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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君青染] 染性,寵無下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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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1:3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0】東方家族的秘密!

    正在醫院中陷入低沉情緒的慕果果以及石色倆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邊兒伴隨著匆忙而來的腳步聲。

    直到施夜朝病房的這扇門打開。

    「砰」

    倆人驚愕的抬起頭看向外邊兒站著的兩位老人,他們穿著華麗無比的衣服,身上帶著高貴的氣質,可是此刻,他們的臉上卻充滿了灰敗,悲慟,傷心欲絕的神色。

    「夜朝……我的夜朝啊……。」施少的母親在看見自己兒子冰冷的躺在床上的屍體的那一刻,終究還是沒能夠忍住心底的傷痛,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衝了進去,狠狠的撲在了施夜朝的身上,可是手心處傳來的冰冷的觸感,卻是讓她的心越發的傷痛起來。

    沒了溫度的施夜朝,此刻再也不會開口對她說話了,再也不會用那又調皮又紈褲的眼神兒看著自己,想著怎麼離開家,怎麼離父母的身邊兒出去闖蕩一番。

    施少的父親此刻更是恍若一瞬間老去了二十歲的人一般,眼底的深痛,令人一眼看穿。

    施夜朝的母親此刻有些花白的頭髮,在慕果果的眼底看來,更加的顯得心酸,本該是大好年華的男人,卻在這樣的時刻,離開了人世。

    「我的夜朝啊,你甚至都沒有成家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你要這麼的殘忍,把我最心愛的兒子收走……。」施夜朝的母親宛如瘋了一般,扯著施夜朝身上蓋著的被子,狠狠的往地上砸,眼底的淚水如同斷了線,在臉頰上狠命的沖刷。

    臉色蒼白的施家母親,這才看見了不遠處的兩個女孩。

    在看見慕果果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又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當年,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曾經告訴過自己,以後會給自己娶一個賢妻良母回來,而那個女孩的照片她也曾經見過一次,不就是慕果果嗎?

    說起來,這其實並不是施家母親第一次看見慕果果。

    如果說照片也算的話,那麼這是第二次。

    「嗚嗚……。」施夜朝的母親眼底充滿了嚮往的神色,讓慕果果的心頭一痛,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石色看著施夜朝母親如同瘋子一般的在這病房中發洩,卻根本沒有安慰的話語可說。

    此時此刻,還能說些什麼呢?

    「老婆啊,孩子已經沒了,你不要這樣啊,他去的不安心的啊,你要知道,我們的孩子到現在都沒能成家,這是短命鬼啊,你要是再繼續在這個醫院中搗亂的話,你是想要我們的孩子在下邊也不好過嗎?」施家父親這時候忽然大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怒色,可是在他看見自己妻子滿面淚水精神憔悴的時候的那一刻,即便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也一樣的濕了眼眶。

    「老婆啊,就讓他去的安心一點吧。老婆……。」將施夜朝的母親攬入了懷中,施家父親的心頭何嘗不是一樣的疼痛呢?剛才在家中聽見兒子沒了的消息,他們還也許只是悲傷,可是此刻當他們站在施夜朝的屍體面前的那一刻,施夜朝真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消息,才好像真正的在他們的心底,根深蒂固。

    慕果果緊抿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一刻,她也明白的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就是施夜朝的父母了。

    與慕修一樣,她走上前,每一步都帶著對施夜朝的愧疚與剛剛悲慟之後的沉重。

    「阿姨,我是施夜朝的好朋友,從今天開始,我會為他照顧您的。」慕果果走上前,站在了施家母親的身側,雙目卻是一直看著施夜朝那張早已經沒了表情的臉龐,她也無法接受,之前還跟他們在一起的紈褲男人,此刻已經在也無法動彈了。

    空氣中的沉悶越發的眼中起來,悲傷就如同一顆顆溺水而亡的沙粒,凝聚在了一起,又是密集,又是沉然。

    燈光並不明亮的醫院,充滿刺鼻藥水味道的病房,安靜的病床,不再說話的死亡人,哭著傷心的人們,這一切,又是如此的令人動容。

    施夜朝的母親再也不說什麼,只是淚水,卻忍不住的流下來,即便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可是在慕果果的眼底,這樣無聲的流淚,才是最驚天動地的。

    ——

    刑警大隊。

    被帶回來的樊少華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自己還能有機會出去,至少,別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刑警大隊,何為刑警,顧名思義,刑警們專案組對待的就是一些較為殘忍且血腥的刑事案件,但是此刻他分明不過是因為貪贓枉法進入的監獄,卻仍然被帶回了刑警大隊。

    此時此刻他心底只希望自己能夠安全的回到監獄中,至少,他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因為他深刻的清楚,如果在這裡待下去,他保不定是會直接在這裡死亡的,所以樊少華被帶回來的那一刻便一直蜷縮著身軀躲在角落裡,不肯說話,也不敢抬頭,深深的將自己埋入了自己的雙臂中。

    關押樊少華的房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這裡的環境還不錯,有凳子,可是他卻依舊躲在旮旯裡,不敢出來。

    腳步聲大片大片的在外邊兒捻動,他卻一點兒開口的意思都沒有,他在想,在賭,東方棲是否會來救他。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底,卻早已經明白,此刻的自己,充其量,就是一顆廢子罷了。

    付希之帶著一隊人馬回到刑警隊的時候,就很快有手下迎上前來開口:「隊長,人我已經關到審訊室中了,現在正在裡邊兒待著呢,安靜的很,草,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個刑警覺得很奇怪,一般人進入了這裡,不是大喊大叫著要離開就是胸有成竹的說自己是誰誰誰!

    「呵!他還敢叫?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他舌頭割下來?」付希之將手中的煙蒂捻滅,剛才在醫院中情緒的激動到現在都未能平復下來,施夜朝死了,施夜朝代表了什麼?他可是直接代表了墨西哥那邊為數不多的黑勢力,可以說在京都這邊也算是他們三兄弟中的人了。

    經過了這幾個月的接觸,付希之的心底,施夜朝早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兄弟,今兒個施夜朝死了,卻是為了自己的三哥而死,這樣的精神,不管怎麼說,都是值得他去佩服的,慕修對於他付希之來說算什麼,那麼施夜朝的死,就有多麼嚴重。

    「去把門打開。」將手中的煙頭一彈,丟進了垃圾桶中,付希之的眼底浮現了一抹狠辣之色,今日,他就讓樊少華看看自己的本事。

    「是,隊長,等會審訊的時候,要不要我們在裡邊兒幫你?」一個跟付希之關係比較親近的手下走上前來在付希之的耳邊小聲說道,今兒個發生的事情是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但是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哪怕他們是刑警隊的人,也一樣,只不過這一次發生了生殺這樣的大事,所以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不用,你們都在外面兒等著我,不管裡邊發出什麼聲音,都不需要管。」說完,門也打開了,付希之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走了進去,這一刑警隊專案組,他就是隊長,誰也沒有能力說他付希之什麼,尤其是付家的實力在京都之中也算是中上游,更加沒有人會說付希之什麼了,就算撇去這些所有的關係,付希之也是他們所跟隨的唯一的老大。

    砰——

    躲在角落裡的樊少華眼底閃過一道驚慌失措,他知道剛才有人過來開門,正奇怪著怎麼沒有人進來,可是下一秒鐘他就聽見了付希之在外邊兒交代這群刑警的聲音,當下他聽見那些內容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心底直呼——完了!

    可這裡是刑警隊,是付希之的天下,樊少華他能叫喊嗎?有用嗎?

    答案顯而易見。

    此刻再次聽見關門的聲音,他已經不用看都知道是付希之來了,所以此刻躲在角落裡正裝著孫子呢。

    「樊少華,你挺能耐啊,還敢跟我三哥叫板?是不想活了還是活膩了?你要是活得膩味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我沒有介意要幫你一把的意思啊。」付希之才不管他現在是在裝孫子,還是在裝犢子,走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這一巴掌雖然不是打臉,可付希之是練過的人,手中的力道比起平常人來說要狠上十倍。

    這一巴掌摔下去,樊少華的腦袋直接暈乎了。

    「你別太欺負人了。」樊少華捂著被打的嗡嗡作響的耳朵抬起眼來,眼底的憤恨中還摻乎著幾分懦弱。

    看見他這架勢以及這幅樣子,付希之沒忍住笑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子剛才沒聽清楚!」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伸出腿往他腦袋上踢去。

    這一下子,樊少華知道躲了!

    「喲,你還知道躲啊,還沒傻呢?」付希之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施夜朝剛剛死亡的消息,如同沉重的大石塊,在他的心底,此刻還不能消化,簡直就是撐得他的心都是疼得。

    即便曾經他們跟施夜朝也是敵對的關係,可是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們跟施夜朝別說是敵對了,儼然已經成為了好哥們,尤其是付希之,跟施夜朝還一同度過曾沒有三哥的日子。

    對他來說,施夜朝也是兄弟。

    「樊少華,我告訴你,你今兒個落在我的手裡,也算是你倒霉了,老子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將樊少華將地上扯拉起來,付希之就把他往桌子上摁去,手中的拳頭已經往他那張白皙的臉上招呼去了,手中帶著十足的勁頭,狠狠的往上砸,就像是在砸石頭似的,一點兒也不待放鬆的。

    樊少華被砸的嗷嗷的直叫喚,疼的不可自拔。

    嘴角處的鮮血順著他那張紅腫的唇角流下來,很是憋屈。

    付希之衝上前,伸出手拽起了他的襯衫,將他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伸出手就把他臉上做的偽裝給撕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只不過是按照東方棲的要求去做,我也是被逼的,我像是會自討苦吃的人嗎?我根本不敢動慕修的,你相信我啊。」樊少華此刻有些弱勢的朝付希之看去,眼底的害怕卻是在燈光下越發的清晰起來。

    付希之看見樊少華這樣子,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虎逼二字。

    「你TM的還真是虎逼中的戰鬥機。」說著手中的拳頭又毫不猶豫的往他的臉上砸去,唇角處卻帶著洩憤的弧度,若不是樊少華,施夜朝能出事兒麼?他們今兒個在宴會中能有事兒麼?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說的也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再說慕修不是沒有死麼?」

    樊少華用雙臂狠狠的擋住了付希之砸下來的拳頭,他要是再不擋著點兒這張臉就算治好了,也見不得人了,鼻樑骨早已經被付希之給打歪,此刻眼睛也是腫的像個熊貓,若是有一面鏡子的話,樊少華看見鏡子都得暈倒。

    可臉上的疼痛是騙不了人的。

    「你還想推脫責任?」付希之的臉上陰沉了下來,渾身都充滿了森人的味道,他無疑是痞雅的,可是此刻他的身上卻露出了跟他氣質完全不符合的肅殺。

    樊少華的心底雖然疑惑,但是卻並不敢出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摸了摸自己打的有些疼痛的手骨,在樊少華看不見的地方,付希之慘然一笑,是啊,現在施夜朝都出事兒了,再這麼招呼樊少華這麼個沒用的,還有什麼意思呢?

    抿緊了薄唇,他高昂的身影離開了這個審訊室。

    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身上死氣沉沉越發的旺盛。

    「頭兒。」幾個手下都是面色嚴肅的看著付希之,今兒個發生什麼事兒他們不知道,但是付希之如此嚴肅的表情,他們卻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每當付希之的臉上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那就說明真正的風雨要來了。

    「這個人先看著點兒,多派幾個人,等我三哥來了再做定奪。」

    說完付希之直接離開了刑警大隊,開著車走了。

    現在對他來說,施夜朝的處理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在宴會上出現的那個狙擊手到底是誰?他很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從中作梗,如果說是東方棲的話,那麼為什麼東方棲派來的狙擊手在未能得手的那一刻又潛逃了?

    抵達龍組軍事暗部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慕修,薄之籌,以及龍組的一眾成員此刻正在這個大型的軍事基地之中考慮著搜索那位狙擊手的策略。

    「三哥,我在你們暗部門口,我能進來麼?」付希之此刻才出現在這個第一次來的地方,完全是因為今日出了大事兒,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來到這裡,以他的身份,是不配進入這裡的。

    整個宴會冷清無比,大家的眼底卻有著沉重的目光。

    「你們先思考一下,我出去接個人。」說完慕修便不等大家的反應,直接走了出去,今日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容不得他多做考慮,因為只有大家聯手,才能真正的找到那個狙擊手。

    「這是我弟弟付希之,你們也不用擔心身份洩露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之後,他也將加入你們。」慕修一片沉穩的說完,冷眸半瞇著掃向現場中的每一個人,他的身上肆意凌亂的冷氣散發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人如遭芒刺在身般,不敢大喘息一聲。

    一個個都是點點頭,組長讓人進來,根本用不著跟他們打招呼,但是這樣做,也不過是因為慕修想要讓付希之加入他們的龍組罷了。

    「大家不必忌諱他在場,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直接說,畢竟他也不是外人,他現在任職於刑警大隊專案組隊長。」

    這話一出,果然有力度多了。

    不少人以為付希之是個空降兵,可是奈何心底就算有些不甘心也不敢開口,畢竟他們如今能夠站在這裡,擁有別人沒有的權利,那都是因為被慕修給看上了,而此刻出現的這個人,原本的身份就不差,進入龍組也不過是提升一番罷了,他們還有什麼好磨嘰的?

    「組長,我認為目前應該做的事情是先將施夜朝先生手下關於墨西哥那邊的勢力全部查出來,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薄之籌淡淡開口,他的眼神兒在看向在場人的時候,眼底分明帶著幾分瞭然,或許大家的心中都有這個想法,只是沒有人敢提出來罷了。

    「嗯,三哥,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畢竟現在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家族。」

    東方家族,在華夏算是較為古老的家族了,他們家族勢力到底如何,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打探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國家對他們非常的忌憚,不僅如此,假若今日施夜朝死亡的事情是華夏高層人來應對的話,那恐怕最後的結局都將是不了了之。

    「希子,施夜朝的勢力,就讓你去收復吧,畢竟你跟施夜朝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你對他手下那邊的事情也瞭解一些,我擔心施夜朝一走,他們那邊自己先自亂陣腳了。」

    「是三哥。」

    付希之站起身點點頭又坐下去,慕修的懷疑,並不是多餘的。

    黑勢力都是這樣,一旦老大沒了,瓦解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內亂也是正常,尤其是這樣遠在墨西哥的勢力。

    「這樣吧,你今晚就出動,去墨西哥,重新組織一下大家。」

    慕修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顎,眼底也有幾分難掩的悲傷,但是被他冷厲的眸色給掩蓋了,現場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看見他眼底為施夜朝死去的可惜神色,更加不會知道,在醫院現場的時候,他這個鐵骨男兒也曾落淚。

    「是,三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去訂機票了。」付希之站起身來就要走,現在自己畢竟還沒有到真正的加入到龍組中,他發現現場中好幾個哥們都不太敢說話的樣子,似乎對他的存在還是有著幾分忌憚。

    慕修點頭之後,付希之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而等到付希之走後,慕修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森冷起來,恍若那狂風大作之間的一把把帶著刺骨寒意的尖銳刀子,刺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剛才這群人對付希之不待見,慕修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我思考了幾分,還是決定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今日的事情都是我慕修獨自組織的,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若是現在這件事情上報國家,那麼結果必然不是大家想要的,因為古武家族歷史悠久,國家不會為了我們的罪他們,所以這件事情是以我慕修的名義在辦事,因此,只要你們現在擔心會被查徹的,還可以退出,但是一旦答應,便再也沒有機會,否則就是死,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

    話落,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一片森涼的寒意,劃過瞳仁,掃視現場中的每一個人,眼底的神色清亮的令人難以直視。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於強大,給現場中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深重的壓力,而此刻他們都坐在這裡聽了這件事情這麼久,自然不可能退出,別說退出,現在如果敢站出來說退出,那麼下一秒鐘,或許就是死亡了。

    因為!

    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願意。」薄之籌率先開口,他的眼底同樣帶著一份悲慟,與施夜朝沒有什麼接觸的薄之籌,卻早已經在慕修的口中簡略的知道了今日的事情,施夜朝是為了救慕修而死的。

    就衝著這一點,就值得現場中的所有人尊重。

    整個軍事暗部中的氣氛,在這一刻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大家無法讓自己放開心來呼吸,因為前邊兒坐著的那個男人,他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便直接讓他們覺得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我們都願意。」

    「我也願意!」

    「老大,我們都願意跟著您。」說話間,不少人已經站起身來,慕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眼角的餘光,卻是半瞇著掃視在每一個人的臉龐上,就怕會錯漏他們臉上一分一毫不甘願的神色。

    可是沒有!

    他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雖然都慎重,但是每一個人卻都是出自內心的願意,這一刻,他終於抬起眼來,大家卻開始各抒己見。

    「老大,若不是當年您在那些越南人的搶下救回了我的命,我根本沒有機會再站在我們的國土上,所以這一生,別說是這一件事情,就算是生生死死我都要追隨著你。」男人低沉的聲音恍若宣誓,鏗鏘有力。

    他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老大,我們永遠是您的手下,只是您的手下而已,沒有您,就沒有我們。」另外一個男人也很快開口,聽見了前邊兒那人的話語,他們的心底都很是動容,現場中的龍組成員,其實沒有幾個是真正軍隊中特種兵舉薦過來的。

    大多數,是慕修從任務中,抑或者是在國外機緣巧合之下救回來的人,這也是龍組,為何能夠在京都長久不衰的原因,他們不僅僅是在為國家辦事,他們更像是一個團體,一個人。

    「老大……。我們都願意誓死追隨你!」

    不少人紛紛表態,但是他們的話語中都帶著男人的承諾!

    站起身,伸出雙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慕修這才開口:「現在我要你們做的事情並不是要你們去送死,但是在行動期間,也要保持自己與隊伍之間的聯絡,命最重要,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大家都率先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因為,有命,我們才有機會去拯救當下的京都,如果連命都沒了,還拿什麼拯救?」

    慕修這番話,直接讓大家懸著的心,穩穩的落了下來。

    「是!」眾人齊聲開口,老大還是老大,還是那個帶著他們拚命闖蕩,卻不願意看見他們任何人受傷的老大,這樣的人,他們如何會願意背棄?

    「現在開始,咱們龍組的人分為五個小隊,你們分別開始五個行動,一個小隊則是奮力追擊那個神秘狙擊手,直到你們找到他的組織為止,要知道,倘若我們京都還有無數個這樣的狙擊手的話,那麼高層就危險了。」

    「第二個小隊,全部幫助我查探東方今這一疊證據中當年的所有真實情況,並且全部找到證人,證據。」

    「第三個小隊,我要你們幫我保護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東方今暗害卻未能成功的薄老爺子,薄錦宴先生,曾經的市委書記,因為此刻的他,當年唯一沒有死去的受害者,必須著重保護。」

    「第四個小隊,幫我去南非打探,關於東方棲在南非那些年到底勾結了多少勢力。以及他與南非人之間的一些越國勾當,最好是查處出證據,這一次,東方家族,勢必要在整個華夏除名。」

    「第五個小隊,也就是一直是跟隨在我身邊的你們幾個,你們這一次留下來的目的,就是幫助我對付東方棲了,他現在身在華夏,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因為這一次的狙擊手就是他帶回來的,另外,我宣佈,焦陽已經徹底的被我們龍組除名,大家要記住,此刻在場的,包括剛才離去的付希之,我們這群人,才是龍組。」

    「是!」

    任務發佈下去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籌備,準備離去的準備離去,準備開始任務的準備開始任務。

    每一個小隊的任務,都是根據當年他們出使過無數次任務的經驗來安排的,因為每個小隊所擅長的東西不同,所以慕修才會將這個龍組三十個人分成五個小隊,每個隊伍六個人。

    這樣一來,幾方面的事情都能一併完成,到時候要對付東方家族,就不是太難的事情了!

    龍組暗部的一切安排,就在此刻,落下了一個序幕,但是有些事情人算不如天算,慕修怎麼都不會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對付東方家族的時候,還會有一方勢力衝突進來京都,並且還是對他慕修十分不利的一方勢力!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真是反了,僅憑那麼一點點證據,紙上談兵就敢把我囚禁在這裡?要知道我是市委書記,趕緊放我出去……」一個黑暗的暗室中不時的傳來這樣的嘶吼聲,可是卻並不清晰,顯然此人已經被某種東西堵住了嘴巴。

    而這個黑暗的暗室,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慕修的龍組。

    在這個龍組的後門處,有一個小小的地下室樓梯,一般人根本不會往後門走去,也不會知道有後門這個地方,這個後門,不是在整個龍組外部隨便所見的地方,而是夾雜在資料庫這個房間與審訊室無數個房間的中間。

    等到所有龍組的其他小隊成員都出去開始任務的時候,慕修讓與自己一隊的這幾個較為親近的手下也出去了。

    而這裡,只剩下他跟薄之籌。

    「老大,他跟殺豬似的,一直在叫喚啊!」薄之籌高大的身軀站在慕修身後,聽見裡邊兒傳來的口齒不清的叫喊聲,有些忍不住嗤笑道,這個男人當年可是要謀害他爺爺的殺手,若不是爺爺大難不死的話,那麼如今他們之間再見面就是死敵了,。

    可是即便薄老爺子活下來又如何呢?東方今這些年壞事做盡。

    根本就不是人。

    「打開門,我們進去看看他。」慕修嘴角處掛著陰冷的弧度,對著身後的薄之籌說了一聲,便側身讓他開門,嘎吱一聲,厚重的鐵門打開來,帶著沉重的聲響,倆人一聲不吭的往裡邊兒走去,黑漆漆的地下室有些涼意傳來,較為森冷,但是兩個男人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又怎麼會被這點兒陰冷的氣氛給嚇壞呢?

    往裡邊兒走去,腳步聲越發的清晰起來,這裡是地下室,跟外界有些隔絕。

    所以一旦有一丁點兒動靜,就可以清楚的聽見,此刻被綁著的東方今不由得在黑暗中愣住了,他聽見了腳步聲平穩的聲音,聽著腳步聲便知道,來人是練家子。

    而此刻黑漆漆的一片,東方今睜眼都看不見什麼,不由得心底害怕了起來,嗷嗷直叫著要出去。

    其實剛才從進來開始,他樂此不疲的叫喚就是因為害怕。

    被丟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見過這裡邊兒亮燈的樣子。

    都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兒,半夜不怕鬼敲門,這東方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怎麼?我們的市委書記大人竟然還怕黑?」慕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緩緩走來的身影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伴隨著他越來越走進的步伐,他的腳步就越輕,東方今心底越緊張,就越無法聽見那腳步聲的靠近,自然也就越害怕,可是這會兒忽然在耳邊響起來的聲音確實嚇了他一跳!

    「鬼啊……。啊!」他驚慌的叫喊卻換來了薄之籌一腳。

    「別在這兒瞎逼逼,吵什麼吵,在這裡只會叫喊?別告訴我你這個市委書記大人最怕的就是黑暗,要我說,你只要心裡沒有鬼,你用得著叫嗎?放心,你現在還是市委書記,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過段時間,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這麼清靜了。」

    薄之籌一邊兒說著這個暗室中的燈光也隨即亮起來,東方今剛剛適應了眼前的燈亮,就看見薄之籌一邊兒挽著襯衫袖子的動作,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啪啪啪!嘖嘖,你看看你嚇成什麼樣兒了!」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往這市委書記的肥頭大耳上拍了兩下,神色諷刺的道。

    這會兒東方今是真害怕,在這個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他們會在這裡將他直接殺了,埋了,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放心,我們跟你那齷齪的思想不太一樣。」薄之籌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那點兒醜陋的思想,沒忍住又上前拍了他一下,說出了這話,這話雖然說的諷刺,可是,卻真實說出了東方今心底的擔憂。

    「說罷,你們東方家族,到底有什麼秘密。」慕修伸出手擋住了薄之籌想要繼續羞辱東方今的動作,眼底冷意橫生,渾身肆虐而來的,是一股暴風雨的味道,這讓面前的東方今深深的感覺到了慕修的危險。

    摘了他嘴上的膠布,慕修不再說話,等他開口。、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整個暗室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也不能全怪東方今,要怪只能怪這個暗室太過於可怕,燈一亮,他才清楚的看見了自己頭頂上全都是不大不小各種型號的鋸齒刀,這一看,差點兒魂都沒了,還能說話嗎?顫顫巍巍的只覺得好冷。

    這跟電視中演的那些美劇中殺人狂所在的暗室有什麼區別?

    當他再看見那些鋸齒刀上的血漬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抖動了起來。

    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那些鋸齒在自己的肌膚上磨動與割據的疼痛感。

    薄之籌欣賞著東方今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眼底全都是譏諷,就這樣的人,還敢在外邊兒為非作歹,真是個沒用的。

    「給你三秒鐘時間,不說的話,你知道後果的。」慕修根本不需要任何行動,便已經達到了威懾的作用。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下一代的少主,所以不可能知道我們東方家族到底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有史以來,只能是下一代的少主才能知道的。」東方今已經是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斷斷續續的交代了這些事兒,卻也是三三兩句話直接把事兒給推到了東方棲的身上。

    慕修修長如玉的手指忍不住撫摸起上邊兒的鋸齒刀來,食指在鋸齒上流連忘返:「是麼?」這聲音輕的像是沒有在說話,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直接把東方今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說下一代的少主難道就是你那個好侄兒東方棲?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出事兒了,你那個侄兒可是一點兒沒有擔心你,似乎在他的眼中並沒有要幫你的意思,我再奉勸你一遍,知道什麼,立刻說出來。」薄之籌又蹲下來,與他對視,眼底的寒意足以讓東方今這個在官場上沉浮了多年的人感覺到死亡的靠近。

    薄之籌的話一出,慕修沒有再說話,反倒是閒散的在這個地下室中走動了起來。

    而東方今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證明。

    每當別人問問題的時候,一個人若是會沉默,那麼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多少知情的,沉默也許是在沉吟,也許是在琢磨,更有可能是在猶豫,但是沉默,就一定代表他知道,就算知道的不全面,那也是知道一些什麼旁人所不會知道的。

    東方今這點兒道行想要唬住慕修是不可能的了。

    他也不看看人修爺是什麼行業出生,什麼地位在世,什麼能力攀爬,什麼人生行跡。

    慕修這一生,在龍組坐穩了組長的位置,不但是因為他足智多謀,心思縝密,手腕強硬,更加是因為——

    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洞悉力。

    如果非要真用什麼東西來形容慕修的話……

    狼,他是蒼狼,嗜血不吐骨頭的蒼狼狼王,任何人都必須為之俯首稱臣。

    鷹,他是獵鷹,敏銳的過人且永遠精芒綻放的獵鷹頭目,所有人都必須臣服。

    豹,他是血豹,深沉的蓄勢待發的雪豹,所有的動物,來自於最凶悍的地界,有著最嗜殺的本性,擁有最異於常人的勁烈。

    古武家族這個在華夏有史以來一直被傳承著卻神秘的種族,到底帶著怎樣的秘密?這個秘密,又如何能夠讓一個國家,一個華夏,足以對之忌憚與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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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1:5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1】狙擊手落網,詭計再現

    薄之籌看著眼前害怕的跟狗似的的東方今,心底頓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侄兒跟霸王似的,這叔叔卻是在他們的面前嚇成這樣,可見他們之間的區別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老大,你說他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們啊?」說話間,薄之籌已經伸手將這個暗室中的一個鋸齒刀拿了下來,放在手裡比劃著玩,這動作,這樣子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處都充滿了對東方今的殺機。

    東方今此刻坐在地上,卻只覺得渾身都冷透了,到骨子裡的那種冰冷,令他一顆心都涼了。

    「沒事兒,他不願意說的話,就讓他在這裡自取滅亡吧。」說完慕修已經率先轉身往外邊兒走去了,現在這個時間段跟東方今在這裡耗著不是最好的表現,他應該做的是快速找到那個狙擊手,最終將人帶來,滅掉他們的組織,為施夜朝報仇。,

    另外比較棘手的就是東方家族現任少主東方棲了。

    身為華夏隱世家族之中的一份子,東方棲非但不喜歡隱世,還喜歡現世,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同時,也對他有些隱約的頭疼,但是關鍵是現在頭疼是沒用的,因為東方棲這一次的做法直接導致了施夜朝的死亡,這讓慕修已經徹底的怒了。

    薄之籌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鋸齒刀放在地上,走了出去。

    他故意將鋸齒刀拿下來當然不是為了對東方今用刑,這個男人身為國家法定的官員,是沒有人傻得在這個時候對他用什麼私刑之類的,畢竟東方今被慕修等人帶到這個暗室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外界調查關於他曾經那些貪贓枉法之事更加順利罷了,簡而言之,就是不希望東方今會在外界有時間搗亂。

    離開了地下室的倆人十分清楚東方今看見這個鋸齒刀的反應,所以他們才會拍拍手不留下一片雲彩的離開。

    果然不出慕修所料,在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東方今趁著燈光即將滅掉的瞬間,將地面上的鋸齒刀給撿了起來,狠狠的往自己被綁著的雙手上鋸去。

    「老大,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將鋸齒刀拿下來給他啊?」

    薄之籌走在慕修的身後,有些不解他為何要這麼做。

    「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為了讓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自由的罷了,不過就算他現在解開了自己的雙手,也是不可能逃出來的,這裡關押過的,都是世界級的通緝犯,我敢說,就算是現在國際上第一通緝犯在這個暗室中,也是一樣沒有辦法逃離的。」慕修說完,唇角帶著幾分冷峭的寒意。

    而薄之籌不愧是他選中的人,一聽慕修這番說辭,便知道慕修這是在跟東方今玩心理戰術,施夜朝的死亡,對於慕修來說也是一大打擊,打擊的同時也讓他明白了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道理。

    若不是當初對付東方家族的時候慢了那麼一小步,現在施夜朝也不可能冰冷的躺在床榻上了不是嗎?想到這裡慕修的心底都是痛的。

    「老大,東方今到時候雙手被解開卻出不來,你說他會不會瘋掉?」想到這裡薄之籌的腦海中便出現了東方今在暗室中瘋狂的拍打並且渴望出來的眼神,那感覺,真是爽爆了。

    這個男人曾經暗害過薄之籌的爺爺薄錦宴,他能對這個男人安好心麼?

    這個男人曾經對無數無辜的百姓做出了那樣沒人性的事情,他能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同情心麼?

    倆人的腳步聲順著來時的路越來越遠……。坐在暗室中的東方今,也很快的解開了手中纏著的麻繩綁手,得到了雙手的自由,他又將雙腿上繫著的麻繩給鋸斷了,隨即,站起身的東方今雙目在黑暗中打量了一眼這個黑暗的地下室。

    大約是因為慕修他們離開的時候關掉了燈光開關的總閥,因此此刻東方今打開了開關,卻也不再有亮光。

    黑漆漆的一片,頭頂上又是一根根鋸齒刀,他心底的恐懼,不但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自由而解脫,反倒是越發的濃郁起來,一雙眼睛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就像是他再也看不見未來的明天一般。

    黑暗,像是巨大的洞穴,吞噬了所有。

    東方今渾渾噩噩的行走於這個黑暗的空間中,整個人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力氣,終於腿軟,跌坐在地上,等待著救援人的到來。

    他會有這個想法,完全是想太多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是想太多的話,恐怕會立刻在心底發覺,啊!這是一個多麼痛的領悟!

    慕修與薄之籌在離開地下室的同時,也離開了這個軍事基地暗部,他們倆人開著一部車,向著高速公路行駛而去,速度均勻,可是慕修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臉色卻並不是很好。

    「先去醫院吧。」

    他決定再去看看施夜朝。

    ——

    醫院。

    經歷了半天的哭泣,施夜朝的母親,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也不再哭泣,可是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表情,有些呆滯的雙眼中,帶著幾分空洞,心頭的疼痛之意一直都未能減輕半分。

    慕果果和石色坐在一旁陪伴著施夜朝的母親與父親,等待著施家幾個兒子的到來,他們施家三個兒子,如今走了一個,其他兩個,就算是在國外,也要立刻趕回來。

    醫院清冷無比的空氣中,因為入秋的天氣越發的泛寒。

    瑟瑟冷意充滿了此刻他們心底的悲涼,恍若那掉落的葉子,化在泥土裡。

    等到慕修與薄之籌趕到這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們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全部坐在凳子上發呆的樣子,這一眼看去,幾個人的臉色都是帶著疲倦與蒼白,尤其是在看見慕果果滿臉慘白的時候,慕修的心底狠狠的疼了幾分,如針扎般。

    頓住了的腳步,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幾個人同時抬起眼往慕修與薄之籌的方向看去,施夜朝的母親與父親再看見慕修,眼底已經沒有了恨意,他們並不很這個男人,因為,施夜朝這一做法完全是出自於自願的。

    再說,他們也沒有權利,去恨了。

    更加沒有的,是力氣。

    「伯父伯母,你們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施少的事情的,至少我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的。」說到這裡,慕修微微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這一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所有的動作此刻在施家人的面前,卻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慕修在施家人面前放下的,不僅僅是一種叫做尊嚴的東西。

    「嗯。」施夜朝的父親他回神的比較快,眼前的這個年輕後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身上的氣質就知道了,所以不可避免的,他清楚的明白,此刻他除了說嗯,再也沒有別的發言權了。

    因為慕修代表的,不僅僅是他慕修自己,還有國家的軍事。

    所以施夜朝的死,不是慕修一個人的事情,也是國家的事情。

    ——

    幾天後。

    當慕修手下的一眾軍團皆再度回到這個軍事基地暗部的這一天,慕修所安排的所有一切事情,已經查證出來了。

    「報告老大,狙擊手的下落我已經查出來了,顯然此人並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來自於北美那一片的一個著名的狙擊手暗殺組織部門,據說這個部門名字叫做蝴蝶。」

    開口說話的男人,正是當日被潛派出去調查關於狙擊手事件一切蹤跡的小隊隊長。

    他的眼底帶著嚴肅與擔憂,蝴蝶組織在北美那邊比較有名,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華夏人竟然開始染指北美那邊的黑道了?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很嚴重,假若這個蝴蝶組織的人都往華夏這邊遷移的話,那麼華夏未來的安全將會有待考察。

    「蝴蝶組織?什麼組織,我們不管,但是這一次,這個人,他必須死。」說話間,慕修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一般有組織性的殺手部門,都是長年累月的經驗積累下來的組織,這種組織對於他們來說,是比較有挑戰性的。

    而北美那邊的組織,更多則是多年前便流傳下來的,擁有一定名譽以及歷史的組織。比如說如今他們所查證出來的蝴蝶組織!

