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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陸祖涓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這個星期以來,她試過各種方法,但就是無法說服白岳倫打消參加生日派對的念頭。
「我不想去!」看著在鏡子前打領帶的白岳倫,陸祖涓說道。
「我已經答應TINA了。」他的目光在鏡子中與她相遇,「你也快點換衣服,TINA在等了。」
為了一個生日,TINA也算大手筆,還派了她父親的專機特別來這裡載她在這裡的幾個朋友。
「我不想去!她說你是她今天的舞伴!」
「她是有說過,但我沒有答應,更何況我要帶你去,怎麼可能當她的舞伴。」
「是啊,所以她叫我不要去。」
「TINA?不可能吧,她不可能說出這麼失禮的話。」
她不悅地抬頭看他,「意思是你認為我說謊嗎?」
「沒有。」他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過你有對她說了什麼嗎?」說不定是陸祖涓的快人快語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她譏誚地回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識大體嗎?」
「當然不是。」他親了下她的臉頰,「不管怎麼說,TINA是大家閨秀,跟她交鋒的時候,給她點面子。」
聽到這個,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大家閨秀?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大可跟我解除婚約跟她在一起啊。」
「這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白岳倫的表情告訴她,他不喜歡她現在的話。
「本來就是,反正她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印度尼西亞鋼鐵大王的掌上明珠,而我呢?只不過是陸家收養的一個小孤女罷了。」
「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她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我只是陳述事實。我本來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女。」
「小涓,我今天忙了一整天,」他無奈地看著她,「別鬧了好嗎?我對我以前說的話已經不知道道歉過多少次,你還想我怎麼樣?」
「如果你很累的話,可以不要去啊!」她真的不希望他去。
「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不是可以隨心所欲。」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要你去,」她的語氣不想隱藏對TINA的厭惡,「我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說到你時的眼神和表情!」
他的眼神因為她的話而危險地眯了起來。
「她跟你才是真正適合的一對,說不定當爺爺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他會要你跟我解除婚約。」
看著她一臉蒼白地喃喃自語,白岳倫感覺怒火漸升,「你在說什麼鬼話?」
「你不要去!」
「我已經答應TINA。」
「如果你去的話,我們就解除婚約!」
「陸祖涓——」
「我說真的!」她堅決地說。「反正解除婚約應該是遲早的事。」
「只是一個派對而巳,有這麼嚴重嗎?」
白岳倫真的覺得自己受夠了!
「不只是一個派對,」陸祖涓上前,抬頭看著他,「你知道我生父的事嗎?」
他聞言,遲疑了下,「為什麼突然提到你的生父?」
「因為我現在要說的事跟他有關。他當年盜用了公司的資金,最後東窗事發,所以才帶著我們一家人畏罪自殺。」
他心頭一震,「什麼?」
「知道事實很驚訝嗎?」她可以感覺淚水刺激著眼眶,「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不但跟你門不當戶不對,我還有一個犯罪的親生父親!我現在就去告訴爺爺這些事,他應該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婚約。」
「你給我過來,」他一把抓過正打算跑走的她。「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查的!」她嚷道,「上網就有了!就算十年、二十年的報道只要就找得到,我真懷疑你們白家怎麼那麼容易相信陸家,難道你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嗎?你們隨便找個人就知道我的底了。」
他沉下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事情就是這樣!」她倔強地揚起下巴。
「告訴你,關於你說的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他低斥。
陸祖涓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不單是我,就連我爺爺都知道。」
她更是難掩驚訝,「你們都知道,還是要我進門?」
「真是夠了!」白岳倫感到無力感漸升,「你想知道事實嗎?」
看著他的表情她不禁遲疑了。事實?她知道的不就是事實嗎?
「每個人都不想要告訴你,是怕你傷心、怕你難過。在我爺爺心臟病發在急救時,我爸爸在急救室外告訴了我一切,我原本想要告訴你,但是一面對你,我竟然也跟他們一樣,怕你傷心、怕你難過,所以很多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她皺起眉頭,完全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你知道日本的公司,不單陸家有股份,白家也是出資者之一嗎?」
這件事,她當然知道。
「所以關於你生父的事,白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當時爺爺他們的強勢作風,害死了你爸爸,最後經過調查才發現,責任根本不在你爸爸,他只是被上司利用,當了代罪羔羊。」
「什麼?」陸祖涓感到自己的腦中轟了一聲,這跟她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你以為你爸爸是畏罪自殺,其實不是。他打的主意是以死明志!他想用你們一家人的死來控訴,只不過沒有用,因為這件事很快就被白家和陸家聯手壓了下來。若說虧欠,也是白、陸兩家欠你,而不是你欠我們!
