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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滕真 -【亂點鴛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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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真 - 亂點鴛鴦

是呀是呀!她是他的手下敗將,  
可是,她還是有身為輸家的尊嚴耶!  
他可以奴役她、囚禁她,對她嚴刑拷打,  
但是,他怎麼可以動不動就啵她的小嘴嘴?!  
還要求她得夜夜當他的專屬抱枕,好讓他一夜到天明!  
她氣得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偏偏她又打不過他,下毒毒他,他依然活得好好的,照樣活蹦亂跳,  
難道她只能被他踩在腳底下,任他胡作非為,永世不得翻身嗎?  
她靈光一閃,眼睛閃閃發亮──有了!  
瞧他長得比女人還美,或許把他拐回家……她那個有怪癖的主人一定會愛上他的!  
憑主人的武功,肯定可以把他治得死死的,讓他乖乖的當主人的「押寨夫人」,
那時,她就出頭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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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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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1: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西域

    狂花烈林

    十余年前,在赤哇兒忽然興起一個極神秘的獨特組織“狂花烈林”,既不與當地的人們往來,對中土的人事物更是絕少踫觸,這樣一個極低調又地處偏僻的怪組織,原本應該是沒沒無聞、乏人問津才是。

    偏偏它的主事者——烈勛,是個武藝深不可測,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絕色美男,在幾次他突然興起而“拜訪”中土的事件後,狂花烈林這個以“毒”見長的神秘組織,終于在中原武林中佔有一席極特殊的地位,絕大部分的門派都深怕招惹到他們,因為——惹不起啊!

    烈勛不僅武功極高,使毒的本領更讓當年有毒王之稱的嚴之俊汗顏,當場金盆洗手,從此再也不踫毒!

    再加上他的行事作風完全沒有章法可循,萬一例霉踫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幾年下來,狂花烈林被傳得有如神話一般。只是近幾年來,江花烈林已不曾再涉足武林之事,但人們反而對它愈來愈敬畏。

    “練兒!”

    听聞呼喚,站在花圃中陷入沉思的女孩立刻轉身單腳下跪,尊敬的喚一聲,“主人!”

    “只有咱們兩人時,不用這麼多禮。”烈勛笑著扶起一臉誠惶誠恐的冬練。

    練兒是他當年一時興起在山腳下撿回來的棄嬰,時間過得真快,匆匆過了十六個年頭,小丫頭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猶如含苞的玫瑰般誘人。

    在狂花烈林這個充滿明爭暗斗的環境里,這丫頭居然混得很成功,既沒成為陰狠惡毒的惡婆娘,也沒讓她那張可愛的面容變成城府極深、令人厭惡的嘴臉。倒是這個復雜的環境將她訓練得耳聰目明、反應奇佳、極善于察言觀色,真不傀是他最得意的人室弟子!

    “是!”冬練笑吟吟地站起來,還頑皮地伸了伸舌頭。她和烈勛的關系相當微妙,像師徒、父女、兄妹,但最像的是“母女”!

    而且,狂花烈林的徒眾們只有冬練有幸讓烈勛收為弟子,傾囊相授全部武藝,半年前,更正式接掌烈林堂,成為他的左右手……

    “在想什麼?”烈勛轉身看向花圃,眼中的情緒極為復雜。

    “沒想到我居然已經十六歲了!”冬練也著向花圃,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兩人安靜的欣賞花圃,烈勛突然冒出一句,“練兒,我知道你不喜歡他……”這丫頭的喜好全都寫在臉上,若不是他獨獨疼愛她,她早就像那些個敢對“那人”不敬的徒眾們一樣,全都上黃泉了。

    “主人,您值得更好的人!”冬練真的不懂,主人的品味那麼高,為何會看上那個人渣呢?

    “你畢竟還小,感情的事,你不會懂的。”烈勛語重心長的嘆道。如今在狂花烈林中,也只有她敢對他講出真心話。

    但是,他的寂寞、他的孤單、他的苦悶……對于尚不曾有過感情苦惱的她來說是不會懂的!

    “勛……”

    一听見呼叫聲,烈勛立刻驚喜地轉過身。

    他眸中呈現的喜悅今冬練當場愣住,原來,主人是如此的喜歡他呀……

    “進!”烈勛噙著微笑走向來人。

    “談完了嗎?”西門進瞄了冬練一眼,才溫柔地詢問烈勛。

    “嗯!走吧!”烈勛別有深意的看了冬練一眼,期望她能早日認同他的選擇。

    望著他們兩人相偕離去,冬練臉上有著無限的惋惜,主人這麼杰出又長得這麼美,配西門進這種人渣真是太糟蹋了!

    只是,憑主人的聰明才智,怎麼會看不出來西門進覬覦著狂花烈林?竟然讓這麼一個極富野心的人物成為枕邊人呢?

    不懂!她不懂!她真的真的不懂!

    正當她仍在為主人惋惜不已時,原已走遠的西門進倏地回首望了她一眼,那是如欲捕捉獵物的黑豹般的熱切眼神。

    冬練嚇了一跳。天哪!他對主人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呀?枕邊人就在身邊,他居然還對其他人露出這麼詭異的神情……

    嗯!她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免得主人被他騙了!

    ☆☆☆

    “大哥,你就饒了我吧!”奇瑞慘兮兮地趴在桌上,用他那雙美麗的大眼楮控訴著大哥的“暴行”。

    古風因為受了點傷,于是“名正言順”的乘機將全莊的莊務交給奇瑞一個人擔!而他自個兒則是舒舒服服地抱著心上人談情說愛。

    “小鬼,才三天你就不行啦?”古風涼涼的喝著茶,完全漠視奇瑞的求救訊息,還很沒同胞愛地恥笑他。

    “對!我不行了!再半天——不!再多半個時辰,我就真的掛了。”’

    此時此刻,就算要他承認他“無能”他都願意。

    “你說得太夸張了!”不過憑良心說,這苦差事做了這麼久,古風當然知道古奇莊的當家真的不是人干的!

    “大哥,反正這不是人干的差事你也已經做得很習慣了,求求你趕緊接回去做,別再整我了。”

    奇瑞已經累昏了,苦苦哀求。

    說者無心,但听者有意。“小鬼,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被整嗎?”古風瞪著奇瑞問哼一聲。

    這小鬼就只知道玩!想他二十歲時就已經“身陷火窟’”,至今仍無法脫身,這小鬼幫他下海幾天會死呀!

    “話不能這麼說,誰教你是大哥嘛!”奇瑞嘟嘟嚷嚷的,反正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回給大哥。

    “瑞,你快二十了吧?”古風忽然面露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是……是呀!再過幾個月。”奇瑞突地打了好幾個寒顫,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大哥要整人了!

    “這樣啊……我這個做大哥的應該幫你準備一份‘大禮’才行。”古風只手撐著頰呈思考狀。

    奇瑞嚇得“皮皮挫”。“不……不用了!小……生日嘛!我在家做做苦工、吃碗面線就行了,不勞大哥費心。”

    “不、不、不!二十歲對男子而言可是件大事,千萬不可如此草率了事。”

    古風笑得可賊了,想跟他斗?哼!多磨個幾十年再說吧!

    “大哥不要啊……”奇瑞一臉慘兮兮。他會落得這個下場,都該怪二哥和三哥啦!他們沒事干嘛一塊兒蹺頭?害得大哥閑來無事,只能拿他當箭靶子亂射。

    “大少爺、四少爺!”

    “什麼事?”古風看向進門的劉總管,不再理會奇瑞的哭天搶地。

    “事情有眉目了。”早習慣主子之間的玩鬧打屁,對于此刻奇瑞趴在桌上一副了無生趣的死模樣,劉總管早練就視而不見、無動于衷的超強本領,反正該正經的時候,主子不得住就行了。

    “說來听听。”古風兩眼照照生輝,就連奇瑞都不再像蛇爛泥的直挺起腰桿。

    “那兩名女殺手是隸屬于西域的一個神秘組織——狂花烈林。”

    劉總管老實回答。

    那兩名女殺手追殺古風的心上人何茲寧,還害古風受傷。

    “狂花烈林……他們從不干涉中原之事,就連人都很少到中原來,怎麼會呢?”古風面露不解,這事太奇怪了。

    “這事還牽扯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劉總管皺著眉頭。

    “誰呀?”奇瑞瞪了劉總管一眼,怎麼每個和大哥處久了的人,全染上大哥的壞習慣——愛賣關于。

    “西門進。”

    四少爺就是這樣沒耐心!劉總管笑看著他。

    “他?!可他怎麼會和狂花烈林扯上關系呢?”古風太吃驚了,那家伙陰沉得很,野心極大,又煩得令人受不了。

    “半年前有人見到他進了狂花烈林。”劉總管據實答道。

    “看來是因為他的老東家聚賢樓沒搞頭了,他老兄就另謀發展了。”奇瑞直覺地說道。

    “我看也是。”古風笑說,只是他的笑容十分詭異。

    西門進想贏他的欲望莫有這麼強烈?強烈到不惜犧牲自己的地步?他若沒記錯的話,狂花烈林的主子可是個有斷袖之癖的美男子……

    “大哥,你別這樣笑好不好?很惡心耶!”奇瑞哇啦哇啦怪叫,他大哥滿肚子整人的鬼點子,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唉!那個西門進也真是的,輸給大哥後就該乖乖地跑到天涯海角躲起來,一輩子都別再想起大哥的名字才對嘛!反正輸大哥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又不丟臉,偏偏那個白痴居然還敢再次挑釁!他真是不想活了,不然就是瘋了。

    “大少爺,我猜西門進應該是和狂花烈林有了某種協定,他想利用狂花烈林來對付古奇莊和大少爺,而目前正值上貢時刻,他才會想對何姑娘下手,因為這幾年咱們的貢品都出自何姑娘之手。”劉總管也听聞過烈勛的特殊癖好,所以,他說話時不禁有些不自然。

    “嗯!殺了茲寧便等于搶了‘古意織’今年的貢品,如果咱們的貢品出了問題,對當今皇上可是大不敬,即使幸運地逃過抄家滅族的噩運,但古奇莊的商譽一定會嚴重受損。”古風簡單幾句話就把西門進動的歪腦筋全都講清楚。

    “西門進還真是不長進呀!古奇莊豈是這麼輕易就會被打敗的?”奇瑞猛翻白眼,那家伙也大沒腦筋了吧!

    “或許是他對狂花烈林深具信心。”古風對西門進那個小角色沒興趣,倒是滿擔心烈勛的動向。

    “奇怪!狂花烈林為什麼要幫那種人呢?”奇瑞對狂花烈林沒有大多的認識,只知道這個組織很神秘,從沒傷過人,沒想到,這回竟為了西門進這個敗類而破戒,他深感惋惜。

    “瑞,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古風突然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小弟,而後信心十足地說道,心忖,就憑小弟的美色,要贏過西門進那種三流貨色,絕對沒問題!

    “我?!”關他什麼事啊?而且,大哥看他的表情好邪惡喔!活像要把他拖到菜市場稱斤論兩的賣掉似的,惡心極了!

    “或者你想接下我給你的‘二十歲大禮’?”古風出言恐嚇。

    “去!我去!我立刻就去!誰敢對我未來的大嫂不利,就是我奇瑞的敵人,我現在就去查個水落石出!”’話落,奇瑞已經奪門而出。

    “這樣好嗎?”劉總管有些擔心。四少爺長得明眸皓齒、晶瑩剔透的,不僅女人愛他,在男人的眼中更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听說烈勛的武功深不可測,大少爺此舉豈不是活生生地將四少爺給推進火坑?

    “瑞那小子早該出去磨練一番,這次會是個不錯的經驗。”古風笑答,那小子的反應可是一流的,想讓他吃虧沒那麼容易。

    “可是,四少爺顯然不知道對方有斷袖之癖……”真該提醒四少爺一下,劉總管心里嘀咕著。

    “該知道的時候,他就會知道了,而且,這樣才好玩嘛!”古風終于說出真心話,他就是想玩玩他!

    “是!”大少爺都這麼說了,身為下屬,劉總管還能說什麼呢?

    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四少爺這趟遠行能“平平安安”,但無論如何,這趟西域之行只怕會讓四少爺畢生難忘!

    ☆☆☆

    “秋,那個叫何茲寧的女人真的該死嗎?”冬練實在不憧,為什麼她們必須大老遠地跑到揚州,去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

    半個多月前,她們接到主人的指令,命她們前往揚州取下何茲寧的項上人頭。她深信,這事絕對和西們進那個家伙有關!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主人吩咐,咱們照辦就是了。”秋棠瞪了冬練一眼,她是狂花烈林里以毒為主的狂花堂堂主。

    秋棠一直不懂,為什麼主人會這麼喜歡冬練這個小丫頭,半年前居然還讓她當上烈林堂堂主!她的武功真有那麼高嗎?可以統領以武力見長的烈林堂眾家子弟們?

    “可是……去殺一個跟咱們沒仇沒怨、又沒名氣的女人,實在提不勁來。”而且還是為了那個討厭的西門進奔波賣命,更讓她益加厭煩。

    “也許她真的沒什麼通天本事,不過,古奇莊卻是咱們殺了那女人的最大障礙,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還是個未知數呢!”主人竟指派兩大堂主親自出馬,秋棠不認為這是個簡單的差事。

    “說得也是,沒想到,春風和夏霖兩人居然會失手。”冬練想起她倆灰頭上臉的回來,忍不住漾出笑臉。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秋棠正經八百的喝道,她到底可不可靠呀?

    “說得對,畢竟,你們是要去殺人的嘛!”一道爽朗的嗓音從她們的身後傳過來。

    “誰?”秋棠嚇了一跳。

    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爽朗帥氣的大男孩笑咪咪地站在她們眼前,那神情、那笑容好像她們剛剛是在說今天天氣好不好似的。

    秋棠生氣地質問冬練,“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沒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她就知道不能信任冬練這個小姑娘,連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大事?

    “你誤會她了,約莫半刻鐘前,她就發現我了。”奇瑞笑呵呵地為冬練辯解。

    一開始他注意到冬練水汪汪的大眼楮,活靈活現的好可愛,一時興起,便跟了上來。她擁有圓圓的小臉蛋、櫻桃小嘴、不算高卻也直挺的鼻梁,她整個面容都屬小巧又好可愛。

    可惜……她好矮喔!也許,只到他的胸口吧?

    奇瑞好笑地看著走在同伴身旁仍矮人一截的可愛小丫頭,她不僅臉蛋小、個子小,就連年紀只怕也好小好小吧?

    他對她的好感,只持續到听見她們的對話為止。

    原來,她們和先前的女殺手是同一伙的啊!倒是這小女孩竟能在發現他的跟蹤時,仍能和同伴說說笑笑,令他好生佩服。可借,他們的關系竟是對立的。

    “錯!是一炷香之前就發現了。”冬練立刻大聲糾正他的錯誤,人家她的功力才沒這麼差呢!從他一盯上她們開始,她就注意到了。

    “那你為什麼沒說?還讓他一直跟著?”秋棠真想賞她兩條毒蛇,以泄心中的不滿。

    “因為,我感覺不到他有殺氣呀!路是大家的,也許,他只是順路而已嘛!”冬練微吸著嘴,委屈地為自己辯解。

    “哈哈哈……狂花烈林的人都像你一樣嗎?那這趟任務應該會滿好玩的。”奇瑞爆笑出聲,天哪!這女孩好有趣。

    “你知道我們?”秋棠大吃一驚,怎麼狂花烈林在中原很有名嗎?這個大男孩居然會知道他們?

    “當然!”他揚起下巴回了一句。

    “你是古奇莊的人?”盯著他看了許久的冬練忽然開口問道。

    鵝蛋臉!真是奇怪,這明明只用來形容女子的臉形的,可他就是這種股形,而且還是最標準的那一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咦?好奇怪,好像在哪兒看過……

    嘴唇薄薄的,但是唇形很好看;高挺的鼻梁,皮膚看起來水做水嫩的,好像女孩子的肌膚。

    他的面容真的好精致好精致,好看到……也許連男人看了也會心跳加速。

    他出色的外貌讓冬練露出一抹淺笑、身著黑色長衫的他顯得願長俊雅,跟主人很有得拼喔!

    直到他走近,冬練這才發現,天呀!他好高喔!她還構不到他的肩膀耶!真是不公平!為什麼大家隨便長長都能長得那麼高?而她拼命地吃、努力地吃、拼命地練功卻完全沒路用?

    “古奇莊奇瑞。”奇瑞微笑地報上自己的名號,這丫頭滿聰明的,反應也很快。

    “她是狂花堂秋棠,我是烈林堂冬練。”冬練也一臉笑意地報上自己的稱號。心忖,“美景”欣賞完了,該辦正事了。

    “冬,你在搞什麼呀?’耿棠快氣昏了,都和敵人正面接觸了,她居然還有時間笑著和敵人自我介紹一番?

    “秋,等會兒你自己看著辦吧!”冬練臉上仍掛著笑意,可眼中已沒了剛剛那份輕松。

    秋棠看向奇瑞,才發現他的臉上也已多了一份警戒,看來局勢一觸即發。

    沒想到還沒到達目的地,就踫上大麻煩。

    當秋棠還在想著該怎麼應付時,冬練和奇瑞突然動手,一瞬間便纏斗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秋棠怎麼也看不清楚兩人的招式,因為,實在是太快了!她根本連兩人的身影都分不清楚!此刻她終于徹底明了,為什麼冬練可以成為烈林堂堂主了——她的武功真的很高!

    可是,打了半天,冬練居然完全沒傷到對方半分!

    看來,是該她出馬了!

    秋棠毫不客氣地直接對著兩人使出一票毒物,反正狂花烈林的人根本不怕毒,而這些可愛的小毒物,對奇瑞來說,可能就不怎麼可愛了,她壞心地想著。

    秋棠正等著奇瑞那張俊俏迷人的臉龐出現令人作嘔的坑坑洞洞。

    結果,她等了老半天,他那張美臉俊俏如昔,狂花烈林最引以為做的奇毒居然對他完全無效?!

    她不死心地又換上別一批毒物,弄得到處煙霧彌漫,可惜,纏斗中的兩人正打得火熱,誰也沒空分心看她在玩什麼把戲。

    秋棠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瞪著奇瑞,這是怎麼一回事?

    “秋!你在干什麼?”冬練分心地吼了愣在當場的同伴一句。

    “沒用,完全沒有用!”秋棠著急地回答,此刻的她,竟完全派不上用場!

    “我問你還在這里干什麼?”冬練氣呼呼地叫道,天呀!她們怎麼這麼沒默契?

