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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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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旒蘇洛痕] 大神奶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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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7: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九章:美景

  無頭閻魔出現的華麗,消失的淡然,黑霧從頭至尾都沒有至它的身上消失,最後倒地之後的無頭閻魔幾乎就是被黑霧給再度吞噬了回去。就在其他人全都感嘆黑霧的詭異之時,白小兔卻是喊了起來:「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樣一來我們之前不就白打了,都沒有掉獎勵了啊!」

  「……」所以原來她在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啊。虎振雄威撇著嘴,別怪他看似很小氣的,抱怨說:「拜託嫂子,之前好像都是我和茶具兄還有蕓蕓出力比較多,你們根本都在看戲吧?!」

  「哪有,懷疑我們就是在懷疑奶爸,懷疑奶爸就等於要去掃廁所,虎子你確定還要懷疑我們在看戲嗎?」白小兔一點兒也不介意,真的,特別淡定地看著虎振雄威,好笑地說。

  虎振雄威囧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片刻後才哭喪著臉說:「嫂子,妳就不要調戲我了,明明知道我討厭掃廁所。」

  聽了虎振雄威的話,白小兔大吃一驚得往後一退,說道:「虎子,我不調戲我家奶爸,調戲你做什麼?!」

  「……」虎振雄威看了看白小兔,又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輝夜,在發現後者正略帶深意嘴角含笑地看著他,他那脆弱的神經終於不堪重負被壓垮了,哭喪著撲到了身旁茶具兄那邊,可憐地說,「茶具,他們都欺負我!」

  眾人憋著笑,索性不去繼續看這兩個活寶的表演。只是白小兔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倒是也引起了眾人的共鳴,虎振雄威和茶具兄鬧騰了一番後終是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茶具兄頗為感嘆地說:「看來那個無頭閻魔就是個窮鬼,所以才什麼都沒留下給我們。」

  「寒酸啊。」虎振雄威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後頭嚷嚷道。

  「潦倒啊。」出乎眾人意料的,之後跟風的不是他們以為的人妖,而是平常很少顯山露水的籐葉。

  籐葉早就和墨隱的眾人混熟了,不知道該說是物以類聚以至於墨隱總是會吸引著有著相同氣場不同性格的人,還是說墨隱的同化能力比較強,不管多麼特立獨行的人都能收復。總之,籐葉也算是真正地融入墨隱了。

  和籐葉接觸久了,就會對他的印象發生了極大的改觀。第一印象或許會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的冷漠,好像對人對事都沒有什麼興趣一樣,哦不對,除了對PK和能PK過他的人還是有些興趣的,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他的冷漠是為了給他的害羞做掩護。

  籐葉這人吧沒什麼缺點,就是特別害羞,而每當他臉色一正就說明害羞了,最近才發現這個秘密的白小兔他們就特別喜歡有事沒事去調戲一下籐葉,是的,白小兔她們承認對於籐葉那才叫調戲!

  所以說可惜墨隱隊伍裡的幾個女生都已經名花有主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一片葉子沒有鮮花採!

  吐槽好了無頭閻魔的沒有貢獻,眾人都收拾了一下稍顯狼狽的自己,狼狽的造成倒不是之前和無頭閻魔對戰的關係,更多的則是之前被麒麟給扔下來後的各種不良結果。

  麒麟踱著優雅的步伐開始在這片土地上走著,大概是許久沒有回到故土的關係,牠看上去很興奮,至少很高興這一點準沒有錯。片刻後牠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張開了一道無形的精神波動將整個小島都覆蓋了進去,就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等到麒麟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眾人已經全都收拾完畢站在牠的面前了。輝夜嘴角含笑,笑意盈盈地問:「怎麼樣?島上還有其他這些傢伙的同夥嗎?」說著的同時,他還不忘指了指那些已經變成白骨的暗星閣成員的屍體,顯然是明白了之前麒麟在做的事情。

  麒麟搖了搖頭說:「沒有了,吾已經將這些傢伙遺留在島上的氣息全都清楚了,還在島上重新張開了全新的結界,以後只要這些傢伙進入小島,即便只是島上的小草都將不會歡迎他們。」

  果然就在麒麟這麼說著的時候,小島周圍的景色就好像是重新煥然一新了的樣子,雖然說原本也並不顯得蕭條,但此時此刻看上去更好像是多了一種生機,比之先前的景色更加得讓人心動。新草在搖曳得時候帶著一股清香,天上多了鳥兒歡鳴的聲音,就連原本感覺陌生又恐怖的大海此刻都好像出現了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大概都是麒麟結界的功勞。

  白小兔他們全都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景色變化,不由地嘖嘖稱奇。麒麟似乎也對於白小兔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心情看上去更好了,也不等他們開口就自己說「好了,你們不是想要麒炎和麟針嗎?跟我來吧。」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就已經邁開小步子向島的內部前進了。也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回來的關係,麒麟反倒沒有著急地回去自己的窩,而是好似閒庭散步一般走在了裡面。這樣一來,眾人也有了機會好好欣賞一下這座水韻島。

  水韻島不愧是島名中帶有「水」字的,除了小島之外全都是遼闊看不到邊際的海水包圍著之外,小島上也是各種溪流、湖水交錯排列,整個小島就好像是一座水的王國一般。

  「好美的景色啊!」白小兔不由自主地感嘆道,有時他們會踩過那些溪流前進,清涼的溪水划水小腳丫的感覺讓她有種夏天去避暑勝地旅遊的感覺,特別的有意思。

  麒麟看她玩得興起,索性也就更加放慢了腳步讓眾人可以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領地。當然這絕對是因為牠今天心情好,不然像這種神獸對於自己的領地意識一向是很強的,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帶人參觀領地呢?當然,作為牠的救命恩人,這一點原因也是很關鍵的。

  范泛書生看著周圍的溪水流經的方向,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一旁發現了他異樣的夏惜言同樣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略帶疑惑地問:「發現了什麼?看你眼神都快綠了!」

  范泛書生愣了愣,然後指了指那邊幾條溪水,又沿著某一條溪水的流向畫出了一些線條,比划了一會兒後才問:「有發現什麼嗎?」夏惜言沉默地看了半天,最後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難道是一個字?」

  「不是一個是兩個。」范泛書生見夏惜言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臉上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糾正了一下對方的說法,這才繼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邊的溪流之前因為比較密集的關係,才讓我看出了一點不同。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麒麟兩個字。」

  「麒麟?這兩個字筆劃這麼多,豈不是整個小島都被溪流給覆蓋住了?」雖然之前討論的範圍好像就是范泛書生和夏惜言兩個人,但其實他們說話聲音也不輕,因此其他人也都聽到了。於是在聽完了范泛書生的猜測後,白小兔忍不住驚嘆道。

  輝夜似乎也看出了一點兒名堂,笑著說:「應該是這樣沒錯,這個小島從地圖上來看不大,不過從我們實際的行走來看卻並不小,這裡的溪流本來就密集,再加上還是麒麟的領地,有這麼個惡趣味也不顯得奇怪。」

  「只可惜沒有辦法飛到天上去拍張全景下來看看,不然發到論壇上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虎振雄威頗為遺憾地說,當然他的這份遺憾還有另一種成分在其中。《仙境》的賺錢途徑是各種各樣的,其中對於風景黨來說最好的途徑就是到處拍那些美麗的風景名勝,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稿酬。

  因此如果他們可以拍下水韻島的這個奇觀,搞不好還真的可以拿到一筆數目不菲的獎勵呢。

  人妖卻是搖了搖頭,好笑地反駁道:「就算拍了照又怎麼樣?這裡誰敢上來,島上可是住著一隻真正的神獸麒麟啊!我們要不是情況特殊,上來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這倒也是。」虎振雄威的語氣有些可惜,風景雖然很美好,但要是不安全的話出售的價格也不會太高就是了。

  麒麟看眾人大概對風景也不是特別在意了,腳步便微微加快了,很快眾人就看到了估計是在小島中心的地方,聳立著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山頂上有個石洞,那邊應該就是麒麟居住的地方了。

  跟在麒麟的身後,眾人進入山上的這個小石洞,雖然曾經是悄悄期待過會不會在裡面看到類似於金銀珠寶類的東西,但顯然麒麟不是西方巨龍這種貪婪的東西,山洞裡很乾淨,並不是什麼藏污納垢的地方。

  說不失望自然是假的,但眾人的情緒很快就被另外一樣東西給吸引了過去,沒錯,那就是懸掛在了洞裡深處的兩樣東西。一根金色的針靜靜懸浮在了半空中,底下則是一團火,好似在烘烤著那根針一般。

  「這就是麒炎和麟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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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7: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章:麒炎和麟針

  走到了近處,麒炎和麟針的模樣就更為的清晰了。麒炎與其說是一團火,不如說成是一團光更為的確切。那是好像有著火焰外形的光團組合而成的,只是別看那好似只是光,靠近了之後卻依然給人了一種炙熱的感覺。

  而就在麒炎之上,是一根極細的,好似繡花針一般的東西——麟針,當然那跟一般的繡花針自然是不可能同日而語的。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麟針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神態的麒麟。試想在那樣一根極細的針上刻畫,若非神仙之力那將是多麼鬼斧神工的作品啊!

  眾人顯然都被這兩件物品給吸引了過去,各個拉長了腦袋在那裡看著,一時間反倒是將這裡原本的主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等到眾人發現過來的時候,都略有些尷尬地看著正笑意盈盈地注視著他們、已經悠閒躺在了地上的麒麟。

  輝夜清了清嗓子,好似想要把這份尷尬給一筆帶過,轉移了話題問道:「水墨尊者,這麟針還是有形的東西也就算了,麒炎我們應該怎麼才能拿到?」

  這被輝夜一提出來,眾人這才想到這兩樣東西神奇是神奇了,但該怎麼拿取卻是一個謎團,相比之前的龍蕭和鳳雛,這兩個寶具似乎更為的特殊,特別是那好似火焰的麒炎。

  麒麟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看著麒炎和麟針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片刻後才轉向了墨隱的眾人說道:「這兩樣東西是麒麟一族最偉大的一位火麒麟前輩遺留下來的,隨後又被那一族的人改造成了如今的樣子。據說只要得到麟針的認可,就可以帶走兩樣東西。」

  「認可?」眾人回頭看著在火焰上好似被炙烤著的麟針,有些不確定地來回掃視著那個東西。輝夜想了想,再度開口問道:「那怎麼才能得到麟針的認可?」這是很關鍵的問題,不然他們完全搞不懂到底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得到所謂麟針的認可。

  麒麟似乎也有些為難,牠大概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說法,但真要實施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左搖右晃著自己的大腦袋,露出了一臉苦惱的表情,最終才說:「我也不是太清楚……」

  眾人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任何事情都依靠麒麟,於是很快大家便將目光重新轉回了麒炎和麟針那裡。白小兔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說到針的話,大家會想到什麼?」

  「嗯……縫衣服?」這麼回答的是夏惜言,作為一位知性的女性,其實她還是非常有成為家庭主婦的潛力的,至少是非常的賢惠。

  「唔,每次體檢時的驗血……」據說虎振雄威這個大男生有暈血的壞習慣,不過這個純屬謠言究竟是不是屬實還未知,但從他一看到針就想要驗血來看搞不好是真的。

  「媽媽的針織衫。」籐葉同樣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顯然這個聯想已經算是有了聯想了,至少不能算是第一印象。

  白小兔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滴,略微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籐葉,隨即才開口說道:「……話說看到針不會想到扎手嗎?」

  這句話大概在白小兔的腦子裡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了,對於笨手笨腳的她來說。

  不過其他人可就不這麼看了,人妖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輝夜說:「老大,看來以後家裡的針線活要交給你了。」

  「你什麼意思嘛!」白小兔再傻也大概聽出了裡面的意思,委屈地說道,好吧,她不就是承認了自己不會用針線嘛!真討厭,就算人妖你長得國色天香,她也敢打賭對方肯定和她一樣不會用針線的!