「這也是為什麼陸爺爺在死之前,特別交代我爺爺一定要好好照顧你,這一輩子,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開口,就一定會得到!我爺爺多年以來一直堅持要你嫁給我的原因,因為他也想贖罪。」
陸祖涓像是渾身被抽去力氣似的癱坐著,這個消息太震撼,她一時無法思考。
「所以你不是什麼罪人的女兒,反而我們才是罪人,因為我們毀了你的家。」
她感覺呼吸困難,一口氣梗在喉間。
「所以你同意娶我,是因為你要替他們贖罪?」
「你瘋了!」白岳倫啐道︰「我沒那麼偉大!若是我不愛你的話,就算我爺爺說他要跳樓自殺,我也不會點頭娶你。」
愛?她睜大眼睛。他提到了愛,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她原本以為的完美世界全都毀了,所有人對她的好,竟然後頭都藏著秘密,就連他的愛,她也不確定了。
「這些年來,所有人對你的好,不全然只是因為贖罪,而是因為你真的很好,也值得我們這樣的對待!明不明白?」
此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無法響應。
電話鈴聲陡然響起,白岳倫瞄了一眼,「是你哥哥。」陸祖毅也在今晚的邀請名單中。
哥哥?這個人不是她的哥哥——
「走吧,我們到香港再買衣服。」他扶起她,「不要想太多,好嗎?」
她卻推開他的手,「我已經說了,我不去。」
「小涓——」
她驀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和失落,「原來你們全都在騙我。」而且騙了她這麼久。
「你在說什麼?」看她一臉蒼白,他突然後悔告訴她這一切。
「你們都騙我!」她心痛如絞地看著他,「一切都是假的。」
「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我不相信你!」她甩力地推開他,「我要解除婚約!」
「什麼?」
「解除婚約!」沖天怒火此刻吞噬了她的心,陸祖涓再次重申,「從此之後,我陸祖涓——不!我不叫陸祖涓,我叫高橋涓子,從此之後不要再跟你們有任何牽連!」
白岳倫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讓這些年疼愛你的人痛苦?」
「那我的痛苦呢?」陸祖涓吼道︰「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呢?」白岳倫無言了。
她滿是痛苦地注視著他,然後不發一言地轉身離去。
陸祖涓坐在位子上發呆、不過才短短幾天,她的世界怎麼全都變了?
任鈞亭一臉神采奕奕地從外頭走進來。
「我等一下要去跟花店談事情,你有什麼要我順便做的嗎?」
她看著任鈞亭的笑臉不禁失神。鈞亭在談戀愛,而且跟何平歌的誤會已解釋清楚,那個傢伙沒有要娶別人,自始至終只愛鈞亭一人,所以他們決定一起走向幸福的未來。
「你怎麼了?」任鈞亭的手在她面前揮了一下。「回神喔!」
陸祖涓沒好氣地瞄她一眼,「我很好。」
任鈞亭微挑眉,「才怪!」她的臉色比她這個還在孕吐的孕婦還要難看。
「是啊,才怪,我糟透了。」
任鈞亭擔憂地看著她,「要談談嗎?」
「我跟白岳倫要解除婚約。」
「你不要做傻事,」任鈞亭連忙坐到她對面,決定好好跟她談談,「岳倫是個不錯的人,你不要貿貿然就跟他解除婚約。」
陸祖涓幽幽地嘆了口氣,「你不明白。」
「我還有點時間,」任鈞亭微笑說道,「我可以聽你說明白。」
陸祖涓望著好友溫暖的眼神,不由得眼眶一紅,一古腦地將發生在她身上,包括生父自殺,她到了陸家的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當然也沒有遺漏最後生父是因為被人冤枉而死的事。
任鈞亭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麼一個局面,她伸出手,適時地給了好友一個安慰的擁抱。
「你去找你在陸家的爸爸、媽媽談過了嗎?」
陸祖涓搖頭,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該用什麼面目去面對他們,一開始她是生氣,但是想到他們多年來的真心對待,她的怒火很快地就平息了。
「其實不談也不是壞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畢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而他們對待你的方式,我想,點滴在你心頭。或許一開始是贖罪,但最後,應該是真心關愛你吧!」
其實理智也是這麼告訴她,只是一開始她實在太慌亂了。陸祖涓沮喪的揉了揉眼睛。
「至於白家,如果你真的不夠好,白家也不可能要白岳倫娶你,你可別忘了,白岳倫是個天之驕子,他們不可能拿他的幸福開玩笑。談到白岳倫,他跟你之間的事,只有你自己明白。他對你是什麼感覺,我想,你的心會告訴你答案。他是個不服輸的男人,要他娶一個女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他不會點頭。」
