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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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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家妾娶進門(將愛系列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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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29: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刻意無視不找死就不會死的至理名言,秋煌將一番喪心病狂說得冠冕堂皇。那也不能怪他,他只不過是覺得他的皇表姊很可憐,想想看,前有另娶他人的原婚約者,後又有連她死了都不放過,現下卻又愛上別人的痴情戀人,還讓不讓人舒舒服服放心去死吶。
  「霜霜並非一個女人,她是我所愛的妻!」忍不住了,閻濤一拳打在地上。他保證有控制力道,裂掉的絕對只有地毯,地磚仍安然無恙。
  同時注意到這樣的恐嚇和口出狂言實在不妥,不禁又將語調壓得又軟又低,懇求著,「若有朝一日,有一個人能教陛下真心愛上,陛下必定能體會此時臣的心情。即使霜霜並非十六公主,她也從未冒充過公主,由始至終都是臣強迫她留在臣的身邊。
  既然公主安然無恙,再怎麼說吃虧受騙的也只有臣而已。若陛下定要連帶追究責任,賜閻家全家死罪,臣也無話可說。」那是因為他已經說完了。被當成呆子受騙的人是他,秋煌一個外人來攪什麼局,如果秋煌堅持抄家誅九族,那秋煌就是昏君。
  罵得好,罵得太妙了,罵得他越來越想作怪,「哼,那朕問你,朕的皇表姊秋彤呢?當初你口口聲聲稱愛她,對她至死不渝,即使她紅顏早逝也要向秋家索取她的牌位,終生供養她,誓言終有一日要讓她成為你的妻。現在你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朕求情,還說得如此情真意切,你是喜新厭舊對吧,也不怕會落得個無情無義、寡情薄倖之名?」
  「臣對秋彤的感情絕無半分虛假,若世人定要對臣扣上無情無義、寡情薄倖,只要能救回臣妻,臣也無怨無悔。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秋彤心地最是善良,若是看到現在的我們,恐怕也狠不下心將臣與臣的妻子拆散。」意思就是秋彤的性情他們都該明了,再來秋煌身分不對,若他再繼續追究下去,他也沒有那個立場。
  閻濤是真的很急,他怕秋煌已經將贏霜關進骯髒陰暗的地牢,讓她受盡折磨,只能將言辭挑選得字字犀利,卻也盡量不去惹怒他。
  「閻叔,我想不到你口才如此之好。」秋煌眯了眯眼,脣角噙著天真的笑,拿過一旁那杯茶,輕輕啜了口。他喊的是閻叔,自稱也變成了我,態度更有所軟化,之前的絲絲嘲諷已不復見。
  「陛下……」
  「這樣吧。」秋煌站了起來,負著手走到被簾子遮掩的內室前,「看在你如此執著痴情的分上……」是看在他說得那麼噁心纏綿,他不想因一下失念教人將這個有功之臣圍角落裡弄死,「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明天再來。」
  「謝陛下。」
  「嗯……所以,你還不走嗎?」還跪得這麼端正'這麼殺氣騰騰。
  「臣懇求陛下能善待臣妻。」即使只有一宿,他也不希望她受到委屈。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教人給她備間上房,讓她高床暖枕,這還不行嗎。快走、快走,你要在夢裡思念愛妻,我還要無夢一夜好眠呢。」
  「謝陛下。」
  直到腳步聲遠去許久,秋煌才倏地拉開面前的簾子,「剛才他說的,你都聽到了嗎?」
  贏霜從頭到尾都坐在簾子後面,她聽著閻濤說的每一句話,一字不漏。
  其實她的心情十分複雜,正如同閻濤剛才所說,他確實喜歡秋彤,但那是曾經,如今他把愛都給了她,她又何苦還要跟一個死去的人去爭奪已經全都屬於她的那些,「你不會把他怎麼樣吧?」她知道在中原欺君是大罪,她根本無法想象閻濤那樣不顧一切地為她求情,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呵呵。」就是這樣的表情彷彿這麼說著,就算他欺騙過我,但他仍是真心待我好的,求求你不要為難他。讓他肆虐的血液越來越沸騰,脣邊盪漾出的笑意也越來越純真可愛,「雖然朕說過要給他機會,可朕並不是好人吶。」