  看著炸毛的白小兔,輝夜一邊捋順著對方身上的兔毛,一邊斜眼看了眼人妖,淡定地說:「衣服壞了那就重新買,補什麼?」

  「就是就是!」白小兔立馬附和道,果然很快她就因為輝夜的一句話而順毛了,喜滋滋地說,「還是奶爸對我最好!」

  人妖聳了聳肩,一向厚臉皮的他自然也不會被這麼兩三句話就給嚇怕了,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繼續說道:「所以說嫂子就是這麼被寵壞的啊!」

  輝夜笑了笑卻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很快他就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說道:「小兔子這麼說也沒錯,既然要被認可,我們每一個人都試試看將手握住麟針,搞不好會有效果。」

  正所謂死馬當成活馬醫,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不是辦法的辦法有時候反而會更加的具有可能性,既然是針,第一聯想既然是扎,無論是扎向哪裡。

  白小兔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二話不說就伸出了手,在快要碰到麟針的瞬間,突然麒炎就好像是被人侵入了一般警鈴大作,火光瞬間就越過了三尺高,害得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將手給收了回來。直到雙手收回後,她才想了起來,這並非真正的火焰,並沒有什麼溫度。

  也許是事出突然的關係,不僅是白小兔,其他人也全都嚇一跳,輝夜微微皺了皺眉,拉過白小兔的小手,似乎不怎麼願意再讓她去冒險了。白小兔撇了撇嘴,不過一想到自己怕燙這個事實後,她也不怎麼敢再去碰觸麟針了。

  輝夜給虎振雄威打了眼勢,虎振雄威無奈地癱了癱手,頗為怨念地說道:「是是是,嫂子的手那是細皮嫩肉需要細心呵護的,我這種老大粗怎麼就找不到人關心了呢?」

  「滾你的虎子,少貧嘴了!」白小兔微微紅著臉,將小手從輝夜的手中抽了回來,在得到了輝夜好似「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的眼神後,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大概是以此來減少一些尷尬。

  虎振雄威憨憨地笑了笑,手上動作倒是沒有減少,已經伸了過去,麒炎好似之前的情況一樣再度升高了,他微微皺了皺眉說:「真的好像在火上一樣,熱度還在慢慢上升中……我已經碰到麟針,不過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啊?」

  就在他這麼說完的時候,麟針剎那間就好像是回應了虎振雄威一般,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心裡,所幸大概是因為麟針的針頭面積實在是太小,就算這麼扎了進去也不會見血,於是乎虎振雄威只是愣了愣,倒並沒有白小兔期待有的暈血的反應。

  好吧,白小兔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幸災樂禍地想要證實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呢!

  說實話,她一直很好奇,雖然遊戲似乎為了提倡綠色健康,並不是常見那種飆血的場面,但為了真實性還是會有那麼一些小流血的畫面,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虎振雄威暈血呢?

  當然在她聽說了那個傳聞後也是有問過輝夜的,但是某大神卻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並沒有解答她的好奇。

  「怎麼樣虎子?」茶具兄略微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是不是白小兔的錯覺,她總覺得茶具兄在這麼問的時候竟然向後退了數步,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虎振雄威轉過頭,臉色如常,沒有一般人暈血的時候蒼白的臉色,也沒有像平時搞怪時猥瑣的表情,總之就是那種很正常很正常的表情說道:「沒什麼,就是感到手特別的熱罷了。」

  「哦。」茶具兄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片刻後給輝夜他們打了個眼神,其餘人似乎也全都暗暗吐出了一口氣。白小兔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身邊的輝夜,卻見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用嘴型說道「以後再說」。

  「嗚哇!」就當茶具兄他們幾個兄弟暗自放下心來後,虎振雄威卻是又突然大喊了一聲,手上也下意識地離開了麟針,不等眾人詢問,他就自己說道,「好燙,這個火似乎都能把我的手烤熟了。」

  「也就是說火烤虎掌嗎?不過老虎蹄子能吃嗎?」白小兔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調節氣氛的,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真正的起到了這個作用,不僅是虎振雄威本人其他人也全都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吧,嫂子我錯了。咱們就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吧。」虎振雄威雙手舉過了頭頂,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白小兔捂著嘴笑著點頭,輝夜也在一旁幫腔地說道:「虎子,剛剛有什麼感覺嗎?」

  「除了熱,好像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虎振雄威抓了抓腦袋,雖然要他嘗試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困難,但要他說明問題好像就有些難倒他了,於是他只好硬是說出一些自己的感覺。

  「可能考驗就是這個吧?」茶具兄一邊說一邊就做了第二個實驗白老鼠,他快速就將手伸了進去抓住了麟針,麒炎瞬息間就將他的手給吞沒了。等了一會兒,他終於也感覺到了溫度,臉色微微有了一些變化,說:「感覺還真像是在被火在烤著的感覺。」

  「火烤菊花?」虎振雄威明顯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這不才過了沒多久就又有了心思來調戲茶具兄了。

  茶具兄瞪了虎振雄威一眼,毫不相讓地說:「火烤虎掌。」

  「火烤菊花。」

  「火烤虎掌。」

  ……

  幼稚的爭吵聲就這麼開始了,白小兔有時候真的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和他們同年,怎麼有時候就可以這麼幼稚呢?不過好吧,她也是半斤八兩,自己幼稚起來那可就不是人的水準了!

  不過所幸大概正是因為兩人拌嘴的關係,倒是讓茶具兄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少,正因此莫名其妙地他突然就接到了提示說他已經通過了麟針的考驗!

  茶具兄微微有些驚訝,張開了嘴巴剛打算說什麼,卻是發現連帶著他幾乎所有人都立刻就被一層光幕給籠罩了起來,下一刻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波動。

  等到他們再度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這個在最近讓他們特別眼熟的地方——獨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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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8: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一章:攤牌

  對於獨立空間的景色眾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想必就算閉著眼睛走,他們都能走到虛村那個他們想要去的目的地。只是每次拿完了寶具都會人力不可為地被傳送走,再好的脾氣大概都會變壞吧?至少墨隱的眾人就感覺到了那麼一點的不爽快,當然也就是那麼一點啦。

  白小兔撅著嘴,沒好氣地說:「真是的,還想和麒麟套套近乎,搞不好牠就跟著我們走了呢!」這種想法自然是好的,不過其實大家都知道可能性不太高,即便麒麟的本命珠好像對於白小兔有那麼一點的好感。

  但是可不要因為最近正太出場的機會少了就忘記了還有他的存在,不知為何正太對麒麟好像就是有一種深深的敵意感,明明他們按身份來看都是站在最頂尖的神獸的樣子,哦,當然正太同學已經羽化成仙了,看樣子等階還在麒麟之上就是了。

  不管白小兔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一旁的正太恨得牙癢癢,總之墨隱的眾人回到了獨立空間的這個事實也是不可能再改變的。雖然覺得還有很多事情並沒有辦完,但他們也找不到回到水韻島的路了,於是乎只好帶著麒炎和麟針往虛村的路上走著。

  此時兩個寶具的樣子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麟針變化地並不大,只是長度和大小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看上去比之前地要大上了不少。要說變化最大的自然就是麒炎了,之前還是好似火焰模樣的光團,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根紅色的火焰狀的羽毛。即便是拿在了手上,也不會感到任何的灼熱感,反而倒是有種暖暖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已經承認了茶具兄的關係,連帶著墨隱的眾人也全都沾了光,麒炎和麟針已經不會再針對他們了。白小兔一向對於暖和的東西是愛不釋手的,於是直接搶過了麒炎,無不感嘆地說:「好暖和,冬天都可以做暖手爐了!」

  大概能把一個種族的寶具當做暖手爐這種廉價產品的人,除了白小兔以外可能也很難了吧?

  往前走了數步,輝夜他們的腳步突然就比先前要慢了許多。白小兔一時不查鼻子直接撞到了輝夜的背上,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小鼻子,她沒好氣地說:「奶爸,人家鼻子已經夠塌的了,再撞下去就完蛋了!」

  輝夜轉回頭安撫了一下白小兔的情緒,隨即說:「之前的事情,你們怎麼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白小兔壓根就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只是另一幾個人顯然好像是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各個也嚴肅起了表情,范泛書生率先說道:「你也發現到不對勁了?」

  「不對勁倒也談不上,只是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輝夜搖了搖頭,依舊是好像在打啞謎一樣的說話方式。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明白的人依然是明白的,不明白的人更加搞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麼謎語。

  白小兔最討厭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也顧不上之前自己剛剛受過傷的鼻子了,有些不依不饒地拉過了輝夜的袖子,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不要一直打啞謎呀!什麼地方不對勁?」

  輝夜他們也知道,白小兔都這麼說了,那基本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了,於是作為眾人代表的輝夜只好先放下了之前的話題,向白小兔解釋道:「小兔子,妳沒有覺得之前的事情哪裡不對勁嗎?」

  好吧,期望輝夜能立馬就正面回答你問題的人簡直就是傻瓜加傻蛋,白小兔自知對方性格中的劣根性,於是只好放棄了這份奢望,一邊開動著腦筋一邊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沒有什麼複雜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在尋找麒炎和麟針的時候遇到了真正的神獸麒麟水墨,於此同時幫助了同樣被困在了獨立空間的麒麟奪回了自己的本命珠並且回到了牠原本的領地——水韻島,隨後他們在水韻島上碰到了幾乎已經可以算是他們死對頭的暗星閣成員。

  嗯,等等……暗星閣,白小兔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又無法馬上抓住那個閃光點。於是她只好先試探性地問道:「不對勁的地方是關於那些暗星閣的人?」

  眼看白小兔這麼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輝夜的臉上也是一陣欣慰的表情,點點頭鼓勵似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在白小兔有些懊惱的表情笑著收回了手,就好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樣。

  接著白小兔話的是范泛書生,他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說:「既然麒麟是暗星閣弄到獨立空間的,那麼虛族很有可能也是暗星閣的所作所為。」

  「虛族可能對我們說謊了,或者說就算不是說謊,也一定是隱瞞了最為關鍵的問題。」夏惜言接著上面的話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大概是從一開始她對於欣怡的觀感其實就並不是特別的好,也許可能是聰明的女人總是會和同樣聰明的女人針鋒相對的關係。「在此之前,我們並沒有從她的話裡得到過任何有關於暗星閣的信息,但我想他們肯定知道暗星閣的存在。」

  「為什麼要對我們說謊,嗯…或者是說為什麼要隱瞞?」白小兔單純地問道,在她看來做任何事都必須要有情報,特別是正確的情報,如果一開始欣怡就告訴他們暗星閣的存在,也許他們可以從任何的線索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至少現在因為和暗星閣攤上了聯繫的關係,他們已經不將這事看得如此的簡單單純了。

  面對著白小兔的問題,人妖聳了聳肩說:「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們不可靠,又或者壓根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事除了要問他們自己誰知道呢?」

  「也就是說……」白小兔聽了人妖的話後,又想到輝夜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及這件事的原因,下意識地在說話的同時看向了輝夜。

  輝夜點點頭,接著白小兔的話說:「沒錯,我們等下進入談判,要讓他們攤牌才行。」

  從決定到進入欣怡所在的族長大屋不過就是一會會的時間,很快眾人就已經和欣怡面對面了,現場的氣氛在輝夜轉述完了拿到麒炎和麟針的經過後,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眾人完全是屏息等待著欣怡的回答,而欣怡則好像是透過了他們注視著遠方的某個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白小兔覺得她又要快在這種氛圍下睡著的時候,欣怡的聲音終於好似振奮人心的鬧鈴一般響了起來,只聽她的聲音說多了一份苦笑少了一份之前的淡然說:「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就發現了這件事,沒錯,很抱歉,之前一直瞞著你們。」

  「瞞著我們是對我們沒有信心嗎?」輝夜似乎早就料到了欣怡的回答是什麼,一點兒也不意外,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地繼續問道。

