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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難得的周末,陳芸芸想睡到自然醒,結果被不斷響著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閉著眼睛摸到了手機,「喂?」
「芸芸,這麼晚了還沒醒啊?」
陳芸芸咕噥了一聲,半閉著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天吶,才八點而已,一點也不遲啊,「媽,你知不知道現在才幾點啊,才八點啊。」她欲哭無淚。
「年輕人每天偷懶睡覺,趕緊起來吃早飯,不然到時候又要鬧胃痛了。」陳母開口道。
「不要。」陳芸芸任性地說道︰「今天是周末欸,我要在床上睡到自然醒。」
陳母沉默了一下,「喔。」
陳芸芸的背脊泛起一股涼意,警惕地說︰「媽,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
「沒什麼,你要睡覺你就去睡吧,」陳母善解人意地說︰「不過晚上七點鐘你記得去半生飯店赴約。」
「啊?」陳芸芸揉了揉亂七八糟的頭發,「赴約?」
「對啊。」陳母的聲音裡帶著一股笑意,「之前碰到你王阿姨,就是媽媽以前的國中同學,原來她的兒子也在你公司附近工作……」
陳芸芸的頭皮麻麻的,「媽。」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求饒的意味。
陳母直接忽視,繼續說道︰「等等我把對方的手機號碼發給你。」
「可是,媽,我不想……」她話還沒講完,那頭的人已經掛了電話。她啊的一聲,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好吧,二十六歲的她也不是很年輕了,可也不用這麼逼婚吧。陳芸芸懊惱地將頭埋在了枕頭上,輾轉反側,想著要如何避開的時候,手機嘟的一聲,她一看,是陳母的簡訊,上面寫著男方的姓名和電話號碼,以及陳母的一句威脅,不去就不要喊我媽。
陳芸芸無語地看著簡訊,好吧。
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溫和的陳父。陳父溫柔地說︰「芸芸啊,你媽說的話是重了一點,她也不想逼你馬上結婚,但起碼你也得談戀愛。」
「爸……」她哀求。
「乖,你媽是為你好,你就當作是多認識一個朋友,這樣也沒什麼損失。」陳父好言好語地勸著。
陳芸芸深吸一口氣,「但是我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去也不一定會被別人看上。」陳父嘆了一口氣,「你不能自我感覺太好。」
陳芸芸呆若木雞,半晌才無奈地說︰「爸,我也沒有很挑啊。」
「你還不挑。」陳父的聲音先是拉高接著又低沉了,「是爸爸、媽媽不好,在你讀書的時候,要求你不能談戀愛,你現在完全不懂怎麼談戀愛,弄得你都不敢去相親,現在這個社會,男人太復雜了,你簡直就是一只小缸羊,一不小心,可會羊入虎口。」
陳母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陳父,每一句話都在割陳芸芸的心頭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她讀書的時候被爸媽管得死死的,結果一畢業,爸媽要她又有工作又有男人,兩全其美的事情誰不想啊,可不容易啊。
再聽下去,她真的要哭了。陳芸芸沙啞地求饒,「好啦、好啦,我去、我去,反正只是交一個朋友嘛。」
「嗯嗯,你這麼想就對了,你的男性朋友也太少了。」達到目的,陳父不忘再補一刀。
陳芸芸啞口無言,默默地掛了電話,好想把自己老爸拉入黑名單啊。她咬咬牙又躺在了床上,管他的,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她要睡覺,天塌下來她也不想理。
半生飯店的一個包廂裡,喬奚走出包廂,臉色如常,只是黑眸隱含著一股微醺,他揉了揉額頭,看來酒喝得有點多了,跟幾個好友在一起聚餐,幾個男人在一起也不正經,喝多了酒。
他靠在門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走廊一面是牆,一面是玻璃門,玻璃門外是一個院子,滿院的花草,散發著清新的味道,他邁步走到院子裡,穿過古色古香的月亮拱門,一手插褲袋裡,停在了一棵梅樹下。他不經意地一個回眸,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走在走廊上,他眯起了眼睛,這個人是他認識的那個陳芸芸嗎?
