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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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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染雪]吾家有郎初養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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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 00:47:13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十六章 砸掉所有

    “你有這種感覺嗎?就像是自己失去了某些東西,這里突然變的好空好空,他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時不敢想,因為想了會疼,可是又是由不得不想,有時想忘,也以為自己已尼忘記了,但是,到了後來才發現,那本就是不可能忘記的。”安子銘細細的品味著各種滋味,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而這種感覺,是痛苦。

    “你帶她回去吧,我永遠不能給她,她要的。”鳳青音將珠子握在自己的手中,松開,說著這件事時,聲音仍然是清淡的,似乎沒有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有情緒波動,也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的眼楮里泛起波瀾。

    他有的,只有平靜,平靜如水,甚至是死水。

    安子銘還沒有說什麼,一抹倩影就已經沖了進來。

    “青音,我不會走,我永遠不會走的,我會等你,等你。”安如雲上前拉住了鳳青音的袖子, 男子面如冠玉,而身體似乎也如同玉一般冰冷,,他的心呢,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青音,我不想離開,我已經等了一年了,我會再等,兩年三年。四年。我都等,她哽咽著,臉上全是忍不住的痛苦,眼角溢出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向下掉落著。

    鳳青音抬起手指,輕輕的擦掉她的眼淚,就在她以為他是為了她的淚而心疼時,卻是听到了他幽幽的聲音。

    “我只有這幾件衣服了。”

    安如雲的臉色一僵,一時間,眼中的感情悔色不明,似怨,似恨,也似絕望。

    一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子銘對她搖頭,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現在的鳳青音沒有心了。

    安如雲捂著臉跑了出去,安子銘放開袖內的手,復雜無比的看著鳳青音又是穿起了那幾顆珠子, 然後他一甩袖子,就這樣用力的走了出去。

    而里面,鳳青音穿好一顆珠子,卻是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唇間,有些低喃。

    你有這種感覺嗎?這里空了。

    他閉上雙眸,極長的睫毛覆在眼間,擋住他那雙琉璃色的黑眸。而外面,那些斷掉的珠簾輕輕的踫著,早已經曲不是成曲,調不成調。

    “大哥,為什麼要帶我回去,我不回,這是我的家,青音是我相公 ,”安如雲緊緊抓著安子銘衣服,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他可知道,他的那一句離開,會要了她的命啊。

    “雲兒,你這是何苦呢?”安子銘輕撫著妹妹的頭發,那聲音卻是嘆息的,“你沒有發現這鳳音谷里,好安靜,安靜的就如同沒有任何的生命一樣,雲兒,你知道嗎,這里有人的心死了,沒有心的人,你要來做什麼?”

    “他不會和你成親 ,就算是成親了,他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安子銘勸道,如果以前他不會這樣說,可是現在他知道了,也懂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會給他妹妹一點的感情,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樣忘記了,那樣,或許雲兒還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不,我絕對不會回去,”安子銘激動雙眼通紅 ,也是跟著扭曲起來,“我會纏著他一生,他讓我不好過,我也讓他不好過,我就要留在他的身邊,他不是在想著那個賤人嗎,我就要讓他天天看到我,看我這個身上有著那個賤人的血。”

    安子銘抿緊唇,對于妹妹這樣的恨有些心驚,可是,他卻是不能說什麼,因愛生恨,他無法阻止。

    只是,安如雲那一口一句賤人,卻是讓他的心難受致死。

    “雲兒,她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吧,”他轉身,寬大的衣袖在風中不時的嘩拉響著,那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給她一些安寧吧。

    “不,我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她死了還要破壞我的生活,我不要,不要。”

    身後有著安如雲咬牙切齒的聲音,安子銘這次卻是沒有去勸了。 他一個躍身跳在了樹上,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樹枝上, 任由這里比外面暖很多的風吹著,然後讓他清醒了很多。

    他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壺酒,,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而這酒不醉人。

    安如雲用力的推開九哥樓的門,這里十分的干淨,根本就未見半分灰塵,明明主人都不在了,可是,這里的卻還是一塵不染 。她像是瘋了一樣的走了進去,然後用力的砸著里面的東西 。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摔碎了,她的眼中只有恨,化不開的恨,她不斷的砸著這里的東西,“鳳藥藥, 你死了還要奪走我的一切,我不會放過你,不會……”又是什麼被她給摔碎了。一會又是一個,很快的整個房間里都是變的面目全非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在做什麼?”一個身影沖了進來,直接將那個像是瘋子一樣砸東西的女人打飛出去。

    “啊……”根本不會武的安如雲怎麼可能會有承受這一推,她直接被打飛在了門口,砰的一聲後,她的唇角溢出了一些血絲。

    “我要殺了你,你竟然砸藥藥的東西?你竟敢,”白軒赤紅著雙眼,藥藥就留下這些東西了,沒有這些,他們拿什麼想他們那個可憐的小師妹。

    她連一個墓碑都沒有, 他們找不到她,找不到,可能她被野獸吃了死無全尸,可能她就那樣論落亂葬崗,他可憐的師妹,從小無父無母,現在還要被人砸了她生前最喜歡的東西。‘

    “夠了白軒,你不能殺她。”墨熙大步的走過來,擋在了的白軒的面前,屋里的碎片,也是讓他一張臉冷勝從前。

    “雲兒……”安子銘連忙趕過來,在看到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安如雲時,臉色凝重了幾分,他蹲下,小心扶起了自己的妹妹。

    “哥,白軒竟然打我?他打我。”安如雲拉著安子銘的衣服,她用力的咳嗽一聲, 想來被傷的不清。而她現在的披頭散發,臉上的妝也是花了,這樣的她,讓安子銘都是有些心驚。

    他的妹妹,怎麼會以成這樣了。

    “白軒,墨熙,你還把你們師傅放在眼里嗎?”他質問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再怎麼說,雲兒也是鳳青音的未婚妻,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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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3:49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十七章 另有想法

    白軒冷笑,走了進去,彎下腰,將那些碎片撿了起來。

    “安公子,安姑娘想要在這鳳青谷做什麼都行,我知道他是師傅的未婚妻子,可是……”墨熙冷起一張臉。,放在袖內的手用力的握緊,其實,他比白軒還想要捧人。他在忍,極力的忍。

    “她不應該砸我師妹的東西,我師妹的東西都是屬于我師妹一個人的,她屋里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動。”墨熙的聲音冷淡無比,句句都是的指責。字字都責備。而他讓開了自己的身子,里面有那被砸碎的一切,全部的落在了安子銘的眼中。

    安子銘無話可說,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一臉無錯的妹妹,他沒有理由去說什麼。

    他抱起了安如雲,向著蒼竹樓那里走去。

    “哥,他們的打了我,打了我啊,你就這麼放過他們?”安如雲冷著一張臉,全身上下都是透著一種恨意。

    “你讓我如何?”安子銘諷刺笑著,笑她到了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可理喻了,那人都死了,你何必去砸她的東西,你知道你這樣的伴會將鳳青音推的更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是安家小姐的樣子,怎麼可能配的上那鳳青音?”

    “那人如滴仙一樣,你現在卻是如同潑婦一般,你說,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安子銘一字一頓的說著,他真的很懷疑,這個還是他以前那個乖巧善良的妹妹嗎,還是那個知手達禮的安家小姐嗎?

    安如雲听的臉上瞬間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咳著,心中又恨又怕,她的心很亂很亂,被安子銘說中了她心中最痛那個地方。

    她,配不上那個男人,哪怕他們之間其實還有婚約在,可是,她除了那紙婚約還有什麼,還剩下什麼。

    鳳青音拔下了最安如雲身上的銀針,什麼也沒有問,他站了起來,將自己銀針收好,,轉身,衣角輕撫過地面,然後淡淡的流逝。就如某些歲月一樣。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流逝了。

    “對不起,青音,這一次是雲兒不對,她下次不會了。”安子銘直到了鳳青音面前,替自己的妹妹道著歉,他是什麼也沒有說,可是, 安子銘知道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逃不過鳳青音的雙眼。

    “沒有下次了,”鳳青音淡淡的開口,听的里面的安如雲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眼里透出了一種恐懼, 他是不是生氣,是不是不要他了,是不是要趕他走。她猛然的坐起來,卻是再一次躺下,她的傷不輕。而她卻越發的恨那幾個人了。

    “青音,你是什麼意思?”安子銘冷起臉,“我都已經道歉了,我還要怎麼樣,那些東西是死的 ,人是活的, 白軒打傷雲兒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必竟是雲兒有錯在先,”就算是他現在心里再多的不好受,可是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妹妹才行。

    “你認為我想說什麼?”鳳青音反問,不濃不淡的語氣,讓安子銘一進之間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麼。是生氣,還是平淡,或者更是,不在乎。

    安子銘的唇法動了半天,卻是無法回答,因為他真的猜不透這人,他自付聰明無比,很容易可以動息人心,所以在安家,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可是鳳青音,卻是他不無法相比的,也是他妹妹不能懂的。 這人看似簡單,其實很難,看似很水,其實很復雜。他冷情,甚至是絕情。而他卻是清楚的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人,他是不同的。

