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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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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旒蘇洛痕] 大神奶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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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01:00: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逝水VS黑暗天(二)

  逝水和黑暗天的比賽,已經開始了。主攻的一方並非是像之前那一場般由歸海先開始的,黑暗天好似反客為主一般率先發動了攻擊。和一般隊伍平衡的職業體系不同,黑暗天似乎只有兩種職業,要不就是盾戰要不就是道士,這僅從他們排列而成的錐子型隊伍就可以發現。

  「領頭一個強力盾戰,周圍則是分佈了五個盾戰,左右各兩個,尾部雖然沒有,但是左右兩翼的盾戰可以靈活繞到身後完成墊後,看來他們的輸出完全就在另外五個道士的身上。」輝夜指了指半空中屏幕上黑暗天的隊形,略有所思地說道。

  白小兔也仔細看了看,她對於隊形是不怎麼瞭解的,但是她卻是在尋找之前那個好似首領一樣的人,隨即拉著輝夜說:「奶爸奶爸,他們的首領是在隊伍當中的,看來也是個道士才對。」

  「小兔子,妳關注比賽是好事,不過老是關注別的男人就不太好了。」輝夜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口氣,臉色頗為有些嚴肅地說道。

  白小兔起先還很是認真的臉,被輝夜這麼一說,立馬變得通紅通紅,沒好氣地在輝夜的腰間肉上擰了一把,生氣地說:「奶爸,你不要亂吃醋好不好?我只是覺得那個首領應該就是會奪取技能的傢伙!」

  周圍的人都傳來了陣陣悶笑聲,大概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取笑自家老大的「小雞肚量」,一個個都抱著手臂看著好戲。輝夜聳了聳肩,一副自己很理虧的表情說:「夫人,男人在這個方面就是這麼小氣啊!」

  「哦哦,那你以前自己趁我不在拈花惹草又是怎麼回事?對了,就是那個柳雪天涯嘛!」白小兔一計不成立馬又生一計,說著的同時她還不忘瞄了眼虎振雄威,只見後者的臉色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瞬間就變得苦不堪言。

  嫂子,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老大好不容易才沒有找他的麻煩,這下可就難說了,虎振雄威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究竟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是要求給全寢室打飯一個月呢?還是給全寢室的兄弟們洗衣服一個月呢?或者他可以在輝夜提出要求前先自我求贖,恩恩,這個主意不錯!

  輝夜似乎終於聽到了自己要聽的話,好笑地捏了捏白小兔的臉蛋,一臉我很高興的表情說:「原來筱白也在吃醋啊?」

  「誰、誰說我在吃醋了?人家才沒有!」白小兔的表現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也許是自己也發現了這點,她立馬移開了視線重新看向了屏幕,焦急地說,「不說這個,還是看比賽吧!」

  場中的情況對逝水略微有些不利,之前那場比賽中出現的技能斷鏈現象,很可惜此時在逝水中似乎也出現了這一點。略微顯得有些狼狽的逝水,開場的陣型似乎都有些凌亂了。

  反觀黑暗天那邊,依舊還是一開始那副悶騷的打扮,白小兔簡直在懷疑他們身上的黑袍是不是黏貼在身上的,不然怎麼不會隨著他們的動作有絲毫的凌亂呢?如此強密度的比賽,怎麼說兜帽也該掉落下來,讓人看看他們的真面目才是吧?

  「追憶他們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妙啊!」不用虎振雄威開口,墨隱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如果技能斷鏈真的是因為奪取技能的關係,那麼看來就算有白小兔他們事先提醒了追憶,依舊無法避免這種情況,這只能說明對方對於技能的捕捉敏感度相當的高。

  再者,對方只是奪取卻沒有再一步的使用,如此一來,不知情的人只能認為是逝水自己的配合問題,而壓根想不到是黑暗天這邊動了手腳。這一招相當的陰險,至少白小兔是這麼覺得的。

  就在眾人暗暗為逝水惋惜的時候,茉莉花開卻是一改之前緊張的情緒,顯得很是自信地說:「那倒也未必,小澈他們還保留了一些實力。」

  「天賦技能?」經過了茉莉花開這麼一提醒,眾人倒是都眼前一亮。天賦技能作為每個人的終極秘密,除了最為親密的戰友外一般都不會在世界上大肆宣揚,當然也排除一些只為了上電視而上電視的某些人之外。

  茉莉花開點點頭,也許是對於戰友們的信任,此時她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絲的自信,笑著說:「雖然大家的天賦技能可能在你們面前並不顯得出眾,但絕對是為了團體而量身選擇的,我相信他們。」

  「不,倒是我們短見了,當時只考慮了個人的發展卻是沒有想過應該在團隊內部平衡一下技能。」輝夜略有所感的說道,果然就在他們說著這些的時候,一直被動的逝水終於開始行動了。

  逝水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始了各自的行動,逝水的盾戰是一個名字小黑黑的膚色黝黑的女性,自然這在金剛門中是相當少見的風景。不過別看小黑黑是個女人,但一身肌肉卻不比男人差,更別說她那個火爆的個性,白小兔也是略知一二,卻也只看觀看從不敢親身去體驗一把。

  在小黑黑將黑暗天的第一盾戰直接招架住的同時,左右兩側的黑暗天盾戰同時遭受到了逝水兩名刺客的突襲。由於刺客的速度較快,所以他們只是一直進行干擾作戰,卻並未真正發動起像模像樣的進攻。

  可即便如此,黑暗天的人似乎因為習慣了之前慢吞吞的作戰模樣,對於逝水突然的強襲有些招架不住,隊形在一瞬間出現了崩塌,雖然很快他們就調整了過來,但就是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已經足夠追憶他們做許多事情了。

  追憶瞄準了黑暗天隊形中的缺漏,找準了一個方向,二話不說就提著自己的重劍衝了進去,進去後也不和裡面的道士廢話,群攻技能直接就招呼了上去,似乎壓根不在意是否會被奪取了技能,又或者是被對方的道士當做集中攻擊的目標而被法術給直接轟死。

  事實也證明了,黑暗天的道長們根本來不及去在意追憶的群攻,因為他們的攻擊全部都被錦年流華和暗韶月給封印住了。沒錯,錦年流華和暗韶月全都是三清觀輔助系的職業,一個隊伍有兩個封印系其實是相當少見的事情,更何況……

  「有點不妙。」范泛書生微微瞇起了眼睛,語氣中少見的帶了一些不爽的口氣說,「被那個老狐狸給坑了。」

  他的聲音並不低,墨隱的眾人自然都聽到了,即便現在比賽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但能讓鮮少露出如此神態的范泛書生不爽的事情實在是新鮮到不行,眾人自然都好奇不已,紛紛開口詢問。

  范泛書生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說,原來之前錦年流華那隻老狐狸不是詢問過他關於轉職雙系的事情,那時他倒是沒有預料到暗韶月也是三清觀輔助系,這下無疑是給墨隱帶來了兩個勁敵。

  有人也許會疑惑,三清觀那麼多法術系的道長了,如果這個雙系的任務推廣了出去豈不是更多人轉雙修了?這裡必須要說,首先只有輔助系的玩家才能有機會接到這個任務,當然如今並不清楚這個雙修是不是有人數的限制,但顯然不可能是無限發展的。

  「被坑了也沒辦法了。」輝夜臉上笑容莫名的燦爛,讓看到的茉莉花開不知為何心裡突然的就一咯噔了起來。她也只好賠笑著說:「哎呀,大神可不是這麼小氣的吧?這也算是盟友間的資源共享不是嗎?」

  「盟友是不錯,但是要是用來攻擊自己了,就不好玩了呀。」輝夜說得是輕描淡寫,但那話裡的意思還是可以讓人聽出略微有些不爽,只是茉莉花開有一句話說得也沒錯,逝水和墨隱現在是盟友,雖然比賽的時候似乎是敵對,但不管怎麼說私下關係還是很好的,這事只能算是小事,他們嘮叨嘮叨其實倒也並未真的放在了心上。

  回到之前的戰局上,錦年流華和暗韶月的行動給了追憶一個很好的機會,沒有了四周盾戰的保護,當中的道長們看上去就好像任人屠宰的羔羊一般,再加上逝水的隊伍中除了一名負責治療的逍遙島玩家外,其餘三名也全是法術系的道長,火力全開下的攻擊倒也不可小窺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逝水的行動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對面的黑暗天竟是全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之前一直被白小兔他們認為擁有奪取技能的人也並未有任何的行動,這下看來就好像是黑暗天那邊技能斷鏈了一般,場面再次出現了一邊倒的態勢,當然這次似乎眷顧的是逝水這邊?

  輝夜瞇了瞇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和身旁的范泛書生對視了一眼,雙方似乎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范泛書生點點頭,小聲地說:「可以利用,不管逝水最後能不能贏,這個倒是要感謝他們了。」

  「那就當扯平了。」輝夜看來還在「耿耿於懷」之前的事情,白小兔可沒有聽清楚他們兩個嘀咕的話,難免有些疑惑地問:「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輝夜打了個哈哈,隨即繼續看比賽了。他自然也是想看看,面對逝水這樣兇猛的攻擊,黑暗天是否有招架的力量?

  黑暗天會不會就此完蛋呢?當然墨隱的眾人是很想出現這個結果沒錯,只可惜幸運女神並未就此站在了逝水的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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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01:01: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章:逝水VS黑暗天(三)

  逝水的攻擊幾乎是同時到達地方的陣營的,黑暗天即便是想要變招似乎也已經落了下風,可就是在這種危機的時刻,黑暗天的人卻依舊顯得十分沉穩,無論是那個看似首領的人,又或者是其他的隊友,竟是沒有一個人離開了各自站立的地方。

  除了之前那個空隙給了逝水突破的機會外,黑暗天的陣型幾乎凝固到不可攻破的境地。只是現在的情勢怎麼看似乎都對黑暗天非常的不利,無論是本方道士被封印又或者是追憶此時已經直搗龍潭的尷尬境地,無論怎麼樣這次的大虧黑暗天似乎是要吃定了。

  而事實上一開始,也正如絕大多數人預料的一樣,被封印住了大部分攻擊力的黑暗天只能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大多數人的血量就此進入了黃色警戒線的地步。

  「小澈的攻擊力原來這麼高啊?」白小兔略帶疑惑的語氣說道,其實她是感到奇怪的,追憶的比賽她不是沒有關注過,個人賽上追憶和輝夜那場比賽她可是比誰看得都要認真的。

  追憶的攻擊力是很高沒錯,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高到變態的程度,什麼一個技能就能讓對方黑暗天五個道長全部打到將近殘血的地步。捫心自問,別說是她了,墨隱中似乎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即便是輝夜也不行。

  只是讓她很想不通的卻是,大概前幾天和輝夜PK的時候,追憶也有使用過這個技能,那時候似乎並沒有現在這麼大的威力才是啊!不過才短短幾天的時間,怎麼會變化的如此之快呢?

