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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光澤 -【情義乾哥哥(災難國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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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9 00:10:1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腳邊跪著殺害秋池汐的罪魁禍首,乾歌面無表情,凝視著自遠方駛近的幾輛車子。

  車子一停,明幫的人識得中央那輛,馬上上前打開車門。

  一個年約七十的老頭步伐穩健的走下車,四方臉、福氣耳,態度很是威嚴。

  乾歌生在黑道,長在黑道,豈會不認得明幫之主--大名鼎鼎的王明杉。

  老人家看了一眼乾歌,呵呵直笑,朝著車子內笑吟吟的說道:「這孩子不錯,果然是個人物,乾老頭,你有個好孫子繼承乾陽堂,不像我明幫現在還找不到接手的人選。」

  他不逞兇鬥狠時,和個平凡的爺字輩人物也沒兩樣。

  乾波拄著拐杖走下車,無視衆人驚訝的目光,開玩笑的說:「明幫不是世襲制,既然我家乾歌是個人物,不如把明幫也給了他吧!」

  應該是被綁架的乾波看起來平安無事,兩個老頭說說笑笑,讓乾歌疑心大起。

  他們兩人分別是現任或前任的當家,認識難免,但畢竟是有利害關係的對手,感情要好就很古怪了。

  「爺爺,這是怎麽一回事?」乾歌沈聲問道,有不祥的預感。

  乾波態度和善,但骨子裏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老手比向身旁的男人。

  「明杉兄說懷疑他底下的人圖謀不軌,和之前阿汐的死有很深的關係,爲了逼出這顆毒瘤,他來拜託我幫忙,人家堂堂一個幫主開了口,你說我怎麽可能不幫忙呢?」乾波笑道。所以他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乾歌眸底閃過一絲光芒。

  這死老頭該不會……

  「被綁架的事情,又是怎麽說呢?」

  乾波一臉詫異。「這話怎麽這麽說,我只是和明杉兄去喝茶啦!喝著喝著就忘了時間,也忘了應該通知你們一聲,要你們別擔心。」

  薑是老的辣,老狐狸發起功來,功力驚人!別擔心,好一句別擔心!乾歌內心直叫該死。

  「你和王幫主聯手製造乾陽堂老堂主被明幫人綁架的假像,讓兩邊人馬亂了陣腳,提早現出原型?」根本不用懷疑,乾歌心中早有答案。

  無視孫子想殺人滅屍的目光,乾波和王明杉友好的握了握手。

  回想起先前王明杉私下聯絡上他,他才決定小小動一下歪腦筋,可以更快解決此事嘛!

  「事情要這麽說也可以啦!」乾波笑道,對孫子原本的計畫,和自己設下的這個計中計,感覺很是滿意。

  發現自己被設計,乾歌卻只能將苦水往肚裏吞,對手是自己的爺爺,他能說什麽?

  不過,心念電轉,想到那個小人兒,他的目光又變得陰狠。

  爺爺的心思向來縝密,必然知道他爲了釣出大蛇不會應戰,而豪豪個性衝動必然會代夫出馬,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麽,幾個大的分會會長沒有呼應此事,應該是爺爺動的手腳。

  「那豪豪呢?她勢單力薄,你讓她前來打這一仗,是什麽意思?」

  乾波回想起孫媳婦昨天晚上以少敵多,無比英勇的表現,再度笑開了臉。

  「一個警察要做黑幫老大的女人,就要讓衆人心服口服,當然得經過試練,昨兒個剛好有舞臺,你沒看見弟兄們對她之崇拜,連王幫主都對她讚不絕口呢!」

  兩個老人家相視點頭,乾歌轉頭看向一旁,那裏有個臉上寫著「此事和我無關」的女人。

  這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單雙,他們不在現場,怎麽會知道這事?是妳通風報信?」

  女人噘起粉唇。「什麽通風報信啊,太難聽了!我是利用高科技産品,將所有畫面第一時間傳送給他們,讓兩位老人家坐在舒服的地方,還能掌握現場的激烈戰況耶!」

  乾歌冷笑加上苦笑。

  憑他對單雙的認識,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妳恐怕還同步傳送到自己家,準備拿來利用,或是將來要脅兩大幫派吧!」