    那就是鳳藥藥,只是。這個人卻是死了,而他的心,似乎也是,一起死了。

    鳳青音走了出去,身邊的蓮陣陣,腳邊的銀線繡著的朵朵白蓮,似乎是在一朵一朵綻放一般,一兩朵,最後全部的開放。

    “藥藥只有一個九歌樓,里面的東西也只有一件,她不可能再砸一次。”他淡雅的聲音傳了出來,卻是讓安子銘臉瞬間的變的難看無比。

    而躺在床塌間的安如雲用力咬著唇,任那種恨在自己的心里抽枝發芽,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砸了好,再有一個,她還要砸。

    “師傅,我們真的要去嗎?”白軒低頭問著鳳青音,他不知為何這次月齊非要讓鳳青音去不可,而且還是指名的。他們這次來,除了來看師傅,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封信,一封鳳千尋的親筆書信。

    說是要鳳青音出使月齊。

    “師傅,你早已不在朝中, 這出使之事,似乎另有玄機的,”墨熙也是回道,這件事,是有些古怪。

    “去了就知道了。”鳳青音將信裝好,放在了一邊,竟然是那邊主動提出來的, 再多的猜側也不如親身前去。

    “可是,師傅……”白軒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卻是看到了那個走過來的人影,真是的,什麼人討厭偏要見什麼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指名青音的,是景王景少離。”安子銘走了過來,對于白軒眼中厭惡心知肚名,可他只能當沒發現的自顧的坐下,這臉皮早就練的很厚了。

    “他?”鳳青音想起那個人,他們似乎沒有關系。也未有任何的恩怨。

    “就是他,至于他要做什麼,想來也真的只有去了才知道,我們一起上路吧,也帶雲兒回去,她有一年未見家人了,”安子銘拿過了桌上的杯子輕晃了起來,其實他是另有想法。在長輩面前,那時,鳳青音也不好拒絕吧。

    必竟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他的私心就是妹妹。

    “她有傷在身,無法前去。”鳳青音淡淡的說著,只是在陳述一件事而已,安子銘手中的杯子握緊,白軒打時根本就沒有留情,不休息十天半月是無法康復。

    如果現在再舟車勞頓,定然會讓病情加重的。

    他不是太夫,也不常救人,可是, 應該做什麼,他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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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4:09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十八章 蓮花香

    “那好吧。”安子銘將杯子放在桌上,然後站起輕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身離開。鳳青音說不行,就是不行。而他也明白,或許正如他說的那般,這一去,路途遙遠,怕真的會讓情兒的病,再加重一些。

    而他別有所意的對白軒眯了一下雙眼,白軒卻對他燦爛一笑,兩個都在笑,其實卻都是想要咬死對方。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墨熙站在一邊,桌上的那封信一直在他的眼底,此去,似乎是有些有些意思了 。

    “明日,”鳳青音站起,一臉如雲的臉上,未見半分情緒,也是冷情了很多。

    而他走後,白軒放下自己手中的扇子,“墨熙,你有沒有感覺師傅變了,他以前沒有這麼冷的,以前,我們還可以看到他笑,可是現在,我已有很久沒有見過他的一絲笑容了,”真的沒有了,鳳青音仍然是鳳青音, 可是卻是真的像是真的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說,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轉身,鳳青音的背影已離他們很遠了,好像就連心也是。

    “藥藥走了之後,”墨熙開口,卻是比白軒要看的深刻很多。

    “你說的對,或許那時,師傅並不是真的無情,因為那時換成你,或者我,可能也會同樣的選擇,一邊是責任,而一邊是徒弟,那時的藥藥也確實做錯了,只是,我仍是不明白,現在想來,那一日,真的如同做夢一樣。”

    “女人難醫。”墨熙半天才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也只有四個字而已。

    “是啊,女人心,海底針,真的難。”他拍了一下墨熙的肩膀。

    “我們去喝酒吧,好久沒有喝過了,我記的樹下還埋著藥藥釀好的酒呢,”白軒打開扇子,扇出來的風卻是讓他眼楮酸澀了很多, 這算不算是苦中作樂呢。。

    “好,”墨熙點頭。走吧。

    “可惜沒有了藥藥做的好菜,不然這酒會是這天下間最大的享受,墨熙,你沒有發現這一年,我們也跟著變了,”一路上不時的會傳來白軒講話的聲音。

    “恩?”

    “看來是真的,我餓瘦了。”白軒仰長嘆一聲,似乎是有著無盡的委屈。

    習慣是真的一種可怕的東西,一年了,有些還是未改變。

    鳳青音一雙清眸微微閃了一下, 原來,都已經是一年的時間了。

    路上,一輛馬車向前跑著。鳳青音坐與小幾前,喝著杯中的茶,而他抬頭,是安子銘笑的有些苦的臉。

    “她不願意,已經哭了一天了。青音,你不心疼嗎?”安子銘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而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他的妹妹,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傷,可能她死也要跟來。但是,似乎這就是鳳青音故意的,那傷也許只是一個借口。

    而鳳青音的心思,他仍然是不懂。

    “不會。”鳳青音沒有猶豫的回答,他的心十分的平靜,無知無感,沒有不屑,沒有悲傷。自然的,也不會有心疼。

    “我有時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心的?”安子銘苦笑。“其實我有些後悔,如果那時我們沒有去鳳音谷,是不是現在的就不是現在的樣子?”有些事不得不得承認,他們是真的破壞了鳳音谷里的一切,讓那里變的沉默安靜,讓每個人心里寸草不行。

    鳳青音手中握著的茶杯一頓。

    他無心,他將手放在胸前,不對的,這心還是在的。他還可以感到它的跳動,,只是為何,卻是沒有太多的感知了。

    “你的衣服做的真好,”安子銘輕吸了一口氣,不想將放心思再放在這上面, 因為太過沉重了,他無法負擔。而他將視線放在了鳳青音的腳邊的衣服上,“這上面的蓮花很特別,一朵與一朵不同,她最後做的吧?”

    他說著,給自己給嘴里灌了一杯酒。

    “是的,是我的生辰禮物,”鳳青音淡聲回答,不過臉上卻是不自知有了一抹清淺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卻也轉瞬而逝。

    安子銘心口突然間很疼,“我有時真的很羨慕你,有人給你做好東西吃,幫你洗衣,縫衣,會逗你開心,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這樣一個人。還有。這酒的味道真不錯。里面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不知道是什麼?”他自言話語的說著,是說給鳳青音听,也是說給自己的听的。

    “蓮花香 。”鳳于音淺嘗著杯中的清酒,“藥藥知道我不喜歡飲酒,所以自己釀了這些,酒勁不大,她叫這些水果酒,還有另一人名子,叫飲料。”

    “哦,原來是如此,”安子銘不由的多喝了幾杯。她釀的,她釀的啊。

    只是現在酒還在,這人卻是不在了,他在笑,一直在笑,眼角溢出的是一縷無法消失的傷痕。

    “青音, 其實我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他突然正色道。

    鳳青音放下手中的酒懷,並未抬頭。“如若是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已經過去了。”

    那人已不在,再多的往事,提也無用。

    “也是,”安子銘看向馬車外面,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在面對著面前的男子時,心卻是極重的。甚至讓他有些呼吸不順。

    他做了很多錯事,他不能說。

    或許真的如鳳青音說的那般,人都不在了,再多的往事,不如,不提了。

    馬車向前依然前行著,而遠方的那條路,似是沒有盡頭一般,此時的落日的余暉漸漸的淡了天色,只有一片殘陽,似是如血。

    “小七,”溫柔的嗓聲響在她的耳邊,她睜開了雙眼,額頭還是有著細汗。

    “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男子小心的將自己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之上,清眸中帶著暖暖的擔心與心疼。

    “我沒事 ,”她握緊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像是一只小貓一樣,蹭著他的手,“離哥哥,你出去好久了。我都以為你把我忘記了?”軟軟甜甜的聲音,怎麼都像是在撒嬌,再加一雙格外清靈的雙眼,總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疼愛。

    “離哥哥這不是回來了。”景少離坐下,上下打量著已有半月未見的她,還好,沒瘦,看起來,她這半月過的不錯。

他握緊她的手,放在自己自己的腿上,“小七,離哥哥要送你一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景少離神秘的說道,與她的十指**,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像是那時一樣,她將唯一的饅頭給了他吃,而現在他所做的一切,不管有多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什麼禮物?”小七的眼楮一亮,再一彎,她最喜歡的就是收禮物了,景少離知道她有這種愛好,所以,動不動就會給她送一些小東西,總是希望可以看到時她眼中那抹亮起來的光彩。

    “走,離哥哥帶你去看。”景少離站起來,拉開被子,將小七抱起,小七緊緊摟著她的脖子,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她又有禮物拿了呢,而且離哥哥的禮物,都很特別,她會很喜歡的。

    外面,有涼涼的風吹在她的身上,很舒服。她不由的閉上眼楮,粉色的朱唇輕輕的揚了起來。她不由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這縷風,卻是發現自己什麼也抓不住,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可以出來,如果,她可以走路就好了,就不用每天都呆在房間里,像是一個廢人一樣,除了吃就是睡,而且什麼都要夏兒幫忙。

    “小七,看看這個是什麼?”景少離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打斷了她有些自怨的情緒,而她低頭看去,看到了一把木制的椅子,而椅子上面還有兩輪子。

    “這個,是輪椅嗎?”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這東西,不過,就像是記在記憶中一樣,有時只要看到,就會發現那竟是如此的熟悉。

    “是啊,就是輪椅。”景少離輕輕踫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是我親手為你所做的,不假他人之手,”他說著,就將小七放了上去,“來試試,看好不好,以後有這個,你就可以讓夏兒帶你出來了。”景少離蹲下,雙手捧著小七柔嫩的小臉,“離哥哥不可能時時都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喜歡外面的世界,所以就做了這個輪椅送你,我願意當你的腿,現在再送你一雙,你就有兩雙了,比別人都要還多一雙。開心嗎?”

