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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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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憨妹要出閣(空殼子美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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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9 00:14:1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阿奕--」

「莊主,是闕姑娘。」公孫一心晚了好些時候才聽見。

「阿奕,你在哪里啊?」柔柔的嗓音繼續賣力喊著,愈來愈近,可見她正在接近中。

公孫奕眼神閃了閃,當作沒聽見,只逕自問:「有照我吩咐的去做嗎?」

「有的,全照莊主的吩咐,明天就會把東西送過來了,不過,莊主,有必要專程將那東西送來嗎?」公孫一心回道,卻也不免懷疑,莊主和喜兒姑娘吵架了嗎?

「你不贊成?」公孫奕挑了挑眉。

「不是不贊成,只是伯節外生枝。」

「的確,我的負擔會加重,不過,喜兒會很高興的。」公孫奕微微一笑。

嗄!就只為了讓喜兒姑娘高興?

原來他們沒有吵架嘛!那為什麼莊主好象在躲喜兒姑娘?

「闕家莊那邊,布師仁可有什麼動作?」公孫奕將話題繞回正題。

「這倒沒有,想必莊主的警告產生了作用,蘇州太守將兒子管得很緊,連上街都不許,布師仁也挺安份的。」之前一住進這裏之後,莊主便命黯門的門人,深夜潛入太守府,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將蘇州太守的鬍子剃掉一半,還將布師仁的頭髮剃掉一半,眉毛剃掉一邊,連下頭那話兒的毛也剃掉一邊,然後留下一封信,內容是簡單的幾句警語,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命可以像他們那一半的毛髮一樣,消失得不知不覺。

「阿奕--」

聞聲,公孫奕一頓,卻又繼續道:「布師仁的事可以說是解決了,諒他色膽包天,也得先留下一條命。現在就剩下那委託人的身分了,潛入殺手陣營的黑衛可有消息回報?」

「還沒。」公孫一心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多嘴,「莊主,喜兒姑娘似乎在找莊主。」

「黑衛若有消息傳回來,要立即稟告,知道嗎?」

「一心知道。」公孫一心望了外頭一眼,「莊主,喜兒姑娘……」

「一心,」公孫奕打斷他,「我有聽到。」

「那莊主為什麼不響應一聲呢?」

「你知道她找我要做什麼嗎?」公孫奕歎了口氣。

「不知道。」公孫一心搖搖頭,好奇的問:「要做什麼?」

「今早她編了一個花冠。」

「原來園子裏那些花突然不見,是被喜兒姑娘摘去做花冠了。」

「沒錯。」

「想不到喜兒姑娘會做花冠,很厲害呢!」公孫一心沒想到她還有會做的事。

「也沒錯,而且她的花冠編得很漂亮。」公孫奕笑得一副與有榮焉的味道。

「那……很好、很好啊!」公孫一心額頭佈滿黑線,完全搞不懂這段對話有什麼意義。

「她還把花冠送給我。」

「呵、呵,那莊主一定很高興了。」他乾笑兩聲。

「如果她沒有希望我把花冠戴在頭上的話。」公孫奕哼了聲。說希望是經過修飾的好聽話,她根本是強迫加耍賴。

公孫一心呆了呆,腦子裏自動想像莊主帶著花冠的模樣。

「別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公孫奕瞪了他一眼。

公孫一心雙肩抖動,好一會兒後才終於能出聲,「所以……咳……莊主就是因為這樣,才躲著喜兒姑娘的?」

「我不是躲她,我是在解決麻煩。」

「是,當然。」公孫一心拚命叫自己忍住笑。

「不談這個了。言歸正傳,一心,你可以開始打包行李了,東西可要齊全,知道嗎?」

「是,一心知道。」

「還有,準備……」

「哎呀!」一聲嬌呼傳來,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好痛喔!」

公孫奕微微一凜,忘了自己正在和公孫一心「商討要事」,立即縱身而起,掠出房門,幾個飛掠縱躍,來到了闕靜喜面前。

闕靜喜趴在地上,膝蓋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喜兒!」公孫奕上前將她扶起,「摔到哪兒了?」

闕靜喜坐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望著他,「阿奕,我跌倒了。」她嗓音微帶哭聲,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下巴及掌有傷,不過都是一夜就可以收口的擦傷。

「我知道。」他自然是看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忍不住輕聲責備,動作卻極其輕柔的將她抱起。

「膝蓋好痛。」闕靜喜低嗚。

公孫奕聞言,立即將她放在石上,撩起她的裙襬,瞧見滲出血絲的傷口。

「妳真是……」他眉頭緊緊蹙起,想責備卻又見她不堪受疼的模樣,心裏直犯疼了。「回房我幫妳擦藥,下次要小心點,別這麼莽莽撞撞的,受傷疼的可是妳自己。」

「阿奕,我想家……」闕靜喜靠在公孫奕的懷裏,微微抬起頭,覷著他俊朗好看的臉。

「我知道。」公孫奕臉色微沉。「妳想回家了?」

「我想二娘、想娘、想歡歡、想明月,還有爹爹,大哥、二哥,我想大家。」闕靜喜幽幽道,「可是我知道,我還不能回去。」

「喜兒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公孫奕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酸。

「咦?」闕靜喜一愣,沒多思考的點點頭,「想啊!」

「那跟我回我的家,好不好?」

「回阿奕的家?」她訝異的望著他,「可是回阿奕家的話,那些壞人會不會也找阿奕家人的麻煩啊?」

「放心,我的『家人』都很厲害的,對他們來說,那些都只是小事。」就他所知,其中一個還是那個殺手的前任首領。

「好棒喔!」她讚歎道。

「喜兒,跟我回去,我家很安全,那些壞人根本找不到,妳可以安心的住下,我也可以專心的調查幕後的主使者,把事情徹底解決。」公孫奕想拐她回邪靈山莊,因為他知道,自己已放不開她了。

「可是我捨不得爹娘他們。」闕靜喜有點彷徨。

「喜兒,我不能永遠留在這裏。」

「你要走了?」她慌了。

「我終究要走。」山莊不能無首,公孫奕溫柔的望著她驚慌的表情,「喜兒,如果我離開了,妳會不會想我?」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

不願承認心中那股空洞的感覺是失望,公孫奕沉默的抱著她走進房裏,將她放在床上,為她上藥包紮。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闕靜喜聲音哽咽的開口。

公孫奕訝異的拾起頭,「為什麼哭?」

「我不知道,它自己流出來的。」她搖著頭,他為她結的髮辮都被她搖散了。

是啊!她不知道,沒有分離過,她怎會知道自己會不會想他?她是那麼單純,連為何流淚都不知道,全都是因為她沒有經驗嘛!

是他疏忽了,乍聞那個回答,失望之餘竟選擇沉默以對,任由不安將她吞噬。

「對不起,喜兒,是我不好,別哭。」他輕聲道歉,為她拭去頰上的淚水。

「你不走了?」

「不,我必須走。」公孫奕搖搖頭。

「那……那……」闕靜喜急了,「你什麼時候要走?」

「中秋過後。」這是預定的行程。

聞言,她突然傾身環住他的頸項,「好,我跟你回家。」

公孫奕微微一愣,臉上的神情瞬間柔和了,輕輕的擁著她。她這麼想念她的家人,卻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一個念頭倏地閃過他的腦海生根。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捨得放開懷中這個無垢的人兒了,不為她的身家,不為她的美麗,更不是因為她是他唯一「沒感覺」的女人,而是那顆單純的心。

和她在一起毋需要手段、不用比心機,更不必使計謀,她總是那麼直接的表達出心中所思所想,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攤在陽光底下。

也許,有人會歧視她是個癡兒,也許,有人會譏笑她的無知,但這卻是他所求的。

「阿奕,你的花冠再不戴起來,花就要哭了。」花如果枯萎就要哭了。

唉!他若再求她更笨一點,會不會太貪心了?



