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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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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劉芝妏]紅心皇后(吾家有女初長成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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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7 00:10: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咦,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每次一見她,他的心情就陡然躍向愉悅。

    「駱大哥,你為什麼明知道宗合跟源富的事也不告訴我?」因為怒極,不待他將話說完,靳柊就急呼呼的丟下不滿。

    「宗合跟源富?」他們是誰?

    「就是上個月各搶走了我手頭上幾件Case的公司呀,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她一定不會相信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知道?」愣了半秒,駱保強反問她。看得出來,小柊今天是存著挑釁的情緒上他這兒來的。

    「因為他們的帳是你們事務所做的。」她的消息怎麼來的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冷不防地就冒了這麼個奇怪的問題,教他怎麼回答。

    「你知道宗合跟源富他們公司的交易進帳底款,為什麼不跟我說?」

    「小柊,這些都只是事務所的一些業務而已……」忙都忙死了,誰有心思去管那麼多有的沒的。況且,他雖然是老闆,但接進公司的Case怎麼可能件件都一清二楚呢!

    「你可以提示、暗示,甚至給我一些建議呀,你知道上個月的幾件案子因為估價錯誤我虧損多少嗎?」公司的財務狀況已經夠拮据了,再歷經這些虧損,簡直只能用慘斃了來形容她的窘況。

    「既然沒賺錢,又何必白費心力呢?」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公司有多苟延殘喘,但是……「小柊,已經幾年了,怎麼你總悟不透?」咳聲歎氣的,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狠狠地一棒子敲醒小柊的執迷不悟。

    「悟不透什麼?」駱大哥想說什麼她知道,但是心中卻浮起了對命運的掙扎。「只要能接幾件大一點的Case,我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

    「你真這麼認為?」

    「當然,我只是運氣不好。」

    「什麼運氣不好,小柊,別再那麼死腦筋了好嗎?你很本就不適合吃這行飯,做生意的竅門你一概不知,光只知道努力是不夠的,為什麼都已經沖得全身是傷了還不願意承認錯誤呢?」苦口婆心,駱保強冀望靳柊能有聽得進他的勸的一天。

    但慘的是,這一番話聽在靳柊耳朵裡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令她又氣又火又……羞愧。

    「是,我是不懂做生意的竅門,但是,我始終存著有付出就一定會有收穫的心去做事,我也一直告訴自己只要堅持到最後,終究會成功的,難道我錯了嗎?我這麼盡心盡力地為自己的理想、原則而執著也錯了?」很想理直氣壯的,但愈說,她的心愈感茫然。

    她果真不行?

    「不是你錯了,執著不是件壞事,可是,你有幾兩重,你自己不清楚嗎?為什麼不量力而為呢?」駱保強有些惱人了,「努力、努力、努力了這麼多年你還看了清楚嗎?不是你的努力不夠,而是你很本不適合這一行。」若不是被她的執迷不悟給惱得失了理智,他絕不可能對她說出這麼沉重的口氣。

    「你不瞭解……」

    「我是不瞭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不懂你這麼拚死拚活的是想證明什麼?證明你不比別人差?證明你很行?還是證明你爭鬥不過既有的命運?」

    「你打心底就篤定我注定是失敗的?」她指的是生活的目標。

    可是駱保強卻該死的會錯意了。

    「沒錯。」依小柊經營公司的方式,能撐到現在算她行,要別人,早就關門大吉了。

    他斬釘截鐵的確定大大地打擊了靳柊不夠堅強的勇氣。

    「既然在你眼中我是這麼的一無是處,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要選上我來玩你的愛情遊戲?」

    「你以為我們之間只是一場愛情遊戲?」聽到她的低吼,駱保強的臉沉得駭人。

    「難道不是?」深埋在心底的暗痂被猛地戳破後,她這才赫然察覺,原來……原來……隱藏多年的傷處未曾痊癒過,「你樣樣都好,而我呢?樣樣都輸人一大截,你為什會挑中我?」

    「你是這麼想的?」強猛劇烈的憤怒襲上胸口,駱保強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他瞭解從小身處在資質優秀的幾個姊妹之中,小柊的自信心相當相當的薄弱。縱使她很努力,極盡所能地致力在工作與生活上,意欲闖出個名堂來,但偏偏總天不從人願,沒項事情能讓她順遂。

    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小柊對自己的評價竟然低成這般。老天爺,他該怎麼做呢?該怎麼幫小柊自根深柢固的蟄伏狀態中掙扎出來?

    「或許,我們先分開幾天,讓彼此冷靜下來。」下意識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不管如何,他得好好的想想,該如何提升小柊的自信心。

    我們先分開幾天!

