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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陽光晴子 -【郁卒吧!星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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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2:2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陽光晴子 - 郁卒吧!星君

唉,這「八卦星君」實在宿命到了極點,
明明是眾人為破除他迷信的「怪癖」,
而安排她扮成樹之精靈與他驚鴻一瞥,
他硬是要掰成他倆有「天機情緣」,
教他對女人要專一,也說那是「孽緣」
躲不掉,真不曉得他那些紅粉抬知已哪條筋秀逗了,
會看上這種滿腦都是上古迂腐神經的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老爹提供「一千萬」的份上,
才懶得浪費時間和他在「答吹鼓」,
可自己只是來替他淨化迷信思維的,
為什麼還得當個交際花陪他四處作公關,
哎唷,再這樣下去,不但獎金變雞精,
恐怕連她這個純情玉女,
也難逃他這情場老手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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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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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3: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日本 京都龍雲嘉椎推鼻粱上的眼鏡,貴族臉孔上的炯亮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瞪著電腦螢幕,他一一拜讀了這幾日在阿路的公佈欄上自稱「打擊星君」,並以「迷信」為主題大放厥詞的幾篇犀利文章。

「怪哉,這傢伙明明是衝著我採的嘛。」他弧度優美的唇形不解的低喃著;撇開那一連串毫不客氣的嚴辭批評,一些挑郁的句子也不少,「信心不足才會求助神明、算命。」

「那些華仙們既然算得了他人的命,何必還在外頭日曬,雨淋的擺攤子?」

「手相,面相又如何?『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難道半仙說得不好,就毀壞乎?」

「風水好,就能飛黃騰達?懶人家中坐,錢自天上來?」 「紫微斗數卜吉凶禍,前程、課業、婚姻……人生若能未卜先知,還有啥可期待?」

「星座、血型、八字看婚配、喜事,真能藥到病除,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龍雲嘉攏緊了眉心,繼續往下看到最後幾行字體加大的字句。

「男、女生肖婚配,虎馬相配乃大吉,然而若星座不搭,譬如一個是獅子座,一個是巨蟹座,獅子座是火象星座,巨蟹座是水象星座,一水一火,一陰一陽,合嗎?再以血型分析,O型配上AB型,A8型吞噬O型,O型就無自主日。除此之外,婚配還有八字之合,紫微之數,一對有情人在這多方要命的合與不合的稱斤、稱兩下,到第幾世紀才能步往紅毯的那一端?」

看到此,他拿開眼鏡,再揉揉疲憊的雙眼,這個人對他可是相當不滿呢,他擰起新月之眉思索著。

他的生肖屬虎、獅子座、O型,那名「打擊星君」,不就是肖馬、巨蟹座、AB型的「女性」。

龍雲嘉在記憶裡梭巡著自己眾多佳人的生辰八字、生肖、星座等等,然而紅粉知己著實太多,這一想,實在有些頭疼!搖搖頭,他乾脆站起身,離開這間以日式風格佈置的雅致電腦房。

漫步走過木板地,一旁是雕刻精美的茶室,一旁是裝潢典雅的客房,由於孤摹狗黨,三教九流的朋友太多,因此七、八間的客房就佔據了這幢外觀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築物的大半空間。

而客房內,此時大概也有十七、八人正呼呼大睡著。

經過主廳時,昨夜通宵達旦的杯盤狼借巳整理乾淨,右邊的榍榻米開放和室,只擺置一個原木長桌,襯托幾個刺繡精美的暗綠坐墊。

寬敞的正廳則懸掛了兩個大型宮燈,二個特製可招待二;三十人的長型木桌,符合人體功學的椅背木椅;牆上則是日式的幾個傳統面具。簡單、乾淨、大方再加上風水佳,這是當初他在購置這幢位於京都市郊寧靜屋子的緣由。

畢竟朋友太多,夜晚少有於靜,他總得找個可以讓友人大吐苦水,嬉笑怒罵的場所。

步出主廳,龍雲嘉在長廊坐於下來,看著右邊的木製牌坊,高聳翠綠的楓樹櫻香,及跟前一片波光閃閃的池塘。

「八卦星君?」他不禁露齒一笑。 通天文地理,各式命理算命的他,對好友們的這項稱謂原是得意非凡的,只不過,這幾日網路上的那名「打擊星君」及其出言批評的幾篇文章已引起好友們的廣泛討論。

昨夜,他們一窩蜂的跑了來,就是要他主動會會那個出言狂妄者,要他教訓教訓這傢伙,免得一些開始加入批評的「鐵齒一族」,也月中無人的展開嚴辭眉批。

然而龍雲嘉雖有三寸不爛之舌可以下海迎戰,不過人人都有「言論自由」啊,再者,喜歡命理者與「鐵齒族」原本壁壘分明,他哪有閒工夫來遊說一大半的地球人接受自己的理念?再說得明白些,在他眾多朋友裡的最至交好友雲飛就是火辣辣的「鐵齒一族」,自己連雲飛都擺不平了,還想管到外人去?

追尋快樂是他人生的基本理念,因此他什麼朋友都交,什麼朋友都愛。

相逢自是有緣,今生能相遇、相知,都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管是禍,是福;皆是因果,此世還清下一世也樂得鬆了。所以呢,對那名「打擊星君」的所為,龍雲嘉也認為是自己前世欠他(她)的,理該讓他(她)以言語挑郁一番;總而言之,就是「業障」三宇而已,該欠、該還,不管前世今生總會有相遇的一天。

思緒間,驀地一抹飄揚的藍紗衣裙映入他的眼簾;他飛快的起身,怔忡的看著從楓樹旁輕盈而出的絕美精靈。

璀璨的陽光在她輕展羽翼的剎那,恍如碧澄的水晶琉璃,柔美脫塵的臉孔巧笑倩兮的凝睇著他。

果真是她,驚喜的目光充塞在龍雲嘉那雙閃亮無比的瞳眸,他屏住氣息生怕嚇到她似的,輕輕移動步伐欲接近她。然後同他這星期與這精靈會面的境遇相同,她突然面露不安的回身衝進樹林間,他趕忙追身而去,不過她再次在翠綠的林蔭間消失了。濃濃的失望感掩上他原先喜悅萬、分的俊臉,他歎了一聲,倚靠在樹幹上。

在日本的傳說裡,樹精、花精的故事不少,堅信天地奧妙,孕育萬物的他當然也相信這世間真有精靈存在。只是他從沒想到自己能親跟遇見這不可思議的樹之精靈。 最近這一星期來,她不時的出現在他的住宅附近,一開始時,龍雲嘉還以為自己眼花,然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展姿,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遇見一個精靈。

不如是他們的機緣較深,還是彼此的磁場較近,她都只在他一人獨處時才現身,也因此他不曾向他的友人談起這名絕色精靈:「雲嘉,雲嘉。」蘇雲飛遠遠的跑了過來。

「雲飛,怎麼一大早就跑來找我?」龍雲嘉好奇的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好友。

「星期天無聊啊,別忘了,我老婆,孩子都在美國,我現在是孤苦無依啊,再說你們昨晚一大票人要討伐的就是我這類『鐵齒族,我連湊個熱鬧的膽子都沒了。」他自我調佩的道。

龍雲嘉播頭笑了笑,忽地樹之精靈再度現身在離他三公尺的樹旁,這是第一次,他們的距離如此相近,而這也是第一次,她在自己身旁還有他人時,輕盈現身。

他屏息的看著她柔美,婉麗恰似春的麗顏,「雲……飛,你看那裡!」他伸出手指著樹精站立的地方。

蘇雲飛「哦」了一聲,莫名其妙的看過去,「有什麼嗎?不是樹而已?」

「不,你『」…你沒看見嗎?那旁邊有一個好美的精靈。「

「精靈?」蘇雲飛好笑的推了他一把,「你是早上沒睡醒?還是一早就喝醉了?」

「不,她真的在那裡,瞧,她還直對著我笑。」

「雲嘉廣蘇雲飛不耐的著他,」你知道我最討厭聽人講什麼鬼,精靈的。「

「可是她真的……」

「好好好,反正你總是自己有慧眼;有慧眼,而我就是不懂,對不對?」他不客氣的打斷龍雲嘉的話,「算了,我找其他朋友喝茶去;」語畢,他甩身就走。

然而在轉身的剎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瞄了佇立在樹下的精靈一眼,隨即眼眸帶笑的開心離去。

龍雲嘉抿唇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唉,難得精靈也在他面前現身,他怎麼會看不到呢?

龍雲嘉回過身,想再接近精靈,然而芳蹤已渺,他懊惱至極的走到她剛剛現身的樹蔭下,輕柔的撫著樹葉,低喃道:「樹精啊樹精,這就是你棲身之所嗎?你可不可以再次現身呢?」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與風的樂曲。

他等了好一陣子,在遍尋不著樹精的蹤影后,歎了一口長氣,直起身子,走到池塘旁的泉流岩石;凝著佈滿鮮綠青苔的茂盛巖面,剔透的陽光游移其上,閃爍出變化萬千的顏色之美。

他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雖然明其個中道理,但終為「凡人」,也不得做個「煩人」了。

只是樹精為何頻頻現身?是他侵犯了她的區域?還是有什麼天機喻意?

縱然心中的疑惑如雲,然而她的倩影卻在一開始即深烙心田,一股不知名的眷戀情懷在這一星期的兩兩相望下也逐漸堆積。

龍雲嘉不捨的目光再度在樹林間梭巡著,而內心也細細的品嚐這份特殊的情懷。

畢竟,不是每個凡人都能看見精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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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處在京都的一間小套房內,盧書琳有些無措的瞪著坐在電腦前的蘇雲飛。他靈活的手指正在電腦鍵盤上飛快的來回,而出現在螢幕上的正是一篇篇以「打擊星君」為名發出的嚴厲質詢文。

「這有效嗎?」看著樂此不疲的他,她忍不住走到他的背後問道。

「對龍雲嘉是沒效,但對他週遭的豬朋狗友可有效了,而且再加上你扮演的樹精,我肯定你的一千萬任務絕對能水到渠成,哈哈哈,…,今早看他瞅著你看的模樣;我就知道他為你失魂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有幾個男人能抗拒美如天仙的精靈?精靈耶,開玩笑。」

蘇雲飛頭也沒回的回答了一大串,只不過在頓了一會兒後,他趕忙回過頭來認真的瞥她一眼「我可不是他的豬朋狗友之一,,而是至交好友,你別搞棍了。」語畢,他再回頭專心在電腦上。

盧書琳歎了一聲;再無奈的凝視著他端正不阿、恍如古代討伐蠻夷領軍將帥的慧黠眸光後,她彎下身拿起了背墊放在身後坐了下來。

在瞥了自己放在牆角的翅膀道具後,她的腦海中也出現龍雲嘉那張無與倫比的俊逸臉蛋。仔細算來;在蘇雲飛要她扮演樹精開始至今,她和龍雲嘉已見了十二次面,只是為了怕被他識破,她總是和他隔了好長一段距離,而在他要靠近自己的剎那,她則飛快的逃離,跑到蘇雲飛為她安排好的一處濃密樹叢隱身,直到蘇雲飛離開後,她才將翅膀摘下,捲好放人大包包後,再從林間小道離去。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電波是很奇妙的,盧書琳和他雖然不曾說過一言半語,但彼此凝睇的時刻,,股心有靈犀的感覺微妙滋生,在眼對眼中,那抹熟悉勝過千言萬語,她不懂,這是份怎樣的契合呢?

思緒難乎的她一一巡視著這間十坪大的套房,一個小小的榻榻米就是她睡覺的地方,而在一旁的是一間小小的廚房及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洗手間,接著是以一個小桌子外加兩個坐墊充當而成的客廳,再過來的就是她和蘇雲飛此刻所在的電腦房。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她可是從未住過這麼擁擠的房子,不過這並不意謂著她是個富家女。

盧書琳也曾經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只是在為了治療她弟弟的肌肉萎縮症後;她的家庭就從富裕到小康到貧困。究其原因,除了龐大的醫療復健費外,最重要的是她父母在中西醫院得知自已的兒子的一生都必須靠著輪椅生活後,便展開了求醫、問卜的行動。 更諷刺的是,他們花費在廟祝及一些假算命仙、居士的敲竹枉費強用,竟比自已的兒子一年在醫院裡的治療費用都還高。

只是為了能讓兒子的病情早日康復;盧書琳的父母還是不惜聽信那些半仙的話,要為自己的兒子多積善德;以求得善果,所以常有捐錢蓋廟,捐錢捨一些名目不清的善舉。

經過了五、六年,她弟弟的病終究還是沒色,而已家貧如洗的父母卻不願斷念,四處找親戚,友人借錢,最後落褥被人視為「瘟神」沒有人願意再和他們接觸,就連她母親在日本的親友也不幫忙,世態的炎涼,他們是嘗遍了。

五年前的一個夏日午後,她終日為錢奔波的父母不幸車禍走了,之後三年,其中一名廟祝及一個敲槓竹的居士以詐財罪被起訴,受騙的信徒高達上千名。

回憶至此,盧書琳原本沉靜的眸子襲上一歷厚厚的陰霾,秀麗的白皙臉蚤也掩上一片落寞。若是她的父母沒有聽信那些迷信之說,安安分分的讓自已的弟弟在醫院接受治療,也許……也許他們一家四口還能和和樂樂的生活著。

輕歎一聲,她想起了周子康,她父母的後事,還有她與弟弟日後的生活起居全是仰賴他的幫忙才得以順利。

他是傳播界饒富聲名的「信大傳播公司」的小開,在她父母被送到醫院,急救無效而雙雙過世時,十六歲的她奔跑在雨中,狂亂的哭喊著,「方什麼?為什麼?」澇沱的雨,傷心的淚混雜在她的小臉,當周子康的座車撞上盧書琳的剎那,她很高興自己解脫了。 只是她沒有死;在醫院觀察了一星期的她;,在他溫柔以對的呵護開導下;她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她還有一個弟弟要照顧。

爾後,他總是三不五時的去看她,在明白她喪失雙親的生活困境後,他甚至不顧自己父母的反對,堅持接她和弟弟到他的別墅生活。

當年才高一的她並不想靠他人的救助過括,只是面對自己弟弟的高額療養費;她也無力負擔,於是在完成高中學業後,盧書琳捨棄了念大學;毅然的投入社會工作,不顧周子康的反對,也不顧他事後為她安排的工作,而在一家小型公司擔任業務助理的工作。雖然微薄的薪水讓盧書琳和弟弟仍必須依賴周子康,可是她至少開始了自立更生的生活。

為了早日償還他對她和弟弟所做的一切,她用盡了每一分鐘在賺錢,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餐廳兼差,回到住處,她更是拿出同事們提供的各類call in拿獎金,獎品甚至報章雜誌的各類短文徵文,竭盡所能的去掙每一分錢。

只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在撥撥算盤下,她的存款仍只有六位數,離還清周子康所給予的金錢總數還遙遙無期。

想他那雙溫柔以對的眼眸,盧書琳不由自主的搖搖頭,其實她並不是不瞭解他對她的一份心,只是在他照顧自己的開始,她就將視為哥哥,所以她至今仍無法將他規為一名情人,因此,雖說情債難還,但她至少也要還清錢債。

上個星期,「美揚國際集團」龍瑞成找了她,希望她能治癒他的三兒子龍雲嘉迷信的怪僻,事成之後有一千萬賞金;就算鎩羽而歸,也有一百萬酬勞可拿,只是……「八卦星君」?

她幽然一歎,為什麼龍雲嘉會是個專精問卜、八卦風水之人廠她對這種人一向是厭惡至極的,可是為什麼這無言的十二次會面,卻令她產生了不該產生的好感?

盧書琳揉揉疲憊的雙眼,一種預知的危意識在她的心坎深康不停的發出警訊。

不可諱言的,在外貌及氣質上都是一個翩然瞇惑的美分子,在感情世界一向是零的她要拒絕他過人的魅力是一樁難事,而惟一能抵禦他的利器就是自己內心對他迷信行逕的排斥之火。

「回神啊,回神,樹之精靈。」剛完成一篇措辭嚴厲文章的蘇雲飛惡作劇的在她的面前晃頭擺手的扮起鬼臉。

她傲微的綻放笑意,「蘇大哥,我身上現在沒有那兩片翅膀,你別叫我樹之精靈了。」

「雖然沒有翅膀,可是你就像樹之精靈啊!」他讚賞的目光來回的凝著她。

明眸杳眼的盧書琳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及肩的柔順長著那張小瓜於臉吏顯纖細,只是過往的歲月並不平順,因此雖年僅二十—歲,卻有著超齡的沉靜。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靜靜的倚靠在他家前院的怕樹下,身著一身淡藍衣服的她與翠綠的樹彷彿化為一體,身後的綠葉在陽光,微風的輕拂下,成了她展姿的透明纖羽,柔靜的氣質與折曲的燦光相互輝映,怔愕間,他真的錯口為她是樹的化身。

而後她靦腆的告知了他,她是龍瑞成派來接近雲嘉的女子。

之後他們聊丁許久,對盧書琳某些氣質似日本女子的疑慮也得到答案,原來她的親生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台灣人,因此,她的日文也是頂呱呱的。

當然,在她起身飛來日本時,龍瑞成就已通知蘇雲飛,要他盡力幫忙她,一方面也要加以盯梢,畢竟這價值一千萬的任務,可不是一項簡單任務,總之,雲嘉的迷信已到了走火入魘的地步,想要連拔起,談何容易?

因此她特有的纖細氣質令很快的就想到對付雲嘉的法子:他要她扮成樹精,讓雲嘉對她印象深刻,等見丁「凡人」的書琳後,篤信前世今生因緣的雲嘉一定會好好的探究這份「奇緣」。

在蘇雲飛目不轉睛的凝視下,她有些無措的低下頭,雖然擁有一張出眾的容顏,可是她並不習慣男人的盯視。

「唉!」他故意大歎一聲,「我要是還是個王老五多好,鐵定不會讓你離我的手掌心。」

聞盲,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第一次到他家時,一室滿滿和樂的全家照片早說明了跟前這個大男人對自己的妻女有多珍愛。

「你不信啊?」他搖搖頭,「或許吧,我家的母老虎太過凶悍,我也惹不起,」他好笑的眨眨跟,「唉,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下星期一你就跟我到公司去報到,當我的執行秘書。」

盧書琳愣了愣卜:「雖然你和我一樣不齒雲嘉動不動就卜卦,排紫微斗數的行徑,但不可否認的,要拿到那一千萬元幫你們姊弟還那姓周的人情,你和雲嘉還是得面對面是不是?總不能老當精靈嘛!」他擠眉弄眼的笑道。

「嗯!」她為難的點點頭。 「

這一個多星期相處下來,蘇雲飛的親切感使她很快的撤下心防,也因此他成為她的另一個大哥哥,她的一些愁緒也盡數的向他告解。

「你放心,身為『美揚國際集團』日本分公司的總經理,身後又有龍總裁撐腰,要將你安插一個位子並不難,何況中、日混血兒的你,日文也是一把罩。」他靈活的眸子俏皮的朝她眨一眨。

看著面露喜意的他,盧書琳內心雖忐忑不安,但仍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 2辦公室內,文質彬彬的龍雲嘉疑惑的挑高眉頭,正瞅著一臉高深莫測的蘇雲飛,憑著多年的好友及工作夥伴的相處下來,讓他輕而易舉猜測到蘇雲飛一定找了什麼「好康」的給他。

只不過,在他今日習慣性的看了中國的農民歷,上面載明瞭今日是「凶多吉少,諸事不宜」後,自己雖然選了吉辰及吉祥的東方出門,但他還是得「守之安泰」。

「有什麼事嗎?雲飛。」他往後靠躺在椅背上。

「想引薦一個人給你認識,她是我新請來的秘書。」蘇雲飛賊兮兮的道。

龍雲嘉一想到今日諸事不宜,更搖搖頭,「明天吧,明天的日子比較好。」

蘇雲飛受不了的對他大翻白眼,「雲嘉,只是見一個人而已,沒有必要合八字,看日子吧?」

龍雲嘉不以為然的瞪他一眼,「我做事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一副「殺丁我吧」的摸樣;但想到盧書琳,只好忍耐道:「我不想為你迷信的行事再起爭執,可是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你當真不想礁瞧你前世欠她債,以致今世讓她在網絡上對你大肆批評的人。龍雲嘉不在乎瞥他一眼,:既然是前世欠她的債,就讓她在今世繼續罵;免得我下輩子還得還債。」語畢,他俯身低頭開始批閱公文。氣得直跳腳的蘇雲飛簡直拿他沒轍;不過這種情。形蘇雲飛早料到的不是嗎?罷了,反正外面「金、木、水、火、土」中的「金」會幫蘇雲飛炒熱氣氛,讓他不得不動一下。

步出雲嘉的私人辦公室;外面即是開放式的優美辦公空間,而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五人,分別是高鈴玲、余佳桃、黃瑜汶、曹宏、姚壞維。

這五人可是龍雲嘉費時、費力找來的人,因為他們的本命及名字都帶有金,木、水、火、土,剛好為這十三樓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補足欠缺的五行風水之相。當然他們的工作能力也是無庸置疑的,只是他認為自己能將日本分公司的業務推展得蒸蒸日上,全是因為風水齊集,東風亦全。

對這點蘇雲飛當然是不屑啦,不過有一點他對雲嘉倒挺佩服的,那就是這整棟辦公室內裡裡外外的應聘人員全是Made Taiwan.而雲嘉提出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同胞」兩個宇而巳,何況日本人也挺排外的,不照顧自家人怎行?況且還可以多做些「功德」呢?

