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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天 -【侍寢千金】《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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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7 00:33:3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精彩之一,是終於見到了名滿天下的京城第一美人——花大姑娘。果然名不虛傳,不負盛名。」

    李安業此話出口,每個人都瞪著他,懷疑他眼睛是不是瞎了?

    而李安業似乎不怎麼介意大家的懷疑,只是微微一笑。

    「在下有學過一些丹青之術,對於人的骨骼及面相略有瞭解,相信我,我剛剛說的話絕對不假。」

    花寒露跟花穀雨都不懂他的意思,但既然這位才子說花小滿長的美,可見是對她頗有好感了?兩人不禁喜上心頭,偷偷期望李安業會開口求親。

    怎知,他話鋒一轉,一雙眼睛鋒利的掃向耶律鴻,耶律鴻暫態有種大難臨頭的下妙預感,暗地開始往門口方向退。

    只聽得李安業不疾不徐、一字一句的說:「驚奇之二呢,是得以在這裏見到,和中原所傳截然不同的易容術。全天下會此種易容術的人,據我所知,在多年以前便離開宋前往遼國。我說的對嗎?這位公子?」

    「在下對於這種事未曾聽聞,毫無瞭解。」耶律鴻皮笑肉不笑的響應,但後退的腳步未曾停止。

    「是嗎?那就奇怪了,我剛剛觀察了公子許久,發覺公子的臉部骨骼和相貌並不符合,公子的骨骼是屬於瘦削型的,可是臉卻太過豐腴,若說是胖,但除了臉部外,其他地方卻又瘦的很……我實在懷疑,公子為何要隱瞞真正的長相?」

    李安業知道,耶律鴻打算在被揭穿易容之前離去,便也往他的方向走去,手裏施了暗勁,預防耶律鴻暴起傷人。

    李安業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花府這個護院不對勁,等到察覺他易容後,就更懷疑此人的動機。

    他曾聽說花府的大姑娘,被采花賊下了花名帖,意圖對她不利,在這種情況之下,任何試圖隱瞞自己身份的人,都有嫌疑。

    而花家的姊妹們聽到這裏,也開始漸漸瞭解李安業的弦外之音。

    花寒露跟花穀雨不著痕跡的擋在花小滿面前,想保護她,可是花小滿只擔憂耶律鴻,又聽到李安業每一句都在刺著他,不禁替他抱屈。

    「耶律鴻!你快點告訴他,他根本在胡說八道、含血噴人!」

    耶律鴻怔然看向花小滿。傻女孩,到這種地步都還護著自己。

    「說啊,耶律鴻?」花小滿哀求似的開口。

    她的聲音讓耶律鴻分了心,等到他回過神,李安業已經迅速的朝他襲來,手裏拿著不知什麼,往他臉上劃了兩刀,白光閃過,耶律鴻只覺臉部頓時一片冰涼。

    等李安業倏然退開後,攤開手掌,在他掌中的是兩團肉色物體。

    而耶律鴻臉色慘白的按住自己頰邊,花小滿以為李安業割傷了他,驚叫著正想奔到他身邊時,卻看到他放開了手,瞼上毫無血跡、傷痕。

    「怎……怎麼回事?」花穀雨的話音顫抖著。

    為什麼明明看到李安業手上,有著割下來的肉,耶律鴻卻沒有受傷,而且整張臉的輪廓改變了,不再是四方臉,而是削尖俊美的瓜子臉?

    「這只是易容術的一環罷了,用東西墊在瞼上,改變輪廓,只是要做到以假亂真,就需要非常高明的技巧。」李安業微笑回答。「這位公子瞞了她們這麼久,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你的真面目,見不得人?」

    耶律鴻嗤笑,反正到了這種地步,要瞞也瞞不過去,可是叫他在言語上吃別人的虧,耶律鴻才下願意呢。

    他立即反唇相譏。「我見不得人?本少爺的容貌若見不得人,你那張臉就還是別照鏡子了吧。免得半夜照一照,悲從中來想自殺。」

    「很有自信嘛?」李安業沒受他挑撥,照樣笑嘻嘻。

    「哼,至少比你多一些。」

    耶律鴻別過頭,狼狽的發現花小滿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小臉上滿是震驚、不信、難過。他對於其他人都可以侃侃而談,但是一看到花小滿這種神情,忽然就結巴了起來。

    「小滿,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我……」

    耶律鴻差點咬到舌頭。什麼你啊我啊的,他明明就是為了故意騙她才易容的,現在又得把話全都反過來說。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真正的樣子?」花小滿沒聽他解釋,直接委屈的問。