  「應該不是追憶的攻擊變高了。」白小兔能發現這個問題,輝夜他們看得自然更加的深入,只見輝夜直接解答了白小兔的疑問說,「應該換句說法,黑暗天的防禦力似乎太差了,體質也很低。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如果是用防禦和體質換取了高攻那還好說,但從他們之前的攻擊來看似乎也算不上太高,這種血量和防禦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輝夜的問題下去卻是沒有人可以回答,既然連輝夜都想不通這個問題的關鍵,白小兔覺得自己肯定是不會明白的。於是索性懶得去想繼續看著比賽,其餘人也沒有人搭話,似乎都沒有主意的樣子。

  「看下去應該就知道。」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喃喃自語了一聲,說不清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別人聽。

  就在那聲話剛落之際,黑暗天那邊的變化就出現了,只見五個殘血的道士除了那個白小兔認定是領頭的首領外,其餘四個人竟是全部好像身體抽搐了起來,片刻後四人倒在了地方,而就在他們站位的中間則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好像是召喚獸一樣。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時想到的,唯一和平常的召喚獸不同的是,這個巨型黑影召喚獸似乎是用那四個道長的生命換取的。充滿了一種濃濃的血腥氣息,讓人感覺不怎麼舒服。

  「這、這是怎麼回事?」白小兔躲在了輝夜的身後,那四個黑暗天道長的屍體並沒有像其他團隊一樣,在死亡後就立刻被傳送出了戰場,依舊慘烈地躺在了原地。而那個被召喚出來的黑影卻是漸漸的實體化了,「這算是什麼技能啊?一般情況下會有人學習這種技能嗎?」

  白小兔的這種疑問當然不是沒有根據的,按照《仙境》對於組隊的要求,一個團隊內的玩家,如果在升級過程中死亡,只要不復活之後團隊獲得的經驗都不可能享受的到。也就是說,即便黑暗天的這四個道長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做代價召喚出這種強力的怪獸,但在平時的升級過程中幾乎毫無用處,因為這種召喚獸根本無法給他們帶來經驗的獎勵!她的這句話才剛說完,從她身旁竄出來的竟是正太,只見兔子形態的正太此時正滿臉嚴肅地看著屏幕裡的畫面,整張小兔子臉都緊皺在了一起,那模樣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白小兔他們卻是知道了正太的脾氣,二話不說她就從自己的包裹裡翻出了不用的毛筆和紙張,緊接著讓周圍人大吃一驚的畫面就出現了,一隻白嫩的小兔子竟然拿著毛筆開始認真地在紙上一筆一劃地描繪了起來。

  過了大概片刻,正太扔掉了毛筆,兔爪子指了指紙張,示意白小兔他們可以看了。眾人全都將腦袋湊了過去,看完了整張紙的內容大家全都面面相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還是白小兔率先開口說:「正太你的意思是,那個召喚出來的黑影是一種魔族天賦技能,還是組合技的那種?」不用說,此時墨隱眾人的心裡有多麼的驚訝,不說那個召喚方式已經是駭人聽聞了,更別說這竟然還是一種天賦技能,究竟是因為魔族的關係還是背後有暗星閣的原因呢?

  相比較於墨隱眾人的不淡定,正太卻顯得很是平靜,重新又拿起了筆描描畫畫了半天。白小兔看了半天才終於看懂了上面寫了什麼,讀出了聲:「這種天賦技能稱為黑暗召喚,只有魔族才有,但也僅限於很小的圈子。施展這種技能至少需要獻祭四個人,按照人數多寡可以確定召喚獸的強度,這個召喚獸應該是級別最低的才對。」

  白小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此時戰場上的黑影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黑影的身體已經實體了,露出了猙獰的面容感覺就好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生物一般。她總覺得如果這種傢伙還只能算是低級別的話,那麼究竟怎麼才算是高級別的呢?

  黑影的出現讓身處敵人陣地的追憶瞬間就處在了危險的境地,黑影甚至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巨掌一拍將他打飛了出去。所幸逝水的奶媽小多利,已經是一個轉入逍遙島的正式奶媽了,時機掌握得非常好,治療術瞬間就落在了追憶的身上,這才將自家老大救了下來。

  只是如此一來,卻也給了黑暗天的首領可趁之機,小多利的動作很快就遲鈍了下來,就好像之前一直會出現的技能斷鏈一樣。而另一邊,黑暗天的首領身上則出現了治療術的法術效果!

  「果然,真的是奪取!」如果說之前一切都不過是白小兔他們的猜測的話,如今無疑已經證實了下來,黑暗天果然是和暗星閣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瓜葛,不然不可能會這種普通門派、甚至是古武門派都不會的招式。

  周圍聰明的玩家此時也看出了端倪,觀賽區裡吵鬧的聲音頓時比之前更加的熱烈,似乎都在嚷嚷著黑暗天首領之前的舉動。

  無論觀賽區此時是何等的熱鬧,逝水此時的情況卻是前所未有的糟糕。猙獰的巨獸好似戰場煞神一般衝進了逝水的領地,與它遙遙相對的還有那五個此時看上去很是渺小的黑暗天盾戰。但可不要小看了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壓進,使得逝水此時幾乎無法打開自己的陣型,只能做著最簡單的困獸之鬥。

  小多利的治療術幾乎被封印住了,只要她一使用就會被瞄準了她的黑暗天首領給直接奪取了技能,從而用來治療好不容易被追憶他們打下去的猙獰巨獸的血量。

  戰爭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傾斜。

  追憶微微側了個身躲過了猙獰巨獸的攻擊,轉頭的同時嘴裡似乎和錦年流華以及暗韶月說了什麼,後者點了點頭後同時向後退了半步。小黑黑的身上最先發生了變化,只見她本就龐大的身軀竟是再次膨脹了一圈,雖說和猙獰巨獸的身材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但卻毫不在意地直接衝鋒了上去。

  前幾次兩者交戰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小黑黑被對方打飛了出去,可這次在不知名技能的幫助下她卻是和猙獰巨獸直接打了個平手。

  「厲害!」虎振雄威忍不住讚嘆了一句,他本人的仙族技能是絕對防禦,其實相比起絕對防禦,他似乎很傾向小黑黑這種瞬間能提升自己力量的技能。

  隨著小黑黑的變化,逝水幾乎每個人的身體上都閃現出了天賦技能的效果亮光,正如一開始茉莉花開說的那樣,逝水眾人的天賦技能單個拿出手似乎都不怎麼厲害,但是組合在一起卻讓整個隊伍的攻擊力直線上升了數倍。就連猙獰巨獸的血量也被他們直接磨掉了二分之一,可接下來的情況卻再度不樂觀了起來。原因很簡單,被黑暗天召喚出來的猙獰巨獸居然還能狂化,狂化後的攻擊再度翻了一番,在小多利半殘的情況下如此高的攻擊力讓逝水幾乎是招架不住,慘敗而下。

  「看來我們也不能這麼輕鬆了。」比賽結束的時候,輝夜的聲音落在了墨隱所有人的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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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01:01: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一章:戰前碰撞

  「吶,你昨天比賽看了沒?黑暗天簡直就是匹大黑馬啊!」

  「別提了真可氣,老闆臨時要求加班,錯過了這場好戲了!」

  「逝水真的輸了?」

  「戰績表上白紙黑字的寫著,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聽說了沒?黑暗天的技能似乎很奇怪,能夠複製對方的技能?」

  「我怎麼聽別人說好像是可以奪取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你們搞暈了!」

  諸如此類的討論,遊戲裡各個角落似乎都在發生著。白小兔一上線就感覺到了比之以往更加熱鬧的場面,無論走到哪裡似乎都能聽到那三個讓她頗為不爽的名字:黑暗天!

  昨天逝水輸了比賽後,眾人的情緒似乎都很低迷,白小兔他們有心想要上前安慰幾句,但最終還是因為輝夜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我們用什麼話來安慰呢?」給打消了這個念頭,最終也就只有茉莉花開一個人迎了上去。

  其實白小兔是想到了類似於「雖敗猶榮」啦,「一次失敗其實也不代表什麼」之類的話語的,可是轉念一想貌似現在無論他們說什麼都只能讓追憶他們感到更為的尷尬,於是索性就如輝夜說得那樣停在了原地,只是遠遠地觀望著逝水他們的一舉一動。

  只是誰料,墨隱他們沒上前去反倒是追憶他們走了過來。白小兔那時還特意仔細去看了追憶的臉色,可惜這張撲克臉上卻依然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面癱果然是有面癱的好處,永遠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們輸了。」追憶不等輝夜開口,自己反而率先開口說道,語氣乍一聽似乎還挺淡然的,但如果仔細去琢磨的話其實還是能夠感受到一些追憶的情緒變化。是了,至少平時很少會率先開口的追憶在此時竟是自己起了話頭,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的詭異了。

  輝夜大概是一時間有些搞不懂追憶的打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追憶自己繼續說下去。果不其然,很快追憶再度開口說道:「我想通過之前的戰鬥,你應該看出了一些東西吧?」

  「是有那麼一點。」輝夜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但卻是依舊沒有完全回答追憶的問題。即便如此,追憶卻依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微微瞇了瞇眼睛,停頓了片刻才說:「雖然很不爽,但報仇的事情只能交給你們了。我想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那是自然。」輝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自從比賽結束後的第一個笑容,他伸出了手,隨即便和會意的追憶的手緊握在了一起,兩人好似在完成某種約定一般重重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起先兩人彷彿猜謎語的話,白小兔是一句都沒有聽懂,腦袋轉了半天除了越轉越暈外沒有任何其他一點兒的收穫。不過當追憶最後一句話說完後,她卻聽懂了,報仇這個詞要是她再不懂那就不是理解問題,而是智商問題了!

