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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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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奴才真命苦(這該死的詛咒番外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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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01:04:5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除夕當天,京城天悅飯館照例不做生意,廳堂中央擺了一張大圓桌,桌旁坐了數人。

  薩印、薩鄂、薩壇、薩璃全瞪大了眼,看著那名生了滿頭白髮的咒術師——巫月。

  雖然他們對她為何生了一頭白髮感到好奇,但是他們更想知道……

  「你知道解咒的方法?」

  「那當然。」巫月笑看著滿臉詫異的幾個人。

  「該怎麼解咒?」薩印率先問出眾人的心聲。

  巫月喝了口熱茶,潤潤喉,「我肚子餓了,這裡不是飯館嗎?怎麼沒送菜上來,可是想把我餓死?」

  薩壇的夫婿,也就是天悅飯館的老闆——龐煜,連忙請大廚將拿手好菜全端出來,就是要讓這位貴客吃得滿意。

  等到桌上擺滿了菜餚,站在巫月身旁的斐靳立即夾了數道佳餚放在她眼前的瓷盤上,再將手中的竹筷放進她的掌問。

  眾人見了,再次瞪大雙眸,滿是訝異。

  這個慇勤的男人究竟是誰?那個總是對凡事懶得理睬、漠不關心的斐靳上哪兒去了?

  「謝謝。」巫月笑著向他道謝。

  斐靳並未答腔,卻露出一抹淺笑。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氣,原來……他也是會笑的。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是她,這名聽說性格詭譎多變的咒術師?

  巫月夾起菜餚細嚼慢咽,露出滿意的笑容,「嗯……菜色不錯,味道也好。」

  薩印與其它人鬆了一口氣,就怕一不小心惹她不開心,她不願說出解咒的方法,那可就糟糕了。

  半晌,巫月滿足了口腹之慾,這才笑看著眾人,「在我說出解咒的方法之前,有件事想請問一下。」

  「什麼事?」薩印開口。

  「為什麼你們想知道解咒的方法呢?」巫月直勾勾的望著薩印。

  她向來不信任人,認為人心是險惡的,但是斐靳總是說薩印是個好男人,今天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如斐靳所說的那般好。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要替斐靳解開身上的詛咒,我不願他一直被薩家祖先的詛咒束縛住。」薩印神情坦蕩,直率回答。

  「喔,是這樣嗎?」巫月冷眼睨著薩印,「我才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斐靳跟你非親非故,你幹嘛要那麼用心的為他著想?」

  「他跟我旅行多年,與我一同尋找失散各地的弟妹們,我早已將他視為家人。雖然他總是沉默寡言,以前又是盜賊,但是他其實心地善良,像他這樣的好人,我當然不希望他一直被祖先的詛咒控制,飽受那個關鍵字的束縛,他就如同失去自由一般。」薩印的神情有些激動。

  斐靳看著薩印,眼底有著感激。

  「喔,是哪個關鍵字,你倒是說來聽聽。」巫月假裝毫不知情。

  薩印緊抿著唇,怎麼也不願開口。

  「咦?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呢?」巫月故意追問。

  薩印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斐靳,「斐靳在這裡,我不方便說,我寫給你看。」

  說完,他起身,欲前往櫃檯拿紙筆。

  「呵……不必了。」巫月輕笑出聲。

  薩印與其它人都以不解的眼神看著巫月。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哪個關鍵字了,斐靳以前告訴過我。」巫月勾著斐靳的手臂,笑瞇了眼。

  薩印不解,「那你為什麼還要……」

  「只是在測試你罷了。」巫月笑看著他。

  薩印皺眉,「測試?」

  「我當然要看看,你是否真的那麼關心我的夫婿啊!」巫月轉頭,笑看著斐靳,「呵,你說對不對?」

  「夫婿?」

  「你們……成親了?」

  「不會吧!」

  薩印、薩鄂、薩壇、薩璃全都眨了眨眼,訝異的看著他們兩人,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已成為夫妻。

  斐靳的神情有些尷尬,更有一抹羞赧。「沒錯,她是我的妻。」

  雖然他們還未拜天地,更未宴請賓客,請人們見證,但是他們每晚同床共枕,他又對她說過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話語,他們倆早已如同夫妻。

  「真是恭喜你了。」薩印既訝異又驚喜,眼神無比誠摯,誠心的說。

  斐靳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嗓音低沉的開口,「謝謝。」僅是簡短的兩個字,卻蘊含著無限的感激。