    「我真正的樣子……」你早就看過了呀!耶律鴻在心裏叫苦。

    花小滿推開花寒露跟花穀雨,直直朝耶律鴻走去。

    「你做什麼?」

    耶律鴻才疑惑的問出口,花小滿便踮起腳尖,將他的臉拉下來,接著小手便是在他臉上一陣亂搓。

    「你還改了哪里?拔下來,我要看你究竟長什麼樣。」花小滿氣呼呼的喊。

    「唉,小力點,痛死我了,你這樣弄怎麼弄得下來?」

    「那你自己弄!」

    見花小滿這次氣的眼淚都飆了出來,耶律鴻無奈的歎氣,只要一卸除易容,這三姊妹肯定就會認出他是誰,那他如何能再待在花府?

    「你真的要看我真正的模樣?」

    「對!」花小滿堅定回答。

    「看了之後,我們或許再也不能見面了……這樣也沒有關係?」

    花小滿倒是吃了一驚,為什麼見到他真正的樣子,就不能再見面?難道耶律鴻是精是怪,只要在凡人面前顯了原形,就得離開凡塵?不可能吧!

    「算了,想看,就讓你看吧。」耶律鴻低語著,掏出懷中隨身攜帶的溶液,抹在布巾之上,將自己眉眼、鼻子、嘴唇的易容全部卸除。

    眾人就看著布巾所到之處,耶律鴻的容貌漸漸改變,大家越看越是驚訝,當他回復本來面目後,花小滿難掩驚訝大聲叫道:「是你!」

    微微上勾的眉眼,直挺的鼻子,有棱有角的薄唇,這樣的臉孔,俊美非凡中還帶著尊貴及傲氣。

    而且,花小滿知道自己見過這張臉,原來耶律鴻就是那晚,潛進她房中的那個人!

    「對,是我。」耶律鴻真的豁出去了,花小滿知道實情後會怎樣看他,他心知肚明。

    如果可以,他真想馬上逃離這裏,不要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可是,你……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潛進我房裏?而且後來為什麼又要易容擔任我的護衛?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懂!」

    花小滿無法理解這些事代表什麼,可是花穀雨一聽,便馬上瞭解了。

    那天晚上潛進花小滿房裏的人,她跟寒露都沒有看清楚,即使再相見也認不出來,可是花小滿認的出來,而且,她指認了耶律鴻。

    這表示,耶律鴻就是那天晚上的采花賊!

    那天晚上他沒有得逞,所以要再度易容潛進花府,擔任護院,好得到下手的機會。想到這,花穀雨的心涼了一大半,沒想到她們居然引狼入室!

    「寒露,快叫其他護院進來,把耶律鴻抓住!」

    「抓耶律鴻?」

    花寒露還未反應過來,花穀雨急的大喊:「傻瓜,他就是那個采花賊啊!」

    聽到這句話,花寒露正準備去搬救兵,卻聽到花小滿說:「不准去!寒露!我不准你們抓他!」

    「可是……姊姊,他是威脅你的人……」

    花寒露看看花穀雨,見她滿臉殺氣,一副欲除耶律鴻而後快的樣子,又看看花小滿,見她滿瞼堅決,顯然護耶律鴻護到底。

    這個耶律鴻還真大本事,他一來,就讓她們姊妹一天到晚鬧牆。

    花小滿直勾勾的看著耶律鴻,堅定回答:「他來花府這麼久,多的是下手的機會,他卻沒有傷害我,不是嗎?」

    耶律鴻無言的站在原地,他本來的妤口才,現在卻毫無使用之地。

    他不知道該對花小滿說什麼,他騙了她,而且打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眼,實在不知道還要給自己找什麼藉口。

    「耶律鴻。」

    花小滿走到耶律鴻面前,拉著他的袖子,小臉上滿是悲傷。

    「你真的是下花名帖的那個人嗎?」

    耶律鴻多想伸手抹去她的悲傷,但終究無法動作,他只能低啞的說:「下花名帖的人是我師父,我負責執行。」

    「那你為什麼沒有動手?」

    花小滿的語氣充滿渴吩,她期待著耶律鴻給她一個,能盡釋前嫌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耶律鴻的確不知道。

    或許他只是不想見花小滿哭泣,不想讓花小滿傷心,所以遲遲動不了手。

    耶律鴻不明白,這也算一種疼惜。

    聽到他的回答,花小滿低下小臉,無聲的啜泣,她小小的肩膀跟身子不停地顫抖,耶律鴻不曾看過她這麼傷心。

    花寒露跟花穀雨走到花小滿身旁,憤恨的瞪著耶律鴻。

    「我就知道你一直沒安好心眼,現在小滿姊姊好心,不把你抓起來報官,你還不走,賴在咱們花府做什麼?」花寒露狠厲開口。

    而花穀雨則一直抱著花小滿哄著。「好了,小滿姊姊,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哦……」

