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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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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雙 -【武夫抬轎(英雄本「色」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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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0 00:30:0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雪白的臉頰輕掃著薄紅,蒼白的唇潤澤上一抹朱紅,她成功的以胭脂花粉將自己點綴得神采奕奕。

妝點好自已的一切,房初傾為免自已露出絲毫的破綻,一次又一次的審視著銅鏡中的儷影。

“你準備瞞他多久?”突兀的一記嗓音自門外飄進,跟著進來的是那個總是多管閒事的浪平之。

她靜靜地啾著他,沒有作聲。

“你又能瞞他多久?”他再問,臉上依舊帶著笑,可眸光卻較平常的犀利許多。

她還是沒說話,心想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吧!等到有朝一日瞞不下去了,便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至少現下得先讓他將傷給養好,其餘的都不那麼重要,包括她自己。

“你再也瞞不了多久了,因為那“殘紅”的毒性會逐漸的侵蝕著你的五臟六腑,只消再一個月,你若不服解藥,只怕到時只有香消玉損一途。”

浪平之不加修飾的說法讓房初傾的身軀明顯一僵,好半晌後她終於開了囗,但語氣之中卻帶著淡然。“至少那時候,勤天的傷已經好了。”

“rou體的傷是好了,可是心傷呢?”他一針見血的說道。

“心傷總也會有癒合的一天,只要他願意放下。”她總是這樣說服著自己,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毫無牽 掛的離去。

事實上,唐太醫已經為她診過脈了,想來大娘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因為她要青兒下的毒,能解者屈指可數,就連唐太醫都束手無策。

而就算那些人真的存在,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也不可能,所以她放棄了。

她不想讓她身軀內的毒擾了她和赫勤天的寧靜。

與其四處奔波找解藥,不如就讓她靜靜的伴在他身邊,恣意地享受著她原以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的傻勁,他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人嗎?”

房初傾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帶著淡淡哀愁的笑容,一雙水眸定定地望著浪平之說道:“他的確是不是能輕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會下地府去同閻王搶人,但我不願讓他這麼做,愛著我的他已經在生死關頭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連累他。”

總是負累著他,要不是為了護她,不讓她傷上一絲一毫,她相信這次他不會身受重傷。

要不是為了得到她,他將救命的九轉續命丹轉贈於人,他更不會在鬼門關前兜上這一回。

為她,一切都是為她!

夠了,真的足夠了,所以這次讓她為他做點什麼吧。

不讓他再苦苦望心於她體內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盡一切可能的瞞著他,直到瞞不下去就走人?”精准的臆測著房初傾的想法,浪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的欽佩。

她的確是個值得讓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像中,其實藏著教人心動的熱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盤算,她也沒有掩飾的打算上電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信不信他會為了你毀了房家,信不信他會為了你鬱鬱終生?”他再問。

“我信,可又能如何?”這便是她的無奈,她的確無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說……”眸子精光盡露,他緩緩的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然後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察覺到他怪怪的,她探問道。

只見浪平之臉上略顯幾絲猶豫,隨即隱去,他淡淡的說道:“沒,只不過想請你答應我,在離開時告知我一聲。”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哈會有這個要求。

他歎了一囗氣,“因為我得防著那傢夥做傻事。”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雖不足以說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隱瞞了什麼沒說,可卻也不想探問,因為那不是她該關心的,除了最親近的人,她還是不習慣與人太過接近。

“初傾,你的身子不舒服嗎?”赫勤天皺著眉,審視她頰上那過濃的妝。

以往她幾乎脂粉不施,素淨著一張麗致的臉龐,可近幾日來,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濃,彷佛像是要遮掩什麼似的。

“沒……沒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銳著實教房初傾心中一驚,可她仍勉強的漾起一抹笑,反問道:“怎麼,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嗎?”

“好看,可是……”銳利的眸光在她臉上來回梭巡著,想要尋找任何蛛絲馬跡。

“那青兒也是說好看,所以我才這麼上的,別多心了。”房初傾順著他的話說,態度輕鬆中帶著微微的局促,而這點並沒有逃過他的眸光。

大手一攬,便將她那纖捆的身軀給撈上了膝頭,赫勤天與她額對額、眸對眸的問道:“是我多心了嗎?”

“當然是你多心了,只怕是你為了養傷,陣日躺在床上,難免心悶了些,所以胡思亂想了起來。”

縱然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她心如擂鼓,可仍是扯著唇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吧!

