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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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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香彌 -【元氣娘出嫁(候補相公上位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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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6 09:54:5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收到老三的飛鴿傳書,孟海菁登時氣得暴跳如雷。

    「咱們來寶才剛回來沒多久,這尤不休竟然與別人訂親了,來寶還一意護著他,說是她不想嫁,不是尤不休不要她,這分明就是尤不休騙了咱們來寶!」

    老三的信裡提到,他與老二護送玉器抵達京城,從尤家分行那裡得知尤不休與何家訂親之事,他驚詫不解,卻又問不出答案,故而飛書回來詢問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尤不休訂親的對象不是自家小妹,而是別的姑娘。

    「敢欺負咱們來寶,我非去砍死這負心漢不可!」孟海菁憤怒的一拍幾案而起,那幾案在她一拍之下頓時裂成兩半,錢永時擔心妻子在盛怒之下真去砍死尤不休,急忙拽住妻子,「你別衝動,先把來寶叫來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

    「還問什麼,來寶這分明是在尤家受了委屈,回來還不肯說,還袒護那姓尤的,這傻丫頭怎麼就一點都不像我呢,吃了虧也不知道還手!」孟海菁對女兒又惱又心疼。

    「來寶心眼直,卻也不致於吃了虧還不肯說,這其中定有問題,還是等她來了再說。倘若真是尤不休辜負了女兒,我也饒不了他!」錢永時說著連忙吩咐個下人,去將女兒叫過來。

    當初關從宗毀婚另娶之事,女兒也沒替他說過一句話,倘若尤不休真辜負了女兒,女兒不可能什麼都不說,錢永時覺得這其中只怕另有隱情。

    孟海菁面帶恚怒的等在廳裡,不久瞧見女兒進來,她也不多廢話,劈頭就問:「來寶,你把話跟娘說清楚,你為何會獨自一人從尤家回來,是不是姓尤的那小子騙了你,要娶別人為妻?」

    錢來寶輕搖螓首,「不是,他沒騙我,是我自個兒要回來的。」

    「都到這會兒了,你還替他說話,你知不知道他同別人訂親了?」孟海菁怒道聞言,錢來寶微微一怔,接著沉默的點點頭。

    錢永時一直留意著女兒的神情,見她得知這消息後,似是絲毫不意外,「你知道這事?!」

    她為尤不休解釋,「是我先留書跟他退了婚,所以他才與別人訂親,他沒有騙我,也沒有辜負我,所以爹娘你們別怪他,這事不是他的錯。」

    見女兒一再為尤不休開脫,孟海菁氣壞了,「他都要娶別人了,還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

    「……」錢來寶張嘴欲言,但下一瞬思及尤康平請求她為他守住那秘密的事,她吞回了話,央求的出聲,「沒有誰的錯,是我自己不想嫁給他,爹、娘,咱們就當這件事不曾發生過,忘了他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明明受了委屈卻什麼都不肯說!」明知道女兒在替尤不休隱瞞著什麼事,可女兒就像個悶葫蘆,一句話也不說,孟海菁雖氣卻也無可奈何。

    見把母親給氣惱成這般,錢來寶歉疚的低聲道歉,「對不起。」

    孟海菁怒其不爭的罵道:「你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個兒。」

    錢來寶低垂著蜂首,心中並不後悔自己所做下的決定。若她的退讓,能讓那個秘密永遠不被揭露,尤家能一直和睦如初,那就值得了。

    「四爺,何二少已迷戀上夢月樓的花魁。」馬群進書房向尤不休覆命。

    「很好,派人把這事散播出去,讓陳五爺知道。」尤不休指示。

    馬群頷首,「若是讓陳五爺知道這事,怕會打斷他的狗腿。」

    這陳五爺是漕幫一個分堂的舵主,他去年看上夢月樓的花魁,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銀子,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此人心狠手辣,行事蠻橫,看上那花魁後,便不許旁人沾染,但凡有覬覦那花魁美色者,都被他私下裡狠狠教訓了一頓。

    先前四爺吩咐他,想辦法引誘那何二少去見那花魁。他覷了個機會,在那花魁乘著轎子出來時,刻意派了個人過去鬧事,另外再派人將何二少給引過去,讓他見到了那花魁。

    何家兩個兒子,大少嗜賭,二少貪愛女色,何二少一見到那花魁的花容月貌,頓時為之著迷,為親近佳人,近日常上夢月樓去看她。

    至於何大少則在四爺的安排下,讓他在青幫旗下的一處賭坊,輸上了巨額的賭資。而這何大少竟讓賭坊上尤家來要錢。

    他有些好奇,不明白四爺為何要暗中算計何家那兩位少爺,他才剛與何家小姐定了親,這麼做有何用意?

