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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宣]惹禍紅顏(才子佳人系列)[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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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4 00:19: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子罕拖著疲 憊不堪的步伐回到了王府,身後跟了一群沒精打采的小廝。

「主子爺,找不到蘇姑娘就算了,就當今生沒緣分做夫妻。」

自琉璃逃婚至今已過了半個月,子罕幾乎找遍了整個梅龍鎮,只差沒把梅龍鎮給翻過來。

張三見主子天天沮喪得愁眉不展,想安慰安慰他,不料卻受到子罕一陣如珠炮雷的轟炸。

「閉嘴!以後誰在我面前提起蘇琉璃的名字!我就宰了誰!」

「奴才以後再也不敢提了,主子爺別發火。」張三恭敬的頻頻點頭,不敢輕言冒犯。

「哼!」子罕情緒低落,整個人沮喪到了極點,一回到家中大廳,四處找不到額娘的身影,子罕只好往她的廂房走去。

「額娘!我回來了。」子罕站在廂房外,敲了敲了門,等了半響,也不見額娘出來應門。

見有丫鬟路過,子罕將她喚到跟前,「王爺和福晉呢?」

「回主子爺的話,王爺代皇上去邊疆辦事了,要好幾個月才會回來,而福晉正和蘇姑娘在後院放紙鳶。」丫鬟據實以報,半點也不敢怠慢。

「蘇姑娘?!放紙鳶?!」子罕驚訝的瞪大黑眸,「她想拖垮我額娘的老命啊!額娘這把年紀了,還帶著她去放紙鳶?有沒有搞錯?她們人呢?快帶我去。」

他額娘打什麼時候起愛搞那些無聊的玩意兒了?怎突然對放紙鳶感興趣起來?

不行,他絕不能讓額娘玩如此激烈的運動,說什麼都得阻止。

丫鬟領命帶著主子爺往後院的方向踱去。

「對了,那位蘇姑娘是什麼來歷?」子罕連忙敏感的追問道。

該不會是蘇琉璃吧?有這麼巧嗎?不太可能吧!

「回主子爺的話,蘇姑娘是福晉新結識的好朋友。」

「好朋友?」哇!那位蘇姑娘不就七老八十了?不然怎會和額娘如此投緣?

「是啊!蘇姑娘每天不是陪福晉抓蛐蛐兒,便是下水抓魚、放紙鳶,現下福晉每天都笑容滿面的。」丫鬟笑著道。

「有個人陪額娘作伴也好,我阿瑪整天忙於朝政,總沒空陪額娘,不過這個蘇姑娘也太過分了,怎淨帶額娘去接觸那些危險的遊戲?」子罕對這蘇姑娘的印象實在大打折扣。

「這……」丫鬟啞口無言的盯著主子爺。

「快帶我去找她們。」子罕深怕額娘出事,憂心的不斷催促著她。

經過一道拱門,遠遠的,子罕就瞧見十幾個丫鬟聚集在後院裏,銀鈴般的笑聲響徹雲霄,而帶頭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此刻她正熟稔的扯著紙鳶的線,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在庭院中扯著線奔跑。

十幾個丫鬟就這麼跟著她笑、跟著她跑、跟著她跳,嘴裏還喊著:

「蘇姑娘,妳好厲害哦!牽動紙鳶的技巧好棒哦!」

「蘇姑娘,紙鳶好象是妳養的一樣,總是那麼聽話的可以飛這麼高!」

「蘇姑娘也很會抓蛐蛐兒呢!還有金魚……」

「蘇姑娘,妳永遠都不要離開饒府好不好?」

「是啊,蘇姑娘,妳留下來,大家都好喜歡妳哦!」

原來她就是丫鬟口中的蘇姑娘。

子罕原本以為「蘇姑娘」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

哇!她還真受歡迎!瞧家中這些丫鬟簡直把這位蘇姑娘當成偶像來崇拜了。

子罕目光梭巡著額娘的身影,額娘就坐在亭台的涼椅上,笑得闔不攏嘴的盯著那個東奔西跑的女子。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被人潮圍繞的女子,怎麼那抹苗條的身影愈看愈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子罕昂首闊步地走到額娘身旁,「額娘,我回來了。」

福晉正看得入神,兒子突然出現,她驚喜的笑逐顏開。

「罕兒,你總算是回來了,提親的結果如何了?」福晉關心的追問他求親的成果。

「別提了!弄得我一肚子悶氣!對了,她是誰啊?」子罕疑惑的瞇起細長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女子瞧。

奇怪,這身影怎愈看愈眼熟?

她一直東奔西跑著,再加上那些丫鬟把她圍在中心,所以子罕無法看清楚她的面貌。

「罕兒,我來為你們介紹。」福晉將雙手圈在嘴邊,扯著嗓門叫喚:「琉璃,別玩了,快過來,罕兒回來了。」

遠遠的,琉璃就聽見福晉的叫喚,她趕緊應了一聲,接著手忙腳亂的收起紙鳶。

他回來了!哇!好緊張哦!總算可以一見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琉璃愈想愈緊張,愈想愈興奮,線也就愈收愈急了。

待她收完了紙鳶的線,欲奔向亭台,卻被那抹熟悉的身影給牽絆住了腳步。

饒子罕?!

他怎會在這裏?

糟了!她逃婚,辱沒了他的尊嚴,他准會狠狠地揍她一頓的!

正打算拔腿就跑,福晉又再度喚了她的名字。

「琉璃,快來啊!」

琉璃遲疑著,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饒子罕在這裏,而福晉又說她兒子回來了,這……莫非……不會這麼巧吧?

「琉璃,妳愣在那兒作啥?」福晉又催促了,「妳不是一直想見罕兒嗎?他這會兒總算給妳盼回來了。」

琉璃做了一個深呼吸,鼓起所有勇氣走上前去。

她怯怯的凝視著子罕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英俊臉孔,突然有股寒氣由腳底直湧上來,不安感強烈的佔領了她整個心頭。

「琉璃,這就是罕兒。」福晉為他倆介紹著,「罕兒,她叫琉璃。」

「呃!」琉璃驚訝的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心頭泛起一股說不出口的震撼。

不……不會吧?!

她所要尋找的石碑才子竟是……饒子罕?!

她一心愛慕的人竟是饒子罕?!

而她卻一再的羞辱他,不斷惹惱他的怒意,甚至不顧一切的逃婚!

這下子可好,他准恨死她了!都是她自己惹的禍。

琉璃簡直快傷心死了,繞了這麼一大圈,竟換來這般殘酷的真相……

她怎沒想到被尊稱為才子之首,必然有他的本事呢?

那詩、那一身的功夫……其實可以和饒子罕聯想在一起的,只是她一直痛恨著饒子罕的惡意捉弄,一再的將可能性給排除掉,怎知……

天啊!琉璃好想狠狠的痛哭一場,因為她搞砸了一切!