    “她的意思是你怎麼還在這里看熱鬧?該去辦正事了。”’奇瑞居然好心地當起翻譯來了。秋棠終于知道剛剛冬練要她自己看著辦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她早已經知道這一開打,她們可能就得分開行動。

    “你自己小心。”秋棠立刻轉身離去,無論如何,她們都要完成主人的命令才行。

    “好啦!就只剩咱們兩人了,小寶貝!”奇瑞好心情地朝她擠擠眼。

    “少廢話!”冬練沒料到他的身手會這麼好,想贏他恐怕不容易,但和局手對決的快感仍讓她很興奮。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功夫居然這麼了得,真是值得嘉獎。”打斗中,奇瑞幾次和她踫到身子,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有點騷動。

    “我才不小!”听他那什麼口氣,好像她是三娃兒似的,太羞辱人了。

    “我看你不會超過十三歲吧?”格開她一招凌厲的攻勢,瞬間又聞到她那誘人的芳香……

    他是怎麼了?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居然會對一個小女生產生綺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十六?”太好了!原來他沒有戀童癖!奇瑞高興不已。

    “沒錯!”她是個孤兒,哪會知道真正的歲數啊?主人說是就是羅,

    “你的功夫不錯。”奇瑞的眼中有著明顯的笑意。

    “你也不賴!”冬練打得很辛苦,看來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這下于想脫身只怕很難。

    “看來你也發覺了。”奇瑞從容不迫的笑著接下她愈來愈弱的招式。“你打不贏我。”

    “嗯哼!”冬練實在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所以羅!打贏的有獎!”奇瑞仍是笑容滿面,突地變換個奇怪的招式襲向她——

    冬練心想,完了!完全摸不清他的招式,這下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在下一瞬間,冬練倏地被摟進一副寬廣的胸膛中,在她尚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時,奇瑞已俯身吻上她的唇!不知所以的冬練只能努力地瞪著一雙大眼楮,愈瞪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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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2: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在往鄭州的路上,一道粉藍色矮小的身影和一道純黑色高大的身形一前一後地走在官道上。

    “丫頭,你夠了吧?”奇瑞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沒啥耐心的問道。他只不過是吻了她一下下——好吧!是久了那麼一點點,她也不用整整憋了三天都不跟他說話吧?

    “哼!”冬練回首狠狠地、用力地瞪了他一眼,這個沒反省能力的大色狼!她既然打輸了,成為階下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怎麼可以偷襲人家的唇……

    “你不要太過分喔!”敢用鼻孔瞪他的,全天下她還是頭一個,奇瑞被瞪得很想咬掉她的俏鼻于。

    “奇大色狼,到底是誰過分了?你別顛倒是非!”一想到那天她居然會癱在敵人的懷里動彈不得,冬練恨不得鑽進地洞里再也不要出來。

    “我已經給你三天的時間適應了,你還想怎樣?”奇瑞“大方”地回瞪她一眼。小氣的女人,才吻一下又不會怎樣!

    “你……”冬練听了為之氣結,明明全是他的錯,他還凶她!他……真是個超級無賴大惡棍!

    “別氣了!你再不和我說說話、聊聊天,真的把我給惹毛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又做出什麼讓你臉紅心跳的事喔!”看著她氣得小臉都紅了,看起來好可愛好可愛,奇瑞忽然心情大好。

    冬練撇過頭有些心驚,嗯!這家伙的確有可能再度犯案,她還是小心一點得好,尤其她又打不贏他……

    “丫頭,我問你,為什麼你們要和古奇莊為敵?”這句話早在三天前他就想問了,偏偏這丫頭和他鬧別扭,死也不開口。

    “我只是听命行事罷了。”冬練眼神閃爍的敷衍道。

    “少來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騙我。”他一語戳破她的謊話。

    奇瑞此刻才發現自己仍握著她的手腕,那就繼續握著吧!反正她的手小小嫩嫩的,握起來還滿舒服的。

    “是嗎?”冬練才不相信他的話呢!她在狂花烈林可是刁鑽難搞出了名的,怎麼可能讓他看出她在說謊?

    “沒錯!狂花烈林鮮少出現在中原,而且也從不介人一般的紛爭,這次居然會對付古奇莊,真的不像你們的作風。”奇瑞先前對狂花烈林的印象還不壞,又讓他踫上冬練,這下對他們更有好感了,他還里不希望和他們為敵呢!

    “我……真的不知道。”冬練打死也不會告訴外人實情的!英明有為的主人居然為了一個沒品的男人而大動干戈,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是很丟人又很沒面子的事耶!

    “是嗎?”他斜睨著她,看來她是不打算說了,算了,反正遲早他會查清楚的。

    “喂!你為何帶著我往這個方向走?難道你……”如果方向沒變的話,他們會走到西域耶!

    “你猜對了!你又不告訴我原因,我只好自己去查了。”奇瑞再次對她的慧黠感到喜悅,他向來討厭沒大腦的女人。

    “是嗎?”冬練抬頭看向他的側臉,這家伙真的要去狂花烈林?那麼他們敵對的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羅?

    昨天她接到一道緊急傳書要她回去,所以她才會乖乖地跟著他走。

    和古奇莊為敵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就算遠在西域,她也知道古奇莊在中土的勢力有多大,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改變主人的心意呢?

    冬練有些懊惱地搖搖頭,如果主人可以愛上別人就好了!

    愛上別人?

    冬練轉頭再次看向奇瑞……愈看愈興奮,對!就是這個家伙!

    最起碼他比西門進那惡人稱頭多了,帶這個男人回去,也許主人會看上他也說不定——不!主人一定會看上他的!他長得這麼出色,真的和主人滿配的!

    看著冬練忽然露出笑顏,奇瑞突然感到頭皮麻麻的,她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在動什麼歪腦筋吧?他不禁毛骨悚然。

    “你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奇瑞握住她的手,緊張地問道。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哪有!是你多心了。”

    她這才發現他竟然握住她的手!她臉色微斂,連忙想掙脫開來。

    “是嗎?”奇瑞完全漠視她的掙扎,反而握得更緊了。

    冬練再看兩人交握的手一眼——算了!“天快黑了,咱們快走吧!”著在她要把他押回狂花烈林當主人的“押寨男夫人”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奇瑞一臉懷疑的瞅著她,“練丫頭,你乖得很詭異喔!”她的態度竟然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其中一定有鬼!

    “呵呵呵!我本來就是這樣。”冬練想蒙混過去。

    奇瑞倏地笑了。“好吧!咱們趕路吧!”他從小和其他兄弟斗到大,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她想玩?行,他就陪她玩到底,反正到西域的路程還挺遠的,是該找點樂于,才不會無聊。

    冬練微訝地對上奇瑞的雙眸,這回換她感到毛毛的。

    他那是什麼神情?

    一副想將她“拆吃入腹”,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似的。

    嗯!這家伙果然是色膽包天的大色狼!希望主人不會被他給吃了,最後連骨頭都沒了。

    ☆☆☆

    趕了一會兒路,應他的要求,兩人暫時到河邊歇歇腳。

    “練丫頭,我問你,你們那里是不是來了個叫西門進的男人?”奇瑞躺在草地上,悠閑地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原本盯著溪水發呆的冬練驚訝地轉頭看向他。

    就是為了趕走那個討人厭的西門進,她才會對他這個準押寨夫人百依百順。

    只是,這家伙是個大色狠,當押寨夫人是有點離譜啦!而且拿他和主人一比,主人的性子還比較像女人,但是,再怎麼樣她也不允許讓個外人來當家!

    所以,奇瑞再怎麼有男人味也只能是押寨夫人,至于他和主人關起門來誰是男人、誰扮女人,就不是她這個屬下可以置喙的了……

    “丫頭,你別老是露出這種笑容好不好?活像個老鴇似的。”奇瑞忽然伸手擰她的臉頰。這丫頭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一路上老是對他露出不懷好意的嚶心笑容。

    “老鴇?那是什麼啊?”冬練生氣地揮開他的手,微皺眉的揉揉自己的臉頰,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直覺認為那絕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就是拉皮條。”

    “拉皮條?那又是什麼?”冬練愈听愈糊涂了。

    “你真的不懂?”奇瑞微揪著眉,懷疑的問。

    “懂還要問你呀!”冬練熊熊忘了要順從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就是替窯子里的姑娘拉客的意思。”他愈想愈覺得她的表情和那時大哥算計他的表情好像喔!“什麼?!我是老鴇,那……你豈不就是妓……”下面的話被他瞪得吞國肚子里。冬練愈想愈好笑,她努力地忍著。

    “你那表情真的很像很像……不!根本就是!”奇瑞愈想愈郁卒,他喜歡的姑娘居然像個老鴇……咦?喜歡?他抬頭看了冬練一眼,微睜大眼,不會吧?

    “喂!你別太過分喔!說女孩子像個老鴇是很失禮的事耶!而且,你會覺得我的表情像,該不會……你常去那種地方吧?”冬練有些心驚,原來她想撮合主人和他的好事就是老鴇平常做的事呀!她還以為她的角色比較像媒婆呢!

    “哼!什麼地方本大爺都去過,就是不去妓院。”奇瑞說的是事實,他們幾個兄弟都是這樣的。“是!是!是!”冬練見他臉色愈來愈難看,怕他一火起來就不跟她去狂花烈林,趕緊迭聲說是。“對了,那個西門進和你們是什麼關系呀?”被她分了心,害他差點忘了先前想問的問題。

    “呢……我哪會知道啊!”冬練眼神閃爍,這關系打死她她也不能說!

    “是嗎?”奇瑞瞅著肯定在說謊的冬練,到底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讓她抵死也不肯透露呢?

    “總之,那個人在我們那里作客就是了。”冬練說時,臉上有著藏也藏不住的厭惡。

    “原來如此。”奇瑞卻把她的厭惡看成是西門進對她糾纏不清所造成的。

    奇瑞看著她的側臉,難怪她不喜歡提起這件事,只是這樣仍瞧不出為什麼狂花烈林要派殺手殺準大嫂?

    忽然,冬練站起身伸個大懶腰,還動了動肩膀、脖子,這讓奇瑞注意起她的身形來。

    這丫頭一切都很小,但比例卻很不錯喔!

    胸部渾圓小巧;臀部微翹,看來極富彈性;從她的脖子看得出來她皮膚的觸感應該比他的還要好……真想模摸看!

    當他的視線對上她的眼楮時,才發現她也在看他。奇瑞露出一抹淺笑,仍望著她看。

    “奇怪,為什麼我老覺得你的眼楮看起來好眼熟?”冬練走近他,略微俯身的研究起他的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奇瑞笑答,這丫頭的腦袋是不錯;可是一些生活細節顯然很迷糊,不過,他喜歡。

    “不騙你!真的很眼熟……”冬練連點了好幾下頭,以證明她所言不假。

    “是很眼熟。”奇瑞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其實,他就是因為她的眼楮才注意到她的,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遲鈍,到現在還沒發現,大概她平常很少注意她自己吧!

    “嘎?”冬練微訝,怎麼他也覺得眼熟嗎?

    奇瑞忽然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拉他貼近他的臉。“看見了嗎?”他呢喃。

    “看見什麼?”冬練被他如絲綢般滑順的低沉嗓音迷惑,傻傻地望著他問道。

    “你在我眼中看見什麼?”’奇瑞因為她的貼近,再次聞到她那誘人的馨香,思緒不禁飄離。

    “我呀!”冬練仍呆呆地答道。

    “很像吧?”天!他好想吻她!

    “會嗎?”冬練微皺眉,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啊!“眼楮。”那天他只是輕輕踫觸而已,他想真真正正的吻她……

    “眼楮?!”冬練恍然大悟,原來他的眼楮像她的,從小照鏡子看過千萬遍,難怪她老是覺得在哪里看過。

    “你該如何報答我啊?”奇瑞笑得很曖昧。

    “報答你?”他做了什麼需要她報答的善事嗎?她不解地瞪大眼。

    “對!我解答了你的疑惑,所以,你要報答我。”奇瑞說得合情合理極了。

    “哪有這樣的!”此刻冬練才想到該掙脫他的箝制。

    “你不願意?”

    “廢話!”

    “那我自己拿了。”

    “嘎?”

    冬練的第二個吻,再次被奇大色狼終結了!

    而且,這回可是貨真價實的親吻!

    奇瑞頂開她緊閉的雙唇、雪白整齊的貝肯,直接找上她的丁香舌……果然,吻她的感覺真棒!

    他不自覺地將她拉進他的懷里,抱得緊緊的,細細地品嘗她的美味。原來親吻是這個樣子的啊!她覺得渾身熱呼呼的,一陣陣熱流在她的胸口流竄,心跳快得好像要停了似的。

    只是……她不是要拉他回去和主人配成雙的嗎?冬練嚇得連忙用力地推著他的胸,想自他的懷抱中掙脫開來。

    因為她的掙扎,奇瑞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香唇,不過,他仍然沒有放開她,兩人極親密地抱在一起。

    奇瑞喘著氣,眼神多了一份溫柔。

    忽然,他舉手撫上她的臉頰,粉粉嫩嫩的,觸感果然很好。他干脆雙手一起來,在她的臉上搓來揉去。

    “你干什麼啦!”才剛自他的吻中回神,又被他像揉面團似的搓揉她的臉,這家伙在發什麼病呀?“拿回報呀!”奇瑞笑得好開心,這趟遠行有她陪伴,肯定會很有趣很有趣,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剛剛……已經拿過了啊!”冬練害羞得不敢說出吻這個字眼。

    “這是附贈的回報!”他賴皮的笑答。

    ☆☆☆

    冬練和奇瑞兩人站在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客棧的店面前,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無奈與不解,這個小村落活像個無人鎮似的,他們該不會走進什麼不該到的地方吧?

    “真的要進去嗎?”冬練心里有些毛毛的。

    “不進去行嗎?”若不是她堅持要趕路,他們就不會錯過城鎮,此刻他早在鄭州的古奇別苑里舒舒服服地享樂了。

    “可是,這看起來很像……鬼、屋耶!”愈想愈氣,冬練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貪玩,他們哪用得著趕路啊!

    “還是……你想露宿荒郊野外?只是,什麼蛇呀老鼠的也許比鬼更恐怖呢!”听見她怕鬼,奇瑞笑著嚇唬她。

    “呃……那還是進去吧!”一想到那些個隨地亂爬的可怕怪物,她寧願進去和那種飄來蕩去的鬼東東奮戰一夜。

    “哈哈哈……”奇瑞被她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惹得哈哈大笑,她真是好玩耶!

    “進去了啦!”

    冬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很不給面子的笑得更大聲了。

    算了,她先進去。這個頑劣的惡棍,昨天的帳她還沒跟他算呢!他居然敢再次突襲她的唇,真是太可惡了!

    奇瑞跟隨著她的腳步進人,仍是笑個不停。

    一進入客棧,兩人才發現這里不像個鬼屋,比較像是土匪窩,尤其是滿臉刀疤的老板活像是土匪頭子!

    “我們要一間房。”奇瑞收起玩笑之心,伸手摟住冬練的腰,向老板說道。

    他的要求讓冬練抬頭疑惑地看向他,他加重摟著她的手勁,她意會地閉了口。

    “小夫妻呀?”老板邊說邊帶著他們走向二樓,開了福字房給他們。

    老板詭異的笑容莫是令人討厭!這讓她想起西門進瞧她的惡心模樣。

    “對!晚飯請送到房里來。”奇瑞淡淡地吩咐。“小倆口還真恩愛啊!”老板笑咪咪地離去。

    “喂!可以放手了吧?”冬練生氣的碎了句。

    “咦?我還沒放開啊?看來我抱你挺順手的嘛!”奇瑞一下子又恢復成嬉皮笑臉的色狼模樣。“先說好,你睡地板!”冬練環視屋里的擺設,舊是舊了點,倒也還算干淨,問題是,一間房只有一張床。

    “咦?你居然沒問我為什麼耶!”奇瑞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仍笑嘻嘻地和她打屁。

    “這里龍蛇混雜,你的想法我當然懂。”冬練沒好氣的說道,剛剛一進店們,周圍朝他們射來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那些人當然也沒放過眉清目秀的奇瑞,他們兩人一下子就成為眾人眼中的獵物,他們還是暫時擠一間房比較妥當。

    “我們今晚別出門,明兒個一大早就趁早離開。”奇瑞笑答。那些人看起來雖然不怎麼正派,但眼楮是不會騙人的!樓下那些人對他們應該沒什麼惡意才是,不過,出門在外,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好。你睡地板。”冬練回頭看了他一眼,也許和外頭那些人比起來,他還更危險,她可別放松了戒心才是。“為什麼?”奇瑞不認為那張舊床塞不下他們兩人。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很不合禮教了,當然更不能同床了。”她立刻白他一眼,怎麼他這個中原人士還要她這個化外之民來教他禮教啊?“嗟!守不守禮教在于心,看外表是不準的。”要辯論,他可是很行的。

    “哼!你不提我還沒想到呢!奇公子的心是屬于非人的。”冬練冷笑地斜睨他一眼。

    “丫頭,別說不過我就做人身攻擊喔!”奇瑞真的覺得她又欠修理了。

    “不,我說的是實話。依你這些日子的行徑看來,你分明是屬狼族,當然是非人了。”說來說去,她就是記恨著他的奪吻之恨。

    “哈!我懂了。”奇瑞忽然擊掌笑道。

    “懂什麼?”冬練愣了一下,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

    “你一再堅持兩人不可同床的原因啊!”奇瑞露出一抹十分了解的神情。

    “真的懂了?”冬練實在很懷疑,這個隨時都處在發情期的臭男人真的懂得那些大道理?

    “我長得好看真的不是我的錯,卻引來各路人馬的覬覦,唉!我還真是不幸啊!”奇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似在嘆息自己“紅顏薄命”。

    “不會吧?”冬練差點跌一跤,他是不是在耍寶,想逗她笑?

    “我的美色讓你忍不住想親近,你怕會一時忍不住,做出逾矩的事來,才會這麼辛苦的和我畫清界線。”

    “天哪!”她認輸了!如果哪天能和他這種人溝通,十成十是天要下紅雨了。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你要是忍不住,我會默默承受的。”奇瑞閑閑地歪躺在椅子上,反正今晚也沒事,和她抬抬杠也是不錯的消遣。

    冬練恍然大悟,認真的道出她的發現,“原來中原人士都是這樣教小孩的啊!”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他吃她的豆腐吃得這麼順手了。

    “哈哈哈……”他听了放聲大笑,隨便她怎麼想,反正好玩就行了。

    當晚他們兩人就在房里用膳、聊天,直到冬練直打呵欠,奇瑞才笑著推她上床睡覺。

    冬練要他再三保證不會偷襲她,才肯乖乖地上床睡覺。趕了一天的路,她真的累了,眼皮直往下掉……希望奇大色狼會遵守諾言,這是冬練睡著前最後的意識。

    坐在椅子上的奇瑞盯著已經睡著的冬練,她的睡姿憨憨的,很可愛,他忍不住笑了。

    心思一轉,奇怪,若依他們第一天踫面的情況來說,她應該不會對他這麼百般容忍,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竟讓她包容他到即使被吃了豆腐都強忍下來?

    想著想著,奇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床邊,還伸手撫著她的臉頰。

    最近他老是失眠,看來今晚又要睜眼到天明了。他感到痛苦,卻又一直找不出原因,連前陣子在他家作客的不治先生都說他沒病,會失眠是他自己想不開。

    想不開?

    他會有什麼事想不開?

    他唯一想不開的事就是他為什麼會失眠啊!看著她的睡顏,她好像睡得很舒服……

    真是不公平!他天天失眠,她卻夜夜好夢!

    他無聊地在房里踱步,走了半天,又回到床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嗯……她的肩窩看起來好誘人喔……靠在上面應該很舒服吧?

    當他回神時,他早已爬上床,躺在冬練身旁,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人半趴在她身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長發……

    嗯!真很舒服!