思緒間,蘇雲飛走到高鈴玲韻桌旁站定,現年二十六歲的她風華絕代,也是龍雲嘉目前眾多女友中的「當紅炸子雞」。

「鈐玲,想不想認識一個人?」他挑高眉頭並環顧了隨即豎直耳朵的眾人。

蘇總經理,是不是你今早個起帶過來的那名纖弱的嬌嬌女?「高鈐羚語帶不的啞聲道。

他得意的笑了笑,「恃寵而驕的她果然沒有辜負她那雙雷達眼,這十三樓的辦公大樓裡,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總是第一個發覺的,何況這會兒來的又是一名氣質恍若帶著青草,綠葉的清新大美人。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今後也將成為我的秘書。」

「秘書?睜!妻女不在身邊,就安插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辦公室裡,她真的只是一個朋友?」她圓亮的大眼不屑的瞄他一眼。

「你不用話中帶刺或是暗示什麼,我本來的秘書因婚事請辭,而這秘書的缺又已經空很久了,前陣子面試又找不到適合的,剛好」樹之精靈「從台灣來找我,有意思在日本小住一陣子,我……」他突然住了口,莫名其妙的瞪她一眼,「奇怪,我跟你解釋這麼多幹麼?這薪水又不是你付的,你也不是什麼總裁夫人,你管什麼?」蘇雲飛毫不客氣的刮她一頓。

「你……」高鈐玲頓時面紅耳赤的怒著他;他大刺刺的回瞪著她,沒錯,她老爸也是家財萬貫的商界聞人,但這裡畢竟是「美揚國際集團」的公司,而且他領的也不是她老爸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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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早巳習慣他和高鈴玲唇槍舌劍的另外「四行」,這四個人其實都相當聰明,絕不會加入戰場,不過他現在要再入另一顆炸藥,讓一向強勢的高鈐玲帶這四人到雲嘉的辦公室裡鬧一鬧。

蘇雲飛拍拍手,大聲宣佈道:「聽好了,你們這『五行』,我有一個大消息要宣佈啊;我說的」樹之精靈「就是盧書琳,也就是網路上那名」打擊星君「的人,不錯吧。」

「什麼?」高鈐玲臉色一黯,陡地站起身,「借題發揮」的首先發難,「那種批評,挑站雲嘉之人怎麼可以讓她入公司?」她看著面露不安的其他四人。「走,我們馬上進去要求雲嘉不可以讓她進公司。」

語畢,她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跟進來,即率先的朝龍雲嘉的辦公室走去。

其他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爾後全乖乖的跟在她屁股後走去。

蘇雲飛挑高了眉頭,搖頭,這「四行」確實聰明,知道在此時當個牆頭草,就不會讓鈴玲心中有怨了。

聳聳肩,他實在不怎麼喜歡這群人,但雲嘉卻因為和這群人就是今生有緣才會請他們當起他的下屬,天下無完人,包容,包容一下,不就過去了?

驀地,辦公室傳來隱隱約約的爭執聲,他得意的縱聲大笑,心想這下子總算可以到十二樓將書琳帶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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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淺藍衣服的盧書琳在進到龍雲嘉炮火連天的辦公室時,彷彿也帶進了一股清新空氣,頓時讓頭疼得無以復加的他得以稍喘一口氣。不過在看清她絕美如精靈的相似容顏後,他倒抽了一口氣,怔愣的瞅著她,不敢置信這名相見多次的樹精,而今竟俏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而劈哩咱啦了一大串話的高鈐玲及幫腔的另外四人,此時全住了口,看著站在蘇雲飛身旁的盧書琳。

氣躁的高鈐玲在意識到她那股不凡的氣質引起龍雲嘉的高度凝睇時;馬上不依的拉扯他的手,「雲嘉,你不會傻得將你批評的一無是處的女人引進公司吧?」

他沒有回答,驚喜讚歎的目光仍緊緊扣住盧書琳愈發無措的瑰麗臉蛋。

是她,真的是她,她一定是那名樹精沒錯!

「雲嘉!」高鈐玲不悅的用力搖晃他的手,意圖奪回他的注意力。

好了。「他笑笑的回過,不捨的離開盧書琳那張賞心悅目,心曠神怡的絕美臉孔後,看看高鈐玲,再瞧了瞧她身後的曾宏等四人,」你們先出去辦公吧,我想和她聊聊。「

「雲嘉。」她不依的噘起紅唇。

「鈐玲,出去好不好?」他親了她臉頰一下好哄她離開。

她凝著他帶著笑意卻堅定的神色,咬咬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隊離去」。

「好了,那你們慢慢聊,我也要離開了。」

蘇雲飛看著閒雜人等離開後,由於自己也算閒人之一,當然也得離開了。

「雲飛,等斗等,」龍雲嘉喚住了已大步走到門口的蘇雲飛,他壓低聲音道:「她真的是『樹之精靈』?剛剛佳桃進來時說你找來的新秘書是『樹之精靈』。」

聞言,他在心中暗笑幾聲後,才故裝不憤的道:「拜託,那只是我的形容詞了,我想不會有任何一名妖精要找工作生活吧,雲嘉,你也幫幫忙,不要太『阿達』了!」

「可是……」龍雲嘉一邊將他拉到窗戶旁,一邊仔細的打量著沉默不語的盧書琳,?她真的很像我看到的那名樹精,而且我不是只見過她一回,而是有十多回了。「

蘇雲飛故裝不正經的拍拍他的手,「是不是你曾經救過她的命,她現在幻化成真人來報答你?就像中國有名的民間故事白蛇傳一樣?」

「我是真的。」

「我也是啊。」蘇雲飛強抑住要脫口而出的笑,故裝思索的道:「你知道嗎?我和她其實並不熟,在台灣也只見過一、兩次面吧,不過可巧合了,我們竟然會在京都街道碰面了,鐵定是我長得俊,她長得美,所以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都很深,因此很容易就聊開了。而她呢,剛好來日本體驗一下這裡的風土民情,要小住些日子,在一見如故下,我決定安排她來當的我秘書可是呢,有一件奇怪的事就跟著發生了。」

「奇怪的事?」

「沒錯,當晚啊,我就夢見她穿著白紗禮服和你這『八卦星君』步上紅毯的另一端,這平白無故的怎麼會作這種夢是不是?所以我想,這一定是夢境暗示我得當你們助大媒人,而她又像極了你看到的精靈,這不是現代版的『妖精傳』嗎?」

這番話當然是他胡謅的,只是為了「引君人甕」,他也只好拿起解夢的釣竿釣釣這個星君了。何況龍瑞成在請他盯梢時,也清楚的告訴他龍瑞成所開給兒子的藥引子就是「愛情」將雲嘉和書琳湊成對就是他這盯梢者的最終使命。

「真是這樣嗎?」龍雲嘉懷疑的瞅著蘇雲飛看,心想他不是—向最鐵齒,哪會什麼夢兆?

「當然是真的,我們兩個是多年好友,我作過幾個夢,你又不是不知道?」蘇雲飛瞪他一眼,「當然我是不信這個,依我的解釋呢;是『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就是我對你的終身大事操煩太多,不過我想你寧願相信這是老天爺人夢暗示我,對不對?我是照你喜愛的方式說話嘛。」

龍雲嘉挑高眉頭,深邃的眼眸看著沉默不語的盧書琳,再看看一臉無辜卻又篤定的蘇雲飛。

他想起了這個月份對肖虎的他而言,是「刑害不佳;慎防身體欠良,且防小人暗害,要步步小心,方可免愁」。

當然雲飛不可能是小人,可是他還是,得步步小心「那好吧,你先去辦公好了。」他決定好好會會這個一進辦公室,卻—語不吭的小媳婦。

「好好好,你們好好聊聊,我先下樓了;」蘇雲飛開心的直點頭,在轉身之際,他還不忘朝惴惴不安的盧書琳眨眨大眼後才闊步離開。

「請坐。」龍雲嘉笑容可掬的走過來,引她坐下。

他很想碰觸她白皙的肌府,而這主因當然是為了想證實眼前的佳人真是個「凡人精靈」。

和他同坐在沙發椅上讓她侷促不安的絞著手指,事實上上星期和他遠距離的凝睇已今她感受到他非凡的男性魅力;而現在如此近距離的靠近,她只覺得心頭的小鹿更加不安定的四處亂撞。

盧書琳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後,才允許自己抬起頭來凝著眼前氣宇軒昂的美男子。

將近一九O公分的身高,清爽絲亮的白襯衫,剪裁合身的條紋長褲,還有那張引人的俊逸臉孔,尤其是那雙明亮得恍如一潭清流的大眼,彷彿會勾入魂魄般的邀請一探潭中漣漪。

她想起了沉穩,嚴肅的龍瑞成,年紀已有的他仍有著懾人的風采,想來他的三個兒子也都承莫了他過人的外貌。

龍雲嘉的大手突如其來的碰觸她緊緊交握的小手,一股電流就這樣進發而出,驚訝之中,兩人皆笨拙的收回手。

「抱歉,我只是想感覺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人?」他笑逐顏開的道。

「真的人?」盧書琳不解的道。

「沒……沒事,只是我…」呃,我曾在一幅畫中看到一個和你長得一摸一樣的樹精,所以…「他不好意思的爬爬劉海。

怎麼呢卜,除了胡謅外,他總不能跟她說,她長得和他見到的精靈一模一樣?畢竟有幾個人會相信這世上真有妖精存在?他若坦言,難保她不會當自己是個愛幻想的病人。

盧書琳微微低頭,想起了自己所扮演的精靈,心想,蘇大哥是對的,龍雲嘉對她確實印象深刻。

重新整理好思緒的他笑笑的問道:「在電腦網路上大肆批評的人真的是你嗎?你是樹之精靈,還是弓之鳥?」他炯炯有的目光帶著絲親切的暖流凝睇著她。

他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稚嫩柔靜的女人會有那些措辭嚴厲的語調,若真要說起來,他倒覺得雲飛才像是那名「打擊星君」之人。

「呃,我……」她尷尬的抬起頭瞥他一眼後又快速的低下頭來,在安撫一下卜通、卜通快如擊鼓的心跳後,她才再次抬頭勇敢答道:「那確實是我的意思,只是是蘇大哥幫我代筆了。」

龍雲嘉明:白的點點頭,「那你真的是肖馬,今年二十一歲,巨蟹座,AB型?」。她怔愣一下,隨即靦腆的點點頭:「那你也真的是不屑我的一些宿命論,手相、面相、算命、扣吉凶禍?」

盧書琳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強迫自己直著他打趣的眸光,我是不屑,我認為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透過風水的改造;密咒、靈符改違等等,都是無稽之談。

「那你可曾聽過」盡人事,知天命?「

「我想它的意思是指人是需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打拚自己的未來。」

「沒錯!」他贊同的點頭,「只是人一生的起伏披動難測,若能預知一些壞運兆禍,做點祈福改運,盡可能的能避則避,圖個安心再努力也是盡人事啊。」

「難道今天算命仙的告訴你,不得跨出房門一步,否則將遇不測,因為這樣你也不出門了?」瞧他一副振振有辭的模樣,她忍不住出言駁斥。

「是啊。」龍雲嘉笑笑的點頭,「這算命學可不是近幾年的產物,它可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能生存到近二十一世紀的科技世代,一定有它的可取之處。」

「我不覺得,我認為會求助這類之人;根本對自己的生命及未來沒有信心,所以才會找個輔助他生存的理由。」

「或許吧,但是有這類讓他們可以求助的管道,不也是—件善事?」

盧書琳不贊同的搖頭,「這只會讓人的心靈更加空虛更加消極,甚至更加悲慘。」

一股熟稔的悲憤陡地閃過她清麗的明眸。

「或許吧,只是有時候它可能成為一個溺水者的—根浮木,當然一件事都有正、反兩面,信與不信都需要用健康的心態來面對生命。」他侃侃而談。

聞言,她面色黯沉沒有回話,思緒回到父母疲於奔命的那段求神歲月,她的生命中原有一根固定、安穩的粱柱;只是後來成了水中的浮木,而年幼的她,終究抱不住那根漂浮的木頭,逼得不得不在塵世間獨自奮力游泳;龍雲嘉不自覺的打量她那張美顏所掩上的一片寂寞,良久他脫口而出艙道:「巨蟹座的你,懷舊色彩濃烈,鎖住了太多的過往記憶,這時你並不好,感傷前坐令你常不自覺的自陷在憂鬱氣氛,這…」

「不要用荒誕的星座來分析我!」

濃濃的哀憐逼得盧書琳忘卻自己目前的角色,也忘了抑制自己的心傷,晶瑩的淚水在她眼眶裡直打轉。

「書琳,,回憶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是未來總是可期,以你的面相來看,你雙眉雖清秀,但偶有濃愁……」 .「夠了,一個人的容貌就可以讓你看清楚他嗎?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你當真以為一個慈眉善目者就會是一個善人?」 她想起了那名向父母詐財的棍,不也長得一副彌勒佛樣?

龍雲嘉暗暗的吁了一口氣,沒想到外表沉靜的她內在的火山岩競堆積得如此豐厚,不過從她的前眥釣圓,也就是眼頭部分彎角如釣觀來,再瞧瞧眉宇間壓抑的隱隱愁雲,她應屬於「不發則已,一鳴驚人『』之人;而此刻的她該是正巧讓他踩到痛處,才會語露不悅。

兩行清淚無聲元息的順著盧書琳柔美的臉龐滑下,她哽咽著別開臉去,心想她怎麼會在他的面前暴霹出如此怯懦的自己?她一向堅強,而且自己還必須拿到一千萬去償還周子康的人情。

兩張摺些整齊的面紙突然映入迷濛的淚眼,她訝異的抬起頭來,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龍雲嘉。

「或許你有很多不愉快的過往,可是如果能以因果輪迴的心態來看待,也許就能敞開心胸,接受曾經在生命中發生的憾事或仇怨。」他好心的勸慰。

因果輪迴?他這番宿命話語使她淺嘗他溫柔舉止而升起的萬般感激在瞬間變調。

盧書琳露出一抹苦笑,以一種刺耳的聲音道,「真有因果輪迴嗎?這不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拿來當作自己逞兇的借口?因為別人前世欠他,所以今世他才找別人作惡?那生命呢?人世重生的意義就為了償債?」

「話是如此沒錯,不過,那些積善之人都已升天當神仙去了,再度輪迴之人都是修為不夠,前債未清。」

「是嗎?」她面色蒼白的苦笑,「一對父母為了兒子的病情四處奔坡籌錢,如果發生車禍雙雙失去性命,那該如何解釋?那是兩條生命,可是卻被酒醉的駕駛員一撞,就什麼都投有了,這是他們活該?」

「不,也許該是他們前世就欠這個駕駛兩條命吧!」龍雲矗豁達的道。盧書琳覺得胃一陣陣痙攣,不可置信的頻頻搖頭,她實在沒想到他竟會宿命到如此的地步「

瞅著她忿然的神情,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冒昧的問一句,你剛才的可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她避開他視線,沒有回答「

「人世間的因果是很奇妙的;云云眾生的一些恩怨情仇其實早已是上天注定。」他清朗的眸子梭巡著她的眼神。

「照你這麼說,殺人,放火全都有理?」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談論因果,盧書琳不禁怒焰凝聚。

「有因就有果,今世欠債,來世償還,總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是有些人心胸寬敞,以德報怨,為自己種下更多的善果。龍雲嘉像個得道高般的細述道。」我沒想到你還是一名傳教和尚。?她忍不住出言嘲識。

「和尚?」他調皮的梃爬劉海:「和尚我是當不成,因為我的紅粉知己太多,在這個辦公室內就有幾名,外面也有好幾名,何況食色性也,違反人性對男人總是太傷身。」

盧書琳想起了龍瑞成給她的資料袋裡,除了契約書、金卡、聯絡人蘇雲飛的資料,台灣、日本的來回機票及折合新台幣約五十萬先的日幣外,就是龍雲嘉的日常作息表。而作息表上則簡單的寫了幾個字,「每日依運券而行;紅粉佳人滿天下」

心中仍有隱隱火花的她不解的蹙高雙眉,「你這樣花心;難道不怕辜負眾多紅顏,為自己增添……罪惡?」

對篤信科學,厭惡迷信的她實在很難說出「惡果」兩個字?

「對了,這就是凡人的悲哀;」他煞有其事的大歎一聲;正著她讓淚水洗淨過的清澈明眸。

「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道。

「就是」孽緣「兩字,此乃凡人無法解脫的恩怨情仇,而這其間當然也有相欠債的因素存在,所以縱然是『孽』,但看在緣的份上,最好還是在此世還清,因此不管是倒貼的,或是我看上的,這些都是『緣』,所以我必須順從天道的暗示而行。」

聞言,盧書琳直覺他是漢救了,而她也預見了自己要完成這一千萬任務的率幾乎是零,只是這是惟一能在短期內累積一千萬財富的管道。

她微徽一歎,凝著眼前這張有著現代化的俊美臉龐,而腦子裡卻裝了上古時代迂腐神經的男子。

談得夠多了,我也該回去上班了,至於在電腦網路上批評你的事……「她邊說邊站起身。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那是我欠你的,呃,不,該是我欠雲飛的,因為我相信這絕對是他的主意。」龍雲嘉輕描淡寫的回答。

他腦子也算清晰,聰明,可是卻不夠科學,盧書琳心想。

「我在意的是,」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一雙純淨如嬰孩的精靈明眸,「你的出現。」 她愣了愣,「我的出現?」

「嗯,我好奇我們倆之間是不是也有所謂的天機情緣?」他一字一字的道。

她一頭霧水的搖搖頭,「天機情緣就是男女之間所謂的巧合、巧遇,而且彼此都有一股特別的感受,作為萌發日後情絲之穿。

他的眼睛閃著動人心弦的光芒 .聞言,她倒抽了口氣,但頰上卻出現一抹酡紅「你在開玩笑?」

「不,我再認真也不過了」龍雲嘉正經八百的道,「在你出現前,我所看到的那名和你面貌相同的精靈, 就是一種前兆,再來,是你和雲飛的不期而遇,他讓你成為他的鐵齒盟友,要你在電腦網路上大肆批評我,爾後又將你帶到我的公司,還有他作的那個夢,」他難掩驚喜的直搖頭,「你和我之間一定有超乎常人的緣分存在,我們一定得好好珍惜這份緣,也該放任萌芽的情愫發展;是不是?」

聽完他的一話,盧書琳是杳眼圓睜,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的太過宿命了,他和她之間的一連串牽扯都是別人有計畫幫忙鋪路的,可是他卻自以為是,分析得頭頭是道。

輕輕的一聲歎息,她柔聲回道:「為順應你的迷信思維,我的答案是天機不可洩漏,只不過它的實質意義卻只是個借口,我逃避問題的借口,就如同那些口答不出一些事情真實面的扛湖術士及所引用的安全借口。」她原以為這番話會讓龍雲嘉面露不悅,沒想到他竟興致勃勃的道:「你和雲飛果然是同國的,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我之間,絕對有一段奇緣,我內心的聲音已經告訴我了。」他想起了在楓樹澗不時現身的樹精。是啊,也許他們之間真有一段奇緣,因為她會在 他的身上賺到她所需的一千萬酬勞。

「我想,我真的該回去上班了。」這一次,她沒有逗留,高雅的轉身離去,心想第一次見面就已見識到他高人一等的宿命論,這往後日子將有得她受的。

輕歎一聲,盧書琳想起了周子康這一星期來的多通電話留言,他一直要她回國,可是不行啊,她還有要事要做,而現今能做的,就是先暫停和他聯絡好專心的來應付龍雲嘉。

這樣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吸引男人的女人,龍雲嘉在心中讚道,只是這個月,他得「防小人」,「防朋友背叛,不睦」,所以無論做什麼事,他都得更加小心;然而這個面似樹精的盧書琳似乎感受不到他的男性魅力,看來他的磁場還沒有對上她的場,既然如此,那這個月就先聲守之,待下個月運勢較佳時,再對她展開攻勢。

而今年是老虎年,剛好也是他的本命年,太歲當頭的他早已經到中國廟宇「安太歲」了,不過看樣子他還是得再去安個「光明燈」以改運一番,析求盡量能夠「諸事皆宜」。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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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4:32 |只看該作者
第 二 章

台灣

台北位居外雙溪的二幢雙併洋房裡,十二歲的盧凱煜坐在輪椅裡,暑假過後就要上國中的他,小小清秀的臉蛋上有著淡淡的愁雲。

他抬頭注著木棉花光禿禿的枝椏及一朵朵橘紅色的碩大花朵。

「小凱?」周子康大步的走進他的房間,和諧的面容有著和陽光一樣的璀璨笑容。

盧凱煜一聽到他的聲音,馬上旋轉輪椅回過身來面對這個在自己和姊姊盧書琳生命中扮演陽光的他。

「周大哥,你終於回來了。」一抹脆弱的淚水隨即湧入盧凱煜的眼眶。

「怎麼了?我才到南部開會一星期,小帥哥就這麼想我了?」

周子康陽光似的溫煦俊臉滿是不捨,他蹲下身來擁抱雙臂大張的盧凱煜。

盧凱煜緊緊的抱住他,涕泅縱橫的哭泣著。

周子康開玩笑的道:「小凱是個男人,不可以動不動就掉眼淚啊!」

「可……可是我好想姊姊,好想你,你們都不在,周爺爺,周奶奶昨天來這兒,知道你晚一天才會回來這裡,就怒氣沖沖的走發,只有徐媽媽和紀叔叔在這陪我。」他抽抽噎噎的哭訴著。

聞言,周子康的臉黑了一半,心想他爸媽過來時,鐵定沒給小凱好臉色看,要不小凱也不會一見到他就哭得淅瀝嘩啦的。至於徐媽媽是他請的女管家,紀叔叔則是接送小凱上下學的司機,而他們兩人算起來都是領他薪水的人,當然也不敢挺身保護小凱。

「好了,好了,別哭了,周大哥不是回來了嗎?」周子康喃喃低語的輕拍他瘦小的肩膀。

「姊姊呢?她到日本去要什麼時候才回來?」盧凱煜抬起那張可憐兮兮,流滿面的小臉。

周於康頓時停住了拍撫的手,無語的回著他。想起盧書琳那張宛若柔靜精靈,彩雲之仙的絕美臉孔,周子康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歎一聲。

是怎樣的前緣延續,讓他在幾年前的大雨中撞到她,而在驚慌的抱起失去意識的她時,自己的一顆心也被那張容顏給取了靈魂;讓他莫名的關心與神情皆不自禁的朝她傾注?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明白自己的一顆心因她而淪陷,情緒依她而起舞,因她笑而笑;因她哭而哭。

這樣的癡戀是沒有理由的,可是對周子康來說卻是那麼的自然。

他愛她,竭盡每分心力來愛她,然而這種感覺卻是單方面茴的,因她將他視為恩人,哥哥,而且,為了早日回報他的恩惠,功課優秀的她連大學聯考也放棄丁,高中一畢業就到一家小公司當起業務助理,一個月只賺一萬多元……輕聲一歎,他直起了身子,背過身走到沙發椅上坐下來,書琳這次的日本行,定得相當匆忙,因此他們兩個也沒有機會坐下聊聊,已到機場的她,只簡潔的打電話來請求他好好照顧小凱,還說這次到日本是因為有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所以她必須去,也一定要去。

然而在他詢問她前任老闆是否知道她的新工作是哪家公司或哪個友人介紹時,她的前任老闆卻完不知。

擔心單鈍的盧書琳會被人拐了,周子康曾要求她別去,但她還是走了。

雖知她目前人在日本,手上也有她給的住址及電話,但電話卻一直是答錄的聲音,爾後她也沒有回應他的留言,她雖說捨主動跟他們聯絡,但是算算時間,到日本已經兩星期了,卻連一通電話也投有,而自己目前正值公司業舞拓展的顛峰期,他爸爸又將一半以上的事業都轉到他的手上,他實在分不開身到日本去找她。