  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比親人更親。

  巫月雖然知道他們感情要好,但還是不喜歡見到這情景,畢竟她之前曾經把薩印視為情敵。

  「好了,你們別一直看著對方,究竟還要不要聽我說解咒的方法?」

  「當然想知道。」薩印連忙點頭。

  斐靳直瞅著她的眼,等著她開口說分明。

  巫月看了眾人一眼,「其實解咒的方法很簡單,只要那四姓族人能出自真心的對薩家人好,或是真心的敬慕薩家人,詛咒自然就會解開。」

  眾人瞪大了眼,訝異不已。

  「就這樣?」

  「就這樣。」她微笑的點頭。

  「怎麼可能?」

  巫月瞇起眼,「你們懷疑我說的話?」

  薩璃思索了一會兒,「或許……真是如此。」

  眾人立即看向薩璃。

  突然,薩印想起了之前她說過的話,隨即笑說:「小妹說得對,我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

  薩鄂沉思半響,最後也露出笑容,「啊……原來如此,這麼一來,或許真的說得通。」

  向來精明的薩壇反倒被他們說的話弄糊塗了,「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薩璃緩緩開口,「之前我曾一不小心對王說出那個關鍵字,結果他不必我再說出那個字,過了一會兒,自然就恢復正常,我想或許是因為他是真心喜愛我,所以才會這樣,後來我某天又不小心再對王說了那個關鍵字,結果他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我和王都很訝異,詛咒或許已經解開了,只是我們不知道是怎麼解開的,直到今兒個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詛咒……唯有真愛能解。

  薩壇看著身旁的夫婿龐煜,雖然他不是那個被祖先所詛咒的龐姓族人後代,也不知道被詛咒的真正龐姓族人後代現在在何方,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跟相愛的男人在一起就好。

  「為什麼關鍵字會是那個字呢?」薩印仍是不解。

  「其實你們的祖先也算是有心機的人,故意選擇這個字,就是要讓他的後代子孫在某些特別的日子前去向那四姓族人祝賀,就能乘機控制住那些人,讓他們無法防備。」巫月笑著回答。

  「呵……那不是跟我的做法一樣。」薩鄂笑說。想不到他跟祖先的想法一致呢!

  薩印立即轉頭,瞪著他。

  薩鄂連忙噤聲,不敢再說下去,以免挨罵。

  如今真相大白,多年來的疑惑終於解開,沒來由的,薩印突然覺得肩膀變輕了,彷彿是身上的重擔已經卸下。

  他看著斐靳,「也許……要讓你傾慕我們有些難,但我們還是會盡量避免在你面前說那個關鍵字。」

  斐靳看著他,並未答腔,輕輕的點頭。

  「好了,話都說完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巫月逕自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斐靳隨即轉身,就要跟在她身後,一同離開。

  「等等……」薩印連忙出聲。

  斐靳停下腳步,看著他。

  薩印看著斐靳,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面吧?」

  「也許,某一天。」斐靳笑說。

  眾人一見到斐靳那燦爛耀眼的笑容,全都怔住,心跳加快。真是想不到,他笑起來竟如此迷人。

  薩印看著斐靳的笑容,或許……此刻他當著他的面說出那個關鍵字,他或許也不會受到控制了,但是為了斐靳,他絕不會冒險去嘗試。又看了眼生了一頭白髮的巫月,想到了一件事,立即上前,附在斐靳的耳畔,低聲說了些話。

  斐靳聽完,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我知道了。」

  巫月看見他們那麼靠近,沒來由的覺得氣怒,立即揚聲,「快點走了,我還趕著回靈山呢!」

  兩個大男人幹嘛靠得那麼近講話?討厭死了!能那麼靠近斐靳的人,只有她一人。

  斐靳看著巫月發怒的模樣,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想笑,但是強忍著笑意,轉身,朝她走去。

  薩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往後每年除夕夜我們都會在此相聚,我希望以後你也能前來。」

  斐靳未開口,僅僅舉起手,揮了一下,表示他聽見了。至於會不會前來……一切還是得由巫月作決定。

  看著斐靳與巫月頭也不回的步出飯館,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彼端,薩印這才收回視線,笑著在圓桌旁坐下,與弟妹們一同用膳。

  他誠心的祝福斐靳與巫月,希望他們能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一輛馬車在寒風中奔馳,最後來到一問廟宇前停下,斐靳躍下馬車,進到廟宇裡,詢問住持是否能讓他們暫時在此地休憩。

