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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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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千水 -【懷意弄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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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04:39: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皇上前往護國寺為天下蒼生祈褔,沒想到卻中了奸人之計,現在所有跟隨前去的臣子都被俘虜,皇上也下落不明。

一時之間,整個朝廷都陷入極度的惶恐當中。他們只知道皇上失蹤,卻不知道主謀者究竟是誰;正當所有人都只能乾著急的時候,一封書信被送進了宮裡,這也是眾人之所以聚集在此的原因。

正殿之中,皇后在上,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等著皇后開口

說明召見的原因。

「本宮收到一封信,是擄走皇上的人所寫。」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請問皇后,發信人是誰?」

「是皇叔寧王。」

「寧王?!」

「是的。」皇后點點頭,凝重地道:「皇叔信上說,皇上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他要我們全部歸降於他,並且將皇位讓給他,否則他將殺盡所有手上的俘虜,然後帶人攻進京城。」

「什麼?!」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本宮一時之間也無法作下任何決定,所以找了眾位卿家,希望可以商量出應對之策,救出皇上。」突然發生這種事,任誰都會六神無主,她只好找了眾位大臣來商量。

在場眾人討論了半天,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他們根本不知道皇上被囚禁在哪裡,怎麼救人呀?

「皇后,不如我們先暫時答應寧王的條件,等救出皇上之後,我們再剷除這個亂臣。」

「不行。」另一人持相反意見。「皇上乃天下民心的依歸,豈可言而無信、失信於天下?如此一來,就算皇上回來,他往後該如何服眾?」

「但現在我們必須先救出皇上啊!若皇上有了什麼差錯,我們有誰擔待得起?」另一官又反駁道。

兩派人馬激烈討論,皇后看得直歎氣。

看來,是討論不出什麼好方法來的。才為皇上的安危憂心不已,她腦中突然浮現了皇上曾經說過的戲語。

朕的臣子之中,敢不將朕放在眼裹的,只有慕容少懷一人,可是他卻是全天下朕唯一信得過之人,只有他會義無反顧的為朕捨命。

對,慕容少懷。

皇后才想讓人至地牢將慕容少懷與嘯月都放出來,誰知道內侍又傳來一項令人驚愕的消息──「慕容大人與嘯月大人雙雙逃獄了!」

***

黑夜裡,京城西面的樹林深處,數十名黑衣人防守著堡壘般的木寨,不讓外人有機會靠近。

「情況如何?」

「目前並沒有什麼事發生,皇上也還安然無恙,但是寧王撂下狠話,明天開始若是皇上不肯下詔讓位,遲一天他就殺一名人質;若是皇上再不肯答應,最後他便會攻入皇城,殺遍每一個不臣服於他的人。」

慕容少懷聽得眨眼。「哦,還真像是個叛賊的作風。」

「拜託!大哥,如果你要做評論手冊公諸於世的話,也等事情結束後再說嘛,你這副無關緊要的樣子要是被皇上看到了,他還以為你是跟那個不入流的人串通好的亂臣之一咧!」慕容少凌終於看不過去,發出了不平之鳴。

在暗處裡的幾個人全都竊笑了起來。

「少凌,你別擔心,大哥一定是有辦法了,所以才這麼輕鬆的嘛:」曲悠輕笑著應道。

「那倒未必。」慕容少懷回了句,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就是因為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所以才在談笑。」

啊?眾人呆了一下,只有慕容少擎沒上當。

「要對付這些人並不難,最重要的,是在動手時不能讓寧王有機會以皇上的性命要脅我們。」他淡淡地說。

「一點都不錯。」慕容少懷讚賞的朝四弟笑了笑。「少擎,你愈來愈冷靜了,再過個幾年,我看慕容世家的智慧之星要換人當了。」

慕容少擎只淡漠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他並不在意,找回他所失去的那段

記憶才是他畢生的願望。

「今晚要行動嗎?」

「是。」慕容少懷點點頭。「不過,得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再潛進去。少凌、曲悠,你們負責纏住外面這些守衛;少擎,你去救那些被關的文武官員;而我和嘯月則由後面潛進去,先救出皇上為要。再來,便是擒住寧王與花艷姬,特別是花艷姬,因為她極有可能趁著混亂逃跑;她一脫困,這件事就沒完沒了。」

最重要的是,她一定會再找嘯月下手,那可不行。

「瞭解。」慕容少凌應道,拉著曲悠準備找個地方先小憩一下。「大哥,既然天亮前才要動手,那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嗯。」慕容少懷一點頭,他們馬上跑了個無影無蹤,他轉向慕容少擎,「四弟,要麻煩你了。」