「大小姐?!」

耶!闕靜喜愣了愣,在這裏,阿奕叫她喜兒,一心和其它人都叫她喜兒姑娘,怎麼有人叫她大小姐?

而且,這叫聲好生熟悉,回頭一瞧,訝異又驚喜的大叫。「明月!」她高興的迎上前,卻一個不慎踢到突起的石頭,顛了兩下差點又和地面親熱,幸好她及時穩住自己,省了皮肉痛。

「小姐,真的是妳耶!」明月喜極而泣,眼淚鼻涕整串的往下掉,先前的彷徨無助已煙消雲散。

「當然是我。倒是妳,怎麼會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明月本來在街上找小姐,結果卻被人抓到這裏來,那個人說要帶我來見大小姐,我本來不相信,怕得要死,結果沒想到真的是大小姐!嗚嗚……大小姐,妳和二小姐失蹤的前幾天,大家都急得不得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老爺、夫人以及少爺他們,全都不急了,甚至撤了人手,說不用再找了,我想他們一定是放棄尋找小姐的希望了,可明月不放棄,還是拚命的到處找小姐,幸好真讓明月給找到了。」

「明月、明月,等一下,妳是說……歡歡也不見了?!」

「對啊!二小姐也失蹤了……咦!大小姐,妳沒和二小姐在一起嗎?!」明月驚訝的問。

闕靜喜搖搖頭,「那個不是人要抓我,歡歡要我逃,所以我們分開了。」

「我就知道是那個不是人搞的鬼,他還有臉將所有的錯全推到小姐身上,笑死人了,根本沒有人相信他的鬼話!」明月義憤填膺的說,「對了,大小姐,究竟是誰救了妳啊?」

「是阿奕,阿奕對我很好喔,而且他很厲害,還會飛耶……」說著說著,她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大小姐!怎麼突然哭了?是不是那位阿奕公子欺負妳啊?」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怎麼不把小姐送回家,反而軟禁在這裏。

「阿奕對我很好,妳不要冤枉他啦!」闕靜喜搖頭,「我只是想到妳說歡歡不見了……明月,歡歡真的不見了?」

「嗯,我們還以為妳們是在一起的呢!」

「都是我不好,歡歡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不見,嗚嗚……」

「大小姐,妳別傷心,二小姐聰明伶俐,一定會沒事的,而且我聽說二小姐是被一位見義勇為的大俠救走的,那位大俠還把不是人打成了豬頭喔,所以二小姐一定平安無事的。」只是,如果救了兩位小姐的這兩個人真是好心救人,為什麼不把人送回去呢?累得他們焦急不安、提心吊膽了好幾天,老爺和少爺們還差點到那片聽說有食人妖怪出沒的林子裏找人。

「是嗎?」有人救走了歡歡,太好了。瞧見從前頭小徑拐過來的公孫奕,闕靜喜眼睛一亮,高興的舉起手朝他賣力揮動,「阿奕,我在這裏。」

公孫奕早知道她在這裏,也知道黯門的人已經完成他的交代,將「東西」送來了,所以才過來瞧瞧的。

明月轉過身,瞧見公孫奕後訝異的張大嘴,這位公子就是救了大小姐的大俠?不知道為什麼,他讓人感覺有點可怕耶!

不是說他長得可怕,嚴格說來,他的外貌算上等了,可他散發出的氣勢就是讓她忍不住發抖,他真的是好人嗎?

「阿奕,她就是明月。」闕靜喜追不及待的將明月介紹給他認識。

「我知道。」公孫奕淡笑。望向明月的眼神,讓她狠狠的打了個冷顫,「明月姑娘,喜兒平常受妳照顧了,多謝。」

「啊?不……不客氣。」這……他好象搶了她的臺詞。而且,是她的錯覺吧,她一定是看錯了,要不然怎麼會以為他的眼睛發出綠光?

「暫時就委屈明月姑娘留在這裏服侍喜兒了,可以嗎?」公孫奕又道。

「可……可以,可以。」他明明好和善的樣子,可為什麼她就覺得好可怕?「那……奕公子……大俠,我可不可以捎個口信回闕家莊,讓他們知道小姐平安無事。」

他微微一笑,「妳說呢?」

嗄?她說,她說的話當然是可以啊,可是……可是……

「呵、呵!算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嗚嗚,好可怕喔!

「啊!對喔,明月,妳不說我都沒想到。」一旁的闕靜喜突然一擊掌,「阿奕,我得捎個信回去,讓大夥都知道我沒事。」

「好。」公孫奕爽快的答應。是該讓准岳父、岳母安心了,他也打算告知自己將帶走喜兒的原因。

哇咧,怎麼差那麼多啊!明月在心裏不平的抱怨。

「對了,喜兒,妳可以順便告訴妳爹娘,歡歡姑娘目前平安無事,救走她的人是我師弟。」

「真的嗎?太好了!」她高興的抱住明月,「明月,妳聽到沒有,歡歡沒事耶!」

明月也抱住她,兩人興奮的跳著。

「明月聽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倏地,明月懷裏一空,她錯愕地望著瞪著她的公孫奕,接著便被嚇得退了三大步。

老天啊!她……她剛剛沒有看錯,他的眼睛真的會發出綠光,他、他……該不會是……是妖怪吧?!

啊!她想到了,布家的隨從說大小姐是被食人妖怪擄走,難不成……難不成奕大俠就是食人妖怪?!

一個眼睛會發綠光的食人妖怪……

「明月,妳怎麼了?」闕靜喜疑惑的問。

「大小姐……他……」明月抖著聲音說,「他……他是……」

「明月姑娘,我是什麼?妳在害怕什麼嗎?」公孫奕故意壞心的問。

「我……沒有、沒有。」怕你啊!明月很想這麼大喊,可是大小姐在他手上,她也只能沒種的猛搖頭。

「沒有就好,明月姑娘,可以麻煩妳幫喜兒整理行李嗎?」這幾日他為她買了不少東西。

「當然可以……」咦?整理行李。「整理行李是要……」

「當然是要離開這裏啊!」他非常溫和、親切的笑了笑。

「是要回闕家莊嗎?太好了,我立刻……」

「不是啦,明月。」闕靜喜喊住她。

「不是?!」明月錯愕不已,不是要回闕家莊?