    他接著想到四爺與錢來寶的事,當初錢來寶不告而別,四爺沒去迫回她,竟反倒答應了老爺與何家訂親的事,但訂親後,四爺便開始暗中對付何家。

    莫非當初老爺逼著四爺娶何家的千金,令四爺心中不忿,這才設計何家?

    看出馬群滿臉都是疑惑,但此時他還不能告訴他自己做這些事的用意,只淡淡說了聲,「我還有事,你若沒其他的事,就下去休息吧。」

    見他這麼說,馬群也沒再多留,退了出去。

    不久,孫翔被尤不休叫進書房,吩咐他一件事。

    「可聽清楚了?」

    孫翔不明白主子為何要讓他這麼做,但他明白主子這麼交代一定有他的原因,他沒多問,拍著胸脯保證,「這事簡單,小的這就去辦。」

    「這事雖簡單,但很重要,倘若有什麼差池,往後你也不用再跟著我了。」尤不休嗓音雖輕,但話卻說得很重。

    孫翔聞言嚇得急忙立誓,「小的一定誓死把四爺交代的事辦好,絕不會耽誤到四爺的事。」

    尤不休滿意的頷首,「下去吧。」

    「是。」

    在孫翔離開之後,尤不休便命人將何淑宛請來。

    他做了一連串的佈置,如今重頭戲要登場了。

    來寶,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去找你了。

    在等著何淑宛過來時,他在心裡默默說道。

    沒等多久,何淑宛被一名婢女領進了書房,尤不休揮手讓那婢女退下。

    在婢女離開後,何淑宛柔聲問:「不知四爺找我來有何事?」

    尤不休抬指輕叩著桌案,面沉如水的看著她,卻遲遲不出聲。

    他不答腔,何淑宛也沒催促他,只是一派溫婉嫺靜的站著。

    片刻後,尤不休才開口,「你應當知道,我與來寶心意相通,早已互許婚約之事。」

    聽他提起這事,何淑宛一時不好回答,不論她答與不答都討不了好,索便一語不發。

    尤不休也不在意,冷著嗓再道:「你何家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來逼迫我娶你為妻,日後縱使你嫁進我尤家,我也不會真心待你,你會在我尤家守一輩子的活寡。」

    聽見他這話,何淑宛終於回了話,「尤家祖訓,規定後代子孫不能納妾,四爺這是不打算要延續尤家香火嗎?」

    尤不休冷冷一笑,「我尤家先祖是不讓子孫納妾,可沒說不準續弦。」

    他陰冷的眼神看得她心頭一寒,他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她抑住心頭的駭然,望住他,冷靜道:「尤家乃歷代積善之家,相信四爺不會違背祖訓做出惡行。」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森然的雙眼逼視著她,「狗被逼急都能跳牆,何況是人呢?」他抬手不經意一揮,桌案上一隻瓷做的筆筒被他揮落地上,眶當的碎成了幾片,裡頭的筆也散落一地。

    他視若無睹,沉怒的揚聲再道:「何家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來威脅我爹,要我娶你為妻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件事……我不是沒有勸阻過我爹,但他執意要這麼做,我做女兒的也無法違抗。」

    「所以你就助紂為虐,拿那樁二十五年前的秘密來脅迫我爹,拆散我和來寶,你以為你做出這種事來,在娶了你之後,我還能與你恩愛和合,真心視你為妻嗎?」

    見他的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厭憎之意,這番話又說得如此銳利直接,不給她留一絲餘地,何淑宛難堪得只能沉默以對。

    當初爹決定這麼做時,她曾反對過,但在爹面前,不論她說什麼都比不上兩位兄長,他們逕自決定了她的命運,不容她質疑。

    她只能如他們的安排前來尤家,過來之後,她為了讓自己日後在尤家的日子能好過一點,因此蓄意親近尤夫人,處處迎合討好她。

    她是盤算著,只要得了尤夫人的喜愛,那麼尤不休縱使瞧不上她,也不致於為難她,卻沒想到他會一再的拿話來羞辱她。

    尤不休不容她保持沉默,緊接著再厲色指責道:「你先前曾說你真心拿我娘當自個兒的母親看待,你就是這麼孝敬她的,幫著你爹來對付我們尤家?拿著一樁下十五年前的事,來圖謀我尤家的一切,來離間我們母子的心!」

    「我對夫人是真心的,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二十五年前那樁秘密絕不會從我口中說出來。」