    光聽這話,他就知道這兩姊妹有多恨自己,耶律鴻俊美的臉抬的高高的,傲氣凜然,就算要走,他也不想墮了自己的身份。

    「我自己會走,不用勞煩花二姑娘親口趕我,告辭。」

    李安業則伸了個懶腰,好啦,又解決了一件臨安城裏的大事情,他今天一天算是過得很有價值。

    「這位公子,一起走可好?」

    聽李安業笑嘻嘻的招呼自己,耶律鴻賞他一個大白眼。

    貓哭耗子,假慈悲!剛剛拆穿自己時,怎麼不見他這麼有禮貌?

    「不用了!」

    花寒露也在後頭諷刺。「是呀!李公子,跟這種采花淫賊走在一起,只怕要汙了你的名聲,而且你是花府的大恩人,咱們還要留您用膳呢!」

    聽見花寒露招呼李安業,耶律鴻又看了花小滿一眼,瞧她哭的兩眼腫的像大核桃,癡癡的看著自己,耶律鴻長歎,正想離去,卻被喊住。

    「耶律鴻!」

    轉過頭,是花小滿出的聲。她顫抖著聲音問:「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耶律鴻沒有作聲,用靜默示意她繼續說。

    「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即使是一點點也好——告訴我,有嗎?」她楚楚可憐的問著,顫抖的身子像是風中落葉般令人心疼,在這一刻間,花小滿似乎突然長

    大了好多歲,再不如先前一般懵懵懂懂的小女兒樣。

    耶律鴻張口好幾次,卻說不出一個回答。

    說有,他依舊得回大遼,花小滿依舊得找一個夫君嫁了,兩人從此再無交集;而且讓花小滿心上留著他,他的心上留著她,兩地相思,只是徒增傷心難過。

    這是何苦?他們都應該選擇遺忘。

    耶律鴻狠下了心,再無任何猶豫。

    「沒有。」

    花小滿呆住了,淚也止住了,她一直以為有的,一直以為……

    耶律鴻走出大廳,往大門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前院,花寒露瞬間爆出一陣剌耳難聽的叫?:

    「死男人!要走就走,幹嘛最後還要把別人的心挖出來攪爛?!怕別人不夠痛苦是不是?自私、卑鄙、無恥……」

    說到最後,花寒露看著花小滿呆呆楞楞的模樣,難過的再也罵下下去。

    耶律鴻怎麼會這樣狠心?就算是說謊也好,騙騙花小滿也好啊!

    一旁的花穀雨則是微歎,她不忍看花小滿難過、卻已經哭不出淚水的模樣。

    「我扶小滿姊姊進去休息,寒露,你去招呼李公子。」花穀雨溫柔的讓花小滿靠在自己肩頭,帶她離開大堂。

    扶著花小滿回到房間,讓她躺上床,見花小滿還是一臉木然,不像平常那樣蹦蹦跳跳,花穀雨難過的替她掩好被子,輕聲細語的說:

    「姊姊,你先睡一會兒,睡一覺後,一切都會變好的。你有沒有想吃什麼?我叫人去買。」

    花小滿疲累的閉上雙眼,搖搖頭。

    「那你好好睡……」花穀雨囁嚅的說。

    如果花小滿跟往常一樣小孩子氣,花穀雨就知道該如何應付,可她偏偏不是,她的表情突然變的成熟,這讓花穀雨不知所措。

    是因為跟耶律鴻的事,讓花小滿不再像個孩子?

    等花穀雨出去後,花小滿翻過身,面向床裏,無法壓抑的哭了出來。

    她好難受、好難受,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也無法在寒露跟穀雨面前表露,只能靜靜一個人哭。

    「耶律鴻……」

    花小滿流著淚水,輕輕呼喊這個讓她心痛的名字。

    耶律鴻匆匆趕回了客棧,小四見到他,詫異的很。

    「收拾東西,再過幾天,就準備回大遼去。」耶律鴻生硬的吩咐。

    「回大遼?等等,公子,您的事已經辦完了嗎?』

    「不辦了。」

    「不辦了?」小四無法消化耶律鴻告訴他的。「可是就這樣回大遼,或許會受處罰……」

    「要處罰就處罰,我自認能力不夠,辦不到師父要求的事。」

    「公子?這一點也不像您!」小四難以接受,他所服侍的公子,可不是這樣輕易認輸的個性,這點他最明白!