「我要跟阿奕回他家,等阿奕把要殺我的人抓到,我才能回家,要不然會連累大家的。」

「嗄!殺……殺妳?!」明月受驚的瞠大眼。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明月姑娘,麻煩妳了。」公孫奕淡笑。

「可……可是……」明月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明月姑娘害怕的話,妳可以不去,我會另外替喜兒安排侍女。」公孫奕冷淡的說。

「不!我要跟著大小姐。」大小姐現在只有她了,她怎麼可能讓大小姐自己一個人和這個恐怖的男人在一起。

公孫奕揚了揚眉,女人也懂忠心?「既然如此,就儘快整理好,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



自從蒙千金滿十六歲,就跟在爹親身邊,她爹是黯門的專屬大夫,更正確的說法,應該說是門主宇文修的專屬大夫,所以每次出遠門,爹親一定會跟隨。

那年,一樣是門主和他兩個師兄的中秋聚會,她第一次與爹親出遠門,跟隨門主前往邪靈山莊,見到公孫奕的第一眼,她心中就暗暗決定,自己一定要嫁給他。

四年了,四次的聚會,不管是在黯門,或者是邪靈山莊,抑或是鬼堡,她都沒有缺席,為得就是要見公孫奕一面,希望在幾天的聚會中,能有機會與他培養出感情來。

他知道公孫奕討厭女人,所以也不擔心有女人跟她搶,只要給她時間,她有信心讓完美的自己得到他的青睞,可是她萬萬沒料到,會有一個白癡女人介入。

他明天就要離開了,難道她就要這樣放棄,眼睜睜的看那白癡女人擁有公孫奕?

那白癡根本配不上他,像公孫奕那樣優秀的男人,只有像她這般優秀的女人才足以匹配,她必須想辦法讓公孫奕發現自己的錯誤。

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他們明日一早就要離去,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千金。」蒙長老來到女兒的房前。聽侍女說,女兒沒用午膳,將自己關在房裏,他擔心極了。

蒙千金來到門邊將門打開,「爹。」

看著女兒憂鬱的表情,心中有些明白是為何事,他歎了口氣,走進房裏,在桌旁坐下,「千金,妳有心事?」

她在蒙長老的對面坐下,「爹,可有什麼法子讓公孫莊主喜歡我?」

「千金,妳該明白,感情的事是不可強求的。」

「我知道,可是爹,那位喜兒姑娘根本配不上公孫莊主。」

「那位喜兒姑娘的確有點癡傻,可若公孫莊主真的喜歡她,那也是緣份。」

「可是我不甘心,爹,我好喜歡他,我自信能擔得起邪靈山莊莊主夫人之責,雖無喜兒姑娘的美貌,可我樣樣比她強,只要給我機會證明,讓公孫莊主知道他的錯誤,那麼他一定會選擇我的。」

「他們明日一早便要離開別業,妳要怎麼證明?」

「爹,你能幫我嗎?」她希冀的望著爹親。

蒙長老一愣,心裏竄過不祥的預感。

「千金,妳別忘了,公孫莊主身分特殊,他是門主敬重的師兄,身分可高於門主啊!」

「我知道。」蒙千金倔傲的說,也就是因為他身分高貴,才配得上她啊!

「既然妳知道,就應該瞭解,若稍有差池,門主責怪下來,連爹也承擔不住的!」

「爹,你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的,而且我有信心讓公孫莊主選擇我,到時我就是邪靈山莊的莊主夫人,門主也不敢拿我怎樣。」

「妳都想清楚,並且有做最壞的打算,承擔得了後果?」

「是的。」她一定會成功,去想失敗的後果根本是多餘的。

「好吧!妳要爹怎麼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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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9 00:14:4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聽說公孫公子明日便要離開,所以奴家特地做了一桌酒菜,為公孫公子以及喜兒姑娘送行。」蒙千金溫柔婉約的說。

「哇!好香喔,蒙姑娘好厲害,能做出這麼多道菜!」闕靜喜離開公孫奕身邊,蹦蹦跳跳的來到桌旁,彎下身對著桌上的佳餚深深的吸了口氣,「唔,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喜兒姑娘不嫌棄是奴家的榮幸,請坐,奴家為喜兒姑娘斟杯酒。」蒙千金為喜兒拉開椅子,並為她倒了一杯酒。

「阿奕,快點來坐下啊,這些菜都好香喔,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闕靜喜招手,要幾步遠的他上前。

公孫奕原本是要拒絕的,不過見闕靜喜這般高興,恐怕自己反對也阻止不了嘴饞的她,只好依她了。

她上前坐在她身旁,劫走她拿起的酒。

「妳不可以喝酒。」他手一揚,將那杯酒往後一潑。

「啊?好浪費喔!那酒聞起來挺香的耶!」闕靜喜不舍的說。

「公孫公子,那酒可是本門獨家精釀的上等好酒,一年的不過兩甕,難道公孫公子信不過奴家,認為奴家會在酒中下毒不成?」

公孫奕挑了下眉,若有所思的望著蒙千金,「蒙姑娘多慮了,在下之所以潑了酒,是因為喜兒不能喝酒,沒有其它意思。」

「那公孫公子也可以代她喝下那杯酒啊!」

「雖然我不認為我必須向妳解釋我的行為,不過既然妳膽子這麼大,敢質問我,我就破例解釋一次,不代喜兒喝了那杯酒,是因為那杯酒由蒙姑娘經手,所以我不喝,不知道這個答案,蒙姑娘是否滿意?」

蒙千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夾魚事件再次浮現在她腦中,他再一次的羞辱了她。

「沒關係,那就不喝酒。」她僵硬的笑了笑,忍下心中的怨氣讓一旁的婢女將酒撤下。

「阿奕,蒙姑娘的手藝好好,每道菜都好好吃呢,你趕快吃吃看。」闕靜喜替他夾了許多食物。在他們兩人為酒的事一來一往之際,她已經嘗遍了桌上每一道佳餚。

公孫奕臉上的淡漠退去,換上溫柔的笑意,順從的吃下她為他夾的佳餚。

瞧見蒙千金看見他一一吃下那些佳餚,眼底盈滿詭計得逞的得意,他心中了然,只不過,結果恐怕還是要讓她失望了。

。「哈礙…」吃不到一半,闕靜喜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嗎?」公孫奕溫柔的攬住她。

「嗯,突然好想睡喔,可是我還沒吃飽,這些菜……好吃……」話沒說完,闕靜喜已窩在公孫奕懷中沉沉睡去。

「妳最好祈禱妳下的藥不會對喜兒的身子造成不良的影響,否則我會讓妳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抬起頭來瞪向一臉得意的蒙千金。

蒙千金一驚,被他眼底那抹深沉的殺意所驚嚇,也為他眼中迸射出的綠光感到恐懼,他怎麼會知道她在菜裏下藥?

不過她的驚嚇非常短暫,因為她想到他也吃不少。

「你放心,對女人來說,這藥只會讓她們想睡,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那對男人呢?」公孫奕冷笑。

「公孫公子有沒有感到體內有一股火苗在燒?」蒙千金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他。

「想必對男人來說,妳下的是春藥。」

「沒錯。」

「妳的膽子不只大,根本是膽大包天了。」公孫奕笑意更冷了。

「奴家只是要讓公孫公子明白自己的選擇是多大的錯誤,自信比喜兒姑娘更適合公孫公子,喜兒姑娘只會讓你蒙羞,我才是足以擔起邪靈山莊莊主夫人之責的人眩」

「我為什麼要選擇一個會對我下藥的女人?」

「我只是逼不得已,時間太過匆促,我不能就這樣讓你離開,等你、我有了夫妻之實,你就可以慢慢的瞭解我,到時候,你會感謝我肋你擺脫這個白癡……我是說,喜兒姑娘。」蒙千金來到公孫奕面前,溫柔的抬手撫上他的臉。這張臉長得真的好俊,帶出門肯定讓她很驕傲。

「啊!你--」她尖叫一聲,飛快的向後退開好幾步,可是已經遲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一身穢物,他竟然吐在她身上!

