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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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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旒蘇洛痕] 大神奶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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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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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7 15:52:5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九章:燙手山芋

「不愧是我家夫人,別人想了幾個月的東西,短短幾天時間就出現了。」

「靠,大嫂我決定崇拜你了,幸運滿點啊」

「小白,你真是能挖,連建幫令都能被你挖出來。」

「佩服你,小白,別人想要建幫令都不一定打得到,你一上手就是高級建幫令。」

「嘿嘿,謝謝大家抬愛」

「……」

不用說,之前白小兔從土裡挖出來的黑漆漆、看不出原貌的類似礦石的東西,當然並非是礦石,而是如假包換的建幫令,甚至是高級建幫令。這遊戲只要是想要建幫的人,就沒有不想要建幫令的,可那些人別說高級建幫令了,就連建幫令都沒有摸到過。

高級建幫令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巴掌大小的一塊令牌,周邊鑲嵌著銀邊,讓人不得不聯想:是不是還會有金邊的、更高級的存在?龍飛鳳舞的一個「建」字,已經說明了很多它的身份。

「不過話說回來,就這麼個小東西,怎麼人人都想要?」白小兔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麼都覺得就這塊比她手掌大了一點點的令牌,看上去似乎沒有這麼神奇的魔力啊!

眾人毫不掩飾對其投去了鄙視的目光,最終還是輝夜在白小兔快要頻臨爆發的時候,解釋道:「建幫令的作用是可以組建幫派,這個小兔子總該知道吧?」

「知道呀,可是我覺得幫派和家族的差距不大嘛」白小兔哀怨地瞪著其他人,還在為了之前的事情生氣不已。其餘人被她這麼一瞪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虎振雄威率先開口說:「大嫂,這中間可是差得很多的」

「哦?」

「是啊是啊」茶具兄也立馬附和道,「首先吧,幫派的人員可以比家族要多很多。」

「還有幫派的權利和福利,也不是家族可以比擬的。」

「建立了幫派就會有專屬的幫派領地,而大家之所以都垂涎高級建幫令,是因為它可以直接將領地,建立在任何的二級城市裡。據說還有最為頂級的特級建幫令,甚至可以將領地建立在四大主城中。」

所謂的四大主城就是長安,洛陽,臨安和豐都,這種常識白小兔還算是清楚的。

「那豈不是特級建幫令更好?」白小兔歪了歪腦袋,很是認真地說。在主城的幫派領地,怎麼看都很有身價啊!忘憂草笑著搖搖頭說:「小白,全遊戲大概只有你這一塊高級建幫令,特級建幫令長什麼樣子都沒人知道好是好,但僅限於傳說。」

「恩這樣啊。」白小兔點了點頭,也不知她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同時虎振雄威相當激動地說:「大嫂你終於明白了吧?建幫派的好處可是大大的啊」

白小兔皺著眉想了想才說:「我倒是還有點疑惑。咱們墨隱本身就是走精英路線,人多好像沒什麼用。再說就算沒有幫派福利,咱們不是照樣過得很好?這最後一個領地麼,感覺有了領地就有束縛了,沒有家族自由啊」

大多數人都驚訝地看著白小兔,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除了……輝夜突然就這樣在全場都靜默的時候笑了起來,他抱住了白小兔,親昵地蹭了蹭額頭,似是滿足地說:「知我者夫人也。」

眾人顯然是被兩人旁若無睹的親密舉動給雷到不行,而率先從天雷陣陣中清醒過來的虎振雄威,義正言辭地說:「就是嘛,大嫂建幫好處這麼多,怎麼可以不……欸?等等,老大你剛剛說什麼?」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的虎振雄威,猛然發現自家老大的意思似乎和他說的不一樣,一時間不敢置信地瞪著對方。

輝夜笑了笑,絲毫不在意那些吃驚地看著他的人,依舊故我地說:「你們都沒聽錯,我不打算建幫。」

「為什麼?」哎喲,黃河大合唱啊,這音效要不是在室外,估計連房頂都要被他們給掀翻了。

輝夜無辜地看著他們說:「我以為我家夫人已經分析得夠透徹了,沒想到原來你們還不懂啊」潛意思就是原來你竟然比我夫人還笨。

忍。

就算此時那些頭戴了「比白小兔還笨」的帽子的傢伙們已經額頭冒「井」字了,可他們及時忍住了想要隊內PK的念頭。開玩笑,現在輝夜可是最強屬性,別說一對一了,就算他一個單挑他們全部,最後倒霉的一定不是他。

知道不能太招惹自家隊友,看戲看夠了後,輝夜還是嚴肅了面容,認真地給他們分析道:「首先我們人手不夠,雖然副業的人員很多,但能投入戰鬥的究竟是太少。別忘了,幫派領地一旦建成,是會有怪物攻城的。」

這個在遊戲起初介紹幫派的時候倒是有提到過,也許是因為就連遊戲公司都認為玩家不可能太早就建幫,因此對於怪物攻城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提了提。

被輝夜這麼一說,原本還頭腦發熱的眾人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是啊,怪物攻城的時候,可不是隻靠他們這八個人,就可以守住一個城的。而一旦守城失敗,幫派非但建不起來,反而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其餘人可不會因為你們是八個人守城就認為你們勇敢

「再說,七天後我還不知會是什麼情況,在這種時候建幫不是很明智。」輝夜覺得敲擊也差不多了,口氣再度輕鬆了下來,之後的原因則是比較個人的事情了。

雖然逍遙老人說得很好,即便等級清零屬性依舊會在,但其實他心裡還是沒有底,因為他是第一個試驗品,誰知道最後到底會是什麼情況?再加上在碰到白小兔之前,他遇到的那個詭異的情況,如今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但卻不代表他就可以將這個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

「老大……」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還是那句話一個號我可以練到第一,再來個號我也可以。」輝夜制止了其他人想要安慰的話,這對於他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那你是準備將這塊建幫令留著?」范泛書生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插嘴問道。直到他這麼一說,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對哦,既然他們不會馬上建幫,那麼這塊建幫令不就很尷尬?

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比較低調的人,遊戲裡或許會有很多人懸賞要求換取建幫令。可偏偏獲得建幫令的是白小兔,白小兔是誰?也許遊戲裡大多數人都清楚,那時候的婚禮可才沒過多久啊!

作為輝夜的夫人,白小兔獲得了建幫令,不就是代表輝夜獲得了建幫令嗎?遊戲裡估計已經有不少勢力在關注他們了。好在他們現在在副本中,不然估計已經會有不少信鴿盤旋在他們頭頂了。

輝夜似乎也覺得這個問題不好辦,自己留著?他是肯定不會用這塊高級建幫令來建幫的,就好似他不會改變自己的精英政策一樣;不留著?那麼這塊建幫令又該給誰好呢?

「賣掉怎麼樣?價高者得嘛」白小兔把玩著這塊建幫令,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塊小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在其他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笑著說道。

輝夜一愣,隨後失笑地捏了捏白小兔的小臉蛋,寵溺地說:「還是夫人聰明。就這麼辦吧,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那句話自然是在徵詢著眾人的意見,只是連輝夜都首肯了,他們的意見還有用嗎?

於是,這塊高級建幫令的最終命運,就被這樣確定了下來。

之後白小兔繼續了自己的挖礦工作,當然直到結束她也沒有再挖出過第二塊建幫令了。這其中,輝夜看了看似乎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自家兄弟們,笑著說:「還覺得可惜?」

「我只是覺得留著也蠻好。」虎振雄威嘆了口氣說,只是他也知道輝夜的心意已定就不會改變了。

輝夜笑得高深莫測,略帶著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說:「要建幫,我自然要最好的。」

一句話,讓原本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虎振雄威他們,瞬間就領悟了過來,要不不建,要建他只使用傳說中的特級建幫令。

副本裡的礦石果然夠多,在傀儡管家的幫助下,白小兔順利地將原本只有1級的挖礦技能升到了3級將近4級的樣子。心滿意足地收拾好礦鏟,跟著眾人離開了副本。

他們不過是才剛從副本的傳送陣裡走了出來,就被外面的陣勢給嚇了一跳。我的媽呀,這個曾經最為冷清的副本門口,竟是門庭若市,黑壓壓地都是人頭。

雖然大部分大概只是來看戲的,不過站在最前面的,好似分裂成兩個陣營的人群,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啊,更別說其中一群帶頭的,還是那位眾人都不怎麼待見的星飛痕同志。

還不等雙方開口,只見之前還將輝夜他們送出來的副本傳送陣,忽然就光芒陣陣,片刻後原本陰森的氛圍突然就變了,那個曾經的瘟疫村竟然變成了一派繁榮的景象,而在村子不遠處的之前墓地的入口,則變成了副本的新入口。

副本名也從【瘟疫地帶】變成了【裡蜀山禁區】,現場一片嘩然。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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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似是故人來

副本的變化人人看在了眼裡,本身不少看熱鬧的人群,也將注意力全都投在了散發著白色微光的副本傳送陣上。不少還未來過的玩家,開始向著周圍的資深玩家打聽究竟出了什麼事,在資深玩家說明了情況後,各個都拿著敬佩和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輝夜他們。

星飛痕的臉色很不好,那是非常不好,心情很差,那是相當的差,特別是在看到那個曾經總是站在自己身側的倩影,此刻身邊早已換了人,滋味大概更是不好受了。

早在很久前他就獲得了線報,得知輝夜他們正在這裡刷【瘟疫地帶】。那時候他還對此嗤之以鼻,心裡更是清楚輝夜下這個本不就是為了帶白小兔刷級麼?

只是當系統獨特的煙花式世界喇叭綻放開來的時候,星飛痕才發現以前的自己怎麼就這麼愚蠢呢?就算要決裂,怎麼也要在獲得了足夠的好處後,才做這種事情才好吧!

現在他又看到了什麼?【瘟疫地帶】那個他當時為了刷出一件極品裝備,而硬拉著幫裡不少好友反反覆覆下了無數次的本,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變了模樣。不僅是副本的名字變了,就連副本等級也發現了變化。

要說這一切都和輝夜他們無關,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些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好運?不說本就比別人跑在前面了,各種劇情主線、又或是營地副本、再到如今的副本變異,怎麼好處都是倒貼到他們那裡去的?