    通常戀愛中的男人向女人提出這個建議時,所代表的含意是什麼,她心知肚明,斂起所有的感覺,她直視著他的眼。

    「沒問題,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冷靜。」雖然嚴重的缺乏自信,但自尊她有的是,而她不會讓任何人當著她的面掌摑它,「很抱歉今天這麼突然地跑來打擾你。」

    「小柊!」駱保強覺得她的神情不太對勁。

    「你繼續忙你的吧,我走了。」不待他再說些什麼,靳柊旋身便衝出他的辦公室。

    踉踉蹌蹌,靳柊竄進老爺車裡,伸手開動車子,卻突然注意到車鑰匙一直掛在車上,剛剛太急著找人家跳腳,她壓根就忘了將鑰匙拔出來。

    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麼迷糊、這麼健忘了?哈、哈哈,這不是大姊才會做的事嗎?不可能是向來就謹謹慎慎的她所會犯的錯誤才是呀!

    怔坐在車裡,她呆愣愣地望著前方,腦海中卻慢慢地浮上了自有記憶以來的點點滴滴…………

    唸書,她失敗了;做生意,她也失敗了;而連談戀愛……隔著朦朧的淚霧望著川流不息的台北街頭,她驀然發笑。

    敞開胸、敞開嗓門,靳柊笑了。

    笑得很囂張、很徹心徹肺的,從小到大,她第一次任由自己的笑聲放肆地充斥了整個空間。微仰著眼角,酸酸澀澀的兩行淚卻在此時無聲地滑下了蒼白的面頰。

    沒想到連談個戀愛,她也失敗得有夠徹底,有夠丟女人的臉。

    這人生,她究竟能如何過下去?

    回到家苦思了一整天、一整夜,天將大白時,靳柊像條幽魂似地蕩出大門,上了車,直往自己租了快三年的辦公室馳去。

    事情,該有個了斷才是。

    「小柊。」小聲小氣地叫著妹妹,靳嫄動作輕緩地踱近她。

    好端端地,小柊竟然將費了三年時間與心力苦撐的公司結束了!

    一大早就見小柊打外頭進門,正想問她上哪兒去,就聽她有氣無力地說已經將公司的東西都打包好了,一切都結束了。雖然她的語氣平緩無波,但自己聽出其中摻滿的傷痛。

    她好想哭哦。

    所有的人都知道為了那間公司,小柊有多拚命、多付出,幾乎是所有能做的事,她都已經做了,可是……她仍然是失敗了!

    小柊的心裡一定很苦,很想哭吧。她都已經快哭出聲來了,可是小柊就這麼傻愣愣地杵在沙發裡,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可是,她仍舊一動也不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面無表情,教人一點都猜不出個究竟來。

    「小柊!」靳嫄停在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小柊。」

    「大姊?」猛地回神,靳柊吶吶地問:「什麼事?」

    「如果,你還想再試試看,我這裡有錢,你可以拿去周轉嘛。」第一個躍進靳嫄腦子裡的,是靳柊已經將積蓄用到山窮水盡,才不得不忍痛將公司結束的。她想,小柊沒錢了,但她這裡有呀。錢,再賺就是了,可是小柊的夢想……是無價的耶。嗚……

    「大姊,謝謝你,不是因為錢的事。」

    「啊,你不想東山再起?」小柊不會是倔得連她的錢都不屑拿來用吧?

    「不了。」悵然地搖搖頭,靳柊差點將潛在眼眶的淚給晃滑下來,「工作對我而言,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經過了駱大哥的點悟,經過了徹徹底底的醒悟,如今的她,是再無半絲雄心壯志了。

    「那……你難過,不是因為公司破產了?」靳嫄驚詫地瞪大了眼。

    「不是。」大姊以為公司是因為破產才結束的?是誰告訴大姊這麼荒謬的答案?

    恍然大悟,靳嫄不自覺地逕自點著頭。小柊不是因為公司的事而傷感難過,那就鐵定是跟駱大哥脫不了干係了。心裡咳起氣來,靳嫄忍不住地咒起了男人。

    阿珞也是被宋大哥傷了心,一氣之下才跑到美國去。而瞧這樣子,駱大哥八成也是傷了小柊的心,所以小柊才會一氣之下將公司給結束……咦,有點不太對勁哦。攏著眉,靳嫄被自己的揣測給僵住了。不對呀,駱大哥跟小柊的公司應該沒什麼牽扯吧?