「周大哥,你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盧凱煜已推著輪椅走到他面前。

「沒…沒什麼,」他微微一笑。

「叩,叩!」周子薇倚靠在門柱敲了一下門,她驕恣的美顏上儘是不耐。

子薇,你怎麼來了?「周子康看著穿著貼身玉背心及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的妹妹問道。

「來的可不止我呢!哥。」她塗著深藍眼影的眼眸不屑的瞄了瞄一旁正畏縮低頭的盧凱煜一跟,才繼續道:「爸,媽全在客廳。」  他的眉頭一皺;隨即低下身看了低頭不語的盧凱煜,他溫柔的道:「那周大哥先出雲,你待會就自己決定看是要看書,看電視,還是要小睡一下,好不好?」

「嗯!」他的頭愈垂愈低。

周子康摸摸他柔嫩的髮絲,直起身子拉了一臉鄙夷的周子薇走出房間,再將房門輕輕的關上。 他瞅了不以為然的妹妹一眼後,壓低聲音道:「對一個小孩於和顏悅色有這麼難嗎?」

周子薇不耐煩的抿抿嘴,「哥,你別盡說我,還是先去擔心待會怎麼應付爸媽那一關吧。」語畢,她雙手環胸的朝外走去。   他忍不住喟然一歎,爸媽和妹妹對他執意將書琳姊弟接回別墅生活一事,原就友彈極大,如今她又將弟弟托付給他,然後單獨赴日,他們一定是為了這件事前來的,看來立場爭執怕是又免不了了。

在重新整理棍亂的思緒後,周子康才闊步走至客廳,果不其然,他爸媽正臉色凝重的怒著他,而他妹妹則副事不關已樣。

「爸,媽,怎麼過來了?我還想晚上再到你們那兒去請個安……」

「不必了!」周希倫怒氣沖沖的打斷他的話,「在你心裡,房間的那個小殘廢都比我和你媽的份量還重。」

「爸,請你不要叫他… 」

「叫他小殘廢又怎樣?我錯了嗎?他確實設法子自已走路啊!」周希倫一臉陰霾。

「爸!」周子康也一臉鐵青。

『好了,別吵了!「黃心妮揪緊了那雙修剪合宜的眉毛,分別瞪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一眼,」你們別老是一碰面就吵好不好?先談點正事,再看看怎麼處理那個小殘廢。「

「媽!」周子康再度忿然的揚高音調。

「好好好,不叫他小殘廢,不叫他小殘廢!」她站身邊說邊拍拍一旁怒濤再起的周希倫,「我來說,我來說!」

她那張保養合宜的美麗臉蛋有著中年貴婦的雍容華貴,壓抑下心中同樣的煩躁、不堪,她繞過紅木長桌走到兒子的身旁坐下。

「於康,不是我說你,他的姊姊都丟下他不管,一人跑到日本逍遙去了,你還幫人家扛什麼包袱?」

「她是去工作。」周子康替盧書琳辯解的道。

「工作?」周希倫鄙夷的接過話,「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單身能賺什麼錢?頂多是陪客……」

「爸,請你不要污辱書琳。」他握著拳頭倏地起身。

「怎麼?難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周希也氣憤的直起身子,」我們有多少日本客戶?他們的好色,你也不是不知道,盧書琳外柔內剛,她不要你的愛只要還你的錢,搞不好就是因為如此才不惜以年輕的身體到日本賺錢,要不,照她每個月定期、定額的以薪水來分擔小殘廢的復健費的情形來,哪裡還有錢買票?更遑論要在日本物價如此高的京都市區到一間套房。「

「爸……你……你找人調查書琳?」他不可思議的瞪著父親。

「是啊,我要讓被她迷得團團轉的你認清她的真面目,我也可以告訴你,她就算不是去當妓女,也是讓人包養,因為有一名有婦之失常不時的出入她的套房,有時甚至待到凌晨一、二點才離去,你認為這是什麼?」

「不,不會的。」周子康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再繼續調查她,若我再為了一個讓人包養的女人而花費高額的徵信費用似乎太浪費了,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子康呆若木雞的跌坐沙發。

「子康,你爸說的是真的,你可別再當個凱子,還無盡期的照顧她弟弟。」黃心妮心疼的拍撫著兒子的手。

「是啊,哥,愛你的女人那麼多,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人家在日本快活,你在這裡當『保母』,這不是太笨了嗎?」周子薇終於發表她的高見。

「你看,連你妹妹都這樣想,虧你還是當哥哥的,哼!」周希倫怒不可遏的指著兒子,「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剛剛說的話,別再讓人要得像個笨蛋。」他看向自己的妻、女,「走了,走了。」

周子康灰土著一張臉,心被狠狠的揪痛著。

會嗎?書琳會為了早日還清他的錢而以身體……不,不可能的!只是她為何走得那樣匆忙?而單單以「工作」兩字來搪塞他的詢問?她的機票錢,生活費又是打哪兒來的呢?一連串的疑問逼得他無言以對……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盧書琳手上拿著一疊疊的公文來到龍雲嘉的住處。

凝著這個寓市區不遠,卻是個沉靜怡人的美麗住所,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新鮮的山中氣息。然而盧書琳在想到蘇雲飛幫她爭取,與他獨處的機會時,她純靜的眸子不覺的掩上一抹茫然。

進公司工作已一個多星期了,而她和龍雲嘉的交集卻寥寥無幾,除了他與眾多友人的聚會,紅顏娥眉的約會,公司的業務會讓外,還有數不清前來要他算算命,解個命盤;看看風水等等的不速之客,他的時間幾乎都排得滿滿的。

再加上她在十二樓上班,他在十三樓,其間又有高鈴玲為首的「金、木、水、火、土」這五人為護衛,她幾乎是一出十三樓的電梯門,不管手上有無蘇雲飛費盡思量,絞盡腦汁要她可以乘機好好和龍雲嘉接觸的簡單公文,他們五人總是客客氣氣的要她轉交給他們即可,再由他們拿給他,而公文下來時,同樣還是由這五人回轉給她。

幾日下來,盧書琳也厭了,而蘇雲飛顯然也火了,在接到龍雲嘉因得知今;日時運知不宜出門後,他即要蘇雲飛將需要審署的公文交給高鈐玲,由她送到他家來。

不過,他並沒有按照指示,反而大刺刺的跑到十三樓耍高鈐玲將需要簽署的公文交給他,然後他會連同手上的公文一起拿去給龍雲嘉,而結果是由盧書琳來送文件給龍雲嘉。

她一邊踏上階梯一邊想著,自己當然瞭解蘇大哥的熱心幫忙,可是要她和龍雲嘉展開一場『迷信激辯,卻有些力不從心,因為她老覺得自己不會贏。

按了電鈐,沒來由的,她的心竟怦直跳來,如果她對自己坦誠點,其實她是很期待再見見他那潘文風的俊朗面容的。

門陡地被打了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火辣辣的熱吻,措手不及的她嚇得將手中的文件掉了滿地,因錯愕而張開的唇瓣立即被龍雲嘉火熱的舌尖探入。

因昨夜一整晚幫友人解命盤的他,直至天色泛白時才安然人眠,在小睡兩、三個小時後,即起身看看今日時運,出門的吉時、吉方等等,在得知不宜出門後,他開開心心的在客廳旁的和室睡了個回籠覺。

而在門鈴響起的剎那,他半睡半醒的起來開門,瞇著眼看著身後閃著陽光的婀娜身影,想也沒想,他就認為是高鈐玲幫自己送文件來了,只是這一次的親吻,擁抱,怎麼有些不同?

鈴玲的吻一向是高桿、富有技巧的,怎會如此青澀?然而這份感覺卻又甜美得令他眷戀不已,龍雲嘉刻意不理會心中升起的一道疑惑,他繼續以靈活的舌尖探索她唇中的甜蜜。

他擁抱的大手引領著盧書琳冰冷僵硬的雙手探索他悸動的胸膛,而他的手再滑溜到她柔軟盈握的胸脯。

就在他的大手挪至自己柔軟禁區韻剎那,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滾燙,這種感受是她未曾經歷;她無助、無措卻又不捨。

他仍微閉著眼睛,熾熱舶唇不停的柔蹭她甜美的櫻唇,一雙大手也不停的愛撫她玲瓏的軀體。火熱的愛慾指數不斷向上攀升;他緊緊擁吻著她,驀地他一把橫抱她,擁吻未歇的抱著她穿過門檻,步入客廳來到一旁的和室。

酥麻與戰慄充斥著他們彼此的身與,急促的喘息聲將空氣塞滿了每一粒情慾分子,在他急遽卻又輕柔的將她放在榻榻床上時,一直迷迷濛濛的龍雲嘉忍不住出心中難以抑制的熾烈慾火,「老天,你今天全身就像裡丁一層蜂蜜似的,那麼甘美純淨,我從來沒有這麼急於想要你的衝動;鈐玲…。」

「玲玲」兩宇就像是化解盧書琳被莫名挑起慾望迷咒的咒語『,理智快速的劈進腦海;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推開了俯身接近自己的他,再衝動的摑了他一耳光「拍」一聲,被慾火沖昏頭的他終於睜亮了一直半瞇著的雙眸,「鈴玲,你……書琳?」他錯愕的看著臉上一臉羞紅,不知是怒氣還是羞慚的她:「你怎麼會在這兒?」

盧書琳被問得一呆,是啊,她只是送些公文過來給他批閱而已,怎麼就恍苦失了魂;還迷迷糊的跟他的情慾起舞?

羞赧的紅光燒灼著她白皙的臉腔頰,她忍不住閃上眼睛,不敢注他俊逸的臉孔龍雲嘉屏住氣息凝睇著她透著紅霞的粉麗佳顏不可否認的,他的身及心都還嚮往著與她共赴巫山。

其實在朦朦朧朧的愛撫她時;他的心多少也曾發射出她不是鈴玲的訊息,只是他不願多想,只想全然的感受這股未曾碰觸的璀璨慾火。而老天原諒他吧,他實在好想再碰觸她。

這一個星期他是忙得昏頭轉向,可是卻仍渴望見見這個樹精,不過在辦公室的「五行」卻像設了天羅地網,讓他們倆連接近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在每日觀農民歷,得知自己的運勢仍弱時;他倒不勉強和這美麗的樹精見面,因為再過五天,他這個月的壞運勢就結束,再來就氣順運佳,到時追求這個「樹精」變為「凡人」的盧書琳時,必能手到擒來,只不過,運勢是分分秒秒在變化的,他怎麼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偷到她的吻,而且還撫觸了她同樣清新可人的婀娜身子。

在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以抑制那些仍被撩撥的愛慾經後,龍雲嘉整理一下衣服,才啞著聲音道:「書琳,對不起,我以為……」

「不,別」她霍的張開跟睛,在瞟他一眼後又趕忙低下頭,幽幽的道:「別……別說,我都瞭解。」。

事實上,盧書琳不想聽,這一段如水火般的排山情濤挑起了她在與他十二次無一言見面時即萌芽的情慷雖然心中警訊依舊,但是他這一星期的按兵不動;卻讓她渴墊見他的慾望更濃。

在拉拉身上的連身藍紗長衣,她靦腆的站起身,「我……我去將文件拿回來給你批閱。」

不待他回答,她即快步的跑到門口拾起那些公文,回身拿進來給他後道:「我先回公司了。」

「等一等。」龍雲嘉急忙喊住盧書琳;他實在很想和她多相處幾分鐘。一見她停住腳步;他試著綻放笑容,「先坐著吧,等我把公文批一批再給你帶回公司」

「嗯。」她尷尬的點點頭,走回和室坐下。

一股壓抑的低氣壓陡地降臨,凝滯的氣氛取代了剛剛的情慾,連呼吸聲都顯得刺耳來。

「呃……是鈴玲沒空送文件來,還是……,他試著打開話匣,驅散一些滯悶的空氣離子。

「不…不是,是蘇大哥托我拿來的,我沒有碰到鈴玲。」她低聲回答。

這下怕是要辜負蘇大哥特別給予的機會了,本來是要和他來場『迷信激辯』的,問題是她現在喉嚨乾澀不已,本不知該如何展開激辯,苒加上剛剛那番陰錯陽差的柔情撫愛……想著想著,盧書琳不由得搖搖頭。

「在想什麼?」龍雲嘉放下了筆,看著一臉愁容的她。

她苦悶一笑,根本回答不了。

「呃…對了,我一直沒時問問你工作情形如何,還適應嗎?」

除了點頭外,她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了?是被雲飛壓搾太過,不敢說出批評的話?」

她再度搖頭。

見狀,他不禁泰然失笑,「書琳,難道你怕我?」

盧書琳愣了愣,在舔舔乾澀的唇瓣後,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喃喃的道:「不,不是,只是我……」她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只是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她咬著下唇,無措的別開臉去,她絕對是不怕他的,可是她怕自己,怕自己那莫名的情慷;怕自己對他的情不自禁,然而為什麼是他呢?從不曾心動的心靈為何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卻心動了?為什麼?

「巨蟹座的你,今年的感情甚為濃烈,第五宮與木星成一百二十度角,今年也是喜氣洋洋的一年,有機會紅鑾星動,還可能會踏人紅毯的那一端。」瞧著她臉蛋突然飛上的一抹嫣紅,龍雲嘉不禁習慣性的分析起她今年的愛情運勢。

「這…這根本是胡說人道。」她支支吾吾的駁斥;然而心中卻因他的這一席話而激盪不已,難道真是如此才會令她對他產生莫名的情愫?

「書琳,你已經為某人心動了,是不是?」他突然溫柔的凝視著她。

盧書琳被看得心頭小鹿亂撞,只覺得全身血液在瞬間衝向腦門,紅頰燒燙不已,同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意識也閃過腦海,她知道再持續和他接觸是很危險的,因為他雖然宿命,迷信,可是他致命的男性魅力卻是平凡的她難以抵抗的……

龍雲嘉瞅著她愈形羞怯的秀麗臉蛋,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坦白,在情場上所向披嘩的他,當然也遍嘗「百唇」然而她給他的感受是最別緻,最引人的,就像吸吮著一處清翠沁涼的甘美泉水,令自己流連忘返想一嘗再嘗。

這難道就是親吻精靈的特別感受?

凝睇著她,情場老手的他當然不會錯讀跟前這個女孩子眸中的困惑,愛慕及無措。沒錯了,他們倆果真有天賜的天機情緣,因為他們兩人對彼此都有一股感覺,而那就代表了他們之間的情緣,這段奇緣歷延續的情緣就是要龍雲嘉順天道而行,與盧書琳走到一段情路直至緣滅,要不,情債乃屬相欠債,今世沒還下一世又得糾纏不清了。

思緒至此,他突然眼露深情握住她纖細的小手,「我們之間真的有天情緣,你也有感覺的是不是。」

「這……我……」她目瞪口呆的瞪著他。:  「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尤其是剛剛那陰錯陽差的一吻……」    「你莫名其妙的在胡扯什麼?」盧書琳趕忙甩開了他的手。

「不,這種感覺是雙方面的,要不然你也不會讓我一路吻你到這兒,所以那代表我們之間可以發展愛情,也必須發展愛情,不然,吞石眾生,可不是每一對男女都可以經歷我們剛剛的非常感受。」

「聽龍雲嘉又是宿命論的消極想法,她原先澎湃洶湧的驚悸感覺,頓時遁入冰山,混濁的心思也跟著清澈起來 .」難道你處處留情、結交紅粉知己的理由也是如此?「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上我命帶桃花,今生注定得和女人糾纏不清,只不過,我年年改運並以風水解運,因此縱有桃花但還能取得圓融,合則聚不合則散,一切倒也平安。

看著面色顯現難以苟同的盧書琳,聳聳肩;他從不勉強別人相信自己的理念;只是他也不會因別人的不苟同而改變自己的理念。

雖然在今年年初卜算自己整年的命盤時,他知道將有一關「情劫」難過,而且還可能有血光之災,但是依他天天看民歷,算算紫微斗數,攬鏡觀色等等,他也相信自己絕對能安然度過。

盧書琳抿緊了唇,看著眼前輕而易舉就擷取到她內心忐忑不安情懷的男人,「我…」她朱唇只輕吐一字就戛然止住,她不如自己該說什麼,承認對他心動?抑或否認?

「相信你也知道情子牽扯的是個『緣』宇,緣起緣滅命中注定,我既然已坦承對你的感受,你又何必否認?」 她輕咳倆聲,侷促的不知如何應話。「書琳。」他再次欺身過來。她雙手抵住龍雲嘉壯的胸膛,一股不可言喻的親暱感卻因這動作而浮上心頭;她抬起頭,凝著溫柔以對的俊臉,任由心中的警鐘大響。

「我,」盧書琳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一個吻對我而言,意義並沒有你的感受來得大,我也不會因一個有感受的吻而開始對你釋放埋藏在心坎深處的情感。」

「我們可以在彼此的人生中共度一段可預知的美好情感,你為何要拒絕呢?」他不能理解的道。

「因為我要的是專一,而這是你沒辦法給予我的。」她放開了撫觸他溫暖胸膛的雙手,柔聲一歎,喃喃低語道:「若依你宿命論的解釋來,我倒是應該將所有的情感傾注在周子康身上,他之於我,不僅有『情債?、』錢債『,還有更多的恩情債。

對她輕如蚊聲的低喃,龍雲嘉雖然豎耳傾聽,但仍沒聽懂,他皺起眉頭道:「你剛剛說什麼?」

盧書琳搖搖頭,「沒……沒什麼,只是。」她凝重的望著他語重心長的道:「我相信你非常明白自己的外貌及家世要擄獲一個女人的心是非常容易的,這或許就是你口中的桃花,然而就算我承認對你有一些特別的感受,我也不願意成為你其中的一朵桃花。」

「為什麼?難道你要與我再糾葛到下一世?『他思索了一下回道。

「我這一世都顧不了了,哪還想得到下一世?」她毫不躊躇的回答,超越年齡的成熟思慮在那張雪白的絕俗臉上添加了更多引人的情慾。

這一刻,龍雲嘉打從心底感受到她的光華魅惑,佳人雖不愛他而自己卻對她起了眷顧之心。他突然露齒一笑,心中也維持原來的決定,既然「緣起」,他當然得在「緣滅」之後才放開她。

「書琳,我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鐵定不淺的。因為在我們彼此的感受中有著『眷戀,二宇,這是不捨的開始。」他開玩笑的屈指一算,「再過五日,我將會對你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到時候我們—定會變成男女朋友的。」

「五日後?」

「嗯,那是新月份的開始,對肖虎的我而言,在這新月份中,除了有幾日運勢較差外,大部分的日子,可說是人形光昌、吉連非凡,應該是可以心想事成的。」他信心滿滿的解釋。

聞言,盧書琳的臉黑了一大半,她真的懷疑自己是否有超強的能力可以治癒龍雲嘉這凡事都卜吉凶禍的行事原則?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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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5:04 |只看該作者
第 三 章

「書琳你和雲嘉是不是有進出什麼愛的火花?」蘇雲飛一臉賊賊的問電腦前的盧書琳。

她靦腆的瞥他一眼,馬上又回到電腦上。

「不說也是沒關係啦,只不過蘇大哥很擔心你這纖弱的樹之精靈會被海淹沒,更怕她會將你砍了當柴燒。」他邊還邊做出砍柴的動作。

她微咬下唇,思忖著該不該向他說出一星期前發生的那一吻。

「其實雲嘉在感情上就是那回事嘛,他一定是認為跟你也有一段情緣,所以這兩天才會又是鮮花,又是禮物,再加上三不五時的來咱們這個樓層報到,凝視你半響,再聊聊天後,才心甘情願的回去辦公。」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瞄了右方桌上的一束束花海,她終於招認了。

一聽,蘇雲飛笑傳都闔不攏嘴,他開心的道:「簡單嘛,就跟他談談戀愛,反正既不傷身又可養顏美容。」 蘇大哥。「盧書琳不可思議的皺起柳眉。

「女人在談戀愛時是最美的沒錯吧,再者多一個人呵護,不也能身強體壯?」他笑瞇眼的朝她貶眨眼。

耳聞這好笑的解釋,她不覺噗哧的笑了出來。「你也贊同了是不是?」他開心的拍拍手,也開始思索該如何教盧書琳以愛來感化龍雲嘉的「迷信論」。「真沒想到我竟然會多出一個盟友?」龍雲嘉打趣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又來這裡『逛街』了?「蘇雲飛不客氣的看著倚在辦公室門口,手上還拿了一大束百合花的他道。

盧書琳的粉頰再度襲上一抹紅,她驚慌的低頭,在鍵盤上敲打開來。

他走到她的身旁,風流佩儻的將花擺在她的桌上後,才懶洋洋助瞅了蘇雲飛一眼:「既然要當我的盟友就稱職些,別在這兒當大電燈泡。」「我說總裁先生,這兒可是我的辦公室,而且我建議你還是帶著人到外面去談情說愛比較好,不然待會兒鈴玲那個醋子一來,你可沒啥機會談情說愛。」

龍雲嘉爽朗一笑,「好是好,但就不知佳人賞不賞臉?」

「書琳」蘇雲飛走近她,拉她到一旁,附耳道:「別忘了你的一千萬任務,他現在都自投羅網了,你還不乘機教育教育他一番,好早早完成使命?」

「可是我…」她面露難色。

自從龍雲嘉在七天前宣稱會在這兩天展開攻勢後,她的心沒有一日安定過。尤其是這兩日,他動不動的就以深情款款的眸光凝睇著她,害地連連失眠兩夜,她也明白他對自己的吸引力是一日勝過一日。

因此,盧書琳暗暗作決定,她並不打算完成這一千萬任務,只希望在三個月期滿之後,領回龍瑞成承諾的一百萬元就好。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多搶些錢,只是以愛情來感化他的怪癖,這個代價太大了,她自認在感情方面不是個收放自如的人,一旦付出了愛,為情所傷又豈是錢錢財所能撫慰的。

「去,去,去!」見她吐吐了老半天,也沒吐出一字來,蘇雲飛拍拍她的肩,乾脆的道:「他是總裁,我是你的上司,現在我規定你要同他出去喝杯咖啡,就這樣了。

「這話說得好。」龍雲嘉開心不已的拉過她的手,「我們還是快出去,免得『舊愛』跑來就麻煩了。」

內心掙扎的盧書琳在纖玉手接觸到他溫暖大手的剎那,才明白他的內心有多渴望碰觸到他,而先前那陰錯陽差之吻的深切感受也在瞬間回籠。

蘇雲飛得意非凡的看著被拉進電梯門的她,心想,太好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能向龍瑞成報告好消息呢。

半晌,高鈴玲面露妒意的衝進他的辦公室。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蘇雲飛好整以暇的看著怒氣沖沖的她。

「蘇雲飛,你幹麼安排個狐狸精接近雲嘉。你明知道我和他最近……」

「我知道,你和他最近好得不得了,但是你也別忘了,他先和雅嫣也好得不得了,還有更早的蘭紫、娟秀、麓妮……」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她忿恨的攔住他的話。

「那」他笑逐顏開的輕撫下巴,「你恐怕也屬於過去式了。」

「你……」她為之氣結的說不出話。

「我相信雲嘉再不久一定會告訴你,你們之間的情緣已了,他現在要去償還另一筆情債了,對不對?」他若有所思的調佩她。

高鈐玲被問得語塞,事實上,龍雲嘉確實是如此向高鈴玲解的,可是她一直以為他會永遠疼惜她的,她實在不甘心這麼快就成為他的過去式。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進咖啡館,熱絡的招呼聲隨即朝龍雲嘉而來,當然,眾人的目光也自然的落在他的新歡上。

盧書琳面霹靦腆的看著他笑容可掬的和眾人拍肩,握手,甚至對其中的幾名女人親吻臉頰或擁抱。

他受喜愛的程度果真是男女老少不拘,她一邊在心中想著,一邊也反觀自己,泛泛之交只有小貓兩三隻,知心的?沒有!