慕容少擎點點頭,然後也另尋一個地方藏身去,留下慕容少懷和嘯月兩人守在這裡。

等他們都走了,嘯月才將疑慮問出口:「救出了皇上,你能讓他不追究我們越獄之罪嗎?」

「相信我,皇上不會在意的。」原本皇上就不想關住他們,若不是他要見嘯月又得瞞人耳目,他也不必麻煩皇上下旨將他關進去,直接拿著御賜金牌去命令獄卒開牢房即可。

「少懷,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嘯月表情凝重地道。

「什麼事?」

「如果皇上不能赦免我的罪,我要你答應我,不可以有與我共存亡的念頭。」她要他活得好好的。

「我不能答應。」慕容少懷笑嘻嘻地摟住她的腰,「你一定會沒事,否則下次劫走皇上的人就會變成是我。」說完,趁著她沒注意,他快速的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少懷!」她低斥,紅了臉。「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如果皇上硬要刁難他不肯赦免嘯月,那他也很難保證自己不會為了心愛的女人而做出瘋狂的行為。「嘯月,不要叫我放著你不管,我做不到。」

「可是──」

「噓!」他點住她的唇。「我在牢房說過的話你一定沒聽清楚,要是皇上堅持斬你,那就連我也一起殺掉好了,反正我是『知情不報』,一樣也有欺君之罪;我已經認定你了,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嘯月頓了一會兒,才輕問:「要是我消失了呢?」

「我會天南地北的找你。」他毫不猶豫地答道,「嘯月,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也不要以為我會為了任何事放棄你;你該明白,一旦我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輕易更改。尤其,是為了和你在一起,那更不可能為了任何因素而動搖,所以別再企圖勸我。」為了她心中總是存有那麼多的顧慮,所以他不厭其煩的一再重申,只希望她能安心。

嘯月聽著,好一會兒,才伸出手環抱住他。

「你讓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她哽咽道,「少懷,我該怎麼樣才能回報你對我的情?」

她緊緊抱著他,對他的情意不會比他付出的少;也許,她該說出入朝的真相,這樣皇上說不定願意法外施恩……「別再說任何要我放棄的話,這是第一點。」慕容少懷緊擁住她,企圖讓氣氛輕鬆一點。「然後,這輩子只能嫁給我,讓我保護你──不可以說『不』。」末了,他還加了一句命令。

「你太霸道了。」她破涕為笑,哪有人這麼強迫人的?

「只有對你。。」他凝望著她,輕憐的在她頰畔落下一吻後,兩人靜靜的等著行動時間到來。

***

為什麼要挑在天亮之前動手?

因為守了一夜後,只有此時人心的防備與體力最弱;而將醒未醒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最緩慢,就算驚醒也無法立刻想出因應方法,所以慕容少懷挑這個時候進攻。

「來人哪,失火了、失火了,快救火呀!」

遠處的天空力露出微曦,前寨便傳出了火光,一時之間,守衛們全慌了,連忙放下己身之職救火去──此處是個樹林,若不能及時控制住火勢,後果可是會死人的。

趁著前寨混亂的時候,一道人影快速的竄過人群的防備,直接往人質的囚禁處而去。救火聲此起彼落的呼喊不停,也吵醒了尚在睡眠中的寧王與花艷姬,他們同時奔出房。

「怎麼回事?」寧王問道。

「似乎是前寨出了事。」花艷姬才回完話,便看見一簇湧起的火光,她立刻往前寨方向而去。「是失火。」

看見她趕去前端,寧王忽覺不對,心念一動連忙喊來幾名黑衣人,然後便朝後寨急奔而去。

嘖,少凌這把火放得也太大了一點。

觀看著前秦已經熱鬧了起來,慕容少懷與嘯月輕易越過後寨的防線,然後依照慕容少擎所說的地方尋找而去。

那個有人看守的地方應該就是了吧?!

才兩個人看守,真是太瞧不起皇上了,這種小陣仗皇上會擺不平嗎?慕容少懷一看見這種情況,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得太多餘了。

不過,他和嘯月還是一人打昏一個守衛,然後拿著鑰匙開了房門。

「朕還以為你不準備來救朕了呢!」門才打開,就聽見皇上戲謔的語氣,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似乎是等他們許久了。

慕容少懷和嘯月同時停在門口。

「嘯月,我看,我們來得太多餘了,皇上根本不用我們救嘛!」慕容少懷一臉似笑非笑,打了個暗號要嘯月接著演。

「呃,對哦,好像是這樣。」嘯月及時反應過來,配合著道:「那我們還是走吧,反正皇上可以一個人應付所有事。」

說完,兩人還真的準備要走,皇上急忙開口喊住他們:「喂,你們兩個真的打算丟下朕不管哪?」

兩人偷笑著轉過身。

「臣不敢。」他們異口同聲地道。

皇上這才鬆了口氣,然後不滿的板起臉。「原來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朕。」

「皇上,您是萬人之上的君王哪,微臣和嘯月兩個等候發落的芝麻小官,怎敢串謀欺負您呢?」

他與嘯月都是御賜的一品大官,朝廷的重臣,這樣還叫做「芝麻小官」?