    「小柊,你公司的事……駱大哥知不知道?」靳嫄小心翼翼地求證。

    聞言,靳柊微微一僵,悵然地搖搖頭。這是她花了一個晚上考慮的決定,他怎麼可能知道。

    呵,真是可悲到極點,在公司收拾東西時她才猛然發覺,她竟連需要交代些後續服務的客戶什麼地都不必花心思去安排,可見營運之差的,公司的狀況的確早就該有個了斷。

    「駱大哥不知道呀?」雖然小柊是搖頭沒錯,可那悲傷模樣……哼,她才不相信跟這事駱大哥無關,「要不然,你去美國住一段時間散散心算了,反正,阿珞在那裡,好歹姊妹倆也有個照應,好不好?」靳嫄是標準的鴕鳥性子,一出事,先躲起來,然後再慢慢地細說從頭。

    「不要。」連想她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即便是無雄心重新再來,她也不想離開台灣。心裡已然有個結,縱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

    不,她絕對不逃。

    可是,不逃不避,她又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面對自己的失敗,面對……駱大哥自此可能與她形如陌路的命運?

    ☆☆☆☆☆☆☆☆

    「咦?」

    連喝了三杯波特酒,酒量零分的靳柊已經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更遑論發自身後的這聲細微的詫異。沒有回頭去探索究竟,茫著眼,她朝吧檯的那位先生晃了晃又被她三兩口就飲盡的杯子。

    生平第二次來PUB,而且是獨自一人。這次,阿珞已經不在這裡打工了,裡頭沒半個熟悉的臉孔,她該有些不自在與倉惶才是的。可是,沒有半絲不尋常的侷促與渾身緊繃,就像是天天來這兒報到似的,她自進門後就尋到吧檯前的這個位子,目不斜視地盯著酒保動作迅速地倒好她點的波特酒,然後送到她眼前。

    「乎干啦!」嘻嘻,不是有哪個廣告詞兒就是這麼一句?吃吃地笑出聲來,靳柊端著杯子的手也晃了晃,差點沒將杯中的酒給灑了出來。

    「小柊?」

    酒氣迷了神智,沒聽到來人的呼喚,只知道身邊又不知第幾回坐上了個男人,撇撇嘴,她仍然採取不理不睬策略,視而不見,反正,沒得到回音,那些對女人犯了飢渴的男人該會識趣的走人吧。

    但這回的登徒子相當的有耐性,不但是有耐性,而且還色膽包天地伸手觸碰她的手臂。

    連半秒都不願忍,用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倏地側身,朝登徒子咧出滿口森冷的漂亮牙齒,「你給我手腳放乾淨一……咦……文南哥?」

    「不錯,你還認得是我。」不表贊同地瞪著她,還有她不離手的酒杯,陳文南的眉頭彎彎勾勾地皺攏著,「幹嘛呀,借酒澆愁?」

    「是,是呀!」愁緒能不能借酒意來消除,她不知道,但是,人家這麼說,她就姑且信之。

    「灌下一肚子的酒後有沒有比較快樂?」

    「沒……沒……沒有耶。」靳柊遺憾地搖搖頭,想到公司、想到駱大哥,她還是會煩會惱、會心疼、會……想哭!

    「嗟,那不就結了,知道沒有還拚命的灌酒,小心酒精中毒呀。」搶走她手中的杯子微啜了口,陳文南倏地瞪大了。哇,小柊膽子真不是普通的大,酒量爛得有夠可以的人還敢喝波特酒?

    「是嗎?」瞪著被他搶走的杯子幾秒,靳柊朝他做了個鬼臉以示不滿,側身示意酒保再給她一杯相同的。

    「不准。」低喝一句,陳文南望著酒保朝她歪了歪腦袋,「給她一杯蘇打水。」

    「蘇打水呀?」靳柊有些不滿地嘀咕著,但還是逆來順受地閉上嘴。

    「究竟什麼事讓你煩成這樣?」還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若不是恰巧他今兒個跟朋友約在這裡碰面,瞧見了她……愈想,陳文南的臉色就愈難看。

    成了只小醉鳥的靳柊卻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傻呼呼地望著他呵呵笑著,酒保放在她桌前的蘇打水,她端起來又猛飲好幾口。

    看著她醉態掬人的二愣子樣,陳文南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搶下她手裡的杯子,唉,從小到大都這麼讓人擔心,看來,往後駱保強要擔的責任可大了。

    「說吧,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情?」歪著臉,靳柊想了半天,「沒有呀,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只不過是心裡有點煩罷了。」

