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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在這裡待了多久？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他醒來的那一日開始，他便一直待在這裡不肯離去，任誰來叫都沒有用，既然他死不成，那麼就用自己的方法來陪著她。
過去他耗了十二年的時間去思念一個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只能孤單的在回憶中思念與她過去的點點滴滴，他不懂，為何要留下他一個人獨留在這世界上，他怎麼沒跟她一塊死在那場大火之中呢？
看著桌上的照片，現在真的只能睹物思人嗎？看來只能這樣沒錯，好好的一場婚禮被徹底毀了，他應該要恨那個惹出禍端的莫仲天，但是……他何嘗不比他痛苦呢？
在他得知惡耗沒多久，莫仲天也在醫院裡知道了此事，他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官閔心。
他的死能換回官閔心嗎？當然不行，若真的要一命抵一命，他倒寧可是用自己的，這樣不是更好嗎？
但是，她真的這麼死了嗎？
老實說他還是無法相信，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的確看見她用槍指著自己，也聽見駭人的槍聲響起，但為何他的心裡深處，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那是他在逃避現實嗎？
應該是吧，他不就逃到這裡面躲了起來，誰都不見，也不准任何人要他離開這裡。
現實若是能逃避得了那該有多好，要是可以一直活在夢中該有多好，這些天來，他夜夜都會夢到她，在夢裡她笑得很燦爛，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再整她，不會再對她視若無睹。
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官閔心不會從夢中走出來，就算他在夢中對她無數次的懺悔，那又如何，時間不可能倒流，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臭小子，你到底要在這裡待多久？」卓海皓氣衝衝的從密道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出現了。
莫凡沒有理會他的叫罵聲，持續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中。
卓海皓來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待在這裡面還沒待夠嗎？」
他還是沒有出聲。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個鬼。」他用力的搖晃他，想要把他搖醒。
「說話啊，你啞巴了嗎？」這小子平時話不是很多，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他依然維持沉默。
「莫凡……莫家的大當家，麻煩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他氣得甩開他，捶著桌子忿怒的看著他。
莫凡則無聲的將脖子上的印呈拿了下來，放在他的面前。
「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干了吧！」奇怪，這年頭是流行一走了之嗎？現在換他不要當了是嗎？
他點點頭，彎下腰撿起剛剛被卓海皓給掃到地上的照片，拿在手中細心的擦拭著，眼睛不願離開。
「莫凡，你別以為除了你以外還行誰可以擔任大當家這個位置，沒有了，你聽到了嗎？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他抽掉莫凡手中的相片不讓他繼續看。
莫凡抬起頭，惡狠狠的怒瞪著他，用眼神示意要卓海皓將照片還給他。
「你跟我出去，我就把照片還你。」他往後退幾步，拿起照片看著，這不是他們的婚紗照嗎？
「還我！」他終於出聲，站了起來走向卓海皓。
「哈！你還記得話怎麼講啊。」他將照片放龍身後，不打算還他。
「拿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渾身充滿殺氣。
「你跟我出去就還給你，莫凡，你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莫家還有很多事等著你處理。」卓海皓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害怕的直直往後退。
「把閔心的照片還我！」他又再說了一次，冷冷的瞪著正在找死的男人。
「莫凡……聽我說，你以為待在這裡，閔心就會開心嗎？她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糟蹋自己。」
「你再不拿來，別怪我動手了。」莫凡明冷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他覺得要是再不離開現場，他肯定看不見明天的太陽，要不要把照片丟下溜之大吉呢？可是……不行，他可是被派來把莫凡帶出去的先鋒部隊，他不能那麼快就投降了。
「我信，不過我剛剛說了，只要你跟我出去，我就把照片還給你。」笑了笑，他拿出照片不怕死的在莫凡眼前晃著。