他,堂堂一個富二代,自認要相貌有相貌,要頭腦有頭腦,要錢有錢,竟就是這樣被一個人死死壓制在底下,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現場的氣氛很詭異,周圍看似眾人都吵吵鬧鬧的樣子,但其實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間集中,中央的那代表著三大勢力的人群身上。而這三大勢力更是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人說過話。直到……

「嗯?小兔子,你剛剛說什麼?」白小兔的聲音絕對不算高,輝夜只是好似聽到了一點,但內容卻沒有聽清,或者說他就算是聽清了,無法理解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小兔小腦袋湊近了輝夜的耳邊,小聲地說:「奶爸,你沒看見剛才袁紹奇那個噁心的傢伙『含情脈脈』地看著你嘛?肯定是不甘心屈居第二,那張怨婦臉就好像在說『我咽不下這口氣啊』之類的,哼,我看他就永遠別咽下了」

白小兔分析地那是頭頭是道,若是被對面的星飛痕知道,一定會驚訝她是不是屬蛔蟲的,不然怎麼人家想什麼都知道。拜託,不是她白小兔是蛔蟲,而是你大爺臉上就掛著這種表情。

輝夜悶聲直想笑,但顯然現在這個場面,不是他可以隨心所欲想要笑出聲就笑出聲的,於是眾人就看到了這個早已在輝夜隊伍中被眾人無視、可其他人卻怎麼也覺得刺激的畫面。

在其他人眼中,輝夜和白小兔之間的互動就是,白小兔湊在輝夜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悄悄話,隨後輝夜的腦袋就旁若無人地擱在了女生單薄的肩膀上,整個身體似乎有些輕微而詭異的顫抖。

嗷嗷,養眼啊!沒看見周圍不少「美女」們都暗咬手絹,氣急敗壞地看著這副景象,只恨自己不能和白小兔對調。

無視現場眾人的反應,出乎人意料的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並非是星飛痕,更不會是輝夜他們,而是現場的另一方大勢力。那勢力的隊伍前頭一共站立了三個人,此時其中一人正懶洋洋地掛在當中人的身上,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說:「哎呀,這丫頭還是這麼好玩啊」

他這話看似音量不高,可是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無論是星飛痕,還是輝夜他們全都投去了注目禮,就連白小兔也不例外。嗯?這排頭的三人好像還挺眼熟的,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

哎呀,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不過她得過且過,可不代表對方也是這副心態,只見那人正對著她,伸著手笑容滿面地打著招呼說:「喲,大美女,我們又見面啦」

「你們誰呀?」很好,熟悉感是一回事,但是想不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這兩件事湊在了一塊兒,讓白小兔想也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於是,現場安靜了整整一分鐘。

笑臉男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抽搐,旁邊的冰山大哥臉色更是冷峻,至於再旁邊一人則是從頭到尾都掛著事不關己的淡然表情。嗯?等等冰山大哥?哦哦,這張冰山臉她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長安城,副業集市?

「你是當時那個……人?」好險好險,她差點一順口就說出帥哥兩個字了,一想到萬一自己一不小心在輝夜面前誇了別的男人,只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全身就不小心抖了一抖。

一定,會死很慘。

不過輝夜顯然把白小兔的顫抖,誤理解為了是對方「欺負」了他家小兔子,導致她因為心理陰影而感到了害怕,於是,幾乎不加思索間,他就向著對面投去了一個危險的眼神外帶燦爛的笑容,開口說:「逝水家族的族長追憶,副族長錦年流華和暗韶月。」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輝夜輕描淡寫的話就將對方的身份直截地說出來。依舊是那個嬉皮笑臉、不太正經的傢伙回答說:「哎呀,真難得,堂堂遊戲第一高手,竟然知道我們這幾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輝夜笑了笑卻是沒有跟著回答,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堂堂第三大勢力的首席竟是說出這番話,說出去誰相信?更別說,逝水家族比起墨隱和神野來說,更為的低調。

而正是這份低調,讓輝夜覺得對方反而是比星飛痕的神野,更讓人心生警惕,更別說這些人怎麼會和白小兔扯上了關係呢?

「哇,輝夜族長也不需要這麼提防我們吧?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救過你家夫人一次啊」那人嘴裡好似怕得要命的樣子,說出口的語氣還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輝夜挑挑眉,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偏過了腦袋看向白小兔,就發現她竟是一臉「完蛋了」的表情,眼神一暗笑著的臉上沒有人能看出究竟在想什麼。現場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邊的情況,氣氛突然無比的詭異起來,而原先眾人聚集在這裡的目的似乎已經變了。

白小兔在一認出那人時就暗道不好,在長安集市發生的事情,因為後面一連串的狀況,早就已經拋在了九霄雲外了,自然也沒想到要和輝夜提及,現在尷尬地碰到了「當事人」,她已經開始給自己想退路了。

進步啊這是白小兔同學赤裸裸地進步,從來都只是習慣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她,自從跟了輝夜後竟是越發的使用她不常使用的大腦了。

「我想,你會很樂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吧?夫人。」輝夜平常是極少使用「夫人」這個詞的,一來是考慮到白小兔薄薄的臉皮,二來他自己也挺喜歡「小兔子」這個稱號的。

無疑,每當他一喊「夫人」,白小兔就明白準沒好事。哎,還能怎麼辦呢?白小兔乖巧地點點頭。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輝夜,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重新轉過頭面向那兩大勢力,氣定神閒地笑著說:「我想你們不是這麼空到來迎接我們出城的吧?還是說,你們真的很閑?」

帶著調笑的話,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了原本的軌道,雖說不少女玩家暗嘆:不能看到輝兔兩人感情出現「破裂」,難免有些遺憾,但一想到即將進入的正題眾人還是很快來了精神。

從一開始就好似充當路人甲很是敬業的星飛痕,終於按耐不住了,在輝夜說完這句略帶諷刺的話後,開口說道:「咱們明人不講暗話,輝夜我要你手上的高級建幫令。」

輝夜冷笑地看著星飛痕,不急不緩地說:「我為什麼要拿出來?」那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得對面的星飛痕氣得牙癢癢。

不過所幸富二代的素養還是有一些,他忍住了沒有做出破口大罵的舉動,深吸一口氣說:「難道你真打算自己建幫?別忘了幫派駐地一旦建成,就會有怪物攻城的任務,憑你們幾個人不可能守得住城。既然如此,何必白白浪費一塊建幫令?」

「這塊建幫令是我的東西,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饒是星飛痕那番話說得多麼苦口婆心,可惜輝夜依舊不為所動,看對方臉色黑到可以滴墨,想想似乎也玩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好心好意地開口說,「不過我有說我打算自己建幫嘛?」

瞬間眾人嘩然,而星飛痕那堪比鐵鍋的俊臉,再次恢復了其生命力,激動地說:「那自然是給我」

說你是豬,真心侮辱了豬的智商,輝夜搖頭嘆息,好笑地指了指站在星飛痕對面的追憶幾人,那舉動就好似無聲地在嘲笑星飛痕視力不好。

星飛痕一下子心冷了下來,臉色再度變得有些難看,想了半天才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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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7 15:53: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一章:墨花瀲

要說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除了副業集市,那就要算是長安東市了,說到這裡面的原因,如果說副業集市是所有學習副業者集中交流和換取個人所需物品的地方,那麼長安東市就是所有玩家買賣裝備或者各式物品的集市了。

白小兔還是第一次來到長安東市,其實除了那時坐在彩轎裡跟在輝夜後面,算是看過長安城的風景,因為當時那無釐頭的洞房事件,本是打算好好帶她遊玩一下,真是所謂天算不如人算啊!

長安東市,到處都是玩家的地攤,將整個東市的街道擠得熙熙攘攘,各式的叫賣聲更是層出不窮,白小兔覺得自己簡直就好像是進入了附近的那個菜市場,唯一區別就是菜市場賣得是菜,而這裡更多是在交易裝備。

而說到長安東市,其中所謂的標誌性建築物自然就是坐落在東市中央、占地面積甚廣的墨氏拍賣行。等等?你說拍賣行這種東西怎麼這麼西方化?這建築物怎麼看都有點和周圍的東方式建築風格不太相符合?

嗯,請放心不是各位看客看錯了,更不是這個建築物穿越時空跑錯了地方,而是這座好像西方教堂式的建築物,真真正正就是長安東市最為出名的地標性建築。

至於要說這個拍賣行怎麼會有如此風格詭異的建築,這不得不提到墨氏拍賣行的背景了。遊戲的拍賣行為什麼就不僅僅只是叫做拍賣行?偏偏還需要一個名字來做定義呢?原因很簡單,這家墨氏拍賣行背後的主人是一名玩家,一名神秘的、至今還無人所知的玩家。

之所以玩家們之間會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因為在墨氏拍賣行建立初期,和遊戲公司進行的一場拉鋸戰。據說這個神秘的玩家是在一次任務中無意間得到一張地契的,而他用這張地契在建立墨氏拍賣行的時候,竟是一開始就將建築風格確定成了西方教堂的式樣。

《仙境》這款遊戲太過自由化,拍賣行的建立並非是靠系統好似變魔術一般,將建築物直接變了出來,而是要靠雇傭不少NPC和相關副業的玩家共同完成才可以。於是當拍賣行的雛形出現後,遊戲公司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趕緊派人進入了遊戲來交涉。

交涉的過程玩家自然不知道,但結果卻是如今呈現在眾人面前的這樣。墨氏拍賣行身後的老闆勝利了,遊戲公司讓步了,玩家沸騰了正是因此,墨氏拍賣行在玩家心目中有著很高的地位,幾乎和輝夜他們這些高手能夠持平。

「這拍賣行的主人不會是個基督教徒吧?」先前虎振雄威和茶具兄兩個人就沒有消停過,兩人兩張嘴一起在給白小兔介紹這家頗具有傳奇色彩的拍賣行。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停口了,白小兔才有機會說出自己的疑問。

虎振雄威撓了撓頭髮,笑笑說:「誰知道呢!這家拍賣行的主人,到現在可還沒有現身過呢。神神秘秘的,搞得大家全都心癢癢的。」

「這麼神秘啊?」白小兔難免有些吃驚,她總覺得一個人要將秘密瞞於一時是容易,可要永遠的隱瞞下去卻是比死還難,要是她就算是隱瞞一時,都是好似上天般的難事啊!

「那這家拍賣行怎麼都沒人羨慕嫉妒的?」

拍賣行多賺錢啊按照人的貪婪性來說,怎麼可能沒人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至少,在起初的時候就有不少大勢力進出拍賣行特別的殷勤,只可惜他們最後全都失敗了。

其中也很不少勢力不服氣,準備聯盟共同抵制墨氏拍賣行,他們想的很好啊,拍賣行要交易自然需要買方和賣方,斷了他們的進貨來源,久而久之拍賣行的意義不就名存實亡了?

只是他們想的是美,事實卻是很殘酷。正所謂大勢力就算聯盟,但比起整個遊戲玩家的數量到底還是占了少數,再加上也有不少其他勢力準備著看他們的笑話,彼此一牽制下,拍賣行照舊營業得如火如荼,而那些抵制拍賣行的勢力卻是將玩家給得罪慘了。

這不廢話?天天要是看到有人站在拍賣行外,什麼也不做就是專幹搗亂之類的破壞行動,任誰都會反感。很快,那些失去了民心的勢力就發現自己的立場尷尬了,本身還會巴結著自己的玩家,卻好似躲瘟神一樣對他們敬而遠之。

越做越大的拍賣行更是將他們列為了永久黑名單,等到他們幡然醒悟,明白推倒拍賣行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改變的事實後,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之後那些人怎麼樣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也許已經淹沒在了平凡普通玩家的隊列中了,又或者已經黯然離開了遊戲。

白小兔不禁咋舌不已,這故事未免也太戲劇了吧?都可以拿出去拍個電視劇之炮灰是怎麼樣煉成了。不過這個拍賣行的主人還真是硬氣,這樣都能讓他找到辦法解決這種危機。

「不過,要說這個拍賣行倒是還有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地方。」茶具兄突然就湊近到了白小兔的耳邊,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看著白小兔邊眨眼邊說道。

白小兔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茶具,你眼睛進沙子了?」

「嫂子,你一天不損我是不是就不開心啊?」

「是啊,一天不損你,我就覺得沒和你說過話啊」

「你狠。」茶具兄只差沒有直接豎中指了,那不也是他不敢麼,對著白小兔豎中指,他也只敢心裡想想啊,要真做了這世界還有他這個人嗎?

