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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鴕鳥頓時委屈不已,若初這次確實給鴕鳥嚇得不輕,據顧城安說,鴕鳥後來得了,尖叫後遺症,即使退伍之後,不管在哪,聽見姑娘尖叫,立馬嚇得哆嗦。
若初心裡也是很過意不去,還安慰過鴕鳥,直到很久,鴕鳥才過了這關,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顧城安一行人衝鋒在密林中的時候,耳邊的麥突然響起,顧城安停住步子,那邊傳來徐克略帶些疲憊的聲音:「顧隊,阻下了三個突擊小隊,零隊衝上去了,你們注意防備!」
「收到!」顧城安低沉的聲音,他知道徐克已經盡力了。
精光掃射一眼所有的隊員,顧城安對著黑子和鍾浩一行人,沉聲命令道:「零隊衝上來了,我和黑子負責引開他們,鍾浩,你帶著若初他們幾人,從峭壁走,率先搶佔凌水峰,插上咱們的標誌!」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
顧城安他們也未做停留,領著黑子,直接換了一條路火速離開,鍾浩則拽著若初,領著其它幾人往峭壁奔去!
若初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就知道自己一直被拽著跑,到了峭壁的時候,天色已經傍晚,夕陽斜下,昏黃的光亮灑遍整片山林。
鍾浩看著眼前的峭壁,對著幾人沉聲命令:「我背若初上去,你們分擔我的行禮!」這是峭壁,跟鐵絲網完全兩個概念,他們爬是家常便飯,可若初絕對上不去。
若初傻眼,這才明白,他們要去峰頂,就得從這峭壁上跑上去。
若初看著眼前的峭壁,上面除了植物,就是石塊,根本沒路,只有攀附著這些東西,才能上去,這是在玩命啊!
可這對特種兵來說,攀巖,爬峭壁,根本就是常事,她對他們來說,此刻就是負擔。
鴕鳥看著這峭壁,對著鍾浩道:「三營長,我背若初吧!」說著鴕鳥就放下後背的行禮,鴕鳥膽小,可他優秀,負重五十公斤爬峭壁,都能行。
「那成,注意安全。」鍾浩也沒阻攔,畢竟這是鴕鳥的強項,開始上前分擔鴕鳥的行禮。
若初看著鍾浩瞪眼,不可置信:「這峭壁這麼陡,徒手上去都難,他背我,怎麼上的去?你們放棄我把。」她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
「別廢話,這是戰場,我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位戰友,這是命令!」鍾浩表情特嚴肅的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對若初這麼凶。
「是!」若初嗓子有些沙啞。
一行人快速整理行禮,鴕鳥背著若初,用綁行禮的安全帶,將她綁在身後,所有隊員跟著鍾浩開始攀爬峭壁。
鴕鳥背著若初,一手拽著植物,一手扒著岩塊,剛毅的臉繃緊,一步步往上攀爬著,很艱難,但他不怕。
沒有回頭,鴕鳥乾淨的聲音,喘著:「若初,你別怕,別回頭往下看,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你的命繫在我的命上。」
若初爬在鴕鳥的背上,「嗯」了一聲,淚如雨下。
直到此刻,她被鴕鳥背在後背上,看著他堅強的一步步爬著,她才深深的明白,什麼是戰友情,為什麼當初爸爸會做出那種選擇。
若初相信換作任何人都會那麼的做的,爸爸也只是其中之一。
而這些戰士還這麼小,鴕鳥二十三歲,她曾經聽顧城安說,在野戰部隊,有些孩子,也不過十八九歲,為了守護一方安寧與淨土,他們本該是肆無忌憚揮霍青春的年紀,統統將青春奉獻在那裡。
不能說他們傻,只因為他們愛自己的職業,愛那一身軍裝,再苦再累,只是咬牙挺過而已。
鴕鳥背著若初抬頭看了看頭頂不遠處的頂峰,佈滿汗水的俊臉,咧嘴一笑:「若初,咱們就要快到了啊!」鴕鳥踩穩腳下的步子,因為背著若初,倒是吃力些。
一到達峰頂,鍾浩立刻伸手拉了一把鴕鳥,微微一借力,鴕鳥一個躍身上了頂峰,立刻爬在地上,可把他累死了,若初看著挺瘦的,也不輕嘛,當然,他只敢腹誹,沒敢出聲。
畢竟若初可是一把,就將鴕鳥給治安逸了!