皇上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好,朕很感憿兩位賢臣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朕,這樣可以了嗎?」唉,他這個一國之君真是沒有威嚴。

「臣惶恐。」兩人同聲應道。

輕鬆時刻過去,現在要忙正經事了;皇上面容一整。

「少懷,其他受困的文武官呢?」

「回皇上,臣已囑少擎去救人,他們的安危皇上不必再擔心;請皇上先隨臣離開這裡到安全之地。」

「嗯,帶路。」

慕容少懷與嘯月護著皇上才要離開,寧王已帶著人趕到。

「哪裡走!」一群人將他們三個團團包圍住,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原來是你。」慕容少懷笑道,「我還以為你來不及出現了呢,想不到你的反應還滿快的嘛,還想得到是有人為救皇上而來。」

「慕容少懷,你和嘯月不是因『欺君之罪』被囚禁在牢房,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莫非皇上的詔書只是在欺騙眾人,就因為你們受寵,所以皇上根本不會責怪你們做的任何錯事?」寧王嚴厲地道。

「不,你說錯了。」慕容少懷慢條斯理地道:「皇上並沒有偏袒我和嘯月,事實上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和嘯月『逃獄』了。」

「你……你竟敢越獄?!」

「哦,對了,順便提醒你,王爺以後若是想找個比較稱職一點的獄卒,就別找這些黑衣人;武功平平也就算了,還一個個警覺性那麼低,連自己怎麼被打昏的都不知道。」慕容少懷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名看守者,「好心」的建議著;不氣氣寧王,他可不太甘心。

寧王果然怒上眉梢,怒氣徹底被挑起。

「少給本王油嘴滑舌,今天不殺了你們,本王誓不為人。來人,動手!」

他一聲令下,黑衣人立刻蜂擁而上。

慕容少懷與嘯月分立兩邊將皇上護衛在中央,不讓任何人越雷池一步;寧王老當益壯,親自持刀上陣,知道成敗盡在此一舉。

同一時間,前寨也開始發生混戰。

衛兵們忙著救火,花艷姬一到便察覺不對勁,立刻下令要一半的人在前寨各處搜尋,務必將縱火者找出來。

「不必找了,我們自己出來報到。」慕容少凌與曲悠雙雙現身,「你就是那個花艷姬是吧?」

「你是誰?」花艷姬冷著臉。

「我?」慕容少凌笑了笑。「我是你最恨的人慕容少懷──的弟弟慕容少凌,而我旁邊這位美勝你十倍的姑娘,就是我的未婚妻曲悠。」

「少凌。」曲悠紅了臉。她哪有那麼美?其實花艷姬真的是人如其名,如花般艷麗奪人,就似花中之王。

「別不好意思,在我心裡,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慕容少凌毫不掩飾心意,當場兩人就打情罵俏了起來。

他們這副恩愛模樣,可有人已經看不過去,大受刺激了。

「慕容少懷的弟弟?」花艷姬冷笑。「很好,那你已經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必死的理由。」

她話聲才落,手上的兵器已遞出,慕容少凌將曲悠推到身後,然後輕易擋下花艷姬的劍招。

「哇,殺人了!」他搶過一名黑衣人手上的兵器,游刃有餘的應付著花艷姬。這幾天經過四哥的提點與指教,他的武功可又進步了不少。

就這麼來來往往間,花艷姬根本近不了慕容少凌五步之內的範圍,她出招愈來愈急、愈來愈狠。

「曲悠,進寨裡去找四哥。」慕容少凌立刻下了決定,邊打邊說。這裡他一個人可以應付,要擋住她和這些衛兵不成問題,不過他沒有把握可以兼顧到曲悠的安全,所以──找四哥最安全。

「好。」曲悠也明白,旋身立刻往寨內奔去。

「哪裡走!」花艷姬才要追上,立刻又被慕容少凌給攔了下來。

「喂,這位寡婦臉的女人,別因為我未婚妻比你漂亮,你就看她不順眼,非得殺了她不可好嗎?」他輕易又化去她上下夾攻的劍招。

見追不過去,花艷姬一聲令下,全部人停止救火,立刻圍過來將慕容少凌困住,讓他一時之間無法脫身。花艷姬見困住了他,立刻飛身至寨內,追尋著曲悠──凡是和慕容世家有關的人都該死!

曲悠慌慌張張的往寨內牢房的所在位置奔去,她知道自己武功不好,留下來硬打也討不了好,幸好輕功與方向感還算不錯,她很快便找到已將所有人質救出並且安頓好的慕容少擎。

「四哥!」一看到他,她立刻鬆了口氣,才緩下腳程,不料身後的奪命人已然追至。

「納命來!」

慕容少擎見狀,隨手摘下一片葉子迅速射出,勁道猛烈得震斷花艷姬手中長劍;同一時間,他已搶身將曲悠護在身後,雙手一出,如影似真的幻影揮動攫住花艷姬的視線,等她回神時,身上穴道已然受制。

「你……你是誰?」花艷姬一臉無法置信,怎麼可能有人的武功會高到在一招之內就打敗了她?!