  欣怡搖著頭說:「該說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自己本就沒有信心呢?對方究竟有多強大,我想大概沒有人比我們更加清楚了。我想你們也遇到了那個黑暗召喚。」

  輝夜挑了挑眉,暗星閣的成員墨隱的眾人不會很陌生,一開始是在逍遙老人的口中,只是老人陳述的信息中卻從沒有提到過黑暗召喚這個東西;之後對於暗星閣的印象大概就是PK大賽的時候了,那時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黑暗召喚,隨後就是這次。按照欣怡的說法,似乎暗星閣讓人恐怖的地方恰恰正是這個黑暗召喚。

  輝夜沒有開口,其他人此時自然也不好開口,於是欣怡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了下去:「黑暗召喚是一種黑暗法術,召喚來的都是特殊空間地獄裡的生物,它們殘忍而強大。所幸他們的黑暗召喚還只是殘本,不然威力可能更不可想像。」

  「殘本?」輝夜顯然對這個產生了興趣,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

  欣怡點點頭說:「這是從祖上所寫的歷史發現的,特別是當暗星閣的成員召喚等階越高的黑暗生物的時候,殘本所帶來的缺陷就越發的巨大。我想,那些傢伙可能還依舊為此在頭痛吧。」欣怡的這個說法讓他們很快就聯想到了之前在對戰過的無頭閻魔,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無頭閻魔到了最後就好像豆腐一樣脆弱了。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暗星閣的人要將你們封印在這個獨立空間中。」也許是遲遲等不到欣怡說到問題的關鍵,輝夜索性也就不再和她繞圈子了,直奔主題地問道。

  欣怡起先是一愣,也許她壓根沒有想到輝夜會如此強勢地進入正題,片刻後才苦笑著吐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果然不好糊弄。」

  「我想最好還是不要搞錯,不是我應該是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我想我們還是有權利可以知道一些想要知道的情況,不然被人當做槍給使喚的滋味可不太好受。」輝夜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欣怡似乎想到了什麼,理解地點點頭,隨即緩緩開口說道:「那麼我想可能要從最開始的說起了。我們一族是在來到了這裡後才改名叫虛族的,在此之前我們被人稱為阿彌陀——仙魔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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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仙魔族

  阿彌陀,似乎是一種古語裡的詞,墨隱的眾人在起先說實話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但很快當他們聽見欣怡最後對於自己一族的描述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什麼叫做無心插柳柳成蔭,什麼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白小兔她們一直都在追尋著仙魔族的事情,自從當她在穆汐的口中得知了仙魔族可能會有辦法來解除風清淺身上的仙魔詛咒時,她就一直在苦苦地查探著仙魔一族的消息,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在神州大陸上打聽到哪怕是一點點的消息。

  現在想來,如果這次欣怡沒有再對他們有所保留的話,那麼他們應該就是穆汐嘴裡的神秘一族——仙魔族了。不過想想,果真是不愧於他們這個民族的名字,要是不神秘的話也不可能會被暗星閣的那幫傢伙給直接封印到了這個地方了。

  「你們看上去很驚訝,可是似乎並不是驚訝於仙魔族本身。」欣怡非常的敏銳,她只是一眼就發現眾人驚訝的地方和她原本想像中的並不一樣。難免的,她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訝異和好奇,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惑,於是她繼續問,「你們難道在此之前就聽說過關於仙魔族的事情?」

  在這種時候與其用說的,還不如用實際行動更能讓對方明白他們是為何會知道仙魔一族的存在。輝夜給虎振雄威打了手勢,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隨即便啟動了魔族狀態。下一刻原本還洋溢著絲絲仙氣的虎振雄威週身瞬間就被一層黑霧給纏繞住了。

  只是魔族的魔氣與之前無頭閻魔身上的黑霧給人的感覺又是不同的,如果硬是要區別出兩者的不同的話,那麼魔氣的黑霧是純淨的,只是給人陰冷的感覺;而無頭閻魔身上的地獄黑霧則更多的帶有一種血腥之氣,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被黑霧纏繞的虎振雄威很快身體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就變成了魔族特有的青黑色,額間的「仙」字也在瞬息間就轉換成了「魔」字。

  看著虎振雄威誇張的變化,這次驚愣住的人顯然換成了欣怡這邊,不僅僅是欣怡,就連陪著欣怡的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聖逸也陷入了呆滯狀態中。他們大概想過許多,想過墨隱眾人可能是從書上看到過關於仙魔族隱秘的歷史,也可能是從哪些老前輩的嘴中得知過他們的事情,但他們絕對想不到墨隱眾人會是以這樣一種出乎人意料的狀態知道的仙魔一族。

  「你、你們……」總是給人冷靜印象的欣怡此時也難免結巴了起來,她感到一陣的口乾舌燥,明明應該有很多話要問出口的,可到了那時卻又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了。

  雖然對於能看到欣怡失態的樣子在墨隱的眾人看來不失為一件好事,但是要是玩過頭惹惱了對面的NPC似乎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無需權衡,輝夜就給出了下一個指示,他看了看白小兔,遞出了這樣一個眼神信息:小兔子,接下來就靠妳說明了。

  白小兔撇撇嘴,她一向是覺得說明這種事情簡直不是人做的,想想啊,如果對面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那麼在你還沒有說完前他可能就已經明白你想要說什麼,這樣豈不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反過來說,如果是一個很笨很笨的人,解釋了半天對方還是不明白,這樣依舊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總之她就是覺得「說明」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沒什麼成就感的事情!

  可惜,這件事除了白小兔以外,其他人雖然知道但卻沒有她那麼深刻,說明的任務不想落到她的頭上也難啊!於是乎,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開始向欣怡解釋起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欣怡聽得很仔細,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除了他們一族外還有人會是這樣的體質,等白小兔終於趕在口乾舌燥之前說完了所有事後,她消化了片刻才說:「也就是說你們是因為那種仙魔蠱花才變成了這種體質?」

  「嗯,就是這樣。」輝夜乾脆地承認道,邊說的同時還從自己的背包中摸出了一壺水遞給了白小兔,可不要小看這個看上去特別樸素的茶壺,裡面的茶水可是需要專家級的烹飪師才能製作出來的。

  茶水的名字很好聽叫做沁茶,甜甜的味道但卻不會很膩,口渴的時候喝會感覺特別的爽快,因此不僅是白小兔,墨隱的其他人也很喜歡這種茶水,幾乎到了每人一壺的地步了。

  輝夜每次拿出沁茶給那些傢伙的時候,總是會半開玩笑地裝著心疼樣地說:「你們這幫敗家子,要知道這壺茶基本就夠其他玩家一個月的練級藥水錢了!都給我省著點喝啊,可別當白開水了!」

  當然他也不過就這麼調侃下而已,因為白小兔愛喝的關係,據說曾經偷看過輝夜背包裡空間的虎振雄威就感嘆過這麼一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全是奢侈品啊奢侈品!」

  於是乎所有人都秉持著不壓搾資本主義壓搾誰的勁頭,硬是把價值千金的沁茶喝得和白開水一樣的廉價!

  白小兔接過輝夜遞給她的茶壺後,迫不及待地就喝了一杯,溫潤完了剛剛似乎有些超負荷的喉嚨,她才接著輝夜說:「不光是我們,還有我的師傅也變成了這種體質,只是她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如今她的仙體和魔體分離了,我就是一直想要幫師傅找到解決仙魔之體的辦法,才追尋的仙魔族。請問,有辦法可以讓我師傅擺脫這種狀態嗎?」

  「這我不能肯定,需要先確認一下你們所說的仙魔蠱花究竟是什麼才行。」欣怡皺了皺眉,臉色略微有些苦惱地說,說著的同時她還略帶著一絲歉意的表情看著白小兔,她可以聽出對方話裡的急切之情,因此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相當的抱歉。

  白小兔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情緒反倒是放平了。之前因為一直沒有線索的關係,漸漸地在絕望的同時也有些急躁了,但此時線索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大概是因為鬆了一口氣的關係,急切的情緒也撫平了不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在乎在等一會兒嗎?只要他們等幫助欣怡他們從這個該死的獨立空間走出去,那麼想必對方也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

  她笑了笑說:「沒關係的,現在還是先離開這個空間比較重要。」

  「謝謝妳。」欣怡也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滿欣慰白小兔的善解人意。之前還有些猶豫的情緒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她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仙魔蠱花究竟是什麼回事,但是仙體和魔體分離這一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可以這麼說,這對於仙魔一體的人來說是最糟糕的現象了。」

  「什麼意思?」剛剛放下的心一時間又被欣怡的話給吊了起來,白小兔略有些緊張地握住了輝夜的手,大概是想要從他那裡獲得一點力量的樣子。

  欣怡似乎一開始就料到了白小兔會是這樣的情緒,苦笑了一下但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說:「無論是仙體還是魔體都是屬於她身體的一部分,兩者如果融合在一起那還好說,仙魔兩氣相互抵禦相互融合後可以保持身體內氣息的平衡,否則輕則發瘋重則消耗生命。」

  「妳是說會死?」對方的話大概是經過咬文嚼字後的結果,聽上去有些文縐縐的,但是白小兔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難免的她神情有些恍惚,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的,她應該比誰都更加清楚才對,穆汐最後的結局讓她比誰都清楚仙魔分離的下場,即便不是瘋了,也是會死的。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她大概沒有想到過,自己可以用這麼冷靜的聲音問出這個問題吧。

  欣怡微微有些苦惱地考慮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釋,這顯然不是一個用一兩句話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問題,思考了片刻她才盡量用比較能讓人理解的話說道:「仙魔分離,本質上來說它們依舊是負荷在一個身體上的,同時因為仙魔之氣不能調和的關係,也就會增強身體的負擔,負擔的越久自然也對人的身體損害的越是巨大。」

  解釋完後欣怡略微期待地看著白小兔,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是能讓對方理解,顯然也許是因為她解釋得還蠻清楚的,又或者是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了風清淺,白小兔聽得格外認真也就理解得特別快,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欣怡剛剛才鬆了一口氣,可誰知立馬就被輝夜再度發問了:「按照妳之前的意思是說仙魔之氣可以相互調和?那麼為什麼仙魔兩族如今卻是對立的呢?」其實真的問題換一種更加直白的話來說就是:仙魔兩族真的是對立的嗎?

  輝夜早在一開始得知有這樣的一個種族的時候就已經帶有這種疑問的,隨後在自己也變成了仙魔同體後更是疑惑,既然可以仙魔之氣同時收斂於體內而不暴走,那麼仙魔之族究竟是為什麼要對立呢?