    「啪!」

    就在男人報告之間,整個軍事暗部卻忽然之間響起了怪異的聲音。

    所有人的視線都順著這個聲音望去,卻只見他們會議室對面白色的牆壁上一直尖銳的箭雨。

    慕修狹長的鳳眸中越發的深沉起來,站起身,他走向那只被釘在牆壁上的箭雨,伸出中指和食指將這個箭雨拔了下來!

    「什麼東西?」

    「應該是一種警告的意思。」

    「是的,你們看,老大手裡的那個箭雨頭子似乎是蝴蝶形狀的?」說話間,他們的眼中逐漸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因為,假若這真是蝴蝶組織的人射過來的,那麼就說明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組織被追查的事情。

    「大家不用著急,我來看看先。」慕修冷眸半瞇著盯著手裡的這一支箭雨,眼色越發的沉沉。

    渾身上下都如同暴風雨來臨一般,一股席捲的氣勢在他的身上散發開來,讓這整個會議室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氣質的驟然改變,大家瞬間閉嘴,認真的等待著慕修開口。

    嘰嘰喳喳的會議室片刻安靜了下來。

    回到座位上,慕修將這個箭雨丟在桌面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支箭雨,應該是那個狙擊手留下來的,因為我們查證他們狙擊手組織的事情,並沒有去國外查證,而一切動作都是在國內做的,蝴蝶組織怎麼可能會知道?更加談不上來警告我們一說,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那個狙擊手自己射過來想要紊亂我們思緒的。你們怎麼看?」慕修在觀察了這個箭雨幾分鐘之後,緩緩開口,打破了這個會議室的平靜。

    他的話一出,大家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說嘛,蝴蝶組織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華夏軍事基地的人在調查關於他們組織的事情?此刻被慕修一說,一切似乎也變得更加的鮮明起來,這位狙擊手,要不就是跟蝴蝶組織之間有矛盾,要不就是已經離開了蝴蝶組織,否則的話,他接下華夏這邊的任務,完成任務也應該是離開才對,不可能會繼續留在華夏。

    第二,就算是蝴蝶組織的人知道是他們在查證關於這個狙擊手組織的事情,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華夏,因為,這個狙擊手事件也是今日上午才剛剛查到的,一查到,慕修就展開了這一次的會議。所以這一次的警告,根本不是來自於蝴蝶組織。

    「我同意老大的說法。」那隊長聽見慕修的分析,眼底露出了讚賞,點頭同意慕修的說法。

    「我也同意,我認為蝴蝶組織很有可能跟這一次暗殺施夜朝的狙擊手不再有任何的關係,因為據我所知,北美那一代的黑道根本不涉及咱們華夏,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而蝴蝶組織的規矩則是,不賺人民幣,只賺美元。」

    言下之意,則是不賺華夏人的錢,只賺美籍人的錢。

    「恩恩,我覺得薄之籌隊長說的很有道理。」

    很快,這件事情便敲定下來!

    「既然這個狙擊手還在我們華夏,並且在京都,尤其是剛才他還出現在我們軍事基地暗部的附近,那麼很有可能,他現在走的並不遠,大家開始追蹤吧。」說到這裡,慕修將桌面上的箭雨再次的拿起來,放在鼻翼間聞了聞。

    「記住,此人應該是個華夏人,身上帶著幾分薄荷的味道。」

    目前慕修只能統計出來這些數據,沒有辦法,那一天在宴會場誰也沒能看見這個狙擊手的正面。

    「是。」現在出動的,是整個軍事基地暗部龍組的人,而慕修,也在其中,這幾天慕果果每當到了夜裡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並不是害怕,大約是良心上過不去吧,至少,這幾天,她還不能釋懷。

    慕修想,他要盡快抓到兇手,這樣,慕果果才能每天過的安心一點。

    為了讓她睡得好,為了讓施家人不再那麼痛苦,為了他自己心底的愧疚,他必須盡快查案。

    ——

    「他們現在都在查我的事情,你送我出國吧。」男人的聲音乾啞的像是鴨子的聲音一般難聽,但是聲音中卻不難聽出他的威脅之意。

    「你害怕他們查到你,你第一狙擊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既然來了華夏,為什麼不跟我多聚聚?」這個好聽的男聲,曾經讓慕果果第一次驚艷,也曾經讓焦陽第一次驚艷,可是聲音的主人,本質卻是骯髒的。

    「不可能再聚了,否則老子都沒命了,還聚個P?」說話的男人乾啞的聲音像是裝出來的,但是他又說的如此的流利,削瘦的身材,挺拔的身軀,整個人給人一種黑暗的錯覺。

    「可是我現在有事情,你就不能留在這裡幫幫我?」東方棲終於不再擺弄他那些花朵,抬起頭來,正眼看著眼前說話的男人,他依舊帶著一個鴨舌帽,但是臉色卻是微微泛著白色。

    不錯,這個人,正是那與蝴蝶組織中有衝突的狙擊手,並且也是獵殺施夜朝的終極兇手。

    但是此刻他卻在東方棲的家中,與東方棲談判。

    不覺得很奇怪麼?

    空氣中淡淡的花香令男人的眼底生出了幾分厭惡的情緒,曾經他在南非,就是在這樣一個同樣的花房中,成為了東方棲的手下的,但是兩年來,他幫助東方棲不少,並且將南非的黑勢力全部注入了東方棲的手下,與方正聯合一起出擊,終究是所向披靡的。

    但是,在這段時間,他卻想要自由了,他還很年輕,三十幾歲,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一輩子,都被東方棲牽扯。

    而東方棲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卻要他為東方家族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想必大家也猜測到了,那就是滅掉慕修。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號稱北美,動盪全球的第一狙擊手,也有失手的時候,不但沒有能將慕修滅掉,反倒是將墨西哥黑勢力數一數二的施夜朝給滅掉了,這不,給自己招惹來了不大不小的無數麻煩。

    別說慕修現在在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就是施夜朝的手下,也絕不會允許這個兇手逍遙法外。

    就算施夜朝去世了,但是他名下的勢力散亂歸散亂,可他們的曾經,都是施夜朝一手帶出來的,沒有任何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勢力之中,反倒是每個人都希望可以為施夜朝報仇。

    黑道就是這樣,講的就是情義與頭腦。

    「你到底想要我幫你什麼?這個慕修我看是不簡單的,到時候不要我沒能幫到你,反倒是害了你。」說到這裡,這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終於也抬起眼來看向東方棲,這是一張很普通的面龐,普通到他走到人群之中,都沒有人會認出他來的那種普通。

    「既然如此,你就走吧。」東方棲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三番兩次讓他留下來,他不留下來,到時候被慕修等人抓了,他東方棲又要動手去將他救出來,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既然這一次是你親口答應的,那麼下一次我是不會再回來了。」說到這裡,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就要離開。

    東方棲不再說話,也不再挽留,反倒是,眼底露出了幾分陰險的笑意,這可是你自己要走的,到時候被抓住了,千萬不要怪我。

    「方正。」等到腳步聲走遠了,東方棲這才緩緩開口。

    暗處站著的方正閃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去將他剛剛離開的消息散播出去,用點技巧,不要讓慕修發現什麼證據,我就是要讓慕修吃個啞巴虧,我就是要讓他慕修明知道這一次施夜朝的死是我做的,但是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說到這裡,東方棲的眸色已經完全的陰冷下來,蒼白的臉龐上,全都是令人心驚的凌厲。

    「是,少主。」

    方正垂下頭,快步離開了這個花房。

    前腳剛走的狙擊手更加不會想到,他才離開,東方棲就把他給賣了!

    而東方棲,他一直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如果是他得不到的,他不介意毀掉。

    ……

    推動著輪椅,他緩緩的往電梯門口而去,一樓,焦陽還在那個禁閉室中,此刻焦陽已經完全的醒了過來,整個人穿的還是當天來到這裡的時候的那套衣服,她的這一生,就毀在這棟房子裡了。

    焦陽做夢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想要將東方棲變成與自己一派的人,她甚至交出了自己的身子,可是卻不曾想,東方棲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他沒有情義可講,更沒有任何同情心。

    非但將她丟給了樊少華玩弄,還把她關押在這裡。

    這幾天,焦陽都是活在痛苦水火之中。

    而東方棲,卻是十分欣賞她臉上時不時露出來的悔恨的悲痛的表情。

    人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一切,她又能怪誰呢?還不都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嗎?

    「把門打開。」電梯門剛剛打開,一樓便有幾個人走了出來,站在東方棲的面前,這群人平日裡都不出現在大廳中的,神出鬼沒的跟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似的,但是他們卻又都始終一言不發,甚至於,只要東方棲不開口,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來,打開這厚重的鐵鏈,門吱呀吱呀的被打開了。

    焦陽蓋著被子坐在角落的身子驀然間僵硬了起來,整個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鼻子和嘴巴都留在被子裡,那樣子,還真是有幾分落魄的感覺,而當她的視線看向外邊兒的那一刻,在看見東方棲的身影的瞬間,她的瞳孔驀然收緊。

    她的眼底,清晰的印刻出來她此刻的害怕。

    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的女人,哪裡還有一點點昔日的美麗?

    「哼!你敢迷(和諧)奸我?這就是下場,焦陽,我告訴你,不但是你,就連你焦家,也遲早要出事,就你還敢爬我的床?我看你是活膩了。」東方棲冷笑著開口,一點都不給焦陽面子,說出來的話語,吐出來就像是帶著鋸齒的寒冰,一刀一刀的割在焦陽的肉上,心上。

    「你不要過來……。」她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個越發靠近自己的男人,唇角處陡然破碎的聲音從嘴裡傳了出來。

    「你以為我喜歡靠近你,嗯?」東方棲並未再靠近,而是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雙眼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殺意,被這樣一雙佈滿了殺意的眸子盯著,焦陽差點就要忍不住尖叫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龍組中有著傲人身份的女人了。

    她才發現,原來,失去了龍組的庇佑,失去了家族的遮風擋雨,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就算會幾下擒拿與搏擊又如何呢?

    她終究比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手段不是嗎?

    「現在,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事情去做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說話間,東方棲的眼神一直盯著她那張蒼白無比的臉龐,生怕錯過她此刻的每一個表情,在她的眼睛中,他看見了她深深的害怕和後悔。

    「你要我……。做什麼……。」在焦陽的心理,東方棲這個男人太壞了,已經給她留下了磨滅不去的痕跡,若說曾經她以為那些犯罪分子都是無比壞的人,那麼現在,她覺得東方棲就比他們更加的壞,充滿了罪惡。

    「沒什麼,你別緊張,你要是一直是這個狀態的話,恐怕是沒有辦法給我做什麼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只能直接送你上西天了。」東方棲本來就是來命令她的,可是此刻看見她這麼害怕的樣子,心底一點一點的不耐煩了。

    如果焦陽真的害怕成這樣,那麼顯然她不可能再做得好任何一件事情了,也就等同於廢人一個了。

    「不要!」焦陽恐慌的喊了出來,她不想死。

    「我可以做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我只求你放過我焦家人,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好嗎?」她終於渾渾噩噩的從角落裡爬了出來,來到了東方棲的腳邊,髒兮兮的手指牽扯上東方棲的褲腳,眼底帶著哀求,臉上有著淚水,這樣子,一下子讓焦陽變得楚楚可憐了起來。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不知道嗎?」東方棲看見焦陽還敢與自己對視,這一瞬,他才覺得,沒有找錯人,不錯,焦陽只要還敢跟他對視,那麼就還有可塑性。

    若是連對視都不敢的話,那還要她有何用?

    「去美國,找到一個叫蘇菲的女人,告訴她,樊少華和蘇家出事了。」東方棲的腳狠狠的將焦陽的手踢開,轉過身,推動著輪椅,往門外走去。

    焦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知肚明,剛才答應過了什麼都可以做的,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悔的機會了,若是反悔的話,恐怕眼前的男人會直接把她殺了吧?想到這裡她的心底又是一陣的後怕。

    其實這些年來焦陽也算是十分優越的了,家庭條件本來就不差,並且自己又在龍組有著不可告人的身份,這一切都是被人求都求不來的,可是有些人就是野心勃勃,不夠安於現狀,才會發生人生的變故與逆轉。

    若是當初她不是鬼迷心竅的想要跟東方棲勾搭上,希望讓東方棲幫助自己對付慕家人的話,那麼現在,她應該還是那個走出去光鮮亮麗,回到家牛逼無敵的焦陽吧?

    可是現在呢?

    什麼都沒了。

    她什麼都沒了!

    「啊——」

    她雙手扯著頭髮,仰起頭,狠狠的,發洩般的吼叫了出來!

    ……

    剛離開這裡,就碰到剛辦完事的方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東方棲認為,這個狙擊手既然再也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殺了吧。

    反正也不需要他東方棲動手了不是麼?

    所以這一刻,他腦海中又在算計別的事情,比如說蘇菲。

    「已經辦妥了少主,相信過不了多久,慕修等人就會將他人抓起來的。」方正眼底劃過一道幽深,開口回答道,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少主到底在做什麼,因為少主做起來的事情似乎都帶著幾分讓人難以形容的莫名其妙。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在方正看來就是有些無厘頭的。

    可是方正卻不敢對東方棲此刻所作所為做出一丁點兒的不滿意,大約是因為那一晚焦陽將他給迷(和諧)奸了之後,他的性情就徹底的大變了起來,曾經就算東方棲是個比較狠辣的人,卻也不曾會這樣將曾用過的人棄如敝屣。

    現在,方正的心頭正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危機感在緩緩潛伏。

    因為他深刻的明白,他們都會有這一天,那麼他方正,也一樣逃不過。

    「做的很好,現在去對蘇家動點手腳吧,是時候給慕修等人加把火了。」東方棲驀然開口,抬起眼卻直勾勾的盯著方正的臉看:「方正,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東西,但是我希望你放下你心底所想的一切,認真為我辦事,你只要記住,你跟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就可以了。」

    說話間,東方棲放在輪椅上的雙手,收得很緊很緊,手背上的青筋清楚的露出來,這一點來看,方正就知道,東方棲看穿了他的心思,並且動怒了。

    低下頭,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方正認真回答:「是少主。」

    一個人回到了樓上,東方棲卻並沒有再去花房,而是來到了餐廳。

    垂下眼眸看著自己已經再也無法自動行動的雙腿,他薄唇上露出了幾分慘笑,他過的不好,那就大家都別好過吧。

    既然慕修能夠擁有慕果果,那麼為什麼他不可以多失去一些其他重要的東西?

    既然慕果果也喜歡慕修,那麼為什麼她不可以痛苦一點的喜歡著呢?

    既然他們那麼幸福,那自己就讓他們別那麼幸福,不就好了?

    他看不得他們幸福,因為他會妒忌。

    他看不得慕修好過,因為他會羨慕。

    他看不得身為情敵的施夜朝竟然都為了果果跟慕修達成了一片,因為他會恨!

    如果施夜朝都可以,那麼為什麼就是他東方棲不可以呢?

    光當……

    放在桌面上的手就這樣狠狠的一甩,桌子上的一些玻璃花瓶直接掉落在地面上,響起一陣清脆的碰瓷聲音,他臉上卻帶著笑意,這笑意滲人恐怖。

    他就是要讓他所看見的幸福,都變成悲劇。

    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哈哈哈哈哈……。」東方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的愛情,叫毀滅。

    ——

    得到了消息的慕修,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消息其中帶著的蹊蹺,但是卻秉著不放過任何一絲消息的目的,用那最快的速度,帶隊前往機場,將這個傳說中北美那一代第一的狙擊手給擒拿了回來。

    過程是驚險的,速度是刺激的——

    「所有人現在給我將機場包圍,薄之籌你現在閘口處去把關,盡量找到這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慕修的話一開口,瞬間他帶著的幾個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剩下來留在機場外邊兒的一眾便衣特種兵們,全部包圍住整個機場,此刻機場大廳中人聲鼎沸,大家三五成全的結成一片片的,根本都沒有掉單的人。

    但是慕修是何許人也?

    在腦海中將當日宴會場上的情形回顧了一遍,他就記得那個男人是一個背影看上去很陰暗的男人,只是帶著鴨舌帽是最大的特徵了,正面即便沒有看到,但是他也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憑著腦海中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和直覺將此人抓住。

    空氣中逐漸散發出來幾分緊張的氣息,所有在大廳中等待飛機的人,根本就未能感受到外邊兒傳來的越發緊張的氣息。

    一個個穿著便衣的男人們就像是闖關者似的,闖入了人群中,卻在人們不知不覺中隱蔽在大家的周圍,保護好群眾人民。

    敏銳的鴨舌帽男忽然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陰謀的味道。

    跟別人交談著的他忽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說著就已經自顧自的轉身往左手邊兒的洗手間位置而去,壓低了鴨舌帽的同時,一雙眼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迅猛的搜查著有軍人氣息的人們。

    心底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好的預感傳來,他加快了步伐。

    如果這一刻他不加快步伐,依舊慢慢行走,或許慕修無法發現他,可是現在——

    「找到目標了,你們都往洗手間的位置靠近。」按著耳邊兒的通話無線設備,慕修將自己剛剛發現的消息直接公佈給了大家,憑著他這麼多年在戰場上的經驗來看,他顯然不可能會認錯人。

    所以下一秒鐘,他便立馬出現在這個洗手間的周圍了。

    空氣中逐漸的散發著幾分緊張的味道,大家的眼底都有著認真。

    慕修與不遠處的薄之籌對視一眼,倆人迅猛的從過道的兩旁靠牆處緩步移動著,腳步卻是根本不帶停頓的,洗手間內甚至有男人們交談的聲音,但是慕修卻知道,那個男人已經進入了洗手間。

    對著不遠處的薄之籌使了個眼色,慕修便直接往洗手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標誌著女性標誌的洗手間,此刻似乎更加冷清幾分。

    掏出了胸口處的軍官證,他食指放在唇瓣上,一邊兒給別人看的同時,一邊兒做著動作,可是一眾女人們在第一眼看見修爺那俊美的臉龐的那一刻就歇菜兒了,哪還記得自己現在是在女廁所的門口兒啊?

    一個個的腦袋暈乎乎的同時,也忘記了要尖叫,只覺得一股煩悶的壓抑在嗓子眼未能發洩出來的同時,又不忍將目光從眼前這個俊美的恍若天神的男人臉上移開。

    天啊!

    太帥氣了!

    尤其是此刻慕修一派認真的樣子,更加令女人們心動。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躲在女性單獨獨立的洗手間中,關著門,整個人踩在蹲盆上,不動聲色的耳聽四方。

    「啊!」

    氣氛似乎就在這一刻,越來越緊張了起來,慕修的腳步剛往女性廁所踏入一步,就有女孩子尖叫了起來——

    慕修的臉上立馬冷了下來,那叫喊的女生眼底就差沒有泛著狼光了,一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再控制不住的叫喊出聲,心底卻是在想,剛才這個男人臉色冷沉下來的那一瞬,真的好帥氣啊!

    如果慕修會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的想法的話,估計要敲暈她。

    閃身進入了女洗手間的慕修,很快就看見了那已經在裡邊兒的薄之籌,這邊機場的洗手間較大,入口也不止一個,內裡大約有幾十個單間洗手間,同時入口分為四個。

    為了不讓那鴨舌帽男在他們進入的同時離開,他讓薄之籌分別派遣了另外倆人從其他入口進入這裡。

    砰——

    電視火光之間,槍聲響起來,整個洗手間裡正在上廁所的妹紙們頓時雛菊一緊……。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壓根兒就不會往槍聲這方面想去。

    而慕修等人也正是因為這個鴨舌帽男的沉不住氣,而一舉衝到了槍聲響起的這個單間!

    慕修側著身迅猛的一腳往這個洗手間的門上踢了過去,與此同時,薄之籌手中的槍支保險也是卡嚓一聲打開,在這一扇們打開的那一瞬,他手中的槍支已經扣下扳機。

    他們不是刑警,也不是特警,他們要做的,就是為施夜朝報仇,僅此而已。

    所以,即便是這個男人當場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理所當然。

    而他們,亦絕不可能冒著讓這個男人有逃離機會的險,去抓捕這個男人。

    男人眸色深沉的低垂著頭,一手緊捂著傷口,一手作勢放在褲兜裡,可是慕修卻很快察覺到他即將開槍的動機,毫不留情的單腿踢在了他那藏於口袋中的手腕,卡嚓一聲,骨骼折斷的聲音傳來,慕修的眼底寒意旺盛:「恭喜你,落網了,另外,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落網的最大原因,還要多虧你的金主,若不是他對外放出你的消息,又怎麼能這麼快抓到你?」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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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2:2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2】只想要她!

    此時此刻若是東方棲知道慕修對眼前這個狙擊手所說的話語的話,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將這個消息放出來的人雖然是東方家族的人,但是卻是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方正,方正做事情一向小心翼翼,有計劃性的行事,又怎麼可能會落下把柄呢?

    而此刻慕修也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推理與猜測才會這麼說的。

    另外還有一點則是,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意思。

    這話在慕修這方的人聽來或許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這個狙擊手的耳中聽起來,無疑是覺得東方棲背叛了他,答應了放他離開的是東方棲,現在又害得他走入虎口的,也是東方棲。

    「讓他們離我遠點,我自己能走。」說話間,男人的臉上一片陰沉,面帶著鴨舌帽雖然無法看清楚他整張臉的表情,但是光是看他那露出來的下顎緊繃,便可以知道他此刻心底的掙扎了。

    慕修對著身側的幾個手下點點頭,他們放開了對此人的鉗制,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就會因此而放鬆自己的警惕。

    整個女廁所中的女人早已經全部離開,在他們幾個男人衝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在尖叫聲響起來的那一刻開始,大家便已經迅速的離開了現場,此刻慕修帶著一群龍組的成員以及這個狙擊手往外邊兒走去,並未有多少人圍觀。

    這個狙擊手的心底很是不爽,他雖然是狙擊手,同樣觀察力也十分牛逼,可惜的是,在偵查方面,他卻落了慕修一個檔次,因此才會在這個機場的女廁所最終被慕修擒拿。

    一眾人離開了這裡之後直接往這個機場的外邊兒走去,這個狙擊手此刻即便是想要逃跑,也要問問他手腳上的鐐銬同意不同意了。

    北美那一代的狙擊手身手都不錯,尤其是他,身為狙擊手中的個中好手,他的近距離肉搏搏擊術更是超越了蝴蝶組織中的不少人,但是此刻,在華夏,他卻被華夏的幾位神秘男人給抓走,這事兒說出去,還真是會成為笑話。

    機場外邊兒的大操場上,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邊,車廂中的司機在看見慕修等人出現之後,迅速下車,給他們打開車門,而慕修一樣是二話不說便直接將此人按壓著丟了進去。

    那人掙扎著想要自己進去,慕修卻是狠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媽的給老子老實一點。」說完拽著他的頭就往裡邊兒一頭塞去,根本不顧及他的感受。

    那當然了,施夜朝為了救他都送命了,慕修心底自然是有火氣的。

    「老大,我們現在是先回去嗎?」薄之籌站在車廂的那一頭看了一眼正要往裡邊兒坐去的慕修,心下卻疑惑,此人為何這麼快就會被他們抓捕,本來按道理來說的話,此人在將施夜朝滅掉之後,就該盡快離開華夏的。

    「嗯,回基地。」慕修這話一出,薄之籌也上了車,司機很快就踩下油門,車輛相繼離去,所有機場中的人都還心有餘悸的將視線看向外邊兒,雙目中都帶著幾分緊張和疑惑。

    但是沒有人在登機之前會想去看熱鬧的。

    誤了班機怎麼辦?

    所以這事兒在機場也就是一陣風般的過去了。

    ——

    回到基地的時候,另外一隊被慕修派遣出去調查關於東方今證據的小組也回來了。

    「怎麼樣,證據都收集妥當了嗎?」慕修命人將手中這傳說中的第一狙擊手帶下去之後,等到辦公室內只剩下這個小組的組長與自己這才開口詢問關於證據的事情。

    「報告老大,關於東方今曾經犯下罪過的那些證據現在基本上已經完善,但是就是還有一些歲月過早,時間過長的案子,沒能找到證據。」說到這裡,這個組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愧疚之色。

    「沒關係,我看是時間太久了,不少人都忘記了當年的事情罷了,把如今搜集到的關於東方今的證據全部遞上來,我查閱一遍。」慕修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灰心,東方今在位三十年,不是說查就能查清楚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發生了意外。

    也就顯然有些案子是無法查證的了。

    「是老大!」這個組長聽見老大如此說法,心底自然是一鬆,臉上也迅速露出了幾分喜色,點頭就轉身往外邊兒走去,查證出來的證據,他基本上都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現在過去拿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

    等到他再次回到慕修辦公室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幾本資料。

    「老大,證據全部在這裡,這些年東方今果然沒有少作亂,據我調查所知,現在軍界,政界不少人都曾經是東方今所提拔上來的,因為他手中的權利較大,因此在政界做這些事情幾乎是一手遮天的,而後,他這些年還暗暗處理了不少冤案,這些案子,大多都是跟他當年曾做過的事情有牽連的人,他一網打盡罷了。」

    慕修翻動著手中剛拿起來的這一疊資料,面露嚴肅之色,眼神兒更是冷下來幾分,這個東方今,真不愧是政界中被人們稱之為老狐狸的人,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又怎麼可能坐的這麼穩?

    自然是因為他當年一手扶持了不少人上位,之後他再順著靠自己上位的那些官員逐漸將曾經的一些不齒之事抹去!

    「做的不錯,現在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東方今的犯罪資料,而現在最後需要做的一步就是將這些證據全部上繳到國安局中,他以為他當上了市委書記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危險了?真是可笑。」說話的同時,慕修不但是在說東方今,更是在說給自己眼前的這個手下聽。

    人,不管走到什麼位置,都不能忘本,這是最基本的東西。

    因為報應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是還未到時候罷了。

    「老大,我明白的,我們身為龍組中人,也沒有誰有機會在外邊兒做壞事啊。」這組長被慕修這話說的頓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伸出手撓撓頭,在慕修的面前,他還是挺畏懼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僅僅是帶著尊重,還有敬畏。

    因為慕修,實在是太強悍了。

    「很好,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我們身為龍組中人,雖然是身在暗處,但是卻也要以身作則,畢竟我們龍組在華夏的地位並不比市委書記的地位要低明白了嗎?」慕修將手中的資料再次整理了一下,平整以後才放在了桌面上,而他的雙目則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軍人。

    「是。」這個小隊的組長立馬低下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你先下去吧。」慕修看見他這樣子,揮了揮手,不再說話。

    等到這個男退出了他的辦公室,慕修這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兩天因為施夜朝的事情,他又沒有怎麼休息了,不知道自己的心疾會不會有事情,想到施夜朝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去世了,慕修的心底也很不舒服。

    因為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到最後自己的心疾無法醫治的話,那麼這一次,施夜朝救他,可不就是白救了麼?

    想到這裡,慕修就有些煩躁起來。

    而另一邊,薄之籌在將這個狙擊手帶到地下室之後,眼底便露出了幾分邪惡的笑意,東方今一個人在地下室的時候都是害怕的,現在多了一個人在地下室中,真想知道他們兩個人會成為什麼樣子。

    「這可是你侄兒的人啊,東方今,你難道不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被我們盯上了麼?這全都是你侄兒幹的好事兒啊,還有這個狙擊手,他分明是在為你侄兒辦事,但是事到如今,卻還是被你侄兒親手給推到了我們的面前。」薄之籌將地下室中的燈光打開來,他的身後站著是個面帶凶意的軍官,一個個的站得筆直。

    而薄之籌,一手撐著自己的腰部,一手指著眼前的這個狙擊手說這話,那樣子,要多痞有多痞!

    東方今從慕修與薄之籌離開這個暗室開始就沒能感受過燈光,這會兒再感受到燈光的效應,一時半會兒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但是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薄之籌的聲音,當下就變了變臉色。

    看來東方棲這是想要他們東方家族滅亡了?

    想到自己那個極端的侄兒,東方今就後悔,早知道當年就不讓他去幫自己調查關於薄錦宴的事情了,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讓他失去了那雙長腿,更加不會讓他變成如今這樣子不是麼?

    悔不當初的東方今此刻唯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了。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再放我出去了,所以跟我說這些沒用,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已經不再是我能夠管的了。」說到這裡東方今深深的歎息一聲,並不是他不想活,而是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惹怒了一個怎樣殘忍的人。

    慕修說要他的命,那就是真要!

    這些年來,東方今在華夏都做了些什麼事情,沒有誰比他自己更加清楚,所以只要不離開在這個暗室,他就是一直等死的結果,若說有機會離開這個暗室,那麼他還有潛逃的一線希望,可是如今,也不過是個已經被判定了死刑的人罷了。

    「你早知道你幹嘛去了?早知道自己如今會這樣,為什麼還要做那麼多壞事兒呢?」說話間,薄之籌的臉色變的陰沉無比,當年若不是這個男人從中作梗,自己的爺爺也不可能需要在山下過那麼多年了,再說薄錦宴可是市委書記,那是個什麼身份?可想而知,當年只要薄錦宴沒有任何事情,這市委書記的位置,如今都還是薄錦宴的。

    「哼,我若是當年不那麼做的話,恐怕我都沒有機會活到現在這個年紀了。」東方今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著薄之籌,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薄錦宴的孫子,這幾天在這個暗室中,他腦海中串連起來了一系列的事情,這才恍然間明白過來,當初焦家找上自己,就是為了對付慕家,而薄家的人也確實開始動作了。

    只是自己疏忽了,疏忽了一點,薄家人一直都是軍界上較有地位的人,不過是這三十年低調了許多而已。

    「很好,東方今,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薄之籌看著東方今一點都不痛苦的表情,心底就一陣大怒,他沒有想到出事兒了這個老狐狸還可以這麼鎮定,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這個男人露出一丁點兒害怕的表情來。

    等等!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害怕?

    薄之籌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得知自己的爺爺被他迫害而在山崖下生活那麼多年之時的感受,那是一種又痛苦又怒的感覺,對了,東方今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他必然還有孩子。

    想到這裡,薄之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冷。

    「你別得意的太早,你想在這裡等死,恐怕也沒有這麼容易,等會兒我出去了就去查查看你東方今除了做了這些證據之中的壞事兒以外還有沒有做過別的壞事兒!比如說,你的家人用的那些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話一出,東方今果然變了臉色。

    薄之籌則是在心底得意一笑,果然被他猜中了,這個東方今對自己不在乎,但是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是有他所在乎的人的。

    「行了,關門吧,今天先讓他們倆人做個伴,明天就讓他們一起上路吧。」

    說完,薄之籌再也不看他們,轉身就往外邊兒走去了,雖說慕修答應了施家人會親自將罪犯的頭提來見他們施家父母,當然,這事兒說是一回事兒,做又是一回事兒。

    提頭來見什麼的,不過是一種承諾的說法,而真正做起來,實際上只要繩之以法便可。

    處理完手中關於東方今無數罪證之後,慕修給慕果果打了個電話。

    「慕修,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看見慕修的電話,慕果果心底也是一緊,這幾天因為施夜朝的事情,她一直有些情緒低潮,而慕修也就被她冷落了許久,這會兒接到了他的電話,她才想起來自己這幾天根本都沒工夫想他。

    這麼一想,不由得有了幾分愧疚。

    「因為我手中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你還在施家嗎?我現在就過來,因為當日的狙擊手已經被抓落網了,我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層了,明日就會有消息,我準備親自過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施家人。」慕修歎息一聲,冷眸卻是盯著窗外一眾龍組成員,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他心頭才爽了幾分。

    活著,就是為了打倒罪犯。

    活著,就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因為自己,而更加美好。

    「嗯,我就在這裡,你過來吧,我在這兒等你。」慕果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不遠處臉上一樣情緒低落的施家父母以及施家兄弟,她坐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施夜朝的靈柩。

    空氣中的氣氛安靜且冷沉,悲傷且絕望。

    「伯父伯母,剛才慕修給我打電話了,過半個小時他估計就到了,他說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慕果果走上前,來到他們的面前將慕修將要過來的消息告訴大家,他們幾人都只是點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臉色有些冷。

    慕果果雙手緊握在心底哀歎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天在宴會場上與施夜朝所見的面,會是這一生中,最後一次的見面,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天,在病床前,與施夜朝交談的話語,竟然會是這一生的最後一句。

    施家人對他們冷淡,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反之,如果他們原諒自己與慕修,慕果果才覺得更難過。

    被冷落的慕果果一點也不介意的站在一旁,等著慕修的到來。

    即便施家父母再冷淡,施家兄弟再厭惡她,可是她與施夜朝之間這幾年的關係,卻是如何都抹殺不掉的。

    沒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慕修就趕到了施家,因為這個消息算是唯一可以讓施家兩位老人覺得欣慰的消息吧。

    「慕修,你來了。」慕果果眼尖,一下就看見了剛要走進來的慕修,而施家人雖然對慕修他們倆人不待見,可是在聽見慕果果的話之後,還是會轉移視線往慕修的方向看去,這是不由自主的動作。

    對著慕果果點點頭,伸出手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撫摸了兩下,慕修就立刻轉身往施家父母面前走去:「伯父伯母,今日傷害施夜朝的那個罪犯已經落網,相信明日之後,他的判決就會下來,你們不要太悲傷,相信施夜朝他也不希望你們這樣,我們要振作起來,這一次是我欠你們施家的,以後你們施家的事情,我慕修都會盡心盡力的幫忙。」說著慕修又跪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

    但是在施家人的面前,他一跪在跪是為了什麼?