「我真的做錯了,是嗎?」
「沒有。」任鈞亭搖了搖頭,「你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所以有點慌亂而已,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可是,我說要跟他解除婚約……」
「那你就去跟他說,你不要了啊!」
陸祖涓一臉為難,「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原諒我,從我離開他到現在快一個星期了,他連通電話都沒有。」
「說不定他只是想要給你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任鈞亭為她打氣地捏捏她的手,「我不是他,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但是我很肯定,如果你只是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的話,你跟他真的就完了。」
有些時候,人似乎就該放下某些執著,就算是示弱也好,畢竟跟一生的幸福比起來——不算什麼。
戀愛是件很美好的事,但如果愛上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有時就像地獄一樣。
一個星期,正確來說是九天,那只母夜叉還真的氣到現在怒火還沒消,連通電話也沒有!但她沒有氣呼呼地跑回陸家去大哭大鬧,就代表著她理智的那一面還在,那怎麼會到現在還沒現在他面前?
白岳倫沉著一張臉,固定每個星期三做早晨會報。除了報告的人之外,偶爾只有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和翻動報表的聲音。
可是會議開始沒多久,就聽到了不尋常的低語,最後越來越大聲。
白岳倫皺起眉頭,從手中的報表抬起頭,「怎麼回事?」
就見會議室裡大概二十個一級主管全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他微轉過身,透過一大片的玻璃,清楚地看著對街那棟大概低他們十層高的辦公大樓上頭,有一個大大的氣球,那是一只超大的粉紅豬,短短肥肥的手還抱著一顆心,上頭還寫著ILOVEU。
「求愛新花招嗎?」有人嘆道,「還真浪漫。」
「應該是吧!不過求愛也就算了,幹嘛要挑只豬呢?還真沒見過豬在天上飛的!」
這句話使白岳倫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陸祖涓揚著下巴以他說——如果有一天看到豬在無上飛的話,打電話給她,然後她就聽他的……
幾乎在此同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陸祖涓。
他立刻接起,以往他根本不會在會議時間接電話,但是為了她,他破例了。
反正為了她,他破例的也不單是這一件。
「喂,」熟悉的女聲傳來,「你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聽到彼端的聲音,白岳倫幾乎忍不住要笑了出來,他的口氣刻意平板地說︰「能有什麼事?」
「你現在不是在公司嗎?」
「對!」他站起身,直接站在玻璃帷幕前看著那只大大的粉紅豬。這女人還挺浪漫的。
「你沒看窗戶外頭嗎?」
「我很忙。」他回道,「看窗外幹嘛?」
「你去看一眼會死啊!」陸祖涓脫口而出。
白岳倫對天翻白眼。這個女人如果是要來求和的,態度實在應該再改進一點。
「哇!」他故作配合地驚呼一聲,「好大的一只豬!」
「對,你看到了嗎?」
「看到又怎麼樣?」他的語調一冷,「不過就是一只豬在天上飛罷了。」
她在電話彼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忘了嗎?」她的聲音悶悶的。
「忘了什麼?」他忍不住逗她。
「沒什麼。」她嘆口氣,「好吧,其實我想跟你說對不起!是我太幼稚,從來沒有為你著想,不管陸家或白家對我生父做了什麼事,我生父的死,其實他自己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畢竟他可以選擇活著捍衛自己的清白,但是他沒有,他用了一個最愚蠢的方式,還拖著無辜的媽媽和妹妹一起走!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有一天豬在天上飛的話,我就什麼事都聽你的,我還以為今天你看到了這只豬,會想要求我回你身邊……算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你忘了就算了。」
「你這個傻瓜!我沒忘!」白岳倫伸手輕觸玻璃,注意到了站在對面大樓頂端的陸祖涓。「對於你說的事,我根本沒忘。」