  【第九章】
  今日沒有早朝,但是閻濤仍大清早便來擾人清夢。
  太陽才剛剛自雲層後釋放一絲微弱亮光,秋煌不得不打著呵欠不情不願地起身,邊讓人伺候著穿衣,邊問:「除了閻將軍,宮裡可還有大臣在?」
  「是有幾個,預定跟陛下商議要事,因今日也無特定事項,正在院中烹茶閒談候著呢。」被喚來的太監如實回答。
  「哦,把他們都叫到宮中比武場去,把朕昨日說的那些準備好。」
  「遵旨。」
  如此不管閻濤如何心急如焚,仍是跟數位朝中重臣被一塊請到比武場。
  看著那個被好大陣仗送過來的臭小鬼,一落坐就忙著吃吃喝喝,若無其事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閻濤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熱鬧,忍不住問道:「陛下,對於昨晚應允臣之事,不知陛下是如何定奪?」
  「急什麼,看,這不就來了嗎。」
  秋煌不急他很急,要不秋煌也試試娘子被人押走,擺明了要把她嚴刑逼供,還能一臉悠哉悠哉試試看,他不信這臭小鬼到時不比他還急。
  縱使心裡把秋煌罵得比看戲拍掌呼喝的觀眾還精彩,閻濤仍忍下微惱與不悅,目光轉向秋煌示意之處,看到的是掛著弓與箭的木架子。
  「陛下?」搞不懂這老愛胡鬧的小鬼到底想幹嘛,雖說偶爾也會在武術上對他指點一二,但箭術就……
  「吶,閻叔,你想要回那個冒牌公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個小小任性的要求。我太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突然心血來潮很想跟人比試射箭。」
  「臣遵旨。」不過是比試射箭而已,就算他眼神不佳,憑一身貨真價實的工夫,說什麼都不會輸。
  「但是呢,這場比試有點特別。」秋煌又招招手,有人將標靶抬了進來,扶正擺好,彷彿早就想著要看閻濤怒目切齒又不能當場發作的表情,呵呵笑道:「那邊充當標靶的那個人你很熟悉,有道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與我比射箭,若能將我的箭打掉,那就將她還給你。
  如此她是你從我手上親手搶回去的,經歷千辛萬苦,表你心若磬石對她矢志不移,這欺君之罪因為太過感動,我就給你們赦免了,如何?」
  還問人家如何,在場官員,特別是時常在戰場上奔波的那些都知道閻濤打小眼睛不好,領兵打仗與敵人廝殺全靠一身好武藝,就算被請來看戲的幾位臣子看得胡裡胡塗,也知道秋煌這樣的做法要說多賤就有多賤。
  然而閻濤卻二話不說……應該是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心愛之人簡直豁出去。牙一咬,吸進一口來穩定想掐死秋煌的殘暴情緒的氣,抱拳喊道:「請陛下取弓箭。」
  弓和箭都沒做過手腳,反正閻溥眼神不好,要是鬧出人命就推說是他能力不足。
  讓人隨意取來弓箭,秋煌擺出架勢,將箭搭在弦上,眯起一隻眼,瞄準那個被綁著當標靶的女人的額頭?不好不好,還是胸口吧,等會她中箭嘔血,閻濤飛奔過去抱住她的姿勢還能唯美一些,保證那個情景令見者終生難忘。瞧,他多體貼,連哪個姿勢、哪個情景都幫閻濤體貼想好。
  當秋煌拿遠處的贏霜各種意淫之時,閻濤也取了弓箭候在一旁。
  他在等秋煌那一箭先發,目光不由自主瞟向贏霜。
  他們相隔好遠,但不過是正常箭射距離,他瞧不清她,看不見她的臉色有沒有很蒼白,小臉有沒有因為昨夜受到些折磨而染上些許污垢,身上的衣裳是否已被鞭子鞭打出條條裂痕,卻好似看到她在笑?她竟然在笑,閻濤只覺這輩子雙眼都沒有如此清明過。
  她確實是在笑,那笑容依然甜美,只是眉目間似淺淺下筆,勾畫出一點點的安詳與一點點的安心,像是在跟他訣別一般。訣別個鬼,她敢跟他訣別!心裡有團火霍霍地在燒,耳邊忽地傳來嗖一聲,秋煌那邊的利箭離弦,閻濤緊接著將手上羽箭射出去。
  大人的氣力比小孩大,用不上太多時間擺架勢、調力氣,那一箭還蘊進了些惱怒的情緒,有對秋煌的得理不饒人,也有對贏霜的徑自絕望。來勢洶洶,算準時機,當秋煌那一箭離贏霜胸口還有一寸,狠狠撞上,絕不留情,兩箭相撞,相繼掉落在贏霜面前的地上。