  單雙抿唇,笑而不答。

  乾歌不能殺了兩位老人家,但他應該可以殺了眼前的女魔王……如果她不能提出合理的理由的話。

  「兩位老人家爲了幫派,在這件事上各取所需,那妳單雙又打算從這件事上撈到什麽好處?把一個屬下丟到風暴中心點,是何居心?」乾歌輕聲問。

  單雙躡手躡腳靠近乾歌,眸子骨碌碌轉動,素手爲他褐風,順便奉送一朵電死人的媚笑。

  可惜,乾歌並不領情。

  「哎喲,別爲豪豪這麽心疼嘛,而且如果我說這麽做是要阻止兩大幫派大規模械鬥,避免事端擴大,你信不信?」單雙以問代答。

  理由很正當,任何一個警察都會這麽做,但說這話的人是眼前的女魔王,乾歌沒有瘋,他才不信!

  「樂得亂世爲王的妳,會做這種事情,除非是世界末日,否則妳的良心絕不允許妳這麽做。」領教過她的本事,乾歌直截了當的說。

  單雙悠然一笑,露出讓人很想殺死她的無賴表情。

  「既然你不信,我也沒話好講,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好玩,豪豪的加入更能增加樂趣。」

  真真假假,只有單雙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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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幫衆人和叛徒交還幫主王明杉發落,在幾經思考後,乾歌決定留陳誠一命,讓他終生殘廢。

  大戰結束,南北兩大幫派化解白熱化的仇恨衝突,傷亡程度降到不可思議的低點。

  揪出真凶,反制陰謀,不傷及無辜,這對於阿汐的死,或許是一個最好的句點。

  處理完畢,一切塵埃落定。

  乾歌和明幫幫王達成口頭協定之後,終於有多餘心力往一個人那兒走去。

  武豪豪躺在車子後座,耗盡了力氣的她,睡得不省人事,臉上血污經由秋池若水稍事清理後,露出彙彙的傷痕。

  她身上外露的皮膚,也有各色各樣的傷。

  看得乾歌一陣心痛如絞。

  他最不願意在阿汐和豪豪之間做抉擇,但昨夜他選了阿汐,以至於豪豪受了這麽重的傷。

  「豪豪,都是我害妳受這麽重的傷,我該怎麽補償妳……」小心捧著她的臉,乾歌懊悔的說。

  低低的、柔柔的、蘊含愛意的聲音,穿破了黑暗,直達武豪豪的心底,喚醒了她的靈魂。

  她爲了他而盡全力戰鬥,自然也會爲了他而清醒。

  武豪豪努力的睜開沈重的眼皮,在暫時的模糊不清之後,乾歌溫柔的面容映入她的眼,深入她的心。

  原本一見到他就會心生騷亂不安的感覺,如今全都沈澱了。

  「乾歌……」沒有太多的力氣,武豪豪嘶啞的喊著他的名字。

  聽見她輕柔的喚他,他也柔聲回應,「辛苦妳了,妳做得很好。」

  聽見男人的稱許,武豪豪雖然全身無處不痛,還是快樂到像是輕飄飄的在飛翔。

  想見他的心願已償。

  「嗯,我打得很盡興呢……」恍如隔世,一個小時前還在激鬥的武豪豪挺懷念的說道。

  輕輕撥開她額際的頭髮,乾歌淺淺的印下一吻。

  「不過,妳實在是太亂來了。」雖然在罵人,乾歌卻是半吟半歎的說。

  武豪豪咯咯笑著。「沒辦法,我本來就是個只會亂來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猛地起身,眼前一花,「爺爺呢?他還活著嗎?」