    「只不過有點煩罷了就喝成這樣,那你如果像我這樣煩的話,恐怕全台灣的酒都不夠你喝哩!」突如其來的感歎讓陳文南一聲接一聲地打胸口吐著煩燥。

    「文南哥,你怎麼了?」很少看到向來風趣幽默的文南哥也會唉聲歎氣耶。瞇著眼,腦子打著眩茫的靳柊努力地想研究清楚他的心事。

    「還有什麼事,你也知道我的情形,也不知道哪個多嘴的傢伙跟我爸他們說了些八卦消息,這會兒可好了,他們成天逼著我相親、結婚,煩都煩死人了。」

    「啊,陳伯伯他們逼你娶賽門哪?」

    「娶賽門?」可見得小柊喝得有夠醉了,「哼,他們如果能接受他,我就不會那麼煩了,看看我,有個愛人都不能將他公諸於世,可不可憐?」

    「好可憐哦。」點點頭,靳柊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是呀,你才知道比起你來,我可憐多了,我都沒有借酒燒愁,你更犯不著做這種利人不利己的事,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被別人給賺走了。」後面那句話是貼在她耳朵旁邊咕噥的。別一個不小心地讓酒保給聽見了,以後他再上門時,鐵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對哦。」像是現在才想到,打今天起,她就是個完全沒有工作的「自由業」了,不嚴著點怎麼行。

    「知道心疼了吧!」見她眼中流露些許懊惱,陳文南幸災樂禍地搭著她的肩,「出了什麼事?說給文南哥聽聽好嗎?」

    「事情是有啦,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可以從頭開始講給我聽呀。」他理智地做著建議。

    可是,她現在不想從頭開始講呀,別說是開口講了,光只是一想到公司,一想到駱大哥,她就好想、好想嚎兆大哭。

    「小柊!」哦哦,這回事情八成大條了,陳文南皺著眉頭凝望著那張很努力掩飾悲傷的臉龐。

    「要不,這樣子好不好?文南哥,我乾脆嫁給你好了。」有些口齒不清的,靳柊微顫的手點了點他的胸,再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們倆都各有個難解的結,乾脆將婚結一結算了,我就不必煩惱著未來的事,還有駱……」光只是想到他,胸口的結就揪起了熱燙的抽痛,「呃,你也不必擔心陳伯伯整天逼婚啦,這樣子不就諸事大吉,沒問沒題了!」

    她沒用,她是只沒用的鴕鳥,她是只孬種的鴕鳥,明明都已經在心裡下定主意,她絕對不逃的,絕對、絕對挺起胸膛面對這一切的,可是,她……還是逃了。文南哥的胸膛,該是最適合她,也是最安全的屏障了。

    「諸事大吉?」小柊醉了,這是明顯的事情,可是,他只沾了兩口波特酒,腦子清楚得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哪。小柊竟然開口向他求婚?怎麼,她跟駱保強又搞出什麼問題來了?

    「對呀,只要我們結了婚,陳伯伯就不會再逼你娶賽門,也不會逼我娶駱大哥,我們就可以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也不怕一無是處的餓肚子了,好好哦,對不對?」興高采烈地說著自己的計劃,她的兩隻手還相當配合地飛舞在他目瞪口呆的面前。

    陳文南實在是被她逗得啼笑皆非,聽聽,連話都開始講得語無倫次了。他娶賽門?她娶駱保?嘖嘖嘖,她真的是醉了。但微忖思……小柊那張連笑時也帶著淚意的白皙臉龐……他頭痛地伸手按著開始抽痛的太陽穴。

    「怎麼樣,要不要娶我呀?」趁著醉意,靳柊難得俏皮地朝他擠眉弄眼。

    「不行。」

    「啊!」這麼斬釘截鐵地拒絕?愣了愣,她瞪著他瞧。

    「怎麼可以你先開口呢,這種事總要男人先開口才像樣呀。」罷了,若小柊直想逃避的話,此刻阻止她,誰知道她會不轉身就找上什麼江洋大盜之流的壞男人求婚。平時一本正經的小柊已是自有她的美,沾足了酒氣的她,更是嬌憨可人得會讓所有男人興起慾望……

    「真的哦?那……好吧。」放下杯子,她轉向他,「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嫁給我吧,小柊。雖然不是真正夫妻,可是,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現代乞丐婆,相信我。」對她眨了眨眼,陳文南擠出一臉的曖昧,「當然,唯一的條件是,你絕對不准偷偷摸摸地溜上我的床。」

    凝望著他,靳柊歎了聲氣,漸漸地浮起一抹苦笑。小時候,她倚著文南哥的肩膀哭出心傷,而長大後,心神俱傷,可以讓她投入懷中倚靠的男人仍舊是文南哥。

    讓淚給霧濕的眼眸浮著深沉的悲哀,不由自主的,她忽地想起駱大哥曾這麼對她說——

    以後別再一個人藏起來偷哭了,別將自己給逼進死胡同裡了,別再用無謂的道德規範將自己給綁死了……

    好累、好累呵,跟自己心底的不服氣抗戰了這麼多年,今天……她終於徹徹底底地承認自己輸了。

    「好呀,我們結婚吧。」她愛的是駱大哥,但是,經過了昨天的口角,駱大哥一定很惱她的冥頑不靈,更惱她沒風度地奪門而出吧?

