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大頭寶珠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拓拔月亮 -【來電玻璃鞋(玻璃鞋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7-6-29 00:03: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聽完了佩玲的解釋,古允蕾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他以為建明是來向她求婚的,以為她是另有男人,才會說那種話傷她。

心,惶惶然,她迷惘不安。

見他?不見他?她拿不定主意。

那震天般的呼喊聲,聲聲傳入她耳內,熟悉的聲音,在隔了八個月後,。又在她耳內響起。

“允蕾、允蕾……讓我進去見你……允蕾,對不起,我該死、是我該死!”

那熟悉的聲音,又催落了她的淚,惶惶不安的心,依舊拿不定主意。

“允蕾,你讓不讓他進來?”等了許久,佩玲出聲問。她最初的意思,是絕不讓他見允蕾的,但,一來,致使他們兩人分開,是他們夫妻的錯;二來,他的誠意也讓她感動了。

再說,她也看的出來,允蕾是非常愛他的。

“我……”搖搖頭,古允蕾便咽的道:“佩玲,你叫他走,給我時間,我會見他的,但不是現在,我……我沒有心理準備。”

了然的點點頭。同為女人、同為孕婦,又是知己好友,佩玲能瞭解她現在的心情。

“好,我去告訴他。”

*********************************

知道了允蕾會見他,嗣耀亨更堅定了自己心頭的意念。

“你還不走?”隔著雕花的鐵門,佩玲怒瞪他。

雖然他們夫妻也要為他們的誤會分手,負一半的責任,但一想到他沒問清楚,就妄下定論,還害允蕾自己過了八個月孤單痛苦的日子,她就滿肚子氣。

“我不走,我在這裏等她。”淩亂的頭髮、淩亂的衣衫,此刻的嗣耀亨,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瘋子樣。

“喂,你這個人怎麼說不聽?允蕾說她需要時間,她會見你的。只是,你總要讓她有心理準備。”

“我在外面等。我不會吵到他的。”他堅持,不見到她,他不會走。

他也擔心他一走。她不知道會不會逃避他,連夜離開。

不,這一次,他不讓她走。他要把她緊緊的稷在懷裏,彌補他對她的傷害。

想到當初他殘暴的侵犯她。還對她說了冷絕無情的話……他真該死、真該下地獄!

“隨你高興!”佩玲翻了翻白眼。早知如此,當初怎不弄清楚?“建明,你開門做什麼?”看見丈夫伸手去開門。佩玲又是一陣嚷。

“阿傑來了。”

“誰來都別開門!”

開了門,讓嗣耀亨趁機跑進來,他就可以順利見到允蕾,哪能這麼便宜他!

阿傑拿了一些捶碎的草藥渣過來,看看比他高一個頭的嗣耀亨,又看看一臉怒氣的佩玲,納悶的問:“這……這個人是誰啊?”因為一直在家裏捶草藥,對於村內發生的大事,阿傑尚未耳聞。

“別理他!阿傑,我們今天不開門,所以很抱歉,不能讓你進來,你有什麼事嗎?”

“喔,是這個。”一頭霧水的阿傑,把捶好的草藥,從門上的鏤空處遞了進去。

一陣草藥味撲鼻,佩玲捏著鼻子,把草藥丟給丈夫。

“那是幹什麼用的?”

“喔,那是給允蕾敷傷口的,那個草藥對傷口……”

阿傑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嗣耀亨驚地瞪著眼,急切的問:“允蕾受傷了?她怎麼了。要不要緊,你們有沒有送她去看醫生?她要是受傷,趕快送她去醫院,不要亂給她吃草藥!”

他兩手抓著門上的鐵杆,急切的怒樣,活像是想揮開鐵籠的猛虎。

何建明護著大腹便便的妻子,退了一步,免得被他的虎爪抓傷。

而站在嗣耀亨身邊的阿傑則愣愣的開口:“那……那個草藥,不是吃的,是……是要用敷的。允……允蕾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事的。”

“是……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磚台,砸到了允蕾的腳,她……她才會受傷的。”’何建明自首認罪。

“你……”

嗣耀亨握拳,狠狠在門上撞了一下,巨大的響聲,震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再怎麼強硬的拳頭。為上那扇硬邦邦的鐵門,都只有破皮流血的份。

“總……總經理,你受傷了!”一直靜站在一旁的台甫,見上司手受傷,急急上前。“我先載你去看醫生。”

萬一風沙吹進了傷口,染上破傷風,那就糟了。

“不用!”咬著牙,忍著痛,嗣耀亨指著何建明手中拿著的草藥。“把那個給我!”