    「若是我堅決不肯迎娶你,你敢保證你不會聽從你爹的命令,將那秘密告訴我娘嗎?」他逼問她。

    她窒了窒,無法向他做出任何承諾。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霍地被人推開,俞心蘿走了進來,看向書房裡的何淑宛,沉聲質問,「二十五年前那樁秘密是什麼?為什麼何家要拿那秘密來威脅不休迎娶你為妻?」

    她不久前聽下人說起,兒子不知為了何事,十分震怒的命人將何淑宛找去,她擔憂兒子為難何淑宛,所以過來看看。

    一過來,就聽見書房裡傳來兒子帶著怒意的嗓音,他所說的話讓她吃了一驚,傾聽了會兒,越聽越驚疑。

    原來兒子與何家的親事,是丈夫在何家的要脅下,不得不訂下的。

    她急著想知道何家究竟拿什麼事來威脅丈夫和兒子,讓他們不得不結下這門親事。

    尤不休臉上的怒容被驚訝取代,「娘,您怎麼來了?」

    見何淑宛沒回答她的話,俞心蘿看向兒子,「她不說你來說,你說,何家是怎麼拿我來威脅你們父子,逼你迎娶淑宛?」

    聞言,尤不休也沒有回答她,噤聲不語。

    見兩人都不肯開口,俞心蘿有些動怒了,「二十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好讓何家拿來威脅你們父子的?」說完,她忽地一楞,二十五年前?她陡然想「莫非是……」她唇瓣微顫的看向兒子,「你的身世?!」

    尤不休不敢置信的望住母親,「娘知道?」

    「果然是那件事。」聽見兒子的話,俞心蘿閉了閉眼,她沒想到那年的事,竟會造成今日這樣的一場風波,使得丈夫和兒子受制於何家。

    尤不休驚愕不已,「娘莫非早就知道,我不是您……」

    俞心蘿抬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打從刻,我心裡就已把你當成自個兒的親生兒子看待。」

    她這話一出,不只尤不休,就連何淑宛都滿臉錯愕。

    她爹和兄長們意圖拿來脅迫尤家父子的秘密,尤夫人竟早就知道了,如此一來,他們滿肚子的算計便落空了,再也沒有什麼能拿來威脅尤家父子,她突然間很想笑,這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娘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尤不休心中又驚又喜,他費盡心思籌謀多日,為的就是想讓娘得知這秘密,沒想到原來她早就知情。

    回憶起往事,俞心蘿幽幽歎息,接著把當年的事告訴了他。

    「當年我生完孩子曾昏迷過去,但其實有段時間,我雖睜不開眼,不過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我聽見你爹和隨我陪嫁過來的奶娘所說的話,得知我當時生下的是個死胎,為了不想讓我傷心,於是你爹決定拿你來頂替那孩子。」說到這兒,她把當年自己的心思也一併對兒子說了。

    「在得知孩子是你爹在酒後與一個婢女所生下的,我一開始有些不諒解你爹,可我醒來後,你爹將你抱到我懷裡時,你忽然對我露出了個笑臉來,那一瞬間,把我失去兒子的傷心全都給消融了。我知你爹並不是有心與那婢女做下那事,所以心裡也原諒了他,當時我心中便暗自決定,你爹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這事,那我索性就當作不知道,把你當成自個兒的兒子扶養長大。」

    尤不休聽完母親所說的話,忽然覺得這幾天來的一切簡直像是場鬧劇,他爹為了不想讓娘得知這事,連他這個兒子的幸福都顧不得了,卻沒想到那個爹守了二十幾年的秘密,對娘而言,從來不是什麼秘密,她早就知道了。

    思及此,尤不休失笑道:「孩兒真想知道,爹若得知娘早就知曉這事,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俞心蘿可沒打算讓兒子看父親的笑話,「這事我自個兒再告訴他,你可不能先對他說。」

    「孩兒知道了,爹那兒就留給娘說吧。」尤不休朗笑著頷首答應,他接著看向何淑宛,「至於何姑娘,就交給孩兒來處理。」

    俞心蘿想起這些天她陪著,確實解了不少悶,心頭終是有些不忍,「你別太為難淑宛,她也只是被她爹所逼。」

    尤不休頷首道:「娘放心,我不會為難她,待會兒我就命人送她回何家。」

    待母親離開後,尤不休看向何淑宛,唇角勾起,面露一抹十分歡愉的笑容,嘲諷道:「真是想不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般,你們何家還打算再拿什麼來威脅我尤家?」