  「……」輝夜的話音落下後,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欣怡的臉色帶著掙扎的味道,似乎是在考慮要說還是不要說,也許是因為事關重大的關係,讓她不得不多做各種方面的考慮,即便在她對面的墨隱眾人按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算是他們的半個族人。

  「是因為仙魔同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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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8: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三章:仙魔辛秘

  「是因為仙魔同源嗎?」輝夜似乎是發現了欣怡的有口難言,「善解人意」地幫她說了出來。仙魔同源的設定雖然不多見,倒也不是沒有,他就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很老的遊戲裡就曾經玩到過,那時候還覺得特別的新鮮也因此對於這個印象深刻。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曾經懷疑過這方面的事情,但因為沒有證據可以解釋這個理論,於是他也就一直沒有說出來。如今答案就在他們的眼前,索性便決定賭上一把,搞不好就能知道想要的答案也說不定。

  輝夜這一招打得欣怡略微有些措手不及,卻貌似又命中了紅心,原因很簡單,對方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蒼白,那是一種被人說中了心事後的樣子,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恐怖,就好像要把輝夜給生吞活剝了一般。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欣怡,輝夜聳了聳肩,笑著說:「不要緊張,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想要得到妳的證實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輝夜的安慰起到了作用,欣怡的臉色在經過了一段躊躇和深思熟慮後還是恢復了正常,也許是她選擇相信了輝夜的話,又或許是此時的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相信他們,於是她抬起頭說道:「是的,就是你口中的仙魔同源的問題。」

  不等輝夜他們開口,欣怡就抬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隨後她繼續說道:「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神州大陸在最開始的時候全都籠罩在一層濃霧之中,在大陸的中心是唯一能夠被看清的地方,因為那裡生長著一顆蒼天大樹——神諭之樹。神諭之樹的年代沒有人,沒有神獸,大陸上什麼也沒有,只是神諭遍灑著整個大地。

  然後在某一天神諭之樹上結出了三個果實,一個果實縈繞著純白之氣——純淨而祥和,被後世之人稱為了仙氣;一個果實週身被黑霧所籠罩——陰冷而霸道,被後世之人稱為了魔氣;最為奇特的大概就要數最頂端的那個果實,它的週身純白之氣與黑霧交相呼應,兩種不同的氣質相互融合後轉化成了一種新的氣質——醇厚,似乎能包容下世間的所有。

  神諭之樹很重視這三顆果實,每天都細心的呵護著他們,用自身的養料來蘊養著他們。有了神諭之樹的幫助,三顆果實的成長速度達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不過是數百年的時間,他們就已能夠漸漸成長到了人形的模樣。變成了人形的果實就會離開神諭之樹,但因為他們將神諭之樹看成是自己的母親,並不願意就此離開它。

  神諭之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們的親近而庇護了他們,在那時候他們獲得了自己的名字,純白仙氣的果實叫做阿提普,黑霧魔氣的果實叫做摩柯西,白黑的果實則被稱作為阿彌陀。

  又過了數百年,神諭之樹上依舊會偶爾冒出幾顆果實來,但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的蘊養花費掉了它太多的能量和心力,之後的果實從未再有過三種同時出現的情況。大多數的情況都是阿提普和摩柯西的出現,極少極少才能看到一個阿彌陀的出生。

  儘管如此,三者的關係並非很糟糕,至少在起初的時候是這樣並沒有錯。也許是因為天生就比阿提普和摩柯西多了一種能力的關係,阿彌陀的整體實力要比前兩者強上不少,特別是第一個誕生的阿彌陀,它幾乎要比任何人都要強。

  這樣的日子究竟持續了多久?大概連他們自己也無法完全估算出來,時間就好像是靜止的一樣,只要在神諭之樹的身邊,他們就不會感到任何的不同。直到某一天……

  「你是說,神諭之樹枯死了?」就好像是在聽一段從未接觸過的神話故事一樣,墨隱的眾人全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好奇心,隨著緊扣的劇情而上下起伏著自己的情緒。在欣怡說到了某處而停止後,白小兔下意識地接了上去,有些著急地問道。

  神諭之樹就好似那些人的庇護之所一樣,沒有了神諭之樹後,那些仙族、魔族,甚至是仙魔族的人又該要如何生存下去呢?

  「神諭之樹並非是突然之間就枯死的,其中也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變化。」欣怡的聲音依舊顯得很平靜,彷彿她是在給人讀繪本一樣,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般。但如果認真去看她的眼睛的話卻還是能從中感覺到一絲與眾不同,複雜、說不清的情緒隱含在了其中。

  神諭之樹漸漸衰弱在一開始的確引起了三族人的恐慌,不再結果的神諭之樹,不再能給他們提供生存必要養分的神諭之樹,他們在擔心神諭之樹枯死的同時,也擔心著自身的命運。

  他們是不是也會像神諭之樹一樣,死亡?

  只是情況並沒有就此變得糟糕,甚至換句話說在神諭之樹漸漸陷入衰弱的同時,周圍的神州大陸卻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從濃霧中擺脫了出來。花,草,樹木,河流,之前從沒有見過的生物也漸漸在這片大陸中嶄露頭角。慢慢的,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了目光的族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神諭之樹去尋找新的棲息地。

  只除了阿彌陀。

  『我該怎麼辦?母親。』那個第一個從神諭之樹上誕生出來的阿彌陀,帶著一臉的悲傷看著已快邁入死亡的神諭之樹。而在她的四周則是或站或做,圍滿了其餘的阿彌陀,無一例外他們全都一臉悲傷地注視著一個方向。

  風吹動著神諭之樹已然不多的綠葉,似乎帶來了它的訊息:『不要憂傷,我的孩子們。這不過是短暫的間隙,為了這個世界必須經歷的過程,相信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世界一定會更加的美好。』

  那是神諭之樹最後一次同阿彌陀他們的交流,之後枯死的神諭之樹只遺留下了一顆種子便從這片神州大陸上完全的消失了。在此之前,因為阿提普和摩柯西的離去,阿彌陀只能自己帶著種子去尋找新的棲息之地。

  「之後也許是因為沒有了神諭之樹的庇護,無論是我們還是另外兩族都產生了生老病死的情況,無論如何掙扎都不可能躲過死亡的可能性,就好像神諭之樹本身。」欣怡在說完了那段歷史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緬懷著什麼,帶著一絲憂傷。

  可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臉色恢復了平常的冷靜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另外兩族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關於神諭之樹的秘密,有一天他們重新找到了我們一族的祖先,要求我們交出神諭的種子。」

  但也許是那個時候阿提普和摩柯西在神諭之樹衰弱老死之前就離開尋找新的世界觸怒到了當時的阿彌陀,面對著前來討要神諭樹種的兩族,阿彌陀的祖先自然堅決的拒絕了,認為他們完全沒有得到神諭樹種的權利。大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三族之間原本和諧的氛圍埋下了深深的裂痕。

  「那後來怎麼了?你們為什麼會被暗星閣的人封印到了這個地方?」輝夜皺了皺眉,對面的欣怡已經沉默了將近有一分鐘了,可是從之上的歷史來看,可是完全沒有提到過任何關於暗星閣的事情。而且就算別人不清楚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暗星閣不是之前欣怡口中的摩柯西,他們和真正的魔族絕對是不一樣的。既然如此,暗星閣的人又是為什麼要針對他們呢?

  還有,為什麼神諭之樹都已經死亡了以後,仙族和魔族還想要得到神諭樹種?神諭之樹說會回來,難道是和樹種有關的嗎?

  「你們很敏感。」欣怡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終於要鬆了一口氣一般,也許是終究下定了決心要將所有背負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一般安了心。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以前看上去那麼僵硬,笑了笑說,「之前也說了暗星閣的能力來源於地獄,和仙族和魔族完全不同,唔,可以成為是地獄族吧。而光靠仙族和魔族想要壓抑住他們並不容易,但我們仙魔族的能力卻好像是他們天生的剋星。」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針對你們嗎?那麼封印的是……」輝夜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只是後面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欣怡苦笑著打斷了說:「啊,不過把我們困在這裡可不光光是暗星閣的功勞,還有被利用了的傻蛋仙族和魔族的傢伙。」

  「因為神諭樹種?」接上欣怡話的人是范泛書生,當然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哈,和聰明人對話果然輕鬆。」欣怡拍了拍手,顯得非常的高興。只是很快她的表情又陰暗了下來,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一般地說,「真是傻蛋呢,被人當做槍給使了,那兩族還笨笨地以為自己是對的!」

  白小兔突然就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正太發出了一陣的騷動,好吧…她都差點忘記了,如果按照正統來說她手上的這隻兔子可是真正的仙族人啊!

  被人當面說成是傻蛋,正太本來就不太好的脾氣不暴走也就奇怪了。於是她只好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正太的小身子,生怕牠突然就衝出去做下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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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神諭樹種

  「我都忘記了,妳身邊的這隻小兔子可是純粹的阿提普呢。」雖然白小兔抱得很及時,但這邊的騷動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掩飾過去的,至少很快就被欣怡給發現了。欣怡的語氣帶了一點點的調笑的味道,由此可以發現對於背叛了他們的阿提普和摩柯西的人,想必他們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看吧。

  白小兔略微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欣怡的話。好吧,說實在的她也覺得真心不該是她來回答,對方明明調笑的對象是正太同學,她在這裡尷尬緊張個什麼勁呢?

  反觀正太這個時候倒是安靜了下來,大概是想到自己這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身板,即便再憤怒估計吼過去也不過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兔子叫,調轉了身子,將自己的小屁股留給了眾人,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挫到了正太的銳氣,或者說是欺負了一下所謂的純粹的阿提普,欣怡的心情一下子似乎春光大好了起來,臉上都爬滿了笑意。在發現眾人都看著她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不過終年族長的經歷造就了某人臉皮也頗厚的結果,尷尬不過是一閃而逝,甚至觀察力不仔細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她清了清喉嚨說,「正如你們猜測的,暗星閣的目的就是神諭樹種。」

  「為什麼?照理說神諭之樹已經死亡,單就樹種來說對於他們沒有任何的意義吧?」輝夜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想來在之前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後,這個疑問就一直伴隨到現在。

  欣怡搖了搖頭否定了輝夜的說法,隨即才繼續說:「應該是正好相反,神諭之樹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必要,可神諭樹種卻是大大的有用。」

  「怎麼說?」自己的想法被人否定從一定方面來說自然會讓人不滿,不過對於輝夜來說也算是蠻新奇的事情,於是他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

  「神諭之樹其實有著守護的作用,守護的自然是這片神州大陸。可以說這片神州的一切都是靠神諭之樹蘊養而成的,只要有神諭之樹的存在就可以抵禦一切的邪惡降臨這片大陸。所以此時沒有神諭之樹的大陸可以說是岌岌可危的。」欣怡的神情再度恢復到了嚴肅,讓墨隱的眾人都明白了之後的話應該是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神諭樹種卻正好相反,它是可以打開某些特殊位面和神州大陸的鑰匙,比方說地獄。」

  「妳的意思是,暗星閣想要神諭樹種來打開通往地獄的大門?」白小兔他們都驚呼了一聲,看來全是被這個消息給驚詫到了。他們是想過很多的可能性,比方說暗星閣是為了毀掉神諭樹種,這樣就不可能再有另外一顆神諭之樹來保護神州大陸之類,但卻沒有想過原來神諭樹種還有這樣的功能。

  欣怡見眾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其實本來這個問題也並不是這麼難解決,只要我們將神諭樹種重新種下,並讓它生根發芽長出第二棵神諭之樹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但可惜……」

  「可惜什麼?」欣怡的話總是說到一半就自己停了下來,說不清是在故意吊眾人胃口,還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了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輝夜不得不開口說道。

  只是這次欣怡卻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起身向房間的深處走去。站在她身旁一直盡忠職守充當木頭一個的聖逸,突然就抬起了眼睛,遲疑地說道:「族長,這……」會不會不太好,後面幾個字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一向不怎麼會掩飾情緒的他不僅是讓欣怡明白了,就連墨隱的眾人也全都明白了。

  「也沒什麼不好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也全都說出來了。」欣怡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也不再去管聖逸的想法,獨自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眾人並沒有去過,曾無意間聽外面的族民提到過,那似乎是專門為族長修煉的房間,但究竟有什麼秘密,估計可以成為《仙境》七大不可破解謎團之一吧。

  聖逸的反應和欣怡之前的話都讓墨隱的眾人對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雖說大體上可以猜測到估計會發生什麼,不過他們還是全都屏息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大概過了幾分鐘,欣怡終於在眾人的翹首期盼中從那個神秘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此時她的手上還多出了一個式樣古樸的小木盒。等到她重新回到了座位後,輝夜才笑著開口問:「這裡面放的,難道就是神諭樹種?」

  「答對了。」欣怡笑著回答道。

  輝夜略微有些驚訝於對方竟然如此爽快地就拿出了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比身家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挑了挑眉說:「就這麼給我們看神諭樹種真的沒關係?萬一我們是暗星閣的人可怎麼辦?」

  「如果連暗星閣的人都可以偽裝成仙魔族的話,那麼他們壓根就不需要再用神諭樹種就可以打開連接地獄的大門了。」欣怡回答得同樣很乾脆,似乎壓根就沒有覺得這個問題是可能發生的一般。隨即她一邊打開了木盒,一邊又說道,「再說即便給你們看現在的神諭樹種也沒關係,退一萬步講,現在的神諭樹種,即便是暗星閣的人也不會想要。」

  起先眾人還不能夠理解欣怡話裡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但很快謎底就揭曉在了眾人的眼前。這該怎麼來形容才對呢?要說這是神諭樹種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不仔細去看,或者把它隨意的扔在路邊的話,十個人裡估計十個人都會認為這是路邊毫不起眼的小石子,根本不可能聯想到代表著守護神州的參天巨樹神諭之樹的樹種吧!

