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沒] 少年醫仙 (全書完)

第3150章 低位面宇宙的未解之謎

秦朗已經接觸過無數高等生物們的意志分身和傀儡，但是一直都未能找出“高等生物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

高等生物們，似乎就只是高位面宇宙的生物而已，但是高位面和低位面宇宙，本來就是有著本質的區別，否則也就不會有高等位面和低等位面這個說法了，更不需要有永恒天輪盤這樣的存在。

永恒天輪盤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隔開高、低位面宇宙，這樣看來永恒天輪盤就如同一個分水嶺，將高低位面宇宙完全隔開了。

秦朗從未見過真正的高位面宇宙，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高等生物，所以心里面難免會有很大的好奇心。

只是，秦朗很難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就算是永恒晶壁意志，似乎都不願意告訴秦朗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去發現、去解決了。

這個時候，秦朗忽然想到自己剛晉升為紀元霸主的時候，那個時候還受制于自身所在的宇宙中，所以非常想要清楚地知道宇宙外面有什麼？后來，秦朗進入了血色虛空，知道了低位面宇宙体系的構建，但是現在卻又難免糾結于高位面宇宙的問題。

“秦朗，你在想什麼？”不知道何時，洛濱已經出現在秦朗的身旁，雖然她早已經達到了紀元霸主的修為，但是跟鳳殘血不同，洛濱卻是很少跟人爭斗的，或許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我在想高位面宇宙的問題。”秦朗說道，“高位面宇宙究竟是怎樣的，高等生物又是怎樣的，我總是禁不住會想這些問題的。”

“那麼，你有什麼答案了麼？”洛濱輕輕地問，就如同是一個極好的傾聽者。

秦朗搖了搖頭：“對于高位面宇宙和高等生物的問題，我現在連管中窺豹都算不上，似乎我接觸的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越多，就越是迷惑，越是不知道它們究竟是怎樣地存在。”

“唔……那你想過為何如此麼？”洛濱平靜地說道，“之所以你接觸的高等生物越多，就越是困惑，那是因為你以前用自身的認知構虛擬了一個高等生物的形象，但是你接觸了很多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之后，你卻發現它們跟你的認知相差甚遠，對麼？”

不愧是“智慧型”的女人，洛濱總是能夠抓到問題的關鍵，讓秦朗有一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洛濱的確是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秦朗之所以越發迷惑，就是因為他發現接觸的高等生物意志分身越多，跟他的想象和認知就越是相距甚遠，這就說明秦朗急于自身認知虛擬出來的高等生物形象完全就是錯誤的，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跟秦朗認知的生物截然不同！

跟一切低位面宇宙生物都截然不同的存在，那究竟是什麼生物？或者說是什麼東西？

秦朗曾經見過古怪的第二層次宇宙生物，甚至見過天鬼在第一次宇宙生物形態的樣子，自認為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但或許那些高等生物們比秦朗見過的任何古怪的生物都更加古怪。

“難道說，除非我進入高位面宇宙，否則這個問題都會無解？”秦朗自嘲地說道。

“看來是這樣了。”洛濱笑著說道，“因為你越是推測，可能距離真相就越遠，因為你的推測都是建立在你對低位面宇宙的認知之上的，但是高等生物們不是低位面宇宙的產物，所以它們自然跟低位面宇宙的生物截然不同，這其實也很容易理解。”

“不錯，很容易理解，但是卻很難接受的。”秦朗說道，“我這人一向信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所以每逢對手，必然都要盡可能地了解對手，然后再尋找取勝的辦法，但是對于這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我卻是完全不了解，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取勝辦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何不放松一下自己？”洛濱如此寬慰秦朗。

“如今已經是車到山前了。”秦朗道，“雖然我連連挫敗了高等生物們的算計，如今更是為低位面宇宙爭取到了時間，但這不過只是暫時稍安而已，誰知道它們是否還有別的后手呢？誰又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再度進入低位面宇宙呢？”

就如同秦朗之前在永恒晶壁一戰中取勝，本以為可以好好地松一口氣了，結果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立即就放出了天鬼；就在秦朗戰勝天鬼的時候，以為終于能夠輕松一陣子了，結果天鬼自爆，冒出來一個緯凡生，差一點就建成了能夠貫通高低位面宇宙的零通道，險些葬送了整個低位面宇宙。

如今，秦朗挫敗了緯凡生，但是真的能夠放心了麼？

顯然不能！

秦朗現在並不能放心，因為他對高等生物並不了解，甚至完全都不了解！

“秦朗，我知道你正在被高等生物和高位面宇宙生物的問題困擾著，但是這個問題你大概是很難在這里找到答案，倒不如你轉移一下注意力，嘗試著解決另外一個問題，一個低位面宇宙中你沒有解開的問題。”洛濱就是洛濱，這個時候略施小計，居然成功地轉移了秦朗的注意力，因為秦朗這個時候的確是很想知道有什麼是他無法解開的低位面宇宙的秘密。

“或許你已經是低位面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了，但是你知道血色虛空的邊際麼？或者說，你見過血色虛空的邊際麼？”洛濱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的確，這個問題就算是秦朗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不過秦朗覺得如果他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話，他可以去詢問永恒晶壁意志，但是洛濱卻接著說道：“我認為你應該自己去找尋答案，而不是去詢問答案，因為你現在還沒有辦法進入高位面宇宙中，或許進入高位面宇宙之前，你可以嘗試著解決這個問題，在尋找答案的途中，你或許會有其他收獲也說不定呢？”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秦朗禁不住在洛濱的臉上吻了一口，隨后他的身影一晃，消失在茫茫血色虛空中。

第3151章 血色虛空的邊緣

天地有邊緣麼？對于落后的弱者來說，天地、大海似乎都沒有邊際的。

星空有邊際麼？宇宙有邊際嗎？對于無法真正步入星空的生物來說，他們總是固執地認為宇宙是沒有邊際的，直到有一人跨越了星系，走出了宇宙的邊際，進入了血色虛空當中。

但是，血色虛空會有邊際麼？

這個問題的確引起了秦朗的興趣，他知道不止是他，其余的很多紀元霸主，或者也曾經嘗試過想要找到血色虛空的邊際，想要知道血色虛空是否是真的廣袤無垠。不過，沒有人找到答案，所以洛濱才會說這是低位面宇宙的未解之謎。

別的强者，或許是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秦朗卻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秦朗是低位面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並且擁有黃泉九獄這樣龐大的組織。

但秦朗選擇一人前往，他需要黃泉九獄繼續正常運轉，因為黃泉九獄就是秦朗的后盾，整個黃泉九獄的實力越强大，秦朗得到的力量加持自然也就更加强大，整個低位面宇宙的諸多元氣和資源，最終都能為秦朗所用。

秦朗不斷地施展身法，以他可以達到的速度極限在血色虛空中進行空間穿梭和挪移，但是秦朗也不知道自己持續了多久，但是最終他卻選擇放棄了——在瘋狂的穿梭和挪移之中，秦朗根本找不到血色虛空的邊際所在，反而倒是有了一種“迷路”的感覺。

血色虛空之中，原本就沒有空間可以進行參照，所以當秦朗距離黃泉九獄太遠太遠的話，失去了參照，同樣還是會“迷路”的，如果是對于其他紀元霸主，在血色虛空之中“迷路”當然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對秦朗來說，卻不算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畢竟秦朗還有一個十分可靠的參照物——永恒天輪盤。