公孫奕表情厭惡,抓起懷中人兒的手在她剛剛撫過的臉頰做消毒工作。

「蒙千金,妳錯估了兩件事,第一,任何毒藥對我都起不了作用,包括春藥在內。第二,除了喜兒外,任何女人的碰觸,都只會讓我噁心想吐,所以,妳死心吧!等修回來,看他怎麼整治妳。」

聞言,蒙千金跌坐在地上,呆了。



為了預防萬一,公孫奕挑了宇文修推薦的兩名黯門的高手隨侍,一位叫做安曲,一位叫做姜封。

一行六人,沿路走、沿路玩,因為頂多只在蘇州城裏逛逛,從未出過遠門的闕靜喜,這會兒就像是個好奇寶寶,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嘰哩呱啦的問一些讓人噴飯的傻問題。

公孫一心被她惹得笑歪了嘴,連明月都羞得想要挖個洞將她給直接埋掉,只有公孫奕耐性十足的一一回答,且還一副快樂滿足的模樣。

可在快樂的表像下,他是戒慎的,愈接近黃山,殺手的動作愈頻繁,只是到目前為止,都被他不著痕跡的化解掉了。

「咦!怎麼有樹木倒在路中央啊?」駕馭馬匹停下,公孫一心嘀咕著。

「呀!」明月差點控制不住馬匹,發出一聲低呼。

公孫奕的神態瞬間變得肅凝,謹慎的環顧四周,兩名黯門高手也戒備了起來。

「莊主,我去把樹木搬開。」公孫一心報告完,便準備要下馬。

「一心,別動。」公孫奕沉聲低喝。

公孫一心立即僵住,動也不敢動一下。

「喜兒,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抬頭看,知道嗎?」公孫奕將她的頭壓進胸膛。

「嗯。」緊緊抱住他的腰,闕靜喜聽話的閉上眼,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

突然,十名蒙面人從樹上躍下,對著他們進攻。

「哇!有埋伏。」公孫一心驚叫。

「儘管來吧!」安曲和姜封迅速抽出配劍,二話不說的攻向那些黑衣人,一招內各取下一條人命。

「可惡!」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咒,「全部上,殺了他們。」

命令一下,瞬間又竄出了十來個人。

「天啊!來了這麼多。」安曲驚歎。

「那就一口氣全解決掉吧!」姜封爽快的說。

那邊殺的痛快,這邊三腳貓和不懂一招半式的公孫一心和明月卻看得心驚膽戰,刀劍不長眼啊!真擔心一不小心刺入自個兒的身體就嗚呼哀哉了。

「莊主……莊主,怎麼辦啊?」公孫一心擔心的問。

「你們儘快離開樹林,快!」公孫奕冷聲命令。

「可是一心不能丟下莊主。」

「公孫莊主,我們掩護你。」姜封和安曲大喊,擋住整批刺客,殺得暢快極了。

「好,咱們先離開,一心,顧好明月,走了。」公孫奕喊著,護著懷中佳人突破重圍。

「小心暗箭!」公孫一心及時發現暗箭襲來,顧不得自己的動作可能會摔斷脖子,放開韁繩飛身橫檔,「啊--」他慘叫一聲,箭直射入了他的手臂。

「一心!」公孫奕及時一撈,將他拋上馬背,坐在自個兒身後。「自己抓緊,再掉下馬我可不管你了。」

公孫一心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抓住公孫奕,朝著一旁驚恐的明月喊,「明月,張開眼睛看路啊!」

「啊!他們追來了。」張開眼睛的明月看見追兵,嚇得直發抖。

公孫奕咬緊牙關,前後護著兩個人,又要駕馭馬匹,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手,看來,他得大開殺戒了。

「喜兒,自己抱緊我,知道嗎?」

「知……知道……」闕靜喜緊閉著眼,雙手絲毫不敢放鬆的緊緊抱住他。

公孫奕放開環住她的手,挑出邪靈劍拋向空中--淩空禦劍。此次不再像上次那般抑住邪靈劍的邪氣,除了駕馭邪靈劍的行動外,他放任邪靈劍自由發揮。

「啊!」一聲聲哀嚎不間斷的響起,凡是邪靈劍所經之處,便屍橫遍野,不消半刻,近三十名黑衣人全數被殲滅。

「收。」公孫奕在邪靈劍完全吸收了劍身上的鮮血,重現森冷邪光後,收回邪靈劍。

他沒有停下來察看,只立刻策馬離開那處地獄,生怕懷中的人受驚。

「好了,沒事了。」走了好長一段路後,公孫奕停下馬道。

公孫一心癱軟的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一心!」公孫奕躍下馬,看見他手臂上的箭,眉頭一蹙。

「莊主……一心沒事,只是有點頭暈而已。」公孫一心苦笑。

「阿奕,一心流血了。」闕靜喜笨拙的爬下馬背,來到他們身邊。

「大小姐,妳沒事、沒受傷吧!有沒有被嚇到?」明月也跑了過來,擔憂的直問闕靜喜。剛才的情景可真嚇死她了。

「沒有,明月,我沒事,也沒有被嚇到。」

「公孫莊主,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先治療他的傷?」姜封和安曲追上他們,建議道。

「莊主,這兒離山莊只剩一個時辰的路程,一心不要緊,先回山莊吧!」公孫一心搶著回答。

「一心,你的傷得先治療。」公孫奕將他扶起,準備找個較隱密的地方。

「不!莊主,請先回山莊,只要進了山莊,就不用擔心殺手了,莊主,喜兒姑娘為重啊!」

公孫奕一震,望向身旁純真無知的闕靜喜。

「一心的傷勢不重,回到山莊後,一心也才能安心養傷。」公孫一心繼續說服。

「好,就趕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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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莊主回來了。」

公孫笑和公孫怒兩人聞聲,立即沖到大門。

「莊主!」兩位總管同聲喊。

「笑總管,你馬上請鬼醫到一心房裏去。」公孫奕一見著他們立即吩咐,「怒總管,請龍海到我的書房,你也一起過來。」

「是,莊主。」公孫怒恭敬的回說。

交代完,公孫奕則護著闕靜喜在前頭帶路,公孫一心由姜封和安曲左右撐著,明月則緊跟在後。

「那個……怒總管,我是不是眼花了,莊主好象帶了一位姑娘回來呢!」公孫笑瞪著那群人的背影,喃喃的問。

「你沒眼花。」公孫怒斜睨他一眼,不忘提醒他,「你還不趕緊去請鬼醫先生。」

「對喔!我趕緊去。」說完,公孫笑立即跑向鬼醫的屋子,/心裏頭興奮極了。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小喜兒真讓莊主給帶回來了,逍遙那傢伙還真是料事如神哪!

