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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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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辛悌]鴛鴦小樓娘(娶個老婆好過年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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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3 07:11:0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茵茵姐回來了!”

果然,關引川的話很快地在第二天下午得到應驗,一臉木然的顧茵茵出現在喜字鴛鴦樓前。

“茵茵姐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好擔心喔。”紀百合高興地掉下跟淚。

“傻瓜,哭什麼呢。”她回給一個虛弱的笑容,“我只是出去走走。”

“哪有人啥事沒交代就跑出去,柴房那邊還遺留下發簪子,害我以為你……以為你已經被……哇!”數日的驚惶全在此刻得到舒解,紀百合抱著顧茵茵,放聲嚎啕大哭。

“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來嗎?”此刻的她根本無力承受紀百合加諸在身上的重量,只能婉言相勸。

“有問題嗎?”紀百合細心地觀察到,連忙退開身子,“茵茵姐……”

“沒事,我很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她避開眾人的注意力,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然後趴在枕頭上放聲大哭。

隨後才回來的徐磊聽到顧茵茵回來的消息,趕緊上樓查看。

“茵茵,是我,可以進來嗎?”

“不,你走開。”她努力壓抑哭聲。

“茵茵,數日未見,我真的很想跟你說說話。”他溫言道,內心雖然焦急,卻又不忍心逼迫。

別對她好呵,這樣的溫柔,她再也無法承受,想到這,顧茵茵忍不住又是一陣淚水滑落。

“有事等晚些再說吧,我已經睡了。”她努力不讓自己想像依靠在他懷中那種安全的感受,為了百合姐弟,為了還待在喜字鴛鴦樓中的眾人,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要放開。

“是嗎?”徐磊有些失望,卻沒有進逼,“晚上咱們好好談談吧。”

還能談什麼呢?他們之間沒有未來,更甚著,或許連面都無法再見到。 顧茵茵光想到,心上就是一陣的感傷。打開門,她沖出去,緊緊抱著徐磊的背,止不住嚶嚶啜泣著。

“發生什麼事?”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徐磊嚇了一跳,然而卻沒有避開,只是輕聲詢問,“你還好嗎?”

她拼命地搖著頭,命令自己放開手,然而卻無法做到。

熱切地吻上他的唇,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願意承認自己也想依靠個男人,而他就是唯一的選擇。頭一次,她主動願意將自己送上,既然心都已經屬於他,何必在乎名節。

“抱我……”姥在他的耳畔低語。

狐疑地看著她,即使心中洶湧澎湃,徐磊卻不為所動。“茵茵,你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只要你抱著我。”她絕望地懇求。

“不,你有心事,卻不願意告訴我。”他搖搖頭,你是我未過門的妻,難道有什麼話無法對我說嗎?”

他的妻?哈,當她首次願意承認這個頭銜時,機會卻已經喪失。

老天爺,為什麼對她如此不公平。

平靜地退開身子,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對不起,我失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些日子都在哪里?”

刻意偽裝出輕快的語調,她甚至還擠出一個笑臉。“沒事啊,到處串門子,準備替喜字鴛鴦樓明年的生意拉開好兆頭。”

深思地望著她回避的臉龐,徐磊緩緩地點著頭,“好吧,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有話明天再講。”

既然此刻無法從她口中得到答案,索性耐心地等待著。

“阿磊……”她叫住即將離去的他。

“我送你回房吧,為了我自己。”

體貼的他送顧茵茵回到房中,安置她上床睡下後,凝視著那張明明已經沉入睡夢中,卻依舊無法得到安寧的面容,幽幽地歎口氣,細心地替她拉好棉被,這才離開房間,卻沒忘記留下一盞明亮的燈火。

轉身打算離去時,徐磊遇到關引川,從他的眼中得到某種訊息。

“十四阿哥。”

“我要離開此地。”關引川笑得淒涼,“在最短的時間內。”

從顧茵茵回家後失魂落魄的神色看來,他的存在顯然間接地傷害了她。這是關引川最不樂意到的情景,卻又無從選擇,只好設法將傷害減到最低,悄悄地離去吧!

“但我現在還不能走,因為茵茵她讓我很擔心。”徐磊心系著顧茵茵,當然不願意離開。

“就是為了她好,你得先放下一切跟我走。”關引川正色地說,“趁著問題還小,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為什麼?”他不解,“難道出了什麼事?”

“記得從前我曾經告訴過你,生在君王家,對我而言並非好事。”他仰著頭,“但無論我如何逃避,就是避免不了某些該來的糾葛。徐磊,你會為了保護心愛的人委屈自己嗎?”

“就算用我的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他命令道:“既然如此,你就快點收拾吧。”

“十四阿哥,我實在無法選在此時離開。”他回過頭,望向顧茵茵的房間,“茵茵遇到難題,我非得替她解決不可。”

“就是為了她好,才要人動作快點。”關引川回過身子,“耽擱時間的後果,會讓你後悔莫及。”

“難道……”徐磊腦筋動得極快,“你明白發生什麼事?”