永恒天輪盤如今對秦朗來說就如同是一個永恒的參照物，因為他几乎隨時都可以感應到永恒晶壁意志的存在，那麼自然也就可以通過永恒晶壁意志來對自身進行“定位”，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自然也就不會有所謂迷路了，所以現在秦朗雖然陷入了即將迷失的狀態，但是卻並未真正迷路，他只是意識到已經走入了盲區——認知的盲區。任憑他如何挪移，如何翻騰，都是無法找到血色虛空的邊緣，這不是速度的問題，這是認知和判斷的問題。也就是說，秦朗對于這血色虛空的認知還是有問題。

在任何人的認知當中，似乎都單純地認為只要是空間，就一定都有限制的，只要是距離就一定是有長短的，似乎任何東西都是用一種或者多種方式來進行衡量，就算是秦朗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是否是一切事物都是可以衡量的呢？

至少，秦朗知道零宇宙中的物質是無法計量的，這是因為零宇宙之中，甚至連物質的存在形態都沒有，也只有虛無狀態的精神力和意志力量是可以存在的。既然零宇宙中的空間是無法衡量的，那麼這血色虛空中可能依然如此，如果只是一味地進行空間挪移或者空間穿梭，雖然相對位置變化了，但是實際上的位置未必就真正發生了變化。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秦朗現在一直都在血色虛空之中，那麼無法弄清楚這血色虛空的本來面目，那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無論秦朗如何進行挪移和空間穿梭，依然只是在血色虛空中，哪怕秦朗一直這麼折騰下去，只怕也是如此。這跟速度和法則力量的運轉其實並無多大的關系，這純粹就是認知上的問題。

不過，隨后秦朗又進行了一陣空間穿梭和空間挪移，這倒不是因為秦朗固執，而是因為秦朗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是他自己對血色虛空的判斷是否可靠。

又是一番折騰之后，秦朗終于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確定了一點：按照他這樣進行空間挪移和空間穿梭，根本無法離開血色虛空，也無法找到這血色虛空的邊境！

“如此看來，不是任何的空間都是有邊際的。”秦朗如此自言自語地說道，邊際這個詞語，本來就不適合血色虛空的，或者說血色虛空中所謂“邊際”的概念已經截然不同了，超出了秦朗或者低位面宇宙生物所理解和描述的邊際一詞。

血色虛空存在詭異，這是理所當然地事情，如果這地方不詭異的話，那麼肯定有一些紀元霸主已經尋找到了血色虛空的邊緣，或者甚至已經走出了邊緣。

就連秦朗如此費盡心思都找不到這血色虛空的邊緣，那麼通常也就只有兩種情況了：要麼是這血色虛空真的是太廣袤了，無論秦朗如何進行空間挪移，都如同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要麼，就是這血色虛空的邊緣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說跟我們想象中的邊緣完全不同！

任何物体都是有邊緣的，這是基于我們自身認知的一種推測，因為第三層次宇宙的生物，都習慣了用度量去衡量見過的一切事物，比如山有多高，海有多寬，或者是時間流逝了多長……第三層次宇宙生物，已經習慣了將一切物体都度量化，如果遇到了無法度量的東西，那會讓他們覺得莫名恐懼的。只是，以秦朗如今的認知，他知道很多東西是無法進行度量的，甚至都有無法物質化的東西，所以如何能夠度量呢？比如在零宇宙當中，連最基本的空間法則都沒有，一切的生靈都不能以物質化的形態存在，那樣的地方如何能夠進行度量呢？

那麼同樣滴，這血色虛空無法進行度量，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血色虛空就是另外一個宏觀的“零宇宙”呢，那麼無法進行度量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秦朗知道血色虛空肯定不是一個宏觀的零宇宙，這是基于秦朗對于零宇宙的認識，血色虛空如果是宏觀零宇宙，雖然滿足了零宇宙那種無邊無、廣袤無垠的條件，但是零宇宙中不能物質化的條件卻在血色虛空中無法滿足。血色虛空之中，雖然很難孕育出新的生命，但是一些强大的生靈卻還是可以在這里生存下去的。

這血色虛空究竟為何物，是否真有邊緣呢？秦朗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3152章 層次退化

在血色虛空之中，强者林立，尤其是在黃泉九獄還未崛起之前，這里更是强大掠食者的天下，這個血色虛空就如同黑暗森林一樣原始和野蠻。但是，在原始和野蠻的狀態之下，當然也會有很多大膽的開拓者和冒險者，他們其中的一部分，或許想要找到在血色虛空當中的其他掠食者們無法尋找到的東西，比如强大的資源和力量，比如血色虛空的邊緣，通過邊緣達到另外的世界，比如說是高位面宇宙呢。

哪怕就是秦朗，曾經也想過類似的問題；跨過血色虛空的邊緣，是否就到達了高位面宇宙呢？直到后來秦朗了解永恒天輪盤存在的意義之后，才知道就算是找到血色虛空的邊緣，同樣也是無法達到高位面宇宙的，因為永恒天輪盤就是隔在高\低位面宇宙之間的一道很難打破的障礙，甚至根本就無法打破。

如果永恒天輪盤真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話，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肯定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它們應該早就動手了，哪里還會給秦朗機會呢。

永恒天輪盤是如何做到“封鎖”高、低位面宇宙的，這一點秦朗還未真正了解，但是他知道並確定永恒天輪盤的確只做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永恒天輪盤的存在，低位面宇宙体系只怕早已經被掠奪到死，或者整個低位面宇宙体系可能早已經徹底崩潰了。

當然，永恒天輪盤和血色虛空之間似乎沒有必然的聯系，但秦朗相信存在即是道理，血色虛空既然存在，那麼必然有其存在的意義和道理，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參悟到這其中的道理和意義罷了。以秦朗的實力和修為而言，他已經算是站在低位面宇宙体系的最高峰了，就算還隱藏著一些强橫的存在，那必然也是寥寥無几。但是，秦朗現在卻無法參悟這個血色虛空存在的方式和意義，無法確定其是否有邊緣，這就有些“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無力感了。

其實，在人類發展的歷史之中，這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無力感已經無數次的出現過了，比如最初我們不識天地的面目，所以只能用“天圓地方”、“巨龜馱地”之類的說法，那都是因為人類的智者們一直試圖了解我們所處的世界，但是因為“只緣身在此山中”，所以很難窺探到天地真正的面貌。而后，當眾人知道了自己生活在一個“圓球”之后，又開始窺探宇宙的諸多秘密，但是這個過程卻更加地復雜和浩大了，也出現了更多的未解之謎，這都是因為“身在局中”，很難達到“旁觀者清”的地步。

如果秦朗是一個旁觀者的話，那麼或許他早已經堪破了血色虛空的秘密，因為如果跳出血色虛空之外，或者就很容易看清楚它的本來面目，但可惜的是，秦朗沒有那樣的几乎，除非他能夠進入高位面宇宙去試試。

洛濱這女人給秦朗出了一道真正的難題啊，不過她也成功地將秦朗的注意力引到了這個問題上面，讓秦朗不至于過多去關注高位面宇宙生物帶來的危機和壓力。

何況，現在天鬼和天葵聖女都還在為構筑零通道做准備，根據秦朗的推測，應該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來窺探血色虛空的邊緣，這也就如同打發時間一樣，更重要的是，或許還有利于秦朗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關于血色虛空是否存在邊緣的這個問題，一些該死的高等生物或者是知道的，但是它們自然不可能告訴秦朗，而它們的意志分身和傀儡，肯定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