    奇瑞完全沒想到萬一冬練醒來時,他要如何交代他的毀約?

    聞著她的馨香,他的身子漸漸地放松下來,不知不覺的帶著笑意進人夢鄉……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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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2: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狂花烈林

    “為什麼?”西門進怒氣沖沖的闖進房。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你要召回冬練?”西門進情緒激動的質問。

    “她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這里有事,當然要調她回來。”

    烈勛笑著答道,美麗的容顏上看不到一絲怒氣。

    “這里沒風沒雨的,會有什麼事?而且,再嚴重也比不上整垮古奇莊來得要緊啊!”西們進對于烈勛的態度十分不滿,看來,他真的不想和古奇莊為敵。

    “西立山的灰原族最近活動十分異常,他們對我一直十分敵視,當然不能不注意一下。至于古奇莊,進,其實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他們不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擊倒的,沒有審慎周密的計劃是行不通的。”

    烈勛的確不想與古奇莊為敵,因為他很欣賞他們的作風,就連當年讓聚賢樓倒台的事件他也有所耳聞,當時他還很佩服古奇莊的處理手段呢!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幫我了。”西門進已經等得十分不耐煩,烈勛就算再俊美,仍舊是個男人,而他對男人可沒有興趣,虧他忍耐了近半年,這已經是他的極限,再沒有得到好處,他可就裝不下去了。

    “怎麼會呢?而且就算我召回冬練,此刻,秋棠應該也已經有所行動了。”

    烈勛也想知道面對此次攻勢,古奇莊的應變能力會是如何?

    “別忘了,先前春夏兩人都失手了,也許毒對他們來說並不構成威脅。”

    “是嗎?”烈勛仍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沒錯!我听說不治先生和他們私交甚篤。”西門進怒視著他。

    “不治先生?”’烈勛眼楮一亮,這位前輩他也十分景仰呢!“如果是他的話……”烈勛評估著目前的狀況。

    “如何?”

    “也許他破得了我的獨門配方。”烈勛十分坦然的笑了一下。

    西門進忍不住悴道︰“你真是個怪人,完全沒有半點男人該有的雄心壯志。”

    “打一開始你就知道了呀!”

    對于他的斥責,烈勛仍舊沒有半點火氣,看得西門進更為火大。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好了。”他不想再和烈勛耗了,不過等他回來,他這半年的身心付出,他一定要加倍的討回……就拿狂花烈林來償還好了。

    “你真要去,我也不能攔你,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烈勛關心的叮嚀,心想不讓他去踫踫釘子,他是不會死心的,到時候只要他願意回來,狂花烈林還是歡迎他的。

    “等我的好消息,寶貝!”西門進笑著親了他的臉一下,便轉身離去。

    ☆☆☆

    走在峽州青翠茂密的樹林里,奇瑞一直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研究著走在他前方五步遠的冬練。

    那天他食言抱著她睡了一夜,冬練醒來後,怒不可遏地表示在到達狂花烈林前都不再理他了。

    對于她的嚴正聲明,奇瑞並不擔心,依她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記恨這麼久。

    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麼那晚他會一夜好眠,一覺到天亮?

    但也只有那一晚而已,之後他就又天天失眠了。

    他想了又想,終于得到一個結論,她是他那晚能一覺到天明的唯一因素!

    可惜她又和他鬧別扭,不然夜夜抱著她睡,一定可以治好他的失眠癥的。

    “喂!夠了吧?都這麼多天了,你的氣還沒消啊?”奇瑞追上她,拉拉她的長辮子。

    冬練氣憤地拉回自己的辮子,這回,她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那天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他的懷里已經是件可怕的事了,偏偏他的魔爪居然……居然棲息在她的胸口,而且還伸進衣服里……哦!這個是男人不只該下十八層地獄,應該永世不得超生!

    見她不理他,奇瑞生氣的又扯住她的辮子啐道︰“抱一下又不會死。”

    “哼!”冬練用力地扯回自己的辮子,堅守她的承諾,說不理他就不理他。

    “我只是抱著你而已,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干嘛這麼計較呢?”說著,他又伸手拉扯她的長辮子。

    “哼!”

    “你這個矮冬瓜,別這麼不知好歹,我都已經向你求和了,你還拿喬!”冬練還沒搶回她的辮子,整個人就被他拎了起來,至少離地一尺高。

    她完全忽略自己此刻的處境,憤怒地半眯著眼楮,“你……你叫我什麼?”

    “咦?你說話了?”奇瑞沒料到她會突然開口,吃了一驚。

    “你叫我什麼?”冬練咬牙切齒的瞅視著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頭的凶狠模樣。

    “有嗎?我叫你什麼?”他剛剛說了什麼嗎?

    “我生平最恨人家說我矮,我听見了,你叫我矮冬瓜!”冬練雙手揪著他的衣襟,生氣的叫道。長得矮又不是她的錯,他怎麼可以這樣嘲笑她?

    “呃……這也沒什麼,你不也一直叫我大色狼,我也沒生氣啊!別這麼小氣嘛!”奇瑞沒料到她對“矮”這個字眼這麼敏感。

    “我‧要‧跟‧你‧決‧斗!”冬練的鼻子幾乎頂到他的,咬牙一字一字地對他下戰帖。

    “決斗?”奇瑞快笑出來了,她真愛說笑,哪有人因為這種理由決斗的?

    “沒錯!決斗!”冬練點點頭,表示她是玩真的。

    “不會吧?”這下,連他的眼楮都在笑了。

    “哼!之前敢說我矮的,全都去見閻王了,你等著吧!”冬練用力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真要決斗?”嗯……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是來真的!只是,她又打不贏他,還有什麼好打的呢?

    “沒錯,放我下來。”冬練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持在半空中。

    他們剛剛居然以這麼奇怪的姿勢吵架!他努力地憋住笑,將她放下。“呃……要決斗也是可以啦!不過呢……”

    “怎樣?”一踩到地,冬練馬上後退一大步,免得她必須仰著頭看他,那太累了。

    “本大爺可不打算白白打一架,那大沒有意思了。”奇瑞盯著她,心中已經有了好點子。

    “所以?”冬練瞪視著他。

    “打架當然要有彩頭羅!”奇瑞笑著說道。

    “彩頭?”冬練睨著他,這家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贏的人可以隨意處置輸的人。”奇瑞眼露精光,嘿嘿嘿!如些來,他至少可以得到幾夜好眠。

    “行!”冬練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

    “那開始羅!”奇瑞的眼中噙著笑意,還多了些柔情。

    在山林間,兩道藍、黑身影再次展開對決。藍色嬌小的身影顯然不想拖太久,采取急速猛攻,只是,黑色身影總是能輕易的格開她的攻勢。

    兩道身影打得難分難解,打到最後,冬練的體力漸漸不支……

    奇瑞覺得夠了,打了這麼久,她的氣應該消了吧?他伸手一攬,輕松地將她納人懷里。

    “你輸了。”奇瑞笑得好不開心。

    “可惡!”冬練真的很不甘心,她的武功並不輸他,都怪自己體力不濟。

    “丫頭,你的功夫真的很不賴,而且我發現你的筋骨奇佳,真的是個練武奇才,可借……女人畢竟是女人,打架是要拼力氣的,打輸我也是應該的。”

    奇瑞說的是肺腑之言,她的武功之高,真的已可列人高手之林了。

    “哼!”這些話主人也跟她提過,所以,主人曾教了她一些較陰狠的招式,但那是用來對付敵人的,面對嬉皮笑臉的奇瑞……不知為何,她就是使不出來,只好認輸了。

    “服氣了嗎?”

    奇瑞見她汗水直流,很自然地就自她的腰間抽出手絹為她拭汗。

    “不用了,我自己來!”

    冬練被他溫柔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臉紅的搶下手絹。

    “你認輸了,那我就有獎品可以拿了!”看著她羞怯的臉蛋,奇瑞的心情更好了。

    “先說好了,不能太過分喔!”冬練嘟著嘴,不自覺的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態。

    “絕對不會,我只求今後夜夜好眠而已。”奇瑞笑著說出他心中的渴望。

    “夜夜好眠?”這關她什麼事?

    看她一臉的不解,他突然瞪大眼,沒頭沒腦的嚷著,“喂!丫頭,我明明告訴過你那天為什麼會抱著你睡覺的原因啊!”哦—一她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真是欠修理!

    “那時你是說真的啊?”冬練嚇了一跳,她還以為他只是在為他的惡劣行徑我借口呢!

    “廢話!”他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那你的夜夜好眠……不會吧?”冬練嚇得連退三大步,她不過打輸一場架,竟得付出這麼慘烈的代價!

    “嗯!嗯!沒錯,就是這樣!”奇瑞高興地笑眯了眼,他終于可以告別每夜數綿羊的苦日子了。“這樣好了,這個獎品的限期呢!就到我們抵達狂花烈林為止好了。”奇瑞十分大方地給予她優待。

    “那還要好久才會到那!”冬練這下于終于知道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別這樣說嘛!也許這期間你就治好了我的失眠癥,也算是功德一件,你就別再懊惱了啦!”奇瑞又拉拉她的辮子,好笑地說道。

    “哼!”她噘著嘴別開視線,拒絕再和他羅唆下去,反正最後輸的都是她。只是,這次她虧大了。

    ☆☆☆

    奇瑞萬分驚喜地發現一項事實——

    冬練真的很恨別人說她矮!只要一提到這個字,她就會不顧一切地找對方單挑,直到對方道歉為止。

    可借,她的身手沒他好,而服過不治先生的續玉露凝的他又不怕毒,所以真的打起來,她根本沒有勝算。

    問題是每次他惹火她時,她總是忘了這項鐵掙掙的事實,然後……嘿嘿嘿!從那天到現在,他已經贏了她好多次了,而贏到的獎品大大小小都有,諸如親親小嘴、舔舔耳垂、為他捶背。喂他吃飯,林林總總的不下十余種。

    他好玩地想知道她的極限到哪里?

    “嘿嘿嘿……你又輸了!”奇瑞扯著她的長辮子,笑得好不得意。

    “哼!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打贏你!”她一定要打贏這個敗類!不然,難消她心頭的怨恨。

    “歡迎隨時來挑戰,倒是這回我該要什麼獎賞呢……”

    奇瑞上上下下地盯著她猛研究,還有哪里的豆腐他還沒吃過呢?

    冬練看了忍不住直翻白眼。

    “對了,我要咬你!”奇瑞突然想到最新花樣,立刻興奮地宣布。

    “你說什麼?!”她听錯了吧?她好像听到了“咬”這個字。

    “我要咬你!”’奇瑞笑得很賊。他這麼做有兩個目的,第一可以滿足他的欲念,第二可以讓她明白太過沖動的代價有多麼慘烈,希望她以後別再這麼莽撞胡來。

    “哪有這樣的,你又不是沒吃飯,干嘛要咬我?”冬練揪著眉問,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呵呵……你該知道這跟肚皮無關才是。”奇瑞用曖昧的眼神瞄著她。

    “可是,咬會痛耶!”冬練噘著嘴抱怨。

    “誰教你要輸給我呢?”奇瑞好笑地看著她可愛的表情。

    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她一咬牙,抬頭挺胸,可心里還是有點怕怕的。“那……你要咬哪里呢?”

    “這里。”奇瑞興奮地指著她的肩膀。

    “不要!”開什麼玩笑!那不是得先脫衣服?

    “願賭服輸,你沒听過嗎?”奇瑞一臉得意的提醒她。

    “可是……那能不能隔著衣服咬呀?”冬練囁嚅的和他打商量。

    “隔著衣服我咬個屁呀!”奇瑞听了忍不住“出口成髒”。

    “可是……咬那里要脫衣服耶!可不可以咬別的地方?”冬練可憐兮兮地求道。

    “丫頭,真的可以咬別的地方?比如說這里或是這里?”奇瑞好笑地指向她的胸,還有小腹。

    “啊!色浪!”冬練雙手緊緊地捂在胸前,深怕他來真的。

    “所以,你該感謝我沒要咬那些地方。”奇瑞一副大恩不言謝的狂樣。

    “可還不是要脫衣服……”

    他假裝沒听見她的嘟嚎,自顧自的說︰“先說好了,下回我就真的要你脫衣服羅!”

    “什麼?!”冬練瞪大眼楮,以為她這次又耳背,听錯了。

    “所以,下回除非你認為自己真的可以打贏我,不然,最好先想清楚再來找我單挑。”奇瑞忍不住擰了擰她的鼻子警告她。

    他是沒什麼損失啦!反正動動筋骨又能吃吃免費的嫩豆腐,滿好的。

    可是她就不同了!單是想像,他都無法忍受萬一哪天她也找別人單挑,卻連自己也輸給對方……所以,他一定要讓她改掉這個壞習慣。

    冬練嘟著嘴揮開他的手,他好像在生氣,可是,他在氣什麼呢?倒霉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麼好氣的?

    “來吧!”重要的事說完,應得的福利,他可是不會自動棄權呢!

    此刻,他又興致勃勃地盯著她猛笑。

    “為什麼你想咬我的肩膀?”

    “因為我想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肌膚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他隨口掰了個理由。

    “不一樣嗎?”她側著頭認真的想。

    “廢話!”她真的很無知那!連這個都不知道。

    “可我看都長得一個樣啊!你看你的又不像蛇皮,和我的一樣嘛!”冬練直覺地以為他是說男人的皮膚構造和女人的不同,便拉著他的手和她的一起比較。

    “蛇皮?你當我是蛇呀!我和你一樣,都是人邯!”奇瑞爆笑出聲,忍不住敲了她的腦袋一記。

    “所以一模一樣,不用看也不用咬了啦!”冬練打著哈哈,想混過去。

    “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你沒看書上形容女人的肌膚都是用什麼吹彈可破、香肌玉膚、光滑細致之類的形容詞,卻沒見過有哪個文人用這種詞匯來形容男人的,可見得男人和女人的肌膚觸感一定有所不同才是。”總歸一句話,他咬她是咬定了。

    “也未必人人都是如此啊!”冬練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的肩膀,她就從不認為自己的肌膚像他剛剛形容的那樣。

    “所以,我才要親自試試看。”奇瑞把問題又兜了回來。

    “可是……你明明這麼色,怎麼可能會沒比較過呢?”冬練垂下頭,從眼睫下偷瞄著他。

    “喂!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色。”她那是什麼表情,活像她正在跟一只種豬說話似的。

    “是嗎?”冬練保持高度懷疑,她沒見過比他更色的人了。

    “當然!而且你該感到榮幸才是,你可是第一個引起我的色心的人喔!”奇瑞爽朗地大方承認。

    “哈!你少騙人了,第一個?說謊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喲!”冬練才不相信呢!

    “丫頭,我是沒我大哥那麼有威嚴,不過,天底下敢質疑我的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奇瑞笑著說.話里有著不容忽視的絕對威信。

    “真的假的?”冬練不怕死的再挑戰他的權威。

    “當然是真的!我見過的美女可多了,但真的沒有半個引得起我的‘性趣’,你是頭一個。”說也奇怪,他看不上那些自動投懷送抱的絕色美女,卻喜歡上她這個又矮又瘦的小女孩,還頻頻做出失控的輸矩行為……嗯!這的確值得他認真地思考一番。

    “說了這麼多,總歸一句,你就是色心大起,想吃我的嫩豆腐,說什麼比較男女肌膚的不同,分明是借口。”冬練不屑地朝他做個鬼臉。

    “羅唆!總之,你給我咬就是了。”奇瑞沒好氣地結束這次無聊的辯論。

    “嗯……”冬練從沒在人前脫過衣服,就算只是露個肩膀,也讓她面紅耳赤。

    “拜托!都還沒脫衣服,你臉紅個什麼勁呀?”奇瑞心里竊笑著,她不會真的要脫吧?

    “不管啦!你能不能換個獎品呀?”她真的沒辦法做這件事,光只是想,她就快昏倒了。

    “哈哈哈……你不用真的脫啦!”奇瑞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笑到快抽筋。

    “原來你在拐我!”

    冬練氣得鼓起腮幫子,他怎麼這麼惡劣?竟拿女人最在乎的事情開玩笑。

    “我奇瑞向來說一不二,咬還是要咬的。”他笑著堅持一定要拿他應得的福利。

    “嘎?”他還是要咬?冬練忽然覺得頭皮有些麻麻的。

    “當然,只是,誰說咬肩膀就一定要脫衣服的?啊!我知道了,其實是你自己想脫衣服。”奇瑞椰瑜著她。

    “你才想脫呢!白痴!”冬練里想打爛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的裸體的話,我也是可以犧牲的啦!”奇瑞真的覺得這一路有她陪伴,真是好有趣。

    “鬼才想看你的裸體!”冬練這下子險又紅了,不過是氣紅的。

    奇瑞不怒反笑,忽然貼近她,“我來拿獎品羅!”

    “啊?”

    不再言語,他俯身貼近她的耳畔,用極緩慢的速度貼上她的脖子,再用他溫熱的唇燙過她美麗無瑕、柔嫩富彈性的雪白肌膚……

    果然,女人的肌膚和男人的不同,竟可以這麼完美地引起他想要珍惜她的愛憐之心。

    冬練的心跳呈現不規律的狀態,他不是要咬她嗎?可現在這不是咬啊!

    感覺到她的緊張,奇瑞伸手撫上她的肩,狀似無意地輕撫著。她知不知道,她連慌亂無措的模樣都很誘人?

    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衣領,微微踫觸到她的脖子,立刻引起她一陣戰栗,就連他自己都感到胸口熱熱的。看來,有個能讓自己有感覺的人滿不錯的。

    “那我要咬了喔!”奇瑞用手輕輕地拉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的雪白玉膚。

    冬練呆呆地點點頭,咦?那剛剛那麼久,他是在干什麼呀?

    奇瑞伸手攬住她的縴腰,輕輕地用牙啃嚙著她動人的美後……

    原來也沒那麼痛嘛!被他這麼親昵的啃咬,她居然不覺得啄心或是難過,反而還有些飄飄然心動的感覺……

    突地一個念頭問進她的腦海,她不是要拐他回去當押寨夫人的嗎?那他也會像現在一樣咬著主人的肩膀,或是像先前那樣吻上主人的嘴……她驀地覺得胸口好悶,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心口那般疼痛難受。

    還沒搞懂自己心意的冬練在下一刻鐘,就被奇瑞突然發作的色心給嚇得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這個臭男人居然趁她恍惚沒注意的時候,輸矩地愈咬愈下面!

    “啊—一色很!”冬練被嚇得連忙用力推開他,拉緊自個兒的衣襟。

    “咦?這麼快就發現了。”

    奇瑞不愧是奇瑞,沒有半點被抓包後的愧疚感,還一副扼腕樣,氣煞了冬練。

    “色狼!”罵來罵去,她也只會這一句話。

    “哈哈哈……”奇瑞听了沒生氣,反而開懷大笑,覺得即使和她牽扯一輩子也無妨。

    瞅著他那張可惡的臉,她決定了!等他們一回到狂花烈林,她立刻慫恿主人納這只大色狼為妾!

    沒錯!這種大色狼不審送給主人比較妥當,免得女性同胞遭殃。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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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2: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為什麼不能住古奇別苑?”終于來到敦煌,他居然還得住那種破爛的舊野店,他真是命苦喔!