陳芸芸的小臉上略微畫了妝,擦了口紅的櫻桃小嘴看上去非常的引人注目,讓人很想吻一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襯衫和裙子,她身上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身裙,外面是一件深藍色的針織衫,腳上一雙短靴,看起來很乖巧、甜美,完全和在辦公室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正想著,喬奚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走到院子門口,但沒有走進來,他們站在那裡說著話。
「陳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哦,那下次見面?」
陳芸芸尷尬地說︰「再說。」
興許感覺到陳芸芸並不熱切的態度,男人紳士地跟她道別走了,陳芸芸松了一口氣,說來她也挺厲害的,在他面前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望著他的時候眼睛還會發亮,背對著他的時候……想到這,喬奚眼裡的溫度降到了最低,背對他時她會是什麼樣,他還真不知道。
是否在喬威面前也是如此呢?這個陳芸芸是他見過最有心機的女生,不少女生想接近他,但沒有一個像她這麼成功,他卻輕而易舉地被她吸引住了,可一想到她背後的心思,他便覺得她太可怕、太惡心了。
借著跟喬威的關係輕松地進入了喬氏集團,有了喬威還不夠,竟然還要勾引他,那副望著他小鹿亂撞的模樣令喬希越看越火大,他真是一個蠢材,被她勾弄幾下便輕易地上鉤了,她的心裡一定在嘲諷他吧,將他們兩兄弟玩弄在手裡,她一定為此感到自豪吧。
喬奚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周遭的空氣驟然冷了好幾度,「是不是還沒想好理由啊?為了想好理由,一定想到頭都疼了吧,」他低低地笑了,「其實沒必要這樣。」
他一步一步地悄然無聲地將陳芸芸逼到牆角,看著她明顯有些慌亂的眼神,他揚起不屑的笑容。
他到底在說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懂,可她要開口解釋,他卻堵著她的唇不讓她說話,他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陳芸芸的心有些慌亂,特別是他唇角的那抹笑,就如朱砂一樣印在她的心頭,無端地令她覺得呼吸困難。
喬奚俯首,緊緊地看著陳芸芸粉嫩的唇,其實他很虧,被她耍了也就算了,而他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可他是個商人,讓他做這種虧本生意,真的是太違本心了。
「你應該不介意吧。」他喃喃自語地道。
陳芸芸的心七上八下,他的手忽然從她的唇上移開了,她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就要解釋,他溫熱的唇卻貼了上來。
陳芸芸睜大了眼睛,一個不屬於她的薄唇正試圖將喬奚的溫度傳到她的唇上,等她反應過來,他在吻她的時候,他的唇舌已經不請自來地侵佔她的口腔內,她被他熱切地吻著。
與他剛才冷漠、鄙視的語氣不同,他的唇是熱情的,仿佛綻放在沙漠裡的沙漠玫瑰,異常熱情,將她也燒燙了,她的雙腿漸漸地無力,整個人軟弱無骨地被他抱在懷裡吻著。
陳芸芸顫抖、被動地接受他的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什麼都不懂,卻又無法抗拒喬奚帶來的激烈。
她不知道,人前一本正經的Boss,他的吻會這麼激烈、這麼沒有保留,莫名其妙地點燃了她的熱情,令她不由自主地顫栗。
陳芸芸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他對她的傾城一笑,他讓秘書長給她帶了便當,偶遇時送她上班,生病時一杯溫暖的姜湯……他對別人所做的,和對她所做的,完全不一樣,她的心情不自禁地悸動。
她喜歡喬奚,因為他很強,他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想跟他待在一起,本來收好的感情又悄悄地掉了一根尾巴出來,而深吻她的男人抓住了她感情的小尾巴,唇舌糾纏之際,他啪地將她推到牆上,對上她那雙稚嫩的水眸。
「不需要這麼驚訝吧?」他輕笑,「這不是你想要的?」
從他們見面到現在,喬奚說的話,陳芸芸聽得都不是很懂,她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她並不傻,她看著他充滿嘲諷的黑眸,從他的眼裡,她看到了嘲弄、不屑以及厭惡。
陳芸芸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疼得她難受地要蹲在地上了,她忍著疼,臉色難看地問︰「Boss,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她的聲音很輕,也帶著柔弱,仿佛一只可愛的兔子被傷害了,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你、你喝醉了?」