  住持笑容滿面,點頭答允。

  斐靳立即回到馬車上,先為巫月戴上氈帽,除了可以保暖御寒外,更可以遮掩她那頭白髮,以免引入側目,再將他的大衣覆在她的身上,好暖和她的身子,然後抱著她躍下馬車,握著她的柔荑,往廟宇走去。

  巫月看著他厚實的大手,讓她的手不再冰冷,嘴角微揚,甜甜一笑。

  待他們進到廟宇,瞧見也有許多人待在廟裡避寒風,大部分是無家可歸的遊民。

  住持請小沙彌端了兩碗白粥給斐靳與巫月,隨即在暖爐中添了些柴火,好讓眾人暖和身子。

  斐靳先吃了口粥,確定沒問題後,再將碗遞給巫月。

  巫月笑著伸手接過,「我已經不怕了。」

  「我知道。」斐靳微笑。但是出門在外,他多少還是會有些提防。

  巫月坐在他的身旁,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粥,熱騰騰的粥一吃進肚子裡,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這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在廟宇前停下來,一名身著華服的老婦人在婢女的攙扶下步下馬車,走進廟裡。

  住持同樣笑著迎上前,並請小沙彌端來兩碗白粥,請老婦人與婢女享用,好暖暖身子。

  老婦人笑著接過碗,卻沒有吃,先與住持閒話家常,後來住持有事先離開,她立即坐在椅子上,將碗擱在一旁。

  衣著單薄的婢女站在一旁,想吃粥暖暖身子,老婦人卻開口斥責。

  「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站在我身旁吃粥?」

  「我……」

  「還敢頂嘴!還不快去拿香來給我拜佛,若是慢了,當心佛祖懲罰你這笨手笨腳的丫頭。」

  巫月緊皺蛾眉,原本平靜的心情,在聽到她說的這番話之後,氣得火冒三丈。

  「是……」婢女連忙將碗擱下,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香點燃了,恭敬的遞到老婦人面前。

  這時,香灰落下,燙著了老婦人的手,她氣得用力甩了婢女一巴掌。

  「賤丫頭,居然讓香灰燙著了我,我要是有個萬一,你賠得起嗎?」

  「老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喲,要真是故意的,我豈不就沒命了!閃邊去,別妨礙我拜佛。」老婦人又甩了婢女一巴掌。

  婢女接連被甩了兩巴掌,一張小臉又紅又腫,雖然疼,卻不敢哭出聲,眼眶盈滿淚水。

  老婦人拿著香,跪在佛像前,開始誠心祈禱。

  「那婢女真可憐,這麼冷的天,居然穿得那麼單薄。」

  「那老婦人雖然有錢,心腸可是一點也不好,天天前來拜佛,卻也天天虐待那婢女。」

  「怎麼沒人出面替那名婢女說話?」

  「怎麼沒有?!之前住持就有替那名婢女說話,結果那老婦人雖然滿口答允住持一定會好好對待那名婢女,卻在住持離開後,對那名婢女又打又罵,說她是個不要臉的賤丫頭,只會裝可憐博取眾人的同情,還說她這麼做,連佛祖都看不過去,日後一定會嚴懲她。」

  巫月聽了一旁的遊民小聲的交談,氣得雙手顫抖,忍不住站起身。

  怎麼會有這種佛口蛇心的人?既然她這麼相信佛祖會懲罰他人,那她今日就代替佛祖,對她下詛咒,讓她那張滿口佛理的嘴生滿爛瘡,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斐靳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劍眉輕蹙,「你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對那老婦人下咒。」她怎麼也氣不過,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老婦人。

  「別這麼做。」他制止她。

  「為什麼不能?」巫月皺眉。

  斐靳直瞅著她,低沉著聲音說:「我不願再見到你下咒後又為人解咒,結果差點沒了性命的模樣。」

  她那瀕臨死亡的模樣,他再也不想見到。

  巫月望著他,好半晌發不出聲音,最後坐下,偎進他的懷裡。原本滿腔怒火已經熄滅,心頭變得暖暖的,只因他是如此的擔心她。

  斐靳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你就這麼看不慣那老婦人的行為舉止?」

  「那當然。」巫月用力點頭,「難道你看得慣?」那老婦人既然如此虔心拜佛,卻還做出那種行為,任誰都看不過去。

  「當然看不慣。」斐靳冷眼睨著老婦人虔誠拿香拜佛的模樣。

  巫月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想……」

  「你別對人下咒,由我來給那老婦人一些教訓就好。」斐靳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巫月看著他邪肆的笑容,心兒怦怦狂跳。沒想到看起來有些邪惡的他,竟也如此性感迷人。

