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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晴 -【花心惡棍】《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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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19:4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花心惡棍 作者:子晴

這花心惡棍,
老是不安份的拿眼神挑逗她,真是令人髮指,
她飄洋過海可不是為了遺落一顆芳心,
她的心,招蜂男止步,
可誰知,她拜把姐妹竟會出賣她,
將她送入變態小伯爵之口,
讓她呼天搶地,求死不得,
而他,就像是天神般突然出現——
呃,她想得太美好,
這登徒子竟在床上跟她談條件,
不給他Honey吃,就放狼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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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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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0:0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日本東京

  窗外一片白雪皚皚綿延而下,寬闊的辦公室裏是沉靜的,白色的大理石地磚,黑色與白色組合而成線條極簡單的空間,完全男性化的顏色,具有王者的氣息。

  高大修長的身軀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包裹在英國手工西服下的體格英俊健碩,顯示他正處於體能巔峰,在冷鷙不羈中彰顯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氣勢,那審視檔的雙眼銳利如鷹,深邃得有如湛藍海洋中的一抹星燦,閃閃發亮,炯炯有神,深深的吸引住無數女人的青睞和愛載的目光。

  “少爺,這兩份資料是由巨鷹的全球情報網中截取的商業機密,資料上顯示,穀洵年正有意支出龐大的資金,投標喬市亞小伯爵名下的那塊油田,還有沙艾得夫人位於坎佩尼亞海岸的一座小島。”兩須略微灰白的烈劄裏必恭必敬地報告道,把文件交到主子手中。

  烈劄裏家族是世襲的隨從,專門服侍查理斯家族的繼承人,自從查理斯男爵的獨生女瓊黛娜嫁給世界級的顯赫皇族荻野浩拘後,他的父親就在男爵的命令下跟隨瓊黛娜到日本。瓊黛娜生下荻野之家的繼承人,伺候小主子的重責大任便落在他身上,他仍是忠心不二。

  荻野劍擎的視線從檔中瞥開,狂狷難測的藍瞳看了烈劄裏一眼,把資料夾打開,一頁一頁地翻閱著那一疊調查資料,他嘲弄地撇撇薄唇,“呵呵,我這個未來的老丈人,人老了野心仍然不減,我看他是忘記兩年前的教訓,學不會乖。”

  真是可笑啊!穀洵年為何如此自不量力?

  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他也鬥不過道格拉‧喬帝亞那只老狐狸!

  “穀洵年的投資案會宣告失敗,那是喬市亞老伯爵搞的鬼,當時的穀氏集團只是一個小企業,老伯爵看上的東西誓在必得,要不是少爺暗中吃下他所有的股份,借由夏川少爺的身份保留給谷小姐,谷氏早已被併吞掉了。”烈劄裏悄悄在心底為主子歎息。“現在,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攀附著夏川少爺的勢力,妄想報仇!不過,我很好奇,當他知道這一切並非那個真的夏川少爺因為顧及兩家交情,出手相助,而是靠谷小姐逐漸變成荻野家族一份子的幸運,他會有什麼反應?”

  呵!主子還真是大方啊,隨便一出手就是千萬美金,不只出資挽救瀕臨倒閉的穀氏,另外還暗中除去穀洵年的競爭對手,茁壯他的企業王國,否則一個不起眼的穀氏如何發展為跨國企業,穀洵年父女又怎能身價高漲,成為臺灣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呢?

  可惜,谷小姐並不知道主子在暗中為她付出的這一番苦心,她一直以為夏川拓也才是挽救穀氏的大恩人。

  “他感激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他中意的女婿人選夏川拓也。”荻野劍擎勾唇莞爾一笑,不過沒關係,一場籌備已久的計畫即將降臨,她的一人世界,在過幾天,將會多個他。

  “所以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少爺總不能一直不讓谷小姐知道有荻野劍擎這號紅得發紫的人物,獨讓夏川少爺成為谷小姐矚目的焦點吧?夏川少爺也絕非泛泛之輩,萬一谷小姐一個不小心傾心於他那可就不妙了。”烈劄裏煩憂地再次提醒主子。

  “更何況,夏川家族和谷氏有意聯姻這消息,人們正熱烈地討論著,夏川少爺與谷小姐己經到了難以想像的親密地步,冷血殺手夏川拓也愛谷氏千金愛得要死,這個消息已是流傳得如火如荼的八卦了,更是媒體關注的焦點。”他看主子為了未來的少夫人隱姓埋名了兩年,心底非常替他叫屈,忍不住道。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烈劄裏?”荻野劍擎閒適地勾唇一笑,笑容裏儘是邪魅危險,他闔上資料,放進抽屜。“荻野家族的男人中意的女人永遠沒有改變命運的可能!”

  “不,只是……”烈劄裏老臉上充滿擔憂,在心底有所顧己心,媒體喜歡誇大報導,這消息若傳進荻野家族那還得了,荻野家族最忌諱的就是女人不能潔身自愛,醜聞滿天飛,為了家族形象,犧牲谷小姐就顯得誓在必行。但主子對谷小姐的喜歡不在話下,哪容得感情受阻礙,以主子強硬的脾氣,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唉,不得了了呀!

  “不會有事的。”荻野劍擎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看穿他的擔憂,泰然自若地說。“在人們茶餘飯後閒話家常之際,不管如何,被炒得再熱的事件,過了一段時間也會逐漸平息。”他把一份檔案輸入辦公桌上的手提電腦,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他要的詳細資料後,敲下列印鍵,輕鬆地說,“你放心,我的婚姻會取得我父母親的祝福。”

  “老爺和夫人也很想見見他們未來的媳婦,一個能讓少爺浮現結婚念頭的女子,讓人對她充滿期待。”烈劄裏說出一個事實。

  聞言,荻野劍擎的表情迅速轉為犀利,他眯起眼睛盯著烈劄裏,“烈劄裏,是哪個該死的傢伙那麼多嘴了?”

  “是……耿飛少爺上個星期到北歐洽商,順道拜訪了老爺和夫人,他很可能是不小心說溜了嘴。”烈紮裏頓了片刻,才說出最關鍵的話。“事後……夫人打了越洋電話,要我瞞著少爺硬是向我徵詢情報,在夫人搬出老爺旨令的狀況下,我只有據實以報。”

  荻野劍擎昂首斜睨他,看著他皺紋橫生的額頭冒出一些小汗珠,淡淡一笑,“難怪一趟北歐之後,‘火’那傢伙就躲得不見蹤影,原來他是畏罪潛逃!”

  “耿飛少爺前幾天E了一封信件給我,要我好自為之,千萬別把他拖下水。”烈劄裏如釋重負地說道。

  荻野劍擎笑了,俊美迫人的臉上揚起略帶詭異的笑痕,男性的身子慵懶地靠向椅背,暗自打量著,“那麼,你成為他的代罪羔羊嘍,可憐的烈劄裏。”

  耿飛是巨鷹的幕後高級幹部之一,另外兩名成員分別是裘焰和裴澤爾.歐德菲斯,他們全是巨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級幕僚,若非重要時刻絕不輕易在巨鷹總部露臉。

  烈劄裏偷偷地瞄了主子一眼,潤潤喉之後道:“少爺,我想,有個消息能讓我功過相抵。”

  荻野劍擎神態狂狷地挑起眉,藍色的眸子轉為幽碧,耐人尋味地笑道:“烈劄裏,你的膽子是愈來愈大了?難道你忘了你的職責所在?你這忠僕,無論是在公事或私事上,緊鑼密鼓的消息都必須一字不露地全向我據實報告,怎麼,今天你是提前犯了老人癡呆症?竟然敢跟我談起條件來。”

  不慍不怒的口氣,讓人聽來卻毛骨悚然!

  烈劄裏感受到他身上的邪惡氣息,小心翼翼的說:“如果烈劄裏有二心,不用少爺動手,烈劄裏自會自行了斷,不過,少爺向來對我善待有佳,從不把我視為一般的樸役。老奴我更不只把少爺當成主子般伺候,我的身份雖然卑微,但我視少爺為己出,如親生孩子般悍衛守護著,我這條命一直都是少爺所屬。”

  烈劄裏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如同自己的父親般,從小他便在他的照料下長大成人,他走到哪里,他跟到哪兒……他們之間的那份如父子又如同朋友的情份,早已取代了單純的主僕關係。

  但他仍是堅守自己的身份,不敢有稍微不敬之舉出現,烈劄裏家族真是世代忠誠,墨守成規,那份忠心更勝傳統日本的忍者。

  “如果這個消息不夠燃起我的興趣,我要你的生命做為代價。”他維持著貴族的優雅,飛揚一笑,意思意思地恐嚇道。

  烈劄裏豈會感受不到主子潛在內心的特殊對待,手背抹去額上的汗珠,他神態自若地答道!“穀洵年在昨天的健康檢查中,獲知自己罹患血癌,他要他的家庭醫生和醫院全面封鎖這道消息,就連谷小姐也被瞞在鼓裏。”

  忽地,荻野劍擎尊貴的濃眉深皺,心田一震,他站起身,由酒櫃中取出一瓶佳釀,加入冰塊後輕啜了一口,“血癌?!他是第幾期病患?”他轉過身背對著烈劄裏,從落地窗俯瞰腳下的繁華。

  他不擔心穀洵年的病情,卻無法不煩惱起他的寶貝將來的心情,他知道紙包不住火,她總有一天會知道。

  “第二期,他正打算暗中接受化學治療,等待骨髓捐贈。”

  他將酒杯裏的酒一口仰盡,他平穩低沉的嗓音顯得繃緊,一絲憤怒攫住心房,嘴角逐漸揚高,“等待!真是可笑!他竟然無知到那種地步!還是他以為他仍然有足夠的生命去等待別人的恩賜?”

  “具穀洵年的家庭醫生說,心高氣傲的他怎麼也不肯相信,他會在晚年得到這種折磨人的絕症。”烈劄裏不疾不徐地把他透過管道,從柳醫生那兒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主子。

  荻野劍擎光火了,“固執的老人!全力幫他!就算不能立刻找到適合他的骨髓幫他動手術,也要設法先穩定他的病情,我可不希望他的病延誤我預定在三個月後的盛大婚禮。”

  “是。”

  夕陽西下,伴隨著色彩繽紛的霞光映照在層層白雪上,煞是美麗燦爛。而穀洵年的生命就像是緊接而來的天色,即將暗然無光,他的心突然被一陣莫名的悲情扭擰……真所謂:人生無常!

  
  三份分別由火紅色、銀白色、冰藍色噴墨熨燙著“火、雷、雨”的機密資料,從最先進精密的列表機中列印出來,荻野劍擎轉身將資料遞給烈劄裏,強健傲人的體魄坐回皮質柔軟的辦公大椅,修長黝黑的手指立刻從巨鷹內部的全球情報網中迅速發出一道紅色指令,精銳地敲下火、雷、雨三個字。

  紅色代表緊急事件,火雷雨分別是——火:耿飛;雷:裘焰;雨:裴澤爾。為首的金色“風”是他荻野劍擎。

  “將這三份資料分別傳輸給火、雷、雨,原本預定後天要到紐約簽約的行程,隨便找個人代我去。”荻野劍擎交代著任務,聲色嚴厲。

  “是,開發部經理曾在紐約出差過,是最佳人選。”烈劄裏迅速分析人選。

  荻野劍擎點頭,同時果斷地下令,“立刻取消我這個月的所有行程,我會派雨回來總部坐鎮,親自主持公司內的大小會議,另外,宣佈下去,各階層主管在這一個月內,有任何企劃案直接找雨決策即可,不必等我回來。”

  “少爺另有任何重要的任務嗎?”聽完主子的交付,烈劄裏有些詫異地問道。

  “替我定下禮拜到義大利的機票。”他看著烈劄裏道,沒有作正面的回答。

  “是。”烈劄裏迅速應聲後,遲疑地提出他的疑問。“但我不記得少爺在義大利有任何會議要主持或合約要簽……”

  “我荻野劍擎的新娘將在威尼斯和我相遇。”荻野劍擎如此說,深邃的瞳眸發亮得宛如光芒四射的藍寶石。

  呵呵……原來如此。

  追妻!

  獵妻!

  “少爺的婚姻大事的確比任何簽約來得重要百倍。”烈劄裏在笑聲之後,忽然想起一場重要會議,趕忙地問:“可是,這個月中旬,查理斯家族的商業統籌會議怎麼辦?”

  荻野劍擎精光內斂的藍眸略微一眯,眼裏有著算計的光芒,邪惡的唇角浮現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派火去!”

  他不難想像當火接到他這道艱難的命令時,大呼小叫的模樣有多令人興奮!哈!太久沒有整這匹脫疆的野馬了,這次他可以借此把這傢伙修理得慘兮兮……

  “好好好!耿飛少爺才剛跟老爺和夫人照過面,由他代表少爺去主持今年的查理斯家族會議,查理斯家族的成員必定能在夫人的安撫下禮待他。”一個清脆的擊掌聲,烈劄裏在心底笑翻天,任誰也知道查理斯家族秉持高貴的民族意識,非皇室血統從不受到禮遇。這次狂放的耿飛少爺可有苦頭吃了,尤其是在查理斯男爵的權威壓柞下……嘿嘿!這就是出賣主子的下場,必慘遭橫禍!

  “烈劄裏,我仿佛聽見你在心底笑得樂不可支的聲音喔,小心火,他那個人可不會放過扯他後腿的傢伙,說不定他會特地殺到總部來扒掉你一層皮!”荻野劍擎的銳光與烈劄裏的接觸,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回以同樣的笑容,頑皮地道。

  “沒關係,能把耿飛少爺氣到灰頭土臉,老奴犧牲一層老皮很值得!”烈劄裏忍不住爆笑出來,那雙眼睛洩露看好戲的期待。

  荻野劍擎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對接下來的交代,神態上有著難言的威嚴,“烈劄裏,你務必要以高價奪標喬帝亞小伯爵名下的那塊油田,和並購沙艾得夫人的那座小島,以及那不勒斯灣外的一些未曾開發的小島。”他又倒了杯酒,繼續說明。“當然,我相信道格拉那只老狐狸這回絕對會出席拍賣會,買回他那個敗家子的產業,這方面,雷將進行我籌備的計謀,對他施壓,採取商業上的種種摧毀行動,徹徹底底地讓他敗北!”

  當這些計畫進行的同時,他會要雷在完成任務後,飛到臺灣和穀洵年洽談初步的合作計畫,為自己先完美的佈局好一切,日後,他和他的寶貝相處的機會就靠接下來的合作企劃了。

  “我知道了,處理上有任何問題,我會打少爺的私人電話,儘快解決。”烈劄裏應對道。

  “嗯,你可以出去忙了。”

  “是。”烈劄裏走出他的辦公室。

  此時,桌上的傳真機正緩緩地傳出紙張,他立刻走到傳真機前,只見上頭寫著:

  考驗通過,兩年前的約定宣告結束,我相信你已經有了什麼計畫對吧?

  一個月後,你的寶貝將到夏川集團見習,情報網上的詳細資料也已奉上了,直搗黃龍的作為,相當高杆的一招!

  哈哈!惡魔撒出去的一張網,開始了這出獵妻好戲。

  斟酌計畫,可別太過於心急,害一個無辜的小甜心受驚嚇,但務必把握威尼斯的嘉年華會之夜,抱得美人歸!

  祝福你……

  荻野劍擎展露出像“心電感應”的笑容,知荻野劍擎者非夏川拓也!

  他這個好友是真心想撮合他和他的寶貝,一來是出於深厚交情,二來是他對他的寶貝有一份責任感,是兄長對妹妹的那種感覺,沒半點男女情懷,三則是他要證明了他的心意。

  為了讓他相信他不是玩玩就算,他點頭應允他的考驗,收斂風花雪月的風流本性,不再拈花惹草,收女人做情婦,玩弄女人,甚至控制男性欲望,“餓”壞自己,等待她完成學業,證明他不是一時受她的美麗蠱惑,他對她的情意蒼天可表,他荻野劍擎今生今世會好好的疼她、愛她、他對她是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他全做到了,他沒有理由再阻撓他追求她。

  愛情,對他來說曾是另一個國度的遙遠名詞,只不過,他的心為她悸動了,他認為一輩子也不會觸及的感情,早在那一天,即被挖掘出來了……

  他浮起深情的笑容,為即將到來的夢想,幸福地舉杯敬向夜空。

  

  臺北晶華酒店內的豪華法式餐廳

  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美女,一個美豔而優雅,一個則是嫵媚而灑脫,兩人身份地位差異大,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最上等的肋眼牛排,搭配一九九○年的勃艮地紅酒,天呀!只有在夢裏我才吃得到、喝得到的食物,只有你願意請我吃。”服務生送上香噴熱燙的牛排後,夏葆兒端起水晶杯,匆促地喝了一口紅酒,興高采烈地將牛排一塊塊切好,然後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穀映語端起桌上的紅酒啜了口,瀲灩透亮的美瞳怔怔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好友,好久好久,她冷不防的笑出來,“葆兒,小心噎著,沒人跟你搶,吃慢一點。”

  瞧她像個饑餓的小孩,一口接著一口吃得津津有味,好滿足的模樣引人愛憐。

  “噎死總比餓死好吧!”夏葆兒頭一揚,吃完最後一口牛排,放下刀叉,像只小貓咪般伸出粉舌舔舔**上的香味,“你出生上流、高貴的人家,貴為名門千金,吃好穿好用好,從來沒餓過肚子的經驗,哪里知道動作慢點就搶不到東西吃的饑荒情形,又豈能體會為了填飽肚子拼死拼活工作的辛苦……”

  她猜想著在這裏吃一頓飯,要花掉多少千元大鈔,光是用想像的,她就冒出一身冷汗。

  “所以你是我的崇拜者嘛!”映語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俏皮地眨眨眼,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她低落的情緒。

  她佩服葆兒不向惡勢力妥協的勇氣,她的個性強硬,直腸子性情,全是讓她們成為好朋友的主要因素,而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在在讓她羡慕不已。她,只有在沒人認識的情況下,才敢露出自己率真的一面。不像葆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用顧忌顏面、場合、身份地位。

  “別開玩笑了!”夏葆兒笑若嗤道,點著映語高聳的鼻子。“像我這種苦哈哈的孤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提早學成歸國的碩士崇拜的地方?”

  “夏葆兒至少不用載著面具而活。”她垂下兩扇迷人的長睫毛,優雅地叉起一塊牛肉送進嘴裏咀嚼,突然冒出失落與無奈的話語。

  “也對,你的身份確實無法讓你活出真實的一面,這點我贏你。”她低喃。

  “那你還渴望嫁有錢人嗎?然後失去言論自由,行動自由,一切行為全被約束著,動彈不了。”映語抬起水靈靈的大眼,正色道。

  “我可不是傀儡喔!”夏葆兒趾高氣揚。“要我為了嗜享受而失去自我,我寧願不結婚,靠自己過一生,女人應當自立自強嘛!”她振振有詞地接著說。“不過,這年頭,金錢才是靠山,但為了擠進上流社會,死皮賴臉地巴望著有錢男人帶來的身份和地位,簡直是一個傻瓜!哼,男人豈可依靠,我看我還是靠你提拔比較實在!”

  “等我繼承總裁職位就聘請你當我的私人秘書,你說好不好?”映語粉嫩的臉上漾起微笑。

  “我心領了!”夏葆兒扁扁嘴,動起自己的刀叉,分享著映語盤內的牛排。“谷氏集團沒有大學以上的學歷是進不去的,這條規定我又不是沒聽說過,你的聘書,等我讀完大學以後再說吧!要進你的公司我要靠我的實力,我才不要真靠你的關係呢!”這是她僅存的自尊,可不允許被人拿來踐踏。

  “我當然瞭解你的自尊心強過一頭牛,做任何事不喜歡靠人情完成。”身為她的好友,映語最是瞭解她。

  “最後一塊我要!”夏葆兒趕緊奪取盤裏的最後一塊牛肉,非常享受搶奪食物的樂趣。

  “還沒吃飽?要不要再點?”映語一雙眼兒盯著她粉臉上那抹得意的笑痕,好意問道。

  夏葆兒幽默地揚起眉毛,張口將牛肉咬碎,含糊地說:“嘿!這可是你說得喔!日後可別怪我吃垮你。”

  “你儘管吃,這樣就能被你吃垮,我也認了!”映語雙眸浮現很深的笑意,單純地誤以為她真沒吃飽,手一抬,揮手喚來服務生,夏葆兒見狀,伸手想制止卻已來不及,惹來她桌下修長的長腿慍怒地一踢。“我們想再點餐,麻煩你……”

  夏葆兒難堪地打斷她的話,“不用!可以送上點心了。”等服務生點頭退開後,她狠瞪了映語一眼,收回她的美腿交疊在桌下。“喂,你想害我嫁不出去嗎?要是讓人知道我這麼會吃,還有誰敢要啊!”

  “真嫁不出去,我投資幫你開辦一家單身女郎俱樂部,老闆你來當,賺的算你的,虧的記我帳,如何?”映語打趣地大方道。

  “這麼好的事,白癡才不答應!不過,你得報名當俱樂部的第一個會員。”她噗哧地笑出來,反過來逗她。

  “好啊。”

  夏葆兒不客氣地將雙眼往上一吊,低哼一聲,“好、好你個頭啦!”你好,夏川拓也怎麼辦?我可不想被他扣上誘拐嬌妻的罪名,然後殺無赦!她在纖細的脖子前比出一個殺頭的動作,不給她好臉色。

  “我和拓也哥之間的感情,完全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我們情如兄妹,兩人之間絕對談不上任何男女感情,夏川拓也是不輕易對女人動心的!”她嘻笑。

  “嘖!可別告訴我,他只把你當成親妹妹看待,這話說出去誰信?”夏葆兒睨著映語,不太敢相信,但她知道映語絕不會騙她。

  映語優雅地微笑著,“葆兒,你信嗎?”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全信,不過,那個夏川拓也是性無能,還是已有意中人?否則面對你這麼美麗的女子,怎麼可能不愛得死去活來?”夏葆兒在心底直納悶,覺得匪夷所思。

  映語一臉古靈精怪道:“感情又不是能控制的東西,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我和拓也哥要是來電,兩人早已爆發出最深的愛意宣佈婚約了,哪用得著靠媒體的關注,引起諸多猜測。”

  夏葆兒百思不解,“可是我覺得夏川拓也沒愛上你怪可惜的……”

  “好了啦!別儘是談我的事,你都還沒告訴我,這兩年來你過得好不好?”映語心中不禁浮現五味雜陳的感覺,明白她何謂的可惜,因為像拓也哥那樣出類拔萃又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是女人夢寐以求要嫁的物件,但是,對她來說,那又如何,她反而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只要他愛她就足夠了……

  “每天拼命打工繳學費,三餐幾乎都吃泡面,你說這好嗎?”夏葆兒覺得眼眶發熱,心口抽痛。

  本來她也是在今年夏天畢業,只是為了學費,她休學一年,她永遠沒有映語幸運……有名揚商場的父親,有高貴的身世,有疼她的夏川拓也,有龐大的繼承權,有好多好多可能是她這輩子都要不到的東西……而她,是個被父母親拋棄在育幼院的孤兒,是個居不求安的流浪女,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大學生,更是個凡事得靠自己的女人!

  “一個星期後,我要到義大利自助旅行,造訪米蘭、羅馬、威尼斯……水都威尼斯,你連睡覺都覺得浪漫!我要在這風華絕代的城市多玩幾天,參加一年一度的嘉年華會喔!”映語趕緊轉移話題,好把她帶開幽幽然的愁緒中。

  威尼斯——大大的吸引她!

  “威尼斯?!好浪漫的地方喔!”她不禁羡慕地吆喝,在接收到臨桌不認同的眼光時,她才壓低嗓門,咧著嘴笑說:“去威尼斯是我的夢想,沒想到你先幫我完成夢想了,這樣也好。”

  白日夢做做就好,可別天真的以為會夢想成真,尤其像她身無分文的人,更要知道循規蹈矩、腳踏實地好好做人。

  “我們一起去。”她建議著,一臉企盼。

  她倆好些年沒一起渡假了,自從她出國讀書後,生活被繁重的課業占滿,很少有時間回國與她相聚,有四年之久她們只靠電話連系。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荷包空空如也,想上家館子吃頓好吃的,都嫌浪費,哪來多餘的錢妄想出國。”夏葆兒黯然道。

  “我請你當伴遊。”她燦笑。

  “我不需要別人救濟。”夏葆兒拒絕。

  “我例外吧!我不是別人。”她猛然開口說。

  “語,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泛起偉大的同情心,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可憐我!”她的倔強簡直比石頭還硬。

  “去!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專門抹黑我的心意,你的良心一定早被狗啃了!”映語白她一眼,忿忿地嘟嚷道。“我一直以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沒想到你把我對待朋友的那份真心真意與熱忱貶得一文不值,什麼同情心、什麼可憐的,你幹麼要一直強調我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傷害你弱小的心靈,是孤兒就需要自卑嗎?況且,我也看不出來你哪里像個受人欺淩的孤兒,反倒像個欺負人的女暴君,那些東西我才不會浪費在你身上哩!”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呀!”夏葆兒不由得搖搖映語擺在桌上的手臂,臉上掛著歉意撒嬌。“你也明白人情是最難償還的東西,打從國中認識你到現在,你一直對我付出,而我除了領受什麼也沒給你,你想我欠你一輩子嗎?”

  映語的話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猛然領悟到一個事實,老天爺對待她很公平,一個人的一生中能結交到這樣相知相惜的朋友,絕不枉此生。

  “好朋友之間這麼計較哪算朋友!”映語噘著唇,不悅地瞪了夏葆兒一眼。

  “對不起。”

  “不需要。”

  “好。我天生厚臉皮,施捨給你機會,用完午餐後我們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去玫瑰園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到Sean's PUB好好吃一頓愛爾蘭菜,全你請客!”夏葆兒精神抖擻地靠向厚軟舒適的布質座椅,獅子大開口地對她要求。“另外,等我從大學畢業後,你陪我一趟簡單的歐洲之旅,再度造訪我偏愛的威尼斯,嘿!旅遊費用當然還是由你支付!”