看著轉身就想走的茶具兄,白小兔急忙拉住了他,好奇地問:「走什麼呀?茶具,你話還沒有說完呢」

茶具兄回頭剛打算說什麼,眼角就瞥到了一個人向這邊走來的身影,嘴上帶著一絲壞笑說:「……哎呀,這不就來了。」

白小兔莫名其妙地順著茶具兄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上穿著淡藍色抹胸及地長,外套奶白色薄紗的貌美女子,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他們面前,也不看其他人,對著輝夜甜甜一笑說:「我等很久了,這麼久都不見你來,我很是怪想你的。」

……

嘶,虎振雄威和茶具兄本就離得白小兔很近,此時,突然就感覺本來還艷陽高照的天溫暖的氣溫,竟就這麼下降了整整十幾度。白小兔因為之前轉頭的關係,他們此時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可這樣反而讓兩人更為的緊張,就連本身走在身後看風景的眾人也全都快走了上來,圍在了白小兔的身邊。

其他本就是在看熱鬧的人,此刻就好像是被挖掘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姦情一般,各個擦亮了眼睛注視著這裡,那電伏估計都夠霓虹燈開一個晚上了。

屏住呼吸,全場詭異地竟然全都默契地安靜了下來,看看白小兔、又或者是輝夜、再要不更多的男性玩家時不時地就習慣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艷麗的女人。比起其他人,忘憂草和荊棘女王更是比較擔心白小兔的心情,作為初戀,白小兔可沒有處理這種突然冒出來女人的狀況,這之後的場面絕對是未知的畫面啊,連她們也難免擔憂不已。

荊棘女王更是脾氣火爆,怒瞪了一眼輝夜,隱約間用自己的身子,攔住了想要上前來解釋的輝夜的身體。

輝夜皺了皺眉頭,他大概也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齣戲,她明明應該很清楚才對,難道……想到一絲可能性,他向著那女人投去了一個不贊成、甚至是略帶憤怒的目光,得到了竟是對方無辜的清澈表情。

欸?這神情總覺得和誰好像……

一直未曾說話的白小兔,突然伸手推開了怕她亂來而站在她面前的忘憂草的身影,慢慢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眾人的心好似都隨著白小兔的這個舉動越跳越高,不少人都覺得這畫面,簡直不低於兩個西部牛仔在對決。啊喂,這是什麼破爛比喻啊!

好吧,撇開這個比喻先不說了,白小兔確確實實站定在了那女人的面前,身後傳來了輝夜的聲音,她沒有回頭只是抬起了手不讓他再說下去。隨後這隻手慢慢前移,就當眾人都以為她準備和小三來場轟轟烈烈的大戰之際,卻見她突然抓住了那人的手,激動地說:「哇,姐姐你衣服好好看哦哪裡買的呀?」



「啊,你怎麼倒在我身上啊?色狼」

「拜託,霉女,我只是滑到了而已。」

哦,別懷疑這諸如此類的聲音,都是因為聽到了白小兔的話而滑到的眾人,至於早已經習慣了白小兔各種雷點的隊友們,終於發現人果然是有比較才有發現的,你看,他們這次至少抗雷了輝夜也因為白小兔的發言而微微一愣,隨即才清醒過來不禁失笑,是呀他在擔心什麼?這可是他家無敵小兔子,從來不按理出牌的寶貝夫人啊,笑得一臉得意地抬頭去看同樣因為白小兔發言而愣住的女人,眼神中閃著什麼壞心思。

女人清醒過來後,笑得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花枝招展了,同樣握住了白小兔的手,笑著說:「真是有趣的小丫頭記住啦,姐姐名字叫墨花瀲,以後啊,要是那個臭屁腹黑的小鬼欺負你,姐姐幫你撐腰」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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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拍賣(一)

墨氏拍賣行裡的格局,倒還是很傳統的拍賣行裡的樣子,有商品展示的平台,也有能讓玩家競價的地方。當然,其中更有一塊地區是標寫著「以物換物」的字樣,這不禁引起了白小兔的注意。

墨花瀲本就一直在注意著白小兔,此刻看她眼睛注視著的方向,抿嘴一笑說:「那裡的物品,一般就是所謂千金難換的珍貴物品,所以我就特意開闢了一個物品交換的場所。只要買賣雙方可以達成一致,那麼交易就算成功。」

說著這話的墨花瀲還相當得意地看著輝夜,好似在炫耀一般,不過卻得到了後者沒好氣地一個大白眼,當然兩人的舉動都相當的隱蔽,以至於並沒有人發現他們之間的互動。

隨後,墨花瀲也不再去理睬輝夜,反而伸手勾住了白小兔,笑嘻嘻地說:「怎麼樣?姐姐是不是很厲害?」

「額,是呀」白小兔想微微向後退,可惜墨花瀲卻勾得太緊,她這個想法只得胎死腹中了。這個墨花瀲的強悍程度她算是有所見識了,之前還未進入拍賣行時,她不過是說了喜歡她身上的衣服,誰知……

「真是有趣的小丫頭記住啦,姐姐名字叫墨花瀲,以後啊,要是那個臭屁腹黑的小鬼欺負你,姐姐幫你撐腰」

這句話本身當然沒什麼,不過如果細細去品味的話,事情就大了。這其中的臭屁腹黑小鬼是誰,值得好好商榷商榷,只是墨花瀲說這番話時,明顯對著輝夜挑了挑下巴的舉動,答案昭顯無疑。

偶買噶,臭屁腹黑小鬼?這是輝夜?聽到這句話的隊伍的眾人,大概除了輝夜之外,全都身子抖了三抖,好好笑不過這還沒完呢,不等白小兔反應過來,就見墨花瀲反客為主,本是白小兔抓著她的手,也不知道怎麼變成了她抓住了白小兔的手,眉眼彎彎地說:「小兔子,你看你還是別跟著那個臭屁腹黑小鬼了,跟著姐姐我吧」

「不準喊小兔子。」依舊沒讓白小兔有反應的時間,她瞬間就感到自己的身子,被身後的人拉扯間直接送入了後者的懷裡,一股很是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明白自己是被輝夜抱在了懷裡。

輝夜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墨花瀲,那架勢似乎只差沒在對方的身上燒出兩個洞來。可惜作為當事人的墨花瀲,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好笑地看著輝夜,挑挑眉說:「哎呀,吃醋了真可愛」

額,惡寒周圍所有人都瞬間理解了這位被稱為墨氏拍賣行一寶的墨花瀲,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惡劣性格,甚至不少圍觀的男性觀眾中,更是大喊著:「墨大姐,太性感了我愛你啊」

那場面簡直不比某些個明星出現在粉絲面前的火爆場面差上多少,以至於本就算不得整場戲裡主角的星飛痕幾人便是被冷落在了一旁,讓他們氣得牙癢癢,卻是無處可發泄這份怒氣。

倒敘結束,畫面重新回到之前的場景,話說到白小兔再次被墨花瀲勾搭了住,一旁的輝夜再次醋罈子打翻了將其拽了回來,迎上墨花瀲不滿的眼神,輝夜淡淡地說:「我不介意給他打個電話。」

「額……算你狠,哼」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只除了被他們夾在了中間的白小兔,其他人什麼都沒聽見。

不過白小兔卻好似明白了點什麼,眨眨眼拉著輝夜的衣袖,好奇寶寶般地說:「奶爸奶爸,你們什麼關係呀?」

「老闆和下屬。」

「姐姐和弟弟。」

同時回答的話語,卻是兩個不同的答案,白小兔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這兩個南轅北轍的答案,都是哪裡和哪裡啊!

墨花瀲立馬跳了起來,狠狠地說:「蘇幕槿,你小子皮長硬了是不是?不知道小時候誰拉著我的手要找爸爸媽媽的?」

「那現在是誰要躲個男人,還要弟弟養的?」面對墨花瀲的斥責,輝夜不為所動地反駁道,不過好像是打進了對方的死穴中,使得後者有心想反駁卻一時間找不到話來。

最終墨花瀲只能賭氣地偏過腦袋,嬌哼了一聲。

看著兩姐弟的互動,白小兔「嘿嘿」笑了出來,在發現兩人都緊盯著她不解的眼神,有些尷尬地說:「你們姐弟感情真好呢」

「誰和她(他)好啊」這次倒是真的異口同聲了。

「呵呵,還說不好」白小兔看著兩人彆扭的樣子,心裡倒是隱隱很是羨慕,「我從小就是獨生女,有時候也想要個哥哥姐姐呢」

白小兔一臉嚮往的模樣,讓母性泛濫的墨花瀲一把推開了輝夜,將她抱在了懷裡,感慨萬分地說:「呀,好可愛我不就是小兔子的姐姐嗎?來,叫姐姐」

「……」

「說了不準叫小兔子」

白小兔今天第三次被人拉扯了,再度回到了輝夜的懷抱裡,此時的她都已經懶得吐槽這姐弟兩個都喜歡拉人抱著的壞習慣了。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不過她心裡卻是暗暗地在想:難怪之前看墨花瀲笑起來的時候,總覺得那個神態特別熟悉,原來是因為和輝夜是姐弟的關係呀!

果然是關係很好的姐弟吧!好在他們三人之前因為要討論該如何來拍高級建幫令,而進入了單獨房間,不然這對話放出去,肯定又要再次掀起軒然大波了。這墨氏拍賣行明面上的主人正是墨花瀲,而墨花瀲又和輝夜是姐弟,這拍賣行真正的主人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又聊了一會兒沒什麼營養的談話,輝夜終於將話題重新轉回了高級建幫令上,想了想說:「今天有場拍賣會吧?」

「嗯,對。正巧是一星期一次的拍賣會,這星期好東西不少,我還在想哪幾個壓軸呢?不過既然你把高級建幫令都送來了,這最後的物品自然就不做別的考慮了。」似乎談到了正事上,墨花瀲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減了一份輕鬆,卻隱隱散發出一股女強人的氣質。

「哪些東西?」輝夜直接問道。

墨花瀲玉手一指,笑著說:「諾,不就在那裡嗎?」大概有人幫其煩惱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好事,她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起來,氣定神閑的樣子也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杯茶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

白小兔自是不懂那些物品,只是看看那周身全都散發著五顏六色光芒的樣子就知道絕對都非凡品,沒太大興趣於是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她本以為輝夜還要看上一會兒,誰知他很快就開口說:「第三,第五個。」

「嗯?三二?」

「嗯。」

「哦,時間正好。那麼我就去主持拍賣了對了,你們是準備在哪裡看?」墨花瀲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輝夜想了想,對著白小兔說:「我們回大夥那邊吧。」實然,他這句話也間接回答了墨花瀲的問題。

不等墨花瀲回答,輝夜就拉著白小兔走了出去,他沒有第一時間就進入拍賣大廳,而是悠閒地帶著白小兔在周圍走了走。白小兔抓了抓頭髮,好像終於忍不住了,好奇地問:「奶爸,那個真的是你姐姐呀?」

「對啊」輝夜大概早就知道白小兔有很多問題想問,才一直沒有帶著她回眾人那裡去。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調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真不在意呢,怎麼,夫人吃醋了?」

「才、才沒有呢」拯救下了自己的鼻子,白小兔紅著臉反駁道,對她怎麼會吃醋啊,也沒有理由吃醋嘛,他們都說了是姐弟了呀……

也許她自己也沒想過,如果事實並非這樣,她會怎麼樣呢?