    小七用力點頭,“開心,”她拉下景少離的手,卻是發現他的手指上到處都是傷口,大大小小的,有切傷,也有劃傷的。

    “對不起,”她吸吸鼻子,知道這些都是做這把輪椅留下的傷。

    “沒關系的,不疼。”景少離起身將小七再度抱在自己懷里,“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小七環住他的腰,將自己臉埋在他的胸前,“離哥哥,你對小七真好。”

    真的很好,好的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他了,他給她一個家, 給她一雙腿,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雙手捧給她,告訴她,如果沒有了他,她要怎麼辦,怎麼辦呢。

    “傻瓜,離哥哥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他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抹去小七臉上淚痕,她少來都少哭的,而她的淚,會讓他很心疼很心疼。

    他盯著小七如同被湖水洗干淨的雙眼,輕輕俯下自己的身子,一吻印在她的臉邊,卻是看到了小七迷茫的樣子。她沒有害怕,也沒有什麼臉紅,只是定定凝視著他,眼中清楚的印出了兩抹影子。

    他暗罵自己的太過著急了了,他的小七還小,真的很小。

    “走,離哥哥帶你出去走走,”他輕咳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推著輪椅向外走去,小七坐的端端正正的,不過,心里卻是很緊張,她終于是可以出去走走了。

    還有,她將自己手放在臉上。那一抹笑容,印起了三月的桃花。

    別樣紅。

    只是可惜一直有些尷尬的景少離並沒有發現而已。

    外面早已過初春,此時,百花盛開,而花園里面種了一大片的花,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工湖,里面堆著極為特別的假山山石,而在湖的中間,還有一座湖心亭,亭邊靠著一艘畫舫,。鋪著鵝卵石的小路上,小七不時的會伸出手摘下那些才開的花,有些辣手摧花的感覺。

    看的一邊的人,都是心疼的要命,這可都是名貴的花啊,在這里府都是養了好幾年了,平日王爺不知道有多麼的珍視,在月齊,就連皇宮的都沒有他們這里的花多,現在卻是被王爺的小七姑娘摘了這麼多,而意外的,王爺他還在笑,甚至還在幫她摘著,一點也不心疼,要是放在從前,別人踫一朵,他的臉都要黑了。

    小七的懷里捧著一大把花,她聞了一下,好香啊,她的眼楮笑的彎彎,任風吹起她額間的發絲,露出極為光潔的額頭,陽光下的年輕女子異常的美麗,小小的,秀氣無比,溫暖的陽光似乎是在她的臉上跳躍一樣,給她的身上渡上了點點金色的碎光,而身後推著輪椅的男子不時的會幫她別好發絲,偶然的還會蹲下,和她說著什麼。

    而她在笑,笑的純然干淨。

    晚上,小七坐在輪椅上,將自己摘的花小心的插在一個花瓶里,這樣只要她一醒來,就會有花看了,而且這樣的味道真的是太香了。

    “小姐,你在做什麼?”夏兒拔開了紗簾走了進來,在看到桌上放著的玉瓶時,直接征在那里不敢走了。

    “小姐,那是王爺的,七彩玉瓶,”她感覺自己頭有些昏,聲音都是結結巴巴,這小姐,不會是拿了不應該拿的東西了吧,這可是王爺極喜歡的,平常都是不讓人踫一下的。而且據說價值連城。把她賣一百次都是不夠。

    “七彩玉瓶?”小七奇怪的抱起桌上的玉瓶。果然是七彩色的, 不過,瓶面是白玉的,只有瓶身上有著一朵天然的七彩花,可是這個就是叫七彩玉瓶嗎,好像是有些俗氣的名子呢。

    “我要一個瓶子插花用,離哥哥送我的,你看好看嗎?”小七還將手中的瓶子放在夏兒的面前晃了一下,還嫌她受的刺激不夠。

    “小姐,這花你是從哪里來?”夏兒摸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些汗濕,這麼多花,她可能要被王爺給扒皮了。

    “我采的,好不好看,明天再摘一些。”小七小心的將手中玉瓶放下,有了這個輪椅真的不錯,她還可自己的推著走呢,不過就是太沉了一些,看來以後她要好好的練習才對。

    “明天……還摘?”夏兒的感覺自己的頭嗡的一聲,她抓住了一邊的櫃子才讓自己不至于倒下。

    “小姐,這花是王爺最喜歡的, 不能亂摘的,王爺會生氣的,”夏兒揉揉眉心,這小姐有時真的會把她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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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4:30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十九章  蓮花沉落

    “不會啊,這是我和離哥哥一起摘的,他不會生氣,他說過,如果我喜歡,隨時都可以再摘,”小七面不改色的說著,一雙純真的眼里似乎是有了一種別樣的意味。

    她轉身,用手指踫站桌上的鮮花,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麼壞的時候。

    夏兒啊夏兒,你嚇到了沒有。她玩味的勾起紅唇,又是輕輕踫了一下桌上的花,再聞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這花沒有我的身上的香。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夏兒的眼角抽了一下,她家小姐不會是變壞了吧,小姐身上的有著天然的蓮香,自然是好聞的,她走過來,輕輕的嘆息,這小姐八成是被王爺給寵壞了。

    “蓮香……”小七喃喃的自語著,其實,以前我的身上的有泥土味的。她突然一笑,讓夏兒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夏兒,你推我出去走走吧,離哥哥最近似乎很忙,總是看不對他人。”說到這里,她的眼里也是落下了一些淺淡的失落。

    “小姐,最近王爺是很忙的, 不過,不管他有多忙,都會過來陪小姐的,”夏兒看的出小七的失落,連忙的安慰著她,這可是王爺放在放心尖上的人,王爺還特別吩咐過,千萬不能讓她受委屈。

    “我知道,只是有些不習慣,”她被夏兒推著到慢慢走著,而一些僕人看到她們,連忙讓開了路,都是不敢踫一下她,她就有這麼可怕嗎?

    “小姐不用擔心的,等到客人來了以後,再忙幾天,以後王爺就會天天來陪小姐的,”夏兒又道,最近府里確實是很忙,不止是王爺,就連下人也是,王爺都有許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所以,連帶的給小姐的時間也少了。

    “客人,什麼客人?”小七奇怪的問著,果然的,最近府里的有些不太一樣了,不但多了很多人, 而且還多了很多東西,只是,她不明白,這是有什麼人要來了。

    “是鳳天的人,”夏兒回答,“听說還是鳳天的青音王爺,是做為使節來的,”夏兒想了想,才是答道。

    青音王爺?這名子。好熟。小七將頭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猛然的,腦中有了一種如同被針在扎的痛感。她的額間流下了一些冷汗。

    而夏兒根本就沒發現她的異樣,仍舊自顧的說著,

    “小姐,你知道嗎, 鳳青音是鳳天皇上的皇叔,听說他是這天下少有的奇才,不但琴棋書畫,詩詞曲賦樣樣精通,還有一身的好醫術,他十三歲時就收兩名弟子,一名是將軍之子,一名是丞相之子,你想想,這十三歲收徒,那應該有多麼的驚世啊。還有听說那鳳青音長的比女子還要美三分,幾乎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見到神仙了,只要一面,就再也不會忘記。”

    “他要到我們這里來了,我都要等不及了,真的好想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夏兒如果不是推著輪椅,可能都要捧起自己的臉當花痴了。

    “比女人還美,那不成人妖了。”小七終于感覺那種刺痛過去,腦子里依舊一片空白,而對于那個鳳青音,也沒有太多感覺。

    她不喜歡長的太美的男人,那樣會讓她很自卑。

    “小姐,人妖是什麼?”夏兒不明白了。

    “人妖,就是……”小七思考起了,對了, 人妖是什麼呢, 她想不起來,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那人妖就是,那人妖應該是人和妖的混血吧。”她回頭,認真無比的說道,夏兒還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給說暈了。

    “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小七打了一個哈欠,她要去休息了,來日方長,她以後要天天出來走走才行。

