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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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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術士不邪惡(這該死的詛咒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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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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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00:53: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數日後,薩鄂與黎似雪來到另一座城鎮,只見眾人圍在廣場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即上前一探究竟,原來是一名紅鼻子道士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拿著符咒,口中唸唸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如來佛祖都不靈,降妖伏魔我最靈……」
  薩鄂與黎似雪瞪大了眼。他不正是當時黎業請來的那名紅鼻子道士?
  紅鼻子道士拿了壺酒,仰頭喝了一口,準備將酒噴在桃木劍上,大顯雄風時,瞧見了站在眼前的一道身影,口中的酒因為太過驚訝而嚥了下去,嗆到喉嚨,不停的猛咳。
  「咳咳咳……咳咳咳……」他邊咳邊伸手指向前方。
  眾人順著紅鼻子道士的手往前看去,目光集中在薩鄂身上。
  「你……你……你這該死的害人精……」紅鼻子道士三步並作兩步奔向前,一把揪住薩鄂的衣襟。
  「你認得我?」薩鄂微笑。
  「沒錯,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紅鼻子道士神情凶狠。
  薩鄂笑瞇了眼,「我跟你之間……應該沒有這麼嚴重的深仇大恨吧?」化成了灰也認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怎麼沒有??都是因為你,我差點就……」紅鼻子道士話說到一半,立即住口,不敢再說下去,只因眾人的雙眼正緊盯著他們,「你跟我來。」連忙拉著薩鄂到一旁。
  「等等……」黎似雪滿臉擔憂,本想阻止,然而薩鄂卻朝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會有事,她只得跟眾人一同待在原地。
  與眾人有一段距離後,紅鼻子道士這才惡狠狠的咒罵:「都是你害得我被那名富商派人痛打一頓,還被捉去官府,被官老爺懲處,打了數十大板,數個月都下不了床……你真是個害人精。」
  薩鄂裝糊塗,「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你這臭小子,明明就是你跟我說的!」紅鼻子道士氣得想拿起手中的桃木劍往他身上用力戳。
  薩鄂故作恍然大悟,「啊……對了,我想起來了,真有這麼一回事,但是,怎麼會這樣呢?哎呀,我忘了跟你提醒,是要越過兩個山頭的城鎮,不是下一個城鎮。抱歉、抱歉,害大哥弄錯,挨了點皮肉傷。」
  紅鼻子道士見他不停的道歉,心裡的怒火早已消去大半,「搞什麼?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只能自認倒楣。」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想,我們身為同道中人,怎麼會害自己人呢?」薩鄂滿臉歉意。
  紅鼻子道士重歎一口氣,「說得也是,算了,我不與你計較了。」
  「你願意原諒小弟所犯的過錯,真是大人有大量啊!」薩鄂一臉崇拜的看著紅鼻子道士。
  紅鼻道士笑得合不攏嘴,「好說、好說。」他行遍南北,從來沒被人這麼敬仰過,心裡自然得意。
  「不知道大哥在這裡做什麼呢?」
  「當然是賺點錢,好餬口。」
  「那我就不打擾你賺錢了。」薩鄂笑著與他道別,返回人群中,準備帶著黎似雪離開。
  紅鼻子道士搔搔頭,看著薩鄂將一名窈窕女子抱到一匹老馬的背上,牽著韁繩離開。
  奇怪,他明明打算再見到這臭小子時,一定要狠狠的痛揍他一頓,怎麼他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滿腔怒火撲滅?