說不定他真能窺得天機,如果真是如此,那改天可得去叫他幫忙算算,看邪靈山莊何時會有小嬰孩的哭笑聲,呵呵……

安頓好公孫一心,將闕靜喜交由明月照顧,公孫奕與怒總管、龍海就關進書房裏,兩個時辰後,三人才又一臉嚴肅的走出來。

「怎麼回事?」公孫笑等公孫奕離開後,攔住公孫怒和龍海問。

公孫怒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望著他怒道:「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我?為什麼?」公孫笑驚訝不已。

「我?為什麼?」公孫笑驚訝不已。

「你向各門派索取人家千金畫像時,是怎麼跟人家說的?」

「所以嘍,想做咱們邪靈山莊莊主夫人的女人多得很,你選擇的那些對象偏偏都是那種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現在出問題了吧!」

「什麼問題啦?」公孫笑急問道。

「有人聘請殺手,要殺除任何出現在莊主身邊的姑娘,你說這個問題大不大?」

「嗄?!怎麼會這樣?」公孫笑驚愕的瞠大眼,「那……那殺手……莊主找龍海,難不成是……」

「沒錯,就是『龍門』的殺手。」公孫怒證實了他的猜測,「莊主希望龍海可以回龍門探出幕後主使人的消息。」

「那會是誰?難不成是風虎寨的金鳳凰?」人稱女諸葛的金鳳凰手段一流,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知道,不過最有可能的就是風虎寨及玉霆門。」

「不會吧,玉霆門的二小姐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可能……」

「笑總管,那個女人可是心如蛇蠍,你真是老眼昏花了。」

公孫笑愣在原地,看著公孫怒和龍海匆匆離去的背雕。怎麼會這樣呢?那些人選明明都是逍遙那傢伙點選的,怎麼會……

「啊!」公孫笑驚叫出聲。看來他是被寧逍遙當成用來整莊主的棋子了!



「大小姐,小心啊!」明月的驚喊嚇到正欲到闕靜喜寢房的公孫奕,以為她發生什麼意外,便一個縱躍,朝聲音來源飛掠而去。

「明月,喜兒呢?」只見著明月,沒瞧見闕靜兒喜的身影,他著急問。

明月被突然出現的公孫奕給嚇了一跳,驚愕的望著他,忘了回話。

「明月!」他朝她大吼了聲。

「啊!」明月驚跳了起來,向後退了五大步,伸手指了指上頭,「大小姐在那兒……」

公孫奕頭一抬,瞧見了樹與樹間露出的一雙小腳丫,再低頭一看,樹下那雙繡。鞋不就是喜兒的嗎?

她竟然給他爬樹?!

「喜兒,下來!」他沉聲喊,生怕驚嚇了樹上的人兒,反而害她摔了下來。

「咦?阿奕,你來了啊!」闕靜喜美麗的小臉蛋從樹縫中探了出來,對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還伸出一隻手朝他揮呀揮。

「不准放手!」公孫奕驚吼,嚇出一身冷汗。

看見她聽話的抱住樹幹,他才松了口氣。

「喜兒,妳別動,我上去帶妳下來。」他克制自己大吼的衝動。

「不用了啦!我很會爬樹的喔!」闕靜喜又鬆開一隻手對他搖了搖,但腳下一個沒踩穩,身子微微一晃。

「別放手!」見狀,公孫奕覺得自己的壽命霎時短了三年。他二話不說,飛身一縱,將她從樹幹上撈進懷裏,翩然下樹。

「哇!好棒喔,剛剛我好象在飛耶!」闕靜喜興奮的笑著。

「喜兒。」公孫奕則臉色鐵青,咬牙低喚。

「什麼事,阿奕。」她笑盈盈的望向他。

瞪著她,他眼中綠芒閃動。

「喜兒,以後不准……」

「哇!好漂亮喔,阿奕的眼睛又發光了,好漂亮喔!」她的驚歎聲打斷他的訓話。

公孫奕泄了氣的一歎,將她緊緊擁進懷裏,「拜託,喜兒,以後別這樣嚇我了。」

她疑惑的眨眨眼,「阿奕在害怕嗎?」

「對,被妳嚇的。」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因為我擔心妳會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會受傷,甚至摔斷脖子。」愈說,他胸口怒氣又重燃。

「那……以後我不要爬樹了。」她毫不猶豫的下了決定。

「很好。」他滿意的點頭,「現在,告訴我,妳為什麼要爬樹,還爬得那麼高?」

「我想看看我家嘛!」她紅唇微噘,眼中霎時染上一層霧氣。

「誰跟妳說爬上樹就看得到闕家莊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可他人很好,知道我想家,就告訴我爬上莊裏最高的樹,也許能看到闕家莊,可是我沒看到,是不是我爬得不夠高啊,阿奕?」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對她亂說話,他一定會割了他的舌頭!

不過,眼前的水患得先治理,「喜兒,妳很想家?」

「嗯,很想很想。」

慘,以後如果她嫁到這裏,三天兩頭想家就鬧水災的話,怎麼辦?他會很心疼的。

「那等我把那些想傷害妳的人解決了後,我就帶妳回闕家莊,好不好?妳也不想替妳的家人帶來麻煩吧!」

「嗯。」闕靜喜點點頭,「可是……還要多久啊?」

「放心,不會太久的。」只要等怒總管和龍海他們回來,知道是誰在搞鬼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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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爺、老爺--」一名家丁急匆匆奔進大廳,還不小心跌了一跤,順勢滾了兩圈,連喊疼的時間也沒有,爬起來繼續沖。

在大廳門外排排站的商行管事們停止歎氣,趕緊讓開一條路讓他通過,免得一把老骨頭給撞散了。

「老爺……啊!兩位夫人還有兩位少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大小姐回來了!」家丁喜極而泣的嚷著。

「真的嗎?!喜兒回來了!」眾闕家主子沒形象的大喊,差點沒嚇死報信的家叮

「是……是真的,就在大門口,小的瞧見了,就趕緊跑來通報。」家丁疑惑的看著交頭接耳的主子們。奇怪,他們不是很想大小姐的嗎?怎麼沒人要出去接大小姐啊?

「你們聽好,等會要當不認得他知道嗎?別露了餡,要不然計畫失敗,我可唯你們是問!」闕老爺低聲交代。

「老爺,你確定准女婿會照著你們預定的方式做嗎?」闕大夫人不怎麼放心的問。

「別擔心,逍遙那只狐狸精得很,到目前為止,除了布師仁那件插曲外,其它不都一一實現了嗎?」

「爹,可是咱們這一大家子……」闕競祺懷疑的開口。

「嘿嘿,這就要看你們妹妹的魅力了。」

「喜兒傻不隆咚的,別被吃得死死的,就偷笑了。」闕競桓頗不以為然。

「這就叫一物克一物啊!逍遙說他那個大徒弟可是一隻跟他有得比的小狐狸,。精明又懂得算計,可遇到喜兒他可沒轍了,因為喜兒那毫無章法的想法,根本就讓人無法算計下一步要做什麼哪!」

「老爺很有信心?」闕二夫人輕聲問。

「這是當然,我相信逍遙,也相信自己的女兒。」闕老爺拍胸脯保證,「妳瞧,咱們歡兒不也把文修世侄治得死死的,讓他片刻都捨不得離開她。」

是喔,治得死死的,根本就是歡兒被吃幹抹淨了,可如果當家的要這般解釋,他們也沒轍,就當是這樣吧!

「那咱們就出去迎接『失蹤多時』的女兒吧!記得,演得像樣點,知道嗎?」闕老爺再次交代。

「知道。」

五位主子商討完畢,立即走出大廳往大門口而去,獨留下錯愕的家叮怎麼,剛剛還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這會兒竟又急了。

「喂喂,怎麼回事?」外頭商行的管事們抓住報信家丁,剛剛距離遠了點,他們沒聽清楚。

「大小姐回來了,就在……」話還沒說完,都一把老骨頭的商行管事們,像是返老還童般,一致往大門沖去,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人影,只留下一陣煙塵和傻眼的家叮

「原來管事們全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耶!」家丁驚歎的呢喃著。

而門外,向來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公孫奕,這回被眼前的陣仗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怎麼,逃難嗎?