    何淑宛已從適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溫婉的朝他欠了欠身,祝賀道:「我先在這裡恭喜四爺與錢姊姊一聲,願兩位日後能百年好合、恩愛逾恒。」

    至於她自己,如今用不著再背負著爹的命令嫁給尤不休,她心中一寬。她心忖老天這樣的安排,或許對她才是最仁慈的,不用嫁給一個怨恨著她的丈夫。

    尤不休沒領情,「我自會與她一生一世永遠恩愛,用不著你假惺惺的祝賀。」

    他沒再與她多說什麼,差人將她送回何府。

    很快,何家就會嘗到他的報復手段。

    翌日,尤家退了何家親事的消息,傳得繁城滿城皆知。

    同一天,何大少被青幫旗下的賭坊迫債,何大少還不出錢來,青幫的人將何家一家幾十口全都趕了出去,拿何家大宅來抵債,還抓了何大少回青幫,逼著他簽下賣身契,從此淪為僕役,來償還他所欠下的賭債。

    而何二少則在調戲夢月樓的花魁時,被漕幫的陳五爺給撞見,將他打斷了腿,最後因為沒銀子治傷,他從此兩腿成殘,無法再站起來。

    而何勝宏在這場變故之下,氣得病倒,他期待的好日子不僅沒有到來,還被不肖兒子把家產全給輸光,這一病就沒再起來,十天之後,兩腿一伸,兩眼死不瞑目的瞪得大大的。

    而何淑宛在她二哥意圖將她賣進青樓,換取銀子來買酒喝時逃走了。

    何家一家可說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這都是後話,第二天尤不休備妥了幾大車的厚禮,帶著二十幾名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要前往鳳林武館提親。

    在重風縣的錢家,尚未得到尤家與何家退婚的消息,因此當尤不休因為等不及,丟下那些載著禮物的隨行馬車,與馬群率先騎馬來到錢家時,被武館的弟子們攔在外頭,無法進入。

    有弟子認出了他,吆喝道:「就是這小子,將咱們四姑娘給拐跑,說要娶她,後來又反悔不娶了。」

    當即有人附和,「他敢這麼欺負咱們四姑娘,咱們揍他一頓,給四姑娘出氣。」

    其他人也「共襄盛舉」一塊湧了過來,不由分說便一哄而上,準備狠狠痛打他一頓,以報他們最近被四姑娘以指點為名義,將他們一個個打趴的「仇」。

    馬群擋下不少弟子,但他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朝尤不休撲了過去。

    尤不休連忙運起先前錢來寶教他的那套掌法應敵,一邊揚聲道:「等等,我這回是上門來求娶你們四姑娘的,快住手!」

    那幾個弟子一楞,假裝沒聽到,暗中朝他踹了兩腳。

    尤不休那套掌法終究才學不久,壓根就不是這些弟子的對手,在挨了幾記拳腳後,他索性朝著武館大門高聲喊——

    「來寶,我來向你爹娘求親了,你快出來!」

    被他這麼一吼,那幾個弟子也不好再打下去,停下手狐疑的問道:「你真的是來同四姑娘求親的?」

    他朝他們拱手,「沒錯,還請幾位兄台幫我進去通傳一聲,讓我見來寶一面。」

    錢永時和孟海菁在聽到外頭鬧出動靜時便出來了,孟海菁是被丈夫拽著,才沒親自上前將尤不休暴打一頓,適才聽見他說他是前來求親的話,驚訝得一時之間不知是要過去揍他,還是要將他給迎進去。

    「不是聽說你要迎娶何家的姑娘,為何還跑來要向咱們來寶求親?」錢永時質問道。

    在他出聲後,尤不休這才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錢氏夫婦,神色恭敬的朝他們行了個晚輩之禮。

    「我已退了何家的親事,當初與何家訂親實乃迫不得已,因此在退了親之後,晚輩即刻就趕過來,想與來寶解釋清楚,並向兩位求娶來寶,望伯父伯母能答應這樁婚事,將來寶嫁給我。」

    聽了他的解釋,孟海菁斜眼睨瞪他,冷哼,「哼,你以為咱們來寶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嗎?什麼迫不得已才與何家結親,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得已的?」

    讓她寶貝閨女傷心的一人獨自跑了回來,他別以為幾句話就讓她原諒他。

    「這事的起因家父曾親口告訴來寶,但前不久我與家父才知曉,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如今得以解開誤會,所以便退了何家的親事。」他接著要求道:「能否讓我與來寶當見面,我定會向她解釋清楚這嚷的來龍去脈。」