  等到他們離開那座城鎮好一會兒後,黎似雪才不解的開口,「你為什麼不拆穿他是個騙子?」
  「何必如此。」薩鄂微笑。
  黎似雪皺眉,「你人怎麼這麼好?」換作是她,一定會當眾指著那名紅鼻子道士說他是個騙子,要眾人千萬別上當。
  「反正壞事做多了,自然會有報應。」薩鄂嘴角微勾。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黎似雪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詭異。
  「我以前也曾經過那座城鎮……」
  「然後呢?」黎似雪的好奇心被他挑起。
  「那裡的居民大都不信鬼神,更十分厭惡道士,見一個就打一個。」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為什麼聚集在一起,圍在那名紅鼻子道士身旁?」黎似雪不解。
  薩鄂輕笑出聲,「呵……難道你沒瞧見他們眼裡滿是殺意?」所以他才會趕緊帶著她離開,絕對不會再多逗留一刻。
  「啊!這麼說來……」
  「沒錯,那名紅鼻子道士此刻大概已被他們團團包圍,痛揍一頓。」薩鄂笑瞇了眼。
  「呵……你明知道卻還不告訴他,真壞心。」黎似雪輕笑出聲。
  薩鄂瞧見她絕美的笑容,停下腳步,朝她勾了勾手。
  黎似雪不解,在馬背上彎下身子。
  薩鄂立即吻上她的唇,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娘子,你笑起來可真美,讓我情不自禁。」
  說完,心滿意足的牽著馬繼續往前走,他完全不在乎眾人訝異的神情。
  黎似雪俏臉漲紅,低垂螓首,不敢見人。
  他……他怎麼能這麼做?!羞死人了。
  悄悄抬起眼,望著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內心無比甜蜜。
  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更感激上蒼讓他們倆相遇,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滂沱大雨,驟然降下。
  薩鄂連忙帶著黎似雪來到一間廢棄的廟宇躲雨,安置好馬匹,隨即生火取暖。
  夜已深,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他將廟宇的門扉掩上,不讓冷風吹進來,以免她受了風寒。
  又見她身上衣衫濕透,他立即從木篋內取出一件乾淨衣袍,遞到她面前。
  「快換上。」
  黎似雪伸手接過,但遲遲不願脫下濕衣服。
  「怎麼了?」薩鄂不解。
  「你……先轉過身,我再換上。」黎似雪紅著臉,小聲的說。
  薩鄂先是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你都已經成為我的妻子,怎麼還如此怕羞?」而他更是愛煞她這副羞赧的模樣。
  「我……就是會害羞,不行嗎?」黎似雪有些氣惱的說。
  她與他成為夫妻也才沒幾日,當然還是會感到羞怯,怎麼也不敢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好好好,我轉身就是了。」薩鄂笑著搖頭,轉過身子。
  「不許偷看,我沒說好,你可不許轉身。」她再三強調。
  「是是是,我不會偷看你更衣。」薩鄂輕歎一口氣。他們這樣……有成親跟沒成親一樣嘛!
  黎似雪緊盯著他的背影,深怕他會轉過身子,但見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對著她,沒有轉身偷看的舉動,這才放心脫下身上的濕衣服,穿上他那件寬大的衣袍,抽出固定長髮的髮釵,任由烏黑長髮披肩。
  「好了。」
  薩鄂轉身,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看傻了眼,目光再也無法自她身上抽離。
  他知道她生得美,但從來沒想過穿上他寬大的衣袍、長髮微濕、香肩半露、酥胸若隱若現的她……看起來竟會如此艷麗誘人,讓他好想將她一口吃下肚。
  見他緊盯著自己瞧,黎似雪雙頰緋紅,小聲的問:「你究竟是怎麼了?可是看我看得入迷?」
  薩鄂笑著步上前,大手一伸,將她的嬌軀摟入懷中,「沒錯,我早已對你深深著迷。」隨即俯身吻上她艷紅的櫻唇,厚實的大手在她曼妙的身軀游移、愛撫。
  他要她!
  黎似雪當然也知道他的念頭,但……
  「不要!」她紅著臉,喘著氣,用力推開他。
  薩鄂不解的挑眉看著她,以眼神詢問:為何拒絕?