    “好,”夏兒連忙的答應,推著她回到她們住的院子里。

    而外面的人還在忙碌著,鳳天的貴客,自然是怠慢不得。

    一輛馬車停在了景王府外面,素色的馬車從外面看並沒有多少特別,可是,景王景少離卻是親自出府迎接,他手心里面都是汗水,鳳青音,他找了很久的人,也是住一可以救小七的人。

    一雙如玉般的手揭開了馬車簾子,隨後一名白衣男子輕松了走了出來,長身玉立,貴氣天成,只是可惜他的頭上帶著一頂紗帽,遮住了他全部的面容,這讓不少人都是失望無比,真可惜,沒有看到天下聞名的青音王爺真容。

    “王爺大駕光臨,少離自感榮幸,王爺請,本王已經為王爺準備好的清靜的院落,”景少離上前,聲音客氣卻是不帶卑微,論身份,他們都是王爺,並無大小之分。

    “謝謝景王,”鳳青音淡淡的頜首,起身走了進去,他腳邊的白衣輕輕的揚了起來,這一起一落之間,腳邊的白衣竟然綻放開了一朵朵白蓮,讓不少人都是驚呼了一聲。

    “王爺的衣服很特別,不知道是誰做出來?”景少離輕揚起唇角,自信而又高貴,那一笑也更加真心,而他細看去,那些蓮花都是繡在衣邊上的,竟然是一朵朵各色不同的蓮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竟相開放的,甚至還有初結成花朵,不知道是出自于誰的巧手,果然的與多不同。

    這鳳天可真的人才備出,他都有些動心想將些人挖來了。

    鳳青音透過面紗,淡漠書的輕啟唇角,“她已經不在了。”

    很淡的聲音,听不出感情,也听不出喜怒, 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讓四周的空氣都是開始凝結了起來。

    “原來如此,那麼真的是可惜了。景少離惋惜的嘆了一口聲,果然是可惜,如此好的繡工,可惜真可惜啊。”

    而沒人看到鳳青音清淡的眼眸中,落起了一種做悲傷的東西,他大步的走進了景王府里,身後跟著的墨熙和白軒也是閉口不言,尤其是白軒,他強忍著悲痛,抬起頭,大步的走了進去,

    不管過了多久,那個人,永遠都是他們生命中最痛的存在,藥藥,,小藥藥。

    景王走在鳳青音身後,暗自打量起前面的男子,冷清如雲,果然是如此。

    風華院,這正是景少離給鳳青音準備的休息院落,里面並沒有安排多余的人,而且風景極好,不愧是王府,這里的一切還都是夠繁華的,這一草一木,都是經過細心整理的。

    “你說,這景王打的什麼主意,我們本來住皇宮就可以了,為何非要我們住在他的府里,他這是什麼居心啊??白軒拿過了桌上的隻果啃了一口,一點形象都是沒有, 他散慢習慣了,隨自己的性子, 想怎麼樣來都行。再說了,這里的又是沒有外人。

“不知。”墨熙雙手環胸站著,也是感覺奇怪,這景王對他們態度明顯是有些保留的,至于他在打什麼主意,那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師傅呢?”白斬卡的一聲咬了一口隻果,左右看了看並沒有沒現鳳青音的影子,他人呢。

    “休息,”墨熙又是兩個字,讓白軒不由的翻了一下白眼 。

    “你不會多說幾個字,說多了你會死嗎?”

    墨熙瞪了他一眼,“你的話真多,吵。”

    白軒扔掉手中的隻果,“你剛說什麼,說本公子吵,你可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從本公子多說幾句話,想本公子對你說,還不收銀子,你還說本公子吵?”

    “你究竟識不識貨?”

    墨熙大步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但是吵,還傻。”

    白軒一听,氣的頭頂都是冒煙了。

    “呵呵……”有人的輕笑聲傳來,白軒轉身,看到了門口站著兩名小丫環,她們忍不住偷望了白軒一眼,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來,剛才的一切,刀們都是看到了。

    白軒的臉瞬間拉長。

    都怪那個墨熙,讓他丟盡了面子,看吧,都被人笑了。 。

    他清了清嗓子, 學著鳳青音的樣子,微眯起雙眼,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公子,這這是我王家王爺準備的點心,請用。”小丫環放下點心,眼角帶起了春色,臉也是羞怯的不敢多抬一下,就怕被人看到出了她的心事。

    這公子真俊,就算剛剛有那麼一段,可是現在他這樣子,確實是把人輕易就給迷住了。

    “恩,放在那里吧,”白軒整整袖子,再清了清嗓子,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墨熙回頭,“你就裝吧。”

    而白軒死命的瞪著他,“本公了就是裝了,你拿我怎麼樣?”

    墨熙扯起唇角,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是他無話,而是他不想和一個傻瓜說話。

    小丫環站了半天,還是舍不得的離開了這里,甚至她是一步三回頭的, 讓白軒終于是找回了一些自信 。

    鳳青音站在窗戶前,細長的眼楮淡眯著,一雙眼眸幽靜沉靜,像是不見底的深沉,他松開五指,手里在握著一顆玉珠,細陽下,玉珠有著淡淡柔柔的光,如他的此時的臉色一般。

    他就這樣安靜的站著,有時或許就是整整一日。

    而外面,花開正艷。

    “夏兒,我要那個,你看那個多大,”小七指著不過遠那個粉團似的花朵,一張秀氣的小臉笑可愛極了,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而她的手里還抱了一堆花,這里的花要是再這麼被她給摘下去,可能不出幾天,就要斷子絕孫了。

    夏兒心疼無比,最後只能是蹲下,將花給折了下來,花啊花,不是我夏兒想要你的命,實在是我有那主子太喜歡你了,你下次開的時候,記的開的小一些,這樣就沒有人打你主意了,她說完,將花放在小七的懷里,這已經摘了這麼多了,再摘下去,她都要肉疼了。

    “小姐,這應該夠了吧,不然花就要蔫了,”夏兒連忙的說著,希望小七真的放過這些可憐的花,還有這花園。

    小七抱了抱懷中的大棒花,然後點頭,“好 。”

    夏兒這才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小姐極好說話,不然,她就真的要頭疼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起風了,”夏兒感覺自己身上有些涼,她從從輪椅上拿過了一件披風小心的披在了小七的身上,“小姐,你要小心一點,不然要是著涼了,王爺可是不會放過我的。”

    小七拉了拉身上的披風,上面還有景少離的氣息,很好聞。

    “不會的,離哥哥不凶的,他是好人。”

    “小姐,那是對你,對其它人只要他一瞪眼楮,我們都要抖上一下”。夏兒一听她這麼說,都要哭了,什麼叫他是好人,不凶,王爺的性子他們還能不知道,如果狠起來,那可是要真狠,殺人不眨眼啊,只有在這個小姐的面前,才是溫柔如水的。

    果然,這世上有一物降一物,這小姐八成就是她家王爺的客星。

    “是嗎,?”小七歪了一下頭,將花抱在胸前,想著那個男子溫和的笑,她的心就會感覺很滿足,她用力的聞了一下手中的花,果然是香。而且神清氣爽。

    “那是當然,這府里誰不知道,王爺對小姐是不同的,王爺他一直都想治好小姐的腿,小姐的都是沒有感覺嗎?”夏兒不斷的拍著胸口保證著,小七輕撫著自己沒有感覺的雙腿。長長的眼楮下方有一些淺淡的感傷。

    “可是,我是一個瘸子,只會連累他的。”她手中的花掉了一朵,被壓在了輪椅下方,

    夏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是默默的推著輪椅在走,而她相信,其實就算小七好不了,就算是她永遠是這個樣子,王爺都不會放開她的,至于王爺對她的心有多少,那就只有王爺知道了。

    而在他們的走過的路上,一雙潔白光滑的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朵花,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一下,還真的夠香的。

    “墨熙,你看這里有花,是不是可以比的上咱們鳳音谷了。”白軒不時的輕晃著的中的花,在看到這一大片花海是,心情格外好,他還記的以前的鳳音谷里也有好多花,那時,藥藥總喜歡摘他們好不容易種出的花,說是可以淨化空氣。讓他們又愛又恨。

    不讓摘,她就不做菜給他們吃,摘了,他們就會心疼,而最後的結果,還是她每天摘很多的花,而那些花都會擺在蒼竹樓里。

    再說了,師傅都不說什麼,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只是,現在物還在,人卻是全非了。什麼都沒有, 他們的小藥藥沒有了,鳳青谷似乎也是被毀了。

    “這位公子,這花是不能摘的,”一名丫環打扮的女子連忙的跑了過來,不斷的拍起自己的胸口,看來跑的十分的累。

    “為何?”白軒將花放在自己的鼻尖,又是聞了一下,這香氣,讓他心情極好,所以也沒有生氣。

    “這位公子,這花園是我家王爺最珍愛的地方,里面的花都是精心種養的,王爺很是喜歡,所以他不喜歡別人動這里的花。”

    “是嗎?”白軒不怒反笑,“如果你說是真的,那麼這是什麼?”白軒搖了搖的中半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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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章 不救