子罕絕不會輕易原諒她的,他含怒的雙眼已然洩露出他的心思。

然而,她的心早已系在那石碑才子身上,雖知真相,對他的心意半點也沒有被扼殺,心裏頭僅是有股說不出口的歉疚與難受。

她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得他的原諒……

她相信自己的逃婚,絕對會讓子罕暴跳如雷,因為她嚴重的傷害了他男性的尊嚴,他一定恨死她了!

怎麼辦?

她該如何去面對他?

怎麼辦才好?

「好啊!原來妳自動送上門來了!」

子罕訝異的程度絕不亞於她,在看清楚她的臉孔後,積蓄良久的怒意終於全部爆發,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捏起琉璃的皓腕,用力將她扯向自己。

「罕兒!你在發什麼瘋啊?快放了琉璃啊!你會把她弄疼的!」福晉吃驚的想阻止兒子無禮的舉動,但他似乎半句話也沒聽進去,只是眼中盛滿了懾人的熾焰。

琉璃渾身直顫著,天……天礙…他的聲音那麼冷冽嚇人,他的眼神那麼犀利恐怖,彷若恨不得一口把她給吞了一樣!

她怎知他竟是自己愛慕許久的人兒呢?

她若知的話,又怎會逃婚呢?

這一切該怪命運的捉弄嗎?

不……老天爺啊!為什麼要這樣子捉弄他們呢?

倘若時光可以倒轉的話,那她一定不會……

「妳這該死的女人,竟三番兩次藐視我的威信,一再的羞辱我的自尊!妳帶給我的恥辱,我一輩子都釋懷不了!」子罕咬牙切齒的吼道。

他幾乎快找遍整個梅龍鎮了,始終也沒想到,琉璃竟陰錯陽差的來到他的家中,他繞了這麼一大圈竟在沮喪萬分之時又找到她的人。

他又驚又怒,再見她時,子罕以為自己會憋不住滿腔怒意而殺了她,想不到愛憐之心竟輕易的取代了他原本充滿怨懟的恨意。

尤其當她用那雙水靈靈的美眸無辜的盯著他時,子罕幾乎忍不住的想一把將她擁進懷裏,好好的愛憐疼惜她一番。

子罕否認不掉她在自己心中所占的地位有多麼的不同,他再也忽視不了翻騰在他內心底下的愛潮,那愛意與情欲簡直像決堤的洪水般一下子就淹沒了他。

「罕兒……你們認識啊?」福晉憂心的望著兩人。

「豈只認識,簡直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愛的感覺像是一種恥辱,令盛怒中的子罕更為惱恨。

他恨極了自己對琉璃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他該一刀宰了她,而不是一再的想擁有她,甚至佔有她才對。此刻他像極了一隻被惹火的獅子,渾身豎起了刺人的毛髮。

「琉璃,怎麼回事?」見兒子氣成這副德性,福晉急得握住琉璃的手。

「是我的錯……是我不對,都怪我……」琉璃強忍住哭泣的衝動,但就是控制不住顫抖得厲害的身子。

她不知該如何向福晉解釋整件事情的經過,她實在無顏面對福晉的詢問。

在這之前,不論她做什麼事,態度都足坦蕩自然而不扭捏的,現下卻變得吞吞吐吐,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因為他的怒容,因為他是石碑才子,因為她心早已歸屬於他……

「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妳!聽著,誰都不許跟來!」子罕不想讓額娘太過擔憂,為避免他人的閒言閒語,他狠命的捏住琉璃的皓腕,一路往東廂房步去。

「罕兒!罕兒!」福晉著急的想阻止兒子的舉動,然而他仍頭也不回的離去。

***

「你別……別生氣……」琉璃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能無助而驚慌的看著一臉寫滿怒意的他。

他對待她,就像對付一個仇人,但是……

她讀過他的詩,她知道事實上他並不是那麼粗暴的人,他是柔情癡心的男兒,只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怎麼也表現不出柔情的另一面罷了。

琉璃不斷不斷地為他的粗暴和無禮找藉口,不斷不斷地自我安慰著。

是命運之神編織出一張情網,待撒下網,網住幸福後,這才殘忍的拆散了他們。這令人心寒的歹毒之神……

「對了,你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吧?我泡杯茶給你喝,別生氣好嗎?」

「幾天不見,妳幾時變得這麼溫柔體貼了?哼!妳少來了!誰不知道妳貌似觀音、心如蛇蠍?」子罕怒氣衝天的將琉璃甩在自己的床鋪上。

他豈是如此容易就被哄住的人?以為用兩三句充滿關心的話語,便可以將他的怒氣打消嗎?那他堂堂才子之尊豈不要遭世人恥笑了?!

不……事實上琉璃總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消掉他的怒氣,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情感會如此不爭氣的傾巢而出,他真正恨的是他自己對她產生的那種特殊情愫。

「子罕……」琉璃臉色慘白無血絲,萬般無奈的瞅著他。

「妳這歹毒的女人又想搞什麼把戲?!妳是否會在茶中下毒,活生生把我毒死?妳以為我會笨得上妳的當?!別在這裏假好心了!」子罕不領情的喝道。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為人?我壓根兒無心傷害你礙…」琉璃實在悔不當初,她若知道他正是石碑才子,絕不會設計陷害他,更不會逃婚……

天啊!原諒她吧!別這樣子傷害她!

「蘇琉璃!妳給我聽著!」子罕反身捏住她雪白的粉頸,狠命地警告道:「妳休想動我額娘的腦筋,妳若敢傷害我額娘,我便將妳剁成肉醬!」

「我怎會這麼做?我和福晉感情那麼好,我怎會傷害她?」他怎能這樣子冤枉人?琉璃感到委屈的想流淚,但她不願被他瞧不起,一直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妳若無心,為何帶我額娘去放紙鳶?她這麼老了,妳想拖垮她的身子嗎?妳分明是居心叵測。」子罕冷哼一聲,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床鋪上。

吃疼的琉璃半點都不以為忤,她無措的連忙解釋道:「我這麼做只是想讓她開心,這個宅院這麼大,丫鬟、僕人們都因尊重福晉全不敢上前冒犯,我見福晉這麼喜歡我,不過是想逗她歡心,別無他意……而且、而且……我……對你的心意……我……我愛……你……」

「愛我?呵,妳以為我會信妳這該死女人的話?妳若愛我何必逃婚,讓我蒙羞?妳這愛說謊的女人!」子罕憤恨的詛咒著,霸王硬上弓的強拉下她衣衫,露出裏頭紅豔誘人的肚兜。

「子罕!」她吃驚的尖叫,雙手遮住春光外泄的胸前。

望著佇立在眼前這張生氣卻顯得格外英俊的面孔,她解釋了大半天,始終得不到諒解,只見他眼底兩簇火苗更為熾盛,令她感到萬般恐懼與不安。

「難道我給你的印象已糟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了?」她拚命在心頭喊冤。

「我沒一刀殺了妳,已經算是給妳最大的恩賜了。」子罕無意問瞥見她眼底的傷痕,卻別開頭,故意忽略泛上心頭的憐愛之意。

他怎能輕易地就被她惺惺作態的柔弱之姿給騙了?她如蛇蠍的心腸是他早已領教過的啊!