片葉便可斷劍,近身對招,她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慕容少擎沒興趣回答她的話,倒是曲您的歡呼聲為她解了惑。

「四哥,謝謝你救了我。」少凌說的沒錯,這才是真正的武學哪!相較之下,在四哥面前,她的武功有等於沒有。

「你沒事就好。」慕容少擎道。他對任何陌生女子都沒有搭理的興致,所以花艷姬在他面前也是存在等於不存在。「六弟呢?」

「少凌在前頭對付那些黑衣人。」話聲才落,慕容少凌的聲音已然傳來。

「曲悠!」

「我在這裡。」

慕容少凌循聲而來,發現花艷姬被制住的情形,故意朝她搖了搖頭。「嘖,真是不自量力耶,在我四哥面前,哪有你出招的餘地?」

「閒話休提,我們到後寨和大哥會合。」慕容少擎道。

「嗯。」三人立刻往後寨方向行去,留下受制的花艷姬。

可恨哪!她早已聽聞過慕容四少的武功出神入化,今日一見,證實傳言果非虛誇;而她,敗得徹徹底底。

***

憑慕容少懷和嘯月的能力,要對付十幾個刺客是絕對不成問題的,更何況那些刺客的素質其實低得可以。

不過,他們沒有很快的解決完那些刺客,反而像在練劍招似的慢慢打,寧王找到空隙立刻直接針對皇上。

「本王的帝業絕不能毀在今天。」寧王持著兵器蓄勢待發。

皇上搖搖頭。「皇叔,你不該起貪念;如果真讓你當上了皇帝,依你好戰的個性,絕不是黎民之褔。」

「少廢話。」寧王怒斥道:「只要殺了你,帝位就屬於我!」他舉刀往皇上劈去。

皇上搖搖頭,「帝位永遠不可能屬於你。」他身形一閃,輕易避過寧王落下的那一刀。

寧王驚異的瞪大了眼。「你……你居然懂武?!」他心中響起不祥的警鐘。

「自從朕當年遭逢意外、被少懷所救開始,朕便開始習武,此事就連朕的皇后也不知道。」

此時,慕容少懷與嘯月已解決完所有的黑衣人,就站在旁邊看戲。正確地說,原本嘯月要去幫皇上的,不過卻被慕容少懷抱住動彈不得。

皇上側眼正好瞧見這一幕情景,有點哭笑不得。

「少懷,君王有難,你這個為人臣子的怎麼可以涼在一邊,還抱著嘯月在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

嘯月紅了臉,急忙掙開慕容少懷的抱摟,不過慕容少懷還是拉住她,不讓他離開自己身邊就是。

「皇上此言差矣。」慕容少懷涼涼的應對。「君不見方才臣與嘯月兩人多努力的對付這些黑衣人嗎?好不容易擺平這些人,當然要休息一下啊,我想屈屈一個寧王,應該還難不倒皇上才是。」

偷懶就偷懶,他還振振有詞;對於慕容少懷,皇上的話永遠都少那麼一句。

寧王見皇上分心、機不可失,立刻揮刀再上,招招快狠;他絕不放過這個可以取得皇位的機會。

皇上心中歎道:皇叔,你真的那麼恨朕嗎?

他一邊接招一邊說道:「皇叔,放棄吧,如果你現在肯認錯,並且保證絕不再有二心,朕不會殺你。」

畢竟是自己的叔叔,他不忍心傷害;可惜他無傷人意,然而人卻有謀他之心。事已至此,寧王不可能回頭了。

「哼,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寧王並沒有放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若失敗了,就算是死也無怨,但要本王認錯,絕不可能!」

寧王大喝一聲,一記凌空斬揮下,慕容少懷及時飛身過來擋開,皇上配合著截走了寧王手上的刀。

皇上以刀抵住寧王的咽喉,面對面站在他身前。

「皇叔,你失敗了。」皇上平靜的宣佈道。

東方天已大白,晨光自遠處的山巒透射而出,寧王的帝王夢就此幻滅。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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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04:40:1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一場為期兩天兩夜的政變,就此落幕。

慕容少凌找來京城裡眾禁衛軍,將所有主謀、從犯一干人等全部押回,分別囚於地牢之中,然後與慕容少擎、曲悠一同離開,而慕容少懷與嘯月則留下負責護送皇上與受俘的官員們回朝。

毫無預警的發生了這件事,叔侄相殘,皇上內心也難過不已。而后妃們只會忙著慶賀他平安歸來,使出渾身解數想安慰他,但是皇上哪有心情享受什麼軟玉溫香,他現在煩的不只是要如何處置寧王的問題,接著還有嘯月的欺君之罪、她與慕容少懷的越獄之罪。

老實說,他不想判嘯月死罪,甚至是重刑也不要,偏偏律法是不能隨意更改的,就算他想饒人,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否則怎麼讓人信服?!

唉,頭痛!

果然有些事是縱然他身為一國之君,也無法隨便改變的。誰說皇上就可以隨心所欲來著?