“淡泊名利之人,世間少有,我是其一,你是其二。”他苦澀地笑著,“可惜,除了咱們兩人之外,大多數的人都生活在海市蜃樓中,以為權力及欲望就是生活的重心,無法自拔。”

“世人皆愚昧,我等清者自清。”

“徐磊啊,富貴於我如浮雲,金錢乃糞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搖著頭,“我雖有此心,他人卻不如是想,所以衍生種種事端,對你的抱歉是我難以彌補的。”

“十四阿哥,難道有人對你……”

“該來的遲早都會來,我已經覺悟了。”他舉起手,制止徐磊將話說明白,“你暫且放在心上吧。”

宮廷中的內鬥,徐磊當然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手足之間的親情,最後會敵不過對權利的迷戀。

“下官明白。”回到官場的身分,他知道眼前有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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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她連續眨眨眼,直到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廉,顧茵茵才想到,自己已回到喜字鴛鴦樓裏。

就是今天,她必須逼自己狠下心來跟徐磊告別,不管內心有多麼難受與痛苦,她已經沒有退路。

特地的妝點,臉頰上塗抹了少見的胭脂花紅,身上是為了迎接新年而做的新襖子。至少在離別的當會兒,她要展現最美麗的模樣,在他的腦海中,留下最深刻的記憶。

飄忽地下了樓,大夥都已經聚集在一起,等著她的出現。

“今天刮什麼風呀。”她誇張地笑著,“居然把每個人都集合在此地。”

“茵茵姐,我們都很擔心你。”紀百合擔憂地皺著眉頭,你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肚子餓不餓?”“不餓,你也別忙。”茵茵黯然地環顧四周,該到的人都到了,不該到的人也沒少。

好吧,既然要斷就一次解決,省得日後她還得花唇舌解釋。

“各位,我有事要告訴大家,也請在場的各位做個公道。”她扯開嗓門,拿也一千兩的銀票,“這裏是當初我和徐磊打賭的賭金,賭喜字鴛鴦樓能否讓客人滿意。如今我得承認失敗,無法贏得這筆生意,所以嘍,願賭服輸,我輸得心服口服。”

頓時之間一陣訛然,大夥兒面面相覷,徐磊則是一語不發,等著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好了,安靜點,徐公子和關公子,這些日子以來,承蒙兩位不嫌棄,願意給我們喜字鴛鴦樓一個機會,證明我們的價值。”她誇張地歎口氣,“雖然剛開始時我們信心滿滿,但經過這段日子的考驗後,才發現原來技不如人之處甚多,兩位多包涵啊!”

面對著款款移來的她,徐磊終於開了口,“我不記得之後有再挑剔過什麼。”

“徐大爺所言差矣,我們做生意哪還需要人家開口,自然從客人臉色中就知道自己的斤兩。”

“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生氣。哎呀,被你拆穿了,本來想說和你親近或許能扳回一城,誰知道,天生非戲子,演不來委屈自己的角色,更討厭自己說些口不應心的話語,所以只好認栽。”顧茵茵堆起滿臉笑,“以後有機會來洞庭湖,千萬別忘了來小店光顧一番,也算是咱們有緣分。”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快告訴我,你有什麼苦衷,我會替你討回公道。”她不可能在演戲,那純真的情感是他百分之百肯定的,為什麼她非得如此扭曲自己的情感?

“算了。”關引川拉住他,“既然茵茵這麼說,你就別為難她。”

“這錢我是不會收的。”領會到十四阿哥的意思,他點點頭。“咱們的賭約還沒完,絕不是你說算了就算了。”

“徐大爺,得饒人處且饒人,二千兩銀子已是咱們喜字鴛鴦樓的極限,再多可沒有了。”她裝出怒容,雖然是演戲,”可是虧本生意還是會讓人心痛萬分。“小本生意,經營維艱,你若當場放棄銀子的話,以後可沒機會討回,大家都看得到。”

“我將來要討回的,絕不只二千兩。”徐磊在她的面前起誓。

“而你,也將會為今天付出代價。我說到做到,你最好求老天保佑,別讓我回頭。”

錯了,她當然會向天祈求,求他快點回頭,求他實現所有的威嚇之言,求他能會來:向她討債。僵這是不可能的,芙蓉格格的威協言猶在耳,再怎麼鐵齒,也無法說服自己置之度外。強忍著淚水,她擠出最後的笑容,“好吧,我等著。”

臨行前的最後一瞥,希望她能相信自己,願意把話攤開來說,但始終沒有等到想的結局,所以徐磊拂袖而去。

“他走了。”大牛輕聲說。

“走了?!”鬥大的淚水自美目中滑落,她依然嘴硬地回答,“倒好,耳根子落個清靜。”