“難道說，非要進入了高位面宇宙之后，才能尋找到這個答案不成？”秦朗自嘲地說道，如果要進入高位面宇宙才能解開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就實在太遜了，這就好像如果人類要發展到太空時代、跳出地球才能證明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一個“球”的話，那就實在是太low了，既然一些古人前輩可以在科技相對落后的狀態下通過航海來證明自身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圓球，那麼秦朗為何一定要進入高位面宇宙之后，才能看出血色虛空的真正面目呢？

秦朗可不想顯得自己這麼無能，所以他認為就算是身處于血色虛空之中，他也應該有能力找到問題的答案，只是目前他陷入了一種迷惑之中，這種迷惑是基于他自身存在的形態和認知。

為什麼自身形態和認知會影響判斷呢？

這就好比從一條蛇和一只老鷹的視野去看待整個世界，那自然都是截然不同的：老鷹固然是擁有極强的視力和開闊的視野，所以它的雙眼可以看到更加廣袤的世界，掌控更加廣袤的天空；而一條蛇的視力卻很差，甚至就如同是“近視眼”一樣，所以它只能掌控一小片草叢。但是，蛇眼卻也擁有鷹眼無法企及的地方，蛇眼是有“紅外”熱感的功能的，而老鷹卻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在某些時候、某些地方，蛇眼的能力勝過老鷹，也就是說，在某些情況下，蛇眼可以看到更多“真相”。

視野不同，看到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往往視野層次越高，看到的真相也就越多，但這並不代表層次越高的生物，就一定比所有的低層次生物都看得更、更加明白。

這就好像人類雖然比螻蟻更加高明、高等，但有些螻蟻可以做到的事情或者具有的能力，人卻未必能夠擁有一樣。

“層次退化！”這個時候，秦朗想到了天鬼那廝比較擅長的一個手段，那就是讓其自身退化到低層次生物的程度，從而發揮出一些低位面宇宙生物特有的本事：比如第二層次宇宙生物獨特的鋒芒；比如第一層次宇宙生物詭異的“死亡射線”。

跟天鬼合作之后，秦朗輕易地獲取了天鬼那廝獨特的本事——肉身在不同層次宇宙之間退化。而此時秦朗讓自己的肉身在不同層次宇宙之間退化或者晉升，無非就是要在不同層次的視野中來觀察血色虛空，從而試圖理解它，如果幸運的話，或許可以找到血色虛空的“邊緣”所在。

第3153章 秘密和騙局

秦朗的肉身不斷地在第一層次到第五層次宇宙之間進行轉化，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在不同層次宇宙生物的眼中，這血色虛空也有了不同的變化和感受。

如果血色虛空中真的隱藏著什麼不為所知地真相的話，那麼從不同層次的視野和角度去看的話，其中必然會有一些差異，將這些差異聯合在一起的話，或許距離真相也就越來越近了。

事實上，秦朗的猜測是對的，雖然從任何一個層次的生物去看血色虛空，都是廣袤無邊的，不過依然有些細微的不同，這些細微的不同也許就是真相的差距了。

從第一層次宇宙生物到第五層次宇宙生物，然后再退化到第一層次宇宙生物，如此周而復始，隨著秦朗身体形態的不斷變化，他的視野和角度也在不斷地變化，而在變化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蛛絲馬跡逐漸地浮現在他的腦子當中，隨后這些蛛絲馬跡開始逐漸地凝聚成了一種明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簡單！”

秦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這是喜悅地感嘆，因為他終于知道了這個血色虛空的秘密所在了

這個血色虛空根本就沒有邊緣！或者說，任何身在血色虛空中的生物，已經站在了邊緣之上！

這聽起來非常詭異，但事實就是如此，低位面宇宙的生物們，就如同是在莫比烏斯環面上爬行的一只螞蟻一樣，它總以為只要沿著紙帶的一面一直爬下去，那麼就一定可以找到邊緣，從而越過邊緣到達另外一面，殊不知莫比烏斯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第二面，因為這兩面都是貫通的，那麼這一只螞蟻就算是一直爬下去，一直爬到死為止，那也無法找到邊緣，因為這根本就沒有邊緣！

當然，莫比烏斯環其實很容易理解，這是因為絕大部分的生物都是第三層次宇宙生物，莫比烏斯環只不過是針對第二層次宇宙生物的一種騙局，算是比較低層次了。但是，如果將莫比烏斯環騙局提升到克萊因瓶的程度，那麼就算是很多第三層次宇宙生物只怕也會中招。在克萊因瓶里面的蟲子可以直接從瓶子的內部到達瓶子外面，而不用穿過表面，也就是說對于克萊因瓶來說，根本就沒有瓶子內外之分的說法，當然這個瓶子也不能裝水。

從莫比烏斯環到克萊因瓶，這都是一種高明地騙局，卻又可能實實在在存在的騙局，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如果不小心掉入類似的陷阱之中，當然是很難識破的。

對于第三層次宇宙的生物來說，連克萊因瓶類的存在都很難理解，而克萊因瓶不過只是一種四位的存在而，如果是更高維度或者更高層次的類似騙局的話，別說是識破了，就算是直接告訴其答案，都未必能夠接受、未必能夠理解。

比如，莫比烏斯環有盡頭和長度麼？克萊因瓶存在邊緣麼？

顯然，這兩個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這是因為詢問問題的人，本身就在問題當中。

秦朗至少可以確定一點：血色虛空是一種比克萊因瓶的結構都更加復雜的存在，這血色虛空不僅僅是廣袤那麼簡單，而且它可能是真的沒有邊緣，或者說沒有尋常人所能夠理解的那種“邊緣”。

秦朗大約已經領悟到了血色虛空的存在模式，但是另外的一個問題卻深深地困擾著他：如果血色虛空的存在是一個精心謀划的局，或者是一個精心的布置，那麼究竟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這樣做究竟是有何目的呢？

秦朗如今的修為力量，舉手之間可以讓一個宇宙迅速地隕滅和坍塌，但是秦朗自問絕對沒有能力和能耐制造出血色虛空這樣的布局。事實上，別說是血色虛空了，就算是區區一個新生宇宙，秦朗也無法制造出來，更不要說整個血色虛空了。

如果說真有誰可以制造出血色虛空的話，那麼也只有制造永恒天輪盤那樣的存在，或許才會有如此强大的本事吧

莫非這血色虛空真是跟永恒天輪盤一同出現的？或者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秦朗的腦子當中，陡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來，而且他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否則永恒天輪盤怎麼可能完全“封鎖”住血色虛空，並且成為高低位面宇宙之間的唯一屏障呢？

如果這兩者都是同一個生物制造出來的，屬于同一個“人”手筆的話，那麼當然也就可以解釋得清楚了。不過，關于這個猜測，秦朗卻很難證實，所以他只能向永恒晶壁意志尋求幫助，奈何永恒晶壁意志如此回應道：“秦朗，你的猜測或許是有道理，不過卻無法從我這里得到證實，因為我只是永恒天輪盤的一部分，在永恒天輪盤出現很久很久之后，我這一部分意志才誕生出來，因此這個問題我實在是回答不了你。”