在隔日下了早朝後,幾名朝中要是聯名進宮見皇上,邀請同行的還有慕容少懷和嘯月。

皇上一接到眾位臣子覲見的消息,便要內侍將所有人全部帶至御書房,並且不許任何人打擾。

「參見皇上。」眾是齊拜。

「免禮。有什麼事直說無妨。」瞧這等陣仗,滿朝二品以上的官員全來了!

唉,反正遲早都得面對,還是現在解決吧。

「啟稟皇上,此次寧王叛變事件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有一件事尚未裁決,我們幾個人商量過後,決定進宮恭請皇上作出裁決。」

「何事?」

「關於嘯月護衛女扮男裝、入京赴考一事,雖然嘯月護衛與慕容大人救駕有功,但他們戴罪越獄,皇上亦不能不聞不問。」刑部李大人道。

「嗯。」皇上頓了一會兒。「對於這件事,眾位卿家有何看法?」

「回皇上,微臣認為有功當賞、有罪當罰,嘯月護衛顛倒陰陽、欺君罔上之重罪不能不查辦;而慕容大人與嘯月護衛向來形影不離,亦有知情不報之嫌,還請皇上有所定奪。」

這群臣子之中,有人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就因為如此,所以皇上才會那麼頭痛。

「也好。現在當事人也在,朕就問個清楚。嘯月,關於女扮男裝之事,你可有什麼說法?」

「回皇上,嘯月無話可說。」嘯月回道。

皇上看著她。「你是朕親封的一品護衛,朕要你隨行在慕容卿家身邊,保護他的安全,這些年來,你也做得很好,替朕除去不少煩憂;朕認為你是名有能力之人,只可惜你卻是女兒身。」接著,他看向其他重臣。「以嘯月這些年為朝廷所建的功,各位卿家以為能不能抵過她所犯的錯?」

「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啟稟皇上,臣以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否則往後朝廷如何立信於天下?」吏部張大人道。

「啟稟皇上,臣也贊成張大人之言。但嘯月護衛另有越獄一案,又當如何處置?」刑部李大人再接著道。

「皇上,嘯月逃獄,是微臣之意;當時情勢緊迫,若不逃獄則無法及時救皇上,臣只好出此下策。」慕容少懷道。

「嗯。」皇上點點頭。「少懷與嘯月不但救了朕,同時也解了我朝之危,功已抵過,朕不再追究;各位卿家可有意見?」

「臣等謹聽皇上旨意。」關於這一點,眾人是不能有意見的,畢竟若非慕容少懷突出奇招,寧王叛變之事也不會那麼快就落幕。

「啟稟皇上,那麼嘯月護衛該如何判處?尚有慕容大人知情不報一事,又該如何論處?」

皇上聽得直皺眉。這群人今天是來找碴的嗎?

「嘯月,朕想聽聽你的說法。」

「我?」嘯月抬起頭。

「是。你本來是一名美麗的小姑娘,卻在花樣年華扮起男兒身、取得功名;

朕以為,如果沒有一個適當的理由,你不會這麼做。」皇上道,「那是朕曾經問過你,但你卻猶豫著不肯說;如果你的理由足夠充分,念在你曾為國盡忠、為朕分憂,朕就赦免你的罪,同時也不再追究這件事,你認為如何?」

「皇上──」眾臣還想有意見,皇上立刻揮手阻止。

「眾揤,朕心意已決;再說,嘯月之護衛一職是朕親封,也是朕沒有辨人之明,才會導致今日之事。朕只想知道原因,不想明究對錯。」

「是。」見皇上面孔一板,眾人只好噤聲。

皇上看向她。「嘯月,你說。」

「我……」嘯月遲疑了一會兒。「皇上可以答應,不怪罪少懷嗎?」

「可以。」皇上看了慕容少懷一眼。這傢伙頁是幸運,嘯月居然到現在還是只想著他的安危。

嘯月這才放心,她自袖中取出一塊金牌。「皇上可識得這塊金牌?」

內侍接過那塊金牌,遞呈給皇上,皇上一見,立刻失態的下了座椅,急急走到嘯月面前。

「你從哪裡得來的?」

「這是先母的遺物,先母臨終之時,要我帶著它進京見我父親一面,將這塊金牌還給他。」嘯月說道。

皇上扶起嘯月,仔細的看著她。難怪自從第一眼看到嘯月時,他就覺得有種熟悉感,以前她以男裝出現,他不曾聯想過,而今才發現,真的好肖似呀。

「嘯月是你的全名?」

「不。」嘯月搖搖頭。「我姓靈,全名應該是『靈嘯月』。」

「你是朕的皇妹!」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目瞪口呆。這……這什麼情況?!