“如果想追的話,現在出發還來得及。”他不忍心看她如此傷心,只好提出建議。

“我為什麼該?想走,想留,全是他的主意,與我無涉。”賭氣似地轉過身,顧茵茵拿起桌布,用力地抹著塵埃未沾的光潔桌面。

“大牛,別發楞,生意還得做呢。”

“你何必隱藏心意?想得到就需要費心爭取,難道非得要他回來低聲下氣才成嗎?”他火大地問。

如果,別離發生在初見面時,或許徐磊的消失會讓他心喜萬分,但已經太遲了,她分明已戀上人家,付出真情。看在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份上,他也只能將自己的愛慕埋藏在心底。

“我沒有。”顧茵茵硬是不肯鬆口,“快點做事,別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頭。”

“那你為什麼哭?”

“我哭了嗎?”碰觸著臉頰,指頭上拈滿淚,引來更多的水氣滴落。她的表情卻是帶著笑意,“不,我笑了。”

大牛歎口氣,“等你自己想通吧。”說完,他便帶著紀百合離去。

又剩下她一人,獨自坐在大廳中,聽著遠處傳來的人聲,想著自己的心事。真沒用呵,竟然會覺得孤單,從出生以來,還以為自己的堅強無懈可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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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光景,什麼樣的男人會對一個年方幼小的女子記憶深刻,顧茵茵不知道,唯一椎心刺骨的疼痛采自於她親手將幸福斷送在自己的手中。

徐磊是那麼地熱忱,情願賭上自己光明燦爛的仕途,只求與她相守,為什麼自己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想起臨別前他那張失望的臉,不禁替他叫屈。

她是為他好呀!將來等他飛黃騰達後,早就忘記她是何許人。到時候他就會明白,她曾經是如此地替他設想,才會絕情相待。

內心中如此地反覆想著,希望替自己的所做所為辯解,卻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徐磊根本不是追求名利之人,否則早就答應娶芙蓉格格為妻,哪來輪得到今日格格需要用強迫的手段得事。

但她卻是如此懦弱,連賭的勇氣都沒有,實在太不該了。

淚水始終無法停歇,打從徐磊高去之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中,說什麼也不願離開房門一步。

今夜她要好好地哭泣,為了哀掉早夭的愛情,為了她才初萌情芽就隕落的心,更為了不舍地曾經的所做所為。

房門外,紀百合和大牛鎮守終日,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還在哭耶。”紀百合心疼地說,“再這樣下去,連身子都會累壞的。”

“有什麼辦法,誰教茵茵自己放棄幸福,我們也無話可說。”

“大牛哥,你想想辦法吧。否則茵茵姐真的好可憐喔。”

“百合,你好傻,再大的悲傷也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平息。何況茵茵和徐磊分開後,你就有機會啊!”大牛聳聳肩,“或許這是上蒼給予我們最後的機會。”

“才不要!”紀百合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原來大牛哥的心腸這麼壞,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替你感到難過。”

“你替我難過?”他仰頭大笑“真謝謝你。其實別擔心了,徐磊絕不是個輕易放棄之人,我就是因為有信心才不出手的。”

“真的嗎?”她開始感到些許希望,“徐磊哥他們還會再回來?”

“是吧,就在不久的將來。”他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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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代,康熙曾數次徽服出遊,假扮成路上行人,一方面遊山玩水,一方面是為了體察民情。

當時他因為深入民間,深刻地瞭解百姓疾苦,回宮之後自然而然改善許多陋規,替人民謀福祿,也簡化許多的惡習,讓貪官汙吏無處下手,創造盛極一時的康熙盛世。

如今舊地重遊,心境雖一如少年時雀躍欣喜,但尊貴的氣質和精美的服飾,卻讓他一路行來,自然而然底引發許多路人的側目。

“皇上,雖然天色尚早,可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歇吧,再往前走,恐怕今晚打不著尖。”隨身的小順子開始叫苦,“再說您雖不累,小順子已經快撐不下去,簡直是累垮了。”

“小順於,都怪你平日懶得運動,才會沒體力。”他雖身體硬朗,但畢竟上了年紀,早已經有了疲態。如今有臺階下,他自然不會客氣。“好吧,就找個乾淨的客棧,今晚暫時住下。”

“是的。”小順子趕忙上前吆喝。

出門在外雖然省了些繁文縟節,該有的體數畢竟仍不可少,守在客棧裏的房門外頭,小順子已經累得打哈欠,依然沒有移動腳步。

“好了,天黑了,你也去歇著吧;”

“回皇上的話,小順子肩負皇上的安危重任,哪能說睡就睡。”他再次打個大大的哈欠,“我……沒事。”