    「慕先生快起來吧,我父母他們也是太悲傷了,這一次的事情根本不能怪你,我們也都知道,我們家夜朝,他從小就是個講義氣的,在這樣的事情面前,我相信不管是誰,都會選擇庇護你,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責。」施夜朝的大哥看見慕修身份如此尊貴的男人都在他們家如此跪下,心底一下子有些說不出來的荒涼之感,也同時帶著幾分慌亂,立刻走上前去攙扶慕修。

    他說的話,雖然都是事實,但是慕修與慕果果,卻並不能太過於自以為是。

    他們倆人這幾天的表現,施家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再說,施夜朝本來就是混黑的,生死存亡,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次,他去世了,還被追悼烈士,已經是很來之不易的事情了。

    只是,這個意外,傷害了施夜朝的父母罷了。

    「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先起來了,另外,以後你們施家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私人號碼。」說著慕修就站起身,施家的父母雖然沒有任何表示,可是施夜朝的大哥此刻才是施家的掌權人,相反,施夜朝這些年來所有產業都與施家毫無任何關係,因為那都是施夜朝自己在墨西哥一點一點火拚出來的。

    所以得到了施夜朝大哥的認可,也就是原諒,那麼慕修心底總算是好過了幾分。

    看著憔悴的慕果果,他心底軟了一灘。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帶著果果離開了,等到施夜朝出葬的那一天,我們會準時到場的。」說著他又對著施夜朝的父母鞠了一躬,這才摟著慕果果轉身往外邊兒走去了。

    施夜朝的大哥看著慕修那倨傲的背影,心底歎息一聲,如此驕傲之人,在他們施家卻是如此的有禮,真不知道是他們施家的福氣,還是他們施家的磨難。

    搖搖頭,施夜朝的大哥,一雙眼,再次將視線看向那蒼白的再沒有血色的小弟的臉龐,眼中一片哀傷。

    而離開了施家的慕修則是一把摟著慕果果幾乎是半抱著半提著往電梯裡走去的。

    「果果。」

    叮!電梯門一關上,慕修就抵著她,雙目對著她的眼,叫了她一聲,看著她那憔悴又心碎的眼神,慕修的心底如同翻滾的浪沙,驟然間將他心頭那些擔憂全數席捲了起來。

    「慕修。」她看見慕修眼底的擔憂,眼眶一紅,狠狠的就抱緊了自己眼前的男人,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胸懷中,「慕修,施夜朝沒了,他真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啜泣著,她掙扎著,她憤怒著,她悲哀著。

    「是,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慕修深呼了一口氣,將懷裡的女人摟緊了幾分,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燈光,心底也是帶著幾分悲涼。

    「哇!嗚嗚嗚……。」慕果果又哭了出來。

    在施家的時候,她哭不出來,可是現在,在慕修的懷裡,她的感情越發的脆弱了起來,人好像就是這樣,傷心的時候如果沒有依靠,哭了也就哭了,哭完也就沒事兒了,可是當你尋得一個溫暖的懷抱的時候,你就恨不得將心底所有的悲痛全部宣洩出來,歇斯底里的讓自己得到解放。

    「不哭!」他輕輕拍著慕果果的背部,一邊兒輕歎著親吻著她的額頭,感覺到她的淚水濕濡了自己的襯衫,他心底苦笑幾分。

    對她真是越來越沒辦法了。

    「慕修,你不會這樣離開我的對不對?」電梯門打開,慕果果卻不肯出去,站在裡邊兒雙手緊緊的扯著慕修的襯衫袖子,雙目中帶著幾分害怕和期待,期待他的答案。

    「你告訴我,你不會這樣的離開我,丟下我對不對?」她知道慕修有病了,她也知道慕修離開自己身邊的那一個星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她就害怕,現在施夜朝的離開越發的讓她害怕起來。

    她已經無法再承受這樣的打擊了。

    「是。」慕修咬牙,緊緊把她擁入了懷中。

    「恩恩!」

    得到了慕修的答案的慕果果,自以為這就是人生的喜悅。

    帶著慕果果大步離開電梯的慕修卻比誰都清楚,他身上的心疾,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黃老邪目前也只能為他壓制住病情,卻無法將他身上的疾病根治解除,所以他剛才,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空氣中有了幾分冷冷的蕭索,漆黑的夜空中,那彎月也變得更加清冷了,高高的掛在遙遠之際,讓人一眼望去,遍體生寒。

    黑色邁巴赫在道路上疾馳而行,車廂上的車窗全部關上了,可是冷氣,卻還是如同無縫不鑽的風一般,在車廂內肆意的環繞,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只覺得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北風越來越強烈。

    冷得她只想快點到家。

    「慕修你快一點。」她低聲哀求。

    此刻的慕果果,無疑是脆弱的,脆弱的像是那即將凋零的花瓣,讓慕修一看眼底都生疼,更別說是心口處了,對慕果果的愛意,他已經再也無法抹去,對這個女人的感覺,越是時間長,就越是清晰明瞭。

    他知道,他已經對這個女人無可自拔了。

    沒有回答她,但是卻用行動證明了他對她的在乎,加快了油門,他們在半個小時以後抵達了海灣別墅中,這幾天石色一個人在家中也睡得不是很好,因為,施夜朝死於她所導演拍攝的染性開幕式宴會那一天。

    她的心底,多少都是有幾分與慕果果他們一樣的自責的。

    所以此刻即便已經是十點鐘,但是房中每一處的燈光都是透亮的,或許是因為跟施夜朝太過於熟悉,石色在這個清冷的大房子裡,每當燈光暗下來,漆黑不見五指的時候,她心底深處便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奈來。

    因為施夜朝曾經在這個房子裡的一舉一動,都會驀然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心底接受了施夜朝離開人世的這個事實,所以她才會在意念中越發留戀曾經這個男人走進過他們一群人生命之中的影子。

    慕修,盛凱歌,付希之,雲崢,施夜朝,慕果果,石色,丁芷,盛凌雲……。等等,他們這一群人在一起,就恍若是一個大家庭,從來不會因為彼此之間的小矛盾鬧什麼彆扭,有大事兒發生,都是一致對外,十分團結,這一年的時間,石色已經離不開這個大家庭。

    所以施夜朝的忽然離去,令她感觸太深。

    等到開門聲響起來,穿著睡衣坐在大廳中看著電視劇的石色很快問了一聲:「誰!」

    「是我們。」慕修低沉略帶暗啞的聲音傳來,石色的心底才落下大片安心,看著門打開,看著他們倆人走進來,她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對著他們倆人一笑。

    「回來了。」這話說的,可真是心酸啊。

    「嗯,回來了。」慕果果對著石色笑了笑,眼底卻有些晶瑩的濕潤。

    因為石色回來的早,早早的將窗戶都關上了,所以此刻屋內還算是比較溫暖的,沒有了呼呼大風侵蝕的屋子裡,讓他們幾人都覺得有了一絲的暖意。

    「你先去洗澡,我跟石色說會話。」慕果果推搡著慕修往屋裡走,這才轉身往石色的身旁坐著。

    等到大廳中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慕果果雙眼看著電視中正在演的電視劇,淡淡的開口:「色妞兒,你一定要一直陪著我,一直。」

    石色沒有看她,跟她一樣,將視線一直盯著電視,眼底微微發酸:「你也是,果果,你要一直一直做我最好的閨蜜。」

    「嗯,一定會的。」慕果果點點頭,抿唇笑了。

    因為倆人這一對話,整個房子裡的溫度,似乎都變得更加溫暖了起來。

    「很晚了,快去睡覺吧,我們要注意身體,生命很脆弱。」慕果果轉過眼,終於看向石色,伸出手將石色那一縷掉落下來的髮絲給她別再腦後,這才低低說道。

    石色吸了吸鼻子,狠狠的擁抱了慕果果,就這麼一個動作,就這麼幾句話,鼻酸,卻是怎麼都忍不住,不可遏制的溫熱在眼眶中逐漸頓生,倆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而是用她們的擁抱,來對待沉默,越抱越緊。

    然後誰也沒有說晚安,彼此去了彼此的房間中。

    回到房間裡,慕修已經裹著浴巾走了出來,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永遠那麼精瘦有力,他那一頭微濕的短寸永遠那麼逼人的野性,他那勻稱修長的雙腿比例完美的永遠像是藝術品。

    這個男人,將倨傲,矜貴,清冷,優雅,冷冽,集於一身的男人,也在她的面前,放棄了所有的高貴。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要把我吃掉?」說話間,慕修已經湊上前來親吻她的臉頰,柔軟白皙的臉頰此刻還帶著幾分冷意,大約是因為剛剛才從外邊兒回來,這會兒她的臉蛋兒還是涼的。

    而慕修因為剛洗完澡,鋒利的薄唇卻是帶上了幾分暖意,摟著慕果果就親了下來,也不管她有沒有洗澡。

    慕果果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幹嘛哪,你都洗好澡了,人家還沒洗澡呢。」說話間臉蛋兒卻是緋紅了起來,因為她被他摟入懷中的這一刻,目光順著低垂的視線看去,正好可以看見昂然的小修爺正氣勢洶洶的面對著她,一副十分挑釁的屌炸天的樣兒。

    就這麼一下,她就臉紅了。

    「呵!」慕修淡淡勾唇笑了笑,二話不說就低下頭,狠狠的貼上了她的唇瓣,緊摟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裡更加溫暖一些,不至於那麼冷,他唇瓣柔軟的不像話,溫暖的要命,在她的嫣紅唇瓣上追逐嬉戲的片刻間,已然點燃了這個房間中的熱情。

    本來還有幾分蕭索之意的房間,也逐漸因為倆人加重的呼吸聲而漸漸往曖昧的趨勢上走去,空氣中的冷意,哪裡還能打擾到他們?反倒是增添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慕修這麼一吻下來,慕果果雙腿立馬就軟了軟,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啃噬著她的唇瓣,長舌直驅而入,在她的唇瓣上細細描繪的短短幾秒,再然後,陡然間在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時候,在她口腔中攻城略池!

    「嗚嗚嗚!」她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唇舌被慕修包含在一起,瞬間有種自討苦吃的錯覺,他剛剛洗漱完畢,唇舌之間帶著薄荷的味道,有些涼涼的清爽,可是他的唇瓣,又是那麼的溫熱。

    「怎麼?」慕修低笑著看著她終於不再是一副憔悴又哀傷的樣子,心頭好過了幾分,曖昧的盯著她的眼說道:「等會兒你要洗澡的話,咱們就再洗一遍怎麼樣?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應該餵飽你家修爺我。」說話間,慕修的手指已經緩緩的在她的背部游弋了起來。

    「可是我還沒洗澡啊,我要先洗澡。」說著慕果果就掙開慕修要往前走去。、

    到口的肥肉,慕修能讓它飛了?

    到嘴的鴨子,慕修能讓它跑了?

    到懷裡的慕果果,慕修能讓她逃了?

    答案是——

    不能!

    迅速有力的鉗制住她的雙臂,她立馬跑不動了,從她身後樓主了她,慕修的雙手也上下其手起來,低垂著下顎靠在她的肩頭,側著臉兒欣賞著她此刻窘迫的樣子,心底一陣舒爽,這才對麼,她不該是那樣憔悴,又哀傷的,她不該是那樣低落又悲慟的才對。

    現在這樣兒,能害羞,能彆扭,能逃的,才是他慕修的女人,慕果果!

    想到這裡,他根本不說話,直接湊近了她的耳垂,張嘴兒就含上了!

    「唔……。你幹嘛呢你,你覺得這樣好嗎?」她心底還難過著呢,這男人竟然直接上來就耍流氓,他到底懂不懂人家現在悲傷的心情啊?

    慕修當然不懂!

    他也不想懂!

    因為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睡她,睡她,睡她!

    「不准走了,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又沒有吻別人,我吻得是我自己的女人好麼?」慕修舔舐著她的耳廓,曖昧的在她耳邊兒低語,眼底卻是深沉的不像話,雖然眸色之間帶著幾分漆黑的光芒,可是瞳孔裡,卻深藏著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愛意。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會表達的人,即便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但是他卻一直都不懂如何用文字來表達他對她的感覺。

    所以他只能用身體力行來證明。

    「可是你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再來麼?」今兒個將施夜朝射擊而死的那位罪犯已經落網,慕果果的心底也是一陣輕鬆,所以慕修再次求歡,她並麼有想要拒絕的意思,她也愛慕修。

    所以慕修的要求,她一貫都不會拒絕。

    只是此刻石色才剛剛進入房間,而她也還未洗澡,他們就在房間裡打情罵俏,一會兒要是石色聽見了多不好啊?

    想到這裡慕果果耳根子都是紅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耳根子發紅,慕修就越是心動,身軀就越是叫囂著,要她,要了她!

    看見她粉紅的耳垂越發的艷紅,慕修的眸色變得十分暗沉起來,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的雙目對視著自己,慕修輕輕的啄了啄她那唇瓣,這才開口:「你不洗澡,我們先來,完事了在洗澡,你覺得有什麼差別嗎?」說話間,慕修那雙狹長好看的鳳眸輕瞇著,眼底卻全都是對著慕果果的誘哄。

    慕果果睜大了那雙眼看著慕修,濕漉漉的眸子,此刻因為在燈光下,越發的顯得氤氳起來,慕修下腹處一緊,邪火瞬間就像是沒了限制似的,在他的身軀脈絡處游動起來,從頭到腳,全都是想要她的想法,那因子恍若瘋狂滋長的罪惡一般,消停不下來。

    慕果果看著慕修那雙越發暗沉的眸子,心頭一動,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此刻燈光下,慕修微濕的劉海傾斜著落在額前,他一樣俊美的不可方物。

    不得不說,慕果果動心了,就在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瞬間俘獲了她!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眸子,更加讓這個男人動心。

    她一吻上來,慕修的喉結就滾動了幾下,這性感的動作伴隨著他的長臂,很快將眼前的女人緊緊攬住,另外一隻手撐著壁櫥就帶著她往不遠處的桌面上而去,極力親吻著慕果果,吸吮著慕果果唾液的慕修,下一秒鐘,已經來到了這桌子前。

    空著的一隻手,迅速扯了床上的薄毯過來,墊在桌子上就把她放在了上邊兒。

    傾身吻了下來的慕修,手指順著她的背脊骨,瞬息萬變的流連到鎖骨處,帶著幾分輕柔的按壓!

    輕揉慢捻的修長手指,這一刻燈光下,都好看的恍若冬日裡的梅花花瓣,指骨分明的令人咋舌的同時,也是靈活巧妙的如同泥鰍……在她鎖骨處逐寸流連……慕果果整個人都被慕修給吻的軟了,這會兒哪裡還有剛才的堅持了?

    倆人的粗喘越來越清晰……。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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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2:54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3】很久沒有這麼瘋狂過了

    慕果果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慕修,那雙眸子中的沉醉,卻是一眼望穿的。

    「你慢點。」慕果果臉蛋兒忍不住紅了紅,在燈光下,就差沒滴出水來,看著這樣的她,慕修更為動心,頓時間,又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眼角處勾起的弧度,卻是那麼的柔軟。

    那漆黑如夜色的眸子中,此刻她的倒影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幾乎像是印刻在他的眼中一般。

    細長的鳳眸之中,只有她,而她的眼底,也只有這個男人。

    這一刻,他們都忘記了現實中給他們帶來了壓力,已經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拖拉著彼此,狠狠的沉醉在這一場你沉淪,我淪陷的愛情攻陷之中。

    慕修抱起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貼近自己,吻上她的唇瓣的柔軟,卻是溫柔的要命。

    彼此之間只有粗喘的呼吸聲,可以證明此刻他們正在做的一切事情。

    房間中的燈光被慕修調試的越發的暗淡下來,昏黃的色彩在空氣之中逐漸沉澱,曖昧的情緒在整個房間裡流轉,帶動了他們的情緒,也帶動了整個夜色的魔魅。

    撩火之際。

    慕修忍不住喟歎出聲。

    「這段時間你一定也很累吧?」慕果果一邊兒享受著,一邊兒輕聲在他耳邊說著,倆人的臉頰靠的很近很近,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彼此放大的臉龐上那一根根睫毛。

    她煽動的眼睛,在他的眼裡,都成為了風景!

    「嗯,還好。」他一開口連空氣,都為之顫動了幾分。

    「只是很想你。」慕修輕聲在她耳邊說著,柔軟的唇瓣時不時的擦過她的耳廓,給她渾身帶來一陣又一陣的戰慄,她可愛的腳趾也忍不住蜷縮起來,慕修垂眸看去,就看見她白皙的腳趾在燈光之下柔軟的蜷縮在一起的樣子,可愛得緊。

    將自己的吻落在她的鎖骨處,他指尖流轉,恍若捻動著火苗一般,讓她整個人迅速燃燒到了極點。

    「嗯……。」她不聲不響的輕哼了起來,慕修眼底暗沉的眸光,更加的沉然,夾雜著幾分迷亂的氣息,帶著男人野性的不可一世的張弛力——

    在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湧動了起來。

    呵!

    慕果果想,他們很久都沒有這樣瘋狂過了!

    或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暫時忘記一切來自於外界的打擾與事情。

    抱緊了眼前的男人,她閉上了雙眼,跟著他一併陷入了這一場情事的極樂巔峰……。

    第二日。

    倆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因為慕修手頭上的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因此今日他並沒有早早的離開,反倒是摟著慕果果好好在一起溫存了一番,這才起身往浴室中走去。

    而被他蹂躪了一晚上的慕果果,此刻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昨晚上過癮的感覺到現在都還意猶未盡,可是此刻她卻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因為施夜朝的離去,她必須要崛起。

    這個男人為了拯救慕修,才會離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更加應該站起來!

    心底這般想著,她已經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上,那散亂的髮絲,飄舞著在她白皙的臉頰附近,讓她此刻原本惺忪的睡顏,越發的慵懶與性感,慕修裹著浴巾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女人這幅引人犯罪的樣子。

    「親一口。」慕修湊上前去,撅起嘴來往她唇上湊去,雖然說這話說的有些詢問她的意思,可是動作卻是一點兒都不馬虎,說親就往她唇上啄了啄,男人都是這樣,永遠都要不夠似的,此刻親吻了她的唇瓣,卻也就想要得到更多。

    忍不住俯身,就這樣含住了她的唇。

    經歷了一番唇齒交鋒之後,慕果果才得以起床。

    「今日我還要去基地辦點事情,那個狙擊手已經落網,但是我必須要前去將他的事情處理好,不然的話,我就沒法對施家人交代了。」

    慕修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摸,這動作,溫柔如水,在慕果果的臉頰上觸摸的手指,卻是流連忘返。

    「好,今日我要去公司辦點事情了,施夜朝出了事情,施家人現在都是萎靡的沒有精神,所以我必須為他們家做點什麼了。」慕果果說到施夜朝,心還是會痛,一想起這個男人,她一下就到深淵。

    但是沒有辦法,人已經離開了,她必須學會接受這樣的事實,或許時間過去了,一切也就過去了,她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想到這裡,收拾起那顆有些受傷的心,起身往浴室中走去。

    進入浴室就看見浴缸中已經放好的溫水,唇角處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帶著幾分小甜蜜,她踏入了裡頭。

    浴缸中有水,這顯然就是慕修幹的好事兒,若不是慕修為她放水的話,難不成還會有別人這麼盡心盡力的為她?躺在浴缸中,她滿心都是感動,很多時候,一點點小事情,一個個小動作,才是真正釀成心底感動的最後因素。

    在浴缸中美美的泡了個澡,慕果果這才趕緊起身穿戴起來。

    等到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了,匆忙往客廳中走去卻見客廳中慕修的身影還在。

    「你怎麼沒有走,我還以為你先走了?」慕果果忍不住開口問道,側目往慕修的方向看去,卻見他手中正端著兩碗皮蛋瘦肉粥,整個大廳中此刻都是這兩碗粥的香味兒,帶著幾分霧氣的廚房此刻證明了剛才慕修下廚的一幕。

    慕果果心底咯登一下子,又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要走也不用這麼著急,吃了早餐再過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不在京都的那段時間,你都沒有怎麼吃早飯吧?」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慕修的眼底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責怪,當然,也只是責怪而已,他可捨不得批評眼前這個女人。

    想到她在家中一點都不愛護自己的身子,他心底就說不出的難受,若不是因為當時他的心疾已經到了再不醫治就很難辦的程度,想必他是不會離開她的,若早知道她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話,他更加不可能會離開了,就算是冒著要被她知道的可能,他也會留在京都中治療,而不是一個人跟著黃老邪躲到溫泉鎮去治療。

    可是誰知道她就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

    「你怎麼知道了?」慕果果被人說中了,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這一可愛的動作,卻是第一次在她的身上出現,慕修眼底閃過一道笑意,「我就是知道,趕緊坐下來吃吧,吃好了我送你過去。」說完,就拿出兩雙筷子給她一雙,自己一雙。

    說實話,跟慕修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慕修下廚?

    慕果果沒有想到,慕修不僅人長得帥氣,就連能力也是一等一的牛逼,可是最後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是個會下廚的?果然是印證了那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麼?

    感動,那是必須的,而這感動在心底,還真不是一點點。

    默默的吃起慕修給她做的愛心早餐,慕果果早已經嘗不出來這粥是什麼味道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心底熱乎乎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中了幾百萬的大將似的,一瞬間腦袋也變得暈乎起來,似乎慕修這樣一個男人,會為她在浴缸中放好溫水已經是不錯的了,結果卻不曾想,竟然還給她將早餐都做出來了。

    這一切,不得不說,慕果果心底是激動又感動的。

    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正在喝粥的慕修,嘴角帶著幾分小小的竊笑,這算不算是她撿到寶了呢?

    整個家裡此刻只剩下他們倆人,但是空氣中的味道,卻是溫馨的,恐怕就連付希之跟盛凱歌都想不到吧?慕修竟然是一個會做飯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的?」慕果果抬起眼,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忍不住在心底感歎,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上帝的傑作,不但是人完美,就連人的能力都是完美的不像話,簡直挑不出一點兒刺兒!

    「以前就會,在軍隊的時候,我自己經常自己下廚,不過後來因為出行任務,我也經常會自己做。這都是我的必修課,你難道不知道麼?」慕修看著慕果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唇角處閃過一抹笑意,眼底更是滲透了幾分寵溺的味道,他心底此刻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了,那就是等到施家的事情以及東方家族的事情結束以後,就跟慕果果結婚。

    不過這個還只是他心底的想法,他也並沒有想要告訴慕果果打算,反倒是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好吃。」慕果果吃完了這一碗粥,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開始她是暈乎乎的,可是現在,卻是真真兒的嘗到了這個皮蛋瘦肉粥的好味道了,沒有想到慕修還是個能下廚的,心底默默的記住了,決定以後家中下廚都交給慕修了。

    「好吃的話以後我經常都可以給你做的。」說著慕修已經站起身來,拿起了桌面上的鑰匙,倆人往外邊兒走去,相攜而去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屋裡大廳桌面上的兩隻碗此刻悲涼的躺在桌面上。

    一個小時後,慕果果被慕修送到了盛麗雅公司,在下車之前,她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分別吻。

    「獎賞給你的,就當做是你為我做早餐的獎勵!」她說著就在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親。

    慕修斜睨著她緋紅的臉蛋兒,心底一動:「以後你若是經常這麼親吻我的話,當然,舌吻自然是更好,如果你願意經常舌吻我的話,我可以經常給你做飯哦。」說著還湊近了她,用自己的額頭緊緊的貼著她的額頭,這動作,這姿勢,這麼曖昧,車廂中本來有些冷沉的空氣,也因為倆人之間的對話變得溫熱起來。

    「好呀。」沒有想到慕果果一聽,直接答應了,抿唇偷笑之後,才下車離開。

    跟慕修擺擺手,她站在原地目送著慕修的車子離開,這才轉身進入了盛麗雅公司,進去之時,因為轉身,臉上的笑意瞬間變成了竊笑,那一股偷腥成功的樣子,惹得整個盛麗雅公司的人都忍不住偷偷懷疑,這慕主任是怎麼了?難不成幾天沒見,就有了什麼大喜事兒了麼?

    進入了電梯中的慕果果,當然不會知道盛麗雅公司前台的幾個員工是怎麼想自己的,她也不會在意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此時此刻,她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得意,她會說,剛才她親吻慕修,是故意的麼?

    果斷的,她學壞了!

    跟著慕修,她已經整個人都沒有節操了。

    盡碎的節奏!

    ——

    焦家。

    幾天時間沒有再看見自己的孫女的焦老爺子心底也是一陣的乾著急,但是他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到底去了哪裡,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關於孫女的事情卻發現,孫女已經在無形之中被龍組除名了,得知這一消息的焦老爺子十分盛怒。

    可是奈何卻找不到自己孫女的下落,這會兒,躲在家中乾著急呢,整個軍區大院兒都知道焦家跟慕家現在成為了對立關係的事情,更加知道這段時間慕老爺子都沒有在這個他住了大半輩子的軍區大院繼續住下去,而是去了他兒子家住。

    所以大家在看見焦老爺子的時候,也不用那麼尷尬。

    畢竟若是兩位老人都在軍區大院中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都覺得尷尬。

    「焦老,又出門啊?」旁邊一戶人家往家門口走去,在看見焦老爺子要走出軍區大院大門的時候忍不住開口笑著打招呼。

    「是啊,我家孫女這幾天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慕家人給耍了而傷心了,真是愁死我了。」焦老爺子冷笑著開口,眼底卻是暗藏著一抹恨意,慕家,你把我孫女從龍組除名?好,好得很啊!

    想到當初東方今不願意跟自己合作,到現在東方今已經被抓,焦老爺子心底就是一頓犯愁,因為少了東方今的幫助,他想要再次搞垮慕家的夢想也就破滅了,目前為止來看,整個京都再也找不到比東方今更好的合作對象了。

    所以這會兒他走出軍區大院就是為了前去蘇家。

    可是卻不曾想,才走了沒幾步路,就看見自己孫女的車子,從不遠處開來。

    這讓這幾天都未能再看見自己孫女的焦老爺子開心壞了,只要焦陽沒事兒,什麼都好說,若是焦陽出事兒了的話,那麼不論慕家到底權勢多大,他都準備好了與他們拚個你是我活了。

    「焦陽!」

    雖然心底著急,可是這會兒喊出來焦陽的名字,卻是充滿了威嚴,甚至臉上的情緒也瞬間被收起來,一絲不苟的帶著寒意的眸子就這樣盯著焦陽坐在駕駛位上的身影。

    「爺爺。」焦陽猛地踩住剎車,爺爺叫喊她名字的聲音,她都聽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聽錯過,這會兒才回到家中,她是心虛的,尤其是在被東方棲玷污了卻沒有打算負責的情況下,她更加不敢將這幾天在東方棲那裡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爺爺了,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前往東方家族,以為東方棲是個軟柿子,卻不曾想,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這段時間到哪兒去了,先別回去了,開門讓我上車,咱們找個地方說話。」焦老爺子臉色陰沉的嚇人,聲音中更是帶著幾分不悅,這幾天都沒有看見焦陽,別人還指不定怎麼想呢。

    這會兒他們爺孫倆談事兒,也不想被別人聽見。

    所以焦老爺子才會這麼開口,直接上了車,焦陽就乖乖的開著車子往自己的家中而去,剛才她就是從家裡出來的,離開了東方棲那裡之後她第一時間回到家中報平安,本來打算從家中出來就來爺爺這裡再報個平安就出去辦事兒,卻不曾想在這裡遇見了自己的爺爺。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加倒霉了。

    她在心底止不住的哀嚎,但是臉上卻不敢露出一分不爽,更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這幾天在哪兒?不是說去找東方棲辦事情了嗎?怎麼,辦事情辦了這麼多天?還是說你在外邊兒幹了什麼事兒不敢回來了?」焦老爺子看見焦陽臉上的神色,臉色緩和了幾分,說出來的話語中卻依舊是沉沉然然充滿了威嚴。

    焦陽不敢看自己的爺爺,只能硬生生的將目光盯著擋風鏡,目不斜視的開口:「我沒有去哪裡,就是在東方家族與東方棲那位少主談點事情。」完了,爺爺怎麼開始詢問自己這幾天的事情了?那自己要不要說在東方家吃虧的事情?不行,若是現在說了的話,爺爺必然再也不會看重自己了,畢竟之前慕家的事情就是自己搞砸了的。

    想到這裡,焦陽的心底便是一陣後怕,頓時間心底的活動也快速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想著要怎麼跟自己的爺爺解釋關於自己這幾天消失在家中的事情。

    誰知到焦老爺子聽了焦陽的話以後臉色更加的緩和了。

    「哦?我怎麼沒聽說東方家族那個少主也有事情要辦?難道說你已經跟他達成了某種協議?他要對付的一定也是慕修吧?」焦老爺子不愧是老江湖了,現在聽見焦陽的話中有話,就明白在這個京都中,會讓東方棲看不爽的人,也就是慕修了。

    如果他除掉慕修的話,那麼這個京都,一切也就是他東方棲說了算了。

    簡而言之,慕修是東方棲最大的敵手。

    「對呀爺爺,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告訴你,這幾天我就是在東方家族跟東方少主談論這件事情,另外他還潛派給我一個任務,你知道的,這幾天京都發生了很多事情,你猜猜看是誰幹的。」焦陽眼珠子一轉,就開始轉移話題。

    昨日,她剛從東方家出來的時候,回到家就知道了施夜朝死去的消息。

    當下她就一拍大腿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件事情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因為除了東方棲,這京都中再也沒有誰有這個能力不是麼?

    「你是說施家那小子去世的事情?」焦老爺子聽見孫女的話語,狐疑的轉過視線,看向孫女的臉龐,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卻無奈只能看見一頓興奮之色。

    「是,我說的就是他,我實話告訴你吧爺爺,施夜朝的死,全都是東方棲一手策劃的,所以現在,他讓我前去美國尋找一個叫蘇菲的女人,這個人你估計也認識,就是蘇家的孫女,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出發,我過來找您就是想要跟您說說我離開京都的事情。」

    焦陽說道施夜朝的事情,一併把自己要出國尋找蘇菲的事兒也全盤托出了。

    焦老爺子的目的是慕家,東方棲的目的,也是慕家,所以此刻,她只要說出一點兒關於爺爺有興趣的事情,就可以讓爺爺不再懷疑這幾天自己在哪裡的事情。

    這樣,也就不會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了。

    至於她在東方家族受到的這些苦,總有一天,她要連本帶利的找東方棲要回來!這些話,焦陽可不敢說出來,卻也只能在心底暗暗發誓了。

    「你要出國?」焦老爺子聽見這話先是笑了笑,而後唇角處便帶著幾分難掩的諷刺:「焦陽,你知道嗎?你在龍組的身份已經被龍組中人暗自除名了,以後你就不再是龍組人了,而你之前的軍隊,現在也不可能會再要你了,因為你是從龍組出來的,整個華夏的軍隊都沒有人敢要你了。」說到這裡,焦老爺子放在腿上的雙手忍不住狠狠握成拳。

    他跟慕家聯姻,沒有討到一點好處不說,到頭來,自己的孫女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老慕,你這麼絕情,我焦老也不惜用一切代價跟你死磕到底。

    「什麼?」嘎吱——

    焦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爺爺,情緒一激動,腳下的剎車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最可笑的是,她在聽見這句話之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憤怒,而是委屈和可惜。

    是的,委屈,她可惜。

    她是那麼的喜歡慕修,那麼的愛他,可是他呢,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僅如此,竟然還這樣傷害自己?想到這裡,想到從開始到現在的一切,都是慕家害的她,她心底就有一萬個恨意在交織,眼底更是帶著駭人的目光。

    「你別激動,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若不是我因為找不到你,而擔心你,開始讓軍區的老友幫忙查詢,否則的話我還發現不了呢,雖然沒有對你做任何通報批評,但是可見這也是他們對你除名之後的心虛做法。」

    焦老爺子的話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焦陽,慕修他們將焦陽的名字除名,就是暗自在手下操作的,並未有上報上級的意思。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焦陽這些年自認為雖說不如慕修那麼屌,可是在軍隊中,我也付出了不少東西好嗎?」焦陽的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她怎麼能不難過怎麼能不哭?

    為了報仇,她沒有得到東方棲的合作不說,還賠上了自己的身子和清白,可是這都沒有什麼,到頭來,東方棲不但沒有把自己當人看,反倒是當做下人來對待,這些她都忍了,為什麼會忍了?都是因為她要報仇啊。

    一切都是慕家惹的禍,若不是當初慕老爺子要她跟慕修處對象,那麼之後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事情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慕老爺子要她跟慕修處對像試試看的話,她會將自己心底對慕修的那一份愛意,一直掩藏到如今,相安無事,也不至於讓自己落得如此的下場不是嗎?

    焦陽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忍不住狠狠的捏緊了手中的方向盤,這方向盤此刻就宛如她手中緊緊捏住的命運一般,若是鬆開,她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翻身了。

    她從當初一個軍中新秀走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卻在一夕之間,全沒了。

    心底的恨意,瘋狂的滋長著,那如同蔓籐攀爬的姿態,快的一發不可收拾。

    整個車廂都沉默了下來,焦老爺子看著孫女心碎的臉龐,心底也是又疼又怒,可是奈何他已經是一個退休的軍人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實權,就算是想出去找老友們辦事兒,也得人家願意賣他這個面子。

    畢竟與慕家比起來,他焦家不過是半個軍事家族罷了。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搶回來的。」將心底的悲傷全部隱藏在心頭,焦陽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她可以認真的判斷出來,東方棲最後想要的東西是什麼,而東方棲這會兒又讓她去找蘇菲這顯然就是因為東方棲的手下缺少女人,不是陪著玩的女人,而是能辦事兒的女人。

    蘇菲是個什麼人物,焦陽不知道,若是在以前,她聽說別人要她去幫忙找蘇菲這樣的人,她或許會不屑一顧,可是現在,她在得到東方棲的指示,讓她去尋找蘇菲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底就已經知道,蘇菲一定是個人物,否則,怎麼可能勞師動眾的讓東方棲來找她呢?

    「焦陽,爺爺沒有什麼心願,如果我們焦家實在是鬥不過他們慕家的話,我也不希望最後你把自己都賠進去,你懂爺爺的意思嗎?」焦老爺子心底狠狠的疼了幾下,發誓一會兒前去尋找蘇老葉子一定要將這些事情都吐出來,不然的話,憋在心裡遲早內傷。

    「爺爺,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另外我今日出國之後,找回蘇菲以後,東方棲恐怕就要真正的出手了,你以為現在施夜朝死了,是他出手嗎?他不過是用了一個狙擊手罷了!」用手背狠狠的抹淚,焦陽的眼底迸射出來強烈的恨意,被龍組除名這件事情,成功的將她身上對慕修的愛意徹底的轉變成為了恨意。

    「蘇菲就是蘇老的孫女吧,我知道你認為東方棲很強大,但是慕修這個人一向低調,誰也不會知道他的背後除了龍組,還有什麼,你們最好是小心點,爺爺就你這麼一個孫女,你一定要為爺爺著想啊。」焦老爺子一直就是把焦陽當成是男孩子來養的,所以在慕老爺子提出要讓焦家跟慕家聯姻之時,他一點都沒有猶豫的點點頭。

    就是因為在他的心裡,自己的孫女,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

    他這話一出之後,焦陽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的開著車,眼神兒中帶著幾分堅定的目光,至始至終,車廂中都再沒有響起爺孫倆的交談聲。

    半個小時之後,焦陽的車子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停下。

    這是郊區附近的一個巷子裡,而焦陽到這裡的目的,就是跟爺爺好好談談關於自己的事情。

    「爺爺,您剛才走出軍區大院兒是為了出去找人?」焦陽從剛才的交談中已經得知,自己的爺爺要找人幫助自己,但是爺爺這麼一把年紀了,她也不希望他在摻乎進來,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蘇家。

    焦家有她一個人參與就夠了,何必要弄得大家都參進來?