皇上看著眾人說明道:「先皇在世的時候,御書房裡常 掛著一幅畫,相信幾位大人都見過;畫中人是一名女子,父皇十分珍愛那幅晝,那是他親手所繪,落款則由畫中女子所留,只有一個『靈』字。」

皇上說到這裡,幾名大人都同時點點頭;早年先皇仍在時,他們在此議事,便聽先皇提過畫中女子之事。

「那名女子是先皇在民間所結識,當年先皇回宮之前將這面『如君親臨』的金牌賜絕了那名女子,請她務必入宮相見,但是後來那名女子卻遲遲沒有來。」皇上說到這裡,轉而看向嘯月,「嘯月,這麼重要的事,為何當年入宮的時候你不說?」

「先母說她只是江湖女子,不適合入宮過繁華的生活,所以她不曾告訴先皇自己懷有身孕之事。她從沒有打算將我的身世公開,即使在她臨終前要我代她再見先皇一面,也只是要我將金牌還給先皇,不要我與先皇相認。」嘯月頓了頓。「我來到京城之後,以一個平民女子的身份,根本無法入宮見到先皇,後來我才想出了赴考這個方法,只是沒想到見了皇上之後,才知道……原來先皇已然辭世。」

不能見自己的父親一面,她固然覺得遺憾,但因為自小便習慣了沒有父親,所以即使聽見父親已逝,她的情緒起伏並不大。

「後來呢?」皇上接著問。

「我原本想對皇上提起,但我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計畫等過一陣子再說,沒有想到後來皇上就封誥官職、命我待在慕容大人身邊,所以也一直沒有機會說。這麼陰錯陽差之下,我原本已放棄此事,若不是皇上再度間起,我也不想再提。」憑她一面之詞,有誰會信呢?她只好什麼也不說,想讓這件事永遠成為秘密,誰知道最後還是得說出來。只希望皇上會相信,讓少懷能夠脫罪。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皇上有些激動。「先皇到臨終前,還要我想辦法找到你母親,好好照顧她,只是沒想到……幸好你來了,否則朕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朕還有個本事如此高強的妹妹。」

「恭喜皇上尋回公主。」眾臣皆跪下賀道。

侍奉過兩朝帝皇的老臣們早已知悉此事,所以對嘯月之言無任何爭議。

「朕要封你為公主,往後你就進宮陪朕。」皇上欣喜說道。

整個御書房瀰漫著一股手足相認的喜氣,什麼「欺君」、「越獄」之罪,再也沒人提起。

***

由於嘯月公主回歸皇籍之事,滿朝的氣氛立刻從叛變的陰影中脫出,相關人員皆為這件事忙碌不已,據說皇上的意思是「歸宗之禮」必須辦得盛大隆重,絕對不可以馬虎。

嘯月公主一出現,便解了皇上與朝廷之危,有人因此傳說嘯月公主是朝廷的吉祥之星。

皇宮內外幾乎都忙成一片,但皇上卻閒得可以找嘯月到御花園遊玩賞花。

現在的嘯月已經恢復了女裝,縱然她已過婚嫁之齡,然而一換回女裝,還是讓皇上足足呆了好久。

難怪當年先皇會對嘯月的母親念念不忘。嘯月遺傳了母親的美貌,亦是名靈秀佳人,皇上簡直都要羨慕起慕容少懷的好運了。

「皇妹,這幾天住得還習慣嗎?」對這個皇妹,皇上真是噓寒問暖,照顧得無微不至。

「多謝皇兄關心,我很好;只不過皇宮的生活,好的讓我有些不適應。」

嘯月到現在還無法完全懂得皇室的規矩,幸好皇上有特准她不必時時遵守,否則她恐怕早就煩得逃出宮去了。

現在她有點瞭解,為什麼當初母親不肯入宮了。

皇上聽見她的話,只是安撫的笑了笑。「再過一陣子你自然就會習慣了。」

「啟稟皇上,慕容大人已在宮外等候召見。」內侍進來稟告道。

「宣他進入。」

「遵旨。」

嘯月疑惑的看著內侍離去,自從那天身世公開之後,她便不曾再與少懷見過面,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皇上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說什麼,只等著慕容少懷進來。

「臣慕容少懷,拜見皇上、公主。」慕容少懷低頭恭敬地道。

「少懷免禮。」皇上笑道,「你可猜到朕為何宣你進宮?」

「臣不知,但是正有一事欲向皇上稟明。」慕容少懷說道,語氣很正經。

「朕也有一事要對你說。朕先問你,你心中可有屬意之佳人?」皇上未覺有異,先行問道。

「回皇上,有。」

「是誰?」

「是皇上之妹,嘯月公主。」慕容少懷直言,看著嘯月。

「很好。」皇上點點頭,笑道:「這樣一來,朕也不必擔心皇妹會過得不幸福。少懷,朕就將嘯月交給你了。」

「謝謝皇上。」慕容少懷也笑了。「少懷會珍惜她一輩子。」

「皇兄?!」嘯月有些訝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面對慕容少懷熾烈無掩的熱情目光,她只得退到一旁,面頰紅似火。