輝夜將她的否認當成了是鬧彆扭,笑了笑也沒有追得太緊,反而好心地回答道:「嗯,她是大我三歲的姐姐,這段時間沒事做我就讓她一起來玩遊戲。她天生理財頭腦好,就給她個拍賣行打理玩玩」

「拍賣行果然是你的」白小兔突然說道。

輝夜顯然對這個「果然」很感興趣,笑著問:「哦,小兔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欸?不是墨氏拍賣行麼?墨不是墨隱的墨嘛一般人都會聯想到啊」白小兔一臉「你好笨」的表情說道。

輝夜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僵硬,片刻後才笑得毫無形象地說:「一般人大概只會覺得這麼巧的事情不可能的吧?」

「欸?是這樣?」

等到兩人邊聊邊回到大夥身邊的時候,拍賣現場的氣氛早就被墨花瀲給炒得很是火熱了。虎振雄威回頭給了他們一個曖昧的笑容,然後立馬一臉嚴肅地說:「現在已經是倒數第五個物品了,不過這之後的五個物品據說都是壓軸品,只能以物換物。」

輝夜挑挑眉,看向了場中笑得一臉自信,絲毫也不為台下的人所影響的墨花瀲,笑了笑。

不愧是他家老姐,這種最能摳出底下觀眾好東西的辦法都能讓她想到。

沒錯,別以為拍賣行只追求競拍出最高的價格,在這個銀子已經不怎麼值錢的時代,像那種千金難換的東西自然只有用同樣價值的東西才能換到。本已被推向了高潮的拍賣會,更是在一時間激起了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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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拍賣(二)

「花瀲小姐,你突然說最後的五件物品都要以物換物,如此倉促,讓我們很是為難啊」有人保持了沉默持觀望的態度,但也有人沉不住氣,在墨花瀲剛說完後就如此說道。

這人剛說完,就有不少玩家附議道,一時間現場便顯得有些亂哄哄的。

墨花瀲卻依舊笑得自信,就連站在台上的動作也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看著底下的人微微偏過了腦袋,故作困擾地說:「之後的五件物品可是平常都難得一件的啊,我本以為大家一定會欣然接受。不然,要不就由拍賣行定價直接放在物品交換區吧?只是如此一來,如果拿不出我們滿意的物品可就換不到,這樣各位覺得如何?」

「這……」那個之前提出反對意見的人立馬噤聲了,如果讓拍賣行單方面的定價,本身可能還可以靠著手上的奇招獲勝的可能性,也幾乎要降為了零,他還不傻自然知道哪個更為的有利,於是賠笑地說,「花瀲小姐真是開小子玩笑了。既然花瀲小姐說要以物換物,我自然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你之前意見還這麼多?無疑,這是現場不少人心裡的真實想法,當然其中有不少人忘了自己之前似乎也是這一行列中的一員。

墨花瀲並未因此而露出得意的笑容,依舊是一副喜樂不形於色的樣子,職業化的笑容掛在了臉上,點點頭說:「如此,大家都沒意見吧?」

經過剛剛那麼一齣戲,此時要是再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絕對是腦子進水的貨,於是乎現場安靜了幾秒鐘,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最終還是坐在了貴賓席中的三大勢力之一的星飛痕,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還是快點開始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白小兔撇撇嘴,因為三個貴賓席並沒有分開太遠,即便白小兔不想看到星飛痕的嘴臉,也不得不因為貴賓席是半公開的關係而不小心就瞥到了一眼。

輝夜笑了笑,捏了捏坐在了自己懷裡的白小兔的小臉,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兔子,你怨氣還真是不輕。不過可還是不要多想別的男人才好,我會吃醋的」

白小兔臉一紅,沒好氣地瞥了輝夜一眼,動了動身子,有些彆扭自己此時的狀態,說:「這種人渣的醋你也吃,奶爸你會退步的」

要說此時兩人這種親昵的狀態,倒也不算是他們的本意,只是當他們回到屬於墨隱的貴賓席時,就發現眾人早已將座位全都占為了己有,而唯一空著的椅子也僅僅只有一張了。

看著周圍大夥眼底隱隱的笑意,就算白小兔再遲鈍也知道如今的狀況,肯定是這些傢伙搞出來的,可惜椅子只有一個了,她就算真的發火也變不出另一把。反倒是輝夜,在發現這個狀況後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又好似隨意地掃了眾人一眼,使得那些人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之後的狀況就是如今眾人看到的模樣,沒有了另一把椅子的白小兔只得將輝夜的大腿,作為了臨時椅子,真是要多不自在就不自在,更別說從其他地方有意無意飄來的眼神。

看看看,看什麼看知道你羨慕嫉妒恨,但霉女你再看你那對死魚眼就要彈出來了拜託,別光天化日的嚇人好不好?你看你看,周圍的那個帥鍋都離你有一米遠了還有你,還有你別以為面癱著一張臉,姐姐就沒發現你老是偷看我。

白小兔憤憤不平地瞪了眼右邊貴賓席的那位曾經有過救「命」之恩的追憶冰山。她真是想不通了,自己到底哪裡惹到那個面癱冰山了,要是以前那件事他當時就別救她嘛。

白小兔一時間陷入了糾結當中,自然沒發現自己盯著追憶看得太久了,以至於引來了身後某個大醋缸奶爸的極度不爽。只見他湊近了白小兔的耳邊,惡意地輕輕咬住對方的耳垂,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夫人,你似乎還欠我一個解釋?」

明明是很普通的語氣,只是不知為什麼白小兔心裡已然警鈴大作,顧不得對方曖昧的舉動,身體僵住了,視線也被她立馬給收了回來,討好著說:「奶爸,你別生氣呀,只是對方老是瞪著我,我不爽就瞪回去啊。其實那件事不是你想得這麼複雜的」

「哦?既然這樣,夫人一定不會介意告訴我,讓我放心吧?」其實看著白小兔的樣子他就已經相信了大半,不過為了小懲一下剛剛和別人「眉目傳情」的自家夫人,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說。

正當白小兔決定澄清一下這個誤會的時候,墨花瀲的聲音突然高昂了起來,雖說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也算是小小幫了白小兔一把。白小兔想了想說:「等拍賣結束,我們再說?」

輝夜看了看拍賣會,也發現現在人多口雜,實在不是個解釋的好地方,點點頭暫時放過了白小兔說:「你可別忘了。」

看著鬆了口的輝夜,白小兔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立馬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兩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拍賣上了。

這倒數第五件是一件兵器——萬花琉璃劍,也許正是應和著劍乃兵器之祖吧,遊戲裡不少玩家都使用「劍」來做兵器,同時雖然各門派還有自身的特有武器,但是劍也是所有門派都可以通用的。因此不少玩家都喜歡備用著一把劍,無論是耍帥的時候,又或者是戰鬥的時候,劍都是不可或缺的。

這把作為壓軸品倒數第五的萬花琉璃劍屬於仙品行列,若是放在以前的拍賣會上,絕對是倒數第一的壓軸貨,可在今天它卻只有排行第五。

「這把萬花琉璃劍,正如各位所見是一件仙品,它不僅屬性好,同時更不可多得的是它還附帶有一個技能。我想各位應該可以體會到,一把帶有技能的仙品武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吧?」墨花瀲三言兩語間,就將這把劍作為特殊的地方展示了出來,但因為要為最後的得主保密的關係,她無法將萬花琉璃劍的屬性完全公開,這是商業規則。

當然,如果最後得主自己公開的話,就與她無關了「那麼是不是有人心動呢?」墨花瀲恰到好處的語調,撩撥地底下眾人心眼癢癢地,一揚手之間眾人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競價器,不過和之前競價銀兩不同,那是一個只能輸入自己背包中所擁有的物品的競價器。

「只要將你準備交換的物品輸入在其中,之後系統會自己做出判斷,將價值最高物品的主人編號顯示在後方的大屏幕上。一旦自己的物品被比下去,就可以隨意更換物品,直到拍賣結束。」輝夜盡責地給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的白小兔解釋說。

白小兔不禁嘖嘖稱奇:「哇,好便利啊,系統會自己判斷價值啊?」

「嗯,讓系統判斷是最為公正的辦法。當然這是在這種拍賣會上,如果是外面的以物換物區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為什麼情況不同呢?」

「傻兔子,以物換物區的物品都是玩家本身就有想要交換的物品的,比方說他用一顆丹藥只是想要換取另一種丹藥,那麼就算另一個人有著比賣主想要丹藥級別更高的丹藥,但因為不是賣主想要的交易也是無法成功的。」輝夜分析得頭頭是道,因為說得簡單易懂,就算是白小兔也能很快聽懂。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玩家放上了自己認為同等價值或者價值稍微高一點的物品,台上的屏幕似乎每秒都會出現新的變化,讓人不得不驚訝於玩家手上藏品的豐富。

「呵呵,你看這樣可是最好能壓榨出好東西的手段。」輝夜低聲笑了笑,似是在說給白小兔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屏幕上的變化大概在幾分鐘後終於漸漸平復了下來,也是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次拍賣會最後的壓軸品,肯定是高級建幫令,之前都不過是開胃菜,好東西自然全都為了最後而準備,至於這些前菜要是能用次一等的物品換到也不吃虧,大多數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

當然,大勢力更是都這樣,現在拍賣的階段他們無疑是最為謹慎的,這倒是反而讓一些個人和小勢力有機可趁了。

倒數第四個是一張七彩鳥坐騎契約紙,作為少見的飛行坐騎七彩鳥的價值自然不必說,但因為座椅沒有任何攻擊力只不過是代步工具,因此說實話反而沒有之前的萬花琉璃劍銷路好。不過輝夜在發現白小兔似乎挺喜歡的時候,想也不想就參與了競拍,最終自然是獲勝而歸。

進入了最後三個物品的競逐,倒數第三個是一本罕見技能書,技能書一出讓現場的氣氛無疑再次推向了高潮,之後倒數第二件更是讓眾人吃驚,竟是是一瓶丹藥——永久增加基礎力量屬性+5,作為可以增加基礎屬性的丹藥本就十分稀少,同時可以增加5點的超高價值更是少之又少,甚至說這還是遊戲裡的第一瓶。

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件,在這瓶丹藥的爭奪上,時間顯得要更久一點,無疑武器是可以更換的,但基礎屬性卻是已被受用無窮的。不少已經打算放棄最後競價的玩家,全都將注意力打在了這個上。

只可惜,普通玩家手上的藏品到底還是遜色了一些,其餘稍大一點的勢力,都將最後一搏放在了高級建幫令上,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的,這瓶丹藥自然落在了輝夜的手裡。

丹藥的歸屬權一定,現場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終於要到了。」也不知是誰輕聲低喃的一句,讓現場本還淡淡的硝煙味頓時濃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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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拍賣(三)

似乎是感染到了現場的緊張,墨花瀲的換了個站姿,當然如果僅從她的臉上,自然不會發現任何的問題,她的笑容簡直就是完美級的,在這一點上白小兔覺得就算是輝夜也比不上他姐姐。