  他……贏了?果然他的眼睛可以瞧不清敵人向他砍來一刀所落下的位置、可以瞧不清她以外的貓貓狗狗,但絕不會瞧不清她,更不可能在瞳心如此清晰映落著她的一切,還能讓人有機會傷到她。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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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29: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暗暗鬆口氣,正要開口,卻聽身旁的頑童邊扔下弓箭邊不依嚷道:「不行、不行,剛才那一箭只是你走運,我們再來……」再來比過,對面那個女人不見血就跟閻濤死纏不休。
  「陛下,君無戲言。」某位德高望重的臣子看不過眼,搶先一步替閻濤提醒秋煌適可而止。
  「朕、朕當然是君無戲言。」秋煌直接惱羞成怒,「朕剛有說過不算數嗎,有嗎、有嗎,你們哪只耳朵聽到過,哼哼哼……」噘著嘴、偏著頭、哼著歌,來個賴死不承認。
  「若陛下於心中仍是不服,臣能代妻子受罪。」這不是威脅,是他真的會這麼做。驀地出手抽出一旁護衛腰間的佩刀,在眾人想動手將他拿下之前,雙手將刀捧住,雙膝齊跪,把刀舉高到秋煌面前,「陛下請動手。」
  「你……」動手、動手,他動個屁呀。
  眼珠子轉一圈,看過周遭臣子一圈。
  只見他們一個個不是,「陛下別客氣,隨便動手。歸閻將軍管轄的北方戰事臣無法插手干涉」的話。就是,「陛下,請記得砍得心狠手辣一些,臣不過一介謀士,手無縛雞之力,戰場之事完全幫不上忙」的話。還有,「陛下,臣年事已高,正準備辭官贍養天年,但臣仍覺得陛下這下不爽閻將軍的開砍是砍得非常妙,請便、請便」類似這樣的風涼嘴臉。
  他現在估計也就只能放個屁了,「去去去,把人帶走,朕累了,要休息。啊……眼睛好累,眼皮抬不起來了,朕看不見、看不見。來人,朕要回寢宮睡覺,有事明日再議。」
  「敢問陛下關於欺君一事……」這麼多人在場,首先不能讓他抵賴。
  「什麼欺君,朕沒有聽說過啦。」秋煌朝眾人瞪眼,「沒有欺君一事,閻將軍娶的不是舜唐國的十六公主,而是那邊那個異族姑娘,聽見沒有。」活生生的憑人力篡改歷史。
  「是,臣遵旨。」
  然後想鬧事的秋煌浩浩蕩蕩帶著人走了。
  管不上跟其它人道謝或道別,閻濤跑得比剛才那支箭還快,一瞬間就衝到贏霜面前,「霜霜!」還好她身上沒有傷,看來沒受到非人的對待,但是被綁著太不舒服,馬上給她鬆綁,「你剛才在笑什麼,還笑得那麼絕望,你對我是多沒有信心。」
  「呃……」她以為他該給她個擁抱,而不是一上來就罵她,還有,她剛才那個笑是出於對他的信任,跟他說的那些完全是兩碼事。不過看到他如此心急如焚,她竟然覺得好快樂,就讓他再緊張一會吧,「我記得我們仍在吵架。」
  順便提醒她對之前的事還沒氣完,拜託他口氣軟一些、態度好一些,否則她隨時能翻臉不認人,不管不久之前他是否從那個混帳皇帝手上解救了她。
  「我……」他是有很多很多想說的,多到比爆發的洪水還要洶涌澎湃,但他並沒有接下去,只是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握住她的手要她握住。拔出來,來到眼前,「我知道你不想聽,那我就用做的來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絕無半分虛假,也並非想要利用你。」
  「你想做什麼?」做就做,幹嘛要動刀,他要她拿的可是他那時贈給她的匕首,「你要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我看,上面有刻著我的名字,比秋彤的還要大嗎?」抱歉,她向來直接,說得過於血腥。
  「你要我就挖給你。」
  「我不要,你死了還怎麼證明給我看。」沒聽說過有人挖了心還能活著,何況她很貪心,不只要他的心,還想要他的人吶,「我不信生生死死那一套。」事先說明,要他少浪費時間,要證明就直接做點能讓她信服的事。
  「我臉上這兩道疤是為了秋彤而挨的,我承認我一直忘不掉她,但是現在已不是出於對她的感情,我的心已經給了你,從愛上你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分給其它女人,我對她只剩下愧疚。」
  怪不得,所謂的先來後到竟是這樣的比不上,她怨也沒有用,贏霜輕輕嘆著氣。
  「你不必嘆息,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所以我才讓你拿這把匕首,隨便你劃在哪裡,我要你在我身上刻畫下屬於你的印記,只要你高興,不管在哪裡都可以。」
  「你……」
  因秋彤而永遠刻畫在身上的傷痕再也不可能抹除,他唯有用這種方法證明他的心意。