    孟海菁瞥了眼站在大門旁的女兒,在尤不休適才說話時,女兒便已到了,八成也聽見了他所說的話。

    尤不休順著她的目光往旁一看,覷見闊別多日心心念念的人,他欣喜的快步上前,情不自禁的就將她摟進懷裡。

    「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你知道這陣子我有多想你嗎?」他抑制不住的向她吐露思念之情。

    她怔怔的望住他,「你方才說誤會,是什麼意思,你不娶何小姐了嗎?」

    尤不休將事情的原委,簡單的告訴她。「我爹苦心隱瞞多年的秘密,其實我母親當年早就知情,她沒說出來,不過是因為我爹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便順著他的意思,佯作不知,豈料這事竟讓何家拿來威脅我們,以致於讓我倆的婚事徒生波折。」

    聽完,錢來寶楞了楞,下一瞬,秀美的臉龐露出驚喜的笑意,「所以我們能在一起了?」

    「沒錯,以後再也沒人能分開我們。」

    「咳咳,你當咱們都是死人嗎?」孟海菁在一旁也聽見他適才所說的話,大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但明白歸明白,她寶貝女兒在尤家受了委屈的事也是真的,她把這帳算到尤不休頭上,將女兒從他懷裡給拉到身邊來。

    「岳母。」尤不休恭恭敬敬的喚了她一聲。

    「誰是你岳母?」剛才還叫伯母,這才多久就改口了,這小子也太會贈鼻子上臉。

    他改口改得很順理成章,「我與來寶那日已在錢家拜過堂,自然已是夫妻,稱您一聲岳母也是理所當然。」

    「那天你這小子可一點都不想同咱們來寶拜堂,若非我點了你的穴,你早就跑了。」

    「所以我一直很敬佩岳母的先見之明,您當時一眼就看出我與來寶乃天作之合的良緣。」為了討岳母歡心,娶得佳人歸,尤不休不惜將羞恥心暫時擱到一旁。

    孟海菁被他這話給說得耳根子都舒坦起來,看他的臉色好了幾分。

    「哼,算你識相,進去再說吧。」她挽著丈夫的手,那眉眼裡都是笑,這回她的寶貝閨女可終於要嫁出去了。

    尤不休連忙過去握住錢來寶的手,跟在他們身後進去。

    他目不轉睛的陳看著她,想彌補這幾日來的思念。歷經了這番風波和分離,他更加確信了她是他此生想廝守一世的伴侶,有了她在身邊,他的人生才得以圓滿。

    錢來寶也望著他,滿滿的相思之情全都傾注在她眸裡,失而復得,能再見到他,她胸口盈滿的喜悅濃烈得仿佛要滿溢出來。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在一塊,他對她說:「今生今世都不要再離開我了。」

    「好。」她輕點螓首答應。

    走在前面的孟海菁回頭瞥了一眼,見小倆口那般濃情蜜愛的模樣,回頭睇向丈夫,臉上綻開一抹欣慰的笑。

    女兒終於找到屬於她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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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6 09:55:2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錢來寶即將出閣的消息,可說是轟動了整個重風縣城,因為她要嫁的人是繁城首富尤家的少主尤不休。

    得知這消息,整個重風縣的賭坊都動了起來,各個賭坊做莊,讓人來押注,賭錢家四姑娘這第九回議親,能否順利嫁掉重風縣百姓十分熱絡的前往各個賭坊押注,就連附近的城鎮也聞風前來湊熱鬧一開始押注錢來寶嫁不成的人占多數,然而在見到尤家送來的聘禮,多到綿延十裡看不到盡頭,風向便有些轉變。

    如今看好她能順利出嫁,以及再嫁不出去的五五波,各有一半的人。

    那些已經押注的百姓,殷殷期盼的心不亞于錢家,都在盼著吉日當天的到來,究竟錢來寶這回能不能嫁成,就等這一天一到,便能一翻兩瞪眼。

    先前的那件喜服已被錢來寶剪了,孟海菁請人為女兒再繡了件嫁裳,為確保女兒這次能順順利利出閣,她日日焚香祈禱,祈求上蒼庇佑,別再橫生枝節。

    雖說錢永時父子都覺得這回錢來寶的婚事,應當不會再中途生變,但是在思及前八回的事,父子四人也加入祈禱的行列裡,每日早晚都向列祖列宗們祈求,希望祖宗們能保佑錢來寶順利的嫁到尤家,就連錢如雲和錢如熏以及小胖子錢濤,也一塊跟著父母和祖父母天天上香禱告。