既然他愛逞強,康熙也無意多說,讓他守個夠吧。

夜半三更,遠處傳來淒涼的烏叫聲,更讓人毛骨悚然。小順子搓搓發寒的臂膀,連大氣都不敢喘。

突然間,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然後小順子整個人就陷人昏睡狀態。

他身後康熙的房門悄悄地被打開,一道人影自黑暗中無聲無息地走近,直到床頭才停歇。

“你來了。”康熙沒有驚訝,從床上翻坐起之後,神態並未驚惶,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來人倏地跪下,“皇上吉祥。”

“怎麼知道朕已然出宮。”他點亮微弱的燭光,映照出徐磊的身形。

“屬下曾向宮中之人打探過。”

“你若是我皇兒,定是最出色的一個。”康熙點點頭,“起喀。”

“謝皇上。”他恭敬地行禮如儀。

“新娘子呢?居然捨得離開愛妻的被窩,難得埃你曾向朕告假回鄉娶妻,怎麼突然會更動行程?朕以為你會樂不思蜀,需要下十二道金牌才能召回。”他開玩笑地說。

“回皇上,托芙蓉格格的福,臣此行尚示達成心願。如今乃隨同十四阿哥同行,打算近日內回宮。”徐磊臉上沒有顯露出心事。

“喔,芙蓉也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康熙並沒有追究女兒的行事,只是關心於兒子的行蹤。“十四人呢?”

“屬下沒讓十四阿哥知情。”

“難道出了問題?”他關切地問,難得流露出父子親情。“或是十四有什麼狀況,讓你得提早回宮?”

“皇上,自古以來皇室最怕骨肉相殘,未能共創盛世,反而造成天下百姓的恐慌。”

帶著沉重的態度,徐磊據實以告,“只怕皇上需得顧慮未來大清的江山誰屬,否則的話,恐永無寧日。”

先皇順冶因在位未久即出家雲遊,獨留下子嗣一人,亦因此使康熙四周潛伏著各種危機,幸好有驚無險,在運用智慧及努力下,他慢慢地將政權收歸已有。

康熙怕往事重演,更怕大權旁落,選擇替愛新覺羅家族多製造些繼承人,故而生下多位皇於。

如今卻也為同樣的問題傷腦筋,因為兒子太多,反而淪為彼此逞兇門狠的工具。

滿人習俗,並不以長子為傳位的優先順位,只看哪個人有本事,能贏得眾人的信服,但他空有十四個兒子,卻每個人都不服氣,每個人都想出頭,著實令他傷透腦筋。

“問題已經這麼嚴重嗎?”他撫著鬍子,“你倒是說說看,哪個皇子是我能放心交予重責的?”

“依屬下所見,每個阿哥都有不同的長處,各有擅長。傳位予誰,大清國都能綿長不絕。”

徐磊頓了頓,“但請皇上日底定人先,否則造成兄弟之間的衝突,實非全國百姓所樂見。”

“呵呵,你還是一樣,最是謙虛。換成別人,老早替自己相好的阿哥說項,才不會公允地判斷。”他樂得大笑,“我活得太久了,才會讓皇兒們個個沉不住氣。”

“十四阿哥雖然有長才,又有仁心,但無心於政治,或許皇上該考慮將他排除在外。”

徐磊慎重地說,“請恕微臣鬥膽,皇上的金口若開,或許才會讓十四阿哥生展觀顏。”

“他是朕最鍾愛的兒子埃”康熙歎口氣,“朕無法准你所請。”

“既然如此,微臣希望能解甲歸鄉,從此不問世俗之事。”他替自己請命。

“連你也打算離開朕?朕哪里虧待你?”

“不,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臣沒一日敢忘懷。”

他急忙地下跪。伴君如伴虎,這幾年的相處下來,徐磊早知自己或許能在短期內展長才,但久遠來看,他的個性太耿直,遲早會出問題的。不如趁著現在全身而退,省得日後惹禍上身,累及家中老校

“既是如此,為何提到離開?等你年紀夠,朕或許會准你告老還鄉。”康熙微怨。

“皇上,臣已無心於國事,強留無濟於事。”他的態度堅決。

“住口,全天下的人都能棄朕,就是你不得,懂嗎?”

“皇上……”

“你欲娶何人,朕已經退讓沒有童見,難道朕還做得不夠多嗎?康熙暴怒地站起,“徐磊,你實在太過分。”

徐磊沉默了片刻,終於毅然決然地抬起頭,“臣之所以進京,是因為她的期望。如今臣不戀棧權位,也是因為她實在不適合宮中爾虞我詐的生活。請皇上體諒臣的苦心,成全臣的心願。”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甘冒殺頭之罪也要相守。”康熙歎口氣,“我直想親自瞧瞧。”

難得臉上露出笑容,徐磊大方地說:“沒問題,只要皇上願意,她就在洞庭湖畔的喜字鴛鴦樓中,不過臣可事先警告皇上,她絕非尋常女子,說不定還會給您排頭吃。”