    “都說了,我們現在仍是敵對狀態,我哪可能住進敵軍的軍營中?”冬練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道理他听不懂嗎?

    才走進敦煌的近郊,這個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大色狼又開始招蜂引蝶,一路上全是些猛對他頻送秋波的人,害得冬練心情愈來愈郁悶,說話愈來愈沖!

    “可是,敦煌的古奇別苑是我家最西邊的聚點了,再過去,哪天你反悔想住還沒得住呢!”雖住得不好,不過,一路上奇瑞的心情倒是挺好的,因為他隨時都可以吃她的嫩豆腐解悶。

    “羅唆!”因為又看到一名愛慕者向他拋媚眼,冬練的情緒緊繃到幾近引爆的邊緣。

    “丫頭,你心情很不好喔!是便秘嗎?奇瑞好笑地看著她,他當然也收到那些關愛的眼神,若不是她老是躲他躲得遠遠的,他真會以為她在吃醋呢!

    “你才拉肚子咧!”冬練听了更火了。

    “喂,丫頭,我們在這里繞了一大圈了,都沒看見可以打尖的地方,我看還是去……”

    “要去你自己去!”冬練白他一眼。分開住也好,省得她老是看見一些有礙觀瞻的畫面。

    “請問公子是要找客棧嗎?”一個村姑怯怯地主動詢問,一雙鳳眼淨往奇瑞身上瞟去。

    “是啊!”奇瑞臉上掛著足以迷倒眾生的燦爛笑容答道。

    “那可是要到前面的村莊才有,咱們這里是小地方,沒有客棧的。”小村姑紅著一張臉,笑著解釋。

    “那下一個村落還要走多久呢?”話是問小村姑,可他的眼楮瞄向冬練,她好像很累了。

    “約莫要一天的工夫。”

    “什麼?!”兩人大吃一驚,那今晚怎麼辦?

    “呃……如果不嫌棄的話,公子可以來我家住。”

    小村姑臉上有著萬分的期待。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他原本想隨便找個農家借住,既然這位姑娘主動提了,就住她家好了,反正冬練又不肯去住古奇別苑。

    “不會、不會,公子請跟我來。”小村姑的眼中只有奇瑞,完全忽視冬練的存在。

    “那我們就打擾了。”奇瑞笑著謝謝她。他正想拉冬練的手一塊走時,才發現她已走開好幾步了。

    冬練剛站在一旁听見那個小村姑從頭到尾只打算邀請奇瑞一人,她感到非常不快,既然人家不歡迎她,那她走,誰希罕住她家啊!她才不怕找不到地方住呢!

    “你怎麼了?”奇瑞連忙拉住她的手,也有些火了,她要走不會先通知他一聲嗎?

    “我自己找地方住!”

    “不要鬧了。”看著她又累又餓的樣子,奇瑞有些心疼,可听見她賭氣的話,他就忍不住冒火。

    “誰跟你鬧了,人家明明只邀請你一個人而已。”說穿了她就是在吃醋,只是冬練自己沒察覺到罷了。

    “是嗎?”對方只邀請他而已嗎?奇瑞望向等在一旁的小村姑,以眼神詢問,是這樣子的嗎?

    “呃……當然也歡迎這位姑娘一起來。”

    這話說明了小村姑原本里的不打算邀請她!冬練听了更加生氣,想也沒想的就大步離開。哼!她還沒這麼不濟,得仰賴他的鼻息才能過活。

    奇瑞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口氣

    “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對著小村姑道完謝,奇瑞連忙追上冬練,深怕她又好幾天不跟他說話。

    小村姑失望地看著“肥肉”從她的眼前飛走了……

    “喂!你等等我呀!”奇瑞追上冬練,連忙拉住她的小手。

    “放手啦!”她為什麼要這麼在乎他……該死!她居然在吃醋!

    “若不是知道你避我如蛇蠍,我真的會以為你是在吃醋喔!”奇瑞笑嘻嘻地捉緊她的手,不讓她掙脫。

    “鬼才吃你的醋,你少痴人說夢了。”冬練一下子臉紅了,心忖,他發現了嗎?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去農家借住,可能會重演剛剛的戲碼,然後她就會更生氣……干脆綁她去古奇別苑算了。

    “你擔什麼心?又不是你沒地方住。”冬練一想到那些個纏著他的人,就不痛快。

    “哎呀!你別生氣,我們是一體的,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奇瑞像個孩子似的拉著她的手晃來晃去。

    冬練抬頭看了他一眼,算了!又不是他主動去招惹那些人的,她實在太小心眼了。

    “再問問看好了。”冬練退了一步。

    “就這麼辦!”她看起來好累好累,得趕快找到地方休息才行,他怕她的身子會支撐不住。

    結果他們很幸運的找到一間農舍,奇瑞謊稱兩人是夫妻,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一起,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這個謊言竟奇跡似的撫平了冬練一整天的怒氣。但念頭一轉,她突然心慌起來,她……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色狼不會因為從揚州到了敦煌就變成彬彬有禮的男子,奇瑞大色狼永遠是大色狼!

    望著坐在池塘邊和眾多農家女打情罵俏的奇瑞,冬練又氣又惱,她真的好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他這種人?

    “奇公子,你真的成親了呀?”農家女甲憑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倚近他撒嬌地問道。

    “是呀!”奇瑞邊好笑地答道,邊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貼近。唉!都怪他長得太帥了,連“成親”了,都還有人死粘著他不放。

    “那你會不會納妾?”農家女乙也粘了上來,她自認為長得不比農家女甲差喔!

    “我剛新婚,而且不打算納妾。”咦?怎麼他愈答愈順口呢?仿佛他和冬練真的已經是夫妻了。

    “太可惜了!”農家女丙嘆道,這下子全部的人都沒希望了。

    “是你的娘子太會吃醋嗎?”農家女甲不死心地邊問,邊瞄了坐在不遠處的冬練兩眼。

    “妒婦是最要不得的,像我爹就娶了三個妻子,我娘還不是和其他姐妹們相處得很好。”

    農家女乙也出言貶低冬練,因為,她很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說得也是,奇公子,你真可憐!”農家女丙咐和。

    “會嗎?我不覺得耶!娶她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奇瑞也看了正在打坐的冬練一眼,他真的覺得和這些個女人比起來,娶冬練的確是一件幸福的事……

    咦?他不是只喜歡她的身子而已嗎?而且,他為什麼要對無關緊要的旁人強調這件事呢?反正等吃過中餐,他們就上路了呀!

    見奇瑞突然發起呆來了,兩眼直盯著他正在打坐的“妻子”看,農家女甲吞不下這口氣,便推了他一把,沒想到奇瑞因為門神竟沒注意到,這一推,他竟跌進池子里。

    “哎呀!怎麼辦?”

    “這水很深耶!”

    “他會不會游泳啊?”

    幾個女人大聲尖叫,此時,村里的壯丁都到山里上工了,萬一他不會游泳,那可就糟了!

    奇瑞在水里拼命掙扎著,十八般武藝他是樣樣精通,但就是不會游泳!這下慘了,誰來救救他呀?

    遠遠地听見他落水了,冬練是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游泳,但是一想到他剛剛只顧著和一群女人說說笑笑……哼!她才不要理他呢!

    “糟了!他好像不會游泳耶!”

    “他沉下去了!怎麼辦?怎麼辦?”

    “快來人呀!”

    冬練心一驚,他真的不會游泳!

    當她奔到地邊時,已看不到奇瑞的身影。

    冬練一話不說地立刻跳下去,在污濁的池水中尋找他的蹤跡,可是找了老半天,卻都看不到他,他……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不!他就算死了,她也要找到他的尸體!

    冬練不死心地往更深的地方游去,才發現早已昏死過去的奇瑞。她抱著他奮力地往上游,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絕不能死!她絕不讓他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游到岸邊,听見呼叫聲趕來救援的幾個壯了連忙將他們兩人拉上岸去。

    所幸奇瑞身強體壯,被一個壯丁用力拍了幾下,在一陣猛咳後就醒了。

    倒是跪在一旁猛喘氣的冬練在看見他悠然轉醒後,卻因為體力透支而昏了過去,嚇壞了才剛醒過來的奇瑞。

    抱起昏過去的冬練,他急奔向借住的農舍,她不能有事啊!在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絕不能失去她!

    ☆☆☆

    敦煌古奇別苑

    盯著她的睡顏,奇瑞好生心疼。她連續發燒了三天,整個人瘦了一圈,好不容易退了燒,大夫說已無大礙,可是她卻一直昏睡不醒,害他擔心死了。

    記得在剛掉下池塘,差點沒命時,他心中閃過的唯一念頭,竟然是他再也看不到她了!他才驚覺原來自己早已經喜歡上她了,也許比喜歡多更多……

    而當他昏迷前看見她游向他時驚恐的表情,才知道原來她也喜歡他,難怪一路上她會猛吃醋。

    奇瑞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她到底還要睡多久?

    在她退燒後,他就將她移到古奇別苑,為的是讓她能安心靜養。

    懷里的人兒動了動,奇瑞緊張地注視著她。

    冬練又動了動,然後緩緩地張開雙眼,便看見一臉擔心的奇瑞,一她凝視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她伸起無力的手臂撫上他的臉頰。

    “原來是真的。”她的聲音暗癥無力,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當然是真的,練,你嚇壞我了,看你要怎麼補償我?”

    奇瑞撫上她的手,眼中有安心、有欣慰,更有著濃濃的柔情。

    “果然不是夢。”听見他那事事要求補償的口吻,冬練十分確定自己醒了。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夢見她和奇瑞被一堆水草纏著……怎麼也醒不過來。

    “當然不是夢。”奇瑞俯身輕輕吻了她的唇,高興地摟抱住她。

    “你做什麼?”她沒有力氣掙扎,只能用眼楮瞪他。

    “啊!你等一等。”奇瑞忽然跳起來奔向門邊,對著守在門外的侍女吩咐了幾句後跑回來,又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這是哪里?”趁他方才暫時離開她時,冬練稍微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很大的房間,里面的擺設典雅大方,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房子。

    “我家呀!”奇瑞笑說,就算她不喜歡也拿他沒轍,反正她本來就打不贏他,如今生病了更不用說,她只能任他隨意擺布。

    “是嗎?謝謝你。”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只是向他求證。

    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睡昏頭啦?”

    “嘎?”什麼意思?

    “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吧!”奇瑞露出溫柔的笑容。

    “對喔!”要不是她跳下池塘去救他,他早就掛了!

    陡地,她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他的笑容變了!當中多了一些她不懂的東西,是因為她救了他的關系嗎?

    叩叩!

    “小少爺!”侍女在門外叫著。

    “進來!”

    “啊!”冬練這才赫然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曖昧,急著想推開他。

    “來不及了!”

    奇瑞賊笑地摟緊她的身于,冬練羞得直把臉躲進他的懷里。

    “小少爺,練姑娘的藥好了。”侍女端著藥盅進來。

    “放桌上就好。讓廚房弄些粥來。”奇瑞淡淡地吩咐著。

    “是!”看見他們親見的姿勢,侍女面不改色地應聲離去。

    “人都走了還躲什麼?”低頭看著害羞的人兒,奇瑞開懷地笑了,不錯,有進步,會自動投懷送抱了。

    “你是故意的!”冬練立刻出言指責。

    “從昨天咱們搬回來到現在,他們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奇瑞沒說的是當地抱著她一路沖進他的院落時,王總管大概已經傳書回家向大哥報喜訊了。

    天哪!“我以後怎麼見人?”冬練虛脫地癱在他的懷里抗議。

    他笑而不答,端起藥盅,溫柔地替她吹涼了藥汁。“來!乖乖地吃藥。”

    冬練知道自己的身子很虛弱,便乖乖地喝,只是她緊皺的眉頭顯示這藥滿苦的。

    見她把藥全喝完了,奇瑞眼中的不安終于消逝,他隨意地將藥盅放在幾上,小心翼翼的用衣袖為她拭去嘴邊的殘汁,有些不滿地嘟啜著。

    “咦?你居然全喝完了?”

    “怎麼?不想我喝嗎?那就別端來呀!”

    見她生氣,他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看我二哥他們一到喂藥時間,不是口對口,就是一湯匙一湯匙的喂,沒想到……你居然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

    “你二哥?”他在說什麼呀?她有听沒有懂。

    “對呀!連三哥對二嫂都是這副德行呢!”奇瑞當時搞不懂他們的心思,如今他好羨慕他們喔!

    雖然未曾親眼目睹,但光是想像,她就能感受到他們一定十分思愛……如果她也能遇到這樣珍惜她的人就好了。

    見她露出渴望的神情,奇瑞了解她的想望,只是,他好納悶,最好的人選已經擺在她眼前,她干嘛羨慕別人?還是她仍沒搞清楚自己的心意?

    嗯!有可能喔!說不定她比他更遲鈍呢!

    奇瑞干脆爬上床。像只八爪章魚似的緊緊巴在冬練的身上,沒關系!他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她就跑不掉了,他可以慢慢等她發現他的好,然後心甘情願地跟他一輩子!

    “咦?你怎麼又上來了?”才一閃神,奇大色狼又來粘她了,雖然倚在他的懷里很舒服,可是,這畢竟不合禮教啊!

    “我被你嚇壞了,哪有人一昏睡就睡了三、四天的,現在我很累了,也想睡覺。”他說的是實話,這些天因為擔心她,他幾乎沒闔過眼。

    “呃……那……”她感到心口溫溫熱熱的,好像曬過陽光般的舒服。

    “說好的,你會陪我一起睡的!”奇瑞怕她又想食言而肥,立刻聲明先前的協議。

    “我又沒說要反悔……”’就算真的有,被他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思承認。

    “那就好!”奇瑞高興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雙手摟著她,整個人半趴在她的身上,動了動,調整到他認為最舒服的姿勢才靜下來。“為什麼你一定要保持這種姿勢才睡得著?”被他抱在懷里睡了近半個月,這是她一直搞不懂的地方。

    “其實單單抱著你,我就可以睡得著,只是我發現,這種姿勢最能讓我放松,很快的人睡。”他的唇貼著她的頸部喃喃說道。

    冬練忽竺陣戰栗,他的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滑動,令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過沒多久,她就發現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而平順,他真的睡著了?果然很快!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太久沒睡覺的關系吧?

    冬練抬手就踫上他的頭發,他率性地男只藍色的發圈將長發束起,柔柔亮亮的,很是動人,摸起來的感覺和她的好像。

    她無意識地撫著他垂在床上的秀發。他是個謎樣的男人,因為常常被他摟在懷里,冬練知道他瘦歸瘦,卻很結實強壯。他總是穿著一襲黑衫,系上一條藍色腰帶,顯得神秘又性感,難怪會惹來一堆男男女女對他神魂顛倒。

    如果他的個性不是那麼隨便就好了,沒事就吃她的豆腐,只是,他真的那麼色嗎?如果是,他除了親親她、摟摟她、抱著她睡以外,似乎也沒有太過分的行為。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想著想著,身子虛弱的冬練也累了,不知不覺的陷入夢鄉,只是這回她大概會作個好夢吧!

    ☆☆☆

    “練,乖乖回來吃藥。”奇瑞站在門口喚著正在園子里玩耍的冬練。

    這丫頭真是寵不得,才稱贊她懂得愛惜身體而已,她居然就頂著大太陽,在園里追著丫環玩躲貓貓!她不怕中暑嗎?她目前的身子簡直像是紙糊的,不堪一擊耶!

    玩累了的冬練終于願意听話,笑著跑回屋子。

    望著她開心的笑臉,奇瑞不禁有些恍惚。

    真是不可思議!美麗的性感尤物引不起他的興趣,倒是這個有點發育不良、一副孩童身材的小女人,卻惹得他蠢蠢欲動,看來他真的遇到他命定的女人了。

    因為對象是她,他居然不排斥成親這檔子事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冬練伸手在他的眼前揮呀揮的,他神游太虛到哪一國去了?

    “呃……你在干什麼?揮蒼蠅嗎?”猛然回神,他才發覺她一臉疑惑的研究著他。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我還以為你站著睡著了呢!”冬練走到桌邊,一口氣灌完放涼的藥後,立刻猛吐舌頭,哦!這藥真的好苦。

    “你還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留給我。”看著她可愛的動作,奇瑞打趣地說道。

    “喂!咱們什麼時候再上路呀?”在古奇別苑休息好幾天,他們該上路了,不然何時才回得了狂花烈林?

    “等你的身子養好再說。”奇瑞不肯妥協,在他心中,她的身子最重要!

    “我已經好了呀!”冬練笑答。

    “不行!你瘦了一大圈,一定要補回來才行。”奇瑞坐回椅子上,嚴肅地搖了搖頭。

    “有嗎?”冬練懷疑的低頭看看自己,她怎麼一點也不覺得呢?

    “有!我每天抱著你睡,我最清楚了。”奇瑞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明。

    冬練羞紅了雙頰,轉過身去不想理他。

    這家伙愈來愈覺得抱著她睡是理所當然的事,甚至還四處嚷嚷說是她治好了他的失眠癥,昨兒個王總管居然跑來向她道謝,還請她繼續照顧他家小少爺。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啊!你嚇人呀!”冬練被他過近的臉龐嚇了一大跳。

    “會嗎?我這麼帥,怎麼會嚇到你呢?”奇瑞說著,更加靠近她,用他的鼻于輕輕磨蹭著她的耳。

    “你……你的皮膚很好。”咦?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冬練一說完,整張臉全漲紅了。

    “嗯……好像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雖然對她突然冒出這樣的話感到微訝,不過她能注意到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真的?”那人是男是女?冬練覺得心頭酸酸的。

    “嗯!”好像是二哥說的,說得好像他是個娘兒們似的,當時他氣得想砍了二哥。

    看冬練的表情,好像在吃味喔?真好!她愈來愈在意他了。

    “要不要摸摸著?”奇瑞輕聲誘哄著她。

    “嘎?”她微愣,他說什麼?

    “來呀!你一定很想摸摸著,看觸感是不是也很好?”他繼續慫恿她。

    “呃……”她猶豫不決,夜里她老是盯著他的臉瞧,也常在想觸踫他的感覺是什麼,只是,如果她也摸了他,那她豈不是和他一樣色了?

    “快點!別不好意思了,被我摸了那麼久,難道你不想摸回來嗎?”奇瑞滿心期待,笑著催促她。

    仿佛受到蠱惑一般,她怯怯地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真的好軟、好嫩、好細致!她不自覺的用另一只手撫上自己的,幾乎是一樣的觸感,難怪有那麼多男人對著他流口水,想到這里,她不禁笑出聲來。

    “怎麼了?”摸他會摸到笑?這情況太詭異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纏著你的男人不比女子少的原因了。”冬練咯咯直笑。

    “摸夠了嗎?”奇瑞忽然露出一抹算計的詭笑,敢恥笑他?他絕對要她付出代價!

    “呃……”她還想再摸耶!難怪他老是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這種觸感真的會上癮耶!

    “繼續嘛!反正不急。”被她這樣摸著很舒服,他也很享受這樣的氣氛。

    “不急……什麼意思?”她終于發現他問露精光的賊眸了。

    “等你摸夠了,我就要取回我應得的報酬了。”她發現了嗎?