    「不錯,我要找蘇老談談關於慕家的事情。」

    焦老爺子掏出煙,點燃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也沒能解除心底的憤恨。

    「你不要去了爺爺,等會我就會離開這裡去機場,機票我已經訂好了,你聽我說爺爺,現在咱們焦家已經有一個我摻乎進來了,我不希望還有第二個人摻乎進來,所以您別再摻乎這件事情,在家中養老便可,有任何消息我會跟你聯繫,現在報仇的是我,我對慕修已經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這一次我要去找的女孩,據說是個狠人。」焦陽吸了吸鼻子,抬首將目光看向前方,唇角處卻勾起一道美麗的弧度。

    此刻她的側臉,在你夕陽下,美麗的驚心動魄。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將這個蘇菲找回來之後,她自然會對付慕家,其中的原因您就不要問了,此時此刻,我只希望您可以平安。」說到這裡,焦陽眼底的淚水又劃落下來,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相反,她是一個十分堅韌,卻又好強的女人,此時此刻她之所以會哭,就是因為她清楚的明白,這一趟渾水,她走進來,再也沒有了走出去的路。

    從被東方棲玷污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命運齒輪,便已經在轉動。

    「好吧。」焦老爺子看著傷心的孫女,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孫女對慕家的恨意已經這麼清晰明顯,另外令他更加不解的是,自己的孫女此刻所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為什麼。

    「爺爺,我就不送您了,您先回去吧,我開車直接過去幾場。還有,爺爺,我們擁抱一個吧。」

    焦陽閉上眼,沒等焦老爺子同意,就已經將自己的頭埋進了爺爺的懷裡,心頭全都是酸楚,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她要做的,就是勇敢的往前走,跟慕修作對也好,跟軍隊作對也罷,她目前,是無法再跟軍中人和平相處了。

    而至此,她已經是東方棲那一派的人物了。

    想到這裡焦陽的心底就是一陣淡淡的傷感,從當初那個年輕的女孩夢開始到現在二八年華,卻無法將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保住,不僅如此,還走到了這樣的境地。

    她……是傷心的。

    與焦老爺子告別之後,焦陽再也沒有哭,而是直接飆車來到了機場,迅速的辦理了登機手續等等,踏上了前往美國的旅程。

    這一去,就將會改變很多人很多人的命運,只是焦陽不知道的是,她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只是有時候人往往就是這樣,在心底萬般糾結的那一刻,人性的衝動最終會帶領人們走向滅亡的那條絕路。

    ——

    飛機十分準時的抵達了美國機場。

    在飛機上的那短短幾個小時,焦陽一直在研究手中東方棲給的關於蘇菲的一切資料,而從這些資料中,焦陽才真正的明白過來,東方棲會讓自己前來尋找蘇菲的原因。

    原來,蘇菲早已經跟慕修他們等人槓上了?

    原來,蘇菲也曾經是被慕家人給逼的離開華夏的其中一個?

    不同的是,她焦陽被逼的無路可走,而蘇菲,卻是在美國重新開天闢地為自己尋找到了一個新的靠山。

    呼吸著美國這邊的空氣,焦陽有種新生的錯覺,可是手中的資料,卻是那麼的沉甸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她,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來度假的,而是前來尋找一個叫蘇菲的女孩的。

    她也沒有忘記東方棲那一日在自己的耳邊對自己所說的話。

    他說:

    找到蘇菲,然後告訴她,蘇家出事兒了!樊少華出事了。

    看來這個樊少華跟蘇菲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過往和秘密?焦陽瞇起了眼睛,與樊少華在一起纏綿的那一天一夜,還歷歷在目,雖然腦袋是渾渾噩噩的,但是感受,卻是清楚無比的。

    希望她和樊少華之間的事情,不會影響與蘇菲的合作。

    打車來到了蘇菲所在的一所研究生就讀學院。

    焦陽暗自抬眼打量著這所大學的外圍。

    氣勢磅礡的大門,校門口處此刻不少年輕的學生正在進進出出,她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如果可以,在解決了慕家的事情之後,她也想來到這邊生活,或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想到這裡,她打起精神來,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東方棲所給她的號碼。

    一所五星級賓館中。

    蘇菲正一絲不掛的跟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在做著運動。

    整個房間中都是香水的味道,還帶著幾分淫靡的氣味,空氣中卻是散發著無人可知的黑暗。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蘇菲迷濛又沉醉的眸子中露出了幾分清醒,但是現實情況卻不容許她接電話,因為就在她分心的這一剎那,男人已經狠狠的提醒了她。

    「唔!」蹙眉忍不住大聲呻吟了聲,她眼底閃過一道歉意看向眼前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電話來了,我才分心的,晚上補償你好不好?現在先讓我接個電話好嗎?」說話間,她主動貼近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這話,手指更是不輕不重的在他胸膛上輕輕划動著。

    男人垂下眸子,金髮碧眼的模樣並不出眾,可是在華人眼裡,這樣的人確實不怎麼好辨認。

    「說話要算數。」男人抓著她的手在嘴裡親了親,這才笑著鬆開了她,讓她解脫的離開。

    蘇菲之所以這麼著急,不是因為這通電話多麼重要。

    而是因為響起電話的鈴聲,是她私人電話的鈴聲,她清楚的明白,這個私人號碼在這個世界上都只有她蘇家人才知道,那麼除了蘇家人會跟她打電話,她也想不到會是別人,因此,在家人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多半都是比較看重的。

    因為,她不管如今混的怎麼好,都不會忘記當初若不是家人把她送出來,她也就再沒有任何機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慕修的手段,她太清楚了!

    拿出電話她自然就接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華夏蘇家的蘇菲嗎?」

    卻不曾想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她從未聽見過的聲音,眼底瞬間亮光變成暗芒,眼底閃過警惕之色。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因為是說國語,因此此刻蘇菲聲色俱厲,也不擔心呢身邊的男人會發覺到什麼,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在她這個問題問出來之時,卻沉默了。

    蘇菲眼神又暗了暗,臉色很不悅的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另外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如果不說清楚,三秒鐘我就會掛斷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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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3:1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4】再讓慕修多活幾天!(高潮)

    離開了慕果果公司之後,慕修直接驅車來到了基地暗部。

    此刻基地中所有小隊幾乎都回歸,因為慕修派遣給他們的任務也大部分基本上完成,這時候,他們只需要在基地暗部等待老大的命令便可,今日如同往日一般,大家都來得很早。

    空氣中也帶著幾分愉悅的味道,這不是幹活干的挺順心的麼?大家的臉上也沒有前幾天施夜朝出事時候的那種低壓的氣氛了,每個人都眼中都帶著一抹亮光。

    「老大。」慕修的身影一出現在基地中,不少人就走上前來打招呼,這要是換做平時,估計沒有誰敢這麼說話的,可是今兒個不同往日,因為大家手頭上的事兒都辦妥當了,每個人的心頭也就不再有壓力了。

    就連說話,打招呼,那都是挺直了腰板的。

    看見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帶著的期盼,慕修的唇角處勾起了一抹笑意,「大家不用這麼拘束,都站過來說話吧,順便把這幾天我安排給你們的任務一一報上來。」說完,慕修已經率先往前方走去。

    他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整個人都帶著豹子的銳利,讓人不經意間就會為他而臣服,這個男人,不管是能力,還是手段,不管是腦子,還是計謀,他都有。

    所以他們甘心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走啊,老大讓我們都進去呢,說起來也是,事情都辦了幾天了,咱們也得好好的將我們的成果報告上去了。」說話的是其中五個小隊之中其一的隊長,這個男人也生的高大威猛,但是有時候光是體格健碩卻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這也是慕修看似精瘦卻為何渾身有力的原因了。

    薄之籌在聽見慕修的話之後對著自己身後的一群人點點頭,率先往裡邊兒走了進去。

    「到現在,東方今都不肯說出他們東方家族的秘密。」薄之籌對此覺得很頭疼,他沒有想到東方今竟然這麼嘴硬,並且還是個會保密的主。

    本以為東方棲這一次這麼對待他,他就會將家族中的秘密說出來,卻不曾想到頭來,他竟然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也許,東方家族真的有什麼東西,是讓東方今為之忌憚的吧。

    「無礙!現在他不願意說,不代表他以後不會說,等到審判書下來的時候,他自然就是不想說,也得說。」慕修冷眸一凜,唇角處勾起一抹冷笑,整個人恍若來自於地獄的修羅,若不是剛才他還跟慕果果你儂我儂了一番的話,此刻他臉上的陰沉,恐怕會更加嚴重。

    「是,老大,我現在就讓大家過來跟你報告。」薄之籌得到了慕修的認可,也就不再擔心東方今的事情了,反倒是一頭熱血的讓所有人前來報告這幾天的成績。

    施夜朝一死,這無疑是大大的增加了慕修跟東方家族東方棲之間的仇恨。

    加上這段時間東方今也一直都不老實,外界簡直是軍政商三界都開始動盪了起來,這都還沒有什麼,最主要的,是整個京都,此刻都清楚軍政商三界大洗牌的事情。

    腳步聲一陣陣的想起來,所有人按照順序進入了慕修的辦公室中,一踏入裡邊兒大家就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來自於慕修身上的威壓,這個男人天生帶著的王者之氣,又怎麼是他們可以仰望的呢?

    「既然進來了,就不必忌諱什麼,每個小組報告一下自己組的情況吧。」

    慕修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眼前不遠處的幾個隊長,眼底劃過一道暗沉湧動的光芒,隨即一閃而逝,拿起辦公桌上的水筆放在手中把玩起來,這動作看起來十分散漫,可是慕修那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卻是一動不動的往他們的臉上一個個的掃去。

    「報告老大,這一次我們調查的關於東方今的罪證,幾乎已經全部定罪,只要是曾經出現在這個資料本上的那些罪證,我們現在都幾乎收集到了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讓東方今入獄。」說話間,一個長得十分憨厚的男人走上前來,他有著古銅色的肌膚,健壯的身軀,說話間語氣也是一絲不苟,很顯然,這是一個一心一意為慕修辦事的人。

    「很好,遞上來我看看。」慕修對他看順眼,就是因為他的憨厚。

    在軍事上來說,他這樣的性格無可厚非是有一定缺點的,但是卻又何嘗不是優點呢?

    「是。」低著頭的憨厚男子穿著一身的軍裝,此刻聽見慕修的話,快步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疊資料全部遞上去,其中不乏一些錄音帶以及視頻等等證據。

    「薄之籌,你將這些證據全部拿下去再度檢查一遍。」說到這裡,慕修看也不看這些罪證,直接交給了薄之籌,別說這個龍組,就算是整個軍區,慕修相信的人都沒有幾個,倒不是懷疑自己的手下做事不行,而是在這件事情上,慕修必須認真對待,這一次,他要做的,是直接將東方今一擊打倒!

    接過慕修手中的這一袋厚厚的證據,薄之籌的眼底有些欣喜,只要將東方今繩之以法,他爺爺估計也就沒有別的心願了吧?這也算是了卻了多少年來的一樁大事兒。

    「老大,我一定會認真對比的。」

    話落,薄之籌已經驀然轉身離開了這個辦公室,去往了另外一個辦公室中。

    而此刻慕修的辦公室中還剩下其他幾位隊長,大家在聽見慕修說要再度檢查一遍這些罪證的時候,心底就已經明白了,這是慕修心思縝密的一種表現罷了。

    也許是因為他是他們的隊長,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尤為小心。

    而每一個身為軍人站在這個辦公室中的小隊隊長們,心頭也明白,此刻他們所做的一切不僅僅關乎到東方今與東方家族的未來,更甚至與,涉及到了華夏政界以後的格局。

    東方今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個人一手將這些壞事做盡,這其中還有這什麼人的參與,也都是必然要查徹清楚的。

    「老大,我繼續報告?」一個軍人忍不住走上前來,薄之籌一離開辦公室就顯得有些安靜下來,他一開口慕修便點頭,不再說話,而是面色如常的聽著手下的報告。

    ……。

    等到慕修將所有人手中所調查出來完整的結尾都審查一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可是這會兒他可不敢怠慢。

    「今天就到這裡,你們都在這裡休息吧,我另外還要去一趟總軍區,你們沒什麼事兒的都可以散了,明日早上再到這裡集合。」慕修帶著薄之籌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便直接驅車前往總軍區而去了。

    此刻天色逐漸黯然下來,空氣中的冷意也片片氾濫在一起。

    車廂中,薄之籌有些不解的看著慕修。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帶著你前往總軍區?」慕修說話的時候終於勾唇輕笑,這是他今日出現在他面前之後的第一個笑容,也許是因為此刻已經離開了龍組組織暗部,也許是此刻這個車廂中只有他們倆人。

    「不知道,我的確很好奇,老大,你這麼做是不是想讓總軍區的人去對付政界的人?」薄之籌也知道東方今這些年在外邊兒必然提拔了不少人,而今日所得到的那些證據,未必全面,都是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了,能夠找到證據已經是很難的事兒了,想要將所有參與了的人都找到,恐怕是個難事兒。

    「我倒不是讓總軍區的人去對付政界的人,而是東方今的身份比較敏感,我出手必然是不太好的,但是我如果把他連帶著他所有犯罪的證據都交給總軍區的話,那麼政界的大洗牌,軍區就必然會參與,到時候咱政界再有新秀,也就不擔心會還有政界人暗暗提拔的存在了。」

    走關係上來的一些裙帶從政人員,從始至終,他們都未能真正的站在百姓的立場,為國家辦事。

    因為他們一直都是為自己。

    這些話根本不需要解釋第二遍,薄之籌都懂。

    停下車,薄之籌緊跟著慕修的身後,倆人前往總軍區司令辦公室而去。

    一路上大家看見慕修的拍照倒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個哪怕是再淡定的兵蛋子,此刻臉上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哎,你們看見沒呢,剛才過去的那輛車,那車牌,簡直屌炸天啊。」說話的是站在不遠處操練場上單槓上練習著臂力的軍人,他在這個總軍區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卻從未見過有這麼拉風的車牌。

    武警A88888?

    「用武警的牌照莫非他們是武警隊的人?」站在身後的男人立刻湊上前來,咨詢,他也對此事挺好奇的,尤其是在看見那兩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之後,越發的好奇他們的身份。

    「不知道,我看未必,咱們軍區的車輛,掛著的牌照,也未必就一定是那個區的。」說話的男人撇撇嘴,一臉傷不起的表情。

    「我說實話,這倆人都挺有范兒啊,根本不像是咱們軍區的人呢。」

    那個在單槓上繼續練習著臂力的男人忽然又開口道,眼神兒卻是一直盯著慕修與薄之籌離開的位置看去,此刻模糊的已經只能看見兩個黑色的影子了。

    ——

    盛麗雅。

    盛凱歌看著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狂喝水的付希之,嘴角抽了抽。

    「我說,你火急火燎的趕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要喝水?」盛凱歌和付希之已經好幾天沒有再這樣說話了,因為施夜朝離去的消息,這讓大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施夜朝乃是他們之間的兄弟,從開始到現在,那感情雖然跟他們這樣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沒法比,但是卻一點都不比他們這樣的差。

    「你讓我歇會兒行不?」付希之忍不住在喝水的檔口上快速說了聲,很快又拿著杯子抵在唇邊喝了起來。

    「艾瑪,渴死我了!」喝完水,他心滿意足的將被子丟在了垃圾箱中,這才轉身回到了盛凱歌的辦公室裡,臉上帶著幾分為難與羞愧之色。

    看見他這幅樣子,盛凱歌立馬就很不爽了,抬起手就往他肩頭上拍去,眼底淨是說不出來的疑惑:「我說希子,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句話啊。」施夜朝一走,也就等於直接將他們幾個人在京都的勢力有削弱了幾分。

    這會兒若是真出點什麼事情還真不好說。

    看見付希之這表情,盛凱歌又是著急又是煩躁的,能不怒麼?

    「凱子,你也別拍我,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啊。」付希之琢磨著到底要怎麼開口來說這些事兒,他難道要直接告訴盛凱歌他們刑警隊的人被人恐嚇了?

    「說!」盛凱歌忍不住蹙眉狠狠的拍了拍他。

    「行,我說,你可別笑我。」說著付希之就蹙眉醞釀起來,似乎是極其難以開口的話:「今兒個吧,咱們刑警大隊收到了一個快遞,這快遞他媽就是衝著我來了,我跟你說,指名道姓的要我收,完了吧,我收下之後當然是先拆開看看了,結果你猜咋地?」說話間付希之又湊近了盛凱歌幾分,裝神弄鬼的跟他擠眉弄眼。

    盛凱歌一臉狐疑的盯著他此刻這幅樣子,心底卻是打著突兒!

    「別跟我說你收到的是成人用品。」盛凱歌尋思著現在這會兒氣氛也挺冷的,不如打趣打趣付希之。

    「錯。是炸彈!」媽的,他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任何包裹,因為他從不在淘寶網上買東西,更加不會在網絡上購買什麼成人用品什麼的,就算是情趣用品,他付希之都是堂堂正正的買著,所以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人給他在網絡上買東西的可能。

    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收到快遞的第一時間將快遞拆開。

    「什麼?」盛凱歌一聽這話,一臉錯愕。

    「沒錯,是炸彈,還是個定時炸彈,媽的,今兒個可真晦氣,這要不是遇上了上一次三哥派來過來在我這邊兒做任務的人,我早就沒命了,因為那炸彈,根本就不是我們刑警大隊的拆彈人員能夠解開的。」

    付希之啐了一口,忍不住吐槽道。

    這事兒說起來挺玄乎的,但是實際上認真一想,卻又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那現在你找我說什麼啊,你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三哥說去啊。」盛凱歌又懷疑了。

    「我這不是想讓你幫我找雲崢問問麼?」付希之撓撓頭,這事兒去麻煩三哥,他還真挺不願意的,雲崢不就是一混黑的麼?他金三角那樣的軍火到處都有的地方,還能不知道這炸彈到底是什麼地方過來的?

    所以付希之便決定直接過來找盛凱歌。

    盛凱歌一聽雲崢的名字,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雖說他跟雲崢之間似乎已經有些肯定下來的趨勢,但是說起倆人之間的事兒,還是有點兒彆扭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但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盛凱歌睨了付希之一眼,那眼神兒意思明顯就是:東西你帶過來了嗎?

    「好啊,我就是這意思。」說著付希之就打開門往外邊兒跑去。

    東西就在他車內,後備箱中,這會兒若是雲崢能來,他也就直接帶上去了,這不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麼?不過只要盛凱歌開口,想必他是一定會不忍心拒絕的。

    說到雲崢,付希之也覺得挺尷尬的。

    因為在面對雲崢和付希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多少都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彆扭。

    他們這一行人中,估計也就是雲崢沒有這感受了吧?

    等到付希之拿著那炸彈上去的時候,雲崢已經出現在盛凱歌的辦公室中了。

    「你這麼快?」他不由得咋舌。

    「我一直在這裡,沒有走,怎麼?」雲崢蒼白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笑意,唇角處更是恍若春風梅花開似的,飄乎乎的,這心情好的,就連付希之都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事兒,你心情很好啊。」付希之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盛凱歌臉色爆紅。

    付希之哪會知道,為了讓雲崢給他看看炸彈,盛凱歌答應了雲崢什麼樣曖昧的要求呢?

    六九式神馬的在問題面前都不是問題啊!

    「這炸彈。」雲崢一看見他手中的炸彈,倒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頗有幾分暴風雨欲來的味道。

    「怎麼回事兒啊?」付希之當下就著急了,這是什麼狀態啊?

    雲崢沒有說話,認真的看著付希之拿來的這個炸彈,心底卻是疑惑至極,這個炸彈,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就是他金三角出來的那一批貨,不是雲崢記憶好,也不是他多牛逼,而是這一批貨,正是在於慕修火拚之前販賣的最後一批軍火。

    他自己挑選的炸彈,他會想不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崢依然冷靜無比,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冷了。

    「怎麼了?」盛凱歌也忍不住走上前來問道。

    雲崢抬起眼看了他們倆人一眼,這才歎息一聲:「這個炸彈就是來自於我們金三角的,這批貨估計就是半年前在我那裡購買的,但是現在我已經想不起來這批貨都有誰買了去。」

    盛凱歌和付希之聽見這話對視一眼,眼底都有著疑惑和不解。

    「你是說要查的話還要從金三角入手?」付希之當時就震驚了!

    媽的,這都整的什麼事兒啊,施夜朝一離開,他們的事兒就沒完沒了的出現,三哥忙不停,他付希之也是一件接一件兒的麻煩事兒,盛凱歌倒是還不錯,在公司中一切看起來都很穩當,可是誰又知道暗處有沒有人對付盛麗雅公司?

    「不錯,我也許久沒有回去了,這幾天我準備回歸一趟,順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另外我也想對金三角的事情做一頓安排,這樣我才能在京都跟盛凱歌……。」雲崢一直就想回去,只是沒有找到機會,加上對盛凱歌的不捨。也就耽誤了!

    正好這一次要查證關於手中這一批軍火的事情,若是他猜的不錯的話,這批軍火如果是被東方棲購買了,那麼不出幾天,京都將會出現很大的一場戰爭。

    所以這一次回去還是有必要的。

    「好,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公司需要我,還有我三哥他們現在也是著急的時候,我不能走,我相信你一個人肯定可以應對金三角那邊的事情對吧?」盛凱歌這話雖然說的有些生硬,可是語氣中卻不乏柔情。

    雲崢陰柔俊美的臉龐上立刻露出了幾分笑意,他很少這麼跟自己說話,這一次自己要走,他也終於會對自己露出這樣不捨的表情了,看來在一起,還是有救的。

    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在一起,在一起的後果,就是越在一起,越深陷。

    ——

    那邊雲崢的腦海中剛想著盛麗雅公司有沒有事情,這邊兒慕果果辦公室中就發現了異常!

    當她看見自己電腦上的股票操縱圖出現了意外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第二眼的時候,她才認真的看過去,發現盛麗雅的公司股票盤此刻正在強烈的浮動中。

    這還不是最讓人焦心的。

    最重要的是!

    在盛麗雅公司出現問題的那一刻,就連她一直洗錢用的蘇家股票也開始浮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件讓人煩躁的事情。

    粉拳在鍵盤上砸了砸,她也忍不住吐了口髒話!媽的!

    小助理聽見裡邊兒的動靜,立刻走到門口處貼著耳朵放在門板上,再沒有聽見動靜她這才開口:「主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說話間,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懷疑的神色。

    慕果果正沉迷在這股票盤中,她哪裡會想到小助理這會兒忽然間開口?當下就是一愣,隨即立馬回道:「我?沒事兒,你別過來,我在半點事情,你在外邊兒幫我守著,很重要的事情。」

    說完得到了小助理的應聲,她這才開始打開這盛麗雅股票內部圖,觀察起來。

    不應該啊,在她操縱盛麗雅公司的這段時間開始,盛麗雅的股市就是穩漲不跌,倒不是她多麼神通廣大,而是因為在對蘇家股票搜刮洗錢的同時,她已經學會了操縱股票其中的一些要領,雖然談不上是專家,也說不上是高手,可是對付一個蘇家的股市,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關鍵是尼瑪現在這盛麗雅公司的股盤也出現了問題,她就不得不慎重了,並且還是和蘇家的股盤一起。

    她臉色嚴肅無比,心底更是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施夜朝的事情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創傷而現在這裡一出事兒,她腦海中第一個蹦躂出來的,就是慕修。

    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就給慕修撥了個電話過去。

    「慕修,你在哪裡?」她說話的語氣帶著焦急,可是臉色也並不是很好,可惜的是,那頭的慕修卻無法看見他的女人味他擔心著急的樣子。

    不過即便如此,她這語氣,也足以讓他瞭解到她此刻的著急了。

    「怎麼了妞兒?」慕修和薄之籌剛剛跟總軍區的司令員談完關於東方今的事情,而那司令員也表態今日就會將這些犯罪證據交上去,最遲明天就會開庭審判關於東方今的問題。

    他這邊兒剛得以喘息,她就打電話過來。

    慕修這人有個軟肋。

    這個軟肋,就是慕果果。

    「你沒事兒吧?我這邊兒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動盪起來了,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縱,當然,也不排除是東方棲的可能,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蘇家的股市竟然也開始動盪起來了,我操縱蘇家的股市到現在也有半年有餘,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她是頭一次,在慕修的面前,說起這些事情,因為,這是她的底牌。

    也正是這樣焦急的情況下,她直接將自己所做的事情簡略的告訴了慕修,這會兒電話那頭的慕修已經毫不猶豫的說了聲:「等我。」就卡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薄之籌明白慕修著急事情,也不再猶豫,直接跟著他前往盛麗雅公司,自從薄老爺子跟慕老爺子在一起住之後,倆人本就是好友,此刻都到了晚年,更是有個伴。

    而薄之籌和慕修也就自然的親近了許多。

    慕修沒有弟弟,薄之籌自然成為了慕修眼裡的世家弟弟。

    對他也很是照顧,這段時間薄之籌進入龍組開始到現在也做到了一定的業績,他們相攜合作的話,對龍組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們已經抵達了盛麗雅公司,此刻慕果果看著慕修身旁的薄之籌,直接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並沒有因為薄之籌前來而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就在剛才,我給你打電話的那會兒,股市就開始動盪了,我看,有人要整死我們這是。」慕果果怒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幾乎是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是衝著你來的。」說著慕修已經俯身往她電腦上看去,果然看見盛麗雅股盤不穩的情況。

    「老大,你說會不會是東方棲在作祟?」薄之籌現在更加厭惡東方棲了,因為東方今曾經對他爺爺做過的一切,現在在他眼中看來,東方家族都是一個德行,估計都是仗著國家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所以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很有可能。」慕修點燃了一根煙,狠狠的抽起來,臉上臉色卻是冷如寒冰。

    ——

    與此同時。

    美國機場。

    整個機場人潮湧動,可是在一群金髮碧眼的人群中,卻可以很清楚的發現兩個身材較為矮小,黑色頭髮,黃色肌膚的女人。

    不錯,這倆人正是前來尋找蘇菲的焦陽,以及已經被她說動的蘇菲。

    「現在我要給我家人打個電話確定一下華夏那邊的事情。」蘇菲明白,她跟焦陽無冤無仇,更加沒有任何利益上的來往,這個女人竟然會不辭遠行的前來美國提醒自己蘇家的事情?那麼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

    在美國待得時間長了,她幾乎都要忘記,她蘇菲不是美國人,而是華夏人了。

    尤其是在她在美國混的越來越好的時候,她記憶中的自己,一直都是高人一等的,在京都是,在H市是,在哪裡都是,可是這一切和平的氣象都在一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出現之後,全部打破了。

    將一切都歸咎到慕果果身上的蘇菲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她不是有蘇家給她撐著,她算什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卻並不是蘇菲的爺爺接的電話,而是蘇菲的父母。

    「爸媽?怎麼是你們接電話?爺爺呢?」她聽見電話那頭的女聲的時候,眼底就閃過一道驚訝,她打的,並不是家中的電話,而是爺爺那裡的電話,可是一般家人都不會在爺爺那裡待太長時間,只有每個月家族聚會的時候,他們才會過去。

    這會兒卻是媽媽接,說明了什麼?

    「蘇菲……你快回來吧。」蘇母還沒說上幾句話,就哭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老爺子這麼大把年紀了,會忽然之間血壓上升,此刻還在搶救之中。

    「到底怎麼回事兒?」蘇菲在美國的這半年,整個人已經有了質的改變。

    她再也不是當年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了!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心高傲的女人了!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傻得主動去挑釁那些實力強悍的人的傻缺了!

    她也再不會像當年那樣,心浮氣躁,一副自己比天高的樣子了。

    現在的蘇菲,在經歷了樊少華那件事情偌大打擊之後,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生存王道。

    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裝逼,沒有實力的人,裝逼也只會讓自己變成傻逼。

    這就是應驗了那句話,裝逼這個東西,是個技術活,裝的好,那是牛逼,裝的不好,那是傻逼!

    所以這會兒在聽見母親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之時,她冷靜了下來。

    「你爺爺他正在搶救……。咱們蘇家的公司……。」蘇母還未說完,蘇菲心底就已經清楚了過來。

    「你別擔心,別著急,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兒的,這件事情盡快讓人去查證一下是誰在背後操縱,我現在回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耳邊傳來登機的廣播消息,蘇菲也來不及跟媽媽多說了,直接掛斷了電話,拿起行李就直接跟著焦陽往前走去了,這會兒就算心底有一百個疑問,她也不會問焦陽,因為她已經在這半年從最底層的人攀爬到如今地位的磨合之中學會了一個道理。

    什麼,都靠自己。

    上機以後,她靠在位置上,閉著雙眼假寐,並沒有像是資料上所說的那樣,與焦陽攀談。

    而焦陽也對蘇菲十分驚訝,她本來以為這個女孩至少會嘰嘰呱呱著急的問自己關於蘇家的事情,以及樊少華現在的情況,但是卻不曾想她非但沒有問,而且還如此老神自在?

    焦陽哪裡知道,蘇菲現在攀上了什麼人物呢?

    半年的時間,她在這邊,從最底層到如今的位置,受盡了冷眼,嘗盡冷暖,她與當初車禍下得以逃生的慕果果一樣,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蘇菲了,她,成功的銳變了。

    「蘇菲,難道你不想知道樊少華的事情?」焦陽終究還是抵不過心底的疑惑,率先開了口。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你認真,你就輸了!

    而這會兒焦陽顯然把這一次的任務當成很重要的任務,一個勁兒的認真。

    「他怎麼樣我已經無能為力了。」蘇菲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焦陽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蘇菲,好啊,你三句兩句就撇清了你跟樊少華的關係?不可能,她才不相信蘇菲真的如同現在表面上這麼無所謂,她一定是在乎樊少華的。從當初她跟樊少華在一起做過的那些事情來看就知道。

    因為蘇菲身為蘇家的孫女,不可能放棄蘇家的好日子不過,非得跟樊少華去整出那些蛾子來。

    而她卻做了,還是跟樊少華一起。

    從這其中的關係來看,她必然是愛樊少華的。

    不錯,焦陽猜測的一點沒錯,此刻的蘇菲雖然面上漠不關心,可是心底,卻早已經在思考關於樊少華的事情了,她也沒有想到,短短半年,樊少華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再怎麼被利益熏陶,她也還是有血有肉的。

    她還是在意這個男人的。

    但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分析蘇家的事兒。

    所以蘇菲一路無話,就是在心頭默默思考這些問題。

    兩個小時後,白天轉換晝夜,從美國航班剛剛抵達華夏京都的蘇菲,睜開了疲倦的眸子。

    與焦陽一同下車倆人也是一路無話的。

    等到走出機場,焦陽才與她分道揚鑣,蘇菲跟她打了個招呼,便直接打車前往蘇家了。

    但是焦陽卻並沒有回家,反倒是前往東方家族了。

    與她猜想中的一樣,東方棲此刻正在家裡等著她的出現。

    「少主,蘇家的事情已經辦妥,據說蘇老爺子高血壓上升,整個人因為腦血栓沒能平衡,此刻直接暈了過去,正在搶救中,不過已經搶救了三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有接到平穩下來的消息。」方正低著頭站在東方棲的身後默默報告。

    緊接著,沒有聽見東方棲的話,他又開口:「盛麗雅的事情也在著手操辦了,貌似盛麗雅有黑客高手,不過現在盛麗雅的股市也是動盪的厲害,哪怕那邊是有高手,我們這邊有人在操縱的話,他們想要再度維持當初的股盤也很難了。」

    「很好,現在你就離開華夏,前往南非,記住,分散人群,將以前我手下的那一批批人全部接過來。」東方棲瞇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眸,嘴角處不帶一絲感情的冷笑著,心底卻是在想著:慕修,不將你逼上絕路,你恐怕不會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既然如此,他東方棲也不在乎這一點點勢力。

    南非那群人不過是他用來做擋箭牌的第一批狗罷了,沒了南非的手下,他還有東方家族,雖說隱世古武家族所謂的古武只是曾經很多年前的名頭,如今的隱世古武家族也不再有古武的存在,可是,他們卻也不是吃素的。

    每一個家族中,背後多多少少有點殺手組織的勢力。

    東方棲家族老一批的那群人,上一次全部在南非被慕修給幹掉了,不少後輩此刻都騷動無比,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想要把慕修一舉殲滅。

    「好的少主,我將他們接過來以後,就按照原計劃行事嗎?」

    說著這話的方正心底都顫抖了幾分,少主這一次是在玩命,跟慕修玩命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命抵押在這一次的下注上了。

    贏,那就是一統京都上流社會。

    可這一次若是輸了的話,那就是連人帶命全都沒了。

    「不錯,這一次我們玩場大的。」東方棲說這話,眼底卻露出了幾分笑意,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再次爭取慕果果了,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因為,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慕修亡!