墨花瀲停頓了一會兒,才笑盈盈地說:「看來大家似乎都猜到了,這最後一件自然就是——高級建幫令想必大家也已經等很久了吧?那麼在競拍開始前,我想大家更好奇這個建幫令究竟是什麼樣子吧?」

如此說著的同時,墨花瀲抬手示意了一下站在台後的NPC工作人員,這是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由輝夜交給墨花瀲的,之所以交給NPC保管,當然是因為這比交給玩家更為的讓人放心。雖說不至於有人會做出奪寶的行為,但以防萬一也是拍賣行的宗旨。

高級建幫令很快就被NPC雙手拿到了台上,真的很難想像這一塊巴掌大小的鐵疙瘩,竟讓這麼多人為之瘋狂。墨花瀲拿著高級建幫令,微笑地向台下展示著,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並沒有中途調包之類的行為。

在展示完畢後,按照流程她將高級建幫令放進了待交易區,所謂的待交易區,就是當拍賣完成後此區中的物品就會自動消失進入玩家的背包,而玩家用來交易的物品也會相應被系統扣除,作為交換進入完成交易區。當然,為了保證交易的安全性,完成交易區的物品是不會出現在玩家的眼中的。

看著底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各大勢力,墨花瀲嘴角的笑意更濃,眼底閃過了一絲隱晦的精光。要是熟悉她的人,比方說輝夜,此刻一定明白自家老姐的眼裡,已經將底下那些人看做是一頭頭待宰的肥羊了。

墨花瀲有個不算大的壞習慣,每當砍價時就會變得六親不認,無論她是買方還是賣方。當然還好對於拍賣來說,她只能算是個主持人,最後的定奪是交給系統了,讓她無緣在此一試身手。

「那麼廢話也不多說了,大家開始競價吧」墨花瀲的話音一結束,出乎人意料的是竟是沒有人動手,大概是太過重視了反而眾人都有些縮手縮腳的了。面對這一情況,她依舊笑意不減,也許早就料到會變成這樣,她繼續說,「哎呀呀,竟然沒有競拍,難道是想流拍?」

此後一段時間,全場依舊是被緊張被籠罩著,大勢力全都靜靜觀望著,似乎誰也不想做槍頭鳥的樣子。而墨花瀲卻依舊靜靜的笑著,她心底很清楚,流拍的標準是十分鐘內沒有人出手,她自然不相信那些大勢力會一直保持不動,於是她也懶得費口舌,只是笑著看著底下。

感受著現場的氣氛,白小兔覺得自己手心都冒汗了,明明不是自己站在墨花瀲最為顯眼的位置,可卻依然似乎可以感受到重大的壓力。這份壓力也許便是來自拍賣廳中,全體眾人聚集起來的低氣壓。她覺得自己都有些不敢繼續去看現場了,偏過頭將腦袋擱在了輝夜的肩膀上,那個姿勢就好像在尋求撒嬌的小兔子一般。輝夜自然將注意力從這場無聊的壓力對戰,移到了自家老婆的身上,低下了頭讓兩人的腦袋好似擱在了一塊般親昵,笑著說:「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著覺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白小兔有些心有餘悸地說,片刻後才好奇地又問,「奶爸,你怎麼都不緊張的?」

「緊張?我為什麼要緊張?現在要緊張的是星飛痕和追憶吧?傻兔子,我們看戲就好了」輝夜失笑地說,有時他也想著是不是能撬開白小兔的腦袋,看看她的大腦究竟是如何的構造,不然怎麼就能總是做出這麼多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呢?

就好比之前的拍賣行門口,就連他也以為白小兔會吃醋而做出什麼事情,常人不是說吃醋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嘛?不過事實證明他家夫人不是不可理喻,而是不可理解。你以為你看懂了她,下一刻她在你心裡的形象又會被推翻了,永遠保持著一份新鮮感。

「咳咳,老大大嫂,要不我們再幫你們搬個椅子來?」許是受不了兩人之間甜蜜的粉紅泡泡?虎振雄威在眾人一致的推舉中抱著必死的決心打斷了兩人繼續的「你儂我儂」,小心翼翼地問道。

輝夜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眾人一眼,說:「哦?原來不是一開始就只有一個椅子的?」

明知故問的語氣,眾人氣急卻是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呢?面對著輝夜這明顯暗諷的話,虎振雄威只好發揮自身厚臉皮的功力,只是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著。

說到底輝夜其實還是很感謝他們的,不然他哪裡來的機會吃豆腐?只是白小兔就不幹了,只差沒跳起來了。最終她只能窩在輝夜的懷裡,憤憤地說:「我就坐著了,你們怎麼著?哼」

還能怎麼著?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唄,果然事實再次證明了,腹黑誰都別腹黑這對夫妻倆。眾人正鬧騰的時候,其他地方依舊沉浸在一片緊張氛圍中,大勢力還是沒有出手,拍賣會到現在竟是詭異地陷入了冷場。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散位上有人爆發了大屏幕上愕然地亮起了一個編號,有人就這樣站了起來叫了起來:「你們都不喊,就便宜老子吧」說完那人竟是得意地笑了起來,笑得誇張的他自然沒有發現周圍人對他投去的鄙視目光。

但那人的舉動也不算是毫無成果,就好似連鎖反應一般,有了一便有二,之後屏幕開始快速地轉換了起來。現場好似陷入了一片瘋狂之中,到處都是抓住頭髮的人,一旦自己的物品被駁回了,就再接再厲放置另一個上去。

當然這其中自然不包括星飛痕和追憶兩大勢力,兩者似乎一直在觀望彼此,誰都不想先對方出手。看著底下一片雞飛蛋打的場面,他們不過是掛著一絲冷笑,也難怪他們如此有恃無恐,小勢力到底還是很難和大勢力抗衡,人數上的差異決定了他們裝備上的不平等,而裝備一旦拉開了差距,這種差距就會越來越大,也因此大勢力可以刷到好東西,小勢力並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相對要小點。

底下的拉鋸戰又進行了一段時間,星飛痕那邊終於開始蠢蠢欲動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其著急的心態。果然不出幾秒,星飛痕代表的神野家族首先參與了競拍。

逝水家族的貴賓席中,錦年流華靠在暗韶月的肩膀上,笑著說:「哎呀,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了。」

「錦年你很重。」暗韶月動了動肩膀想要將其上的重物給弄走,可惜最終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只好開口說道。錦年流華卻好似絲毫不在意地說:「不要啦,小月,我好累讓我靠。」

「豬要是也累,就沒有輕鬆的了。」暗韶月沒好氣地嘟噥了一句,當然他很清楚這句話多半是會被對方當做耳旁風給吹走了。

果然錦年流華壓根沒有反駁暗韶月的話,反而興致勃勃地對追憶說:「追憶,我們也可以下注了?」
「嗯。」惜字如金的面癱冰山追憶點點頭,伸手開始操作起了身前的交易平台。

於是,大勢力之間的角逐開始了。台上的屏幕也鎖定在了編號1103和1122上了,白小兔的視線似乎也轉移到了這個上了,看著不停變化的屏幕,撇撇嘴說:「看不出,東西還真多。」

「呵呵,我還真是期待,最後會是什麼到我們的手上。」輝夜看似似乎不怎麼注意屏幕,但現場的任何變化卻依舊逃不出他的掌心。

「奶爸,你說哪家會贏?」白小兔好奇地問道。

輝夜偏了偏腦袋,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目光聚焦的地方卻是……

「逝水?奶爸,他們真有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輝夜笑著搖搖頭,繼續說,「可是就是因為不知道,反而更顯得他們深不可測。如果說星飛痕的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定義就是敵人,那我更在意似敵似友的逝水。」

白小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是還不等她想通其中的深意,現場竟是敲定了最後的得主,墨花瀲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麼就恭喜最後的得主1122獲得了高級建幫令。非常感謝各位的蒞臨,今天的拍賣會到此圓滿結束了」

「我不服」跟墨花瀲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星飛痕讓人厭惡的聲音,只見他突然跳了起來大喊道,「拼什麼他們逝水的東西就是好東西?我可不覺得我拿出的東西不好」

墨花瀲大概並非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星飛痕輕描淡寫地說:「這就要問系統啦,神野族長要是還覺得不服,不如請您私下去和逝水族長商量如何?物品已經拍賣了出去,已和本拍賣行無任何關係了。請您諒解」

星飛痕臉色一紅,似乎也發現自己剛剛太過激動了,發現周圍人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不禁冷哼了一聲。隨即帶著自己家族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他們所在的貴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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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轉生系統

第九十五章:他們的收穫品

別人暫且不提,至少輝夜他們在發現星飛痕竟然失敗後,各個都很是高興的模樣,只除了忘憂草倒是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白小兔小跑到忘憂草的面前,用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沒好氣地說:「婧姐,你不是還在意那個混蛋吧?」在她單純的思想裡,星飛痕這種傢伙就是應該挫骨揚灰的分子,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忘憂草到了如今還會在乎那個人。

忘憂草起先是一愣,隨後大概是明白了白小兔興許是誤會了自己,好笑地搖搖頭說:「並不是這樣的。只是我覺得這次那……人失敗了,擔心他可能遷怒於我們。」

倒也並非是不可能,反正墨隱和神野的關係本就十分緊張,也不在乎再多上一件將兩者推向對立的事情。而且按照星飛痕過往行為中所體現出來的狹小氣量,眾人全都贊同地點點頭。

不過他們卻是都不太在意,虎振雄威輕鬆地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說道:「安啦安啦,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和那個傢伙打交道了,以前不怕他,難道我們現在還會怕了他不成?婧大姐,我倒覺得你當務之急應該是快點去改名字」

「對啊對啊我附議」茶具兄和人妖同時舉起了手,難得讚賞性地給了虎振雄威一個眼神,樂得後者只差沒有手舞足蹈起來了。

相比旁人的興奮,忘憂草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說:「為什麼呀?我幹嘛好端端地去改什麼名字?」

虎振雄威一臉吃驚的表情,誇張地喊道:「Why?婧大姐竟然問我為什麼?婧大姐,難道你忘了本身這個名字是情侶名嗎?大家都覺得不太好啦」說道最後,一個大男人竟是故作扭捏的樣子,惹來了一排白眼。

白小兔也發表了自身對於虎振雄威的不滿,但卻對這個提議很是滿意,趁著虎振雄威說完,也趕忙勸說道:「是呀婧姐,萬一讓那個自戀的傢伙,以為你還喜歡他可怎麼辦?」

忘憂草其實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是個遊戲名字而已,只是看著眾人似乎都覺得改了比較好,她想了想問:「那我應該改什麼好呢?」

眾人只記得瞎起哄了,正緊問題都沒想過,正當他們都被這個問題給問倒了時,范泛書生突然插了一句話說道:「范泛秀女。」

喂喂,大哥,所以這是你的冷笑話嗎?一時間眾人只感到一陣冷風過境,全身冷得發抖。

「嗯?這是什麼東西?」一直並未參與他們討論的輝夜,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給了一幫尷尬的孩子們有了一個下台階的機會。白小兔率先躥回了輝夜身邊,好奇地問:「什麼什麼東西?」

隨後眾人也都看了過來,很快他們就被輝夜手上的某個不明物體給吸引住了眼球。該怎麼來形容這件物品呢?不規則的外形,看上去像是三角卻多了好幾個角,黑乎乎的上面即便有圖案也看不太清,是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看著那黑乎乎的物品,白小兔驚訝地說:「難道也是髒了?需要擦擦?」說完,她也不等別人反應就拿出了那塊曾經擦出過高級建幫令的抹布,嘗試擦拭了次這物品。

但很可惜,奇跡沒有上演第二次的可能性。無論她怎麼用力去擦拭物體上黑乎乎的東西,也不見有任何的成效。眾人似乎也有些失望,但很快都恢復了過來。白小兔有些泄氣地扔掉了手裡的抹布,憤憤地說:「奶爸,這東西到底從哪裡來的?」

輝夜從白小兔手裡將那塊黑色物體給拿了過去,苦笑著說:「咱們高級建幫令的交換品呀」

「什麼?」眾人全都異口同聲地喊道,隨即更為吃驚地看著輝夜手上的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輝夜似乎早就想到眾人會是這種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這可是系統篩選出來的。看之前星飛痕的模樣就知道他不可能放水,也就是說這件物品的價值在系統的判斷裡是最高的。」

「會不會系統抽風了?話說就連人都會抽風,誰知道系統是不是高燒了」白小兔顯然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用抹布擦出來的建幫令,竟會和這塊抹布都不理的黑色不明物是同等價值,甚至後者價值可能在前者之上?