    瞧見家人們這麼關心她的婚事,錢來寶自也不好置身事外,日日跟著父母們上香祝禱。

    而孟海菁在得知城裡賭坊拿女兒的婚事開賭,不僅她自個兒下了注,還威脅武館一干的弟子們,要他們向各個賭坊都押注,賭自家閨女這回能順利出嫁。

    在孟海菁的脅迫下,武館弟子們被逼得押注了不少銀子,要是錢來寶這回沒嫁成,他們那些銀子可就打了水漂,收不回來了,為了不想那些白花花的銀子落進別人的錢袋,武館弟子也加入祈求的行列裡出嫁的吉日,就在鳳林武館上下,以及重風縣百姓的期盼下到來。

    熬到這天,孟海菁喜得都要哭了,與丈夫早早就坐在廳裡,等著新郎前來迎娶而此時在房裡的錢來寶,在喜婆和幾個侄女和表妹的陪伴下,穿上嫁衣,戴上首飾、鳳冠,望著銅鏡裡那張施了薄薄脂粉的秀美臉龐,她有些怔然,呢喃的說:「我這回真的要出嫁了。」

    想起姑姑先前經歷的那些親事,錢如雲有些為她心疼,笑吟吟道:「是呀,姑姑這回真的要上花轎了。」

    方紅珠不舍的紅著眼哐,微笑著接腔,「就是啊,老天爺替表姊挑了個最好的夫婿,不僅一表人才,還家財萬貫,表姊可說是苦盡甘來,今後享福不盡。」

    錢如熏簡單一句話,表達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姑姑這可是人財兩得。」

    她這話一出口,房裡的幾人都笑了出聲。

    「如熏,你這話講得真是……十分中肯。」錢如雲難得的稱讚了堂妹一句。尤不休有錢,模樣又長得俊美,姑姑可不就是人財兩得嗎。

    錢來寶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這一笑也輕鬆起來。

    「姑姑、姑姑,花轎來了、花轎來了,你快出來,免得花轎跑了。」錢濤一路喊著跑進房裡。

    錢如雲笑駡他一句,「花轎既然來了,新娘子還沒上轎,怎麼會跑呢!」

    喜婆也笑呵呵說道:「就是呀,小公子,新娘還沒上轎,花轎是不會走的。」

    錢濤胖嘟嘟的臉上露出一抹憨笑,「哎,我這不是擔心又會發生什麼變故嗎?我這回可是把我所有的零花,都賭了姑姑能順利出嫁呢。」

    「你這小子!」方紅珠笑斥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錢來寶聽見新郎來了,薄施脂粉的臉上眉目彎彎,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

    他來了,來迎娶她了!

    不待喜婆扶她,她提步就想要往外走,去見她思念多日的那人。

    喜婆笑著迫上她。

    「哎,姑娘別這麼心急,你蓋頭還沒蓋呢,新郎官也還沒過來。」

    方紅珠幾人見狀都笑了出聲。

    錢來寶羞窘得停下腳步,曲膝讓喜婆將蓋頭罩上鳳冠,遮住她的臉。

    替她蓋上蓋頭後,房門外有人喊著新郎官到了,喜婆連忙上前應門,將新郎迎了進來。

    穿著一身喜袍的尤不休,俊美的臉龐帶著滿臉喜色的望向他的新娘子。

    「來寶,我來了。」他的嗓音透著抑不住的歡喜之情。

    錢來寶欣喜的輕點螓首,被喜婆扶著朝他走過去,兩人各牽著彩球的一端,徐徐走出寢房。

    來到大廳,錢來寶與尤不休在喜婆的引導下拜別父母。

    看著女兒和女婿,錢永時欣慰的頷首,眼眶有些泛紅,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舍,他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如今終於嫁人了。