  這樣的決心教她明白他對她的心意無分毫虛假,除非他城府真有那麼深。可很顯然不是,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即使他對她有所隱瞞,他這個人的品行如何她是早已看清,「你握得我的手有點疼。」她知道他只是緊張,怕她不願接受,而她決定氣他一氣。
  「我很抱歉。」他立刻松了手。
  贏霜接著問:「你這樣緊張,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自然不是。我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誰認識他。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你,不管有沒有他都沒有關係。」
  「你說你對秋彤只剩下愧疚,那你曾經的承諾怎麼辦,你不是答應了秋家絕對會娶她為妻?」她必須要把一切先問清楚。還有,寶寶,抱歉,你有個混帳爹,「我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你,就算是已逝之人也一樣,如果你真的始終無法忘懷責任和她,我能讓步,孩子我會生下來,然後我……」她會回北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閻濤搶白,「你前面都沒有聽到我說的嗎!」
  她瞪他,因為他突然在吼。
  對不起,太激動了,平撫下情緒,吸口氣再來,「霜霜,我愛你,我的心只給你。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是我死抱著責任不願放手,即使你就在我身邊,我仍想著去完善它。但是現在的我不會了,我會將秋彤的牌位還給秋家,如果上天註定要我欠,我選擇欠她一輩子,我寧願愧對她一輩子,我的愛卻不能給她,我的一切都只會是屬於你的。」
  「嗯,我明白了。」聽到他說要歸還牌位,她的小氣奸計明顯得逞,雖然還保持著不大願意跟他相親相愛的面無表情,小手卻驀地從他衣襟爬進他懷裡。
  「霜霜?」等等,這裡還有人在收拾善後,她真要大膽享用他還是等到回府吧,他必須制止她。
  「既然這樣,我們快快回去交還牌位吧。」緊張什麼呢,她一直很正經的,很正經地從他懷裡摸出匕首的鞘,收起如此危險的玩意而已。
  閻濤終於體會到什麼叫無責任一身輕……不對,還有一個,現在在他面前是他發誓真正要用一輩子去珍愛的責任。
  「我有些事想要問你。」給贏霜喂著補藥,閻濤躊躇著問。
  「你問。」她知道他想問什麼,所以剛才才會三言兩語打發掉他爹娘。她是有要對他坦白的意思啦,反正他現在把她伺候得好好,使她心情愉悅,嗯……補藥有點苦、難吃,不過面前的男人對她極為體貼,他的舉動倒是比補藥更滋潤了心肺。
  「首先,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我不要連自己的妻子到底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一直想問好久了,有點急躁,態度是略為強硬的,絕不允許她再矇混過關。
  「贏霜。」
  「好名字。」所以讓他喚她霜兒一說總算是沒騙他,「你不是中原人對吧?」
  「我是不是呀,我來自北漠的聖月教,我是大漠人。其實最初我是因為追捕叛徒,誤入閻府,沒想到會剛好碰見十六公主爬窗逃婚,也沒想到會被你攔下成了你的妻。」
  「真高興當初我攔下了你。」他的幸福竟然是他親手爭取來的,想不高興都不行。
  「你也先別急著高興,我們教中規矩不能與外族人通婚,可是我已經嫁給你了,北漠我是絕對不能回去了,叛徒我也不會去抓。卻不代表沒有人會來找我,以後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哦。」少一根頭髮都算他的,徹底跟他小肚雞腸到底。
  「樂意至極。」想從他身邊帶走人還得要有相當的本事,秋煌那個小鬼不算,他根本就是故意來亂的,憑藉自己至高無上的身分一直作威作福,「等等,既然你說你是為了追捕叛徒才進入閻府,證明你瞧見了叛徒同樣進入了閻府。他現在可是還在府中?是否是危險之輩?」