    方正得到了命令,默默離開了東方家族,而此刻正在路上的焦陽,也已經抵達了樓下,正在往樓上而來。

    東方棲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眼底一直閃爍著暗沉的光芒,心底卻是在呼喚,這一次,他一定要贏,因為他不信,他會輸。

    「蘇菲回來了?」焦陽還沒說話,東方棲已經率先開口了,語氣中雖然是質問,可是他卻是背對著焦陽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焦陽心底再不甘,也不敢說什麼了。

    「很好,這幾天我們坐山觀虎鬥,嗯,就讓慕修再活幾天吧。」說到這裡,東方棲似是很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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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3:5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5】傳說中的裝逼和逆襲(精彩)

    焦陽聽見東方棲這個說辭,也只是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沒什麼事情的話,早點休息去吧,你也累了。」東方棲轉過身,推動著輪椅往房間而去,離開之間留下這句話。

    焦陽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眼睛卻越發的烏黑發亮。

    她雖然不知道東方棲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是從施夜朝的死來看,也知道,東方棲是個足智多謀的,尤其是在自己前往美國的這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整個京都的商界就已然捲起一陣風暴。

    她不知道東方棲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卻明白,既然商界風暴也來了,接下來,就是蘇菲出場的時候到了。

    對於蘇菲這個女人,焦陽還是有點興趣的,不說別的,就光是蘇菲現在這沉穩的姿態,就讓焦陽刮目相看。

    回到房間,焦陽躺在床上,暗暗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議,一幕幕就像是真正有人在背後操縱似的,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

    從那什麼《染性》開幕式開始,一個狙擊手的存在就滅掉了施夜朝,如今又不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華夏股盤了,這不,在京都中富有盛名的盛麗雅公司也股市動盪了起來,不僅如此,蘇家的股市也開始動盪了。

    相信接下來,就是東方棲對付慕修的開始了。

    對此,焦陽十分的激動,畢竟她對慕修的感情已經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了,她自然是希望慕修以及慕果果都去死,只是,東方棲心底對慕果果那個賤人卻有著幾分疼惜。

    一想到東方棲對慕果果有著疼惜,可是對待自己卻只有厭惡,她的心頭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不爽和不甘心,女人都是這樣的,嫉妒的情緒會像是發酵的因子,最終導致整個人都扭曲,甚至於變態。

    越是想到這些,焦陽越是睡不著,整個人的大腦都處於一種超級波動的狀態裡。

    夜晚的京都,蕭瑟的風吹來,蒙上了一層霧氣的街道上蕭索的幾乎看不見人的身影,只有偶爾幾輛迅速掠過的車輛,證明這個點兒還有人在街頭遊蕩存在。

    蘇菲下飛機後,便直接抵達了蘇家,這會兒正走在蘇家的巷子口處,一手拖拉著行李箱,一邊兒步行在這個她曾經走過成千上萬次的道路上,雙眼一直望著蘇家那燈火通明的大門,聽媽媽說爺爺現在不怎麼好,她的心口處也是一陣陣的緊張,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她從這條小路一路往家中走去。

    因為蘇老爺子此刻正昏睡在床上,而她回來的消息,相信明日就會傳遍整個京都。

    所以她才要在這個巷子口走動,為的就是側面告訴所有人,她蘇菲,回來了。

    ——

    盛麗雅公司,此刻也是一樣燈火明亮,不為別的,只因為今日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忽然間動盪的原因。

    慕修在接到慕果果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驅車前往盛麗雅,此刻他已經在盛麗雅公司待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而他出現在這裡多久,慕果果就坐在電腦前操縱了多久。

    「怎麼樣果果?在這裡操縱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有一點起色嗎?」其實慕修心底也是很著急,他對金融這一片雖然很瞭解,可是,對於操縱股市,卻並不是很瞭解的。

    甚至於,他慕家的公司,他幾乎都從不過問,即便有過問的事情,那也都是股市基金此刻的穩定狀態以及公司中一些大合同需要高層人員簽約的合同。

    而之所以他會被奉為曾經金融界的天才鉅子,這一切都要從西納這位真正的全球金融鉅子說起了。

    「還沒有,我感覺那邊有高手在操縱,但是這個人是誰我卻不知道,他的操縱手法十分的複雜,跟我所領會的操縱方法有著一定的差異,並且那邊的手段十分強硬,我現在在這電腦前操縱了多久,那邊的人就在電腦前陪我玩了多久。」慕果果一邊兒目視著電腦,一邊兒回答著慕修的問題,現在正是盛麗雅的緊要關頭,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丟下這裡的股市回家休息。

    因為這一次,她真的遇上對手了。

    「你是說你對他沒轍是嗎?」慕修忍不住湊上前來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數據,他雖然對操縱股市不瞭解,可是他在金融界卻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這不是源自於他多金融多麼牛逼,而是他的朋友在金融界多麼牛逼,這個朋友,就是曾經在華夏出現過的,國際全球金融鉅子西納。

    「嗯,如果真要拿我跟他比的話,我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裡慕果果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對付電腦那頭的高手了。

    此時此刻,她一邊專心對付著電腦上的一切,都是累極的,可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對方一定很輕鬆。

    其實慕果果猜測的不錯,那邊的操縱者確實十分輕鬆,不但如此,他還一邊在操縱著盛麗雅公司的股市一邊操縱著蘇家的股市。

    東方家族的某個房間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叼著一根煙,架著腳看著眼前的兩台電腦,他臉上帶著深深的玩味兒,唇角處卻閃過一道興味兒,不錯,對方雖然手段不如他,但是卻足以讓他好奇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華夏竟然還會有如此懂得操縱股市和基金的高手?

    忽然,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金髮碧眼的男人抬起眼往門口處看去,卻見另外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咖啡和拿著幾個麵包。

    「你怎麼又進來了,我不是說了我現在不會打瞌睡麼?你還真以為對方是個角色了?我只是當對方是個對手,才會坐在這電腦前看著他一步步的操縱,不然的話,我現在早已經去睡覺了,你就放心吧,我既然接下來這個活兒,就一定有能力做到的。」

    男人說這話,臉上露出了驕傲自大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金融界鉅子的徒兒,要知道從他手中溜走的公司一家都沒有,他從小到大滅掉了無數企業,就沒有一家失手過。

    「詹姆,你不要這樣自大,這樣小看對手的話,很容易吃虧的,再說我給你送點吃的過來不過是擔心你會太餓罷了。」男人說著自顧自的將東西放在了電腦前,抬首望了望兩台電腦,便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哼,我自大?你也不看看我到底是誰,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到打過敗仗呢。」說到這裡,他又將視線看向電腦上:「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知道電腦那頭在跟我作對的小子到底是誰,媽的,竟然對我窮追不捨,這會兒我要是不坐在這裡盯著,恐怕一覺起來之後,他還真的把我給比下去了。」詹姆散漫的說道。

    在他的眼中看來,在華夏這種地方就算是有黑客高手,那也一定會是男人。

    在他們國外人的眼中,男女的智商是不同平等的,因為男人多少都要比女人擁有優勢,就好比說他,他師承整個全球金融界鉅子的名下,卻並不代表他就是師傅的唯一。

    他的師傅,也就是西納。

    西納的名下有著不下於二十個徒兒,而詹姆,不過是其中資質較差的一個罷了。

    但是如今他會將自己一身的本領用在這樣的途徑上,不過是自信心不能夠得到膨脹,才會選擇了這樣的黑幕來做,否則的話,像他們這種能夠操縱金融界基金與股市的人,都是有著幾分傲氣的。

    詹姆,也就是西納的徒兒,他在二十個徒兒之中,不算資質最好的,但是卻也不算差的,可是師傅卻從來都不願意手把手教他,反倒是對其他人更加在意上心,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導致詹姆到現在心裡嚴重扭曲,不做點壞事兒,不滿足。

    「詹姆,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幫你看看?」說話的男人,也是西納的徒兒,與詹姆一同接下了東方棲所要求的這個任務,賞金是三千萬美元。他們對於金錢並沒有太大的嗜好,反倒是在操縱股市和基金的時候,尤其是在別人落敗的那一刻,他們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種快感可以讓他們的信心極度的膨脹。

    「你?算了吧,我看對面那小子跟你的資質就差不多了。」說到這裡,詹姆也不得不正色起來,說起來還真是奇怪,他在電腦前操縱了這麼長時間,做過無數次任務,卻是第一次在華夏這樣的地方遇到了高手。

    與他作對的那個小子估計是有兩把刷子的。

    到現在詹姆都不知道,在電腦那一邊正在與他對戰的人,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還是一個美女!

    「好吧,我就在這裡跟你作陪算了,這一次的任務,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做好了就趕緊回國的好,畢竟咱們師傅上次來過華夏不是嗎?」說到這裡,這個師弟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懼怕,對於西納,他們還是有害怕的。

    「龍迪,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吧?我們出門在外,賺點外快也是應該的,再說,我們跟華夏人沒有什麼交情,誰給我們錢,我們就為誰辦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聽見龍迪那優柔寡斷的語氣,詹姆就沒好氣,一臉的不耐煩。

    這個師弟什麼都好,會照顧人,還很謙遜,從來不會搶自己的風頭,可是最煩躁的是,他是個囉嗦又拖拉的人,根本沒有一點男人氣概!

    只是詹姆不知道的是,若是龍迪有點男人氣概,都不會跟著他一起在這裡做這樣的壞事兒了!

    電腦上的股市波動幅度又大了幾分,詹姆迅速放開手中的咖啡杯,眉頭緊蹙了起來。

    「法克!沒有想到我才短短時間沒有關注,就讓她追上來了,這個什麼盛麗雅公司可是要破產的,結果到現在都還沒能讓他們的股市直接降低到沒有,對面和我作對的人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

    龍迪聽著詹姆的抱怨,抬首就往他臉上看去,燈光昏暗的情況下,卻還是清楚的看見了詹姆臉上陰沉下來的表情,心底咯登一下,他也迅速站起身往他身後站去。

    「法克,我現在就來黑掉她的電腦!」

    詹姆雖然是擅長操縱股市,但是對於黑客這一行業卻只是略有涉及罷了,並不是很精湛,可是他卻並沒有想到,慕果果跟他恰恰相反!

    「怎麼了果果?」慕修聽見慕果果的輕呼聲,立馬走上前來,哪裡還有時間站在一旁乾等著?

    「沒事兒,對方竟然把我電腦給黑了,真是一個玩電腦的好手啊,可惜他猜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也是個黑客,雖說他會黑掉我的電腦,卻並不代表我不能黑回來。」慕果果這會兒卻是笑了。

    不錯,她還笑的很開心,為什麼呢?因為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直接黑掉對方的電腦,而是一個勁兒的在這裡操縱股市,這會兒對方率先黑掉了她的電腦,反倒是給了她一個提醒。

    想到這裡慕果果唇角處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看見她這樣子,慕修的擔心也落了下來,掏出手機就直接走出了這個辦公室。

    「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人已經離開了。

    慕果果這邊兒忙著,根本也沒有時間關注慕修到底在做什麼,反倒是此刻,她一舉狠狠的殲滅了對方的電腦,並且在黑掉對方電腦的同時,加了幾個字上去。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記自己是一個黑客了。」

    就這幾個字,忽然之間出現在了詹姆所操縱的關於盛麗雅公司股市的這個電腦上,漆黑的屏幕瞬間沒了亮光,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下一秒,電腦屏幕上便出現了這幾個字。

    「啪!」看見這幾個字,詹姆氣就不打一處來!

    頓時間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電腦桌上。

    看出了他的氣惱,龍迪現在也不敢說話,反倒是悶聲坐在一旁。

    而這邊兒的慕果果在黑掉了對方的電腦之後,迅速的開始操縱起來,她要趁著他再次登錄操縱台的時間,將盛麗雅公司的股市拉回來一些,不求拉回來百分之百,但求拉回來百分之五十。

    因為對方操縱金融的手段高強,所以她必須為自己爭取時間!

    只要現在趁著這短短的時間將股市拉回來百分之五十左右,她就有信心讓盛麗雅不虧本。

    而這頭詹姆在電腦黑掉沒有辦法解開的同時,轉身對著身後的龍迪開口:「去,讓這個老闆再找台電腦過來,最好是手提的,這一次我要手把手的跟她玩兒。」詹姆冷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戾氣,是的,他怒了。

    相反,放在一旁的蘇家股市,波動毫無,幾乎是已經要破產的前兆,只是頂多剩下了百分之四十的股市罷了。

    現在,詹姆真正的發怒了,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華夏的高手是不是真正是個高手!

    而就在他準備電腦的這時間內。

    慕果果已經竭盡全力將盛麗雅公司的一些股市全部給找了回來。

    不說別的,就現在這樣,相信對方應該不能撼動整個盛麗雅公司的股市了!

    而蘇家的股市!

    慕果果想到這裡,迅速將電腦屏幕更換成為蘇家股市股盤動盪圖所在,一眼望去,已經是沒救的下場了,這都沒有什麼,她對蘇家沒有任何想要挽救的意思,此刻她坐在這裡,完全是為了對付那頭一直在對付盛麗雅公司的高手罷了。

    而走出了辦公室打電話去的慕修,卻是在兩分鐘後再次回到了這個辦公室中。

    「怎麼了?」慕果果剛剛有點兒成績,整個人也不再那麼高度精神緊張,所以有些放鬆,而慕修走來直接從她背後擁著她,她也就順勢靠在了他懷中,側著臉抬起眼看向他問道。

    慕修垂下頭,在她臉上蹭了蹭:「累不?要不我們先去睡覺?」說著這話,慕果果才發現,從頭到尾慕修都是臨危不亂,整個人都很放鬆,似乎這一點兒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令他擔心。

    她很好奇很好奇!

    「還不累,問你個事兒,你為什麼一直不緊張呢?這是你朋友的公司,可不是我的。」說起這話,慕果果的臉上才露出了幾根好笑,這是盛凱歌的公司,按道理來說慕修應該比她還急才是。

    「嗯,我不急,因為我有殺手鑭和底牌啊。」神秘的對著慕果果笑了笑,慕修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吻。

    「哎呀,別鬧,現在正在辦正事兒呢,你這麼鬧下去我還怎麼做事啊。」慕果果有些害羞的躲了躲,辦公室中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盛凱歌正在休息室中睡覺,而薄之籌也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這一晚上,鬧心的就屬慕果果了!

    看大家都這麼放鬆,她忽然有種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了的感覺。

    「在我眼裡跟你睡覺才是正經事兒,其他事情都不正經。」慕修說著又往她唇上親了親,抱著她在懷裡,他就有些騷動起來,尤其是此刻看著慕果果臉頰緋紅,眼神兒帶著水霧的氤氳,他就抗拒不了慕果果這樣子看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被她這樣充滿了氤氳的目光盯著,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是軟的。

    就連邪火,都是一陣陣的騷動著。

    「好了,別鬧了,我說真的,我現在可是在辦大事兒啊,要是現在被你打擾了,盛麗雅被我輸給別人了,那就太可惜了。」說到輸掉這個詞兒,慕果果心底就一頓緊張,這是第一次她與對方面對面,在電腦前鬥法。

    說實在話,她還是沒有多少信心的,畢竟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是?

    但是慕修這會兒手根本就不老實。

    她忍不住想呻吟,卻也只能咬著唇強忍著。

    這個時候,慕修已經很輕巧的將她抱了起來,反倒是讓自己坐在了電腦前的凳子上,而慕果果,直接就落座在他的腿上,柔軟的大腿比起凳子來說,那是要舒服不止一百倍了。

    當然,若是除掉雄赳赳氣昂昂的小修爺,就最完美了!

    慕果果臉蛋兒又更紅了。

    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刻自己的臉頰是多麼的熱辣的燙著。

    「好了,別害羞了,你要是願意操縱著,我就陪著你。」慕修貼近了她耳朵,在她耳邊耳語,唇瓣若有似無的在她的耳廓上擦過,帶著一陣陣火辣辣的撩撥之感,慕果果只覺得渾身一顫,似乎有些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你別靠我這麼近,不然的話會影響我工作的。」說完慕果果再也不看慕修,也不再對他的話回答,而是認真的盯著電腦看。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此刻的慕果果,在慕修的眼中,就是最美的。

    其實剛才他出去打電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女人太累,所以才會千里迢迢的將那人召喚而來。

    與他們你儂我儂不太一樣的,是正在美國機場的某人。

    某人此刻雖說並不是在睡覺,但是確實在跟美女玩,可是一通電話直接讓他跟那位美女之間的命運再無任何聯繫。

    本來他跟人家玩的十分嗨皮的,可就是因為這麼一通電話,他那不爭氣的就瞬間洩了氣。

    並不是他沒用,而是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太過於強硬,說是威脅也不為過了,被這麼一個在刀尖上舔血又是自己老大的男人威脅,西納再也不敢怠慢一分,瞬間就讓老婆便秘書,讓她去訂票了。

    這不,整理好自己,他已經踏上了前往華夏的飛機。

    對於自己徒兒在華夏做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一分一毫,但是這一次慕修開口,他卻是不得不出現在華夏。

    慕修對他有恩,這也是他跟慕修之間為何也會有深交之情的原因了,更是以前慕修為何會成為金融界天才的原因了。

    本來不是天才的人,跟一個金融界狂熱分子,又是天才的人物在一起玩,多少都會被渲染的。

    西納就這樣一直睜著眼,坐在飛機上盯著窗外本來該是白天的天色逐漸變成漆黑的晝夜。

    兩個小時以後,他出現在華夏京都國際機場中。

    掏出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打過去,就已經接到電話了。

    「出來,我在外邊兒等你。」慕修站在黑暗中,說完這話,知道對方接聽了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西納則是灰溜溜的提著自己的公文袋往外邊兒走去。

    那高大修長的身影,一眼就讓西納在黑暗中發現了。

    「嗨,修,我可是很想念你啊,你呢?」西納一邊兒奔跑了過去,一邊兒張開了雙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滾開,老子沒有斷袖的愛好,別讓人誤會了。」慕修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帶著他直接往前方走去,他的車子就停在前方不遠處。

    「修,這一次讓我過來幫你妻子,我有沒有什麼好處?」西納根本就是知道慕修跟慕果果還沒有結婚,但是此刻這麼說卻是故意要氣慕修的,到現在都沒有結婚,還好意思跟我說你不是『短袖』!

    慕修沒有說話,只是波瀾不驚的抬起眼皮,賞賜似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那意思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看見慕修那很平靜的目光,西納又笑了起來。

    「行了,別笑了,再笑你就差點兒要笑成一朵雛菊了。」慕修打開車子的遙控器,直接上了駕駛位上,而西納,則是直接進入副駕駛位,看他這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跟慕修一起出行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其實以前慕修只要是出現在美國出行任務,那就一定會帶上西納,西納雖然不是龍組成員,但是卻也算得上是半個了。

    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慕修的眼底都會有笑意,跟西納的相識,那是因為一場鬧劇啊,在意大利的時候,那時候西納還是個金融界不知名的人物,因為在意大利惹怒了一個教父級的人物,所以才會躲在貧民區生活,可是好巧不巧的是,慕修當時的任務就是要滅掉那個意大利教父,之所以也假扮成為貧民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慕修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男孩罷了。

    那是他第一次出國出行這樣重大的任務。

    說來也搞笑,當時他們倆人在貧民區認識的,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特有意思。

    可想而知,兩個假裝貧民的人,在貧民區相識,最終還成為兄弟,這是經歷了怎樣巨大的過程。

    也正是從他滅掉了那個教父之後,西納就一直跟著他,並且揚言一定要學習華夏功夫,說是從小就很崇拜電視裡隨便以一點就可以讓人不動或者是笑的點穴和功夫。

    這也是讓慕修哭笑不得的地方。

    之所以放了這個親眼看見他執行任務的西納,正是因為西納當時表現的十分真誠,所以放過西納,成為了慕修這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心軟。除了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放過任何該殺的人。

    所以西納在看見慕果果的時候,特別的驚奇,他尤為好奇慕修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的。

    性格冷淡的人,是不是也一樣性冷淡。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慕修非但不是性冷淡,似乎還對慕果果十分喜歡。

    ——

    一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盛麗雅公司,此刻天色已經逐漸微微泛白了,天邊烏黑的夜色之間,已經有一片片魚肚白色的雲層逐漸的在黑暗中脫穎而出,空氣中夾雜著幾分寒意,而兩人在下車之後便直接乘坐電梯上樓去了。

    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慕果果坐在電腦前睡著的樣子,慕修對著身後的西納做了一個別吵的手勢,迅速走進去來到了慕果果的身邊兒,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心底又是醋味又是喜歡。

    醋味兒是因為這西納出現在這裡就看見了她最沒有防備的一面。

    喜歡的是,她只會在他所在的地方表現出如此沒有防備的樣子。

    其實剛才他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睡著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睡著就起不來了,也罷,現在西納出現在這裡,一切也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輕手輕腳的把她抱起來,走進了休息室中,此刻盛凱歌正睡得香甜,卻只覺得叫上一陣壓力傳來,沒能睜開眼就聽見慕修冷沉的嗓音傳來:「收拾收拾起來了,給你嫂子睡。」

    盛凱歌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間清醒了大半,他比誰都清楚,盛麗雅公司若是沒有慕果果的話,現在就已經是一家已經破產的公司了,因為對方操縱金融股市與基金的能力實在是太強悍了有木有?

    若沒有慕果果撐著的話,現在盛麗雅就被對方給掏空了。

    而此刻的西納,卻是十分興味盎然的坐在這電腦前,看著上邊浮動的數據,他就這麼淡定的,唇角處帶著微笑的看著電腦上,關於盛麗雅公司的股市一點一點一點的流失與動盪。

    只是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此刻西納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是他的眼,卻是冰冷無波的,甚至於,帶著幾分寒芒。

    不錯,從看見這個股市開始流失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操縱手法,與自己自己是一樣的。

    當下心底就猶疑起來,對方會是誰呢?

    想到這裡,他也開始黑對方的電腦了。

    他太清楚自己徒兒們幾斤幾兩,所以才會用這招來試探、。

    結果還不等他黑下去,那頭就黑了他的電腦,西南滿臉黑線的看著面前的電腦被黑了,上邊兒竟然也出現了一行字:想黑我?有本事繼續黑啊,我可是全球金融界屌炸天的操縱手。

    「詹姆。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西納冷笑著看著屏幕上的字體,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因為,他的手下徒兒們除了詹姆一個人,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大大咧咧的告訴別人,他就是最屌炸天的金融界操縱手。

    如此自負的心理,他其他徒兒沒有。

    只有詹姆會有。

    想到這裡西納忽然動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也罷,現在就讓他玩個開心。

    慕修在休息室中將慕果果放平,給她蓋上了薄毯,掖好在腋窩處,這才放心的帶上門,帶著盛凱歌一起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見坐在這裡不務正業的西納,當下臉色就有些冷意了:「西納,請你過來不是讓你來這裡玩的。」慕修知道慕果果今晚在這個電腦前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這會兒才會如此動怒。

    她是那麼認真的對付著對方,西納倒好,這會兒來了,竟然也不動手,就一心坐在一旁吃著電腦旁邊的東西,丫的,就沒有見過比他還好吃的男人,這個男人真的是個爺們麼?他有時候真正會懷疑自己當年怎麼就會救下西納呢?

    此刻西納正吃著薯片,喝著奶茶一臉悠閒。

    「這你就不懂了,修,這一次我要跟你玩一次逆襲,你知道嗎?最近好多小說都是關於逆襲的,各種人都逆襲,咱們也玩玩逆襲好了。」

    說到這裡,西納來勁兒了。

    盛凱歌和慕修聽的一頭霧水。

    西納看著他們兩人都不太懂的樣子,這會兒忍不住滔滔不絕的開口為他們解說道:「其實逆襲,很簡單,我告訴你們,對方不是一直在對付你們盛麗雅公司嗎?他不是很牛嗎?」說到這裡,西納用眼神看著盛凱歌,盛凱歌很配合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他這麼牛,我們又沒有任何動作,股市一下就被他操縱了,他只會覺得自己更牛是不是?」

    盛凱歌對此話又是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西納這才放下手中吃著的薯片和奶茶,站起身來,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眼前的兩位大美男緩緩開口: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論裝逼,他是裝不過我的,其實這會兒他自以為自己很牛,就是在裝逼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咱們這裡出現了一個比他還要牛逼的人物,也就是我,當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又沒有開始操縱股市,他自然就以為他多麼了不起了,甚至於,他覺得勝利了,可是我就是在等,等他勝利的那一刻,再出手,將他所操縱過去的股市,全部收回來。」

    西納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一種類似於得意的笑容。

    盛凱歌有些木訥的看著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再聽著他那蹩腳的華語,忍不住有些想笑的趨勢,但是他從西納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來了,他會出手幫助盛麗雅公司逆襲。

    「所以你其實想說的是,你才是最牛逼的那一個對嗎?」盛凱歌忍不住一臉認真的對著西納說。

    這會兒慕修樂了,這倆人簡直就是一對活寶啊有木有?

    「不錯!」誰知道西納他根本就不懂得謙遜這個東西為何物,竟然直接了當的開口說是。

    盛凱歌強忍著笑意,將臉別過一邊,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笑意。

    而慕修則是一臉寒意的盯著他看,被慕修盯著看的頭皮發麻的西納忍不住雙手抱頭往電腦前走去:「我現在就開始行動,老大,您能不能別用那殺人的目光盯著我看呢?」說著他已經坐下來!

    在看見電腦屏幕上盛麗雅公司股市為最平穩波紋的時候,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笑意中帶著幾分嘲諷,帶著幾分看不起,帶著幾分嗤笑。

    他西納的徒兒,玩的過他西納麼?若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師徒,那只能說,這個師傅在教育這個徒兒的時候,用了一百萬分心思,否則的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根本就是一個傳說!

    畢竟,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是業界的一道十分流行的話語。

    其實西納猜測的不錯,此刻的詹姆正在電腦前哈哈大笑,看著屏幕上已經被自己全部操縱下來的股市,臉上的狂妄不是一點點,整個人從剛才的萎靡直接變成了屌炸天的架勢。

    「哈哈哈哈龍迪,老子跟你說了吧,沒有人能夠玩的過我的,在華夏這樣的地方,我想是沒有人會比我詹姆更加對操縱金融在行的了,畢竟我們可是出自於專科啊,要知道我們的師傅可是……」詹姆洋洋得意的說著,說到師傅西納的時候確實猛地頓住了。

    「不,我們的師傅雖然牛逼,可是他卻從未看重過我,現在我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此刻的我,是值得做他西納的徒兒的,要知道華夏這樣一個泱泱大國,竟然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厲害,哈哈,西納曾經不看重我,現在除了這件事情,我看他想要看重我,也沒有機會了。」

    詹姆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站直了身子對著不遠處的龍迪眉飛色舞的說著這些大言不慚的話。

    龍迪本性比較木,所以在這個時候也沒能理解詹姆的話。

    「什麼意思?師傅想要看重你也沒有機會了?是這樣的嗎?詹姆,你說你已經操縱好了對方的股市?」龍迪明顯沒有聽懂詹姆的話語,所以此刻才會再問一遍是什麼意思,而走過來的同時,也正好看見了屏幕上已經被穩穩操縱下來的股市圖,他眼底迸射出來一種叫興奮的光芒!

    看著龍迪眼裡的興奮,詹姆心底更加得意了。

    「那是,龍迪,以後你就不要回去了,也不要做西納的徒兒了,乾脆直接做我的徒兒吧,你看我都能夠將別人的股市操縱了不是?」

    「好啊。」龍迪聽見詹姆的話倒是沒有任何異議,反倒是充滿了興味兒的開口答應了下來。

    詹姆聽見龍迪的答應,心底越發的滿意,那一股膨脹起來的自信心也越發的濃烈了,用大拇指刮了刮鼻子,他直接對著龍迪命令道:「你,去告訴老闆,我已經操縱好了盛麗雅公司股市的事情,讓他直接提錢來見我,我們早點離開這裡,繼續賺大錢去。」

    這也是第一次,詹姆做這樣的事情。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幫助別人在幕後洗錢,玩弄股市,是這麼的賺錢。

    幾乎是一夜之間,他已經變成了華夏的億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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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4:1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6】手下敗將而已!(繼續高潮)

    東方棲正準備沉睡,卻聽見了敲門聲,頓時間那張本就冷凝的臉龐上瞬間出現了一種類似於怒氣的神色。

    「誰?」有人開口問話,但是卻不是東方棲的聲音,而是這周邊守衛的聲音。

    這時候龍迪心底才恍然間一驚,原來這裡還有別人在外邊兒他竟然都不知道?連察覺都沒有察覺?從昨天他跟詹姆一同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大廳中也就看見過三個人,一個是東方棲,一個方正還有一個,自然是焦陽。

    只是這一刻,他才忽然間發覺,之前他們以為這個別墅中只有三個人,是錯的。

    「我找老闆,我是龍迪。」龍迪此刻根本就不敢怠慢,很快的回答了問題,卻一直找不到說話的人在哪裡,只能夠聽見聲音,並且從聲音的方向可以判斷出來此人就在這個大廳中。

    「老闆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這個男人不過一會兒又開口了,但是說的卻是拒絕的話語。

    龍迪急了!

    「不是的啊,現在我們已經將盛麗雅公司的股市給操縱了,所以我才會前來找老闆的,我們要找老闆的原因就是因為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已經全部被操縱在我們的手中了,也就是說老闆派遣給我和詹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打算算清楚賞金直接離開了。」

    龍迪急忙將自己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但是那躲在暗處的人卻不再說話。

    等了幾分鐘,都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來,龍迪頓時間更加著急了,現在他們已經將事情做完了,這個老闆該不會是想要直接把他們撕票吧?想到這裡,想到好萊塢電影中的一些片段,他心底就是止不住的一陣後怕。

    剛來到這個別墅的時候還以為只是一場商業性的爭鬥,卻不曾想這個別墅都是藏龍臥虎,這麼下去,他跟詹姆的性命還留得住嗎?龍迪只是比較木訥而已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就是笨蛋。

    之前在這個大廳中都沒有發現別的人,現在卻忽然多出了其他人,能不著急害怕嗎?

    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龍迪忍不住再次開口:「老闆在嗎。我們找老闆,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說到這裡,龍迪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因為空氣中根本就再也沒有響起任何動靜,甚至之前跟他說話的人也不知道在哪裡,他此刻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這樣偌大的一個空房子,此刻他一個人站在二樓的這個走廊位置,空蕩蕩的,就連吊燈都是微微發亮,這樣風一吹,怎麼看都有一種驚悚的錯覺。

    可是就在龍迪害怕萬分的時刻,對面的門卻忽然間打開了。

    東方棲披上了衣服,推動著自己的輪椅往裡邊兒出來,眼神卻是冷厲的嚇人:「你這麼晚前來找我,沒有關係,打擾到我睡覺我也不介意,但,我希望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說完東方棲就不再看向龍迪,而是直接往電梯門口而去。

    龍迪聽見東方棲這冷沉的嗓音,頓時間猛點頭。

    看見他從電梯口進入,龍迪也迅速從樓梯口往下走去!

    大約是沒有想到東方棲會這麼快出現在一樓,龍迪在看見他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愣著做什麼,把門打開。」說著東方棲已經往門口處推動著輪椅而去,看見東方棲這樣奇怪的造型,龍迪的心底越發的害怕起來,剛接起這個賞金任務的時候,他只以為是一個商界鬥爭,現在看起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並不像是經商之人,因為經商之人多少都是圓滑的,不可能會是這麼冷厲的,加上在東方棲的身上並沒有看見一點點狡猾的味道,反倒是一股冷硬,龍迪的心底更加不安了。

    可是已經到了一樓,老闆也被他叫下來了,任務他們也做了,此刻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他們已經出手了,並且還完成了任務,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只要拿到錢就可以直接離開這裡了!

    「龍迪,你回來了?老闆呢?」詹姆看見打開門的龍迪頓時著急的從位置上站起身,匆忙的將視線看向外邊兒,在看到東方棲這個俊美的東方男人之時,眼底劃過一道怪異的眸光。

    「怎麼了?事情辦妥了?」東方棲微微輕動唇角,開口問道。

    「是的老闆,您可以親自看看,我們就是專攻操縱股市金融這一行的,所以我現在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還是兩個任務,您是不是可以直接把賞金給我們了?」詹姆的語氣中雖然帶著幾分詢問,可是表情卻是一點都不謙虛,反倒是一臉的狂傲。

    也是啊,現在他可是隨手一操縱就可以讓整個京都的商界都開始動盪的大神,怎麼可能還會目中有人呢?