「就算沒忘,對你應該也沒意義了。」沮喪萬分的她,撥動著綁著氣球的線,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在來之前,她便打定了主意,「我要把這條線剪掉,放你自由,也給我自由。」
從此之後,兩人不再有牽連。
「你敢剪試試看!」白岳倫聽到她的話,立刻厲聲警告,「這一輩子我纏定你了!」
「啊!」她突然尖叫。
「怎麼了?」幾乎在此同時,他看到那只粉紅豬氣球隨風慢慢飄走,他放聲吼道︰「你瘋了嗎?我叫你不要剪,你偏偏剪,陸祖涓,你是存心想要氣死我是嗎!」
「我才沒要氣你。」她也火大了,「還不是你這個死人頭說得太慢,我才會不小心剪到線,都是你的錯。」
「大小姐,是你自己不小心剪斷的,不要怪到我頭上!」
「我不管!天啊,這個氣球花了我好幾萬耶!」陸祖涓感覺心在滴血。「我不管,你要賠我啦!」
「你這女人,」到這個節骨眼,想到的竟然還是錢,而不是安撫他。「立刻給我過來!」
「你要賠我嗎?」
「如果你敢過來,我就賠給你!」說完,他用力地按下結束通話鍵。
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看到了嗎?」白岳倫雙手一攤,「這就是女人!愛她但是又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丟下所有一級主管他大步走了出去,直搭電梯下樓,正好看到一臉氣急敗壞從外頭衝進來的陸祖涓。
「你看到了吧?那個氣球飛了,都是你害的!」她只差沒跳腳顯示自己的扼腕。「你說要賠我,拿來!」
「陸大小姐,你今天來是跟我道歉的吧?」他無奈地提醒她。
陸祖涓愣了一下,「對啊!」點頭。
「那你現在在幹嘛?」
她一時結巴,「可、可是我的氣球飛了,我原本還打算留著看下次有哪個豬頭要道歉的話,可以租給他,這樣我幾萬塊的成本沒幾次就回來了,現在飛了,什麼都沒了。」
「原來跟我道歉也可以算投資報酬率啊!」他哼哼冷笑。
「就……」她臉上浮現心虛,「順便。」
「好一個順便!」他瞪她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我已經道歉了。」她連忙伸手拉住他。
「你這叫道歉?」白岳倫忍不住呻吟,「我真的早晚會被你氣死!」
「我會改!」她低著頭,拉著他的衣角,「對不起!」
看到她這麼柔順的樣子,還真是令他驚奇,「真的改得了?」
「對,豬都在天上飛了,」她抬起頭,看出了他的軟化,露出一個笑容,「我什麼都聽你的。」
世上會有這麼好的事?
「你的摩托車呢?」
「你說小紅嗎?」她露出謹慎的神情。
「管它叫什麼名字,」白岳倫一點都不在乎,「把它丟了!」
「你叫我把我的好朋友丟了。」
「那只是一輛摩托車,不是什麼朋友,而且你自己說的,」他精明地看著她,「你什麼都聽我的。」
「但是有伸縮的空間。」陸祖涓搖了搖頭,「做人不要那麼沒良心,在我們重修舊好的美好時刻,叫我把小紅丟掉,你於心何忍?」
這女人幾分鐘前才說什麼事都聽他的,現在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小紅——那輛破車等一下再談。結婚呢?爺爺要我們年底結婚。」
「現在已經九月了耶!」她上下打量著他,「只剩三個月,不會太趕嗎?」
「你都可以在兩個星期內弄一場盛大的訂婚宴會,還狠狠地削了我一筆,三個月對你來說,綽綽有餘。」
「可是鈞亭懷孕了,我不想讓她太累。」
她很快地找到理由回,「明年再說吧!」
他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她,「陸祖涓,你根本就是裝瘋賣傻!說要聽我的,卻沒有一樣聽我的話。」
她露出一個裝死的苦笑,「你可以要求我回到你身邊啊!」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回到我身邁,少了我,你活不下去對吧?」
「沒那麼嚴……」關於愛情的甜言蜜語,陡祖涓承認自己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現在開始不會太遲。「這是當然!我茶不思、飯不想,每天都只想你!」
聽到她的話,白岳倫驚訝地微眨下眼。
「哇!你發燒了嗎?」
「去你媽的,是你要我多說些好聽的,我這麼做了,你還說我發燒了。」
她突然爆粗口,讓他忍不住仰頭大笑,伸手將她擁入懷。
「做自己就好!」他溫柔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自在地做自己,不改變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愛上這樣的你!」
她嘴角的笑容因為他的話而緩緩擴大,幸福地沉醉在他溫柔的深吻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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