  乾歌連忙攙扶她不穩的身子,讓她坐回椅子上,嘴角往少數膽敢在門邊偷偷觀賞大哥和大姊恩愛的人一努。

  「爺爺不但很好,而且還是九命怪貓,要死大概很困難吧!」

  一想起爺爺在他設的局外又設一局,乾歌就心有不甘,口氣自然不善,但乾波完全不以爲忤。

  「寶貝孫媳婦,別操心,好歹也要等到你們生曾孫,然後曾孫再生曾曾孫,我才捨得死。」

  聞言,乾歌還想應聲,秋池若水倚在車門邊先開口。

  「果然是只老妖怪。」

  乾波一瞪。「沒大沒小,晚輩這樣說長輩,大逆不道。」

  一開始吵架就不會太快停止,乾歌不管小若水和老乾波拌嘴,將武豪豪抱上膝蓋。

  「傷口還疼嗎?」

  第一次經歷如此車輪戰的武豪豪,精神雖然不濟,不過還是樂於回答男人的問題。

  「疼啊,當然疼!不過,我或許知道爸爸口中的取人生命的覺悟是什麽了……」

  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徘徊,她終於明白了生命的意義。

  乾歌寵溺的揉著她的肩膀,「妳找到答案了嗎?」

  武豪豪雙眸定定的凝視著乾歌。「我終於找到了……我在生和死之間流連時,發覺我爲什麽要活著,如此拚命的戰鬥,那是因爲我有想保護的人,我想保護你……或許爸爸要我明白,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顆保護珍貴人事物之心,那種感覺很寶貴、無價,所以生命很可貴,而習武之人,因爲擁有取人性命的能力,絕對不能有輕賤、無視人命之心。」

  一心渴戰的她,從未在意和她對戰的人的存在,她要的只是打鬥的本質而已。

  可是乾歌讓她戰鬥的心理和方式都變質,她再也回不到過去,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願意爲了他而改變。

  乾歌想了想。「這就是『仁俠』之道,豪豪,妳找到了一個久被遺忘的東西。」

  你儂我儂的大道理時間被一陣響亮的拍手聲給中斷,乾歌和武豪豪一起望向聲音來源。

  單雙挂著亮麗的笑容。「哎喲,別再文謅謅的了,你們兩人有情有意,可是讓我們聽的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呢!」

  這時,幾個穿著白袍的人鑽進車裏,小心翼翼的將武豪豪從乾歌懷裏……搶走!

  也不是來不及反應,而是武豪豪確實需要醫治,所以他沒有阻止他們,讓受了傷的小女人被安置在擔架上,推到碼頭邊。

  一艘豪華快艇正泊在碼頭邊,乾歌想要上船跟在武豪豪身邊,卻被單雙素手一擋給阻止了。

  「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單雙嬌聲說道。

  眼見被拒絕,他眸底閃過殺人的精光。

  「單雙,妳這是什麽意思?」他壓抑著怒氣,咬牙說道。

  單雙若有所思的眸一轉,回頭朝向也一頭霧水,被迫和乾歌分開,無自主能力的小女人。

  「豪豪,妳已完成阻止乾陽堂解散的任務,所以妳已結束在職進修,我命令妳即刻歸隊靜養。」單雙任性的說著,同時動作流暢的拔下武豪豪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抛還給乾歌。

  看男人臉色鐵青,比狗大便還臭,她心情大好。

  「現在我應你昨天的要求,把豪豪帶回去囉!」想到昨天被人登門放話,單雙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可以向人放話,卻忍受不了別人那個態度,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乾歌腦袋一脹,不知該說什麽,但想到這下要放手讓豪豪離開……

  他說什麽也不可能答應!

  「我不准妳帶她走!」乾歌口氣生硬的說。

  「噢!」單雙轉向武豪豪下手。「豪豪,我向來挺妳,還讓妳找到了父親要妳達成的功課,又是妳的長官,身爲公務員,妳理所當然應該聽我的命令,對吧?」

  單雙說出的話,就像催眠一樣,加上原本就是奉了她的命令前去乾陽堂,武豪豪找不到理由反駁,雖然她心中百般不願。

  「遵命。」和先前奉旨前去乾陽堂時的快樂完全相反的苦澀,讓武豪豪眼眶閃著淚光,口氣爲難的回答。

  掌握了屬下的單純沒有心機,單雙回頭,表情傲慢,擺明瞭在向乾歌示威。

  「這下,你沒話好說了吧!」

  乾歌鐵拳握得死緊。「我不准!」

  單雙露出可惡的笑容。「不接受別人的好意,還粗魯的阻止我,這就是黑道的義理嗎?乾陽堂的堂主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嗎?」

  三言兩語,大帽子l抑,乾歌就算內心有千言萬語,也只能無言以對,看著單雙囂張的帶著武豪豪離開。

  白色的快艇愈來愈遠,消失在一片懸崖後,乾歌收不回眸光,靈魂也跟著離去。

  陽光普照,他卻覺得內心陷入一片黑暗。

  沒有豪豪的世界,沒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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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9 00:10:4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乾陽堂全體總動員,尋找武豪豪的行蹤,可惜最後沒有成功,反而陷入無頭蒼蠅亂撞般的情境。