    這時候的詹姆,心底早已經被那膨脹的自信心給湮滅了,當然,他不可能會知道自負這種東西有時候會害人。

    「我看看。」東方棲聽見詹姆這語氣,只是微微露出了幾分不悅,隨即將視線瞥向電腦上,果然,看見兩個電腦的屏幕上都顯示,股市動盪的已經毫無回轉的餘地了。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要履行約定上說好的,給我們幾千萬美金啊?」說到這裡的時候詹姆已經十分得意了,因為他看見了東方棲臉上的不悅變成了滿意。

    「不錯,做的很好,當然,這一次我們既然合作過,下一次我們便還會再合作,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吧,我現在去給你們提款。」說著東方棲已經轉動輪椅離去。

    在房間裡的詹姆此刻一臉得意的看著龍迪:「現在我們有錢了,也是個富翁了,以後可以不用在西納的手下跟著他繼續學東西了,因為跟著他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的,難道你沒有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嗎!」說著詹姆眼底有著幾分小小的奸笑,沒有想到錢這麼好賺,竟然只是隨便操縱一下股市就賺了這麼多錢。

    電腦上兩個屏幕中的股市動盪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蘇氏集團的股市,顯然是不可能會再次回轉了,而盛麗雅公司的股市,也是他自己親手操縱的,所以詹姆現在有著無數的信心。

    東方棲在離開這個房間之後,卻並沒有去提款,而是來到了大廳中,沒有說話,在大廳中停頓了一分鐘,這時候暗處有人走了過來。

    「少主。是要提款給他們嗎?」說話的男人低著頭,在昏黃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從他說話沙啞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不怎麼經常出現在外界的人,因為他的側臉也十分的蒼白,那是長期沒有受到陽光滋潤的面容。

    「不錯,給他們提款,但是,記住,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哪裡去,必要的時候,直接……。」東方棲沒有再說話,反倒是做了一個卡嚓的動作。

    那手下在看見自己少主都開口了,迅速點點頭,三秒鐘的時間,又一次的隱匿去了暗處,但是這一次,卻是去辦事了。

    而東方棲安排好這一切之後,繼續回去睡回籠覺了。

    被吵醒的人脾氣大,東方棲心底不爽,不爽的下場就是讓這兩個自以為是很牛逼的傻逼也不好過。

    ——

    凌晨五點鐘。

    蘇菲已經在爺爺的病床旁邊坐了幾個小時了,但是卻始終沒能等到自己的爺爺醒來,這讓蘇菲的心底很是不好受,想到自己的爺爺因為這些年的忙碌才會導致此刻腦血栓崩潰,所以暈厥,蘇菲心底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此刻的她已經沒有流淚了,只是那微紅的眼眶卻可以看出來她剛才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哭泣,坐在一旁的蘇菲也並沒有閒著,在她坐在這邊人人看守蘇老爺子的時間中,她與美國那邊的情人已經聯繫上了。

    而她跟著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現在的,她的金主,已經答應為蘇家注入資金了。

    所以蘇氏集團股市下降,所有股東想要撤離蘇氏的大問題也就此解決了。

    「蘇菲啊,你若是扛不住就去睡一覺吧?」忽然一個穿的富貴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富態的肥胖,整個人的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可見這幾天也是熬夜守著蘇老爺子的。

    「沒事的媽媽,現在爺爺還沒能醒過來,我怎麼睡得著,再說我在美國那邊的時候,睡眠時間跟這邊本來就是顛倒的!所以現在我根本就不想睡。」原來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就是蘇菲的母親。

    蘇母走進來,坐在蘇菲的旁邊,伸出手將女兒的長髮捋了捋,眼底露出了慈愛的目光:「蘇菲,如果我們蘇家的公司真正的倒台了的話,那麼你就早點物色一個好點的世家,嫁了吧,反正我們蘇氏集團沒了,但是你爺爺這麼多年名聲在外,想要找一個好的女婿,還是很簡單的。」說到這裡蘇母的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蘇氏集團其實就是蘇家唯一的底牌,這些年若不是有蘇老爺子撐著蘇家,蘇家現在早已經倒台了,加上蘇菲還有一個哥哥是國安局的,若不是這樣,他們蘇家恐怕入不了別人的眼。

    但是此刻蘇菲聽著媽媽這類似於洩氣的話語,有些好笑。

    「媽,你放心,我蘇菲既然回來了,目的就是要將我們蘇家再次扶起來,難道您不相信女兒有這個能力嗎?我告訴你媽媽,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蘇菲了,如今的我,早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當然,我們蘇家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跟慕修也分不開,另外,就是媽媽你知道是誰在背後對我們蘇家的股市做了手腳嗎?最好是盡快查出來背後這個出手的人。」

    蘇菲說著臉色一正,眼底也露出了幾分厲色,在美國這大半年的時間,她從一個小小的無人所知的外國人,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不是鬧著玩的,從踏入美國國土的那一天開始,她的心底就一直在盤算著,自己要如何才能在這個國家為自己找尋一個地位。

    男人用能力征服世界,女人用身體征服男人。

    她心底有了這個信念以後,便開始逐漸物色對象,每一次找的,都比上一次找的男人要牛逼的多。

    終於,在半年的時間,她在美國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雖說只是個情人而已,可是,卻可以給她在需要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幫助,這樣的男人,正是蘇菲她所需要的。

    「我們蘇家的股市動盪難道還有人在背後操縱?」蘇母對於商界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此刻聽見女兒這麼說才略顯驚訝的睜大了眼,心底咯登一下子,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直接站起身,著急的拉著蘇菲的手:「你是說這一次我們蘇氏集團的股市動盪的厲害完全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操縱?」說到這裡,蘇母的臉上已經從最初的著急,變得陰沉下來。

    握住蘇菲的手也越捏越緊!

    「是的媽媽,你先不要擔心,也別著急,我已經聯繫了在美國的朋友,他會為我注入一筆資金進入蘇氏,然後關於這一次股市動盪的事情我們再查查。」說完蘇菲就不再開口,把視線看向那沉睡中的爺爺,站起身,走出了這個病房。

    手中捏著電話,她卻在門口處徘徊,這一次是焦陽把她找回來的,那麼關於蘇家出事兒的事情,焦陽一定比家人知道的多?

    還是說,這一次的事情也跟慕家有關係?想到慕修和慕果果,蘇菲就根本忍耐不住,也平靜不下來,當初她跟個落敗的狗一樣離開了華夏,為的就是避開他們,可是沒有想到他們根本就不放過自己,現在自己即便不在華夏了,他們也要對家族動手?

    慕家!慕修!

    想到這個名字,她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白皙柔嫩的小手手背上青筋畢露,尖銳的指尖嵌入了手心,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痛,比起這樣的疼痛,她更加痛恨慕修當初將她和樊少華趕盡殺絕。

    猶豫再三,她還是將電話撥了出去。

    這邊焦陽早已經熟睡,但是卻忽然間聽見耳邊電話的鈴聲響起來,迷迷糊糊之中拿起電話一看,才知道是蘇菲打過來的。

    惺忪睡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異彩。

    東方棲在安排她前往美國之時就已經交代清楚了,蘇家的事情,不要插嘴去多說,但是如果是蘇菲問起來的話,那麼就要告訴她,是誰在背後對蘇家動手。

    可是奈何昨日在飛機上蘇菲根本連關心都不關係這些事情,一個勁兒的安靜坐著,這讓焦陽想要挑撥,都沒有機會和時間。

    這時候她打電話過來,毫無疑問,是關於蘇家的事情了。

    「喂?蘇菲?你怎麼還不睡覺,這麼晚了,我都睡著了,不好意思,有什麼事情嗎?」焦陽假裝剛剛睡醒,用那迷糊的聲音對著對方打招呼。

    蘇菲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是剛睡醒的:「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找你,有點冒昧,但是沒有辦法,我也是著急,有些事情我認為還是問問你比較好。」說著蘇菲就捂著電話往一邊兒的樓梯口走去,接下來的通話,她不希望被自己的母親聽見。

    「你知道我們蘇家股市動盪的根本原因嗎?」蘇給直接直入主題,既然焦陽會來找她,就說明她是有心想要跟自己合作的。

    「我也不瞞你說,我的確知道,但是我知道,並不是因為我多麼高明,而是因為我身後的老闆比較厲害,他和我們一樣,都是慕修的敵人,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退休軍人的孫女罷了,我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可以抵抗慕修的勢力。」說著焦陽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再次開口,卻是話鋒一轉:

    「但是有個人,他卻可以與慕修對抗,這個男人,你或許不認識,可是你卻一定知道這個人,他是隱世家族之中為首的東方家族的下一任少主,也就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我的復仇,才得以有了希望。」焦陽開口一邊兒介紹著東方棲一邊兒將東方棲的能力直接攤開來說。

    這是給蘇菲一個思考的空間,也算是給此刻迷茫的蘇菲提個醒。

    「這一次你們蘇家出事兒,就是我們少主告訴我的,現在我已經與東方棲站在統一戰線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少主他自有辦法對付慕修,當然,我為了報仇,也站在了他這邊,偶爾幫助他做一些小事,你如果要加入我們的團隊,我很歡迎。」

    說了這麼久,焦陽不過是為了想要讓蘇菲知道東方棲的厲害罷了。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蘇菲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呢?

    「哦?你說的那個什麼東方棲是東方少主?我的確知道這麼一個人,但是現在我想知道的是對付蘇家的人到底是誰,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麼?」

    蘇菲即便再想要知道東方棲到底是什麼人,怎樣牛逼的一個存在,但是她頭腦卻是很清醒的,現在目前她需要弄清楚的,是蘇家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而不是東方棲多麼牛逼不是嗎?

    「是慕修。」這一次,焦陽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告訴了蘇菲答案。

    「好,我已經知道了,對了,如果我想要跟你們合作的話,我會再給你們打電話的。」

    這一通話完畢之後,蘇菲狠狠的在心底提醒自己,這一次,勢必要讓慕修和慕果果都沒有好下場,而焦陽,則是快速起身,跟東方棲報告這邊的情況。

    卻恰巧這邊的東方棲在被龍迪打擾起來之後,便一直沒有睡覺。

    「事情都跟她說好了?」東方棲狐疑的抬起眼看向焦陽,本以為這個女人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沒有想到還是挺會演戲的。

    「是,少主,已經對蘇菲說清楚了,誘餌也已經拋出去了。」說著焦陽低垂著的頭忍不住抬起了一點點,想要從東方棲的臉上看見一點點和顏悅色的樣子,可惜,東方棲的臉色一直沉穩無波。

    這讓焦陽有一點挫敗的感覺。

    「做得很好。」似乎感受到了焦陽得到心聲一般,東方棲點點頭誇讚了她一句。

    其實,這是用人之道其中最基本的一項罷了。

    「是,少主,我會更加努力的。」焦陽說著臉上帶著幾分喜悅。

    雖然東方棲讓她跟樊少華在一起一天一夜毫無節制,但是她卻清楚,此刻若是不跟在東方棲的身邊,她焦陽就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了,至少東方棲現在還需要她辦事,那麼就此說明,她至少還是有點價值的不是嗎?

    軍方被除名,外界名聲盡毀,自己身上除了當軍人,就再也沒有別的能力,再說這個風尖浪口上出去拋頭露面也不是什麼好打算,最終留在東方棲這裡辦事,也是不錯的選擇。

    「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去休息吧!這幾天估計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東方棲勾唇輕笑了起來,想到蘇菲的性格,再想起以前看見的資料上所寫的,蘇菲跟樊少華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們與慕修等人的過節,東方棲都忍不住要拍掌叫好了,相信蘇菲不會讓他失望的,必然會然他看一場盛世對決。

    ——

    第二天一早,蘇菲就已經整理好了自己,一夜未眠,她並沒有多少疲倦,大約是因為她還沒能習慣華夏這邊的時差,所以此刻她是精神奕奕的。

    「這麼早你要去哪裡?」蘇菲的父親看著女兒的背影,忍不住怒道。

    蘇家現在出了大事兒,女兒卻打扮的花枝招展準備出門,這……。

    「爸,你不用著急,我出去只是為了我們蘇家奔波的,我要去公司看看現在公司成了一個怎麼樣的狀況,才好準備讓朋友將注入的資金打過來不是?這一次我從美國回來,如果不為我們蘇家出點力的話,也說不過去,再說,我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蘇家從我們這一代的手中流逝。」

    蘇菲倒是沒有被父親的語氣激怒,反倒是轉過身來陪著笑意,好聲好氣的說著。

    在美國待了大半年,她已經學會了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隱藏起來,更加學會兒了圓滑處世。

    不管是在誰的面前,她都不會將自己最真實的心情表現出來。

    喜怒不形於色,她做到了。

    聽見女兒如此懂事的安撫話語,蘇父心底一陣欣慰,擺擺手,沒有再說什麼。

    開著以前的那輛紅色跑車,蘇菲再次奔馳在京都的街頭。

    再度回來的感覺,是愉悅的。

    尤其是在她已經銳變的情況下。

    直接驅車來到蘇氏集團,蘇菲根本不帶停留的,下車後往公司走去。

    短短半個小時不到,她就出現在蘇氏集團最高層的股東會議大廳中。

    蘇氏集團此刻股市動盪,蘇老爺子又在搶救中,蘇家人幾乎都陷入了焦急的狀態中,沒有誰能夠來處理好這邊的股東大會,所以此刻幾個蘇氏集團的大股東們都坐在原位上不耐煩的等待著那個前來參加會議的人。

    雖說是展開股東會議,實際上,卻是股東們發起會議,因為蘇氏集團此刻股市狂跌,誰也不想在這裡坐守空城,不如將自己的那一份股份全部抽出來,這樣一來他們手裡的資金得以周轉的同時,還可以將這一筆抽出來的資金拿去別的地方投資不是?

    想到蘇氏現在的情況,一個個的股東此刻也是無奈之舉,只想要將自己注入在蘇氏的那些金額全數原本歸還即可,也不希望這一年能賺什麼錢了。

    所以此刻會議室中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在這個緊要關頭,誰也沒有心情寒暄,說些什麼客套話,一個個都是沉著臉坐在原地等到這一場會議的開始。

    踢踏踢踏——忽然,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傳來,坐在會議室中的幾個股東都忍不住抬首往會議室的大門看去,此刻會議室的兩扇大門都是微微帶著並沒有關全,從他們視線的角度看過去,正巧可以看見蘇菲那正往會議室中走來的身影。年輕的女孩,走到哪裡都是吸引人的,只是這個女人進入的是股東大會的會議室,這就讓人有些懷疑了。

    這麼年輕女人,真的可以勝任這一場會議麼?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真的可以讓他們手中的股份全數不虧空的歸還於他們的手中?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這麼年輕一看就是沒有任何資歷的不是嗎?她能做些什麼?

    但是這些疑問,都在伴隨著蘇菲的到來,而在每個人的心頭打住。

    「你們好,我是蘇菲,也就是蘇氏集團中享有股份百分之三十的那個蘇菲。雖然我並不能夠代表董事長說話,可是此刻我爺爺卻躺在病床上不能醒來,相信你們也很著急的想要處理自己手中的股份,以及等待著我們蘇家人來給你們一個答覆,我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你們答覆的。」

    蘇菲一踏入這個會議室,非但沒有露出怯場,反倒是整個人抬頭挺胸,充滿了傲然的目光掃過現場中的每一個人,眼底的瞳孔在看見這群人臉上的驚愕之時,微微有些不屑之意。

    這群人,想必都是想要直接退股的吧?

    蘇家出了點事兒,他們就穩不住了,這樣的合作夥伴,不要也罷。

    這會兒,蘇菲有了美國情人的精神支柱以及金錢資助,自然是不屑眼前的這群老不休了。

    「你的意思是你出現在這一場會議中是代表你家爺爺前來的是嗎?很好,我要求退股。」一個資歷較老的股東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合約拍在了桌面上,二話不說直接提出了要求。

    「可以,還有誰要退股的都把合約交上來,我會滿足你們這個願望的。」說著蘇菲臉上那股傲然的表情越發的對眼前的這群人鄙夷起來。

    她手中有資金,還怕他們退股做什麼?他們不願意跟自己蘇家合作,那就自己做就行了,再說美國那邊答應給她的資金,足以讓她填補兩個蘇氏集團這樣的虧空了。

    「什麼?」

    大家當下就驚愕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可置信,誰也沒有想到本該是很難談妥的合約,在這個時候竟然會被蘇家的孫女一句話直接答應了?他們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怎麼?給你們退股,你們還不爽了?」蘇菲忍不住嗤笑起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帶著幾分睥睨的味道,好像她坐在最高層的位置上,就是比他們都高人一等似的。

    幾個老股東何時在這個股東會議上受過這樣的氣?

    他們在蘇氏集團有危機的時候要求退股縱然不對,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想必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選擇退股,只是這個蘇菲是怎麼回事?一副看不起他們的樣子?

    在他們的眼中看來,蘇菲此刻的做法,無異於找死。

    「既然蘇大小姐也這麼說了,那我們都退股吧,本來還在想這麼做會不會給蘇家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結果她卻這麼高傲,好吧,我們都是合作了多年的股東了,既然他們蘇家看不上我們,我們就退了吧。」一個老人率先站起身來,把手中的合約摔在了桌面上,臉色陰沉無比。

    當初蘇氏集團若不是有他們這些一個個的股東拼湊起來,恐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蘇氏集團這個東西。

    但是此刻,這個蘇菲太過於狂傲了,目中無人的樣子,激怒了現場中的每一位股東。

    「可以,你們要退股而已,一個個來,但是我蘇菲有話說話,醜話先說在前頭了,你們今兒個退股了我蘇氏集團,日後我蘇氏再輝煌,都與你們無關,並且我蘇氏再也不會接受你們,甚至你們的後輩前來參加蘇氏集團的股東招攬會。」

    蘇菲的聲音力度十足,語氣傲然。

    這言下之意就是以後蘇家輝煌了,就再也不會給眼前的這群老不休任何機會,讓他們攀龍附鳳了。

    聽見這話,幾個股東樂呵了,蘇家以後怎麼樣,他們不敢說,但是現在麼,就是要倒閉的節奏,當然,以後若是會好起來,呵!這還真是個未知數,能不能好不是她這個小姑娘說了算的,而是天時地利人和說了算。

    古時流傳一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個人努力了,能夠成功一半沒錯,但是若是沒有好運氣的話,這努力,也相當於白費。

    有時候一些事情與自己的付出無法成正比,只能說運氣不夠好,因為運氣這個東西,實在是很重要的。

    而此刻蘇菲如此狂妄的行為,也終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當然,這是後話。

    將這群老不休的股東處理好,蘇菲就開始整理此刻蘇氏集團的一切資料,包括金庫中還剩下多少金額,以及整個公司還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填補的,甚至於多出了什麼東西,她都開始盤點起來。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本以為他們蘇氏集團只是股市動盪而已,這樣不過是傷了一些基本,不會傷到蘇氏的內部。

    卻不曾想,她這一看,才發現,蘇氏早已經有了問題。

    不是在這段時間,而是從她離開蘇氏開始,蘇氏就不斷的股市波動不正常,這都沒有什麼,在商業的角度上來看,股市波動與蘇氏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很大的牽連,可是關鍵就是,在股市波動的這一段時間內,其中不斷有人在蘇氏的賬號上取錢。

    並且每一次都是大量的金額。

    如果此刻慕果果在這裡,她就會發現,這跟當初她操縱蘇家股市的時候發覺的情況完全一致,也就是說當初的慕果果就料定了蘇家裡邊兒有人挪用公款。

    蘇菲將蘇氏此刻目前的情況瀏覽了一遍,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目前蘇氏雖然虧空不少,但是只要注入一筆雄厚的資金,還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想到這裡,她立刻掏出電話給美國那邊的情人打電話。

    「嗨!伯頓,在做什麼,我想跟你談談關於我們蘇家的事情,現在我們家公司的那些股東都被我趕走了呢,不過沒有關係,我相信你一定會為我注入一筆不少的資金吧?」蘇菲俏皮的語氣討好著對方。

    男人那邊似乎很吵鬧,不少男女的聲音夾雜著幾分呻吟,在蘇菲話落幾秒鐘,男人的聲音才恍然間響起來:「可以,你要多少錢。」說話的時候,男人雖然動作不停,可是臉色卻是有些冷凝了下來。

    因為蘇菲一開口就是錢錢錢!

    他心底本來對她只是一點點喜愛,玩膩了也就沒有什麼了,而這一次蘇菲離開美國,更加讓他對她的感覺變淡,畢竟蘇菲不在身邊了,有了其他有意思的女孩子填補他的空虛,蘇菲也就逐漸沒了地位。

    可惜蘇菲卻還沒察覺。

    「我想要的不多,一千萬,如何?」蘇菲獅子大開口,還大言不慚的說著不多?

    男人心底冷笑了兩聲,不多你給我拿一千萬出來看看啊!

    「沒問題,一千萬我可以給你,明天資金就會直接打入你的賬上。我還有急事,就這樣。」

    直到掛斷電話,蘇菲還在愣愣的看著電話出神,而後忽然爆發出來一聲強烈的大叫聲:「啊!」

    在空蕩的股東會議室中開懷大笑的蘇菲,忽略了男人語氣中的陰冷。她更加不會知道,這一次,是她自己,將自己,推向了無出路的困境!

    ——

    早上十點鐘,詹姆帶著龍迪迅速的打包好一切,正要準備從東方棲的別墅離開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信息:「你不是很牛逼嗎?趕緊轉身看看你操縱的股市吧,你所謂的牛逼,是傻逼吧?」這個信息並沒有任何署名,並且號碼也是奇怪的華夏號碼。

    心底樂開了花的詹姆此刻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傻逼,因為他已經親身體驗了一把牛逼的感受,怎麼會再容許別人質疑他的智商呢?

    這會兒氣沖沖的帶著龍迪前往之前操縱著股市的房間轉身而去,卻見那個房間此刻已經佈滿了黑衣人。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詹姆忽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好。

    黑衣人門立刻站到門邊一旁,而裡邊兒推動著輪椅走出來的東方棲,眼底冰冷寒芒乍現。

    龍迪看著眼前可怕的一幕,有些害怕的往詹姆的身後站去,卻不曾想,詹姆竟然比他更先一步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詹姆,龍迪有種硬著頭皮的感覺。

    悄悄打量了一眼對面正怒瞪著自己的東方棲,龍迪結結巴巴的開口:「怎…麼…了!老闆!」

    東方棲冷冷勾起唇瓣,笑的譏誚,手中的電腦狠狠的砸在地上:「這就是你所謂的已經操縱了盛麗雅公司的股市?」

    詹姆的腦子裡電視火光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迸射而出。

    卻也只是一瞬,當他的視線觸及地面上已經摔碎的屏幕上那清楚的盛麗雅公司股市安穩圖的時候,睜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失魂落魄的從龍迪的身後走了出來,蹲在地上看著眼前屏幕上百分百的盛麗雅公司股市,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詹姆不信,就在剛才前一秒鐘他還看見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在他的手中被操縱的一點不剩,怎麼會忽然間就滿棚呢?

    他不信!

    「你作假?」詹姆依然不相信這一幕,忍不住抬起頭對著東方棲嘶吼道。

    東方棲看著他這幅小丑的樣子,眼底充滿了厭惡的神色,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你們沒有這個能力,就要隨便接下任務,如果這一次因為你們兩人走錯了這一步棋而擾亂了我的大局,那麼,你們倆人,連命都要留在這裡。」這一次,東方棲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他們了。

    就在詹姆心底受到雙重打擊的同時,那被摔在地面上的破碎電腦屏幕上卻忽然黑屏。

    屏幕上幾個加粗的大字驀然浮現:「手下敗將而已!」

    這一句話,不但讓詹姆的雙眼霍然睜大了眼,並且,也讓東方棲那本該盛怒的心湖越發的狂怒!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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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4:4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7】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西納看著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絲毫沒有任何詫異,唇角處才緩緩的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來。

    「修,你看,我說我可以一舉搞定他吧?我都說了這個臭小子是我那裡的叛徒,前段時間就跟我吵鬧了一陣,之後就不見了,原來,他是跑到華夏來做壞事兒來了,你要是不叫我過來幫忙我還不知道他躲在華夏呢。」西納說著臉上又變成了煩惱,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學生中,竟然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

    詹姆的天賦簡直跟其他學生不能比,但是他卻很勤奮,當然,勤奮的學生他是無比喜歡的,可惜的是,這個詹姆卻又自負到了極點,甚至到了讓那個他厭惡的程度,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沒有天賦還要以為自己有天賦的人,他努力沒有錯,自信也可以,可是就是不可以自負。

    人麼,最要不得的就是自負。

    慕修聽見西納這討喜的話語,冷眸一凜,頓時間將視線放在電腦屏幕上,當他看間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眼底也總算是露出了繁星點點的笑意:「這一次幹得不錯,說罷,想要什麼獎勵。」慕修坐在沙發上,單手放在扶手上,另外一隻手夾著一根煙,煙霧朦朧間,他如此老神自在的坐著,卻給人一種淡然如水的錯覺。

    西納看著這樣的慕修,不由得心道:我給你辦點事情哪裡還敢要好處啊?

    但是嘴上卻說:「沒事兒,咱們什麼關係啊,你們華夏這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哥倆好,咱倆誰跟誰啊,所以這一次我幫了你們也是應該的,畢竟你也是我的好兄弟嗎?對吧。」西納說著就從電腦位置走過來,想要在慕修身邊坐下。

    慕修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卻充滿笑意:「誰跟你是兄弟。沒看見你是金色的頭髮我是黑色的頭髮嗎?再說我家也沒有弟弟。」說著慕修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支,手指用力一摁,掐滅了這一煙蒂。

    「好吧,你不願意跟我做兄弟,但是我願意做你的弟弟行了吧?」西納知道慕修的性格偏冷,不太喜歡別人如此熱情的樣子,可是奈何他是美國人,生來就是有著一股熱血的性格,所以這會兒崇拜慕修正崇拜的緊呢。

    「我不要什麼好處,但是我準備在華夏住上個半年的,你不會介意吧?當然,這期間你必須養我。」西納很是不要臉的開口提著要求,一邊兒將茶几上的幾包薯片全部抱在懷裡吃了起來。

    慕修斂下眸子看著他這幅孩子的樣子,心底忍不住搖頭,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孩子氣的人是如何登上金融界第一天才的寶座的。

    或許有些理論說的對,一般的天才或者是天賦異稟的人,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額……這要是西納知道慕修心底這個想法的話,準得跳腳,然後一臉怒氣的指著他說:我是正常人!

    「你要在華夏住下來就住下來,自己記得跟緊了我,不然的話,在華夏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管你。」說著慕修已經站起身,一夜未眠,他的臉上卻不帶著一點疲倦之色。

    昨日他與薄之籌上交給總軍區的關於東方今的資料,相信今兒個就得有個審判了,加上那個狙擊手也被抓捕了,施夜朝意外死亡的這件事情,也應該做個了斷了。

    拿起了一旁放在凳子靠背上的外套,慕修順手捋了捋。

    「我現在要出去辦點事情,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就在這裡守著吧,順便看看盛麗雅公司的股市會不會再有任何問題,另外我女人在裡邊兒睡覺,等她起來的時候,你跟她說一聲,我很快回來。」

    慕修跟西納打了聲招呼,便叫醒了薄之籌,倆人直接離開了這個大廈。

    清晨的京都,此刻已經籠罩了一片片大霧,在這不秋不冬的天氣,京都的街道上卻是大片霧氣擋住了人們的視線,這讓出行或者是開車前去上班的系列人等都不方便。

    「老大,我們現在是直接過去軍區嗎?」薄之籌坐在凳子上睡了一夜,根本就沒有睡好。

    「不,現在去軍事基地暗部一趟,把人帶過去,到時候跟總軍區那邊再聯繫下,看看今兒個是去哪裡裁決這件事情。」此刻他們的車子前方無數車輛停在原地,堵在路口處,一眼望去,跟一條長龍似的,黑壓壓的一片。

    而眼前的霧氣倒是並不朦朧,只是,開車的時候目光要往長遠一點的地方看去,就無法摸清楚前方是怎樣的情形了。

    「好的。」薄之籌本來還有點兒迷糊的,這會兒被冷風吹了吹,整個人再也不迷糊了。

    幾分鐘後,前方的車連如同蝸牛似的在街道上慢慢的行駛著,慕修也迅速發動了引擎,跟了上去。

    這麼一來,等到他們來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這本該是一個小時的車程,卻愣是被堵車給害的用了兩個小時。

    「老大,你過來了?」說著,不少正在基地中的龍組手下們都站起身來,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資料,看向門外走進來的倆人。

    他們並不知道薄之籌是慕修有意要培養的下一代龍組隊長,只是,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這個薄之籌雖是個空降兵,可卻也是個有真材實料的,在抓捕狙擊手以及對付東方今的事情上,薄之籌露了幾手,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實力,這會兒看見他跟慕修再一起前來,便不再有任何心思了。

    「嗯,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來看看東方今跟那個狙擊手的,他們在那個地下暗室中,沒有什麼問題吧?」

    慕修低沉的聲音中有著他一貫的冷靜!

    在軍事基地守著的幾個守衛立馬走上前來:「報告老大,完全沒有任何事情,東方今是個怕死的,狙擊手現在又被綁著,他沒有作案的可能,再說狙擊手也是東方家請來的,他怎麼也不會對東方今動手的。」

    「很好。」慕修點點頭,對著身後的薄之籌使了個眼色,薄之籌立馬點頭轉身。

    「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下去地下室,把他們帶上來。」說著幾個隊員已經跟著薄之籌的身影往那地下室而去了。

    而此刻整個營地大廳中也只剩下幾個人了。

    慕修隨便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坐下。

    他細長深邃的眸子掃過眼前一個個隊員,漆黑如夜的瞳仁卻是越發的晶亮,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一般,閃瞎了眾人。

    「這一次的事情大家都做的不錯,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所以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以後,如若是有任何榮譽,每一個人都少不了。」慕修忽然開口,卻是說出了這樣讓人興奮的消息。

    「真的嗎老大,那今年我們都可以回家過年嗎?」開口說話的人,聲音有些不穩,可見他是多麼的高興,在他們進入了龍組的生涯之中,這還是第一次,他問起這樣的話。

    因為以往他們都是新人,不敢亂說話,並且每一次有任務,都是一頭栽在任務中,一顆心全部投入到這個龍組裡了,對家裡的一些事情也都很少關心,時間一過就是兩年,但是這兩年之中,慕修都從未給過他們如此的提示。

    所以這一次慕修這般說話,顯然是其中帶著幾分暗示。

    「不錯,今年大家可以回家過年,東方今剷除以後,我們會有一段時間休息,但是在休息的這段時間之後,我們還有異常硬仗要打,那就是將東方今身後的那些貪官全部找出來。」

    慕修垂首,就是最大的鼓勵。

    因為只要是慕修說的,他們就相信。

    「太好了!」

    每個人臉上都隱約有著強制性的喜悅,在臉頰上逐漸浮出,只是他們都不敢讓自己心底的開心表現的太明顯,畢竟幫助國家做事情,也是他們的光榮。

    「行了,都別憋著了,開心就喊出來吧!」慕修這幾天也挺開心,因為東方今處理了,那就代表薄老爺子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京都的街頭了,他不必再次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但是他卻可以在京都再度恢復自由的活著。註銷他死亡的消息,他的身份證,才是有效的。

    「噢耶!」

    「媽的,老子這會兒激動了啊!」

    「忒讓人振奮了!」

    ……

    有了慕修的慫恿,大家的臉上都直接表現出來了心底的愉悅。

    幾分鐘後,腳步聲從不遠處越來越近的傳來,在場的人都收起了臉上興奮的神色,轉過身將視線看向那個小道走過來的幾個人,薄之籌為首,帶著幾個龍組的成員走在前方,而他們的身後,是分別被壓制在龍組成員手中的東方今與那位不知名的狙擊手。

    「慕修,你不得好死!」東方今一走出來看見慕修的臉,就徹底的失控了。

    他太過於清楚,自己從這個暗室中走出來的那一刻,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他權利的結束,代表著他人生的顛覆,代表著他輸了!

    而那個狙擊手卻是從始至終都沉默著。

    只是看著一個原本該是最牛逼的狙擊手此刻如此沉默的樣子,大家的心底,都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疑慮。

    卻也只是一瞬,慕修的聲音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來。

    「今日你們在這裡整理手中的資料吧,該做什麼你們都清楚的,今日手中的資料整理清楚之後,就休假三天,三天後,我們再次在這個辦公室中相見,記住,只要這一次的事情辦好了,那麼我們將會有更長的假期。」

    慕修沒有明說他口中所謂的資料是什麼,但是在場的每一個龍組成員卻都清楚的知道。

    而東方今對慕修的辱罵,也直接被慕修無視了。

    「是,老大,我們一定會努力的!」龍組成員們渾厚的聲音在這個營地形成了一道悅耳的音符。

    慕修冷沉的面容嚴肅的不像話,冷峻的下顎繃得很緊很緊,再次掃視了一眼整個營地的龍組成員之後,這才半瞇著冷眸看向東方今這個老不休。

    「現在想罵我就儘管罵吧,等會兒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說著,他唇角處勾起了一抹冷笑,可是這一抹冷笑在他冷峻不阿的臉龐上,卻反倒顯得有幾分邪氣的蠱惑。

    「薄之籌,押著他們兩個上車,現在我們過去總軍區。」慕修最後看了那狙擊手一眼,轉身往外邊兒走去了。

    空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大家激烈熱血的氣氛,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在乎東方今嘴裡邊兒的謾罵,只是大家在看向東方今和那狙擊手背影的時候眼底都露出了冷意,心底也不禁有了一個想法:活該!

    惹誰不好?偏要惹他們的魔鬼老大?

    要知道雷厲風行的慕修,在龍組是有著怎樣的聲望的。

    在龍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認識到,唯他是從,才是王道!

    慕修對他們說的話語,相當於古時候皇帝對手下的官員們所說的話,這樣的魄力與威懾力,又豈是幾句謾罵能夠改變的?

    這一次,慕修與薄之籌換了一輛車,再不是那黑色的邁巴赫,而是一輛軍用悍馬!

    這軍用悍馬軍綠色的外表以及那彪悍的車型流線,一眼看去都給人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精銳而不失深沉,彪悍而不失威猛!

    「你們兩個押著他們兩個坐在後座位上,而我和薄之籌坐在前方,另外留下兩個人在後車廂中倒坐著守著他們兩個。」慕修三言兩語直接安排了下來,剩下的兩個龍組成員則是在慕修授意以後回到了營地中繼續整理手中的資料。

    而此刻整個龍組成員們都在整理的,不是別的資料,而是那些曾經與東方今有染的一系列貪官們的資料,在這個龍組資料庫中,擴囊了整個京都所有軍政兩屆之人的資料。

    只不過軍銜不同級別的人,只能打開不同級別的資料庫。

    而當初東方棲,所謂偷盜資料,就是在這個營地的資料庫中,關鍵就在於,他偷盜的,不是別人那個級別的資料,而是慕修這個級別才能打開的資料庫!

    假若那一次的資料被東方棲盜取成功,那麼慕修還用在這個龍組混下去麼?

    所以才會有了此刻東方棲與慕修之間的仇恨。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東方棲自己太過於鑽牛角尖了,這件事情,最大的錯誤不在於慕修,而是在於東方今,東方棲的雙腿殘疾,與東方今和他自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相反,跟慕修反倒是沒有任何關係。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道理,東方棲卻始終未能參透。

    「……。」悍馬發動了引擎的聲音傳來,龍組中的成員們心底都清楚,他們已經離開了,當下更加賣力的整理起手中的資料來,因為只有早點做完才能早點休假啊!

    若是慕修看見此刻大家賣力工作的場景,恐怕得笑了,果然是在給他們一份差事兒的同時,還得給一顆紅棗啊!

    他們驅車前往總軍區的道路上倒是一路順風。

    也並未在遇見像早晨那樣的堵車情況。

    悍馬彪悍之處就在於,在京都行駛的過程中,處處的目光都會忍不住投注於此,當然,也包括悍馬車上手銬銬著的兩位罪犯。

    一路上被指指點點的東方今也深深的低下了頭,市委書記的身份一下子落到如今在這樣被『遊街』的情況,這落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打從心底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可是卻無可奈何。

    想到自己從被抓開始,一直都是慕修在背後操縱,他的心底就是一股子怒火在中燒著,前方那個駕駛著車子的男人,他東方今這一輩子,將會跟他勢不兩立,當然,前提是,他還得有下輩子。

    在被抓的這段時間中,東方今未能跟任何人聯繫上,自從進入了龍組的地下室中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與外界有過任何聯繫,而自己身旁坐著的人,據說乃是自己侄兒手下的人物,從這個沉默的男人進入地下室開始,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這讓東方今徹底的明白過來,自己的侄兒這是打算把自己丟給國家了。

    與東方今臉上挫敗表情不同的是那個狙擊手,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臉上都沒有露出一點點冷漠以外的表情,淡定自如的不像話,她這樣坐在車廂上,若不是因為他的手中有著警方的鐐銬,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為他只是個過客吧?