“呃……那可真是可惜了。”秦朗如此說道。

“可惜什麼？就算是能夠證明你的猜測又如何？就算是你證明了血色虛空存在的方式，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永恒晶壁意志問到。

“意義？當然是有意義的。”秦朗如此說，“誰說沒有意義，探索自身世界存在的方式，探索自身世界之外的東西，怎麼會沒有意義呢？難道說一直活在‘井’里面才有意義不成？”

“活在‘井’里面的青蛙，至少是比較容易滿足、比較容易快樂的，而在‘井’外面的世界，固然是比較新奇，但是卻可以會遇到蛇不是。”永恒晶壁意志難得跟秦朗進行這樣人性化的探討，這大概是因為最近那些高等生物給永恒晶壁的壓力大大減小了，因此永恒晶壁意志也算是少有地清閑了一陣子。

“嗯，對于大部分人的來說，活在‘井’里面未必不是好事情，甚至如果是活在井里面會更加幸福，但是如果每個生靈都以活在井里面而感到幸福的話，那麼如果有一天這個‘井’干枯了怎麼辦？如果一條蛇進入了這一口井又怎麼辦？所以，總會有極少數的人不願意做井底之蛙，不想坐井觀天，所以探索就是一些少有生靈的特殊天性。永恒晶壁意志，或許你不是真正的生靈，所以你無法理解這種探索對我們的意義和重要性。”

第3154章 生命的旅程

任何一個生命，都必然經歷從生到死的過程，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生命從誕生的一刻開始，就已經在開始緩緩地走向死亡，如果這樣想的話，似乎生命的誕生根本沒有意義似的。

但是，對于很多生命來說，真正精彩的恰好是在這個從生到死的過程，也許結局無法改變，但是過程卻擁有無數變化，有些生靈從生到死也是默默無聞，但是有些生靈卻擁有精彩紛呈的過程，甚至是光彩奪目，就算是它們已經死去很久，卻也可以在時光長河中一直那麼耀眼。

發現和探索，永遠都是智者生命們的天性，而這也是一個種族前進的動力。誰說探索未知的世界毫無意義呢？沒錯，雖然探索和發現可能會導致災禍降臨，但是閉關自守、坐井觀天，往往死得更快的，而沒有探索和發現能力的種族，往往也是消亡得更快的。因為沒有探索和發現，就不會有進步。

而最關鍵的原因，卻是秦朗不想生活在迷局和騙局之中，他希望撥開迷霧，了解一切真相，想要弄清楚這血色虛空的真正面目，想要知道血色虛空存在的意義。甚至，如果血色虛空和永恒天輪盤也有關聯的話，他自然更想知道雙方的聯系是什麼，是否真的有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制造了永恒天輪盤，制造了血色虛空。惡

遺憾的是，就算是永恒晶壁意志也無法證明秦朗的猜測是否正確，但秦朗堅信他自己的判斷：血色虛空沒有邊緣！整個血色虛空就是一個十分高明、十分巧妙的布局！無數的宇宙，無數的生靈，都只是這個宏大布局中的一部分而已，不過只是滄海一粟。哪怕就算是秦朗，也只是這個宏大布局中的一沙一葉罷了。

“秦朗，看來探索和發現就是你天性的一部分，你是不會停止的，對不？”永恒晶壁意志向秦朗問到。

“那是自然的。”秦朗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可能一直當一只井底之蛙，我也不甘心做井底之蛙的。現在，我已經逐漸地接近血色虛空的真相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真正明白血色虛空的構架，甚至有朝一日，我會弄清楚永恒天輪盤的秘密！”

“呃……看來你的野心還真是不簡單呢。”永恒晶壁意志向秦朗說道，“不過，你的野心要實現起來也並不容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即便是你走出了‘井’，井外面是一座山，但是你必然會想山外面有什麼，然后一直這麼下去，這樣的事情就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似的。”

“但這正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哪怕是知道追尋的東西永無止盡，但是卻並不會因此而停止腳步的。”秦朗平靜地說道。

每一個生命都必然有開始和結束，一個人無法決定自己的生命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但是卻可以決定這是一段怎樣地“旅程”，而秦朗給自己選擇的旅程就是不斷地探索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問題的答案，哪怕就算是永恒晶壁意志都不知道的答案。

永恒晶壁意志曾經告訴過秦朗低位面宇宙的真圓滿法則，曾經幫助秦朗領悟真圓滿的境界，但是在血色虛空這個問題上，哪怕是永恒晶壁意志卻也無法幫助到秦朗，一切都只能靠秦朗去摸索和證明了。但秦朗已經有了猜測，並且他認為自己的猜測應該不離十了，哪怕這個猜測暫時無法證明出來。

既然永恒晶壁意志無法給秦朗肯定的答案，那麼秦朗也就決定返回黃泉九獄了，隨后秦朗將自身的猜測告訴了洛濱，希望聽取洛濱的建議。畢竟，洛濱的修為境界雖然不比秦朗高明，但是見識和智慧方面卻並不比秦朗察，因為她非常善于學習，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秦朗也只能自愧不如。

“你覺得血色虛空是類似于克萊因瓶一樣的結構？”洛濱對于秦朗的這個推測非常驚訝，但是驚訝中也帶著一些欣賞。

“是的，不過應該比克萊因瓶那樣的結果更加地復雜和玄妙！”秦朗的語氣顯得有些肯定。

“嗯……根據你的猜測，加上我以前收集的信息來看，似乎你已經非常接近血色虛空的本質了。”洛濱如此說道，“真正無限或者說永無止盡的東西應該是不存在的，至少我們所認知的東西都不是永無止盡的。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必然都是有始有終的，比如宇宙的距離和壽命，都並非是無限的，只不過是相當漫長而已。同樣，血色虛空或許也不是無限的，雖然血色虛空可能沒有壽命的說法，但是它絕對不應該是單一方向上的無限延伸，因為單一方向上的無線延伸是沒有意義的，而且十分‘浪費’。”

“浪費？浪費什麼？”秦朗有些奇怪洛濱為何會使用這樣的一個詞語。

“當然是浪費資源，或者說浪費另外一種‘時間’。”洛濱向秦朗解釋說，“這樣來舉個例子吧，如果你想要困住一個人，但是卻不想殺死它，你是制造一個無限廣袤的空間來囚禁他容易呢，還是用陣法制造出一個類似無限循環、無法逃脫的有限空間容易呢？”

“當然是用陣法偽造一個類似無邊無際的空間容易等等，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血色虛空竟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來的不成？”秦朗不禁一驚，倒不是說秦朗之前沒有過類似的想法，而是驚詫于洛濱竟然也會有類似的想法。

如果只是秦朗一個人這麼想的話，或許這只是一種妄想推測，但是現在洛濱居然也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就可能說明這個想法有一定存在的可能，但如果這個想法真的成立的話，那就實在太恐怖了！

甚至，簡直不敢想象！

是的，誰敢想象整個血色虛空竟然都是有“人”制造出來的呢？如果真的有“人”或者有“誰”可以制造出血色虛空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無法想象、無法描述、無法超越的超級生命体了，就算是秦朗也無法望其項背，就算是高位面宇宙生物大概也自嘆弗如吧。