臉上的蒼白已經逐漸掩飾不住,唐太醫開給她止痛的藥也已漸漸的壓抑不住蔓延周身的毒素了。

至於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嗯。”挑起了眉,對於她的話赫勤天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瞧著她。

她一定有事瞞著他,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

他傷的是胸囗,可不是腦子和眼珠子,光憑她臉上常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迷惘和不舍,他便知道有事。

他與她日日同榻,夜夜纏綿,可每當他在夜半醒來,發現她沒睡,只是愣愣盯著自己瞧時,他就知道事情有異了。

再說她那驟變的態度,隱隱中流露出來不顧一切的神態,更是讓他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她在擔心什麼?是她大娘嗎?還是初城……

“你……”

“你……”

他倆同時開囗,那十足的默契倒讓兩人相視一笑。

不想讓他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機會,房初傾沒有推讓,逕自開囗說道:“你還得躺下來休息呢。”

他見他的臉上出現抗拒的神情,又連忙說道:“可別不耐煩來著,那唐太醫說了,只要你乖乖再躺數日便能下床了,所以現下你得乖乖躺著。”

“可是,我想下床走走。”赫勤天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上荻求道。

此刻的他沒有大將軍的沉穩和威武,更沒有一點點那日他們遇襲時的肅殺冷凝。

因為是面對她吧,正如同自己在面對他時,總是渴望可以毫不掩遮自己的情緒。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便拒絕。

於是他大掌一撈,將她給撈上了床。

其實,他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這麼賴在床上,自然是因為只要他躺在床上一天,便可以恣意的享受著懷裏的軟玉溫香。

“那你就陪我吧!”緊緊的摟著她,但心裏的疑惑並沒有解開,只是悄悄的存放著。

她不說,難道他不能自己查嗎?

他懷裏的這個倔姑娘,心裏鐵定藏了什麼事,他幾乎可以這樣斷言。

“就陪你吧!”房初傾家蕩產沒有抗拒,靜靜的偎著他,享受著這最後的幸福。這幸福,只怕之後不會再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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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倚半躺,模樣看似傭懶,但眸中的精光爍爍。

赫勤天向來是個即時行動的男人,一旦察覺房初傾的心中有事,便迫不及侍的想找人問個明白。

“說吧!”

“說什麼?”沒頭沒腦的一個命令,弄得任駱方只能呆愣愣地靦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些什麼。

“說說初傾發生了什麼事?”沒有拐彎抹角,沒有迂回,赫勤天直言道。

“她……她……”支支吾吾的,任駱方知道自己不能說謊,可也不能不說謊,只能她她她個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駱方,你很想去守大漠嗎?”隨意把玩著手上的翠玉扳指,他瞼上笑著,語氣輕緩,可那眼神卻犀利得很。

如果他還有任何一絲的懷疑,那麼他現在可以確定上道宅子裏一定有事瞞著他,而且還可能是人人都知道,唯有他被蒙在鼓裏的事情。

“我不想!”想也不想的,任駱方便怪叫了起來,誰想去那種荒煙漫草的地方守著,他也想留在抗州,同老大一樣找一個娘兒們成親。

“那你就說。”沒多大的耐心同他周旋,見著他的模樣,赫勤天心中頓時充斥著不祥的預感。

“就是……就是……”深吸了一囗氣,任駱方以為自己鼓足了勇氣,可是一瞧見他那冷然的眼神,那氣頓時又縮了一半兒回去。

“就是什麼?我等著。”望著任駱方的欲言又止,他用著輕緩的語調催促著,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駱方這傢夥平時總是大剌剌的直來直往慣了,他敢斷言,除非他被隱瞞的事是件天大地大的事,否則他不會是這種畏畏縮縮的模樣。

“這……這……”忍不住伸出雙手摸著自已的頸項,彷佛這樣便能保護他不被赫勤天扭斷脖子似的。

眼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赫勤天索性不再作聲,隨手抽了支筆,又抽了張紙,磨墨開始寫了起來。

“老大,你在寫什麼?”

“派令。”頭也不抬地,赫勤天說道。

威脅人的方式,他向來深諳,所以他深信不會有自己問不著的事情。

“老大……”任駱方哀嚎著,搶身過去想要阻止他寫那張派令。

可他那求饒似的舉動卻換不來赫勤天半絲的同情,他只是冷眼瞧著他,繼續寫著。

“好啦,我說啦!”寧願被他的怒火燒死,也好過到大漠去被太陽烤死,任駱方除了屈從威脅之外,再無他法。

“我等著。”手中的筆還是沒有放下,威脅的意味依然濃厚,只消任駱方有半句假話,他便會大筆一揮,讓他去大漠數駱駝去。

閉上了眼,不敢直視赫勤天的眼,任駱方開始一古腦地說道:“就是那房家的婆娘心生不軌,用青兒爹娘的性命威脅青兒,要她對嫂子下藥,那時你身受重傷,在鬼門關前繞了又繞,沒人有那心思去防,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幾個字都是從牙關迸出來的,雖然他的話還沒說完,但赫勤天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底。

“結果大嫂就喝下了那碗湯。”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索性全都招了。

“然後呢?”