他的眼神變得更冷，「很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莫凡大手一伸，直接擊向卓海皓。
「哇~~等等……」這小子來真的，是要殺了他嗎？
「我不想等了。」他話一說完又朝他攻擊。
「莫凡，你冷靜點，說不定那小鬼還沒死啊。」卓海皓往後退了幾步，希望能讓自己緩口氣。
不過，莫凡可沒時間等他，長腿一伸，直接往他的胸口踢去，「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現在不知為何就是想要找人出氣，一定是這段時間悶了太久，反正眼前有個現成的人可以讓他打，那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卓海皓好不容易閃過，繞至後方書櫃，這下子他覺得保命要緊，還是別再惹他了，「你想想……你有看到小鬼的屍體嗎？還有……她的墳你連看都沒看過。」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一點。」莫凡追到他的面前，伸手又是一擊……
「我還有老婆小孩要養耶，你別把我給打死了。」他接住一掌，又往後退了幾步。
不理會他的抗議，莫凡左右開弓往他身上猛劈，「如果不想被我打死，就快把話給我說清楚。」
卓海皓不停的閃躲，這小子發起狠來還真是夠猛！
不過他的傷不是還沒完全好嗎？怎麼現在打起人來那麼有力啊！這小子是吃了什麼仙丹嗎？恢復得那麼快，這下子他肯定會被打得遍體鱗傷，早知道就不要當先鋒部隊了啦！
「若星，你覺得我兒子還可以看見他老爸嗎？」朱倩站在密室外憂心的說著。
「我想應該可以吧……」韓若星越說聲音越小。
「那……你覺得我可以進去救他嗎？」
「當然不行，誰叫他那麼笨猜拳猜輸了。」
「其實……剛剛那一拳是我替他猜的。」朱倩低下頭尷尬的說著。
「喔……原來是你啊。」早就猜到會是朱倩代猜的了，韓若星笑了笑，其實是她偷偷告訴莫皇麟，朱倩會出什麼的，這叫做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是啊……」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拍拍她的肩膀，韓若星嘴角仰起笑容，「放心啦……你老公的命硬得很。」
朱倩尷尬地笑著，是很硬，不然自己怎麼會讓他死纏爛打的娶回家。
「而且……我老公很好心的進去看了。」她仰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真的嗎？」朱倩終於松了一口氣。
韓若星點點頭，反正己經教訓夠了，那就可以換她老公出馬啦。
「噢……輕點……輕點……」
「你到底在裡面跟他說了什麼？怎麼他的臉色那麼難看。」莫皇麟替他上著藥，小聲的問著渾身是傷的卓海皓。
「我跟他說那個小鬼搞不好沒死。」要命喔！莫凡來真的，害得他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你說什麼！」莫皇麟壓低音量說著，但聲音還是傳進莫凡的耳裡。
「輕一點啦，你是在上藥？還是在二度謀殺啊？」干嘛那麼用力，是嫌他傷得不夠重嗎？
這個該死的卓海皓，不會全說了吧？
他又用力的用棉花棒往他的傷口上捅，「你還敢說，什麼叫搞不好沒死。」難怪莫凡的臉會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下糟了！
「你們不需要刻意把音量壓低。」雙臂抱胸，莫凡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
「莫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莫皇麟轉過身想要解釋。
「那請問應該是怎樣？」
「這都要怪那個小鬼不好，還有那個在旁邊出鬼主意的人。」卓海皓揉著自己被打腫的臉，一張帥氣的臉龐現在一定很難看。
「你別再多話了，給我安靜一點。」莫皇麟伸出手，朝他的後腦勺用力拍了一下。
「很痛耶……」卓海皓一臉無辜的揉著生疼的後腦勺。
「親愛的老哥，我想你可以解釋給我聽。」莫凡盯著坐在他面前，跟他長得很神似的男人。
「莫凡，這要怪你交友不慎。」現在最好把責任往外推，免得待會遭殃的是自己。
「什麼交友不慎？我覺得我有你們這群至親才真的是倒霉。」莫凡冷哼一聲，搞不清楚這些人說話怎麼這麼婆婆媽媽。
「莫凡，你怎麼這麼說呢？好歹我們都是親兄弟啊。」卓海皓在一旁陪笑著。
「你嫌我剛剛打得不夠用力嗎？」莫凡轉過身瞪向他。
他急忙揮著手，「夠了，夠了。」開玩笑，要是再來一次他的命真的會沒了。
莫凡看卓海皓安靜下來，又將眼神放回莫皇麟身上。
「好……我說，那天其實閔心沒有開槍。」
他驚訝的聽著莫皇麟說著，她沒有開槍，那槍聲是哪來的？
「是光影開的槍。」
「光影！」怎麼會是他？
「他及時出現打掉閔心手中的那把槍。」看著莫凡訝異的眼神，他繼續說著：「很好奇他怎麼會來是嗎？那是爺爺搞的。」
「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你最好說快一點。」莫凡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
「好好好，我說快一點就是了。」這小子還真是心急，把他壓到椅子上，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光影是爺爺放在仲天身邊的一顆棋，美其名要他聽命於仲天，實際上是要光影看管著仲天，這也是他為什麼最後會出現在火場的原因。」
「那為什麼閔心會在我面前倒下。」他記得最後一幕，她倒下來的畫面。
「那是因為閔心以為自己真的開槍了，她是被嚇暈的。」他想到這裡就覺得好笑，她竟然是嚇暈的。