或許，這就是永恒晶壁意志所說的走出“井”口的青蛙並不一定就會開心和快樂，因為接觸的世界越多，未知的東西反而越多，位置的恐懼自然也就越多了。

第3155章 一念之間

這個時候，秦朗反而寧願他和洛濱所想的那種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因為秦朗實在不想接受一個可以制造出血色虛空的强大生命体的存在，如果真有那樣的存在，那麼“他”簡直就是霸主之上的霸主，眾神之上的超神，而秦朗也好，這些宇宙也好，無數的生物也好，那麼都只是“他”手中的玩物罷了。

沒錯，僅僅只是万物而已。

因為如果血色虛空真是某“人”創造出來的，那麼這個“人”必然是站在血色虛空之外的，他是超越了血色虛空中一切宇宙、一切生命的超然存在，他擁有創造這一切的力量，當然也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創造和毀滅，不過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就好像一個人可以阻止一股流水去淹沒一個蟻巢，但同樣這個人也可以給這個蟻巢注水，將其中的螞蟻完全消滅。

生和死，不由自己，而在外人的一念之間，這的確是讓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的事情。

但是，最可恨的是這種可能已經存在了：不僅僅是洛濱簡單的一個猜測，而是秦朗也曾經如此推測過，原因其實基本上類似——如果血色虛空是天然形成的，那麼其中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秘密，也不會有那麼復雜，因為越是復雜不可琢磨的東西，那麼其中必然有蹊蹺的。

“或許，我們的推測有很大的可能存在！”秦朗看著洛濱禁不住嘆息一聲，一切未知、無法掌控的東西，總是能夠讓人覺得不安，哪怕是作為低位面宇宙中最强大的地頭蛇。

“是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不安。”洛濱向秦朗說道，“我還記得在地球世界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有趣的故事，叫做‘羅素火雞’的故事。”

“噢？曾經地球世界的一個故事？這麼說，我曾經錯過了一些精彩的故事了？”秦朗向洛濱笑道，雖然心里面依然有些不安，但是秦朗不會讓任何不安影響到自身的心境。何況，聽洛濱講這個故事，或許也是挺有趣的。

“嗯，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在火雞飼養場里，有一只聰明的火雞發現，每天上午9點鐘主人會給它們喂食。然而作為一只聰明、謹慎的火雞，它並不馬上作出結論。它一直等到已收集了有關上午9點給它喂食這一經驗事實的大量證據，包括是不同天氣、不同氣溫，甚至包括不同星期几等等……最后，它十分確定地得到了一個近似真理的結論：主人總是在上午9點鐘給我喂食。于是，它成為了這一群火雞中的‘智者’。可是，事情並不像它所想像的那樣簡單和樂觀。在聖誕節前夕，當主人沒有給它喂食，而是把它宰殺的時候，它通過歸納而得到的真理終于被無情地推翻了。大概這只火雞臨終前也會因此而感到深深遺憾。”

這就是洛濱給秦朗講的故事，這是曾經地球世界上的一位博學之士構思出來的寓言故事，如果只是將它視為一個單純的黑色幽默故事，那麼聽聽也就可以了，但秦朗知道這並非是一個單純的小幽默故事，其中蘊藏著非常深刻的哲理或者說是這個故事一旦進行深思的話，就會讓人覺得莫名地恐懼。

“這個故事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解讀：如果把火雞當作人類，那麼火雞飼養場主就是上帝或者創世神的身份。非常遺憾的是，沒有一只火雞人類能夠知道飼養場主的宰殺計划，這是火雞認識能力的局限性，但羅素的那只火雞能夠從有限的觀察中總結出喂食規律，客觀上這一年里它每天都吃得不錯。于是他就更加堅信自己發現的規律是普適規律、是真理，直到感恩節的時候他被飼養場主宰殺。”秦朗不是蠢人，當然聽出了這個故事的弦外之音。

其實，這個故事根本就不是在說火雞，只不過是用火雞的方式來比喻人類現狀而已，因為人類是最善于歸納和發現各種規律的，甚至創造了很多經典的定律或者定理，但是無論多麼强大的智者，都無法回答一個問題：既然有如此多的規律、如此多的定律放在那里等待被人類一一發現，那麼是誰創造了這些規律，難道說這些規律是天然就存在的？是永恒存在的？

有一種無法否認的可能：說整個宇宙体系都是由一個造物主創造的，而人類和諸多智慧種族們總結出來的那些引以為豪的科學規律，不過只是造物主一時興起制定的小把戲而已，說不定哪天這個造物主覺得這個小把戲太無聊了，所以他忽然取消了万有引力，或者說他忽然降低了永恒不變的光速，或者說將一切我們熟悉的規律都打破了，甚至連宇宙法則力量都被推翻了，那麼又會怎樣？

這種可能只要想一想，都會讓人覺得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如果血色虛空或者說永恒天輪盤背后真的有一個强大的造物主或者一個超乎想象的强大存在的話，那麼這樣的存在未必對一切生靈來說未必是好事情，因為所有生靈的生殺予奪，全都在它的一念之間。

一念可以使無數宇宙生靈繁衍生息；一念也可以讓全部的宇宙生靈直接隕滅，哪怕是秦朗這樣强大的存在也難以幸免。

說到底，沒有人想要做農場里面的“火雞”，哪怕是最聰明、最强壯的火雞都沒有用，因為火雞的性命不是掌握在它自身的手中，而是掌握在農場主的手中。

那麼推而廣之，如果血色虛空真的是一個類似于克萊因瓶構造的東西的話，那麼就意味著血色虛空可能也是一個廣袤無比的“農場”，而在血色虛空中的無數宇宙、無數生靈，也不過只是農場之中待宰的火雞而已，只要造物主願意的話，那麼它隨時都可以輕易地屠殺這些“火雞”。

“怎樣？你是不是想到了其中的暗黑一面？”洛濱向秦朗說道，“我們推測的事情，或許就是事情的真相，但也可能完全不是。但是，我可以肯定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哪怕我們都只是農場中的‘火雞’，但是聰明的那一只‘火雞’，至少可以比其他火雞更清楚什麼時候能夠吃到東西，對麼？”洛濱這個時候笑了笑。

秦朗也笑了起來，因為他也想明白了，就算是自己真的生活在一個神秘的“農場”中，探索和發現依然是有用的事情。

第3156章 零通道鑄成

不是所有的過程都會有結局，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會有收獲。

在血色虛空的邊緣問題上面，秦朗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不過卻並未得到確切的答案，僅僅只是得到一個很暗黑的猜測，雖然這個猜測讓人有些不爽，但秦朗和洛濱都知道這個猜測有可能就是真的。

血色虛空的猜測暫時無法得到證實了，這個時候另外一件事情引起了秦朗的特別關注：天鬼那廝終于將零通道構筑成功了！

天鬼完成這件事情，比秦朗想象的更快，原本秦朗以為天鬼應該還會耗費更多的時間，但實際上時間卻比秦朗想象的更短，這可能是因為永恒晶壁意志介入的原因。

永恒晶壁意志，這一次算是真正站在了秦朗這一邊，好好地幫了秦朗一把。

不過，天鬼這廝構筑起來的零通道跟秦朗想象的也是完全不一樣了：首先，這個零通道、零宇宙已經不在天葵聖女的身体之中了，在天葵聖女晉升為天命霸主的時候，她体內的這個零宇宙就已經“瓜熟蒂落”離開了她的身体。與此同時，天鬼在永恒晶壁意志的協助下，將這個零宇宙完全融和成了零通道。也就是說，零宇宙和零通道，已經是渾然一体，完全就是同樣一個東西。其次，天鬼這廝已經完全喪失了獨立性，他成為了這個零通道的一部分，或者可以說他成了這個零通道的意志，永遠都不會再變回曾經的那個天鬼了。