輝夜沒好氣地敲了一下白小兔的腦袋說:「仙境的遊戲系統到現在也沒有出過任何紕漏,我相信這次應該也不會。而且我只見過人抽風,從來沒見系統抽風的」

聽了輝夜的話,白小兔想也沒想立馬跳起來說:「誰說的?我家傲嬌電腦動不動就自動關機,都抽風好幾個月了」

「……」白小兔剛收完,就發現眾人全用一臉囧呆的表情看著她,最終還是輝夜良心發現開口說道,「過段時間我陪你去修理看看。」

「那還差不多」白小兔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似乎為自己找到了免費勞動力開心不已。當然轉眼間後看到那黑色不明物後,小臉一跨說,「那這個怎麼辦呢?」

輝夜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東西,片刻後才說:「既然是逝水拿出來的,自然只有去問他們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等待輝夜他們走到逝水家族所在的貴賓席包廂時,就發現追憶、錦年流華和暗韶月竟是安然地坐在座位上,就好像是在特意等著他們過去一般。在看到他們的瞬間,三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錦年流華嘴角上的狐狸笑容更為上揚了。

「你們知道我們會來?」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三個人有恃無恐的樣子白小兔心裡很是奇怪,不等輝夜先開口她好奇地眨著眼睛開口問道。

錦年流華笑了笑,在他人看來他手上實在就是缺少了一把摺扇,以他這個氣質不拿著摺扇裝逼簡直就是侮辱了他給人的這副形象啊,但只可惜人各有志,顯然他不像輝夜這般有先見之明,只選擇最為大陸化的門派——三清觀。

沒了摺扇的加成,錦年流華只能打了個響指以吸引旁人的注意,等到他的目的達成後便得意的開口說:「我們自然知道你們會來,這塊黑石是我們在一次任務中無意間獲得的,哦說到黑石這個名字其實只是我們胡亂取的,至於什麼任務因為關係到機密問題就不方便說了。」

「當然,要說為什麼知道你們回來自然是因為……」也不管別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錦年流華一個人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說著,白小兔好幾次想要插嘴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打斷他的能力。

反觀逝水家族的其餘兩人,似乎很早就摸清了他的這種性格,全都不言不語絲毫沒有想要打斷他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打算。不過他們沒有這個想法,不代表別人也沒有;白小兔打斷不了,不代表別人也沒能力。

輝夜看準了時機,在錦年流華換氣的瞬間,開口打斷道:「因為你們也還搞不清楚它的真實用途。」

一句話,將本是出於被動地位的眾人重新拉回了主動立場,而錦年流華則是一時間語塞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追憶似乎早已料到會如此,也不吃驚反而很是鎮定地接口說道:「沒錯,我們並不清楚它的用途。其實不怕你們笑話,這塊黑石一直在我背包中,我自己都忘記了。今天拍賣的時候如果不是點錯了,還真想不到它會成為最後的贏家。如果你們覺得虧了,我不介意再多加一些東西來換取高級建幫令。」

眾人全都驚訝地看著追憶,實在想不到逝水家族的族長竟是個如此好說話的人,就連輝夜也嚇了一跳,不過那不過是一瞬間,重新打量了一番追憶他笑著說:「那倒不用了,我相信系統的眼光,搞不好還可能是你們虧了。不過,你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

說著輝夜伸出了手,追憶並沒有任何遲疑地同樣伸出了自己的手,兩手相握數秒後自然放開,追憶說:「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當然,令夫人也相當……有趣。」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形容白小兔,他想了會兒才最終用了「有趣」這個詞。

輝夜大概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下意識地看了看白小兔,後者努力眨著自己的大眼睛以示無辜。誰知不等她解釋,倒是追憶幫了她一把說:「上次在副業集市令夫人遭人糾纏,我不過是幫了個小忙。」

白小兔只差沒感恩代謝地看著追憶了,於是她很賣力地點著頭附和著追憶的話。

輝夜苦笑著搖搖頭,湊在白小兔的耳邊說:「我有這麼可怕嗎?」僅僅一句話,使得她再度全身僵硬起來。只是她心底很沒好氣地吐槽想著:平時當然不恐怖,可惜醋罈子模式一開那就是個黑化奶爸,惹不起兩方又隨意地聊了些話題,眼看再也挖不出什麼神秘黑石的秘密後,便各自離開了拍賣行。

因為之前眾人一直被困在副本、一出副本又立馬趕往拍賣行的關係,沒機會整理各自的包裹。於是在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上線時間後,便就地解散了。

白小兔雖然有心想跟著忘憂草和荊棘女王去逛逛長安城,可惜輝夜卻還是早她一步將她給拉走了,美曰其名婚後他們還沒有單獨相處過,怎麼也要補償一下來個蜜月逛街之類的。

無奈之下,白小兔只好眼淚汪汪地告別了忘憂草她們跟在了輝夜身後繼續做著她的小尾巴。只是似乎老天也看不慣他們的單獨行為,很快就跳出了一個破壞氛圍的傢伙:「呵呵,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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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7 15:54:32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六章:神秘人再現

「呵呵,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

嘶啞、聽上去就不是很舒服的嗓音,帶著一股濃烈的陰森氣息,朝著輝夜和白小兔撲面而來。原本空無一物的前方道路,突然就多出了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衣袍中的人。

黑色的兜帽阻止了別人探視其真實面容的機會,白小兔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她敢肯定自己之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按照他的說法似乎並非是第一次見面了。這樣想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白小兔轉過頭看著輝夜,就見他的臉上神情嚴肅,向前半步的身子早在不知何時就將她護在了身後。

想起當時自己在救了被困於棺材中的輝夜後,曾問過他原因,那時他曾簡短地說過全拜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所賜,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果真是來者不善,善人不來啊!

輝夜挪了挪了身體,將白小兔更加護得周全。如果此時只有他一人,他或許還不會如此的謹慎,但因為白小兔也在容不得他不小心應對。神秘黑衣人出現的時機很好,正是他們從小路準備走向大路的捷徑上,因為是一條不算太多人知曉的小路,此時周圍可沒有其他人。

在輝夜小心著神秘黑衣人是否會突然暴動,對方卻好似突然陷入了什麼困惑中,除了剛開始說過話後就再也沒有出聲,反而好似探究般地緊盯著輝夜看。這是因為輝夜感受到了一股讓人不適的視線,如果僅從白小兔的眼裡,只能看到對方突然間就傻愣愣地站定在了原地。

白小兔不解地拉了拉輝夜的衣服,小聲地詢問道:「奶爸,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傻掉了一樣?」

「我也不知道……」輝夜微微轉過頭,同樣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可就在兩人交流的片刻,神秘黑衣人卻是動了。好在他雖然轉頭和白小兔說話,但還是留了一份心思在對方身上,在看到對方動的同時,一把推開了白小兔同時喊道,「自己小心」

當然,輝夜之所以推開了白小兔而非將她直接護到身後,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職業終究不是近戰,當敵人近身後他難免會有些縮手縮腳;至於另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心裡清楚對方要找的人是他,與其讓白小兔一起犯險,不如他一人面對。

神秘黑衣人的速度很快,輝夜這邊才剛推開了白小兔,他就已經到了輝夜的身邊,一直枯槁的手抓在了輝夜的手上。

輝夜下意識地想要掙脫手臂上傳來的桎梏感,可惜別看對方的手好似老人般的枯槁,可力氣卻是大得嚇人,即使是輝夜如今巔峰般的屬性點輔助,竟是依然沒有任何的成效。

「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麼?」就算是好好先生估計此時也要被鬧得發脾氣了,更別說輝夜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時更是不耐煩起來,語氣也難免很差。

可對方卻好似絲毫不在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並沒有回答輝夜的問題,反而喃喃自語般地說:「怎麼可能?我明明感覺到屬性達到滿點了。可是,他身體的情況卻很奇怪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輝夜對於神秘黑衣人這番話撇撇嘴不以為然,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不是那個暗星閣的毒藥給害得,但他可沒有這麼好心準備要解答對方的疑問。只是他不說,對方卻好似自己想到了,對著他陰森地問:「小子,你難道服用了暗極丹?」

暗極丹?逍遙老人那時候可沒有告訴他們暗星閣的那毒藥叫什麼名字,不過從名字上倒是有些相似之處,於是他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誰知也不知是不是他那輕描淡寫的態度激怒了神秘黑衣人,還是他服用了暗極丹這個事實,也或者是兩者皆有,總之黑衣人暴怒地喊道:「你這個蠢貨暗極丹是可以隨意服用的嗎?就算屬性強悍有什麼屁用,七天以後什麼都沒有了你這個超級大蠢貨」

輝夜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隨後像是被氣樂了,好笑地說道:「首先我是被人下的毒,再說我怎麼樣管閣下什麼事?我可不想被一個偷偷摸摸不敢讓人看他長什麼樣子的人隨意辱罵」

「你……」神秘黑衣人大概也沒想到輝夜的態度會這麼不好,不過經過如此一來,他倒是反而冷靜了下來,再度盯著輝夜看了半天,才說道:「也好,這樣我的計劃可以提前實現了。」

說著的同時,為了不讓輝夜有機會掙脫,他同時還念起了一個咒語,一時間在輝夜的腳底出現了血紅色、複雜之極的陣圖。當然事情遠非意料中如此的順利,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黑衣人突然察覺到身後有異動,下意識身體躲開了,本是抓著輝夜的手也放開了。

至於那異動的來源自然是白小兔,起先在發現黑衣人不過是拉住了輝夜的衣袖罷了,好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她也就只是拿住了武器暗中提防下。直到剛剛,看到輝夜腳底出現的不明陣圖,她自然立馬聯想到了這人是不是想要殺人滅口,於是想也沒想就提劍準備來個美女救英雄。只可惜黑衣人實在太警覺,她英雄沒救到,反而因為剎車不及反而撲進了英雄的懷裡。

偶買噶,這種好似投懷送抱的行徑,可讓她這個美女的面子往哪裡擱。羞得不敢抬頭的白小兔,和好笑地看著她投懷送抱一時間忘記放手的輝夜,等到兩人被黑衣人的一聲怪叫給驚醒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景象突然扭曲了起來,而對面神秘黑衣人的兜帽,也因為之前的變故而自然的下落了。

「……師傅……?」眼前人的眉眼樣貌和氣質,白小兔雖然從進遊戲到現在,也不過是才接觸過那麼短短幾個小時,雖說那個便宜師傅在領她進了門派後,就和那隻討人厭的貓一起消失無蹤了,可眼前這人怎麼看怎麼和風清淺那麼像呢?