  斐靳自腰帶取出幾顆隨身攜帶用來防身的小石子,見老婦人欲起身,立即將指間的小石子朝她的腿射去。

  老婦人痛得立即又跪下,往左右看去,滿臉困惑,打算再次站起身,腿再次傳來疼痛,而這回的痛楚比方才劇烈。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婦人又驚又懼,彷彿是有人故意不要讓她站起來。

  婢女站在一旁,不明白老婦人為何站起又跪下,廟裡的其它人見了,也覺得莫名其妙。

  老婦人不信邪,準備再站起來時,啪的一聲,她插在頭上的玉簪竟裂了開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滿頭的白髮立即披散身後。

  「瞧,是佛祖顯靈了,一定是你老是虐待婢女,連佛祖也看不下去,要來懲罰你了。」巫月站起身,指著老婦人。

  「你……你胡說!」老婦人驚得連忙辯駁,「我才沒有虐待她。」

  「你方纔的行為,在這裡的每個人和佛祖都瞧見了,你還敢說沒有?!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不怕再被佛祖懲罰?還是說……你已經活膩了,想早點到佛祖身邊修行?」巫月的笑容好甜、好美,說出來的話卻好狠、好毒。

  「是啊,你的行為我們都瞧見了。」

  「你動不動就打她,還說沒有虐待她,真是胡說八道。」

  「哼,現在就連佛祖也看不下去,要來懲罰你了,你真是活該啊!」一旁的遊民也混著幫腔。

  老婦人聽了,一張老臉嚇得慘白,連忙說道:「我……我不敢了……我以後下敢再虐待她了。」

  「最好是這樣,可別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再動不動就打她、罵她,別說到佛祖身旁修行,搞不好閻王會先派牛頭馬面拖你到陰曹地府嚴懲一番。」巫月依舊笑容滿面,嘴巴說著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是啊,像你這樣的人,就算天天前來拜佛,以後還是會下地府的。」遊民點頭附和。

  老婦人全身顫抖,想站起身,卻又不敢,就怕等一下腳又發疼,又跪了下去,再被佛祖懲罰。

  婢女連忙攙扶著老婦人起身,帶領她緩緩步出廟宇,乘著馬車離開。

  巫月一想到老婦人離開時那慘白著臉的模樣,不禁掩嘴竊笑,相信她以後一定不敢再隨便打罵那名婢女。

  斐靳見外頭的風勢漸弱,將空碗擱在一旁,站起身,擁著巫月往外步去,抱著她乘上馬車,隨即駕著馬車離開。

  巫月坐在馬車內,掀開布簾,笑看著他,「想不到你也挺壞心的嘛!」要不是有他的幫忙,天曉得那名婢女日後又會被虐待得多慘。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斐靳淡淡的說。

  雖然他平時總是冷漠的面對任何事情,更不想多事惹麻煩上身,但是見到了太過分的事,也會看不慣,暗中出手。

  巫月先是一愣,隨即笑說:「呵……那正好,我也不是好女人。」她最受不了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但若是有人遇見了一些不當的事卻裝作沒瞧見,她也不喜歡。

  像他這樣亦正亦邪的男人,正對她的味,讓她愛戀不已。

  斐靳手握著韁繩,看著前方的道路,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以後別再下咒害人,也別再替人解咒了,好嗎?」

  巫月眨了眨眼,「為什麼不?」

  斐靳緊抿唇瓣,並未答腔。

  其實就算他不說,巫月也知道,他是擔心她,才會這麼開口要求,沉吟了一會兒,她笑逐顏開,「如果有人令我見了不順眼,很想對那人下咒呢?」

  「我會替你給對方一些教訓。」斐靳下假思索的說。

  「如果有人哀求我要我幫忙解咒呢?」

  「不准。」斐靳態度強硬。

  如果每個人一旦受到詛咒後,都前來找她幫忙解咒,那麼她就算有上百條命也不夠活。

  他人受到詛咒的事,他們管不完,也用不著管。

  「你就這麼在乎我?」巫月笑瞇了眼,柔聲輕問。

  斐靳一手握著韁繩,緩緩轉頭,伸出另一隻厚實的大手,輕柔的撫著她那有些冰冷卻細緻絕美的臉龐。

  「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你。」他的嗓音低沉渾厚且略微沙啞,凝視著她的深邃黑眸蘊含著無限愛意。