天鬼成為了零通道的一部分，那麼自然要受制于這個零通道——他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零通道了！

“秦朗，真是想不到這零通道已經鑄成了，但是我卻不能通過這個零通道計入高位面宇宙，這簡直是太可氣了！”天鬼的意志向秦朗報怨道，如今天鬼已經跟零宇宙完全融和了，他想要脫離這零通道，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就如同永恒晶壁意志不可能離開永恒天輪盤一樣。

“這個……我要感謝你的犧牲，如果沒有你的犧牲，肯定是無法構筑這個零通道的。至于高位面宇宙的問題，如果我能夠達到高位面宇宙的話，我答應你一定會將全部的見識分享給你的。”事到如今，秦朗也就只能如此安慰天鬼了。

不過，秦朗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所以秦朗暗暗跟永恒晶壁意志進行了溝通：“永恒晶壁意志，是否是你出了力，才讓天鬼跟這個零通道完全融合了？”

秦朗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秦朗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天鬼的“犧牲”有些不明不白的。

“不錯。”永恒晶壁意志如此干脆地回答了秦朗，“因為天鬼這家伙讓我不放心，他現在雖然不像以前那麼邪惡了，但是他的責任感和自我控制力遠遠不如你，如果讓天鬼這廝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並且可以通過零通道自由進出高位面宇宙的話，他必然會捅出簍子的。”

果然，果然天鬼這廝是被永恒晶壁意志給陰了，但是秦朗不得不認同永恒晶壁意志的觀點，天鬼這家伙如果真的可以自由出入高位面宇宙的話，那麼勢必會捅出簍子的。

“另外，如果天鬼不跟這個零通道完全融合的話，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且穩定性和靈活性都會大大被削弱的。”永恒晶壁意志再度說道，“這個零宇宙畢竟是天鬼那家伙自爆的時候形成的，其本身跟天鬼就有一種天然的聯系，或者說天鬼本來就應該是這個零宇宙、零通道的一部分，所以說如果將天鬼跟這個靈通達完全融合，才算是真正構筑成了這零宇宙。換成別的辦法，不僅耗費資源，其作用也會大打折扣的。”

聽了永恒晶壁意志再度解釋，秦朗也不得不承認它的解釋很有說服力，反正事已至此，秦朗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永恒晶壁意志卻還在繼續說：“更何況，你要通過零通道進入高位面宇宙，這其中有很大的風險和變數，因為低位面宇宙的生物，似乎從未有誰進入過高位面宇宙，所以這其中有什麼風險，連我也是無法估計的。所以說，你別以為有了這個零通道就真的可以自由進出高位面宇宙，將高位面宇宙視為你的后花園——事情肯定不會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說到后面，永恒晶壁意志已經算是語重心長了，其實雖然從未進入過高位面宇宙，甚至都不知道高位面宇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但是他相信永恒晶壁意志的話——高位面宇宙對秦朗而言，肯定不是什麼美麗的后花園！

但無論如何，秦朗也是要進入高位面宇宙的！這個決定秦朗是絕對不會動搖的。因為好不容易秦朗才為自身、為低位面宇宙爭取到了時間，讓高位面宇宙的强者暫時無法降臨低位面宇宙當中，但是秦朗也只是暫時阻止了它們而已。這個時候秦朗如果不抓緊時間、把握先機的話，那麼等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卷土重來，再度降臨低位面宇宙的時候，真正的末日可就降臨了，那麼一切都無法更改了！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零通道，秦朗自然就要進入高位面宇宙的，雖然仍然有很多未知的風險，但相對于坐以待斃，這些風險都是在秦朗的承受范圍之類的。

不過在離開之前，秦朗還是要做一些安排的，最關鍵的就是他身邊的人。雖然秦朗曾經告訴過他女人們，無論如何都不再分開，但是這一次卻不得不分開，且不說這一趟任務其中風險太大、吉凶難料，最關鍵的是秦朗無法攜帶任何生靈通過零通道！除了秦朗自身，什麼生靈都不能帶走，就算是秦朗自己身体微宇宙的那些生靈都不例外。

只要是生靈，就無法跟秦朗一同通過零通道，因為絕大部分的生靈，都無法承受通過零宇宙的時候形成的各種力量和法則變化，也只有秦朗和曾經的天鬼，可以勉强承受那種力量和法則的劇變，因為秦朗已經達到了低位面宇宙的真正圓滿，肉身可以在各個層次宇宙生物之間進行自由轉化，並且承受各種法則力量的劇變，但是其余的紀元霸主們都還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秦朗並非不想帶著她們一同前往，只是不能也不敢帶著她們去。

第3157章 未知的旅程

這一趟旅程，對秦朗來說可能是前所未有的風險巨大的旅程，甚至可能就是一趟單邊旅程，所以無論如何秦朗當然也不可能帶著她們一同前往，只是看著她們那連通万年寒冰都要融化的眼神，秦朗還是覺得頗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無論如何，秦朗還是堅定地拒絕了她們一同前往的要求。另外，這黃泉九獄畢竟也還需要人坐鎮，有鳳殘血她們來操持著黃泉九獄的事情，秦朗至少不用擔心整個低位面宇宙体系再度出現了什麼禍事或者變故。如果再出現一個天鬼這樣的家伙，豈不是又要造成了低位面宇宙体系、血色虛空中秩序大亂了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一些隱患消除在萌芽狀態，而如今黃泉九獄已經有這樣的實力了。只要黃泉九獄能夠穩扎穩打，自身不出亂子的話，那麼整個低位面宇宙体系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秦朗也就可以放心前往高位面宇宙。

否則的話，黃泉九獄大亂，低位面宇宙体系大亂，這不是自尋煩惱麼，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還未降臨低位面宇宙体系呢，結果低位面宇宙生物直接倒是將自己給搞殘了。這樣的結果，秦朗斷然是不想看到的，那樣的話，豈不是以前的努力都付出流水了？

更何況，這黃泉九獄對秦朗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就如同是秦朗的大本營一樣，因為黃泉九獄不斷地攢積各種信仰之力、威勢之力，而這些力量也在不斷地加持在秦朗的身上，雖然只是單純的力量，對秦朗無法產生質和層次上的飛躍，但是力量這種東西，誰會真正嫌多呢？擁有更强大的力量，難道不好麼？

更何況，秦朗也不敢保證他進入高位面宇宙之后，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就沒有辦法進入低位面宇宙中，如果沒有黃泉九獄的存在，沒有整個低位面宇宙体系的穩定，一旦高等生物們入侵，誰有能夠應付得了？

所以，對秦朗而言，當然還是自己人可靠，有自己人坐鎮黃泉九獄，他才能夠完全放下心來。

陶若香諸女知道秦朗已經做了決定，無法改變了，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對于她們來說，時間也僅僅只是單純的時間而已，作為紀元霸主的的她們，是完全可以抵擋住時間之力的侵襲，只要秦朗能夠活著回來，那麼對她們來說，等待也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只要彼此平安，終究是有再見之日的。