  第一天,乾歌動用警政關係,卻只查到武豪豪因公受傷,給予公傷假,行蹤成謎。

  第二天,徹底調查武豪豪的家庭情況,結果卻是武豪豪根本沒有返家,而武家方面,因爲沒有女兒的消息,急得跳腳。

  第三天,武豪豪不會平空消失,肯定是單雙在暗中搞鬼,乾歌利用了單雙的哥哥單嚴,滲入單氏底下的醫療院所,但是別說住院,連就醫紀錄也沒有,那一天他看到的醫護人員好像從未存在。

  第四天、第五天,對於醫療院所的滲透開始往週邊組織擴散,但是在難以計數的就醫病患中,仍舊不見武豪豪的蹤影。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對於用盡所有的資源和力量還是無法得到武豪豪的消息,無止盡的失聯讓乾歌變得暴躁。

  他隨時都像是要去偵十隊綁架拷問單雙,乾陽堂的弟兄們唯恐他衝動行事,設下路障阻止他沖出去。

  到了第九天,武豪豪在乾陽堂也是待了這麽多天,乾歌乾枯的內心已然絕望。

  單氏有多大勢力,他很清楚,如果單雙打定主意不讓他見到武豪豪,也許他們兩人這一生就真的無緣了。

  無能爲力的感覺讓乾歌心生悲觀,知道單雙在惡整他,但他偏偏拿那個女魔王沒有辦法。

  一想起她可能不爽的原因,乾歌用力過猛,手上的酒杯應聲而碎。

  「媽的,我不過敲了她的桌子一下而已!」

  那個女人氣度真小,報仇也不用這麽狠,做得這麽絕,非要天怒人怨不可吧?!

  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借酒澆愁的男人,再度發出不甘的吼聲,乾陽堂的衆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乾歌是外冷內熱的人,如果連外表都顯露出情緒,事情絕對大條,沒有哪個正常的人會把手伸進抓狂的老虎嘴裏。

  回異於惜命的弟兄們,也心浮氣躁的秋池若水喝著果汁,不怕死的往乾歌的怒火上添油。

  「誰的桌子不敲,敲到惡魔的桌子,找死!」他冷淡的說。

  乾歌正在氣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秋池若水的領子。

  「不要以爲你是阿汐的弟弟,我就不敢宰了你!」

  「我好怕喲!」秋池若水做作的裝出害怕的樣子。

  戲謔的口氣,一點都不怕的眼神,讓乾歌氣到想殺人。

  但是秋池若水是阿汐也是自己的弟弟,他老頭早死,這個世界上,他不會再有其他的弟弟。

  如果有其他的私生子可以代替秋池若水,他一定二話不說的殺人泄憤,但無視他的不悅,這九天來,秋池若水好像嫌他還不夠焦慮,拚命的惹毛他。

  「若水,我是哪里惹到你,你要這樣子折磨我?」乾歌終究念在兩人是兄弟的份上,口氣軟了幾分。

  不過,秋池若水並不希罕。

  哼,要不是這個老粗犯到單雙,豪豪也不會下落不明。

  「折磨你?你怎麽不說豪豪不見了,我心裏會有多著急?」他輕吟。

  乾歌再一次告訴自己,他只剩這一個弟弟,死了就沒有了,說服自己不要殺人。

  「她是我的!」乾歌重申立場。再也不讓,誰也不讓,死也不讓!

  秋池若水眉一挑,對他的說法存疑。

  「是你的,那人怎麽不在你手掌心上?是你的,那她現在在哪個老鼠洞裏?是你的,那你怎麽不看牢她,要讓單雙把她帶走?」

  一字一句深深刺傷了乾歌的心。

  「你以爲我不後悔嗎?」

  「後悔又怎麽樣?能當飯吃,有屁用嗎?」秋池若水杠上了乾歌。

  乾歌氣到說不出話,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丟下秋池若水,打算眼不見爲淨,讓自己當只鴕鳥。

  如果不這樣,他會瘋掉!

  他不知道武豪豪的存在已是不可或缺,到了他沒有她就會死的地步!

  看乾歌準備離開,秋池若水怎肯放人。

  拔出了裝飾用的武士刀,他直直往乾歌刺去,彷佛背部有長眼睛的乾歌迅速閃開,利用秋池若水一時收不住力道,沒有費太大力氣,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真是養老鼠咬布袋!

  「早知道就不要讓你學劍道!」乾歌大罵,爲自己讓秋池若水健身和強身的決定感到下智。

  秋池若水也在氣頭上。

  他的初戀物件,因爲這個大老粗的緣故,消失不見了。

  不生氣?他怎能不生氣!