    呵,生命原來真是充滿了無奈,她需要一處安全的避風港,讓已然疲憊的她遮去外界的大風大浪,而文南哥需要人幫忙,結婚,該是個兩全其美的最佳方法了。起碼,嫁給文南哥,她會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真的?」陳文南裝出一臉的驚喜。

    「當然。」瞪大了眼,她笑得豪氣萬丈。

    「那……」端起桌上的酒杯,他朝她舉起,「為我們的婚姻乾杯。」

    故意將杯子撞上他的杯子,聽到清脆的聲響,靳柊更加咧開漾著笑意的嘴,「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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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7 00:10: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我要結婚了。」

    「真的?」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靳嫄跟靳穗同時走向她,「太好了,駱大哥已經開口跟你求婚了呀?」

    「不是駱大哥。」靳柊朝她們微微晃動手指頭,儘管是已經睡去了大半個上午,不過還是有不少余留的酒精在她腦子裡作怪,震啊震地,每說一個字,她的頭就痛一次。

    「什麼?」靳嫄性急地先吼出口。

    「我要嫁的人不是駱大哥。」大姊有必要用那麼大音量說話嗎?頭好痛。

    「那,駱大哥呢?」姊妹倆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又問出口。

    靳柊聳了聳肩,想搖頭,偏腦袋裡還有不少的水呢,重得她晃不動。

    「你不嫁駱大哥?」彷彿她剛剛犯下無可赦免的十誡罪惡,靳嫄瞪著她的眼神有著指控,「那你要嫁給誰?」是誰那麼多事,竄進人家的愛情故事裡亂攪和?!

    「文南哥。」輕輕地吐出準新郎的名字,靳柊不自覺地淡出吁歎。

    橫豎在事業裡掙扎了這麼多年也是在做白工,唸書不行、創業不行,如今的她還不如放手,什麼都不做,乖乖地做個不管世事的醫生太太,自私地依賴著文南哥,讓他的肩膀為她遮風擋雨。

    反正……除了駱大哥,別的男人的碰觸對她而言全都不對,她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起碼文南哥對她沒「性」趣,她不必擔心自己還得面對夫妻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什麼?文南哥。」靳穗發出一聲輕呼,「二姊,你不能嫁給文南哥。」

    「為什麼我不能?」

    「因為你愛的又不是文南哥,你們不會幸福的。」沒有愛情的婚姻。天哪,多可怕的鐵籠子呀!

    「什麼叫幸福?」苦笑一聲,靳柊不住地搖著頭,「這輩子,我已經不敢企盼幸福會降臨到我的身上,文南哥是個好人,他會好好地照顧我一輩子。」

    「他是好人,可是,他不愛你,你也不愛他。」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

    「我……」頓了頓,靳穗反問一句,「你……你愛他嗎?」

    靳柊輕歎一聲,「我喜歡他。」雖然很想直生生地駁斥小穗的話,可是她不想違背自己的感情。

    「只有喜歡?」靳穗更不滿意了,「二姊,你有沒有搞錯?你喜歡文南哥,可是,你愛駱大哥耶!」

    「那又怎麼樣?」靳柊一臉的冷然。

    「那代表你該嫁的是你所愛的駱大哥,而不是只有喜歡的文南哥。」聽著兩個妹妹你來我往的爭論,靳嫄惱得快跳腳了,「小柊,你不能嫁給文南哥。」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靳柊撇開臉不去瞧她們的反對,「除非陳大哥開口說不要我,否則,我一定會嫁給他。」

    經過了那天的口角,相信駱大哥對她的無理取鬧也該覺得煩了,對她的愛,也該是膩了吧。況且,他不是已經說了諸如分手之類的話,她的強辭奪理該已經真真正正的惹惱了駱大哥。

    「小柊!」

    「二姊!」

    「別再勸我了,我已經答應了文南哥,而且,我們連公證結婚的日子也決定好了,事情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靳柊滿心悵然。

    沒想到掙扎了那麼多年,她想要的志得意滿終究是與她絕緣。如今,她累了,也倦了,再沒心思為自己要求任何夢想。或許,找個人嫁了,尋個平凡的主婦生活,就此認命地面對屬於她的命運吧。

    屬於她的一切風風雨雨,也該就此落幕了!