  在輝夜和追憶握手的瞬間,她也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小胸脯說:「放心,交給我們吧!反正我也看他們黑暗天不爽就是了」

  回憶結束,白小兔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昨天雖說信誓旦旦地在追憶他們面前這樣保證了,可下線之後她也不是就這樣平白讓時間流逝過去的,還有好好思考過策略。

  不過俗話說的好,白小兔那個漿糊腦袋除了能想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有用的計策大概一隻手都不一定需要就數的完。於是結論就是,想了很久她還是什麼也沒有想到!

  糾結著往比賽的候賽區走去,今天怎麼說肯定有墨隱的比賽,就是不知道面對的究竟是逝水還是黑暗天了,就打心底裡來說白小兔自然還是希望碰上黑暗天的多一點。

  還不等她走到了候賽區,虎振雄威的大嗓門即便不需要通過喇叭的擴音也已經傳到了離他們尚有一些距離的白小兔的耳中。「靠,果然是黑暗天!到底是系統厚愛我們呢?還是厚愛他們呢?這兩天打兩場,要說是消耗戰倒是個不錯的戰略……」

  「屁,哪裡來的消耗戰?這不是明顯想讓那匹黑馬繼續黑下去嗎?只是不知道究竟誰的算盤打得更響亮一些。」茶具兄的聲音緊隨著虎振雄威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小兔抬頭看向了戰事牌,因為字體夠大的關係,即便不是站在近處一般也能看清楚上面寫的字,果然戰事牌上的對戰名單赫然正是墨隱VS黑暗天。

  「這樣也好。」白小兔暗暗地點了點頭,與其和逝水打得尷尬,還不如和黑暗天痛痛快快地幹上一場。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一種感覺,他們和黑暗天的糾葛絕對不會只是僅限在這個小小的擂台上的。

  只是究竟還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起衝突呢?這點卻是讓白小兔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嫂子來了!」就在白小兔胡思亂想著這些的時候,虎振雄威他們已經看到了她,招呼了起來。白小兔抬頭剛準備回應他們之際,身旁突然就竄出了一群人,那些人要說不顯然,若是換了平常扔在大街上估計還真沒有人會注意他們,可到了最近這身打扮卻是高調的代名詞。

  白小兔的反射神經一向很好,對方出現的瞬間她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地向旁邊偏了偏,於是對方看上去好似是無意、但實際上猜測不出用意的一撞倒是給她恰巧給躲閃了過去。不過輕微的碰擦還是存在的,正因為如此,她不禁往左邊跌走了一步,眼看就要保持不住身體的重心了,卻是意外倒在一個人的懷裡。

  輝夜更早之前就發現了那些人的動向,也因此才能在這個時候早一步地將白小兔護在了懷裡。微微瞇了瞇眼睛,他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的燦爛,這讓周圍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顯然他已經動怒了,甚至於處於了大怒的狀態。

  「黑暗天,很好很好。」輝夜的話聽上去有些沒有意義,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麼說究竟是因為什麼。

  可不管他的反應是如何,對面黑暗天的人卻是一改之前沉默的性格,為首疑似首領的傢伙竟是傲氣地說道:「當然很好,我們還會更好,因為今天就是我們黑暗天將你們墨隱推下神壇的時候!」

  「哦?那你們倒可以試試看。」輝夜似乎一點兒也不惱對方狂妄的態度,也是,遊戲裡被人嚷嚷著要搶遊戲第一大神位置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每次都要和人爭論一遍,他大概也不需要也玩什麼遊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倒顯得他氣度非凡,惹得在遊戲裡的人氣更加的旺盛。

  黑暗天的首領反而有些懊惱,氣憤於輝夜不在意的口氣,揮了揮手命令著身後的其餘人,隨後他才丟下了一句狠話說道:「你們已經得意不了太久了,隨便你們現在怎麼耍嘴皮子,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會是我們!」

  說完黑暗天的首領就邁著大步走了,而他離開的姿態卻似乎根本沒有給墨隱的眾人帶來什麼壓力。只見輝夜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的表情問身後的眾人:「怎麼我剛剛耍嘴皮子了?還是說他的定義和我的定義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啦!明明一直在說話的是他自己,得意的也是他自己,卻反而來誣陷我們這些純良的孩子,唉,老大俗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啊!」虎振雄威嘿嘿笑了兩聲,刻意沒有壓低的聲音讓還沒有走遠的黑暗天首領腳下不由地停頓了半拍。

  「虎子你太有才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也這麼會說話。」人妖頗為感動地拍了拍虎振雄威的肩膀,壞笑地瞄了眼黑暗天的首領,說話的語氣擺明就是在幫著自家的兄弟。

  虎振雄威眨了眨眼睛,學著輝夜露出一臉純良的表情說:「真討厭,你們都誇我做什麼?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啊!」

  囂張,這才叫做囂張啊!

  之前圍著墨隱和黑暗天看熱鬧的不少玩家此時腦海中浮現出的大概都是這麼個想法。對比之前黑暗天用來挑釁的手段,眾人突然覺得這種老橋段實在是提不起人的興趣了,還是墨隱的給力,不由地周圍不少人都喊著「墨隱要加油啊!贏了比賽……」之類的話。

  所以,有時候,人心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而要獲得人心的方法也可以是各種各樣的!

  「不管怎麼說,各自都準備一下吧。」輝夜看已經鬧得差不多了,最終開口制止了虎振雄威他們繼續胡鬧下來,其實也是因為黑暗天此時已經走沒影了,自然也沒必要繼續和他們演下去了,「今天肯定是場硬仗,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能不能贏,就看我們自己了」

  「是!」墨隱的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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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戰況激烈

  今天的大戲自然是看墨隱和黑暗天的對戰,昨天在戰勝了逝水後,黑暗天的人氣似乎更加旺盛了,除了少數發現了黑暗天詭異的技能之外,大多數人看中的都不過是黑暗天贏得了比賽的這件事情本身罷了。

  墨隱他們傳送進戰場的時候,黑暗天的人早就已經在裡面了,和之前對戰逝水的情況一樣,黑暗天的陣型還是錐子型。既注重防守,同時又能讓裡面的道長們更好的輸出。

  這個陣勢昨天墨隱眾人就瞭解到它的威力,只是墨隱究竟不是逝水,想要打開這樣的一個看似無解的防禦陣,似乎也沒有逝水那麼的麻煩的樣子。究竟最後結局會怎麼樣,也就只有真正開打了以後才會知道吧。

  倒計時的告示牌看上去有些刺眼的大,白小兔略微有些緊張地看著倒計時上的時間,手上的噬魂雙舞劍也忍不住握緊了不少。只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有些緊張,和之前所有遇到過的敵人都不同,這次的黑暗天可以說是宿敵,又或許說來黑暗天是他們遇到過的最強大的敵人。

  可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重點來說都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場仗估計並不好打。

  倒計時清零的時候戰鬥開始的提醒聲也徹底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白小兔從來沒有覺得過這個聲音原來是這麼刺耳的,聽上去實在有欠好感。可不管怎麼說,之前緊繃的心情竟是在瞬間就放鬆了下來,她突然覺得之前傻兮兮一直在緊張的自己非常的愚蠢,因為不管怎麼樣戰鬥,開始後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和自己緊張不緊張似乎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率先向黑暗天衝過去的不是虎振雄威,也不是茶具兄,更不是籐葉和人妖,而是白小兔。哦,請不要以為是她的戰術失誤,其實一切都是之前輝夜就和她說好的。

  戰鬥開始後,什麼也不要想之前衝到對方的面前去。白小兔對於輝夜的命令一向是沒有任何懷疑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想也沒想就衝過了過去,同時在手上醞釀著的還有技能【劍舞傾城】。

  推拒的效果很好,因為黑暗天的隊形非常地收攏,這讓白小兔的推拒效果很好的發揮了出來,不僅僅是作為尖錐的頭的主盾戰向後退了數步,就連裡面的道長們也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之前才形成的技能吟唱一下子就被打斷。而趁著黑暗天首領的身子還在推拒狀態的情況下,虎振雄威原本跟在白小兔身後的身子也探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衝鋒撞擊向了還站立不穩的黑暗天主盾戰的身上。

  這樣的好處有兩點,第一自然是虎振雄威可以依靠這一點來建立起足夠的優勢在氣勢上死死的壓制住對方的盾戰,其二則是為了不讓白小兔的技能被黑暗天的首領給搶奪了過去。

  之前就已經研究出來,搶奪技能只能搶奪最後一個使用的技能,虎振雄威的【衝鋒】在白小兔的【劍舞傾城】後出現,自然就將白小兔的技能給洗掉了,如此一來黑暗天的首領即便想要奪取也只能奪取虎振雄威的【衝鋒】技能,而對於黑暗天來說【衝鋒】技能顯然沒有多大的用處。

  黑暗天的眾人好不容易都穩定住了身子,一個個臉色陰沉得可怕。像這樣,在第一回合上就吃了這麼大的虧實在是罕見的事情,怎麼能讓對方不暴怒呢?

  看上去黑暗天的人似乎想要變陣,大概是想讓所有的盾戰全都壓上以此來保證防線的安全。只是還不等另外幾個黑暗天的盾戰上前,籐葉和人妖各自出現在了左右兩側的防線,也不見他們使用技能,只是用自己的快攻加上閃躲開始不停地騷擾著兩側的防線。

  搶奪技能的第二個缺點,無法搶奪普通攻擊這種不算技能的技能。當然這一點還是事後追憶他們作為情報告訴輝夜他們的,顯然這事輝夜他們之前雖然也能猜到,但既然追憶他們能幫忙確定,那自然更是好事了。

  輝夜直接召喚出了三線射手,顯然是想要靠三線射手的補血能力而並非他自己的治療術,雖說逍遙島的治療術比起三線射手的補血能力要強上很多,但不得不說的是,三線射手的技能無法搶奪而輝夜的治療術就百分之百會是對面的目標。

  另一方面說來,輝夜也相信團裡的眾人都不是什麼傻蛋或者說是魯莽的傢伙,自然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太過危險的境地。因此,倒也不一定要擔心他們的血量問題。

  唯一的問題……

  輝夜將視線重新轉向了黑暗天那邊,四個道長的血量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降低,但也並沒有到昨天召喚出猙獰巨獸的血色警戒線。

  趁著黑暗天的陣型還沒有靠攏的契機,墨隱的眾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全員壓上竄進了對方的陣營中,包括輝夜和范泛書生他們這些遠程也一樣混進了對方的陣型中。

  「什麼……?!」黑暗天眾人全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大概他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不要隊形戰鬥的團隊吧?