雖然早知道他們兩心相許,怛在他面前就這麼「熱情」,皇上還真是覺得不是滋味,不過他仍是高興的,少懷與嘯月的確是郎才女貌、天生佳偶。

「對了,少懷,你說有事想對朕說,是什麼事?」

慕容少懷面容一整,「皇上,臣想辭官。」

皇上呆了一下。「辭官?!」

「是,請皇上恩准。」慕容少懷單膝跪下,表情再認真不過。

皇上震驚良久,最後只冒出一句──「不准!」

***

自從御花園的賜婚事件後,沒有人敢輕易接近皇上五步之內,就怕遭到池魚之殃。

望著宮殿之外重重圍牆,宮闈之中人來人往,嘯月有些恍惚地回想──「不行,朕不答應。」

面對堅決辭官的少懷,皇上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少懷,你若堅持辭官,那麼朕就將嘯月另許他人!」

僵持不下的結果,皇上連她的婚事都拿出來當作威脅的籌碼,最後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而少懷也黯然離宮。

其實少懷會提出辭官之事,她並不驚訝,她一直知道,其實他是不願為官的,當初若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接下欽差之職。

回想著入朝之後的種種,每一個記憶,都充滿少懷的身影,尤其在揭開她是女兒身之後……別叫我放著你不管,我做不到。

這輩子只能嫁給我,讓我保護你。

我愛你……嘯月深吸口氣,而後輕輕地笑了,心中已有所決定。這次,只好對不起皇兄了。

她準備好紙筆,開始留書。少懷,就讓我來隨你,回應你對我的千情萬愛。

想著,嘯月唇邊浮現一抹溫婉的笑意。

***

將該還給皇上的權力都歸還,對於官場,慕容少懷沒有任何留戀。之前是為了嘯月而留下,然而現在,是什麼理由也沒有了。

而在他離開京城前,他還得去辦一件事。不當官,可不代表他會放棄嘯月;

皇上威脅著要將嘯月許給別人,難道他就沒有因應之道嗎?

慕容世家的人是不接受任何威脅的。

慕容少懷對自己笑了一笑,然後打開房門,才要朝潛進皇宮的路走,但前面出現的人影卻教他傻在當常

「少懷!」看著他驚呆而毫無喜悅的表情,嘯月遲疑地喚道,決定跟隨他的勇氣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半晌,慕容少懷終於回過神。

「嘯月?!」他突然向前抱住她,然後摟著她轉回自己的居處。「天哪,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嘯月任他拉進門、任他抱著自己。「如果你要走,我不會留下,我……是你的護衛。」她低著頭說,一直不敢看他。

慕容少懷驀然明白了她的心意,對她的羞怯瞭然於心。

「但是,自你成為公主之後,就不再是『嘯月護衛』了,我怎能要一個公主護衛?」他忍住笑,故作憂慮的語氣自她頭頂落下。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難道你後悔了嗎?」嘯月急忙抬頭問,卻意外的看見他的笑臉。「你騙我!」她轉身欲走,他卻緊抱著不肯放。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他急急解釋,不讓她離開。「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雖然我知道你已經接受我,但我卻一直不知道你真正的心意;

嘯月,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我……」她抬起眼看著他。「我私自出宮,就是為了能與你一同走,這還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嗎?」

「夠了、太夠了!」慕容少懷再度擁緊她。

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嘯月居然會主動離宮來找他。她猜到他要走,所以來了;他原本就打算潛進宮將她給「偷」出來一起打包帶走,現在麻煩的手續與勸說的言詞都可以省了。

想到這裡,慕容少懷就笑得嘴都合不起來。

「嘯月,你真的讓我嚇了一跳。」他的情緒是激動的,沒有什麼能比得過知道她的心意來得重要、來得可貴呀。

嘯月任他緊緊摟住,其實好幾天沒見到他,她也好想他。

「少懷,我只想告訴你,我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你,永遠都不會變。」她說道。御花園裡的君臣之爭,她為他擔心不已,就怕皇兄一怒之下會降罪於他,幸好沒有。

「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改變。」摟著她過足了相思之癮,他才略略鬆手,凝望著她的容顏。「皇上若想將你許給他人,我就將你先偷出宮。」

嘯月這才明白了他打的主意,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他們兩個心中的念頭都一樣啊!

「要是皇兄生氣了,怎麼辦?」

「那也得等他抓到我們再說。」慕容少懷才不在意那些。「不過等他抓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兩個已經成夫妻了。」

嘿嘿,他這回動作可比皇上快多了,絕不能再讓皇上有機會找借口將一堆公事丟到他身上。所以,三一六計,走為上策。

現在開始,他要和嘯月好好過他們兩人的甜蜜生活。

「依你的說法,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應該開始逃?」嘯月忍住笑。

天哪,這封君臣居然真的在鬥法耶,可是好好玩。

「那還用說。」慕容少懷摟著她的腰,施展輕功就往城外的方向奔去,身手俐落無比。

他早就把逃跑路線與工具、糧食準備妥當,而且他當然不會先回慕容世家嘍,因為皇上一定會先找到那裡去。所以,他打算先帶著嘯月去遊玩還沒去過的漠北,等玩過癮了再回來。

至於皇上要丟給他的事,以後再說啦!