「八卦星君」,有沒有空啊?我前陣子剛看了一幢房子,可不可以幫我看看風水?「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士熱絡的拍著他的肩膀。

「可以,我安排一下時間。」龍雲嘉爽朗的應允。

「謝謝,謝謝。」他笑呵呵的再度拍拍龍雲嘉的肩才坐下身來。

幾度寒瞳下來,他才領著盧書琳坐在咖啡館裡的最角落。

服務生笑容可掬的端來兩杯泛著咖啡香的濃郁咖啡,透著氤氳繚繞的水霧,他微微一笑,用炯炯有的眼眸凝睇著她,「怎麼都不說話?」她搖搖頭,不知該什麼?

剛剛一大群人雖打量著她,但並沒有想認識她的意味存在,要不為何連問個名字都無?還是他們已習慣了他換女伴的速度?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沒有將你介紹給他們?而他們也沒有向你自我介紹。」

「你……」盧書琳訝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容易就猜中她的心思。

「如果我是觀你的面相、神情而得知的,你信不信?」她緩緩的搖搖頭。

龍雲嘉無所謂的聳聳肩,啜了一口香濃咖啡,「你不信也沒關係,可是我確實是由此得知你心中感覺,你先是面露靦腆,而後又面露期待,接著就是失望與疑惑。

她啞口無言的瞪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竟是一覽無遺的呈現在臉上?

「其實面相並不光看五官而已,它還輔以神色,氣運佳之人面露光彩;氣運晦黠者面露黯沉。」

「是嗎?」她仍有疑惑。

「嗯,找個你認識的人來,」他想了想,「就以高鈐玲的面相來,她那對媚眼是屬干下三白眼,多桃花,不過因嫉妒心強,在個性上喜歡管男人,因此雖然多桃花,但戀情始終無法持久。」

聞言,盧書琳直覺的搖搖頭,「情人眼裡容不下一拉粒子,這和面相本無關,若真的沒有妒嫉,那就是愛得不夠深,愛得不夠專一。」

「不對,不對!」龍雲嘉反對的答辯,「像我說來,我在交往的女友當中,也有我相當專情之人,可是在她們琵琶別抱之時,我也不會妒嫉,我只認為我們是情緣已盡,如此而已。」

「你從沒妒嫉過?」她懷疑的道。

「沒錯,你看看我的鼻子,鼻翼寬厚,精力旺盛,鼻孔寬大,氣量也大,所以以面相學來,我是隨緣之人,不善妒嫉。」他侃侃而談。她有些無力,不,該是萬分無力的看著開始研究自己面相的他,她不由自主的端起咖啡,欲擋住他專研的眸子。

「書琳,你…」

『不,我不想聽,我想我得再重申一次,我不想聽這些沒有依據的話。「

龍雲嘉大大的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不過,我只講切身的事情就好,其實你內心在掙扎著不知該不該接受我的感情對不對?」

「我從不是個宿命論者,我相信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思維,而不是一個半調子算命仙的蠢話。」見他信心滿滿,盧書琳放下杯子,沒好氣的回道。

「你把我為一個半調子算命仙?」他不平的瞄她一眼,「我比那些人可有格多了,不打誑語,也不收費用。」

想了想,她靦腆的道:「或許吧,可是我沒辦法接受一個思想與我如此相左之人。」

「可是有我這種男友的好處可多了,可以讓你逢凶化吉,幫你改改運勢…」龍雲嘉深邃的眸光中全是篤定。

沒有必要,我平常就會注意自己時身體,不與人結怨,做事小心,哪還需要用你那些法子來保我平安?「

見他老是在那些她聽不進去的框框裡打轉,盧書琳的口氣愈來愈難保持平穩。

「可是我排過你我之間的命盤,我倆今生有一段情緣,而此時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彼此的磁波又強,想要不變成一對戀人是不可能的。」他興致勃勃的道,一手還越過桌子握住她的柔荑。

她僵硬的拉回自己的手,「我想你大概是天下第一人以此招來釣馬子的,先品我們有天機情緣,而後還得等五日才能展開追求,之後,則開聊些有的沒有的迷信之事,憑你的一番片面之辭想讓我相信你我之間有一段情緣?」她以那雙柔淨剔瑩的眸子凝睇著,「事實上,我認為我倆之間是不該發生任何攸關感情的事,因為你和我的個性是南轅北轍,就算我們彼此有你諛的那種感覺,也該斷念才是。」

「這……」他沉吟一會兒道:「你不該如此的,我們之間一開始的感覺就很特別,尤其在會見你之前,我早看到你這容顏好幾回了,這難道不是天意的安排?」

不,那是『凡人』的安排,她在心中回道。

盧書琳仔緬的盯視龍雲嘉信心滿滿的眸光,可想而知,他們倆之間絕對是話不機半句多,她實在不願也不想再和談下去了。

「咖啡也喝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吧!」她站身子打算離開。

「別這樣子。」拉注她的手,「也許我的說法不夠中聽,但是我對你的感覺真的很特別,你就試著跟我走走看好不好。」

她受不了的凝著他,抿抿嘴,再度坐下身來。

「緣分這字兒是很奇妙的,它也是有期限的,一旦錯過時間,也許後牛輩子連碰一次面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們不要錯失這份機緣好不好?」他繼續勸慰。

盧書琳無言以對,孤立的心雖然渴望避風港,但卻不是一個日日算違的男人,可是或許終其一生,她都沒有機會再碰見一個讓自己如此心儀的男人呢?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難道這就是那些無法掌控感情之人所謂的釋懷?一段曾經擁有的愛情在別人的身上也許可能成為天長地久,但她和龍雲嘉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有交點,她能抱著預知心碎的芳心來接受他的追求。

「書琳,我知道心思細膩的你可能沒有辦法接受我的愛情觀,可是讓我倆成為陪伴彼此生命旅程中的一段扶持者,不也是一種美麗?」龍雲嘉從容自若的繼續說道。

「你這話不就說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天長地久?」她落寞的道。

「我不想騙你,命帶桃花的我,若有婚姻只會惹來更多的不快,因此紫微斗數里雖也清楚的說明我不宜結婚,然而好友,紅粉眾多,一生並不寂寞。」

「我很難相信算命上你不宜結婚,你就不結婚,該和我交往則要求和我交往,該和高鈐玲分手則分手,你的一生依附著算命學行走,那麼你所受的教育,思想的客主觀又有何用呢?」盧書琳很難苟同的論調。

「生命的轉折點不定,我也不是單單的順應所謂的運命,只是有個方法讓我可以預先的改變劣勢,不也是—件好事?」

「罷了,我的教育程度不高,怎麼說也說不過你。」她捩抿唇,不想再浪費唇舌與他辯駁。

「你開始在怨天允人了。」龍雲嘉打的道小「我沒有!」

「沒有?教育程度的提升是可以靠個人努力的,何況,」他突有所悟的道,:我這幾天也排過你的紫微斗數:「

「龍雲嘉!」她不悅的瞠著他。

「別動怒,你不願給我時間多瞭解你,我只好靠這些你認為的旁門左道來瞭解你了。」

她別開臉,不想再正視他。

「以你的行為觀來,癸巳運巨門化權,壬辰連天粱化碌,辛卯運……」

無奈的聽著他,連串的專有名詞,盧書琳考慮著要不要乾脆起身而去。

「總之;你有讀書的命,聰慧的你要拿到碩士,博土學位都沒有問題,除非是環境受限…」

最後的「環境受限」四個字,讓她將目光重新移回他的身上。

「被我中了是不是?」龍雲嘉得意洋洋的笑道。

她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我進公司,在履歷表上從沒隱瞞過我的高中學歷,可是我的日文流利,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對此產生合理的懷疑『合理的懷疑』,因為日文不是我的母語,再加上台灣的語文教育尚在起步階段,因此為何一個高中畢業生會流利的日文?這個合理懷疑是很正常的,即使不排紫微斗數;大家也會想到原因。」

其實那份履歷表上,除了她的名字及教育程度是真的以外,在台灣的家庭背景;電話、住址、親友等等的資料都是假的;為預防她在三個月到期時,仍無法完成使命而必須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龍雲嘉的生活之外,所以蘇雲飛幫她杜撰了那張幾乎全是偽造的履歷表。

聞言,龍雲嘉不在意的聳聳肩道:「你說得有理,只不過我說的也是實情,對不對?」

對他的執拗,盧書琳著實感到沒轍,幽然的道:「總之,我相信我倆目前的命不同,但那並不代表我日後的成就會輸你;」

對這一點,給予她肯定的目光。

「只能說我背負的責任遠高於你,雖然也同樣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但是我必須很快的接受命運的磨練。」

「如果及時改運,也許……」

「沒有也許,這是人為的,怪不了天也怨不得地。」她住口不再多語:如果父母沒有那般迷信,現在的她可能也會有口中的「也許」吧;盧書琳閃著淚光的眼,悲淒的看向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小雨。

龍雲嘉凝睇著她完美的裒慟側臉,一股心疼的強烈感突然湧上心頭,二十一歲的她原該是無憂無慮的在學的象牙塔裡過著稚子般的學生生活,然而命運卻將她拉出那裡。

「我真的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將眼淚逼回的她,顫著聲音站身來。

「可是這場雨來得突然,我們又沒帶傘:」他抓住她的手。

她掙扎的撥回他的手,搖頭道:「沒關係,只是小雨而已,何況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又近。」

「可是…」他猶豫一下道:「我今天絕不能被雨淋到,不然會禍從天降。」

聞言,盧書琳臉上一黯,全身無力的頻搖頭,「沒關係,你就繼續在這裡待到雨停再出去,我先回去。」

「可是書琳……」

我真的想走,工作一天,我很累。「

不想再多什麼,她從皮包裡拿出兩百元放在桌上,「雖然我不相信情債,可是我相信錢債,所以這杯咖啡的錢我自己付。」

龍雲嘉愕然的盯著她。

「再見。」

見她起身優雅的往門口走去,想與她再多聊一會。兒的感覺就更加濃厚了,他看著門外徽微的小雨,心想,應該沒什麼事吧?!既然自己的心裡要再跟她多一些,那就該順著心意而行,至於禍從天降?小心點也許沒事!

思走至此,他趕忙買單,步出門外,喚了已走了幾步遠的盧書琳,「書琳。」

她訝異的回轉身子看著步出咖啡館雨棚,而接受綿綿細雨洗禮的龍雲嘉,他剛剛不是說會禍……

「砰」的一聲突然入她仍然驚愕的腦海,她直覺的抬起頭來朝那聲響看去,一個從天而降的花盆正以直落地的姿態快速下墜當中。

怔愣的她,呆立的線屋隨著它直而往下,在龍雲嘉快步跑向她的身影與花盆的實物即將相撞的剎那,她才反應過采,出聲大喊,「小心頭上……」

來不及了,「砰」的一聲,停下步伐,正巧抬起頭的他結結實實的被花盆用力的「親」了一下。

在他頭昏腦脹,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盧書琳擔憂的臉龐正俯身向前,他沙啞著聲音可兮兮的道:「早……早說過不可淋雨會禍從天降!」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失去意識,額頭流血的他,她這會兒真的沒了主意,怎麼可能真的飛來橫禍,這…這真是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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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6:35 |只看該作者
第 四 章

「哈哈哈……」捧腹大笑的蘇雲飛直指著躺在床上、頭上縫了七針的龍雲嘉哈哈大笑。

龍雲嘉送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眼中的哀怨之光可不淺。

「蘇大哥,你就別再笑了。」盧書琳內疚的走近笑得樂不可支的他。

「為什麼不笑?」他白了她一眼,「他不是一天到晚改運,看吉時、吉方、算命盤,怎麼就沒有算到當時要跑快一點,這樣就不會被撞得頭破血流了?」

「可是他是因為……」她倏地住了口,事實上,她也不明白龍雲嘉何會突然改變心意,站立在雨中?

「我告訴你,其實我早算到淋雨會沾晦氣,會倒大楣,可是我想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這樣也才能跟書琳多聊聊,怎麼知道果真會禍從天降?」龍雲嘉委屈的瞥了他一眼,「我說的可是實話,我事先就跟書琳提了。」

「是嗎?那也許你是干禍從口出,誰教你一開始就那麼烏鴉嘴?」『蘇雲飛毫不同情的調侃他。

「拜託,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剛剛來探望的一大群朋友……」

「是啊,我是想他們的同情心已經氾濫成災了,也不差我這麼—個,對不對?」蘇雲飛開心的道。

「蘇大哥。」看著他被蘇雲飛調侃,盧書琳突覺不忍,忍不住再度出聲阻止。 「」不捨了?「蘇雲飛故意打。」哎呀呀,瞧我剛剛才趕走了一大堆的超級電燈泡,居然忘了自己也是幾百瓦的大燈呢!「他邊笑邊搖頭的開始往門口走去。

「我……我也要走了,等等我;蘇大哥。」她一見只有自己單獨處在他這間充滿男性魅惑的臥室,心中通卜通狂跳不已,趕忙也要走人。

「不不不,你不行,」他將她推到床沿,「再怎麼說,你可是第一個讓這八卦星君首開先例,居然不顧預知的危險而讓自己深陷雨中之人,所以基於人情道義,你也該以身相許。」

「蘇大哥,你在胡什麼?」盧書琳臉一紅。

「呃……不是,我說的是你也該守在他的身旁照顧,照顧一下,再若我投猜錯,待會兒得到消息的金木水火土可能就要趕過來了,你們還是這時間多聊些體知己話吧,尤其是那個金,她還不承認她自己是過去式呢。」

「這……」她猶豫不決。

蘇雲飛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她推倒在龍雲嘉身上,奈何她下降的角度不對,一隻玉手就朝著他剛縫合好的額頭厘下去。

「好痛啊!」他忍不住哀叫一聲,不知道這算不算「禍從天降」?

「對……對不起!」她急急忙忙的直起身子「沒關係;就讓他抱著,平衡,平衡一下傷口的痛楚就好了。」蘇雲飛又將好不容易站直的她推倒到他身上。

「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啊,兄弟!」他喜不自勝的看著趕忙抱住她的龍雲嘉。

龍雲嘉暗暗吸了一口氣,在稍微降低疼痛指數後,他才在心中歎道,那有這樣的照顧法。

挺著蘇雲飛開心軟著口哨的寓去身影,他稍吁了口氣,才將注意力放回懷中的軟玉溫香。

「不,不,別起來。」見盧書琳掙扎要直起身,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攬得更緊。

雙頰飛上紅霞的她在瞅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一顆心不規律的猛跳著;起伏不定的胸捕更是緊厘著他壯的胸膛,這一柔一剛惹得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龍雲嘉炯炯有的目光細細的巡著這張纖細瑰麗臉上溢發而出的動情憐惜,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心皆渴望與她來一道真實接觸,心猿意馬的他沒有考慮太多;半瞇起眼;性感的唇瓣緩緩印上她無措卻誘人的櫻唇。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粗魯的打了開來,美艷的高鈐玲旋風式的闖進來,身後緊跟奢的是余佳桃、黃瑜汶、曾宏及姚壤維。

他暗暗呻吟一聲,看著驚嚇彈桃起來的書琳,這一幫「金木水火少來曲真不是時候;他的好事全被破壞了,他還沒親到她呢!

「雲嘉,你撞破了頭,一定很疼吧?」

高鈴玲雅然嬌嗲著聲音卻是粗魯的推開驚慌坐在床畔的她後,再俏盈盈的坐上床沿。

「縫了幾針,沒事了。」他將枕頭塞到身後,坐起身來。

「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全聽說了。」她極其不滿的看了面露愧色的盧書琳÷眼,才正著他道:「依星座、磁場、血型,你和她本就不合,說得自一點,她本就是你的剋星,掃把星,要不怎麼會一出去喝杯咖啡就弄得頭破血流的 .」這事是我自己的疏忽,走路沒有看路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她當盧書琳不在場似的大肆辱罵,一股不驀地湧上心頭,龍雲嘉想也沒想的就為盧書琳出頭。

「雲嘉,你……」高鈴玲不依的以擦著紅艷艷指甲油的纖指在他的胸膛輕撫著,『你是大夥尊稱的』八卦星尹『你焉會不知昨日自己不宜淋雨?「

「呃……」他被問得語塞。

「沒錯,確實是我害他的,若不是他從咖啡屋跑出來追我,他確實不會被花盆打到。」沉默無語的盧書琳突然接過話道。

「看吧,她都承認了,你幹麼幫她話嘛。」她不開心的噘起嘴。

「我沒有幫她說話。」看她大發大小姐脾氣,又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龍雲嘉難得的沉起臉,「腳是長在我的身上,是我自己跑去找她的,跟她何干?難不成她能遙控我的雙腳。」

「這…」一句話將高鈴玲的嘴整個堵死。

「算了,反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麼都別說了。」他的臉色再度和緩,目光落在一直靜默不語的余佳桃等四人身上,「謝謝你們來看我,不過我沒事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你多多休息。」四人異口同聲的道,而後則將目光齊落在他們的「召集人」身上。

只見她噘了嘴,悶悶的道:「我要留在這兒照顧雲嘉。」

「不用了,你也回家去,再說我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明天照樣可以去上班。」

「我不要,留這個掃把星照顧你,我怎麼放心?搞不好會連走霉運呢!」高鈴玲不依的拒絕。

「你是在詛咒我?」龍雲嘉不悅的挑高眉頭看她。

「當然不是,我是關心你。」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還是請鈴玲照顧你吧!」盧書琳輕聲的道。

「書琳。」他攏起了兩道濃眉。

「鈴玲是有心要照顧你,而且她的話也錯,若是我不小心又害了你,那這個掃把星之稱可能從此會黏在我的身上,」她輕歎一聲,「我從不希望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好友、紅粉眾多的你是無法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書琳!」他趕忙坐起身要拉她的手。

她退後一步搖頭道:「我們尚未開始,不妨就這樣讓它結束。」

「可是我對你有一股特殊感受……」龍雲嘉不死心的起身靠近她。

「沒用的,」盧書琳再後退一步,雙手也擋在胸前拒絕他的接近,「何況,你和我的觀念是南轅北轍,我們不可能有結局的,再者誠如你所說的,你今生是不可能結婚的,而我卻極度渴望一個守護我一生的港灣,說起來我想要的愛與歸宿都是你無法給予的,你又何必執著於我?」她認真的瞥了高鈴玲一眼,「我想她還是比較適合你,我……我真的很抱歉,再見。」

語一歇,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室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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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在美國華盛頓的龍瑞成,馬不停蹄的參加一場又一場的經貿會議。

在主席作出明日再研討的決定後,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了,他起身整理資料,再與眾人禮貌的寒暄幾句即步出會議廳。

一早開會到現在都已是傍晚時分,他很快的將手上的資料交給等待在外的隨行秘書隨即步入座車,疲憊的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半晌,車子已到下榻的飯店,他進入飯店大廳,疲乏的腦子突然想起了三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其實他早巳選定三個兒子的理想媳婦,只是能否如願還得觀看那三名搶錢美女能否達成任務?

「瑞成兄。」

一個親切的聲音突然入耳,龍瑞成回轉身子看著「信大傳播公司」周希倫偕同妻子黃心妮正熱忱的注著他。

「希倫兄,希倫嫂,你們怎麼也來美國?」他訝異的道。

話說周希倫的掌上明珠周子薇可就是他看中意的第三媳婦人選,只是公事繁忙,他們兩人難得有機會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年輕人的事,因此他都還沒有機會跟周希倫提起兩家聯姻的事。

另一方面,三號搶錢美女盧書琳和周家的淵源不淺,周子康對她是情深意重,只不過郎有情,妹無意,才得以讓她「感情空白」的赴日執行任務。

「我是陪心妮回來這兒探她母親;她母親最近人不太舒服。」周希倫體貼的道。

「原來如此,希望她人好多了。」他朝黃心妮點頭道。

「謝謝。」她微微一笑。

「瑞成兄累嗎?要不,讓我做個東請客,請客?」周希倫誠心邀約。

「不累,不過該是我做東請客才是。」

「那怎麼行呢?知道你帶領的考察團都住在這兒,所以我們專程來找你,為的也是想趁現在無公務纏身,多找你談談。」

「那還等什麼呢?就到飯店餐廳好了。」龍瑞成倦容盡消,他開心至極的交代秘書整理明日開會的事情後,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剛好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是關於我的三兒子。

「雲嘉?」他訝異的道:「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八卦星尹「做事一向沉穩,小心,謹慎;你日本的事業目他接手後,業績蒸蒸日上身邊的女伴也是左右逢源,圓融得很,哪像子康一樣,簡直像個驢子,讓那個盧書琳給要得團團轉,我怎麼說他也聽不進去。」一說到兒子,周希倫不禁忿忿然的。

龍瑞成笑了笑,沒有表示意見,畢竟這件一千萬任務可是秘密,再者他自己的兒子已讓他夠操心了,哪還管得了別人的兒子?