“這……這是要給允蕾敷傷口用的,我小時候跌倒,我奶奶也用這種……”何建明以為他要把草藥扔掉,遲遲不敢給他。

“給我!我要先試,如果沒有問題,才能給允蕾敷傷口。”

嗣耀亨的話一丟,撼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原來,他是為了要試草藥,才揮那一拳,把自己的手弄的破皮流血。

“我……我先回去了。”阿傑大概也猜得到他是什麼人了。 光是外表,他就差人家一大截,再看到他為了允蕾做的犧牲……唉,比不過的。

在阿傑識趣的離去之後,佩玲拉著丈夫道:“建明,我們進去。”

縱使真的被感動了,但,在允蕾沒點頭之前,她是絕不會讓他進來的。

******************************

夜晚的風吹的寒,寒冷的空氣,環襲著在大門外焦急踱步的嗣耀亨。

他不冷,一點都不冷,因為他心急如焚。

允蕾受傷了,她傷的如何,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儘管何建明夫婦說允蕾沒事,但沒見到允蕾,沒聽到她的聲音,他無法靜下心來。

大步的走向房車。嗣耀亨拍了一下張著大嘴、坐在車椅上睡著的台甫。

“台甫,起來。

被拍了一下,從睡夢中驚醒的台甫,險些跌下地。坐直了身,揉了揉惺忪睡眼。

“總經理,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是。去找一個梯子來。”

“梯……梯子?”

“我要爬到二樓去。”嗣耀亨回頭看著二樓左邊的房間。

那間房間,從他到這兒來時,一直亮著燈光,在一個鐘頭前。何建明夫婦會在右邊的房間、雙雙探出頭來。

所以,他可以確定允蕾是睡在左邊的房間。

“總經理,你要爬……爬到二樓去?那太危險了!”萬一上司有個不測,那他絕對會被總裁夫人給炸碎的。“不,不如我們翻牆過去,再把他們大門的鎖撬開。”台甫下了車,給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建議。

“你會開鎖?”嗣耀亨挑著眉問。

“不會。”搖搖頭,對上上司氣怒的眼神,台甫乖乖的道:“我……我去找梯子。”

正要坐進車內的台甫,被他揪出。

“用走的。我可不想把大家吵醒!”尤其是那個又凶又恰的婆娘,如果不是她一直阻攔,他相信她老公會讓他進去的。

其實,他要強行進入並不難,只是,他尊重允蕾的意思。他知道,當時他那麼惡意的對她,一定傷她很深。

他原先是要等的,但聽到她受傷,他的心都亂了。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哪怕只見她一面,他都要上去看看她現在如何了。

台甫一臉難色。三更半夜,他上哪兒找梯子去!但上司的意思堅定,不是他這個下屬三兩句話,就可以動搖的。

認命的定離。抬起哀怨的臉孔。走不到十步的台甫,赫然看見隔壁的三合院內,就有個比平房還高的木梯。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想他台甫……

不會吧?在三合院內,那兩隻動來動去的黑影是什麼?

瞪大眼睛一看。是兩隻高大、毛色黑到發亮的美犬。

兩隻美犬聽到有人的腳步聲,立刻狂吠了起來,嚇得台甫連滾帶爬的回到上司身邊。

“總經理,那邊有梯子,可是梯子旁邊有兩隻美犬。”台甫一副快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

聽了台甫的說辭,又聽見了狗吠聲,不想再為難下屬,心急的嗣耀亨立刻翻牆進入院子裏。

看到上司翻入,台甫也跟進。

從一樓的窗口,要到二樓的窗口陽臺,有一段距離,而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嗣耀亨用目光測試,以他和台甫兩人的身長加起來,應該構得到二樓的陽臺。

不愧是特助,上司的目光一瞥,台甫就知道,自己又要犧牲了。

於是,他借出自己的肩膀,讓上司墊腳,台甫終於知道泰山壓頂的滋味是如何了!