    小丫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不是他們摘的嗎,什麼叫這是什麼,這明是就是一朵花啊。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知道自己的長的好看,可是被人當成物品,我會很為難。”白軒一臉苦惱的樣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果然的,小丫環的臉紅了一些。

    “還有,這花不是我摘的,是我撿的,這應該是一個坐著輪椅姑娘丟在這里的。”白軒解釋道,他向來是愛花惜花之人,怎麼可能會摘呢,所以這他只是踫撿到了而已。

    小丫環一听這話,臉色變的古怪了和很多。“對不起,公子,是奴婢誤會您了。”小丫環低下頭,臉上有些羞愧,顯然是真的誤會這幾位貴客了。

    “沒事, 本公子不是那麼小氣之人,”白軒爽朗一笑,果然是玉樹臨風,尤其是刷一聲打開的那把扇子,頓時,萬種風情。

    “謝謝公子不怪之思,”小小丫環忙福了一下身,眼楮含羞帶怯的望向白軒,這樣溫柔又俊美的年輕公子,自然的是女子心中的良人,看那小丫環眼中的情意都和知道了。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那名姑娘是誰呢?”白軒眼楮極亮問著她,對于自己的造成的影響,十分的滿意,看吧,墨熙,你就是一木頭,沒有女人喜歡的,墨熙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真會賣乖,騷包一個。他的眼神無情的告訴著他這個事實。

    你才是騷包,白軒也回瞪了他一眼。不過,在看向小丫環時,瞬間臉色又是變的溫柔起來。,

    “你是問小七姑娘啊,坐著輪椅上的那個?”小丫環不確定的又是問了一句。

    白軒點頭,在下並不知她叫什麼名子,可是,那確實是一個坐著輪椅女子,而且年紀應該不會太大。

    “那你說的一定是小七姑娘了,府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坐輪椅的。”

    小丫環見白軒是位年輕公子,三兩下不但把自己的老底給交待了,還順便把這府里的一切,也是交待了個清清楚楚。

    “師傅……”白軒風風的火火的走了進來,而墨熙早就回來了, 白軒不服氣白了他一眼,他這麼辛苦的出賣色相來換消息,他到好,在這里喝茶,就只有他最辛苦了。

    “師傅,我發現一件事。”白軒說了一句,然後就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進去,他抹了一下嘴,又是繼續的說著。

    “師傅,我則才打听出了一件事,可能和師傅有關。”白軒神秘的說到,而鳳青音卻是面不改色,依舊把玩著手里的玉珠。

    “什麼事?”清涼的嗓音傳來,讓白軒的心一下子冷了,師傅這聲音,涼啊。

    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將剛才從小丫環那里听到的事,一字不露的告訴給了鳳青音。

    “師傅,是這樣的,這王府里面有一個叫小七的姑娘人,她的腿有問題 ,據說是那景王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子,已經一年了,景王對那女子極好,而且還要娶她為妃,只是她的雙腿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無法行走,”一口氣說了很多話,白軒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這一年來,景王找了很多的太夫,都是為了她給治腿的,听說,他還找過師傅幾次,不過,師傅一直呆在谷里,所以,他不可能遇見,您說這次,他指名要師傅來,是不是跟那位小七姑娘有關?”

    他大膽的猜測著,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的,他師傅向來都是不理鳳天國事的,只安心住在他的鳳青谷內,養花種草,教徒彈琴, 這外界的事,向來與他無關,這次突然指名要他來當使節,擺明就是不安好心的。。

    “恩,“鳳青音端過桌上的茶杯。對著里面輕吹了一下,頓時茶香四散,而他輕抿了一口,似乎, 就是這個原因了。

    “師傅,你不會救那個小七吧?”白軒有些好奇, 那景王千方百計的將師傅找來,會這麼就此罷休吧,而師傅的決定什麼,他還真的是很好奇呢。

    “不會,”鳳青音細品著茶,有些冷情的說著,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他的手指曲起了一些,神色總是淡的沒有感情,

    而他此後不會救人。

    白軒只能是聳聳肩膀,果然是,問不出來所以然來。師傅就是師傅,強大的無人可及。

    “師傅,墨熙下去了,”墨熙對著鳳青音說道。

    “恩,去吧,”鳳青音並未阻止。

    “師傅,我也下去休息了, 明日還要進宮呢,”白軒也跟著告辭,他可不想在這里一個人陪師傅,師傅比墨熙那家伙還少話,而且又是長輩,他更是不敢造次,這樣大眼楮瞪小眼,有多難受的。

    他沒有等鳳青音同意,就已經大步跑了出去,那墨熙不太夠意思了,就這麼一個人走了,把他一個人丟給師傅,真的是沒有義氣。

    而他們走後,房間里面只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鳳青音站起,腳邊的白蓮安靜的綻放著 。他走到窗前,出神的盯著外面漸漸暗下的天色。

    “連你都救不了,我還有救什麼……”隨著他一聲嘆息,那一雙眸子又變的幽暗起來,一張過分美麗臉隱在陰暗中,冷清而又冷落。

    曲曲折折的路上,一抹高大的身影大步的向前走去,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喜悅,然後進了一間小院里面,小院外面種著一些四季常輕的樹,還有一些從外面移摘過來的花,微風一吹,會有獨特的清新味道。

    艷而不妖,素而不淡。

    小院里出神的安靜。

    一個輪椅上,此時正坐著一名安靜睡著的女子,她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交握起來,十指如白玉一般,細長漂亮,就算是握緊,也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雙極美的手。

    她的頭微微側了一下,秀氣眉毛下,有著長而密的睫毛,粉嫩的唇微微的張著,隨著她的呼吸,胸前也是在不斷的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天上飛起柳絮打覺到了她的熟睡,她不經意的輕皺眉心, 卻仍然是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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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一章 一個承諾

    景少離無奈的搖頭,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將她頭發上的柳絮輕輕拍掉,而後定定望著這一張嬌美而又漂亮的小臉,他的小七。

    感覺到一陣專注的視線,小七揉了一下眼楮,醒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哈欠,迷茫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離哥哥。”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見到他時,心里充滿了喜悅。

    “怎麼睡在這里,著涼了怎麼辦?”景少離有些不悅的捏捏她的小臉,這麼不听話,還嫌自己身體夠好嗎,又不喜歡喝藥,這樣怎麼行。

    “我在等離哥哥回來啊,你想你了。”小七沒有心機的說著,而等她說完之時,才是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一下子漲紅了,完了,如果被夏兒知道她說了這麼露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嚇暈過去。

    “我也想小七。”景少離先是愣了下,不過心中卻是有了一種狂喜,原來小七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她也是喜歡他的對不對。

    “小七,願意和離哥哥永遠在一起嗎?”他認直握緊小七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前,一年的時間了,他了解自己的心,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 沒有為她心疼,為她心動,為她擔心。而自從認識了她以後。這些感覺他都是有,都是體會到了。

    如果這不是喜歡,告訴他,什麼才叫喜歡。

    小七被他握緊的手很熱,她听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不斷傳來的心髒跳動的聲音,很急很切, 還有被他握在掌中的手也是可以感覺他的心跳,竟然同她一樣快。

    離哥哥,他也是在堅張嗎?

    “小七,願意嗎,和離哥哥永遠在一起,以後你不會孤單,有我陪你,好嗎?”他的聲音像鼓惑一樣,讓小七的眼楮都是朦朧了起來。只是小七摸摸自己的雙腿。她想要答應,真的想,可是,她的唇張了張,最後搖頭。

    “對不起,我不能。”她低頭,感覺眼楮都是開始沉重了。

    “小七,為什麼?”景少離像是被潑了一桶涼水一樣,他的手指還是握著那溫暖小手,可是心卻開始冷了,他明明可以感覺的小七也是喜歡他的,就算是不喜歡,那也不是討厭的,他們經歷過那麼多事,她不能拒絕他的,不可能的。

    “小七。”景少離將手貼在她的臉上,卻是感覺到她臉上有著冰涼的淚痕。你這個傻瓜,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哭呢,其實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如要不喜歡,這是什麼。他俯下身子,輕輕將唇貼在她的臉上,然後嘗到了她臉上冰涼的淚水。

    可是小七卻是哭的更加的凶了,而她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能哭的人,

    “離哥哥,對不起,我不能,我配上你。”她笑的有些慘然,真的配不上啊,她只是一個瘸子,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是一雙沒有感覺的雙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擁人常人無法擁有的權勢,地位,不是她這樣一個瘸子可以配的起的。

    而她更是不想別人有機會取笑他,堂堂的景王,竟然娶了一個瘸子,這樣讓他的情何以堪。

    “我不會在意的,其實如果說配,我才是配不上你,”景少離將輪椅上的女子抱緊,就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血肉里一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有時殺人如麻,冷血無情,我這雙手也是沾滿了別人的血,我的小七是是這天下間最好最善良的姑娘,以前是乞丐又怎麼樣,不能行走又能怎麼樣,只要你是小七,就是我的一生的摯愛。”

