如此交待了,必然是有原因的,她相信有些事情早晚會露出真相的。

  既然母親如此說,她就原諒父親了,何況他也沒做錯什麼,只不過詢問了她,她犯不著失落難過,也許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忽然被他責問,心裡便十分的難過。

  其實晚清不知道,上官浩也自責不已,很後悔自己那般的問晚清,對於晚清的個性,他走瞭解的,有恩必報,同樣的有仇也必報,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不該那樣問她,不過一時不知道如何和晚清說,所以便避不見面。

  因為回雪的解勸,晚清知道父親與母親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事,既然那個去世的母親如此說,定然有她的道理,所以她心胸倒是放開了。

  至晚上童童回來,晚清的臉色笑意盈盈,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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