  「這裡是廟宇,是供奉神佛的神聖地方。」黎似雪解釋。
  薩鄂笑瞇了眼,指向一旁空蕩蕩的佛堂與供桌,「娘子,你可瞧見這裡有任何佛像?」
  黎似雪輕咬下唇,無言以對。確實,這裡並無任何佛像。
  薩鄂的大手再次撫上她的身軀,「娘子,我曾對你說過,每回見到你,我都得拚命克制要你的念頭。」
  「那……那又怎樣?」黎似雪的俏臉更為艷紅,羞得不敢直視他的眼。
  薩鄂抬起她小巧的下顎,逼得她不得不瞅著他的眼,「那是我們尚未成親前,我一直忍耐著不去碰你,但如今我們已成親了,你已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能愛怎麼碰你,就怎麼碰你,你說對不對?」
  黎似雪看著他深邃迷人的黑眸,心跳加快,而他的嗓音低沉迷人,讓她差一點就要點頭說對……
  「還是不行!」她想將他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動彈不得。
  「我可愛的娘子,你可知道,為夫的今兒個背著你時,可是一直克制著,要自己別去想你的酥胸有多柔軟,你的窈窕嬌軀有多誘人,你的嬌喘呻吟聲有多銷魂……我忍得都快得內傷了。」薩鄂俯身在她耳畔呢喃。
  黎似雪的四肢開始使不上力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暈頭轉向,身子燥熱。
  「娘子,你就體諒一下為夫的辛苦,好好安慰一下我吧!」薩鄂一面說,一面在她耳邊印下無數細吻。
  黎似雪全身輕顫,一顆心差點就要跳出胸口,「我……不要啦!你快放開人家……」雙手無力的抵在他胸前,做最後的抵抗。
  她的柔聲拒絕,聽來倒像是甜美的邀請。
  薩鄂笑瞇了眼,雙手握住她雪白的柔荑,「不要?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不要的樣子。」伸舌輕舔她的雪頸。
  「啊啊……別這樣……不要……」黎似雪嬌喘著氣。
  「偏要!」薩鄂改以單手握住她的雙手,另一手撩起她身上所穿的灰色衣袍,直接撫上她雙腿之間的粉嫩花苞。
  「啊……不要……不要這樣……快放手……」黎似雪雙頰緋紅,不停的喘氣呻吟。
  薩鄂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邪氣一笑,修長手指準備撥開她的花辦,朝花蕊撫去時……
  突然,門扉被人推開,兩名男子走進來,瞧見了眼前的情景。
  「該死的淫賊,還不快放開她!」白衣男子沉聲喝道。
  薩鄂訝異的看著眼前兩名男子,連忙辯解,「等一下……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淫賊。」
  不曉得為什麼,那名白衣男子看起來竟有些眼熟,似曾相識,他確定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黎似雪則是一臉驚嚇,腦海一片空白,忘了開口說話,就這麼緊盯著他們。
  「沒有誤會,她衣衫不整,而你正抓著她的雙手……你不是淫賊正準備非禮這名女子,還會是什麼?」白衣男子一臉嫌惡。
  站在白衣男子身後的褐衣男於則是面無表情,裝作什麼事也沒瞧見,完全置身事外。
  「呃……我真的不是什麼淫賊,她是我的妻子。」薩鄂連忙向白衣男子解釋他們的關係。
  白衣男子轉頭看了眼褐衣男子,「斐靳,你快去捉住那淫賊,再將他交由官府處理。」
  斐靳裝作沒聽見。
  白衣男子皺眉,「你不願幫忙?」
  斐靳撇開臉,望向門外,擺明了絕不會動手幫忙。
  白衣男子雖然有些氣惱,但也莫可奈何,只得親自上前,打算制伏住那名該死的淫賊,以免他再對那名女子做出不當行為。
  薩鄂立即鬆開黎似雪的手,「等等,有話好說,慢慢來,千萬別動手,以免傷了和氣啊!」
  奇怪,他怎麼越看他越覺得眼熟,就連嗓音聽來也極為熟悉,他究竟是誰?他又是在哪裡見過他?一時之間,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最厭惡像你這種只會欺侮女子的敗類,非得將你交由官府懲治。」白衣男子一把揪住薩鄂的衣襟,隨即揮出拳頭。
  「薩鄂,快避開!」黎似雪連忙大叫。
  白衣男子的拳頭在薩鄂的鼻子前停下,「薩鄂?大弟?」
  薩鄂突然大叫:「大哥!」
  他就覺得他十分眼熟,確定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大哥——薩印。
  薩印收回拳頭,紅了眼眶,「大弟……多年沒見……沒想到……你竟會成了個欺侮女子的淫賊……我真傷心……」
  薩鄂的嘴角微微抽搐,「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淫賊,是一名術士,而她是我的妻子。」想不到經過多年,大哥那容易激動落淚的個性始終沒變。
  「當真?」薩印訝異,連忙轉頭看著一旁的女子。
  黎似雪連忙點頭,「他真是我的夫婿。」
  薩印突然轉過身子,不再開口。
  薩鄂與黎似雪交換一個眼神,不解的問:「怎麼了?」