「所以……她沒死。」莫凡小心翼翼的求證著。
莫皇麟以點頭來代替回答。
「那她在哪裡？快告訴我。」莫凡抓住莫皇麟的衣領，焦急的問著。
莫皇麟搖搖頭，緩緩的拿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光影帶走她之後，只來過一通電話，要我們告訴你，她死了。」
「就這樣，沒有別的嗎？」他瞪大眼看著莫皇麟。
「你干嘛不說清楚啊，還不是光影那小子要閔心……」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卓海皓這時又開了口。
莫皇麟伸腳踹向他，要他安靜。
「他叫閔心做什麼？」莫凡轉過頭，瞪向被踹得五官都皺成一團的卓海皓。
「他……」他看了眼莫皇麟，又看了莫凡，這該怎麼辦？一個要他不要說，一個要他說，那他到底要不要說啊？
「快點說！」莫凡的黑眸中蓄著熊熊怒火。
「光影要那小鬼給你一點教訓啦，誰叫你以前老是欺負她。」雖然莫皇麟不贊成他說，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卓海皓只好選擇出賣光影了。
「所以他就叫閔心扯謊，騙我說她死了！」莫凡咬著牙說完話，很好，海光影這家伙竟敢叫閔心這樣做，他死定了。
卓海皓驚恐的點著頭。
「你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他怒目一瞠，陰冷的臉龐上毫無善意可言，別以為撇清關系就沒事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幫凶。
「莫凡，閔心當時也傷的很重，官家將她帶走，本來希望等她醒來後再帶她來見你，結果……閔心她說不想見你，所以光影才想出這個方法的。」莫皇麟看著他娓娓道來。
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變得深不可測，「她不想見我……為什麼？」
「她並不知道當初是你把她救出來的，而知道真相的我們根本沒機會跟她解釋，她就跑得不見蹤影。」他無奈的看著莫凡，他這個老弟的情路怎麼走得那麼辛苦啊。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莫凡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莫皇麟跟著追了出去。
「去找海光影，只要找到他就會找到閔心，我要把她追回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她沒死，這消息對他而言就像是生命有了出路一樣，他要去把她找回來，還要告訴她其實自己真的已經愛上她很久了。
「莫凡……等等我們。」
屋外的所有人看見躲在密室裡的莫凡走了出來全都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大當家會願意出來，接著他們又看見跟在後面的兩位少爺，一個是滿臉焦急的跟著，另一個則是滿臉傷痕、欲哭無淚，這畫面還真的很有趣。
他一定要找到海光影，這小子會在哪裡？法國的海上，還是英國的古堡，他要去哪裡把他揪出來呢？
好痛！誰從背後打他，莫凡捂著被敲疼的肩膀緩緩的轉過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打他的人，眼前一黑他就往後倒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
跟了上來的兩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老婆，你怎麼把他打暈了？」卓海皓蹲下身看著莫凡。
「天啊！老公，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朱倩丟下手中的棍子，跑到他面前看著他，她帥氣的老公被毀容了嗎？
「沒關系，你已經幫我報仇啦。」卓海皓的嘴角牽起笑容，但隨之而來的疼痛又讓他笑不出來，「好痛！」
「你別笑了，我帶你去擦藥。」朱倩扶起親愛的老公准備回房。
「喂！你們就這樣丟下他呢。」莫皇麟看著兩個打算離去的家伙。
「他是你弟弟，你自己想辦法吧。」背著莫皇麟揮揮手，卓海皓摟著親愛的老婆繼續往前走。
「好樣的。」他蹲了下來扛起動都不動的莫凡，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應該是累壞了，否則也不會被朱倩這麼一棍打下去就暈了，不過，他實在很難想像他醒來後會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最好閃遠一點，否則他不敢保證他這素來有撒旦之稱的老弟會做出什麼事。
這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在寂靜無聲的大宅中，忽然潛入兩名黑衣人，他們非常利落的翻越高牆，無聲無息的往裡頭前進。
「我們進來做什麼啊？」走在後面的人小聲的詢問著。
「來算賬的。」一個女聲，說得相當肯定，而且眼神很犀利。
「你跑來莫宅，是打算找他算賬嗎？」
「當然。」這等於是在問廢話嗎？
「你詐死這件事還不夠整他嗎？現在還來算什麼帳啊？要是真的惹火他了，我擔心……」
「別忘了，詐死這一招可是你慫恿的。」她好心提醒著他。
「這……好像是耶。」他一臉尷尬。
「所以，我覺得要擔心的只有你喔。」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拜托你的動作別那麼大好不好！」他擔心的跟上她的腳步，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救活她的耶，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我已經好多了。」