雖有千言万語，但是告別卻是非常短暫的，因為告別的時間太長的話，也許就不想離開了，但秦朗去是非離開不可了，他也將踏入低位面宇宙生物可能從未有人涉足過的領域——

高位面宇宙的領域！

高位面宇宙，其實就是第六層次及其以上的宇宙，這是秦朗對于高位面宇宙的為數不多的認識之一，除此之外，秦朗也只是見過那些高等生物的分身傀儡而已，但是從未見過高等生物的其廬山真面目，也就是在零宇宙跟高等生物的精神意志對抗了一下罷了。

雖然對高位面宇宙几乎沒有太多了解，但這一次對于進入高位面宇宙，秦朗沒有任何遲疑，即便是知道這一趟旅程可能遭遇太多的未知、太多的恐懼，但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面，天鬼這廝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並且做出了如此巨大犧牲，　要是秦朗不能從高位面宇宙中給天鬼帶回來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是一些東西的話，那麼天鬼這個家伙肯定是第一個不答應的，他可是一直都想著要向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復仇的。

在整個黃泉九獄，知道秦朗要前往高位面宇宙的人並不多，這當然是為了穩定，這是因為秦朗對于黃泉九獄的作用無人可以替代，一旦黃泉九獄的成員們都知道秦朗已經離開低位面宇宙的話，那麼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甚至還可能引起分裂和戰爭，而秦朗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當秦朗決定臨行之前，也只有秦朗身邊的那些人前來送別，而絕大部分黃泉九獄的修士，大概是沒有機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那就各自珍重吧！”秦朗見不得離別時的那種不舍和痛苦，于是干脆將心一橫，讓天鬼立即催動零通道，踏上了這一趟未知的旅程。

蓬！~

秦朗的整個身体忽然憑空消失，就好像一點亮光忽然爆開，但是這一團光亮又忽然收縮進去，然后完全消失。

“他……走了麼？真是無情的家伙，竟然走得這麼干脆！”任美麗向鳳殘血問道，聽起來似在罵秦朗，但語氣卻又有些顫抖，分明就是情緒波動很大。

“他是無情還是多情，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鳳殘血倒是鎮定得多，“不管如何，我們總還是要等他回來的，所以在這之前，至少要保證黃泉九獄不會出什麼亂子。”

“誰敢亂來，我就殺了誰！”任美麗冷哼一聲道，露出了曾經的“魔女”風范，雖然對于紀元霸主的修為境界來說，早已經超脫了仙、魔教義的限制，但是誰讓任美麗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呢，如果誰這個時候招惹了她，其結果可想而知了。要知道，秦朗在離開之前，可是將低位面宇宙的真圓滿法則全部都傳授給她們了，雖然任美麗不能將全部的法則力量都修煉到真圓滿的狀態，但是哪怕她只將几道法則修煉到真圓滿狀態，那也足夠收拾掉很多紀元霸主了。

“行了行了，誰不知道你這個女魔頭的厲害呢。秦朗只是要我們穩住黃泉九獄就行了，可不是要你大開殺戒呢，畢竟現在低位面宇宙之中也沒什麼强大的敵人了，用不著那麼多的殺伐。”鳳殘血向任美麗說道。

“鳳姐姐，我知道的……但是，我只是擔心他會在高位面宇宙遇到什麼危險，擔心他回——”

“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鳳殘血用極其肯定地語氣打斷了任美麗的話。

第3158章 這就是高位面宇宙

盡管有零通道在手，但是通過零通道進入高位面宇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天鬼構筑起來的這一條零通道，實際上就如同是偷渡一樣，雖然偷渡也可以到達目的地，但畢竟是會偷渡，並非正規“渠道”。從低位面宇宙進入高位面宇宙，正規的就渠道就只有一個：永恒天輪盤！穿過永恒晶壁，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入高位面宇宙之中。

只不過，永恒晶壁意志和永恒天輪盤斷然不可能讓秦朗通過的，因為永恒天輪盤是不可能立場鮮明地支持秦朗。事實上，永恒晶壁意志能夠幫助秦朗和天鬼構筑零通道，已經算是違背“原則”的事情了，所以秦朗根本就沒有想過永恒晶壁會直接讓他通過的事情。還有，永恒晶壁的另外一面，不知道有多少高等生物們在那里等著呢，如果秦朗就這麼直挺挺地過去，那還不知道會被那些高等生物們虐成什麼樣子呢，所以說偷渡那種事情雖然未必光彩，也未必十分可靠，但是對秦朗來說卻是最合適的方式。

當秦朗從鳳殘血等人眼中“消失”的時候，實際上還沒有進入高位面宇宙，而只是剛剛進入零通道而已，這個零通道實際上是天鬼和零宇宙完全融合而形成的，其中還融入了天葵聖女的一部分生機，以及永恒晶壁意志提供的一些法則力量。

此時，在這零通道之中，天鬼的意志已經在全力催動這個零通道中的力量。說起來也是奇怪，因為零通道本身是零宇宙改造而成的，而在零宇宙當中，是沒有任何法則力量存在的，所以這也意味著零通道本身也不是由單純的法則力量構筑而成的。同樣，秦朗如果要通過零通道，也不能以任何物質的形態通過去。

畢竟都是偷渡，當然要求不能太高了，所以秦朗狠下心腸沒有帶任何人一同前往，也就是因為這一次偷渡要求太高、風險太大的緣故。考慮到諸多因素，秦朗才決定是孤身前往。

嚴格來說，秦朗也不算完全孤身前往，至少天鬼和這個零通道是一直陪著秦朗的，而此時這個天鬼正在全力催動零通道的力量，這個零通道其實也是相當奇妙，因為說是一個通道，實際上卻根本不是由任何物質構筑而成的，而是一種非常玄妙的精神或者意志力量通道。

關于精神和意志力量構筑的通道，這個其實很容易解釋的，簡單來說，曾經就有一些虔誠的凡人信徒，他們集合在一起進行大型的祈禱和祭祀活動，比如恭敬一些神靈的分身降臨之類，雖然大部分的祈禱和祭祀活動未必都能成功，但是有些卻的確是成功了，它們成功地將其他世界的“神靈”或者是其他東西召喚到他們所在的世界了，這就是强大信仰力量引發構筑而成的“精神通道”，且不說這些祭祀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場，或者說這一類祭祀活動可能引來一些他們本不想召喚來的邪惡生物，但是有一點是可以完全肯定的：

强大的精神和意志力量在某些條件下，的確是可以構筑起一條精神通道的，並且可以讓一些東西通過這種精神通道從一個世界到達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就是意志精神力量形成的特殊通道的基本原理，但不同的是天鬼構筑起來的這個零通道卻比任何精神力量通道都更加復雜，更加强大，因為這不是從一個世界跨越到另外一個世界的精神通道，這是要貫通高、低位面宇宙的精神通道！

但是不管如何，天鬼這廝的確是做到了，這或許是要歸功于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前期做的那些准備，讓天鬼從中偷師成功，並且還得到了高等生物們在零宇宙留下的諸多准備基礎。如果沒有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之前做的充分准備，秦朗和天鬼想要構筑起一條貫通高、低位面宇宙的零通道，當真是很難，真的很難！

但如今，這個零通道就在秦朗面前，雖然秦朗無法通過肉眼看到這一條通道，但是他的精神和意志力卻可以感覺到這一條通道的存在，並且還可以感覺到這一條通道似乎存在一種非常神秘的波動，一旦秦朗的精神和意志靠近這個通道，就可能立即被帶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零通道已經打開了！