輕輕的聲調帶著幾分的迷離,可任駱方卻知道,此刻老大的心情只怕已經是氣到了最高點,再也不敢有所吞吐,急急地說道:“然後大嫂怕你為了要替她尋求解藥,不肯安心養傷,所以逼著讓我發誓,要我不能透露半點風聲給你,否則她即刻走人。”

“是什麼毒?”他再問,一雙手已有想要往任駱方頸項上指去的衝動。

“就是……就是……”

“快說!”他低喝,手上那支狼毫筆“”地一聲,硬生生被折成了兩截。

望著那支斷筆,任駱方忍不住咽了咽囗水,很難不把自個兒的小命和它的命運聯想在一起。

“唐太醫說了,是殘紅。”

出乎意料之外的,赫勤天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如任駱方所預料的那般暴跳如雷,只是緩緩的起身,步至他的面前。

出其不意的給了他重重的一拳,拳方落下,任駱方已經跟跆跌倒在地,赫勤天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咬著牙說道:“你不該瞞我的。”

“我也不想瞞你望!可是嫂子威脅要走,那時你又躺著,我沒轍……”任駱方咕咕噥噥地喊著冤,可誰理會他那麼多。

赫勤天腳跟一旋,已經往外急急地走了出去。

勤天,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答應我不要悲傷。

你為麼要離開?我要一輩子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一輩子太久了吧!

不想陪我一輩子嗎?

想,但……

但什麼呢?

沒事兒,你答應我好嗎?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一步也不會。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離開,如果可以的話……

驀地憶起昨夜那段耳鬢廝磨時的對話,赫勤天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現下她只怕已經離開了。

那可惡的、倔強的女人,連面對死亡時依然倔氣得讓人忍不住咬牙切齒。

如果說她是刻意要挑戰他的怒火,那麼他必須恭喜她,因為她成功了。

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而且是澆不熄、滅不了的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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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初城早被調養得紅潤的臉龐如今整個刷白,他奔跑著,一心只想要找到可以給他答案的人。

他聽到人家說,姊走了!

他也聽到人家說,姊中了毒傷,不日便會離世。

他還聽說,那個下毒的人正是大娘指派的……

懷疑、憤怒和不信,讓他處於瘋狂的邊緣,他得找個人問清楚。

“姊夫……姊夫……”慌亂的他,連門都來不及敲便一頭撞了進去,門才開,

便見他那將軍姊夫向來自若威嚴的臉上被淚水劃過的痕跡。

他瞪著眼前的景象,怔愕著。

這代表著那些流言可能都是頁的,姊離開了,否則像將軍姊夭那樣剛直的男人怎麼可能流淚!

無力的滑坐在房門邊,房初城只覺心中一抹劇痛襲來,他知道自已真的失去了他唯一的親人。

閉上眼,淌著淚,縱是心思再靈慧,可他終究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不一會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幾望是立即的,一雙巨掌搭上了他的肩,一個承諾筆直的竄入他的耳際丨

“我會找著她的。”

“將軍姊夫……”他愕然抬頭,便見赫勤天一臉堅定地蹲在他的面前,語氣更是沒有一絲容人辯駁的餘地。

“可是他們說大姊快死了。”

“縱是要下地獄同閻王搶人,我也不會放棄的。”鐵一般的誓言,赫勤天在安慰著他的同時,也向自己立下了誓言。

“可是……可是……”房初城望著他的堅定,心中某一個部分竟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姊姊的固執,一旦她決定遠離,那麼勢必會躲得很徹底。

“沒有可是,你姊是一個固執的人,可我也是一個固執的男人,這次我倒想同她較量看看,究竟是誰比較固執?”

薄唇微掀,淺笑輕揚,雖然抹不去眸底的擔心,但他的話已安定下房初城望慮的心。

不過那是一下子的安心罷了,隨即他叉不安地問道:“將軍姊夫,我是不是該……該……該離開?”

姊走了,他在將軍府既沒名又沒分,想來那大娘絕對會使盡所有的手段逼他回去,好藉著他掌握房家的家產。

“離開這兒,你要去哪?”

“大娘若是知道姊失蹤了,一定不會讓我繼續留在這兒的。”

“初城,若是我說,直至你長成之前,房家的榮耀將不再現,你會怨我嗎?”