  輝夜笑了笑,好似是回答對方問題,卻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怎麼,難道隊形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黑暗天的首領從之前開始就一直保持了沉默,臉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墨汁來,那副看著一開頭就擾亂了他們陣型的白小兔簡直就好像想要吃了她一樣。只可惜,另一邊的白小兔這會一點兒危機意識也沒有,依然按照一開始輝夜吩咐的那樣,挑選了一名黑暗天的道長纏鬥了起來。

  同時的,另外三個道長也分別被茶具兄、夏惜言和荊棘女王給纏住了。輝夜給他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就是盡可能地將這幾個道長分開,甚至是有可能的話可以一個個擊破而不是像逝水那時候這樣同時打倒。如此一來他們可能會有更大的機會讓黑暗天召喚不出猙獰巨獸。

  這是輝夜和范泛書生在仔細研究了黑暗天和逝水的比賽後總結出來的經驗,或許只是他們的一種直覺也說不定。要召喚出猙獰巨獸,首先需要的自然是四個道長的生命,其次可能四人距離不能太遠並且死亡的時間不能差開太多。

  怎麼說那個猙獰巨獸也仿若是一種BUG一樣的存在,如果沒有諸多的限制在其中,那黑暗天豈不是可以逆天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才利用這樣一場PK大賽來讓自己在玩家間確立地位呢?經過這樣的思考,輝夜他們能夠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也可以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顯然猜測可能是正確的,黑暗天因為陣型的突然變化導致出了戰鬥上的暴躁,不僅是黑暗天的首領,就連其餘人的戰鬥動作也沒有一開始那麼乾淨利落了。他們的焦急同樣也引起了他們的不冷靜,在被白小兔四人纏鬥的越發嚴重的情況下,四個道長漸漸地開始遠離了各自原本站立的地方。

  等到黑暗天的首領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似乎已經完了,他的眼睛突然睜大,大吼了一聲說道:「你們在搞什麼?還不快點回來?!」

  他的這一聲怒吼似乎終於將黑暗天眾人給喊醒了一般,只是如今戰鬥的控制權早已不在他們自己的身上,就算是想要回到一開始的隊形也要看墨隱的眾人是不是肯讓他們回去不是?至少白小兔覺得他們還不是那麼笨的,至少不可能就這樣讓煮熟的鴨子直接飛走的!

  黑暗天的首領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下一刻他就準備突圍去拯救一下自己的夥伴。可是還不等他所處的位置移動,輝夜的身影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只見他似笑非笑地對著那首領說:「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輕易的過去嗎?也許,你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吧。」

  黑暗天的首領瞇了瞇眼睛,似乎經過剛才的爆喝,不僅是讓黑暗天的其他人冷靜了下來,連他自己也貌似冷靜了不少。他隨意地拿出了一張符紙,帶著起先在戰場外就一直有聽到的挑釁語氣說:「怎麼,你以為憑你一個奶爸也能阻攔得了我?」

  「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喊奶爸?說了,那個是我的專利!」白小兔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認真戰鬥,還是對這個稱呼比較敏感。黑暗天首領的話才剛說完,她就忿忿不平地說道。

  輝夜低聲笑了笑,眼神寵溺地看了白小兔一眼,隨即才心情大好地對黑暗天的首領說:「能不能攔住是我的事。只是你也聽到了,我家夫人可不喜歡你這麼叫我。」

  「……」黑暗天的首領似乎是憋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句可以反駁的話,沒好氣地說,「那只是個統稱而已吧……」

  「那可也不行。」輝夜臉上的表情和氣萬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留半分的情面,從一開始說話到現在黑暗天首領的法術就壓根沒有成功吟唱過超過五秒!這無疑讓對面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只是很快那人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略帶著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輝夜說:「難道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們的黑暗召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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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戰況激烈(二)

  黑暗天首領的一句話無疑使得輝夜他們全都愣住在了當場,什麼意思?什麼是以為阻止了他們的黑暗召喚?難道說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成功阻止黑暗天的召喚嗎?

  但無論現在從哪個角度看,似乎都是對於他們比較有利吧?在輝夜和范泛書生的討論下,他們認為黑暗天要召喚出猙獰巨獸的條件大概有兩點,其一自然是玩家的血祭,也就是付出四個道長的生命;其二則是要作為血祭的玩家之間距離不能夠太遠,同時必須在差不多的時間內死亡。

  正是因為如此,輝夜才會在一開始就要求白小兔將黑暗天的隊形打亂,甚至是讓遠程全都對上了對方的道長,目的自然是想要將那些道長之間的距離全部拉開。計劃進行的也相當的順利,至少之前黑暗天的攻擊全都沒有發動出來。

  可是黑暗天首領的一句話卻將輝夜他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度吊了起來,究竟是對方的危言聳聽還是真的另有他法?也不怪乎輝夜他們會這麼想,黑暗天首領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許他們並不是特別的清楚,但至少不會是一個沒事就會誇大其詞的人。

  果不其然,輝夜才剛剛給范泛書生打了個手勢,黑暗天這邊卻已經動了,只是這次率先動了的人不是道長而是之前一直被人妖和籐葉糾纏著的盾戰們。盾戰們在第一時間捨棄了原本他們一直堅持著的陣型,下一刻就一人一個找到了那些道長們。

  墨隱的眾人原本以為那些盾戰是要來幫助道長們進攻的,可誰知那些盾戰的目標卻並不是他們而是道長!

  是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這一刻黑暗天的傢伙們為了可以順利的進行黑暗召喚,竟是要將同伴給殺了!

  「怎麼可能……?!」白小兔的聲音在嗓子眼戛然而止,所謂的組隊不就是可以避免團隊內廝殺的嗎?這是為了讓群攻技能能夠不傷害到自己一方而採取的措施,一般說來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不可能真正傷害得了一個團隊內的人才對可是她看到了什麼?盾戰舉起手中的大刀砍向道長的時候,道長的身上竟然直接飄起了恐怖的傷害!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自相殘殺嗎?」

  「這樣黑暗召喚就成功了,不是嗎?」黑暗天的首領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好像在說著最為平常的家常話一般。而就在他開口的瞬間,本就防禦底下血量很少的道長們在盾戰的瘋狂攻擊下立馬就倒下了,甚至都沒有給墨隱的眾人反應的時間,黑暗召喚成功了!

  「瘋子!你是一個瘋子,勝利真的這麼重要嗎?」繼白小兔之後,第二個開口的人是夏惜言,她實在很難想像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不過是一場不代表任何的比賽罷了,為什麼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的極端。

  他們是同伴,卻一點同伴間的意識也沒有。或許黑暗召喚是相當的厲害,可難道就要因為一個黑暗召喚而將自己的同伴殘忍殺害嗎?黑暗天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家族,暗星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呢?

  面對著墨隱的不理解,黑暗天的首領只是聳了聳肩,一副並不怎麼在意的神情說:「你們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不過就是為了勝利的一點小手段而已。只要能贏就好了。」

  「勝利嗎?」輝夜看著在半空慢慢成形的召喚獸,微微瞇起的眼睛,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片刻他突然笑了笑,學著之前黑暗天首領的語氣,略帶著一絲輕蔑的口吻說:「難道你覺得這樣你們就可以贏了嗎?就靠這樣一隻召喚獸?」

  「哈,不然呢?逝水不就是倒在了黑夢魘獸的腳下了嗎?」黑暗天的首領依舊是那樣狂妄自大的語氣,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作為黑暗天最後的王牌,黑夢魘獸,也就是白小兔他們眼裡的猙獰巨獸,無疑是他們勝利道路上的定心劑。

  只是……

  輝夜無所謂地笑了笑,語氣帶了那麼一絲輕描淡寫的味道說:「這樣啊,那我們就試試看了。」

  打給墨隱眾人的手勢再度一變,本來就因為各自引開了一個道長而站位很是分開的白小兔他們全都遠遠地向著外圍跑去。除了必須近戰的虎振雄威、茶具兄和荊棘女王外,其餘人都站在了自己的最遠輸出距離。

  「哼,動作是挺快的!」黑暗天的首領略帶了一絲不屑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可此時就算是平時脾氣最為火爆的虎振雄威卻都沒有心思理他,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讓墨隱眾人覺得他們和黑暗天並不屬於一類的人。

  是的,就算是一開始白小兔是真心看黑暗天的人不爽,也僅僅是針對他們的技能——奪取,或者說更是因為暗星閣的關係才會如此的針對他們。可此時此刻,墨隱才算是真正的感到了厭惡對面的傢伙,這些沒有任何同伴意識的人和他們的理念絕對是背道而馳的!

  不高興再在嘴上多費口舌,輝夜他們決定與其說還不如行動更加貼近他們的目的。如果說之前黑暗天的行動讓墨隱的眾人嚇了一跳,那麼此時墨隱眾人的行為則是將黑暗天的人給驚愣住了。

  這算什麼?

  眼看著黑夢魘獸已經漸漸成型了,可墨隱眾人卻好像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召喚獸不存在一般,除了需要拉住黑夢魘獸的虎振雄威外,其餘所有人全都向著其餘幾個盾戰以及黑暗天的首領發動了猛攻。

  那是真的毫不留情地攻擊,就好像是事先說好的一般,白小兔他們的攻擊全都招呼在了同一個盾戰的身上,下一刻即便那個盾戰的血量再厚,也經不住那麼多人的同時進攻,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趁著眾人的技能剛剛放過了一輪,下一刻虎振雄威的【衝鋒】就招呼在了黑夢魘獸的身上。

  這下,黑暗天的首領剛剛才打算使用奪取技能,可惜奪取到的卻是虎振雄威的【衝鋒】,相對於衝鋒本就略顯和奪取的技能保持時間相差不多的技能冷卻時間,虎振雄威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吃虧。

  黑暗天的首領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輝夜他們的打算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在幹掉黑夢魘獸之前先解決掉黑暗天的其餘人。他不得不承認輝夜他們很敏銳,不過是在前一場比賽中對逝水也用出了這個王牌,這一場比賽中輝夜他們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沒錯,黑夢魘獸不可能是不可戰勝的,甚至說來它的缺陷有很多,比方說要血祭四個道長,又比方說它的操控人雖然說是首領本人,但其實行為除了可以命令攻擊或者待命外,他也無法準確地控制住黑夢魘獸,更別說一旦只要他死了,黑夢魘獸就會消失!