琉璃螓首低垂,悵然若失的點著頭,「好,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話,那我也無顏活下去了,我就以死謝罪吧!」

望著盛怒的他,琉璃心如死灰的跳下床,欲一頭朝樑柱撞上去。

她的動作激起了他更盛的怒氣,為了阻止她愚蠢的自盡行為,子罕不顧一切的掠向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她致命的撞擊。

琉璃毫無預警的朝他結實的胸膛一頭撞去,由於衝力太強,她很快就被反彈回來,失去平衡的她跌落在地上,小臉撞上了床沿。

一絲血絲自她唇邊緩緩地流下。

若說那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心痛感,那麼子罕就不會察覺了,但問題是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如刀割般地疼了起來。

他渾身一顫,竟有股衝動想上前去扶她起身,小心的察看她的傷勢,然而,每當他憶起她的殘忍,萬縷柔情立即被一股強烈的恨意所取代。

「妳以為妳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我知道妳很強悍!反駁我啊!給我起來!少給我裝死!」

他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把環住她的細腰,接著把她整個人往上提,動作粗暴而野蠻的將她丟在床上,一點都不擔心是否會弄疼她,他認為這是她該受的懲治。

他不是普通的角色,他不僅是王爺的獨生子,更是江南三才子之尊,對愛情他向來攻無不克,唯獨……治不了琉璃的野性。

然而這小小的缺憾卻造成他莫大的恥辱。

他原來節節高漲的行情,在遇見她之後,竟直線下滑,為了得到唐伯虎的名畫,他大費周章,跋山涉水行走了十幾裏路,可是到頭來他換來了什麼?

一個恥辱!

一個心碎!

一個心寒!

一個心傷!

他帶著滿腔的恨意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潮,決定祭出他最後的法寶——

霸王硬上弓!

「本來……遇上像妳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我理應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是為了挽回我的尊嚴,為了妳逃婚的事實,我現下就要還妳恥辱!」

他的大手粗野的移向她的雙峰,粗魯的撕裂了她的肚兜,露出她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兩團豐盈霎時展現在他眼前,他殘酷地揉搓著它們,那勁道猛烈的足以撕碎她的心魂。

「好疼……」琉璃咬住下唇,拚了命的忍住心碎的感覺,把即將滾出眼眶的淚水給吞進肚子裏。

因為這個後果全是她自己一個人惹來的。

她親眼瞧見自己的罪行所產生的破壞力有多麼驚人……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有這麼多「早知」的存在,世間有誰會犯錯?

是以,她自願承受所有的懲罰,直到他氣消為止,直到他不再恨她為止……

她愛他……為了他,受到多大的傷害她都無所謂!

事實上,她也別無所求,只求他原諒……原諒她的愚蠢,只求他愛她……

「妳這女人真是倔強!死到臨頭仍一滴淚水都不肯掉?我要妳求饒!聽見沒有?向我求饒!」子罕偏不信邪,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她的倔強。

「你要我怎麼求你?你說,我都肯做。」琉璃已滿身大汗,濕透的臉頰隨著他蹂躪的動作而痛苦的扭曲著。

她沒有反抗,有的只是迎合,只要能得到他的原諒,再大的痛苦她都可以忍受。

「脫光自己的衣衫,自己摸自己。」額上的汗水四散飛濺,子罕原本盛怒的俊龐此時更顯現出三分離經叛道的邪佞。

「子罕……」琉璃為難的看著他。

這種羞恥事教她如何做得出來?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除了沐浴,她從沒愛撫過自己的身體。

但為了博他歡心,她甘心忍辱去做,她甘心礙…

緩緩的卸下身上所有遮蔽物,兩抹酡紅飛上她的粉頰,她羞愧的不敢看他。

「不會嗎?我教妳怎麼愛撫自己。」子罕突地抓起她的手貼在她的豐盈上,逼她用指頭撫揉著自己。

「子……子罕……」琉璃面如桃紅,使她看來格外嬌豔。

「舒服嗎?喜歡這種感覺嗎?」子罕邪邪的輕笑著,他抓著她的小手在她不著寸縷的肌膚上滑行。

「喜歡……以前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快感……」琉璃迷醉的心正因他帶領的動作而狂亂起來。

他托高她的嬌軀,扳開她修長的雙腿,露出那迷人的蜜核。

「把手探進去。」

琉璃心碎地閉上美眸,當自己已死,所有的動作都是機械化的……

當她用自己的指頭觸摸自己緊縮的下體時,那渴求得到情人關懷的情欲狂潮一下子如洪水般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是怎麼了?為何她的身體會變得這麼敏感?

而這種奇妙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一連串的問號,使得琉璃絕美的容顏上隱約透著幾分淡淡的憂愁。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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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4 00:19:5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子罕的體內欲火因她意亂情迷的表情,而如火山爆發般沸騰起來。

「妳真是笨手笨腳,把手拿開,讓我來。」事實上,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佔領她的身子,迫不及待的想用唇舌膜拜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

子罕將臉頰埋入她胸前的柔軟裏,貪婪舔弄著已然硬挺的蓓蕾。

「礙…」像是窗外飄來的一陣清風,吹得琉璃渾身敏感的直打哆嗦。

她的身子自然地彎成弓形,不由自主的陷入熾愛情狂的深淵中,彷佛身體已不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一切是這麼的身不由己。

子罕狂佞的將她的頂端嫣紅納入齒間吸吮,靈巧的長指毫不憐香惜玉的兵分兩路,殘忍的攻向她雪白的柔嫩,以及那兩腿之間的神秘核心。

他左手的掌心搓揉著她極富彈性的柔軟豐盈,運用兩根指頭撚起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粉紅頂峰,邪惡的左右摩擦,致命的招式為讓琉璃難以招架。

他的右手則滑至她的兩腿間,輕輕滑進她溫熱的潮濕中,抵達她身體最隱密的深處。

「唔——」琉璃半掩的眼眸散發著無限的嬌媚,不安的凝視著他。

他揚著邪邪笑意,搔弄著那濕潤而腫脹的誘人花瓣。

琉璃隨著漸入佳境的舒暢快感,渾身直顫著。

突地,他的長指開始展開了邪惡的攻堅,長指一下子沒入了兩片濕熱之中。

忽然產生飽脹的刺痛感,著實讓琉璃害怕得哭了出來,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不許哭、不許哭,我要妳接受這種感覺。」看到她的眼淚,子罕心口不禁泛起一陣心疼。