鍾浩幾人立刻上前將安全帶解開,扶著若初起來,看見若初一臉的淚水,喊道:「怎麼啦?你怎麼又哭啦?」
鴕鳥一聽,猛的從地上蹦了起來,撲倒若初跟前,急聲問道:「怎麼啦?怎麼啦?若初,我可沒欺負你啊,你別哭,是不是我爬的時候,讓你磕著了,碰著了,對不起!」
他知道一路上荊刺兒,磕磕碰碰肯定會傷了若初,可這都是難免的,鴕鳥瞪著眼,一臉的著急。
若初隨手捶在鴕鳥身上,哭道:「我欺負你,你都不記仇,冒死背我上來,我感動一下不行啊?」有些感動,有些心痛是無法言語的,只有親身體會,才能入骨心扉。
大夥一聽,這才鬆了口氣,虛驚一場啊,初丫頭要是有事,顧隊回來了,不得一個個的弄死他們。
鴕鳥重重出了一口氣,這樣啊,姑奶奶差點嚇死他了,鴕鳥拿著袖子給若初抹眼淚,咧嘴一笑,哄道:「別哭了,多大點事啊,不管你欺負不欺負我,你是我的戰友,我都會背你上來的。」
鴕鳥記得剛進特種大隊,沒多久的時候,孫樂樂對著所有人吼道:「如果要是上了戰場,你們有人願意為別人擋子彈嗎?但是你們是一個團隊,是解放軍,你們是戰友!你們必須為別人擋子彈!」
所以,若初是他的戰友,她的命繫在他們身上,他必須冒死背她上來。
若初紅著眼睛笑了起來,笑的特別燦爛,跟這晨曦的目光一樣,很美。
鴕鳥看著若初也傻樂了起來,擠擠眼,笑道:「若初,要是你真覺得過意不去,你就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真給我們顧隊在一起了?」憋心裡難受!
眾人一聽,頓時,笑聲一片,若初笑容僵在臉上,瞪眼,半響,衝著鴕鳥吼道:「是呀,是呀,我是跟你們顧隊在一起了,你滿意了吧,沒完沒了的。」
所有的感動在一瞬間,全沒了,你說這是個事嘛?他們就是死咬著不放,在沒在一起,他們心裡不清楚,非得問的清楚,才高興啊!
鍾浩一聽,頓時炸毛,瞪眼,喊道:「沈若初!你真沒骨氣!這就承認了啊?以後我們拿什麼借口欺負你啊?」
以後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啊,眾人再哄笑一片,躺在岩石上,確實,他們就是拿這借口,欺負初丫頭的。
若初一聽,蹭的從地上站起來,追著鍾浩就開始錘他,咬牙切齒道:「鍾浩,我真想,把你從這兒推下去!」鍾浩人太可惡了。
鍾浩一邊躲著一邊笑著,而此時,顧城安他們已經衝上峰頂,看見嬉鬧的兩人,吼道:「怎麼回事啊?有沒有點紀律!」這兩人怎麼又鬧開了。
鍾浩一看見顧城安,一臉的委屈上前拽著顧城安的袖子,瞪眼:「顧隊,你媳婦兒要把我推下去!你得給我做主啊。」惡人一般都先好告狀的。
顧城安咧嘴一笑,推開鍾浩,瞪眼:「成啊,對媳婦兒的忠誠,就是對部隊的忠誠,所以,我先把你個兔崽子推下去,以證明老子對媳婦兒的忠誠!」鍾浩肯定把若初氣急了,不然這不是這丫頭的性子。
隨後上來的徐克和孫樂樂以及一行分隊也火速到了峰頂,所有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提前5個小時完成任務。
孫樂樂剛一上來,就扯著嗓子喊道:「顧隊,鍾浩!你們太可惡了!」沒想到他們選擇分兩個小隊,不然他們小隊就是第一個達到凌水峰的分隊!