    耶律鴻聽到他的話,卻猛然大吼:「那麼不然怎樣才像我?你告訴我啊!我就是沒有辦法對花小滿下手,我辦不到!」

    「公子……」小四錯愕的看著耶律鴻。

    耶律鴻頹然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抱著頭。

    「即使為了皇位,我也無法去傷害她,我無法忍受看到她傷心的模樣,我也無法帶走她,因為我知道,遼人是不會接受一個漢人皇妃的。這也讓我知道一件事,我根本無法成為帝王,因為我缺乏帝王該有的心狠手辣,以及果斷行事的能力。」

    「公子……」小四蹲在耶律鴻身前,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勸解。

    「我決定回大遼去。」

    「那……花姑娘呢?」

    「我不知道。」耶律鴻苦笑。

    他出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懦弱無用。對於花小滿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小四的疑惑,他心裏還是沒個答案。

    在花小滿問他是否喜歡她的時候,他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卻缺乏勇氣及能力去守護。

    他總想著,會有更好的人去守護花小滿。

    花小滿需要的,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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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7 00:33:5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既然決定要回去,行李收一收,就可以準備離開。不過在走之前,耶律鴻又再度造訪了盼縈樓一趟。

    玉風荷得知耶律鴻即將要走,刻意換上她最喜愛的衣裳,梳起豔麗繁複的髻,身上的珠翠琅□,香氣襲人,希望能在最後一刻,在耶律鴻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但耶律鴻彷佛看不到眼前的美色一般,只是倚在窗邊,聽著她的琴聲發怔。

    王風荷見耶律鴻都只看著窗外,氣氛尷尬的很,只得自己找話題。

    「公子的家鄉在何處呢?」

    「……」

    「公子回去後,可會想念臨安風光?」

    「……」

    不管說什麼,耶律鴻都沒什麼心思回答,這讓玉風荷為難的很,她們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客人開心解悶,結果客人上她這兒來,老是苦著臉,這算什麼?

    玉風荷腦子轉來轉去,想找一個投耶律鴻所好的話題,過了一會兒,終於給她想了出來。

    耶律公子不是一向最愛美女?就算話題中的主角下是美女,只要跟「美女」這詞兒沾上一點邊,他想必也會感興趣的吧?

    想到此,玉風荷清了清喉嚨,又掛上如花笑容。

    「最近臨安城內的新鮮事,公子聽過沒有?」

    「……」耶律鴻支著下顎,搖了搖頭。

    「最近大家都在傳,原來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根本是個大笑話,聽說那花家大姑娘,根本不是什麼美人,只是個平凡的女子罷了。」

    果然如玉風荷所料,耶律鴻的視線終於被拉了回來,蹙著眉說道:「你繼續說下去,這事是誰傳出來的?」

    「到底是誰傳的也不知道,但應該就是幾日前上花府,去向第一美人提親的那幾位公子吧。大家本來就很在意,那位花姑娘究竟會花落誰家,可聽說提親的人回去後,每個都臉色難看,別人問也不肯多說,後來有人多喝了幾杯,酒後吐真言,才說出這件事。」

    玉風荷說到這,頓了下,輕歎口氣。

    「其實容貌這件事,也並非真的那麼重要。您瞧,多少只有中人之姿的女子,過著夫妻恩愛的生活,又有多少容貌出色的,只能為妓為娼,淪為大爺們的玩物?那位花姑娘即使不說謊,憑她的家世,也終會有一個好的歸宿,又何苦讓自己成為眾人閑言聞語的對象?」

    「那些謊……並不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

    耶律鴻低語,玉風荷聽見了,又回答道:

    「就算並不是那位花姑娘所言,但謠言既已傳出,眾人最後終究還是把帳算在她頭上,這件事已鬧的滿城皆知,以後哪個名門富貴會願意向她提親?就算要等大家淡忘,也要花個一、兩年,女人青春有限,哪能蹉跎到那個時候?」

    「你的意思是……小滿以後嫁不出去了?」

    「小滿?」玉風荷微楞,猜想那是花姑娘的閨名。「並不是嫁不出去,只是歲月蹉跎,要嫁進好人家只會越來越困難,再拖過幾年,只怕是娶妾或續弦的都得屈就了。」

    「我還以為,就算我離開,她也可以找到好歸宿……我不知道……原來竟是如此……」

    耶律鴻錯愕的喃喃自語,若真是這樣,花小滿以後怎麼辦?