    “報酬?”她心中的警鈴大響。

    “對呀!我當然不能被你白摸呀!”他說得理直氣壯。

    “可是……你還不是常常摸我?”她囁嚅的反駁。

    “那是你打輸我的獎品。”他聳聳肩。

    “沒輸你時,你也一樣照摸不誤啊!”而且,他也沒有付她報酬啊!

    “有嗎?我不記得了。”奇瑞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千二淨。

    “我……現在是病人……”冬練又羞又惱,這家伙每次討起債來總是又狠又急,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那又如何?該還的債還是要還!”他現在可以體會二哥、三哥的心情,難怪他們喜歡整日和娘子粘在一塊兒。

    “哪有這樣的?”她大聲抗議。

    “可以了嗎?”

    不等她回答,奇瑞摟著她的肩,用舌輕輕舔著她的耳垂,畫著圈圈,引來她陣陣輕顫……

    她會是他的!他在心中許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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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敦煌的古奇別苑休養了半個月,他們重新踏上旅程。

    他們已經進入西域,最慢再一天就可以到達狂花烈林了。

    一路上,找他們搭訕的人依舊不少,冬練向來對人不理不睬,倒是奇瑞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對于向他示好的女子,他開始和她們保持距離。

    他的轉變,冬練全看在眼里。她當然很感動,而且心里甜滋滋的,他真的為她而改變了!只是,她心中的愧疚感也漸漸擴大。

    原本,她想將他“許配”給主人,如今她自己居然對他動了情!

    主人的孤寂她怎麼會不懂?就算主人現在身邊已有個西門進又如何?那個人渣根本只是在利用主人而已,哪會懂得主人那需要愛情滋潤、縴細脆弱的心靈?她不該佔據條件這麼好的奇瑞不放,他該是主人的……

    只是,想到這,她的心好痛、好痛……

    奇瑞發現愈接近狂花烈林,她就愈奇怪,她到底是怎麼了?居然連話都變少了?

    “奇瑞……”

    “練……”

    一直保持沉默的兩人有默契地同時開口。

    “呢……你(你)先說!”再次證明兩人的默契真的是好得沒話說。

    “練,你到底是怎麼了?”他關心的詢問,是不是狂花烈林里有什麼不能解的難事正在等著她?

    “我……是個孤兒,是主人救了我,並且撫養我長大……”冬練第一次主動和他談起她個人的事。

    “听起來他是個好人。”想想,他該謝謝烈勛將冬練養到這麼大,不然,他就遇不到她——他的真命娘子了。

    她自顧自的說︰“雖然我是個孤兒,可是因為有主人關心我,所以,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別人都說主人脾氣壞,是個陰晴不定的怪人,但他真的是個很有愛心的人,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所以……我真的不希望這美好的一切改變……”

    說著說著,她在心中做了決定,為了主人下半輩子的幸福,她得壓抑喜歡奇瑞的心情,她必須把他留給主人!

    奇瑞听得一頭霧水,她是想說她不想離開烈勛太遠嗎?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大不了古奇莊在這里開家分店,她就可以常常看到他了,她干什麼這麼沮喪?

    “沒想到半年前,那個叫西門進的人渣進了狂花烈林,把一切都搞亂了!”冬練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是挽救這一切的救星。

    “你好像很討厭他?”奇瑞很好奇。

    “那當然,那家伙根本是在利用主人!”她義憤填膺的道。

    “憑烈勛的聰明才智,我不相信他會被人利用。”’這也是奇瑞搞不懂的地方。

    “他……總之,奇瑞,這一切就全拜托你了。”冬練意有所指的請求他。

    “那當然,我這趟前來,最重要的就是要解決西門進這個大麻煩,也希望化解狂花烈林和古奇莊之間的對立關系。”奇瑞對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感到好笑,她一定是把烈勛當成父親般崇拜,才會這麼著急。

    “我希望狂花烈林能恢復以前寧靜的面貌!”冬練鄭重的宣示。

    就這麼決定了,冬練在心里向她才剛萌芽的愛情告別。

    這場愛情的當事人之一的奇瑞,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

    “冬堂主,你回來了!主人才在念你呢!”門口守衛開心地向冬練問候。

    “嗯!我也很想念大家。”冬練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我立刻去通報。”一名小廝開心地跑在前面。

    冬練眼中流露著溫暖的笑意,奇瑞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看來她在這里很得人緣,而她也真的很愛這里。

    走了一大段路,冬練才開口問道︰“喜歡嗎?”

    “嗯!很美!”奇瑞看著林間美麗的景致,衷心地說。他真的滿喜歡這里的。

    “再里面一點更美。”冬練很高興他喜歡這里。

    “是嗎?我很期待喔!”奇瑞笑著又看向四周。

    “冬堂主,主人在南園等你。”剛剛的小廝跑來稟報。

    “嗯!”冬練又笑了笑,看著那小廝高興地離去。

    奇瑞不禁懷疑,怎麼看到冬練,他們會這麼高興呢?

    “今天天氣不錯,主人大概是去看南玉了。”冬練為他解說。

    “南玉?”那是什麼?

    “一種純白的野玫瑰,是提煉安神劑的花種,不過,主人對它似乎特別偏愛,常流連忘返,一待就是大半天。”冬練有時覺得主人好像在那里哀悼什麼似的。對于主人的過去,這里沒有半個人知道,她相信主人一定有過什麼不如意的事,才會特別建了那座南園,也許是在紀念某個人吧?

    “烈勛是個什麼樣的人?”奇瑞忽然對他產生好奇。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冬練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

    “你很奇怪哩!”奇瑞瞅視著她。

    “會嗎?我們到了。”冬練乘機轉移話題。

    “等會兒再跟你講清楚。”奇瑞瞪了她一眼,而後兩人一同走進美麗的南園。

    “主人!”冬練朝著背對他們的男人喚道。

    烈勛緩緩地轉過身來,瞧見冬練時,自然地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當他看見奇瑞時,眼中有訝異,但更多的是贊賞。他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

    “練兒,你終于回來了,這位就是奇瑞奇公子嗎?”烈勛走近他們,輕柔地給了她一個歡迎的擁抱。

    冬練回抱得緊緊的,她好想他!

    他們親呢的模樣讓奇瑞很不爽,冬練不曾這樣親熱的抱過他呢!真不公平!

    “想必你就是烈勛了?”奇瑞壓下心中濃濃的妒意問,沒關系,這筆帳等晚上再跟冬練好好的算清楚。

    烈勛很高,也許比他還高,體格強健,身形優雅,約莫三十來歲吧?真實年紀實在看不出來,他長得很……出色!是很俊美、渾身充滿魅力的那一種,比他還要中性化。

    不可諱言,他真是個讓人擔心的可怕對手,從此刻起,他一定要把冬練這丫頭看緊一點,免得被這個男人給拐跑了。

    “素聞古奇莊近乎傳奇的種種事跡,奇公子能來,真是件令人愉悅的美事。”奇瑞眼中的那道光芒該不會是嫉妒吧?烈勛看向愛徒,對象應該就是她了,不錯,這個年輕人他挺喜歡的,配練兒剛剛好!

    “看來我這次來應該會有不錯的發展吧?”直視他的眼,他眼中一片坦然,讓奇瑞相信不用多久,兩方的對立關系就可以化解了,這真是太好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把冬練娶回家了。

    “我很期待。”烈勛笑看著兩人……嗯!真的很配呢!

    ☆☆☆

    “奇怪?有兩天沒瞧見烈勛了,他在干什麼?”奇瑞坐在涼亭里,一手支頰,無聊地撥弄著桌上的古箏。

    好不容易忙完幫務跑來陪他的冬練,听見他的問話,心里很不是滋味,才幾天的工夫,他們就這麼熟了,更夸張的是,他們回來的當天,奇瑞居然就跟主人達成協議,雙方對立的關系正式劃下句點!

    她真的不懂,也很不服氣,以前她勸了半天,不見主人稍有退讓的意思,沒想到奇瑞幾個笑聲、幾句玩笑話就讓主人放棄,她這個左右手當的真孬。

    不過,看來不用她撮合,他們兩人早已經一拍即合。

    看著他們一起彈琴作畫、下棋吟詩,她就像個礙眼的路人甲。兩人一白一黑,微風輕輕撩起他們的長發,他們好像一對下凡游玩的神仙伴侶似的,好登對!

    她卻看得心都碎了!

    但這不就是她想要的?這樣一來,主人就不會再被西門進那個人渣給騙了,而且會很幸福

    “你在發什麼呆?”奇瑞突然抬高她的下巴,很自然的偷了個香吻。

    “哎呀!你做什麼?”冬練嚇了一大跳,連忙問到一邊。

    “我問你話,你卻神游太虛,理都不理我。”他還以為她在害羞,完全沒發現她的異樣。

    “呃……我問你,你喜歡主人嗎?”冬練為主人也為她自己問道,她必須先確定奇瑞的心意。

    “喜歡呀!難得遇見這麼一個談得來的朋友。咦?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哦——她一定是希望他能和她的家人好好相處。

    “沒事,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冬練喃喃地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答案,這幾天他和主人簡直可以用形影不離來形容。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烈勛呢?”再和烈勛混熟一點,他大概就可以向他提出迎娶冬練的要求了。以前他不急著成家,可是現在,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冬練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娘子。

    “哦!因為西門進回來了……”她一想到這件事就生氣,也許還要一些時日,主人才能看出奇瑞比西門進好太多了。

    “是嗎?他當完縱火犯回來了呀?”他人雖不在外頭,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西門進的笨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他以為燒他家幾塊布就能整垮古奇莊嗎?

    “嗯!因為受了點傷,主人在照顧他。”西門進真賊!他一定也听聞他的死對頭之一正在這里作客,想用這種爛招數留住主人。

    她這次回來,發現似乎有些徒眾倒向西門進那個狗賊了,主人知不知道這件事?冬練憂心的思忖。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烈勛好像很重視他。”奇瑞本以為他們是親戚。

    “沒有關系!”主人一定會選擇奇瑞,她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不再有任何關系了。

    “你們在聊什麼?什麼什麼關系?”烈勛一臉笑意的走來。

    “主人。”

    “烈大哥,你忙完了呀?兩天沒和你下棋,挺無聊的呢!”奇瑞和他一見如故,也很談得來,才沒幾天,兩人就像多年好友般熟稔。

    “是呀!既然你提了,咱們就來廝殺個兩盤吧!”烈勛顯然心情也不錯。

    倒是冬練在一旁看得眉頭都皺在一塊了。主人該不會又和西門進相好了吧?那家伙不是一回來就值嚷著受了很重的傷,要一個人靜靜休養的嗎?

    連她都看得出來那家伙是故意要和主人保持距離,以前他們可是同住一間房……嗯!那家伙一定在搞鬼!

    “練兒,斟酒。”烈勛坐下來,笑著呼喚愛徒。

    “是!”冬練站在兩人中間,默默地為兩人空了的酒杯注入新酒。

    再等一陣子吧!她相信主人會愛上奇瑞的,而且奇瑞也喜歡主人,屆時這些麻煩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她這麼一點犧牲根本不算什麼,她苦澀地安慰自己,為了主人、為了狂花烈林,她這麼做是值得的!

    ☆☆☆

    月黑風高是偷人的好時機!

    奇瑞終于知道大哥為何老是在半夜溜進準大嫂的閨房了,天哪!這種感覺還真是刺激呢!

    咦?怎麼這年頭很流行偷人嗎?

    他望著某個同好躍進某間獨棟的房子,咦?那里不是……算了,是他也不喜歡被人發現奸情,他邊想邊溜進冬練的房舍。

    來到狂花烈林後,他又開始失眠了。因為冬練不準他再去找她,而當初的約定也確實如此,忍了幾天,他真的受不了了,今晚他一定要抱到她!

    轉進她的睡房,淡淡的紫羅蘭香飄蕩其間。走近她的床鋪,看見她像個精靈似的沉睡在淡紫色的雲霧里。

    奇瑞坐在床畔,靜靜地欣賞著她的睡姿,有點俯懶又帶點嬌憨,卻魅惑了他的心。

    他輕撫上她粉嫩的臉頰,眼中滿是憐愛,娶她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就這麼決定了,明天他便向烈勛提親,早早將冬練娶到手!

    看著冬練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奇瑞不禁笑了,空出這麼一大半床位,她這是在邀請他一塊睡嗎?

    那他就不客氣了!

    奇瑞順勢躺上床,將睡美人攬進懷里,也許以後就換成這個姿勢好了,老是壓著她,好像有點不人道。

    因為他的加入,冬練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引來奇瑞的問聲低吟。天!她在考驗他的意志力嗎?還是想測試他的忍耐極限?

    睡夢中,冬練又夢見他了,夢見自己依偎在他的懷里,兩人笑得好開心,好幸福,好像得到天下一般……

    她笑了,突然,她看見主人在一旁好落寞、好孤寂,一個人齲踽獨行,好孤單……

    她猛然驚醒,原來,只是夢而已。

    她松了一口氣,咦?這是什麼?

    胸膛嗎?有點熟悉……不會吧?

    冬練瞪大眼楮彈坐起來,不意外地對上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眸。他居然又爬上她的床!

    “你在這里做什麼?”冬練連忙問到床鋪的最里邊,生氣地質問。他怎麼可以再來考驗她早已破碎的心?她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般堅強啊!

    “睡覺呀!”奇瑞笑嘻嘻地伸手想將佳人拉回懷里。

    “回你自己的房間睡。”憤然拍開他的手,她不可以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不要!”看了被打的手一眼,奇瑞直接拒絕。從今天起,他要天天和她睡在一起!

    “奇瑞,你不可以對不起主人。”冬練痛苦的勸阻他。

    “你在說什麼呀?”她是不是睡糊涂了?她和他一起睡,跟烈勛有什麼關系?

    “你要知道,要贏得主人的心沒那麼容易,主人是喜歡你,但還不夠。”冬練知道主人對西門進的情仍在,奇瑞還得多加努力才行。

    “我爬上你的床和烈勛喜不喜歡我有關系嗎?”頂多以後他會事先跟他報備一聲。當“父親”的是不喜歡女兒的名譽受損啦!可他們兩人鐵定會成親,早點睡在一起不行嗎?

    “當然有關系!都說了你不能對不起主人!”冬練很氣他居然要她明講。

    “什麼對不起他?”他哪里對不起烈勛了?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能三心二意!”冬練怒瞪他一眼,這個花心大蘿卜不會以為主人能接受他左擁右抱吧?

    “誰三心二意了?冬練,你給我說清楚!”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他就一心一意的待她,她居然敢給他亂扣帽子,今天她如果不說清楚,她就別想睡了!

    “主人的心思很細密的,你對他不忠,他立刻會感受到,我不準你傷害他!”冬練義正辭嚴地訓誡他。

    “不忠?對烈勛?”他終于听懂了,不過,他的耳朵一定是出了問題,他又不是烈勛的手下,干嘛要效忠于他?

    “沒錯!現在主人還是比較喜歡西門進,如果你還三心二意的話,就永遠也別想主人會愛上你!”冬練真的覺得他很笨,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還不懂。

    “烈勛喜歡西門進?”奇瑞的眼楮瞪得好大好大,她說的喜歡,該不會是他想的那一種吧?不會吧?

    “對!”冬練一副“你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譴責表情。

    “你是說……烈勛有……嗯……斷袖之癖?”奇瑞問得很小心。

    “咦?你不是喜歡主人嗎?怎麼會不知道呢?”冬練怪異地看著他。

    “听你話中的意思,該不會認為我和他‘應該’在一起吧?”奇瑞眯著眼低聲問道,當中隱藏著騰騰怒氣。

    “不應該嗎?”冬練答得很小聲,他是喜歡主人呀!而且他們很配,就連其他人也都這麼說啊!

    “練,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回答我。”奇瑞下床站在窗邊,緊握著拳頭問道,因為他怕太接近她,他會忍不住掐死她。

    “嗯!”看他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難道……她錯了?

    “打一開始,你就是這麼打算的嗎?”奇瑞真的很希望是他想錯了。

    “什麼?”她沒听懂。

    “打算把我推給烈勛?”

    冬練沉默不語。

    原來,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她和他親近,只是為了撮合他和烈勛!他憤怒地握緊拳頭。

    “你當我是什麼?貨物嗎?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嗎?”他的心好痛,他真的錯看她了!

    “我……”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熊熊怒火令她說不出話來。

    “不要我你可以明說,我的行情沒那麼差,絕不會死纏著你不放!”奇瑞眼中布滿血絲,傷心難過的死盯著她。“你他媽的夠狠!居然把我推給別人?而且,還是個男的!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有斷袖之癖嗎?”

    “不是的……”她想解釋,卻被他打斷。

    “你真是個大笨蛋!”奇瑞氣憤地狠捶了窗台一拳,便沖了出去。

    最笨的是他自己!居然對一個不要他的女人掏心掏肺,放下全部的感情,獻上全部的自己,他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

    望著他決然離去,她自問,她里的做錯了嗎?怎麼辦?

    冬練跪坐在床上,獨自飲泣,直到天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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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3:0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他是個大笨蛋!居然笨得被所有的人耍得團團轉!

    烈助有斷袖之癖這件事,大哥和劉總管一定知道,而他們居然一起瞞他,還故意知情不報,擺明了送他來羊人虎口嘛!

    可惡的大哥!

    可惡的劉總管!

    可惡的烈勛!沒事干嘛有什麼斷袖之癖?

    最可惡的是冬練那個小魔女,居然敢騙他!

    但最不可原諒的是他自己!他居然笨到去愛上她,而且愛到不可自拔……

    他真是個大歪種!即使知道她的惡劣形跡後,還依然愛著她,無法恨她!

    他真想一頭撞死算了!他算什麼男人?拿得起卻放不下,笨蛋!笨蛋!大笨蛋!

    不過,昨兒個離開前,他好像看見她快哭出來,她不要緊吧……

    拷!他居然還在為她擔心!

    奇瑞猛力捶著石柱,他究竟是怎麼了?

    “我的柱子得罪你了嗎?”

    “烈大哥!”奇瑞臉頰微紅,渾身不自在地轉過身。

    “瑞,你怎麼了?”烈勛關心地走進涼亭,他看起來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呃……沒事。”奇瑞眼神閃爍,想想,從他到狂花烈林至今,烈勛對他一直都只像個朋友,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冬練那個丫頭搞的鬼。

    一直率真開朗的奇瑞突然不敢正視他……烈勛心里有譜了。

    “原來你發現了?”他淡然一笑。

    “嘎?”

    “我的性向呀!”烈勛好笑的看著他,怎麼這樣就臉紅了?

    “呃……昨兒個才听冬練提起。”奇瑞悶悶地說道。

    “怎麼我听你說冬練這個名字時有一股怨氣?”哦!原來是小倆口吵架了,難怪沒膩在一起。

    他仍微紅著臉述說他的想法,“烈大哥,其實愛的對象是男是女,全是個人的事,我無意窺探。”他也不是沒踫過像烈勛這樣的人,只是兩人現在的關系被冬練那小魔女搞得有些復雜。

    “瑞,我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看我,你不用解釋。”他仍是一派悠閑。

    “我氣的是冬練那個笨蛋!”奇瑞想也沒想的就說出口,他也不知道為何在烈勛面前,他從沒想過要保留什麼,在他的感覺里,烈勛就像是他的哥哥一樣!