    “小七,他再次將小七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小七,你的幸福的要靠自己的去爭取,你只要向前一步,那麼,你就會擁有你的幸福,可是如果你始終都是這原地,那不是為我好,那是懦弱,我的小七不是那種人,她可以為救一個陌生人被打的全身是傷,也為了可以給他抓藥,她寧願自己餓肚子,也更會把唯一的饅頭分給別人。”

    “這樣的你,又怎麼會配不上我呢?”景少離嘆息,輕抵起小七的額頭,兩個人的雙眼相對,同樣的都有彼此的影子,唯有他們。

    “小七,願意嗎?”他將小七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然後近乎是虔誠的輕吻著,她的手指,然後是她的指尖,不知為何,小七的心有些閃躲,她掙扎了一下,最後卻是握緊手指,任他的唇落在自己的指尖。

    願意嗎,願意嗎。

    她想她是願意的,她想她也喜歡這個男子的,可是,她的腦海間卻是閃過了一抹白影,那抹影子扎的她猛然一疼,像是失了去一切一樣。

    有一名男子問他,願意嗎,

    而她點頭。輕輕的說了一聲願意。

    她知道這聲願意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一個承諾,一生,一輩子的承諾。

    “呵……”景少離笑的十分的溫和,那般的自然,也那般的爽朗,就似乎是他的生命中都是滿足與甜美一樣,繾綣綿綿,脈脈柔情,而此時的他,令小七有些恍惚起來。

    風掠過樹叢在周圍絮絮低語著,而外面的花香盈人。他們眼對眼,鼻對鼻,眼中除了彼此以外,什麼了也沒有,有什麼東西在他們的眼間泛起了一片漣漪,讓那方平靜再不復從前的無波,而漣漪一圈圈的散開。。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像是天空中飄落一片羽毛,然後。輕輕的刷過了她的心,沒有那般清楚的,可是卻也是被撞了下, 她想,這個應該就是心動吧。

    “小七,不要怕,”鳳青音已經來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治好你的腿。

    迷迷糊糊中,她听他的聲音在,然後是他溫熱的呼息聲。

    鳳青音。鳳青音。她縮起身子,腦海中又是那抹清絕的白影,。

    “你是誰?”她問。可是他的回答,仍然是只是一個背影,她看到他腳邊的蓮花似乎是要開了。一朵一朵的。 在他淺白衣角上頃刻逸了開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轉過了身,衣角邊的白蓮全然綻放,男子墨發如絲,她似乎都是可以看到了他的發絲輕輕揚了起來,一縷縷在他的臉邊飛揚著。

    她張大了嘴,見到了一雙最為清冷與幽靜的雙瞳,極黑,極深,像極兩顆黑色的玉石,睿智而又淡然。

    男子突然輕眯了一下自雙眼,身形卻是朦朧了起來。

    “不要走,不要走,告訴我,你是誰,你是誰啊?”她向前跑去,也只有在夢里,她的雙腿才是好的,才是正常的。

    只是,她抓住的也只是男子一片衣袖。而那片衣袖卻是像一朵白雲一樣,就這樣在她的手指間, 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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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5:15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二章 巧啊

    “不要走,不要……”她抓緊胸前的被子,猛然的驚醒了過來,眼中所觸及的卻是她已經熟悉淺青紗縵,還有紅木做的家具,她側過臉,桌前的七彩玉瓶里,一朵朵剛剛才從花園里摘回來的花,開的異常好看,卻也是透著幾許帶著夢色的妖治。

    她撫過自己的臉,才是發現自己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而外面的天還是黑著的。

    “你是誰呢?”她抓緊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一雙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知覺,她不懷念自己可以行走,卻是想要知道那名總是出現在她夢中的白衣男子究竟是誰

    叮當的一聲,她手腕間鈴鐺響了一聲。她將手放在胸前,一只手解開身上衣服,當上衣褪盡,只留下一抹月華白色的肚兜之時,一個極為清楚的賤字,刻在她的胸前。

    你是誰?而我又是誰……夜色彌漫;清涼如水,卻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她。

    這一夜如此而過,她坐在輪椅上,修剪著摘回來的那些花。

    “小姐好厲害啊,這長長短短的花放起來還真的很好看,而且再加上幾片葉子,就越傳神了,夏兒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她不斷的驚嘆道,起初還是不起眼的花,可是在小七的巧手下,很快就變成了一盆十分精巧的藝術品,還真的太讓人驚奇了。

    如果花都能變的這麼漂亮了,那麼她現在開始支持藥藥去摘花園里的那些花了,拔光都行,反正又不是她養的,也不心疼。

    “你喜歡,就送你了。”小七放下手中的剪刀,將自己修剪好的花推到夏兒的面前

    夏兒連忙退後了一步,“王爺里的花,奴婢可不敢要,小姐莫不是想害夏兒,”夏兒將手插在腰上,一臉的不情不願,和小七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 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我沒有,”小七老實的將花又是抱在懷里, “你不要,我自己留著,我其實可是很小氣的,”小七皺皺鼻子,她剛是真心想送,奈何人家不要,現在她自己又是舍不得。

    這就不能怪她了。

    夏兒扁了幾次嘴,都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啥也不說。

    “小姐,你不如送給王爺吧,”她有些眼紅那些花了,王府里的花,他們這些當下人可不敢要, 可是主子可以啊。

    “離哥哥啊,他會喜歡嗎?”小七輕輕撫著自己剪好的花束,手指間似也是留下了淡淡的花香,她好像都不記的,自己有送過他什麼,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她想要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些。

    “只要是小姐送的,王爺一定會喜歡的,”夏兒可以拍胸口保證, 她娘說了,自己心愛的人放的屁都香的, 更何況這些花是真的很香,王爺對小姐這麼好,自然的就會喜歡小姐送的東西。

    “恩,那我一會再去摘些來,做一個與眾不同的送給離哥哥,”小七的眼楮笑的微微彎了起來,眉如月,眼若秋水,秀氣萬分的臉映在晨陽中,越發顯的清靈很多。。

    邊一邊的夏兒都有些看的呆了,小姐長的好美啊,夏兒一臉的陶醉樣子,就差流口水了。

    小七抬頭,正好發現夏兒一臉花痴的樣子,不是對男人,而是對她,她的額頭很快的就出現了三條黑線,一條叫蕾絲,一條叫XX戀,一條叫百合。

    她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卻是知道絕對不是好東西。

    “夏兒,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的是男人,”她推著輪椅,離她遠一些,不要對她產生這種想法,她鐵定自己喜歡男人,真的是男人。

    夏兒眼角抽抽,那感覺就像是小七的頭上長了一朵喇叭花一樣。“小姐,你沒有發燒吧,干嘛說這樣奇怪的話,女子是不能隨意將這喜歡掛在嘴邊的,要矜持。”

    小七輕輕咳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可能是會錯意了。她的臉漲的有些紅了。然後她推著輪椅去摘花。

    “小姐,你要去哪里,跟夏兒說一聲就行,如果被王爺發現,我的皮就要緊了,”夏兒連忙的接過了輪椅,推著她就向前走。

    “我想,尿尿。”小七自然的說著。

    小姐,女子是不能這樣說的,要說入廁,明白。

    “恩,明白。”

    “那麼,拉屎呢?”她又是很不小心的問了一句。

    “入廁。”

    “哦……”

    她低低的哦了一聲,而夏兒皺起臉,這屋里明明就是香香的,小七的身上也香香的,可是不知不何,夏兒卻是聞到了一種臭味,那種類似茅廁的味道。

    “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粗俗?”她瞅著小七笑的格外乖巧的臉,一雙手也是听話的放在腿上,她坐的很正,直視前方,一點也不像是那種粗俗之人,大家閨秀像,小家碧玉也像,夏兒頭疼的推著輪椅,有時真的不知道,這小姐的心在想什麼了。

    小七無聊的晃晃手腕,鈴鐺跟著不斷的響著。

    “你听到了什麼聲音沒有?”白軒突然轉身問著身後的墨熙,一身藍色的衣服怎麼看怎麼騷包,不說話還有幾分氣質,一說完,就露光陷。

    墨熙搖頭,他什麼也沒有听道。

    “可是我好像是听到了,”像是鈴鐺的,白軒合上扇子,然後用力的堅起耳朵,那分明就是一聲鈴鐺聲,可是,為何現在卻是沒有了,只有風不時的吹過他的耳邊。然後再有落葉的聲音。

    “你幻听了?”墨熙走過了他,對于他的疑神疑鬼,有些煩了。

    “好像是,”白軒同意,不過卻是有些恍忽,然後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恩,確實是幻听了。”

    可是, 一會兒,他又是扯了一下墨熙的衣服,“熙熙你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花香。”這里唯一的味道。墨熙答。

    “對了,就是花香。”

    而墨熙給他了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他們現在就站在花園里,不是花香還有什麼。

    “不是那種香,是蓮香,”白軒用力的解釋著,“真的是蓮香,你沒有聞到嗎,是師傅身上的香味,不對,是藥藥的,”白軒猛然的睜大雙眼,聲音也是顫抖了起來。

    墨熙沉色的眼瞳內,閃過了一抹傷痛,

    “藥藥已經死了。”