喬奚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為她的天真而笑,「喝醉了?我像嗎?」酒精不過是放大了他的情緒,還不致於控制他的思緒,他殘忍地笑了,沒有任何憐惜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味道是不錯,可惜太髒了。」
陳芸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半生飯店的,等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手機響起,她就像灰姑娘過了午夜十二點一樣,回到了現實,思緒一點一點地回到腦子裡,心口的疼一直在作祟,她接起了手機,「喂?」
「芸芸啊,那個男生如何?」電話那頭是陳母的聲音。
陳芸芸坐在沙發上,歪著身子,眼睛看著天花板,「不來電。」
「這樣啊,沒關係,媽媽再多給你找幾個,你多比較比較啊。」陳母的聲音裡帶著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精神,「男人啊,就是要多看看,才能知道哪一個好。」
要多看看才知道嗎?她的胸口泛著熟悉的疼,她用力地閉了一下干涸的眼睛,「哦。」
陳母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芸芸,你怎麼了?」
陳芸芸干著嗓子,「沒什麼。」
「聲音啞啞的。」陳母懷疑地說。
「最近有些感冒。」
「那你自己做一些冰糖悉尼吃,知不知道啊?」陳母囑咐道。
眼眶熱熱的,宛若蒸著熱氣,陳芸芸閉上眼睛,「好,知道了。」
「你早點休息啊,別熬出熊貓眼了,太丑了可會沒人要。」陳母恫嚇她。
她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媽。」
掛了電話,眼角濕潤一片,陳芸芸將臉埋在沙發上的枕頭裡,嗚嗚地哭了出來,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殺傷力最強大的不是武器,而是人的嘴。
人的嘴原來才是最可怕的,像一把刀一樣,戳得她鮮血直流,當時她腦袋一片空白地走回了家裡,最後對他的印象便是他冷酷的笑,以及那一句話。
她太髒了。
陳芸芸猛地從枕頭上抬起頭,紅通通的小臉上渲染著無措,她怎麼髒了,她不知道啊?
她伸手抱著自己,這樣做才能讓她感覺到一絲暖和。她自然不會蠢得以為喬奚說她哪裡弄髒了,他的語氣分外清晰地告訴她,他是說她的心很髒。
是啊,她對喬奚是有那麼一兩點不該有的想法,他知道的,他比她還清楚呢,只是這樣的她,在他的眼中很髒、很可恥,好像是他人生的污點,好像被她喜歡,是他最大的不幸。
陳芸芸嗚咽地捂著嘴,控制不住地流淚,她為自己的愚蠢而傷心,更為自己此刻的傷心而憤怒,既然被他看穿了,他也表明了態度,她還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心裡這麼想著,但止不住的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嘩啦嘩啦地掛滿了她的臉頰,她哭得眼睛干了,眼淚止住了,可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著,一抽一抽地哭泣,明明哭干了眼淚,可她仍然想哭。
喬奚其實只是想告訴她,不要作麻雀變鳳凰的白日夢。他的做法當真又是犀利又是冷酷,要傷害,便將她傷害透了,她現在對他,別說想法,就是看他一眼的勇氣,她也沒有。
陳芸芸的膽子一向不是很大,如今她對喬奚這個人只想敬而遠之,她不敢再靠近他一步,她甚至想著辭職,她不想再待在他身邊工作了。
她正這麼想著,喬威的電話打了過來,「芸芸,我下個月回來,你記得要來接我。」
那頭的喬威正興高采烈,以為會得到陳芸芸一番熱情的歡迎,沒想到陳芸芸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嗯。」
喬威就像被人從頭頂上灌了一壺冷水,熱情瞬間被澆熄,「你怎麼了?怪怪的。」
「感冒咳嗽。」陳芸芸簡單地說。她的指尖無意識地顫抖著,喬奚留給她的余威還在,她一想到喬威,便會想到喬奚,下意識的,那股恐懼便冒了出來。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學這麼不小心。」喬威沒好氣地說︰「對了,你上次說對某個男生有好感,這個男生沒有陪著你……」
「沒了。」她急急地打斷他的話,「我沒有對他有好感,以前不會有,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喬威傻眼,轉而正色道︰「芸芸,你是一個很好的女生,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
干澀的眼睛開始一陣陣的疼,她忍著直達喉嚨的抽泣,假裝鎮定地說︰「嗯,我知道。」
「如果你三十歲還沒嫁出去的話,」喬威頓了一下,「那我委屈一點,我娶你好了。」
「噗嗤。」陳芸芸笑了,眼淚也笑出來了,「喬威,我才不會嫁給你。」她跟喬威真的由朋友過度到戀人?