  「請你先將衣衫穿妥,咱們再繼續交談。」薩印怎麼也無法跟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說話。
  黎似雪俏臉紅透,連忙拉攏衣袍,將身軀包裹得密不透風。
  薩鄂連忙脫下身上的衣袍,緊緊包覆在她身上,不讓她的身子被他以外的人瞧見。
  斐靳則是自始至終都沒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一直瞅著廟宇外的傾盆大雨。
  「我是否可以轉身了?」薩印詢問。
  「可以了。」薩鄂回答,並緊摟著黎似雪。
  薩印這才轉身,只是一對上薩鄂的眼,立即紅了眼眶,「大弟,找了許久,我終於找到你了。」
  想不到他們失散多年,最後竟會在一問廢棄的廟宇見面,還誤以為他是淫賊,差點動手傷了他。
  「大哥,你的個性依舊沒變。」薩鄂微笑。他那多愁善感又多事的個性,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這位是……」薩印看著他懷中的女子。
  「這位是我的妻子黎似雪。似雪,這位是我的大哥薩印。」薩鄂笑著為他們倆介紹彼此。
  薩印一聽,愣住,「你……姓黎?」
  黎似雪不解的眨眼,「沒錯,怎麼了?」
  薩印皺眉看著薩鄂,「你該不會跑去找被祖先所詛咒的黎家人吧?」
  薩鄂挑眉,「你怎麼會知道?她正是被祖先詛咒的姓黎的那一族人,只是她……」
  薩印打斷他的話,「你該不會是對她下令,要她嫁與你為妻吧?」
  「大哥,你多慮了,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更何況我壓根兒就無法對她下令,她是被黎家收養的養女,與黎家可說是毫無血緣關係。」薩鄂連忙辯駁。
  「那你可有對被祖先詛咒的黎家人下令?」薩印再問。
  「呃……有是有,但是我會那麼做全都是為了全城鎮的人。」薩鄂在他面前不得不說實話。
  「不管對方是怎樣的人,我們都不能對祖先所詛咒的那四族人下令,爹在我們年幼時不是再三告誡過我們?」
  「我知道錯了,會向爹道歉認錯。」薩鄂的神情懊悔。
  「你知道錯就好,爹已不在人世,他若地下有知,一定會原諒你。」
  薩鄂訝異,「爹已經……」
  「沒錯,爹在多年前就已經過世。」薩印歎一口氣。
  薩鄂神情落寞,想起一件事,「那麼大妹與小妹呢?可有她們的下落?」
  「你用不著擔心,她們都過得很好,大妹在京城與一名飯館老闆成親,小妹則成了貴妃。」
  薩鄂瞪大雙眸,「向來潑辣強悍的大妹竟然嫁人了?而小妹居然成了貴妃?等等……我記得爹曾跟我和你說過,被祖先詛咒的那四族人之中,有一族人在京城開飯館,更有一族人姓皇,是皇族之人……她們該不會都遇上了被祖先詛咒的人?」
  「是,也不是。」
  「大哥,你把話說清楚啊!」薩鄂說。大哥語帶玄機,似乎比他更適合當術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只要她們能過得幸福就好。」薩印微笑。
  「說得也是……但人難免都有好奇心,我就是希望能看看被祖先下咒的那四族人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薩印往一旁的斐靳看去,神情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薩鄂想起了方才大哥曾叫喚過他的名字,他好像叫斐靳……立即會意過來。
  「大哥,他該不會就是被祖先詛咒的斐家人?」
  薩印點頭,「沒錯,我是在一次因緣際會下與他認識,並一不小心說出那個關鍵字,才發現他就是被祖先詛咒的斐家人。」
  薩鄂訝異,不得不說,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等等,大哥,那你不也違背了爹對我們的再三告誡,對他下了令?」
  薩印愣住,啞口無言。
  薩鄂笑了,「大哥,你大可放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扯平了。」
  薩印搖頭,「你這古靈精怪的個性始終沒變,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對了,你可要跟我們同行,去見見大妹與小妹?」
  薩鄂沉吟了一會兒,笑說:「不了,反正我已經知道她們的下落,日後想見她們再去找她們,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你打算做什麼?」薩印與黎似雪不解的看著他,異口同聲。
  薩鄂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當然是帶著我最親愛的娘子到處遊山玩水,以前我所看過的美景,我打算帶她再去看一次。」
  黎似雪沒料到他竟會這麼說,雖然訝異,但隨即露出笑容。「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伴在你身邊。」
  「那就讓我們兩人的足跡遍佈全國各地吧!」薩鄂俯身在她的唇辦印下一吻。
  黎似雪俏臉紅透,「你……你怎麼能……」他在外人面前吻她也就算了,但他居然當著親大哥的面吻她,真是羞死人了!