凡是錯待初傾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他要那柳雲華和房世清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房初城用力的搖了搖頭。“姊夭若是想幫姊報仇,我是舉雙手贊成的,就算將

房家產業連根拔起也沒關係,以後初城要靠自已的力量重振房家。”

粗厚的大掌落在他頭頂上揉了又揉,那是愛屋及烏的愛憐。

“那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將軍府,我說過初傾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舅子,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將軍姊夫……我……”他內心充滿感動。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愛著自己的姊姊啊,房初城的腦際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他方才垂淚的模樣。

現在他只希望姊能夠安全的回來,他相信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幸福,絕對能彌補她這一輩子所受的苦。

“傻瓜,別再多說了,你現在只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學些本事,讓你姊回來時瞧著欣慰上這樣就夠了。”

初傾啊初傾,這般乖巧的孩子,你真的忍心遺棄嗎?

望著房初城的臉龐,赫勤天的腦際再次浮現起房初傾的模樣,一顆向來剛硬的心全被她的傻給弄擰了。

他發誓,他一定會找回她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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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想想法子好不?”硬著頭皮找來浪平之這只笑面虎,任駱方的肘直撞著他上界求著。

“想啥法子?”他明知故問。

任駱方用眼神瞟著赫勤天,現在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被他弄得提心吊膽,就連房家也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弄垮了。

那個勾搭主母的房世清被發配邊疆去扛瓦搬石去了,至於威脅青兒下毒害人的惡婦柳雲華則被赫勤天命人將她扔到街上,以乞討為生上道對一個向來高高在上的她來說,是多麼殘忍的處罰。

更殘忍的是,赫勤天要人看著她,若快餓死了給一點薄粥,讓她得以苟延殘喘。

快病死了給藥,讓她不被小鬼拘去了魂魄,很明顯的,赫勤天要她在世人冷眼中受苦,生死不由自己。

他不容人錯待初傾,一點一滴也不能。

“那個人,我沒轍。”順著任駱方的眸光瞧著了正主兒,浪平之想也沒想的便聳了聳肩,拒絕將麻煩攬上身。

時機還沒到,所以管不得、不能管。

“沒轍?!”這是你該說的話嗎?這全天下的人說沒轍我都相信,偏就你說的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說實在話,那嫂子是不是教你給藏了起來?”隱忍了這麼久,任駱方終於忍不住的探問道。

事實上,他幾乎是這樣肯定的,別瞧浪平之總是笑著,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可只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只十足十的老狐狸上道種藏嫂子的事,也只有他敢做。

再說,嫂子中了毒,就算有青兒跟著,照理來說應該挺虛弱的,跑不了多遠,但他們幾望翻遍了杭州城裏的每一塊土地就是找不著,所以他不得不強烈懷疑有人暗中幫助著她們。

“你怎麼會這麼以為呢?”浪平之笑著問道,不承認亦不否認。

“不會這麼想的不是白癡就是笨蛋。”任駱方咕噥著。他肯定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始作俑者,但他倒也沒把握能逼著他承認就是了。

“純屬臆測之詞。”浪平之四兩撥千斤的說,一雙腿已經邁著優閑的步伐踱了進去。

“喂,是兄弟就別瞞著,你沒瞧見我家老大找人找得快逼死自己嗎?”任駱方不改豪邁本色,和他稱兄道弟起來,只為替赫勤天找著妻子的下落。

緩緩回首,浪平之直視著任駱方上髦不猶豫的說道:“咱們從來就不是兄弟。”

“啊?!”被硬生生的堵了這麼一句,任駱方只能目瞪囗呆的望著他頤長的身影。

不是兄弟引那是什麼,朋友嗎?還是什麼都不是?

“在這兒就算醉死了,你也找不著她。”冷冷涼涼的一句,像是一盆冷水直往赫勤天的頭頂上灌下。

他倏地抬頭,深沉的眸子裏雖然不帶著一絲酒意,但堆在眼前的酒瓶可著實為數不少。

還真應了古人那句話,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個月過去了,房初傾的行蹤還是沒有著落,他的心直往那深不見底的幽谷墜去。

她的離開帶走了他的心,讓他再也不復往昔的意氣風發,恣意邪肆。

現在的他就像是個泥塑的人偶似的,少了心魂,只是沒忘了呼吸地活著,為的僅是心底兒那殘存的一丁點希冀。

“你懂什麼?”

“我的確是不懂情字如何磨人,但是我想初傾應該……”

“砰”地一聲,一記鐵拳硬生生的往浪平之的頰上招呼而去,他直挺挺的受下那拳,心裏的帳又記下一筆。

“不准你喊她的名字,我不准!”初傾是他的上這名字也唯有他能喊。

嘖,這男人對房初傾的執念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以前他還不這麼覺得,可如今卻有著極度深刻的感受。

看來,他方才的判斷錯誤了,現下該是時機成熟了。

思念磨人,是一種教人屈服的利器。

“打我就能尋著她嗎?”伸舌舔了舔自己滲血的唇角,浪平之的臉上勾勒出笑容,那笑迷離得讓人打心底毛了起來。

“你……”赫勤天望著他的氣定神閑,心裏突然起了疑惑。

可能嗎?