    ☆☆☆☆☆☆☆☆

    勸不動固執得像條騾子似的靳柊,靳嫄跟靳穗相偕找上了渾然不知情的駱保強。

    「駱大哥,你一定要阻止她。」忿忿地在原地兜著圈子,靳嫄一再強調事情的嚴重性,「這次小柊像是鐵了心似的,口口聲聲非文南哥不嫁。」

    而完全不知情的老爸雖然挺看好駱大哥,但他也很看中文南哥,基本上,只要女兒肯允諾嫁人,嫁給誰他都無所謂,當然,前提是只要小柊幸福。可是,老爸不知道小柊愛的根本不是文南哥呀!她不是討厭文南哥,不過婚姻這檔子事不是喜歡就行了哩,還得有愛情的滋潤哪。

    打靳嫄她們衝進辦公室宣佈這個消息後,只那麼幾秒鐘的震撼,駱保強迅速地抑住發自心底的慌亂,努力地拾回腦海中的冷靜細胞,沉忖的黑眸停駐在靳嫄臉上。

    「小柊怎麼說?」青著臉,他糾著眉頭問。

    「她說,她已經答應文南哥要嫁給他了,除非他反悔不娶,否則,她一定要嫁他。」靳嫄氣呼呼地重複著靳柊的話。文南哥最不識趣了啦,明知道小柊愛的是駱大哥,駱大哥也愛她,還那麼討人厭的冒出來當程咬金!

    「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下星期四。」忿忿地回著話,靳嫄叨念不斷,「駱大哥,你一定要阻止小柊做出這種蠢事,她會後悔一輩子的,她一定會。如果你不阻止她犯下這種蠢事的話,你也會後悔一輩子的。」像是下著說咒,她說得幾近咬牙切齒。

    「對呀……文南哥實在是不適合二姊……嗯……如果他真的是二姊夫的話……好奇怪唷……以前我總覺得他不太喜歡女人……有一陣子還以為他是那種人那……」杵在一旁的靳穗像是個應聲蟲,聽一句,點個頭,再咕噥上一句。

    姊妹倆嘀嘀咕咕的話,駱保強全沒聽得真切,但唯獨靳穗的那一句——以前我總覺得他不太喜歡女人,他聽得清清楚楚。

    彷彿依稀,有那麼一瞬間的記憶閃過駱保強的腦海中。

    記得,好像也曾經有人在他耳朵旁邊提起一些事情,一些……關於陳文南的八卦新聞!

    「駱大哥,怎麼辦?」各自發完牢騷,姊妹倆雙雙又將精神移到駱保強身上。

    「別擔心了,小柊不會嫁給陳文南的。」

    像是吃了一大瓶的定心丸,靳嫄跟靳穗忽地全都松下心情,滿懷希望地瞧著他。聽,駱大哥這麼信誓旦旦地打著包票,可見他已經有了對策了,對他,她們有絕對的信心。

    ☆☆☆☆☆☆☆☆

    悶悶地走出法院大門,杵在門口,瞪著炫人的烈陽,靳柊長長地吐出一口歎息,沒有氣憤,只有著濃濃的遺憾。

    老天,剛剛簡直就像是場鬧劇嘛!

    因為文南哥是高雄人,她昨天晚上就和他一塊兒搭飛機南下高椎,也因為兩人都存著婚禮不必太過張揚的心態,所以儘管陳伯伯他們跟爸爸不怎麼高興,他們還是決定公證結婚,只讓一些親人知道而已。

    真的,他們將消息壓得很低調、很低調。

    到場觀禮的親人的確是不多,正確數來,也不過是陳伯伯一家幾口,然後就是她的家人,彼此有默契到連朋友都沒有洩漏半點消息。但誰料得到,儀式都還沒開始,賽門竟然會突然跑來了。

    賽門耶!

    看文南哥剎那間起了慌亂的神態,靳柊瞬間明瞭,他八成是連對賽門都封鎖消息。

    而急呼呼衝進大廳的賽門也沒浪費半點時間,一見到穿著正式的情人,再盯著刻意裝扮的她打量幾秒,忽地爆發了怒火,衝上來就是一掌直接印上了文南哥閃躲不及的臉頰上。那醋意滿溢的模樣,明明白白地在眾人面前宣告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被人大鬧婚禮現場雖然有些難堪,但這幾天全都處在嚴重失神狀態的靳柊是不怎麼在意啦,但是,陳文南就不怎麼好過了。面對家人的不敢置信,他說不出話來;而面對情人的傷心,他也說不出話來。

    氣氛漸漸凝窒……

    輕吁了聲,她正想說些什麼來挽救可憐的文南哥時,就見陳伯伯突然捂著胸口,嘴裡急促地喘著氣,怒睜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兒子,下一秒鐘就驀然兩眼翻白,往後仰跌癱滑。

    事出突然,一群人全都慌亂成一團,鬧烘烘地上了車,疾速將氣暈過去的陳伯伯送到醫院去。

    「小柊,你全都知道?」留下來的靳家人靜默了幾秒,由靳嫄代表發言。

    「嗯。」

    「那你還……」望著女兒連上了妝都掩不住的那份憔悴,靳本正的指責哪捨得脫口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也瞞著我們。」

    「對不起。」靳柊低垂著頭輕喃歉意,看吧,她連想嫁個人,從此在家相夫教……呃,雖然尚沒有子息可教,但是,連女人家這麼普通且單純到已屬平凡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可見她實在是應了駱大哥的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雖然想到就心痛,但駱大哥的嘲諷不是沒道理,不管做什麼,她都是失敗的一方。唉!