  薩印連忙撇開臉,雖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見大弟是如此喜愛這名女子,他也誠心祝福他們能永遠恩愛。
  這時,斐靳開口,「雨停了。」
  三人立即往外看去,雨果然停了,地面水窪因為陽光照射,閃閃發亮。
  薩印看著薩鄂與黎似雪,「你們若要雲遊四方,日後該如何聯絡?」大妹、小妹的落腳處已確定,往後他隨時想到便可前去見她們,然而大弟呢?想見他一面,似乎有些困難。
  薩鄂思索了一會兒,「不如這樣,往後我們每年除夕就到京城大妹夫婿所開的那間飯館相聚。」
  薩印點頭,「好,就這麼辦,我再通知她們,每年除夕咱們就在天悅飯館碰面。」
  斐靳逕自步出廟宇,緩步往前走。
  薩印只得匆匆向他們道別,緊跟在他身後。
  薩鄂與黎似雪緊緊相擁,站在廟宇門扉旁,目送他們離開。
  「你能見到你的大哥,真是太好了。」她柔聲輕語。
  「是啊,大妹與小妹也還活在世間,似乎也過得不錯,這樣就好了。」一直掛在他心頭上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
  「那你還要去見那名被祖先詛咒,在京城開飯館的龐姓族人?」
  薩鄂笑著搖頭,「不了。」被祖先詛咒的那些人究竟生得什麼摸樣,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那你打算帶我去哪裡呢?」她笑問。
  「嗯……這個嘛……」薩鄂笑著在她的唇辦印下一吻,「先去你最想去的京城逛逛,接著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黎似雪雙頰泛紅,笑著踮起腳尖,主動在他的唇辦印下一吻,用這輕輕的一吻告訴他,她好愛他。
  薩鄂先是一愣,隨即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一吻,而他們起程的時間勢必得延後了。
 
  「終於找到失散的弟妹們,這樣我對死去的爹也能有個交代了。」薩印紅著眼眶,哽咽著聲音。
  斐靳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繼續往前定。
  「只是一直都不知道破解詛咒的方法,實在令人無奈。」薩印重歎一口氣。
  斐靳依舊未答腔。
  薩印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現在……或許是我們分別的時刻。」
  斐靳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我們就在此道別吧!」薩印雖然已經把他視為一家人,但他們畢竟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總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向來沉默寡言的斐靳緩緩開口,「先到我家一趟,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薩印訝異,「誰?」
  斐靳並未答腔,邁步往前走。
  薩印只得連忙跟上,不曉得他究竟要介紹誰給他認識?但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要不然斐靳不會特地帶他回去與那人見面。
  他的心,充滿了期待。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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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00:54: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山林幽映,川澤回繚。
  一輛馬車緩緩前行,最後在河道旁停下,駕車的灰色衣袍男子躍下馬車,來到河畔,以竹筒裝了些水,回到馬車上,掀起布簾,滿臉擔憂的看著躺在車內的女子。
  「你有好些嗎?」
  女子蛾眉緊蹙,半睜開眼看著他,「還是……不太舒服。」無論是什麼食物都吃不下,每天總是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男子扶起她,將竹筒遞到她的唇畔,「多少喝點水。」