  「怎麼會這樣……?」白小兔詫異地用手摀住了嘴巴,就算之前想到過許多也不可能想到如今的神諭樹種竟然會寒酸到這種程度,她恍惚中覺得自從和欣怡攤牌之後,似乎他們已經被驚詫到很多次了。

  果然秘密之類的,總是會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讓眾人再度大吃一驚!

  「是啊,怎麼會這樣呢。」欣怡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好幾次都想要拿起木盒裡的神諭樹種卻在最後關頭放下了手,片刻後才整理好了思緒繼續說,「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可是在某一天我們的祖先就發現神諭樹種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一開始不是嗎?」輝夜手托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神諭樹種發生變化是不是在阿提普和摩柯西向你們討要樹種,三族的關係便緊張之後?」

  欣怡愣了愣,她發現自己以前似乎遺漏掉了某些關鍵的事情,在經過了輝夜這麼一問後讓她有所察覺。想了想,隨即她給出了準確的答案:「是這樣沒錯。呼,看來神諭樹種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我們三族自己不成熟的關係啊」

  這個其實很容易解釋,三族既然是誕生於神諭之樹,對於神諭之樹來說三族可以說是它的血脈,神諭樹種既然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那麼就說明會有一個導致它轉變的契機。而要說在這一長串歷史中,能成為這種契機的並不多,恰巧三族之間產生了裂痕就可以算是其中之一,而輝夜也不過是說出了最有可能的一個而已。

  「這樣看來我們之後的行動就很明確的,最後一個方向的封印先去解除,之後就是要盡快彌補和另外兩族的關係,要在暗星閣的人前來找麻煩之前盡可能快地恢復神諭樹種並將它重新培育成神諭之樹。」說了那麼半天,輝夜他們試圖總結出了之後的行動方針,看上去似乎還蠻清晰簡單的,但是當中究竟會受到多少的阻礙,暗星閣的人又會派出多少的戰力他們全都不得而知。

  不過有方向,總是要比沒有方向要強得多。至少他們都清楚地發現了自己的主線任務再度發生了變化,自然這算得上是一種很好的變化。

  「神諭樹種的恢復工作可以慢慢來,要將樹種培養成神諭之樹,按照祖先的記載也需要很多道工序,總之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以先從這個獨立空間出去為首。」欣怡放下了手裡的神諭樹種,表情嚴肅地說道,「可能你們在水韻島上和暗星閣的人摩擦的事情應該已經讓他們內部提高了警惕,我們的時間不多,萬一他們又加強了封印就麻煩了。」

  「這是當然。」

  於是,在將所有的變化全都整理完全了以後,得到了超過自己想像的一系列線索後,眾人總算是滿載而歸……額,不對是碩果纍纍地準備向著隨後的封印之地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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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8: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五章:最後的封印之地

  石林,千奇百怪的石頭好似夾道歡迎的隊列迎向著眾人,各種奇怪的造型,彷彿栩栩如生,就好像那些石頭所雕刻而成的動物都是真的一般。這是一個怪異的石陣,是最後的封印之地。

  起先的時候不過是在路邊有著一兩塊造型不一的石頭罷了,白小兔那時候還開玩笑地站在了石像的旁邊,擺著俏皮的POSE鬧著玩一般地說:「看看,像不像在景區裡照相呀?」

  「呵呵,小白剛剛才出去約會過,難道又想玩了?」意有所指的話,夏惜言在說著的同時還故意瞄了一眼輝夜的方向,調笑地說道。她們可是已經全部都聽過了,之前某人約會的甜蜜,真心是要聽得耳繭都出來了,此時不趁機報復一下那可怎麼行?

  果不其然,白小兔在聽了夏惜言的調侃後小臉瞬間就爆紅了,之前被她手搭住的石像也好像是什麼滾燙之物般快速地鬆開了手,她撇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說:「奶爸,婧姐她欺負我!」

  可誰知尋求幫助的對象卻好似饒有興趣地歪著頭在想什麼,片刻後才抬起頭笑意盈盈地說:「是這樣啊,看來我要重新安排一下自己的行程表才行了。」這話的意思自然很明確,已經開始打算起了下一場約會要安排在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了。

  一時之間被氣得不輕的白小兔,只得狠狠跺著小腳,沒好氣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邊走邊說:「好吧好吧,你們都看我好欺負,全都欺負我吧。哼,我才不生氣呢,就算沒有你們我也沒關係的!」說著也不等其他人,快速就往前衝了過去,那氣勢簡直就是所向睥睨啊!

  輝夜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小兔子又炸毛了,妳就不能不要總是調戲她嘛。」瞧瞧這話說的無辜的樣子,就好像之前將某隻小兔子惹毛的過程中完全沒有他一點兒關係的樣子。

  夏惜言對天翻了個大白眼,倒也不是她不想直接將白眼對著輝夜,只是對方似乎早料到她會有什麼反應,早已經轉身去安撫自家某隻炸毛的兔子去了,只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於是一向注重形象的夏惜言也忍不住破壞了自己一貫溫雅的樣子,略微有些耍賴的味道說:「那只是我的問題嘛?再說什麼叫調戲啊,能調戲他家小兔子的,我看也就只有逝水那家裡的追憶了吧……唔唔,做什麼幹嘛摀住我的嘴呀?」

  夏惜言的話才說到一半,在提到某個敏感的名字時就忽然發現自己的嘴巴被身旁的范泛書生眼明手快給堵上了。好不容易才重獲了自由,她忍不住有些抱怨地問道。

  范泛書生指了指前面的輝夜,小聲地說:「那個名字在宿舍可是禁忌。」夏惜言有些懷疑地看向了對方手指著的輝夜,就發現似乎之前聽到了她話後的輝夜走路姿勢都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虎振雄威、茶具兄和人妖也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虎振雄威率先幸災樂禍地說:「聽說前段時間,老大聽嫂子說什麼那邊那個傢伙有耐心指導嫂子PK的技巧,就是在那個PK大賽上。老大差點就想要抄傢伙再過去和對方PK一次了。」

  「多麼好的吃豆腐的機會啊。」茶具兄連忙在一邊解釋加附和,似乎生怕夏惜言她們聽不懂輝夜的吃醋點究竟在什麼地方。隨即他又說道,「還聽說啊,那邊的那個傢伙藉著自己是嫂子的鄰居加青梅竹馬之便,週末總是上嫂子家串門啊。」

  「赤裸裸地撬牆角啊!」人妖也一臉感慨地說,之後他也來了精神繼續爆料說,「還有還有,據說那傢伙還特別討伯母歡迎來著,老大這是有危機感啊!嘖嘖,總之一句話,老大就是看那傢伙不爽啊不爽!」

  「那個啊……我是不知道你們老大到底看追……咳,就是那個傢伙有多不爽啦,但是我感肯定他現在一定看你們很不爽。」夏惜言在半途的時候就變了臉色,顯得一本正經的樣子,隨後在猥瑣三人組曝光完了之後還是非常好心地幫他們指了指他們的身後,善意地提醒道。

  當然中途時就有些懷疑夏惜言臉色的變化,卻在直到對方提醒後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的三人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可惜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於是相當悲慘的,在他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們還沒有想出來怎麼來解釋之前自己的爆料行為,輝夜的聲音就已經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既然都有閒情逸致來八卦了,看來你們最近果然都很空啊!不如好好打掃一下廁所怎麼樣?對了,除了我們自己寢室,相信隔壁寢室他們也會很樂意要你們幫。忙。的。吧?」

  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的咬音,使得虎振雄威他們三個在聽到的同時都下意識地縮了縮頭頸。虎振雄威哭喪著轉過頭,不甘心地控訴道:「偏心啊老大,這事明明就是濤海提出來的,為什麼只有他不用受罰呢?!我嚴重抗議!」

  「附議!附議!」

  「嚴重附議!」

  明顯不知吸取教訓的三人組還在那邊大聲地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輝夜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以至於三人的叫喊聲漸漸就消音了下去。直到耳邊再也聽不到那些附議的聲音後,他才好整以暇地笑著對范泛書生說:「濤海,你怎麼看?他們可是要拉你下水。」

  范泛書生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他們最近是太空了,多掃掃廁所有助於他們的身心健康。」好吧,如果掃廁所也能有助於身心健康的話,想來廁所的清潔員一定是城市中身心最為愉悅的人了。但顯然,事實上可能並不是這樣吧!

  「在說什麼呢?」白小兔顯然在之前就已經被輝夜給以不知名的辦法捋順了兔毛了,此時正將下巴搭在了輝夜的肩上,湊過了腦袋好奇地問道。

  虎振雄威大概是看到了救星了,悲憤地捨棄了繼續向輝夜和范泛書生討公道的做法,轉向了白小兔,忿忿不平地說:「嫂子妳還是快捨棄了老大這個大腹黑吧!我看那個追憶人還是不錯的!」

  這大概就是所謂破罐子破摔了,虎振雄威這句話說完都不帶喘氣的,大概是連他自己都知道他是不可能有勇氣將一句話分成幾句來說的吧。

  白小兔愣了愣,微微張了張小嘴,現場的氣氛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好像都在等她的反應一樣。輝夜的臉色也有些偏暗,說起來他很少會在白小兔面前提追憶這個人。大概是在潛意識裡,也會有一種青梅竹馬總是特別的感覺,要不然小說和電影裡哪裡來那麼多的故事可以寫呢?

  至於此時其他人在想什麼大概也就只有他們知道了,不過看虎振雄威一臉祈禱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他心情究竟有多忐忑了。所以說飯不能多吃,話自然也不能亂說,衝動是魔鬼啊,衝動的下場就是會說錯話做錯事!

  過了片刻,白小兔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奇怪地看了眼虎振雄威說:「幹嘛突然提到小澈啊?哦,我知道了,虎子你是不是打算拋棄茶具該追小澈啦?不行啦,我勸你放棄吧!他家裡父母是古董級別的,肯定不會接受這種曠世戀情的!唉,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放棄哦!」

  「……」現場再度一陣沉默。虎振雄威臉色有些發黑,輝夜的嘴角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其他人似乎也忍著笑的樣子。看著周圍人全都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及茶具兄為了配合現場而故意做出的哀怨的神情,他終於秉持著在沉默中爆發的原則,再度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嫂子,難道對於追憶妳都沒有一點點的想法?」

  「想法?要什麼想法?」白小兔一臉詫異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看了看虎振雄威又看了看輝夜,片刻後忍不住拉了拉輝夜的衣袖說,「奶爸,完了完了,虎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明明是他對小澈有想法,幹嘛還來問我對小澈有沒有想法?」

  輝夜摸了摸白小兔的腦袋,心情大好,不過為了給某人一個教訓他自然不介意配合著白小兔的話繼續說下去。於是他投給了虎振雄威一個憐憫的眼神,故作悲切地說:「是啊,虎子估計是受刺激了。小兔子,我們可不能就因為這個歧視他哦!」

  「哦,是這樣啊。」白小兔一副懂了的表情點點頭,看向虎振雄威的眼光也是同情的,當然相比較輝夜的故意為之,白小兔是真心實意地覺得虎振雄威是受了刺激才會如此的,秉持著不能歧視同伴的原則她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於是乎,虎振雄威悲劇了。茶具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好意地說:「我們以前就鬥不過老大,現在有了嫂子,老大那是如虎添翼啊!虎子,你就死心吧!而且這種拆散情侶的行為是要遭驢踢的!」

  好吧,虎振雄威默默地想他大概寧願遭受驢踢也不要承受輝夜的腹黑,這兩個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啊!當然經過了這件事,墨隱的眾人再次對某人在某個地方的某人至上了深刻的敬意,攤上這麼個丫頭也估計是他前輩子欠下的債吧!