    婉拒了家人們關心的眼光與陪伴,她選擇獨自安靜一會兒,雖然明知道擔憂自己狀況的他們鐵定會躲在一旁偷偷相隨,但獨自一人四處走走或許對她的陰驚心情會有些幫助吧。得再想想……唉,還能想什麼?她的腦子已經糊了大半了。

    「啊?」冷不防的,一道人牆擋在她身前,靳柊無精打彩地抬眼望去,不料卻瞧見了今天的第二個意外人物,「駱大哥?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呀。」

    「噢。」能朝她笑得這麼坦蕩蕩,代表他似乎是不將那天的口角當一回事。但是,她心情糟糕得沒辦法因為他的驀然出現而稍有起色。

    「事情進行得還順利嗎?」

    哼,明知故問!光是她的臉色就已經明擺著諸事不順了,他還這麼問,簡直是存心挑釁嘛!不想理會他的嘲諷,靳柊忿忿地拎著裙擺越過他,她的心已經夠茫然了,他的出現更加深了她的無措。虧她今天還不計犧牲,很忍耐地讓小穗往臉上塗塗抹抹,特意將自己裝扮得像個新娘子,結果……唉,真是失敗透頂!

    「你要上哪兒?」駱保強叫住她。

    「回家。」死死地吐出這兩個字,她又抬起腳。

    「還不行哪。」不由分說的,他扯著她往回走,「你還有事情沒完成。」

    「駱大哥,你要做什麼?」身不由己地踉蹌跟在他身後,她愣愣地問:「還有什麼事情?」

    「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才行。」愉悅地丟了兩句解釋,他乾脆一把將她架起來,長腿忙不停地邁向目的地。

    「什麼動作快一點?」

    「結婚哪。」駱保強今天定要先強迫她定下婚約,否則,他的心休想安穩。

    「結婚?」聞言,靳柊開始掙扎,「我們?」

    「總不會是陳文南跟賽門吧?」賽門是經他花了一個晚上的工夫慫恿洗腦才跳出來爭取自己的權益的,結果導致陳伯伯老人家身體不適,他須自內心感到愧疚,「別為他們感到難過,如果你文南哥真那麼愛賽門的話,這件事遲早還是會爆發的。」

    感謝江時容的八卦消息,更慶幸自己的聽力與記性實在是不賴,要不,就得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犯下終生後悔的大錯。

    「不管文南哥跟賽門會有什麼結局,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

    「我們不合適的。」靳柊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差異,她的眼就盛滿了悲傷,「你會後悔娶我的。」自始至終,她對自己的未來總有著悲觀的想法,與其在得到短暫的幸福後會跌落痛苦的深淵,她寧願不曾有過。

    「我絕對不會後悔。」

    「你一定會後悔的。」

    氣餒又挫敗地瞪了她好幾分鐘,終於,駱保強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好吧,我們再來一次。」自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副全新的撲克牌,凝望著她的眼裡有著無奈,「既然我們各自堅持己見,那讓老天爺來替我們拿個主意好了。」

    「什麼意思?」又是撲克牌?

    「像上回一樣,我們各抽一張牌,誰贏了誰說話。」

    「我不要。」想也知道,她是輸定了。

    「你最好考慮、考慮。」食指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頜,他輕柔卻沉穩地說出自己的決心,「因為,你不答應的話,我會一直纏到你煩、纏到你厭、纏到你決定嫁給我。」

    「你不會。」駱保強的話讓她的心……又起了悸動!