  「不是、不是,他是我師弟,原先因為愛上個中原女子,為了她盜走教中聖藥淪為叛徒。我們教派中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只有我們自己人能分辨出來,可是師弟時常執行任務在中原行走,氣息已經變得有些幾不可聞了。而我又跟你在一起太久,對氣味的嗅覺也不太靈敏,只知道他現下還在你府上,卻不知他易容成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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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0: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師弟殺了同門奪藥的事她選擇不說。
  之前是如何也不懂他為了一個女子為何能狠下殺手,如今她自己也有了心愛之人,若閻濤也遇上什麼導致她需要回教奪藥之事,恐怕她也會跟師弟一樣要自己眼不見、耳不聽,只為了愛人拚上一條命吧。
  「若找來府中所有人,讓他們站在你面前,你還能憑嗅覺知道他們誰是你師弟嗎?」
  閻濤不知道自己在開玩笑,還以為自己說得十分嚴肅。
  「不可能啦,我師弟精得很,現在除非貼對方身上用聞的,否則我根本找不到他。再說我才不要那樣,那好蠢。就算你真幫我找出師弟那又怎樣,還是你想讓我帶他回教領賞?」
  她才不信他有那麼大方。
  「我就問問。」他當然不可能讓她離開,好不容易才拐來的可愛妻子哪有放她走的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就是你師弟易容而成的?」他開了個玩笑,一個好誇張的玩笑。
  那張被哄到可愛紅潤與嬌羞可人剛剛回歸的清麗臉龐閃過一抹怔然,但只有一瞬,便被她狠狠掐掉,「你!最不可能是我師弟,我師弟對我可溫柔極了。」師弟才不可能因她的穿著而對她上下其手,更不可能拿橘子當藉口吃她豆腐等等等。「我越來越想抓到他了。」
  那聲咬牙帶恨的沉吟引起她的注意,「做什麼?」
  「給他大刑伺候,跟他說能對你溫柔的只有我。」
  厚,這男人真是……
  「就算見到,我也希望你能放過他。在教派裡我們感情最好,就好比親姊弟,每回從中原完成任務回來,他總會為我這個不愛離開北漠的師姐帶回一兩樣中原的新奇小玩意。
  要不是這回他盜藥出走,被其它人抓到就要立刻處以死刑,我才會接下將他抓回的重任。說起來,他還算是為我倆牽線的月老呢。」
  「所以這是你頭一回來中原?」他早該知道了,她這麼嫩,武功不是特別爛又不是特別好,沒幾下就被他拐跑,根本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想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不過一直找不到好的開場白。
  「對。」她輕輕頷首,「我討厭中原這個地方,在認識你和成為你的妻之前。」
  「因為那個欺騙過你的中原男人?」
  「準確來說是騙了我阿娘,他用甜言蜜語騙了我阿娘的身子,阿娘懷了我,他卻一直沒有回來過,阿娘一直一直等,等到患病死去的那一刻,他還是一直沒有回來。」說起那個中原混蛋,到現在她還會摩拳擦掌,發誓如果見到他,定要把他海扁一頓然後拖到阿娘的墳前懺悔一輩子呢。
  「是你阿娘告訴你,是你爹騙了她的?」
  「是我猜的。」她咬了咬下脣,「若換作是你,每天看到自己的阿娘那麼痛苦地等待著,也會覺得是那個男人先說謊騙人的吧,而且我以前住的村子裡有個被騙得苦哈哈的瞎眼老婆婆總說,中原男人是世上最自私無恥、狡猾卑鄙的東西。」
  他終於知道她對中原男子的偏見是從何而來。這樣不對,他不希望她要抱著這件事一輩子抱憾終生,「霜霜,你知道你爹多少事?」
  「什麼都不知道。」她實話實說,「阿娘只說他是個很溫柔的人,跟她在一起時說話算話,誠實卻又固執。」
  「你有沒有想過,不是你爹不想回去,而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怎麼可能。」她瞪他,你說笑嗎,你分明就是給卑劣的男性同胞找藉口,那眼神分明這麼說。
  「怎麼不可能。小笨蛋,我們中原各國可是都在開戰,說不定你爹……你爹有沒有留給你阿娘什麼信物一類的?」應該是有的,而且必定還是傳家之寶一類的東西,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情才能令一個女人折服得死心塌地。
  「有呀,就是這個耳飾。」她大方摘下來給他看,「它原本不是耳飾,阿娘說這是那個混蛋翳子家中很重要的地位象徵,師弟說這個圖案該是哪家家徽一類的,為了方便我攜帶,就給我做成了耳飾。還有,我打聽過了,那個騙子好像就是你這一國出身的。」
  「這是你師弟給你做的?」閻濤突然越過重點問其它問題。
  「是呀。對了,我師弟的手跟你一樣巧……閻濤,你幹嘛?」幹嘛拿走她的耳飾?