  這麼一連串鬧劇,搞得眾人幾乎都沒有怎麼往裡面走,此時鬧劇結束了,眾人自然想起了他們的正事。只是剛打算走,人妖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的石像,略微有些不確定地說:「吶,我說那個啊,剛剛這些石像是離我們有這麼近的嗎?」

  「什麼?」眾人都被他搞得有些糊塗,轉眼看了看四周,之前他們貌似走進了一個小小的石陣中,相比外圍只有少數的石像不同,石陣裡的石像更好像是按照什麼排列的一樣,但眾人看了半天,又敲敲打打了很久也沒見石陣有什麼反應,這才全都拋到了腦後。

  此時聽到人妖突然提到這些石像,自然讓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這一細看之下,似乎就有所發現了。

  石像,雖然不能確定他們之前的擺向之類的準確數值,但是距離的話還是可以估摸預算得出的,至少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僅僅離他們連一米都不到的距離!

  「這些石像是活著的。」輝夜壓低了聲音,似乎是不想要突然驚擾到這些石像。之前那些石像既然是趁他們不注意慢慢移動過來的,那麼自然它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偷襲。此時也不知道它們注意到他們發現了沒有,總之此時對於墨隱來說,並不是非常的有利。

  原本按照輝夜的打算是想讓速度最快的人妖和籐葉先竄出石像包圍網,尋找可能的突破口,其餘人則假裝沒有發生什麼事繼續待在原地觀察周圍石像的動向。可是等了半天,他們卻發現石像壓根沒有移動分毫,是之前眼花了還是他們的打算已經敗露了?

  又等了一會兒石像還是之前的樣子,原本出去打探突破口的人妖也回到了輝夜他們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大不行,石像的排列非常的有順序,找不到可以作為突破的地方,除非我們打出去。」

  「這樣耗下去對我們也很不利,還不如直接殺出去。」相比虎振雄威在戰鬥時可以顯得相當沉穩的一面,茶具兄的性格中顯然多了一分暴躁,因此當初在選擇職業的時候虎振雄威選擇了盾戰而茶具兄則直接選擇了戰士。此時如此有血性的話自然也是茶具兄才能說得出口的。

  而一向喜歡打打殺殺,不太喜歡什麼所謂用計謀取勝的白小兔自然第一個投了贊成票,附議道:「嗯嗯,我同意我同意。雖然打石像沒什麼意思,不過總比被一堆石頭困在這裡要好得多!」

  至於其他人的意見,好吧,其他人的意見還重要嗎?既然連白小兔都開口了,輝夜自然也只好選擇這個選項了,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的,此時的情況明顯偏向於殺出去,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非得和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硬是想著辦法出去不是?

  於是眾人的討論重點直接從想辦法找突破口從石像的包圍網出去轉變到了殺出去這種簡單暴力的辦法,當然從哪個點出去比較方便,這個倒是沒有糾結他們太久,原因自然是虎振雄威站在哪裡,他們就選擇了哪裡作為突破口。而人妖和籐葉則繼續遊離在了外面,保證任何的突發事件的發生。

  輝夜倒數完三二一的同時,虎振雄威一個發力右手上的斧子直接砍在了石像上,下一刻那個被他劈中的石像就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時間就好像這麼停止了下來,眾人在等待著遭受了襲擊的石像做出反應,可是石像就彷彿死物一般一動不動!

  「難道是我們搞錯了?」輝夜摸了摸鼻子有些詫異地說道,難道真的是他們搞錯了?石像其實就是死的,並不具有任何的攻擊性?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石像的移動又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當然就在眾人這麼想著的同時,周圍的石像突然都發出了爆裂的聲音,隨即一個個黑色的身影從石像中猛然竄了出來,快速移動衝向了緊緊圍在了一起的墨隱眾人。

  「大家小心……!」輝夜根本來不及發出警告,黑影就已經到了他們的身邊,直到黑影自己停了下來他們才得以看清那些黑影的真實面貌——黃毛猴子。是的,正如之前他們看到的猴子石像,在石像中的竟然就是頂著這個相貌的一隻隻血肉之軀的猴子!

  「唔,相比較石頭的話,打這種還是比較能接受的啦。就是牠們到底是怎麼存貨在石頭裡的啊?!」白小兔誇張地驚呼了一聲,然後在想到了孫悟空貌似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以及孫悟空貌似也是猴子的這個事情後,索性閉上了嘴巴。

  「小白,和遊戲認真妳就輸了!」夏惜言好笑地說道,不過當她看到那些張牙舞爪的猴子後,臉上忍不住掛上了一抹苦笑。想到猴子不就是身材靈活的代名詞嗎?白小兔好像也想到了這一點,略微擔憂地說:「婧姐,小心點啊!要是不行就把怪引過來吧!」

  在夏惜言考慮著自己竟然淪落到要被白小兔擔心的這個地步的時候,對面的黃毛猴子明顯不打算再繼續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了,再度行動了起來,攻擊向了墨隱眾人。也許是因為打第一下的虎振雄威,又或者遊戲商還仁慈的給玩家留下了一條退路,總之那些黃毛猴子率先攻擊的對象依然是虎振雄威,這讓眾人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啊!

  不過就虎振雄威本人來說,被一大群猴子又抓又撓又咬的感覺一定不太好,僅從他慢慢發黑的臉色可以窺見一二。只是此時可沒有人想要同情一下他可能的遭遇,沒辦法,這種事在作為盾戰上場的第一天就該要有所覺悟才對。

  虎振雄威可沒有心思去瞭解自家那些萬惡的夥伴們此時在想一些什麼,光是要專心對付那些黃毛猴子就已經夠他忙碌的了,別的心思還是放在後面以後再說吧!別看這些黃毛猴子是從石像裡爬出來的,貌似是血肉之軀的樣子,可是真的打起來那防禦能力和石頭幾乎不相上下啊,搞得墨隱的眾人看著對方的頭頂上總是冒出只有三位數的傷害各個都鬱悶不已。

  「天哪,還是在打一堆石頭啊!真討厭!」白小兔氣呼呼地一腳踢在了離她最近的一隻黃毛猴子的屁股上,可誰知那隻猴子的仇恨竟然就在這一腳間就轉換了,「吱吱嘎嘎」地叫著就向白小兔的方向跑去。

  「救、救命啊……!」白小兔嚇了一大跳,對於臨時情況一般人能夠做出的最快的反應自然就是逃跑,於是很自然的她也忘記了自己還能作戰這個事實,下意識地就準備往反方向跑去。只是當她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在他們身後竟然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黃毛猴子。眨了眨眼睛,停下了腳步的她顫顫悠悠地說,「好像不太妙誒,這周圍的石像難道全都變成猴子了嗎?」

  聽到了白小兔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一看眾人的臉色全都是一白,顯然沒有想到在他們的屁股後面竟然還會有這麼多的猴子大軍。而白小兔自然也因為這個原因,被那隻踢了屁股的猴子給抓了個正著,手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下意識的縮回了手,嘴裡喊著疼,沒想到讓猴子攻擊到的疼痛竟然會這麼真實,讓她有種好像是被真的猴子給抓到的錯覺。

  《仙境》為了力求真實,痛感系統自然也有,但作為女玩家、特別是怕疼的女玩家,白小兔在一開始就毫不大意將痛感系統設定到了10%,也因此一般的攻擊打在她身上最多會有一些刺激,但絕不會像之前那麼疼!

  「怎麼了,小白?」虎振雄威也發現了那隻被遺漏掉的黃毛猴子,在白小兔被攻擊了之後就立刻引走了。因此此時得了空閒的夏惜言看著發愣中的白小兔,有些不解地問道。

  「好痛。」白小兔想也沒想就說道。只是僅僅是這句話似乎不能讓其他人理解,在發現眾人都是一頭霧水看著她後,她才繼續解釋道,「剛剛那個攻擊就好像是在遊戲外真的被猴子抓傷一下,特別痛。」

  輝夜皺了皺眉,他已經理解了白小兔的意思,對著虎振雄威問道:「虎子,那些猴子的攻擊強度怎麼樣?」

  「啊?一般啊,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啊。」虎振雄威一直在專心對付著黃毛猴子,要不是輝夜特別指名了的問著他估計還不一定能給出反應了。只是他的回答似乎和白小兔的意思不太一樣。

  「一般?不會吧。」白小兔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快她就詫異地發現之前還在手上鮮明的疤痕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皮膚依然是之前潔白如玉的樣子壓根不見任何傷痕。

  當然換做是平常這應該沒有這麼容易讓她吃驚,說到底這還是一款遊戲,戰鬥的時候碰碰磕磕很正常,傷疤之類的也好像是勳章一樣,但那些僅限於戰鬥中。也就是說在戰鬥外,傷痕很快就會消失,可相反的在戰鬥中傷痕只會增加,是絕對不會消失的!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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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龍蕭破虛陣

  「怎麼回事?和嫂子的說法不一樣啊!」人妖挑了挑眉,帶著一絲疑惑,他也沒說更相信誰的說法多一點,只是大概就墨隱的人來說他們從未有過不相信同伴的這種想法吧。

  白小兔皺了皺鼻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之前的痛覺已經非比尋常,更別說手上的傷還莫名其妙地在戰鬥中就消失了。難不成之前不過是她自己做的一個夢,可是要說到做夢的話,一般人區別是不是夢不就是會選擇是不是會感覺到痛嗎?

  所幸眾人都沒有糾結很久,輝夜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只見他不急不緩地問虎振雄威道:「虎子,你平時痛覺系統開到了多少?」

  「啊?痛覺系統啊,我是調到了最高比例來著,好像是90%吧!」

  90%那可就是和現實裡的疼痛感幾乎相差不多了,難道說平時虎振雄威作為衝在戰場第一人,就是以這種自虐的心態的嗎?墨隱的眾人,特別是裡面幾個女子瞬間就對他投向了萬分的敬意啊。

  「原來虎子竟是個M……」白小兔輕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想來大概除了離她最近的輝夜,誰也沒有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吧。輝夜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不過卻是沒想過要為自己的好兄弟辯解什麼,當然如此一來眾人也算是搞清楚了一件事,白小兔之前說的事情虎振雄威是完全沒有資格來做評論的,作為一個平常就將痛感系統開到90%的傢伙來說,就算疼痛度失調他估計也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於是輝夜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說道:「誰的痛感系統比較低的?要不去試試看?」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重點是看向荊棘女王和夏惜言的,范泛書生和人妖雖然想說什麼,可是想想自己的立場似乎不夠堅定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白小兔有些奇怪地看著欲言又止的兩個人,以及輝夜那暗示性的眼神,不解地問:「難道你們的痛感系統都開到了90%?」不會吧?小兔子內心是萬分萬分不願意相信的,她總覺得隊伍裡有虎振雄威這一個M就好了,難不成全都是M?

  可惜答案卻是真正的讓她驚悚了!原來隊伍裡除了她們三個丫頭全都是M……哦不對,她的意思是竟然全都是痛覺系統開到了90%的傢伙,難道是覺得平時都有虎振雄威頂著怪的關係並不會疼所以才都這樣有恃無恐?