「除了終身大事外,雲嘉確實是沒什麼需要我憂心的,說真的我覺得子薇滿適合他的。」「你是指……」

「沒錯。」

「可是子薇那丫頭是個標準的現代辣妹,她對自己爸媽做主的婚姻大事可能甩都不甩,更何況她嘴裡常念的就是那句,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再來,她也常在網路上攻擊一些算命的半仙、神棍等等,什麼科技時代,人都登陸月球了,還有什麼前世今生輪迥,神仙閻王等等,我覺得要將子薇配給雲嘉實在勉強了些。」他就事論事的回答。

「這個我明白,而且我就是喜歡她的現代感精,另外以長相,(學歷來,他們兩人都相當登對不是嗎?我認為雲嘉就是精力太足才會去信那些有的沒有的,子薇也是活力充沛的女孩?我想他們兩人若真在一起,雲嘉也沒有力氣再去專研那些旁門左遭了。」

「可是…」周希倫對這樣的組合仍不看好。

「放心,我也不喜歡雲嘉的過度迷信,可是我有自信,他一定會慢慢改過夾的,到時,我希望你不吝嗇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和子薇好好交往」龍瑞成拍拍他的肩膀道。

「喔,那是當然,當然。」周希倫瞥了瞥黃心妮帶笑的眼眸一眼即高興的應允。

於是三人說說笑笑的邊往餐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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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凱,怎麼了?」周子康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些日子以來鬱鬱寡歡的盧凱煜。

盧凱煜落寞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又在想你姊姊了?」

這一次,他點了點頭。

「姊姊一個人在日本奮鬥賺錢很辛苦,你要多多體諒她。」

「體諒?」他「哇」的一聲突然哭了出來,「那姊姊有沒有體諒我呢?周大哥。」

「這……」周子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她連一通電話,一封信件也沒有,已經兩個月了,她一點也不關心我過得好不好。」盧凱煜滿腹委屈的道。

周子康被反駁的無語安撫,事實上書琳這陣子的確連點消息也沒有,除了一開始要求他好好照顧小凱的聯繫外,再得到她的消息則是由先前父親的征倍調查所得知的。

他在內心暗想著,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為什麼會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會真如父親所說的?要不,若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又何需這樣神神秘秘的,只留下空有聯絡不上她的住址及電話?

「周大哥,我求求你把姊姊帶回來好不好?」他旋轉輪椅面對周子康,雙手拉扯著他。

「可是……」

「你也不知道姊姊在哪裡嗎?還是她真是跟子薇姊說的到日本當妓女……」

「你在胡什麼?」周子康震驚的打斷他的話。

「我投有胡說!」他哭得淅瀝嘩啦的道:「子薇姊跟我說過了,姊姊就是為了多賺些錢才會到日本去的,因為日本人偏愛台灣女孩,而且姊姊又長得人見人愛,價碼肯定是最高,也許現在就是某某酒店的紅牌……」

「別再說了!」周子康怒火至極的打斷他的話,「子薇根本是在胡說,她是故意騙你的。」

「不,是真的,要不然如果是一份可以抬頭挺胸的工作,姊姊為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而我撥去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聽?」

「這也是於薇說的?『他勃然大怒的問道。

盧凱煜坦承的點點頭。

「哼!」周子康忿忿的哼了一聲,打算去找妹妹算帳。

「周大哥,你去日本帶姊姊回來好不好?我好想她。」盧凱煜淒慘悲涼的稚音在他身後響起。

周子康歎了口氣,回過身來凝睇著面露哀求的他,「我試試看。」

「謝謝你,周大哥。」

「不過,不管你姊姊這趟日本行做了什麼?我希望你將剛剛的那些話全部忘掉。

「嗯!」他重重的點一下頭。

周子康輕歎一聲走至客廳,揉揉疲憊的眉心坐下來,心想自己的爸媽目前人在美國;公司的事務又一大堆,他如何抽身前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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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嘉開心至極的擁著盧書琳步向餐宴的舞池,看著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不由得在內心竊笑,當上司就是有這個好處,可以動用公權享受私慾。

他摸摸頭上已折線的傷痕,心想,好在現代醫術發達,已看不到傷口了。

穿著一身深藍淡雅長禮服的她看了他摸那道傷痕的舉動時,一股內疚感不覺再度升起,只不過那種感覺僅是一會兒而已,因為「假公濟私」的他在私下多次邀她出遊被拒後,乾脆拿著頂頭上司的名,要她陪他四處交際。

「不,雲嘉,我真的不會跳舞。」一見他要拉她進入舞池,她急忙的搖頭。

「怎麼會?你就照著昨晚一樣,靠在我的身上輕輕擺動身子就好了啊!」龍雲嘉注著這張清爽剔瑩的粉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心動。

聞言,盧書琳臉一紅,她默默數數日子,他帶她參加這樣的宴會已有十多天了,從不自在的讓他挽著出席,到現在被眾人為他的最新當紅娥眉,她似乎也逐漸習慣了他的擁抱。而昨晚更是第一次,她能放鬆自己沉浸在迷人的氣氛,樂曲以及他壯胸膛的暖意。

凝睇著她臉上韻嫣紅,聰明的龍雲嘉不再說話,只柔柔的將她擁在懷中,隨著愉悅的音樂輕輕起舞。

仔細想想,在情場上所向披靡的他從沒有這麼辛苦的追過一個女人,可是他卻甘之如飴,因為她是樹精的化身,一個注定要和自己經歷一段愛情的女子。

說來說去,最幸福的該是他大哥龍雲青吧,昨天報紙披露了大哥和龔妮姿的婚事,和大哥鮮有連絡的他,當然得打個電話向自己的大哥恭喜,只不過……當他回想著自己的那幾句道賀話時內心卻突然湧起的濃濃羨慕,為什麼?難道從不想定下來的他也想安定了?

對這一閃而過的念頭,龍雲嘉吃的頓時亂了舞步。

「怎麼了?」盧書琳困惑的瞥了他俊顏上的怔愕。

「沒……沒什麼。」他牽強一笑,再次將她擁人懷中輕輕起舞。

天啊,他一定是碰到了這樹精而惹得他頭腦突然混濁不清,要不他是不宜結婚,不宜安定的,他的命盤是如此……

站在宴會一角的高鈴玲怨恨至極的瞪著兩人婆娑起舞的身影,忿忿的對著父親道:「爸,難道幫女兒去向雲嘉說一說也不成嗎?」

「男人的事,聰明的女人就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雲嘉是個好人才,我當然也希望他當我的女婿,可是他在和你交往時不也坦白說了,他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那你盡纏著他幹麼?」高均豪喝了一口酒道。

她不悅的抿嘴,心想,早知道找爸來幫忙是錯的,因為他也常在酒店過夜,對媽的怒氣也是無動於衷,但是她已被雲嘉打人冷宮多日,而又無計可施。

「好了,好了。」高均豪煩躁的又道:「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女兒,我明天介紹」卓騰商社「的大公子佐騰俊子給你,那傢伙沒啥主見,配上你的性子是再好不過了。」

高鈴玲靜默不語,但內心卻不停的思考著她父親的話,她一臉陰霾的看著舞池最引入注的那對俊男美女。

近日公司的員工及週遭的好友都在傳言,龍雲嘉這次追求盧書琳的毅力及耐心是有始以來之最,由於佳人不愛,因此頭一次在情場遭拒的他,不管是為了裡子還是面子,至少得「把」到她才能騾回顏面,也因此這截然不同的心境,也許真的讓他跌人情海也說不定。

她又嫉又妒的目光緊緊的扣住他那飄然陶醉的神情一會兒後,再看向懷中嬌羞且清柔的盧書琳,心想難道真是「旁觀者清」嗎?他們兩人之間散發而出的一股引人的契合柔光,是愛情嗎?

高鈴玲苦澀一笑,或許她真的該和佐騰俊子走走看,畢竟女人青春有限,而龍雲嘉的心又不在她身上,何況自己還是個習慣佔有及掌權之人。

4

「他還在假公濟私啊?」蘇雲飛瞥了手上還握著話筒,手足無措的盧書琳。

她點點頭,苦笑的道:「這次他要我陪他到東京出公差十天。」

他走過去將她仍滯留在手上的話筒放回去,「看樣子,他為了得到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我聽他說,」他賊賊的瞅她一眼,「除了近兩個月前,你送公文給他簽署那日,被昏昏沉沉的他偷了一個熱吻後,這些日子他被迫當起了純真少男,除了擁抱外,連Kiss一下也不成。」 .盧書琳臉頰發燙的將掩至頰的烏絲撥到耳後,事實上龍雲嘉確實有想更進一步的舉動,可是她因害怕而拒絕了。

日日相處,時時面對他不時柔情以對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正無法自拔的陷入他的魅惑當中,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面對這樣一個風俊郎的殷殷情懷,雖然掙扎於親密行為的發生,但內心不安的情慷早已非自己能掌控了。

而龍雲嘉則時常說她是個宜室宜家的保守派巨蟹座,原本就很難讓男人越雷池一步,可是他要努力再努力……

蘇雲飛好笑的凝視盧書琳愈發羞怯的臉蛋,哈哈哈…這「八卦星君」雖然難抵樹之精靈的魅力,但樹之精靈也非無動於衷啊!

他咳了咳,故意糗道:「這次咱們這『八卦星君』的魅力真是撞牆了,而且對以往來隨緣論的他,這次可不願隨緣了,他可是卯足了勁在追你呢,我看再過不久,他連迷信,占卜的時間也沒了,你的一千萬酬勞也不遠了。」

盧書琳愣了愣,突然幽幽地道:「蘇大哥,你這麼快就忘了我昨晚跟你的話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想個法子幫我推掉這次的東京行。」

蘇雲飛撇撇嘴,想起她昨晚突然找他了一大堆他不中聽的話,像什麼「她真的不想再執行這個一千萬任務,她也不要貪心了,等三個月期滿就回台灣,到時候龍瑞成肯定會派第二號人選來執行這項任務……等等。」

「怎麼說雲嘉也是老闆啊,我怎麼幫你推掉?你就勉強的再跟他混下去嘛,反正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你的一百萬元就可以到手了。」

盧書琳沒有錯失他語意中的責怪之意,她攝嚅的道:「我知道我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可是我……」

他大大的歎了一口氣,將桌上的文件撥到一旁,坐在桌角,「我就是不懂啊,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達成任務,但是你卻消極的只要拿到一百萬就好?」

她飄緲一笑,「我不是已經跟你談過了,感情是無價的,那不是一千萬,一百萬能買到的。」

「對,而且你說你知道自己的個性是那種感情一旦付出就再也收不回來的人,何況他這些日子的假公濟私,已讓你芳心大亂;這萌芽情慷已難以控制!怎堪真的以感情來感化這個『八卦厘君』,取得巨額酬勞對不對?」蘇雲飛連珠的說出昨晚盧書琳傾吐的心事。

「我很高興你都有將我的話記在腦海裡。」她微微一笑。

「書琳妹,你也幫幫忙,積極點,振作點,努力點好不好?」他誇張的振動雙臂。

「這些我都有在做啊,積極的,振作的,努力的,不讓自己踏入他的愛情陷阱,你也看得出我有多辛苦不是嗎?」一股濃愁再度浮上她的心坎。

「你在反其道而行嘛,當然辛苦嘍。」他鐵不成鋼的直視著她。

「我若不這麼做,恐怕拿了一千萬酬勞時也完完全全找不回自己的心了。」盧書琳一臉落寞。

「怎麼會呢?你怎麼不想想,不定到時你也擄獲了他的心,也許還可以人財兩得呢?」

「沒用的,蘇大哥,雲嘉堅信他命帶桃花,今生不宜娶妻,就算有幸擁有了他的心,又能如何?」她柔和的唇瓣上有著看淡的堅持。

氣得直跳腳的蘇雲飛,懊惱的真想敲敲她不懂變通的小腦袋瓜,「有了他的心就好辦事了,到時你們情深意濃,他不想把你娶回家都不成了。」

「我沒有信心。」她無辜的將眼光落在窗外。

說得口乾舌燥的他忍不住軟了口,揉揉脖子,此時他抬眼看到龍雲嘉俊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不過背對著辦公室的盧書琳可就不知道在她心中吹起陣陣漣漪的男主角就在自己的身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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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6:57 |只看該作者
蘇雲飛朝他眨眼示意要他別出聲,再輕聲咳了兩聲,大聲的道:「可是我對你有信心啁,沒錯,這個八卦星君依然迷信得讓人受不了,可是他變了,至少在他占卜後得知和你這段情路是顛簸難行的,而且建議他捨棄這段情感時,他並沒有信它,反而跟你死纏爛打得厲害,這不是代表他對你堅定不移的心。」

聞言,龍雲嘉開心的朝他比個大姆指,衷心期待這個兼職的月下老人能幫他牽好紅線。

「這……」她無言。

「書琳妹妹,你想想嘛,他一下子要你陪他。出席晚宴,一下於要你幫他處理公文,一下子又要你陪他出差,樹之精靈,難道你沒有發覺他已經為你魂顛倒,元法自己了?」

「可是…」盧書琳咬咬下唇。

「還可是什麼?起來,你可是我請來的秘書耶,但現在都聽誰的差遣?」蘇雲飛這一調侃,可是一箭雙鵰,針對他們兩人呢?

「蘇大哥,我也不想去的,是你說他是老闆。」她忸怩的反駁。

「是啊,老闆大嘛,我能如何?」他故作無奈的攤攤手,惹來龍雲嘉一個超級大白眼。

「不過呢,話說回來,咱們這個大老闆雖然比不上古代皇帝,後宮嬪妃三千;但紅粉知己實在多得離譜,怎麼說你也稱我一聲蘇大哥,這樣清純的你落人一個情場老千的手裡,這算不算羊入虎口?」

對他這與先前迥然不同的正反立場,她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話。

倒是她身後的龍雲嘉又是神色卑下的雙手打揖拜託,還拚命比著要盧書琳接受他的亂七八糟手勢。

「唉!蘇雲飛裝模作樣的大歎一聲,」如果他願意對你專情,從此沒有二心,我這大哥倒還放心。「

龍雲嘉拚命的點頭,口中還默念著「一定,一定」。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會,他的桃花劫沒有在今世了,下一輩子為人還得為情所困。」盧書琳直覺那是天方夜潭。

「這話說得也沒錯!不過,」他礁著龍雲嘉佇立在門口憂愁的模樣,內心陡生不忍,他話鋒一轉,「他對你的心確實較其他女人特殊許多,這一點尚可取。」

「那又如何?我要的他不能給我,就算再情深意重也是遺憾,那為何不在遺憾發生前就避開呢?」她幽然一歎。

「不可能避開的!」龍雲嘉再也忍不住的出聲發言。

乍聽他近在咫尺的聲音,她明顯的嚇了一大跳,色蒼白的直著蘇雲飛。

蘇雲飛憐憫的朝她點點頭,再以下巴努努她的身後。

「書琳,」龍雲嘉雙手按住她纖細的肩頭,溫柔的將她轉過房來面對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

盧書琳錯愕得不知如何回話?

「人家書琳妹妹要的是專情的愛及一生的歸宿,還有不迷信的丈夫,這些你都可以給她嗎?『八卦星君』」他挑高眉頭的道。

龍雲嘉抿嘴瞪他一眼,心想,不幫忙就算了,還幫倒忙。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拍拍龍雲嘉的肩膀道:「這場地暫借你幾分鐘,我待會兒還得回來批一些公文啊,大老闆!」

蘇雲飛邊吹口哨邊走到門口,「哦,」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下腳步回過身看丁她一眼。

「好妹子,我可得提醍你一件事,這是我看了昨天報紙上寫的;獅子座的雲嘉很容易得性病,是性病哦,你要和他親熱時,最好小心一點,畢竟他的性侶太多,得病的串確實很高。」在再三叮嚀後,他才滿意的回身繼續走。「

「蘇雲飛!」

龍雲嘉雖知他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這是什麼時,他還倒什麼冷水?龍雲嘉忍不住出聲駁斥,「你最好也小心點,你這只牡羊別沖得太快,免得中風或得了高血壓,該死的!」

他泰然自若的回眸一笑,聳聳肩,繼續往電梯而去。

盧書琳忐忑不安的看著回過身來凝睇著自己的龍雲嘉,「我…我該處理一些文件了。」

「別急,」他拉住了它的手,「我們再多談談好嗎?『她堅持的搖搖頭道:」我們不會有結局的。「

「那是當然,因為你連個開始的機會都不給我,怎麼會有結局?」

「開始之後肯定是接續著遺憾,你又何必呢?」

「我寧願有遺憾,書琳,這是我們前世所存續而下的情緣,我們不能否認彼此間的強烈電流及不捨的情懷啊。」他爬腱劉海,一副說得自己也是萬分可憐的模樣。

這短短一月間,他假公濟私的要她四處陪他,但她總是太過稱職,事情一結就溜了,害他想多些時間跟她談心都沒有。

「可是我不要有遺憾!」怯懦的淚水開始在盧書琳眼眶裡打轉。

「書琳!」龍雲嘉皺起濃眉歎道。

「我不懂,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麼多,現成的紅粉知己也是多如過江之鯽,你為什麼就不可以不要理我?」她哽咽的道。

他的拇指來回的摩挲她柔嫩的雪頰,哀歎一聲,「書琳,你也公平些,哪有什麼多如過江之鯽?我還沒有花心到那種程度,難道你真以為我有性病?」

聞言,她破涕一笑,想蘇大哥剛剛的一席話,明白他要她放鬆心情和雲嘉好好談談的用意。

盧書琳輕輕的拉下他仍眷戀在她粉頰上的手,搖頭道:「我是不信,只是你不是最信這些沒有科學輔助的星座?你是獅子座不是嗎?」

「但不是每個獅子座皆如此啊!」龍雲嘉無奈的攤攤手。

『那你不信星座學了?「她反問。

『我……「他被問得語塞。

她看著既無措又無奈的他,內心裡突然響了蘇雲飛的話,「書琳妹妹,你也幫幫忙,積極點,振作點,努力點好不好?」

其實每當夜闌人靜時,盧書琳總是問著自己,為何丟下行動不良的弟弟來到日本?為何忍心不和他聯絡?為何會害怕他哀求她回國的聲聲呼喚會令自己不顧這一千萬的任務回去?

這一切為的不就是要盡早還清周子康的錢債嗎?可是為了不願自己傷心悲情,她怎麼也不肯和雲嘉發展戀情,既是如此,目前無計可施的她又哪來什麼法子感化他,進而達成任務。

張郁瑜,王慧慈,她們會以什麼法子來治療龍家另兩個兒子的怪癖呢?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們斷然不會像她這般猶豫,因為搶錢一是不容許有消極的念頭存在。

達成任務與否的酬勞差距高達九百萬元,若回台灣做個小秘書的她又要在何年何月才能賺到這筆錢?就算傷心如何?九百萬雖然不能彌補自己艱過的心傷,但至少它幫她償還了周子康的錢債,兩相比較她是不是該試試呢?誠如蘇大哥所說的,雲嘉確實在改變了,雖然還是小小的一步,但對以往屹立不搖的堅信心態已差了許多,她為何不努力看看呢。

「書琳?」他不明白的看著突然陷入沉思許久的她。

「雲嘉,我」思忖再三的盧書琳看著他緊緊包裡她小手的大手,「我們之向的電流確實超乎常人,我對你的感覺也超乎其他男人,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已能將彼此的遺憾減低到什麼程度,只能說我願意試試看,但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大好消息,龍雲嘉雖不明白她剛剛的腦袋瓜想的是什麼,讓她的心結能在剎那間解開,不過好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我全答應你。」

樂透的他簡直快飛上天了,畢竟從沒一個女孩在他這樣努力明白的示意、兩個月下,還沒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

「你…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在和我交往的這段期間盡可能的只維持我一個女朋友的狀態?」她低聲問道。

「當然可以,呃……我若跟其他女人還有情緣的糾葛,我一定會延後處理。」他喜形於色的回道。

聞言,盧書琳的臉色著實黑了一大半,但再想自已剛的決定,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再退回殼中,再者,龍雲嘉說的話雖然無法令她接受,但緣起緣滅又是誰能撐控的?

「好吧!」她點點頭繼續道,「還有一件事。」

「沒關係,你說。」

在和我交往的這段期間,我想請你盡可能的擺脫一些迷信色彩,這樣子或許能免掉一些觀念上的差異,可以讓我們彼此的融洽度更高些。「」這…「

對這條件,他不免有些躊躇,畢竟對習慣看吉時、幸運位、重要大小事都卜吉論凶的他來,要忽略它們—段時間,這實在有些難。

「不成嗎?」盧書琳面無表情的瞅著他。

「呃……我想一想。」

「如果連這點你都確定不行的話,那我們還是免掉那個開始吧。」她靜靜的道。

她心想,若他真的連努力的心態都沒有,那她又何必為了那摸不著的九百萬放下萬縷情絲,讓後半輩子哀悼這份無緣?

「我盡力好嗎?」末了,龍雲嘉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對你而言,這條件是勉強了些……」

「不,不會的,只是我不敢保證我能做到幾分,事實上……」他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正拿了一大堆公文走了進來的余佳桃。

「龍總裁,我將你今天要辦的公文全拿下來了,若有不足的資料,你再打電話上來。」她溫柔的說著,「呃……另外,鈴玲打電話過來,要我轉告你,再不久,她就會當上『卓騰商社』的少東夫人,因此她不會再來上班了。」

事實上,這個月來,由於他成天魂不守舍的將心思全放在盧書琳身上;因而忽略了每天打扮得像只花蝴蝶的高鈴玲。

此舉惹得她的抱怨及怒氣是不斷上升,同事間的情誼也因她私人情緒的無法緩和而破壞殆盡,只是當事人龍雲嘉仍是莫宰羊「,因此他也沒有察覺到他的五行之一一尚鈴玲早已日咬牙切齒,待不下去了。

果然,前陣子就見她常和「卓騰商社」的佐騰俊子出雙人對的,而近日上班更是三不五時的請假外出,而現在則乾脆請辭了。

他沉吟一會兒,其實對高鈴玲早沒感覺了,他倆的情緣也早滅了。他朝余陸桃點點頭,接過她手上的公文,示意她可以上樓去了。

盧書琳看著聽到高鈴玲要當上「卓騰商社」少東夫人的消息後卻仍不痛不癢的龍雲嘉,心想這陣子見他將心思全放在她身上,她也知道他已將鈴玲打入冷宮了,但是看他如此釋然,她竟不由自主的難過起來,若日後他倆一旦情緣走盡;他是否也是如此不痛不癢。

思緒百轉的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走到她的位子上坐下身來。

「你不回你的辦公室批閱嗎?」

「這……我……」他那張俊臉難得的浮上一絲靦腆。

「怎麼了?」

「書琳妹妹,我來吧!」一踏出電梯的蘇雲飛一臉受不了的走了過來。

龍雲嘉無措的搔搔頭;蘇雲飛瞪他一眼「咱們這個大總裁今天要上班時屈指一算,哎呀,不妙呵!」

「雲飛,你……」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邊說邊演的蘇雲飛。「我沒說完呢,。蘇雲飛再瞪他一眼,」這一算算出他今日不宜在自己的辦公室辦公;所以只有Down到我們十二樓來上班了「

「這——-不會吧?」盧書琳突覺前途多難的瞪著剛剛才答應她要盡量遠離迷信的『八卦星君』。「書琳,這是真的,今天辦公室的磁場不適合我,加上五行這一的鈴玲一早就沒來上班,這風水一破壞,可稱之大凶,我這辦公桌安放,可是擇合室之最大位,大門也開設在龍邊,事業發達,財源興旺,這也得五行的配合,缺一不可,鈴玲這下辭職了,我得想個方法在辦公室內加個金,好鞏固……。」

她的粉臉頓時垮了下來,心也涼了一大截,看著口沬橫盡的開始講起風水之說的他,這到底是?百感交集的她在和蘇雲飛那「凍抹條」的眸光相遇時,兩人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歎息。

說起來,他們真的被這「八卦星君」的可愛可恨給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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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書琳將額頭貼在玻璃窗上,俯著東京街頭熙攘來往的忙碌人潮。

來到東京已五天了,事實上她至今還搞不清楚龍雲嘉是來這兒辦公還是度假的?