  「我買新的給你,教人打造更好看的給你。這個我幫你收起來,以後只能看不能戴。」
  才不讓她佩戴別的男人給她做的東西,「很遺憾告訴你,我從出生開始到現在,在西斐這麼多年,四處行軍打仗,卻從未見過持有這個家紋的人家。若是去問我爹或是其它老一輩的長輩們或許他們還會知道,可希望不大,也許你爹真的是已經……」
  「你、你不要說了。」贏霜衝過去,不是為了奪耳飾,而是用雙手捂住他的嘴,不過很快就被他挪開。
  「不想見你爹嗎,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誰?」他只是不想她留有遺憾。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寧願不要。我不會去找他的,要是找到的真的只是座墳,那我不是比現在還難過嗎。」人都是這樣,偶爾喜歡自欺欺人,假如結果是壞的,那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好吧,我們不去找他。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我雖然是中原人,但我深愛著你,這輩子也絕不會再欺騙你、對你有所隱瞞。」
  「我相信你。嗯……你能用你的一輩子來證明,如果你再騙我,我就逃跑哦,雖然我打不過你,可我的輕功一定比你好。」
  「你不會有那樣機會。」一輩子就一輩子,從很久以前就決定了,他的這輩子是給她一個人的。
  「嘔……好苦。」終於忍不住,贏霜一頭栽進他懷裡乾嘔起來,補藥不喝還好,喝了更想吐。
  「你等等,我去拿碗甜湯過來。」找人去不如他去,他動作較快,不用愛妻受苦太久。
  「嗯,你快去快回。」迴盪在嘴裡的苦澀味確實讓人不舒服,邊目送閻濤離開,邊倒了杯茶灌進嘴裡,眼角瞥見小丫鬟小桃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少夫人,您的頭髮有些亂了,奴婢幫您好好梳理梳理吧?」
  伸手摸了摸,好像真的亂了,定是剛才動作太大,去撞閻濤胸膛的時候不小心弄亂的,「也好、也好。」贏霜不推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別是有了心愛之人,女為悅己者容,她對自己的儀表變得越來越在意。
  在妝檯前坐下,看著小桃取下頭上的發簪、珠花,抖開一頭比起之前又長長許多的如綢青絲,看著小桃取來木梳為她一下下輕柔地梳發,看著小桃驀地從袖中抖出熟悉的寒冷銀光,以疾如閃電的手法一瞬間就割下她的一束髮。
  「師姐的發質仍是好得讓人驚嘆,光是瞧著就能分辨出來。」
  「什麼……」小桃在說啥?
  贏霜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身後的小桃已經退到床窗邊。桃色衣裳被她抓住扯開,不過短短一瞬,與嬌小丫鬟截然不同的男子身型十分矯健,一腳踩在窗欞上,單膝而跪,身上的白色連帽斗篷被涼風吹得颯颯作響,熟悉的俊容在帽檐下隱約可見。
  「阿、阿玉?」她認得這個人,他的名字不知不覺脫了口。
  對方沒有響應她,只是揚了揚手上發束輕輕笑語,「聖月教五長老座下三弟子贏霜死於叛徒鏡玉宸之手,從今以後沒有聖月教的贏霜,只有西斐將軍府的閻家少夫人。」
  「啊?」贏霜還傻傻地難以將那些話加以消化,卻見男子驀地鬆開攀住窗欞的力道,猶如柳葉,隨風輕盈飄移。
  「是誰?站住!」說時遲那時快,閻濤返回之時碰巧瞅見那名男子從他們房間裡飄出來。
  「啊,閻濤,你等一等,他是我師弟啦。」人家是來幫她的,他要去逮人家,會不會太過分哦。
  「什麼,他、他是誰?」
  「是小桃。他好像不知從何時起扮成小桃,待在我身邊。」師弟扔下的衣服裡還有張紙,說真的小桃被他關在了城西密林的一間破茅屋裡。
  「我要宰了他!」
  「為什麼呀?」輪到贏霜不明白那聲震怒的咆哮。
  「因為我之前讓小桃來伺候你換衣服。」他竟然會讓另一個男人白白看光愛妻的身體,罪無可恕,看他不把那個混蛋師弟逮回來千刀萬剮!