    「女兒拜別爹娘,爹娘生養的恩情女兒無以為報,望爹娘日後能好好保重身子D」錢來寶說著,朝他們跪下,與尤不休一起向他們磕了三個頭。

    孟海菁哭得兩眼都紅了,扶起女兒和女婿,淚眼婆娑的看著女婿,叮囑他,「我把來寶交給你了,你今後可要好好對待來寶,否則我饒不了你。」

    「岳母放心,今後我會像岳父對待您一樣,寵著她縱著她,不讓來寶受一分委屈。」

    聽他這麼說,孟海菁滿意的頷首,再敘了幾句話。

    錢來寶離開前,緊握著母親的手,哽咽的說道:「娘,這次女兒真的要出嫁了,娘不用再為女兒的婚事操心了。」

    她接著朝兄嫂們道謝,「這些年來多謝哥哥嫂嫂們的照顧,今後我不在家,爹娘就拜託你們了。」

    錢鎮三兄弟和她三個嫂嫂都上前來與她敘了幾句話。

    臨別時,孟海菁抱著女兒,依依不捨的哭了須臾,嫁了八次,這回她終於成功把女兒給嫁出去,她又欣喜又不舍。

    最後才在喜婆的催促下,送女兒、女婿離開。

    新郎扶著新娘上轎,轎夫們抬起花轎,鑼鈸炮竹喜樂的聲音響徹重風縣,一路浩浩蕩蕩的朝著繁城而去。

    重風縣百姓扶老攜幼的跟在後頭,有人還不死心的期待著,這半途會不會生變,譬如天上會不會劈個霹雷下來,劈死那新郎官,讓錢來寶嫁不成。

    不過一路送到城外,直到迎親隊伍再也見不到蹤影,仍是風和日麗,沒雨也沒雷,最後眾人姍姍回了城。

    鳳林武館的一眾弟子興奮的上賭坊討要他們贏到的錢。

    但賭坊扣著錢不給,說是要待那花轎進了尤家的門才算。

    於是眾人只好等,數日後,等到好消息傳來,花轎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進了尤家的大門,賭坊無法再賴帳,只得認賠了事。

    鳳林武館的弟子在這回押注裡,狠狠賺上一筆,個個眉開眼笑。

    而此時洞房裡,尤不休揭去錢來寶頭上的紅蓋頭,兩人深情相望,含笑以對。

    這一生他們會像他們的爹娘一樣,恩愛逾恒,相伴終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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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6 09:55:31 |只看該作者
番外

    傍晚,一名約莫六、七歲的孩子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就在察覺到頭頂一抹黑影掠過時,他機警的抬眼看了一眼,同時腳步迅速往旁挪了一步,避開了落下來的鳥糞,卻一腳踩到一個石塊,身子踉蹌了下,跌了個狗吃屎。

    那一掠而過的鳥兒在他頭頂上發出一聲唳鳴,仿佛在嘲笑他的倒楣。

    一名婢女見狀,連忙朝他走過來。「小少爺可有傷著?」

    他清俊的小臉上一派鎮定的搖搖頭,自個兒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穿著的淺藍色衣裳。

    因昨日下過雨,他看著衣襟上沾到的髒汙,微微擰了擰小眉頭,轉身回屋要換下身上的髒衣。

    在婢女服侍下換好衣裳,他去大廳與祖父母和父母用晚膳。

    母親見他來遲,關心的問了他一句,「澄天,今天怎麼晚了?」

    「方才出門時跌了一跤。」

    「可有受傷?」聽見寶貝孫兒摔了跤,坐在一旁的俞心蘿連忙問道。

    尤澄天很乖巧的回答道:「沒事,只是弄髒了衣裳,回房換了身乾淨的,所以才會遲了,奶奶不用擔心。」

    尤不休默默的替妻子和兒子挾了幾筷子的菜到他們碗裡,對於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事,他有些心虛,他的楣運似乎是遺傳到了兒子的身上,兒子打小就同他以前一樣,楣事不斷。

    身為祖父的尤康平也替孫兒挾了只雞腿要給他,可筷子一滑,那雞腿掉進尤澄天面前的一盅湯裡,蔔通一聲,濺起的湯汁猝不及防的噴了尤澄天一臉。

    被熱燙的湯汁給濺到,不知是不是疼了,尤澄天小臉一楞之後、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沒想到好心想挾只雞腿給孫兒吃,卻濺了他一臉熱湯,尤康平尷尬又著急的問:「那湯是不是燙著你了?快讓爺爺瞧瞧。」

    尤澄天受夠了這些倒楣的事,抽泣著跑到母親身邊,將小臉埋在母親的懷裡。

    「爺爺不是故意的。」錢來寶抬起兒子的小臉,拿著手絹將兒子的臉給擦乾淨「我知道。」尤澄天委屈的一邊抽噎,一邊接著問:「娘,為什麼我會這麼倒楣,前天踩到馬鴦,方才出門摔了跤,這會兒又被熱湯濺著?為什麼倒楣的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不管我怎麼小心都避不掉?」

    錢來寶心疼的輕拍著兒子的背,無奈的看向丈夫,兒子這點與丈夫一樣,打小就被楣神纏身,大大小小的楣事不斷,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兒子。