  「夫人,我更希望妳覺得我們這樣是有男子氣概。」就算之前輝夜可以對白小兔覺得虎振雄威是M的這件事一笑帶過,但他不可能不在意他家小兔子同樣是這麼想自己的,於是無奈地開口解釋道。

  白小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她大概不怎麼理解男人為什麼可以把痛感系統和男子氣概聯繫在一起。

  輝夜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不管白小兔是真的理解了還是假裝理解了,總之能把這個印象灌輸給對方就算是勝利。

  「我去吧。」似乎是看不下去眾人再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拖延時間,荊棘女王說了這句話後邊展開了行動,虎振雄威的仇恨一向引得很好,一時間想要將黃毛猴子的仇恨轉移到她的身上似乎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在一旁看著白小兔突然腦筋一轉,脫口而出說道:「蕓蕓,踢牠屁股!」這個是之前白小兔做出的舉動,而事實證明相當的有效,荊棘女王本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誰知這一腳下去對面的黃毛猴子立馬捨棄了虎振雄威反身就向她撲了過來。

  所以說,事實證明猴子的屁股是不能亂踢的。

  荊棘女王忍著想要躲閃的念頭,被黃毛猴子給正面狠狠地抓了一下左臂,和之前白小兔的情況相差無幾,手臂上一條血紅的痕跡立馬就產生在了眾人的面前,與此同時還傳來了荊棘女王刻意隱忍過後的低呼。當然這聲低呼還是足夠引起眾人的注目,因為一般來說平時的她即便被攻擊到也不會發出這種好似示弱的聲音的。

  「是很疼,和平時的不能相比。就像小白說的,感覺就像是被真的猴子給抓了一下。」荊棘女王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同時她還被人妖往旁邊一帶直接逃離了黃毛猴子的攻擊範圍。

  眾人都還沉浸在荊棘女王帶來的這個消息時,白小兔卻再度驚呼了起來:「你們快看,蕓蕓手臂上的傷痕變淡要消失了!」她一直更在乎的是後面傷痕消失的事情,疼痛不過是一時間的事情很快就能淡忘,但傷痕的消失卻更加能震撼人心,至少被白小兔這麼一說,眾人在看過去發現真的是這樣後一個個人臉上的震驚是不加掩飾的。

  怎麼會這樣?大概所有人都會這麼想吧。輝夜一把拉過了白小兔之前受傷的小手,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的小手早已完好如初,在這個還沒有退出戰鬥的詭異時刻。他愣了愣就聽見旁邊的白小兔說:「我之前就發現了,還以為只是自己的特殊狀況,不過沒想到蕓蕓也這樣。現在看來,虎子雖然被那麼多猴子進攻,可是身上的傷痕卻似乎並不多的樣子。」

  果不其然,明明就是被如此之多的猴子在同時圍攻的樣子,可是虎振雄威卻遠遠不能用狼狽來形容,如果說痛覺系統失效可能是遊戲出了一個BUG,但就連傷痕也能在戰鬥中消失,兩個BUG一同出現的幾率實在是太過低了,更別說還是在這種特殊的狀況之下。

  那麼排除BUG這種情況的話,一切不正常的現象總是有出現的正當的理由的,而他們就需要去尋找到這個理由而已。

  「會不會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我們的錯覺。」白小兔歪著腦袋,不由自主地說道。可是在看到那些凶神惡化的黃毛猴子後卻又覺得大概不可能是假的吧,不然這貌似也看上去太真實了。

  等等,這本來不過就是一款遊戲罷了,哪裡還有什麼真實不真實的說法呢?腦袋裡各種念頭交織在了起來,害得她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要不夠用了。

  輝夜哪裡看得下去對方這種好像要自虐一樣的行為,立馬說出阻止道:「好了,小兔子,妳再想下去就是想破了腦袋估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反而可能會腦袋短路吧。」

  明顯調笑的口吻,讓白小兔暗自有些不爽快,只是又沒有話可以用來反駁,最終只好撅了撅小嘴,沒有說什麼。

  只是她的這句話卻是都聽到了眾人的心裡,黃毛猴子本來就出現的奇怪,更別說後面出現的好似源源不斷的猴子更是讓人感覺詭異,搞不好還真的如她猜想的這般也不一定。可如果這只是一種幻覺,他們又要怎麼才能劈開這種虛幻之境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心中的疑惑印證了什麼,又或者是那之前搜尋而來的四個寶具感應到了什麼,輝夜突然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一股熱源,底下一看才發現是龍蕭正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好似在和什麼交相呼應。也不知是受到了什麼的蠱惑,他慢慢拿起了龍蕭放在了唇間,明明並不會吹蕭的他卻是吹奏出了一曲蕩氣迴腸的小曲。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這首曲子之際,在他們周圍的空間也漸漸化作了一陣波浪煙消雲散了。就好像是盪開了的畫面,在此之前所有的黃毛猴子都突然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好似被定格了的畫面,之後被支離破碎。

  一曲終了後,輝夜有些訝異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龍蕭。自從將龍蕭從那個神秘的石塔中拿出來後,從未見過它發威,之前也並不是沒想過要還給欣怡的,只是在欣怡拿過四寶具後,面色古怪地告訴他們:四寶具已經認他們為主了,暫時沒有辦法收回後,他們就一直帶著四大寶具行走江湖,咳咳好吧…這種說法顯得有些過了。

  也就是帶著四大寶具到了這最後的封印之地,誰也沒有料到在這種地方龍蕭竟然派上了用場。很快,輝夜就在龍蕭的說明中看到了新的敘述。

  龍蕭(任務道具)

  阿彌陀族的世代寶具之一,傳言道有龍威隱身於玉簫之中,能破除一切的迷障,為迷茫的世間帶來新的希望。

  「沒想到龍蕭竟然有這樣的用處啊,那麼其他三個呢?」白小兔看了看輝夜共享給眾人的關於龍蕭的介紹,轉而好奇起了其他三個寶具。寶具的主人都是不一的,龍蕭似乎認了輝夜為主,麒炎就如之前所說認了茶具兄為主,麟針則是在兜兜轉轉之後到了虎振雄威的手上,雖然他一向表示大男人不該拿什麼繡花針,不過要說最讓人驚訝的則是鳳雛了,鳳雛的主人是荊棘女王,自從鳳雛認了她為主後原本劍身也變成了一副手套的模樣。

  只是此時,另外三個寶具卻不像龍蕭一樣變了說明,說明一欄依舊只有幾個字:用途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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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9: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七章:瘋狂的石像

  「不知道其他三個寶具是不是也和龍蕭一樣可以變成道具呢?雖然說是任務道具,但是也非常好用啊!」白小兔把玩著手裡的龍蕭,不由地感嘆著說。雖然龍蕭已經認了輝夜為主,但是其他人也並非不能拿在手上,不過就是無法使用而已,不像輝夜拿在手上的時候會有使用這一項顯示。

  其他幾個被寶具認主的人自然也滿期待,但顯然這種狀況可遇不可求,他們也沒法硬是讓寶具為他們所用。當然虎振雄威在得知寶具還有這種用途後,就一直用一種懷疑乃至苦兮兮的表情看著手裡的繡花……咳咳,不對是麟針,大概他無法想像自己使用好似繡花針一樣的傢伙戰鬥一般。

  茶具兄幾人看在眼裡笑在心裡,想必這幫子幸災樂禍的損友與其想著自己手裡的寶具究竟有何作用還不如看虎振雄威的笑話,更讓他們大飽眼福。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之前就說了,這不過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狀態。於是眾人依舊淡定地向前進著。

  經過了那危險的黃毛猴子聚集地,周圍的景象依舊是石像,只是這次石像的外形倒是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猴子的樣子而是千奇百怪什麼樣的形狀都有,也許是因為之前黃毛猴子那裡的虛陣讓他們記憶猶新,這次走在這種怪異的石陣裡他們格外的小心。

  只是那樣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了,就好似之前的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當然手上的龍蕭卻是實實在在地提醒了他們剛剛並非是黃粱一夢的事實。只是這之後真的並沒有再出現過相同的情況,當然那些石像也並非是無害的,反而說來它們直接的攻擊更加讓人應接不暇。

  沒錯那些石像自己就動了起來向著墨隱的眾人直攻而來,石像的速度不快躲避也不高,一般情況下只能挨打的份,可是即便如此石像超級高、甚至說來可以談得上是變態的防禦同樣讓人哭笑不得。比起之前的黃毛猴子,他們算是真正領悟了一顆石頭究竟可以多硬的真實道理。

  「我的天,我的手都要斷掉了!」白小兔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含有誇張的成分,這個石像他們算起來大概已經砍了快要15分鐘了,但卻也就磨去了對方大概一半的血量罷了。她抬起手揮劍的動作,少說也有大概幾百次的樣子,再這樣砍下去她都要懷疑這手臂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了。

  石像肯定是沒有痛覺的,咦你說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就算遊戲美工再坑爹,白小兔還是覺得是人應該有的嘗試總還是不可能少的,以至於當他們好不容易將其中一個石像的血完全磨光後,聽到了一聲特別銷魂的「啊~」的時候,所有人的腦門上都不由地掛上了一滴特大特大的汗珠!

  所以說什麼來著?永遠不要相信一個遊戲的節操是有下限的,因為它會永遠無止境地刷新著它的下限!顯然墨隱的眾人此刻的遭遇再次深深地印證了這個無數前人都印證過的事實。

  虎振雄威頭痛萬分地摀住額頭,面色怪異地說:「我的媽呀,要是每個石像死前都要發出這麼一聲能磨掉人一層雞皮疙瘩的叫聲,這可叫我如何下手啊!」說著的同時,那萬分痛苦的表情就好像之前石像的那個叫聲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好吧…要真的說來,還真的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雖然那叫喊聲足以稱得上是銷魂。

  茶具兄同樣哭著一張臉,不過還是秉持著損友的原則,率先吐槽著虎子說:「你不會就這麼『憐香惜玉』了吧?再說又不是要靠你打怪,你不過就防一防而已,淡定住,大男人!」

  「我去!你在這麼近距離聽它喊一聲『啊~』試試看?那個聲音你受得了?還有什麼叫不是靠我打怪,我不防你能安心打?!再說我這不是怕你『憐香惜玉』了下不了手嘛!」虎振雄威同樣不甘示弱地反駁了回去,這兩人果然是一天,不對一個小時不鬥一下嘴就渾身不舒服的類型。

  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虎振雄威那一聲學的太像了,白小兔幾個聽到的時候全都以為又一個石像掛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一個個面色古怪地盯著虎振雄威。

  白小兔摸著下巴,一臉震驚的表情說:「不會吧,我一直以為就虎子和茶具兩人來說,虎子作為攻應該是實打實的事情,原來虎子是被壓的那個啊!」

  白小兔這話看似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說的聲音可不低,以至於虎振雄威他們全都聽到了。茶具兄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虎振雄威可就不幹了,直接跳腳喊道:「嫂子,請說我是影帝謝謝!還有肯定是我壓他好不好,沒發現他的名字都插菊嘛!插菊!」說著還特意加重了後面兩個字。

  如果換了別的時候茶具兄估計早就和對方掐架了,只是這次他卻顯得相當淡定,不急不緩地說:「虎子你自己都說是插菊了,所以當然插~菊啊!」特意咬重了某個字,讓所有人瞬間全都忍俊不禁。

  人妖忍著笑,一副我懂的表情說道:「虎子,你不用解釋了,我們大家都是懂的啦!」

  虎振雄威臉頃刻間就爆紅,接下來說出口的三個字就好像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一樣咬著牙說道:「懂個屁。」

  可惜留給眾人繼續互相打鬧的時間很快就殆盡了,周圍的石像似乎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越積越多,但是和之前陷入虛陣中包圍住他們的黃毛猴子不同,這些石像都是真實的,需要他們一個一個打敗的野怪。之前打死一個石像怪就花費了他們差不多快半個小時的時候,這些石像要是群起而攻之那還得了?