  巫月感覺到自己的心變得好暖、好暖,凝視著他的黑眸,瞧見了他對她的深情愛意,最後甜甜的笑了。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返回靈山?」

  斐靳搖頭。

  「住在那裡,三天兩頭總是有人跑來找我幫忙下咒或是解咒,住得都膩了、煩了,所以才會想請你帶我回去,整理一些東西;永遠搬離那裡。」是的,他方纔所說的那句話,就足以讓她放下一切。

  斐靳望著她,笑問:「那你打算住在哪裡?」

  巫月抬起小手,握住他正輕撫著自己臉龐的溫暖厚實大手。

  「我知道有間木屋,建在一處隱密的竹林內,一旁還有清澈湖水,裡頭魚蝦成群,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一時興起跳下去玩水,越過山頭便可瞧見一座村莊,隨時可以到村莊裡購買必需品。你覺得呢?我們長住在那裡,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吧!」

  斐靳的笑容擴大,緩緩傾身向前,在她的唇瓣印下一記緩繕纏綿的深吻。

  她的提議,他再滿意不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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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從返回斐靳所住的木屋後,他每日都燉雞湯給巫月喝,並在湯內添加一些藥草,雖然味道有一點苦澀,但並不讓人覺得難吃,問他為何要這麼大費工夫,他總是緊抿著唇,不願回答。

  這日,斐靳拿了一隻木碗,碗中裝著由藥草搗碎磨成漿的濃液,來到床畔,看著趴在床上看書的巫月。

  他先將木碗擱在一旁,再輕柔的抱起她,讓她坐在床上,抽出她用來固定長髮的木簪,以木梳沾了些木碗裡的藥液。動作輕柔的為她梳頭髮。

  巫月皺眉,轉頭看著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他淡淡的回答。

  巫月的蛾眉更為緊蹙,握住他的手,看著那把沾著藥液的木梳,「上頭沾了什麼?」他沒做什麼才怪。

  斐靳看著她好一會兒,「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

  「如果真是為了我好,那就快告訴我,這是什麼?」她半瞇著媚眼,直瞪著他,一定要他說個明白。

  斐靳拗不過她,「一種藥草。」

  巫月愣住。這算什麼回答?有說跟沒說一樣,她又不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不出這是一種藥草?!

  「你……」

  他打斷她的話,「我想每日幫你梳發,你說可好?」

  巫月一接觸到他那深邃迷人的雙眸,又聽見他那低沉柔和的嗓音,差點全身無力,癱軟在床上。

  「好……」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說好。

  唉,以前她竟還妄想著要誘惑他,結果反而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他若說東,她絕不會往西。

  斐靳微笑,「那你是否可以放開我的手?」

  「嗯……」巫月立即縮回緊握著他的手腕的小手。

  斐靳再將木梳沾取些許藥液,動作輕柔的為她梳頭髮,一次又一次,仔細梳著。

  巫月乖乖的坐著,他幫她梳頭髮的感覺讓她好心動、好喜歡……已經開始在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為她梳完頭髮,斐靳定到一旁,取出置於木櫃中的一隻布包,打開,取出放在裡頭的幾匹布。

  巫月瞪大了眼,「那些不正是我以前請你買的布?」

  斐靳點頭,拿起一塊布,來到她身旁,「站起身,伸長手臂。」

  巫月沒有任何遲疑,立即站起身,伸長雙臂。他該不會是想……

  斐靳以手中的布測量她的身長,在布上做了些記號後,取來利剪,依照記號剪裁,再穿針引線,準備為她縫製衣裙。

  巫月見他動作迅速,彷彿十分熟稔,忍不住開口詢問:「你……以前縫製過衣衫嗎?」

  斐靳點頭,「我身上的衣衫、長褲,就是自己做的。」

  巫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身上的衣衫與長褲,不得不說……他十分擅長女紅。

  「我也可以試試看縫衣服嗎?」她一臉躍躍欲試。

  斐靳立即為她穿針引線,並將兩塊裁剪好的布交給她,「把這塊布和那塊布由這邊縫起。」

  巫月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但是不管怎麼縫,就是縫不好,最後縫得歪七扭八,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指動作靈巧迅速,立即就將衣袖部分縫妥。