    白軒握緊手中的扇子,滿院的花都在盛開著,可是, 他們現在卻是不想再欣賞了。

    “是啊,她都死了,她死的好慘。”白軒輕輕的落下唇角, 眯眼盯著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男子,他也來了啊。

    “安公子,好巧,”他皮笑肉不笑,而墨熙則是皮不笑,肉也不笑,擺明就是當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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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5:27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三章 熟悉

    “是啊,好巧,”安子銘對他們輕輕的一頜首,不過臉就是臉色很差,想來,剛才白軒那些話他都是听到了,現在不知道是怨,還是恨。更或者是無知無感。

    墨熙大步的走過了安子銘,兩個人誰也不沒有看彼此一眼,就如同在鳳青音谷一樣,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以能會成為朋友,從那個人死了之後,

    白軒對他拱手,臉上有笑,眼中卻無,“不知安公子的是否會夢到我的師妹?”他的聲音有些陰冷,讓安子銘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沒有,”安子銘回他一記冷笑,他干嘛要夢到她,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是嗎?那恭喜你了,我可是天天會夢到啊,”白軒甩玩著自己的扇子,根本懶的管安家這一對兄妹,一個死皮賴臉的呆在他們鳳青谷里,害怕他們兩個都不想回去,另一個還可以光鮮的活在這人世間。

    老天,真的不公平。

    安子銘立在花叢間,一雙放在袖內的手,用力的握緊,再握緊。

    小七的懷中抱著一棒花,又是讓夏兒給自己摘了一些,此時,她整個人都像是埋在花堆里了,她不由的閉上眼楮,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夏兒,你在看什麼?”小七放下花,十分的不解夏兒保持了一刻鐘的姿勢, 她順著她的眼神望去,花海間,站立著一名男子, 他身上穿著藍色華服,長身玉立,頭帶紫玉冠,柔順的長發披了下來,他是背對著她們的,所以,她看不到他的長相,不過,感覺應該也是不會太差的,不然也不會讓夏兒看的發呆吧

    她將臉埋在懷里大棒花間。悶笑了出來。

    “夏兒,你發春啊?”

    “啊,小姐,”夏兒滿臉通紅的回過神, 她又不是錨,能發什麼貓, 不過,當她再次想要看那人時,卻是發現那公子已經不見身影了,沒由來, 她的心一疼,有種硬生生的失落。

    她走過去,推起了輪椅,就如同心上被壓了什麼一樣,難受的要命。

    “夏兒,如果你喜歡,就去告訴人家啊,暗戀是別有一番感覺 ,可是有時喜歡是要說出來的,不然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試了,才有一線希望, 要是不試,難道要等人家結婚生子,你才會告訴自己。”

    “如是早知道,早知道嗎?”

    小七把玩著自己的手腕間的金鈴鐺,似是不在意的說著

    夏兒的樣子,明明就是情竇初開,這里的女子,向來都十分的保守,像她這麼大年紀的,都已結婚生子了。難得見夏兒會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還以為她整天一幅仇男的樣子,是要削發當姑子去呢。

    而身後並沒有人回答,小七也知道那是夏兒在思考,輪椅還在向前推著,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下人,他們見到她們,都是遠遠的走開,而就當小七以為夏兒要當一輩子悶葫蘆時,她卻是突然開口了,那聲音明明就是像在隱藏著什麼一樣。

    “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我才不喜歡他們,”而她左顧右瞄的表情,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臭男人?小七聞了一下花香,“那個剛剛染了花香的男子也是臭的嗎?哦,對了,我記的他好像穿著一身寶藍色衣服的,”她輕笑了一聲,果然女人在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子時,總是喜歡口事心非的,明明心里已經喜歡的不得了,嘴里還要說著人家的壞話,怕是被人知道,還是不怕被人知道啊。

    “小姐,”夏兒用力的跺了一下腳,一張臉都已經漲的不能再紅了,估計要是小七再說下,她可能都會自殺了吧。

    這女人臉皮就是薄啊。

    小七抱緊懷中的花,然後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如果我喜歡一個人,那麼我就會努力讓他知道,哪怕最後的結果是失敗,可是,最起碼我努力過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些這樣的想法, 只是感覺她不喜歡暗戀,十分的不喜歡。

    “那小姐喜歡王爺嗎?”夏兒突然問了一句, 微涼的風吹在她的臉上, 除去了她臉上的燥熱,

    “喜歡,”小七喃喃自語著,臉上也是透出了一抹甜蜜的笑顏,她想她是喜歡的。。

    而夏兒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抹思緒,“ 能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我只是一名下人,她有些自責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去恨自己的這樣平凡的出身,只能一生為奴,就算她長相再好,心性再好, 再能干,也都是丫環的命,最好的結果就是配個小兵小廝的, 哪能配那些主子呢。”

    小七拍了拍她的手,“夏兒,你忘記了,我還是乞丐呢,”她淺淺一笑,像是海棠上的水珠偏然一閃,透著清靈的臉只有真心,“沒有菲薄,身份不是我們不能選的,可是,命運我們可以啊。”

    她除了是乞丐,還是一個瘸子呢,離哥哥喜歡她,想要娶她,本來就是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以夏兒的這種心態,她是一定會不嫁的,怕自己配不上別人,更怕有一日,新人換舊人。

    怕來怕去,最後把自己的幸福都給怕沒了。

    而她能說的就這只有這些了,听不听,她無法替她做決定。

    這些做些什麼花好呢,她將注意力放在懷中的花棒上,恩,腦中閃過幾個插花的樣式,似乎都可以,她要好好的試驗一下才行,恩,就是這樣的。

    而她身後的夏兒也是一臉若有所思。

    此時一名男子走過了他們。意外的,他停下腳步,奇怪的盯著一直低著頭的小七。

    “世子,怎麼了,有何不對?”一邊的小書童連忙問著,這時也是注意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人,原來一個是瘸子啊

    “沒事,只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男子再次聞了一下,空氣里似乎是有著那種味道的,不過,卻是被那些花香,給沖的淡了很多,反而不像是了,

    “有香很正常啊,世子沒有注意到那姑娘手里捧了那麼多的花,花自然是香的,又不是臭的?”小書童皺皺鼻子,似乎有些看不起他家世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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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5:42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四章 怎麼可能

    “來福,我現在很不想听你說話,你知道嗎?”男子拍一個他的腦袋,都有些後悔帶他來了。

    “對不起,世子,小的下次不敢了。”來福摸摸被打疼的腦袋,這言多必失,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還是多吃飯,少說話為秒。

    “對了,世子,皇上讓您來這里幫青音王爺,你說我們來晚了一步, 那王爺會不會怪我們?”來福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乖乖,人家那邊是王爺,皇上的親叔叔,他們南王,雖然也是一個王,不過就是一個外姓王爺。能惹的起嗎?

    “是他們來早了,”南楓將手背在身後,眉眼輕彎了一下,“青音王爺不是那般小氣之人,所以,收起你心里那些想法。。“

    來福摸摸鼻子,“世子就是世子,聰明,”他向南楓堅起大拇指,這拍馬屁的功夫隨時都需要。

    “閉嘴。”南楓笑著吐出兩個字,他還是感覺這來福話太多了一些,吵的人耳朵疼。

    來福連忙的捂住嘴,拍到馬腿上了。

    南楓繼續的向前走去,意外的,他的眼眸中多了一些喜悅,似乎是要見到某個人了,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

    不知道她來了沒有, 以她的性格,定然是非來不可的。

    從這里到別院的路並不長,而他的越走越快,跟的後面的來福氣都不出了。

    來福苦著臉,心里道,他家世子,這趕著去股胎嗎?

    “王爺,請恕南楓來晚之失,”他抱歉的說著,面前站著的是那近一年未見的男子,仍是長身玉立,冷情異常,他就平靜的而站,輕輕的淡淡的,有時感覺像是空氣,有時感覺是高山,而那種壓力卻一直都在,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他現在卻是有些驚訝,這一年的時間,這男子的雙眸似乎越發的深沉了起來,反而有種荒涼。他的心一驚,沒由來的, 有了一種說不來的不安感。

    “無防,”冷情的嗓音一如既往,然後他轉身,站在窗戶邊,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謝王爺,”南楓抱拳,然後走了出去,這人的性子還真的同從前一樣不好相處。只是, 他突然皺眉,他似乎是變了,變的比以前,更加的難以明白,難以接近了。

    他站在外面,打量著四周,這地方還算是不錯,景王府也夠財大氣粗了。

    “你站在這里很久了,莫不是想偷東西?”一名藍衣男子慢悠悠上前,然後上下打量著他,“看你的穿成這樣,也能看得上這里的東西,想要順手牽上一只嗎?”