    畢竟他臉上無畏無懼,無激動也無怒火,平淡的好像等會兒要受到裁決的人並不是他。

    也是以為他的這一番淡定的表情,讓慕修的心底,對他多了一份讚賞。

    身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不僅僅要在殺人的時候表現的漠不關心淡定自如,還要在自己死的時候,也表現的泰然自若。

    而從這位狙擊手的表現來看,顯然他是一個受到過高等訓練的人。

    一個小時的車程,足以讓行人蹴足觀望了,此刻京都市中心的街頭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不少人紛紛停下腳步,只因為眼前這輛軍用悍馬上兩個灰頭土臉的罪犯。

    這兩個被押解著不知道將要被帶向何處的罪犯,也是人們停下腳步的最大原因。

    甚至許多人都在這個時候拿出手機,給這一幕快速抓拍,上傳到了微博,微信等等網絡通信位置,而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動作,這個消息很快就被散發了出去,就連在家中一直陷入悲傷的施家父母與施家哥哥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當下一家人就匆匆忙忙的開著車離開了家中前往總軍區而去。

    而蘇家,蘇菲也一樣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她這個對事情並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就是慕修對付東方家族,有些越界了。

    看見手機上微博上各個網址都出現了這一幕的蘇菲,眼底泛起了冷意,看來,這就是東方棲一直要跟慕修作對的主要原因了?之前在飛機上她對焦陽所說的那些關於她的親生經歷都半信半疑。

    因為她蘇菲就是曾經在慕修手中落跑的其中一個。

    所以她認為焦陽完全有機會逃離華夏,而不是留在華夏被慕修羞辱。

    但是此刻,看見這一幕,蘇菲已經對焦陽所說的,慕修對付東方棲,且讓她在京都身敗名裂,前途盡毀的說辭深信不疑。

    「蘇菲,在看什麼呢?」蘇母推開老爺子的房門,就看見蘇菲拿著手機呆呆的站在原地的背影,心底咯登一下子,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便急急開口問道。

    蘇菲轉頭看見母親擔憂的神色,心底一陣心疼:「媽,我在看新聞,今日好像我們京都的市委書記出事兒了,大概是被軍區帶過去判決了吧,不過這都沒有什麼,媽我沒有事情,我問你一個問題。」蘇菲挽著母親的手來到爺爺的病床邊坐下。

    蘇母奇怪的看著蘇菲,聽著蘇菲的話點點頭,「你說。」

    「媽媽,我想問你的就是,你對慕家是怎麼看的,我們蘇家有機會將慕家打倒不?」說話間,蘇菲的眼底迸射出來強烈的野心,慕家這麼多年在京都都一直享有如此好的名聲與威望,也是時候挫挫他們的銳氣了不是?

    這慕家要是一直一家獨大的話,那他們蘇家和東方家族還有焦家這樣的,都怎麼活?

    現在慕家雖說不是被孤立的,可是他們蘇家若是和焦家以及東方家族聯手,還會對付不了一個慕家嗎?蘇菲的心底,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弄垮慕家。

    「我對慕家的感覺很奇怪,並不是不喜歡,當然,大約是因為慕家不是我們家吧,所以我們才看不慣,假若這慕家是我們家的話,我自然是喜歡的,可是他們慕家這麼牛逼,卻又跟我們蘇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自然不喜歡了。」蘇母十分誠實的說出了心底嫉妒的想法。

    蘇菲聽見母親的回答也是笑了笑,笑得跟個狐狸似的在母親的耳邊輕聲說著:「這一次我們蘇家的股市據說就是慕家做的,我已經派遣了私家偵探去查證這件事情,如果結果出來了,的確是慕家做的,那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另外,我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重振我們蘇家的。」

    蘇菲說著臉上不自主的露出了冷色,這樣的蘇菲是蘇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一天她的女兒也會露出如此彪悍以及精銳的神色。

    這時候的蘇菲身上有種強者的氣息,她給蘇母的感覺,是,睥睨天下的驕傲。

    「蘇菲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如果你真的想這麼做,媽媽會支持你,因為我們蘇家再不出頭,就沒有出頭日了,你要知道京都這樣的大染缸,什麼家族都有上位的機會,可是我們蘇家卻沒有了,因為我們蘇家再也沒有什麼底牌,值得讓我們蘇家再次崛起的了。」蘇母說著臉色自然而然的哀傷起來。

    想當年她剛剛嫁到蘇家的時候,蘇家還是如日中天的,可是現在蘇菲這麼大了,過去這麼多年了,蘇家也一直沒有任何長進反倒是後退了不少,在現在的京都來說,蘇家根本除了蘇老爺子,和蘇菲那個在國安局的哥哥撐著以外,或許連世家排行的位置都數不上了。

    「媽媽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再說這一次我說的都是有可能實現的東西,要知道這一次我前往美國,在那邊呆了大半年,所學會的東西不是一點點,當然,為了學會這些東西,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些,都是慕修逼我的,如果不是慕修的話,我還是我們蘇家的千金,還是京都排的上號的大美女。」

    蘇菲說到這些事情,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浮現這半年來她在美國是怎麼屈身於別人身下承歡的樣子。

    其實,這些,都不是她所願意的,可是為了報仇,她已經將自己最後的本錢都撒出去了。

    蘇母聽著自己女兒鏗鏘有力的話語,忽然間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驚愕,看著自己女兒這麼有自信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她卻開心不起來,似乎她的女兒不該是這樣的,而是在家裡享著清福,不問世事的。

    「菲菲,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還有你在美國這大半年怎麼了?難道過的不好嗎?是你爸爸給你的生活費不夠還是怎麼了?」蘇母對她所說的話,起了疑心。

    因為,蘇家沒有人知道,蘇菲在美國是怎麼混下去的。

    更加沒有人知道蘇菲為了往上爬,都做了些什麼,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不說,還將自己的身體也出賣了。

    直到聽見母親這樣焦急的聲音,蘇菲才恍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眼就看見老媽一臉的悲傷與懷疑,她心神狠狠的震了震,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之後,這才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意拉著母親的手開口道:「媽,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要不是因為慕修,我也不可能去美國那麼遠了不是?在京都多好,至少是自己的家,不是?」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深深的看著母親臉色的轉變,等到蘇母的眼底不再有懷疑的神色,這才在心頭鬆了一口氣。

    蘇菲並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在美國做了多麼廉價和掉份兒的事兒。

    看見母親的臉色完全好轉,她這才繼續開口,但卻是話鋒一轉:「至於你問我哪裡來的信心,你知道東方家族吧,還有焦家,焦老爺子以前跟爺爺應該也是戰友才是,但是現在據說焦老爺子也被慕家逼的沒有辦法了,還有一個就是東方家族了!你剛才不是問我在看什麼嗎?新聞上已經出現了東方今市委書記被當眾帶著前往軍區的圖片。」

    蘇菲說完迅速打開手機,翻閱到微博頁,這一看卻嚇尿了,才短短幾分鐘,這條信息竟然就被轉發了幾千次?

    【曾經的市委書記,如今的階下囚——】

    標題如題,然後接下來就是一條很長的長微博,其中將東方今這些年在京都所做過的一切壞事全部報道了出來,甚至這個博主還大肆誇獎了那將東方今繩之以法的軍人。

    蘇母湊上前來來,自然也就看見了這個微博。

    「東方今是東方家族的,然後慕修將他抓走了是這樣嗎?」蘇母一邊摸著胸口一邊暗自心驚的問道。

    蘇菲沒有說話,但卻抬起眼對著母親笑了笑,這一笑,卻好像是在說,媽媽你可真聰明!

    坐實了想法之後的蘇母,不但沒有興奮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慌張在心口處亂竄。

    東方家族,那可是隱世家族,既然東方今都有可能被慕修帶走,那麼自己的女兒又有什麼實力去對付他呢?

    「媽。你那是什麼表情?你難道不信我真的有辦法?好吧,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對慕修做什麼,也造成不了怎樣的威脅,但是若是我們幾個大世家聯手的話呢?」蘇菲對這一想法卻是十分有信心。

    她認為慕修在牛逼,也不過是個老軍人的孫子罷了。

    她認為就現在東方家族與焦家還有她一起來說,要對付慕修,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不是嗎?就算慕修還有幾個牛逼的兄弟在京都有點兒地位,那又怎麼樣呢?別人可以為了慕修跟她蘇家作對,但是別人會為了慕修跟她蘇家,還有東方家族,以及焦家等等家族作對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菲菲,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跟他們聯手,那必須要跟他們好好的談談了,籌劃一下,這件事情你真的能做好嗎?」蘇菲的母親一瞬間老了十歲,坐在位置上有些力不從心的問道!她是老了,再也沒有辦法對付慕家了。

    可是女兒卻是豪情萬丈的說她可以!

    她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會跟他們談的,今晚吧,我去找他們談談!是慕修把我逼到美國去的,也是他,讓我們蘇家變成這樣的,雖然查證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可是我卻已經有些相信是他做的了。」

    蘇菲之所以可以這麼肯定的認為,完全是因為在她看來,慕修根本不會放過她的,而這一次打擊蘇家,估計就是慕修對她的一個警告了。

    但是唯一的變數是,她蘇菲在美國的半年,已經再也不是當年的蘇菲了不是嗎?

    蘇母看著女兒那麼有信心的樣子,頓時間心底又是著急又是欣慰的,著急的是,擔心蘇菲會吃虧,鬥不過慕修,欣慰的卻是自己的女兒真的長大了,竟然懂得要為家族報仇了。

    可她哪裡又知道,蘇菲的心底,根本就是因為被慕修逼到美國整個人脫胎換骨的墮落了下來,才會將慕修恨之入骨的?

    ——

    「你就醒來了?我是西納,你好,還記得我嗎?」西納本來坐在電腦前吃著零食,看著電影的,結果卻聽見休息室的門有些動靜了,這才猛地站起身,卻一過來就看見慕果果從裡邊兒走出來的樣子。

    這會兒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慕果果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慵懶的味道,性感得不像話,雖然髮絲亂的很,可是這樣卻意外的給她增添了幾分魅惑的誘人!

    西納熱情的開口打著招呼,卻是在看見慕果果這樣子之後忍不住將視線往下邊兒低了低。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敢一直盯著這位美女看,因為慕修現在是他在華夏的衣食父母,若是慕修一個不爽,直接把他丟回美國去,那他在華夏修煉成為大神的夢想就要破滅了!

    「額!西納?」慕果果正迷糊著就聽見一個外語口音十足的男人在用著蹩腳的國語,熱情的說這話。

    抬起眼一看才發現是那一次金融交流會上所見過一面的西納,當然,她也記得很清楚,當時在宴會大廳中,西納還跟慕修前面耍過寶,顯然倆人就是十分熟識的朋友了,只是這會兒慕果果看見他大刺啦啦的坐在她的凳子上,腦子還是有點兒不夠用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問道。、

    西納很快的將他來到華夏,並且擊敗了對方操縱股市的人,以及他準備在華夏長住的一系列事情長話短說的告訴了她,當然,在訴說的過程中,他尤為重點的講述了當時他是如何逆襲了對方操縱股市的人員,又是如何將對方那操縱股市的裝逼犯給打倒的威武行為大肆渲染了一番。

    慕果果很快就忍不住笑了。

    「好吧,你先坐著,我去喝杯水。」她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洗漱過了,這會兒一邊兒喝著水一邊兒回憶著當初西納出現在她和慕修眼前的場景,說到底,這個人跟慕修之間的關係應該和雲崢差不多吧?

    真不知道慕修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會隨便救下別人呢?

    「對了,修,讓我告訴你他已經前往軍區了,過段時間自然會回來,在這段時間中,你就不要出去了,我們在這裡等他凱旋歸來便可。」

    西納吃著嘎崩脆的薯片,懶散的對著慕果果說道。

    只是,慕果果根本不需要聽他說,就已經看見手機上微博頁面中的那一通已紅的微博了。

    「不行,你在這裡幫我看著盛麗雅公司的股市,我出去一趟。」慕果果在看見微博上的消息之後,眼眶就是一紅,要知道慕修雖然制服了東方今和那個狙擊手,代價卻是巨大的。

    施夜朝的死,成為了她心底冰山一角的傷痛。

    卻是永遠都不能消失和融化的痛與愧疚。

    施夜朝成功的住進了慕果果的心裡,還是在她心底最深處的地方,安定的住著。

    慕果果永遠都會記得施夜朝看向她的那種似是而非的深情眼神,她也永遠都會記得他那張紈褲又蠱惑的臉龐上在看見她的時候,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她更加記得,在他離去前夕,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是怎樣的動人。

    眨眨眼,將眼底的濕潤逼回了眼眶,她將杯子中的水喝光。

    然後在西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極速的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了幾分鐘,西納才恍然間看見她已經出去了。

    空氣中開始散發著幾分涼爽之意,西納站起身,來到窗口前,打開了這個辦公室中的窗簾,呼吸了兩口外邊兒的新鮮空氣,這會兒伸伸懶腰,眼神兒卻是往窗外看去,街頭上的人們雖然沒有一點其他的異樣,可是西納卻知道,慕修,這個被所有女人都當成是男神的男人,已經征服了對手。

    慕果果開著車,快速的往總軍區的方向而去,車廂內安靜的可以聽見外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她只覺得眼睛有些乾澀,乾澀的發癢,乾澀的有點痛,痛的讓她忍不住想流淚。

    夜朝哥,看見了嗎?那個狙擊手已經被慕修抓到了!夜朝哥,遙遠的你,你安息吧,雖然你的眼睛,再也無法看見這個世界,但是,我會用我的雙眼,去替你看世界,看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看世人的喜怒哀樂。

    你的眼,再也不用看見人世的傷心……

    與此同時,施家一家人的車輛也接二連三的在前往軍區的道路上疾馳而去。

    車廂中,施家母親驀然流淚。

    施家幾位哥哥在看見母親淚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安慰她,因為他們心底太過於清楚,施夜朝,這個他們的小弟,在自己父母的眼裡,是多麼得寵的。

    「夜朝,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施家母親一邊抹淚,一邊在心底低低的呼喚。分明是值得喜悅的事情,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有輕鬆的感覺,因為,這個罪犯的被捕,強烈的把他們從現實中拉回來,施夜朝,已經沒了。

    或許他們可以假裝施夜朝其實還活著,只是不在他們身邊,離他們很遠很遠,可是在這一刻,罪犯被抓捕的這一刻,他們清楚的明白與承認,施夜朝的確沒了。

    從此以後,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那個紈褲蠱惑的足以上雜誌封面的美男施夜朝。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那個默默愛著默默守護著慕果果的…施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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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5:1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8】膽敢看不起慕修和龍組?

    想必此刻任由是誰都不會想到,東方今會在這麼秘密的情況下進行審訊。

    更加不會有人想到慕修在即將要坐實東方今罪名之前,便已經將他軟禁了起來,為的就是不讓他再有任何的機會前去對他們所做的一系列犯罪證據搜集有任何干擾行為。

    此刻的總軍區,偌大的會議室中,不少穿著軍綠色制服的軍人們正襟危坐,一眼掃去,這個六十平方米的會議室中,全是清一色的軍綠色,並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的神色。

    眾人的目光皆望向台上那個發言人。

    發言人乃是一個高瘦偏老的中年男人,大約五十歲的年紀,兩鬢已有些斑白之色,只是他那如炬的目光卻令人不敢小覷,嚴峻的下顎繃得很緊,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無比,肅穆的感覺。

    「這一次的會議,想必不少人已經聽見了外界的口風,但是在這裡,我要說的是,關於東方今這個曾經身為市委書記的男人的判決,就他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足以判以死刑,但是目前來說,他功過皆有,這樣一來我們的判決也就有些難以成立了,因此我決定將此事移交給國家特別行動小組,也就是龍組隊長慕修來判決。」

    不錯,此人正是這個京都總軍區的最高執行人周上將。

    他之所以開口就將東方今的事情推辭給慕修,都是因為他實在是無法用周上將的身份給東方今判決。

    畢竟軍政兩屆從以往開始便是水火不容,兩不相擾,如今年代的軍政兩屆,如同古時候帝王時期的文官與武官,而文官,便是現下的政界,武官則是如今的軍界。

    果然,周上將的話音一落下,整個會議室中便每個人都面面相覷。

    從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神色中來看,可見大家都是很迷茫的。

    「或許你們會以為我的這個決定是很潦草的行為,但是不然!接下來就讓慕隊長發言。」

    周上將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在整個會議室中掃瞄起來!為啥?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特別行動小組龍組的存在,更別提什麼周上將了,當然,這其中在場的也有一些是超越了少將級別的,自然也就清楚的知道慕修的存在,他們身份不同,因此此刻表現的神色也截然不同,與那些不知道慕修存在的軍人們相比,他們這些少將級別以上的,倒是有些泰然自若。

    可是一個軍區,少將級別以上的人,簡直就是少之又少,此刻這個六十平方米的會議室中容納了整個總軍區上千名軍人,但是真正超過了少將級別的人,卻是只有五個。

    其中有三個都是少將級別的,一個是中將,還有一個,則是站在會議室前台的那位發言人,周上將。

    別說是這個會議室,泱泱華夏,卻也只有那麼幾個少將以上級別的。

    而政界所知慕修身份的,要求卻更低幾分,比如東方今,這樣的市委級別的,是對慕修身份所知的,另外,還有則是市級以上的單位工作者,都對慕修的身份有所知。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卻站了起來。

    直到他真正站在的所有人的面前,大家才倒吸了一口氣!

    慕修,慕家獨孫,慕老爺子唯一的孫兒,可是外界卻並未有人傳言慕修乃是軍界之人,可是現在慕修卻無端出現在這一場高層會議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這一刻產生了質疑!

    不錯,就是質疑!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不知道慕修的,卻是因為他的紈褲出名。

    還沒有人知道,慕修就是這場會議的核心,更加不會有人知道,慕修就是那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

    「大家安靜一下,我是慕修,我就不對自己多做介紹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一次關於東方今犯罪的事情,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在著手操辦,當然你們也可以質疑我手中的證據是否都是正確的,但是,今日,我既然已經將東方今名下的所有犯罪事實表達了出來,就說明今日我非得給他一個判決。」

    伴隨著他低沉沉穩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會議室中響起來,所有人的心頭才是狠狠的一震,本以為慕修這麼多年來在京都橫行霸道都是因為有老爺子撐著,卻不曾想,原來慕修自己的身份也是如此的神秘且高貴。

    而就在慕修話落的那一刻,桌面上昂然多出了一份資料。

    「這份資料有異議的人可以打開來檢查一番。」慕修說完這話,似笑非笑的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軍人。

    他們當然沒有想到慕修竟然還會有如此沉穩的一面,更加沒有想到一甩手就是如此大量的證據,此刻就算是有人想要為東方今說些什麼都不敢再說了,在慕修這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們哪裡還敢與別人不同前去拿那份資料來檢查呢?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們軍中上將都說了,今日東方今必須有個裁決。

    那麼此刻,哪怕是有人想要為東方今說些什麼,也都是力不從心的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那會議就繼續吧,證據我們都收集了過來,這件事情我已經請示過華夏高層,當然,高層也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事情該怎麼辦怎麼辦,東方今在市委書記位置上多年,雖然也有功,但是過卻更多,功過相抵一說也就沒有了,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東方今將被革職,並且終生剝奪政治權利,監禁終生。」

    慕修的聲音很低很低,現場如此大面積的會議室,甚至成千個人,可是即便此刻他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隨意到不能再隨意,這一句句話一個個字,還是如同音符一般,跳躍在每個人的耳邊,清晰迴盪。

    靜!

    寂靜!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在聽見慕修如此果斷的判決之後都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在最上層的周上將,卻不曾想周上將此刻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沒有看他們,此時此刻所有人才知道,慕修才是那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慕老爺子的孫兒竟然也是軍中之人,而且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

    但是此刻,大家顯然已經緩緩的意識過來,這個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將會是軍中這一屆之中唯一的新秀,因為他處事殺伐果斷的能力毫不亞於當初的慕老爺子。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所有人的心頭不由得給自己下達了一條命令!

    以後最好不要招惹這個男人。

    所謂的特別行動小組,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華夏上有高層又如何?他們是特殊行動組,想要查徹誰就查徹誰不是?

    而此刻被關在總軍區關押室的東方今,更是面如死灰。

    踏入這個總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華夏的市委書記,更加不是東方家族的人,而是一個罪人。

    ——

    施家人以著最快的速度趕到總軍區的時候會議還未結束,他們一家人都在總軍區的接待室中等待著這一場判決的結束,因為只有東方今的判決結束之後,那位將施夜朝消滅的狙擊手的判決才會得以結束。

    而比他們慢了半個小時才到現場的慕果果,也在這一刻被安排在了這個接待室。

    只是一踏入這裡邊兒慕果果就看見了對面那心神憔悴的施家母親,眼裡瞬間就流露出來幾分愧疚與憂傷的神色,這一秒,她身上著急的神色也忽然變得遲鈍起來。

    「伯父伯母。」她的聲音響起來,沉浸在憂傷之中的施家人才反應過來這個接待室中還有別人。

    「好久不見果果。」施夜朝的幾個哥哥倒是對她還不假辭色。

    但是施家母親與父親卻只是微微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對於他們來說,慕果果是憂傷的源泉!

    看見慕果果,他們就會時刻記得施夜朝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畢竟施夜朝的死,跟這個女孩之間的關係太大了,施家人無法做到不在乎,可是卻也對慕果果恨不起來。

    「你們也是來等待判決結果的嗎?」慕果果說著眼底已經有些酸澀了,強忍著心頭的不適,她坐在了他們對面的凳子上。

    「嗯。」施家母親低低的回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一眼望穿的看向門口處,等待著報告消息的人來臨。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施家母親立刻抬起眼站起身。

    外邊兒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您好,請問是施夜朝的父母嗎?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那位罪犯將在今日下午槍決。節哀順變!」軍人來到他們的面前,雙腿猛然一併立,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嚴肅氣息,對著施夜朝的父母敬了一個軍禮:「施夜朝先生,是我國人的榜樣!」

    尊重的語氣,標準的軍姿,肅穆的敬禮!

    這一切,卻只讓施家人越發的徒增傷感!

    「那個,你好,我們可以起去嗎?」慕果果坐在一旁終於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不好意思,槍決現場不可以有外人在場,但是你們放心,此人必須得到應有的審判,應有的死亡。」這個軍人眼底全都是安慰的神色,在看見這個接待室中這麼多人的時候,心底也是緩緩的對死去的施夜朝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另外,施夜朝先生的烈士身份我們將在今日頒發,並且將他安葬於烈士陵園。」說到這裡,這個軍人再次轉過身,又對著施家的父母狠狠的敬了個禮,面上的表情除了莊嚴,就是尊重。

    聽見他這話,施家父母眼眶又濕了。

    而慕果果坐在一邊,緊緊的抿著唇,不讓鼻腔處霍然湧起的酸意透過眼眶而來。

    她雙手緊握,緊張的姿態一目瞭然,手指相交接握在一起,已經用力的發白。

    「現在請跟我一起去接受國家授予施夜朝先生的勳章吧。」

    說著軍人已經轉身,往外邊兒走去,而施家人也一併站起身跟著過去了,唯獨只有慕果果,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這個接待室中,沉默,又沉默。在沉默之中爆發——

    她雙手捂臉,終於,再也聽不見第二個人的呼吸聲的時候,淚流滿面……。

    就在她心底憂傷空洞的時候,電話鈴聲卻並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她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接電話的時候不由微微蹙眉,但卻還是很有禮貌的與對方打著招呼。

    電話那頭忽然就靜溢了下來。

    幾秒鐘之後,一個女聲傳來:「好久不見,慕果果,我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有著獨特的嬌媚,只是此刻說著這般挑釁的話語,語氣也變得盛氣凌人了起來,說實話,慕果果一聽還沒能猜得出對方是誰。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不敢跟我說話了?」

    慕果果沉默之中聽見電話那頭不屈不撓的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心底啐了句,神經病!

    「你是誰。」她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哭腔的聲音感化,這才緩緩開口,但卻令她聲音越發慵懶性感。

    這樣在電話那頭的蘇菲耳中響起來就像是她正在懶洋洋的接著自己的電話。

    「呵呵,我是誰你都不記得了,你真是老年癡呆了啊,我是你的同學啊,你竟然會忘記我?我說,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離開了華夏,這華夏就是你的天下了吧?連我都不記得是誰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蘇菲忍不住嗤笑起來,她才不相信慕果果會忘記她,畢竟曾經自己在學院中那樣的羞辱過她不是麼?

    雖說那一次自己未能羞辱到她卻反倒是被她羞辱了一番,可是,這也足以讓她記住自己了吧?

    蘇菲對現在慕果果一頭霧水的情況根本就不信,以為她在裝死。

    「我想起來了,你是蘇家的小姐吧?呵呵,我的確是不會忘記你,畢竟你曾經在我的面前那麼丟人過,這樣的事情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一次,可是你卻偏偏自己撞在槍口上,找死,所以我對你的印象深得不能再深了。但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一聽你的聲音就記得你?你以為你是誰?你很了不起?你是什麼大人物,非得讓我深刻的銘記在心?呵呵,說罷,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

    慕果果認為蘇菲這種人會跟她打電話,不是宣戰,就是找茬。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她跟蘇菲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溝通與接觸,唯獨接觸過的幾次,也都是蘇菲前來挑釁自己的。

    事情雖然過去有一年多了,可是到現在回憶起來,卻還是歷歷在目!沒有辦法,誰讓在慕果果面前裝逼失敗的人只有蘇菲一個呢?

    「你說我找你什麼事情?你以為你在暗地裡對我蘇家動手動腳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那點兒小動作,現在我蘇菲回來了,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對我蘇家做任何不利的事情,還有,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說完,蘇菲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這頭一直在沉默的慕果果卻是忽然目光一凜!

    她的確在暗地裡對蘇家的股市做過操縱,那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因為當初手頭缺錢的緊,加上蘇菲跟自己之間的敵對關係以及樊少華和她做的那些事情,都足以讓她付出這樣的代價。

    難道說自己在暗中操縱蘇家股份的事情,被蘇菲知道了?可是不應該啊,她的手段十分光明磊落,也就是說,她洗錢雖然是靠著蘇家洗錢,但是卻是每天洗一點,一點,這樣常年累月的積累下來,才有了一筆可觀的金額。

    但是蘇菲怎麼會知道?

    這段時間較忙的慕果果,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蘇家,因為盛麗雅公司股市被打擊的事情,她一直都將目光放在盛麗雅公司上,哪裡還有閒情去關注關於蘇菲的事情?

    這會兒聽見蘇菲的話,她倒是並沒有害怕,也不著急,只是覺得蘇菲對自己下這麼大的戰帖有些奇怪而已,將手機丟盡了包中,她並沒有在這個接待室中多做停留,而是離開了軍區,前往公司而去。

    她必須將這其中的事情始末弄清楚。

    還有就是蘇菲在國外好好的為什麼會回來。

    她感覺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從最開始的染性上映開幕式盛宴開始到現在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像是一個沼澤之地,深陷泥潭的人,不僅僅是她一個,還有蘇菲等等一系列參與到了這些事情之中的人。

    哪怕是有點牽扯的人,似乎都被那個下棋之人當成了棋子,安排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驅車回到盛麗雅的慕果果已經恢復了嚴肅認真的樣子,將憂傷拋之腦後是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做,還有戰鬥需要去面對。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哎,你回來了也好,我現在也要去睡個覺了,不過修這傢伙真是小氣啊,竟然不給我開個房間,真是的,我現在又要去睡休息室了。」西納看見從外邊兒走進來的慕果果直接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軟綿綿的伸了個懶腰。

    「你去休息吧,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忙。」說完慕果果直接坐了下來,打開電腦就想要打開之前她操縱過蘇家的電腦圖。

    看見她又開始操縱股市,西納當然不甘心就這樣去睡覺了,他之前聽慕修說一直是慕果果在對付詹姆,並且還一直保持著盛麗雅股市不被全部侵蝕,西納就開始對慕果果感興趣了。

    當然,此感興趣非彼感興趣。

    他很好奇,一個並未真正學過操縱金融的人,怎麼可能會學會操縱?

    難道她跟自己一樣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想當初他西納不也是沒有任何人教他麼?要不是自己在電腦前一千多天隨便吃隨便睡的實踐,自己怎麼可能會走到金融鉅子的位置?

    西納,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坐上金融界句子的位置,並不是偶然,而是通過了思念,每個日夜的實踐。

    慕果果一打開蘇家的股市圖,就愣住了。

    這是什麼?蘇氏集團什麼時候開始股市這麼平穩了?還有就是這其中以前她所操縱過的幾個漏洞都不見了?顯然是有人重新為蘇家注入了一筆資金?但是這筆資金為何會完全填補了蘇家以前的股市漏洞?這一點是慕果果無法想清楚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西納看著慕果果鬱悶的表情,嘻嘻哈哈的插嘴道。

    她頓時嚇了一跳!

    摸了摸心口處,她嗔了他一眼,才開口:「你是鬼啊,在這裡也不說一聲,不是說好的去休息嗎?」慕果果沒有搭理西納,因為在她看來現在她在思考事情,不適合跟他說太多的話,否則的話,這個人將會打亂她的所有思緒。

    可是慕果果不願意說話,有人卻不樂意了!

    「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啊,可以跟我說啊,我來幫你檢查一下也好。」西納對於金融界的事情有著出乎於常人的狂熱,不錯,他首先是因為熱愛金融界,才會投身於這一片事業中,若不是因為他對金融有著一種執念的熱愛,他也不可能會思念每天都在電腦前試驗自己操縱金融的手段了。

    「你能幫我解答?其實也沒有什麼,這個蘇氏集團的股市我以前操縱過的,但是現在很久沒有再看了,去發現,這個蘇氏的股市忽然就平穩了起來!並且比起當初我操縱了股市之後,還要平穩,似乎回到了一個默認值。」

    「這個很簡單!」西納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電腦桌這邊兒擠過來,手還不停的在電腦上指指點點,而後又開口道:

    「就像是一部手機,本來是有著許許多多的漏洞,可是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忽然全部恢復了出廠設置一般。」說完,西納的眼神兒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慕果果,這才轉身向著休息室中走去了,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小小的提醒一下慕果果,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如同慕修喜歡她的那般,值得慕修喜歡呢?

    想到這裡,西納就覺得自己忒聰明了,竟然知道用金融界的事情來測驗她,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測驗出來慕果果的價值,以及是否值得慕修這麼喜歡她,還可以測驗出來,她是否適合做自己的徒兒。

    這些年西納手下有著不少徒兒,但是,卻都是半斤八兩,真正學精了,並且將來能夠超越他西納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摸了摸下顎,西納笑的猥瑣的躺在了床上,美美的睡覺去了。

    而坐在電腦桌前的慕果果,卻是雙眼一亮!

    這本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只是現在慕果果被蘇菲的話語誤導了,所以才會想不通。

    她總算是明白西納口中所說的話了!原來蘇氏集團的股份,就在這幾天也被人給操縱了?貌似是遇見了跟盛麗雅公司一樣的情況?只是蘇氏集團的下場很慘,所有股市全部被推翻,也就是說這一次她所看見的蘇氏集團的股市平穩,都是因為有人已經為蘇氏集團注入了新的一筆資金?

    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當然,慕果果現在對於這一點還並不是很好奇,因為她更加好奇的是,聽蘇菲的語氣,她回來華夏貌似就是為了對付自己?難道她以為蘇氏集團的股市都是自己在背後操縱?還是說她有什麼證據?聽她一口咬定的語氣,慕果果忽然覺得有些頭疼,蘇菲有點NC啊~!

    扶額,她呆呆的看著電腦上的蘇氏集團的數據,心底卻清楚的明白,這一次操縱蘇家股市的人與操縱盛麗雅集團股市的人,絕對是同一個!

    「他是誰呢?還是說,整件事情背後都有一個人在策劃?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想的入神,她直接自言自語小聲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但是眼神兒卻還是沒能離開電腦屏幕。

    這邊兒剛剛掛斷了慕果果電話的蘇菲,也是氣的一臉紅撲撲!

    她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到現在都在跟她裝傻?她難道不知道這麼對付他們蘇家,招來的只會是她更加嫉恨的情緒嗎?想到這裡,她握著電話的手也不由得加緊了幾分,是時候跟焦陽聯繫了。

    想到這裡,蘇菲雙目中霍然間閃爍出來凌厲的眸光。

    「焦陽嗎?我是蘇菲,你現在有時間嗎?」說著她已經走到鏡子前了,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形象,還算滿意,這才提著桌面上準備好的包包往外邊兒走去。

    「有時間,你說。」焦陽接到蘇菲的電話,手心都是顫抖的,因為在她心底深處,也是恨著慕修和慕果果的,所以她希望他們得到一定的下場,可是現在的她卻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對付他們,但是沒有關係,她焦陽沒能力,別人有能力對付也是一樣的!

    不管是誰在對付慕修和慕果果,但只要是有人做,還需要她焦陽自己動手嗎?

    想到這裡,她心底又是一鬆!

    「你出來吧,我們見個面,好好談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現在就出發吧,我會在左岸咖啡等你,記住,是左岸咖啡,你到了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下樓來接你。」蘇菲聲音淡定,語氣沉著,她相信焦陽一定會出來,不說別的,就因為焦陽在說起慕修與慕果果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一股強烈的恨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菲才會直接相信了焦陽口中所謂的那些關於她蘇菲不在京都這段時間所作所為。

    「好。」

    塵埃落定之後,倆人都出發,向著說好的地點走去。

    ——

    軍方的審判一下來,東方今便已經再沒有任何希望離開牢籠。

    而那傳說中蝴蝶組織中的狙擊手,也在被判決之後,帶到了槍決之地,這一路上,他都沉默以對,本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可是就在他們抵達了槍決之地的那一刻,他終於還擊了。

    慕修從將這倆人送來總軍區的時候開始就在心底暗自關注這個狙擊手,身為整個北美洲,甚至於國際上都知名的蝴蝶組織第一狙擊手,他不可能如此沒有尊嚴的讓人槍決。

    他也明白身為這個國際組織性殺手的犯人,絕不會就此罷休。

    果不其然,在前往槍決之地的道路上,這位罪犯便已經在不斷地試圖逃跑,可惜的是,軍方的車子不但是防彈的,並且整個車廂中不論是靠窗邊還是前方擋風鏡與後方擋風鏡都不滿了軍方中人,而這個罪犯,則是被扣押在眾人之中,中間的位置上。

    手腳都帶上了鐐銬,本以為他再也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卻不曾想,所謂殺手,就是無論什麼地方,都有可能具有攻擊性!