「子罕……」

他變本加厲的把食指也沒入柔軟之中,賜予她雙倍的充實感,那深入她體內的兩指更是開始狂野的抽送。

「不要了……我不要了……」琉璃星眸半掩,紅唇輕啟,發出了難以分辨是快樂還是痛苦的申吟。

她口中不停地狂亂嬌喘申吟,淚水不斷汩流,雪白的身體一陣顫抖,她被他逗弄得整個人簡直快要發狂,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深淵裏。

子罕一副恍若未聞的模樣,見她臉上展現著意亂情迷的羞澀與痛苦,原本充塞在整個胸臆間的怒火瞬間隨風飄散。

他總算溫柔的垂下他俊美的臉龐,柔情的光芒在她雙眼之中流轉,轉得她心花怒放,以為他對她的恨意已消,以為自己已喚起他內心深處的柔情。

然而,他只是想吻她的嘴,吻住她豐滿柔潤的雙唇,四片唇舌才一接觸,宛若天雷勾動地火,琉璃感動得緊摟住結實壯碩的他。

良久,他的唇舌沿著她身體曲線滑過細嫩的粉頰,吻著她每一吋肌膚。

被他吻過之後,琉璃心中充滿了甜蜜,嬌羞的表情使原本已經美麗無比的臉龐更增添幾許誘人的魅力。

子罕含吻著她的蓓蕾,吻過她平坦的腹部,滑入她腫脹的蜜核……

當唇舌一觸及濕漉漉的柔軟地帶,琉璃的靈魂再度陷入狂亂的迷醉之中。

提起她的雙足,子罕凝視著她的濕潤地帶,他急切的將唇湊上前去,用舌頭撥弄著花心。

琉璃嬌柔的急喘,她感覺到他那柔軟的舌根正靈敏的直搗著她敏感的花房,時而以舌尖輕搔,時而以唇瓣吸吮……來回左舔右弄,使得愛ye似洩洪般大量流出。

琉璃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身體裏似有千萬隻小蟲在鑽動一般,她歡愉得簡直快昏了。

她雙手抱住子罕的腦袋,神魂無主的輕吟著。

那麼美好、那麼奇妙、那麼歡悅的感覺,似一片飄蕩在天際間的雲彩……

他用舌頭抵住她濕潤的花心,狠狠地在裏頭卷了幾十下,使她更濕了。接著,帶了些許濕濡的愛ye,向上吸吮起小核。

「礙…」琉璃意亂情迷的申吟,紅霞泛滿雙腮,整個人意蕩神迷。

而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掏出他傲然挺立的男性,趁琉璃不備之時,倏地挺入她體內,一路直搗花心。

「藹—好痛!」琉璃疼痛得尖叫,淚水再度湧出眼眶。

她無辜的凝視著他,想讓他冷酷的臉龐出現些許笑容。

子罕痛恨極了自己矛盾的心,他為復仇而盡情享受,為隱藏心底的柔情而愛憐不舍,當難以收回的情感交織著愛與恨的同時,有誰能明白這是何等痛苦而殘忍的事情?

子罕將她摟抱住,細細的吻著她的嘴,憐惜的愛撫著她的柔嫩,直到她放鬆了自己,他這才一把抬起她的雙腿,將它們架在自己雙臂上,狂野的抽送起來。

毫無防備的琉璃眉心一蹙,臉襯桃花。

他的硬挺不斷狂野的在她的花心抽送著,琉璃又忍不住尖聲的痛吟了起來,子罕連忙停住了。

琉璃眉心更加深鎖,淚流不斷。

子罕重新緩緩進入,讓硬挺先在她緊窒外邊摩擦多時。

琉璃感到渾身掠過一陣酥麻。

突地,他將她雙足齊勾在自己腰際上,一把將她推向自己,再把自己身子往上一迎,徹底沒入——

他的身體真結實、硬朗……琉璃任由他抽送、搗弄,撞得她四肢癱軟,有氣無力的。

神奇的,那種彷若要撕裂她的疼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酥癢歡愉的感覺,讓她在意亂情迷中狂舞飛揚。

***

因不放心而跟來偷聽的福晉,見裏頭吵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福晉有點兒擔憂,想撞開門又擔心兒子不悅,但若不探個究竟她又放不下心,她命丫鬟在窗紙上鑽了個洞,福晉把眼湊上去偷瞧,倏地驚喜的瞪大眼睛。

「走吧!走吧!」福晉安心的笑了,喜悅的催促著丫鬟。

「福晉?」丫鬟不明所以的看著福晉。

「陪我走一趟省城,我要請人為我找個良辰吉日讓他們拜堂成親。」

琉璃總算是罕兒的人了,自第一次看到琉璃,福晉就十分喜愛這個窩心的姑娘,總是尋著藉口將她留下,目的還不是為了罕兒。

福晉知道兒子向來風流成性,但他始終不願娶妻生子,好不容易他為了一幅唐伯虎的名畫而產生了結褵的念頭,哪知竟無功而返。

兒子結不成親讓她抱不成孫子,福晉倒不難過,因為她還有一個琉璃,這是她專程為罕兒準備的媳婦人眩

琉璃不僅生得嬌俏動人,且打心眼裏愛慕著罕兒,她猜想罕兒會同自己一樣喜愛琉璃,誰料她的估計又出現了差池,原來他們早已熟識,而且似乎是一對冤家。

原本還擔憂著抱不成孫子,不過由這會兒他們已生米煮成熟飯的情況看來,她抱孫子的美夢很快就會成真了,她得趕緊找人看個良辰吉日,催促他們拜堂成親。

***

不知不覺已是黎明,丫鬟端著梳洗的器皿,盛滿了水,送到主子爺房中。

琉璃紅著臉將臉盆接過手,放在梳粧檯上,她緩步踱到床邊,嬌羞的凝視著連睡容都俊逸非凡的子罕。

「子罕,起來洗把臉。」

喚了一會兒,他沒答腔,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子罕,淨臉了。」她再次輕喚,將臉湊近他的俊容。

子罕緩緩地睜開惺忪睡眼,見琉璃嬌美的笑臉湊得這麼近,他笑得好諷刺,沙啞的聲音透露著極度的傭懶。

「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討個早安吻啊?」

琉璃臉紅心跳的別開頭,子罕那邪佞的俊容隨時都會影響她的神智,她微啟著櫻唇,驚慌的說:

「我沒……沒那個企圖。」

子罕帶著邪魅的笑容,趁她不備之際,迅速將她推倒在枕頭上,然後以泰山壓頂之姿疊上她,猛然狂野的吻起她的唇,滾燙的小舌滑進她嘴裏頑皮的戲弄。

「子……子罕……」琉璃呼吸困難的喚道,渾身燥熱的她紊亂而情迷的擁住他一身結實的肌肉。

若她以為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即表示他已原諒她,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埋葬在子罕心中的怨氣還沒消除。