  映語品嘗了一口她最愛的肉桂霜淇淋蘋果塔,漸漸有了笑容,“你夏葆兒不是不靠朋友‘投資’?”

  “惟有穀映語另當別論,我死皮賴臉就跟著你吃香喝辣的!”夏葆兒討好的說,那對仿佛星光燦爛的瞳眸漾出熱熱地水波。

  “我很高興,你終於開竅。”映語淘氣地扮了個鬼臉,惹來她又是笑聲又是淚水,會心地笑著搖了搖頭。

  “討厭!你幹麼對我這麼好!”不知不覺她流下懂事以來就失去權利的淚水。

  “誰叫我倒楣認識你。”映語的翦水腫眸也充滿了淚意。

  “該死!你看你,害我哭了……”一滴、兩滴……這份金山、銀山也難買到的深厚情誼,讓她在心底冒出許多感動。

  “天大的笑話!自己愛哭竟還怪到我頭上來,瞧瞧你這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美!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則我還真會在瞬間變成沒有心魂的男人,嘻嘻!”映語硬擠回幾乎滾出眼眶的淚水,迷人的眼睛裏多了一份戲謔的神彩。

  “真是的!我怎麼不知道名門千金也會冒出這些可惡的話來?”媚眼一瞪,夏葆兒紅唇微微上揚,手指抹幹臉頰上的淚珠。

  映語微微嘟起粉粉的唇,捶了下好友的額頭輕呼,“要對付你這臭石頭,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嘿!嘿!嘿……”夏葆兒乾笑了三聲,低眉瞥她。“穀映語!你還好意思取笑我?別人摸不清你的性子,我可瞭解的一清二楚,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又倔又臭,只不過你是顆發光的寶石,我是顆不起眼的石頭。”

  “哈哈!是啊,咱們倆臭味相投。”映語笑得格外響亮。

  “為咱們的友誼乾杯。”夏葆兒舉起細長的水晶杯,笑意盎然地對著映語說道。

  “乾杯!”映語舉起杯子和她碰杯。

  冬未的陽光下,雪白軟柔的雲朵遠渡萬里,她的學生身份結束在賓州,工作經歷發展於日本,然而,將造訪的浪漫威尼斯正是迎接她另一段人生的開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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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0: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義大利 威尼斯 摩納斯伯爵的新婚宴會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裏,衣香鬢影,受邀的賓客個個來歷不凡,場面冠蓋雲集。

  豪華的水晶燈折射出萬千絢麗光芒,音樂和觥籌交錯,許多名貴的鮮花將舞池點綴的更加氣派非凡,盛裝出席的名媛紳士相擁起舞,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白衣侍者優雅地捧著珍饒美酒穿梭在其中。

  盛宴中,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摩納斯伯爵夫婦身上,但第一次面對這種盛大場面的映語顯得非常不習慣,經過之處,除了禮貌上的寒暄,並沒有與人深入交談。

  三天前在米蘭,映語就接到他爹地谷洵年的命令電話,要她參加摩納斯伯爵的婚宴,雖然她對這一類的宴會不感興趣,更不喜歡商場人士之間公式化的應酬,不過,父命難違,縱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敢稍有違抗。

  映語端了一杯水晶香檳,悄悄退到角落,儘管她做了回避,但許多男人的目光還是緊緊跟隨她不放,因為今晚的她實在太出色了!

  今天的她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一襲無肩、無袖剪裁的洋裝,完全顯露出她纖合度的好身材,雪白的肌膚襯在珍珠色澤的質料上,更是烘托出她一身高貴優雅的端莊氣質,而她身上所散發出迷人的聖潔及燦爛朝氣,才是最駭人的魅力!

  她好像是畫裏走出來的天使,讓所有的人失了魂,為之傾倒,連今天的主角新娘也無以媲美。

  映語深吸一口氣,一股濃郁的香氣夾帶柔柔的英國腔逐漸飄到她四周,打斷她的清靜。

  蘿琳笑容可掬地朝映語上下打量,目光最後落在映語臉上,“你真是一位迷人的女子!”

  蘿琳是沒有貴族血統的名門千金,來自英國,是個熱情大方的女子,剛從牛津大學畢業的她,和摩納斯伯爵相戀只有短短的一個月,熱戀中的她,在伯爵浪漫的求婚下,毫不可慮地點頭答應。

  映語連忙轉身,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好撞進她的眸子,輕柔地一笑,她尷尬地朝伯爵夫人點頭,“謝謝你,真正迷人的是今天的新娘!伯爵夫人,祝你新婚愉快!”

  長年居住在國外的映語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除此之外,為了日後國際間經商的需要,日語、德語、法語、葡萄牙語也都難不倒她。

  “你的祝福是最好的禮物。”蘿琳的臉龐霎時因幸福而散發出迷人的光彩,躍躍生輝,她盯著映語道:“香奈兒的!”

  伯爵夫人給人的感覺是個很真的女子,帶給人強烈的親切感,映語心情放鬆了下來,“是的,伯爵夫人好眼光。”

  蘿琳忍不住讚歎道:“我上精品店添購嫁衣時,你身上這襲洋裝曾是我愛不釋手的其中一件,可惜,我沒有好身材穿下它,你是我生平第一次甘拜下風的女子。”

  嫣紅的一笑,映語輕鬆地打趣道:“伯爵夫人太謙虛了,原來是我撿到伯爵夫人的便宜。”

  蘿琳眨了眨眼睛,真心的笑道:“我周遭的朋友很多卻沒有來自臺灣的,如果可以,我將視你為我的新朋友,可以嗎?”

  映語感染她的率真,綻放出熱情的笑容,“我叫穀映語,能與伯爵夫人成為好朋友是我的榮幸,希望伯爵夫人有機會到臺灣來玩,好讓我款待你們。”

  “我當然樂意。映語,我們既然是朋友,不要客氣,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蘿琳。”她興高采烈地咧嘴一笑,滿心期待的心情總是特別興奮。“聽說,臺灣的美食是每個造訪者讚不絕口的東西,我超會吃的,等我老公手邊的工作量少了,我一定要他帶我去臺灣好好吃遍人間美味。”

  映語眼裏和嘴邊盈滿笑意,“蘿琳,你很有本錢可以吃很多。”

  蘿琳好鬱卒的說:“不怕你笑,我是那種吃多了,小腹就會馬上跑出來的人,我老公還常笑我說,我那模樣就像挺個小肚子的孕婦,真是氣死人了!”

  映語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蘿琳,你真可愛!”

  琥珀色的瞳眸爬上一抹調皮,蘿琳微嗔地道:“討厭!連你也笑我!”

  映語皺皺鼻,迅速的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跟你相處很愉快。”

  “有你這句話暫且饒了你。對了,你是來威尼斯渡假的嗎?”看映語點頭,她熱切地接著邀請。“住哪里?我和我老公住的別墅多的是客房,你乾脆退掉飯店的房間,來我這兒住。”

  映語揚起秀眉,“你們新婚燕爾,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伯爵也不會歡迎你們之間突然冒出一顆超級電燈泡來的,我看還是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登門拜訪。”

  “好吧!”蘿琳眨動眼睛,展顏一笑,突然似是想到什麼,一徑開口,“奇怪了,這麼美豔動人的你,連個護花使者的影子都沒有瞧見,這怎麼可以呢!這樣吧,我介紹幾個不錯的人給你認識。”

  映語扮出一個敬謝不敏的表情,誇張的搖搖頭,“謝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堆趕不走的蒼蠅圍繞著我轉。”映語和蘿琳交換了個眼神,同時爆笑出聲。

  此時,會場引起一陣騷動,很快地,一大群人圍繞在入口處,摩納斯伯爵的宴會仿佛又來了新的客人,摩納斯老伯爵親自率著家眷和今天的新郎殷勤的迎上去。

  蘿琳側過頭,瞪大眼珠子驚呼,“啊!貴賓駕臨。映語,對不起,我要失陪了,你好好的玩,抓到時間我還會過來找你,就這樣嘍……”

  話落,蘿琳像陣輕煙匆匆地飄開。

  “OK!”雖然人已經走遠,映語還是很有禮貌的回應道。

  
  到底是誰啊?

  映語好奇地順著人潮處看去,閃閃發亮的目光卻只看到一堆追逐焦點的身影。

  這時,映語突然聽到面前的名媛發出驚歎聲。

  “啊,是他!我等了那麼久,終於可以見到他了!”金髮女人開心得好像中第一特獎,捉住棕發女人的手尖叫道。“哦,我的心臟快跳出來了,我好興奮啊!我就是聞風他要來,才犧牲約會,參加這場婚宴的!”棕發女人一臉狂喜,綠色的瞳眸跳躍出好多癡戀的火花。

  “今天我要想盡各種方法讓他注意到我。”紅發女人更渴盼地道。

  映語望著已陷入癡迷狀態的女人,由她們的交談中,她更加好奇的想看看究竟。

  到底來的是何方神聖?竟然會讓那些名媛們大為失態,採訪記者的美光燈此起彼落,儼然如國王駕臨的景象。

  映語瞪大瀲灩透亮的眼珠子——看到人了!她從舞池裏看到最出色搶眼的一對,又聽到女人發出如椎心刺骨的唉歎聲。

  “唉……心死了!”

  “你歎氣歎個什麼勁啊?”棕發女人狠狠地瞪了發出歎氣聲的日籍女人一眼。

  “你們沒看到嗎?他帶了女伴!她是卡地洛的公主,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比啊!她可是出了名的超級大美女,這樣一來,他根本不會看上我們的,我們沒機會了啦。”日籍女人嫉妒地道。

  金髮女人原本狂喜的神情倏地轉為一臉哀怨,“唉,荻野劍擎是全世界最受青睞和愛戴的黃金單身漢,他的一舉一動簡直令我神魂顛倒!不過,再怎麼說,他就像古代的國王,統馭無數的女人,如果能被他正眼瞧上一眼,我相信我一定當場昏倒!”

  “喔!如果是我要我死我也甘之如飴!”紅發女人陶醉地說著。

  棕發女人道:“可是我們這麼喜歡他又有什麼用呢!你要知道,他有那樣不凡的尊貴背景,以及英俊挺拔的長相,和那股英姿煥發的高貴氣質,使他深深受到無數女性的迷戀。如今,他走到哪兒,轟動到哪兒,全歐亞不知道有多少比我們好條件的名媛淑女對他大送秋波,每個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抓住他的心,想跳上他的床,成為他的情婦,就連他今天的女伴卡地洛公主也追他追得異常勤快,所以啊,迷戀上他的人都註定要傷心嘍。”

  “是啊。”日籍女人點頭附和。“荻野劍擎興喜玩樂,個性放浪不羈,風流倜儻,喜歡女人,喜歡嬉戲人間,四處留情,他總是不甘寂寞,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情婦,簡直是生來叫女人傷心的花花公子,但是,他現在似乎仍然沒有結婚的物件,數年來一直蟬聯全球黃金單身漢的榜首。”

  “不過,你們注意到了嗎?這兩年來,他的花邊新聞減少了,就不知道是為了哪個女人收斂他花心浪子的本性,可真叫人嫉妒!”

  “安份了兩年,現在又複出情場,圍繞他的永遠是扯不完的風花雪月,不過,我寧願他是個傷透女人心的情場浪子,也不要眼巴巴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那會要我的命的!”

  荻野劍擎?身處上流社會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巨鷹集團總裁?象徵地位和權利的惡魔?媒體關注和女人誓在必得的花心惡少?

  天?!她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碰上出了名的采花惡霸,四大惡人的老大!說今天是她長這麼大最倒楣的一天也不為過,因為她最痛恨那種用情不專的花心大蘿蔔,而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碰上這號惡貫滿盈的人物。

  人潮往兩旁散開,全場的目光都在荻野劍擎身上,然後,如王者般霸氣狂肆的氣焰筆直地向映語襲來——

  一雙骨碌碌的美眸在受吸引的那刻,仿佛帶著焚熱的光束,不自覺地定在那道致命吸引力的來源。

  些許奇異的情緒在心頭奔流,瞳眸帶著美麗的閃光,沸騰的情潮像是上升的旺盛電流再也無法停止,她就這麼盯著他,無法移開目光。

  驚歎的心兒中有著打死她也不承認的波動……

  荻野劍擎陽剛氣十足的軀體上是一襲純手工的黑色三件式燕尾服,純白絲、僵挺而立領的襯衫,絹質領巾並沒打結,而是在脖子正前方交叉,中央以一隻單顆精鑽的領針固定住,外套衣領前襟和長褲的側邊散發著金屬光澤。

  當她追尋到那雙最炫人、最耀眼,深邃迷人的眼瞳時,映語霎時大驚。

  老天!他怎麼會有西方人的藍眼?

  他有一雙放電挑情的大眼,那對眼珠子比海洋還藍、還深,深不可測且犀利得足以剖析人性。

  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發光體,深刻的五官線條簡直像是雕刻家畢生追求的完美傑作,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優雅風采,搭配眉宇之間的冷峻自負,那股英姿煥發,天生的高貴氣質,竟叫她像吸了大麻一樣對他癡醉,他英俊得令人不敢逼視,尤其他身上所散發出君臨天下的氣勢,簡直像是歐洲中古世紀的沙皇,震得她無法自己。

  他是舉世無雙的男人!他的長相超出映語的想像。

  荻野劍擎一貫的飛揚狂放,過肩的黑髮隨著他優雅的舞步晃動,以極為親密的姿勢摟著懷中的舞伴……映語仿佛星光燦爛的翦水秋眸濃稠幽黯,心神驀地不知被什麼莫名的東西給揪緊,心兒也被某種東西拴住……

  “夢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她不自覺地喃喃道。

  一把純純的愛莫名地滑進心房,轟隆隆地炸開腦袋瓜,映語倏地驚天動地……

  見鬼了!見鬼了!她的浪漫細胞又發作了嗎?還是她小說啃得過多?她竟赫然有種身陷情悔,緣系他一生……纏繞的情愛一時俱湧心頭,她拒絕這種感受。

  任是白癡也知道那種沒有真心、沒有誠意,和任何一個交往過的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的花心鬼、大淫蟲、死爛人,不值得付予感情,她怎麼可以為他而心動……

  她悶悶地盯著他的女伴,沒發現此刻自己的視線已揉入一股醋意,帶著耐人尋味的失落。

  卡地洛公主果然是一位性感無雙的美人,她雪白的藕臂非常親密地掛在他的頸子上,豐胸緊緊抵著他的胸腔,不知抬頭對他說了什麼,只見他朝她綻開一記性感的笑容,還順勢在她粉額上輕啄一下……大概除了死人,任何有知覺的人隨便一看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縫蜷濃情。

  果然,一記熱吻,轟動全場,仿佛在向全場公開卡地洛公主將成為他的新任女友。可以想像,這鏡頭將是明天一則轟動海內外的新聞,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要崩潰了?

  映語有點挫敗地嘀咕著,“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在白天,想恩愛也不必挑在這種時刻,又不是猴子,這麼急!”

  她狠狠地瞪著眼,很想把視線由那兩人的身上收回來,但奇怪的是,她無法做到,她的雙眼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完全不聽主人的使喚。

  忽然間,原本一直俯首與卡地洛公主情話綿綿的荻野劍擎抬起頭來,那雙炯然發光的藍眸穿越庸庸碌碌的人群,準確無誤的射向映語的所在地。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個正著,他那雙大膽灼熱又似帶著燙人魔力的藍眸,很詭異,像冰霜,像火焰,仿佛陽光下的海水閃閃發光如藍寶石,仿佛最深奧的汪洋,好像隨時將掀起一場暴風雨……居然全都該死的吸引人!

  當映語被他的目光鎖住的那刻,她心悸了,在他那帶有魔性魅力,囂狂如野獸雙眸的注視下,?那間她發現自己無法呼吸。

  火燒的熱度襲向她的臉頰,他知道她在看他。

  那靛藍的瞳眸燃起火焰燒向她……似乎要將她的魂兒一併勾出來。

  當映語心跳漏半拍之際,想不到,他居然好整以暇地朝她綻開一記笑容,笑得既邪魅又性感,目光充滿迷離的柔情,宛如兩簇令人心跳失控的巨焰,牽動她刻意拒絕的情感。

  該死的!

  小臉迅速臊紅,她狼狽地率先移開視線。

  實在很離譜,這種有如被電擊的感覺,居然會降臨在她身上。

  就算他的魅力無遠弗屆,她也不應該被他吸引。

  吸引?真是不可思議的兩個字,她穀映語何時變得如此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不過,要抵抗這樣一個誘惑,的確非凡人所能。

  “果然是把感情當遊戲,賤踏女人芳心的惡棍!明明身邊已有了卡地洛公主,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用那麼那個的眼神挑弄她!”映語在心裏振振有詞地咒?著。

  驚濤駭浪還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撼。

  他帶給她的將是天崩地裂的危險和威脅。

  她有一種奇異的預感,知道自己應該快逃,現在逃不掉,將永遠也逃不掉了。理智告訴她,她不得不逃……

  顧不得禮貌,映語放下手中的香檳,她轉身疾奔離開宴會會場。

  她飄洋過海可不是為了將自己的一顆芳心遺失在他身上。

  饒富興味的藍眸浮現很深的笑意,嘴角的笑痕更濃更自負,他看著纖細的麗影漸漸遠離……

  “你跑不掉的!”荻野劍擎在心底低笑著。他選出來的准新娘,這輩子,她是絕對別想逃離他的懷抱。

  方才的事只不過是一出前戲……

  映語怎麼會知道,她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正開始……

  女人癡迷得幾近瘋狂,所想要擁有的一切,悄悄地已降臨在她身上……

  收回目送她走的視線,精銳的餘光中仿佛梭索到一道十分危險的銀色冷光,他毫不費力地便找到那道目光的主人,從那雙近乎沉迷的銀眸讀出他正想的事。

  好戲開鑼了,他的計畫中多了一出插曲,他要用想偷吃油的老鼠釣那只性感的小貓咪。

  荻野劍擎輕輕笑開,這出好戲裏,他將扮演著英雄救美的角色。

 

  夜幕籠罩大地後,美麗的一夜即將開始。

  威尼斯四旬齋前舉行的嘉年華會就像是個反抗傳統束縛、混亂世界的一場超大服裝秀,參加者每個都載上各式各樣的面具,展露不同身份與大膽詭異的裝扮,服飾華麗,千奇百怪。不管你是富賈巨紳或市井小民,人人均可盡情狂歡,享受著魔幻般的饗宴。

  時分已接近午夜,尋歡作樂的人群還是擠滿威尼斯的大街小巷,恣意的高歌歡樂,空氣中充滿酒會吵雜的音樂聲以及一種病態的甜美。

  狂歡了近三個小時後,隊伍朝聖馬可廣場走去,一隻纖細的小手十分火急地抓起一個東方女孩的手,把她從隊伍中拉走,刻意遠離人群,獨自來到威尼斯最著名的歎息橋。

  晚風**過闋夜,清脆的咯咯笑聲充滿激烈高昂的情緒。

  “呵呵……總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獨一無二的威尼斯嘉年華會處處充滿了歡樂與驚喜。珍妮,我真羡慕你居住在這麼浪漫的水都國家,是個道地的威尼斯人。”映語摘下女巫面具,甩甩有如黑瀑般閃耀的及腰秀髮,笑靨如花,滿心喜悅地越說越興奮。

  珍妮是她剛剛才認識的新朋友,在嘉年華會一開始時,她被一群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搭訕而陷入麻煩中,是珍妮出面替她解危的,她們結伴遊玩,很快地熟識了起來。

  每每在朋友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會表露出最肆無忌憚、毫無束縛的真性情。

  珍妮翻了翻白眼,嘴角噙著一抹不意察覺的諷刺微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單純的人,“光有浪漫就能過活嗎?”

  真是的,像她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千金永遠不能理解,浪漫這玩意兒絕對是有錢人才有權利常常擁有的東西,像她這種寄人籬下的女奴與那種生活隔著十萬八千里,註定絕緣!

  “我們不去聖馬可廣場喝杯咖啡嗎?弗羅裏安咖啡館的咖啡風味是出了名的濃烈香醇,我很想去喝上一杯。”映語轉過頭來,說得興高采烈,嘴角彎起的弧度十分可愛,親熱地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神態。

  弗羅裏安咖啡館是多年來時髦威尼斯人的約會場所,遊客更是連綿不絕,她在來義大利之前先作了功課,所以知道威尼斯有這麼一個好地方。

  側目,珍妮豐潤的紅唇微勾,然後沖她一笑,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姑奶奶,咖啡又不能當飯吃。而且那家咖啡館的咖啡貴得不講半點鄉親情理,我看還是到我住的地方坐坐吧!要喝咖啡,我那裏也有一流的咖啡。”

  映語皺了皺眉,敏銳地感覺到她有幾許異樣,頓說:“你玩得不開心嗎?”

  珍妮頭一揚,半截金色面具下的小臉趕緊做補充式的笑一笑,“開心啊,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她翹起大拇指,連忙岔開話題。“映語,你長得真漂亮!”

  瞧她那副興奮的模樣,或許她應該隨她融入一點,不過,今晚這筆不勞而獲的意外之財,是她一輩子賺也賺不了那麼多的天文數字,讓她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良心,她過怕了在喬帝亞小伯爵**下的日子,不趁現在好好的撈一筆,遠離“火坑”更待何時!

  回她一個笑容以示謝謝她的讚美後,映語如湖水般澄澈的眸子直直地瞅著她。她一雙美眸機靈得十分詭奇,像是盈滿某種邪惡,她的心兒頓然浮現一股說不出的怪異,那是一種糟糕的感覺,有種強烈的不安,仿佛就像在她身上將會發生什麼不幸似的,卻又無法說出原因。

  她壓抑下那股不對勁,聳聳肩,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珍妮,你不把你的面具拿下來嗎?我也想看看你的樣子。”天資聰穎的珍妮當然覺察到映語神情上細微的變化,仿佛識破她心存歹念,像她這種女奴最拿手的專長便是察言觀色,坦白說,她不想害她,但中國人不是盛傳一句經典名言“人不為己,天諸地滅”,如果她不是熱愛中國文化,把中國的至理名言背得滾瓜爛熟,她也許不會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呵呵!荀子曰:人性本惡!

  珍妮伸手拿下面具,天真無邪的朝她眨眨眼,挑起柳眉道:“如何?我長得還可以吧?”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醜,否則不會有那樣不幸的事件降臨在她身上。

  金髮耀眼,藍眼迷人,珍妮擁有一張洋娃娃的可愛臉蛋,看起來純真雅致。

  只不過,映語的心驀然湧上一股憐惜,她看起來應該是年輕漂亮的,可是她卻散發出疲憊不堪的精神,臉色憔悴蒼白。

  心想,像她這般惹人憐愛的女孩怎麼可能企圖對她不利,更何況,她幫她斥退了那些無賴,她應該心存感謝才對,怎麼可以懷疑起她的目的來,是她多想了。

  見映語沉默不語,珍妮在她面前揮揮手指,一邊凝睇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了?我臉上又沒有長雀斑、青春痘,幹麼這樣看我?”

  “珍妮,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呢?”回神後,映語老實地說,柔柔的聲音中多了一份濃烈的關切。

  松了一口氣,珍妮只睨了她一眼,馬上忽略那種令她感動得想嚎啕大哭的語氣,幽幽的瞳眸左右晃了一眼,故意漫不經心地說:“八成是我玩得太累了,你不說,我還不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好陌生的感覺,自從她十歲父母相繼去逝後,她被領養她的人賣進喬市亞府邸當女奴,就沒再有人關心過她了。

  映語點了點珍妮的鼻尖,輕輕握住她骨瘦如柴的小手,用她的雙手戳著她冰冷的小掌,溫暖了她的肌膚,“妹妹,你要吃多一點喔!你太瘦了!”

  妹妹?珍妮呆了,

  “你叫我妹妹?”她瞪大眼珠,有些受寵若驚,尾音上揚。

  映語失聲一笑,“有什麼不對嗎?你的年齡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我可以把你當成親妹妹般看待。”

  “就算你把我當成親妹妹般看待就能改變什麼嗎?”珍妮沒頭沒尾地湊上一句,手一揮,撇了撇嘴。“算了,我跟你,一個是鳳凰,一個是烏鴉!別給我亂用頭銜!”

  哎!女奴的生活早已把她的感情掏光了,跟人講真心,太傷神了!

  “什麼烏鴉、鳳凰?你也是父母生養的,哪一點比不上我了?”映語寵愛地揉揉她的頭髮,不許她那麼看待自己。“別看不起自己,這樣子可是更容易讓人瞧不起的哦!”

  一陣沉靜之後……

  珍妮被她懾人的善良所震撼,誠摯的說:“映語,你是個好人。”

  她實在覺得好好笑!她們相識才不過幾個鐘頭的時間,她竟然就這麼相信她、關心她。

  在她的觀念裏,眼前的富家女子應該是美麗傲慢,拒人於千里之外,驕縱得無法無天,而她卻像個天使,釋放平易近人的一面,對人沒有一點戒心。

  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這一刻的她,黑心罪惡得令人惡厭。

  她已成為害天使落入魔鬼中的罪魁禍首。

  她非常明白遭人淩虐的滋味生不如死,她想放她一馬,甚至可以不要那筆賞金,但惹惱喬帝亞小伯爵,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所以,你要接受好人的建議,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做個有自信的女孩!”映語更像個姐姐般真心地叮嚀道。

  珍妮垂下眼瞼,心慌意亂,“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如果她是個驕縱跋扈的千金,她就可以一點都不退縮地將她推進火坑。可是,她的本性就如同她給人的感覺,一個散發親和力的天使,如此美麗、性感、純真、脫俗。

  不過,她討厭她對朋友無比的信賴,她的聖潔反應出她的惡毒,害她整個人都充滿了可惡、可恨的感覺。

  她皺皺可愛的鼻子俏皮地問:“這要問你,為什麼那麼可愛,那麼得人緣。”

  藍眸忽然變得很詭譎,珍妮正色道:“你不怕我會害你嗎?也許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有陰謀的?”