“是嗎?朕倒想親自會會你口中的奇女子。”他厭根存疑,普天之下,誰無視于皇戚,就算微服出巡,沿路上的百姓也因他那不怒而威的氣魄紛紛走避,完全不敢正面相視。

“若皇上也於臣有相同感受,是否願意成就微臣小小的心願?”徐磊鬥膽提出要求。

“當然沒問題,若朕亦感同身受,定會同意你今夜所提出的條件。”他望著徐磊的笑臉。

“但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萬一朕以你相中的對象沒有驚豔的感受,你就不准在提辭官的事情。”

“皇上請牢記於心。”

“君無戲言。”

兩個人彼此都有十足的把握,也各懷著滿滿的信心,等著分出勝負。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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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3 07:12: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徐磊離去已數日,顧茵茵也從鬱鬱寡歡中,逐漸地走出傷心。

心頭上的痛,如挖心掏肺般鮮明,短期內怕是無法平息的,傷心無妨,但傷心太久,豈不浪費老天給予的本事,未來的日子還漫長,總不能死氣沈沈的過,她還有很多的時間思念。如今肩負著數條人命的生計,豈能任自己沉浸在哀傷的氣氛中太久。

望著水中的人的倒影,映照出一張哀戚淒慘的面容,那真的是她嗎?

怔怔地瞧了半天,那個憔悴瘦削的身影,那張蒼白無光的臉孔,若非已經看了二十多年,還差點認不出來影中人呢。

歎口氣,難怪這幾日子以來,百合每當看到她的總是帶著擔憂的神色,難怪大牛每次跟她講話時,總覺得聲音表怪怪的。還以為他們愛大驚小怪,原來是自己的模樣嚇到人。

那怎麼成,她非得振作才得,否則就算裝出笑臉,只怕會讓關心她的人們更為之內疚。

用力捏捏臉頰,希望能造成點紅暈,伸手人水中,弄亂一池春水,順便將冷水潑上臉,清醒一下頭腦。

“小姑娘,你知道有間喜字鴛鴦樓怎麼走嗎?”

顧茵茵聽到身後問路的聲音,回過頭來,卻見一位雖然笑容滿面卻自成威嚴的老人,身旁還跟著娘娘腔味極重的奇怪男人。

“當然知道,那可是洞庭湖畔最有名的地方。”她答腔。

“既然知道就快點帶路吧。”娘娘腔的男人說起話來,還真有點像娘兒們,害她差點憋不住笑聲。

“兩位打哪兒來呀?”她順口問道。

“京城來的,帶路就好,哪來這麼多的問題。”小順子拔高的嗓門特別奇怪,特別在民風純樸的鄉間。

那個地名讓顧茵茵心頭一震,同時沒由來地感到些許的厭惡,全然表露在官語之間。

“哼,京城老是出怪人。”

“你說什麼?”小順子耳朵可尖的,“亂講話當心禍從口出,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啵”

“本來就是,我又投說錯。”

“你去過嗎?”小順子跟她枉上了,“京裏隨處都有吃有玩的,而且來往的人們都出類拔萃,女人家懂什麼!”

“當然有不錯的人啦,”她想起徐磊和關引川,“可是更多奇怪的人物,比如說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夥。”

“小心點,再亂說話,我保證你吃牢飯。”

“衙門是你開的呀,說關就關。”

“好了,幹嘛嚇人呢,小姑娘別放在心上。”威嚴的老人雖然語出溫和,但小順於已經噤若寒戰。

“其實京城來的人真的很喜歡警告別人耶。”顧茵茵歎口氣,自顧自地說下去,“之前也有位打從京城宋的漂亮格格,連無知的小孩子都出得下手。唉,日子過得下去說行,哪來這麼多的欲望和威嚴,讓人們非得牢牢地記在心中,時時刻刻感到害怕呢?”

起先康熙聽到她的形容,立刻明白是指芙蓉格格,還帶著微笑,等到聽她提及她對小孩子揮舞鞭子的事情後,含笑的臉孔倏地拉下,表現出極端不悅的神色。他被人稱愛民如子,就是將百姓的安危時刻置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的女兒居然是個魚肉百姓的惡格格。

因為年紀甚大才得到女兒,自然而然地關愛。 本以為芙蓉只是調皮愛玩,更因為從小養在寵溺中,難免個性會倔強些。如今看來,除此之外,似乎她還有更多陰暗而不為人知的一面,京裏流傳的話語中,說芙蓉格格性粗暴殘酷,他本還不以為意,認為只是大家過度渲染的結果,如今觀之,或許那些都是事實吧。

身為一國之尊,他到底還有多少事被蒙在鼓裏,回去之後,應該立即給芙蓉找個婆家,否則實在太不像話了。

唉!不順遂的事真是接二連三哪!先前出宮前才得知胤唐已找到如意的消息,沒想到那平民格格卻倔強得可以,硬是不肯進宮認他這個爹,真是讓他苦惱不已。

小順子眼看皇上的臉色不對,立刻出言制止,“喂,你少亂說話,哪來許多格格沒事出沒於此地。京城離這裏十萬八千里,格格又是千金這軀,豈是尋常人能隨意見到的。”