  「呃……」師弟呀師弟,雖然最後不知為何,你送來了一份大禮,卻也留給了師姐一個爛攤子呀。
  天好藍,風微涼,院中一位清麗女子正忙著安撫吃醋發怒的丈夫,這樣一幅不太溫情卻會讓人不由自主勾脣微笑的景致,恰恰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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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若要我說喜歡是什麼,那麼那必定是甫見一個人的那一瞬間,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來不及傾訴,光是淺淺淡淡的驚鴻一瞥,就能讓心湖上那層厚實堅硬的冰雪迅速冰裂瓦解。當陽光成絲破雲而出,直射入冰冷湖心,整顆心都被烘得炙熱溫暖,再也忘卻不了心律狂亂跳動也甘之如飴的可怕感覺。
  「噗,你沒事吧?」
  原本施展輕功滑翔在煙火燦爛夜空的我,因朱紅窗戶開啟,與屋中之人無意間對上的那一眼,摔下的姿勢無比狼狽。
  那聲關懷詢問有笑,卻絕無輕蔑之意。
  抬頭映入眼眸的那張容顏好美,五官帶著些楚楚可憐,臉蛋看起來柔柔軟軟的好像棉絮,粉脣勾著的那抹燦美笑意又好像顯得不太柔弱,眼瞳因為頭頂上不住綻放的煙火倒映著七彩琉璃般的光華。
  「這種高度摔不死我。」卻震盪得我的心有些微微的揪緊、有些微微的甜,緣由自然來自於眼前並未關上窗戶,反而一臉大膽向下探頭張望的人。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起來?那裡好髒的,好久不曾打理,說不定什麼時候有毒蟲、毒蛇從雜草裡鑽出來。」
  「你這麼美,我舍不得起來,就算此時被條毒蛇環上我脖子,往我臉上吐著蛇信在舔,我也心甘情願。」
  「口甜舌滑。」她笑,用雙手支頤,賞的不是夜空中的煙火,而是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中原人阿諛奉承那一套我從來學不來。」
  「說得你好像是從哪片天掉下來的神仙、天人似的。」
  「我不是神仙,我是北漠人。」
  「咦?」聰明又古靈精怪的中原姑娘分明早就想著套我話,還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聽說那裡只有漫天遍地的黃沙,很無趣不是,所以你才從那裡跑出來?」
  非也,我是為任務而來,我委身的教派什麼樣的工作都接,刺客、探子、保鏢、護人……
  只要賺得上錢就從不推託。
  「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無趣嗎。」我忍住沒將那些放嘴上嚇壞她,明知依她的模樣不可能隨意出走,隨隨便便作著無心邀約。
  「我也很想,但我從沒離開過家。」
  果然那張絕美容顏掛上的失落太讓我不意外,起身拍去斗篷上的泥污,我趕著回教討賞。
  「明晚你還會來嗎?」不是錯覺,那明知我要離去的甜美嗓音,蘊含著星火般小小弱弱的期待。
  「不會。」我依然實話實說,北漠離這裡太過遙遠,既然任務終了,短時間內我不會再來。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為什麼我非來不可?這一句,因為對上那雙靈精澄澈的眼眸,頓時被扼殺在心底,好徹底,我想,這一刻在心裡衍生的該是所謂的心疼和憐惜。怪不得別人總說感情要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我也擋不住這樣的感覺,更擋不住一個對我充滿期待的美麗中原女子。這份感覺壓上心頭,分明好有重量,卻從此不再想卸下,彷彿多重上一分就越來越甘美馨甜。
  忍耐不住,承諾的字句自然而然脫了口,「十天后,我會再來。」
  「欸,你叫什麼名字?」
  她真的有種魔力讓我拒絕不了,抖抖衣袍打算點足飛走的我回應之時夾雜著一聲寵溺的嘆息,「鏡玉宸。」
  「好怪的名字。」
  那種嫌棄,好歹……等我走遠了再說。
  身後是被我的漸行漸遠逐漸拋下的景色以及她,我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首,目的地依然是北漠的教派,只是這一回頭一次趕著回去竟然是為了赴下一個約定。
  我喜歡她,我知道我喜歡她。當我一次又一次見到她、與她說著話,當我越來越頻繁造訪那戶人家唯一朱紅色的窗戶,我就清楚我對她的感情根本無法藏匿。
  「除了北漠和樂國,你還去過別的地方嗎?例如東海的海水滔滔、西塞的大雪飄飛等等,你都有見過嗎?」她喜歡跟我說話,從那張小嘴裡說出來的好奇與喋喋不休好活潑,從來不會讓我感到厭煩。
  「去過,也見到過。你這麼喜歡,下回去的時候我帶上你?」