  她戲謔地笑著打趣道:“你有這麼可怕會害我嗎?”

  珍妮不敢直視她,卻又不敢低下頭來,她陰鷙地抿著嘴,勉強回以最自然的口氣道:“笑話,我怎麼會害你。”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這最後關頭才軟下心來,想活命,犧牲她是誓在必行!沒人叫她長得該死的令男人失魂!

  兩人一路閒聊的這段時間,映語不知不覺中被珍妮帶到威尼斯最豪華氣派的五星級飯店,在身著白襯衫、黑色長褲侍者的頷首禮後,珍妮強拉著她進入新古典富麗的電梯內。

  映語略微打量眼前的擺設,由天花板打下一盞投射燈,暈黃色的燈光將裏頭照耀的溫馨,一張歐式布質長沙發,兩旁的矮桌上各擺了名貴的花朵,滿牆的鑲畫,她住遍許多國家的五星級飯店,從未看過連電梯內的裝橫都如此細緻豪華的飯店。

  “珍妮,你怎麼會住在飯店?難道你不是道地的威尼斯人?”她沒有坐進沙發,澄澈明亮的瞳眸瞥了顯示樓面的鍵鈕一眼後,她發現問題,疑惑地問著坐在沙發上的珍妮。“可是不對啊,在嘉年華會上,你不是告訴我,你是當地人……”

  珍妮截斷她的話,兩眼不看她反而看著樓層顯示燈逐步地往上跳,十分心虛地編著謊言,“這是我表哥的飯店,我們家有家禁,而我又是偷偷跑出來參加嘉年華會的,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回家被父親逮個正著,我向表哥要了一間房間借住一宿。”

  聽完她毫無漏洞的解釋後,映語沒再多做猜疑,顯然是非常相信她的話,“原來是這樣啊,不瞞你說,我也做過這種事,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她叫夏葆兒,在最叛逆的高中時期,我們會偶爾不上補習班,蹺課偷溜去玩,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好興奮喔,仿佛我還是個快樂的高中生。”

  她們互看了一眼,相視一笑,一個笑得真誠,一個笑得心虛。

  “有機會介紹那個夏葆兒給我認識吧!”珍妮隨口搭腔。

  “ !”一聲,電梯門緩緩地打開,兩人笑著走出電梯,到了長廊最底端的一間房門前,珍妮立即像變了個人似的,而映語更是做夢也想不到,她將被珍妮帶入萬劫不復的侵害中。

  陰森的感覺頓時升起,珍妮帶給人一種顫慄、晦暗的感覺,完美的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無從察覺的邪佞笑容,她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把金色鑰匙,插進鑰匙孔,她的手竟不搭配地顫抖著——

  映語突然感到惶惶不安,盯著她問:“珍妮,你的手抖得好厲害耶?”

  珍妮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光芒,危險地笑了,“映語,你的善良害了你,有時候太相信朋友是禍端的來源,下次別太相信人了!還有,你對我有如手足般的友誼令我感激涕澤。”頓了頓,她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人,才轉動門把推開房門,

  “只不過,像我這樣身份的人竟無福消受,如果真有來生,我願意一輩子為奴,供你使喚,但你的今生得付出代價才是。”

  心一慌,映語想看穿她的陰謀,“什麼意思?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下一秒,她奔不及防地便掉進別人暗中撒網,專門擒捕美人魚的邪惡魚網中。

  “原諒我!讓妹妹得以自由,是你這個自稱姐姐的責任!”狠下心,珍妮猛地把映語推進房間,身體猛然往前一傾,在映語還來不及反應之際,疾速地帶上門。

  “喀!”地一聲,穩住差點跌倒的身子,映語很清楚地聽見房門自動落鎖的響聲,這聲音她聽來竟是毛骨悚然。

  “珍妮,你這是幹什麼?快開門,放我出去……”臉色倏地刷白,映語回身一轉,驚慌地轉著門把,手不停地拍打著門板,驚叫著。

  腦海忽然浮現一個念頭——慘了!現在才發覺禍源上身已太晚了!

  珍妮把她關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對不起!我的映語姐姐……”珍妮沉痛地閉了下眼睛,她的心翻攪著,張開眼睛後,告訴自己絕不心軟。

  “該死的!”映語懊惱地低咒一聲,心恍如掉到穀底。

  她對珍妮的真誠竟換得如此淒慘下場!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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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0: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一屋子的光亮迎接彎彎的瞳眸,不好的預感地動天搖地滿全身神經,她內心充滿極度的恐懼和重重的怨憤。

  雖然只是短短幾個鐘頭,她給足友誼,相信朋友,但是,珍妮卻有計劃地背叛她,映語精緻柔美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傷痛。

  突然,一個男性的嗓音響起,“晚安,美麗的佳人。”

  心臟幾乎跳出胸口,僵硬的身子反轉,映語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

  終於,她明白這是個怎樣的陰謀,做夢也想不到,以第一名成績畢業于賓州大學財務法商學系的碩士,竟然愚蠢至極到被人騙進桃色圈套裏!

  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你是誰?”她強自鎮定地問。

  天啊!這男人竟是如此年輕英俊,他那一雙深邃的銀色眼眸超級會放電,讓她不禁想起荻野劍擎那雙深邃中帶邪魅的藍眸……

  男人從沙發中起身,優雅地走向映語,“你好,我是喬帝亞小伯爵。”

  “你是喬帝亞小伯爵?”映語惶愕地往後退一步,仿佛一記轟天雷打在她身上,據她所知,喬帝亞小伯爵是惡名昭彰的采花賊,名聲狼籍的他常常用一些卑劣至極的手段逼人就範,任何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三兩下就被吃得乾乾淨淨。

  “你真是太美了,在摩納斯伯爵的婚宴上,你吸引了我的目光。”他伸出手上前執起映語的手,半強迫地送到唇邊。“我有這個榮幸請教你的芳名嗎?”

  “你好,我叫穀映語。”她輕扯一下嘴角,禮貌的點頭,同時抽回她的手,自知此時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她必須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應變對策。

  “你是穀映語?夏川拓也先生的女朋友?”一雙詭譎的眼眸如同魍魎般地躍過磷火,更邪惡的心頓時湧起。“拓也是我商場上的‘朋友’,難得有機會認識他的親密愛人,機不可失!”他咬牙地加重“朋友”兩字,獸性大發地說出機不可失四個字。

  嘿嘿!冤家的情人,他更要好好殷勤地服侍她。

  他是拓也哥的朋友?!太好了!不過,從不撚花惹草的拓也哥怎麼會跟這種人有交情?管他的,男人的世界就是這麼難懂。

  “是的,拓也哥是我的男朋友。回國後,我一定會告訴拓也哥,我和小伯爵在威尼斯相遇的事。”靈光一閃,映語天真的謊稱是夏川拓也的女朋友,以示名花有主,她以為這樣便可以嚇阻他的企圖不軌,朋友妻不可戲嘛!

  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和夏川拓也竟然是敵不是友,仇敵的女人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你已經來了,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喝杯酒嗎?”不由分說,他伸手環繞住映語,親密地擁著她的腰,邪魅的唇勾起一抹令人打顫的笑痕,恍如魔鬼,強硬地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敬她酒。

  映語將酒杯遲遲地舉在手中,一點飲下的意思也沒有,在他男性的氣息籠罩下,她的毛細孔仿佛全張開,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對不起,夜深了,像小伯爵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必定是媒體追逐的焦點,應該明白媒體喜歡造謠生事,我待在這裏只會讓大眾誤會小伯爵你。更何況,拓也哥還在等我的電話,我不宜在這裏待太久。”她故意再三提醒她是夏川拓也的女人,別人動不得。

  他抬起兩道邪佞的眉,笑得邪裏邪氣,“你的話可真點醒我,不過,現在三更半夜的,你要走出去,讓人看見的話……繪聲繪影地再傳出去……我的名譽不要緊,但你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萬一上了報,你豈不是完了!另外,要是讓拓也誤會你和我有染,對我們都不好。”他已經逕自幹下一杯酒,手按住映語的肩,施加力道鉗制她想逃的身軀,色迷迷的掌心老大不客氣地便在她頸窩上滑動,來回探索。

  熾熱夾帶淫穢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達到映語的皮膚上,直覺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掙扎地站起來,立即逃走,情急之下,酒杯鏗鏘地掉在地毯上,逃開沒兩步,她的手腕倏地被一隻大手扣住,嚇得她魂飛魄散,驚懼地顫抖著,她放聲驚叫,“放開!你想幹什麼?”

  旋即追上來抓住映語,他曖昧地低笑著,狎佞地將她拖進起居室,銀瞳中閃爍著欲望的光芒,“想做你我都想做的事——上床!”

  “放手!放開我!”映語驚駭地尖叫,拼命地想掙脫他,無奈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留點力氣,等會上床,我會讓你叫個夠的,美人兒!”

  “無恥!”映語氣呼呼地喘著氣,破口大?。“別忘了我是拓也哥的女人,快放開我……你這個死色鬼!”她死命地掙動,敵不過他的蠻力之下,不受控制的一隻手反射性地用力一揮,手掌不偏不倚的刮在他臉上。

  “啪!”清脆的一聲,他的左臉頰有一清楚的五爪印。

  “敢打我!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房間裏!”他撫著掛彩的臉頰,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摔到床上,說著下流的話。“嘖嘖,更是又辣又騷啊!就不知道你骨子裏夠不夠浪?夏川拓也‘吃’過你了沒有?”

  映語一陣天旋地轉後翻身而起,他獰笑著一張臉,大步逼近床鋪,她連忙跳下床連忙往後退,直到背部緊貼著後面的牆壁,她警戒地瞪著他撂下話,“請你放尊重一點,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要大叫了!”

  優雅氣質不再自然散發,談吐不在高貴,他看起來像鬼魅,身上僅剩淫欲勃發的垂涎。

  “美人兒,你的叫床聲令我期待!哈哈……瞧你害怕的跟什麼似的,不怕、不怕……”猙獰的笑聲裏透露著令人害怕的淫欲,他狠狠地又把映語推回床鋪,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嘶叫,一開口便有濃重的酒臭味竄進她的鼻腔內,他如餓虎撲羊似的撲向她,猛地用他的身體壓住她。“你儘管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一旦你成為我的女人,除了伯爵夫人的頭銜,我保證讓你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喬帝亞!你簡直色膽包天,活膩了!竟敢動夏川拓也的女人,你不怕他把你大卸八塊丟進海裏喂鯊魚嗎?放手——”映語迅速遮掩起慌亂驚懼的心,奮力地揮開他的臉,忍著一陣陣的作嘔,拼命地揮舞四肢。

  他裝出害怕的神情,忙不迭的拍拍胸膛,“哎喲,我好怕呀!哈哈……”一陣狂妄的朗聲大笑,他以極盡煽情的目光,放肆地打量她全身。“哼,有太多人要殺我了,不差他一個!不過,我要死也要拉你墊棺材底,等我‘吃’幹你,咱們雙雙到陰曹地府相會吧!”

  映語用盡全身的力量推動他的胸腔,沉住氣,心想要怎樣制止他的獸行,“你……你怎麼可以欺負我,拓也哥不是你的朋友嗎?”

  現在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自救?珍妮怎麼可以出賣她!怎麼可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她終於瞭解這句話的含意了。

  “朋友?我隨口胡謅,你也信?難怪,你會栽在珍妮手上,羊入虎口。”他冷嗤道。“對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夏川拓也曾從我手中搶走一筆大生意,拿你來報復他,真是天助我也啊!如果你的身體不再清白,我看你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那傢伙留戀!省悟吧!男人全是一個樣,不撿別人不要的破鞋!”一說完,他打算先來個狼吻。

  “不要!放開我——”映語側轉頭避開他的吻,發出尖叫想逃開,她的身子打著冷顫,手腳狂動,可她的力氣卻辜負她,小伯爵按住她的四肢,三兩下就制伏她的不安份,讓她動彈不得,她真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甩開他。

  獰笑中,喬帝亞小伯爵粗暴地撕開映語的雪白衣衫。

  “嘿!別叫了,這房間的隔音設備做得很好,就算你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更何況,門上了鎖誰闖得進來?來吧,讓我們好好地享受!”他的眼眸閃耀情欲的火焰,猥褻的氣流迴旋著。

  當遮蔽物被撕裂,映語突然像只驚弓之鳥,再也忍不住驚惶,驚聲尖叫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是喬帝亞家族的小伯爵,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來?難道你不怕你的家族因你而蒙羞,喬帝亞老伯爵他會多難過……”

  撇撇唇,他冷哼一聲,高高在上地睥睨她,“夠了,反正少做一次我也不會從狼藉變成好人俱樂部的會員,早在一年前,我就慘遭自立門戶,被我家老頭趕出去了,我不是喬帝亞家族的成員,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他管不著!”

  要不是做父親對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特別寵信,瞧不起他這個二房生的兒子,他也不會因為得不到父愛而如此自甘墮落!

  所幸,映語在慌亂中找到一件可以蔽體的布料,忙不迭地捉起床單,她想遮住暴露的身體,但他卻從她手中把床單搶走,狠狠地甩在地上,“嘶!”地一聲,她的裙子頓時被他撕成兩半,現在她身上只剩貼身衣物遮住重要部位,原來的那套衣服像破布般被扔在地上,一張臉瞬間刷得無比蒼白。

  再度受驚,全身細胞顫抖起來,一個顫慄接著一個顫慄,最後一絲希望似乎隨之破滅,換言之,她已經是他床上的囚犯,隨即她又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聲,不死心的道:“啊——別碰我!我警告你,你要是膽敢碰我一下,拓也哥會讓你家破人亡,想想,你承受得起嗎?拓也哥的報復,是出了名的慘無人道……”

  天?!誰來救她?誰能來救救她?她不想害怕,但她真的害怕,難道她一生的清白就要毀於這只禽獸的淫欲之下……

  映語被他以蠻力牢牢地壓在身下動彈不了,被極盡羞辱地碰觸。他猴急地把**的手襲向她的胸脯,隔著內衣逗弄著。

  聽完她的話,他嘴角一抿,因為欲望而氤氳的銀眸無比的忿怒,“別再威脅恐嚇我!否則我會用殘酷的手段折磨你,認命吧!”

  原來男人可以為了原始獸性,拋棄道德仁義,連生命都不顧!原本欲望可以腐敗人性!映語再也無法偽裝,為自己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局面而流淚,像珍珠般的淚珠奪眶而出,淚水沾滿她的容顏,她終於明白,逃也逃不了了,更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就要被一個陌生男人強暴了!潔身自愛的身子將要毀了……

  
  正當映語羞憤欲絕時,突然聽到細小的聲響,淚眼模糊,映語隱約看到有個人影走進來。

  “去死吧!你這只人面獸心的大色狼!”

  “咚!”一聲,對她上下其手的喬帝亞小伯爵突然雙眼圓瞪地悶哼一聲後,強壯的體魄軟綿綿地往後倒下。

  映語淒涼地看著來人,立刻睜大淚眼是珍妮?!怎麼可能?

  “人渣!殘害了那麼多女人,竟還敢肖想我的天使姐姐,死有餘辜!”丟掉手上的木棍,拍了拍手,還踢他一腳,確定他昏死後,珍妮立即打開衣櫥取出飯店為房客準備的乾淨浴袍,跳上床扶起驚嚇過度有些恍惚的映語,面有愧色地趕忙幫她穿上,讓她驚懼顫抖的身子有了遮蔽物。

  “映語,對不起!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踐踏了你的友情,出賣了你。我後悔了,後悔死了,你罵我、打我好了,我絕不怪你,也不還手。”她跪在床上,雙手合十,滿懷愧疚地一直道歉。

  映語沉默了一會兒,驚恐的情緒緩緩逐下降,當意識重回腦部時,她無法不憤怒,恨恨地抬頭,脹紅了臉怒瞪她,“原來你和他是一夥的!”她氣得要命,激昂地吼叫。“你幫助我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從那一道虎口推進另一個更可怕的虎口,真是太過份了!不過我想,他肯定給你不少替他辦事的好處,你受利誘,所以犧牲朋友?不,或者,我應該說,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從一開始,你只是在為你們的陰謀而接近我,騙取我的信任,盜伐我的真心,好完成計畫,是不是?”

  “……我真的很抱歉。”她也是欲哭無淚啊!

  當她走出電梯,沉重的腳步怎麼也邁不出飯店的大門,因此在大廳來回徘徊,映語是如此如此地友愛她,那她呢?把她騙進小伯爵的房間,讓她今夜生不如死,一生幸福毀於她和小伯爵之手,這就是她珍妮對待朋友的方式嗎!她覺得自己好像推清純少女入火坑的媽媽桑,在受到良心嚴重的譴責後,她覺悟自己應該踅回來救她,要求她原諒自己,誓死把她從色狼伯爵中救出。

  “我一直認定友情無價,沒想到……真諷刺!”映語咬了咬唇,睨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苦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過謝謝你折回來救我。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有天使的外貌,卻有像毒蛇一般的心,你這樣對待我,真是狠心!”

  “是的!我禽獸不如!我是世界上最可惡的女人!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他的施暴下,有了自由和金錢,我就能重新過活不再受他控制!你可能不相信,我原本也不是這種人,但命運對我太殘忍了!我的憎恨讓我成為無心的女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為何還要活該受罪?”

  長年累積的羞辱就像炸彈一樣在她的腦子裏驀地爆開,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大聲嚷嚷,帶著淚水嘶聲力竭的吼。

  映語或許還想生氣,不過,一看珍妮傷痕累累的眼神,她無奈地深深歎口氣,似乎打算原諒她。

  也罷!她能迷途知返,本性算不壞,應該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吸了吸鼻子,佯裝仍在氣頭上,但她的語氣露出溫暖,“別哭啊,你這樣,我怎麼原諒你呢?小惡魔!”

  “喔!”珍妮灼紅的眼睛認真地盯著她,“你真的要原諒我了?不對,你不應該這麼快就饒恕我,至少你也要多罵兩句,教會我什麼是人性。”

  映語笑得悵然,輕哼,“我穀映語從不記仇,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原諒你,反而顯得我小氣哩!”

  珍妮窩進她懷裏,發揮撒嬌的本領,討喜地說:“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那又如何?我這個姐姐做得很失敗,才會差點毀在你手裏。”瞠著美麗的眼瞳斜睨著珍妮,她忍不住說。

  珍妮眼瞳閃過愧色,最後燃起純真,“才不哩!姐姐的心很真誠,我因此找回迷失的我,這全是姐姐的功勞,代表了這世界仍是充滿愛的,對不對?”

  映語撥撥她額上的頭髮,神情有母愛的光輝,“哦!如果你不嫌棄我這個姐姐,把你的故事細說給我聽。”她是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照顧,但她依然記得,母親的心像海洋一般地寬大,她也要跟母親學習那樣的胸襟。

  珍妮舉起手,伸出三根手指頭起誓,“好。不過,我要先起誓,絕不再犯,姐姐當見證……”

  她的話尚未說完,便在映語突發的大叫中畫下不完整的句點……

  “珍妮!喬——”

  這時,說時遲那時快,轉醒的喬帝亞小伯爵已捉住背叛她的女人,以喪心病狂的姿態將她踹得老遠,就像想讓她死般地狠毒樣。

  “砰——”一個巨大的響聲,頃刻間,珍妮的身體在空氣中化成一道?物線,飛旋的身子撞上牆壁,反射性的彈回來後沖上床柱,逸出淩厲淒慘的聲浪,哀聲連連的她卻依然不死心的沖回小伯爵身旁,繼續那白費力氣的攻擊,小伯爵一臉兇殘地扯著她的長髮往牆壁撞,直到她昏厥,才狠狠一腳將她踢開。

  而映語整個人仿佛再度跌入冰天雪地中……

  害怕的波潮又席捲向她,她駭然地尖叫,“不!珍妮……”

  她在心中?喊著,寧願她沒有回來救她,下床沖向角落抱住遍體鱗傷的嬌體,不要她再次感受非人哉的淩辱,怎奈,一雙邪淫的手臂一使力,就將她拎起拋回床上。

  “你好殘暴!”淚眼婆娑,映語痛苦地恫喝道。

  一個惡名昭彰的男人,為什麼還沒現世報?為什麼讓他留在人世間,繼續殘害無辜的少女?是老天爺睡著了嗎?“賤丫頭!竟敢背叛我,等我享受完了,看我怎麼治你!”他目光一凜,好像一頭嗜血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罵完,他轉身面向床鋪,朝映語逼近。

  “你的死期到了!這次我看還會有誰來救你!”箭步跳上床,他那雙要吃掉人的眼睛,像強力膠盯著映語的香軀打轉,突然間,他伸手扯開她綁在腰部的系帶,欲火沖天。“你是要乖乖躺在床上任憑我宰割,還是想讓我動粗啊?”

  捉緊敞開的領口,映語在床上掙扎,頓感天崩地裂顫慄通體全身。

  魔鬼又回來了!“你……你這無恥的人渣,我不會讓你的暴行得逞的!”她臉上血色盡失,一滴香汗不知不覺從她額上淌下,她含恨地喊道。

  “叫叫叫,我要在你身上大玩特玩呢,記住,乖一點!”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映語挺直的柔軟香軀壓向床鋪,無情地捉起她的雙手,用他拉下來的那條系帶緊緊系住她那雙不安份的手,邪惡、兇殘、淫欲完全顯露在他的銀眸裏。

  他用眼睛膜拜她香軀,手指畫過她純白的內衣,最後定位在她的底褲那朵蕾絲花上,目光充滿崇仰與欲望,男性象徵上升沸騰,“瞧瞧,你這副身子完美的恍如傲世珍寶,多麼震懾男人啊!”

  恐怖的夢!

  映語麗容蒼白的瞪視著他,目光如果可以用來殺人,她要將他千刀萬剮!

  赤裸的嬌體呈現在他眼前,她真覺得自己像個娼妓,先是被脫盡衣服,再被羞辱佔有……她想尖叫,但她的喉頭堆滿哽咽,無法發出聲音,她看著他露出野獸一般的笑容,她不禁絕望地閉上雙眼,覺悟自己無人可救的處境,宛如一死刑犯,等待受刑。

  春色盎然的房間內,淫笑聲斷斷續續,在這裏,真是沒人能救她了。

  而亢奮的喬市亞小伯爵渾然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出現在監視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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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0: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冷著俊臉,陰鷙的兩眼盯著監視器裏的畫面,微微的眯了起來,一股憤怒的情緒迅速地上升沸騰,邪惡的氣息充斥在冷空氣中,眼底遽增的森冷殺氣比冰天雪地還駭人,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床上的女人就像破布娃娃,細緻無暇的臉龐像是看到最恐怖的事般蒼白無色,驚恐凝聚在淚眶中,長長的睫毛載不動沉重的恥辱,面頰上是斑斑淚痕,原先的抗拒轉為絕望的情緒,那具讓人惡劣碰觸的身軀麻木僵硬,她整個人陷入近乎迷離死絕的惡夢境界,仿佛隨時都會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這個世界般。

  荻野劍擎按捺住拿刀殺人的衝動,他捺住性子,眼看事情正一步步地往自己預料中發展,但一顆心卻揪得死緊……

  他的女人遭人侵犯,他竟還有法子無事般地坐在這裏?他的心房因懊悔而悲鳴,映語那種淒慌惶恐的無助神情,衝擊他心底深處的情感,這是他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他怎麼會把事情搞成這番田地?

  他簡直自私的徹底!

  宛如最危險凶獸般的藍瞳殺氣漫天竄起,輪廓深峻的臉上迸射出陰沉沉的黑暗氣息,他要親手將小伯爵碎屍萬段,他要他為自己這一刻犯下的淫欲懊悔一輩子,原本就該這樣的!

  緊鎖著螢幕中的男人目光更加猥瑣,大概以為自己的淫欲會得逞而大放厥辭,他暴怒的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該死!他想砸了螢幕發洩他胸中的殺意,該死的喬帝亞家族!

  這個畫面快把他逼瘋了,畢竟他是一個佔有欲強的男人,他無法忍受映語被別的男人碰觸,除了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准碰她一根手指頭,連看也不准看一眼!他荻野劍擎不是什麼惡人,更不可能是好人!向來有仇必報!

  哼!道格拉.喬帝亞將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而事業全毀且遺臭萬年!

  當他的腦中轉著這些念頭之際,男性的手指按下衛星通話鍵,荻野家族加上查理斯家族的事業版圖早已超越一般集團可以想像的範圍,宏大規模的版圖可在一個日本帝國的營利之上,他對喬帝亞家族的那一點點產業沒有半點興趣,不過,任何對他的女人稍加妄想的男人都該付出代價,賠上生命!

  “雷,是我。”

  “風?什麼事?”

  “一個家族將在我手中被毀滅,你說,這事夠不夠大?”他冷冷地微揚嘴角。

  “喔喔,茲事體大!我很想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在老虎嘴上拔須,你趕快告訴我。”裘焰玩味的勾起嘴角,銳利如鷹隼的雙眸閃閃發亮。

  這傢伙會選在三更半夜打電話來,並不尋常,他瞭解他的生活習性,這個時候,是他在床上享用女人的時段,不過,倒是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兩年來,他為了他將來的太座,已學會了安份守己。

  荻野劍擎點起煙,發狠地抽了一口,握緊的手骨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恨不得立刻扭斷喬市亞小伯爵**的雙手,他沉聲問:“先告訴我與穀洵年的合作案談的怎樣了?”