不,她才不要,一想到喬奚,她恨不得連喬威也要離得遠遠的,但喬威是喬威,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喬奚算什麼,滾蛋去。
「行啊,反正你改變主意要嫁給我的話,我再娶你就好了。」喬威無所謂地說。
陳芸芸哇的一聲,在電話裡大哭了出來,忍了忍、憋了憋,她都要得內傷了,都快要吐血身亡了,她忍不下去,憋不住了。
「嗚嗚……他是一個混蛋。」陳芸芸一邊哭一邊罵。
喬威掏了掏耳朵,第一次知道原來他認識的陳芸芸戰斗力這麼強悍,可以一邊罵人一邊哭,果然啊,這世界上最難理解的生物就是女生了。
「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她吸著鼻子,「好丟臉、好丟臉……」
喬威默默地將手機遠離了耳朵,將手機放在一邊,嗯,等她哭夠了、罵夠了,應該可以好好睡了。至於他嘛,嘿嘿,他當然不會聽那些沒有營養的話了,只要她能哭出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喬威沒心沒肺地假裝在線,轉身便去打游戲了。
另一頭的陳芸芸則是如他所想的一樣,哭累了,氣也沒了,濃濃的睡意一上來,她歪著頭便倒在了沙發上睡著了,這一夜,格外的安靜。
這是陳芸芸第幾次看到他,迅速地低下頭了?修長的指尖嗒嗒地敲擊著桌面,喬奚一邊想著,一邊聽著阿飛的報告。
阿飛報告完之後,看到喬奚熟悉的動作,便知道喬奚在思考。但嗒嗒的聲音過了好一會,阿飛見喬奚仍然沒有說話,心想,這一次似乎想太久了吧?他站直身體,靜靜地等待。
嗒嗒的聲音戛然而止,阿飛望向了喬奚,喬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喬威過一段時間就要回來了,你安排一個位置,讓他熟悉一下。」
對於親弟弟的性格,喬奚很明白,但喬威也不年輕了,喬奚不打算讓喬威再這麼放蕩不羈下去,「這次回來,他休想再離開了。」
阿飛為喬威心酸一把,正色道︰「市場部副經理位置正缺。」
「市場部也適合他的性格,可以。」喬奚點頭。
「那要不要派一個人幫助他熟悉一下環境?」阿飛問道。
喬奚的眼光落在正在外面的陳芸芸身上,眼神一黯,「你覺得應該派誰?」
「嗯,性格不能太出挑,做事細心,秘書室裡的陳芸芸和左曉邊都還可以。」阿飛分析道。
喬奚眯了一下眼睛,以喬威的性格,也許喬威到時候還會主動要陳芸芸過去,他緩緩地張嘴,「讓左曉邊過去。」
陳芸芸這個心機女不適合待在喬威的身邊,免得喬威越陷越深。嗯,也許他該跟喬威提醒一下,這個女人在喬威不在的時候去跟別的男人相親,至於他跟陳芸芸之間,呵,沒什麼好提的。
阿飛點點頭,正要出門,眼角瞄到喬奚端著咖啡,抿了一口,他剛走到門口又被喊住了。
「今天的咖啡是誰泡的?」喬奚問道。
阿飛說︰「朱助理泡的。」
「以前是陳芸芸泡的,是嗎?」喬奚又問。
阿飛一聽便明白,喬奚根本不是在疑惑,他是在質問,於是阿飛解釋道︰「陳助理的手受傷了,不方便泡咖啡。」
聞言,喬奚的目光落在了陳芸芸的身上,但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阿飛又說︰「是左手,左手上貼著藥膏。」
喬奚抿了一下唇,將咖啡放在了一邊,「嗯。」
阿飛見沒什麼事了,便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在阿飛走後,喬奚的臉色異常的黑,放在桌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他承認,聽到她受傷了,他忍不住地想去看看她受傷的程度。拳頭松開,又握緊,又松開,最後,他忍住那種沖動,重新喝了一口咖啡,那股澀味難喝至極,他沉著臉,將咖啡放在了一邊。
不管她怎麼樣,她和他喬奚沒有任何關係。他恍惚地想到酒後那一吻,甘甜的滋味仿佛還殘留在嘴裡一樣,令他時不時地懷念她的味道,也許是未得到,所以才會想要得到吧。