    玉風荷聰明,光看耶律鴻的神色,已大致猜到花姑娘和他之間有一段情,而且耶律鴻之所以悶悶不樂,八成就是為了花姑娘的事。

    見耶律鴻仍舊坐在原位下動,玉風荷有些氣上心頭。

    「公子,您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啊?」聽到玉風荷的聲音隱隱帶些催促,耶律鴻抬起眼。

    「後侮的話,光是坐在這裏有什麼用?喜歡人家,就該去追回來呀!風荷上次曾給過您一次建議,您不妨再信風荷一次,若以後才後悔,等您回了家鄉,想再彌補部來不及了。」

    耶律鴻彷佛被人一棒打醒,站起身來,臉上有著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臉上綻出許久不見的自信微笑。

    「多謝你。」


    耶律鴻去花府前,囑咐小四先回大遼,稟告父皇母妃,說明自己不準備回大遼的心意。

    小四臨去前哭哭啼啼、離情依依,最後還一直說他回大遼,辦完耶律鴻所交代的事,便馬上再趕回宋境陪伴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個傻僕人,耶律鴻忐忑不安的來到花府,正好看見熟悉的轎子停正花府大門前。

    轎簾掀開,裏頭走出的人,不是花寒露是誰?只是幾天不見,她憔悴了些,眼下有著淡淡黑圈,顯然已好幾天沒有睡好。

    耶律鴻才往轎子走了幾步,花寒露便瞧見了他,而她身旁的護院,也馬上擺好架式,一副當耶律鴻是來找碴的模樣。

    耶律鴻連忙擺手,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等等,你們不用這麼戒備,我只是……只是……」

    花寒露率先開口,語氣依舊尖酸難聽。

    「耶律鴻?!你來做什麼?想看看小滿姊姊現在有多慘,是不是?」

    「小滿?小滿她怎麼了?」聽出花寒露諷刺他的言語中,隱隱含著對花小滿的痛心,耶律鴻慌張問道。

    花寒露睨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分辨這男人有多少真心真意。

    「你真的關心小滿姊姊?」

    「我當然關心!我為什麼會不關心她?若我不關心,就不會這樣巴巴的送上門來!」耶律鴻氣急敗壞的說。

    花寒露凝視他,過了一會,才叫護院把傢伙收起來,並且低聲道:「好吧,那你跟我來。小滿姊姊看到你,說不定會開心一點。」

    花寒露的口氣,彷佛花小滿過的很不好,這讓耶律鴻更加心焦,直到跟著花寒露來到花小滿的房前,發現房門跟窗戶都是緊閉著。

    花小滿一向活潑外向,也不喜歡關在室內,怎麼才幾天,習慣就全變了?

    花寒露輕輕的敲門。「小滿姊姊,你醒來沒有?」

    裏頭毫無聲響,花寒露又湊在門旁說道:「姊姊,我帶了人來。你可知是誰?是耶律鴻。你要不要跟他說說話?」

    良久後,裏頭傳出沙啞的聲音。「不要。」

    耶律鴻聽到裏頭傳出的聲音時,簡直難以柏信,這是花小滿的聲音?為什麼這麼沙啞低沈?

    知道他的疑惑,花寒露低語:「姊姊她哭了好些天,所以聲音有些啞,你跟她說話,把她勸出來,我去叫穀雨。」

    花寒露說完,便繞過回廊走了,耶律鴻則拍著門板,著急的說:「小滿?你還好嗎?怎的把聲音都哭啞了?出來跟我說話好嗎?」

    「不要。」

    「小滿!」

    「討厭,我不要見到你!」

    躲在暗沉沉屋裏的花小滿,根本不敢出去,她好多天沒出門、沒見人,連飯都不太想吃,現在的模樣不知有多糟糕。

    她本來就長的沒有寒露跟穀雨好看,這麼一折騰,一定醜也醜死了,成了一個無鹽醜女,怎麼敢見耶律鴻?

    「你為什麼不見我?你知道嗎?我不回大遼了,我要留在這裏,跟你在一起,你說好不好?」耶律鴻極盡疼哄之能事,就是想把花小滿給騙出來。

    只要能把花小滿給哄出來,他有自信可以說服花小滿,讓她重展笑顏。

    「跟我在一起?」裏頭的花小滿半信半疑,而且似乎又哭了起來,不時傳來抽泣的聲音。「什麼叫跟我在一起?你那天走就走了,還說不喜歡我,現在又說要跟我在一起?」

    耶律鴻這下真的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花小滿光拿出他說的那句話就足以壓死他。

    「好啦,是我混蛋!行不行?!我怕跟你說我喜歡你,我就走不了了呀!」

    「為什麼,你怕我……纏你?」花小滿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大,聽的耶律鴻心慌意亂。