  裘焰展開一記最英俊的笑容,笑得好得意,“當然沒問題,那場拍賣會只有道格拉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敢與巨鷹競價,穀洵年舉牌子喊價了三次就宣佈放棄了,我為了方便你日後的利益輸送,花了你不少錢標下那塊油田,落槌的金額在我預計的範圍,而且也和穀洵年正式簽下三年的合作契約,一切全在計畫範疇內,呵呵……在小伯爵的荷包大爆滿的同時,道格拉慘敗的那張老黑臉令人多振奮啊!”

  “只是黑了一張臉沒什麼稀奇,接下來,我要他那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一字一句地說著,腦中已迅速地閃過併吞策略。

  “怎麼?你對道格拉名下的產業很有興趣嗎?”裘焰的語氣中帶著興奮。

  荻野劍擎優雅地彈彈煙灰,尊貴的臉上有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小小的一個喬帝亞集團我哪會看在眼裏,不過,他必須為他那個專幹些骯髒下流勾當的兒子賠上整個家族企業。”

  裘焰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讓小伯爵動了我的女人。”他從齒縫迸出話來。

  充滿悠閒情調的裘焰倏忽之間完全被他這句話震住!

  “你說什麼?!”他忽地大驚小怪,整個人差點從皮椅中跌下來,語氣中盛滿震愕。“天!是你擎大少爺說錯了,還是我太久沒挖耳屎聽差了?你竟然允准小伯爵和你的寶貝……發生肌膚之親?”

  “只差一步!我讓他仿佛上了天堂,過過幹癮,而當他還來不及享受美麗的戰利品時,他將連同整個喬帝亞家族的成員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他怒拳緊握,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螢幕,有時候玩遊戲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聽起來不像你的作風,怎麼回事?請你說明白,講清楚,別盡吊我的胃口。”他弓起手指敲打著桌面,十足看熱鬧的心情,事情好像愈來愈有趣了!

  “小伯爵是只妄想吃天鵝肉的淫狼,他利誘他的女奴配合他實現‘請佳人入甕’的計謀。他不知死活地妄想動我的女人!”荻野劍擎的表情比北極的寒冰還冰冷。“而我故意讓映語在小伯爵床上受罪,等在緊要關頭的那一刻,才把她從淫狼手中救走,闖進她的世界,得到我想要的愛。”

  摩納斯伯爵的婚宴,他察覺小伯爵已大起色心,他趁小伯爵周旋在眾多來賓之間,不著痕跡地將一枚竊聽器放進他的西裝暗袋,竊聽了他的計謀,他的一舉一動全落入他的掌握中。

  他只是按照小伯爵策劃的計謀進行遊戲。

  裘焰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相信風事先已做好最萬全的準備,但他卻無法苟同他這個做法。

  “風,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步棋要是稍微超出你的掌握範圍,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映語她承擔的恥辱將會讓她痛不欲生!”他不可置信地皺起眉頭,激動的責怪他。“如果,她在突發狀況下成為小伯爵的床上新歡,經過那樣一場掠奪,你真能夠偽裝不在乎、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要她嫁你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事情被有心人拿出來炒作,不止她的名節會受損,我看就連你這個擁有高貴血統的擎少爺都甭想在家族的同意下娶她。另外,夏川拓也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你說得對,我是惡魔!這步棋走得讓我自己也如同在地獄中被炙火燒烤般的痛苦,男人在面對感情有時是很盲目的,尤其面對真愛的時候,她讓我等了長長的兩年,現在,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讓她同樣的獻上她無暇的身心與愛情,我愛她的心,令我不得不下猛藥,使出撒手?。”

  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遭人侵犯,他的心猶如刀割,但映語的左一句拓也哥,右一句拓也哥,聽得他無比嫉妒,如果此刻拓也就站在他面前,真的會被他狠狠的揍得體無完膚。

  於是乎,他殘酷地讓她繼續受困在小伯爵的床上,決定到最後一刻才露面救她,他要讓她明白誰才是那個能保護她一輩子不受傷害的男人。

  否則,他早在小伯爵親她手背的同時,就沖進去搶人和揍人了!

  是的,他要俘虜她、征服她。

  裘焰搖搖頭,很清楚映語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樣身為男人,其實我可以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急著想把映語迎娶進門,但你也真應該為自己的花心嘗點苦頭,不然,連我都怪老天爺太寵你。”他喝了口茶,緩和之前所受的一點驚駭。“好了,道格拉一向是巨鷹的死敵,看在兄弟一場,還有你每月匯進我戶頭的高額薪資,我也該回饋我的誠意,有什麼重責大任要受命給我,儘管吩咐。”

  實際上,他確實嘗到苦頭,為了得到她,他付出極大的代價,兩年不碰女人,需求全都在等待中投降。

  既然他已付出代價,他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情勢,狩獵受傷的獵物進他的洞穴棲息,得到他想要的,索取她欠他的夜夜激情。

  精銳的藍瞳像是冰柱般凍人,薄邑的嘴角露出殘酷的笑痕,“很好,安排人潛入喬市亞集團竊取他搬不上抬面的並購案資料。另外,我調查到道格拉找上紐約黑社會的財團,咱們先丟出誘餌,引那只老狐狸上鉤,再派人和幕後黑手接觸,取得合作,收購他們公司的股票,也讓道格拉父子嘗嘗疲於奔命的滋味。再者,設計小伯爵成為代罪羔羊,牡丹花下死,這應該就是最適合他的懲罰了。”

  裘焰在皮椅上伸個懶腰,勾起薄唇,露出冷笑,“想不到喬帝亞集團這麼快就要從巨鷹的黑名單中除去,我在此該先為他們哀悼一番。”

  “雷,半個月內我要看到成果。”下了一道威嚴的聖令,他接著提醒道:“涉及黑道可能會有危險,你行動時自己小心。”

  裘焰挑眉,以受寵若驚的口氣問道:“我有沒有聽錯,你剛剛不會是在關心我吧?!我還以為你有了愛人就忘了我們這些小小的配角哩!”

  “去!除了雨,你和火都是見色忘友俱樂部的成員,這邊撚花,那邊惹草,我隨你們怎麼玩,不過,我可先警告你們,別再我這次獵妻計畫中給我玩出什麼麻煩來,我不會饒過壞事的傢伙。”熄掉煙,他瞬間丟下一枚炸彈。“火就是你的榜樣,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可別讓我列入被發配到邊疆做事的下一個最佳人選。”

  “我可還沒找到真愛,也不想這麼早死,更與那些沒有女人的邊疆無緣。”

  “碰上道格拉,替我問他,是不是有替他兒子投下高額保險?”丟下這句話,荻野劍擎像陣龍捲風,卷出房間。

  裘焰**揚起同情的笑意!他更懷疑風會不會在異常憤怒失控之下,撕裂了那只發情的臭淫蟲?

  

  在映語絕望無助之際,在她屈服淌淚之際,一道聲音從門邊竄進來,冷不防地震進她和小伯爵的耳朵……

  “小伯爵想在我的飯店裏馴服你床上那位美人兒嗎?”荻野劍擎走入起居室,有如冬夜寒星般的冷眸迅速地掃視床鋪一眼,看到的就是小伯爵單膝跪在映語的兩腿之間,該死的大手罩在她的胸前正著手解開裏頭的春色,他心頭的怒火更熾,這筆帳他肯定會親自動手討回來!

  低冷夾帶嘲弄的音調,聽在映語耳裏卻有如天籟般的聲音,震盪卻也溫潤了她直下墜的心,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地屏住呼吸,只化做一聲喘息,恍如因他而重生,暖暖的溫度傳進她透冷的嬌體,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轉為紅潤,只不過,淚珠更是串串迸落。

  受箍制的身子需要人來解救,受傷害的心兒需要人來撫慰,無論他是誰,她都明白這人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星眸半啟,她餘悸猶存地顫抖著嬌軀,想看清楚這道聲音的主人,生怕自己的耳朵出現的只是幻覺,但她的視線卻被小伯爵給阻隔,只能感覺到是一個英挺健碩的黑影,卻無法如願以償的窺視到他的面目,絕望的心湖深處突然燃起一絲希望,有人來救她和珍妮了。

  喬帝亞小伯爵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從背後射穿他,他甚至不必和目光的主人眼神交會,就已經完全領悟到這個人對他充滿了憎恨、殺傷力。

  他停止探索與脫下映語貼身衣褲的動作,隨手拉起另一條白色床單蓋住她風情萬種的身子,轉頭看清楚聲音來源,卻不放棄離開她身上。

  他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闖進他激情的世界,不一會兒,他看清是那個不速之客,幾乎是同一時間震驚的跳開那具柔軟的嬌軀,狼狽地溜下床。

  荻野劍擎?!喬帝亞小伯爵頓時感到錯愕,這人比天皇老子還令他敬懼。

  “喲,原來是擎少爺,擎少爺怎麼會突然造訪呢?”他拉挺零亂的襯衫,小心翼翼地喘了口氣,謹言慎行,有幾許探刺的意味。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進來的?是老天在對他惡作劇嗎?就在他歡天喜地要享受美人時,他竟選在重要關頭來破壞他的好事!

  “小伯爵忘了關上門,真不好意思中斷了你的享樂。”荻野劍擎比一比門的方向,牽了牽嘴角,略帶調侃的笑意,俊逸的容顏下,沒洩露半點情緒,但一把心頭火燒得正狂熾!

  他如王者般矗立在那兒,一雙眼狂放張揚、毫不控制地膠著在映語身上,她就如此躺在淩亂的床鋪,瑟縮顫抖著小小肩頭,羞得如同受驚的鳥兒,她不說一句話,只是可憐地哭泣,她驚慌無助的模樣惹人心疼,憐愛強烈的散發在他男性的心裏,他本欲衝動的想將她納入羽翼中憐惜,但他按捺住沒有任何行動,殘暴的情緒始終被控制著,小伯爵那雙手膽敢這麼碰他的女人,他絕不輕饒他!

  擎少爺?映語敏銳的聽出小伯爵對這個叫擎少爺的人充滿敬畏,她猜這個人的來頭應該不小。

  驀然,她緊緊抓住加在她身上的床單,驚詫地張大眼睛,垂淚的水眸在看見那雙如海洋般漂亮的藍珠子時,她身體一僵,血派激流衝撞著她的心房。有好幾秒的時間她只是躺在原位一動也不動,對於陡然撞進她眼底的人物,她覺得荒謬得像是一場夢……

  不是幻覺,不是夢,但這怎麼可能?!

  是他!白天在蘿琳婚宴上以最無禮的方式注視她的男人荻野劍擎?!

  她驚異他的出現,她也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但她明白自己需要他,卻也可憐兮兮地想起他和卡地洛公主情話綿綿的模樣,那酸溜溜的情緒油然而生。

  喜近女色的他,貪戀春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怎麼想也想不透,他為什麼沒跟卡地洛公主在一起反而出現在這裏?是不經意,還是……

  在宴會上,他和公主就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朋友一般親密,多麼緩緩地相擁起舞,煞羨女人嫉妒的目光。宴會結束後,他應該會不顧一切地佔有美豔的公主……她仿佛看到兩人軀體交纏的親密模樣,看到她在他的溫柔下竄動著、焚燒著、掀起激情狂潮,香豔火辣的春宮戲上演一整晚……

  尖銳的情緒揪緊她的心,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經錯亂,居然不可思議的打翻一地的醋?子……

  中邪了!她是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心裏無來由地一陣慌亂,她到底哪根筋秀逗?還是著了魔不成?或者,她的頭殼被嚇壞掉了?居然由著自己胡思亂想,有那個心情計較他和公主後來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意地陷在他魔魅的風暴裏,像個小妻子計較他有多花心……

  毋庸置疑,他對她的吸引力,超出她的想像,甚至可以說更多,更強。

  映語蹙著眉,事情迫在眉睫,她卻胡亂地左思右想,居然已經忘掉最急切的求救動作,仿佛他跟女人之間有多少筆風花雪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噯,沒想到,一趟威尼斯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先是嚇得她魂飛魄散,再撩撥得她心兒怦怦作亂,天曉得她是怎麼了?嚇壞腦袋?還是誤吃迷魂藥了?

  他有沒有認出她是誰,他鷹隼般的眼,像隨時都能洞悉看穿她,她赤裸著身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他會怎麼看她?

  “瞧,我真健忘。只顧著滿足我的女伴,倒忘了關上房門。”喬市亞小伯爵輕笑,爬梳過淩亂的短髮,精明的注意到荻野劍擎的目光始終鎖在他的獵物身上。

  “這麼說來,擎少爺是剛好路過嘍!”

  可惡!就差關上門,剛剛他大動肝火,不饒人的只顧著教訓那賤奴,也急著摘下馨香的花朵,怒火夾帶欲火,關門這動作才會被遺忘。

  “可以這麼說,我喜歡利用夜晚做樓層清潔的抽查,剛通過這層樓想離開,恰巧看見這間房間的門沒關,門口也沒掛上清潔的牌子,所以好奇的走進來看。”荻野劍擎雙手交疊在胸前,目光貪婪地瞅著床上人兒,上揚的唇角笑著,笑意卻沒有到達眼裏,此刻的他顯得危險致命,結實的肌肉起伏著,蓄勢待發的情緒在肌理奔流。

  他一直在等待映語說話,可等了半晌仍等不到,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一記,他正生著氣,而且十分生氣,不懂她在蘑菇什麼,或者是,她該死的倔強性子讓她開不了口?

  他惱怒地盯著她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該死的女人!她在發什麼愣,在跟他客氣什麼?她的腦袋瓜想必是裝繈糊用的?難道她的面子有比她的名節重要?難道開口哀求他有比忍受遭人**困難?

  映語瞟了他一眼,心兒尖銳的一緊,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在?那間罷工,整個人沉入微妙的情愛流潮中,她意識到那抹熾熱的目光有著男性狂野的饑渴和無法理解的憤怒,他的眼神像火鉗般烙印住她,在他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她身體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快被吞沒,簡直羞憤地想要死去!

  不過,不知怎地,他的出現帶給她一種心安。

  看到他,她的心裏有股好甜蜜的感覺,她比誰都明白,她對他的感覺是特別的。即使他是花心鬼、大淫蟲,也不能抹煞她對他的迷醉。

  喬市亞小伯爵敲敲自己的頭,笑道:“嘿!我差點忘記這棟大飯店是擎少爺名下的產業,你會在這裏出現是最自然不過的。”他悠哉的倒了兩杯酒!走向荻野劍擎。“不過,這麼晚了擎少爺還在為公事忙,不怕公主怪你冷落她嗎?報導上說,公主是為了婚事才來威尼斯,前兩天還拜訪了擎少爺的父母親與查理斯男爵,看來,你們的好事將近,我在此先恭喜擎少爺。”他把酒遞給他,自己先舉杯幹了一口。

  他要和喬帝亞公主結婚?

  映語倏地變了臉色,荻野劍擎和喬帝亞小伯爵都注意到了。

  停止的風雪中迅掃一陣冰刨,喬帝亞小伯爵的話像無情的利刃,直接刺向她的心,某種希望?那間破碎了,她的心頭浮現深刻莫名的痛楚,一份激動、一份委屈,她心中好難過,覺得自己從雲端硬生生地被推入穀底,淚水又像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原來他愛公主……

  荻野劍擎紳士的接過酒杯,緩緩地輕搖酒杯,他仔細地盯著映語看,豆大豆大的淚自她頰上滾滾而下,她委屈地輕抿著**,神態淒迷而悠靜,那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某種極端的情緒在她淚眼婆娑的雙眼一瞬間消失無蹤。

  “這種八卦一向是記者愛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媒體對我的戀愛史一向有極度的興趣,我和艾塔即將訂婚的消息,儼然是那些記者在刻意炒作新聞,媒體找個新的緋聞案好引起大眾的注意力,其實艾塔是為了公事而來。”他向喬帝亞小伯爵解釋,卻是在告訴映語,他與艾塔之間關係單純,僅僅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

  映語羞紅了臉,氣呼呼地絞著藏在床單下的手指,她再也沉不住氣,扭動著她誘人的身軀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捆綁在她手上的系帶卻又讓她難以如願,以及她突然想到自己裸露的身段,她只得挫敗的決定放棄,趕緊又乖乖地躺回床上不做任何行動。

  公事?舉世的大笑話!她會信才有鬼!

  他的緋聞案有哪一天不是登上全世界新聞版的頭條,只有白癡才相信他和公主之間沒“共處一室”過的鬼話哩!

  做了還不敢承認,可真是丟盡貴族的臉。

  他根本是一隻好色的大淫蟲,想借用合作上的方便,跟公主打得火熱,而公主肯定完全討好他。他高貴的身份完成符合公主夫婿人選的條件,公主想必也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他的妻子,知道應該扮演順從聽話的女人。

  而且,他身邊一定還有滿坑滿谷的女人,搞不好他還不知道是幾個小孩的爸爸哩!

  想到這裏,她嫉妒得氣煞自己,咬著下唇她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倔強的性格讓她彆扭的不想開口求他,反正,她知道他不會放下她一個人不管,教她被那個色伯爵糟蹋,說不上來為什麼,但這種感覺很強烈。

  她吃醋了?

  邪魅的唇角不禁上揚,荻野劍擎暗自竊喜,憤怒的心情吊詭地得到撫平,一雙勾人魂魄的深邃藍眸,眨也不眨一下的凝睇著映語令人迷炫的性感模樣,嘴角的笑意有了幾分溫柔。

  她如瀑布般的長髮披瀉在純白色的枕頭上,淚水凝在眉睫中,不自覺的羞赧神色戲騁在她閉月羞花之貌上,微噘的**浮現憤怒,床單難掩誘惑的春色,他癡醉的看著,一股想擁抱她的衝動在他的體內翻騰著,形成一波波急騁的激流,欲望不禁衝動地**起來,他更渴望掠奪她妖嬈的風情,為這樣的美麗而不能自拔。

  他大咧咧地坐到床沿,將她的臉轉過來看他,對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接著問:“她是你的女伴?我記得她好像也是摩納斯伯爵的貴賓。”

  映語繃著臉,完全不理他的逕自把身子向旁邊挪,他卻也時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強壓在身側,阻止兩人之間有那道距離。

  “是的,我和她就是在婚宴上才認識的。”喬帝亞小伯爵眼睜睜地睨著荻野劍擎欺近他的美人兒,對她做出他意料之外的舉動,卻恨自己無法制止,握著酒杯的手縮了一下,猛灌了口酒,平緩心底那股怨氣。“她的美麗讓擎少爺在意到了,若不是擎少爺的身邊有美豔的公主陪伴,擎少爺想必少不了展開一場獵豔行動。”

  荻野劍擎看了他一眼,輕佻的一笑,“小伯爵的行動比我快多了。”

  喬帝亞小伯爵輕笑幾聲,“看來,我應該找機會好好的答謝公主。”

  荻野劍擎狀似無意的瞟了睡在地板上的人兒一眼,似笑非笑的朝喬帝亞小伯爵丟出一記曖昧的眼神,突然問道:“你的愛奴睡在地板上不怕著涼嗎?”

  喬帝亞小伯爵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才好,神色急速一轉,他乾笑兩聲放下酒杯,調低身體,單腳蹲在珍妮的身前,“呃……她喝了不少酒,剛才直喊熱,還跟我計較我床上多了個美人。”

  “沒想到小伯爵精力過人,喜歡一次‘一箭雙雕’。”荻野劍擎不著痕跡的淡淡一哂。

  “可真叫擎少爺看笑話了。珍妮,你醒一醒!”他拍拍珍妮的粉頰,在得不到回應後,佯裝體貼地將她抱到小客廳的沙發上,臉上保持快令他臉部抽筋的笑容。“我把她累壞了呢!”他在心底默默祈禱,他千萬別搞砸了他可口的饗宴。

  荻野劍擎的眉一抬,笑意更深,他特意看了映語一眼,“尚有一個可為,好好享受。”他故意要激怒她,摧毀她遲遲不肯投降的倔強。這麼固執、倔強的小女人,讓他邪惡的想懲罰她。

  杏眼一睜,不敢相信的瞪著荻野劍擎,映語陡然間感到憤怒,幾乎想破口大?,這個花心惡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即使在小伯爵的淫床上受辱,她都沒委屈的想自我毀滅,但他那句話竟然讓她像個娼妓般唾棄起自己來。

  喬帝亞小伯爵臉上維持著僵硬的微笑,“擎少爺還真會挖苦我。”

  “她本來就是小伯爵的獵物,不過,可否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呢?”他說,神情一貫的悠然,但眼神是絕對的危險。

  獵物?映語還來不及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就又聽到他對她的身份妄下定論,她忿忿地轉身背對他,在心底連珠炮似的吐出無數的咒?花心鬼、大淫蟲、死爛人、大變態、惡棍、惡少、無恥、下流……

  他的無情熱辣辣地灼傷她的靈魂,一顆晶瑩剔透的珠淚滾落臉龐……

  “擎少爺標下我那塊油田,大把的鈔票進入我的帳戶,連這點小要求我都拒絕的話,那就是我顯得小氣,不知感恩圖報了。”喬帝亞小伯爵笑著說,直覺荻野劍擎似乎很在乎穀映語,他想起荻野劍擎與夏川拓也交情匪淺,兩家公司素有往來。

  他突然不相信荻野劍擎的出面只是恰巧,他當初在設計整個計畫的時候,就知道整件事必須冒一些風險,但卻沒想到會招來這麼大的危險。

  “那麼就請小伯爵到客廳的沙發坐坐,容我跟她單獨相處片刻。”他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展現他迷人帶點輕佻的笑容,毫無顧忌的低頭吻著她滑落的淚珠,他的吻很溫柔,心生憐惜,完全不在意眼前多了個該死的觀眾,甚至有意要他明白,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他要的就不准其他男人沾染。

  吸了吸鼻子,淚水還含在眼眶兜圈子,映語微訝地瞪向他,恨不得對他噴出憤怒的火焰,“你……”

  他心疼地按著她的臉埋入他的腹肌處,誘哄的拍撫她的背,仿佛在告訴她稍安勿躁。

  轉動著仍盛著羞怒的眼瞳,她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因為他的溫柔,更因為他的憐惜。

  不知怎地,她不再生氣,也不再感到委屈,她看著他的嘴角滿意的向上揚,驚訝自己竟被他帶出一抹笑容,可想而知,她的情緒受他的牽引。

  喬帝亞小伯爵被冷落在一旁,有點不是滋味,他微慍的打量情勢,看他們兩人之間暗潮洶湧的詭譎氣氛,感到有點惱羞成怒,心中暗恨,就知道荻野劍擎對每個漂亮的女人都不放過,尤其是自己已到手的!

  喬帝亞小伯爵點點頭,在他面前,他不敢有任何意見,鞠躬後便退下,情況告訴他,如果他還想混,在他的地盤上他必須當條聽話的狗。

  走出起居室,喬帝伯小伯爵氣得差點沒腦充血。

  “氣死我了!”他粗暴的將珍妮拉開,忿恨地坐進她身邊的空位,他的計畫和唾手可得的獵物,全是叫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給破壞的,潛伏在心中一角的兇殘,此刻已從體內沖出,摩拳擦掌的竄動著。

  他兇悍的捏住她的下巴,銀色的瞳孔跳躍著凶光。

  哼!他給她重新做人的機會,她不要,而且還自大妄為的反過來背叛他,看樣子,好差事她做不慣,大把大把的鈔票讓她放進口袋她不要,當真賤得只夠被人分配到黑窯,在男人床上討生活,既然如此,他也該給她一個沒有天日的賞罰,懲戒她的自不量力。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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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1: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原來你是小伯爵的女伴,對不起,我無意帶給你‘驚喜’,你不會因為我這麼一點點唐突就怪我吧?”荻野劍擎緩緩俯下頭,無聲地低笑著,手指輕畫著她的臉龐,情欲熾盛的眸子如火如炬,他望著她微微顫動的菱唇,欣賞她燃起燎原大火的雙眸,看穿她內心的掙扎,他的語調慵懶,神色宛若正伺機而動的猛虎。

  映語別開臉不讓他碰觸,回復平時的伶牙俐嘴,沒好氣的回嘴,“多了我的責怪,擎少爺照樣死不了的。”

  聞言,荻野劍擎放肆的大笑,輕佻地眨了眨眼,調侃地笑道:“你的火氣很大。”

  “有的人就是有這種叫人發火的能耐。”幾次深呼吸後,她撇撇嘴,不去理會他充滿戲謔的輕笑,而他男性的氣味簡直要奪去她的呼吸。

  “我不記得自己惹火了你?”他挑起一道眉峰,偏著頭,用著看獵物的眼神看她,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粉嫩香肩,看來美不勝收。

  “你把我看成隨便的女人!”她硬聲指控,自尊心強烈的被損傷。

  “我沒有。”荻野劍擎一把將她扯上來,猝不及防的把她拽進懷裏,雙眸宛如兩簇熾熱烈火,燃燒著自己對她的渴求。

  “啊——你做什麼?”映語心臟“咚”一聲狂跳著,她本能地拉緊身上的床單,無比惶恐地掙扎著,可讓她恐懼的不是他的舉動,而是她的內心,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對他的悸動會那麼強烈。

  “噓。”他低語著,以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難道你不想離開,想繼續躺在他的床上。”

  “你……聽你的口氣,你是來救我的?”這怎麼可能?

  他微笑地向她眨眨眼,靠在她耳邊問道:“你說呢?”

  廢話!“當然不是。”

  她本來是信心十足的,但在聽到他對小伯爵說的那些話後,她的心不僅是受傷還動搖了。方才他不是說,他是因為門沒有關好,才好奇地走進來探個究竟,那麼就算他將目睹她被強暴,他還是可以無動於衷,不顧她的死活……

  也對,他們素昧平生,他犯不著為一個陌生的女人和小伯爵結下樑子,況且以他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充其量,她也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女人,除了這樣,什麼都不是,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美麗高貴的卡地洛公主,但為什麼她的心擰了又擰?又為什麼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他心中異樣的情感,難道是她的錯覺?