對了,聲音

白小兔終於發現了兩者的區別,師傅的聲線雖然清冷異常,但還是很好聽的女音,而之前那個神秘黑衣人的聲音,卻嘶啞得好似被人把聲帶生生給撕裂過一般,聽她說話簡直就像是在折磨自己的耳朵。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輝夜的呼喚突然就近在耳邊,將白小兔從自己的思緒中重新拉了回來,她茫然地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輝夜放大了的擔憂的俊臉,下意識地說:「奶爸,你剛剛看到了嗎?好像是……師傅?」

兜帽掉下來的瞬間,輝夜自然也和白小兔一樣看到了那個神秘黑衣人的真面目,要說在那一瞬間他也很吃驚,只是比起白小兔受到的衝擊他到底還是要輕微了許多,輕聲安慰道:「應該不是你的師傅,你那位師傅這麼孤傲的性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嗯,也對。」白小兔算是接受了輝夜的這個說法,她雖然和風清淺接觸的不深,但那位總喜歡一身白衣的師傅,怎麼可能突然就變成一個連樣貌都怕被人看到的怪異黑衣人呢?

白小兔和輝夜不會知道當他們再討論黑衣人和風清淺的時候,黑衣人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雖然計劃上有了一些出入,但至少她還算是完成了任務。只是一想到那個同樣被傳送走的身影,和對方帶著疑惑的話語,她沉默了下來。

「……風清淺……呵,好懷念的名字……」長安城裡不知名的某條小路上,傳來了一聲低聲的呢喃。那個幾乎和周圍融為一體的黑衣人,重新戴上了黑色的兜帽,身影在下一刻就好似來時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風清淺的事情暫時算是放心了下來,白小兔這才有機會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倒是讓她瞬間跳了起來,隨後很不巧地她這動作實在太突然,輝夜自然沒有料想到,於是喜劇性地白小兔的頭頂撞到了輝夜的下巴,兩人都疼得悶哼了一聲。

「奶爸,你下巴一定是鐵做的,不然怎麼會這麼硬啊……」白小兔眼淚汪汪地揉著自己的頭頂心,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輝夜,只是這一眼很快就讓她忘了自己頭頂心的疼痛,一臉吃驚地抓住了輝夜的臉說,「奶爸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的臉……你的臉……發青了」

輝夜本還在揉著自己的下巴,這一聽白小兔如此一說難免被逗樂了,好笑地說:「小兔子我看是你的頭頂太硬了,你看疼得我臉都青了」

「不是不是」白小兔大力地搖著腦袋,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說,「不是啊,奶爸你的臉整個都是青色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難道是毒發?可是不會啊,逍遙老人沒說那個什麼暗極丹還會讓皮膚變青啊」

眼看著白小兔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輝夜下意識地抬起了手,一看果然就和白小兔說得一樣,他的皮膚竟是變成那種詭異的藏青色。

正當兩人都被這種情況弄得不明所以之時,住著正太的寵物空間突然自身暴動了起來,在沒有白小兔的同意之下正太,竟是自己從寵物空間跳了出來,更加出乎白小兔意料的是,正太二話沒說就一個技能打在了輝夜的身上,使得措手不及的輝夜一瞬間就被打離了白小兔的身邊。

正太一副戒備的模樣,正對著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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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7 15:54:44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七章:輝夜VS正太

正太的模樣很不對勁,如果要用白小兔自己觀察出來的結果的話,那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殺氣。

沒錯,此時正太雖然身體侷限在了三尾兔子的可愛模樣,可全身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卻讓人無法忽視,這不就連白小兔這種粗神經的傢伙都發現了。

更不用說輝夜了,正太的殺氣瞄準的目標正是輝夜本人,就是他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只是他卻根本不明白正太殺氣的來源,為什麼是對著了他?平時正太就算並非十分親近他,但到底大家都是和平相處的,更別說正太和紫金的關係其實挺不錯的,不然紫金也不會總讓一隻兔子騎在自己的頭上。

正想著,紫金似乎也感受到了正太不同尋常的氣息,也自說自話地從寵物空間跑了出來。等等,這究竟是什麼特殊空間啊?怎麼寵物跑出寵物空間,都不需要和主人打招呼的?白小兔在一旁看著現場這詭異的局勢,一時間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紫金剛出現的瞬間,正太的氣息為之一滯,但很快卻似乎又被激起了什麼,殺氣比之前更為的旺盛。紫金歪著腦袋似乎很是疑惑,看了看自家的主人輝夜,又對著正太試探性的嗷吼了兩聲。

白小兔是不知道兔子應該是怎麼叫的,只是聽到了從正太嘴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想來是在和紫金交談的樣子。她和輝夜自然不知道兩個寵物之間是怎麼溝通交流的,只能看到隨著正太的「講解」,紫金突然瞪大了雙眼,搖晃著腦袋好像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正太卻是一臉不可置疑的表情,小兔爪子指了指紫金身後的輝夜,另一隻爪子又點了點自己的小兔臉,像是在給紫金傳遞著什麼信息一樣。紫金轉過頭看著輝夜,隨後依舊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著正太。

正太氣急地直抓自己的兔耳朵,三條尾巴焦躁地甩個不停,此時它對於自己無法開口說話,表示出了十萬個不情願的樣子。

白小兔趁這個機會將正太抱在了懷裡,她當然是聽不懂正太依依呀呀,半天究竟在說什麼,於是只好安撫著正太兔子暴躁的情緒說:「正太究竟怎麼了?那個是奶爸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皮膚變成了藏青色,怪嚇人的,但我可以保證是奶爸本人哦」

正太瞪著他的紅眼睛,沒好氣地給白小兔翻了個大白眼,似乎是對於白小兔依舊搞不懂狀態而急得團團轉。一隻爪子抓著自己的耳朵,三條尾巴上全都蓄著淡淡的光一副要準備戰鬥的樣子。白小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正太這副模樣了,心裡很清楚每當它尾巴豎起的時候就是戰鬥前夕一觸待發的時候,下意識間更加抱緊了正太說:「正太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丫才是魔鬼,魔鬼是對面的啊正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只差沒動口直接咬上自家那個傻蛋主人了。

正當白小兔和正太兩人自個打鬧起來的時候,輝夜那邊異變突發了。藏青色的皮膚詭異地散發出了一陣陣黑色的氣息,輝夜本是光潔的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個複雜的、好似「魔」字一般的符號,也不知是不是頭疼的關係,他猛然間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一聲悶哼傳進了白小兔的耳中。

這下白小兔也沒心思理會正太的不尋常了,兩手一鬆直接放下了正太。輝夜現在的樣子很不對勁,比起之前的正太,更加讓白小兔感到提心吊膽,這種樣子……這種樣子……怎麼看怎麼都好像……

「奶爸?奶爸?你別嚇我啊」白小兔往前走了兩步,原本她離輝夜的距離就不算太遠,走了兩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近到了只剩下一米左右,她伸出手想要碰輝夜,可還不等她的手到達目的地卻是被輝夜一把抓住了。

「奶爸……?」

「離……我……遠、遠點……」輝夜感覺自己的頭似乎都快要炸開了,腦子裡突然間多出了許多負面的想法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一股陰森的、帶著一絲暴虐的情緒扎根在了他的頭腦中。這種外來的情緒本就讓人不舒服,更別說那股情緒似乎還想要反客為主。

「奶爸你哪裡不舒服?是頭疼?還是……」白小兔說話帶上了哭腔了,站在一邊只能看著輝夜很痛苦的模樣而她卻什麼也幫不上忙,就好像之前在墓穴中只能看著輝夜被野鶴子下了毒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一股無力感深深地拽住了她的心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輝夜卻只是搖搖頭,說話雖然很困難可語氣卻更為堅定地說:「我、我沒事……你……現在……離我、我遠……點,找、找個……安全……地……方先躲……躲起來……」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好幾次才說完,可見此時輝夜不僅要抵禦著一波強過一波的劇痛,同時還要和腦子中那股陰暗的情緒做著抗爭。

只是……

「可是奶爸你抓著我的手,我動不了啊」

「……」

白小兔說得極其無辜,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輝夜嘴上說著「讓她離開」,但手上卻是緊緊抓著對方的手臂怎麼也不鬆手,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口不對心?

趁著兩人都愣住的當會兒,正太的尾巴甩擊再次出現了,大概是因為正對著輝夜握著白小兔手臂的手,只一下就讓輝夜反射性地放開了手。緊接著也不給他們反映的機會,正太豎起了代表著五行之【水】的藍色尾巴,一股柔和中帶著猛烈衝擊的水柱射向了輝夜。

只是誰也沒料到水柱還未到輝夜的身體,就被早先被人忽視了的紫金給半路截了下來。當然這可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畫面,更準確的說來應該是紫金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水柱。而因為水柱強大的衝力,很快紫金就被帶往了另一邊撞在了一顆樹上,一時間行動不了。

就是這麼一段時間的耽擱,輝夜額頭上的符號似乎更加清晰起來,正太很快就發現氣得在地上蹦躂了好幾下,只可惜他此時身材又矮又肥,蹦躂的樣子隱隱間顯得很是可愛,倒是少了些原本的氣勢。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正太的攻擊,終於激怒了在輝夜腦海裡一直抗爭著的負面情緒,此刻負面情緒完全爆發了出來,一時間將輝夜的本體給壓制了下去。與此同時,輝夜的雙眼變成了紅色,直視著正太,眼底一片冰冷。

「嗚哇奶爸,你怎麼也變兔子眼睛了?」依舊在狀況外的白小兔,估計現在唯一可以跟得上形勢的,也就只有發現了輝夜眼睛的異樣吧。

要不現在輝夜的氣息已經鎖定在了自己身上,正太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轉身給白小兔一個甩尾,天哪今生攤上了這麼個主人,一定是因為他前世作孽太多不對不對,應該前世肯定是個大好人今生才讓他碰見了這麼個難纏的主人要他感化她,對,一定是這樣不過,正太兔子,你確定你有前世?