    「當然不是!我是怕我一說出口,我就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不愛你!」

    花小滿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良久,才聽到她怯怯的聲音。

    「真的?」

    「當然!我對天發誓,絕對是真的!」

    「你要娶我?」

    花小滿躲在房間裏,忽然聽見靠另一邊回廊的窗子有異聲,打開一看,看見花寒露跟花穀雨躲在窗戶外頭,興奮的揮著幾張紙,花小滿把紙接過,接著花穀雨湊在花小滿耳旁說了幾句話,花小滿頻頻點頭。

    這邊回廊的耶律鴻,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還在努力讓花小滿相信他的誓言。

    「對,我要把你娶回家,藏在家裏,不要給任何人看到!」

    房裏的花小滿,聽到耶律鴻這句情深意切的話,滿是淚痕的小臉上,總算綻出可愛的笑容。她走到靠耶律鴻這頭,將窗戶推開一點。低聲說:

    「你要先答應我幾件事,我才要嫁你。」

    「你說、你說!別說幾件事,幾百件、幾萬件我都答應!」耶律鴻講甜言蜜語本來就是家常便飯,此時此刻為了哄心上人,更有如神助,口齒伶俐的很。

    花小滿從窗戶隙縫塞出一張紙。

    「那你在這上頭畫押。」

    耶律鴻瞠目結舌。畫、畫押?感情是要簽合同賣身不成?

    裏頭的花小滿小嘴一癟,又準備開始哭。

    「為什麼猶豫?你是不是不愛我?」

    大帽子一扣,耶律鴻什麼都認了。

    「好,我馬上畫押!」

    畫好押,花小滿接過那張紙,笑的心滿意足。耶律鴻呀,這次你可是一輩子都逃不了了。

    「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吧?」耶律鴻還在外頭懇求。

    花小滿歪頭想了想,雖然她可能變的比原來還醜,可是耶律鴻既然連她原來那副其貌不揚的模樣都接受了,再醜一點也不打緊吧?

    而且……花小滿看了看那張紙,有這張紙在手,她還怕耶律鴻作怪不成?

    出去就出去!

    花小滿懷著志忑不安推開大門,許久不見的刺目陽光,讓她稍微瞇起眼睛,接著,她便被摟入一個熟悉溫暖寬厚的懷抱。

    「小滿……我好想你。」耶律鴻抱著這小小的身體,捨不得放開。

    花小滿也回抱住他。「我也是。」

    等到兩人稍微分開了些,耶律鴻才注意到,花小滿似乎變的不太一樣。

    她的臉瘦了許多,原本圓圓的臉依稀成了瓜子臉,耶律鴻擔心的捏了幾把。

    「你怎麼瘦這麼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花小滿靦腆一笑。「想你嘛!是不是變的很醜?」

    「醜是不醜,只是你變的跟那幅畫像,越來越像了。」

    「你是說我娘?」

    「是呀。」

    「這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嘛……」

    兩人手牽著手,往大堂走去,而花寒露跟花穀雨這才從後頭溜出來,彼此相視而笑。


    五年後

    在臨安城中,只要一提起花家的名頭,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所有的人都明白,花家絕對當的起京城第一首富的名號。