這五天,他帶她玩遍了東京迫士尼樂園的每一樣遊樂設施,近郊的每一個觀光勝地,還有遍嘗日本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料理,然而辦公?到現在他們連進到東京辦事處的大門也沒有。

這五天來他們也聊了很多,只是警覺性高的她在面對家庭這個話題時,就靜默小語,而他也不愧是個體貼人,並沒有追問。

「書琳,在想什麼?」龍雲嘉靜靜的走到她的身旁。她柳眉微蹙,沒有回話。

他溫柔的將雙手放在她瘦削的肩上道:「累了嗎?」

盧書琳旋過身正著他道:「還好。」

他將額頭輕輕的抵在她的額上,這是目前她可以接受的親密舉動之一,他輕輕的喃聲道:「你看起來心事重重,我很樂意當個傾聽者。」

凝睇著他柔情的俊顏,她心中的負荷感更重,她如何告訴他,自己情不自禁得好辛苦?每每看見他眸中清楚可見的慾望;她又掙扎得多干苦?

她也想放任自已去接受他的感情,可是兢是做不到,她好怕,好怕自己一旦掙脫了理智,放心去愛後,最終會落個傷痕纍纍。

「書琳?」

她撇開那難纏的思緒,牽強一笑的道:「別說了,雲嘉,我真的沒事。」

龍雲嘉在心中暗歎一聲,雖然明知巨蟹座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也容易給他這個獅子座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但是他卻如飛蛾撲火般的渴望接近她的心靈殿堂。

「叩,叩!」服務生開門送來了剛剛他所叫的香檳 、小菜及一份晚報。

他給了服務生小費後,正要拿起香檳,然而晚報頭條版右方的斗大黑寧吸引了他的注意,「新娘不是她?台灣企業龍頭美揚集團大分子龍雲青的未婚妻易主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解的皺高眉頭,放下香檳,拿起了報紙。

「怎麼了?」

盧書琳也湊近讀報,然而在看到龍雲青的未婚妻龔妮姿朝不保夕,由沒沒無聞,毫無顯赫背景的張郁瑜篡位成功的字句時,她臉色丕變。

張郁瑜?不就是當口同她一起被召見,那清如夏荷的張郁瑜?!

「書琳,你不舒服嗎?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她搖搖頭,繼續快速的瀏覽報紙的內容,末了,她閉上眼,稍稍沉澱一下剛剛得到的消息。

龍瑞成拗不過其長子龍雲青和張郁瑜的戀戀情深,只得領首贊同其婚事,同時他也向南界大亨龔立中致上萬分歉意,然龔立中表示是女方主動退婚,因龍雲青必須借助藥物才能給他女兒幸福……急如泉湧的感動突如其來的湧上她的坎,盧書琳無法抑止住泛流的淚雨,只得任由它們滑然直落。

「書琳,你為什麼哭了?」龍雲嘉見她淚如雨下,不覺手足無措起來。

「我好羨慕,好羨慕!」她低低喃喃的重複著o「你羨慕什麼?」

她無言的注視著他,她能嗎?她好羨慕張郁瑜,同是搶錢美女的張郁瑜,真如蘇大哥所說的在這件一千萬任務中『人財兩得』她萬分激動的想。  「書琳,你別這樣,說句話讓我明白好不好?」他將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拍撫著她。

面對盧書琳的始終無言,他瞄了報紙一眼,她不會剛好認識大哥吧!還是她曾是大哥的情人?要不,她怎麼一讀報導就淚流滿面?可是上回報紙報導大哥和龔妮姿的婚事時,她好像也沒有這麼傷心?他疑問的心想。

思維混濁的龍雲嘉順順她如絲綢般的黑髮擔憂的道:「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不過你若是為了我大哥和張郁瑜的婚事,或是為了龔立中大哥吃威而鋼的事而傷心,那倒可不必,我大哥身子好得很,哪需要那種東西幫忙才能當男人。

「不,我本不認識你大哥。」盧書琳急急的打斷他的話,「我……我只是」她不知所措的低頭道,「我只是很感動,感動你大哥對愛情的執著,羨慕張郁瑜能得到今生的真愛,得到一個肯呵護她一生,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

聞言,他鬆了一口氣,「你何必羨慕?你的身旁也有一個人啊!,他笑笑的比比自己。

她直直定著他,緩緩的搖搖頭道:「那不同,張郁瑜是你大哥的未婚妻,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龍雲嘉愣了愣,才輕聲的道:「他們之間有了一個誓約,一個公開承認的關係;有了一個雙方感情的最終歸宿。」

盧書琳熠熠生輝酌美麗眸光閃過一絲訝異,「既然你懂,為何不能將這些給…」她倏地住了口,下到口的「我」了。

他為難的道:「我的命盤指出我無法給予女人這些需要,若反其道而行,命犯桃花的我只會讓那名女子痛苦一生,我……」

「你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你若有心難道會避不過這些桃花?你難道無法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她難過至極的問道。

「你不會不明白近幾年的離婚率有多高?這不只是個人因素,而是大環境給予的誘惑,更別說我這犯桃花的人能平順的走完這條婚姻路。」

「不願談論婚姻的你,一開始就在意起離婚?」一股濃稠的惆悵感浮上她失望的眼眸:「我不願意給予承諸就是希望我們兩人能保有戀愛時的濃情蜜意,緣滅時,彼此也能好好散。」

聞言,盧書琳曾經滾燙的心完全涼了,她走出落地窗,將自己靠在雕鏤精緻的欄杆,抬頭仰望迷濛的星空。

龍雲嘉無語的走到她的身後,身旁眾多紅粉的怎會不明白女人要的是什麼?可是他命中注定給不起啊。

她不由得再次想起張郁瑜,短短的兩個多月,張郁瑜就贏得了生命中的真愛,張郁瑜一定是很積極的在培養雙方的感情,反觀自己呢?

她驀地握緊了雙手,回過身面對著星空下他那張更勝天裨的風朗俊臉鼓足了勇氣,她輕聲的道:「這些日子你卯足了勁追我,是因為你所謂的天機情緣,還是你對我也有那樣一股不同於對其他女人的愛意?」

「這…」

「如果,如果……我也愛你呢?你可不可能為了我拋棄那些命盤論調,真心真意的給予我倆的感情一個最終歸宿?」盧書琳吞嚥再三,才將這句壓制在心靈深處的話情不自禁說了出來采。

聞及她這突如其來的心靈告白,龍雲嘉的心猛地一震,然而他也清楚,一向保守的巨蟹座在向他人坦承自己的感受時,就是希望得到一個對等的回饋,若對方無法給予,那巨蟹座的她就會再度武裝起自己,獨自舔傷口。

見他震懾的神情,她的心裡湧進排山倒海的萬般苦澀,她心想自己還是太傻了,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八卦星君」要的就是一段緣起的情緣而已,從不是「一世」啊!

「算了,你不要將我剛剛的話當真,我只是開玩笑的。」難掩濃濃的失望與傷心,她倏地越過他走進屋內,並衝進浴室。

龍雲嘉楞了一下,才跟著追了上去,在盧書琳要鎖上浴室門的前一秒,他及時的推開門;將眼眶泛紅,熱淚盈眶的她擁在懷裡。

「書琳,你不要這樣,其實我對你的感覺絕對超過其他女人,只是我真的不適合給女人一個承諾,難道你就不能接受這樣的我。」

兩行清淚無聲的潰堤泛流,她忍不住哭訴著說:「我不能,這樣的你會讓我愛得好苦好苦,我也不想愛,但我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可是我又無法放縱自己去接受這一段根本無結果的戀曲。」

「可是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的,我渴望你柔美的唇……」他俯身意欲再度感受那違已久的甜美感受,那令他無法忘懷的清純之吻。

「但你不愛我!」盧書琳涕泅縱橫的推開他。

「書琳——」

「我錯了,我不該給我們彼此一個開始的,我們本不適合啊,我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你明知道我要什麼卻不能給我,那又何苦讓我為愛你而樣痛徹心肺?」

凝著她悲泣的絕美臉孔,龍雲嘉發覺自己內心一股不曾挑起的痛楚感受突然濃濃烈烈的化了開來,雖然也有女人在他面前這樣哭過,可是沒人像她哭得這樣真摯,這樣令他不捨。

「我很累,我想休息了,求你離開好嗎?」她抽抽噎噎的道。

他靜靜的看了她半晌才轉身離開,他決定回房咀嚼那股濃烈的痛楚感所代表的意義為何?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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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7:52 |只看該作者
第 五 章

「我說書琳妹妹啊,你要和雲嘉冷戰到什麼時候?」

受人之托的蘇雲飛當起了龍雲嘉的說客,來勸勸這個到東京五天就落跑回來,之後更是對龍雲嘉假公濟私不理不睬的盧書琳。

她歎了一聲,看了牆上的日曆:「再十天。」

「再十天?那不就是你要回台灣的日子?」他驚訝的走到她的桌前遭。

她嚥下到口的苦澀,輕輕點點頭。

「雲嘉還不知道你要回台灣的事吧?」

「事關一千萬任務的到期日,我是不會對他說的。」

蘇雲飛頭痛的爬爬頭髮,「你不會真的就這樣離開吧,我看得出你還挺愛他的。」

盧書琳將所有的公文整理至卷宗夾裡,拿起皮包準備下班。

「書琳!」他站直身子擋住她的路。

懦弱的淚水沒來由的就浮上雙眼,她哽咽著聲音道:「蘇大哥,他根本不愛我,也無法給我想要的歸宿,那麼何不讓我這幾日靜靜的沉澱一些感傷?我和他沒必要再交集了不是嗎?撐這幾日只是為了履行任務的三個月期限,到時候我們會完完全全成為兩條平行線的。」

他語塞,明白她的話是對的。

此時,她瞥見龍雲嘉剛好從電梯門走了出來,便急急忙忙的看著他道:「蘇大哥,如果你是真的為了我好,就幫我擋住他吧!」蘇雲飛搔搔頭,瞥了飛快的從樓梯間步下樓的盧書琳後,一把拉住了就要追上前去的龍雲嘉道:「好了,別追了。」

「雲飛,可是她……」

「你難道看不出來她躲你躲得有多辛苦?連要無視於你也做得很辛苦?」

『可我……「他心想不捨啊,不就這樣放開兩人那仍然強烈的高壓電流。

「坦白說,她的做法是對的,何況愛情是勉強不來的,既然你不愛她,幹麼還追著她不放?」蘇雲飛大歎一聲,「讓我再提醒你一句,嘴巴老說緣起緣滅的你是不是該接受你和盧書琳之間的緣滅了。」

他拍拍龍雲嘉的肩膀,他一人獨自在辦公室內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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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聲連連的蘇雲飛在載著神色黯然的盧書琳到機場搭機後,回到住處。

唉,雖然不捨之情濃烈,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何況他也留不住她。

然而一想雲嘉在她待在日本這最後十天的表現,他就氣得想揍人!總之,雲嘉沒有再糾纏過她,就連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聊過,偶爾雲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再悄悄離去。

蘇雲飛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難道說那個「八卦星君」真的接受了他和書琳之間的緣滅了?

他搖搖頭,勉強的振作精神後,打了通越洋電話向龍瑞成報告她任務失敗一事。

「她回台灣了?」話筒的那一端傳來龍瑞成沉穩的聲音。

「姐。今天下午日亞航的班機。」

「那好,我會叫翁天祐直接跟她接洽順便將一百萬的酬勞給她,另外再安排第二號人選赴日,這後續的安排我會叫翁天祐直接跟你聯絡,我還有事要忙,再見。」

簡單又俐落,蘇雲飛望著聽筒在心中歎道,只是他真的還有力氣幫忙候補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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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姐,請借一步說話。」守候在中正機場多時的翁天祐見到提著簡單行李的盧書琳時,馬上一個箭步的走向前去。

「翁……翁經理?」她愣了愣,隨即尷尬的綻開一笑。

一臉慈愛的他鼓勵的朝她笑了笑,示意她跟隨他到機場外,坐上他的座車。

他朝司機點點頭,司機明白的升起了一道隱秘隔絕前座的玻璃窗後;即開車上路。

「這一趟路辛苦了。」他笑容可掬的對著靜默不語的她道。

盧書琳搖搖頭,不知該回答什麼。

翁天祐在心中暗吁一口氣,真的,看到她任務失敗的挫敗色,他也感到無措,尤其這會兒在跟她「算好帳」後,第二位候補人選也馬上要程赴日了,若再失敗,這第三位候補人選……

唉,看來看去,還是張郁瑜及王蕙慈的的搶錢段數。較高,不僅完成了一千萬任務,還各自贏得一個俊老公。

他再看了無措低頭的她一眼,原以為她也能得到這「雙重大禮」的,而他也能省掉「算帳」的苦差事,結果……

「這是要還給龍總裁的。」靜默半晌的盧書琳,突然從皮包裡拿出一個黃色紙袋。

翁天祐直覺的伸出手接了過來。他看了紙袋中的東西一眼,分別是龍雲嘉的作息表,一張金卡,還有為數不少的日幣。

「截至目前為止,我沒有動用過這張拿卡,而這些日幣也是原先你交給我的,所剩下來的,至於這張作息表,對我也沒用了。」她淡淡的道。

他思緒複雜的瞅著她,心想她實在是一個勤儉的小東西,有一張金卡任她刷,居然動都沒動。他搖搖頭,笑笑的將那些日幣全還給她。

『翁經理?「她訝異的看著他。

「我想的是這些錢對龍總裁來只是九牛一毛,他既然要給你這些錢使用,就沒有要將這些錢收回的意思,何況當初你能當選第一批的主要人選,在品行各方面都是優等,所以這些錢你就安心收下來吧!」

盧書琳僵直一笑,默默的將錢放回自己的皮包。

翁天祐將作息表及金卡放在身旁,並從自己的公事包內拿出一張即期支票遞給她,「這是龍總裁要付給你的,謝謝你這段期間的努力,雖然沒有成功但我們都相信你已盡力了。」

聞言即暗自在心中想著,是嗎?自己真的盡力了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顫抖的收過那張一百萬元的即期支票,盧書琳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只是可以確定的是;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被允許出現在龍雲嘉的跟前,而他們之間的情緣也該隨之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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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飛頭疼至極的看著怒氣沖沖走進來的龍雲嘉,明知大事不妙,但他卻無法自在的脫身。

「雲飛,她到底跑哪兒去了?」龍雲嘉忿忿的問道。

她?當然是指盧書琳了,只是她已離開日本一星期了,所以行蹤早巳成謎。

而當時蘇雲飛以為自己已「硬拗」到了她在台灣的電話,住址,結果事後證明,全是查無此人,她完完全全照了合約的規定;走得一乾二淨了!唉,他當然也動過她惟一提過的周子康的念頭;想借由周於康找到她,但壞又壞在他曾答應她絕不會為了她的行蹤去找周子康,不然這項一千萬任務,她會向周子康鬆口,而偏偏周子康又是傳播界的人,這事可不能鬧著玩。

「我真的不知道啊,雲嘉!」蘇雲飛舉手做投降狀。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她不是你在台灣的好友嗎?你怎麼會不知道?」龍雲嘉簡直快氣瘋了。

在雲飛要他想想自己和書琳是不是緣盡時,他確實深思熟慮了大半夜後,才決定暫時不要再煩她,讓彼此的心都沉靜下來時,再來看待這一段該不該繼續的情感,只是有時心中不免會想念她,因此他都靜靜的去探望她一下就離開,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就在他請來金家琦補足高鈴玲的一金「,讓」四行「恢復成」五行「後,她竟突然請辭」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只知道她家裡臨時有事,所以她就匆匆忙忙的辭職回台灣。「

「這些你都說了N次了,那她在台灣的電話為何都沒人接聽?」「我怎麼知道?」他心虛的抿嘴,心想,總不能跟雲嘉說在履歷表上的電話是他幫她杜撰的吧?

龍雲嘉咬咬下唇,試著平撫奔騰的萬丈怒意道:「她不可能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的,你知道嗎?她連跟我說—聲都沒有就走了,這太奇怪了,她愛我啊!」

「問題是你愛她嗎?」蘇雲飛忿忿不幹的瞄他一眼。

「我……」

「你和她在一起不是只為了什麼鬼天機情緣?七天以前,你不是還很看得開?連句話都沒跟她說,你知不知道她心中有多苦?女人的嘴巴不時並不代表真的不,這你不懂嗎?她現在既然走了,就代表你們之間的情緣已淡,宿命的你不是該接受這樣的命運?又何必在乎她的離去?」

「不是這樣的,而且她不同啊,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她……」龍雲嘉思緒煩雜;實在不知該怎麼?搖搖頭,他沮喪的走到沙發椅上坐丁下來。

「她怎樣?她和你的其他女人是相同的;永遠也贏不到你口中的『我愛你』三個字,說起來她是最聰明的,因為她一直維持在發乎情、止乎禮的境界,她只丟了心而沒有失了身。」

蘇雲飛一想起盧書琳落的哀傷臉孔,就不得不為她抱不平。

龍雲嘉抬起頭來,無語的瞠著他。

不可諱言的;對所有的女人,龍雲嘉所在乎的只是今世情緣的還債與否,也因此,他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出這隱含誓約的「我愛你」三個字。

「沒話說了嗎?」蘇雲飛受不了的瞪他一眼。

抿抿嘴,蘇雲飛背對著他,隨意的朝他擺擺手往門口走去,「好好想想書琳在你的心目中到底佔了什麼位置吧,要不,就算算命,卜個卦,看著她到底是不是今生停駐在你生命中的重量級美人;好不好?『八卦星君』!」蘇雲飛以跟角瞄了動也不動的他一眼。

唉,再怎麼說,他還是希望書琳妹妹能和這個「八卦星君『』配成對,至於現在已跟他報到的候補人選侯冰麗,蘇雲飛搖搖頭,他將有的計策,心思都用在盧書琳身上,而今黔驢技窮的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來安插候冰麓進人」八卦星君「的生活。

且再說得明白些,對盧書琳已有私心的他,當然希望她能在三個月的期限外還能延續她的魅力,讓「八卦星君」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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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康走到豪宅花園,靜靜的看著陪著盧凱煜玩球的盧書琳。

她從日本回來已十多天天了,然而沉靜的氣質更勝以往,心事重重的她對日本的一切都不願深談,僅向他告知她在那兒很好,但因心念小凱,她還是職掉工作回來台灣。

真是此嗎?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的凝著將球去向盧凱煜的她,她變得更美了,那股精靈的特殊氣質在燦爛陽光的朋射下,像是身旁圍繞著許許多多透明光彩的水晶體,襯得那張嬌顏更亮更美更夢幻……

單單這樣的凝睇,周子康覺得自己就像是身在幻境,芬微涼的空氣中佇立著一個身穿淡藍羽翼的樹精,他覺得自己微醺,漸漸地醉了。

盧書琳彎身接過弟弟丟過來的球,準備再次丟給他時,終於注意到立在花叢中那兩道熾烈眸光的主人。

穿著一身名牌的他,絲質髖衫加寬邊領帶,合身的灰色長褲將挺俊的外貌及身材纜得瞇惑無比。

這一個全身散發著男性魅力的男子從不曾隱瞞對她的愛戀之心,只是為什麼她的心無法隨他起舞,無法回報他的熱情?