  墨隱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雖說這些石像怪的速度不快可也是架不住數量太多,他們如果深陷包圍圈絕對只有死路一條罷了。只是和之前對付黃毛猴子的戰略不同,石像怪的防禦太高,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打出一個突破口,這樣拖下去被包圍住絕對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夏惜言也難得的變了臉色,忍不住說道:「怎麼辦,難道就要在這裡等著被包圍死?」如果是這樣,未免也太憋屈了吧!這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她想所有人應該都會想到才對。

  作為墨隱的人,再大的陣勢其實也不是沒有見過,就好比那次在那個說不出的地底裡遇到的銅甲屍大軍,那個數量可要比起眼前的石像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好像之前雖然對上人數不多但實力也不弱的神野家族時,別看他們好像各個風輕雲淡不把對方看在眼裡,但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一旦走錯一步,勝利的天平隨時都可能會傾倒。

  這麼多的難題都一一跨過了,那麼這次呢?是不是每次幸運女神的天平都會倒在那個名為墨隱的家族身上呢?

  「怎麼樣?」沒有任何寬慰的話,面對著眼裡只有越戰越勇表情的眾人,輝夜覺得自己說得再多也不過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說錦上添花是他們一貫樂於做的事情,可是對於輝夜來說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只是此時能做到這似乎卻不是他。

  人妖遊離在外面查探著周圍的情況,在發現了什麼後回到了眾人的中心快速地說:「老大,左邊那條路不遠處有道門,就是不知道通往哪裡。」但可能是一線生機。只是此刻不管是不是生機,他們都必須要賭一賭,哪怕對面其實是萬丈深淵,不闖他們同樣會死在石像的包圍圈中。

  不需要輝夜特別的命令,虎振雄威已經砸開了眼前的那個石像開始往人妖指的方向開路而去。眾人跟在了他的身後,所幸石像似乎都認準了虎振雄威,獨獨攻擊他一個人,其餘人就好像被看做成了空氣並沒有被特殊的對待。之前痛覺系統的BUG也早就恢復了,此時石像就算不小心誤傷了白小兔她們也不可能有之前那麼痛的狀況。

  當然在當龍蕭破開了那個所謂的虛陣的時候,他們就已然明白了過來,之前的痛覺系統異常不過是對他們的一個警告,雖然很想把它看做是遊戲美工的善意,但不得不考慮的是對方也許原意是幸災樂禍地看他們在發現痛覺系統被莫名調高後的雞飛狗跳。

  眾人邊戰邊退,慢慢地就已經到了之前人妖所指的那個門了。這道門和之前眾人所見過的所有門都不一樣,當然也和他們預想的不同,本以為在這片石陣中的門應該也是石頭做的,可誰知真正看到的時候卻是金屬質地的。

  雖說大吃了一驚,但所幸墨隱的眾人還是反應飛快,虎振雄威還在抵擋著石像的瘋狂攻擊,茶具兄則趁機到了金屬門前開始推門。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金屬門很沉,遠不是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推開的,於是便喊來了人妖和籐葉,饒是如此三人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開了門。

  直到所有人都進入了金屬門內,虎振雄威推開了最後一個石像,茶具兄三人再度合力將金屬門重新關閉後,眾人才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真實感。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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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8 16:1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八章:寶具的妙用(一)

  金屬門隔絕了外面的石像和裡面的墨隱眾人,在將危險隔絕的同時也給墨隱的眾人帶了新的希望。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背靠在金屬門上全都在做著休整,察看紅藍藥的專心整理著自己的背包,等待著裝備自動修復的則也默默地注意著自身裝備的變換。

  休息了片刻後,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這條大抵上可以成為是密道的路上。黑漆漆的通道往前望去是看不到的盡頭,往後則是斷了他們後路的金屬門。這下一來,除了往前他們自然也沒有第二條道路可以選擇了。

  「也不知前面是吉是凶……」不知道是誰輕聲低喃了一句,將他們凶險的前路就此道出,可是他們卻無一人願意後退,當然此時就算他們想要後退也沒有了能夠退後的道路了。唯有前進,前進才行。

  人妖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了一個火把,火把淡淡的橘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特別的舒服,似乎能夠驅散之前所帶來的疲憊一般。眾人下意識地都往有光亮的地方靠攏了過去,輝夜笑了笑說:「哪裡來的火把?」

  人妖隨意指了指周圍的牆壁,一臉隨意地說道:「周圍的牆上全是沒有點燃的火把,隨便拿隨便拿。」說著他似乎還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隨手從一邊的牆上摸索了片刻就拿下了一根還未被點燃的火把。

  隨手把火把交給了輝夜,另一邊范泛書生好似立馬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一樣,拿出了一張符紙一個小小的火苗就出現在了手掌心上,隨後把火便被點亮了。白小兔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看著夏惜言輕聲說道:「婧姐,看來以後家裡的財產什麼還是要妳來管才行。」

  「怎麼了?」夏惜言大概是很納悶白小兔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楞了片刻後才問道。

  誰知白小兔卻是一臉神秘兮兮地拉了拉她的手,指著范泛書生說道:「妳看啊婧姐,書生他點個火把都要浪費一個符紙,財產交給他那還不得完全敗光了?」

  「……」夏惜言有些啞然失笑,她大概沒有意料到白小兔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對著范泛書生眨了眨眼笑得眼睛都快瞇到了一塊兒去了。范泛書生略顯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卻是沒有說什麼。倒是反應了過來的夏惜言,笑咪咪地說,「那倒也不錯,定期來領生活費也算是生活樂趣吧。」

  「婧……」范泛書生難得的示弱的聲音,讓夏惜言更是滿足地笑了起來,即便是在這種漆黑不見天日的地方,似乎也有一股暖流流竄在了心中。

  白小兔悄悄退場將現場留給了那兩個也算經歷過了坎坷的情人,走到輝夜的身旁笑得開懷。她將小腦袋搭在了輝夜的肩膀上,滿足地說道:「現在這樣,就好。婧姐應該也很幸福吧?」後面那句話她說得肯定,完全不像是用疑問句說出口的樣子。

  輝夜看得心癢,伸手捏了捏對方的小鼻子,壞笑著說:「這下我總算是懂了,袁紹奇那傢伙之所以失敗完全是因為沒有過了婧姐的閨蜜那關。」

  白小兔沒好氣地拉下了對方的手,小臉儘是得意的表情說:「現在才明白,太晚了!」

  所以我們即使會走進黑暗,但只要身邊有那個人的存在,一定就會有暖光圍繞著我們衝出那片陰暗。這樣一來,黑暗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麼可怕的樣子了。

  誰也沒有開口說過什麼,誰也沒說一定要這麼做,但當眾人開始向通道的伸出邁進的時候,隊伍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兩兩前進的態勢。白小兔跟在了輝夜的身邊,夏惜言被范泛書生牽著手往前走,荊棘女王的身邊總少不了人妖的姿態。虎振雄威不得不又再次忍住了自己往外冒泡的酸水,可憐兮兮地拉過了茶具兄的肩膀,大有唱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半天後才發現他們這隻小小的隊伍裡其實另一個人——籐葉。

  於是三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在了隊伍最前面,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當然說來說去真正覺得煩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虎振雄威罷了。至少籐葉表面上是看不出有這種心思的,至於茶具兄雖然總是和虎振雄威一唱一和的,可真要說起來對於這種事的牴觸他遠遠沒有到前者那個地步。

  總而言之,這個通道裡慢慢竟然飄散起了一種淡淡的粉紅色,想來換了任何其他人跑到這裡,估計都會提心吊膽地走完這條路,反觀他們倒是將這種黑暗當成了一種情趣,三對情侶竟是就地約會起來了。

  只可惜大概是上天也看不得他們如此悠閒的模樣,不多久通道就到了頭,依舊是一扇金屬門,可相比之前的那扇門這門顯然多出了一樣不怎麼好的東西。哦,要問是什麼東西?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物件,這金屬門上就多了那麼一把鎖而已。

  可是鎖卻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了,即便是白小兔那把堪稱為仙器的雙劍也無法將其劈開。這下可是為難了墨隱的眾人,好不容易找到的通道,前路卻是已經被封死,至於後路……

  他們哪裡還有後路呢?

  眾人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只是誰也不曾後悔過選擇這條路,比起如今看似走入了絕境,之前面對石像的包圍更是死路一條。

  「有鎖理應就應該有鑰匙才對。」輝夜這句話說不清楚是在自言自語多一點,還是在和其他人說。不過饒是如此,人妖和籐葉還是反應了過來,掉頭就往回走了起來,邊走邊摸索著兩邊的牆壁,就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白小兔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麼到了公司裡人人都希望能夠往上爬,這種發號施令的感覺和在人手底下做事的感覺果然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只是她又難免會壞心地想著,怎麼人妖和籐葉就會這麼的聽話了呢?

  只可惜兩人留給眾人胡思亂想的時間並不多,或者說基本沒有,很快眾人就看到人妖和籐葉兩手空空地再度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來到了眼前,人妖才一副無奈的樣子攤著手說:「什麼也沒找到,別說是機關了,連一隻老鼠都沒有啊!」

  「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籐葉大概是說不出人妖這樣的話,有時候眾人也都會奇怪,明明長得一張清秀的、看似女人的臉蛋,人妖怎麼就能極盡破壞到將整個人的氣質全都毀壞殆盡了呢?

  真端是可惜了那張臉了!只是到底是誰可惜了誰呢?

  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沒有鑰匙他們可怎麼打開這把鎖呢?不打開這把鎖,他們就無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好吧之前才說這個通道差點成了他們約會之地,如今又降級成了鬼地方,完全是人的心思發生了變化的關係。

  虎振雄威抓了抓腦袋,他在此時完全有了把死馬當成活馬的衝動,拿出了之前認他為主的繡花針,哦又說錯了是麟針,插進了鎖孔中竟然幹起了那些小偷入室搶劫撬鎖的勾當。他的大手不停左右搖擺,也不知道是找不到竅門還是怎麼樣的,可惜人家堂堂四大寶具之一竟然就淪為了撬鎖的工具。這要是說出去讓欣怡他們知道了,估計就不會拿好臉色給他們看了。

  眾人也全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是萬一……大概所有人都想著這極小的幾率,期望著奇跡的到來。也許是墨隱眾人的祈求太過誠懇,老天竟然也被感動了的關係,虎振雄威在歷經了磨難,就在他手酸到準備放棄的時候,麟針自己突然發生了變化,從鎖的內部放出了轟鳴聲,下一刻鎖徹底地被毀壞了。

  眾人張了張嘴,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狀況,白小兔不可置信地對著虎振雄威說道:「虎子我一向知道你暴力,但是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暴力!」

  虎振雄威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嫂子,這可不管我的事,你們自己看是麟針自己的問題。」

  果然就見被共享後的麟針說明界面裡已經不是之前「用途不明」四個字了,反而變成了一長串的介紹。

  麟針(任務道具)

  阿彌陀族的世代寶具之一,傳說它來自第一隻麒麟的鬢角,堅硬程度自然不是普通繡花針可以比擬。麟針雖小,但其中卻包含著巨大的破壞力,可以將遠大於自己大小的物品爆破殆盡。

  於是繼龍蕭之後,麟針也變成了可以使用的任務道具。

  虎振雄威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原本對於他來說並不怎麼待見的麟針,笑得差點就合不攏嘴了,傻兮兮地說道:「爆破啊,這個技能好啊!霸氣,之前一直誤會你是女氣的繡花針,真是抱歉了啦!」

  這副忘乎所以的樣子看得其他人全都嘖嘖搖頭,茶具兄他們索性不理某人繼續的嘮嘮叨叨,推開了金屬門就準備丟下某人繼續往前走去。

  後知後覺還想著要炫耀一下的虎振雄威抬頭發現眾人竟是全都不見後,難免撇著嘴沒好氣地說:「你們知道這下什麼不?這叫小氣!你們這幫子小氣的傢伙,就看不得人家好對吧!」

  所以,要是在說這種話前,他能止住自己嘴角咧開的笑容,效果可能會更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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