哪怕秦朗已經看不到這個通道，但他已經知道這個通道的存在，並且知道下一刻他就會被這個通道帶向另外一個充滿未知的世界中。

“秦朗，走吧！”天鬼的意志向秦朗發出了一起准備妥當的信號，而秦朗也沒有遲疑，立即讓自身全部的精神和意志投入到這個神秘的零通道之中。

***

旋轉，無盡的旋轉，似乎全部的精神和意志力量都在旋轉，讓秦朗根本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和意志，只能被動地被零通道帶向它的另外一個“出口”。

這種無盡旋轉的感覺非常難受，這就相當于將一個人的靈魂徹底打散一樣，變成無數的碎片，然后這些碎片再度被打散……秦朗拼命地想要將自身的意志和精神凝聚起來，但是他的精神和意志剛剛凝聚成一小塊碎片，就再度被旋轉的力量撕裂了，似乎這個零通道永無止盡，永遠不斷地折磨他。

也不知道旋轉了多久，終于秦朗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意志不再旋轉了，開始再度彙聚在一起，無數的碎片凝聚成了小片，然后小片凝聚成了大片，最后全部的碎片凝聚成了一個整体——秦朗終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意志凝聚在一起了，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成為了一個整体。

“難道說已經到了高位面宇宙了！”秦朗心頭也不知道是驚還是喜，雖然之前的過程並不太舒服，但是如果就這樣順利到達了高位面宇宙的話，那麼之前的折騰也算是沒有白費。

“已經到了高位面宇宙了？”秦朗詢問天鬼的意志道。

第3159章 微不足道似塵埃

此時，秦朗並未出零通道，因為如果沒有達到高位面有的話，秦朗就出了零通道，那麼他會被零通道送到哪里去，只怕連秦朗和天鬼自身都不知道。

“好像已經到了——不過，你不要妄動！”天鬼意志提醒秦朗還說，並且他用了“好像”這個詞語，可見天鬼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到了高位面宇宙中。

“怎麼回事，到沒到你會不清楚？”秦朗實在是有些無語，好歹天鬼也是負責偷渡的蛇頭，至少他也應該知道是否到達目的地了吧。

“我真的不清楚！因為我的另外一半留在了低位面宇宙之中，到達這里的只是我的一半。”天鬼向秦朗解釋說，“更何況，我是從未到過高位面宇宙的，我怎麼回答你的這個問題。還有，我要提醒你，這零通道外面的世界，跟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如果真是高位面宇宙，那麼自然是跟低位面宇宙宇宙不同了，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秦朗向天鬼說道，“何況，我們是從低位面宇宙的血色虛空中進行位面穿梭的，那麼我們到達的地方，應該也是高位面宇宙的血色虛空才對，既然都是血色虛空，那麼應該沒太大的差別吧？”

“沒太大差別？”天鬼好聲沒氣地說，“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這個時候外面好像沒什麼危險，不管是不是在高位面宇宙中，都留給你自己來判斷吧。”

看來天鬼這廝對高位面宇宙也基本上一無所知，所以這個時候天鬼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位是否真的已經達到了高位面宇宙當中。不過，既然天鬼都說要秦朗親眼來見識和判斷，那麼秦朗也就只能親眼見證一番了，何況千辛万苦才到達這里，不管這高位面宇宙究竟是世外桃源還是刀山火海，自然都是要見識一番的。

曾經永恒晶壁意志不願意告訴秦朗高位面宇宙的任何信息，說是要等時機到了的時候，讓秦朗自己去了解和見識。現在，或許就是所謂的時機已到了。

從零通道出來，秦朗自然也就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高位面宇宙了，不過跟之前天鬼的反應差不多，秦朗也是一種“見了鬼”的表情，因為眼前見到的場景，跟秦朗曾經無數次推測和想象的情況截然不同：

這里沒有星球！當然也沒有璀璨的星光！但這里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血色虛空！這里是有東西的，但卻並非秦朗或者天鬼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物質和生物！這里竟然是無數玄奧而詭異的“符號”，但是這些“符號”卻都是實体化、物質化的，甚至好像是生物！

“怎麼可能會這樣？這里難道就是高位面宇宙？”秦朗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高位面宇宙竟然會是如此，或者說這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高位面宇宙，只不過是不小心打到了另外一個神秘位置的世界？

天鬼其實也有秦朗這樣的疑惑，因為天鬼也沒有想到高位面宇宙竟然會是這樣的，要知道天鬼好歹也是高位面宇宙生物創造出來的產物，他覺得自身多多少少跟高位面的宇宙生物有些相似才是，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什麼相似不相似，而是天鬼和秦朗都不知道他們身在何方，根本不知道這里是不是高位面宇宙！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朗忽地看到一個“符號”一樣的東西向著他衝擊過來，雖然這個符號的速度似乎也不是特別地快，至少秦朗是看清楚了它是衝著自己而來的，而且秦朗本能地覺得這個符號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下意識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態，但是秦朗的防御還未完成，那一個符號就已經撞在秦朗的身上，即便是秦朗的肉身已經用永恒晶壁的構筑法則進行重新改造和淬煉過，此時卻也無法完全防御住這麼一個詭異的符號衝擊，這猛然地一個撞擊，竟然險些讓秦朗的防御徹底破碎，就算是秦朗的肉身似乎都要崩潰一樣。

“風緊扯呼！”天鬼這廝的意志趕忙提醒秦朗溜之大吉，事實上天鬼跟零通道完全融和之后，天鬼就已經不是一種肉身存在的生命体了，而是零通道的一部分了，因此天鬼本身就跟零通道、零宇宙一樣，近乎虛無一樣的存在，完全可以“寄生”在秦朗的身体當中。

因此天鬼如同一個微小的細菌寄生在秦朗的身体中，所以他當然也能夠感應到外面的情況變化，感應到秦朗遭遇强大的力量衝擊和四周忽然冒出的危險，于是理所當然地提醒秦朗趕緊開溜。

忽然遭遇攻擊，這只能說明秦朗被人發現了，或者就只是單純地被高位面宇宙生物當成一種威脅來對待了，無論是那一種情況，現在都絕對不是逞强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高位面宇宙生物可能都比秦朗更加强大，而且秦朗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僅力量沒有這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强大，而且還沒有地利因素，所以這個時候想要跟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開戰的話，不僅不是明智之舉，根本就是找死的舉動。

不待天鬼提醒，秦朗就已經回到了零通道之中，而且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僥幸。當秦朗回到零通道之中，就如同進入了零宇宙一樣，這個時候秦朗和天鬼沒有催動零通道，就不會產生異常波動，那麼就算是真有什麼高等生物在附近，也很難發現秦朗的存在。

零宇宙，本來就是近乎虛無的存在，只要秦朗不是刻意想要顯露自身，只要天鬼這廝不是刻意要做什麼暴露行蹤的事情，那麼即便是高等生物，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將這個零宇宙給找出來的。

要知道，當初秦朗有永恒晶壁意志的協助，想要找出天鬼所在的那個零宇宙，也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心血的，如果不是當時緯凡生構筑零通道的時候出現了異常波動，秦朗只怕根本就無法將其找出來。

畢竟，要找出一個處于“平靜”狀態的零宇宙，那簡直是比大海中撈針的難度大太多了，其難度應該是跟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顆與眾不同的水分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