    前往槍決的道路上,慕修帶隊,其中包括薄之籌意外,再也沒有第二個龍組中人,因為判決是軍方決定的,所以其他人都是總軍區安插下來的軍人,一個個都是受過嚴密訓練與高等教育的。

    起初大家都對慕修這個執行官不以為然,並且懷疑慕修如此年輕是怎麼坐在當今的位置上的。

    但是此刻。

    誰都沒有懷疑的資格了。

    因為——

    十分鐘之前。

    犯罪人低垂著頭,將眼底的狠光凝噎在眸中,感受著這個車廂中軍人的氣息,他咧唇冷冷一笑,就憑著這樣幾個軍方的人就想順利的將他直接槍決?簡直就是笑話,若說之前的龍組,還有點可能性,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卻是總軍區的人,在他的眼中,總軍區的人跟龍組之人最大的區別便在於,總軍區的人不如龍組之人敏捷牛逼。

    而這,也正是他在慕修手下押解之時,未能作出任何逃跑動作的原因。

    「老實點。」後車廂中的一個軍人冷眼看著這個垂死掙扎的罪犯,眼底全都是不屑,就這樣的人還是狙擊手?他們是打從心眼裡懷疑這個人的本事的。

    在被這個男人訓斥了之後,犯罪嫌疑人狙擊手卻並未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頭垂得更低了,整個人似乎帶著幾分死氣。

    而他這幅樣子,也直接讓現場中的軍人對他產生了更加濃烈的不屑!

    他們本以為慕修這個特別行動小組中的隊長抓到的人是多麼的牛逼,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說道這個特別行動小組,每個軍人的心底都是有幾分不服氣的,畢竟他們同為軍人,為什麼慕修就可以有這麼多越界的資格和發言權?

    而他們卻只能是總軍區的一隻螻蟻。

    說來也是,同樣是軍校畢業的,同樣是為了國家奉獻的,憑什麼特別行動小組就要比他們這個總軍區出來的人還要屌炸天幾分?

    大家心底皆有不爽,可是卻殊不知,異變即將發生!

    前方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慕修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沉的目光卻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位上中間位置中的那個罪犯,眼神冷戾陰鷙。

    狙擊手直覺背脊一涼,一股深沉的冷意從他的腳底鑽進了他的心口處,就連他的靈魂都止不住的為此而顫抖,但是此刻是生死關頭,他不能慌亂,所以下一秒鐘,他決定按照計劃行事。

    「啊!」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前方的慕修英挺劍眉緊蹙,轉身卻見後車廂中的一個軍人腳上被刺入了一把小刀?鮮血此刻正往外噴湧而出,可見這個狙擊手所刺的位置是大動脈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中的軍人們都慌了神,在軍中待了這麼多年,槍決過無數人,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變故?

    這一刻,大家不自覺的慌亂了起來!

    但是慕修會讓他們慌亂嗎?他會允許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一系列軍人露出如此惶恐的神色嗎?答案是不會!

    「停車。」下一秒鐘,慕修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便響起來在車廂上,而在場的軍人們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都是一愣,因為上頭命令了槍決時間將會在半個小時以後,也就是說,如果現在他們停車的話,犯人的槍決時間將與上頭交代下來的時間有所衝突,並且還有可能會讓這個犯人有機會逃跑。

    但是,開車的不是他們總軍區的人,而是薄之籌,所以薄之籌只聽慕修的。

    他沒有他們這麼多顧慮,是因為他打從心底相信慕修,相信這個把他帶進龍組的人。

    車子嘎然而停,幾個軍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怒色:「你這是幹什麼,要是錯過了槍決時間的話,我們都要受到處罰。」他們一邊心急同胞腳上的傷口,一邊煩惱自己這麼多年來在軍中好不容易立下的功績,一方面,又擔心這一停車會導致每個人都受到一定的處罰。

    慕修根本沒有搭理這個說話的人,反倒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色中帶著他獨有的冷厲。

    那軍人被慕修這眼神兒一掃,頓時間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肩膀。

    而慕修則是在停下車的第一秒鐘時間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單手拽著這個罪犯就直接把他摔下了車,臉色陰沉的恍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一秒,眸色深沉狠辣的恍如眼前的人是他的殺父仇人!

    罪犯在被慕修提著丟下來的那一秒還愣了愣,不知道慕修要做些什麼,心底有片刻的驚喜,以為有機會可以逃跑,卻不知,下一秒鐘,就迎來了慕修一拳!

    「卡嚓。」骨骼脆裂的聲音響起來,在這荒郊野地有些滲人,安靜的空氣中開始只剩下大家的呼吸聲和這個罪犯的粗喘聲。

    慕修陰冷的盯著他流著鮮血的嘴角,扯了扯薄唇淡笑,隨即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啊——」

    那狙擊手即便是槍法再牛,再不怕死,可是他也害怕這樣肉體上的折磨!

    尤其是,他的嘴裡,還帶著好幾把刀片!

    這個想法一出,這罪犯心頭霍然一驚,難道說慕修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嘴裡有著刀片,所以才會往自己的臉頰上打?

    這個想法讓他一身冷汗。

    「想滅掉他們幾個,嗯?想逃跑?嗯?」慕修的恩字拉得很長,低沉又冷靜,殘酷又血腥。

    罪犯驀地抬起頭,眼底閃過一道震驚,稍縱即逝。

    薄之籌掃了一眼驚呆了的幾個總軍區下面的兵蛋子,眼底劃過一道鄙夷,就這樣的角色,難怪也只能是押解著罪犯前往槍決地點的專用人員了,就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看不起他們龍組?

    這群新兵,哪裡會知道他們龍組訓練起來每個人都要少一層皮?

    人人都只看見了他們龍組此刻的輝煌與牛逼,卻沒有人知道,龍組之所以能夠成為如今的龍組,是他們多少人血淚背後的付出。

    收拾了眼前的這個罪犯,慕修顯然還不解氣,如果不是他壞事兒,施夜朝也根本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是他的加入,他慕修也完全不用失去施夜朝這麼一個值得用命來結交的兄弟!

    所以,慕修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出了第三拳。

    罪犯的眼睛被打的紅腫不堪,幾乎睜不開,整個口腔中都是鮮血混合著牙齒,只是那藏在舌尖下的刀片卻始終未能被他吐出來。

    「你們幾個以為我們龍組沒有資格審判這個男人?」收拾完了這個罪犯,慕修忽然話鋒一轉,冷眸半瞇這掃向車廂中的幾個新兵。

    看見眼前這一場景,幾個新兵臉上一青一白。

    「把刀片吐出來!」慕修狠狠的鉗制住這罪犯的下顎,眼神陰鷙的很,整個人恍若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狙擊手此刻都忍不住聽他的命令,乖乖的張開了嘴,卻也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竟然忍不住心底的肝顫兒,乖乖聽從了慕修的命令。

    可惜,等到他想要再次合上嘴,已經晚了!

    慕修用空閒著的另一隻手伸進了罪犯的口腔中,摳弄,尋找著那掩藏著的刀片,哼!膽敢看不起龍組?

    而罪犯則是用力合上嘴,想要咬斷慕修的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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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5:3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69】辦公室裡的激情!!!

    罪犯雙目看嚮慕修,他似乎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眼前這個男人。

    從最初站在屋頂上想要狙擊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曾經試圖猜測過這個人的心理,到現在他親自上陣押解著他前往斷頭台。

    「你挺行啊!」慕修晃動著手中還染著他鮮血的刀片,嘴角處卻劃過一道不屑的冷笑,就這樣的小把戲還敢在他慕修面前玩?難道他不知道他慕修是幹什麼的嗎?從他踏入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中就與特工密不可分。

    所以身為一名合格的特工,慕修將所有殺手的必修課都學了一遍。

    那幾個軍區中的人,此刻心底也是突突的跳著,他們沒有想到之前自己的戰友腳部受傷就是因為這個罪犯的嘴巴裡都含著可以殺人的刀片,現在再看見那染血的刀片,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滲人。

    「薄之籌,把他丟上去。」慕修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轉身就往副駕駛位上坐去,而這會兒他寧願命令薄之籌,也不願意再命令這總軍區中出來的幾個兵蛋子。

    他們是否自大與他慕修無關,因為他慕修的軍團,是與總軍區甚至於整個華夏的軍區,都毫無任何關係的。

    龍組就是龍組,整個華夏,乃至於這個世界,全球,唯一的龍組。

    發生了這一件事情之後,整個車廂中的人看嚮慕修的眼神都變了變,他們從心底對這個男人感到折服,可是這個男人卻再也不願意看他們一眼。

    要知道總軍區中無數老兵都想要進入龍組,奈何沒有實力罷了,他們到現在才恍然間覺悟過來,慕修他從來都不是他們總軍區的人可以比擬的。

    這個男人,他的軍團,是獨特的。

    抵達槍決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這天氣的抬眼雖說並不是很濃烈,可是在這樣的天氣下,還能有如此明媚的陽光,已經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只是,這個狙擊手,卻是再也看不見了。

    此刻他的雙目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布條,直接將他的視線給遮擋住了,他耳朵在動,似乎想要聽聽附近的風聲,試圖從這聽力中感受到自己所在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才好想辦法逃跑。

    「砰」的一聲響起來,狙擊手原本還帶著僥倖的心理,直接在這一刻,泯滅,乃至於他站在原地的身影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他才直接倒地不起,甚至他都不知道是誰動手的。

    「沒有錯過時間吧?」慕修冷冷的問著一旁的薄之籌,將手中的槍支交給了一邊的兵蛋子,而從口袋中掏出了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這動作優雅的令人心驚,可是就在剛才,這一隻手,輕輕那麼扣下的扳機卻是直接消滅了一個世界殺手的生命。

    「報告老大,沒有,現在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了。」薄之籌聽見慕修的問話就知道慕修心底想的是什麼,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都有些尷尬的幾個新兵蛋子們,開口道。

    「直接回去吧。」說完,慕修站在原地冷冷的瞄著那一具屍體,心頭卻是說不出來的才暢快,施夜朝,你可以安息了,你的父母,我也會把他們當成是我的父母來對待的,還有你心愛的慕果果,她也將會是我這一生都守護的女人。

    我慕修,絕不會讓你白死。

    東方家族!

    他慕修定然要東方棲付出相應的代價!

    上車以後,一路上幾個兵蛋子都沒敢再開口,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放大,只敢在後座上小心翼翼的偷瞄著打量著慕修的神色,可不管是什麼時候瞄過去的眼神,都只能看見慕修那冷硬無比的側臉與下顎。

    整個車廂的氣氛也在回去的一刻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之前他們幾個懷疑慕修,說來說去,其實就是妒忌心在作祟罷了。

    他們也清楚的知道特別行動小組是怎樣的存在,只是他們是新兵,跟慕修相差無幾的年紀,卻還是在總軍區中這麼低層次的活著,可是慕修與他們一般大的年紀卻已經當上了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

    這是怎樣的一種差距?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人去妒忌別人如今的光環與輝煌,可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慕修曾經還未當上這個特別行動小組隊長的時候,付出過什麼。

    每一個人的成功都絕不是偶然。

    唯有付出了相同的實力,才能夠得到一定的回報。

    直到這輛軍用車回到了總軍區,慕修也未再多看他們幾人一眼。

    下車以後慕修直接帶著薄之籌上了自己的那輛軍用悍馬車,直接往軍事基地暗部而去。

    路途上,期間慕修只開過一次口。

    「回去之後把那幾個人的資料給我查出來。」說完慕修便再也沒有說話了,這一舉動讓薄之籌都很是疑惑,若說慕修是因為今兒個被這幾個小兵蛋子給懷疑了看不起了,所以想要對他們報復,這事兒說出來估計沒人相信,就連他薄之籌都不相信,可是吧,如果不是這樣,慕修要他們的資料作甚?

    薄之籌點點頭沒有說話,反倒是在心底默默思量起來。

    回到軍事基地暗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此刻軍事基地暗部中龍組的成員們都正在賣力的進行著手中資料的對比與整理,他們手中拿著的資料,不是別人的,正是那些曾經與東方今有染的一些政界之人的資料。

    但是奇怪的是,這其中不但有政界的,還有軍界的。

    並且軍界中人還佔據了這總數中的大部分,從這一數據來看,可見東方今的野心是多麼的大。

    而幾個成員早已經整理好了手中的資料,在慕修回到這裡的第一時間便去了慕修的辦公室中。

    辦公室中,慕修點燃了一根煙,眸色幽冷的看著不遠處的窗戶,心底卻是說不出來的郁卒,雖然這個狙擊手死了,但是在慕修的心底,他的死,卻根本不足以為他贖罪。

    如果不是東方棲,施夜朝就不會死!

    本該是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卻因為東方棲的目的而死了!

    這事兒怎麼想,都讓慕修難過,他雖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但是卻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是會難過傷心的,尤其還是施夜朝這樣的人才,最是令人覺得惋惜與可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這才將陷入了思緒中的慕修給拉了回來,迅速掐滅了手中的眼底,他淡聲開口:「進來。」

    「老大,我已經統計出來了我手中的這部分資料,您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說話間,這個成員的眼底隱約帶著幾分喜色,這可是三天的假期啊,他們龍組可以說是全年無休的,因為手中若是有任務的話,不管家裡有什麼大事兒,都是任務第一。

    所以這兩年來,他們幾乎都是在這個營地度過的。

    這一次慕修忽然給他們放假,誰不開心?誰能不賣力的幹活?大家的心底都想著快點完成任務,可以回家與家裡的親人見面。

    「嗯,你放在這裡吧,我等會會看,你如果做完了就回去吧,記住,三天以後,再次回到營地的時候,就是我們再次出手的時候。」,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桌面上他放下的資料拿起來。

    「是老大!」男人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激動起來,整個人對著慕修敬了個禮直接離開了這裡。

    從他那輕盈的腳步來看就知道他心底是多麼的雀躍了。

    慕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一份資料中顯示,東方今不但涉及了政界,還有軍界,看這個架勢,這東方今當初是想要一手遮天啊?想要將整個華夏的軍政兩屆都擴囊在自己的手裡?

    慕修看著上面的統計數據,以及人物名單,眼底的冷色漸沉。

    隨著第一個人前來交資料,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敲門,幾乎都是整理好的資料,大家的眼中都與第一個人一樣,有著雀躍。

    「好了,既然你們都做好了資料,那就都收拾收拾回家去探親去吧,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愉快的度過這三天,記住,三天之後,在這裡集合,因為三天之後,才是我們真正要大洗牌的日子。」說完慕修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一個個人都往外邊兒走去,只有薄之籌始終站在門口處,等到大家都離開了,他才踏入了慕修的辦公室中,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有別人的時候,薄之籌跟慕修之間還是比較親近的。

    大約是因為這個男人不僅將自己的爺爺從山裡帶了回來,還把他直接舉薦到了龍組,也許是因為他跟慕修在一起做搭檔的這段時間,從,慕修的身上學會了不少東西,總之此刻的薄之籌對慕修有著一種自然的親近,那種感覺,與付希之對慕修的感情,無異。

    「老大,你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放大假?要知道東方今現在剛剛被判刑,正是打擊所有人的最佳時機啊。」薄之籌是個好學的人。

    有什麼問題,他都會直接問出來。

    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失望。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東方今既然出事兒了,那他直系手下會不知道嗎?這個時候別說是有人敢不敢站出來為他說話了,就算是自己的動作,也會變得很小心翼翼,因為我們既然開始雙規東方今了,那麼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警告吧,所以東方今剛剛出事,他們是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慕修深知這些人的心理。

    「嘖嘖嘖,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薄之籌一聽,猛地一拍腦門,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而三天之後,這個京都都將會風平浪靜,大家會以為我們不再有任何動作,所以也就不會那麼拘束的做他們的事情,至少不會像現在知道了東方今被判刑之後的小心翼翼對吧?所以到時候才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慕修說完,也將桌面上的最後一份資料看完了,直接統計好了所有人物之後,把這桌面上的一大疊資料鎖進了自己的抽屜中,他站起身。

    「老大,現在我們也回去嗎?」薄之籌聽見可以回去自然也是高興的,而此刻看見慕修站起身的身影就明白這會兒也到了他們回去的時候了。

    「嗯,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你爺爺在我父親家裡。」說罷慕修直接扯過凳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邊兒走去。

    去家裡之前,他要去接慕果果。

    早上離開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聲呢,也不知道這妮子現在在做什麼,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慕修都有一種恍若在做夢的感覺,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了,一切又似乎過得太慢了。

    搖搖頭,他上了自己的車,黑色的邁巴赫,慕修的坐騎。

    薄之籌看見慕修發動了引擎,迅速往車上一坐。

    「老大,嫂子那邊的事情應該沒事兒了吧?」薄之籌是個自來熟。

    在慕修的面前,他不再是那種少年老成的樣子,反倒是跟付希之一眼,有些痞雅,但是第一次見到慕果果的時候,他分明是一臉冷厲,十分嚴峻的樣子,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這也就是所謂的面對什麼人就用什麼表情與態度吧?

    彼時的薄之籌,根本就不知道,慕果果是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在這以後,會跟慕果果,慕修等人有著偌大的牽扯。

    ——

    「怎麼了。你還坐在這裡看著股市?我都說了有我出馬的事情一定OK的,你放心好了。」西納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卻看見慕果果孩子啊電腦面前,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開始得意的勸她。

    慕果果疑惑的看了西納一眼,臉上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直接讓西納炸毛了。

    「怎麼了?難道對方又殺過來了?」西納一看慕果果的臉色,頓時間來勁兒了,在他的觀念中,詹姆是不可能這麼屌的,可是這會兒慕果果的臉色卻讓他有了一種錯覺。

    「不是啊,我對著電腦當然是在工作,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盛麗雅公司的金融主任麼?所以我每天工作的時候都要對著電腦。」慕果果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有些無奈。

    西納瞭然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慕果果的白皙肌膚,笑著說道:「既然是天天對著電腦,那輻射很大哦,你看你桌面上什麼都沒有,我看你還是買個仙人掌什麼的防防輻射吧,要知道女人的肌膚傷不起的,很容易老的,所以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多做做美容之類的,比如說,面膜啊……」

    「你是不是男人?」慕果果忽然開口,打斷了西納的滔滔不絕。

    她站起身,緊皺著眉頭看著西納,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少頃,這才緩緩搖搖頭回到座位上,還自言自語的開口:「你也不像是有什麼精神上的混亂啊。」

    拿著茶杯正準備把杯子往嘴邊送的西納在聽見這話之後,直接怒了!

    「我說果果,我這是好心在勸你,你怎麼能說我是神經病呢?」他沒有想到慕修的女人竟然也是個毒舌?真是小看她了,本來只是想要小小的調侃一下她,卻不曾想自己反倒是被擺了一道。

    「哪裡,我們華夏的文字博大精深,我現在說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一晚上沒有睡覺,可能精神不是很好。」慕果果聽見他的話,笑瞇瞇的開口,一臉的和氣,哪裡還有剛才的煩躁?

    西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還對她的話有所懷疑,但是卻並未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舔舔唇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慕果果放在鍵盤上不斷打著字的手忽然就頓住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西納是不是上帝派來折磨她的,她想做個事情這麼難嗎?他為什麼要一直在她的耳邊嗡嗡嗡的說個不停?

    「你是嬰兒嗎?你想吃什麼直接出去買就好了。」慕果果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西納眨眨眼,「不是啊,我是客人,客人你懂不懂?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當然要照顧我!」

    慕果果頓時間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一隻手扶著額頭,眼神卻漸漸的沒了神,天啊,誰來救救她?

    「我說的不是主人,是主任,我是盛麗雅公司的金融主任,而不是主人好嗎?」

    就在慕果果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華語十分蹩腳的西納交流的時候,慕修卻回來了!

    推開門就看見西納跟慕果果在爭執著一些什麼的慕修在聽清楚他們在爭執什麼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不但是慕修,就連薄之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修,你終於回來了,你女人不給我吃的。」西納看見慕修就像是看見了主人,如果現在西納的身後有尾巴的話,此刻西納一定正在搖尾乞憐,不用懷疑,因為他臉上那諂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回事?」慕修沒有搭理西納,反倒是直接推開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往慕果果的方向走了過去,而慕果果在看見慕修回來的那一瞬,眼神兒也是猛地一亮。

    慕修看見她這樣子,心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柔軟,走上前就把她擁入了懷中:「怎麼回事?嗯?」冰冷的臉龐此刻貼在她柔嫩的臉頰上,她臉蛋兒上源源不斷的溫度,逐漸傳遞到他的臉龐,就連他擁抱著她那一瞬,她臉頰驀然更燙的感覺,他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雙手正經的放在她的腰間,但是此刻辦公室中還有兩個別的男人,慕果果當然會不好意思。

    她跟慕修之間的親近雖然有時候也很狂野,但是那都是在別人所看不見的漆黑情況下,此刻卻是當著兩個她都不熟的男人面親暱。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慕果果也有話想要問慕修,那就是那狙擊手的事情,所以慕修問她話的時候,她沒有率先說出她跟西納的問題,反倒是說起了這件事。

    不就是餓了麼?等會兒一起回去吃飯就行了唄。

    而慕修在聽見了慕果果的問話之後,對著薄之籌使了個眼色,薄之籌瞬間瞭然的拉扯著西納往外邊兒走去,不讓他在裡邊兒偷聽他們倆人說話。

    在西納和慕果果倆人之間,自然是慕果果對他來說,重要百倍。

    所以此刻被薄之籌帶走的西納很委屈!

    「你拉我幹什麼啊?啊我要吃東西啊,我好餓啊……」西納忍不住嗷嗷直叫,可惜的是,薄之籌根本就不給他撒野的機會,狠狠的摀住了他的嘴直接把他帶出來,這才鬆開。

    「你為什麼這麼殘暴,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老大請過來的幫手嗎?」說請字的時候,西納的聲音特別加重了幾分。

    薄之籌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老大的眼中,那個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嗎?不就是要吃飯嗎?等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吃飯了,現在我先帶你去買點東西吃,填填肚子。」說著薄之籌雙手插入了褲袋中,酷酷的往西納的面前走過,西納愣愣的看著他走過的身影,還沒能反應過來他這語速極快的一行話是什麼意思。

    而薄之籌這邊卻已經走到了電梯處了,轉身卻不見西納,頓時間有種敗給了他的感覺。

    「西納?」他大喊,這會兒直接用英文了,因為用國語,他怕西納傷不起!

    「我在這裡。」西納也用英語快速應答著。

    薄之籌聽見了他的聲音,按下了電梯,「你能不能快點兒啊,那麼磨嘰。」說完率先走進了電梯中,一臉不耐的等著西納。

    才意識到自己華語不過關的西納臉蛋兒紅了紅,略有幾分尷尬。

    跟他們這邊氣氛截然相反的辦公室,此刻卻是溫度直接攀升!

    ——

    慕果果感受著慕修的溫度,心頭卻是有了幾分莫名其妙,他們本來不是要說關於狙擊手事情的麼?那他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慕修乘虛而入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喜歡上了在辦公室裡面做(和諧)愛?

    「來,投入一點妞兒。」慕修深深的吻著她,不滿她此刻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加深了吸吮的力道,直到她回過神來悶哼一聲,他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

    「嗚嗚嗚……。」她想要抗議,可是奈何此刻臉蛋兒緋紅的她,也不自覺的癱軟在了慕修的懷中。

    偌大的辦公桌上,兩句身軀交纏在一起。

    「你為什麼非要在這裡呢?」慕果果眼神閃躲,眸色中的氤氳一層一層的變深,這樣的眼神兒只會讓慕修更加獸性大發,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反倒是充滿了壞處。

    果然,慕修聽見了她帶著喘息的聲音,看了她一眼,卻只見她那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芙蓉肌膚上,那帶著幾分朦朧霧氣的眸子此刻正深深的盯著自己看,就這麼一看,他就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這女人太銷魂。

    他有點吃不消!

    邪火一陣陣的猛竄,一點兒也不帶停的。

    「你這樣看著我,只會讓我想要把你吃掉。」話雖是這麼說的,可是慕修卻完全不止是想要把她吃掉而已,他想要將她拆入腹中,吞入心中。

    鉗制住她的雙手,將它們往她頭頂上一摁,慕修那張鋒利的薄唇瞬間勾勒起一抹笑意,這笑意使得他本就英挺的劍眉越發的令人沉醉,那雙劍眉之下的狹長眸子中帶著幾分戲謔的戲弄之色,可是更多的卻是欲色。

    「你不要這樣……。」慕果果害羞的無地自容。

    因為他這麼一來,她整個人便完全清晰化的展現在他的面前了。

    「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慕修的那雙幽深的眸子掃視著她的臉,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這才伸出手在她胸口處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壓了下來。

    勾起她的下顎,伴隨著他涼薄的唇瓣,深深的含住了她的唇。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全部。」慕修含糊的說著情話,卻深情的吻著她,這三天放假的時間,除了想要和她好好溫存一番以外,他還想去找黃老邪瞭解一下關於他心疾的事情。

    所以這一刻,他只想全身心投入在這一場愛之間。

    慕果果輕顫著貼近了他,空氣中傳來的冷意讓她起了雞皮疙瘩的同時,也自然而然的對慕修投懷送抱。

    「冷了?」慕修將她樓的更緊,令她的肌膚貼在自己的滾燙肌膚上,頓時間空氣中的冷意似乎也並不那麼濃烈了,而此刻,逐漸攀升起來的曖昧,卻是鋪天蓋地的將他們籠罩起來。

    慕果果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把自己送入了他的懷抱中。

    「我們快一點吧,等會兒他們會回來了。」她忍不住開口提醒慕修,要是一會兒薄之籌他們回來看見他們……這一幕,這可怎麼辦好?

    「他們看不見的,放心。」慕修輕笑著舔舐著她的耳垂,垂首埋進了她的胸前。

    纏綿繾綣的溫柔,在這一刻,繞指柔般的散發開來……

    而慕修猜測的果然沒有錯,薄之籌和西納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才回到了這個辦公室中,但是慕修會給他們進入這裡邊兒的機會麼?

    「走吧,我們今天回去吃飯,我爺爺可是很想你啊。」慕修幫慕果果整理好一切,這才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外邊兒走去,至於薄之籌和西納,此刻也一直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等待著這倆人。

    果然,一打開門,西納就開始嚎叫:「老大,你難道不知道把我拒之門外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嗎?」一邊兒說著他的眼神兒卻一邊兒透過慕修的肩頭往辦公室裡邊兒瞄去,想要看出點什麼的意圖是這麼明顯。

    慕果果隨即而來的身影卻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在看什麼?」她很是驚訝的問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唯獨西納臉上的笑意有著幾分小小的尷尬。「沒事沒事,我就是看看,現在我們是去吃飯了嗎?太幸福了,我還是第一次跟修的家人見面,你們說我現在這樣的形象怎麼樣?對了,我這樣空著手去見修的父母不太好吧?我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麼送給他們啊?還有……。」

    一路上,西納坐在車上喋喋不休,但是可惜的是,車廂中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薄之籌和慕果果,但是薄之籌和慕果果每當在他問話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或者敷衍的嗯一句。

    直到車子抵達了慕修父母家,西納也沒有任何機會前去購買禮品。

    這會兒已經直接到了慕修家中,他就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一會兒到了樓上少說話知道嗎?」薄之籌忍不住開始提醒西納,不然的話一會兒西納要還是這樣,估計慕修家人得嫌棄他了。

    「好的。」西納這會倒是很老實。

    「對了慕修,你說要不要叫石色過來吃飯啊,從開幕式開始到現在咱們都沒時間聚在一起,我想她心裡一定不好受。」慕果果這才想起石色,是啊,畢竟施夜朝是在她第一個處女作的電影開幕式上出事兒的。

    這事兒說起來怎麼都會有一種難掩的愧疚吧?

    「嗯,你打電話叫她吧,既然要叫,那就都叫過來吧,正好我們都聚聚,這也算是施夜朝的事情的一個落幕了。」說著,慕修的臉色也嚴肅起來,薄之籌一聽慕修的話,很自覺的掏出電話開始給付希之盛凱歌等人撥打電話。

    自從雲崢離開了華夏,盛凱歌現在各種不習慣,平日裡有個人在自己的身旁,但是此刻,卻似乎少了些什麼似的,他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想,或許這就是人們傳說中的犯賤吧?

    但就在他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鐘,電話便響起來。

    而同樣的,石色,丁芷,付希之等人也一併收到了這個電話,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華夏京都的街道交通正處於一種高峰的時間,但是他們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都明白,這是施夜朝的事情有了落幕了,心底不由得有了幾分焦急,一個個開著車的都希望直接抵達慕修所在的家中。

    施夜朝的死,成為了大家的一塊心病。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因此而墮落,反倒是越發的振作起來,每一天石色都在關注著自己的票房排行榜,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在這個電影的開幕式上,真正見了紅。

    每一天付希之來到刑警隊中必須做的事情就是審訊樊少華,這個男人被慕修丟在刑警隊的原因就是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再將他送回監獄中。

    而丁芷也在努力的工作著,適應著在京都的生活。

    ——

    慕老爺子聽見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臉上馬上露出了樂呵的表情。

    薄老爺子看著他臉上這幅得意的樣子,不由得撇撇嘴:「你別得意的太早,要知道你當初可是那樣對待果丫頭的,不管是誰心底都不會高興的,我告訴你,只有你慢慢對她好,贖罪了,不然的話,你家慕修小子能不能娶到她,還真是個問題呢。」說話間,薄老爺子也從最初的不屑變得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哼哼,當初讓你對果丫頭好一點,可是你卻不聽我的話,現在好了,沒有機會咯,再不補救的話,我看果丫頭以後跟你的關係還不如跟我之間親近呢!

    想到以後果果不搭理慕老爺子,反倒是跟自己之間的關係更好的薄老爺子,越發的洋洋得意起來。

    而慕老爺子此刻樂呵的表情也因為薄老爺子的話直接歇菜兒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薄老爺子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的。

    想到薄老爺子口中的那一副場景,他忽然就覺得這世界上真正是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說法,他當初如果不那麼對慕果果的話,恐怕現在他老慕都有曾孫了吧?不僅如此,恐怕曾孫還會奶聲奶氣的萌萌的叫一聲太爺爺。

    靠!

    想到這些場景,慕老爺子心底就是一陣後悔啊!

    打開門,慕老爺子直接對著慕果果笑了笑,慈愛的說了聲:「果丫頭,你們來了?」這笑容,可是以前慕果果從來沒有見過的和藹與和善,這一瞬間的變故,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而站在她身旁的慕修卻是冷哼一聲,把她抱得更緊了,直接帶著她走了進去,心底卻想:這會兒知道心疼這個孫媳婦兒了?

    嘖嘖嘖!晚了!

    這群老不休,不讓他們嘗嘗被冷落的感覺,他們是不會知道,有個孫媳婦兒來之不易的。

    看著慕修如此冷淡的將慕果果帶了進去,薄之籌和西納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而慕老爺子則是有些尷尬的對著他們倆笑了笑:「都進來吧,快,進來坐。」

    西納還納悶呢,怎麼慕修和慕果果對這老人家都是這副表情呢?

    他卻不知道,剛才那高貴冷艷的姿態,根本不是慕果果想要的,不過她也不打算這麼簡單的就跟慕老爺子好,而是決定保持距離,否則的話,這慕老爺子到時候瞭解了她的性格,萬一又不喜歡她了怎麼辦?

    「慕修,你也不能這麼明顯的對你爺爺冷淡啊。」

    進入了大廳中,慕果果紅著臉小聲的對著慕修說道。

    慕修嘴角處輕勾,低垂著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這還不夠,還在她唇上啄了啄,舔了舔,這才開口矯正:「什麼我爺爺,這也是你爺爺你不知道嗎?誰讓他以前那麼對待你,要是我在京都的話,他根本沒辦法欺負你,我想到都心疼,他竟然欺負你,這是決不能原諒的。」說著慕修又在她臉上親了親。

    慕果果被慕修的口水荼毒的有些不自然,抬起頭卻看見薄老爺子笑吟吟的盯著他們倆看,這一看,慕果果的臉蛋兒越發的緋紅了起來,這慕修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人家女孩的臉皮薄麼?

    這樣曖昧的動作被薄老爺子看見了,天啊,以後讓慕果果怎麼活啊。

    這會兒慕果果就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薄爺爺,最近可好。」慕修卻是十分坦然的跟他打著招呼,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什麼不好。

    「好好好,當然好,有你們這些後輩,真是我們的幸福啊,慕修啊,這次薄爺爺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啊,我已經知道了東方今被審判的事情,我這心底頭啊,真是像是落了塊大石頭一般的輕鬆自在啊,你都不知道,這三十年來,我在山下住的是多麼的憋屈啊。」薄老爺子見東方今的事情也塵埃落定,心底不由得一鬆,將從前從來不曾吐露出來的心聲,給說了出來。若不是被逼的,誰願意在山底下住上三十年?

    「是啊,他這傢伙真是狡猾,竟然想要一手擴囊軍政兩界,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掏出一盒煙,遞給了薄老爺子一根,自己叼上了一根。

    慕果果看著他這幅樣子,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無語。

    「東方今本來是個政界好手,可惜,他不走正道,走歪道啊!」薄老爺子接過他手裡的煙支,感歎般的說著,心底卻是十分的開心,因為,薄之籌以後不用再擔心了,有了慕修帶著,以後薄之籌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啊。

    「爺爺。」這時候薄之籌正好走了過來,看見他們幾人站在這裡說話。

    「來來來,都坐著聊,爺爺這會兒可開心了,這幾十年的心事兒了卻了啊。」薄老爺子拉著薄之籌,一臉的感慨。

    這一家子頓時間其樂融融了起來。

    與這邊兒其樂融融不同的,是左岸咖啡廳。

    「什麼?慕修和慕果果竟然真的這麼對你?那你現在豈不是什麼工作都沒有?既然如此不如來我蘇氏集團幫忙吧。我們姐倆聯手,我還不信了,慕修我們搞不定,交給東方棲!可這個慕果果,咱倆總可以搞定吧?」蘇菲聽了焦陽將她是如何被驅逐出軍隊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便怒了。

    加上她需要焦陽,有心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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