  輝夜他們壓根就不需要正面去面對看似不可戰勝的黑夢魘獸,原因其實比黑暗天首領想到的更加簡單。PK大賽的比賽雙方無疑就是人,雖然黑暗天是為了增加攻擊力才召喚出的黑夢魘獸,但事實上他們無疑是損失了四個人。而比賽的規則就是要不是一方主動認輸,要不就是一方將另一方的人全滅!

  輝夜只需要遵照著這個原則走下去就好了,並不需要特意去消滅了黑夢魘獸,只需要將黑暗天的其餘幾人全數消滅,勝利不就是他們的了嗎?而這個戰術,在一開始他就已經告訴了墨隱的所有人。

  其他人自然是很好的貫徹了輝夜難得一次做出的戰前部署,黑暗天那邊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個盾戰的動作雖然並不算快但也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往了黑夢魘獸的身邊,為的自然是將墨隱的眾人引向了黑夢魘獸的攻擊範圍內。可惜就在黑暗天的盾戰們這麼做的時候,正太也動了,許久不曾出現的【天縛劍】直接就將其餘幾個盾戰全都鎖在了原地。

  黑暗天首領的眼神微閃,可惜還不等他想要有所行動,眼前就出現了人妖的身影。人妖對著他笑了笑,隨手扔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荊棘陷阱】,可以讓踩到陷阱的人持續掉血一分鐘。

  「可惡!」黑暗天首領顯然已經知道了,相比較逝水的陌生,墨隱這邊顯然有已經對戰過這種情況的人在,因此無論是他們的配合還是他們的戰術,全都非常針對他的【奪取】。雖說他還有不少其他的殺敵技能,但【奪取】的失效無疑是給了黑暗天當頭一棒!

  隊伍的氣勢似乎也正是因為如此顯得相當的低迷,不要說作為首領的那傢伙,就算是那幾個盾戰在【天縛劍】的束縛下竟然也很少有人在掙扎,全都是一副聽之任之的表情。

  「沒有了以往獲勝的戰術,就沒有了鬥志嗎?」輝夜歪了歪腦袋,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起來,與其是和這些傢伙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逝水他們好好幹上一場,至少之前逝水即便是輸也從來沒有選擇過放棄,「真弱啊!」

  輝夜的話就好像已經決定了黑暗天的這種命運一般,直到所有人都被傳送出去,比賽的開始到結束也就是經歷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戰事結束乾脆的幾乎讓所有人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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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未完待續的戰鬥

  「耶!」墨隱眾人傳送出戰場的時候,在沒有一個人帶動的情況下,眾人竟然都選擇了擊掌慶祝這次的勝利,就連一向冰冰冷冷的荊棘女王也不例外。出乎大家意料的卻是,不僅他們在慶祝著這次得來不易的勝利,同時觀賽區也有不少的玩家幫著他們在鼓掌,就連那些一開始在幫黑暗天加油的人們也有不少在鼓掌中。

  黑暗天傳送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片熱鬧的場景,現場似乎也因為他們的出現暫時冷卻了下來。不少玩家都帶著一絲莫名的敵意看著黑暗天,雖說《仙境》裡一向是爭端不滅,但卻是很少有人會做出向同伴提刀的舉動。很顯然,黑暗天在戰鬥中的選擇讓許多人都引以為恥。

  只是被黑色長袍包裹住的黑暗天眾人,卻是沒有人能看出他們到底在想一些什麼,除了離他們最近的墨隱眾人。倒不是說輝夜他們就看到了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而是感覺到了他們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氣勢上的區別,就好像之前在戰鬥中所做的事情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一樣。

  果然不等白小兔他們先開口,黑暗天的那個首領就先說話了,依舊是那樣的妄自尊大,依舊是那種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語氣:「不要以為贏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比賽,就說明你們比我們強,要是在野外碰上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他這麼說自然也有道理,輝夜他們在比賽中無疑是討了個巧,原因很簡單,PK大賽只需要把對方全部打死就算贏的一方,但如果是在野外碰到的話,那麼無論如何就算把對方的人全部消滅了,還是要面對黑夢魘獸的超高攻擊,對於輝夜他們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只是,他們會怕嗎?

  輝夜無所謂的笑了笑,淡然地說:「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那當然,無論是我們的立場,還是別的,我想我們都會是死敵。」黑暗天首領說這句話自然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與此同時這麼說著他還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面的白小兔。片刻後才又說,「記住了,我的名字是黑石。」之後,黑暗天的其餘人似乎也都報出自己的名字,只可惜墨隱的眾人都不太在意,名字的前綴貌似都是「黑」,大概他們也就只記住了這些吧。

  「我想也是。」輝夜下意識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將白小兔護在了身後。白小兔自然也察覺到了對方不懷好意的視線,只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倒是沒有感覺到怎麼樣,要不是輝夜擋住了對方的注意,她估計就要一眼瞪回去了。

  黑石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絲毫不在乎周圍的人的視線,帶著黑暗天的其他人想著比賽場的外圍走去。墨隱解決了黑暗天之後,接下來只剩下一個敵人的,便是逝水。

  「唉,說到逝水,今天好像都沒有看到莉莉姐他們誒。」白小兔的思維一向是跳躍的比較快的,此時其他人還在若有所思地看著離去的黑暗天,她卻已經想到了他們明天的敵人了。不得不說,那真是深謀遠慮啊!

  輝夜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惜還不等他開口,從他們身旁突然就竄出了一個人,那人大概是走得太急了,以至於有些剎不住腳,一下子就撞進了虎振雄威的懷裡。

  「哎喲。」兩聲喊聲幾乎是同時出現的,當然很明顯虎振雄威那是故意的,對方倒可能是真的撞痛了。

  「妳沒事吧?」白小兔瞪了眼還在作怪的虎振雄威,上前將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是一個有些靦腆的小姑娘,看衣服似乎是三清觀的道姑,只可惜那身本該顯得很是嚴謹的衣服在她身上倒顯出了幾分嬌羞。算不得漂亮的小臉,但卻也是十分耐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個丫頭在被白小兔拉起身後,連忙頻頻道歉,那副模樣讓墨隱眾人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拜託妳道歉的時候別一臉受欺負的表情啊?!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白小兔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隨即立馬說道:「那個也不用道歉啦!妳小心點走路就好了。」她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方那冒失的模樣簡直就是和她有的一拼,甚至是更勝之,現在她大概是有些明白平常夏惜言他們跟在她屁股後面收拾殘局的痛苦了。

  那丫頭又鞠了幾個躬後轉身又跑開了,看那個架勢好像是在找人,只是那股冒失勁估計還得再撞到人不可。

  墨隱眾人都不過是將這個當成了一個小插曲,誰都沒有太過在意,可誰知還不等他們離開原地,冒失丫頭竟然又折返了回來,略帶著羞澀的語氣說:「那個……我可不可以向你們詢問一下?」

  「嗯?」才剛打算離開的墨隱眾人再次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齊刷刷地看著那個丫頭。大概是這個氣勢太足了嚇到了對方也不一定,只見那個丫頭突然手握緊了衣服,緊張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

  「等等,妳想要問什麼?」白小兔忍住了笑意,拉住了那個丫頭,大概是因為她離得最近,又或者是因為她覺得眼前這個丫頭很好玩,所以墨隱裡似乎除了她就沒有人主動說話了。

  丫頭帶著一絲感激的眼神看著白小兔,讓白小兔一下子有些不能適應,只好傻笑了兩聲等著對方開口。很快像是組織好了要說的話一般,丫頭終於開口說道:「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認識一個叫墨隱的人嗎?」

  ……

  墨隱的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墨隱的人?難道這個遊戲裡還會有人和他們的家族名字一樣?如果真有的話,那個人估計早就紅起來了吧,總之他們是沒有聽說過就對了。

  丫頭大概也發現了墨隱眾人變得有些詭異的臉色,一時間瞭然地說:「哦,看來你們也不知道。那麼打擾了!」

  敢情她還問過很多人這個蠢問題?!白小兔有些哭笑不得地再次拉住對方,無奈地說:「等一下,妳確定妳要找的是一個叫墨隱的人,而不是墨隱家族嗎?」

  「誒?是家族名嗎?小憶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人呢!」丫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很是可愛。等等,這個名字……白小兔微微皺了皺眉頭,試探地問:「妳是逝水幫派的?」

  「嗯嗯,對啊!」丫頭似乎很以自己幫派為榮的樣子,一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表情,不過很快卻又垮了下來,不太高興地說,「昨天輸給那個什麼黑暗天,只是意外!大家都很強的!」

  「呵呵。」聽了她的話,墨隱眾人都笑了出來,讓她很是疑惑。最終還是白小兔解圍般地說:「看來妳要找的就是我們,小澈是要妳給我們帶話嗎?」

  「小澈?」丫頭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疑惑的表情不減反而更增了。白小兔「啊!」了一聲才略帶歉意地說:「我是說追憶。」

  「哦哦!」丫頭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探究的神情,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換了話題直接說道:「小憶讓我和你們說,明天比賽我們會直接認輸……當然,不是說我們怕了你們哦!只是我們要去做個任務,就不來了……」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那個模樣真心讓人覺得很是好玩。

  白小兔他們全都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小丫頭又「哼哼!」了兩聲才邊轉身離開邊說:「那就這樣了,我走了……啊!,對不起對不起……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路走去,跌跌撞撞又撞到了不少人,真是讓人替她捏了一把汗!