  女子搖頭,緩緩閉上眼,沒有力氣飲水。
  男子立即拿起竹筒,飲了口水,隨即俯身含住她的朱唇,讓水涓滴餵入。
  「似雪,你忍著點。」薩鄂望著她的眼滿含擔憂。
  她這情況已有數十天,偏偏他們身處山林內,並無任何村莊,更別提會有大夫可為她診治。
  現今好不容易終於出了山林,再過不久便可進入一座城鎮,到時候他就能馬上帶她去找大夫。
  黎似雪緩緩睜開眼,神情有些愧疚,「抱歉,讓你擔憂了。」
  「別這麼說,你是我的妻子,我本來就應該照顧你。」薩鄂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動作輕柔的讓她躺下,隨即再駕著馬車往前駛去。
  好一會兒後,馬車抵達城鎮,薩鄂立即詢問一名老婦人,「這裡可有大夫?」
  老婦人點頭,「你再往前駛去,就能看到一間藥鋪,裡頭有一名大夫不分日夜替人診治。」
  「多謝。」薩鄂駕著馬車往前駛去,果真瞧見一間藥鋪,立即掀起布簾,抱著黎似雪進入藥鋪,請大夫幫忙診治。
  大夫先替黎似雪把脈,笑說:「恭喜這位爺,夫人有喜了。」
  薩鄂愣住,「有喜?你是說……」
  「沒錯,夫人已懷有數月身孕。」
  薩鄂張大了嘴,啞口無言,腦海一片空白。她……懷有他的子嗣了?而這也就是她最近不舒服的原因?
  黎似雪同樣訝異,伸手輕撫自個兒的腹部,在她的體內已有一個生命,他的孩子……這種感覺好奇異,她不禁漾出一抹笑,神情愉悅。
  抬起頭,只見薩鄂依舊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一瞧見她那絕美的笑容,薩鄂目光柔和帶著無限愛意,將她擁入懷中。
  「娘子,既然你已經懷有身孕,不如咱們就找個城鎮定居,可好?」
  黎似雪訝異,「但是你以前不是說過,不打算定下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再怎麼樣我都得為了你與即將出世的孩子著想。」
  若是繼續旅行,她一不小心有個萬一,而他們又身在山林內,那怎麼得了?
  所以為了她著想,非得找個地方定居。
  黎似雪甜甜的笑了,「好啊!」他的用心與關心,讓她好窩心。
  「那你希望在哪裡定居?」薩鄂柔聲輕問。
  黎似雪側頭思索了一會兒,笑說:「這裡應該距離我們相遇的那座城鎮不遠吧?我也想回去見見大家和大哥,你認為呢?」
  薩鄂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當然好。」
  無論她想去哪裡,他一定會帶她前往。
  
  秋高氣肅,西風又拂。
  一輛馬車緩緩駛進一座城鎮,一名老婦人認出了駕駛馬車的男子,瞪大了老眼。
  「你……你……你不就是……」
  薩鄂將馬車停下,笑瞇了眼,「李大嬸,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原本看似病奄奄的老婦人以眾人皆聽得見的嗓音揚聲喊道:「薩鄂回來啦!」
  原本在賣魚的魚販顧不得活蹦亂跳的魚,飯館的老闆管不了客官要吃什麼菜餚,賣布的老闆將布裁到一半……眾人全放下手邊的工作,朝老婦人發出聲音的方向奔去。
  轉眼間,眾人將薩鄂所駕駛的馬車團團圍住,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任誰也進不去,更出不來。
  有人一瞧清楚他真是薩鄂,立即雙手合十,向他跪拜。
  更有人痛哭流涕,口中喃喃說著:「薩大師終於回來了……活神仙、活菩薩終於回來了……」
  薩鄂的嘴角微微抽搐,對於眾人的迎接,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坐在馬車內的黎似雪掀開馬車布簾,看著眼前對薩鄂又跪又拜的眾人,訝異的眨著眼。
  「啊,是黎似雪!」
  「沒錯,真是她啊!」
  「她終於回來了!」
  眾人的目光立即從薩鄂身上移開,集中在黎似雪身上,但神情看來有些異樣。
  黎似雪不解的看著眾人,「怎麼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要用那麼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這時人群往左右散開,一名老者拄著枴杖,緩緩走向馬車,緊瞅著薩鄂和黎似雪。
  「你們回來得正好,跟我來。」