    南楓很自然的接受他的打趣,而他面前的男子紅唇微揚,一雙鳳眸似笑非笑,明顯的是在取笑他。

    這男子有著一雙狐狸眼楮,如果他沒有猜錯的錯,他就是白軒了,雖然現在無官,可是卻是白相的第一謀士,如果他願意,什麼官不能做。

    “在下南楓,白兄有禮了,”他不生氣,仍在是笑意在臉,一雙眼楮,自然的真誠。

    “你知道我?”白軒意外了一下,也收起了自己眼中的意味。

    “自然,白兄在鳳天誰不知誰人不曉?”南楓一字一句說著,沒有太多贊美,而他一臉正氣的樣子,同來福拍馬屁是不同的。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過獎了,只不過是一些虛名罷了,”白軒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暗自回憶著面前男子的身世。

    南王五代單傳的世子,被他師傅所救,據聞到三歲能詩,四歲學武,也算是一個奇才,只可惜,天生體弱,如果不是他的師傅鳳青間, 可能他早就見閻王去了。

    “皇上命南楓來陪同王爺,只是沒有想到時王爺要比南楓來的要早,所以失禮了,”他又是彎腰,白軒的眼角抽了一下。

    “不敢,是師傅向來隨性,所以並不是世子來晚, 是我們來早了在而已。”他也是在酸,兩人這樣打著官腔,不知道多長時間,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而聊著聊著。又酸又禮,不過,他們竟然發現,兩人在志向,竟然有所相同,最後竟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白軒拿著杯子與南楓踫杯,“想不到,你和我一樣,我也喜歡吃,我以前的夢想也是快意江湖,殺盡天下可惡之人,然後在把酒論英雄,不過,有時這種想法只能想想,而不能實現了。”

    “我也是, 現在想想那時想法是真的過于一真,不過,有夢總比無夢好,”南楓也是有感而發,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大笑起來。

    “對了,說到吃,白兄的師妹一身的好廚藝,讓南楓現在想起來,都是念念不忘的,記的她當時一金子一道菜,可是沒有讓兄弟我破費啊,如果被我父親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說我敗家了。”他輕晃手中的酒杯,似是無意的提起, 其實,他是故意的,按理說,那人應該不會離開鳳青音太遠的,怎麼,這都幾個時辰過了,他這酒也都喝了好幾杯,那人為何還沒有出現呢?

    “藥藥。”白軒手里的酒懷顫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思緒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又是給自己的倒了一杯灑,然後一飲而盡,就像水一樣,借酒少消愁,愁更愁啊,

    再多的灑,喝不醉的。

    “是的,她呢?來了沒有,”南楓也不拐彎抹角了。

    “藥藥,死了……”白軒半天才是開口,你相信吧,她死了。他在笑,可是眼中的悲傷卻是輕易就是流露出來,很冷很傷。

     啷的一聲,南楓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瞬間就摔成了碎片,就如同他現在的心一樣,灑在桌上的酒照出了他一張不敢置信的臉,他剛剛說了什麼?

    死了,藥藥死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我一年前還見過她的,”那時的她,貪財如命,可是,卻是不會讓人感覺討厭,只會讓人感覺可愛,很可愛,就連她的貪財也是比一般人要舒服很多,每當她看到金子,眼楮就會亮起來,就是夜空中的繁星一樣。那時,她的眼時就是讓你無法錯過的光彩。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是有人告訴他。她死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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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4 00:25:54 |只看該作者
吾家有妻不識中 第二十五章 已經死了

    “白兄,這這個玩笑可是真的開的不怎麼樣?”南楓轉而一笑,他相信鳳青音和藥藥成親了,都不願意相信,那個貪財又可愛的姑娘死了。

    白軒給自己的嘴里倒了一杯酒,“你認為我會拿我師妹開玩笑嗎,她死了,死了有一年了。她很的很不甘心,很慘,甚至都沒有人給她收尸,”白軒說著,狹長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淚痕,他連忙的別過臉,這一年多來,每次提到工藥,他都會這樣,就邊墨熙那塊石頭也是,他不說話,可是,他和他一樣,都是想著藥藥,也在心疼著藥藥。

    南楓的心口上猛然的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這種疼很徹底,也很沉重。他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是說出來的話仍然是顫抖的。

    “她,怎麼……”而那個死字,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

    “藥藥喜歡師傅,”白軒慘笑一聲,“是男女之愛,不是師徒之愛。”

    “我知道,”南楓輕點頭,“在南俊時我就已經看出來,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放她回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或許我想法就會不同吧,當時想要成全,其實說是成全有些太自私,只是有自知知名吧,”他露出比白軒還要苦幾倍的臉,我們永遠只能看到開頭,卻是無法猜到結尾。

    “原來你喜歡她,”白軒拍拍他的肩膀,一身的酒氣,卻是清醒無比。

    “是啊,不能嗎?”南楓反問,拍掉了他的手,喜歡就是喜歡,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能,怎麼不能,我師妹長的那麼可愛,又會做衣服,又是做菜,”白軒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師妹九歲時,就已經立志要當一名廚子了,師傅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洗的不但干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做的衣服,天下無雙,比起那些成衣店做出來的都特別,我師傅能這麼英俊瀟灑,跟那衣服有很大的關系,你知道嗎他大冬天為什麼不冷吧, 因為有我師妹做的羽絨服, 那可是拔光了我一只錦煉的毛做成的。天下只有一件,連我都沒有,還有我師妹的廚藝,我們在鳳青音谷天天都有好菜,好肉,頓頓都是不同,我都不想回家了,硬生生住在鳳音谷幾年,這樣的生活過的真的習慣了,由簡入奢容易,可是由奢入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白軒不斷的給自己灌酒,說起以前的一切,就如同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他想起自己那沒毛的錦煉,現在都想笑,當時氣的恨不得掐死她,可是現在只要她能回來,她要拔光他多少雞毛都可以。

    “所以說,你喜歡我師妹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

    “他呢,喜歡嗎?”南楓認真的听著,不覺也會露出一抹微笑,似乎也是加入到其中一樣,他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漸漸的酒倒在青色的杯中, 酒香極濃。讓整個房間都是彌漫出了一種酒氣。包括他們兩個人身上。

    “他??白軒微微的眯了眯雙眼,“師傅向來都是冷情之人,對于我們也只有教導,可能沒有多大的感情,藥藥是親手撿來的孩子,也是他一手養大的,他寵藥藥到了極點,也是把她疼到了極點,雖然他不說出什麼,可是我們看的出來,他對于藥藥不同,可是,卻是不代表,這種愛,就是男女之愛。”

    “而藥藥……”白軒站了起來,感覺周身有些冷,“有時,我想如是沒有那對兄妹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師傅和師妹最大的危機會來的那麼突然,而就是那麼一次,就足矣要了他們的命了。”

    南楓的雙眸輕輕的合上,他沒有說話,只是听著白軒將那時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給了他,他說的很簡單,可是他知道,里面的復雜遠不止如此。

    藥藥給鳳青音下媚藥,然後竟然和鳳青音有夫妻之實,甚至還給鳳青音的未婚妻下毒,最後。鳳青音用藥藥的血救了那名女子,而藥藥也被趕出了鳳青谷 。

    啪的一聲,桌子被他的掌風震碎,而他的臉上有著隱藏不住的怒氣。

    白軒轉身,只是搖了搖頭,“你跟我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當時我真的想要殺人,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我們只能看著藥藥和安如雲換血,而不能救她,我們也只能任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可“是,最後,我們卻是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白軒一手擔碎了手中的杯子,然後再自嘲一志,這下這景王可是真的破費了,

    又是桌子,又是杯子的,我們不知道欠了他多少錢了。

    “你相信那些事是藥藥做的?”南楓猛然的站了起來,整個房間就如同被砸了一樣,除了他屁股底下的那個紅木椅子還有尸首,其它的一切都是成了碎片。他始終不相信,藥藥會是那樣狠心的女子,他認識的她,可以很貪財,可是卻是從來都不貪心,可以說要殺他,可是,卻只是嘴巴說說,大家都知道,她就算是有那份心了,也是沒有什麼膽子。

    白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的神色淡了起來,唇角也是無力的落著

    “相信與不相信,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已經死了。 。”

    “可能連師傅都不願意相信,毒是藥藥下的,可是,藥藥和師傅有了夫妻關系也事實,安如雲中毒也是事實,那麼還有什麼不是事實。”

    “我還是不信,”南楓用力甩了一下袖子,向外面走去。

    白軒只是輕微的征了一下,然後用腳踢了一下腳邊的椅子,頓時,那唯一的一個可子坐人的椅子,也完了。

    南楓向來溫和的身上透了少有的厲氣,他用力的推開門,死死盯著坐在桌前的男子,他正在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看的極為的認真。而他低眼,一沫綠色的瑩光落在他的眼內。

    原來是一顆玉珠。

    “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鳳青音淡淡開口,光從氣息也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你現在的氣息極亂,心浮氣澡,不要忘記你的身體並未完全好,我不想再救你一次。”他第一次對著他說這麼多話,可能一個人呆的時間長了,他自己都是感覺有此孤單了。那一雙清眸中始終都是無悲無喜,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平靜的讓人感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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