雖然她如此撩人心弦,總讓他百般眷戀她的嬌軀,而蟄伏在他體內的欲望又該死的因她而復蘇,但涼意一襲,他心中便升起一股想糟蹋她的身子、蹂躪她的心的念頭。

「夠了吧,妳這淫婦,昨夜狂歡的次數還嫌不夠嗎?」子罕嘲諷似的望進她迷離的眸裏,接著撤去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急跨下榻。

梳洗整裝完畢之後,子罕拉開房門。

琉璃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子罕,你去哪?你陪我去市集逛逛好嗎?」

子罕強忍著強烈的愛憐之心,目光冰冷的瞥著她,冷哼道:

「我沒那個閒工夫。」

撂下話,子罕頭也不回的離去。

***

「饒公子,你出手真是大方,用一萬兩黃金來包養我,銀兒真是好開心。」

那女人的臉蛋生得豔麗嬌俏,走起路來左一擺、右一晃的好不性感。

此刻銀兒因自認迷倒了江南最有名氣的才子,而笑得花枝亂顫,纖纖玉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搔來搔去,欲挑逗起子罕的情欲。

然而除了琉璃有那個本事,子罕似乎從沒被任何女人給挑逗成功過,他打心裏頭厭惡銀兒的風騷與市儈。

他上妓院,用一萬兩黃金包養銀兒三個月,目的是想利用她來打擊琉璃。

呵,妓女果然是見錢眼開,給她錢,就什麼事都肯做了。

「妳的手安分點。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妳碰我身體。」子罕嫌惡的揮開她的手。

「饒公子,我知道,我只能在蘇琉璃面前『非禮』你是吧?銀兒全記下了。」銀兒不滿的嘟起小嘴,心裏頭正打著壞主意。

子罕明明對那蘇琉璃有情意,卻故意買下她來引起蘇琉璃的妒意,惹她傷心。

銀兒男人見多了,有無情意她一眼就能看穿。

利用人性弱點攻擊人心,是銀兒最拿手的招牌戲碼。

子罕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爹又是皇上身旁的大紅人,家裏有財有勢,人又長得器宇軒昂,銀兒心想,若能得到饒子罕的心,她以後就不必再當妓女,每天還能過著悠哉的日子,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這般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是銀兒夢寐以求的。

如今機會來了,銀兒怎能讓這只肥羊給溜了,說什麼她都得想法子留住子罕的心。

***

「子罕!子罕!我告訴你,我好神氣,快瞧我手中這一條大肥魚!」

琉璃手裏抓了一尾肥嘟嘟的大鯉魚,一面嚷著,一面興沖沖的推開子罕的廂房。

倏地,她被床上那不堪入目的畫面給驚愣住,像一座僵硬的雕像呆立在門口,手兒一松,那鯉魚跌下地去。

那個令她牽腸掛肚的子罕竟不知從哪帶回了一個嬌豔的女子,兩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還親熱的擁抱在一起。

琉璃的心不斷的翻攪著,面容白得像臘,心碎與無助的感覺隨著這一幕,戳刺著她的五臟六腑,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快碎裂成萬片了……

她寧願現下就被淩遲處死,也不願親眼見到這一幕讓她摧心裂肺的場面。

昨兒個他還和她在這一張床上親親密密的,怎麼今兒個他身旁的伴就換人了?

他是存心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琉璃知道他這麼做不過是想惹她傷心。

沒錯,她是快被醋給淹死了,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只允許自己的丈夫寵愛她一個人,她才不要和其他女人同享一個男人,她才不要子罕三妻四妾。

她不要!

「真沒禮貌,妳是誰啊?進來也不敲門。」銀兒猜測她正是蘇琉璃,想不到長得還挺俏的。

瞧蘇琉璃的面色這麼難看,他們分明是互相喜愛著對方,銀兒感覺這事有點棘手,她還以為蘇琉璃不喜愛子罕,原來不過是小倆口在鬥氣罷了。

這下子她少奶奶的位子豈不是要拱手讓人了?待他們兩人重修舊好,子罕准會不留情的將她攆走,到時候她就欲哭無淚了。

她絕不容許到手的鴨子飛了,銀兒決定背著子罕,想法子趕走蘇琉璃。

「我才要問妳是誰呢?妳怎麼在『我們』的床上?妳出去!出去!」

琉璃小小的臉上沒有半絲血色,她顫得厲害的小手指著房門,對著銀兒下逐客令,並刻意強調那張床是屬於她和子罕的。

「子罕啊,瞧她對人家好凶哦!」銀兒施展魅力,用嗲死人不償命的腔調訴說著委屈,向子罕撒著嬌。

「心肝,乖,賞妳一個吻。」子罕揉了揉銀兒的臉頰,故作輕狎的在銀兒的臉上印上一記火辣辣的熱吻。「蘇琉璃!妳憑什麼趕我的女人?真正該出去的人是妳。」

強忍住心中的不願,子罕其實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尤其當他見到琉璃泛紅的眼眶,隱隱約約地閃爍著淚意,他的心就好象有萬刀在割剜一般,實在心疼的要命。

他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何意義,除了可以刺傷琉璃的心,他根本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但,子罕總會不知不覺的憶起琉璃所給的恥辱,當恨意再度奪去他所有情感,徒留的僅是濃到化不開的恨意。

「妳是聾子沒聽見嗎?我的子罕叫妳出去,還不快滾啊!」銀兒得意洋洋的邪笑著,像只懶洋洋的貓賴在子罕懷裏。

琉璃妒火沖天、心痛地看著他們,對於銀兒的話,她恍若未聞,唯有映在雙目中兩人不知羞恥的火熱場景。

「子罕,我已被你從杏花村迎娶出門了……」琉璃悽楚悲愴的看著他刻意擺出的冷峻表情,她的心痛得直抽搐。

「妳還好意思提?」像被挑起心中刺,子罕目光淩厲的射向琉璃。

「是誰帶給我羞恥的?又是誰半路逃婚的?妳別忘了,我們可還沒正式拜堂成親!妳沒資格約束我,就算有了夫妻之名,我要如何尋歡作樂,也不許妳插手管束。」

「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的愚蠢好嗎?別再這樣子傷害我了。」琉璃哽咽的吼道:「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更不想整天活在不安與恐懼當中,你的殘忍讓我好害怕。」

子罕被她沖出眼眶的淚水和出奇強烈的醋勁嚇到了,瞧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憐愛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湧上心頭,那心疼的感覺把他的心給揪成一團。

子罕強迫自己漠視淚流滿腮的琉璃。

「我不想見到妳,妳走。」子罕的心在刺痛著、矛盾著、掙扎著……差點兒就把持不住自己憤怒複雜的激動情緒,而爆發出來。

「子罕,你怎狠得下心……」琉璃心中一寒,又熱淚盈眶了,她顫聲說著。

滾燙的淚水不斷奪眶而出,她的身子已給了他,她對他的愛是全心全意的,她不顧一切的反抗婚姻,也是因為他啊!

她若知曉他就是她愛慕的人兒,又怎會反抗這樁婚姻呢?