    烈勛仍微笑地望著他。“練兒怎麼了?”事態好像很嚴重。

    “她居然想撮合我們兩人……”奇瑞忍不住偷瞄他一眼,希望他不會突然覺得他很可口、很對他的胃口,突然想吃了他!

    撮合他們?真虧練兒想得出來!

    再看看奇瑞懊惱、沮喪,還帶著一絲不安的神情,他該不會被練兒嚇著了,以為他是來者不拒的大色狼?

    “哈哈哈……”’看著看著,烈助突然爆笑出聲。

    “烈大哥!”奇瑞不知所以地看著他,這事有這麼好笑嗎?

    “真像是練兒會做的事。”烈勛倚在石柱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他的眼中閃著幸福的光彩。

    “什麼意思?”怎麼,難道冬練常干這種事嗎?

    “想必練兒也告訴你,我和西門進的關系了吧?”她還真是楔而不舍,不過,這也正是她可愛體貼的地方。

    “嗯!”奇瑞疑惑的點頭。

    “她不喜歡西門進,一直很想找個人代替他。”這個傻丫頭!居然連自己的幸福都不顧了。

    “你知道?”奇瑞感到訝異。

    “嗯!”

    “那個笨蛋打一開始就打算把我推給你!”愈講他愈火。

    “而你知道後,很怕我也這麼想?”烈勛取笑他。

    “呃……”奇瑞很不好意思,看烈勛的表情,他大概太高估自己了。

    “瑞,你喜歡練兒是因為什麼原因?”烈勛噙著笑意突地問道。

    “就是喜歡呀!還需要什麼原因?”她的一切他都喜歡,不過,在這種時候他可說不出口。

    “這就是了。所以,你為何會以為你一來,我就會轉而喜歡你,而離開進呢?”烈勛反將他一軍。

    “說得也是,和冬練那個笨蛋在一起久了,連我也變來了。”奇瑞也笑了,他真是氣糊涂了,分析能力才會變鈍。

    “再說,要比俊美我也不比你差,但美麗不會是愛情唯一的因素,愛一個人是沒有什麼道理可循的。”烈勛淡淡地笑了,只是這回他的笑中有一絲絲苦味。

    “是嗎?就算他是個惡人也無所謂嗎?”奇瑞看出他的哀傷,突然也覺得心中澀澀的,不太好受。

    “不過,我倒是因為他的外貌才愛他的”收拾起悲傷的心情,烈勛語出驚人的說道。

    “什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酷似我一位摯友,當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時,許多微不足道的事,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了,包括他的壞。”他想愛他,為了他曾經失去的。

    此時,奇瑞什麼話也擠不出來,烈勛的苦,不是他能領會的。

    “練兒看我一直很孤單……她只想要我幸福吧!”那孩子真是善良到純真的地步。

    “但也不能這樣亂搞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奇瑞的氣已經漸漸消了。

    “別看我擁有整個狂花烈林好像很威風,其實這麼多年以來,只有練兒一個人真正關心我、為我著想,她總說是我在照顧她,其實是我倚賴著她。”

    “你對她……”有情意嗎?奇瑞明知懷疑一個只愛男人的男子很驪,但他就是忍不住吃他的飛醋。

    “在她的心里,我的幸福比她的還要重要,所以,她明明愛著你,卻仍想把你讓給我。”他苦笑地答非所問。

    “我想知道的是,你對她難道真的沒有半點情愫嗎?”奇瑞火了,這只老狐狸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居然故意給他顧左右而言他,他當真以為他不會翻臉嗎?

    “如果我能愛女人的話,她會是我唯一的選擇,可惜,我只愛男人。練兒對我而言,是我永遠珍愛的女兒。”烈勛這回笑出聲了,眼中寫著滿意,連他的醋都吃,看來這小子愛練兒愛得很徹底。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奇瑞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謝有人只受男人不愛女人。

    “瑞,今後,練兒就麻煩你了!”將他唯一牽掛的人托付給值得信賴的人,總算了結了一件心頭大事。

    “當然!我會和她一起創造幸福的。”奇瑞鄭重地允諾。

    “瑞,我會勸練兒別再鑽牛角尖、胡思亂想,你就別和她計較了。”烈勛知道只有他勸得了練兒。

    “謝謝你!烈大哥,你的感情歸向我無權、也無意過問,但你不是一個人,冬練她關心你,我也一樣,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當成好哥兒們。”奇瑞真誠地說道,他真心地想交他這個朋友。

    “我知道!”烈勛感動地笑了。

    ☆☆☆

    “發什麼呆?”

    “啊?主人!”冬練轉身就見主人一臉笑意地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在想瑞嗎?”烈勛直接切人主題。

    “主人,我沒有!”冬練下意識地否認。

    “真想把他讓給我?”烈勛好笑地撫順她的發,她怎麼這麼死心眼?重點是,還搞不清楚狀況。

    “主人知道了?!”

    “傻練兒,為什麼不好好把握這難得遇上的幸福?”烈勛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奇瑞他才配得上主人。”主人的幸福比她的重要得多,西門進真的配不上主人。

    “你愛他吧?”烈勛敲敲她的額頭,無奈地搖搖頭,她明明聰明得緊,怎麼踫到這件事變得這麼死腦筋呢?

    “我……”就算愛也不能說啊!

    “你可知道他也愛你?”不等她回答,他便朝她丟了一枚重量級炸彈。

    “他……”也喜歡主人呀!

    “如果因為一時的輕忽而錯過彼此,也許會成為你們這輩子最大的痛苦。”烈勛深深的嘆一口氣。

    幸福要及時把握,不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也許只是一瞬間,幸福便成為過往雲煙。未曾失去的人,是很難理解當中的苦澀、悔恨有多麼傷人。

    “主人……”冬練忍不住用力地抱住他,她不要看見這樣落寞悲傷的主人啊!會讓她忍不住落淚。

    “若被瑞瞧見了,他大概會跟我翻臉。”烈勛伸手環住她的腰,他會抱她,只因為當她是女兒。

    “主人不喜歡他嗎?”冬練很怕主人為了她著想,又把苦楚留給自己一人承受。

    “喜歡呀!當我第一眼看見他時,就知道我心頭的牽掛可以放下了。”烈動抬高她的下巴,溫和地說道。

    “什麼意思?”冬練像個孩子似的伸手攬著他的脖子撒嬌。

    “可以把我最珍視的女兒娶走的對象終于來了。”’烈勛笑著扯下她的手,他發覺門外有股很強勁的怒氣向他直沖而來,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可是……”那主人怎麼辦?

    “練兒,我曾經因為一時的退縮而失去這輩子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也發生這樣的事。”烈勛站起來,慈愛地對著她笑說,只是他的笑容卻顯得好悲傷、好無奈。

    “所以,我才要主人再次獲得幸福呀!”冬練不禁掉下淚來。

    “遇見西門進也算是第二個幸福吧!”烈勛笑了。

    “怎麼可能?”冬練嘶喊出聲。

    “當年,我因為懼于世俗的壓力而放棄了那個人,我一直很後悔,沒想到會遇見一個和他那麼像的人……練兒,就原諒我一時的任性好嗎?也許,再也沒有下次了。”烈勛用他修長的手指拭去她滑下的淚珠。

    她是如今他唯一在乎的人。所以,他才希望她能諒解。

    她可知道看著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對他而言,意義有多麼重大嗎?就算西門進附贈再多的麻煩給他,他都無所謂,也可以忍受,甚至包括他的拒絕。西門進不願與他同床的緣由他了然于胸,但那又如何?失而復得的珍貴意義,永遠大過這些瑕疵。

    “主人……”她真的做錯了!主人的心,她從沒真正的懂過,她真是太幼稚了!

    “你能諒解就好,去吧!我想奇瑞那小子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烈勛揚起笑容,其實該說是火冒三丈,看他和練兒擁抱在一起,那小子頭上都冒出黑煙了。

    “我……這就去找他。”冬練忽然抱住他,還在他的臉上用力地親一下。就算主人要留住西門進也沒關系,反正她要主人知道,還有人是真正愛他的。

    烈勛滿臉笑意地撫著自個兒的臉頰,真不枉費他疼這小丫頭,可她表現愛的方式還真直接,希望瑞小子還有能力分辨這當中的不同,不然,往後的日子他可要小心了,瑞小子的醋壇子打翻後的威力不知會有多恐怖呢!

    ☆☆☆

    “咦?怎麼不在?”冬練沖進奇瑞的住處繞了一圈,卻沒瞧見人影,他該不會一氣之下走人了吧?

    冬練站在花廳里想了想,正打算到花園里找找看,一轉身就撞上一道肉牆。“哎呀!好痛!”

    “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痛?”奇瑞跟在她身後回來,冷冷的問道。

    一路看著她焦急奔跑的模樣,又磨掉了他不少的怒氣,害他現在想氣也氣不起來.可不對她生氣又覺得很對不起自己,原本和烈勛談過後,他已經原諒她了,誰知道這個笨女人居然跑去抱別的男人,害他現在全身像浸在醋桶里似的,難過死了!

    若不是看在烈勛是去勸她的份上,他真的會砍了他的雙手、脖子和所有他踫過冬練的地方,至于這個該死的臭女人,就要看她現在的表現了。

    “奇瑞……”她一直心急地想找他解釋,但一見到人,她反而不知從何解釋起。

    “你叫我什麼?”奇瑞眯著眼間,很不滿意她的表現。

    “奇瑞呀!”冬練回答得很小聲,他是叫奇瑞沒錯呀!他干嘛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笨蛋!平常我叫你什麼?”奇瑞真的覺得她很沒有誠意,她真的是來求和的嗎?

    “呃……練……”冬練不解地看向他。

    “所以呢?”奇瑞不相信她會這麼笨,如果這樣她還不懂,那他們也不用和解了。

    她恍然大悟地張大嘴,他該不會是要她叫他……

    “懂了?”他瞄著她。

    “嗯!”她認真地點頭。

    “那還不快叫!”奇瑞裝出一張臭臉,可他心里好期待喔!她還不曾單叫他的名呢!

    “瑞……瑞!”冬練叫得結結巴巴的。

    “一個字就可以了,不然好像在叫小孩子似的。”不過,好好听!奇瑞的眼里已有笑意。

    “哦!”冬練乖乖地答道。

    “然後呢?”奇瑞坐了下來,她的誠意到底到什麼程度,他倒想看看。

    “我……其實……嗯……對不起!”昨天她好像傷他很深很深,不曉得要怎樣做他才肯原諒她?

    “就這樣?”

    “瑞……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她偷偷瞄著他。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她就不能說一些比較動听的話嗎?比如喜歡啊、愛之類的話?

    “你不原諒我嗎?”冬練一听,眼眶都紅了。她真的如主人所說的,已經錯失良機了?

    “我……”瞧見她的眼眶泛紅,他開始心慌。

    “嗚……你不要不理我啦……人家錯了……我跟你道歉,別不理我啦!嗚……”冬練突然放聲哭了起來,邊說還邊用手背擦淚,她哭泣的模樣就像只任人丟棄的小花貓似的令人憐借。

    “別哭、別哭,我沒有怪你,真的!別哭了。”奇瑞心疼地摟緊她,來狂花烈林的途中,和她斗了好幾個月,也從沒見她哭過,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愛哭。

    “真的?”冬練抬起頭,可憐兮兮地問道。

    “當然!”奇瑞伸手捧住她的臉龐,憐惜地吻去她的淚珠,他不要她哭,他要她一輩子幸福!

    “可是……你都不理我。”冬練微嘟著嘴指陳事實。

    “有嗎?”奇瑞抱住她,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

    “有啊!就是剛剛。”冬練吸吸鼻子,指控他的不人道行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怎麼換他跟她道歉了咧?

    “而且……還好凶!”冬練更進一步指出他的“劣跡”。

    “我會檢討改進的,你別哭了喔!我會心疼的。”算了,反正心愛的女人本來就是用來疼的,就不要太計較了。

    “你真的原諒我了嗎?”冬練環住他的腰,聲音已經輕快許多。

    “嗯!只要你以後別亂抱別人,我就原諒你。”奇瑞心情惡劣地想起她剛剛也是用這個姿勢抱著烈勛。

    “亂抱別人?”有嗎?她微皺著眉努力地回想。

    “你別不承認喔!不然我會翻臉的。”奇瑞拉開兩人的距離怒視著她,嚴正的警告。

    “剛剛你看見了?”冬練恍然大悟,難怪剛剛主人會拉開她的手,哦——原來是發現他在一旁。

    “對啦!”放開她,奇瑞心情郁悶地歪坐在椅子上。

    “你……吃醋了?”冬練驚訝地張大嘴,還用手指著他。

    “對啦!我就是吃醋怎樣?你居然去抱別的男人,以前你就不曾主動抱過我。”奇瑞斤斤計較,愈想心里愈不平衡。

    “不會吧?他就像我的父親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冬練不相信連這種醋他也吃,太離譜了吧!

    “反正你以後不準再抱他就是了。”’再怎麼說,他們都沒有血緣關系,抱在一起讓他很不爽。

    “拜托!”她雙手合十地苦苦請求。

    “不行!”他撇開頭,斷然拒絕。

    “難道你都不抱你母親的嗎?”他怎麼這麼不講理?

    “羅唆!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奇瑞又火了,她干嘛對烈勛那麼好?

    冬練突然想到自己是來道歉的,“好嘛!好嘛!”只好先讓步了,反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過來!”奇瑞坐正身于命令,天!他好想好想抱抱她喔!

    “做什麼?”他該不會是想懲罰她吧?她全身戒備的瞅著他。

    “過來!”他不僅想抱她,還很想念她的唇。

    雖然她昨天犯了那麼大的錯,但他應該不會打她才對,所以她乖乖地走過去。

    可這樣的距離奇瑞仍不滿意,一把將她拉進他的兩腿間,環抱住她的腰,這才露出一抹淺笑。

    “吻我!”這樣才能彌補她剛剛抱烈勛的嚴重罪行。

    “吻你?!”不會吧?要她吻他?好丟臉喔!

    “快點!”看她踟躕不前,他等不及的催促著。

    “人家……”不好意思啦!

    “你欠我的!”奇瑞摟緊她的腰,催促她快一點。

    “有嗎?”她偏著頭問,她什麼時候又打輸他了?

    “你以為來求和不用帶禮嗎?”奇瑞加重環在她腰上的力道,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一直在誘惑著他……

    平常都嘛是他主動吻她,冬練看著他的唇,不知從何下“唇”?

    她遲遲不動口,奇瑞被她盯得心跳加速、意亂清迷,天哪!她再不吻他,他就要受不了了。

    冬練忽然深吸一口氣,雙手勾下他的頸項,閉著眼,將她的紅唇貼上他的……

    奇瑞激動地緊緊抱住她,她的吻生疏青澀,卻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引得他全身戰粟,充滿狂喜……天!她是他的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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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3:2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瑞小子正式向烈勵提親了,打算近日就將冬練娶回家,也答應只要冬練想家時就帶她回來玩,趁著今天他難得好心情,于是邀請瑞小子和冬練一塊出游,就當是冬練出合前最後一次相聚。

    烈勛帶他們來到附近的一座湖泊游玩,這里因為地勢高,氣候涼爽,完全沒有難捱的暑氣,三人玩得很盡興。

    此刻冬練正把她修長的小腿泡在湖里,享受著沁人心扉的涼快感受,奇瑞和烈勛則坐在樹下閑聊,她還不時回眸對他們甜甜笑著。

    她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不僅主人這麼疼她,還讓她幸運地遇見這麼出色又愛她的奇瑞,今生她再也沒有缺憾了!

    不過,這些天他領她纏得好緊,只要其他人對她好一點、親熱一點,他就受不了了,便會領她一整天要她哄他,她被他弄得好煩喔!

    主人說那是因為他愛她,想獨佔她全部的關愛,才會嫉妒別人贏得她的注意力,能有這樣一個愛她人骨、疼她、戀她的夫婿,她該好好珍惜。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這麼色啊?他嫉妒歸嫉妒、吃醋歸吃醋,可便宜還是照佔不誤!自從兩人的關系轉變後,他變本加厲地實踐他的商人本色,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要她賠!

    賠什麼呢?他少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她賠他的“精神損失”!真是敗給他了!

    至于賠償內容是什麼,她連問都不用問,奇大色浪的思考和行為模式非常單純,凡事以吃她豆腐為目的!既然要當他的新娘子,她當然只有讓他得逞了,不過平心而論,她被吃得挺心甘情願就是了。

    兩個男人瞧著她一會兒羞怯、一會兒喜悅的笑容,不由自主地都笑了。

    “瑞,練兒才十六歲,人生歷練不足,她若淘氣了,你可別和她計較。”烈勛笑看著她的身影,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回揚州了,為的是讓練兒見見瑞小子的幾個哥哥們。

    “當然!”奇瑞好笑地看向烈勛,他大概不知道平常自己比練兒更淘氣,以後大概是大哥他們要多包容他們兩人才是。

    “去吧!她在叫你過去了。”

    “嗯!”奇瑞沒有虛偽推辭,笑著起身走向她,留下烈勛獨自坐在樹下。

    想著奇瑞爽朗坦率的態度,烈勛靠向樹干,心忖,如果他當年也能像他這樣听從心底的聲音就好了。

    他和“他”也曾像他們這樣有過快樂幸福的美好時光,他也曾這樣無憂無慮地歡笑著,就因為他的一時遲疑退卻,美好的一切在瞬間成為過往雲煙、夢幻泡影!如果……

    唉!一切都太遲了。

    如今的他只有抱著永無止盡的空虛感,守著一個空有外貌、內在卻和“他”相差十萬八千里遠的假象欺騙自己度日,或許,這是他當年的不知珍惜與辜負愛人心意的懲罰吧!

    他望著天上飄過的朵朵白雲,如果時光能倒流,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份原本可以屬于他的幸福!只是,生命能重來嗎?也許,他只能寄望于年輕一輩了。

    ☆☆☆

    一得知烈勛他們一同出游,西門進更加肆無忌憚地進行他的謀反計劃,此刻他正趴在秋棠的身上努力著。

    西門進熟練地將秋棠帶進欲海中,她是他贏取狂花烈林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冬練是不用指望了,她對烈勛死心塌地,根本不可能倒戈。相對的,主掌狂花堂的秋棠就變得十分重要,擁有她,等于擁有狂花烈林二分一的力量,再加上先前勾引成功的春風和夏霖,他至少擁有近三分之二的人力,屆時,只要牽制住烈勛,狂花烈林便是他的了。

    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取得烈勛手下大將的心,到時候和烈勛翻臉,他才會有勝算。

    原本,他並不打算這麼快和烈勛翻臉的,但這回他假意負傷不顧和他同眠,他居然沒有求他,一次都沒有!

    看來,烈動迷戀他的日快要結束了,這樣一來,他原先的優勢便會完全消失。

    既然扳不倒古奇莊,他至少要奪下狂花烈林!

    至于冬練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從進狂花烈林的那一刻,他就看中她。她有如純真高雅的百合般魅惑著他,若不是為了烈勛怪異的癖好,他不會拖了這麼久都沒有踫她。沒想到他還沒沾到一些好處,她居然就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他最恨的古奇莊的人!

    真是可恨!