若非他向來鎮定,加上闕靜喜又高興的朝那陣煙塵叫著「二娘、娘、爹」的,他肯定會抱著她飛掠而去,免得一代魔頭喪命于人群的踐踏之下,成了江湖笑柄。

只不過,他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她先喊二娘呢?但顯然他沒有機會問,因為一群人此刻已將闕靜喜給包圍了。

「喜兒,喜兒,我的寶貝女兒啊!」

「寶貝妹妹,妳終於回來了。」

「喜兒,二娘的心肝,二娘擔心死了。」

「喜兒,讓娘看看,沒事吧!有受傷嗎?」

「嗚嗚……大小姐,妳可終於回來了。」

「太好了,大小姐,妳平安無事就好。」

「大小姐,妳都不知道,這一陣子我的頭發急得全白了。」

「去,你的頭髮三年前就全白了。」

聽見一連串的問候,公孫奕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存在感竟是如此薄弱,那一大群人圍在他的馬旁嘰哩呱啦的,若非馬兒受過訓練不會躁動,這會早就出事了。

更離譜的是,竟然沒人注意到他這個抱著他們寶貝的外人存在,更甭提在他們後面的公孫一心和明月了。

「我沒事,是阿奕救了我喔!」闕靜喜毫不吝嗇的對著久違的家人放送美麗純真的笑容,更不忘將坐在她身後,環著她腰的公孫奕介紹給他們認識。

倏地,吵雜的問候靜止,公孫奕發現自己成為眾人打量的焦點,若那些眼光是利箭,他現在已經渾身是箭了。

他淡漠的朝闕家人及後頭一大票老人家點頭致意,視線一一掠過每個人,除此之外,沒再有任何後續動作。

「呵呵,原來是阿奕公子救了小女,真是太感謝你了。」闕老爺呵呵一笑,打破了緊繃的氣氛。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問候,不過,這次的對象變成他。

何方人士?黃山。

府上可有高堂?沒有。

今年貴庚?二十五。

家中是否有妻小?沒有。

一大堆問題傾巢而出,甚至連八字都問了,奇怪的是,就是沒人問他的姓啥名啥,他們該不會就以為他姓阿名奕吧?

他一一的回答了他們的問題,語氣客氣淡漠、不冷不熱。

「不知道阿奕公子以何為生?」闕大夫人最後問。

他該怎麼回答呢?不事生產?

他的確是不事生產,因為他擁有兩座礦量豐富的金山,可以對著山壁隨手一挖,就能挖到金礦。但他並沒有開採的打算,只在需要銀兩時,到金山挖些金礦,只一點,就夠整個山莊的人開鋪好幾年了。

「好了啦!你們的問題好多喔。」不等公孫奕想好答案,闕靜喜已忍不住打斷他們的閒話家常。她擔心的望向公孫奕,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很煩。

「別想太多。」公孫奕輕敲了下她的頭頂,淡漠的神情趨緩,露出一絲溫柔。

闕家眾人默契一致的挑了挑眉、相覷一眼,嘿嘿嘿,有門兒喔!

不過,雖然門兒是有了,可還要看擠不擠得進闕家大校

「這個阿奕,可不可以再冒昧問一個問題?」闕大夫人整了整臉色,又問。

「請說。」公孫奕微微點頭。

「既然那日你救了小女,為什麼到現在才將小女送回來?」

「那是因為……」

「娘,因為阿奕受傷了啦!那天突然下雨,然後我們到林子裏曬衣服,刮了一陣風,然後阿奕去追衣服就摔斷了腿,然後我又不小心采到一心的腳,一心又不小心壓到阿奕的腿,然後阿奕的傷就更嚴重了,然後我們等到阿奕的傷好了,然後又有人要殺我,阿奕怕連累大家,就先帶我回他家,然後等阿奕解決掉那些人,安全了,就帶我回來了。」闕靜喜搶著回答。她說得口沬橫飛,自己覺得精彩萬分,旁人只聽見一句又一句的然後,就暈頭轉向了。

想他與怒總管及龍海謀略策畫好一陣子,才將歹人一網打盡,圓了喜兒想回家的夢想,現在被她三言兩語就描述完了,實在有點像是兒戲。

公孫奕朝眾人微笑,「事情就如喜兒所說。」只是她中口的他,似乎挺蠢的。

「如喜兒所說礙…」闕大夫人瞧了眾人一眼。有人聽懂了嗎?

大夥搔搔頭、摸摸鼻子、撫著長須,拍著大肚腩,動作雖都不一,表情卻是一致的茫然,好象……大概有聽懂吧!

後頭他們是聽懂了,因為有人已先行一步告知他們,可前頭那段意外,他們就聽得一頭霧水了。

好象是……下雨的時候曬衣服,衣服跑了去追衣服,然後摔斷了腿……

奇怪,為什麼下雨要曬衣服衣服還會自己跑,然後還要去追它?更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是追個衣服會摔斷腿?雖然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可總結就是:這個阿奕好象又蠢、又笨,還有點笨手笨腳的,這和寧逍遙說的好象有點出入耶!

不過……

「那日有颳風又下雨嗎?」闕老爺疑惑的問他。記得那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城裏城外的天氣有差那麼多嗎?

眾人一致搖頭。

「有啊有啊,突然就嘩的一聲,下了一陣大雨,可我眼睛大概眨了三下,就又停了。」闕靜喜認真回答。

「姊姊,有什麼事稍後再問,先讓喜兒進屋休息吧!」闕二夫人貼心的說。

「說的也是,咱們就先進屋,有什麼事改天再問。」

「阿京、阿午,你們替貴客把行李送進屋裏,就送到……嗯,夫人,要讓阿奕住哪兒啊?」闕老爺轉身問著夫人。

「阿奕住我的攬秀閣啊!」回答的是闕靜喜。

她的答案讓眾人臉色大變,這、這個笨女兒、妹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啊?!難不成她已經被吃幹抹淨了?

「若不會太打擾,請給我一間客房安身就成了。」瞧他們一臉震驚的哀怨相,公孫奕只好自己開口。其實闕家的人都有一點闕靜喜的傻勁,只是輕重之別罷了,這讓他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這……」闕大夫人猶豫著不敢答應,因為喜兒這孩子傻歸傻、笨雖笨,可她決定的事要是不依,可就有得頭痛了。

「不行啦!阿奕,就說住我的攬秀閣,客房離我的房間很遠,我會迷路的,不好。」闕靜喜回頭對公孫奕道。

見闕家人全都沉默不語,怎麼,他們女兒要把一個大男人帶進閨房同住同睡,他們不緊張、不反對嗎?

「喜兒,我不能住妳的閨房。」

「為什麼?我的房間很大,你不用怕沒地方睡啦!」闕靜喜看向闕大夫人,「對不對,娘,我的房間真的很大的。」

「哦,是啊,是很大。」改明兒個就給妳改成小茅房。闕大夫人心想。「不過喜兒,既然阿奕都說不行,一定有他的理由,妳就不要堅持了。」她打蛇隨棍上。

公孫奕揚了揚眉,這家人是怎麼回事?竟然把問題推給才第一次與他們見面的陌生人。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惡魔頭,可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他還真想順著喜兒的意思住進她的閨房,看他們會有什麼表情。

「真的不能住攬秀閣嗎?」闕靜喜回頭問他。

「不行。」雖然很想看看這家人會變什麼臉,不過,還是得留給未來岳丈、岳母一個好印象。

「好嘛,不住攬秀閣就不住,那……我和你一起住客房好了。」

才剛松了口氣的眾人,正佩服著他時,卻被闕靜喜一句話給嚇得差點跌倒在地。這個笨女兒、妹妹啊!怎麼老是自己送上門咧?