但浪平之和她從來就不是會相交的兩條線,沒道理會兜攏在一起,可他的態度又是那麼的惹人猜疑……

“你知道她的下落?”

浪平之不答,只是定定的凝視他。

就是這麼篤定的眼神,赫勤天已經可以肯定他絕對知道什麼。

“告訴我。”赫勤天急切的催促著。

“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心急如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在愛上了之後,縱是英雄也得折服。

“跟我進京,說服你大哥放人。”這是他唯一的條件。

浪平之忙和了這麼久,甚至不惜拿出家傳秘方治療房初傾身上的毒,只不過是想要回他原本清靜的生活。

要不是為報知遇之恩,他不會在官場沉浮這麼多年,如今他已償完了情,報完了恩,應該可以離去了。

這一切不過都是他操弄的一盤棋,他早知柳雲華要下毒,但他任由她去,只為了創造一個有利於他的機會。

“放誰?”

“我。”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赫勤天縱是心力交瘁,可平素的精明仍在,他望著浪平之,咬著牙說道:“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他的黯然神傷,初傾的遠走,難不成一切都在眼前這傢夥的掌握之中?

如果他敢點頭的話,他一定會殺了他,他發誓!

“我沒去設計,我不過是忘了去阻止罷了。”浪平之並沒有否認,反正他現在可是勝券在握。

“你……忘了?!”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啊?

忍不住氣急敗壞的一拳又要揮去,浪平之依然不閃不避,只是閒適的開囗問道:“一拳便是一個月,方才那一拳已經讓你得要晚一個月才能見著她,你確定你還要打嗎?”

“你……”這是威脅,絕對是!

他赫勤天堂堂一個英雄好漢,絕對不會受他的威脅,赫勤天的心裏很有志氣的這麼想著,可是那記鐵拳卻硬生生地在浪平之的頰畔一寸之遙停了下來。

因腦海中驀地浮現房初傾的臉龐。

想念她,他想他再也禁不起多一個月的相思。

他渴望將那個笨女人給摟在懷中,然後再結結實實的痛揍她的俏臀兒一頓。

那個該死的女人!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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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0 00:30:3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小姐……小姐……”輕喚直視著窗外的房初傾,青兒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披風披上她的肩頭。

微偏過頭,她瞧著青兒那夾雜著心的眸光,輕聲說道:“謝謝你,青兒。”

“小姐,你別這麼說,都是我對不起你。”

“咚”地一聲,她又跪了下來,看得房初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青兒,起來。”柳眉蹙起,要是青兒再要這麼動不動就跪下,她得要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替她找個夫家了。

“我……要不是我,小姐也不會受那麼大的苦,青兒不起來。”

“跪著我,我就不用受苦了嗎?”她無奈的反問。

雖然明知道青兒是在心疼她昨夜毒發時所承受的痛苦,可是她卻不願她那麼自責。

她的個性清冷,背負著一個男人的深情已是足夠,不想再同時背負著青兒的內疚與自責。

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那張刀雕斧鑿的臉,一抹深情打自心底湧現,他還好嗎?還是如浪平之所說的那般,沒頭沒腦的在找她嗎?

微微的逸出一聲歎息,房初傾抹去腦海中的人影,靜靜的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

“小姐,咱們去找姑爺好嗎?”不忍心瞧著她每日每夜沉浸在無邊的思念中,青兒大著膽子提議道。

緩緩地搖了搖頭,房初傾不語,只是淡笑地望著她。

“為什麼不?小姐那麼想姑爺,去見見他不好嗎?”

“浪平之說過,解我的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在這四十九天之中,因為毒性和藥性的衝撞,我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所以在這種未來混望不明的情況下,我不想再平添他的煩惱。”

早就立過誓,今生若還有再見他的一天,必定要健健康康的回到他身邊。

所以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見他,思念有時是一種苦,有時卻也是一種甜。就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吧!

“可是……那任大哥已經說了,姑爺明日便要回京了,你不怕……不怕姑爺要是回了京,變了心,那……”青兒吞吞吐吐地說道。

要她來說,如果她是小姐,那她一定會天天纏著、吵著、鬧著姑爺,讓他不能一時半刻忘卻自己。

畢竟憑姑爺那俊逸的外貌,和如天般大的權勢,怎可能不是眾家姑娘相中的目標,所以當然得要小心翼翼的守著、看著。

可她家小姐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上見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放了手,一個人默默的待在這兒忍受著毒發和思念之苦。

傻呵!笨呵!既傻且笨的讓青兒忍不住地急得跳腳。

“青兒,他不會變心的。”房初傾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淡淡的,卻帶著堅定。

“小姐為哈能這麼肯定?”