    他決定要得到她,並且毀了她!

    只要毀了她,等于毀了奇瑞,也算是出了他心中的那口怨氣,又能得到他最想要的女人,屆時,他還要殺了奇瑞、殺了烈勛,當上西域的霸主!

    “你好棒……”秋棠倚在他的胸膛上,滿足地笑著。

    秋棠因為他幾次魅人的引誘,終于忍不住跟了他。想她已經二十歲了,主人卻從沒想過要幫她找個婆家,倒是冬練那個丫頭才十六歲就準備出閣,真是不公平!在嫉妒與欲望的沖擊下,她的心已漸漸偏向西門進……

    “棠兒,你才是真正最棒的。”西門進不必思考,順口便道出甜言蜜語。

    “真的?”秋棠難掩嬌羞地瞟著他。

    “當然!”西門進吻吻她的秀發哄騙著。狂花烈林中,一個個純真處子都收編進他的後官,真是快慰人心!

    “和主人比起來呢?”雖然主人是個男人,但他的美只怕沒幾個女子比得上,而且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西門進應該是很喜歡主人的才是。

    “他怎麼能跟你比呢?”他這句話倒沒騙人。

    “真的?”她的眼楮閃著亮光。

    “誰要抱男人呀?女人,尤其是你,抱起來才舒服嘛!”其實他最想抱的是冬練,只是這點當然不能讓她知道。

    “可是你和主人……”’秋棠一開始會推拒,正是因為他有同性傾向,難道不論男人女人他都愛?

    “那是為了你啊!”西門進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為了我?”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對呀!自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了,為了留下來,留在你的身邊,我才拋棄自尊和烈勛在一起。你會瞧不起我嗎?”他低垂眼瞼,一副自卑的模樣,沒讓秋棠瞧見他眼底的精光。

    “怎麼會呢?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我好感動……”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是她誤會他了!

    他猛抬頭,雙眼照照生輝,“真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心意,我會和烈勛說清楚的,不會再和他有曖昧關系的。”西門進說得好像他是個堅貞守節的人。

    “進,你對我真好!”至此,秋棠的心已經完全被他收買了。

    “那還用說嗎?因為我愛你呀!”西門進向來不吝惜說花言巧語,反正又不用花錢。

    “我也愛你!”

    “棠兒,如果烈勛不放過我,我和他因此而反目……你會幫我嗎?”西門進準備驗收成果了。

    “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不幫你幫誰?”秋棠想都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真不愧是我的賢內助。”’西門進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心忖,烈勛啊烈勛!你要和我斗,還早得很呢!你的人我就接收了!

    “你一定要娶我喔!”秋棠摟著他的脖子,要他的承諾。

    “傻瓜!不娶你娶誰呢?要再來一次嗎?”西門進邪魅的笑說,輕而易舉撫平了她的不安。

    “相公,你真神勇!”幾次歡愛下來,秋棠被他訓練得十分大膽,也眼露曖昧的勾引著他。

    西門進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嘴角揚起淫邪的笑意。又能泄欲又能收買人心,這種勾當做再多次他也不會嫌多,而且做得愈多,表示狂花烈林就快落人他的手掌心了!

    ☆☆☆

    “古奇莊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冬練看著外面的樹葉在風中飄揚,忽然好奇的轉頭問道。上回她還沒到目的地,就被奇瑞給擄回來。

    “不過是個商家罷了,等你見到了可別失望喔!”他家只比一般人家大一點、有錢一點、房子多幾棟罷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很有名啊!”冬練雖然沒去過,但連遠在西域的她都知道,可見他家真的有其特別之處。

    “狂花烈林也很有名呀!你覺得這里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奇瑞笑著反問她。

    狂花烈林對她來說,就和一般人的家一樣……“我懂了!冬練笑著從窗邊移圓桌旁。

    “真的?”奇瑞看著信,隨意地接口問。

    哦!他果然沒把心思放他們的對話上頭,他從剛剛就一直在看信,不過看他臉上揚著笑容,看來是有好消息。

    “你看完了嗎?”冬練隨便問問,她仍不習慣去探索別人的隱私,縱然此人即將成為她的夫婿。

    “大哥的好事也近了。”奇瑞倒不介意和她分享一切。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冬練由衷的表示。

    “練,你知道準大嫂是誰嗎?”奇瑞忽然露出狐狸般的賊笑。

    “我認識嗎?”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算認識,但是,有些關連。”奇瑞故意打著啞謎,她很聰明,猜得到嗎?

    “有關連?”冬練仔細想著她和古奇莊會有的連系……嘎?不會吧?

    “猜到了?”奇瑞露出贊賞的笑容,真不愧是他的娘子,果然聰明!

    “真的是她?”冬練不禁呻吟。

    “就是她!”看見她的表情,奇瑞好心情地哈哈大笑。

    “噢唔!我想我得重新考慮是不是要嫁人古奇莊了。”暗殺者和被暗殺者即將成為姑嫂,老天爺真會開玩笑。

    “不準!”奇瑞立刻將她摟進懷里喝道,她注定是他的娘子,這個事實永遠不可能改變!

    “你想……你大哥或大嫂知道我是誰後會原諒我嗎?”她的前途真是一片坎坷,她不禁暗自嘆一口氣。

    “他們已經知道了。”奇瑞就愛看她吃癟的樣子,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不會吧?!”她瞪大了眼,難道天真要亡她?

    “放心吧!你又沒真的去暗殺大嫂,而且他們也不會這麼小心眼的。”奇瑞“終于”良心發現,開口安慰她。

    “真的?”他平時素行不良,就愛使小心眼、愛記恨,她實在不敢相信他的話。

    “對啦!他們還要我趕緊把你娶回家去呢!”他笑眯了眼,這下子他爹又可以辦婚事了。

    “不會有什麼其他企圖吧?”冬練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小媳婦受虐想像圖……天呀!愈想愈恐怖,她還是不要嫁他好了。

    光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想到哪里去了?還有,你注定是我奇瑞的女人,所以,死心吧!你跑不掉的!”奇瑞好笑地磨蹭著她的鼻梁,溫言卻又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權。

    “真的?”冬練難得溫馴地倚在他的懷里。

    “真的!”奇瑞捧住她的臉龐堅定的說道,他們的姻緣是上蒼早就牽好的線、注定好的妙姻緣。

    “每個人出生時都已經注定好是哪一戶人家的孩子……唯有孤兒例外,他們沒有注定好的人家……”冬練不禁想起她的身世。

    “不,就算是孤兒,也是注定好的!”奇瑞卻不同意她的話。

    “注定是孤兒嗎?”冬練有些感傷。

    “不!像你,注定要當烈勛的女兒,所以才會成為孤兒。”奇瑞笑著提出他的看法。

    冬練沉默不語。她要不是遇見了主人,搞不好現在早就死了,也或許在哪個黑暗角落里成為扒手或是乞丐什麼的……

    “別想不開!”奇瑞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听說二嫂嫁給三哥前也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這是女孩子出嫁前的通病嗎?

    “瑞,你知道嗎?主人撿到我時,連樣可以代表我的身分或名字的東西都沒有!所以,今生我不可能找得到親生父母。冬練這個名字,是當時主人剛好正在提煉這味藥草,我便有了這個名字,有人是因為這樣取名字的嗎?”冬練沒听進他的勸說,兀自鑽牛角尖。

    “告訴你一個很有趣的傳聞,你知道東洋人的姓是怎麼來的嗎?”若不是愛她、疼惜她,奇瑞莫想直接敲她腦袋把她敲醒。她是怎麼了?居然會因為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想不開?

    “不知道……”他的問題稍稍引起她的注意力。

    “听說他們會因為住在哪里就取怎樣的姓,比如住在田地的中央就姓田中,住在山里頭就叫山內,還有人因為他家的因很肥沃就姓肥田的。”奇瑞笑說,這是他听與他家航運有往來的東洋人親口說的。

    “真的假的?”冬練因為太過吃驚,完全忘了她先前的感傷。

    “當然是真的。”奇瑞很高興她現在不那麼難過了。

    “好好玩!你想會不會有人剛好叫田邊或是路邊什麼的?”冬練好玩的自己組合姓氏。

    “所以姓什麼根本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他難得嚴肅的瞅視著她。

    “嗯!”反正她沒姓氏也已經十六年,早已經習慣了。

    “以後你就有姓啦!”’奇瑞笑著又說。

    “是呀!”嫁人就從夫姓。

    “奇冬練,真是個好名字!”奇瑞直接叫出來,是他的女人本來就該跟他姓,管她先前有沒有姓,以後她都只能姓他的姓!

    “好怪喔!”冬練听了笑出來。

    “哪會!你要知道,幸好我叫奇瑞,我如果像大哥那樣姓古,那你的全名叫起來才真的古怪呢!”奇瑞想都沒想的就認為奇冬練比古冬練好听。

    “你喲!”冬練莫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誰比較孩子氣?

    “練,等我們成親之後,我走到哪兒你就到哪兒,好不好?”奇瑞開心地想像著兩人夫唱婦隨的完美遠景。

    “為什麼?”她沒有細想,下意識的反問。

    “為什麼?!”難道她不想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嗎?“我是好心耶!”奇瑞激動的叫道。

    “什麼好心?”他們講的是同一件事嗎?怎麼她都听不懂?

    “算了!如果你想一個人在家獨守空閨一連好幾個月的話,我也不反對!”奇瑞生氣地撇開頭去,不想理她。

    “你是在告訴我,你常常好幾個月不在家嗎?”冬練終于听出了一點端倪。

    “對啦!”他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為什麼?”

    “古奇莊的生意遍及全國,出巡一趟,通常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板著一張臭臉解釋。這個死沒良心的臭女人,真的狠心不陪他去?

    “所以,你才說要帶我一起去?”這下冬練全搞懂了。他現在這副死人臉是在控訴她太狠心嗎?她看了忍不住笑出來。

    “笑什麼笑?”他死氣沉沉地脫了她一眼。

    “既然你出門要這麼久才回家,我當然要跟羅!”冬練強忍住笑意,出言哄他。

    “真的?”奇瑞立刻像太陽般明亮有朝氣。

    “當然,我舍不得你呀!’”冬練笑著給他最想要的答案,而她也的確舍不得離開他這麼久。

    “太好了!”奇瑞抱著她就是一陣猛親。

    被他親得滿臉口水的冬練露出笑容,總算安撫成功。

    沒想到奇瑞突然停下來瞪視著她.好像她欠他錢不還似的。

    “又怎麼了?”

    “那如果我只出門兩、三天呢?”她剛剛的意思是說出去太久的話她才跟,那短期出公差呢?她就放牛吃草嗎?

    “炯…‧‧我又沒說不去。”看出他神色不對,冬練懾險地安撫他。

    “哼!”他又氣得甩開頭不理她,果然她就是這個意思!

    “好啦好啦!你到哪我都跟,可以了吧廣她搖頭興嘆,真是拿他沒轍!

    “不情不盡的,誰希軍哪廣奇瑞真的鬧起別扭來了。

    “哪有!我很高興。”冬練抱住他的腰,開始用實際行動哄他。

    “哼!”他冷哼一聲,仍然不滿意。

    “那你想怎麼樣嘛!”

    “哼!”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的胸口像被什麼問住一般難受,他就是很不爽!

    冬練捺著性子,仔細回想她剛剛到底是哪里讓他不高興,嗯……對了!當他說要帶著她到處去時,好像很興奮……

    突然靈光一閃,不會吧?他該不會是在氣她不夠愛他才會不夠“投人”吧?哦——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她哪里知道當時他在想什麼呀?冬練哭笑不得的盯著仍在生間氣的他。

    “瑞,”冬練捧住他的臉先親了他一下,才又接著說︰“對不起!”

    因為被她親了一下,奇瑞的臉色好看很多,但仍拒絕開口。

    冬練干脆也不再說話,對著他的唇,一下一下的輕啄著……

    她的親吻刺激著他的感官,但每當他想吻得更深時,她便移開了,害他愈吻愈饑渴,愈吻愈難受……他終于忘了先前的口角,伸手攬住她的腰,拿回主控權,熱烈地回吻她。當兩人差

    點斷了氣時,才喘著氣分開,望著彼此的眸中全是濃濃的愛意。

    “我愛你!”冬練微笑地說出她的心情。

    “我也愛你!”所有的疑慮一掃而空,她愛他!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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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3:5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瑞,你在嗎?瑞?”

    冬練在奇瑞的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大半夜的,這色狼跑哪去了?他該不會是去偷腥了吧?

    “月黑風高的,敢問姑娘在我房門外有何貴干?”奇瑞的聲音里透著笑意,從她的後腦勺傳來。

    正巧從烈動那里回來的奇瑞,大老遠的就看見她賊頭賊腦的模樣,他當然知道她不可能是來投懷送抱的,那就是有事來找他羅?

    “啊!你嚇人啊?”回頭就見屋主正站在她身後,冬練被嚇得猛拍胸口。“你去哪了?當賊啊?”

    “當賊的是你吧!”奇瑞好笑地拉著她一起進到屋里。

    “我?”在自家里當賊?她又不是白痴,不過,狂花烈林真的有內賊。

    “你一定是想偷窺我換衣服對不對?”他指著她,曖昧的說。

    “誰要看你換衣服!對了,真的有賊!”她正經八百的說明來意。

    “真的假的?”真要有賊,她這個堂主早就去捉賊了,怎麼跑來當報馬仔?

    “當然是真的!”冬練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不相信她。

    “那你還不去抓賊?”奇瑞悠哉地倒了杯茶喝。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去抓?”冬練懊惱地在房里踱來踱去,能抓她早去抓了,還用得著來找他嗎?笨!

    “不知道該不該抓……是內賊?”奇瑞一下子就想到了。

    “嗯!”

    “很嚴重?”

    “嗯!你知道他偷的是什麼嗎?”

    “偷什麼?該不會是人吧?”看她苦惱的樣子,奇瑞半開著玩笑說。

    “你怎麼知道?!”冬練訝異地看著他。

    “真的偷人啊?”

    “嗯!而且,那個對象萬一曝光會很麻煩。”冬練一臉凝重。

    “該不會是某某進吧?”’奇瑞已經猜到了。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奇瑞是半仙?

    “他偷誰?”

    “夏霖。”冬練恨恨地道,那個叛徒!

    “咦?怎麼會是她?”

    “我親眼看見的!”冬練以為他不相信,急急地道。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看見的和我看見的不同。”奇瑞這下子開始懷疑西門進也許另有所圖。

    “你也看見了?什麼時候?”那個不要臉的人渣居然一次次地背叛主人!她一定要閹了那只種豬!

    “約半個月前吧!我瞧見他溜進秋棠的房里。”那天他正巧也打算到冬練那里偷人,才會撞見那一幕。

    “秋棠?”冬練驚嚇得頓時成了活化石,這下子代志大條了。

    他偷什麼人都可以當地是只色欲薰心的種豬四處交配,可秋棠是狂花堂的堂主,他該不會想對主人不利吧?

    “沒想到這回他居然換人了,照這樣看來,搞不好其他的女人也……”如果真是這樣,那西門進的動機就很可疑了,總不可能只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吧?

    “為什麼你當時沒說?”冬練怒氣騰騰的瞪視著他,如果她早一點知道就可以早一點……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唉!當時我以為只是突發事件。”而且那天他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他就忘了那件事。

    “怎麼辦?這事不可以讓主人知道……”主人心愛的人居然去抱別人,而且還是女人,這教主人情何以堪!

    “也許烈大哥早就知道了。”奇瑞不是不擔心,但憑烈勛的聰明才智,再加上他們兩人的親密關系,西門進想瞞過烈勛並不太可能。

    “也許吧!”冬練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可能無法承受事情的真相上,愈想她就愈想把西門進給做了!

    “練,如果烈大哥早就察覺到這件事,那他按兵不動的原因會是?”’

    “萬一他並不知情呢?”冬練擔心的反問。

    “我建議我們最好觀察一陣子再說。”先確定西門進只是想滿足自身的欲望,還是另有企圖。

    “暫時只好如此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听他的吧!

    “再說,我們也只看見他進了她們的房間,是不是真的去偷人又不確定。”所謂捉奸捉在床,他們需要鐵證如山的證據!

    “真的是偷人,我看見了!”冬練面色凝重的大聲爭辯,沒憑沒據的事,她才不會亂說呢!

    “你看見了?”’不會吧?他的娘子居然有偷窺癖?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秋棠商量公務,回來時路過那里,正巧瞧見西門進鬼鬼祟祟的問進夏霖的房里,我心想不對,西門進該進的房間不應該是那一間,我便跟過去想看看他在搞什麼鬼,這一瞧,才發現事態嚴重,看樣子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去找她,兩人很熟稔、很親密,就像……情人一般。”想起她看見的畫面,冬練羞得臉兒紅了。

    “是嗎?他有牽她的手?”這丫頭連他摸她的手都會尖叫,她會不會以為這樣就算是在偷人了?雖然,在精神上也算是啦!

    “嗯!”

    “摸她?”他見她點了頭。

    “抱她?”奇瑞開始擔心了。

    “親她?”見她一直點頭,他已經問不下去了,這件事情愈來愈明顯了。

    “該不會……連她的衣服都脫了吧?”當他看見冬練紅著臉點頭後,他發飆了。

    “你這個笨蛋!都脫衣服了,你居然還在那里看?說你是偷窺狂你還不承認!”奇瑞氣得真想揍她,偏偏又下不了手。

    他現在才不管西門進去偷誰,即使他要偷遍全狂花烈林的人也沒他的事,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管教他未來的娘子。禮義廉恥她到底懂不懂啊?居然跑去看別人苟合……真是氣死他了!

    她這個笨女人!她想看這種事何必去看別人的?直接來找他就成了,還可以親身體驗。

    “就是看不下去了才跑來找你呀!他怎麼可以去脫夏霖的衣服呢?他明明只能脫主人的嘛!這可惡的家伙!”冬練愈講愈生氣,頭頂都在冒煙了。

    “沒全部看完?”奇瑞瞅視著她,決定听她的回答,再考慮要怎麼處罰她。

    “廢話!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去看別人相好。”她白他一眼。

    “那你有听到他們的對話嗎?”還好還好,奇瑞安下心,又把思緒放回惹禍精西門進的身上,通常在那種時候都會比較松懈,也許西門進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都是一些惡心的話,你想听嗎?”冬練眼神曖昧的眼著他,他該不會要她說出來吧?

    他斥責,“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問你有沒有听見他提到什麼計劃?”

    “沒有,他們急著……呃……扒對方的衣服,我才會確定他們是在偷人……”她羞赧地愈說愈小聲。

    “唉!要是撞見的人是我的話就好了。”奇瑞十分扼腕。

    “嘎?”原來有偷窺狂的是他!

    他解釋,“我的臉皮比較厚,應該可以撐到結束,然後就可以听到重點了。”他相信西門進絕對是想利用這些女人的力量做壞事,不過,他需要更明確的證據。

    “你少惡心了,看別人相好,你不怕長針眼嗎?”冬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他笑笑不回答,難得正經的表示,“總之,今後我們要嚴密地監視他,看看還有哪些人已經被他把上手了。”

    “好!我一定要揪出他的豬尾巴來。”冬練氣憤地握緊拳頭,表現出她的決心。

    “咦?你的成語用錯了,是狐狸尾巴才對吧?”奇瑞笑著糾正她的錯誤。

    “不!他是頭沒品的種豬,所以是豬尾巴!”笨!連這都不懂!