  「把豪豪還給我!」秋池若水提出不合乎他心智年齡的要求。

  乾歌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再次想吐血。

  「她不是你的,還你個頭啦!」

  兩兄弟吵吵鬧鬧,乾波坐在一旁品茗,鬧中取靜,沒有打算出面調停。

  很難得,兩個人終於能從阿汐死去的陰霾中走出,這是個好現象,乾什麽要調停呢?!

  就讓他們打吧!只要不出人命就沒關係。

  他笑看兩個孫兒打架。

  是的,已經演變成打架。

  因爲乾歌再也忍不下去,一記手刀,敲了秋池若水的麻穴,逼他鬆手。

  秋池若水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大嘴咬住了乾歌的厚皮。

  兩個人從站著打到倒著打,扭打成麻花狀,在榻榻米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在乾歌和秋池若水互不相讓之際,一輛白色箱型車如入無人之境,得到老堂主的許可,長趨直入日式庭園。不一會兒,一張滑輪床被一群白衣人擡下車,直接送進乾歌的房裏。

  打得昏天暗地的乾歌,恍惚間看到了什麽,接著便全身僵直,不能移動,然後……

  他被秋池若水一記右勾拳敲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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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看著忙碌不已的醫護人員,乾歌一雙腳像生了根地站在房裏,懷疑自己身在奇幻夢境。

  原因無他,床上的人兒正對著他綻放絕美的微笑。

  她看起來很健康,也很好,那場硬仗在她的身上,好似除了記憶,什麽都沒留下。

  失而復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

  被人如此深情的凝視,武豪豪也不能不激動,那是一種很複雜,也許她挖出整個腦子,都無法分析的情感。

  她只覺得好滿足。

  明知兩人眼裏只有彼此,但一個穿著醫師白袍的男子還是不得不介入他們,他輕咳一聲,無人反應,他重重的咳了好幾聲,才總算讓乾歌轉頭看著他。

  「醫生,豪豪有大礙嗎?」乾歌著急的問。

  醫生給了他一個請他放心的眼神。「她恢復得很好,剛接到她時以爲傷得很重,後來進行一連串精密的檢查後,確認都只是皮肉傷。」

  乾歌總算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這幾天神經繃得有多緊。

  「那接下來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醫生知道病人、親屬總是擔心害怕,再度露出笑容要他放心。

  「武小姐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小裂傷還沒有完全癒合,洗完澡記得擦乾身體再上藥就可以了。」

  乾歌放下心中大石。「那就好……」

  醫生自口袋中拿出一封信,交給乾歌,執行上級交代的最後一個指示。

  「這是三小姐要我交給你的。」

  乾歌本來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

  單氏的三小姐等於單雙,而單雙等於惡魔。

  乾歌再不願意,也必須接下那個白色信封,而完成任務後,所有的醫護人員立刻離開乾家。

  武豪豪看著乾歌戒慎恐懼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小小難受。

  「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不知道就不能防守,乾歌明白多一分瞭解就少一分傷害,雖不情願,還是打開了信封,自裏面掏出一張信箋。

  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災難不會無緣無故降臨。

  乾歌和武豪豪看了,一頭霧水。

  但在繼不解之後興起的卻是誇張的感動,乾歌不管那是什麽謎語,丟下了信箋,緊緊抱住武豪豪,像是想將她揉進身體內,明知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合而爲一,但他現在卻希望能夠出現奇迹,永遠不要分開。

  「天啊!妳終於回到我的懷裏了!」

  和男人激動的程度相當,武豪豪無法停止大笑,愛憐的撫摸男人寬厚卻微顫的肩膀。

  「我也好想回來……先前在深山的醫院療養,和外界音訊不通,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

  乾歌擡起埋在女人肩膀的頭。

  天,她好甜,好美,是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放手的女人。

  「妳在哪一座山裏?」乾歌追問,他怕下一回還有機會需要去找人。

  武豪豪努力的回想後,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在哪里……在我好得差不多,悶得想逃亡的時候,就被送回這裏了。」

  無所謂,反正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乾歌感激得想親吻玉皇大帝的臉頰。

  他再也不會放手讓她溜走。

  「我快瘋了,豪豪,妳知道嗎?我想妳想得快瘋了!」

  武豪豪知道他所言不假,因爲她也有相同的感受。

  當再度張開眼,沒有看到他,她至少毀了兩間病房,還有不知道價值多少錢的醫療器材。

  所以,她被注射了好幾次鎮靜劑。

  不知道隊長爲什麽發那麽大的脾氣,不過,她很高興最後還能見到乾歌,她連夢裏都在尋找的男人。

  「我也是,我也是……」

  兩人互訴情衷,在短暫的顧忌後,便不顧一切,積極的解開對方的衣扣。

  幾乎就像野獸一樣拉裂武豪豪身上的病袍,乾歌不能克制的思念,轉化成欲念。

  他的相思需要被滿足!