他奪去了她的身心,害她愛得這麼痛苦,這麼死心塌地,而他卻……這教她情何以堪?

「叫妳走就走啊!快滾吧!別淨留在這裏惹人厭了。」銀兒不時用示威的目光睨向琉璃,語氣中充滿嘲諷。

「嗚——」來勢洶洶的屈辱焚燒了琉璃顫慄的身心,她心碎成千萬片,哀傷的她只能無助的哭泣。

一個旋身,琉璃痛不欲生的沖了出去,兩行清淚像灑落的大雨般從琉璃酸澀的眼眶內源源不絕的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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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琉璃抖顫著身子,帶著滿身的悲痛淚如雨下,她發了狂似的奔跑過長廊,奔出了那個令人心碎的地方。

昨兒個她還溫存的蜷縮在子罕懷裏甜美的入夢,然而當激情過後,惡夢卻又再度向她襲來,讓她載滿傷痛獨自悲傷的飲泣,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個溺水的人一般,拚命想得到一絲空氣。

「琉璃!快來瞧啊,我也不輸你們這些年輕人呢!瞧我抓到了一條大肥魚!」饒府的花園池畔傳來了福晉像孩子撿到糖般興奮的聲音。

琉璃視線模糊的看著立在池畔的福晉。

福晉站在池畔的一塊石頭上,那佈滿皺紋的手握了一條肥嘟嘟的鯉魚,那魚兒掙扎的上下拍動著身子,使得年歲已高的福晉站不穩腳步,站在石頭上的她看來搖搖欲墜,十分危險。

由於太過吃驚而一時忘了心中悲傷,琉璃驚慌失措的尖叫道:

「福順晉,您怎麼自己下水抓魚了?我們說好要等我回來陪您的啊!福晉,您不要動,我立刻來,您千萬不要動!」

來不及了!

「哎唷!」福晉的身子突然由石頭上滑了下去,「噗通」一聲,瞬間被水淹沒。

池裏的水雖不是很深,但福晉一大把年紀了,唯恐受不住寒。

「福晉!」琉璃驚慌得連聲呼救,沒命的直沖向池畔,「來人啊!來人啊!快救人啊!福晉落水了!快來人啊!」

琉璃不顧一切的躍進池內,將在水中掙扎的福晉給抓個正著。

「福晉,您千萬不能出事,嗚……」琉璃想抑住淚水,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她扶著福晉,吃力的朝岸邊劃去。

她抱住福晉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她拖上草地。

驚魂未定的琉璃「哇」地一聲,便伏在福晉身上失聲痛哭。

「您嚇死我了!嗚……」

「琉璃,我沒事啊,妳別哭,別哭呵!」福晉渾身直打著顫,勉強的擠出笑容,為了保留那些許的成就感,鯉魚還在她手裏,死也不肯鬆手。

此刻子罕和銀兒,以及府內上下僕人、丫鬟全聞聲趕到。

看見這場景的子罕面容慘白的握住福晉冰冷的手。

「額娘,您怎這麼不小心?趕快——我帶您進屋去換衣服。」

子罕憂心的看著渾身濕淋淋的琉璃,以命令式的冷漠語氣道:

「妳也快去把一身濕衣服給換下來。」

琉璃正想開口——

「罕兒,瞧,娘抓的魚肥不肥?」福晉像個孩子似的,向兒子炫耀著自己的戰果。

子罕聞言不禁火冒三丈,盛滿怒焰的雙目陰鷙的瞪著默不作聲的琉璃。

「該死!妳這心腸歹毒的女人,存心想害死我額娘是吧?我不是交代過妳,不准帶我額娘玩一些危險的遊戲嗎?妳竟敢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罕兒,不關琉璃的事——」福晉頓時察覺到兒子誤會了琉璃,急忙想澄清。

「額娘,她适才也抓了一條魚到我房裏炫耀,難道我會隨便冤枉她嗎?不說了,我扶您進房換衣服,免得受寒了。」子罕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避開了琉璃淚光閃動的眸子,也避開了自己對她那永無止盡的愛憐。

「罕兒,你聽我說——」福晉蒼白著臉想解釋。

「額娘!別說了!我不想聽!」子罕嚴峻的目光掃射了緘默的琉璃一眼,「蘇琉璃!妳若有自知之明的話,就快給我滾!我這裏再也不歡迎妳!」

正在氣頭上的子罕口不擇言,但話一道出他立即後悔得要命,然而,在眾人面前他卻怎麼也拉不下臉求她留下。

隱忍著她會把他話當真的憂慮之心,子罕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後,便將額娘橫抱在懷裏,緩緩舉步往廂房踱去。

「呵!」銀兒搖晃著雙臀,搔首弄姿的走到琉璃面前,「好好保重自己哦!不送妳了,一路順風。」

銀兒滿臉得意、幸災樂禍的丟下幾句話後,便甩頭走人。

跌進這難堪的境地,琉璃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辯駁,她知道說再多也抵不過他的親眼所見。

琉璃的心已如死灰,眼底閃爍著哀傷的淚水,她一遍又一遍的命令自己:不准倒下去!

***

「罕兒,你的脾氣真是愈來愈暴躁了,都不肯聽我解釋。」卸下一身濕衣,換上乾淨的衣衫後,福晉忍不住責備,兒子把自己喜愛的人給趕走,說什麼她也不能再由著他。

子罕沉著臉,滿臉冷鷙的坐在桌前悶不吭聲。

福晉看他沒講話,以為他聽進去了,便繼續怨道:

「額娘真快被你氣昏了,你竟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琉璃給趕走,以後誰來陪我聊天、陪我玩樂?再說她一個姑娘家,身無分文,梅龍鎮離她故里還有一大段距離,你教她何去何從?」

心一慟,子罕渾身劇烈的顫慄著,額娘的責備刺痛了他的心……

額娘怎能識他的心境之苦?他對琉璃下殘酷的逐客令,事實上他的心比誰都還要痛上百倍。

他隱忍不下曾經受到的屈辱,當他一心報復琉璃對他的殘忍時,揪心的悲愴實際上不斷存在著,矛盾的情感一再折磨著他,這種愛恨交織的感覺,幾乎快教他崩潰了。

「琉璃是個好女孩,怕我孤單,不斷找樂子讓我笑,又懂得醫術,天天不嫌煩的為我把脈診斷,一覺不對勁,她便親自上山去找藥草。」福晉一想起再也見不到琉璃,心裏就好難過。

「适才我會跌進池裏,其實是我自己不服輸的心在作祟,我看琉璃抓到了一條大肥魚,聽丫鬟們說你回來了,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向你炫耀,臨離去時,琉璃還百般交代我務必等她回來,不許自個下水去玩。

只是,她前腳才踏進你房裏,我後腳就跟著爬進池裏,我這麼做,無非是想證明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誰知我一個不小心就跌進水裏,幸虧琉璃剛巧從你房裏出來,經過看見這情景,便不顧一切的躍下水來救我。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的恩人視為仇人,真令人生氣。」