  “但我說是,我為你而來。”他回答了她心裏的問題。

  她聽了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可能的!”她才不信呢!

  “噯!我說的是真心話呀!”他裝出受傷的表情。她在生他的氣!

  “鬼才信你的話!”她嗤之以鼻。心底深處一道異樣的火苗又熊熊的冒出來,她究竟在氣什麼?

  “你在吃醋?”他含著笑,眸光深邃的凝視她,仿佛能看透她靈魂最深處。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大力地推開她。

  “你有的。”他將她按回懷裏,斬釘截鐵的說。

  “我說沒有就沒有!”她心虛的駁回。好強如她,如何能承認她的心在發酸,酸得妒火橫生。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他頗有深意的看她,她閃爍不定的美眸泄了她的底。她確實在吃醋!

  “我才不是個大醋桶!”她扁扁嘴,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五臟六腑替她不平的吱吱大叫。

  “不誠實的小嘴。”他輕哂,飛揚跋扈道。“讓我想想,我要如何懲罰你這張不老實的小嘴。”修長的手指悄悄地爬上她的纖背,他要她的欲望壓抑了兩年,她卻認識他不久,他的欲望向來不會要他等待,但面對她,他知道他的保護欲比征服欲來得強。

  狂妄的男人!“說不說實話是我的事,你憑什麼……”

  她的反駁未能完成,他已霸氣的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吻,這張嘴唇他想要了兩年,從這一刻開始該是他的。

  “你不該吻我!”她扭動著手腕,猛捶他的胸膛,把鬱氣發洩在他身上。

  “真抱歉,我奪走了你的初吻。”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細細的吻,臉上不由得浮出得意的笑容。

  “天殺的!花心鬼、大色狼!吃女人的饞蟲!”她掙扎了一下,哇哇大叫。“誰說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早給了別的男人。”

  “別動!”他輕輕揚高嘴唇,撫摸她染滿紅暈的臉龐,“再動你的身子會讓我看光的喔。”

  雖然她那句——我的初吻早給了別的男人。像刺耳的噪音,但他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兩年前的那個仲夏,他在好友的休息室遇見她後,便命令雨調查出她的資料,那份檔巨細靡遺的包括她出生到讀大學的各種資料,她的家人,她在哪個醫院出生,讀哪個幼稚園、小學、中學、大學,她的交友情況……等等。

  大量的資料中顯示她沒談過戀愛,而這兩年來,她一直在他的監視範圍內,所有想追求她的人都被他暗中嚇退,他將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更是最後一個。

  映語咬了咬牙,僵住身子,隨即低喝,“你要敢多看我一眼,我就挖瞎你的眼睛。”

  對她的威脅,他但笑不語。

  她偏頭看他,“你在笑什麼?”

  “痛不痛?”他突然問道。

  她一愣,轉動盛滿疑問的眸子看他,“什麼?”話落,她手腕上的系帶終於被解開。“謝謝。”她抽回被他握在掌心憐惜的雙手,害羞地撇開臉。

  他心疼的擁抱她,把她的臉壓進他的肩窩,手掌輕輕地撫摸她的纖背,幽邃的藍瞳變得深不可測,“沒事了,我就在你身邊。”

  她抬起頭來,直直望進他溫暖的眸子,突然喃喃囈語道:“荻野……好奇怪,好像突然間我們變得好親密。”

  他聽了立即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是啊,你將會發現——你的生命中有個我。”

  “不會的!”她急切的微揚下巴,心亂如麻。“對我來說,你只不過是個恰巧路過的遊客罷了!不過,這間飯店是你的,你務必救我和珍妮。如果我有什麼閃失,拓也哥肯定會追究到底,而你將會被連累,還有,你希望強暴事件發生在你的飯店內嗎?這樣你會丟臉的!”

  他的眼狂炙、侵略性十足,那像是深海裏頭的一道漩渦,挑動她的心、她的情,令她惶惑無措、六神無主,她害怕自己會被卷走,永遠迷失在愛情的迷宮裏,貪戀在他溫暖又安全的懷抱裏。

  她不該這樣下去,她和他的相遇譜不出什麼戀曲,她終究會離開他,她一直都很明白,她的婚姻大事屬於她爹地的掌管。而他,對女人只有玩弄,沒有感情,她怎麼可以讓自己沉淪在一個愛用下半身征服女人的爛男人手掌中……他只是她在威尼斯之旅中的一小段插曲……

  荻野劍擎眯起眼睛注視著映語,愉悅的神情迅速消失,神色陰沉了許多,繃緊的肌肉散發的狂暴是如此銳不可擋,讓她被嚇得猛地深呼吸好幾口氣。

  對她而言,他只不過是個遊客?他的眼睛被罩頂的黑雲遮住,一道怒火燃燒著他,他內心妒火沖天,

  拓也那個傢伙讓她無時無刻的牽腸掛肚,難道真被烈劄裏說中,他和拓也的計畫中出現意外——她喜歡拓也?!

  他感到全身好像被包在妒火中,頓一頓氣,他的腦海中忽然飄進那行字:



  務必把握威尼斯的嘉年華會之夜,抱得美人歸!



  荻野劍擎原本抿緊的雙唇上揚,可火氣仍在,“我有條件。”拓也簡直料事如神。今晚,他要付諸實行,盡他該盡的責任,索取他應得的權利。

  映語杵愣在他懷裏,她不解他謎語似的話。

  “人要懂得知恩圖報!要我救你,拿出誠意來回饋我。”荻野劍擎看穿她的疑惑,冷冷地笑了,那抹令她勇氣全然潰堤的笑容,讓她的四肢百骸仿佛都冰凍了起來。有恩必還是很公平的,為達目的他將不擇手段。

  她眨著一雙純真的眼眸迎向他,“好!我請你吃飯,做為答謝。如何?”他怎麼了?那聲音忽然變得好冰冷,冷得好像冰霜般想凍傷她……

  他凜著臉,不答反問:“我是你的什麼人?”

  “如果你能從那只淫蟲的手中把我救走,你荻野劍擎便是我穀映語的救命恩人,但花心如你,或許你會見死不救,讓我毀滅在小伯爵的淫威下。”她毫不考慮的說道,還沒完全離開這間房間,就代表惡夢還沒結束。

  “男人!”他的情緒激動,刮起颶風的吼著。她竟把他看得如此不堪?

  “什麼?!”映語不可思議地拔高音量,這個男人真恐怖!脾氣說來就來,差點嚇死她不打緊,他竟然還名目張膽的自稱他是她的男人?!要知道她不是他那些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情婦,他怎麼可以如此招惹她?

  “我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他將她視為己物,霸道又跋扈的宣示道。

  映語美目含嗔的瞪他,臉上的堅決是不容實疑的,“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不專屬於誰。”

  “籠中之鳥是沒有權利拒絕我的。”他這句話充滿殘酷的嘲弄,他的眼睛像野獸般眯了起來,在克制了陡然湧現的怒火之後,眼裏的邪魅更加令人不安。“願不願意你都得接受,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氣得嘟起嘴來,漂亮的眼睛因憤怒而閃光,旋即回以嘲諷道:“自以為是,不要臉!”他是想把她弄得神經分裂嗎?

  “既然如此,我用行動來證明。”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再也不和她爭執下去,直接用他的吻印證他的話。

  他灼熱的吻紛紛落在她**,將他不經意洩露的情感一點一滴的獻給她,要她記清楚自己是他的女人。

  此時,起居室一片春暖花開,小客廳一角卻有人偷窺的牙癢癢的。

  “夠……夠了!”映語從震驚中回過神,她責難的瞪著他,水波瀲灩的美眸像會說話的寫滿驚悸,多獨斷的做法,再吃下去她會在他懷裏癱軟的。

  “告訴我,我是你什麼人?”他冷著臉再問一次。

  真的很糟糕,腰間的手一緊,她就知道她若答得不恰當,後果可想而知。

  “你說你是什麼就是什麼。”她悻悻地扁著嘴,不願太爽快的回答他。

  “說!”他一副沒耐性再和她耗的吼。

  天哪!打雷了嗎?不然她怎麼有被五雷轟頂的感覺?

  “你說,你是男人!”她皮皮的撿他的話來回他。

  她想氣死他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丟在這裏不管?”他極其陰沉的瞅著她。雨的那份調查檔少了一項資料,她的性子不止倔強,更剛烈。

  他看起來像要掐死什麼人,而她不難看出,這人是她。

  “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她好緊張的扯著他的手臂問他,那模樣就像驟然失去依靠的小動物。“你真捨得丟下我?”

  “說不說?”他維持冰冷的尊容,語氣卻有掩不住的寵愛。

  “我說!在你的懷裏好安全,這就是你帶給我的感覺。”她嬌懶的偎在他懷裏,換了個方式給他答案。說完,她很快地垂下眼瞼,遮掩雙眸中的羞怯。

  他端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害她心頭突然怦地一跳。他揉揉她的頭頂,期待地問:“想不想要我?我想和你做一件我很久沒做的事。”老實說,他有過太多女人,他向來不喜歡女人對他說愛,也不想要,但他要她的愛,

  映語被這句話刺得一震,想不想要他?!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她極為忿恨地瞪著他,把他的話當成是一種羞辱!這個花心鬼是不是瘋了?

  “別這麼小氣嘛!你是上帝賜給我最美的禮物。”他俯首親吻她潔白的額頭後,充滿佔有欲的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壞壞的舔吻著她頸窩的細緻肌膚,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張狂的氣勢同時席捲她,獨斷的說:“只是請我吃飯達不到誠意,我也嫌時間太短,我要你陪我一個晚上,這可是我的條件。”

  “去你的狗屁條件!”映語握緊拳頭,立刻回絕。“我不想,也不要。你不行,也不能。”她慌亂地把臉蛋往後仰,躲開他的侵略。

  她被他挑弄得呼吸急促,在她肌膚上漫流的熱氣讓她顫抖,緊繃起身子。奇異的感覺在她體內竄動,她的女性深處好像懸岩著難耐的火炬,全身就如火焚般,那股難耐的發癢感不由自主的竄出她體內……是需求?!這樣深切被一個男人挑起她的情欲徹底嚇壞她了。

  “別把我看成是一般的女人,我不是你那些情欲氾濫的情婦。”她扭動著纖細的腰,奮力掙扎出他的懷抱。

  天?!她怎麼能夠在他的挑弄誘惑下,回饋似的渴望起他來?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勾起唇角,不管她激烈的掙扎,執意將她擁入懷中,安撫她的緊張與抗拒。“你今晚能不能從小伯爵的床上毫髮無傷的離開,全看我高興與否,給你一分鐘考慮清楚,吃完飯,陪不陪我?”他惡劣的威脅她,要她妥協於他提出來的條件。

  不知怎麼,每次和他說話,她就會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不禁生氣的捶他一拳,氣呼呼地冷哼道:“被一個大淫蟲救走,我想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沒有我,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他興味盎然的拍拍她的臉笑著。

  她氣鼓鼓的瞪著他,口是心非的說:“荻野劍擎,如果到最後我還是得下地獄,那麼,從哪扇門走進地獄中不都是一樣的下場。”

  “小女人,你想歪了喔!我的意思是,我要延長時間大吃一頓,因為我的胃口很大,你只請一餐填飽不了我的,正餐外加點心連帶宵夜一起,你什麼都給,而我什麼都吃,不過就是不會讓你吃虧。”他邪邪的笑說,壞得好可惡。

  強求不行就改為智取,他要用拐騙的,雖然耍這種手段有欠光明,可是只要她答應條件就行。

  映語的粉臉霎時變得發燙火紅,“把你的條件給我說清楚!”

  “我要享用一個晚上甜美的‘饗宴’。”熠熠藍瞳射出如炬光芒,深邃的更加邪惡,他給她一個最慵懶而詭異的笑容,語氣輕柔的有如**。“你可否填飽我?”

  雖然對他的條件定義不太清楚,且似懂非懂,還有些困惑。不過她仍大方的道:“喂飽你,那還不簡單。你想吃飯,我請你吃飯,你要喝咖啡,我陪你喝咖啡,你想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喝……如果你的胃口真的夠大,你想吃什麼,儘管吃,我都請你吃。”

  他神秘地一笑,細心地將她頰上的一撮發絲勾回耳後,俊臉儘是挑逗的興味,他正欲進一步的誘拐,“比起酒,上帝締造的另一道人間美食我更想品嘗,你給不給?”他若有所指的問道。

  “什麼東西?”她的眸子對上他的。

  “蜂蜜。”他撈起她胸前的美髮,手指繚繞在發絲上,灼熱的呼吸緩緩的接近她的耳際,淡雅的男人味令她顫凜地屏住氣息。“小東西,讓我告訴你,我是多麼喜愛蜂蜜,蜂蜜的甜美,簡直要我無法自拔。”

  “光是一杯蜂蜜填飽得了肚子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身上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迷魅氣息,令她不敢掉以輕心,輕舉妄動。

  “填不飽,餓不壞。的確很難滿足我。”他露出英俊逼視人的笑痕,低沉的嗓音像柔和夜風,不斷向她散發誘惑。他的大手撫過她豔麗的頰,接著移到她粉嫩的**輕撫。“你知道嗎?你這張嘴嘗起來像蜂蜜,讓我意亂情迷——”

  映語的臉一陣潮紅,整個人恍似被螫。他似夢如幻的話讓她如墜五里霧,但那敏銳的神經驀地察覺有異,她很努力地思索著他的話,企圖在他的句中尋找些蛛絲馬跡。

  精銳的他,猛然吻住她,灼熱的唇沒半點遲疑的誘惑她,有效地直接炸壞她的小腦袋瓜,使她不再理智,他是情場老手,本來就有把握她一定會被他這一招吃得死死的!

  映語驚悸地眨動驚慌的眼,不能再正常運作的大腦讓她不禁心慌意亂,如果她現在手上有鐵槌,一定會把自己的頭敲開,看看裏頭是不是全裝些繈糊,否則,她怎麼會無法控制地深陷在他淡如春風的輕吻裏,一顆心好像要掉出胸口,無力抵抗他?

  他的吻吻得她心裏亂七八糟,讓她心跳得好熾狂,整個人輕飄飄般,雖然,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心底悄悄的告訴她別昏了頭。但,誰能告訴她,她是中了什麼邪?竟然不顧一切的喜歡上他的味道、壯碩的胸腔,溫暖的臂彎。如果他想耍什麼手段誘拐她,她也只有乖乖上當的份……

  荻野劍擎,一個霸道和強悍且邪氣的浪子,為什麼悄悄的竊去她未曾識愛的心?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獵豔高手!

  “再多做考慮,我可要走人不管你嘍。”他再次使壞,又吻了吻她的頭髮,唇角那抹邪佞的笑容更深了。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神智回籠,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她來不及多想,將他抱的好緊,“不要,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我給,什麼都給你。”

  他的俊臉漾起狡黠的微笑,滾燙的氣息噴到她臉上,酷藍的雙瞳充滿邪氣的得意,“好乖,親我一下,然後,我抱你回我住的房間。”

  大膽要求的音韻方收住,映語一抬頭,猛地,她便掉進一雙海洋顏色般蔚藍如碧海的魔瞳中,一抹藍,似浪濤飛揚,席捲她的靈魂。

  映語的俏臉紅得像蘋果,聽話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無瑕的雪臂很自然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荻野劍擎輕巧的抱起她,那抹奇異又自負的笑容更加邪魅,他舉步往客廳走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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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1:1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喬帝亞小伯爵憤恨難平的站起來,他正想進起居室送客,陰森森的眸光迎面而來,害他差點被擊斃。

  “擎少爺抱我的美人要上哪里去?”

  荻野劍擎森冷地笑著,炯然有神的目光恍似殺人的利刃,“回我的房間。”

  “對啊,這麼晚了擎少爺也該回房歇著。不過,擎少爺擁有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如今從我的床上帶走我的女人,這是不是有損擎少爺高貴的身份呢?”喬帝亞小伯爵笑說著,銀瞳盛滿憤慨的火苗,他滿懷戒心地走向他。

  映語從荻野劍擎的臂彎中回過頭來,氣惱地瞪著喬帝亞小伯爵,憤恨地吼著,“把你那張讓人想吐的臭嘴刷幹浮點!誰是你的女人!”

  “小伯爵,不瞞你說,我懷中的女人引起我的興趣,我有意收她做我的情婦。”他以邪魅的微笑安撫映語,表明百分之百的決心。

  情婦?映語皺了皺眉頭,在他的暗示下,她垂下頭,可憐兮兮地當個啞巴。

  “如果我堅持不放人呢?”眼看到嘴的天鵝肉要飛了,喬帝亞小伯爵反應激烈。

  荻野劍擎噙著淺笑,語調是不容忽視的危險,“看樣子,我只得問懷中的人兒意願了,免得落人口舌,說我荻野劍擎刁難小伯爵。”

  撇了撇嘴,喬帝亞小伯爵語帶忿怒道:“我敬重擎少爺並不代表一種害怕,查理斯家族和喬帝亞家族同是貴族,雖然談不上勢均力敵,但也不是讓人踩在腳下的弱者,難道擎少爺想為了一個女人與我杠上?”

  荻野劍擎目光淩厲地刺向他,全身的肌肉繃緊,優雅的笑痕裏有著野性,“有何不可?別說是你,就連你父親我也不看在眼裏。”

  “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從這裏帶走她!”隨著怒吼聲,喬帝亞小伯爵像發狂的猛獸朝荻野劍擎撲過來,狠狠地揮出一拳。

  “討死還不簡單,由我執行,你會死得更光榮!”俐落地閃過他那拳,荻野劍擎微眯著美瞳,眼底露出危險的光芒,如一陣龍捲風般疾掃而出……

  他的行動敏捷的像野豹,攻勢剽悍,出招如閃電,又快又准,當他出手,喬帝亞小伯爵根本沒有機會反手,他雖然抱著映語,單手出擊的力量卻大得驚人。

  只是一瞬間的變化,伴隨一記足以粉碎骨頭的右勾拳,喬帝亞小伯爵被撂倒在地,一雙手臂嚴重骨折,如今只能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淒厲的哀嚎。

  荻野劍擎踩著喬帝亞小伯爵的背部,“我的女人你最好別碰!不幸的是,你碰了,甜頭都嘗了,你那雙手該為此付出代價!”

  喬帝亞小伯爵全身發抖,他終於明白荻野劍擎早動了殺機,也許早在婚宴上,他就派人盯上他了,他知道這整件事情,他的行動在他的監視中,他惹禍上身了。

  剛才瞬間的戰鬥讓映語目瞪口呆,哇塞!這個男人身手好得可怕,簡直讓人連接觸的勇氣都沒有,與他先前的貴族優雅氣息完全判若兩人。

  喬帝亞小伯爵冷汗直流,痛得在地上打滾,沒骨氣的大哭小叫,“擎少爺,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一開始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就是連想都不敢想,怎麼還敢多碰她一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

  他後悔了,招惹荻野劍擎,他不敢想像自己會死得多淒慘!

  “小伯爵言重了。”他懶懶地看了一眼喬帝亞小伯爵的狼狽狀,優雅地收回腳。

  映語冷哼一聲,“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就算了!”她緊緊捉著床單,忙不迭地在荻野劍擎的懷抱中轉身,寫滿“換我表現”的眸子和他達到共識,他很快地放她下來,她眯起眼,很用力地踹他幾腳,下意識地瞟了荻野劍擎一眼。“麻煩你把他拉起來,我要讓知道欺負女人的下場。”

  他輕揚邪眉欣賞她發怒時的表情,一記力量便將喬帝亞小伯爵拎起來,響亮地吹了聲口哨,微笑道:“別介意我的存在,夠辣的女人才正點。”

  映語眨動一邊美眸,禁不住微微一笑,下一秒,笑靨頓然消失,轉變成熊熊的怒火,她揚起手甩喬帝亞小伯爵一巴掌,“王八蛋!”狠狠地再敬他一記耳光,

  “方才那一巴掌是你欠我的,這巴掌是替珍妮討回來的!”

  喬帝亞小伯爵面如土色,意識昏迷,英俊的兩頰有如火燒,嘴角沁出鮮血,哭喪道:“擎少爺已經替你出了口氣,我也多挨了你兩巴掌,求求你大發慈悲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現在什麼面子裏子都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保住他的小命。

  荻野劍擎突然放手,長腳一揮,只見喬帝亞小伯爵整個人飛了起來,直直撞上牆壁。他凝視映語向他伸出來要他抱她的手臂,他反手摟抱她纖細的腰,將她抱起。

  他勾起愜意的笑容,“今晚,我們姑且饒過他,日後,我還會跟他好好的算這筆帳。”

  她撒嬌地勾著他的頸項,柔柔地說:“好,全聽你的。但是珍妮是他家的小奴,我想救她遠離魔窟,你可以幫我嗎?”

  荻野劍擎溺愛地點點她的鼻尖,臉上還是掛著愜意的笑容,態度輕鬆,“那麼我是不是有權利要求一個吻?”

  “乾脆給你一記大鍋貼,你看如何?”她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會厚顏薄恥到這種地步。

  “不行,我不喜歡吃鍋貼。”他比一比自己的薄唇。“親這裏。”

  “你還真會得寸進尺!”映語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羞赧地以食指截他胸骨,才應他要求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回賞你的。”他神采飛揚地偷了她好幾個香吻。

  她掄起一隻手捶他一拳,“你也是只該死的大色狼!”

  他朝她露出一臉無賴笑,撇頭看向喬帝亞小伯爵的俊臉突然一沉,他撂下警告,“你的小奴我也要定了,你要再敢碰她一根寒毛,你絕對會被碎屍萬段!”他的嗓音低沉平穩,但字句卻有如利刃。

  撤回視線,荻野劍擎緩步往房外走。

  映語從他的肩窩探出頭顱,清澈的兩眼筆直地看著沙發上的珍妮,在他懷裏掙扎了一下,很擔心地道:“我們不能這樣走了,珍妮她……”

  他將她嬌小的身軀完全揉入懷中,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邪魅地在她耳畔笑說:“放心,我會命人送她去醫院。”

  映語回應地笑了,輕柔地點點頭,清澈的黑眸著迷地望著荻野劍擎,彼此的心靈在眼波中交流,她醉了,醉在他深情款款的眼波中。

  她問著自己……你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被狂妄的他牢牢佔據了?映語?你明知道他是一位駭人的惡魔,你怎麼可以傻得對他……真的對他……

  
  荻野劍擎抱著映語來到最頂樓,他在飯店的專屬房間,他抱著她走進浴室,讓她坐在黑色磁磚堆砌而成的浴池畔,伸手進池子探了探水溫,低下臉對她展現一抹最性感的笑容,吻上她的粉頰,下達一個洗澡的指令,就逕自走了出去。

  映語被這間古典歐式的浴室給吸引住,觸目所及,一切所看到的全是黑色與白色,黑色磁磚,白色洗手抬、白色蓬蓬頭、白色石柱門,鑲嵌馬賽克金邊玻璃鏡,精雕細刻,寬敞華麗。

  熱水蒸騰,煙霧彌漫,池水中還加了某種植物香精油和玫瑰**,映語迅速地把身體沖洗一遍,跟著浸入香氣嫋嫋的池水中,浴池的黑色磁磚中噴射出一道道柱狀溫泉,熱水一波波拍打著她的全身,將她身上的疲累一點一滴的帶走,連同原先狂襲她神經的惶恐情緒,隨著水波,似乎也不存在了。

  好熱!好舒服!她發出愉悅的聲音,昏昏欲睡……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你快出來,你已經洗一個多小時了,再不出來我要進去抓人了。”荻野劍擎敲了敲浴室的門,平靜的聲音裏有絲擔心。

  映語第一個反應是被他的聲音嚇一跳,神智逐漸回籠……然後急忙的從浴池爬起來,走向臺階,就在她擦幹身體時,她才想到她沒有衣服可以穿。

  “呃……荻野先生,我……”慘了!沒衣服穿,她怎麼出去?

  “我數到三,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抱你出來。”他挑高眉,瞧了手上的睡袍一眼,一臉興味地依在門邊笑著。她穿不穿衣服對他來說,等會他只是多了一道動手脫她衣服的動作。“一、二……”

  “我沒有衣服穿啦!”她挫敗地喊著,總不能教她光著身子出去見人吧!

  “穿上我的睡袍,快出來。”推開門,他隨手把黑色睡袍塞給她。

  穿上他的睡袍,綁好系帶,映語下意識地低下頭望向自己的胸部,沒一秒鐘,她便蹙起眉頭,雖然她高挑,但他的睡袍對她來說還是過於寬大,及膝的衣擺長度保護的遮住她下半身妖嬈的春色,可是那撩人的柔軟豐盈卻在系帶上方若隱若現,那道完美的溝渠更是裸露在那片敞開的領口中,他的睡袍尺寸隱藏不住她那片引人遐想的**。

  映語不住地低咒一聲,這人難道不能拿別件衣服借她嗎?

  在他一陣陣的催促下,她極沒安全感的拉緊暴露的領口,走出浴室。

  暈黃的燈光下,映語驚愕的看見荻野劍擎赤裸著上半身,狀似輕鬆地躺臥在金色的絲絨沙發椅上,狂狷的姿態宛如一頭正盯住目標的獵豹,盯緊她的藍眸深邃的炙人,仿佛要將她溶化似的。

  映語看著他邪佞魔魅的藍眸,無法避免的,又再次教他給攝了心魂。

  她的一顆心“怦!怦!怦!”的直跳,火燒的熱度襲向她,粉頰迅速地漾起兩抹嬌豔的紅雲。

  不知為何,她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鷙傲迫人的男性氣息中,敏感的意識到,那是絕對的尊貴霸氣,卻也絕對的……危險?!

  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入映語的腦海裏,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她怎麼可以跟他回他住的房間?