    而花家經手的事業,更是範圍廣闊——從市井小民每天都會坐上一坐的茶肆、酒坊,到有錢大爺才買的起的珍寶、古玩,不一而足。

    不過,真正最讓臨安城人們津津樂道的,還是花家的三位千金。

    尤其是花大姑娘——花小滿,更是臨安城裏知名的美人。

    花姑娘和她夫婿在臨安城裏,一同經營了家餅鋪,叫做一品軒。

    聽說這一品軒本來是錢家的,可是因為花大姑娘實在太愛吃這裏的點心,她的丈夫索性花鉅款將一品軒買了下來,讓她吃個過癮。

    人人都知道,只要到一品軒,就可以見識到這位名動天下的大美人。

    本來依花小滿的身份,是不需要親自坐鎮的,可是由於她實在大愛鋪子裏的甜香,所以整天在一品軒裏流連不去。

    今日也是如此,只見一品軒的櫃檯旁,坐著他們的美人老闆娘,瓜子臉上是秀麗的五官,身形纖細窈窕、纖合度,眉間的笑意楚楚動人。

    這便是花小滿,這五年間,她像是現在,才真正的從一個女孩,慢慢成長為女人,儘管身高還是沒變,卻一年比一年更顯風韻。

    上餅鋪的大漢子不長眼睛,一瞧到美女,就想上前動手動腳。

    「小美人兒,別坐在這吃餅了,跟爺上街去玩玩,如何?」

    花小滿楞楞的看他一會,蹙眉思考後,接著才輕聲細語的說:「上街去玩呀?嗯……可是……我得先問一個人耶!他說好,我才能跟你走。」

    「問誰啊?我就下信哪個傢伙,敢擋小爺我……」

    大漢笑的賊兮兮,卻隨即被人抓住後領,勒的他喘不過氣,他粗聲罵道:「唉唷,可惡,哪個混蛋勃我領子……」

    站在大漢身後的正是耶律鴻,他臉上看來笑瞇瞇的,但那些一品軒的夥計都知道,他們的老闆現在可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誰?!是你祖爺爺我!」

    接著,他對準大漢臀部用力一踹,將他踹翻到街上,大漢爬起來後,哪還敢再找麻煩,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耶律鴻看著他跑掉,不屑的啐了一聲。

    「哼?小爺?長成那個樣子也敢自稱爺?他知不知道,好歹也要像我這樣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氣宇軒昂,才能自稱為爺!就是有這種不自量力的人,—天到晚

    破壞男人的風範跟典型,才讓我不得不動手!」

    說完,耶律鴻還很自戀的攏攏衣衫,確定自己的確全身上下都很完美,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才停下動作。

    一品軒的夥計,知道老闆的自戀狂又發作了,全部低頭做餅,沒人吭聲。

    教訓完大漢,耶律鴻轉頭面對花小滿。

    唉,這個小丫頭,這幾年不知吃錯什麼藥,越長越美、越長越俏,偏偏又愛坐在店裏吃餅,分明是引誘人犯罪嘛!

    耶律鴻想到這就有氣,他堂堂耶律公子的美人老婆,可不是給那些登徒子垂涎用的。

    他氣上心頭,便惡狠狠的說:「笨包子,還坐在這!給我進屋裏去!」

    花小滿眨眨眼,委屈的說:「可是、可是我餅還沒吃完,剛剛老劉還答應給人家做湯包,老張答應了做千層糕,老李說要給我吃酥餅……」

    聽她說一個,耶律鴻就瞪一個,讓那些夥計心裏叫苦,拜託老闆娘行行好,閉上她的小嘴吧!

    「還吃!還吃!吃的你變成大肥婆!」

    耶律鴻扯著花小滿往裏頭走,夥計搖搖頭,個個心想:老闆對老闆娘好是好,不過,管的還真是嚴哪!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兩人到了內堂,可是另外一幅光景。

    花小滿淚汪汪的坐在堂上大座,手裏拿著張紙,正是當年耶律鴻簽下的那張玩意兒。而耶律鴻則尷尬的站在大廳中央,活像待審的犯人。

    「你自己說,不准老婆吃點心,違反哪一條愛妻守則?!」花小滿氣呼呼的喊。

    「呃……愛妻守則……第五章第十六條,絕對不可以阻撓愛妻吃點心,一旦阻撓……」耶律鴻越說越小聲。

    「阻撓的話要怎樣?」花小滿嘟起嘴瞪著耶律鴻。

    「要……要……要跪愛妻杆面棍,跪一個時辰……」

    耶律鴻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叫苦,這全是那兩個小姨子害的!

    當年他為了娶花小滿,看也沒看就簽了這張紙,怎知動不動犯了其中一條,親親愛妻就要他跪愛妻杆面棍,或是不准他進房睡,真是人間地獄啊!

    他曾對花寒露跟花穀雨抱怨過,不過這兩個傢伙只是笑到打跌。

    「誰叫你以前這樣欺負小滿姊姊!活該!」

    知道跟這兩個傢伙說沒用,耶律鴻向來都是把腦筋轉到最好哄的花小滿身上,哼,他堂堂耶律公子,怎麼可能就真的這樣乖乖下跪?

    所以,耶律鴻這次又使出同樣的美男計,走到花小滿身旁,將淚漣漣的老婆抱入懷中。

    「小滿,你別這樣……是為夫的不好,可是為夫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呀,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的……你瞧我這樣擔心你,怎麼捨得叫我跪杆面棍,對不對……」

    「唔……」

    「我跪的疼,你也會心疼,好啦,別讓我跪了,我想出別的懲罰辦法……」

    「什麼懲罰辦法?呀,你在幹什麼……」花小滿羞窘的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懲罰呀!」耶律鴻笑的很賊,一把抱起尖叫的花小滿,就往房間走。哈哈,他永遠、永遠都是勝利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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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7 00:34:22 |只看該作者
後記