“我說得沒錯啊,她還自稱是芙蓉格格,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唉,想想皇上也真可憐,養出一個不孝女,以後很難過喔。”顧茵茵哀怨地歎口氣,“方才的嘮叨聽聽就算了,你們應該不認得那個凶婆娘。”

“你這個鄉野鄙婦才應該注意點,隨便信口開河,污辱皇室成員,需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正是……”小順子指著她,正想破口大駡,卻瞥見皇上不苟同的眼神,只得低下頭嘀咕。

“小順子,你今天的話太多。”

“皇……老爺,奴才知錯。”差點洩漏出主子的身分,那可是死罪埃小顧子捂著口,不敢再多話。

拋開方才惱人的話題,顧茵茵繼續開口道:“嚴對了,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怎麼會聽過喜字鴛鴦樓的名聲?選得真好哩,他們有許多的特色,保證會讓你們賓至如歸。”真是有聲有色,沒想到她的生意居然做到京城裏,嘿嘿,是否該考慮也在京裏設個分號。

“聽一個朋友提過,特地來看看。”康熙帶著笑意,姑娘呢,你覺得喜字鴛鴦樓什麼最出色?”

她偏頭想了半天,要說自家的特色,屈指數來,有美味可口的菜色,有嚎頭十足的書坊遊船,有服務周到的夥計……當然,還有腦袋最靈活的老闆娘,隨時想出新花招,也就是她本人啦!

“樣樣皆上品,總而言之,你親自去過後,就知道為什麼它會備受推崇。”人還是該嫌虛點,總不能自吹自擂吧。

“說得極好。”康熙贊許地點點頭,眼前的女子的性子與常人完全不同。尋常人見到自己,即使不知身分,也總是唯唯諾諾不敢直視著他的眼,但她特別不同,非但沒有卑躬屈膝的模樣,反而樂於攀談。這樣的氣度,只有徐磊口中的顧茵茵才是吧。

唉,都怪自己太自滿,以為普天之下的女子皆大同小異,才會答應徐磊的要求。罷了,如今想收回當初的話語,已是太遲。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兩位遠道而來,相信喜宇鴛鴦樓會有特別的招待,包君滿意喔。”前方就是自個的店了,她總得說些客套話,待會兒再見面才能攀交情埃

“謝謝你了,喜字鴛鴦樓的老闆娘,我相信你的話。”

啊,她什麼時候說溜嘴,介紹自己的身分?站在自家的招牌前方,顧茵茵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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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裏頭正處於動盪之中,皇上微服出巡,六宮無主,正好給野心勃勃的皇子們一個大好機會諸殺異己。手足相殘,兄弟相爭,圖的只是一已之私。

剛跨出門檻,徐磊就感到濃濃的殺氣迎面而來,無意閃躲,該來的總避不開,所以他朗聲道:“四阿哥,久等了。”

“很好,你也知道我等這天很久了。”胤楨大方地走上前去,完全不掩飾殺人的意圖。

“四阿哥親自上門,想必有重要事。”

“當然。”他手拿者令人聞之喪膽的血滴子在空中晃動,發出淒厲的聲響,“特地來送你上黃泉路,這事情當然重要。”

“我與四阿哥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步步進逼。”他不求戰,但人若欺於前,亦無委曲求全之理。

“因為你給臉不要臉……”

話聲未歇,他已然熟練地抄起手上的血滴子擲出,每一次的攻擊都欲取徐磊的性命。

見血封喉的血滴子,是胤楨最引以為傲的兵器,當今天下沒有幾人使得好,更沒有幾人能逃得過他殘酷的攻擊。

徐磊屏氣凝神,專心地應付著,藏在袖中的短劍及時抽出,擋住血滴於頭波的攻勢。

幾回全的刀光劍影之後,不分軒輊的兩人,彼此互相激賞。若非各為其主,各有所求,實在該好好地切蹉。

忽然間,胤楨逮到一個空檔,使盡全力地朝他的背面擊出掌風。但徐磊的反應更快,身形飄忽地閃過攻勢,再趁著千鈞一髮的瞬間,短劍倏地抵在胤禎的頸項前方。

“遊戲結束。”’

“哼,是我技不如人,姓徐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使。”不肯認輸的胤禎高傲的抬起頭。

“我本無意傷人。”近在咫尺,他說得極輕,“只要四阿哥能保證,日後不在背後暗傷十四阿哥。”

“為保命要我答允很簡單,只是……”聞言胤禎微怔,“你不怕我日後出爾反爾?”