  「噗,你真好。但是我連自家府門都沒踏出過,連都城大街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哩。」
  她是身分尊貴的官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很正常的事。她與我分明是不相同的人,我卻不曾因為身分差異而想要退縮,只因我向來不喜歡壓抑自己的感情。
  「下回我一定帶你去。」我很堅持,到了固執的地步。
  「阿玉……你要不要上來我這裡?」這是她頭一回提出這種請求。
  足下輕點躍入頭上那扇窗戶是很簡單的事,我卻從來不會去做,這樣的距離很好,即使不滿足也不會奢求更多。這樣的距離是我等待著立下最大功勞、脫離教派那一天,才名正言順將之視為無物。只不過她的一個請求,就能將我跟自己的約定破壞得一干二淨。
  我二話不說飛身上去,腳不過才落地,還來不及看清房內的東西,就被一個又軟又香的物體塞了滿懷,那是她。
  「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有。」
  「那個人是我嗎?」
  「是。」我聽見她在我懷裡嗤嗤地笑,於是被動變成了主動,雙手以萬般珍惜的力道緊緊抱住她,這樣看起來才不會太難看。
  「那你帶我走好不好?帶我去看東海的海水滔滔、看西塞的大雪飄飛。」
  之前我就承諾過她,怎麼可能說不好。知道我要來,她總是早早支開侍女,為了見到她,我總是一次又一次搶下中原樂國的任務。如果這樣不管一切也想著要相見的舉動稱不上喜歡,我想不出到底什麼才是。
  「等下一個滿月,我來帶你走。」我從不說謊,對她更是言出必行。
  等下一個滿月我就用離教的請求作為下一個任務結束的賞賜,等下一個滿月……我早該知道越是珍惜的東西就越是容易被毀壞,而教派中人給了愛上中原女子的我一個慘痛的警告,猶如在鄙視我想著脫離的想法簡直是痴心妄想。
  「你走吧,你走,你再也不要來見我了。他們說我是在害你,然後他們這樣對我……我不見你了,再也不見你了。」
  他們偷偷派人來毀了她的臉,用最毒、最狠的藥。
  「我怎麼能。」我不會辜負她,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全給了她,「就算這樣,我也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從沒離開過這座府邸,我什麼都不懂,我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如果連容貌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要拿什麼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你走、你走,好不好?」
  當然不好。多傻的女孩,鬧什麼脾氣呢,站在我身邊的資格,從對上眼的那一刻,從她似陽光射進我心湖的那時,她的手裡就握得牢牢。
  「你介意我就幫你。下次再來,我一定要你心甘情願跟我走。」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這樣的付出一點也不過分,感情這回事從來就不分公平與否。
  我回教盜走聖藥,我要為她調配復顏之藥。那種藥仍差最後一種藥材,生長在西斐雪山,每隔三十年才會盛開一次的奇花。
  三十年之期快要到來,我以為我等得到,定能親手抓住自己的幸福,可老天從一開始似乎就將我們的緣填得滿滿,該並結連理的那一部分卻狠心挖空,放進去的只有蝕骨的痛。
  她上吊自盡了,只因即使她面容盡毀,她爹仍要將她許配給別人。
  潛進去看她時她身穿鮮紅嫁裳躺在棺木之中,表情竟是這般安詳。
  「這身嫁裳是為我而穿,是嗎?」我問,她卻不會回答,只是我知道就是這樣,「我這輩子所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在那天晚上沒有勸動使小性子的你跟我一起走。」
  我無法騙自己只要溫柔撫摸她的頭,她就會睜眼醒來,再對我說,阿玉,我最喜歡你了呀。她已經死了,在我面前這具身軀沒有呼吸、缺少體溫,像過去那些被我用雙手使他們心臟停止跳動的屍體。眼裡有沉重的水光在打轉,我偏頭搖掉,不許它們妨礙我將她深深記入腦子裡。
  「這輩子是我對你太好,才會犯下這樣的錯,下輩子我會記得對你壞一些,不管你說什麼,也絕不會事事都順著你,這樣你才會變得乖巧聽話一些,你說是不?」俯身在只用脣脂點綴上紅澤的脣上烙下一吻,脣上的冰冷一陣陣刺痛著心扉,「這是我最後一次要你等我了。」
  我還是要去西斐,等花開,我答應過的,做復顏的藥給她,決不食言。
  然後我會回北漠,回去為我做過的事贖罪,然後我就一定能跟她再也不分開了。

  【本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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