  武豪豪覺得眼前有雲霧流動,而男人隆起的火熱部位在她身上不時的蹭觸,讓她本能的知道他也快要忍耐不住了。

  她兩腳下意識的分開,勾住男人的膝後,接著天地倒轉,乾歌被她扣著手腳壓在床上。

  第一次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不得自由,被享用了一夜,然後獨自迎接清晨的恥辱,沈浸在愛欲中的男人突地清醒了一半。

  尤其是當武豪豪低下頭便毫不客氣的噬咬他的脖子,他更確信了她打算再來一次。

  想都別想!

  「等等,等一下,暫停!暫停!比賽中場休息!」

  再不阻止,他男人的威信就要淪喪了。

  武豪豪凍住了所有動作,迷蒙的擡起了紅通通的小臉。

  雖然她當這也是運動的一種,可是除了「不要停」,她還沒有聽到男人喊過別的詞……

  喊暫停,這又是爲了什麽?

  「我弄得你不舒服嗎?」武豪豪有些不解的問。

  被壓著弄得舒服才糟糕啊!

  乾歌苦笑著。「很舒服……等等,別急著舔,我話還沒說完!」

  武豪豪再次擡起頭,小嘴微噘。

  乾歌松了口氣,「沒有不舒服,但是上次是妳在上,我在下,這回也該交換一下吧!」

  武豪豪歪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麽。

  但欲火焚身的男人並不打算再等下去,他已經快爆炸了,迅速翻身,將她壓回身下。

  主控權被搶走,武豪豪迅速曲起左腳,往右側空間伸出,勾住男人的腰,又是攻守互換。

  「暫停!」壓在熱情的野獸身上,美豔的洋娃娃嬌喘,「我比較習慣這樣的姿勢。」

  快活不到三十秒,乾歌也不退讓,以同樣的技巧回敬女人,再度掌握主控權。

  「我來主導也不賴啊,而且妳受了傷,在下面會比較輕鬆。」

  對於情勢的改變,武豪豪非常不習慣,只能「接受」強烈快感的姿態,有一種身爲攻擊手最深也最本能的驚恐。

  「暫停,暫停啦!」

  她哭求著,他卻不肯放手,壓得死緊。

  「妳的暫停用完了!」乾歌嚴詞回絕,堅信只要一次,武豪豪就會喜歡由他來主控一切。

  一方狂喊暫停,一方狂吼沒有犯規,正僵持不下之際,門外傳來響徹雲霄的怒吼聲。

  「豪豪,妳這個逆女給我滾出來!妳的隊長通知我,妳又縮回這個罪惡的淵藪了!我絕對不會承認這門婚事!」

  武豪豪內心暗罵,大事不好了!

  「完了、完了,那是我爸,我爸來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乾歌正「精神」得很,想求岳父嫁女兒,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在「那個」狀態下正常走路而不被發現!

  乾歌拉起她的手,去直接感受事情的嚴重性,而武豪豪也拉起他的手,貼在挺得快爆開的小乳上。

  「怎麽辦?我爸看到我們這樣,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她非常清楚爸爸的火爆脾氣。

  有其女必有其父,乾歌完全相信現在不是見丈人的好時機。

  更何況,還有一件刻不容緩的大事……

  「不如我們先解決完『這個』,再來面對現實……」乾歌快刀斬亂麻,決定了優先順序。

  武豪豪用力的點了下頭,她也已經快融化了,現在中止,那還不如要她立時暴斃還爽快一點。

  相同的謀算在兩人眼中流動,他們有致一同的起身穿上衣服,一起打開門,以最佳默契攜手沖過混亂的人牆,將爆罵咆哮聲抛在腦後,翻牆逃走。

  快步賓士,在衆目睽睽下,乾歌和武豪豪心意相通,緊緊牽著手,雙雙消失在路的盡頭。

  在嘻笑怒駡中,一張紙條隨著風飛舞上天際,彷佛一隻調皮的小惡魔悄悄溜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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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9-10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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