  茶具兄一臉不能理解地看著丫頭消失的地方,拍了拍虎振雄威的肩膀對著眾人說:「追憶也不怕這個丫頭傳遞不到消息?從這個結果來看,她能找到我們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啊!喂,你說是吧虎子?喂,虎子你又怎麼了?」

  茶具兄說這話的同時搖著虎振雄威的身子,可惜對方似乎沒有一點兒反應,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個丫頭離開的方向。直到茶具兄又喊了幾遍,他才好像反應了過來似的,喃喃自語道:「噢,我找到我的女神了!」

  本以為眾人會嘲笑他幾句,或者至少也該起哄什麼的,可誰知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讓虎振雄威一下子很沒有成就感,不解地問:「我說你們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我們要什麼反應?」包括茶具兄在內的所有人,都一臉大惑不解的表情看向了虎振雄威,而說出他們心聲的則是人妖是也。

  虎振雄威一臉氣憤地說:「我說我找到了女神啊,你們不恭喜我一下嗎?啊啊,我一定要追到那個丫頭!」

  茶具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虎振雄威的肩膀說:「要追人家你還不問名字?」

  「額……」

  「你看中的人還少嗎?上次不還說那個慕容瑞是女神?」

  「……」

  「等你追到了再說吧!」

  「我靠!你們這幫損友……」虎振雄威想了很久,才從嘴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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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仙魔同宗

第二百零五章:傳送陣後

  逝水的臨時「退賽」讓墨隱原本預定的明天的比賽也被取消了,很快系統公告就顯示出了逝水退出最後一天比賽的消息,這讓不少玩家一片嘩然。但大概是因為之前逝水和黑暗天的比賽以及墨隱和黑暗天的比賽都相當的精彩紛呈,以至於雖然有不少玩家對於退賽風波有些牴觸的情緒,卻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抗議的聲音。

  如此一來,團體賽也在前一天終於落在了帷幕,墨隱眾望所歸地獲得了第一,黑暗天則是以黑馬的姿態作戰到底跌破了所有人眼鏡的獲得了第二,只可惜在和墨隱的對戰中他們的方式太過激進讓許多的玩家不恥,因此對於他們獲得第二的呼聲倒是降低了很多。

  當然這麼一來,逝水的第三卻是成了雖敗猶榮的一戰,所有的玩家都看到了他們不放棄的精神。據說那場比賽贏得了所有女性觀眾的支持,逝水團隊裡的男性們、特別是某面癱臉的支持度也是呈現了直線的上升,似乎就快要追上輝夜大神了!

  「老大,我知道你的內心肯定很糾結吧?」虎振雄威一臉的感同身受的表情,看得身旁輝夜他們都有些雞皮疙瘩受不了了。再加上虎振雄威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的,輝夜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反應過來,莫名地偏著頭看著他。

  在發現似乎眾人都是差不多表情看著自己後,虎振雄威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開放了自己之前一直在瀏覽的帖子,憨憨地笑著說:「你們看就是這個帖子啊,評選遊戲最受歡迎男玩家,之前一直是老大遙遙領先的,不過你們看現在追憶的票數已經追上來了!」

  眾人起先都心血來潮地湊上去想要看個究竟,但在發現是這種無聊的事情全都悻悻而歸,回到了之前的姿態,讓說出這個新聞的虎振雄威甚是沒有成就感。他索性也關上了論壇,沒好氣地說:「你們真無趣!」

  「我說虎子,大家都在準備等下去傳送陣後的藥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空閒讓人看著眼紅啊?」白小兔沒好氣地從包裹裡找了一塊不知名的抹布,直接扔到了虎振雄威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挑選的太好了,那塊抹布上似乎還有一種不太好聞的味道,虎振雄威下一刻就跳了起來,邊將抹布扔到了地上,邊做著「呸呸!」的動作,可憐兮兮地說:「嫂子,妳就算眼紅也不能人身攻擊啊!動手動腳什麼,老大是會吃醋的!」

  「吃你醋?我看這瓶醋肯定過期壞掉了,真吃下去還不拉肚子哦!」白小兔頭都沒抬直接回了一句,直接讓虎振雄威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表情變成了吞了大便一樣的囧臉,而周圍墨隱的眾人早就笑翻了天,為首最為誇張的兩人自然是茶具兄和人妖了。

  茶具兄大概是終於笑夠了,一臉喘不上氣地搭住了虎振雄威的肩膀,看到了對方的臉後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使得虎振雄威直接嫌棄他的動了下肩膀拍掉了他的手。片刻後,茶具兄才故作一本正經地說:「虎子,我佩服你!」

  「佩服毛?我說你都準備完了?」虎振雄威真想一腳踢在茶具兄的屁股上,可惜精明如茶具兄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屁股對著虎振雄威呢?憤憤於找不到目標的他,只好將氣撒在了一旁的小石頭上了。

  鬧了半天後,墨隱眾人再次回到了幽冥水汜邊緣的那個破舊卻神秘的傳送陣旁了。因為逝水的退賽導致了時間的空閒,原本計劃自然是明天比賽結束後再去傳送陣看看情況,但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於是眾人就決定索性今天就去傳送陣看看情況。

  幽冥水汜還是從前那副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因為剛剛結束的PK大賽而變得更為的熱鬧。作為幾大死亡野圖之一,幽冥水汜依舊不受玩家的歡迎,甚至很多玩家都將這個地圖作為了最不待見地圖之第一名。

  但所幸如此,白小兔他們此時才能毫不忌諱地走在了幽冥水汜上而不用在意別人會發現他們的這個秘密。傳送陣還是一片破敗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酸不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背包裡的天衍石正散發著陣陣的熱度,好像在召喚著什麼一般。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進去了。」范泛書生拿出了一塊天衍石,只見石頭上散發出了淡淡的光暈,和傳送陣上的流光似乎按相呼應著。「就是不知道我們究竟會被傳送到哪裡呢。」

  「哈哈,濤海難道你怕了?」虎振雄威哈哈笑了幾聲,語氣聽上去相當的豪邁,只可惜得到的只是范泛書生的兩個白眼,順便還淡然地接上了話說:「看來不僅是肚子吃壞了,連腦子也燒壞了。」

  很顯然,范泛書生這句話是接在了之前白小兔說虎振雄威肚子吃壞了事情,一天被鄙視了兩次也就只有虎振雄威這傢伙可以做到這個境界了吧!眾人都無傷大雅地笑了笑,隨即還是輝夜給虎振雄威解了圍,說道:「好了,我們還是進去吧。不管傳送到哪裡,進去了就知道了。」

  「還是老大英明!」在虎振雄威的恭維聲中,幾乎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表情,似乎已經沒有人想要再繼續吐槽虎振雄威的無厘頭了。

  傳送陣裡的時間並不長,或者說傳送的過程中眾人其實一點兒景色都沒有看到。周圍漆黑一片,若是停留的時間再長一些的,搞不好他們可能會被這一片黑暗給弄瘋掉也說不定。所幸系統還沒有如此的殘忍,眼前突然就一片亮光了,其實這麼說也不正確,因為四周好像是夜晚的景色,但相比一片黑暗的情況下,有月色的天空還是顯得相當的明亮。

  「這裡好安靜啊。」白小兔躲在了輝夜的身後,這裡好像是什麼郊外的樣子,四周稀稀疏疏地種植著不少的樹木,偶爾似乎還有幾聲蟬鳴,但總體說來靜悄悄的樹林怎麼都好像有什麼危機潛伏在了這片陰暗中。

  輝夜也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將白小兔護在了身後,低聲叮囑了一句:「小心一點,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後面一句話自然是向著所有人說的,眾人全都拿出了武器,點了點頭警戒起了四周的情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先抬頭看了看天空,驚呼聲乍時就響了起來:「大家快看,天上有兩個月亮啊!」

  果不其然,當所有人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除了平時大家習以為常的月亮掛在了半空中之外,還有一個偏藍色的、大概只有月亮三分之一大的球體懸掛在了月亮的旁邊。

  兩個月亮好似交相輝映著,看上去景色相當得美;可就也因為這兩個月亮,使得天空看上去帶上了一點邪魅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會被吸引進去。

  「果然很邪門啊!」人妖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說著,可惜說來說去他似乎也沒有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就在旁人忍不住想要鄙視一下他破壞氣氛的話時,他卻又自己開口說道,「你們說,這裡不會是魔族領地吧?」

  「啊?」人妖這麼一說倒是讓墨隱的眾人都嚇了一跳,說實話他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本身已經轉生為了魔族和仙族,但真要說來卻從來沒有人找到過仙族領地或者是魔族領地。

  因此,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仙族和魔族不過是一種傳說而已,雖然他們見證了這種傳說,但也僅僅如此而言,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進入真正的仙境又或者是魔境,至少現在他們是沒有想過的。

  白小兔將正太叫了出來,之前似乎在睡覺的正太被白小兔拉出來後略微顯得有些不滿,瞪了對方一眼,可很快就發覺到了周圍詭異的氣氛,小腦袋四處亂轉著。趁著這個機會,白小兔才抓緊了機會問道:「正太,你看看這裡是魔境嗎?天上有兩個月亮,好奇怪啊!」

  聽了白小兔的話,正太抬起了頭看了看天上的,隨即好像沉思一般,小兔爪子抓著自己的小下巴,想了又想,就在眾人等不及他回答的時候,他卻是果斷地搖了搖頭。

  正太的意思很明顯,這裡不是魔境,那麼如此詭異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呢?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左邊的樹林裡傳出了「刷刷」的響聲,好像是有人踩過了樹葉而發出的聲音。

  輝夜給人妖和籐葉打了個手勢,兩人心領神會地消失在了原地,至於其他人則在站好了隊形、拿出了武器,凝神靜氣了看著同一個方向,等待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會是誰呢?在這種詭異的地方,會不會也出現一個詭異的種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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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虛族

  天上雖說有兩個月亮,但微弱的光線依舊讓這個詭異的地方顯得昏暗異常,讓人很是不舒服。只是不舒服歸不舒服,白小兔他們依然都待在這個地方,原因很簡單,傳送他們過來的傳送陣似乎只是單向了,也就是說在被傳送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後,傳送陣就失去了效力,而他們也沒有了回去的路了。

  沒有了退路的墨隱眾人,自然只能繼續向前進了!森林裡的「刷刷」聲顯得異常的清晰,是人的腳踩在樹葉上的聲音,即便不刻意去傾聽他們也能立馬就聽到。

  下意識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籐葉和人妖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依舊清晰可留在了原地的人卻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身影出現,又過了一會兒,人是出現了,只是那人卻是他們認識的傢伙——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緊的人妖同志。

  「怎麼樣?」輝夜也不多廢話,這種時候顯然說廢話不是什麼正確的決定。人妖大概也感覺到了此刻略微有些緊張的氛圍,也不多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說道:「在西北方向發現了人影。」

  「是人?」輝夜特意問了一句,當然他這麼問也是迫不得已,在這種地方就算他們碰到的不是人他也不會太過吃驚。

  人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之前的正經模樣似乎也終於裝不下去了,重新恢復了慣有的懶散又不正經的說話語氣說道:「當然是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

  不等輝夜說什麼,籐葉的身影也再度出現在了墨隱眾人的身邊,不像人妖總喜歡說些有的沒的,籐葉的話一向都是乾淨利落地讓人驚嘆。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帶來的消息似乎並非是什麼好消息:「人到了。」