「兵不厭詐!誰讓你們不行的!」鍾浩咧嘴一笑,在真正的戰場上,除了勇猛,就是作戰技術。
顧城安看著所有的分隊,已經全部達到頂峰,喊道:「原地休息一小時!」他知道這三天,所有人都是高度備戰的姿態。
話音一落,所有人立刻坐在地上,臉上才微微起了倦意,就算他們再怎麼異於常人的勇猛,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
顧城安看著身旁的若初,伸手摸摸的若初的頭,微微倦意的臉上笑道:「丫頭,給咱們唱個歌吧。」
他記得若初唱歌很好聽,若初也沒矯情,點點頭,想了想,這些可愛的特種兵,閉眼開始扯著嗓子喊起了那首《當兵的那一天》。
「記得我當兵的那一天,爸爸媽媽都來送我,他們緊緊地拉著我的手,輕輕地向我訴說。
孩子你到了部隊上,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在部隊好好幹,不要想爹娘,不要想那可愛的姑娘。
啊親愛的爹娘,親愛的姑娘,等著我回來吧,啊美麗的家鄉,美麗的連隊,都是我最愛的地方。
我站在高高的山崗上,舉目望呀望故鄉,只看見長江水後浪推前浪,看不見爹和娘。
夢中我回到了故鄉,媽媽已是兩鬢白髮,她那慈祥溫柔的目光,讓我懂得孩兒要當自強,孩兒無法孝敬床前,帶給你們一枚軍功彰。
啊親愛的爹娘,親愛的姑娘,等著我回來吧,啊美麗的家鄉,美麗的連隊,都是我最愛的地方。」
所有的迷彩跟著喊了起來,有人水暈了眼睛,有人滿臉的笑容,歌聲響徹在整個山谷,一遍遍迴盪在天際,亦如天鷹的嘶鳴聲。
只是一次野外緊急駐訓,對這些特種兵戰士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可以說相當的輕鬆,對於大家的表現,顧城安也是很滿意,稍作休息,帶著所有人撤離凌水峰。
回了大隊,顧城安看著眼前各個整齊的方陣,一場野外駐訓之後的迷彩渾身的泥土與狼狽,吃的少,睡的少。
但是他們所有的目光依舊堅定,堅韌挺拔的身子,如一顆顆巖松,屹立在原地,橫豎劃一,他們是最後一道防線,永不服輸。
顧城安雙手背在身後,跨開雙腳,冷眼掃射一眼,所有迷彩:「這一次,大家表現都非常不錯!但是…」
頓了頓,顧城安的嗓門提高,吼道:「後天的軍事演習,我希望你們表現的更加出色!給咱們特種部隊長臉,讓他們見識,咱們天鷹的氣魄與精神!絕不許他媽的,給老子丟臉!」
「我們是天鷹,我們有天鷹的精神與氣魄!」所有人異口同聲,從嗓子裡吼出最氣魄的口號。
顧城安嘴角微勾,目光裡帶著滿意,笑道:「很好!這一次,立了功的,直接提干!」賞罰分明,是顧城安一貫的方式。
黑子看著顧城安,咧嘴一笑,大著膽子,微沙啞的聲音喊道:「顧隊,能提營長不?」眾人哄笑一片。
一旁的鍾浩一聽,立刻怒了,對著黑子的肩旁,下手就是一拳,瞪眼罵道:「他媽的,老子現在還只是個營長呢?你還想提營長,想爬到老子頭上來,是吧?」
黑子這兔崽子,想造反吶,野心不小!還想當營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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