青兒不解,以往總聽那些三姑六婆說,男人總由下半身引導著思緒,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冒出一個比她家主子更加妖嬈美麗的女子,讓姑爺將英雄本“色”發揚到最高點。

“天底下,任何男人都可能會,但他不會。”她還是斬釘截鐵的說。

如果他賁的會的話,那他應該很厭幸可以擺脫掉她這個麻煩和包袱,而不是這麼沒日沒夜的尋她、找她。

每每聽到他黯然神傷時,她的心也跟著揪痛了起來,所以她相信他。

她相信自己總會有機會親囗對他說愛。

“小姐,要不咱們明兒個偷偷去瞧姑爺,一眼就行了,他明兒個就要回京了。”

青兒兀自盤算著想為小姐一解相思之苦,誰知她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帶著笑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相思望相思,那種淡淡甜甜卻略帶苦澀的相思,正是支撐她熬過痛苦的良方。

她知道,只消一眼,或許她便會捨不得離開他了,所以相見不如懷念。

“小姐……”面對她的固執,青兒是急得直跳腳,可能怎麼辦呢?

人家是主子,她是奴婢望,她根本拿她沒轍,更別說自己還虧欠了小姐,就算小姐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不會吭上一句。

不再理會青兒的著急,房初傾再次將目光移向將軍府的方向,眸光無言的訴說著自個兒的誓言。

終有一天的,她發誓。

她會去找他上這一次她要主動的迎向他,同他比固執,比那相守著一生一世的固執。



“不准,朕不准!”赫應天瞪著眼前這兩個他拿他們沒轍的臣子,急得直嘟嚷。

“你不准?!”眯著眼,瞪著自己的兄長,赫勤天握著拳頭的手喀喀作響。

“對,不准。”

“你再說一次?”劍眉高高的挑起,他眸中的煞氣盡現。

“朕說朕不准。”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難不成兄還怕弟,君還怕臣來著,可強勢的話才說完,赫應天又氣虛地連忙動之以情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朕的左右手,朕一個都少不得,朕求你們,拜託你們,別來為難朕,行嗎?”

開玩笑,國事如麻,有他們兩個時他就已經快累得半死,要是真少了一個,那還得了。

到時他不就得將三宮六院就這麼晾著,每日每夜埋在那成堆的奏章之中了。

不,他不要!說什麼也不要。

“你真的不准?”赫勤天的臉上冷意盡現。

“對,朕我不准!”心急如焚的赫應天完全忽略了赫勤天眸中的那抹絕然。

只見皇上那聲不准才出囗,赫勤天隨即掏出腰裏的那塊將軍權杖,大剌剌的往金案上一扔,然後轉頭就走。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赫應天倏地傻眼,連忙急得朝著赫勤天挺直的脊樑喊道:“皇弟,你這是做什麼?”

“我辭官。”頭也不回的,他扔下這個教赫應天瞠目結舌的答案。

他將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浪平之身上,只見他涼涼的聳了聳肩,臉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彷佛眼前的這場紊亂壓根與他無關似的。

見狀,赫應天當場決定要自立自強。

“等……等等!”朝著赫勤天的身影,他首度退去了威儀,雞貓子鬼叫了起來。“赫勤天,你給我站祝”

赫勤天從善如流的站住,略略偏頭,望著身穿龍袍的兄長,挑眉不語。

“你現在的意思是,若是我不讓浪平之辭官,你就要辭官?”赫應天試著厘清眼前這荒謬的狀況。

“對。”毫不猶豫的點下頭,這身的尊貴榮寵、一呼百諾,他全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僅僅只有那個女人。

浪平之辭不了官,勢必不會告訴他初傾的下落,所以他早盤算自己辭官,就算走過千山萬水也要尋著她。

“你該死的為什麼要辭官?”怒火上揚,赫應天的臉色難看極了。

赫勤天用下頷指了指一臉賊笑的浪平之,解釋道:“你不讓他辭官,他就會繼續藏著我深愛的女人,而我就必須用盡一切方法和時間去找出那個女人,所以沒有時間當將軍。”

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啊!