  薩鄂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仍動作輕柔的抱著黎似雪步下馬車,緊跟在老者身後,來到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宅第。
  黎似雪又驚又喜,迫不及待想見許久未見的大哥一面。
  只是老者接下來的動作讓薩鄂與黎似雪看傻了眼,他逕自推開門入內,直往廳堂走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哥呢?」黎似雪緊皺蛾眉,四處搜尋黎業的身影。
  老者不發一語,對著廳堂前方的一塊牌位捻香祭奠。
  黎似雪仔細看著那塊牌位,隨即倒抽一口氣,「那……那不是大哥的名字嗎?」
  薩鄂緊皺眉頭看著老者,「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老者重歎一口氣,「在你們離開之後,黎業彷彿變了個人,不再鬧事,地方上若出了什麼事,他也會挺身而出,人們也逐漸敞開心胸接納他,還有人打算為他說媒,但他怎麼也不肯接受,還說了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什麼話?」黎似雪連忙追問。
  「他說不希望那該死的詛咒繼續在他的後代傳下去。」老者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薩鄂抿唇不語。
  「過了沒多久,他染上重病,就這麼去世了,而他在臨終前交代,若哪日你們回來這座城鎮,一定要將這座宅第與所有物品都留給你們,並將這封信交給我,要我非得親自交給你。」老者自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薩鄂,隨即轉身離開。
  他每日都將這封信帶在身上,就是希望哪日能再見到他們,好將這封信親手交給薩鄂,如今也算是了結黎業的遺願。
  薩鄂立即拆開那封信,並與黎似雪一同觀看,只見裡頭寫了一行字:好好照顧她。
  黎似雪眼眶泛紅,哽咽著聲音說:「大哥……」
  就算她已嫁人,不在他身邊,但他始終一直記掛著她,就連死前也惦記著她,他們雖然不是真正的親人,但他在她心中,永遠是最好的兄長。
  薩鄂將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黎似雪在他的安撫下,情緒平緩許多,緩緩走上前,向黎業的牌位雙手合十拜祭。
  薩鄂同樣走上前,雙手合十拜祭。
  好一會兒後,黎似雪才放下手,直瞅著他的眼,「往後我們能在這裡住下嗎?」
  「當然可以,這裡畢竟是你曾經住過的宅第,你若能在這裡生產,一定也能安心許多,不是嗎?」薩鄂微笑,凡事以她為主。
  黎似雪偎進他的懷裡,柔聲輕語,「謝謝……」他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讓她好感動。
  「別跟我道謝,你只要安心待產就好。」薩鄂俯身在她的唇辦印下一吻,滿眼寵溺。
  黎似雪凝視著他的眼,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薩鄂看得出來她有話要說。
  「這麼做……可會委屈了你?你不是還想去許多地方?」
  薩鄂先是一愣,隨即笑說:「等你順利生產,孩子也大了,我們再一家子外出旅行,你說可好?」
  黎似雪笑著點頭,「當然好。」
  
  韶光荏苒,時光流逝。
  一名身穿灰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初次來到這座城鎮,專門為人看相、算命、堪輿,數名女子圍繞在他身旁,七嘴八舌的開口詢問。
  「嗯……照你的手相看來,日後一定會嫁一個好人家,多子多孫。」
  「當真?」
  「當然,絕不胡言。」
  「那你也快幫我看看,我的未來又會如何?」另一名女子連忙伸出手,讓他仔細觀看。
  男子握著她的手,「嗯……」
  「怎麼了?」女子神情緊張。
  「日後你也會找個好人家嫁了,兒孫滿堂。」
  其他人聞言,不禁笑問:「這位道士大哥,你該不會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吧?」
  「我用不著騙你們,句句屬實,呃……還有一點,我是術士,不是道士。」他一臉無奈,同樣的話,他不曉得說過多少次了?!