「娘,這麼說來,是我誤解她了?」子罕聞言臉色一片慘白。

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适才在氣頭上,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這下子可好,他把琉璃趕跑了,懊悔的心強烈的責備著他的莽撞。

「你這孩子在氣頭上,就是不聽解釋,瞧你糊裏糊塗就把琉璃給趕出去……唉!」福晉不舍的哭了起來,「琉璃為了嫁你為妻,不顧一切的半途逃婚,千里迢迢的跑到咱們梅龍鎮,四處打聽你的下落,人家的心意你卻不明白,如今你這樣子傷她的心,她鐵定會心碎而死。」

子罕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急急的握住娘親的手,「額娘,什麼為了嫁我而逃婚?您快把話給說清楚。」

福晉見兒子表情如此驚愕、反應如此激烈,立即明白他根本就不知此事,連忙把琉璃對兒子情感的產生從頭到尾陳述了一遍。

子罕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震驚的呆立著,怔忡的看著娘親。

他被事實的真相給撼動得一時啞然無語了。

「因一首詩而死心塌地的深愛著你,甚至不顧一切的反抗父命。罕兒,琉璃的心意你該明白了吧?那孩子的性子是倔了些,但心地倒是十分善良。」福晉泛紅的眼眶裏閃爍著淚珠。

額娘字字清晰的敲在子罕的心口上,子罕如受重擊般沉痛不已。

「孩子,這些日子真多虧了琉璃,有她在的地方總是笑聲不斷,她讓我變得十分快樂。」福晉愈哭愈傷心,「虧我還托人為你們看了個良辰吉日,準備讓你們拜堂成親,看來我是白費心機了!」

子罕面如白蠟,眼中透露著狂亂和驚恐,他語音嘎啞而艱澀的喃喃道:

「瞧我做了什麼……瞧我做了什麼……」

「罕兒?」福晉憂心的搖著他的手。

子罕渾身顫慄,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覺得不可饒耍

琉璃也曾對他表白過心意,但因她之前不良的紀錄而釀成他對她的不信任,狠心的將她排擠在外,做出一連串的報復行動,甚至找銀兒回來合演了那出可笑至極的鬧劇。

憶起琉璃眼中的悲痛神情,憶起她無言的抗議,子罕的五臟六腑像是受到刀割似的劇烈疼痛……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裂成碎片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原來早已擄獲了琉璃的心,使她甘心無怨地接受他殘酷的復仇……

「我去追她,也許還來得及,娘,我去把她追回來。」子罕哽咽地道。

「罕兒,那就快去。」福晉歡喜的流下了淚,拚命的點頭鼓勵著。

普天之下,還有什麼人比他饒子罕更殘忍?

不可饒誰…他饒恕不了自己的行為。

子罕悲痛的自責著,急促地掉頭躍窗離去,消失在寂靜的闇夜中……

***

痛徹心肺的琉璃帶著滿心的創傷離開了饒府,失魂落魄的她只剩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的行走在煙霧迷蒙的小徑上……

晶瑩剔透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泛流著,在嫋嫋不絕的煙霧中,她感覺自己淌血的心已碎成萬片。

她深深的愛著子罕,可是因她當初愚蠢的決定,造成日後她始終難以得到子罕的諒解與愛憐,教她愛得好痛苦。

子罕不要她,把她趕出門,她一點都不怨子罕,是她自己釀成的錯,她自願接受應得的懲罰,然而她的心依舊像受到淩虐似的痛苦不已。

幽幽心冷還冬雪:
悠悠溫柔是吾心;
憂憂只愁君斷腸。

琉璃任由淚水態流,嘴裏不斷念著子罕所題的詩,一遍又一遍……

他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他詩中意境是如此深情……

子罕啊,子罕,愛情的魔力真是好可怕,它讓人不得不折服……

就在此時,一條蛇不知不覺的爬在她腳邊,趁她不備之際,咬了琉璃一口後又快速逃逸離去。

「啊!」那蛇是有毒的,琉璃痛得跌坐在此,反應靈敏的她迅速撕下自己衣衫的一角,綁在自己的小腿上,以防蛇的毒液沿著血液往上流。

她身為醫者,自然懂得急救措施,然而她雖懂得救人,此刻卻無法拯救自己,因為她自己無法做排毒的動作,除非奇跡出現,否則琉璃的腿註定要廢了。

琉璃的臉色已開始逐漸轉白,她緊握著自己的小腿,渾身痛苦的顫抖著,最後她倒了下去——

「琉璃!鎮作點!琉璃!睜開眼看著我!琉璃、琉璃……」

在淚雨迷蒙間,她似乎見到了她想要的奇跡,子罕的出現是夢還是現實,她再也分不清楚了。

子罕慌亂的將琉璃擁進懷裏,拚命的搖撼著琉璃的身子,最後他發現了造成她昏厥的原因。

琉璃綁著帶子的腳踝下整個都發黑了。

子罕悚懼的差點崩潰,立刻毫不考慮的低下頭去吸吮她的傷口,每吸一口毒液出來就吐掉一口,直到琉璃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他這才停止急救措施。

「琉璃!妳千萬不能出事,琉璃!求求妳睜開眼!琉璃!」子罕不安的連連叫喚。

然而她始終無動於衷,子罕慘白著臉,嚇得立刻橫抱起她的身子,施展輕功,雙腳不停在半空中飛掠著,離開了這個荒蕪之地。

***

「我需要妳,琉璃,求求妳醒來。」子罕泛紅的眼眶裏盛滿了數不盡的懊悔,深情的告白只盼能得到奇跡。

「報復妳實在是一件荒唐的錯事,我不該為了洩憤而傷害妳。求求妳醒來,我需要妳,琉璃,我真的需要妳,求妳醒來,讓我告訴妳,我有多麼的愛妳……」

他狠狠地將琉璃擁進懷裏,聲音哽咽的懇求著。

「琉璃,妳不能拋下我們啊!琉璃,我可憐的琉璃。」福晉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子罕急促的俯下頭去,吻住她冰冷的小嘴,以連綿不絕的熱情吞蝕她,他的唇熾熱的有如烈焰,焚燒著琉璃的意識。

「來人啊,去看小翠把藥熬好了沒?快端來啊!」福晉哭著催促著下人手腳快一點。

「福晉,我去看看。」銀兒自告奮勇的道。

「快去。」福晉實在不喜歡銀兒那狐媚的神態,尤其流蕩在她眉目間那似有所圖的神情,最教她受不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老覺得銀兒心懷不軌。

「是。」銀兒說著就朝膳房的方向步去。

子罕要她回妓院,但野心勃勃的銀兒不肯,她向子罕解釋她收了他萬兩黃金,說什麼也要為他做點事情。

銀兒一心想成為饒府的少奶奶,她相中的是子罕龐大的家產,本以為琉璃一走,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誘引子罕的心,誰知世事難料,中毒的琉璃又被子罕搶救回來了•