  “過來坐下。”荻野劍擎慵懶而放蕩的一笑,向她招了招手,像在喚只小貓咪似的。

  映語按捺住猛然加速的心跳,顫抖的小手擰緊衣領,她走向前,故意選了張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來。

  “謝謝你救我……但很晚了,我也該回去我下榻的飯店,有什麼話我們可不可以明天說?”她的心都被他的魅力晃出天崩地裂的超級大地震了,

  “美麗的小東西,告訴我,你很怕我?”他緩緩揚起充滿興味的笑痕,優閑、蓄滿力量的優美體態幅射出某種難測危險,他就像一頭垂涎獵物的猛獸,優雅地正準備伺機而動。

  是的……她怕他……她怕一沾惹這狂猛的魔物,她的心終其一生都無可救藥的陷入,但她卻倔強地搖頭否認,“怕你?哼!誰怕你,我才不會怕你!”

  “是嗎?”他低笑著,染上邪氣的俊容更添不可思議的魅惑力。“那麼,我要你喝下這杯酒,你受了不少驚嚇,酒可以壓驚。”他拿起桌上的那瓶上等紅酒,將酒傾注在酒杯,推到她面前。

  映語聞言後斂起柳眉,眼帶警戒,防備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深藍的眸底漾著魔魅波光,有著令她無法承受的飆狂火焰,焚燒感便由她靈魂深處一圈圈地擴散開來。

  說也奇怪,在他狂熾的目光下,她全然忘了反抗他的指令,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胡亂地仰頭就灌下去。她放下水晶酒杯,舔舔唇上的醇酒,“你要我喝酒,我已經喝了,我以行動來證明,我不怕你,現在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不,純潔的乖娃兒,我對你的興趣才正開始,原諒我,我無法放你回去。”他壞壞地噙著笑瞅她,藍色幽瞳交錯著耀眼火焰,欲望的嗓音滲透她每一個毛孔。

  “你向來都這麼睥睨世俗禮教嗎?”映語猛地站起身,眼底鄙夷一閃,又羞又氣地冷嗤。“別把我當你的情婦,我不可能跟你亂搞男女關係!”他總是這麼放浪不羈嗎?竟如此輕薄地跟她調情!枉費她對他維持最基本的尊敬。

  哼!浪子就是浪子,他已破壞了她對他才有的好印象。

  他盯牢她,揚起意味深長的笑痕,“你記得嗎!你給,什麼都給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話。”

  映語眼尾瞟著雕花紅木門,急忙尋找著逃走的路線,但要離開寢室的惟一通道,在他坐落的那張單人沙發椅後的不遠處,她不管往左邊走,或者往右邊走,她都得經過他的身旁才能到玄關。

  她稍稍衡量了一下,刻意偽裝漫不經心地移動步履,暗自希望自己下一秒經過他身旁的速度夠快,千萬別被他抓住才好。

  “澡洗了,酒也喝了,你為什麼不放我回去?”說著,她雙足急忙一跑,正想遁逃。

  可霎時,映語軟軟的身子卻沒有任何預兆地撞上一堵精壯肉牆,那野驃倡狂的灼灼氣息侵略了她。

  荻野劍擎明白她的意圖,就在她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原本慵懶的他,突然動作如鷹集般精確迅捷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她驚叫了一聲,立刻被他捂住小嘴,且不容拒絕的將她拽入如鋼鐵熱力的懷抱中,令她無所遁逃。

  “想逃,是嗎?”撇撇薄唇,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眼瞳徐徐調入魔性。“小東西,你是我想要的美麗獵物,這個道理你似乎還不夠明白。”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那會玷污我。”她稍一掙扎,為之氣結地掄起拳頭在他胸膛狂泄而下,激憤地尖叫出聲,她運氣果然不佳。

  “不乖的小東西,你必須被征服,然後學會服從,不論是身體或是靈魂上。”

  沒給她多餘的思考餘地,他支起她的下巴,唇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下來,狂霸地覆住她的唇,貪婪的舌探入她的櫻唇內恣意地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嬉戲著,似懷有千般柔情蜜意,勾引出醉人的甘甜……

  “荻野劍擎,你不可——”愕然地圓瞠著雙眼,映語宛如受驚嚇的小動物般!用力推擠著他的胸膛,卻反被他輕易地擒住雙腕,鎖在身後。

  她整個人被他嚴嚴密密地摟在懷中,**被他強橫地含住,她奮力地甩動頭顱,但不論她怎麼躲,還是無法躲開他愈來愈色情的親吻。

  接下來,他將她放在大床上,並立刻壓上她,動作剽悍地扯開她的睡袍,以唇封緘香唇的顫抖,綿綿糾纏,依舊跋扈且直接,帶著魔力的大手四處遊走在她香軀上,富有技巧地在寸寸肌膚灑下火種,奏起惡魔般的掠奪進行曲……

  映語無助地倒抽著氣,緋紅小臉嬌豔似花,她奮力地想阻止,但她的抗拒永遠跟隨不上他掠奪的速度,無法從這麼邪惡的肆虐中逃逸,她的抗議被他封在喉間,舌被強迫地與他嬉戲起舞,檀口一迭聲地逸出破碎的**,裸軀一直輕顫著,奇異的快感在她體內爆發成滾滾愛潮……

  老天!她瘋了嗎?在他的挑逗下,居然敵不過體內燥熱的作祟因數,有感覺地沉醉在綺麗的風暴中,甚至期待著……

  “乖,放鬆,我美麗的小映語,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普天之下,我只想要你,穀映語!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徐徐哄誘著,被情欲渲染的藍色雙瞳更加熾亮邪美懾人。

  他倏地往下掠奪,舌如羽毛般的掠過那道完美的溝渠,汲取她身上精油的馨香和純女性的芳馥氣息,接著一點也不留情地進攻她高聳的**,輕啄胸前的嬌蕊,舌尖繞著渾圓畫小圈圈,狂肆地掬飲那花蕾滋味,力道忽而輕淺,忽而狂暴鷙猛,深淺不一的將他的印記密密麻麻地烙上,周而復始地對那柔軟豐盈進行著可怕的折磨……

  不久,她的掙扎慢慢轉弱,香軀顫抖如風中落葉,在理智尚存的片刻她幽喃,“你不能……”

  “我當然能!”他霸道地低喃著,醇厚的嗓音揉入冷邪。

  酒精已在腦子裏發酵,映語沒有能力思考,更沒有力氣反抗,她的身體好熱好熱……她逃避似的閉上雙眼,貝齒咬住下唇,拼命地克制體內熾人的熱潮,忍受他像是出閘猛獅般的放肆奪取與不堪。

  “看著我,不准把眼睛閉上!”他的烈眸轉沉,用力地握住她的下顎,低嘎的嗓音發出暴君似的命令,強迫她睜開眼睛。

  “求求你,停下來,停下來……”她睜開晶亮的眸子,豆大的淚宛如珍珠般墜落,語不成聲地哀求著他。

  她明白若再不停下來,她失去的將不止是這副清白的身子!

  “停不下來了,映語,你該明白,我要你!”

  穀映語,將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窗外星光燦爛,房裏一夜火熱、纏綿,他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捲入激情的風暴中,他放縱的索求,她無度的給予,直到他甘心了,才抱她一起沉入睡夢中。

  

  翌日,清晨八點飛往臺灣的班機上,映語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緊捉著皮包的手還是顫抖著,一直到飛機起飛,她的一顆心才像是有了著落……

  哦,天?!她做了什麼?她做了什麼?她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來……

  當她幽幽的從睡夢中醒來,換了個姿勢,翻轉過身,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地和荻野劍擎睡在同一張床,簡直嚇飛了三魂七魄……

  她難以置信地眨了眨雙眼,悄悄地鑽出他的懷中,渾身僵硬酸痛的下床,一時間,她真是百感交集,床上殷紅的血跡更明明白白的昭告她昨晚所發生的事。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她驚心動魄地想起在他床上那場翻雪覆雨,她和荻野劍擎……有了肌膚之親。

  該死的!她怎麼能不知不覺地與他一同沉浸在情欲的狂潮之中呢?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折服於他那銷魂蝕骨、濃情蜜意的豪奪中,任他為所欲為,奪去她的貞操……這個事實令她感到羞恥!

  她不敢吵醒他,也不敢面對他,她力圖偷偷摸摸,趕快在他的衣櫥裏找了一套休閒服穿好,匆匆逃出來,火速地跑回下榻的飯店,收拾行李直奔機場。

  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失去貞操不會要了她的命,她不願再去回想,她要徹徹底底忘記這件荒唐墮落的事,至於荻野劍擎,她相信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遇見他了,意外的一夜春情將化成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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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1:2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臺灣

  裝潢雅致的女性房間裏,飄散著英國茶的香氣,映語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漫不經心地呷啜杯中的香片,愣愣地看著某一角落,她的心很煩亂,腦海裏,至今還有著那張俊邪的笑臉,他那灼熱撩人的氣息似乎也還充斥在她的鼻腔裏。

  那天,她很快地離開威尼斯回到臺灣。她原以為,只要回到這裏,她就可以忘記那一晚的恩愛激情,徹徹底底的忘記他,然而事實證明,她錯得離譜。

  這幾天的時間裏,她整天就只關在房間裏,滿腦子想著荻野劍擎,注意著有關他的報導,他侵佔了她的身體也奪走了她的魂魄。除了他,她根本沒半點心思去想別的事,就連爹地要她到公司整理一些資料簡報,她也找了個人不大舒服的藉口,所以得在家好好休息。

  映語將杯子放下,視線緩慢地落在桌上那本攤開的雜誌上,她呆呆地再次看著以巨大篇幅介紹荻野劍擎秘密訂婚的報導,和旁邊那張他和公主擁吻的合照,她的腦子亂烘烘的一片,一顆心正遭強烈的撞擊。

  那個緋聞是真?是假?他真的已經和公主訂婚了嗎?虧他之前還不以為意的笑說那是個八卦,有關於他的終身大事已在網路引起熱絡的討論,看來假不了了。

  其實緋聞是真是假對她也沒有意義,他的花邊新聞,她早已習以為常,很多時候,她根本是嗤之以鼻得看過就算,不給予記憶,氣死自己。

  荻野劍擎這輩子總是會結婚的,他接觸過的女人何其多,但符合他身份的只有公主,新娘壓根兒不會是她。

  映語的心無比的沉重,這則報導提醒某些被她刻意遺忘的事實……她很清楚自己的心魂跑到哪里去了……

  她應該是愛上他了,愛上一個她還不是很熟的男人,沒錯,她愛他!

  內在的那個自己趁她不備,早已悄悄地將他的身影鐫刻在心底了。

  好諷刺,她原以為她見識過荻野劍擎的花心本事,她會討厭他、痛恨他,時間和距離會沖淡她對他的感覺,然後從此把他忘記。

  然而,她卻失去了控制,傻得愛上他,讓自己被他已訂婚的事實擊潰……

  這幾日來他會不會像她想他那樣想她?還是他早已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一個吻買你那顆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夏川拓也斜倚在門邊,一臉促狹。

  映語轉動眼珠,從飄遠的思緒中回復神智,才回過頭起身,她不由得微訝地開口,“拓也哥?!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來臺灣呢?”

  夏川拓也直直地走向映語,他給她的右臉頰一個英國式的輕吻,微笑道:“你這張可愛的小嘴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好呢!這樣吧,再給你的左臉一個吻,由你先來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紳士的一吻印在她左邊粉頰上。

  映語對他綻開一朵傾城傾國的笑靨,俏皮地揚睫,“我又不知道要被多少女人的口水給淹沒了,有很多女人對拓也哥的吻可是夢寐以求呢!”

  她明瞭拓也哥是爹地很堅持的婚配物件,兩家老父當然也迫不及待的想成就這樁姻緣,只不過,拓也哥完完全全把她當成親妹妹般看待,而她也從來不曾想過,她會與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發展。

  他看盡她臉上斂去的落寞神情,明知故問:“怎麼提早回來了?不是說好了要去玩十五天,我聽伯父說你已經回來三天了,你在那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人不太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所有就早個幾天回來。”她垂眼盯著地板,美麗的笑容維持了幾秒鐘便又突然煞住,胡亂地找個理由解釋。

  他微眯著眼,眼角瞄到桌上那本翻開的雜誌,他捏捏她的粉頰,輕聲指責,“我看到了什麼!你這丫頭,這種報導名人八卦的雜誌有什麼好看的。”

  風在搞什麼!竟然讓他最痛恨的緋聞把映語搞成這麼不開心。

  糟糕!映語霍地轉身,慌亂地闔上雜誌,急忙說:“這個花街惡少的新聞我沒有興趣,他有多帥、多優、多有錢、多尊貴,充其量也只是個只會讓女人傷心的男人。”似乎省悟自己透露了什麼訊息,她又趕緊補充著,“我只是感興趣卡地洛公主是不是個大近視,她真沒眼光,竟然會和一個四處有女人的饞蟲訂婚,像他那種風流成性的花心大蘿蔔,我才不相信他對公主有什麼真心。”

  “別去相信那些紛聞案,相信你的直覺,除非荻野劍擎親口證實他要娶艾塔做他的妻子,否則你別當真。”他像疼小孩一般揉著她的頭髮,低下頭,看到她晦澀的臉,看穿她心底的心事,他話中有話的說道。

  “拓也哥,聽你的口氣,難不成你認識荻野劍擎?”映語揚起一邊眉,猛地升起戒心,看著夏川拓也問著,柔柔的聲音中不由自主地輕顫。

  “他是我的朋友兼生意上的夥伴。”夏川拓也從容不迫的說著。

  夏川拓也爆出這句話,完全是出人意料,映語突然傻了眼,一?那間,心裏飄來一朵烏雲,腦中一片紊亂,沒想到她超級無敵幸運!荻野劍擎居然會是拓也哥的朋友!

  這麼說來,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穀映語這個名字一向和夏川拓也脫不了關係,在媒體的炒作下,她被暗喻為拓也哥的未婚妻,他是拓也哥的朋友更沒道理不知道,那麼,他怎麼還可以對她做出那種事……

  無恥,下流!忍不住,她在心裏罵他,她懷疑隱藏在背後的,是她無法預知的陰謀。也許她能從拓也哥這邊輕易的找到她要的答案,可是她要怎麼開口?現在不管怎樣,也已經無濟於事了。最可怕的是,他已經闖進她的心,她找不回自我,做不回她自己了……

  “拓也哥……”她深吸一口氣,穩定自己紊亂的心緒,猶豫了半天,才極小心的問道:“我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我會不會……會不會有機會遇見他?”荻野劍擎是她這輩子最不想再見到的人,因為跟他見面,她會愈陷愈深,她與他是不可能的。

  他伸出手,撫著映語的臉,忍不住嘴角帶笑,“這怎麼行!伯父把你交給我,我當然要負責保護你不受到任何人的糾纏。”他可以理解她心裏的害怕。

  映語鬆口氣,感到如釋重負!

  “我知道你很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你也討厭荻野劍擎嗎?”看著映語,他顯然有些擔心,在她的表情上他找到她心裏所傳達的某種不好的訊息。

  風那傢伙的真心實在讓人動容,而映語是他最親密的妹妹,憑這兩點,他有義務履行“成全”的承諾。他得讓她懂,她的抗拒是多餘的。

  “我為那堆遭到他‘坑害’的女人叫屈,女人不是物品,他憑什麼只把女人當情婦養著,不將她們當一回事。”她滿眼的憤怒,心裏有著不堪的理由。

  “映語,在我眼裏,我絕對不相信,愛是可以改變一切的。不過,對風而言,這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事,因為他栽在一個女人手裏了。”

  映語輕挑著眉梢,打趣地輕嘲,“風?銜著金湯匙出生的風流少爺,風花雪月、風流惆儻的狂情惡男?”她嘲弄地低咒了聲,此刻她的心是酸楚的。“荻野劍擎在歐亞的社交圈裏是名號響叮 的獵豔高手,在他生命中來來去去許多女人,他換女人的速度確實比風的速度還快,他倒是將‘風’這個字型大小,扮演得有聲有色,甚至發揚光大。”

  夏川拓也凝視著映語逗趣的說道,可她語調中卻有著打翻的醋味,他不由得哈哈哈大笑,“風指的正是巨鷹的首席決策者,意味著至高無上的權威,也是我們這些好友對他的尊稱,他底下還有火、雷、雨,三名人才。”

  映語收起嘲諷,受創的眼眸一黯,不由得轉回話題,淡然道:“我知道,拓也哥方才說的那個人是公主嘛,他們兩人的婚約公在全世界的媒體和網路上,對我來說早就不是新聞了。”這已經是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

  “我敢保證不是公主,他是在威尼斯獵到了他的愛戀。”他向她神秘地笑了笑,繼續開口,“其實連我都覺得難以置信,那天他只是驚鴻一瞥,沒想到,當這位情場浪子第一眼見到那個女孩時,就瘋狂的愛上她。對她戀戀不忘,然後無法自拔地迷惑在她的魔力下……這段漫長的日子,我看到他是怎麼對她付出一切和對自己所有的改變,那是真愛!”他點到為止。

  他回日本了?她還以為他會留在威尼斯的美人香窩裏更久的時間。

  “這是他親口對拓也哥說的嗎?他大概忘了跟你說,他和公主一起出席摩納斯伯爵的婚宴,一副恩愛甜蜜的模樣。”映語無奈的歎口氣,低柔的語氣中隱藏著濃濃的火藥味,心裏轉念著他說的話,怎麼可能不是公主呢?她都親眼目睹過他們擁吻的畫面,這還不足以證明他愛的人就是公主嗎?

  唉!管他的,反正事情再怎麼變化,他心愛的人永遠不可能是她。

  “小傻瓜,有很多時候,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並不能代表什麼。”他拍了拍映語的肩膀,意有所指的看著她。“他一向是王者,總能得到他所要的。”

  映語思索著這句話,最後算是默認似的露出一個輕嘲的笑容,“看來,拓也哥對他很瞭解,我不難猜想,他一向以王者之姿要女人。”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夏川拓也一揚眉,忍不住朗聲而笑,“當愛情來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愛,相信我,風和其他的花花公子不一樣。”荻野劍擎確實棋高一著,輕輕鬆松地就盜走映語的芳心,不過他要映語嫁他,可能還要花點時間。

  映語不由皺眉,慢慢咀嚼他的話,猛地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拓也哥,我怎麼總覺得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像在兜圈子似的,我對荻野劍擎……根本不認識,他喜歡誰,我也管不著。”

  “我並不需要多做任何解釋,我相信你知道愛情這東西很神奇。”他用高深莫測的神情看她。“不多說了,伯父還在書房等我。”

  “留下來一起吃晚飯。”映語柔柔地一笑,誠摯的提出邀請。

  夏川拓也笑著點點頭,撫著她的發,很自然的對她說:“這邊的財務會議過個兩天將告一個段落,三天后我帶你回日本。”

  “也好,反正閑在家裏也很無聊,不如早幾天到東京。”映語的聲音裏露透著一絲痛苦,悲怨地想甩了荻野劍擎在她心板上製造的混亂。

  夏川拓也深深注視了映語一眼,最後,旋身離去。

  映語帶著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他走出房間,心裏充滿疑惑,她的直覺告訴她,拓也哥,他……似乎什麼事都知道。

  這怎麼可能!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穀洵年把資料夾放在紅木桌上,要求的對夏川拓也說著。“我要知道整件事的經過,告訴我,荻野劍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夏川拓也拉來一張高腳椅在穀洵年的辦公桌前坐下,他拿起資料夾,翻動了兩張便闔上,淡淡的開口道:“好極了,我想不用我告訴你,你也明白荻野劍擎想從你身邊要走什麼人。”

  “映語?”他覺得諷刺。“他用你的名義為我付出大筆的金錢,挽救我的公司,暗中除去我的對手,擴展我的事業王國,包括最近這只合約。另外,他派男爵醫院的癌科醫生治療我的病,安排我動骨髓移植手術,他所做的這一切竟然是為了從我身邊要走映語?”

  “他愛映語。”夏川拓也靠向椅背,正色地指出。

  “你憑什麼做這樣的安排,映語是我的女兒,就算你沒意思做我的女婿,你也無權將她送給別的男人!”谷洵年發出如雷的咆哮。“荻野劍擎對女人一向花心,映語不是他可以玩弄的物件。”

  夏川拓也的目光投在穀洵年臉上,看著他臉上所寫的憤怒,說道:“我明白映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我的女兒不是用錢就能買的!”他重重地一拍紅木桌面,宣示他心中的憤怒。“他以為用錢就可以把人買走,門都沒有!為了映語好,我絕對不會讓她當人家的情婦。”

  他尋釁地斜睨他,嘴角投以諷刺的一撇,“什麼改變了你的看法?你一向喜歡權勢,汲汲于名利,你可以借由荻野劍擎的權勢,達到你所想要的目的。”

  “或許。但這已經不是我想要的了。”穀洵年身上的那種頑固的氣勢已經不復見,感覺仿佛脫胎換骨,給人一股嶄新的感覺。“有權有勢的生活是很好,畢竟絕大部份的人是虛榮的,以前我也認為這種生活才充實。有句話說得好,人總是在面對死亡來臨的頃刻間,才願意大徹大悟,而我可能是因為自己好像死過一次,才能體會健康的身體和平靜的生活最可貴,如果要我重新選擇,我情願只擁有我的妻子和女兒,一家三口過著平靜而快樂的生活。”

  他看著他,久久才說:“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接受事實吧!你已經無法阻止荻野劍擎要娶映語的決心了,而且映語也不會嫁給他以外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相愛?”這句話挑動了他這幾天的存疑,映語從威尼斯回來之後,就顯得悶悶不樂,他問她,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夏川拓也幫他解了疑惑。

  “多關心映語,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至於,荻野劍擎他愛不愛映語,我可以給你保證,他愛她,很愛很愛她。”他言中有意。

  “你確定……他不是只想玩玩映語,他當真會真心待她,不會讓她傷心難過?”他一臉懷疑地看他。“他跟卡地洛公主秘密訂婚的報導,你怎麼做解釋?”

  他還是不能拿女兒的幸福冒險,他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要他把女兒交出去,除非荻野劍擎親口跟他說,他愛映語。

  他一張冷峻的臉掠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危險,“關於這件事,我想應該是有人想靠緋聞不遺餘力的達到目的。可惜這個有心人沒有坐享成果的機會,倒是很快的會自食惡果。”我會要風在婚禮前,先把散流言的人清乾淨。“我不希望映語的未來因為我而不幸福,畢竟我給那孩子的關心少得可憐。告訴他,映語只能是他惟一的妻子,如果他能接受這一點的話,我同意把女兒嫁給他。”穀洵年輕歎道,不再堅持,曾幾何時,他真能為親情捨下一切。“另外,我有個要求,我要他親口給我,他愛映語,一生一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承諾。”

  “當然。”他理所當然的表示。“我也不准他有許多老婆,他得照我當初的規定,只娶映語一個女人,若是他違背了承諾,他得到的拳頭將不會只是你一個人給的,也包括我的。”

  他緩緩地揚高嘴角,他的話等於給予他一顆定心丸,“我一直想要有一個你這樣的兒子,原本以為你會娶映語,做我的半子,幫我管理穀氏……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才是主宰者。”

  “對不起!”夏川拓也不顯思緒的臉終於露出一笑,不禁喟歎起緣份的神奇。“緣份這東西很難說,我只能讓你失望了。”

  他相信風會是個好女婿、好丈夫。

  
  映語打了通電話約夏葆兒出來喝茶,她像說故事般一五一十的將她在威尼斯所發生的事告訴她,當然,狄野劍擎救了她,與她有了一夜情,她沉溺在他的溫柔中,無可救藥地愛上他……全部被她刻意的保留,她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她要拋棄這段記憶,忘記他……既然要忘掉的人又何必多說……

  只是她沒想到要忘記一個奪走她靈魂的人會是這麼艱澀的一件事。

  “事情就是這樣。”

  “發生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夏葆兒扁嘴嘀咕。

  映語頑皮地皺皺鼻子,“我怕氣死你啊。”

  “我真不知該誇你善良,還是罵你愚蠢。”夏葆兒無奈的低聲咕噥。“我敢跟你打包票,你這輩子做最多的善事就是被人騙。”

  “珍妮也不是真的很壞,她是被環境所逼,為了救我,她差點丟了小命。”映語輕輕說著,黑眸閃過一抹沉思。

  她走得匆忙,連到醫院看珍妮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夏葆兒的音量更大了,她破口大?,“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殺千刀的小女奴,她的良心想必是被狗啃了,如果她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殺了她,出賣朋友本來就死有餘辜!還有小伯爵!那只禽獸真該被雷給劈死!”

  她們的目光相遇,映語盛著笑意的眼睛逗趣的眨了眨,“葆兒,冷靜點!我現在不是沒事,好好的坐在你面前。”

  “你叫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夏葆兒生氣的說著。“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若我一直在你身邊,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映語優雅地撐著自己的下巴,不意外她會這麼憤怒,“好了啦,反正我是有驚無險,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珍妮的罪過。”

  “你的天使本性偉大的無藥可救!”夏葆兒沒轍地搖搖頭。

  “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啊,紙老虎,神經可比路上的電線杆還要粗,不進棺材前打死你也不相信人心醜陋。”夏葆兒無力地翻個白眼,突然興匆匆的說道:“幸虧老天有眼,派了個俊帥的天神整垮了道格拉打下的根基,拿下喬帝亞集團。另外,小伯爵會成為黑社會終身追殺的對象,傳聞,那全是荻野劍擎的傑作。”她輕輕一個擊掌。“真是太帥了!等那幫兄弟逮住小伯爵,事情就會變得很有趣,因為他動的是黑社會教父的情婦!”

  乍聽之下,映語驚道:“你這消息是從哪里聽來的?”