  不死心,她拆掉重縫,但怎麼樣就是縫不好,還一直被針扎到手,最後她放棄了,將那兩塊糾結在一起的布與針線丟在一旁。

  「手好痛,我不縫了。」

  是,她在要性子,鬧脾氣,但他的女紅實在好,她怎麼也比不上他,氣餒不已。

  「你的手扎傷了?」斐靳皺眉,直瞅著她。

  「嗯,疼死了。」巫月攤開滿是針扎痕跡的雙手,讓他看個仔細。

  斐靳放下針線與布,站起身,打開木櫃,取出一個罐子,打開瓶口,沾了些藥膏,動作輕柔的為她塗抹在十指上。

  「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他心疼不已。

  巫月歎了口氣,「不死心,想試試看自己能否像你一樣,結果事實證明,我只會下咒害人,完全不懂女紅。」

  斐靳並未多說什麼,塗抹完藥膏後,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你先坐在一旁休憩。」然後繼續為她縫製衣裙。

  巫月坐在床上,側著頭,看著他專注縫衣服的模樣。

  雖然男人似乎不應該碰針線,這是女人的工作,但是不曉得為什麼,他拿著針線的模樣依舊俊逸迷人。

  他雖不多話,但是態度沉穩又溫柔體貼,煮食、洗衣、掃地、縫衣更是難不倒他,說起來,他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為什麼你會愛上我?」巫月忍不住想問。

  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有時候看人不順眼還會下咒害人,家事、女紅一竅不通,倒是很會使喚別人,像她這樣的女人,她自己也明白,根本沒有男人敢娶她為妻。

  初次見面,她便對他下咒,要他成為她的奴才,又對他盡情使喚……但他最後卻還是選擇了她。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斐靳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著她,「為什麼問?」

  「因為想知道。」巫月直勾勾的瞅著他,逼得他非回答這個問題不可。

  斐靳看著她好一會兒,「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巫月瞪大眼,低聲吼道。

  斐靳繼續縫衣服,「喜歡一個人,如果真的需要一個理由,那麼愛上一個人就彷彿只是為了那個理由才會與對方在一起。」

  好半晌,巫月說不出話。或許他說得沒錯,愛上一個人,一切憑感覺,不需要理由。

  好一會兒後,斐靳將縫到一半的布放在桌上,站起身,往外走去。當他再返回屋內時,手中多了一碗藥,筆直的朝她走來。

  巫月皺眉瞪著他,「你該不會想叫我喝下那碗藥吧?」

  「你知道就好。」斐靳將碗遞到她的面前。

  「不要。」巫月雙手放在身後,撇開臉,怎麼也不願配合。哼,每天不是叫她喝雞湯就是飲藥,她都喝膩了,才不要呢!

  斐靳見她如同娃兒般難伺候,忍不住歎口氣,「聽話,快喝下。」

  「不要就是不要。」巫月大聲拒絕,毫無商量的餘地。

  斐靳出子無奈,只得將那碗藥飲下,含在口中,隨即伸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唇準確的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巫月瞪大了眼,沒料到他竟會這麼做,但她依舊緊閉著唇,不讓他將口中的藥液餵入她的口中。

  斐靳輕捏她的手臂,巫月因為疼痛而驚呼出聲,他乘勢將藥液餵入她的口中。

  巫月又怨又恨,怒瞪著他。可惡!他怎麼能這麼逼她?

  「很不甘願?」他眼底有著笑意。

  「那還用說!」她皺眉,惡狠狠的瞪著他。

  斐靳俯身,再度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記輕吻,「還氣嗎?」

  巫月的怒氣明顯消了一些,「嗯……還在生氣。」

  斐靳厚實的大手輕摟著她的纖腰,緩緩俯身向前,親吻她的唇,並伸舌輕舔著她柔軟的唇瓣。

  逐漸地,巫月呼吸不穩,櫻唇輕啟,想要更多。

  他的舌尖輕柔的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粉舌纏繞,恣意吸吮她口中的芬芳,極盡繾綣纏綿。

  巫月暈頭轉向,再也坐不穩,往後倒去。

  斐靳摟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往後倒,黑眸蘊含著笑意,「還在生氣?」

  巫月喘著氣,「不……不氣了。」被他這麼吻著,誰還發得了脾氣?怒火早已熄滅。

  「那就好。」斐靳微笑,額頭抵著她的。

  巫月看著他,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發怒。真的覺得……自己拿他實在沒轍,完全被他吃定了。