「你這樣哪算好多了，就跟你說不需要那麼急著來，你就是不聽。」他無奈的翻著白眼，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啊？
她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人來不及煞車整個人撞上她，「你們沒人跟我說他現在的狀況很差，連這件事都是我不小心聽來的，我哪還能等啊！」
想到這裡她的心口就隱隱作痛，莫凡這陣子不知變成怎麼樣了？
「哇~擔心起他來啦！不知道是誰，剛醒來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再也不要見他。」他嘲笑似的看著她。
「臭光影，你盡管笑好了，等到莫凡知道要我詐死的鬼主意是你出的時候，你就別怪我不替你求情喔。」她轉過身不理會他，快步的往前走。
海光影頓時趕到頭皮發麻，對吼，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喂！等等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怎麼覺得不應該跟著她來到莫宅的，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啊……有小偷！」一名女佣突然看見兩道黑影，很自然的發出喊叫。
「光戴，你還不快點叫她安靜下來。」她瞪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現在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喔，我立刻處理。」海光影快速的走到那個女人面前，才舉起手，正要往她的後腦勺敲下去，她就暈過去了。
「大小姐，她暈了耶。」這是怎樣了，他都還沒動手，這女人怎麼就先暈了呢？
「暈了？你做了什麼？」官閔心好奇的走了過去。
「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暈了過去。」他聳著肩，一臉無辜。
「算了，先別管她了，我們進去吧。」拎著旁邊的男人，她大步一邁繼續往前走。
拍掉她的手，整理著衣服，「別這樣拎著我，很難看耶。」
忽然間宅內的燈火通明，許多身著黑衣的人從四面八方出現，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哇塞！現在是什麼情形？」海光影看著四周，這叫做四面埋伏嗎？
「很簡單，我們被困住了。」真是的，她不過才進來沒多久，怎麼就被發現了。
「那現在怎麼辦，跟他們打嗎？」他自己的拳腳功夫是不錯啦，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能不能將所有人都撂倒，他可沒有把握。
「我又不是來找他們的，你負責擋著這些人，我去找我要找的人。」她轉過頭看著海光影，決定將這重責大任交給他。
「什麼？大小姐，你這麼做，未免太沒良心了吧！」居然要他一個人負責這麼多人！
「這是看得起你好不好。」
「你們誰都不准走，說，你們進來這裡做什麼？」帶頭的人站出來問著他們。
「找人啊。」她仰首看著前方的人，他們蒙著臉，所以沒人認出他們。
「誰？」
「這個項鏈的另一個主人。」她從懷中掏出印璽拿在手上。
「那是……」他驚訝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所有人面面相視，這項鏈為何會落入此人手裡？
「認出來了吧，所以別再阻撓我。」她將項鏈戴在脖子上，轉身准備離開。
突然一陣風襲來，一道黑影從旁竄出，下一秒她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
海光影意會的笑了笑，想也知道剛剛那是誰，那他現在要干嘛呢？應該要逃命才對，可不能留下來等那個人來找他算賬。
「你要去哪？」旁邊的人發現他正准備悄悄離開。
「你們別衝動。」海光影急忙拆下蒙面方巾對他們笑了笑。
「光……光影，怎麼會是你！？」帶頭男子驚訝的說著。
「師兄！」其他人也恭敬的喊著。
「是我沒錯，但我沒時間跟各位多聊，下次再見了。」話一說完，他一溜煙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其他人只能彼此對看，海光影……這個消失很久的人，怎麼這時候又出現了？
莫凡摟著她往房間裡奔去，當他們翻牆而下時他就發現了，原先他並不知道這兩個不速之客是誰，但在聽見他們的談話之後讓他好驚訝，這聲音不是他思念許久的人嗎？
在所有人圍上他們的時候，她掏出懷中的印璽，這讓他更加確定，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帶走。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拉下蒙面布巾。
官閔心紅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龐。
他瘦了……一個多月的昏迷，讓他臉上的輪廓變得更加明顯。
「你……怎麼忍心讓我以為你死了……」抓下她的手緊握在手中。
「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後來她發現，她真的做不到。