***

看完嘯月的留書,又看看慕容少懷交還的官物與奏表,皇上無力的歎口氣。

「可惡的少懷,居然拐走了朕最心愛的皇妹!」

皇后也看完了信,反應倒是比皇上鎮定許多。

「嘯月不愧是女中豪傑、敢作敢為,為了回報少懷對她的情意,甘願舍下一切榮華富貴,隨少懷遠走。」

「朕就是不甘心這一點,朝廷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朕如此愛護他們,結果他們居然演出這麼一出『夜奔記』給朕看。」

真是!又不是李靖與紅拂女,兩人就這麼私逃,連婚禮都不讓他辦,真是太過分了!

「但,這不也是皇上樂見的嗎?」皇后瞭然地問道。

「呃?」

皇后柔婉她笑了笑。「少懷算是皇上的師父,同時也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而嘯月則是最令皇上心疼的妹妹;他們兩個能夠終成眷屬,其實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皇上。皇上只是在賭氣,因為少懷不肯留在朝中幫皇上而感到失落。」

迎著皇后瞭然的眼,皇上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呀。」但現在人都走了,他又不能將他們拿下治罪,只能在這裡苦笑。

「其實朝中還有許多忠心且具才能的文武官員,皇上何必一定要勉強少懷留下呢?」

「皇后,雖然朝中官員眾多,但真正能在朕面前給予中肯的建言,遇強權毫不畏懼、依然公正處事的,卻極少。」皇上道。「少懷除了擁有才能之外,他所代表的慕容世家亦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後盾;慕容世家的人個個身懷絕技,其實朕每一個都想攬在身邊重用,只可惜他們卻不戀棧功名,好不容易留下一個少懷,卻還是留不久。少懷對朕而言,除了是一名賢才、是足以委託重任的人之外,更重要的,他也是朕唯一的至交。」

就因為這樣,皇上才更失落,繁瑣枯燥的國事,無人能聽他說憂解愁、與他談笑,華麗的宮殿,包裹著的卻是如此冷寂的人生哪。

見皇上如此失落,皇后驀地靈機一動。「皇上,臣妾倒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皇上不太感興趣地回問。

「其實,皇上還是可以下旨賜婚,雖然收回少懷的官職,但他婜了公主、成了駙馬,就不能與皇室脫離關係,那麼只要皇上需要他幫忙的時候……」

「隨時可以將他調回宮!」皇上眼睛一亮。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總有讓少懷不離開的方法,皇后說的不也正是一個辦法嗎?

皇上的臉立刻由憂轉喜,原本全身無力,現在則是充滿活力。

「你真是朕的好皇后呀!」

「皇上過獎。」皇后笑咪咪的接受皇上的稱讚。

皇上得意的想著:少懷,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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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04:40:35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千水猶豫了很久,突然間不知道這篇後記該怎麼寫。

其實現在離我寫完這篇故事的時間,已經隔了許久,在被新故事絆住的同時,慕容少懷與靈嘯月,感覺上就已經離我很遠很遠。

所以,要回想那種感覺,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很──遙──遠。

掙扎了好幾天,終於還是決定先再看一回自己的故事,然後才提筆寫後記。

寫完《懷意弄情》的時候,才突然間發現,慕容世家的人快寫完了耶!而且,在二000年的日子,他們就占掉我半年以上的光陰。我說慕容世家的男人們也真是夠狠的了(想我可憐的青春都耗在他們身上了)。

好吧,還是說一說我對男女主角的感覺好了。

其實,用「日久生情」這四個字來形容真是不為過。嘯月女扮男裝多年,尋親不成,卻意外的成了慕容少懷身邊的護衛;也許有人會覺得很奇怪,就算父親不在,嘯月也大可以表明身份,何必隱忍不說?

我想,這在於每個人的認定不同了。對嘯月而言,她想見父親,只是因為「父親」這兩個字而已。她只是皇上無意中留下的產物,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的母親更是連個名分都沒有;對她來說,她的身世一點都不重要,皇親的身份只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既然她的父親不在了,那麼她來京城的意義也失去了;

只是沒想到,她卻無意中成了兄長用來留住慕容少懷的一顆棋子。

御花園裡的初相遇,慕容少懷對她的身份早已有所猜疑;其後的相處,他更確定了她是女兒身,只是,她不肯說,他也不勉強。

身為長子的慕容少懷,其實將世情看得很淡;喜歡一個人,不代表非得擁有這個人的全部不可,所以他能忍住心中的懷恩,和嘯月相伴六年,默默的為這個本領高強、卻不盡知世間險惡的女子付出、守候。

我常覺得,時間是印證愛情最好的良方,卻也是磨滅愛情的致命毒藥。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確知自己的心意,然後持之以恆。

慕容少懷對嘯月便是如此。

懷著一份對嘯月的憐惜,他不在乎虛擲多年光陰去守候。這就是我對「懷意」這兩個字的看法,不知道大家以為呢?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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