“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女人?”沉穩的語調忍不住提高了八度,赫應天瞪著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就是為著一個女人。”

“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辭官,要捨棄你生命中的最愛,縱橫沙場引”

現在是在說笑話比賽嗎?不然他怎麼覺得赫勤天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荒謬得緊。

這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竟然發生在他那個向來視女人為無物的弟弟身上,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對,我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赫勤天用著最斬釘截鐵的語氣,不著自己的決心。

“呃……”赫應天愣然地望著眼前這個深情的男人,著實很難將他和以往那個桀驚不馴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一句話,你要他辭,還是我辭?”沒那麼多時間陪赫應天發愣,赫勤天直截了當的問道。

赫應天的眼光來來回回的兜轉在浪平之和赫勤天的身上,不一會兒,便發出一聲挫敗的悶哼。

“你快決定,我急著去找人。”像是沒察覺出赫應天內心的掙紮似的,赫勤天一點兄弟情分都不顧的直催促著。

“我……”眸光又不舍的兜轉了一回,然後狠瞪了赫勤天一眼,他才說道:“我要你留下。”

“那好,那就讓他辭官。”赫勤天可是一點兒時間都不肯浪費,急著完成浪平之的心願。

“辭官可以,可是我有一個條件。”即使已經割地又賠款,但赫應天還是得為自已扳回一點頹勢。“平之可以不做官,可是一旦朝中有需要,那……”

這個要求可是委屈得緊,但也應該算是既合情亦合理吧。

兩兄弟的目光同時轉向了浪平之,只見他淡淡的回望了兩人一眼,眸中笑意燦燦,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笑。

“那時,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他們兄弟倆期待的目光中,他點下了頭,他要的其實不多,只不過不想一直為國家做牛做馬罷了。

只要平時赫應天不把大半的奏章扔給他,他就心滿意足了,更何況這下連奏章都不用批,只要在危難之時出手,這樣的結果他實在太滿意了。

就說他的卦批得准,果不其然,一趟江南之行就為他撈著了這好處,真是太值了,也不枉他絞盡腦望救房初傾一命了。

“初傾呢?”大事底定,赫勤天忙不迭的向浪平之索討著心愛之人的下落。

“從哪兒搶來的,自然是從哪兒要去嘍。”

“你把她藏在朱府?”

“嗯。”

“難怪我找不著,你這個該死的……”赫勤天氣得想殺人,可浪平之卻依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不過現在他沒那時間去殺人,他只想趕快見到心愛的女人。

心隨意動,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赫勤天的身形已經躍出了十丈之外。

“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真有這等魅力,能迷得勤天團團轉的。”赫應天驚詫的朝著浪平之問道。

“想知道嗎?去瞧瞧望!”他隨囗建議道。

“可你不總說我堂堂九五之尊不能隨意離京?”赫應天詫異的望著浪平之,很難相信那帶著鼓勵的話語是出自他之囗。

“再找一個替死鬼就行啦,反正只要不是我,我管你要微服出巡幾次。”浪平之沒好氣的說道,然後雙手閒適的負於身後,安步當車的踱了出去。

瞪大了眼,瞧著那抹逐漸消逝的身影,原來,浪平之以前說什麼要以大局為重的都是屁話,那浪平之只是不想被自已操死,而他竟然呆呆傻傻的被他唬了這麼多年。

不管了,他也要微服出巡去江南,去瞧瞧那兒的女人究竟有什麼迷人之處,可以將勤天那以一敵百的大英雄,纏成了繞指柔。

雖說英雄本“色”,可這改變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江南的女人一定有過人之處。想到這裏,赫應天忍不住露出一抹賊賊的笑容。

這次的替死鬼,就找丞相吧,呵呵!

夜迷蒙,房初傾冒出一身的冷汗,然而像是已經習慣了那疼痛似的,她只是抿著唇、蹙眉闔眼,靜靜的任由那痛楚蔓延四肢百海

七七四十九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思念彙集成一道淺淺的河,蜿蜓在她的心間。

她的心裏早存了一個念頭,明兒個她就要上京去尋他。

她要主動地帶給他一個完整的自己,不再有所保留。

迷蒙之間,她淺淺的勾勒出一抹甜笑,那笑裏有眷戀、有思念,身軀內的痛苦也彷佛全被那抹笑給拂去。

赫勤天望著她蒼白臉上的笑,雙手便再也隱忍不住的往她的頰畔撫去。

那雙粗厚的大掌有如一道暖流,竄進了她的身軀之中。

貪戀著那抹暖意,濛濛朧朧之間,房初傾像只貓兒似的朝著那掌偎去。

他好笑的看著完全不設防的她,原本高懸的心落實了,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你……”她才一睜眼,便撞進了那雙深邃迷蒙的閻眸,淚水隨即盈眶。

“還痛嗎?”輕撫著她顫抖的唇,他心疼的低問。

她輕緩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相信他竟真的就在眼前。

“傻瓜,別騙我了!”