  她無法理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以為她對他沒有一點意義……

  “不會吧!這則新聞在這一、兩天轟動了全世界,你竟然不知道?”她瞪大了眼睛。“荻野劍擎這場狙擊在商界掀起有史以來最大的震撼,而且涉及政治界和黑道,他替你懲罰了喬帝亞家族!曾經遭受喬帝亞家族荼毒的人想必都在喝采,他像個無敵超人一般,受萬人崇拜。”

  “葆兒!別胡說八道,我覺得他這樣做太過火了!”映語心中不禁浮現五味雜陳的感覺,縱使他這麼做是為了她,又有何用?

  離開他懷抱的時候,夢就該醒了,在最完美的時候劃下句點,總比在愈陷愈深再來個痛不欲生來得好些,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一點也不過份!你別忘了,兩年前,道格拉差點併吞掉伯父的公司,害你無家可歸。兩年後,小伯爵企圖強暴你,讓你險些毀滅在他手上,他們喬帝亞家族沒有一個是好人,罪有應得!”夏葆兒咬牙切齒,未聽出映語的異樣。

  “這樣的男人是可怕的……”簡直是女人的致命毒藥……

  他的大費周章,真是在戲弄人!此刻,她真懷疑自己要用什麼法子去忘記這麼一個讓人上癮的男人?

  她該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夏葆兒開始說著她的擇偶條件。“像我,我喜歡有點壞又不會太壞的男人,可以為我支撐天地,擋去風雨,還要像個熱力十足的太陽。”

  映語的思維狂奔遊蕩在另一個世界,沒有回覆。

  沉默片刻。

  “你怎麼了?”得不到應答,夏葆兒審視地看著映語。

  映語猛然回神過來,而後看著她尋問道:“你說什麼?”

  夏葆兒古靈精怪地問映語,“你在想什麼?”

  “沒有啊。”她露出一個雲淡風清的笑靨。

  夏葆兒挑高眉峰,用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眼神瞅著她,“是嗎?你確定自己沒有什麼事忘了告訴我?”

  映語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無言的搖頭後,佯裝口渴的垂下眼瞼喝著奶茶,以免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穿。

  “好吧,姑且相信你。”她喝口可樂,像似想到什麼,繼續開口說道:“語,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一份一個月六萬塊的高薪工作耶!雖然只有兩個月的工作時間,薪資卻足夠我繳學會和一學期的花費開銷,而且工作地點還是我很喜歡的東京。這麼一來,我除了能錢賺,趁有空時旅遊,還能往你那裏跑,保護你這個令我最牽掛、放不下心的善良天使。”

  映語抬起頭,心底有些擔憂,“薪水這麼高?!會不會是什麼騙人的工作?”

  “安啦!只是一個女傭的工作。我搜齊了資料,裘焰是巨鷹的高級幹部,不是什麼壞男人。”巨鷹是很多大學生夢寐以求的黃金級公司,一如躍升上流社會的福利更是不再話下。畢業後,她如果能進巨鷹謀個職務,簡直比讓她釣到金龜婿還來得有保障。

  “你知道我手機的號碼,有事情打電話通知我。”映語盤起手臂,接著,壞壞地笑道:“小心點,可別讓你的主子偷走了你的心哦,呵呵……”

  葆兒為了生活,忙不迭的工作,而她這肩負無比重擔的穀氏接棒人,此刻心底想的竟是——飛在花兒間的風。

  映語心底有些受傷,以至於沒發現那陣牽系著她的風拂過她面前。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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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2:0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一回到家,映語在穀洵年的傳令下,進書房找他。

  “爹地,你找我嗎?”映語端坐在爹地對面,櫻唇勾出淡笑。

  “前些日子,巨鷹派人過來洽談油田開發的案子,穀氏與巨鷹有了合作關係,接下來談不談得成坎佩尼亞海岸土地開發的合作計畫就看你的功力了,這是這個案子的草擬合約,你拿去研究研究,巨鷹那邊會派人跟你在日本接洽這案子。”

  映語腦中轟地一聲巨響,她壓根兒沒想過他們會因為合作關係見面。

  為什麼今年出現的Surprise,會比天上的星星多?

  “爹地,見習的這段時間,我想專心地在拓也哥的身邊輔助他,這個案子,你……你可不可以派別人去?”映語低頭看著從穀洵年手中接過來的合約書,支吾地請求道。她無法不敏感的聯想,她可能會碰到什麼人。

  穀洵年投來一個老練的眼色,悄悄地打探映語的神色,“我也想派業務部經理去好減輕你的負擔,可是,巨鷹指名要你親自接洽談這件案子。”

  她真不敢相信他會擬定這樣的條件,“巨鷹派誰過來和爹地簽定油田開發這件案子呢?”她隨即問道,腦裏打量著下一步的對策。

  “裘焰先生。在日本跟你做接觸的應該也是他,我聽說巨鷹的總裁只策劃案子,不曾親自出面任何一件簽約。”他決定消除她苦惱的情緒,選擇說小謊。

  今天一早,荻野劍擎已親自到公司見他這個未來老丈人,表示他的誠意,一切他都弄明白了,也放他過關。

  為了避免她想逃之夭夭,捨棄幸福,他選擇配合荻野劍擎的計畫,算計自己的女兒,讓他們有進一步的發展。

  映語大松一口氣,緊繃僵硬的肩膀垮了下來,緊繃的細胞現在全都放鬆了,她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爹地放心,我會盡力的。”她在心裏為自己過度緊張的情緒暗暗感到好笑,以荻野劍擎高高在上的身份,見他本來就比登天還難。既然裘焰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拜託他對葆兒多些照顧,應該不成問題……

  “到了日本,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關懷的語調,隨後一陣輕咳,穀洵年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

  他安心了!映語會有這種反應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愛荻野劍擎。看來,她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他可要好好的打點她的嫁妝。

  聽到穀洵年的咳嗽聲,映語的眉頭深鎖,仔細地探問:“爹地,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打通電話請柳醫生過來?”

  “我的身子骨沒問題,你用不著擔心我。”動完手術,他應該待在醫院療養,不過,為了不讓映語起疑,他堅決回家。雖然手術很成功,他的病也已沒問題,但他還是選擇隱瞞,免得映語放心不下他。

  “你真的不用看醫生嗎?”她憂心忡忡地問。

  穀洵年的唇角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小女兒,我定期在做健康檢查,哪里有毛病我還會不知道嗎?爹地只是老了,禁不起勞累。”

  “我去幫爹地泡杯人參茶。”她起身,卻被穀洵年叫住。

  “你甭忙,這事下人會做,你陪爹地聊聊天,我們父女倆有多久沒好好坐下來聊天了?”穀洵年的改變讓映語看似奇怪卻很溫馨。

  映語在穀洵年身邊坐下來,“好,爹地想聊什麼?”

  “我和你夏川世伯一直有要拓也和你結婚的這個想法及打算,但這些年來,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既然是這樣,你應該自己找個物件結婚。”

  映語以小女兒的撒嬌姿態雙手攬著穀洵年枯瘦的手臂,她噘起唇很嬌嗲地道:“爹地這麼快就想把我嫁掉了嗎?我才畢業,尚未替爹地的事業盡過心力,人家還不想這麼早結婚嘛!”

  “你告訴爹地,有要好的男朋友了嗎?”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

  穀洵年會突然問起映語的感情令她詫異極了,她的眸子一沉,一個深切的痛在她心湖浮沉,她的身子發直,輕緩的語調蘊藏著惆悵,“沒有。”

  結婚?從什麼時候開始,莫名其妙,她已有了不婚的決定?她的愛情全給了荻野劍擎,她拿什麼去跟別人結婚?她忘不了在威尼斯,在他的大床上……他性感的吻、熾烈焚人的激情、她的初夜!

  “那些蜜蜂在搞什麼鬼,四處亂飛,難道沒看到我穀家有朵空谷幽蘭嗎?”穀洵年誇張地輕斥。

  映語被穀洵年耍起寶來的語氣逗得噗哧一笑,她必須不露痕跡,“我怎麼不知道爹地也有這麼可愛逗趣的一面,看來是我這個做女兒的太不用心了,所以,我決定了,一輩子留在爹地身邊,彌補自己責任上的疏失過錯。”

  這是第一次,她被爹地的親情給催動了笑聲。現在她擁有這份遲來的親情,就算她的愛情不完美,她也應該不多加奢望的感到滿足和欣慰。

  穀洵年故意板著臉,“這怎麼行,我想抱外孫,不管怎樣你都得儘快找個人嫁,然後生一堆的小外孫,咿咿呀呀的跟我這個外公說話。”

  “真是的,爹地為什麼不和媽咪多生幾個小孩,那我也不用一個人獨挑大樑。”她咕噥地抱怨。她很好奇是什麼因素讓爹地改變乖僻、不苟言笑的性情。

  映語盯著爹地瘦削蒼白的面容打量,忽地,她心底有了一個不安的聯想……

  明天她就要離開臺灣了,她一定要利用最後一晚打通電話問柳醫生爹地的身體狀況如何。

  
  日本 東京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中匆匆過了半個月,這段時間映語跟在夏川拓也的身邊,以她超強的學習能力,融入工作中,參與目前的重大案件進行。

  映語一邊俯首檢閱公文,一邊按下內線電話,吩咐著,“席姐,麻煩你將各部門組管做的業務報告送進來給我。”

  映語掛上電話,席秘書立刻捧著一疊報告資料進來,“映語,這些是你要的資料。”

  “謝謝。準備下班了?”映語猶自評估著土地開發報告,眼裏閃動著智慧的光,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嗯。總裁又沒有虐待狂,你幹麼把自己忙得焦頭爛額?”席秘書深深地看著垂首工作的映語。幾日一同工作下來,映語性感純真的特質加上聰穎靈敏的卓越表現,讓公司的同事都真心的喜愛這位像旋風捲入夏川集團的女孩,在他們的心中都認定她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映語頓時停下手邊的工作,將頭抬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早過了下班的時間,她輕輕地扭動脖子舒解僵硬的肌肉,“我必須努力的累積實務經驗,況且,在工作上我可以尋找到快樂。”

  席秘書牽了牽嘴角,站在原位與映語閒聊,“我知道你肩負重任,將任命谷氏的總裁,不過,總裁是個工作狂,你也經常加班到三更半夜,你們哪來的時間談情說愛?這樣不太好吧!”

  映語笑了笑,“誠如你所說的!我肩負重任,所以目前我並不適合談戀愛。”她早已明瞭自己的感情歸屬,否則她毋需借由繁忙的工作,把自己累得半死來將荻野劍擎這個名字拋諸腦後,這樣的她才可以收起如刀割般的痛苦。

  “總裁從不缺女人投懷送抱,你小心總裁會被搶走!”

  映語會心一笑,“席姐,我也很好奇誰能得到拓也哥的專寵、尊寵。”拓也哥素來有冷血殺手之稱,誰想矗立在風雪寒霜中被冷死啊?

  席秘書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介面說:“我勸你別太放縱總裁,總裁的身邊有一個像荻野劍擎那樣玩世不恭的朋友,說不定哪天會受他影響,貪戀起外面的野花。沒有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你還是多花點時間看緊總裁,才不會有那麼一天。”

  映語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立刻滿灰黯的神色,心底掠過酸苦,“謝謝席姐的忠言,我會多多研究怎樣統治男人。”

  當今世上,好像少了一個可以駕馭荻野劍擎的女子……

  席秘書輕輕一笑,“我下班了,你別忙得太晚,早點回去。”

  “Bye!週末愉快!”映語禮貌的道,再度埋首於工作中。

  席秘書揮揮手,往門口走出去。

  辦公室的門關了又開,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一室的靜寂。

  映語靈敏的嗅覺間到刮胡水的味道,低垂的眼睛從那雙男性的皮鞋移回桌面上的報告資料。

  “拓也哥,北海道那件合併案我可以過去幫忙,反正我也想多學習一些。”

  “我不准,我的小映語累壞了,我會心疼的。”說話的聲音十分低沉,讓人不由得發抖。

  映語一怔,這聲音……她急忙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對上他,“你,”她像被閃電擊中,從皮質柔軟的大皮椅彈跳起來,表情大為吃驚,“為什麼會是你?!”

  這棟大樓有防盜警鈴、紅外線照射器、精密電眼,要進來若非有磁卡,否則觸動微熱感應器會被數十支掃射機掃成蜂窩,他怎麼會有辦法進來?

  荻野劍擎器宇軒昂地站在離映語一公尺遠的地方,視線緊鎖著她,微微綻出邪肆的笑容,“請原諒我的打擾,親愛的小映語。”

  “既然明白你會打擾到我為什麼還跑來?”映語悻悻然開口,明顯的表示不悅於他的出現。

  他來找她做什麼?

  荻野劍擎的藍眼虎視眈眈地懾住映語,俊邪的嘴角噙著危險的微笑,他狂狷不羈地走向她。

  映語戒備的移開,他每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一進一退,直到她的小腿抵到那張單人沙發。映語想從旁邊跑開,荻野劍擎卻一個順勢將她壓進沙發裏,微微向她傾下身,兩手撐在扶手上,將她圈在他和沙發之間。

  他鼻尖幾乎碰觸到她,熾熱的氣息噴在她仰起的小臉上,“因為……我好想你,從現在開始我都要見到你,白天我們會在公司見面,夜晚你會在我的床上。”

  映語的心沸騰著,她連連深呼吸,他散發出的氣息竟給她濃烈的燒著感,她試圖推開他,“你正經點!有事快說,說完就出去。”

  他無視於她的反抗,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戲謔地看著她的粉頰愈來愈嫣,仍強勢地困住她,“你喜歡的人主動來找你,好歹你也表現出一些熱情的反應。”

  “你少不正經了行不行?如果你沒事快滾出我的辦公室,別惹我!”映語盯著他英俊容顏上的神情,他掛在嘴角的笑容像是在嘲諷她的堅持有多麼不堪一擊,害她生氣的差點往他那張邪氣的臉吐口水。

  “有沒有想我?”他是嘻皮笑臉的表情。

  “荻野劍擎!”碰到他,想不發脾氣實在困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點她可愛的小鼻尖,“沒有人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男人,你可以叫我擎、風、親愛的……不過,我會比較想聽你叫我老公。”

  “哼,想不到你這張英俊的臉皮倒比水泥牆厚!”她嘲弄道。

  “原來你很專心地在研究我呀!”映語像座火藥庫的小脾氣,荻野劍擎似乎也能好整以暇、輕鬆的應對。

  映語無奈地籲了一口氣,一時討饒,“行了,算我敗給你了,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出去了?”

  “把公事收拾一下,我請你吃晚餐。”他親熱的邀請。

  映語昂高下巴,紅唇不屑的撇了撇,“很抱歉,我沒空,你自己去吃。”

  “我沒有一個人吃飯的習慣,你能不能賞光和我一起吃飯,可關係著坎佩尼亞那只合約。”他的嗓音輕柔又帶點威脅意味。

  “你這個小人!”荻野劍擎的霸道徹底點燃映語的怒火,她以冰冷的聲音咒?道。

  “小東西,你那張小嘴實在很欠吻?”說完,他捧起她的面頰,親吻了下她欲語還休的紅唇。這個吻很輕、很快,根本喂不飽他旺盛的情欲。

  “無賴!”她紅著臉大吼。

  “無賴?”他露出野獸一般的笑容,將她整個人拉起來帶進懷中。“我就無賴給你看。”

  映語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握住她的下巴,低頭擄住令他心悸的芳唇,單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他喜歡以他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懲罰。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未經我的允許私自離開我的床,你要受懲罰!”他不饒她的用要將她揉碎的力量吻她,渴切、激烈地交纏著她的唇,吞噬她的甜蜜。

  呵!他何時在意過任何女人在他床上的時間,也未曾在一覺醒來後,發現身畔無人,而感到氣憤抓狂!

  那天他竟睡得那麼沉,連她離開了都不知道,他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在乎她的不告而別!

  他會讓她順利搭上飛機沒抓她回去,是要她仔仔細細看個清楚自己的感情。

  因為如此,他只在遠方偷偷地注視她,在心中作下一個決定,她休想再從他的懷抱逃走!

  他給她的時間夠多了,這對經常遊戲在女人花叢中的他而言,是不曾有過的折磨。再來,她就只能認命的隨他處置了。

  一?那間,映語無法抑制那不斷由心間流泄出來的情感,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閉上雙眼任由他吻她,著魔似的將自己沉陷在情意纏綿的熱吻中,她生澀不成熟的吻他,輕訴她的深情……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荻野劍擎,這種感覺好痛苦啊!她不想再退縮,她不想再顧忌,她不想再鞭策自己抗拒他。這是命運的捉弄,在他混亂了一切徹底擄獲她的心後,她無法再改變自己愛他的情衷,既然這樣,那就讓她錯到底吧……

  他給她一世紀那麼長的吻,直到她渾然忘我,沉醉於他點燃的火花中。

  “小東西!”他坦然一笑,放開她。“以後敢再未經我的許可逃跑,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喔。”

  “不敢了。”她害羞靦腆地笑著,雙頰悄然停駐兩朵逗人的紅雲,她對他的情意何曾間斷消失,除非他不要她,趕走她,否則她不會選擇離開他。

  “走,我們出發。”他親熱地挽著她。

  “我們要去哪里吃飯?”她問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八點了。

  “回家吃。”他富有魔力的笑容中恍若有情、恍若有愛。

  “家?”她困惑的杏眸與他對望,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睛有魔法。

  “是的,我們的家,我不要你覺得孤單。”他帶著灼人的目光看著她的大眼睛,心中打著如意算盤。“明天我會到你住的地方,將你的東西全部搬過來,你跟我一起住,天天回家吃晚飯。”

  映語整個人都發光了,他那句我們的家鐫刻在她心版了。

  “我的廚藝不精。”她高仰著盈滿深情的臉蛋凝視他,小小聲的說道。

  他眉飛色舞,伸出手指抵住她的鼻尖,“我會教你。”

  “你……你會做飯?”映語一臉訝異。

  “會。我的廚藝是一流的。”他優雅迷人的笑容中,有不可抵擋的魅力。

  “喔,真的嗎!”她眨了一下眼睛,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不相信他這個尊貴的少爺會做飯菜,而且廚藝精湛。

  “你忘了?”他色迷迷地笑道,眸底閃爍著俏皮的光芒。“好!今夜,我要你好好吃我準備的菜肴。”

  她當然懂他的意思,嗤笑不已,“討厭……你不要動不動就欺侮我。”

  他親吻她閃爍燦爛的眼睛,含笑的問她,“我的小寶貝,我有欺侮你嗎?你竟然把我對你的奉獻譬喻成欺侮,光是這一點,我一輩子都要找你算帳!”

  映語笑得闔不攏嘴,淘氣的道:“那你會怎麼處罰我呢?鞭打我嗎?還是用蠟燭滴我?”

  “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但在這之前,我要啃你、咬你,先在你身上烙下你是我荻野劍擎專有的記號,旁人休想覬覦!”他在她的秀髮上輕吻,飛揚跋扈,最後看她翹著唇瞪她,忍俊不住大笑出聲,笑聲中有幸福的味道。

  
  桌上是豐盛的晚餐,加上波爾多紅酒,荻野劍擎和映語在寧靜的氣氛中共用美味的傑作。

  “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魚?”映語吃了一口荻野劍擎夾到她碗裏的鰭魚,揚起的唇角閃爍笑意。

  她沒想到他會親自下廚做飯菜給她吃,桌上的佳餚全是她喜歡吃的,她簡直受寵若驚到了極點。

  荻野劍擎對映語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每一件事,我要將我的快樂分享給你,所以,我很用心在瞭解你。你!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映語的心跳如擂鼓,如此深意情長的話,讓映語感動莫名。

  這——是不是包含一點點的愛?他愛她?

  驚喜的心悸間!她不自禁想到卡地洛公主。

  映語板起嬌顏,怨懟道:“你對每個女人都說著同樣的話嗎?”她心情複雜,如果他真的與卡地洛公主訂婚了,她將成為第三者……這是錯的。

  “老實說……我只對你一個女人說過耶!”他故意頓了一下,注意到她柔豔的眼波閃爍著失意,他的心好像利刃截了一下。

  他怕她難過、傷心!他還是那個女人滿地滾的荻野劍擎?虧他還在每個情婦合約裏訂明,不准談“愛”!

  “公主的事你怎麼解釋?”她端起美酒淺酌,有意無意的說。

  “你這小醋?子!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話?”他說出事實。“我根本沒跟艾塔訂婚,她是公主,我派幾個保鏢保護她的安全,沒想到她囂張的對外宣揚,她是我的未婚妻,她要鬧就讓她鬧一鬧,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我的妻子,卻沒顧慮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以為以她公主的權利與地位,我一定會娶她,但,她錯了,當鬧劇結束她將成為一個笑柄。”

  “她會死得很慘嗎?”她的心最軟了。

  “你說呢?”他挑起眉,目光陰鬱。“她犯了我的大忌。”

  映語繞過餐桌朝他走來,“饒了她,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名暴君。”

  “你不生氣嗎?她差點讓你淹死在醋桶。”他把她擁在懷裏,摸摸她的秀髮,在她紅唇上輕啄,打趣地問。

  聳聳肩,她對他做鬼臉,“我認為她很無辜,你才是不可原諒的罪魁禍首。”

  “你實在很美。你是我見過身體與靈魂最美的女人。”他隱隱牽動嘴角,溫言柔語進入她耳中。

  她不只善良,更有一顆寬恕的心,她真是個天使。

  “劍擎!”忽然,她深情地呼喚他的名字。

  “給我。”他用雙唇吻上她的嘴,他要求。

  她羞澀地以一吻允諾他。

  他把她抱到床上,下一秒,他就壓住她,相當霸道的說:“我們已是夫妻,你要任我宰割。”

  她真是敗給他大男人沙文主義的霸氣個性!

  她嬌嗔道:“你沒求婚。”

  荻野劍擎旋過身子,抱住映語纖細的腰際,不以為意地對她笑了笑,像變魔術似的,迅雷不及掩耳間,他硬將一隻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我要你變成荻野家族的女人。”他舔吻她芙白的手背,印下深情與喜悅的一吻。

  這——映語不由得瞪大眼睛,絢麗奪目的光芒折射在她晶眸底。

  “好漂亮!”她怔愣地發出驚贊,無法置信他所做的事。“這有多大?”

  “五克拉。”他瞅著她充滿光彩的容顏,魅惑地淺笑。“喜歡嗎?”

  這顆五克拉的璀璨紅寶石,上面嵌綴著數十粒鑽石,她不懂寶石,不過,縱使沒買過珠寶,她也明瞭手指上的戒指價值不菲。

  “我……這太貴重了。”她想將戒指拔下來還他,她不要他的賞賜,她只想待在他的身邊,擁有他便是她的全部。“這枚戒指不許拿下來。”他阻止她褪下戒指的動作,警告她。

  從這一刻起,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或許你該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你說不許拿下來的理由。”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眼底泛起莫名的淚光。

  “有一句話,我放在心底好久了,我愛上你了!”他將她緊擁在懷裏,喑啞的嗓音簡直像惡魔的魅惑。

  映語眸底盈滿款款柔情,汶然欲泣的輕喚,“擎……我當你妻,你做我夫。”

  她的心如同飛上藍天般的喜悅。

  仿佛一場過去二十一年來最美的夢,這輩子她絕對無法忘懷這一刻,他對她告白“我愛上你了”這句話時,她如獲至寶,她知道自己毋需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感情。

  現在,她可以坦然地要這份感情,他是屬於她的,只屬於她……她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

  “讓我愛你!”他低下頭,鼻尖刷過她的,給她一個極致的深吻,饑渴的在她唇畔間要求。

  “愛我,請你愛我……”她柔情蜜意地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臉頰上,羞答答地嬌訴著綿綿情意。

  “我接受你的誘惑,我要吃了你!”他喑啞地說。

  他攫取了她的小嘴,用唇舌向她傾訴,將她的身子燃燒……

  在沸騰的欲望中,他們褪去彼此的衣物,兩具光滑如絲的完美軀體瘋狂的合為一體,在玫豔眩魂的愛欲中,共同探索著人類亙古不變的遊戲。

  映語很快地就屈服在他雄偉撼人的精力下,任他憐愛、任他掠奪、任他恣意需求,桀騖不馴地吞噬她的完美。

  夜在熾狂的愛火中璀璨發光,他釋放所有的熱力,這場愛欲一直燃燒到夜的盡頭。

  

  今天是新的一天,有了荻野劍擎對映語而言,一切都不同了。

  她嚶嚀轉醒,糊裏糊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因為太累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仍閉得死緊,拒絕蘇醒。

  陡然間,第一個以蝴蝶親吻花蕊的早安吻,令映語睜大眼睛,睡意全失。

  荻野劍擎?!

  荻野劍擎側著身子,專在地凝視著懷裏的甜美人,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睡在我的床上,你為什麼這麼驚訝?”

  “嗯……”映語清了清喉嚨,不自在地撇開臉。“一個人睡慣了,突然多出一個人,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她臉紅了,下意識地盯著戴在無名指的戒指,也憶起昨晚熱如火的纏綿。

  荻野劍擎壓下心中的笑意,雙眸虎視眈眈地懾住映語,“我的床讓你睡得舒服嗎?”

  “很舒服。”

  他鴨霸地更摟緊她晶瑩無瑕的身子,露出如沐春風的微笑,“那麼,喜不喜歡被我抱著睡覺的感覺?”

  “我會慢慢地習慣。”映語躁紅了臉,香軀也染上淡淡嫣紅,她羞怯地低喃,始終不敢正視他。“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我該下床盥洗了。”

  他捧起她像紅蘋果的臉魅笑,“今天是週末,我們可以在床上多待幾個鐘頭。”

  映語的耳邊響起警訊,她花容失色地推開他,用床單裹住赤裸的嬌胴,趕快跳下床,“我不要!要睡你自己睡,我不想將一天美好的時光浪費在床上。”

  “上來,我沒允許你下床。”他起身,猶帶笑意地看著她,眼裏邪氣的可怕!