“四阿哥說話算話,這點信心我有。”

“但是……”胤楨詫異地問,“就算有我的保證,也無法阻止其他兄弟殺十四阿哥的決心。

“十四阿哥從無意於天下,屬下只希望四阿哥能明白他的心意。”徐磊收回劍,抱著拳請罪。“屬下得罪了,今日這事,四阿哥毋需對旁人提起。但請四阿哥切記在心,今日與我之約定,無論何時都屬有效,否則來日方長,徐磊天涯海角,處處奉陪。”

胤禎沉吟片刻,終於豪氣地答應,“好,如果十四無意於大清的王位,我會保他全身面退。”

“謝四阿哥成全。”

有胤禎的相挺,徐磊總算了結懸在心上的最後夙願,可以瀟灑地離開。這是他離去前最後能替十四阿哥所做的事情,未來漫漫歲月中,有了四阿哥的金口應允,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算算時間,也該讓皇上作個決定。徐磊信心十足,有茵茵的存在,什麼人都會同意他的觀感呵。

京城啊京城,多少罪惡假汝之名,多少血淚寫在其間,徐磊漂泊的心,只歸屬於洞庭湖旁,一棟不甚起眼的小樓,一位兇狠十足的婆娘那邊,再也不為所惑。


貼近生活後才知道,為什麼徐磊寧可捨棄一切,換來平靜的生活,久未享受過的寧靜,在他遲幕之年裏,再次重溫。

因為顧茵茵的陪伴,短短數日中,他過了生命裏最愉快輕鬆的生活,幾乎到樂不思蜀的地步。但他終究是要回去京裏的,如果把茵茵也帶回京裏,只怕會磨損那個渾然天成的個性吧。而且徐磊也是另一個因素,思索了許久,是該放手的時候,勉強留下來,只會讓彼此之間更生厭惡。一方的不信任,與另一方的無心,怎麼看都不搭調。

可憐啊,為維持明君的頭銜,還真是痛苦,必定得捨棄旁人所不能舍,犧牲自已最心愛的東西埃

相約之日到時,衣著華麗的男子背著手於身後,看著前方焦躁的徐磊,似乎這幾眼已經看出端倪,移步出外,神情一如來時的安適自得,卻也無從瞧出他的心思。

“這一片山川秀麗,還真讓人感動。許久未曾出訪,雖然旅途勞頓,終究是有收穫的。”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祥如,他喟然道:“只是這樣的好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呢?”

“上蒼保佑我大清國,只要當權者有道,就能世世代代同事安康。”

“嗯,說得好,當權都有道,世世代代同事安康。”康熙點點頭,“你決定好了嗎?”

“是的。”徐磊堅定地說。

“不多加考慮?”

“請……皇上多擔待,”他頓了頓,旋即抱拳請罪,“徐磊雖無法在朝廷為國家主上盡力,但今生今世,知遇之情水銘於心。”

“榮華富貴、權利官位,你當真如此輕易捨得?”愛才之心啊,怎麼忍心放他離去。

“誠如皇上金口所言,能舍才有得。我若沉於現狀無法舍,又怎能得到心靈上的平靜。”泛出一抹微笑,徐磊看著青山綠水,“這裏是個風光秀媚的好地方,相信皇上也同意。”

“是呀,”康熙看著四周,“景色幽雅,地靈人潔,連朕都動了凡心,起了歸隱之意。”

徐磊帶著意味深遠的笑容,向主上明志,“皇上只待片刻,就能起此心思。若我眷戀官場生活,又如何享愛寧靜。”

著著那個超群卓然的男子,站在這一片山巔水涯旁,如此安然自適。和過往在京城裏孤傲疏遠的比起來,他幡然醒悟,鐘鼎山林,各有天性,強求亦是無用的。

沉吟片刻後,他歎口氣,“朕是愛才,希望能為國家找到棟樑。”

“普天之下,有識之士多矣,皇上大可不必為此感到神傷。”他瀟灑地說,“每年的科舉,皆能為國舉才,只要能善加利用,不僅是皇上之福,亦是天下百姓的造化。”

“你變得比較會說話喔。”康熙打趣,“那女子果然吸引人,可惜朕已經老了,無福消受,否則怎會放手。”

“皇上……”

他舉起手,制止接下去的話語,“但朕也希望你過得好,有選擇的人生,多麼幸福。”

話語中無意間流泄出的無奈和蒼涼,大大地震撼了徐磊。

萬人之上的皇帝,他的生命必須為全天下的百姓而活,一言一行都牽動著民生大計,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權力欲望再高,總會希望偶爾有成為“人”的時候吧!身為人上人,天生得到榮寵,這樣的人生,雖說是福。但或許更是種禍吧!