  「咳咳!」一道咳嗽聲自眾人身後傳來。
  所有女子立即回頭,只見一名身著淺色衣裙的貌美女子牽著一名男童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們。
  「娘子,你終於來了。」男子笑著朝那名女子揮手。
  眾人一聽,大為訝異,「你已成親了?」
  「是啊!」薩鄂笑瞇了眼。
  原本對他懷有特殊情感的女孩立即轉身離開,一刻也不願多待。
  薩鄂一點也不在意,深邃的黑眸緊瞅著眼前的女子與男童。
  黎似雪惡狠狠的瞪著他。她才離開一下子,馬上就有許多女子圍繞在他身旁,而他還跟她們有說有笑……此情此景讓她見了想不發怒也難。
  薩悠一瞧見娘發怒的模樣,嚇得連忙收回手,直往爹的身旁奔去,身子更止不住的顫抖。
  「悠兒,你怎麼了?」薩鄂皺眉。
  「爹……娘好可怕……」薩悠小聲的說,直到今兒個他才發覺娘發起怒來真嚇人。
  「怎麼會呢?」薩鄂笑著搖頭。
  「爹……你都不怕娘發怒?」薩悠仰起小臉,直瞅著爹那張俊逸的臉龐。
  「是啊!」薩鄂笑瞇了眼。她再怎麼凶悍,他都有辦法讓她在瞬間變得柔順可人。
  黎似雪雙手擦腰,怒瞪著他們父子倆,「你們究竟在那邊小聲說什麼悄悄話?」
  一陣微風吹來,吹亂了她的發,她在氣頭上,壓根兒無心整理。
  可惡!他那張俊臉可真會招蜂引蝶,無論到哪個城鎮,這個情景都會再上演一次,讓她氣煞。
  薩鄂一把抱起薩悠,讓他坐在他厚實的肩上,緩緩步向前,伸出大手,將她的亂髮撫順。
  「親愛的娘子,你真的用不著和那些女孩吃醋,那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深邃的黑眸直瞅著她的眼。
  在他的注視下,黎似雪很難再發怒。
  「你也該知道,在這世上,我最愛的人就只有你。」薩鄂執起她的柔荑,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
  黎似雪頓時俏臉緋紅,神情羞怯,滿腔的怒火早已煙消雲散。
  薩悠大為訝異。爹好厲害,這一招他一定要學起來。
  「娘子,東西買好了嗎?」薩鄂柔聲詢問。
  「嗯,都買好了。」黎似雪紅著臉,柔順的點頭。
  「那我們就準備起程離開了。」薩鄂牽著她,邁步往前走。
  看著坐在他肩上的孩子,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三人一同緩緩往前走……黎似雪仰望蔚藍蒼穹,綻出一抹笑。
  大哥,你看到了嗎?我好幸福。

  【全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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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00:54:43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道士和術士,一般人都搞不懂,我一開始也是搞不懂的,所以特地找了些資料與大家分享。

  正一派道士必須授篆,不授篆就不能做道場法事,無法遣使篆中的兵將斬妖除邪,拔度生靈,救濟困厄。

  何謂授篆?據道經載:授篆者,承師授與之符篆也。道家弟子受道必先授篆。按符篆是道家之秘笈,古時凡奉道者,皆常佩之。故後人道者,均須授篆。篆有何作用呢?據道書解釋說,各種篆都有神靈、授篆之後可召請,以治精鬼,消滅災禍。做什麼道場需要解決哪方面的問題,就用什麼篆,請出篆中吏兵(即天將)給與效力。

  《三洞修道儀》說:受正一法篆方可為人章醮(醮:祭祀)。因為只有得受法篆才能名登天曹,才有道位神職。有了道位神職的道士,其齋醮(僧人、道士設壇祈福。)中的章詞才能奉達天庭,才能得到神靈的佑護。授了篆才算進入道階,名錄神真之境,成為真正的道士。

  而這本《術士不邪惡》的男主角,我給與他的設定是江湖術士——從事卜筮、星相、堪輿、八字命理等,而遊走四方的人。

  天命難違,神不可測,但神的意志卻會藉由術數向人們顯現。

  術數以天人交感與陰陽五行生剋制化的觀念為基礎,具現為卜筮、風水、命理,占夢等各種型態的預知方法,用以推斷人事吉凶,趨福避禍,通術數之人,稱之術士。

  說來現在那些會算八字命理、紫微斗數、奇門遁甲、塔羅牌、星座之人,也可稱得上是術士。

  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有些諷刺,古代人也因為日常生活中所發生一些不順遂之事而尋求術士、道士幫助,現代人亦然如此……人經過數千年,所做的行為依舊相同,真讓人感到不勝欷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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