    坐在她旁邊的尤不休摸摸鼻子,伸手將兒子抱過去坐在他腿上,以過來人的經驗好言好語的哄著兒子。

    「以前爹也同你一樣,每天總會遇上幾件倒楣的事,等日後你迎娶了心儀的姑娘為妻後,這些倒楣的事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那還要等多久?」

    「快的話等上個十一、二年,慢的話十三、四年,要看你什麼時候能遇上心儀的姑娘。」尤不休替兒子估算了下時間。

    聽完爹的話,他羞赧的扯了扯爹的衣袖,興奮的表示,「爹,我有心儀的姑娘了,咱們快把她娶進門吧。」

    在一旁聽見小孫兒的話,俞心蘿好奇的問:「澄天有了心儀的姑娘,那是誰啊「是秀薇表姊。」他有些羞澀的答道俞秀薇是俞心蘿二哥的孫女,比尤澄天年長十歲,得知他心儀的姑娘是他這位已十六歲,且許了人家,再過三個月就要出閣的表姊,尤家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告訴他這個「殘忍」的消息。

    錢來寶摸摸兒子的腦袋,決定把這「壞」消息告訴兒子,「你秀薇表姊再三個月就要嫁人了,咱們沒辦法把她娶回家。」

    尤不休接腔道:「兒子,你秀薇表姊雖然模樣生得美,不過她比你年長十歲,你們倆不相配。」

    尤康平擔心孫兒會鬧著要娶他表姊,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澄天,你年紀還小,等十六、七歲以後再談婚娶之事也還不遲。」

    「就是呀,你這會兒要娶妻,委實也太早了些。」俞心蘿也哄著孫兒。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尤澄天傷心的含著兩泡淚,「秀薇表姊真要嫁給別人嗎?她以前說過,等我長大讓我娶她的。」

    瞧見孫兒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俞心蘿本該心疼才是,可聽著他的童言童語卻想笑。

    「她那話不過是逗著你玩的,真等你長大,她就老了。」她想起兒子幼時,也曾好幾次委屈的哭著問她,為什麼他會這麼倒楣,她忘了那時她是怎麼哄兒子,後來時日一久,兒子也習以為常,如今見孫兒跟兒子一樣,讓她不禁覺得莞爾。

    錢來寶拿起手絹替兒子擦眼淚,一邊正色的告訴他,「你秀薇表姊已到了該婚嫁的年紀,她沒辦法等你長大。她平日裡很疼你,如今要嫁人了,咱們祝福她出嫁後能幸福一輩子好不好?」

    「……好。」尤澄天撅著嘴,他一向很聽母親的話,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

    尤不休笑哄著兒子,「等你長大後,定會跟爹娘一樣,遇到你命中註定的那個姑娘,屆時你就會黴盡甘來。」

    錢來寶望著丈夫,有感而發的說:「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你經歷的所有波折和苦難,都是為了日後要遇見那個最好的人聞言,尤不休睇向妻子,寵笑的牽握住她的手,頷首附和。

    「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以後,要與那個最好的人相會。」

    他相信日後兒子定也會遇到那個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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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6 09:55:54 |只看該作者
後記—被楣神附身的男女主角

    當初在擬這本小說的大綱時,想寫一個輕鬆一點的故事,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勾心鬥角,就是一對被楣神附身的男女主角的倒楣事。女主角每次想嫁都嫁不出去,而男主角三不五時會遇上一些楣事。

    女主角在我原本的設定裡是屬於比較憨直率真型的,可在寫這本書時,怡好染了感冒,咽喉腫痛又一直咳嗽流鼻水,腦袋混混沌沌的,寫著寫著,當我發覺女主角的個性偏離我原本的設定時,她已變成木訥型的了。

    不過從頭再仔細看一遍後,覺得女主角這樣的個性,配上男主角那樣的情,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便將錯就錯的繼續寫完。

    裡面最搶眼的角色應該是女主角的母親孟海菁吧,又潑辣又霸道,她只生了一個女兒,最疼的也是這個女兒,苦惱女兒遲遲嫁不出去,所以她才會不問青紅皂白,強擄男主角來給女兒當丈夫。

    在寫這本稿子時,我曾反復再三考慮的是女主角表哥那段,究竟是要讓他真心想與女主角複合,或是另懷目的。

    最後,我想讓這篇故事更加溫馨一點,所以把他定位為妻子與人私奔後,他幡然悔悟,想起女主角的好,而想與她重修舊好,甚至最後他休了妻子,成全妻子與她的情夫,雖然最後他看似什麼都沒能得到,既失去了妻子,也沒能迫回舊愛,但他放下仇恨,讓心中回復平靜,何嘗不是一種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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