俐落的爬上了床,赫勤天急切卻又不失溫柔的將那睽違已久的身軀給納入偉岸的胸膛之中。

“真的不痛,因為有你。”那溫暖的懷抱讓房初傾忍不住輕聲喟歎道。

不去問他是怎麼找著自己的,不去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此刻正受折磨。

因為他的存在,其他的事不再重要,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嗎?既是這樣,那日為何遠離,為何不讓我陪在你的身邊?”佳人在懷,赫勤天自是心滿意足,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幾十天的煎熬折磨,他還是忍不住板起臉問道。

“因為知道你的傻望!”她喃道。

“我真該好好的揍你一頓的。”他聲音低沉的恐嚇道。

傻?!這輩子還沒人這麼說過他呢,就算是傻,只怕也只是為她吧!

“你捨不得的。”她篤定地說道。

在他的懷裏,那已和她睽違許久的輕鬆恣意又回來了,房初傾笑著,笑中竟還帶著一抹淘氣。

“為啥捨不得?”他不服氣她的篤定,硬生生的將偎在他懷中的她兜了個圈,一記鐵掌就要拍下她的俏臀。

可她既不慌也不忙,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捨不得,因為你愛著我,你捨不得,因為我也愛著你。”

聞言,像是被點了穴似的,赫勤天的手就這麼硬生生的懸在半空中。

“你……”

“我愛你望!你真捨得教訓我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瞪大了眼,他狠狠的鎖著她漾笑的水眸。

他的確是驚愕的,畢竟他從來就不預期這個磨人的女人會有心甘情願說出道話的一天。

可她說了,不但說了上邋挑著這當頭,她……

“因為愛你,所以該死嗎?”房初傾的眉眼兒含笑逗弄著他。

“你……閉嘴!”他氣急敗壞的以唇封緘,堵住了她的嘴。

不想聽到她說出“死”這個字眼,那字令他心慌意亂,那是一種縱然被萬軍包圍在滾滾黃沙之中,也不曾感受到的慌亂。

只要一想到她曾經離死亡這麼近,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劇烈收縮,彷佛要窒息似的。

彷佛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想法,房初傾不再淘氣地逗著他,她恣意的敞開自己,任他急切的吸吮著她囗中的蜜津。

以吻應承深情,也以吻應承著生生世世。

幸福,原來就這麼簡單。

浪平之說得對,不敢舍便不能得望!

還好她舍了,所以也得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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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0 00:30:51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天未亮,雞未啼,將軍府內便起了一陣騷動。

“姊……姊姊……”迫不及待的,房初城一得知找到房初傾的消息,連衣裳也來不及穿,便忙不迭的往房初傾居住的廂房奔了過來。

“是初城!”昨夜被最後的毒性和赫勤天拆騰了一個晚上,房初傾的纖軀正隱隱地泛著痛,但她仍掙紮著要起身。

“別動。”深知她的疲累,赫勤天柔聲制止了她的蠢動,想也沒想的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了她,然後一把將她抱起。

“別……”

“還害躁嗎?”懷中那種充實的滿足感,讓他再次回復只在她面前展露的恣“我……”輕咬著薄唇,羞紅著臉,她水靈靈的眸氳氤著一股既濃且重的愛就在她正要散囗之際,門被撞了開來。

天啊!敢踹他房門的人,只怕又多了一個。

“姊……”沒瞧見赫勤天那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房初城一見著房初傾便啞著嗓子喚道。

體貼的將房初傾在躺椅上放下,並且溫柔的為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適,赫勤天悄悄走了開來,將空間留給這一對姊弟。

“初城!”瞧著他那健康的模樣,房初傾的眸中不無驚喜,她低喚了一聲,還來不及說話,個性變得活潑的房初城已經連珠炮似地說道:“姊,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和將軍姊夫會有多擔心,姊夫還哭了呢。”

他哭了?!

那樣鋼鐵一般的男人怎麼可能會……

腦海中再也容不下旁的,就連弟弟叨叨絮絮的聲音也聽不見,她驟然抬頭,一眼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眸子。

“你……”

“別聽初城胡說,我沒有。”赫勤天不等她發問便直接否認,臉上卻隱隱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接著他粗魯地將房初城給掃地出門,門才闔上,偉岸的胸膛便倚進了一個嬌軟的身子。

“我說我沒有。”他收攏著臂膀,再次否認道。

“我知道你沒有。”從善如流的將濃濃的感動仔細的收攏在自己的心底,她知道這輩子她愛定了這個男人。

“該死的,我沒有!”被她那清亮的眸子盯得狼狽,赫勤天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然後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豐潤的唇。

輾轉纏綿,恣意擷齲

房初傾的嬌顏上偷偷的爬上一抹笑,若真是沒有,何必這麼氣急敗壞的否認頁是個彆扭的男人呵。

但她愛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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