輝夜似乎壓根就沒有把白小兔看在眼裡,換句話說就是如今BOSS化的輝夜仇恨值全在正太的身上。

於是一人一兔的大戰,就在一個狀態外的人和一隻受傷了的小老虎面前展開了。

正太憑藉著短小的身材高度的閃避率,東躲西藏閃過了輝夜的無數次攻擊,而此時BOSS化的輝夜用得依舊是桃花島的武學,只是比起平常的桃花內力隱約間會散發一種乳白色相比,此時他的內力則是完全呈現出黑色。

黑色的內力在每一次的攻擊過後都會纏繞在正太的身體周圍,好似有著粘連性一般,正太也隨著黑色氣息的越發濃厚,速度上慢慢地降低了很多。

這樣下去不行,原本面對屬性巔峰狀態的輝夜它的勝算就不高,再加上自家主人這個戰鬥力基本為零的傢伙也派不上用場,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剩下……

想到就做,正太中間的那根尾巴,極少使用的銀色屬性首次出現在了白小兔的面前。隨著銀色尾巴抬起,左右兩邊的代表著木屬性和水屬性的尾巴漸漸也被染上了銀色,於此同時輝夜的身體,竟突然僵持在了原地,隨後一個個少見的符號漸漸纏繞上了輝夜的身體。

輝夜的桃花內力總體說來是正道武學,也就是走得是修仙道路,而之前莫名出現的黑色內力,怎麼看都是修魔的魔性內力,雖然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在身體裡出現的,但至少和他本身的內力也是衝突的。

正太的銀色屬性本就是帶著極其濃郁仙屬性的時空屬性,這是作為曾經的仙界上仙而保留著的屬性。
因此極大程度克制住了輝夜體內的魔性,並且在時間的推移下,漸漸將本已浮現出來的魔性給消除了。

十分鐘後,輝夜身上的黑氣和正太傳送出去的銀色光芒同時消失,早已等候在後面的白小兔,一把抱起了似乎脫力了的正太,快步走到了輝夜的身邊,直接扶住了輝夜的身體,擔憂地說:「奶爸,你沒事了吧?」

「嗯,好多了。」雖說之前身體有段時間不再自己的控制,但其實他本身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就好像是用自己的視角看了一出別人演的戲一般,除了有些奇怪外並沒有什麼,比起這個他擔心的卻是別的,「小兔子,剛剛沒有傷到你吧?」

他可是記得之前抓著對方的手時多麼用力,如果不是正太及時衝了出來,他很擔心自己之前BOSS化時會不會傷到白小兔。

白小兔搖搖頭,笑著說:「我倒沒什麼,反倒是正太……咦?」她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正太,這一看倒是讓他們都大吃了一驚,不知何時正太的兔子身子,竟是重新幻化成了白小兔剛進遊戲時見到的小仙童的模樣。

「難怪從剛剛開始我就覺得怎麼手上突然變重了」白小兔有些若有所思地說,只是看她糾結了半天到頭來糾結的就是這種問題啊「……我們先把正太叫醒吧,這個模樣他肯定好說話了,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愧是奶爸啊,這種事情都考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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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仙魔空間

正太昏迷過去,似乎只是因為一時間的脫力而已,在輝夜將紫金收回到寵物空間不多久,正太就被白小兔給喚醒了。剛醒過來的正太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原身,一個勁地在那裡依依呀呀個不停。

白小兔一時沒忍住敲了他腦袋一下,沒好氣地說:「看清楚了,你現在人不是兔子了」

「什麼人,是本大仙你這個笨兔子……哦,本大仙恢復真身啦」後知後覺的正太條件反射性地反駁了一句,直到一句話說完才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雖然依舊是短胳膊短腿的模樣,但顯然是人身的他簡直興奮得只差手舞足蹈起來了。

「說我是笨兔子,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兔子」白小兔笑嘻嘻地趁著正太剛醒過來力量還沒恢復,此時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之際,趁機捏著對方胖嘟嘟又嫩嫩的小臉說,「還本大仙呢別以為我這麼笨,你這個大仙的真身還不是隻兔子放心啦,既然咱們是本家,我怎麼也不會虧待你的嘛」

「從被是在麼和是你」被捏著臉蛋都走形了的正太一句話自然是口齒不清到了極點,不過如果仔細去聽還是可以分辨出他說的話。總結說來,就是:才不是這麼回事呢!

看著正太一臉有苦說不出、又怒不敢言的樣子,白小兔就暗爽到了極點,笑得不懷好意地問:「哦?那麼是怎麼回事呢?」

「……」正太覺得無比丟臉,好不容易變成人身的喜悅也已經淡去了好多,要說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竟然在口頭上輸給了自家的笨。蛋。主。人。

說出去他本大仙的臉可都要丟了,終於上天派來了拯救正太於水火之間的天使……咳咳,不對是奶爸,只見輝夜將玩得不亦樂乎的白小兔抱回了懷裡,沒好氣地說:「你再玩下去,天可都要黑了」

「本來就晚上了嘛」白小兔一句話接的無比順口,說完才發現輝夜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臉一紅為了扳回一城她立馬嘟著嘴說,「奶爸,你連正太的醋都吃,簡直就是個醋缸」

輝夜笑意更濃,伸手捏著白小兔的小鼻子,在對方不滿地搖晃著腦袋後才放開了手,順便刮了下那個總是讓他愛不釋手的小鼻子,似是輕描淡寫地說:「哦?小兔子你剛發現,我本來就很愛吃醋呀」

「……」完敗。白小兔感覺輝夜簡直就是上天派來天生克制自己的剋星,不然怎麼自己總是無法在對方手裡走過三招呢?就算偶爾有場小勝利,緊接著迎接她的肯定是更為巨大的失敗。

哎,一生栽在這個傢伙手裡了

白小兔憤憤地瞪了輝夜一眼,只可惜卻僅僅得到了對方無辜的眼神,氣得牙癢癢間卻也不好發作。沒錯,比起這些事情,她也更為好奇之前的事情,或者說她心裡對於之前BOSS化的輝夜很是擔心,當然嘴上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是擔憂。

她是好奇,沒錯是好奇。

而另一邊早在輝夜出現時正太就已經安靜了下來,依舊是用著一副打量的眼光看著輝夜,只是比起之前兔子模樣來說此刻仙童的形象使得這個畫面稍顯和諧了一點,但要說一個小正太盯著一張嚴肅的臉怎麼說怎麼還是有點奇怪。

白小兔屏住了自己因為眼前畫面而產生的笑意,同樣故作嚴肅地說:「正太,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和奶爸打起來了?還有奶爸怎麼前面全身都發青?是不是那個什麼暗極丹的作用啊?」

「那個暗極丹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知道應該和那個沒有關係。」正太搖搖頭,表情仍然很嚴肅,偏頭打量著輝夜,並沒有馬上回答白小兔的問題,反而對著輝夜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輝夜重複了一遍正太的話,要說奇怪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自從和白小兔一起遊戲開始遇到了每一件事、每一個活動就沒有正常過,也不知是不是正如虎振雄威所說,白小兔幸運滿點,因此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讓她碰上,連帶著他們整個小隊也算是遭了「秧」

「只和你有關的。」正太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嫌棄地看了眼自家的主人,在發現對方正微眯著眼盯著他時,趕緊轉回了視線。

「肯定是那個棺材嘛奶爸,還有什麼事情比你躺在棺材裡更奇怪的」白小兔哪裡會不知道這一大一小兩個傢伙心裡在想什麼,哼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放過他們兩,現在正事要緊。

輝夜想了想也點點頭,如果只和他有關的話那麼唯一奇怪、並且至今還是一無所獲的,就要數那個神秘黑衣人和當時被關進棺材的事情了,於是便說道:「恩小兔子說的沒錯,我想剛剛我身體的變化可能和那時候的事情有關。」

「那時候?說清楚。」正太急切地催促了道。

正太的焦急顯然比當事人輝夜更加的急迫,就這點而言讓白小兔和輝夜都感到很奇怪,作為第三方甚至說來正太和輝夜的關係就好像白小兔和紫金的關係,那就是沒有關係。他怎麼會反而成了這件事中最急的人呢?

輝夜雖然心裡感到奇怪,但還是將之前發生的被關進棺材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說完後,兩人齊刷刷地盯著正太看,卻見正太的面色比之先前竟多了一份凝重。

「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沒有率先揭開兩人心底的疑惑,正太卻好似轉變了話題一般提出了一個看似沒有任何聯繫的問題。

為了配合正太老師的講解,白小兔和輝夜用眼神交換了意見後,同時做起了乖乖學生搖頭表示自己的無知。

正太似乎早就料到了這點,也不吃驚繼續嚴肅地說道:「這裡被稱為仙魔空間。我想我之所以可以恢復人身,就是因為這裡濃郁的仙氣引起了我體內仙力的共鳴,使得我暫時擺脫了兔子的外形。」

「也就是說,出了這裡你還是兔子咯?」白小兔抓住了自認為的關鍵詞,開心地問。

正太小手一拍地板,頭上「井」字凸起,憤憤地說:「這不是重點」

「不是重點你還說?」當然這句話白小兔只敢在心裡吐槽了一下,此時萬萬不能惹毛了正太老師。於是二號學生輝夜接過了話題問:「仙魔空間?算是特殊空間?」

正太點點頭,顯然很滿意輝夜這個問到了點子上的問題,瞄了一眼白小兔眼神裡赤裸裸地顯示出了以下的信息:看看,這就是優等生啊隨後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仙魔空間的作用只有一個,就是給即將成為仙族或者是魔族的人完成一次試煉,一旦通過了試煉就可以羽化飛仙或者墮入魔道。」

「仙和魔的力量不是應該對立的嗎?為什麼沒有被分成兩個空間?」白小兔自幼就是在非黑即白的思想中理解仙魔的,在她看來這兩種對立的能量同時存在在一個空間中不是很奇怪嗎?難道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但這可是試煉空間啊,又不需要遵循什麼平衡吧?

正太小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似乎沒料到白小兔竟然會問出如此有難度的問題,想了想才說:「哎呀,仙魔的立場當然是對立的,但恆古以來仙魔空間就是同處一地,試煉也是同時展開的人家規則就是這麼定的嘛」

「你直接說你不知道不就好了……」白小兔點點頭,一副「其實我也很多不知道」的安慰表情看著正太。

正太小手再拍地板,頭上第二次「井」字凸起,憤憤地說:「這也不是重點」

這次白小兔學乖了,不再說話了只是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太。正太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之前的窘迫,繼續說:「輝夜剛剛的徵兆就是……入魔。」

「入魔?可是我記得桃花島武學作為逍遙島的基礎,是修仙的吧?」輝夜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應該是和那個神秘黑衣人有關,雖然我不能確定,但魔族有一種將魔種寄宿在人體內的功法。我也僅僅是聽說過,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那個功法可能因為笨……咳,我家主人的關係中斷了。但是魔種卻已經種下了,此刻你又被帶進了仙魔空間,體內的魔種自然爆發了出來。」

正太一個人在那滔滔不絕地講著,似乎生怕白小兔又跳出一些他回答不出的問題,索性將自己知道的先一股腦地全盤托出,「不過因為你本身武學是走修仙路線,再加上魔種並未完全種植,之前又靠了本大仙的幫忙此刻算是暫時壓制了住了你體內的魔種了。」

「怎麼有種在自誇的感覺……嗯,等等正太,什麼叫暫時壓制?」白小兔話到一半緊急來了個大轉彎,皺著眉焦急地問道。

「說了這不是重……」眼看正太小手又要和地板來親密接觸了,額上的第三個「井」字若隱若現間,倒是被白小兔後面的話及時打了回去,「這次算你碰到重點了沒錯只是暫時的,在仙魔空間中,有仙種和魔種的人等於會百分百轉生成功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輝夜你百分百會入魔的」

「我不要啊奶爸,你要是入魔了就可以真的躺棺材去了,青色皮膚和棺材絕配啊」白小兔一臉的驚恐,猛搖著頭說。只是這話……

「你其實就是在吐槽我(他)躺過棺材吧?」這是輝夜和正太心中共同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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