    “是!娘子說得是!”奇瑞好笑地看著她,西門進最好不要落入她的手中,不然絕對會很慘!

    ☆☆☆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才過了兩天,敦煌的古奇別苑居然捎來一封急訊,要奇瑞盡快前去處理,他不得不先去解決自家的事,而冬練卻堅持留在狂花烈林,她一定要把西門進的詭計揭穿。

    “練,你听好了,你要查事情我不會攔你,不過,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知道嗎?”他看得出來,在她的心中,烈勛的地位搞不好還在他之上,她絕對會為了烈勛而不顧一切地涉險。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要當心。”’她真不想和他分開,但眼前兩邊都有急事必須處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了,除了西門進以外,你也多觀察那些個女人一下,也許會有線索。”他再三叮嚀。

    “為了主人,我一定要把他們全揪出來!”她眼中透出堅決的神色。

    “等我回來,你一定要賠我!”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迸出這麼一句。

    “又要賠?”’她什麼時候欠了一屁股債,她怎麼都不知道?

    “對呀!你知道的呀!這幾天我又要失眠了。”沒有她在懷中,他就是睡不安穩。

    “怎麼你的失眠癥還沒好?”

    “看來這輩子是好不了了。”奇瑞別有深意的瞅視著她笑說。

    “那怎麼辦?”她心急的問,咦?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他會不會是在騙她呀?

    “反正有你在,你是我的安神靈藥!”奇瑞笑著握緊她的小手,他恨不得兩人快快成親,這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她了。

    “可憐的孩子,那你快點把事情辦完,趕緊回來!”他還沒離開,她就已經開始感到寂寞了。

    “你會想我嗎?”奇瑞抱住她吶吶地問道。

    “嗯!現在就已經在想你了。”冬練也回抱住他,絲毫沒有隱瞞她的心情。

    “我會盡快回來的!”奇瑞允諾,溫柔地捧住她的臉,細細地吻著她的唇,卻又不敢吻得太深人,不然他肯定走不了。

    “嗯!我等你。”冬練揚起柔美的笑容。

    兩人的十八相送送了好幾里,終于,奇瑞走下山,冬練站在原地,直到再也見不到他的蹤影後,才下定決心回去好好地監視那個人渣。

    當她往回走,樹林里驀地走出一個人來,他的眼里全是算計的精光。

    礙眼的人終于走了,這個最誘人的美麗處子即將落人他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

    浸泡在溫水里,冬練洗去一天的疲憊,心里想著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對于西門進爬牆的惡劣行徑,她會向主人試探了幾次,但主人都沒有反應。

    而且她還發現,似乎連春風也爬上了西門進的床了,她們幾個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尤其是看見西門進和主人在一起時的眼神更是恐怖,好像妒婦似的,而主人就是那個搶了她們的漢子的狐狸精!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明明是她們偷了主人的男人,她們居然還敢反過來怪起主人,看來西門進很懂得收買女人的心。

    她愈想愈覺得事有溪蹺,連她都看出來了,為什麼主人會完全沒有反應?難道主人因為愛他,便放任西門進去胡搞瞎搞?

    如果是,那也未免太可憐、太可悲了,她為主人不值!

    但真的是這樣嗎?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

    西門進要當采花大盜隨他去,但他膽敢對主人不利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就算主人會恨她,她都要攆他出去!

    這些事情只好等奇瑞回來再和他商量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練站起身來拭干身體準備穿衣,他會不會也正在想她?冬練想著想著,不禁笑了。他雖然常說要吃了她,但都只是說說而已,不像西門進那只豬那樣全都用行動證明。

    所以,君子和小人的分別是很明顯的。

    天!她好愛他!等他回來,她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愛他!她要跟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他听見了一定會很樂。每次她只要表現得不夠熱忱,他就會吃味,覺得她不夠愛他。想想也是,和他直接的表現方式一比,她的確太小氣了,愛他就要讓他知道,今後她絕不再吝惜說出心里的愛意。

    穿好衣服,冬練忽然覺得有些悶悶的,奇怪?這里明明通風滿好的。

    哦!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是狂筋烈骨散!

    冬練詫異又驚恐地察覺到這項事實。只有這個藥才會令她全身無法動彈,問題是,這個藥只有主人才有啊!

    冬練的眼神漸漸渙散,沒多久便失去知覺,身于癱軟地跌落地面。

    “你終于落人我的手中了。”西門進踏進浴室,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興奮地抱起她,飛身來到後山,看著她的嬌軀,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現在就要她!

    將她放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西門進流著口水,朝她伸出魔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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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5 00:14:0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苦苦的等待果然值得!

    眼見冬練身上的最後一件蔽體衣物即將被他揭去,他露出興奮不已的表情,這美人兒就要是他的了!呵呵呵……

    “你真的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他的身後傳來令人喪膽的低沉嗓音。

    “誰?”西門進驚訝地轉過身來,卻見到意想不到的人——烈勛。

    “同床共枕了近半年,你居然會認不得我的聲音?”烈勛的聲音中透著嘲諷。

    隨著烈勛的走近,西門進一步一步的退。

    烈勛完全不看他,只是脫下身上的外施包裹住冬練近乎赤裸的嬌軀,背對著西門進的臉上,露出憐借與憤怒的神情——

    他不該動她的!

    “我……”烈勛不溫不火的模樣,卻讓西門進嚇得雙腳發軟。他在心里責罵,該死的秋棠是在干什麼?他不是要她絆住烈勛的嗎?

    “我讓秋暫時睡一下。”當烈勛再度轉身對上西門進時,他的臉上已看不見任何溫色。

    “難道……你都知道了?”他該不會一直都知道吧?還是秋棠那女人出賣他?

    “不出聲不代表不知道。”烈勛淡淡地說道,他原本希望他能有所節制,只要不太過分,他並不想和他撕破臉,無奈……

    “你想怎樣?”他該不會想殺他吧?真要單打獨斗,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烈勛的對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我要狂花烈林!”事到如今,他不需要再偽裝了。“想要,你應該來找我要,而不是去動她。”烈勛冷冷地看著他。

    “跟你要,你就會給嗎?”沒有人會將自己打拼半輩子的成果輕易地奉送給別人的!

    “我從來就不是個愛名愛利的人,你應該知道才是。”西門進真的只是個空殼子,既沒心也沒腦袋,永遠不可能完全取代“那個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烈勛在心中嘆道。

    西門進很不屑他的論調,“我和你不一樣,名利、美人,所有的東西我全都要!”他要全天下的人都向他臣服,這種遠大的胸懷不是烈勛這種人會懂的。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得到你想要的?”原本不慍不火的烈勛臉上有了些微的變化。

    “那又如何?反正四季我只差冬就湊齊了,既然先前你都當作沒看見,不如現在也照著辦吧!”西門進放聲狂笑。

    “先前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希望你能有所自覺,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所作所為。”

    “哦?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西門進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真的吃醋就不會放任你這麼久而沒說話。”對于他的風流韻事,烈勛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烈,你不想和我撕破臉吧?”西門進仍想將躺在大石上的冬練佔為己有,心想,也許他的美男計仍然有用。

    “我從不想和你撕破臉。”烈勛直盯著他,眼中有著他讀不出來的訊息。

    “那就……”

    烈勛徑自說道︰“從你勾引門里的大眾開始,我就曾經想過,只要你不要太過分,就算把整個狂花烈林都給你也無所謂。”烈勛淡然地笑了,這些身外之物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嗎?

    “是嗎?”西門進習慣勾心斗角,對他這種淡泊名利的想法根本無法體會,連帶地也無法相信。

    “之所以待在這里,是因為我喜歡這里的風景,至于是不是負責人,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從你上了我的床那天開始,我就想過,也許哪一天就把這些全送給你。”烈勛並沒有騙他,他只想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便已足夠。

    “真的?”西門進這下子真的愣住了,因為他听得出來烈勛是講真的,那他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你不該踫練兒的!”烈勛提到冬練時,語氣中明顯地已多了一份不悅。

    “哈哈哈……可是,她卻是我最想踫的一個。”

    “你不該踫練兒的!”’烈勛抱起冬練,再次看向西門進時,眼中透出危險的訊息。

    “哈哈哈……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嗎?”西門進笑得更得意了。

    “你不會以為拐了幾個女子上床就能做什麼大事吧?”烈勛此刻流露的神情比西門進更像個男人,是個完完全全的男子漢。

    “起碼足以拉你下台。”西門進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當場氣弱了不少。

    “我早說過了,名利對我而言如糞土,你認為這對我來說有差嗎?”烈勛笑他太過愚昧,至今尚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哼!那是你不懂得使用,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別說我沒提醒你。”他一定可以接收狂花烈林的,只因為他的企圖心要比烈勛大多了。

    “西門進,我要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烈勛冷言說完,就抱著冬練轉身往回走。

    當烈勛走到路的盡頭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西門進說道︰“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四季你永遠也湊不齊的,因為她是我唯一想守護的人。”

    烈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有企圖心並不表示他沒有能力守護他想守護的人,西門進敢動冬練,他要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西門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股森冷的寒氣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腳底傳來,看來他得提早行動了!

    ☆☆☆

    帶著冬練回到她的閨房,烈勛立刻催動內力為她驅毒,其實,他從冬練小時候便喂她毒,就是為了防止她不慎中了他人的奇毒。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中了他唯一不外傳的秘毒——狂筋烈骨散!

    不過,她雖然昏迷不醒,但中毒不深,並沒有生命的危險,但在此時缺少她這名大將,不可諱言的,和西門進對決時會吃力許多。

    他並不願意和西門進對打,但事情一扯上冬練,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西門進的魯莽毀了一切,但,那又如何?現在講這些,都已經是多余的了,擁有近半年的幸福,對他而言早已足夠。

    耗去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他終于將冬練身上的毒全逼了出來。

    烈勛盤腿坐在她的身旁調息養氣,也許再過不久就要開打了。

    突聞有腳步聲走近,在逼近門邊時,烈勛已準備隨時出手。

    門“呀!”一聲地開了——

    “練!”焦急的聲音傳來。

    是奇瑞!

    烈勛松了一口氣,繼續靜坐。

    “烈大哥?!”

    奇瑞一進人汪花烈林,就感到氣氛頗為怪異,他是避開眾人的耳目潛進來的,沒想到居然會在冬練的房里看見烈勛!

    看烈勛的姿勢知道他正在調氣,便不打擾他。

    奇瑞仔細瞧著冬練的模樣,好像還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披著烈勛的外袍?難道……

    奇瑞心急地為冬練把脈,她千萬要無恙啊!

    還好還好,她的身子好像沒什麼大礙,烈勛應該已經為她診治過了才對。此刻唯有等烈勛調息後再問明原委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烈勛終于有了動作。他動動身子才對奇瑞笑笑,下床前又幫冬練把了一次脈,確定無礙後,才下床坐到桌旁。

    “瑞,幸好你回來了,不然等會兒打起來可就麻煩了。”烈勛沒半點驚慌的模樣。

    “打起來?”他才出去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西門進動練兒的腦筋,我和他翻臉了。”烈勛笑著說道。

    “什麼?!”一听見有人敢動冬練的腦筋,奇瑞立刻勃然大怒。

    烈勛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奇瑞听得是又驚又怒,沒想到西門進那個人渣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真不怕古奇莊全面性的報復嗎?

    他真是個超級大白痴!就算取得狂花烈林,他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以為他還可以苟活嗎?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氣歸氣,一想到冬練差點被那種敗類侵犯,奇瑞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幸好有烈勛在,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撫著冬練的容顏,他又是心疼,對烈勛更是充滿感激。

    “謝謝你!烈大哥!”奇瑞真心誠意的說道。

    “謝什麼?她也是我一心想保護的人,而且,她會身陷險境也是因我而起。”烈勛為了保護冬練。他必須做出正確的事,但這不代表他放得下心中的感情。

    “烈大哥,你真要和西門進對打?”他看得出來,烈勛對西門進有某種特殊的感情,所以,先前才會對西門進的行為視而不見,如今變成這個局面,最傷心難過的人應該是他吧!

    “當然!他不應該動練兒的……”烈勛淡淡地說道,他會用他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的。

    很多事是沒有辦法重來的,如果強求,最終仍將是枉然,這是他經歷這些事之後的領悟,只是卻牽連了無辜的人。

    “烈大哥,單憑我們兩人就足以解決那些反叛者,你不用擔心。”此刻奇瑞已不擔心冬練,反而對烈勛的陰郁感到憂心忡忡。他是怎麼了?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失去西門進,對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嗎?

    “瑞,練兒以後就麻煩你了。”烈勛露出溫柔的笑容,練兒有人可以托付,他可以放心了。

    “你以為你是在交代遺言嗎?”奇瑞生氣了。

    “等會兒會是一場生死斗,你一定要保護練兒!”他也不能確定有多少人被收買了,勝負現在還很難估算。

    “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烈大哥你……”

    奇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已經亂成一團,看來是開打了,聲音正由遠處漸漸逼近。

    “應戰了!”烈勛倏地站起來,該了結的就在今天了結吧!

    看著烈勛一臉堅定的走出去,奇瑞不禁開始罵髒話。

    他今天怎麼這麼背?心愛的女人差點出事,剛拜把的兄弟居然想去尋死?他是去煞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還是被下了符,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霉?

    安置好冬練,他苦哈哈地跟在烈勛身後出去應戰。

    ☆☆☆

    站在廊上,烈勛看著雙方對峙的情形,看來這些年他的用心總算有了代價,反叛的人比他預估的少了很多,此刻站在西門進那邊的只佔少數,其中原隸屬于秋棠手下的人佔了一半,夏秋和春風的人也全倒戈了,剩下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前,盡職地保衛著他,這樣就夠了!

    他不想傷及無辜,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帶頭的那幾個人,這場動亂就可平息。

    “烈大哥,你要對付西門進嗎?”奇瑞站在他的身旁詢問。

    “嗯!其他人就交給你了。”他和奇瑞切磋過武藝,這小子身手不凡,難怪連嗜武成痴的練兒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幾個帶頭者交給他處理,綽綽有余。

    “唉!我就伯你會這麼說。”這樣一來,他不僅要收拾那群女人,還要分心注意烈勛的一舉一動,免得烈勛真的想不開。

    “動手吧!我不想太多人受傷。”看著那些為了保護他的人因此受了傷,烈勛有些心痛。

    冷眼環視一周,從不染血的狂花烈林居然會有起內江的一天,真是諷刺啊!

    他決定了,速戰速決!

    忽地,烈勛白色的身影一躍而起,極快速地逼近一臉快意暢然的西門進!——

    看著他那有如鬼魅般無法捕捉的快速身影,西門進簡直看傻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會不會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在烈勛動手的同時,奇瑞也行動了,他純墨色的身影伴著烈勛白色的身形,一黑一白同時出擊。

    西門進在烈勛的猛攻之下,節節敗退,只有勉強防守的份;秋棠她們更不用說,連冬練都不是奇瑞的對手了,她們幾個只有挨打的份,沒花多少時間,奇瑞就將她們制伏了。

    將她們交給冬練的手下們看管後,奇瑞擔心地直瞅著烈勛。他的功力猶在他之上,沒道理打這麼久仍擒不下西門進,難不成他仍舍不得重擊西門進?

    “烈,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西門進見狀,軟言求和。

    “我從沒怪過你。”烈勛邊笑著回答,邊繼續攻擊。

    “讓我們從頭來過吧!”西門進大喜,原來烈勛這麼愛他,愛到連責怪都舍不得。

    “人生哪有重來的可能?”烈勛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哀淒。

    “可能!可能!和那些個婊子上床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對!是她們誘惑我的,我的心從來就只在你身上啊!烈,你要相信我!”西門進立刻和被抓的幾個人撇清關系。

    他的話讓秋棠幾個人當場刷白了臉,西門進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們而已,而她們居然會笨得去相信他的話而謀反!此刻,她們心中感到無限侮恨,不禁難過得流下淚來。

    “真的只在我身上?”烈勛忽然笑開了。

    “當然!”西門進眼楮一亮,他有救了!

    一旁的奇瑞卻忍不住一陣咒罵,恨不得沖過去狠狠地接烈勛一頓!他是白痴嗎?怎麼這麼好騙?

    “真的愛我,就跟我去個地方。”烈勛瞧見奇瑞的咬牙切齒,對他淡淡一笑。

    “不論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西門進心喜不已。

    “到了那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沒有名利也沒有世俗的牽絆了……”烈勛一臉向往。

    “哪里?”一听見沒名沒利,西門進就猶豫了,他要的就是名和利啊!

    “地獄!”烈動簡短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西門進駭得刷白了臉。

    “走吧!”烈勵投出一枚圍棋白子,射中西門進的胸口,令他當場吐出大口鮮血。

    “你真要我死?”西門進撫著自己的胸口,鮮血不停地涌出。

    “你走後,我會跟著一塊去的”烈勛笑著再舉起修長的手指,上面夾著另一枚白子。

    “沒想到我西門進居然會死在這里,哈哈哈……要死,我也要帶一些陪葬品!哈哈哈……”他忽然跑進房舍里,沒多久,里頭開始竄出火苗,迅速地蔓延開來。

    西門進站在不遠處挑釁地看著烈勛,他才不信有人在面對一生基業付之一炬時會無動于衷!

    可惜他面對的是無欲無求,只想擁有愛情的烈勛。

    看著火苗不斷地擴散,烈勛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火葬嗎?這也不錯!進,咱們就一塊接受火的洗禮吧!”

    幾個飛躍,烈勛扯住西門進的衣領就往火宅里飛竄。

    “不會吧?!”正在指揮救火的奇瑞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幕,烈勛真的這麼想死?他正想沖過去救人時——

    “不要哇!救命啊——”只見雙腳著火的西門進奮力地沖出來,痛苦地哀號求救。

    烈勛很快地飛身而出,噙著笑意地拎住仍在狂叫的酉門進,又雙雙投入火海之中,烈勛相信,這是他最好的生命終點站——

    張大著嘴瞪視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奇瑞真的很想殺人,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救回那個他想殺的人才行!

    奇瑞提起一整桶水往身上倒,便義無反顧地飛身沖進早已烈焰沖天的屋子里……

    當冬練醒來時察覺不對勁,趕到門外瞧見的就是這一幕!她驚愕地癱軟在地。

    不——她一定是看錯了,她張大著嘴卻叫不出聲音來。

    眾人救火的動作全停了,看著那棟隨時會倒塌的屋舍,感覺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全場只听得見烈火不停燃燒的聲音。

    忽然,一團火球從屋里沖出來,在地上不停地滾動,冬練立刻顧不得自己身子孱弱便跑了過去,拿起水桶就倒,其他人見狀,也連忙跟著做,很快的火就熄了,地上躺著兩個奄奄一息、全身都是灼傷的男人。

    是奇瑞和烈勛!

    眾人見了,高興地歡呼出聲。

    冬練跌坐在他們身旁,早已淚流滿面,卻怎麼也哭不出聲來。

    “一定要救活他……別讓我白白被燒了……好痛……”奇瑞對著她說完話,就昏厥過去。

    “瑞——”冬練終于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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