「喜兒,妳不可以跟我住客房。」公孫奕再次阻止。這家人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可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啊,你不能住攬秀閣,那換我去住客房也不行嗎?我想照顧你嘛!」她噘著紅唇瞅著他,「就像那個蒙姑娘一樣,盡經…嗯……什麼主意?」她偏頭認真思索著。

什麼啊?闕家人一臉迷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公孫奕知道她想說什麼,「是盡地主之誼。」沒想到心思單純的她也會在意別的女人,真可愛。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地主之誼啊!可奇怪,他怎麼知道的?

「喜兒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照顧我是一心的工作,喜兒,妳不是想搶一心的工作,害他沒事好做,只好流落街頭當乞丐吧?」公孫奕故意道。這叫攻心為上。

「是這樣嗎?」

「當然是,妳不會這麼壞吧?」

「我才不壞!」闕靜喜抗議著。她才不是壞人呢!

「我就知道喜兒是好姑娘。」公孫奕輕輕拍著她的頭。

定案了嗎?闕家眾人望著馬上談判的兩個人,好象是定案了。

闕家老小趕緊親自帶路,將公孫奕安頓在闕家最豪華寬敞的院落,也是離玉熙園最遠的客房,免得笨女兒又有什麼驚人之舉,嚇白他們的發。

「阿奕,住在這裏千萬別客氣,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撥兩個隨從過來伺候,有什麼需要,吩咐一聲就成了。」闕老爺呵呵的笑著。如果臉再圓一點,身子再胖一點,就挺像一尊彌勒佛了。

「多謝闕老爺,隨從就不必了,我有一心就夠了。」公孫奕婉拒。

「對啊,爹爹壞,要害一心當乞丐。」一定要跟著到客房的闕靜喜嘟著嘴。

他壞?闕老爺張大嘴,他好心撥兩個隨從伺候,卻變成了壞人。

「那……你們隨意,我先離開了。」闕老爺頓時覺得他的人生已了無生趣。

公孫奕莞爾一笑,這個家的人真有趣,只不過……

難道他們一點自覺都沒有,不知道闕家快要被搞垮了嗎?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商行管事天天上門,就是想要知道該如何解決。」闕老爺說得一派輕鬆。

「查不出是誰做的嗎?」公孫奕沉吟道。考慮是不是要插手幫闕家解決這件事。

「知道啊!」

公孫奕一愣,知道?!

「嘿嘿,你不用佩服我啦,因為我也就那麼一百零一個敵人,對其他人來說,闕家莊倒了,他們也沒好處。」

「既然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防禦行動?」

「那是因為闕家莊大事由我管,小事是由我家夫人處理,至於麻煩事則是由……嘿嘿,我家歡兒解決的,還有,我家兩個兒子是負責粗重以及拋頭露面的事了。」

各司其職是嗎?「那今日這事當屬大事,闕老爺打算如何處理?」就算他想要幫忙,也得給他一個方向吧!

「不不不,這事兒屬麻煩事,不歸我管。」闕老爺連忙搖頭。

公孫奕挑挑眉,「冒昧一問,闕家莊所謂大事的畫分為何?」

「攸關生死就是大事。」

「何謂生?」該不會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阿奕你還真的有點蠢耶!生就是生,說明白一點,就是傳宗接代嘛!」

果然如他所想,也就是說,闕老爺是不管事的。那這件事要找誰談?闕靜歡!

「麻煩事歸二小姐處理,只不過我擔心等二小姐回來,大家已經淪為路邊乞丐了。」以他對三師弟的瞭解,沒有徹底收服闕靜歡的心,是不可能放人的,而徹底收服她後,當然就是留在身邊恩恩愛愛,更是不可能放人,所以結論就是,闕靜歡不可能回闕家了。

「是喔!」闕老爺點點頭,還是不見任何緊張。

公孫奕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這當事人都不緊張了,他到底替他們著急什麼啊?

「可以告訴我,闕老爺那唯一敵人的身分嗎?」

「喔,他啊!就是我表弟梅梁鑫,他挺恨我的。」闕老爺聳聳肩。對不起喔!親愛的表弟,不過我會補償你的,就把闕家莊的產業送給你吧!呵呵呵。

這是一個遭人怨恨該有的態度嗎?公孫奕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也許闕家根本沒人在意這件事。

「你不問問我表弟為什麼怨恨我嗎?」闕老爺瞧他沉默以對,便主動開口。

公孫奕挑挑眉,沒興趣知道他人的秘辛,可瞧闕老爺雙眼不斷迸射出問我問我」的信息,他如果不問,會不會走不出闕家莊啊?

「哦,為什麼?」

「嘿嘿,因為我啊!搶了他的未婚妻。」這個纏綿曲折、感人肺腑的故事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喔。」公孫奕點點頭,原來如此。再度對上闕老爺的眼睛,瞧他依然迸射出「問我問我」的信息,他只得再問:「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

「當然是大夫人嘍!我的大夫人可是個大美人呢!瞧瞧喜兒就知道了。」

「喔。」這會兒應該沒事了吧?

「哎呀,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闕老爺受不了他那不冷不熱的態度,迫不及待的全盤托出。

公孫奕逼不得已,只好全盤接收了。

當初闕老爺、梅梁鑫,及闕大夫人是青梅竹馬,直到闕老爺十八歲時,出外打拚,剩下闕大夫人和梅梁鑫兩人,梅梁鑫喜歡闕大夫人已久,可闕大夫人卻心系出。外打拚的闕老爺。

無奈闕老爺一離家便無消息,闕大夫人眼看即將破雙十,其爹娘不得她繼續蹉跎青春,於是作主定下與梅梁鑫的親事,雖然闕大夫人極力反抗,但仍無法擺脫那樁親事,好死不死,在成親前夕,闕老爺回家了,得知消息後,便當夜拐帶闕大夫人私奔,兩人怨恨就此結下。

公孫奕聽完後,差點沒打個呵欠送給闕老爺。

「阿奕,我們也年輕過,所以很開通,只要喜兒喜歡,我們絕不會有二話,就算你又蠢又笨,手腳不靈光,又沒有家產,快餓死了也沒關係,我們會給喜兒很多嫁妝,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只要你好好疼喜兒就行了。」

就算太陽真打西邊出來,公孫奕也不會震驚了。

他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又蠢、又笨、又不靈光,沒有家產快餓死的人啊?!他們是從哪里得到這個結論的?

不過他沒有解釋的打算,也沒有忘記來找闕老爺的主要目的。

「以闕家目前的狀況,要給喜兒嫁妝恐怕很難。」

「啊?」闕老爺頓了一下,「說的也是耶,我怎麼沒想到呢?」

公孫奕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有點危機意識了吧!

「這樣好了,趁著現在還有一點家產,我將它們變賣換成銀兩,給喜兒當嫁妝。」

「闕老爺,現在不是談嫁妝的時候。」他是打算提親沒錯,可他都還沒開口,闕老爺怎麼就這麼篤定?