  

  接連數月,斐靳每日幫她梳頭髮,又餵她吃加了藥材的雞湯與藥液,巫月總覺得自己快要成了藥罐子。

  她不喝,他就以嘴餵她,之後又吻得她暈頭轉向,讓她怎麼也發不了怒……所以她抱怨歸抱怨,心頭卻是無比甜蜜。

  斐靳步入屋內,拿起木梳準備幫她梳頭髮,這時卻發現她頭頂上方的頭髮已經變黑,不禁露出一抹笑。

  這幾個月一直餵她吃那些藥材,如今終於見到效用。

  「你怎麼了?」巫月見他遲遲不動手,轉過頭來,只見他露出笑容,不曉得他為了何事如此愉悅?

  「你想不想知道我每日究竟餵你吃什麼藥?」他柔聲輕語。

  巫月用力點頭,「當然想知道。」每回問他,他總是不說,沒想到今日他竟然王動想要告訴她。

  「何首烏狀如人形,以其塊根入藥,有益氣血、黑鬚發、悅顏色,久服長筋骨、益精髓,延年不老之作用。」

  巫月愣住,「黑鬚發?」

  「沒錯,這是薩印在那日我們離開前,特地告訴我的藥方,經過這個月來的服用,你的白髮已經逐漸變黑,往後你便可以不必戴帽,隨意外出。」

  「真的?」巫月還是難以置信。

  斐靳握住她的柔荑,帶領她往外走去,讓她站在湖畔,仔細看清楚湖中的倒影。

  巫月瞧見了自己的頭髮確實變黑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任何話。

  想不到一出生便伴隨著她長大的白髮竟能變黑,而他一直瞞著她這件事,任由她怎麼追問也不肯開口告知……

  沒來由的,一顆晶瑩的淚珠自眼眶湧出,滾落她的頰邊。

  斐靳抬起手,為她拭去淚水,柔聲低語,「別哭。」眼底有著對她的無限疼惜與深情愛意。

  巫月緊摟著他的身軀,俏臉埋進他的胸懷,「謝謝……」此刻她只能對他說出這兩個字,而她內心的感激怎麼也道不盡。

  斐靳輕撫著她的發,「用不著向我道謝,我既然身為你的夫,為你做這些,是再理所當然不過。」

  巫月的淚水落得更急了。為什麼……他總是要對她這麼好?

  斐靳輕輕拍撫她的背,柔聲安撫道:「別哭了。」

  天啊,看見她流淚,令他心疼。

  好一會兒後,巫月止住淚水,偎進他的懷裡。

  斐靳摟著她的纖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除夕……我打算去見薩印一家人,你覺得呢?」

  巫月緩緩抬起頭,在他的頰邊印下一吻,「當然好。」她知道,其實他心裡還是惦記著薩印。

  雖然她不太喜歡見到他跟薩印太過親近的情景,不過既然薩印都好心的特地告訴他這個可以讓頭髮變黑的藥方,那她又怎麼會不答允?

  「當真?」斐靳的神情有些訝異。

  「那當然。」巫月伸手勾住他的頸子,笑容滿面,「只是你必須答允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皺眉。

  「你得繼續餵我喝藥,讓我的頭髮完全變黑。」這就是她唯一的要求。

  斐靳先是一愣,隨即笑說:「當然好。」然後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就算她不這麼要求,他也會一直餵她喝藥,讓她的白髮完全變黑,以後走在路上再也不會有人以訝異的眼神看著她,並說她是妖女。

  他要讓她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永遠不再遮掩,在意他人的目光。

  

  韶光荏苒,轉瞬又到年終,京城車馬眾多,人煙稠密,人們忙著辦年貨,準備過個好年。

  一名艷麗的女子坐在茶館裡,雪白的柔荑托著小巧的下巴,看著窗外的街景。

  這時,三名男子上前,主動攀談。

  「姑娘,咱們能否請問芳名?」

  巫月訝異的眨著眼,伸手指向自己,「你們在跟我說話?」

  「那是當然。」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女子,所以方才在外頭經過茶館時,一見到美若天仙的你,就顧不得一切,只想與你認識,跟你做朋友。」