  果然就在籐葉的話音還未落之際,原本清晰可聞的腳步聲驟然停止了,而在他們的西北方也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三個人。黝黑的皮膚看上好像有點不太健康的感覺,但三人全都炯炯有神的雙目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營養不良就是了。為首的似乎是個上了一點年紀的老人,老人拿著一根漆黑的枴杖,一雙彷彿鷹一般的眼睛此刻正銳利地掃視著墨隱的眾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聖石森林裡?」老人的聲音就好像他的眼神一般的尖銳,聽上去就不太讓人覺得很舒服,至少白小兔就下意識地微微皺了皺眉頭。

  其他人估計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全都隱藏的很好,輝夜更是表情不變地打量著老人,片刻後才笑著說:「老人家你好,我們是無意間進入了一個傳送陣就被傳送到了這裡。還想請教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們胡說,外界連接到聖石森林的傳送陣幾百年前就損壞了,你們怎麼可能進入到這裡!」老人身後右側的一位青年似乎忍不住開了口,那模樣就好像揭發了輝夜的謊言而沾沾自喜的小孩子一般。

  老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但終究沒有開口責罵青年隨意的開口,只是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墨隱眾人,他似乎也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的感興趣。

  輝夜聳了聳肩,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對方的態度放在了心上,依舊保持了笑容說:「真要問我們怎麼回事,我也回答不了你們。我只能說我們是誤闖了一座傳送陣才來到的貴地,但至於你們究竟相不相信,或者不相信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他說的很是誠懇,要不是白小兔他們心裡明白,進入傳送陣可是他們千辛萬苦挑了無數BOSS老巢也獲得了天衍石才成功,可不像輝夜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只是老人他們自然不知道,聽到了輝夜的話全都沉默了下來,顯然是相信了他的這種說法。老人片刻後才說:「無論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暫且相信你們的說法。跟我來吧,村子就在前面。」

  「長老,這樣好嗎?讓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進入村子,萬一他們是……」依舊是站在右側的青年,一臉不滿地喊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側的青年給打斷,相比右側青年浮躁的口氣,左側青年的語氣顯然要沉穩了很多,低沉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口吻說道:「你是在質疑長老的決定嗎?」

  「我……我只是……」右側的青年顯然很怕左側的青年,那人說完後竟是一下子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最終還是那個被他們稱為長老的人開口說道:「好了,我說讓他們去就讓他們去,你們也不用爭了!年輕人,你們跟我來。」說完也不理會身後的兩個青年,自顧自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了。

  依舊是那個「刷刷」的腳步聲,顯然之前那麼大的聲響都是來自於老人。兩個青年很快也跟著老人走了,右側的青年甚至還不甘心地跺了兩下腳才憤憤地跟了上去。墨隱中人都對視了一眼,輝夜輕聲叮囑了一聲:「大家都注意一點,小心周圍的情況。」

  在得到了所有人的回應後,輝夜才領著眾人跟了上去,而在最後斷後的人則是茶具兄。

  村子的所在地比他們想像中的要近得多,如果之前被傳送了過來後直接向右後方走的話,大概就是直接走到了村子的門口了。這不是個很大的村莊,村莊的門看起來都不怎麼氣派,甚至看上去非常的破舊。

  當老人帶領著他們進入的時候,村子裡的人無論在做什麼全都停下了手,向著老人鞠躬問候,而在看到了輝夜等人後則全都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他們,有些人甚至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這個長老在這裡的地位好像很高誒!」白小兔小聲地在輝夜的耳邊說道,輝夜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依舊跟著老人向裡走去。越往裡走,周圍的民房就越發的少了,到了最後只能看到唯一的一幢房屋孤零零地樹立在了空空的土地上。當然,比起其他的房屋,這個屋子看上要稍顯豪華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些而已。

  老人在門前停下了腳步,伸出手敲了敲門,隨即恭敬地說道:「族長,奎老有事求見。」語氣之恭敬,讓身後的墨隱眾人都為大吃了一驚,但很令他們驚訝的是之前還傲氣十足的右側少年此時也一臉恭敬地垂首站在了後面。

  「嗚哇,裡面的族長好像更厲害。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呢?」白小兔湊近了輝夜,低聲說道。不等輝夜回答,門裡面就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只是那聲音聽上去就相當的冰冷,不知怎麼的竟是讓白小兔有種錯覺覺得好像聽到了荊棘女王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回過了頭,只見不僅是她,就連其他人也都下意識地看向荊棘女王,這讓被眾人圍觀的某人甚是不爽,若不是考慮到自己的面子問題她搞不好可能會一拳揮在離她最近的人妖的臉上,來一解不爽之情。

  「稍等。」那人只說了兩個字,冰冷的語氣讓人甚至感覺到了寒意。片刻後,木屋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冰冷而孤傲的眼神,潔白如雪的肌膚,和在她面前的老人簡直形成了白與黑的強烈對比。

  女子出現後,老人微微彎了彎自己本就馱著的上身,語氣更為的恭敬地說:「族長,這幾位就是突然出現在聖石森林的客人,他們說是無意闖入了傳送陣而被傳送了過來。如果事情屬實,我擔心連接著聖石和外界的傳送陣還沒有消失效用,我怕……」

  「奎老。」女子冰冷的聲音直接阻止了老人的說話,似乎之後的話是什麼禁忌一般並不能說出來。而老人也好像一下子幡然醒悟了過來,緊閉上了嘴巴,一副不再說話的樣子。

  輝夜微微瞇了瞇眼睛,似乎感覺到了任務的味道,只是對面的人似乎三緘其口不願說出口的樣子,也就不急著挖掘出其中的任務了。反正對於任務,他一向是有耐心的,墨隱的其他人顯然也是這副心思,各個臉上都沒有流露出著急的神情。

  又等了片刻,作為族長的女子似乎有些驚訝墨隱眾人的淡然,不得不第一次用正眼看向了眾人。打量了半天後,才緩緩開口:「歡迎你們,遠道而來的客人。這裡是一個被人遺忘的,稱為虛村的村莊,這裡的人都是被人遺忘的居民,我們稱自己為虛無之子。」

  「虛無嗎?」夏惜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對面的女子,如果她沒有理解錯這個詞的意思的話,這個村莊難道是……

  只是這終究只是夏惜言個人的猜測,再加上此時還有其他人在這裡她也不方便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於是只好保持了沉默。

  女子淡淡了笑了笑,似乎可以預見墨隱眾人的驚訝一般,依舊淡然地說:「遠來即是客人,還請眾位進入內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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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虛族之秘

  「遠來即是客人,還請眾位進入內室吧!」女子的神情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說話雖然客氣,但其實無論是她的臉上或是她的眼神中都沒有一絲的笑意可言。

  眾人大概也明白這個女子的冷情,壓根沒有一點兒的不適,禮貌地點點頭。

  只是還不等他們抬腳往前走,有人抗議了……也是,他們沒意見不代表別人也沒意見,至少那個之前站在了長老右側的青年依舊是一臉不贊同外加不爽的表情,嚷嚷道:「等一下,族長我不同意!讓他們就這麼隨隨便便進去,萬一他們是那邊派來的奸細怎麼辦?!我堅決不同意!」

  「聖明,這裡是你可以隨意插嘴的地方嗎?看來你需要去面壁好好冷靜一下你的腦子了!」意外的出聲制止的人是左側的那個青年,而奎老和族長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從他們微皺的眉頭也可以顯示出兩人的不快。

  「聖逸,你是不是什麼都要針對我啊?!」那個左側的、被稱呼為聖明的青年一臉不爽地瞪著左側的聖逸,臉上帶著一絲焦躁,同時眼神中似乎還閃過了一絲不屑,嘴上更是不消停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別忘了你不過就是……」

  「夠了,聖明,看來你真的需要去面壁崖好好待著反省一下!」奎老暗啞卻又尖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聖明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緊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白小兔早就看這個叫做聖明的傢伙不舒服了,之前就是這個傢伙三番五次地針對他們,現在終於看到某人自食惡果的樣子,不得不說實在是歡暢不已啊!

  聖明大概依舊固執己見地認為是聖逸讓他在族長、甚至是這些讓他看不起的外來客的面前丟臉了,臨走前甚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聖逸。只可惜後者似乎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連正眼也沒有看他一下,只是自顧自地恭敬地站在了奎老的身後。

  等到聖明離開後,虛族的族長才略微帶著一絲歉意的表情說:「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

  輝夜搖了搖頭,用一種感同身受的語氣說:「也沒什麼,像我們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被人警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虛族族長似乎對於墨隱眾人的理解表示相當的欣慰,再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率先走進了門內。而奎老和聖逸則依舊恭敬的站在了門外,直到墨隱的眾人全都走了進去後,他們這才慢吞吞走了進來,順便關上了那扇略微有些破舊的房門。

  屋內和屋外如果硬要用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有著天壤之別,倒不是說屋內有多麼的華麗,但至少屋內的擺飾和裝潢卻絕不像屋外看上去的那麼破舊,說到底還是族長的房間,體現出了一種地位的象徵。

  屋內的面積並不是特別的大,地面上貌似一整張不知名動物的皮毛,毛茸茸的、踩上去的觸感相當的舒服,房屋裡是靠四周自然發光的珠子點亮的,讓整個屋子看上去充滿一種神秘的感覺。

  「額,那個族長……」輝夜開口後才發現,似乎到現在這位虛族的族長都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如此一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才好。所幸對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為難,點了點頭說:「我名為欣怡,是這個虛族的族長。」

  「欣怡族長,很感謝妳對我們的信任。只是妳也知道我們是來自另一個地方,甚至可以是另一個空間,我想詢問下我們是否還有辦法回去?」輝夜思來想去最終才決定用「回去」這個為突破口,來找到讓談話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題。

  顯然這個話題他賭對了,聽到他這麼說的欣怡甚至是之前的奎老幾人都似乎放鬆了一部分的警惕,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友好了很多。

  只可惜之後欣怡的話卻讓他們微微有些失望,只見她搖著頭說道:「想要回去可能比較難辦,之前我也說了我們虛無之子就好像是被世界遺忘的民族。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孤立的、獨立的世界,一般說來外人進不來,而我們也出不去。可是……」

  「我們卻從不知名的傳送陣被傳送到了這裡。」輝夜攤攤手,說出了欣怡略微有些遲疑的話。欣怡點了點頭,似乎微微有些苦惱,片刻後才嘆了口氣,像是要全盤托出一般的說:「其實這本不該為外人道也,不過也許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聽了欣怡的話,率先抬起頭的卻是同為虛族的族民奎老和聖逸,只見奎老像是想到了什麼,略微提高了聲音說道:「族長,難道妳是要……?!」