她好想他，而且越來越想，這時候她才發現，無論他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她都願意原諒他，果然愛情是很盲目的。
「閔心，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以為……你就這麼離開我了。」他永遠都忘不了乍聽她的死訊時，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對不起，當我想起所有的事情後，我……真的好氣，好氣……我不停的在想，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怎麼喊，你就是不願意回頭。」邊說她的淚水不停的掉著。
「不是的，我沒有丟下你……石門打不開，我立即衝去外面找人，當門打開後，你已經昏迷不醒了，接著官叔不讓我再靠近你，而我又被送離台灣，我根本沒有機會跟你解釋……」看著她淚如雨下，他不舍的伸手替她擦去眼淚。
「真、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嗎？」她哽咽的問著。
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不願移開，「別哭了，我說的都是真的，當石門炸開後，我立即衝了進去，看見你躺在地上動都不動，那時候我以為……以為你死了，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她笑了，淺淺的笑容，原來是她誤會了，他沒有丟下她不管，原來……莫凡早就喜歡上自己了。
「從小，你就時常跟在我的身旁，我太習慣有你的存在，習慣到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你，當時，我只想掙脫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枷鎖，所以他們越要我做的事，我越是不想做。」他的手輕觸著她的臉，緩緩的移到她的粉唇，他怪自己好笨，傻傻的推開自己喜歡的人，這一推就推了十二年。
「莫凡……」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這下又湧了出來，這個笨蛋，害她以為過去都是自己在單相思，原來他跟自己一樣喜歡著對方。
「當老頭們說出婚約一事，我直覺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所以為了反抗他們的命令……我就……」
「你就極盡所能的欺負我。」她嘟著嘴瞪著他。
「……我想也許你會因為這樣就取消婚約，誰知道……」他含笑的看著她。
「誰知道我會死賴著你不放，是嗎？」她突然對他詭異的笑著。
「不是啦……」他又摸著她的臉龐，「其實是我也愛著你，而且比我原先所想的還愛。」
「我也是，我從小就愛上你了，好愛，好愛。」她羞紅著臉對他笑著。
「答應我，別再離開我了，好嗎？」失而復得的喜悅，讓莫凡緊緊的抱著她。
「嗯……」官閔心在他的懷中點著頭。
「對了，這些日子你都跟光影在一起嗎？」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
「對啊，是他把我們救出來的，後來又帶我去療傷。」
「他人呢？」記得剛剛他們是兩個一起來的，當時只想趕快看到她，都忘了還有海光影。
「對呢，他怎麼沒跟著進來呢？」
「是他教你說謊騙我的嗎？」他瞪著眼看著她。
「你不能生我的氣喔，我剛剛說了，那是因為我覺得你丟下我、不理我，我才會聽光影的建議，騙你說我死了。」
「那真的是他搞的鬼啰！」
她緩緩的點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他不好好待在莫仲天的身邊，跑來湊什麼熱鬧？」
「因為仲天哥他失蹤了。」官閔心淡淡的說。
「失蹤！？」莫凡一臉狐疑，他怎麼可能失蹤呢？
「是真的，所以光影也在到處找他。」
「算了，經過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在覬覦你了，不過，以後不准你再騙我，我真的差點被你嚇死了。」莫凡戲弄似的捏著她小巧可愛的鼻子，口吻盡是寵溺。
「對不起啦，我不應該……我以後再也不敢騙你了。」
「閔心……」溫暖的大掌撫摸著瑩白勝玉的鵝蛋臉，他深情的吻上她的唇，很溫柔也很珍惜的吻。
人總是要在失去後，才曉得要珍惜，他吻著她，心中不停的暗暗發誓，往後他要加倍愛她，他不要再吝嗇表達出自己的感覺。
「莫凡……等一下啦……」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他抬起頭眼神迷亂的看著她，一只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
「不行，你一定要等……因為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她喘著氣，一定要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事？」他不解的看著她。
湊近他的耳邊，她嬌羞的說著：「我……有了……」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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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7 02:5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