    「要不要賭一賭?」

    四目相望良久,漸漸地,靳柊敗下陣來,「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能說什麼呢?縱使是對未來持著悲觀的心境,但駱大哥的堅持卻讓她覺得很窩心。

    「如果不是你這麼杞人憂天的話,我們的婚事根本不必這麼麻煩,執倔的小騾子。」有些憐惜、有些怨,他緩緩地以指腹劃過她的唇瓣,然後令她措手不及地俯下臉,狠狠地封住她的輕呼,直到體內的騷動稍得饜足……「來吧,抽一張。」

    微喘的氣息伴著這道輕聲的催促,直拂繞著她的全身。他的眼,熠亮得令她羞怯地無法正視,低俯著紅通通的燙熱臉龐,她望著他遞向身前的一疊牌,她舌尖輕輕地潤滑著剛被強烈吸吮過的熱癢唇瓣。

    「我先抽?」偷偷地拿眼膘向他,卻被鎖死在他的凝視裡。

    「嗯,你始終覺得自己永遠是輸家,不是嗎?」嘴角噙著一朵自信的淺笑,駱保強笑得讓人心倏然安定,「這回你先抽,如果,老天爺讓你抽中紅心A,就代表我的心是屬於你,而你呢,注定得嫁我,成為我的人。」

    「為什麼一定要紅心A?」

    「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了。」他一臉的逗笑,「記得嗎?還是要我再解釋一次?」

    「不必、不必,我已經記起來了。」

    「那抽吧。」

    有些不安、有些惶然、有些隱隱約約的了悟……她躊躇了幾秒,小心翼翼地自他手中的牌裡抽出一張,沒有心急地翻開牌面,只是抬眼向他,視線膠著在那張信心滿滿的臉孔。

    「是什麼?」與她的視線纏綿許久,駱保強的語氣輕緩似風,柔軟似水。

    忽地自四目相望的纏綿中拾回些許清醒的神智,靳柊看著自己手中的牌,忐忑的心驀然停擺,一張簇新的紅心A被她緊緊地捏在手中。

    「紅心A。」輕輕地脫口而出,她驚喜地望向他,卻陡然跌進那雙黑眸的凝視,那自始至終都將她攏聚在其中的溫柔陷阱裡。

    怎麼可能呢……她竟然贏了?

    「我的心是你的了。」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靳柊不知所措的身子已然滑入他敞開的懷中,「贏牌的滋味如何?我的紅心皇后!」

    始終沒將這一切理出個頭緒,但他的話卻是字字句句嵌進她的心、她的腦子裡。恍惚隱約中,她卻慢慢地化開了沉鬱在心中多年的痼癡。

    「爽呆了!」仰望著漾滿愛意的黑眸,不自覺的笑容已自她唇畔綻放。

    ☆☆☆☆☆☆☆☆

    事後,直到隔了好久一段時間的事後,直到駱保強籌備了一場完美至極的室外婚禮,直到他在眾人的祝福下將處心積慮佈局拐哄到手的心上人娶回家,直到他終於如願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

    霧濛濛的天光不知為何喚醒了沉睡的靳柊,偎在丈夫懷中,她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在溫曖的胸懷翻了個身,不由分說地搖醒猶仍沉溺在軟玉溫香熟眠中的駱保強。

    「駱大哥,醒醒。」

    「怎麼了?」眼未睜,先一個甜吻封住愛妻的唇。

    「唔……」乖乖地承受他的突襲,半晌,待他終於心滿意足甘願放開她,靳柊這才繼續被中斷的話題,「為什麼我們打賭的是抽出紅心A,而每次幾乎都能一舉抽中?」這種機率會很大嗎?她很疑惑。

    「你覺得這種機率很大嗎?」他反問她。

    想了想,「不會呀。」她再怎麼沒腦子也知道,一副牌裡每樣花色、每個點數都只有一張,那……「怎麼會這樣呢?」隱約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可她想不出來。

    總不會是……駱大哥作弊?不會吧?駱大哥那麼正直、那麼誠實、那麼…有沒有可能?圓睜的眼忽然有些不太確定,她疑惑地望著他。

    她一直以為駱大哥是很紳士的呀,可是,他還不是利用她輸給他的那個承諾將她給欺負了。雖然……呵,她也是挺心甘情願的。

    「因為你是我的紅心皇后呀。」駱保強笑得很感性,「看,連老天爺都那麼幫忙,所以說呀,你這輩子是嫁定了我嘍。」

    「真的?」不管是不是實話,總之是很順她耳的話。

    「當然是真的。」

    得到了令她相當滿意的答案,靳柊重新偎回他的懷中,預備再舒舒服服地補個回籠覺。

    可是,懷抱嬌妻的駱保強卻睡不著了,臉上浮中朵有些賊兮兮、有些赧然、有些無可奈何的笑容。其中最多的,就是得償所願的心滿意足。

    打死他,他也絕對不告訴她,前後兩次與她對賭的撲克牌,除了做做樣子的鬼牌外,全都是清一色的紅心A。

    這是他拜託陸榷囑人特製的。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早已悟透,他相中的紅心皇后異於常人的思考模式使他必須使出小人伎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哪。

    瞧,如今的他,不就如願的抱得美人歸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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