「你來找我不就是要談嫁妝,要不然你幹麼擔心闕家快要破產了?」

「我來找你談,是想知道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喔,是這樣啊!你想幫忙?」闕老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是這麼說的。」公孫奕突然覺得好無力。

「你真的想幫忙?」闕老爺狐疑的目光更明顯了。

「真的,只要你們說出來,我都會想辦法做到。」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這麼厲害?!」

公孫奕真的很想發脾氣,可想到他是喜兒的爹親,只能無奈的暗暗歎息。

「闕老爺想要怎樣的結果?」

「算了,說說而已,也不會少塊肉,不過阿奕啊!我先聲明,你毋需勉強自己,就算你只是說大話,我們也不會怪你的,你不要因此覺得不好意思……」

「闕老爺。」公孫奕無奈的喊了聲,真想直接掉頭離去。

「我們打算離開蘇州城,那些身外之物,梅梁鑫想要的話就全給他好了,當是補償他當年所受到的傷害。」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一點都不緊張。

「舉家遷移不是簡單的事,沒銀兩可是辦不到的,而且你們想住哪里?買屋置產也要一筆龐大的銀兩。」公孫奕就事論事的說。

「這我們都知道,不過我們比較擔心的是靠闕家商行吃飯的員工,如果我們不管事了,梅梁鑫不知道會不會繼續雇用他們。」

公孫奕沉吟了下。不擔心自己,只擔心手下,闕家還真是一門癡傻!而他偏偏就對這種又蠢又笨的人沒轍。

「好,這些事我來安排,何時搬遷對你們有沒有影響?」

「這倒是沒有,不過賢婿啊!你真的行嗎?」

「到時候就知道了。」公孫奕懶得再解釋,「黃山可以嗎?」

「搬到黃山?」闕老爺瞠大眼,眼底悄悄閃過一抹精光。

「嗯。」將來邪靈山莊會有多大的改變呢?公孫奕真是有點期待,又有點擔心了。

「沒問題。」

「那就這麼決定了,把闕家送給梅梁鑫,你們搬到黃山。」

喔……呵呵呵!闕老爺暗笑,真是太棒了,他不僅擺脫闕家莊,還出清了兩個女兒,從今以後可以和兩位愛妻享清福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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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邪靈山莊比起過去,真是熱鬧了許多。

公孫家的下一代,也即將來到這世上。

「為什麼這麼久還沒生啊?」公孫奕在產房外焦急不安的踱著步。聽見產房傳出的哀嚎,差點沒急得抱頭去撞牆。

「阿奕,別擔心,頭一胎都是這樣。」闕大夫人和闕二夫人互看一眼,偷偷的靠近公孫奕,一人一邊抱住公孫奕的手,然後立即機靈的跳開。

公孫奕臉色慘白的吐了好一會兒,惱怒的瞪向闕大夫人和闕二夫人。

「娘!二娘!」公孫奕咬牙切齒的喊,「請妳們不要再碰我了。」該死!

「唉唷!阿奕,我們是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好歹我們也是你的長輩啊!」闕大夫人悠哉的說。

「娘,不管妳們要做什麼我都沒意見,就是不要碰我,好嗎?」她們根本是故意的。

「嗚嗚……妹妹,咱們好歹命啊!女婿這麼討厭我們,我看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出去流浪好了……」

「姊姊,喜兒還在裏頭拚命,沒想到女婿竟在外頭打算欺淩咱們,嗚嗚……」

公孫奕翻了個白眼,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闕家人此他這江湖有名的魔頭更像魔鬼。

「這胎是龍鳳胎喔!」

公孫奕耳尖,聽見另一頭公孫笑和他的岳丈大人正悄悄低語著。

龍鳳胎?!笑總管怎麼會知道的?

「你又知道了?」闕老爺擺明不相信。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叫逍遙好好的蔔了一卦,他說這一胎會是龍鳳胎,而且之後每年生一個,直到莊主四十歲為止。」

「哇!這麼行?」

「相信了吧!」

「是啊!如果是逍遙蔔的卦,我當然相信啦!瞧,咱們的願望不全都實現了,呵呵呵!」闕老爺呵呵直笑,樂得不得了。

公孫奕蹙緊眉,他今年二十六,生下龍鳳胎,然後一年生一個直到四十歲……

老天!這樣一算,不就會生十五個!

可更令他震驚的是,不是生十五個小孩的事,而是為什麼岳丈大人和笑總管會和師父那麼熟?而他們的願望又是什麼?

心頭隱隱有了答案,而這個答案讓他臉色愈來愈鐵青。難不成從頭到尾他都被那只老狐狸……不,三隻老狐狸給設計了?

肯定是的!

耳朵一動,他聽見闕大夫人和闕二夫人在嚼舌根。

「嘻嘻!阿奕的反應真的好好玩喔,一碰他就吐,沒見過這麼可愛的男人呢!」闕大夫人咯咯的笑著。

公孫奕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就知道他岳母大娘和二娘是故意的。

「對啊,對啊!我捎信告訴歡兒這件事,她還回說她也要找機會試試呢!」

什麼?闕靜歡也要試,等等,他昨兒個才接到三師弟的信,說要帶闕靜歡回娘家。該死!他要寫信阻止他們來。

「莊主!」公孫一心匆匆來報,「莊主,宇文堡主和其夫人已經進入山徑了。」

公孫奕臉色一沉,他們動作還真快!

「一心,請他們到客房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他們接近這裏。」

「嗄?!」公孫一心愣了愣,不解。

「還不快去。」

「是!」公孫一心趕緊跑去傳令。

公孫奕歎了口氣,自從碰上了喜兒,他的人生就變得好淒慘啊!

「哇哇……」響亮的嬰兒哭聲傳了出來,眾人立即沖到門邊,沒多久,產婆抱著兩個嬰兒走出產房。

「恭喜莊主、賀喜莊主,夫人給您生了一對龍鳳胎呢!」產婆喜孜孜的報告喜訊。

公孫奕接過兩個小嬰兒丟給笑總管以及闕老爺後,立刻沖進產房裏。

「喜兒。」他低喚。床上的人兒雙眼緊閉、臉色慘白,讓他看了心疼不已。

闕靜喜疲累的張開眼,朝著公孫奕漾出一抹純真美麗的笑容。

「阿奕,好痛喔……」她喃喃訴苦。

「辛苦妳了,喜兒。」

「不辛苦,只是很痛。」她閉上眼抓住他的手放在頰下,「別走。」她好累哦!

「嗯,我不走,我陪妳。」他溫柔的望著自己的小妻子。暫時就先放過那三隻老狐狸,等喜兒養好身子,不怕沒機會好好的整回來,他已經想好幾個整人的辦法,保證讓三隻老狐狸痛不欲生,哼!

外頭,抱著兩個小嬰兒的公孫笑和闕老爺突然打了個冷顫,兩人相看一眼,又被懷中可愛的嬰兒勾去了注意力。

「呵呵!今年冬天似乎來得早些,有點寒意了呢!」闕老爺呵呵一笑,不停逗弄著小外孫。

「是阿是啊!要先幫小少爺多加件衣裳,免得著涼了。」

而遠在逍遙居的寧逍遙,寒顫過後,心生不祥的預感,趕緊為自己蔔上一卦。

隔天,逍遙居人去樓空,只留下一行大字和一行小字在大門上。

大字是--逍遙客雲遊四海道遙去,歸期不定。

小字是--狗與公孫奕禁止進入。

而在很多很多年後,闕老爺和公孫笑仍一直怨恨著寧逍遙的沒義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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