    虐待男主角
夏天

    據說,故事原本是這樣的——從前從前,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名叫耶律鴻。

    他長的白白嫩嫩、可愛嬌豔,父皇和母后覺得這種兒子實在需要磨練,一腳將他踢來大宋,逼他完成某樣任務。於是,他就來到了花府。

    當他第一天走到花府門口,想憑武藝應徵護院時,只見管家眉毛—挑,厲聲問道:「小鬼,你來這幹什麼的?」

    耶律鴻嚇到了,緊抓著衣角,大眼睛眨呀眨的,委屈的說:「人家、人家是來應徵……」

    「應徵小廝是吧?早說嘛,瞧你白白淨淨,小姐們應該會挺喜歡你。」管家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起耶律鴻白嫩小手,便在契約上畫了押。「好,你已經終身賣給花府為奴。奴隸從這小門進去直走右轉、繞過花園左轉再直走。」

    「不、不,人家是來……」耶律鴻著急的想分辯。

    「哎,當小廝就當小廝,囉唆什麼,再囉唆就扣錢。」

    就這樣,一個如花般的小男孩被迫賣身,而且期限還是一輩子。

    這還不是最悲慘的,真正悲慘的事情,要從他遇到花家三姊妹開始。

    花家三姊妹儘管已長的貌美如花,可是第一眼瞧到這個白淨小男孩,發現他居然長的跟她們有得拼,從此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要死了!你泡這什麼茶?好好一杯龍井被你泡的像烏龍,給我回去反省反省!你這個小奴隸!」

    鏘——的一聲,瓷杯朝小男孩飛去,幸好準頭不夠,砸在他旁邊的牆壁上。

    「對不起、對不起,二姑娘,人家這就去重泡……」

    「一個男孩子什麼人家不人家?你聽過本姑娘自稱人家沒有?!啊?說啊!你這個死奴隸!」

    「對不起、對不起,三姑娘……」

    「小奴隸!瞧瞧你把我的衣服補成什麼樣子?!這是我今天晚上去參加舞會要穿的耶,你嫉妒我的美貌,故意想讓我出醜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大姑娘!」

    小男孩一邊啜泣,一邊撿拾丟在地上的衣服、砸在他腳邊的杯子碎片,哭的如雨打芙蓉、楚楚可憐,讓花家三姊妹看的更是怒火中燒,大姊索性取來—桶鹽巴,走到外面的雪地上用力一灑。

    「耶律鴻!在我們去舞會回來之前,你給我把鹽巴全部撿起來!」

    二姑娘湊到大姑娘身旁咬耳朵。「大姊,這會不會太很了點?上次我看過西洋傅來的話本,人家是灑豆子耶!」

    「開什麼玩笑,做人就是要狠!你看西洋人就是笨,灑豆子還好撿,灑鹽巴我看他怎麼撿!哇哈哈哈!」大姑娘仰天長笑。

    「大姊英明!小妹們對大姊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三姑娘諂媚阿諛的說。

    三位姑娘大搖大擺的搭上馬車前往皇宮,留下耶律鴻半臥在雪地,咬著手帕哽咽,他白嫩的臉頰上雨行清淚滑落,襯的他眉如遠山、眼如秋水、國色天香、沈魚落雁、閉月羞花……

    就在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經過花家門前,瞧到美麗動人的耶律鴻,用纖纖細手在雪地上亂撈著,裏頭傳出一個低沈的聲音。「把馬車停下。」

    接著,走出—個衣飾高貴的男人,扶起柔弱的耶律鴻。

    「好美的人兒……怎麼會一個人在雪地裏玩雪呢?會著涼的。」

    「我不是在玩雪……」小男孩蹙眉,不過男人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可憐,愛玩雪也別穿著這麼單薄的衣服……」男人輕攬住耶律鴻的腰,高貴優雅的說:「其實我是當朝皇子,今日宮廷裏正舉辦著替我選妃的宴會,但我迷路了,找不到皇宮在哪,如今能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我也不去皇宮了,就娶你吧!」

    「哇,這麼隨便也行?你敬業點吧,不需要我脫鞋子嗎?」

    「脫鞋子麻煩死了,演員費就這麼—點點,我說行就行羅——」

    從此,他們兩人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樂日子……

    大家好,我是夏天。

    若真寫上面這種故事,應該沒人要看吧?這次還是沒完成我虐待男主角的願望,本來想好的橋段,例如在冰天雪地裏,把男主角吊起來抽打潑水,或是逼他在河裏來回游上十五圈——這些全部沒辦到!

    唉,真是萬般無奈!只好再加油了,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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