琉璃不死,她就休想坐上饒家少奶奶的位子,一旦他們破鏡重圓,銀兒的美夢更永無成真的機會。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銀兒頓時心生了歹毒的念頭……

拐了彎,銀兒走進了膳房,見小翠正盛好藥湯準備端出去,銀兒喚住了她。

「讓我來就行了。」

「可是主子爺交代我,熬藥時不能假手他人。」小翠立即反駁道。

「死丫頭,妳敢不聽我的話?」銀兒捺不住性子,用力扭了小翠大腿一下,「把藥湯給我。」

「妳要這藥做什麼用?蘇姑娘命在旦夕,我——」小翠吃痛的揉著大腿。

「妳再囉嗦,小心我打妳。」銀兒凶巴巴的恐嚇著她,接著從袖口裏掏出了兩綻金元寶,「喏,這給妳買胭脂,把藥湯給我。」

小翠見到金元寶,臉上露出貪婪的神情,但仍掙扎的道:

「我……不……不行。」

銀兒思索了片刻,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包藥粉,撒在藥湯裏,小翠想搶救藥湯已來不及了。

「妳愛端就趕快端出去給她喝,金元寶妳收下,不許多說一個字,否則我就殺了妳。」銀兒下了重話威脅著她,將兩綻金元寶塞進小翠懷裏。

「是……」小翠知道她想下毒害死蘇姑娘,因貪生怕死,心裏真是又急又慌。

「快端去。」銀兒催促著她。

「是。」小翠顫抖著雙手,跟隨著銀兒緩緩地步進琉璃的廂房裏。

那碗藥湯在她手中不停的搖晃著,她這輩子或許貪財了些,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免有些冷汗直冒。

「藥……藥來了。」小翠結結巴巴的道。

子罕急急的把手伸到小翠面前,「快拿來。」

「主……主……主子爺……」小翠遲疑的瞄了銀兒一眼。

銀兒瞪著她,示意她趕快把藥湯交到子罕手中。

「快拿來啊!小翠。」子罕急切的對呆立著的小翠吼道。

「是……是……」這輩子不曾做過虧心事的小翠雙手抖個不停,把湯藥端到子罕手中。

蘇姑娘平常待小翠不錯,大夥兒一起放紙鳶、鬥蟋蟀、抓金魚,小翠一想起這些,良心就愈加過意不去。

她看著主子爺舀了一口藥汁來,就快要喂進琉璃嘴裏了,小翠突然改變主意的急嚷:

「不要!」

「怎麼了?」子罕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著小翠。

銀兒用彷若要殺死人的目光直瞪著小翠。

小翠左右為難,只好吐吐吞吞的說:

「小翠想重熬藥湯給蘇姑娘,那碗太冷了,我……」

「胡扯!琉璃等不及了。」子罕怒斥著小翠。

「可是……」見到銀兒那彷若想殺人的目光,小翠急得快哭出來了。

子罕不理會她,正要將湯汁送進琉璃嘴裏,小翠倏地沖上前去,用力揮掉子罕手中的藥湯。

「匡啷」一聲,瓷碗碎了一地都是。

「放肆!竟敢在我面前撒野!」子罕怒吼一聲,眼中跳躍著兩簇怒焰,一掌就朝小翠的臉頰摑了過去。

「主子爺!請原諒小翠的不懂事——」小翠雙膝一滑,朝地上跪了下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事不妙!銀兒驚得退了一步。

「妳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子罕拔起鋼刀,作勢要殺了小翠。

小翠急哭了,求饒的喊道:

「主子爺饒命啊!那藥湯被銀兒姑娘下了毒,小翠只是想挽救蘇姑娘的命啊!」

這麼簡短的幾句話,卻像個具有無窮威力的炮彈,炸得眾人一陣震撼。

子罕怒不可遏的目光落在正打算逃逸的銀兒身上,他躍起身子,飛掠過她頭頂,手中鋼刀指著她,「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銀兒盯著他手中的刀,嚇得語無倫次,她被他的刀節節逼退,直撞上牆角。

「該死的!竟敢對我心愛的人下毒手!不可饒恕!我要讓妳這輩子連妓女都當不成!」子罕憤恨的舉起右手,握著鋼刀的手狠狠地往銀兒的臉頰劃了下去。

「藹—」一聲慘叫,銀兒原本完美無瑕的肌膚霎時裂出一片可怕的血肉來,她的臉被鋼刀給狠狠地劃了開來。

「滾!否則我殺了妳!」子罕恨極了自己的愚昧,為了復仇竟引狼入室,他一定要親手把這野心勃勃的女人給毀了。

銀兒驚慌失措的盯著自己手中的血,沒想到自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什麼都得不到,最後還失去了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這張臉為她賺了多少銀子,如今容貌毀了,教她以後靠什麼維生?

銀兒頓時放聲嚎陶大哭,慘白著臉色狂奔出饒府,急忙求醫去了。

***

在子罕千呼萬喚之下,終於把琉璃從鬼門關前給喚了回來。

熬藥湯的工作,子罕再也不敢託付他人,他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熬藥。

在子罕細心的照料下,琉璃很快的康復過來,氣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今天體力又恢復很多了吧?」子罕露出了愛憐的笑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擄掠她嬌嫩的紅唇。

「嗯。」琉璃難以抗拒的嚶嚀著,熱情的回吻著他,承受著被寵愛的滋味。

子罕擁緊她瘦削的身子,饑渴的吸吮著她那兩片紅灩的唇瓣。

「琉璃,我們不要再折磨彼此了,等妳完全復原後,咱們就拜堂成親,好嗎?」

「你真要和我拜堂成親?我是不是在作夢?」琉璃用一雙被欲火熏紅的美眸凝視著他。

「傻瓜。」子罕心疼的吻著她。

「你會不會突然後悔?」

「愛妳都來不及,又怎會後悔?」

「子罕,我就知道你並不如外表那般冷酷無情。」琉璃難掩心中喜悅,眼眶裏迅速盈滿了感動的淚水。

她展開雙臂,悸動的纏上他的頸項,羞澀的偎進他結實溫暖的懷抱,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漸漸有了踏實感。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別再讓我擔心了。」子罕隱忍著想要她的欲望,雖然他忍得十分難受,但他不想在她如此虛弱時擷取她。

「嗯,我答應你。」琉璃晶瑩的淚水滑下粉腮,頭一次她如此乖巧的屈服在男人懷裏,無怨無尤的甘心付出她的一切。

「別哭,妳的淚水總是燒燙著我的心。」子罕心疼的吻去不斷滾落在她面頰上的淚水。

在他熾熱的索吻下,兩片晚霞的雲彩染上她的雙頰,她心如擂鼓的劇烈跳動著,羞紅的臉蛋兒顯得格外柔媚動人。

「子罕,我愛你,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琉璃,我心亦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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