  荻野劍擎的威嚇,映語聽耳不聞,她抱著必死的決心疾速地想走進浴室,可是偏偏有人的動作就是敏捷的驚人。

  一被擄上床,映語整個人被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有病啊!哪有人一天要那麼多次?”她不悅地咕噥。

  “你很不聽話,我要狠狠地教訓你一番,讓你銘記在心。”他盛氣淩人。

  “算我求求你,我下次不敢了。”映語見情勢不對,只好乖乖求饒。

  “還有下次,今天我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他豈肯甘休。“手伸出來。”

  映語不明所以地伸出雙手,櫻唇可憐兮兮地一噘,愣愣地注視著他。

  他伸手捉起她的小手,齧咬她的每一根手指,舔戲她的指腹,啃完了左邊換右邊,最後毫不猶豫地像豺狼虎豹般地猛咬她、啃咬她!在她曼妙誘人的香軀上烙下斑斑瘀紅。

  “喔!我親愛的小甜心——”他失神地叫喊。

  他原本只是想懲罰的戲弄她一番,但一碰上她的溫香軟玉,他的雙腿間一陣強烈的騷動,血液裏也被熾熱的情欲灌進蠢蠢欲動的火苗,他又與她在大雙人床上難捨難分地糾纏……

  

  這一結合,竟到太陽曬屁股,她像個被喂飽的娃娃,滿足而慵懶地在他的允許下下床盥洗,準備簡單的早餐,填飽肚子當然是接下來最大條的事。

  “你要喝果汁還是牛奶?”映語卸下圍裙,吊在牆壁的銀制掛勾上,貼心地問著坐在餐桌前用餐的荻野劍擎。

  “牛奶。”

  映語從冰箱拿出一瓶鮮奶,打開瓶蓋,將牛奶倒在乾淨的玻璃杯裏,放在他面前的餐桌上。

  她看著他,不自禁地,又再一次震懾在他俊帥的外表下。耀眼的嬌陽在他高大健美的身軀上灑下燦爛金沙,襯著一身小麥色的健康肌膚閃閃發亮,讓她聯想到海洋、沙灘和陽光。

  白色磁片裏有荷包蛋、火腿、烘烤過的法國麵包和幾片番茄,荻野劍擎吃了一口荷包蛋,刀叉頓了頓,深深地一笑,“親愛的,我的牛奶要加養樂多。”

  他也喜歡她看著他,就像他看不夠她,窮其一生也不夠……

  “牛奶加養樂多?有這種喝法嗎?”她皺眉,瞧怪物般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地脫口問。

  “養樂多也可以加檸檬汁喝。”

  “這個我知道,養顏美容又可達到減肥效果,但把養樂多加在牛奶中,這種喝法我還頭一次聽到。”她照他的吩咐把一罐冰涼的養樂多倒進他的玻璃杯端給他。

  他沒接過杯子,反而輕柔地命令她,“你先喝一口。”

  “我才不要和自己的胃過不去,萬一喝了拉肚子怎麼辦?”她皺起鼻子,才懶得理他,斷然抗令。

  “喝,以後我喜歡吃的東西,你都要學著喜歡,嗯?”

  她真是誤上霸王船!

  “你不用上戲臺子,就已把楚霸王發揮的淋漓盡致。”她輕哂,就嘴喝了一口,眨眨眼瞼,赫然發現……香香甜甜的味道。“很好喝耶!”她孩子氣地對他笑著,認真地又喝了一大口。

  “我只要你喝一口,多喝的我從你口中討回。”他的魔瞳裏跳躍著磷火,那是狩獵的興奮。

  “咳……小氣鬼!不喝就不喝,要不是冰箱已經沒有養樂多,我才不會搶你的喝哩。”映語差點嗆著,杏眸丟給他一個白眼後,放下玻璃杯,她很自然地伸出小粉舌舔舔**,殊不知她一個小小的舉動便可以挑起荻野劍擎的情欲視覺。

  映語坐進舒適的用餐木雕椅子,伸手叉起一片蕃茄吃著,她不經意地移回目光看他,瞪著他深情的凝眸,“幹什麼……這樣看我?”

  他目光炯炯有神,勾勾手指,拍拍大腿,“我想吻你,過來坐在我腿上。”

  映語沒有反抗地乖乖走到他的身前,側坐在他腿上,她的心不自主地又給逗得卜通蔔通急速地跳動。

  他相當霸氣地分開她的腿,讓她面對自己的跨坐在身前,“我的胸膛很好靠吧!”

  她紅著臉雙手叉腰,嗤之以鼻地回應他,“我的豆腐也全被你吃光了呀!”

  “賞你的。”他把半杯飲料交到她手中。

  “捨得割愛了。”她的背仰靠在身後的桌沿,一手勾住他的頸項,一手接過玻璃杯,喜孜孜地喝完它後,才微微轉身,把杯子放在桌上。

  “你欠我的。”他獵取她的唇,輕柔地吻著她。

  “我終於體認到,你這個人從不吃虧。”她嬌笑一聲後,好甜蜜地回吻他。

  下午,他們到海邊,他牽著她在沙地上奔跑,在海水裏戲耍,嬉笑聲綿延至天邊的海岸線,夕陽餘暉灑在他們身上,輝映在無限幸福的笑容裏。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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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8 00:22:1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映語和荻野劍擎戀愛了。

  能得到荻野劍擎的專寵,映語立即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連那位高不可攀的真正公主也不能及。

  公主面子掃地,儼然成為舉世大笑話!

  媒體正力圖炒作荻野劍擎和映語交往的新聞,而夏川拓也似乎已和映語成了兩條平行線。

  “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你若是敢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夏川拓也與荻野劍擎對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兩人君臨天下的威風神情不相上下。

  荻野劍擎環胸,橫了夏川拓也一眼,“我這個人一向不受人威脅,你——除外!”

  “公主面子沒了,裏子沒了,她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提高警覺,我擔心她會傷害映語。”夏川拓也冷傲的表情是世間僅有的,但只有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就像現在。

  “她沒那個膽。”荻野劍擎顯露出少有的冰冷氣息。

  “小心點總是比較好。”他警覺到公主那邊平靜的太詭譎。

  “我的映語呢?我怎麼沒看到她?”荻野劍擎放眼看著四周,但沒看見他心所系的人兒蹤影。

  “她在我的休息室煮咖啡。”

  荻野劍擎悶哼,“喂!你那些領高薪的秘書是請來當花瓶的嗎?煮咖啡、倒茶水這種工作你竟然讓我的老婆來做,你實在很欠揍!”

  夏川拓也淺勾嘴角,“這麼快就急著過河拆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喝映語煮的咖啡。”

  “那是你的事,她只能為我一個人煮咖啡,我可警告你,你別三天兩頭的要她充當你的女傭。等你們合作的那件土地開發案告一段落,我便會從你的夏川集團把她領回,你最好早點派人接手她手上的工作,我不要她累壞,一回到家躺著就呼呼大睡,老把我冷落在一旁。”他低沉的語氣中充滿獨霸映語,不准任何人碰觸她的意味。

  夏川拓也挑起眉,感興趣地朝荻野劍擎睨睇一眼,“我看累垮她的人是你吧!否則她不會在上班時間打瞌睡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映語笑容滿面地走進來,她彎身把咖啡放在他們面前的檀木桌面,筆直地對上夏川拓也炯然的目光詢問,“拓也哥,你們在聊什麼?是誰打瞌睡啊?”

  荻野劍擎冷不防地伸手把映語拉進懷裏,換上一個足以迷倒眾生的俊笑,輕吻她的面頰,“映語,我要告訴你,以後別煮咖啡給那個傢伙喝。”他提到“那個傢伙”就一副要生啃他的咬牙切齒貌。

  “為什麼?”映語倒進他懷裏,重重地摔在他身上,她被他強硬的鎖抱在懷裏,簡直當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准就是不准!有問題我們回家談。”他凜冽的命令完全視她為專有物。

  “我真後悔答應一個吝嗇的傢伙追求你。”喝著咖啡,夏川拓也指桑說槐的道。

  映語馬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該檢討、檢討了。”她嘴裏輕斥著,眼裏卻是甜蜜的笑意。“還有,讓我起來……好不好?”

  毫無疑問,荻野劍擎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男人。

  荻野劍擎反而不放過她,他抱起她,更惡劣的放聲說:“沒必要!因為我打算抱著你下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免除你的顧慮。”

  映語聽了,臉倏地刷白,“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不送了。”夏川拓也在他們身後說道。

  荻野劍擎回頭朝他眨眨眼,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揮手道別。

  

  豪華別墅,現在真是荻野劍擎和映語愛的小窩。

  荻野劍擎每天帶著映語到公司,白天他們的生活忙碌,他主導整個坎佩尼亞的開發,正式交出坎佩尼亞的合約,另一方面他還要處理巨鷹的多項重要決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映語離開夏川集團,投入最大的時間和心血在這個案子,她以最嚴苛的標準檢視每一個細節,因為這是她和荻野劍擎第一個合作案,與她接洽的人是他而不是裘焰,她並不意外。他,荻野劍擎是那麼專制霸道的男人,他是這麼在乎她,他不容許別的男人接近她,連裘焰跟她多說一句話,他都一副要劈了裘焰的模樣。

  夜晚他們便陷入一連串的愛欲中,他讓她如同一個幸福的小妻子。

  早晨的陽光明媚的透過白色窗簾射入,荻野劍擎安穩的一覺醒來,手支著頭顱,側躺在床上。

  他注視著睡夢中的映語,他的眼睛離不開她,就算一秒鐘也不行,他陷入記憶中……

  夏川拓也的秘書將荻野劍擎送入夏川拓也的休息室後,奉上茶水,恭敬地道:“荻野先生,總裁正在開會,請你在這裏稍待。”

  “謝謝。”

  秘書退了出去。

  荻野劍擎坐在米白色絲布沙發上,正要伸手端茶喝時,卻瞥見眼前的房門虛掩著,他隱約從門縫中,發覺了一件興味的事。

  夏川拓也從不玩弄女人,在他休息室附設的豪華休息室裏,為什麼會有個女人躺在他床上?

  心裏正暗忖著,好奇心濃厚的他,站起來移動步伐,輕輕地跨入房間。

  偌大的寢室,金色床單的大床上,那女子白嫩如玉脂的肌膚和那股純真、寧靜的氣質,竟讓他感到一股熱騰騰的欲望。

  荻野劍擎靜靜地站在床鋪前,藍眼定定地懾住床上的人兒——

  他從來沒有這種怦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第一次見到這名陌生女子,他會無法自拔的受她吸引!

  他悄然無聲的走出寢室,瞬間休息室的木門被打開,夏川拓也走了進來。

  “你吵醒了她?”夏川拓也道出的是柔軟的語氣。

  荻野劍擎微笑的眼眸閃著異樣的神采,“沒有。她是誰?”

  “穀映語。”

  荻野劍擎問道:“你的女人嗎?”

  “不是。”

  “我要她。”荻野劍擎要求。

  夏川拓也思慮半晌,堅決地道:“她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孩,我不准你碰她。”

  “你相信嗎?她讓我想愛她,讓我和她交往,你開出來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荻野劍擎真誠地說。

  “這樣嗎?”夏川拓也玩味道。

  就這樣,他與夏川拓也約法三章。

  拋棄所有的情婦

  守候她完成學業

  愛她和娶她為妻



  當一切計畫形成後,他便靜靜地等待著最美、最棒的未來。

  映語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她立即迎上一雙深情而魅惑的眼神……

  “怎麼不叫醒我呢?”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腔裏,**他身上那股帝王的氣息。

  “我捨不得叫你,想讓你多睡一會。”他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吻著她的臉。

  “早安吻。”

  她抬首對他嬌媚一笑,右手抱住他的粗腰,心裏甜滋滋的,“我每次醒來,都發現你盯著我看,我的睡姿很怪?”

  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不怪。你好美……”他低頭堵住她的唇,手指開始尋找他想要的……

  “天!你忘記今天有個會議要主持……再不起床你會遲到……”情急之下,映語趕緊推出公事當擋箭牌。

  “我不管……我還想要……再一次就好,待會就讓你好好休息。”他的聲音濁重而輕柔,對映語又啃又咬,渾圓的雪峰上已滿是他所製造出來的印記。

  “你再不起床盥洗,我可要生氣,不理你了喔!”映語根本躲避不及,只能任他宰割。她真的拿他沒轍呢!

  “喔!不理我啊?不行——”他溫柔的揉擦她的雙腿間,霸氣地分開她的雙腿,狂亂而銷魂地深入她體內,然後停住,說了一句,“我愛你。”

  這句話滿足了映語,她熱情回應,被他撩撥多時的身體開始配合他腰身律動。

  他們陷入巫山雲雨中,他的堅挺一次又一次地筋疲力盡……

  
  映語被荻野劍擎累壞了,她依順他的命令,在家裏好好休息。

  她之所以會乖乖聽話沒有抗議,是因為裘焰打電話來催促荻野劍擎趕快到公司主持會議時,他透露了夏葆兒會過來找她。在東京,她們只見過一次面。

  映語翻身而起穿上一件舒適的棉衫,走進浴室放水,準備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突然她聽到陣陣悅耳的電鈴聲,她關上水龍頭,以為是葆兒,趕著去開門。

  但她萬萬沒想到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

  緊接著響起的是尖銳刺耳的女聲,“狐狸精,你連我的男人都敢搶!”艾塔一巴掌狠狠甩向映語,她害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成了眾人的笑柄。

  以她尊貴的公主身份,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映語整天和荻野劍擎形影不離,她監視了他們好久,好不容易讓她等到今天這個機會,只要有誰敢跟她拍男人,她會不計代價毀了那個人。

  映語不卑不亢的仰起頭來,指著門的方向,“這巴掌我認了,請你出去!”

  艾塔毒辣辣地罵著映語,“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只有你這樣下賤,不知羞恥的女人,才會巴著人家的未婚夫不放,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女人,有了夏川拓也還要勾搭劍擎,你簡直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映語的眼中閃爍怒火,“擎只派保鏢保護你的安全,根本沒和你訂婚,一切都是你對外胡亂公開,為了你的形象,擎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不滿意嗎?”

  “沒有你,他不會拋棄我,他會跟我結婚。”艾塔更是撒野道。“可憐的女人,我很同情你,因為你被愚弄了還不自知?對荻野劍擎而言,愛是個可笑的字眼,他對你的愛是一種玩弄,等他玩膩了你,厭倦你的身體,你就會被一腳給踢開,就像我一樣!”

  “那也是我的事。”她對艾塔的一廂情願愛莫能助。

  艾塔一副窮兇惡極的模樣,“你真以為他愛你嗎?他不愛你!兩年前,因為一句玩笑話,夏川拓也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他,劍擎無法婉拒,你的美麗對他的確是一種誘惑,他才會把你留在身邊當他的暖床工具。事實上,他還是擁有很多情婦,那些情婦都對他藕斷絲連。”

  這些日子她派人調查了映語不少事,她狡猾地落井下石。“你醒醒吧,這只是個遊戲,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荻野劍擎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另外,你父親得了血癌,能救他的是我卡地洛的一位平民,如果你不離開劍擎,你父親只有等死!你要繼續留在劍擎身邊,或者是要救你父親,你自己選擇吧!”

  聞言,映語崩潰了。

  艾塔帶給她一個天大的惡耗。

  映語流下眼淚,她的淚眼充滿無法置信,“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騙我!這不是真的……”她淒絕地哭喊著。“我爹地不會罹患血癌……不會的……他很健康,不會得到那種可怕的病……”柳醫生說爹地很健康,他不會騙她的……

  “清醒些,你不答應,你父親就會死,你要眼睜睜看你的父親因為你死掉嗎?”艾塔惡狠狠地說。

  映語的身子不禁顫抖,豆大的淚水瞬間爬滿臉,感到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爹地不能死!”她拼命的搖頭。“他是我惟一的親人,公主,我求你救救我爹地,只要你能安排爹地動手術,我答應你……離開他。”

  “這可是你自願的,沒人逼你。所以什麼都不要告訴劍擎,知道嗎?”艾塔在心底邪惡地笑著,映語太好騙了,她隨便編謊,她竟然信以為真。

  這種草包美女劍擎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

  太好了!她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荻野劍擎。

  “你放心,我不會讓擎知道你來找過我。”映語捂住因啜泣而顫抖的嘴巴,滿臉淚痕……

  “算你識趣。”艾塔笑嘻嘻地攏攏自己的波浪長髮,挑眉斜睨著映語,下一秒,映語手上的紅寶石戒指讓她像潑婦般發狂,她緊緊捉住映語的手腕,“這戒指誰給你的?他向你求婚了是不是?”她手上的戒指是荻野家的傳家之寶,戴上它的人便是荻野劍擎的新娘。

  映語一語不發,父親蒼白的面孔——赤裸裸地浮現在她腦中。

  她像沒生命的粉妝娃娃,任憑艾塔像頭發狂的母獅在她孱弱的身體上又打又捶,她的雪臂已被她刮出好幾道斑紅的指痕。

  夏葆兒走進來時,恰巧看到艾塔瘋狂地攻擊映語,她直覺就給艾塔一巴掌,然後用力的將她推離映語,護在映語身前,“可惡!誰給你打人的權利?”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艾塔撫著臉,歇斯底里地鬼叫,熱辣辣的燒著感爬上她的面頰。她是高貴的公主,何時被人打過,這女人竟然敢打她?!

  “公主了不起啊!只打你一巴掌算是客氣了,你不滾我會再刮你一巴掌,直到你滾蛋!”夏葆兒把艾塔推出門外,關上門。

  “穀映語!放了劍擎,他不適合你!你自己答應我的事,最好趕快做到,遲了,我可救不了任何人!”艾塔在門外怒喊道。

  夏葆兒輕哼,趨前安撫映語,“那個女人 什麼 ,她只不過比別人懂得挑地方出生而已,有需要 個二五八萬嗎?真是的,簡直像個潑婦,沒一點身為公主所應具備的端莊優雅。”

  映語紅了眼,淚如泉湧,憔悴的身軀跌坐在地毯上,眼神空洞……

  公主沒有理由需要拿父親的健康來騙她,那麼……她必須面對一個她死也不敢相信的事實!

  血癌手術不是一般的大手術,沒有適合的骨髓,有再多的錢也沒辦法動手術,現在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離開他吧!

  夏葆兒緊緊抱住映語,滿心不舍的輕拍她的背,“不要哭,別哭了……那個女人跟你說的話你都不要相信,她想破壞你和荻野劍擎的感情,那是她的詭計,你不要被那種女人的話騙得團團轉。”

  映語感到她的心好痛,眼眶中全是淚,“公主來找我這件事,你暫時別告訴裘焰,我怕他知道,一定會告訴擎,我不想把事情惹大,答應我別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可是那個女人那麼囂張,她還打了你,不給她點顏色,這口氣我怎麼忍得下!”她看著映語白皙面頰上的手掌印,眼中冒著怒火。

  “葆兒,我求求你,事情鬧大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好啦好啦,我什麼事都答應你,你別哭。”映語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柔弱神韻,她看得心都揪疼了,不由得低咒著。“荻野劍擎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他敢讓你傷心流眼淚的話,我非剝他的皮,啃他的肉不可!”

  “這不關他的事,他沒有欺負我。葆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映語表情空白,失魂落魄地上了樓。



  她全然沒想到,今天天外飛來的“詛咒”,竟要奪去她一生的幸福。

  而她,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好好休息。”夏葆兒悠悠地看著映語,深切地感受到事態的嚴重。

  她靈機一動,撥了電話給裘焰。

  “裘焰,是我。荻野劍擎還在開會嗎?”

  “風三分鐘前丟下我們,趕回家看老婆了。”

  “很好,你也早點給我回來吧,再見。”

  夏葆兒掛斷電話,放心地關上門離開。

  
  荻野劍擎提早結束會議,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親親、抱抱他的小女人。

  一進門,他旋即進入令人癡心沉醉的臥房,沒見著他的映語,他懷疑地走進客廳,空調中傳遞著一種特別的香氣,那是Eaude Dior的香水味,艾塔慣用的香水!

  映語從不用香水,難道夏葆兒也用這個牌子的香水?

  他蹙著眉,撥了映語的行動電話,卻聽見陣陣悅耳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是映語手機的鈴聲。

  荻野劍擎火速地飛奔上樓,在化妝台發現映語的手機,旁邊有張字條,上頭寫著——

  我知道背叛你、棄你而去所要付出的代價。

  偏偏,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拓也哥。

  之所以會留在你身邊,我要的是坎佩尼亞那只合約。

  現在,我要走了,我知道必須離開了,為我們短暫的相聚畫下句點。

  對不起!



  荻野劍擎握緊手上那張紙條。

  這不止是晴天霹靂,還外加風火雷電。荻野劍擎面容瞬即僵住,臉色鐵青,青筋暴跳,情緒急轉直下,全身的骨頭嘎嘎作響,火山爆發的怒焰,讓他感到椎心刺骨的痛。

  他的心已淌血,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背叛他!

  該死!他那麼愛她,她到頭來竟是要一刀兩斷!

  他雙拳緊握道:“我要把你捉回來!”

  除非她悔過回到他身邊來,否則他不會原諒她,他會狠心毒辣地懲罰她!

  他夾著滔天怒火飛奔出門,發動引擎,用力踩油門,銀色蓮花跑車絕塵而去。

  荻野劍擎仰天狂嘯的叫喊,“穀映語!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你曾犯下這種致命的錯!”

  荻野火冒三丈的心就像炸彈般,隨時爆炸,引進天雷地火……

  映語撥開百葉窗,看著一輛尊貴的跑車駛進夏川府邸的大門,她掙扎了好一陣子,脆弱的心靈痛苦地震撼起來,盈盈的淚水忍不住滾下柔和如水的臉頰。

  擎,原諒我的自私,這是惟一能救我爹地的方法。她在心中?喊。

  “擎少爺,我家少爺不在家,他到北海道去了。”管家愴惶地緊跟在荻野劍擎身側,冷汗冒出額頭,他臉色陰鷙,幾乎嚇死他老人家。

  “滾開!我不是來找他!”他一拳揮開管家,狂瀾般地往二樓直闖。

  一扇雕花木門猛地被用力撞開,荻野劍擎夾帶著駭人的氣勢沖了進來。

  映語霍然轉身看著荻野劍擎,他冷戾冰寒的藍瞳中充斥著怒火,樣子像要殺死她。

  “管家,你先退下,我與荻野先生有話要談。”她淡淡地說。

  “是。”管家垂首退了出去,心中非常不安,他必須趕緊打電話通知少爺,有大事發生了。

  “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就敢離開我?!”他面罩寒霜,像頭嗜血的野獸帶著窒人的危險朝她步步逼近。

  “合約談成了,我遲早要離開的。”映語的喉嚨好像梗住東西似的,唯喏地緩緩道。“你喜歡玩女人,我無法愛上你,我希望你放了我。”她心痛如紋的咬緊牙關,努力地控制自己想嚎啕大哭的舉動。

  她知道她的無情徹底激怒了他和深深傷害了他。

  “你真該死!竟斗膽敢玩弄我!”他的咆哮聲像洪鐘般回蕩在整間臥室。

  他多麼希望她給他有力的解釋,要求他的原諒,回到他的懷抱來……

  “有些事我失去了控制,你對我來說沒其他意義,我只想得到那只合約,更想讓你嘗嘗被人遺棄的感覺,這是你奪取我童貞該付出的代價,荻野先生。”映語扯謊,咬牙道。她費力地忍住欲奪眶的淚水,獨自吞下蝕骨刺心的痛。

  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

  “荻野先生?!荻野先生?荻野先生……”他失控崩塌地重複這句話。如果他夠狠,他真會殺死她!“我沒想到,在你心裏我什麼都不是?”

  她的黑眸寫滿哀傷,“沒錯!荻野先生!”

  荻野劍擎陰黯地笑了,狂傲道:“你真不聰明,巨鷹要吃下谷氏簡直易如反掌,只要我一聲令下,穀氏馬上變成一座沙堡,化成泡沫消失。”

  “我有拓也哥這塊免死金牌,有他穀氏不會倒的!況且,我愛他!雖然,他只把我看成妹妹般疼愛,但他才是我夢寐以求想要的男人。”映語在荻野劍擎面前表現出她的堅強與韌性,故意氣焰淩人的打擊他。

  說完那番話,頓時她的世界乾枯了,心碎了……

  她是完全無情無意、無心無肝的女惡魔。

  荻野劍擎的心也跟著冷了……

  哈哈大笑後,他瘋了,徹徹底底地瘋了,沒有多久,雅致的臥房就被他破壞得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你的喂口可真大呀,日本兩大集團的首腦你居然都想勾搭,我是該誇你膽識過人呢,還是該嘲笑自己的有眼無珠,居然傻傻地被你玩弄在手掌心。”荻野劍擎冷戾地眯起眼睛,幾乎是從聲帶中咬出字來。

  映語嘲弄似的一笑,心底升起剛鐵般的決心,“你碰過、享受過多少女人?你可以,我當然也可以。”她無情無義的說。“謝謝你——讓我發現男人的好處,你是個很能滿足我的床伴,不過,合約拿到手,我厭倦你了!”

  荻野劍擎的心像被一條長長的鞭子抽裂,淌出血來。他們的視線相交,他的藍瞳除了帶著重重的憤怒、恨意、殺氣,還有……無可言喻的悲傷……

  “不知羞恥的女人!”他迅速地抓住她,以粗暴的力道把她釘在懷裏。“既然是個床伴,把衣服脫掉,在你沒有徹底滿足我的欲望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狂暴地把她摔到床上,以猛烈的力氣撕裂她身上的衣裙,沒有任何前戲,以絕對佔有的狂傲姿態蠻橫地貫穿她,宛如暴風雨地掠奪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

  他恨映語!

  他恨死她的背叛!

  在悲痛的情緒中,荻野劍擎根本聽不出映語心如刀割的啜泣聲中暴露了什麼。

  映語的心也歸於死寂……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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