“請皇上恕罪,微臣無法再為國家效力。”他抱著拳。

“除此之外,朕還需要向你道歉,因為芙蓉的任性,讓你們吃了不少苦頭。放心吧,朕雖昏庸,至少能保證她以後沒有機會亂來。”他微笑地說,“回去告訴顧丫頭,以後不用擔心了。”

徐磊聞言大喜,“謝皇上恩典。”

“是恩典就好。”他歎口氣,“今後應該無緣再見,你多保重。”

“皇上也是。”



歲未年冬,又到了圍爐守歲的時刻,家家戶戶喜氣洋洋。

今年多了紀家三姐弟,總共五個人共同過節,讓冷清的喜字鴛鴦首次有家的感覺。

顧茵茵強打著精神,替一家子張羅過年的用品,保持忙碌是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原因。今年她出手特別大方,送給百合和水仙姐妹同色的棉襖,送給小柏抗寒的帽子,還有給大牛應景的長袍馬褂。

但是她的心中空蕩蕩的。卻沒有因為過年的到來而稍稍舒解。

“茵茵姐,快點,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捎息!”紀百合笑得極為開心,從遠處朝著她邊跑邊揮手。

顧茵茵搖搖頭,“我出去走走,晚上吃飯前會回來的。”

“可是,你走的話,那我……”紀百合愣在當場,望著她愈走愈遠的身影,“難道你不想見徐磊大哥嗎?”

“還發什麼愣啊,快回家準備年夜飯啦!”大牛用力地賞她一個爆粟子,“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哩!”

“茵茵姐還不知道……”

“你管她知不知道,反正有人比你更著急。”

大牛朝不遠外努努嘴,然後紀百合會意一笑,“是啊,我們該回去好好準備,明年鐵定是好年。”

幾多歡樂幾多愁,在這個特別的年度裏,他們都有過悲傷,也分享著喜悅。

攜手之間,彼此的情誼更加堅定。而這只是個開端,未來還有更多的日子等待他們同心協力、共同度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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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3 07:12:3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洞庭湖畔,冷風颯颯,來到兩個人曾經繾綣恩愛的老地方,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怎不令人欷籲。

徐磊,我好想你,想得連心都痛了。只在獨處的時候,她才放任自己呼喊出他的名字,才能安心讓眼淚奔流。

本以為自己夠堅強,失去阿爹後,她還不是一個人苦撐過來,也沒有喊過苦,也沒有埋怨過天。

誰知道徐磊竟然能突破她最堅強的堡壘,在她最脆弱的心房中生根落腳。

怎麼樣才能忘記一個人,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忘記,要是連心都沒了,還能活下去嗎?

顧茵茵無法明白,只知道自己生活在強顏歡笑中,像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會斷裂。

“我回來了。”

她在處夢,居然嚴重到連大白天都產生幻聽。捂著耳朵,不得,她得振作才成,否則怎麼對得起大家。

那個傻丫頭在做什麼啊,難道他回來是這麼痛苦的事情,居然還得把耳朵捂起,連聲音都不願意聽到。

“顧茵茵,你沒聽到我說話嗎?”這次,話中有了些許的火氣。

完蛋了,居然愈聽愈清晰,連那股熱呼呼的氣息吹在耳際都感受得到,老天爺,她快不行了!

連走近到她的身邊都無所察覺,是他沒有用,才會被這樣的女子給吸引住,連抽身都困難。千里迢迢從京裏趕回來,就是希望能過著快樂的團圓夜,從今年開始,以後都相同。誰知道……

“顧茵茵,我在叫你啦!”

徐磊抓著她的雙臂,用力旋過身子,讓兩個人面對面。結果……她居然緊緊地閉上眼睛。

“把眼睛張開。”他不耐煩地命令著。

“不要!”

她的頭搖得像波浪鼓,“如果我張開眼睛,你很快就會消失,我不張開,不要面對那種殘酷。”

“傻瓜。”他歎口氣,低頭先以唇碰觸她的柔軟,才深深地輾轉吻她,將所有的愛傾泄於其中。

不是夢,他真的在眼前!

感受到他的真實後,淚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流出,直到兩個人都嘗到鹹鹹的滋味。

“我以為……永遠沒機會見面了……”她嚶嚶地吸泣著。

“只有你會笨到相信格格的威協。”他又是憐惜又是好氣,“為什麼不願意把事情對我說清楚?”

“格格是皇上的女兒耶,她拿紀家姐弟的生死恐嚇,除了認命之外,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埃”

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間,“再說你也可以藉機飛黃騰達,何樂而不為。”

“你該相信我的。”

破泣為笑後,她抹去殘存的淚痕:

“我信啊,所以才會活得辛苦。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能讓我如此掛心。”

“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流淚的。”

愛她十年,總算有情人終成眷屬,徐磊感謝十四阿哥的作弄,感謝皇上的恩賜,感謝上蒼的成全。

從今天開始,他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兒,再也毋需羡慕別人。


傳說康熙臨死之前,本欲傳位給仁心寬厚的十四阿哥,但消息走漏,各家阿哥紛紛尋找詔書。

最後在康熙氣絕登天之後,經大臣頒佈的遺詔上書寫著:傳位“於”四子,後人稱為雍正皇帝。

坊間有言,此乃四阿哥竄改而成,並非康熙所屬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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