  「奎老意下如何?」沒有正面回答奎老的問題,卻好像是在徵詢著奎老的疑問。而奎老則因為這個問題而下意識地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才好像下定決心般的說:「一切旦憑族長做主,我一個老頭子也不該再插手你們的事情了。我老了,已經沒有什麼拼勁了,欣怡丫頭如果妳覺得對那就去吧。老頭子也不在這裡嘮叨了,聖逸送我回去吧!」

  「是,奎老。」聖逸從頭至尾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有在老人囑咐的時候,或者是聖明之前做的太過分的時候才開過口。

  欣怡向奎老微微鞠了個躬,之後便目送著聖逸將老人攙扶出了房間。等到奎老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後,她才重新轉向了墨隱眾人,理了理她原本就沒有凌亂的頭髮,說:「我想你們應該有不少疑問吧?我想不如我們就交換提問吧,一個問題換一個,怎麼樣?」

  輝夜瞇了瞇眼睛,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對,準確說來應該是一個聰明的NPC,至少想要隨意糊弄她似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這個交易他們也不吃虧,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誰知欣怡卻是搖了搖頭,說:「自然是客人優先。」

  「這裡是另一片大陸,還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從一開始輝夜就好奇於這個問題,而其實他心裡隱隱也大概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單看天上的月亮就大體上能明白了,只是他還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是一個獨立空間,我們是被人困在了這裡。」也許真的是想要說開了,欣怡並沒有介意自己一個回答就解答了墨隱眾人的兩個疑問。隨即,也不等輝夜他們反應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想之前你們所說莫名其妙到這裡,應該是謊言吧?」

  輝夜挑了挑眉,大概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第一個問題就提得如此的尖銳,只是他似乎也不太在意被人揭穿了謊言的尷尬,點點頭說:「是的,發現傳送陣是意外,但傳送到這裡卻是我們收集了一些東西才能成功開啟的。」

  隨後問答就是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進行的,主要就是交流著彼此想要知道的信息。其實說來,在這個過程中還是墨隱他們佔了比較大的便宜,首先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秘密,同時他們對於這裡又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因此無論什麼問題怎樣的答案都是他們急切想要知道的。

  這期間他們大體是瞭解了這裡的情況,虛族一開始自然不可能叫這個名字,只是因為被困於這個空間太久太久了,久而久之他們就這麼稱呼自己——虛假的、原本就不存在的民族。在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會被人困在這裡、又是誰將他們困在這裡,似乎到了如今已經有些不可考究了,原本還能安安穩穩待在這個空間的族人,最近也漸漸急躁了起來,似乎是想要離開這裡。

  正是因為如此,當有外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在警惕他們是否就是當年圍困了他們的人的後代,同時也期待著這個變數是否是讓他們離開這裡的契機。

  正是因為這份期待,才讓欣怡做出了想要和墨隱交易的決定。

  在大體瞭解了這個情況後,輝夜簡單整理了一下之前自己得到的情報,隨即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給圍困在了這裡,並且最近一直都在尋找著可以離開這裡的道路嗎?」

  「是的,你們可以這麼理解。」欣怡點了點頭,表情上似乎顯得有些無奈,最近族民想要離開的呼聲越來越高,想要再壓下去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也不是不能理解,從未變過的風景,從沒有亮起的天空,書上所謂的「白天」和「太陽」他們竟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樣的地方,不讓人發瘋真的很難。

  白小兔頗為同情地看著欣怡,她覺得別說是讓她在這種地方待上個幾年了,大概就幾天她就可以瘋掉了。一模一樣的風景,沒有任務變化的交際圈子,頭上的兩個月亮雖然漂亮,可是看多了也會有膩煩的一天。她突然好佩服,虛族的人究竟是怎麼熬過這麼多的歲月呢?

  她一向是那種將自己的表情直接表現在臉上的人,眨著大眼睛看著欣怡的眼神瞬間就柔和了下來,還帶著一點點的同情的感覺,她急切地問道:「那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反正我們也想要出去,大家不如一起找找辦法吧!」

  欣怡站了起來,向著白小兔他們深深鞠了一躬,在眾人全都擺手讓她不用這麼做後,才站直了身子說道:「謝謝你們,我代我們全族的族民感謝你們的幫助!」

  「其實不用這麼正式啦,我們也是想要回去的,不過是互惠互利而已嘛!」白小兔有些尷尬地說,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那現在有什麼線索嗎?還是像無頭蒼蠅一樣隨便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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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神秘山脈(一)

  「不怕艱難困苦,向前進向前進,我們向前進!!」虎振雄威的山歌還是唱的讓人想要發狂的衝動,而顯然白小兔他們也真的是做出了相應的舉動,每個人都不知從哪裡撿起了一塊石頭扔向了虎振雄威的腦袋。

  雖說大家都沒有用力,但被石頭砸總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歌聲戛然而止,本就是走在了第一個虎振雄威立馬回過了頭,惡狠狠地盯著白小兔他們,沒好氣地說:「不要羨慕哥的歌喉,你們凡人是學不來的!」

  迎接他的自然是最為搞怪的人妖和茶具兄的雙重作噁表演,白小兔幾個女生倒只是矜持地翻了個白眼而已。虎振雄威甩甩腦袋,似乎一點兒也不將人妖和茶具兄的作怪放在眼裡,依舊得意洋洋地說:「哼哼,你們不覺得我之前唱的山歌和這裡的風景和應景嗎?」

  說到這裡的風景,說實話是不怎麼樣,本來這個空間就已經是晚上黑漆漆的樣子了,如今更是要讓他們翻過一座山,這山路別說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不太好走,此時視線又不好,還真有點難爬。

  白小兔回過頭似乎想要回一句話,可大概是動作太大的關係腳下竟然就是一滑,眼看著差點就要掉了下去,所幸輝夜一開始就怕她會神經大條到不看路而掉下去而特意站得和她比較近,此時顯然是幫了白小兔一把,以至於她並未真的成為遊戲裡第一個跳崖身亡的玩家。

  「小心一點。」輝夜嘴上有些責怪的口吻,要知道如果不是他長了一個心眼,可不敢想像白小兔真的掉下去會是怎麼樣的場面。

  白小兔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片刻後才說:「我說,這裡真的會有欣怡族長要的東西嗎?這裡又沒有什麼怪,也不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總之就好像是一座山的樣子,這種地方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啊?」

  回想之前還在和虛族族長欣怡的談話,正如白小兔提問時問到的,虛族這幾年也不是全在白用功,隨著他們四處的走動還真是讓他們發現了不少這個空間的秘密,其中就有怎麼解開這個密閉空間的線索。

  其實要解開這個密閉空間說來也不是很複雜,在空間的四個方位分別被壓制著四件神器,只要破壞了這四件神器空間自然而然就會被打開。但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又沒這麼簡單了。理由自然是因為這四件神器究竟在哪裡,還真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因此此時墨隱他們雖然有了大體的方向,但究竟在哪裡他們卻還是需要好好摸索一下,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在這個大山脈裡辛辛苦苦地長途跋涉的原因了。

  「據欣怡族長說,他們之所以能發現解開這個空間的秘密,還是因為空間裡突然出現了四座陌生的建築物的關係。」輝夜自然是作為墨隱的代表和欣怡在交談,起先的時候其他人還有興趣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但到了後來卻都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此時輝夜正是在給他們做解釋,停頓了片刻確定眾人都有在聽他說話後,才又說道:「他們已經探索過四座建築了,裡面沒有危險,但在盡頭卻都有一間奇怪的房間,好像是要供奉著什麼一樣,也正是因為那個房間才讓他們猜測有神器這種東西的存在。」

  「哎哎,神奇誒!可是又不是給我們用的,只能看看不能用,多麼悲催啊!我們玩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神奇這種東西誒!!」虎振雄威義正言辭的表情,讓白小兔他們誤以為他想要說什麼呢?但最終也只是確認了一條永恆的定理: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深山裡的路並不好走,好在周圍沒有野怪來湊熱鬧,雖然走得依然提心吊膽倒也不會擔心會有怪隨時隨地從周圍衝了出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他們始終沒有走出去過這一片山脈的地勢,周圍的風景也好像是死板的風景畫一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們不會在原地踏步吧?」白小兔擦了擦脖頸間的汗水,略微有些不解地說。而她這句話才說完,輝夜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眾人一時有些莫名,也全都紛紛停下了腳步,最後還是白小兔先問道,「怎麼了,奶爸?」

  「我在想妳說的話。」

  「我說的話?我剛剛是問你怎麼了呀!」白小兔的腦筋似乎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呆頭呆腦地說道。

  輝夜搖了搖頭,好笑地說:「我是說上一句。」

  白小兔愣愣地點著頭,一邊「哦」著一邊想著之前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很快才好像想了起來,大叫了一聲:「難道我們真的在原地踏步?」

  「原地踏步倒是未必,但原地繞圈卻是相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輝夜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但白小兔自然還聽不太出來,但別的人倒是有些明白了過來,開始仔細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是有點奇怪,這片風景好像不僅僅看過一次了。」夏惜言無疑是隊伍裡最為細心的人了,此時她這麼說基本已經可以確認了他們就在這原地打圈的這個事實了。

  「怎麼辦?」白小兔一向不喜歡去考慮太過複雜的事情,於是想也沒想的就將問題拋了出來。

  「我們原地打轉不可能是有意識的行為,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干擾了我們,而那個東西也一定就在這裡。我們分頭去找找看,若是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暫時先不要碰,記住方位等下再一起討論。」輝夜想了想,發出了這個指令。

  眾人接到命令後,便各自散去開始找著自認為可疑的地方去了。白小兔雖然不愛動腦子,但她卻滿喜歡找東西的,此時自然屁顛屁顛地找了個方向去尋找任務她認為「可疑」的東西。

  嗯,這樹葉怎麼看都是樹葉,沒有可疑,PASS。

  嗯?這裡竟然還有毛蟲蟲,有點噁心,快點PASS。

  嗯嗯?這裡剛剛的樹葉怎麼這麼多啊?好像沒什麼可疑的東西啊!

  白小兔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就在她想著放棄了還是等著別人找到算了,於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被她的屁股碾壓到了什麼,突然整個山脈開始恐怖地震動了起來。

  「什麼?怎麼回事?」

  「是誰碰到了什麼了嗎?」

  「沒有啊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碰!」

  「小白,請不要欲蓋彌彰好嘛!!!」

  「……哦……」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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