他將自己這種復雜的心思歸結為男人的劣根性,他冷笑一聲,無論她裝得多無辜,他都不會忘記她邪惡的心思。
一想到在陳芸芸的眼中,她將他和喬威進行對比,他不由得怒氣勃然,想看他們兩兄弟爭奪一個女人的戲碼?呵呵,她以為她是誰,她又有什麼能耐值得他這麼做,她不過是一個心機女。
陳芸芸正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一旁的同事李助理臉色慘白地拉著她的手,「我去一下洗手間,如果秘書長問起我的話。」
「哦,好,你沒事吧?」
「沒什麼,姨媽來了,好痛。」李助理飄一樣地去了洗手間。
李助理前腳剛走,阿飛便走了過來,「李助理呢?」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去洗手間了。」陳芸芸解釋道。
阿飛皺眉,「時間要來不及了,你去催一催。」
「好。」陳芸芸應道,轉身去洗手間,過了一會,她走回來,「秘書長,李助理很快就回來。」
阿飛不耐煩地點點頭。
陳芸芸拿起自己的包包正要往外走,正好撞見臉色蒼白的李助理回來。阿飛也看到了,說︰「你身體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說著看了一眼陳芸芸,「陳助理,麻煩你留下來。」
陳芸芸想哭,早知道會被秘書長給逮住,她早溜了,李助理今天是跟喬奚一起去參加一個普通宴會,如果是之前,她自然樂意,可現在她看到喬奚,很尷尬,也很害怕,她不想看到喬奚啊。
陳芸芸緊張地說︰「秘書長不行,我今天約人了。」其實她沒有約人,只是下意識地想找一個理由避開喬奚。
「陳助理又要去相親?」喬奚略帶諷刺的聲音在陳芸芸的背後響起。
陳芸芸隨之整個人都僵硬了,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又想到了在飯店的那一天,整個人臉色極差,比旁邊的李助理還要差。
李助理不好意思地說︰「秘書長,其實我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姨媽痛,要是妨礙了別人的姻緣就不好了。
阿飛的目光看向了喬奚,喬奚似乎沒有感受似的盯著陳芸芸,陳芸芸低著頭,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後頸,那外露的肌膚吹彈可破。
喬奚收回目光,沒有說話地轉身往外走,阿飛和李助理也跟了上去,陳芸芸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才抬起頭,眼眶紅紅,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偷偷地罵了一句︰「混蛋。」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她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他,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了,他大可以放心了,她這坨牛糞不會玷污了他這朵鮮花。
踩著郁悶的腳步,陳芸芸往電梯走去,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保全扶著李助理,她驚訝地上前,「李助理,你怎麼了?」
李助理搖搖頭,虛弱地抓住她的手,「痛得很不舒服。」
陳芸芸往外看了看,沒有看到喬奚和阿飛的身影,伸手扶住李助理的手,「我送你回家。」
「嗯,謝謝你啊,耽誤你的時間了。」李助理不好意思地說。
陳芸芸一聽,臉都紅了,「我只是約了朋友,不是相親。」
李助理點點頭,於是陳芸芸送李助理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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