隨著她怔忡的色,盧凱煜也察覺到周子康的出現;只見他開心的轉動輪倚,拚命的朝周子康而去,「周大哥,周大哥!」

周子康無限眷戀的再瞅盧書琳一眼,才將不捨的將目光移向盧凱慢並溫柔的拍拍他的頭道:「嗨,小帥哥。」

他眉爪色舞的看著周子康,他的年紀雖小,但是電視、電影可看不少,當然:也明白周子康對姊姊的一份心,而且姊姊這次回來,怎麼也不肯和他談她在日本的生活,這讓害怕姊姊會再次離開自己,所以認為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姊姊和周子康結成夫妻。這樣子愛他的姊姊和周大哥就會永遠在他身旁,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還有一旦他們成為一家人,周爺爺和周奶奶也不會再叫他小殘廢。

盧凱煜的這番心事在心裡擺盪已久,趁著此時還有勇氣,他脫口而出的:「姊姊,讓周大哥做我的姊夫好不好?」

此言一出,周子康驚訝的目光頓時對上盧書琳同時錯愕的明眸。

一時之間,寂靜的四周只有啾啾的鳥聲,拂掠的微風,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半晌,他訝異的眸光漸漸被欣喜的光彩所取代,因為盧凱煜的人之語就是他堆積在心坎深處塵封許久的深切希望,而盧凱煜代他出口了。

良久,她才尋回差點癱瘓的聲帶,輕輕的斥責道:「小凱,別胡說。」

「我哪有胡說?我要周大哥做我的姊夫!」他堅持的道。

「你再胡的話,姊姊就不理你了。」她臉色微微一變。

「為什麼呢?」他一見她變臉,委屈的眼眶泛紅。

「小凱」。

「姊姊本都不瞭解周大哥對你的愛,周大哥好可憐,還有我,你根本都不顧我的感受,一個人跑到日本三個月,而我呢?苦沒有周大哥照顧我,我這個小殘廢哪還能好好的…」

「不准這樣說你自己。」她哽咽的怒道。

「我是不願意啊,可是別人呢?你知不知道別人怎麼說我的?錢、錢、錢,你只要賺錢就好了!」哭得浙瀝嘩啦的盧凱煜忿忿的拭去淚水,大力的轉動輪椅朝房間而去。

「小凱,小凱。」盧書琳無措的追了過去。

「書琳」周子康一個箭步攔住她,「讓他去吧」

「可是他…」

「我也想跟你談談」

她面露難色。

「我知道你一直無法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對你的心始終如一,小凱他幫我說出了我內心最誠摯的心願,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看看好嗎?」

「可是我……還有你父母……」她輕咬下唇。「你明知我不會在乎我父母的感受,何況我有絕對的能力能撐一個家,但問題在於你啊,書琳,你願意給我機會嗎?」

「我……」

盧書琳無言以對,自己的一顆心全給了雲嘉,雖然知道自己傻,但是仍情不自禁的將真心付出,周子康之於她,該是同病相憐吧! .為什麼會如此呢?如果雲嘉愛她,或她愛周大哥,也許就沒有這些問題了。

「書琳,我不會逼你現在給我答案,可是我請求你認真的考慮看看好嗎?」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呢?」她定著他誠懇的神色道。

周子康霹出一抹溫煦的笑容,眸中有酸、有澀、有苦、也有甜,回答了這難以言喻的心情感受。

凝著他的俊顏,盧書琳不禁想到前幾天報章上所看到的一句話,「被愛是幸福的,愛人是痛苦的。」而今,懂愛的她已經明白愛人的苦,而周子康呢?付出真心的他,心中的苦澀定是勝過她。

「你為何能如此堅定的愛我?我不曾給過你任何的回饋。?他露齒一笑,」如果我能理智的分析我對你的情感,那麼我就不會苦苦愛戀你多年了,不過我明白自己堅持的理由。「

「是什麼理由?」

「因為你,單純的只因為你;」

「因為我?」

「嗯,就因為是你,這是惟一的理由。」

盧書琳困惑的搖搖頭周子康歎息一聲,「書琳,愛人其實是沒有理由的,而你是我惟一放在心裡;惟一在意的,這就是愛,純淨,簡單,只想呵護著你一生一世的愛。」

這些話若是從龍雲嘉韻口中出該有多好,她緊握雙手,以抑制住頓時湧上的苦楚。

或許心有靈犀的愛能自成一番解釋,而感動也能變得理所當然,只是這份感動多了一份苦澀。

在做了個深呼吸後,她幽幽的道:「謝謝你,我——,我答應會仔細考慮。」

驚喜驀地襲入周子康深邃的眼眸,他幾乎無法掩飾滿懷的欣喜,深情的凝睇著她。

「我去看看小凱。」不再多言,盧書琳回身朝長廊而去,沒多久,她敲門進入盧凱煜的房間。

「小凱。」

盧凱煜圓亮的眼眸仍濕淥淥的,他擤擤鼻涕,旋轉輪椅面對她,不情願的應聲,「姊姊。」

「還在生姊姊的氣嗎?」

他搖搖頭,但仍臭著一張臉。

她輕歎一聲,「我……我答應他,願意考慮他當你姊夫的事?」

他愣了愣,隨即高興的大叫一聲,「真的嗎?真的嗎?

她輕輕點頭 「姊姊,你會答應吧?你答應好不好?」

「我……」盧書琳為難的看著他。

「求求你,你答應好不好?我好喜歡周大哥,而且你一跟他結婚,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周爺爺,周奶奶還有子薇姊就不會再說你的壞話了。」

「壞話?」她愣了楞。

「是啊,他們都說你在日本是當妓女,讓人包養……」

「什麼?」她臉色刷的變白。

「糟糕了我…我答應周大哥不跟你說的。」盧凱煜懊惱至極的看著她發白的花容。

「他也知道他們這樣批評我?」

『嗯。「他大力的點。點頭,」他還生氣的反駁他們,惹得周爺爺也很生氣。「

盧書琳頹喪至極的坐在床沿上,她怎麼也投想到這個一千萬的任務竟弄得她名譽掃地,難怪她從日本回來至今巳十多天了,周伯父,周伯母及周子薇都沒有到這兒,看來他們一定是不願意和她共處一室。

只是周家人都將她赴日一事得如此難聽了,周子康為何還願獨排眾讓和她結婚呢?他愛她愛得那麼深嗎?不但沒有追究她在,日本的一切,而且還一而再的以信任對待,她真的值得她愛嗎?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姐姐,姐姐」盧凱煜用力的搖著陷入沉思的盧書琳。

「呃,小凱。」

「姐姐,答應周大哥好不好,我知道他一定會對你很好也會對我很好的。」

「我……」

「姐姐,好不好嘛?」

「我……姐姐如果答應和他結婚,小凱就會很開心了嗎?」

「那當然啊,最重要的是我在這兒生活也名正言順多了,周爺爺和周奶奶也不會再看我不順眼的老叫我小殘廢了。」他想也沒想的回答。

凝視窗外的落日餘輝,滿天的彩霞將天空彩繪成五光十色,盧書琳暗想自己的未來。

他和雲嘉的一段情終究會成為過去的,現在他或許早已和他的候補人展開第二波的迷信爭論戰,而她大概早被遺忘了,爾後呢?自己將在惦記他的回憶裡過了一會。

她的一顆心早已遺落,或許今生都不可能拾回了,而今她的心倦了,身也倦了,她太累了,再也無法。成為搶錢一族,積欠周子康的錢債定是遙遙無期了。

她仔細想想,被愛是幸福的啊,何況小凱還這麼喜歡他……

「我……我答應和他結婚。」沉甸甸的疲憊終於使她放棄了和龍雲嘉的一段情。

「真的?姊,太棒了,太棒了,我馬上去告訴周大哥,喲荷!」

盧書琳面色平靜的看著急著轉輪椅而去的盧凱煜。

就這樣吧,她和雲嘉注定今生無緣,只能當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何況早日踏人另一段戀情也不是治療過去戀情的最佳藥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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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龍雲嘉心情甚差的看著蘇雲飛新請的秘書侯冰麗。

真是物以類聚吧,侯冰麗,蘇雲飛和盧書琳都同屬鐵齒一派,只是侯冰麗的批評言辭更為尖銳,簡直讓他一看到她就頭疼。

「八卦星君」,喝這杯咖啡要不要先卜個卦看看能不能喝?還是挑個良辰吉再來喝?「明眸皓齒的她將手上的咖啡端到他的面前,笑容可掬的問道。」

他不耐的抿嘴,一手將咖啡放到桌上的最角落,心想,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欠了她,怎麼老是被她冷嘲熱諷的。

「我說侯小姐,再怎麼我也是這家公司的老闆。」

「我的上司是蘇總經理,他授意我可以隨意發言。」她仍然笑意盈人。

龍雲嘉在心中咀咒了一聲,這雲飛到底在玩什麼遊戲?先前書琳未在他面前出現時,就以「打擊星君」的名號在網路上大肆批評他,而現在又找個秘書來對他諷刺有加的,雲飛是不是不想幹了?

他忿忿不平的瞅了侯冰釃一眼,即起身步出辦公室,再越過近日因他動不動陡發怒氣而噤若寒蟬的「金木水火土」『五人後,直往電梯而去,他決定好好和蘇雲飛談一談。

一到蘇舌飛的辦公室,他劈頭就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還專請一個人來刺激我?」蘇雲飛放下手上的公文卷宗,無精打彩的瞟他一眼。

他心想該回答什麼呢?書琳走了都近一個多月了,這個「八卦星君」的不知名怒火是一日旺過一日,搞得整個公司都烏煙瘴氣的,而侯冰麗是龍瑞成安排的第二號候選人,就算再不願意,他也不能不理她,只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隨她自由發揮了。

「怎麼不說話?她既然是你請來的人,就請她好好待在你的辦公室辦公就好,幹麼動不動就跑到我那兒嘲諷我?」龍雲嘉火冒三丈的道。

「她愛到你那兒去,我又綁不住她。」

「你說這話太不負責任了,她可是你請來的。」

「你若看不順眼,可以請她走路啊!」

「你……」

蘇雲飛無所謂的瞄著他,事實是如此,若龍雲嘉真的辭了她,他也可以大刺刺的向龍瑞成報告:「侯冰麗玩完了。」 「好,那你就叫人事室將她的薪水算一算,叫她明天不用來了。」他怒氣沖沖的猛拍桌子轉身離去。

「八卦星君『……」

「不要這樣叫我!」龍雲嘉忿怒的回身瞪他一眼。

「或許叫你刺蝟比較恰當,宿命的你總是隨緣的,在這性情方面也一向是看得開的,最近呢?朋友找你看風水,看手相,曲相,要你算算命,都被你一概拒絕,而且對辦公室的」五行「也不理不睬的,我再得明白些吧,每半年你總會一改辦公室的風水,例如加個盆栽,將」五行「調換一下位置,辦公桌的轉向等等,可是距離你上次風水已經七個月了,你卻動也沒動……」

「你夠了沒有?」龍雲嘉面色鐵青的瞪著他o「我是沒夠,」蘇雲飛扯了扯領帶,沒好氣的回他道「我要你好好的想想書琳,你若真捨不得就去台灣找她,將她綁回來,不要天天臭著一張臉,動不動就肝火上升,你不累,旁人都快累死了!」龍雲嘉橫眉怒目的看著他,沒有回話。

蘇雲飛大歎一聲,「雲嘉,承認愛一個人有這麼難嗎?」他搖搖頭,將問題丟給龍雲嘉,也將辦公室暫借給龍雲嘉,自已則往人事室走去。

他打算打個越洋電話向龍瑞成報告侯冰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陣亡了,想請龍瑞成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找盧書琳回來再試試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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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8:34 |只看該作者
第 六 章

龍瑞成色凝重的掛斷電話,心想這蘇雲飛在搞什麼?不努力的幫侯冰麗的忙,反倒興致勃勃向他宣佈,她掛了,最好找盧書琳展開第二波攻勢,因為雲嘉為了盧書琳,最近已不興算命、卜卦,最好能勝追擊龍雲嘉真如蘇雲飛所的…「

他皺起眉頭,仔細的考慮是不是叫雲嘉回台灣,畢竟雲青和張郁瑜,雲哲和王蕙慈這兩對的婚事也該做一個安排了。

他原打算讓三個兒子一同娶妻的,在他以一千萬酬勞的安排下,張郁瑜成功的治癒了雲青的恐女症,而王蕙慈雖然很不幸的「同流合污」和雲哲成為「鹹菜情侶」,但兩人也是你儂我儂的。

坦白說,在這兩對都迸出愛的火花時,龍瑞成就挺擔心這小兒子也會陷入盧書琳的情網,畢竟她可不是他中意的三媳婦。

而他雖然以愛情為藥引子做為治療雲嘉迷信的藥方,但最終目的是要讓個性同樣反迷信的周子薇順利的成為他的三媳婦。

歎了一聲,他啜了一口香濃咖啡,心想,現在的父親真難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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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哥,你的頭殼有沒有壞掉?你要娶盧書琳為妻?她帶著一個小殘廢耶,啊,算了,反正你已經帶著他好長一段日子了,但是她到日本幹什麼?你不知道嗎?還有爸媽呢?你有沒有考慮到他們的反應?你要造反啊!

坐在二樓陽台,正享受著日光浴的周子薇在聽完哥哥口中的「好消息」後,忍不住撥撥一頭染成金色的頭髮,連珠炮的出一大堆問題。

冊子僳瞅她一眼,再溫柔的看向在後院裡和盧凱煜玩球的盧書琳道:「我已經決定了。」

她一副他沒藥救的頻搖頭道:「算了,你決定的事,其實爸媽也改變不了,我嘰嘰喳喳了一大串話幹麼?

他深情的目光柔柔的追尋著盧書琳的身影,陽光穿透翠綠樹影,閃爍著剔瑩光環投射在她身上,她就像個閃著金光,散發著沁涼氣息的樹精……

「唉,真的是沒救了!」他受不了的喝了一大口檸檬汁。

「子薇,我想請你幫個忙。」他突然轉過頭來,直視著她道。

周子薇聳聳肩,繼續吸飲著果汁道:「早知道你找我來絕對省事的,不過你可別想要我去跟爸媽『搓湯圓』。」

「沒有,我只是要你答應和龍雲嘉相相親。」

聞言,她滿口的檸檬汁都嗆到鼻子裡去了,她咳了咳道:「拜託,大哥,為了這事我差點沒和爸媽脫離父母關係,現在是什麼時代啊?找老公還要用這八百年前的老法子,我要買這樣嫁出去,不笑掉我那群死黨的大牙才怪,更何況要相親的人還是迂腐的迷信大老,人稱『八卦星君』天啊!」她一副快暈的猛報額頭,「聽外號就知道他有多LKK了,和他相親?倒不如叫我出家來得快。

「於薇!」周子康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思想超前衛的妹妹,「就當是幫我的忙好不好,反正只是相相親又不是要你嫁給他。」

「這樣能幫你什麼忙麻!」她拿紙巾擦嘴。

周子薇在心中暗想,她爸媽也不知哪條筋秀逗丁,自己才十八歲耶,離沒人要的日子還遠得很,竟然要她在下星期日和「美揚集團」龍總裁的三公子龍雲嘉相親。

「子薇,我的好妹妹,」他拜託的拍拍她的手,「你也知道,自從書琳從日本回來後,爸媽再也沒去過我 的別墅,就連我去找他們,只要話題一牽涉到她,爸媽就馬上發出逐客令。

「那是是當然,誰教盧書琳不潔身自愛。」

周子康做了一個深呼吸的道:「我相信書琳絕不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我也希望你別在言語中污辱她,言歸正傳,我請求你答應爸媽的安排和龍雲嘉相親,屆時我會帶書琳一起出席,順便公佈我們結婚的事情。」

她膛目結舌的道:「那……爸媽不當場吐血才怪,我聽爸爸說,龍總裁可是他商場上的最佳好友,又。是國內的企業龍頭……」

「就是因為如此,爸爸必定不好意思在龍總裁面前發難,所以到時他便不得不靜下心來聽我公佈結婚種種細節的事,而且我還想當場請龍總裁來當我和書琳的證婚人…」

「大哥,你這樣做簡直讓爸媽想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嘛,不明內幕的龍總裁一定會賣爸媽一個面子,當起你的證婚人,到時候爸媽不就騎虎難下了?」她愈想愈覺得他的這一招實在太高竿也太過狠毒了。「

「子薇,你既然明白了,就幫幫大哥好不好?」

她靈活的眼眸骨碌碌的轉了轉,「算了,反正我也不吃虧,就吃一頓飯嘛,只是我可老說,大哥,你的愛實在是太盲目了,也不管書琳曾經當過……

「子薇!」他臉色丕變。

周子薇吐吐舌頭,吞下到口的「妓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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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書琳面有難色的看著周子康,想著他剛剛興高采烈的向她說明他打算在下星期子薇的相親場合裡,宣佈他們的喜訊,可是周家兩老根本不喜歡她,若當場就爆發爭執戰,她和他難堪不說,也許還會破壞子薇的好事。

「我……我想還是不要好了。」她囁嚅的道。

「書琳,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搖搖頭道:「我們兩人如何倒沒關係,若是破壞了子薇……」

他輕撫她柔順如絲的秀髮,「不用擔心她,她巴不得有人破壞這場相親呢!」

「是嗎?可是我想周伯父介紹的一定是個俊逸非凡的商業鉅子……」

他肯定的點點頭,「那是當然,可是子薇的個性你也明白,她根本不喜歡這種LKK的相親方式。」

盧書琳靜靜的注視著這張柔情萬千的俊美險孔,雖然內心已將她與龍雲嘉的那段情感壓制沉澱在心靈深處,但—到夜深人靜,蠢蠢欲動的情愫仍是掀起了不願面對的萬般眷戀,無助的咀嚼那愈嚼愈傷的思念。

於是這個月來,她將白晝給了周子康,努力的在感激他對她深情不移的情愛中培養淡淡柔柔的情懷;夜晚則情不自禁的繾緒在那段刻骨心逝去的愛。

他輕輕妁將她擁入他的懷中,心思細膩的他當然察覺到她心裡層層思潮,只是她不說,他也不時的見到那對精靈眼眸不小心流露出的一股落寞,但他也沒有勇氣詢問,怕答案傷人。

三個月的日本行,究竟在她的生命裡譜出怎樣的樂曲?為何她絕口不談?為何她要將它塵封在記憶深處。

「在想什麼?」早已從思維醒來的盧書琳注視著他好一會兒了。

「沒…沒事;」

周子康振作起精朝她笑了笑,他要接納的是她的現在及未來,至於過去,他就不該在意了,只是若她的心裡真有了另一個男人?不,不會的,守候多年的自己都不曾擄獲她的芳心,短短的三個月又豈能進出怎樣的戀戀情深?

在心中自我安撫的他柔柔的抬起她小巧的下顆,恰如微風的輕吻她如花的紅艷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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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答應你父親要回國相親?」蘇雲飛睜大了怒潮的眼眸,忿恨的拍桌抗議。

「這樣不是比較好嗎?你不是說我如果繼續待在公司裡,公司就天天處在暴風圈中,人心惶惶不可終日?」龍雲嘉沒好氣的回瞪他一眼。

「那不同啊,我的意思是要你回台灣去找回書琳妹妹,而不是要你去跟另一個女人相親。」

「那有什麼差別?」他無所謂的回答。

「怎麼沒有差別?你愛的女人是她啊,這怎麼沒有差別?」蘇雲飛一副他秀逗了的模樣。

龍雲嘉明亮的眼眸快速的閃過一道孤寂,這一個多月來;他也想了很多;生命中有許多事是勉強不來的,該他的它就會屬於他,不該是他的,縱然天涯海角追尋,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雖然他的心還無法完全的塵埃落定,而不定的懸念與無措的怒火也會在腳中忐忑纏鬥?但他相信自己終會恢復過來的。「雲嘉。」蘇雲飛走到他面前,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何況我大哥和二哥的婚事都已經在籌備了,我爸希望我和周子薇也能結緣,或許三個兒子能在同時舉行婚札,這樣他就不必再為我們三兄弟的終身大事擔心了。」

「你就這樣放棄書琳妹了?」

一抹感覺感傷再度浮上他不捨的眼眸,然而在幾度梗住話頭後,他仍輕聲道:「我們的緣分已盡了。」

「什麼盡了,你真是隻驢子!難道和周子薇就會有比較好的未來?拜託,你們連見面都沒見過……」

『命運的事很難說。婚姻的事更難說,何況我和書琳感情的這扇窗關閉了;也許上天就是安排了周子薇的這扇窗讓我重新步入綠童盎然的晴天。

蘇雲飛聽了簡直想好好的揍他一頓:好歹他蘇雲飛也是口沫橫飛的勸了他好多日子了,而他還………

「罷了;罷了,你既然願意讓生命中的真愛走入歷史,我又能說什麼?我啊,也實在懶得理你了,哼!」他狠狠瞪龍雲嘉一眼,「我可老實說,你和那個周子薇真要步人紅毯,我可沒空參加你的婚禮,就這樣子!」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龍雲嘉的住所。

龍雲嘉看著靜靜躺在身旁的行李,「相親?我真的要回去相親?還是……」

他搖搖頭,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也渴望這趟相親行能與落人茫茫天捱的盧書琳來個不期而遇,重新點燃他們此生的情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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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鐘頭的飛航時間,龍雲嘉回到睽違已久的台灣。

龍雲青偕同准老婆張郁瞻前來接機,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羨熬了他。

而一回到陽明山豪宅,二哥龍雲哲也是甜蜜蜜的擁著准老婆王蕙慈,神氣至極的瞅著他這個落單的「羅漢腳」。

在—陣簡單的寒暄過後,龍雲嘉對這未來的兩個嫂子也有了大略的瞭解。張郁輸柔柔靜靜的;絕美的外貌如大哥所指的夏天粉荷,高雅潔淨;而王蕙慈艷光四射,全身閃爍著烈焰魅光,是個火辣辣的靚女仔:而『冷面修羅「的大哥對張郁瑜是溫柔有加:」瓷雞元帥「的二哥對王蕙慈雖不改其吝嗇本色,但眸中的愛意卻深得讓又無祛忽視。

「雲嘉,爸媽今晚有個晚宴不得不去參加,他們有交代,你若累了就先去睡覺,不用等他們了。」外貌俊逸持穩的龍雲青打斷他的沉思道。

「哦!」他點點頭,看了手上的表一下,都已經晚上 十點了。

「雲嘉,你當真回來相親的?」外貌比女人更美的龍雲哲;眨了那雙不輸星辰的璀璨眼眸道。 他靦腆的看了兩個未來嫂子。一眼後,才輕輕點頭。

「我實在不懂,篤信算命學的你不是過,你今生是不可以結婚的,而相親不就是為了結婚面採取的一個步驟?」龍雲青不解的問。

他語塞「你是不是有愛人了?」張郁瑜試探性的柔聲問「呃」……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未來大嫂,你怎麼會這樣問我?龍雲嘉尷尬的搖頭。   因為你……「

「郁瑜,我來說好了,」急性子的王蕙慈實在受不了她太過柔靜的嗓音,「你在日本待那麼久,不像你大哥有『拒女症』,也不像你二哥有討厭女子吃醋而維持一次只交一個女友的原則,再說得清楚些;你是三兄中最花心的,處處留情還有理由,什麼前世情債,今生不得不償還等等的……」

「慧慈!」龍雲哲翻翻白眼。對自已直腸子的妻子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我又沒說錯,這還不是你告訴我的。」

「好好好!」他面對她,向來都只有投降的份。

「話說回來,女朋友一大串的你怎麼需要回來相親?面且據說你們三兄弟全不中意你父親安排的婚姻,這次這樣心甘情願的回來相親,沒有問題一定騙人的。」

龍雲嘉面對有一雙電眼,還有細膩心思的二嫂子,竟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看著眾人一副要嚴刑拷打的模樣,他潤潤唇,抖著聲音道:「呃…對不起,我累了,我想先上樓睡覺了。」

「雲嘉…」龍雲哲站起身喊了快跑上樓的他。

「讓他去吧。」龍雲青朝龍雲哲搖搖頭。

「唉,真是傷腦筋!」龍雲哲大歎一聲,再度坐下來。

「算了,就像蘇雲飛說的,他若不願面對對盧書琳的特別感受,我們這樣圍攻他也沒用。」龍雲青憐憫的道。

事實上,在龍雲嘉坐上飛機的那一刻,蘇雲飛就打了電話給龍雲青,劈哩啦的說了龍雲嘉和盧書琳暖昧難清的情懷。

其實蘇雲飛和他並不熟,但他很可愛的在結語道:「你是他的大哥,我是他的知心好友,又是你們美揚集團在日本公司的總經理,我的話絕對是為了雲嘉好,你就幫我勸勸那頭驢子吧!」

因此明白真相的龍雲青早已向在座的人娓娓道來一切,所以客廳裡的每一個人全明白龍雲嘉的「心」在哪裡。

「起來,老爸還真會挑選呢!」龍雲哲一想起他們三兄弟全著了父親的道兒,不覺噗哧笑了出來。父親精挑細選面出,挑戰一千萬任務的三位搶錢美女,竟讓他們三兄弟全陷人情網而不可自拔。

「我想龍爸在一開始也一定沒料到他會成了現代月老。」龍雲青笑道。

「不過,看樣子,雲嘉一定還不知道這一千萬任務的事。」龍雲哲突然想道。

「應該是如此,因為盧書琳沒說,而幫忙盯梢的蘇雲飛也沒有向雲嘉說,」龍雲青思忖一下點頭道。

「那一旦他知道了,他還會愛她嗎?」龍雲哲好奇的想著。

龍雲青低頭看了臉泛紅霞的張郁瑜一眼,當初在得知她是為了一千萬酬勞而接近自己時,他內心確實產生了強烈的抗拒感,然而愛情又豈是理智與抗拒就可以抹殺掉的?