  巫月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從她的頭髮變黑,又穿上了斐靳親手為她縫製的粉色衣裙後,主動上前與她搭訕的男子便多了起來。

  哼,男人啊……果然還是最注重女人的外貌。

  原本打算不理會他們,讓他們識趣的離開,卻在此時瞧見了鐵青著臉色,筆直的朝她走來的斐靳,不禁笑瞇了眼。

  三名男子一見到她那艷麗絕倫的笑容,心花怒放,以為她願意與他們做朋友,卻怎麼也沒料到,下一瞬竟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滾。」

  他們三人立即轉頭,看見一名相貌俊逸、身材挺拔的褐衣男子劍眉緊蹙,怒瞪著他們。

  看見有人這麼不識相,他們三人仗著人多,又想在美人面前表現,於是高揚著聲音,一一開口駁斥。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看,該滾的人是你吧!」

  「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們三人就給你好看。」

  斐靳的臉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下一瞬,那三個人全倒在地上哀號。

  茶館裡的人們全都訝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方纔……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三人又是怎麼跌在地上?壓根兒沒人看見他究竟是何時又是怎麼出手的!

  那三人雖然全身發疼,但怎麼也不敢多待,立即站起身,像是後面有猛虎在追逐,拚了命的往前衝。認識美人固然重要,但自身性命更重要。

  斐靳將茶錢丟在桌面,朝巫月伸出手。

  她笑瞇了眼,緩緩伸出柔荑,放在他的掌間,任由他握著她的小手,步離茶館。

  一路上,斐靳緊抿著唇,不發一語,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正在盛怒當中,生人勿近。

  他方才不過是去買個東西,讓她待在茶館裡飲茶,回來時竟然瞧見有三名男子上前與她搭訕……一想到這兒,依舊怒不可遏。

  巫月卻笑得燦爛,主動摟著他結實的手臂,壓根兒不在乎旁人訝異的目光。

  「你很生氣?」她笑問。

  「嗯。」他沉著聲音說。

  「你後悔讓我的白髮變黑?」她笑著再問。

  斐靳停下腳步,轉頭,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有一點。」

  她之前滿頭白髮時,人人見了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她的頭髮變黑了,人人卻是急著湊上前與她認識……人心真是現實!

  但是如果時光能夠倒轉,他仍會天天熬藥給她喝,讓她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不再被人指指點點。

  「那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那些男人靠近我?」巫月在他厚實寬闊的胸膛上畫圈圈。

  「那當然。」他劍眉緊蹙,任何男人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一群意圖不軌的男人團團包圍。

  「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這幾個月都不碰我?」

  有人經過他們身旁,聽見了她所說的話,立即以訝異的眼神看著她,但是巫月一點也不在乎,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瞅著他,不許他迴避這個問題。

  她雖未經人事,但還是知道許多事情。他每晚只是摟著她睡,卻沒有與她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讓她又急又氣,自己真的那麼沒有魅力嗎?

  斐靳的神情有些尷尬,彎下身子,在她的耳畔小聲低語,「女子在月事期間,以及孕婦,不能服用何首烏。」

  巫月愣住,小聲的問:「你是因為要讓我的頭髮變黑,所以才會一直忍著,不願與我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不會吧?

  斐靳露出羞赧的表情,握著她的手,邁步往前走去。

  是,他一直忍著。

  每天與她同床共枕,每晚被她用各種曖昧誘人的姿勢緊緊摟著,卻不能對她做任何事,隔日一早立即跳進冰冷的湖水中游泳,好平息體內的慾火……都快要忍到得內傷。

  巫月不禁開懷大笑,緊摟著他的手臂,「今晚與薩印他們一同用膳,度過除夕後,咱們早點回去,你說可好?」

  如今她的頭髮已經完全變黑,他可以放心與她燕好,她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以當個娘親了。

  她在想什麼,斐靳又怎麼會不知道!

  「嗯……」他輕輕的點頭,耳根子泛紅。

  巫月見他這副模樣,覺得甜蜜萬分,對他的愛也更為加深。

  斐靳伸出手,握住她緊摟著他的手臂的柔荑,讓兩人十指緊緊相扣,不分彼此。

  巫月緩緩抬起頭,直瞅著他深邃的黑眸,朝他綻出一抹笑。

  斐靳瞧見了她的笑容,嘴角微微揚起。

  也許……他應該感謝薩家祖先,因為他對斐姓族人所下的詛咒,他才能遇見巫月,並愛上她。

  【全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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