「他當然還會愛她啊,你知道了我接近你的理由後,還不是一樣愛我?」王蕙慈想也投想的就瞅著龍雲哲回答。

「是嗎?問題是你任務失敗啊,你還被我同化了呢!」到這一點,龍雲哲可得意,他開心的掐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

「哼,沒品!」她雖抬高下顎語露不屑,但眸中也是愛意滿溢。

龍雲青緊緊的擁住了張郁瑜,兩人目光相遇,有著感激,有著回憶,也有著更多的相惜。

是啊,每一對情侶的戀情都是獨一無二的,誰又知道龍雲嘉和盧書琳是否能成為相伴一世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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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5 00:39:24 |只看該作者
第 七 章

周希倫住處在外雙溪的雙併豪華別墅,前有清流、後有翠林,挑高氣派的美輪美奐建築,也象徵了他在商界傲人的成就。

而今晚月明星稀,他也衷心希望周子薇能和龍雲嘉來個一見鍾情,這樣在婚事方面也就順利多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挑剔的審核著裝潢簡單卻又不失富貴的大廳,璀璨水晶燈下的飯桌上已排列了整齊有序的水晶具。

他抬頭看了牆上的大理石鐘,六點了,再過半小時龍瑞成夫婦及龍雲嘉就會過來。

「這子康在幹什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周希倫皺起眉頭道。歎了一聲,他走上二樓,看看妻女打扮得如何了?

一進女兒的房裡,看著仍是前衛造型的她,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在搞什麼?怎麼還是一頭金髮,貼身背心,短褲,這像什麼?我請你媽幫你挑的那件禮服呢?」

周於薇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極其不屑的瞄了床上那件粉紅色雪紡長衣。

他看了打扮端莊的妻子一眼道:「心妮,你也幫她換換衣服。」

黃心妮面有難色,其實她剛剛已勸了女兒好一會兒。

「叩,叩!」林總管站在門口輕聲道:「龍總裁偕同夫人及三公子已在下大廳了。」

周希倫再吹瞅女兒一眼道:「算了,算了,客人都來!」

他一手挽著妻子,一手挽著女兒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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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嘉極其無聊的看著一坐下來便寒暄的聊著讚美辭的周希倫夫婦。

唉,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乖乖的跟著父母來這兒相親?是因為這—星期的四處遊蕩,卻仍尋不著記憶中的熟悉身影?還是累了,倦了?抑或是真的看開了?

他和書琳真的無緣了嗎?要不,台灣這麼小,若有緣,他該會碰見她的?

「雲嘉有好多年沒回台灣吧?記得多年前見面時還是個青澀的小男生,現在可不同了,俊逸非凡,人中之龍啊!」周希倫開心的道。

一旁的黃心妮也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未來女婿。龍瑞成和唐玉娟這對夫婦一見他們如此讚美自己的兒子,當然是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而兩個年輕人在一番介紹後,周子薇雖然承認龍雲嘉是個大大的美男子,可惜的是,他不是她喜愛的那型會騎著重型機車的野性男子,他看來太過正經又文質彬彬的,連和他呼吸一室的空氣,都直讓她悶透了。

而龍雲嘉一見她一副標準辣妹漾,原先就意興闌珊的心更涼了,只瞄了她一眼,就將目光放回周希倫的身上。

兩人都一副沒興趣的模樣,直教雙方的家長都尷尬來。

「雲嘉,聽說你在看風水,算命方面都是個中好手,不知你看看周伯伯的面相,還有這房子的風水如何?」周希倫僵直的笑了笑,想要打破這窒悶的氣氛。

他怔忡一下,突然覺得這些事情似乎離他好遠好遠,而事實上,自從盧書琳離開他的生命後,他對這類事的熱度就直墜而下,認真的回想來,他實在愧對「八卦星君」這四個字。

他暗歎一聲再正著周希倫道:「周伯伯,我先看看你的面相……」

龍瑞成著眉頭看著侃侃而談的兒子,雲嘉的眉宇間並無幾年前攸去探訪時,細說這類事情時的興高采烈,反而清晰可見一股落寞。

不會吧?雲嘉和盧書琳也陷入難捨難分的情深思懷?唉,壞就壞在他不能明目張的問兒子,「你和盧書琳的感情如何?『』畢竟她只是他秘密派去接近兒子的一粒棋子,哪能見得了天呢?

何況經歷了雲青和張郁瑜,雲哲和王蕙慈這兩對因揭發「一千萬酬勞」內幕而產生的磨難後,他這把老骨子已經快散掉了。

只是話說回來,這雲嘉若已不熱中在這類迷信事上,她應該也算完成了這件一千萬任務,然而她為什麼沒有爭取她應得的巨額酬勞,反而只拿一百萬了事?

「周伯伯,你今天印堂微黑,違勢不佳,可能會動氣吧!」龍雲嘉凝著周希倆直言道。

周子薇抿嘴兒,心想她雖然對這類「八卦事兒」全不喜歡,不過他的話沒錯因為爸爸今夜確實不會平靜。

周希倫攏了攏眉頭,他原以為會他是大富大貴相呢,結果……他尷尬的笑了道:「啊,時間都晚了,大家一定餓了,我們先吃飯吧!」

「可是子康還沒到,你不是他也會過來嗎?」龍瑞成對兒子的直言也感沒法度,只好不在這話題上打轉了。

「別管他了,我們先用餐吧!」

他招呼著大家在飯桌上坐了下來,一方面也要林總管準備上菜。

而此時,周子康難掩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子康,你在於什麼?這麼晚才來?」他馬上輕聲怒斥。

「爸;對不起,有事擔擱了,不過那都不是重點。」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在收到猛眨過來的鼓舞目光後,他慎重其事的道:「我。想起著龍伯父在此做客時麻頂他一件事。」

「哦?只要龍伯父做得到,一定答應!」龍瑞成爽朗的道。

「我想請龍伯父當我婚禮的證婚人。」

此言一出,周希倫夫婦當場目瞪口呆。

「喔,原來是喜事啊!」龍瑞成開心的道,「沒問題,沒問題,只是不知道這有緣人是哪家的黃花大閨女啊?希兄,咦?你怎麼了?」不解的看著呆苦木雞的周希倫。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帶,「沒…」沒事。「他心中不禁暗自罵道,這個孽子,竟然選在這個場合要龍瑞成證婚?還想讓他連說教,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龍伯父,我的未婚妻就在門外,我馬上帶她來跟您見面。」

周子得意的朝周子薇眨眨眼,開心至極的走出門外,一回身就將柔靜如精靈的盧書琳給帶了進來。

「她是書琳,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客廳頓時多了兩隻「木雞」,除了原有的周希倫夫婦外,還多了龍瑞成,龍雲嘉兩人。

龍瑞成猛眨了好次眼睛,才定了跟前的粉妝秀佳人就是他找來的第三號搶錢美女;怎麼會呢?就他知道,她不曾接受周子康的感情啊,再算算日子,她執行完任務,從日本回來台灣才一個多月,怎麼會這麼快就和他論及婚嫁?

龍雲嘉不可置信的瞅著微低著頭,到現在都還不曾將目光投注在任何人身上的她。

不可能的?:才一個多月而已,她怎麼就成別人的未婚妻了?這是惡夢吧!然而椎心的刺痛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凝滯的眼望著周子康緊攬她纖腰的有舉動,他突然很想撥開周子康的手,再次的將她完完整整的擁人自己的懷裡。

四周凝滯悶熱的氣息終於讓盧書琳怯懦懦的抬頭來,只是原本以為會看到周希倫夫婦不贊同色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映人眼簾的竟是龍雲嘉那張哀慟不已的俊美臉孔。

當下兩雙凝滯的眼眸就這樣牢牢的住了,從不可置信,到懷疑,到悲病,到哀怨,交替的全是內心那無法言喻的思念情深。

「書琳,書琳!」周子康不解的搖搖淚水盈眶的她。

「呃,你們認識嗎?」周希倫不明白的看著呆滯不動,眼睛緊緊凝視她的龍雲嘉。

「對,我們認識,非常認識。」龍雲嘉的眼睛仍定著她。

一股不祥之兆瞬間劃過他的腦梅,想了盧書琳在日本從事「妓女」或讓人「包養」一事,雲嘉的生活圈子一直都在日本,而她一個多月前在日本待了王個月,這……難道也曾是她的客人「之一?

心膽戰的他小心翼翼的向龍雲嘉求證,「你是在哪兒認識盧書琳的?」

「日本。」靜靜的道。

聞言,周希倫臉色丕變,他看見自已的妻子,兒女臉色也刷的變自,看樣子,大家全想到了她那三個月的賣淫歲月了。

黃心妮快速的走到丈夫的身旁,顧不得應有的禮儀,她附耳道:「這怎麼得了?雲嘉若是她的」客人「,這……好歹我們周家也要在商界立足的,這……這不是個大笑話嗎?」

「書琳;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流淚不止?」周子康已顧不得那緊揪心頭的憂懼;他心疼的將淚如雨下的盧書琳擁入懷中。

龍雲嘉雙手握拳,再次抑制自己想推開他的衝動。

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她不停在心中直問著:為什麼就在她努力的揮掉雲嘉的身影後,他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連帶的將她塵封在心坎深處的萬縷深情也強拉而出,逼得她不得不再吹陷入這難捨難分的愛情漩渦,怎麼樣也無法抵達岸頭。

周希倫尷尬的走到他們身旁,一手不客氣的拉開周子康和盧書琳兩人,他面色蒼白的對著龍瑞成道:「真是不好意思,子康最近愈來愈愛開玩笑了,竟然找了個交際女郎來開這玩笑。」

周希倫一邊說一邊以眼眸怒斥兒子,示意要他帶盧書琳離開。

「爸,你在胡說什麼?書琳哪是什麼交際女郎?」氣憤的道。

「子康,你別喊了,快帶她離開吧!」黃心妮瞥了錯愕不已的她一眼後,推了兒子一把。

「你們為什麼說書琳是個交際女郎?」龍雲嘉亦面露不悅的向前站去,而無法抑止的呵護情懷也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她撓在懷中。

盧書琳無語的感受著這久別重逢的溫暖胸膛,四周的混亂似乎已遠,她和雲嘉之間真有命運牽扯嗎?不然,他們為何會再次重逢?還是上大憐憫她日以繼夜的歷疊相思,讓她再與相見?

周希倫和黃心妮面面相顧,他們這親密模樣,心想,雲嘉肯定也曾是她的「恩客」之一了。

周子康則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看著兩個流露的萬縷情深。

「這……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雲嘉抱的可是子康的未婚妻,……瑞成,你怎麼都不說話?」唐玉娟著急的問著傻住的龍瑞成。

說起來,在經歷大兒子和二兒子及兩個未來兒媳婦的情事後,她對自己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可憐待遇已經沒什麼好抱怨了,可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丈夫連三兒子也作了安排,而這下子看起來也是同樣的一團糟。

龍瑞成頭疼的看了忘我擁抱的一對情人,心想,看來他下的藥引是貼貼有效,雲嘉和自己另外的二個兒子一樣同,全和他選中的搶錢女郎陷入愛情流沙了。

在經歷張郁瑜自殺一事後,他實在沒啥心臟來阻檔眼前的這對有情人,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小看了愛情的魔力。

「子康,」周希倫愈想愈不對,忙指著盧書琳道:「快帶她出去!」

「爸……

周子康擰緊眉頭的看著無眾人存在,緊緊 緊相依的兩人。

「大哥,快帶她走吧,看也知道龍雲嘉曾包養過她,或者曾是她的」恩客「,你看,他對她還依依不呢!哼,敢在我們眾人前摟摟抱抱的,一看也知道她是當過妓女!?周子薇不屑的撇撇嘴」

「你在胡說什麼?」聞及這聲對盧書琳的嚴重污蔑,龍雲嘉想也沒想的就放開她快步走向周子薇,狠狠的摑了周子薇一耳光。

「你……你憑什麼打我?」她氣憤的撫著發疼的臉頰道。

「誰教你嘴巴不乾淨?」

「她明明是……」

「你還胡說!」他忿忿不平的直視著她。

「爸,媽,我要出去了。」周子薇眼見他的怒焰高漲,一時竟膽怯的不敢反駁,乾脆跑了出去。

「雲嘉,」龍瑞成走到兒子身旁,「再怎麼樣,你也沒有權利打人啊!」

「可是她怎麼可以污辱書琳,呃……爸,」龍雲嘉低頭看了默默無語的盧書琳一眼,「爸,她是我在日本認識的,呃……女朋友,也曾在我們公司做過事。」周希倫夫婦一聽,原本混濁的思緒是更混亂了,不過再怎麼混亂,他們可沒有忘記徽信社所調查而出的資料。

周希倫走到龍瑞成父子身旁道:「我們借一步話如何?

兩人點點頭,龍雲嘉疼惜的輕撫她絲綢般的秀髮後,才跟著走到落地窗旁,於是周希倫趁此說出當時因兒子狂戀盧書琳,為了讓兒子認清她的真面目;他才委任徽倩枉調查的種種。

「這實在太可笑!」龍雲嘉咆哮而出,「你找的是什麼三流徽信社?還是你太自以為是?書琳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若真是如此,那她讓我包養豈不更好?何必讓我因她而朝思暮想的?另外,你的那名深夜仍在她套房的男子,一定是雲飛,因為她這趟日本行,除了雲飛外,我也未曾見她和哪名男子共同吃過一頓飯,而雲飛和她原就是熟識,待在她家晚一點又如何?」

「好了,雲嘉,」龍瑞成眼見忿怒的兒子根本沒有住口的意思後,他趕忙介入陰阻止,「這……這事情實在有些複雜,不過,」他轉向周希,「這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這盧書琳她…」唉!「

他頭疼的大歎一聲,他怎爭也想到自己這趟一千萬任務會讓盧書琳的名譽受損,而他的兒子還為了護衛她,竟對長輩張牙舞爪的,這……看樣子,他若不明白的作一番解釋;這團火焰怕是愈燒愈旺了。

「我們都坐下吧!」他簇擁著兒子及周希倫回到沙發上坐下。

龍瑞成看著周希倫夫婦,周子康,自己的妻兒,最後落在眼角仍噙著淚珠的盧書琳身上道:「真是難為你了,書琳,受了這等委屈,你竟然仍照合約書所示的守口如瓶。」

「合約?」龍雲嘉錯愕的握住她的手,「什麼合約?」

龍瑞成略顯尷尬的瞅了眾人困惑不解的眼光後,才哈哈笑道:「該說是現代父親難為,我年紀已有了,三個兒子又沒有成家的意願,每個人又有恐女,吝嗇,迷信的三個怪癖,所以我……」他娓娓道來這件「一千萬任務」的起始。

一向都被埋在鼓裡,高唱著『我總是最後一令才知道』的唐玉娟,在聽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後,馬上起身發難,「瑞成,你這種事怎麼都不跟我商量?我是你老婆。」

他瞄她一眼,「女人家囉囉唆唆的,知道結局不就好了,至少兩個媳婦都是我找來的,也許三媳婦就是眼前這個三號搶錢美女」。

「可是……可是她成了子康的未婚妻,這……」唐玉娟無主的看向一語不發的周希倫夫婦。

周希倫夫婦面面相覷,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他們將目光放在周子康的身上。

他落寞的搖搖頭,從書琳凝望龍雲嘉的目光中,他就明白她將她的心給誰了,而這樣的他有什麼能力搶回她?畢竟她愛的人不是他啊!

龍雲嘉在聽完整個故事後,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緊緊扣住盧書琳益發不安的眼眸,這麼說來,她一開始就是有計畫的的在接近他,而雲飛只是幫忙父親盯的人,那他們兩人一直在耍他?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子,「對不起,我們有事要私下談,爸,車子我先開走了。」

也沒有等他們回應,他大力的拉著她往門口而雲。

「子康,你……」龍瑞成抱歉的看著低頭不語的他。

「沒關係的,龍伯伯。」他悶悶一笑,也跟著離開。

龍瑞成輕歎一聲,這愛情果真沒啥準則可行的,有喜有悲,更有著令人無法承受的無奈。

書香@書香@書香

看麓陽明山下的萬家燈火,龍雲嘉怒焰難消的頻做深呼吸,期許沁涼的夜風能稍微平復內心的狂禱。

盧書琳無言的注視著他,他一路從外雙溪奔馳到這兒的路上,—向話也沒,而她原先驚懼難安的心隨著時間的消逝倒是逐漸平息下採了,因為一切的真相都已經大白了,而她內心的負荷似乎也變輕了許多。

半晌,他輕咳兩聲,低聲問:「你我『的相識都是在安排下發生的?包括那名出現在我住處的樹精,其實就是你和雲飛計畫好的,是不是?」

「嗯。」她點了猶似千斤重的螓首。

「……」他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聲,「照這樣說來,我在跟你說一些巧緣機運的天機情緣時,你一定在內心大笑我是個笨蛋,對不對?」

「不,不是的」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不是嗎?哈!」龍雲嘉輕嗤一聲,聲音嚴峻如冰的道,「這是不是證明了我的自以為是?自信滿滿的解讀發生在你我之間的種種,結果卻是預謀下的安排!」

盧書琳的胃一陣陣痙攣,手心直冒冷汗。

「只是,」他一臉寒霜的瞅著她,「我不懂,這項任務你幾乎可以成功的拿到一千萬酬勞的,為什麼你要放棄?在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個月裡,我幾乎不再照自己以往的習慣行事了,再也沒有參照農民歷,也鮮少幫人看手相、面相,你可以成功的,不是嗎?」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啊,你欠我一個答案的!「他大力的搖晃著她纖弱的身子。

驀地懦弱的淚水。突然湧上盧書琳晶瑩的眼眸,她哽咽了一聲道:「你該明白的,不是碼?真的是我欠你答案嗎?難道你都沒有欠我?

「我欠你什麼?」龍雲嘉愈想愈氣,「我們分開才短短一個多月,你就馬上成了別人的未婚妻?雲飛說你愛我所以離開我,哈,我看不出來你哪—點愛我?」

「我是愛你啊!」面對他的一句句控訴,她忍不住大叫而出,「可是你愛我嗎?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你的桃花劫,你的前世今生的情債,這些都可以成為你日後琵琶別抱的理由,而我能拿什麼駁斥?」

「所以你乾脆先琵琶別抱?」,「不,不是的,」兩行清淚沿著她姣好的面容滑落而下,「周子康對我的感情絕不是一朝一夕而已,他等了我許多年了,而不曾接受愛情滋潤的我,在對你傾注萬縷情絲之後,我才明白愛一個無法回報愛意的人有多辛苦,」她頓了一下,淚水潸然的道:「我想過了,我這輩子絕對還不了他的錢債和情債,既然如此,我何不試著愛他?成為他的妻子後。為他持家生子,以此來還債債。

「成為她的妻子後,為他持家生子…」龍雲嘉默默的念著這段字句。

不,他不能忍受她為周子康做這些事情,如果她真要為人生子,那也該是他的孩子才對。

思走至此,他緊緊的抱住她,「不,你不該以此還債的,你愛的人是我啊!」-「那又如何?」盧書琳咬緊牙關反問他,「你不是說過,今世的債務沒了,有下輩子還得糾纏不??

「……」

「我累了,我現在的想法伺你一樣,我要在此世將該還的情債,錢債全都還清,到了下一世,我就能輕鬆做人,再也不必為這複雜難的情愛糾葛煩惱了。」

「可是我……那我呢?」只感一片渾噩的龍雲嘉,連忙搖頭問道。

「你?」她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悲淒都沉錠在眼底,才張開眼睛道:「你我一旦緣滅,不是會有另一段情感的緣起?『這不是你一向認為的?」

「可是我們的緣分又起了,要不,上天怎會安排我們再度相逢?」他直勾勾的凝睇著她。

「雲嘉」盧書琳涕泅縱的瞅著他,「我們的這份緣能否持久並不是只看我一人啊,我要的愛與歸宿,你都沒辦法給我,這有緣無分的緣又有什麼可取之處?」他愣了愣,無語駁斥。

「說來說去,你還是無法出任何對我承諾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她拭去淚水哀憐的看著他,」你的心既然已決定當隨風而行的雲,就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這好不容易停歇下來的浮萍,我已厭倦漂泊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要選擇周子康?「龍雲嘉頭冒冷汗的啞聲問。

「被愛是幸福,愛人是痛苦,幸運擁有多樣感情的你又擁有愛情的達觀,不懂佔有,不懂嫉妒,被愛和愛人的差異恐怕也是你無法感受的。」盧書琳幽幽的道。

他無語的看著她,明白她的確無法明白她、口中的愛人與被愛。

「有一天,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明瞭這種感受,在這之後,你或許就會懂得什麼叫做在乎,進而去在乎她的感受、需求,而『我愛你』這三個字也能自然而然的從你的口中說出,我……」她難過的看著他,「我真心祝福你會有懂愛的一天。」

龍雲嘉色複雜的凝視著盧書琳,她的—席話在他腦中不停的迥蕩,只是他知道自己是在乎她的,可是他真的說不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是他愛她愛得還不夠深,所以無法對她出這類承諾的話語?還是怕這樣的情緣再次結下後世情債?抑或是他和其他女子若還有情緣糾葛,他又該如何面,對曾經對她出承諸之語的她? 他為自己算過命,今生不宜結婚,桃花劫又多,這樣的他能經營一個她要的家庭嗎?

一個又—個的問題不停的出現在龍雲嘉的腦海,思維已亂得他終於受不了,他用力的搖搖頭大聲道:「算了,我先送你回家,我……我自己再好好想想。」

盧書琳無言的跟他上車,只是她的心裡也知道,這個「八掛星君」是不可能丟棄那些宿命情緣,安安分分的和她度一生的。

抬頭仰望星空,在迷濛的淚眼下,每一顆星星似乎都哭泣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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