******************************

順利的進入房內,床頭那盞暈黃的燈光,引領他來到床邊,找到他心系的女子。

“允蕾……”輕聲低喚,他的大手輕貼上她的臉。

睡夢中,她還在抽噎。

她在睡前哭泣過?

自責的情緒,又籠罩著他。

一千遍,一萬遍的該死,都解不了他的慚愧。

心疼的視線,移至她凸起的肚子,他的手跟著滑移。她肚子裏住的,是他的孩子……

奇妙的感覺,在他心頭泛開。在她肚子裏的小生命,是他和她共同擁有的……

感愧交集,他感激她沒因為他的惡意傷害,而拿掉孩子。更羞愧自己這八個月來,沒負半點責任,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著苦楚。

“允蕾,對不起……”

當他看到她的腳上,裹著一圈圈的紗布時,他的心都揪成一團了。

怎麼傷成這樣?傷在腳上,她怎麼走路?

“允蕾……”

他蜷在床邊,靜靜的望著她,想她對他的好。想她那麼單純的愛著他,卻讓他誤解。

他俯首,親吻著她的唇,卻驚醒了她。。

微微的張開眼,眼前的那張臉孔,讓她熟悉、讓她感到心痛。

雖然已隔了八個月未見,但她卻沒有一天不想他,他那張俊容,深印在她的心上。

是知道他已經來到的緣故吧?否則,為何在睡夢中,他卻仿若真實的在她身邊似的,她能感覺到一股屬於他的男性氣息,輕拂在她臉上……

“允蕾……”

連聲音都逼真的讓她的心,微微震撼。

她伸手摸他的臉,已有心理準備,眼前的影像,會像以往一樣,只是個觸不著的幻影。

蔥白的柔荑貼上那張俊臉,真實的感覺,把她迷糊的神志給嚇醒了。

“你……”她抽回了手,神情有些驚駭。

“允蕾,是我,我來了。”他抓住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滿臉愧疚的凝望她。

對上他的眼,她的淚又開始泛流,她只是哭,什麼話也不說。

“對不起,我該死!我不該沒弄清楚,就對你產生誤解。”

都是他該死的男性自尊心在作祟,他怕她嘲笑他被耍弄,怕她當著他的面,說她愛的是別的男人,不是他。

抽回了手,古允蕾別過臉去。

“我……我都知道了,我沒有怪你、沒有恨你。”她淚漣漣,心裏泛著苦楚。

“允蕾……”他坐上床,上半身半俯在她身體上方,再度伸手拉她的手。

她看到他手上的傷,哭著問:“很痛吧?”她聽佩玲說了,他為了要試藥,還把自己弄傷了。

他幹嘛做這種傻事?就算那草藥真有效,她也不敢亂使用。

怕傷了肚裏孩子,她連除紋霜都不敢抹了,怎麼會去敷草藥呢?

“我不痛,這點傷,和你的比起來,不算什麼。”嗣耀亨握著她的手,輕喃著。“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保證,我不會再離開你。”

忍住淚,她強擠出一抹苦澀笑容。

“你不需要照顧我,也沒有義務照顧我。”

“我知道,你一定還在氣我,沒關係,我會在這裏一直陪你,等你原諒了我。我再帶你回臺北去。”

古允蕾搖搖頭。“我不會和你回臺北的。”

“允營,我說了……”

“孩子不是你的!”她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她突然逸出的強硬聲調,令他愣了一下,但旋即他又耐心的回應她:“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你才會這麼說的,對不對?”

又是一陣搖頭。“我說了,我從來不恨你、也不怨你,真的,從來都沒有。”

“我相信孩子是我的。”他語氣堅定無比。

“不是,孩子不是你的!你真的不需要負重任。”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會是誰的?”他心平氣和的反問她。他壓根就不信她說的話。

“孩子是……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她語虛地道。

“別的男人?!哪個男人?”

哪個男人?古允蕾被問倒了。

她不能說是建明的,那會讓建明和佩玲失和,可是,不說出一個人名來,她怎麼取信於他?

她真的不恨他,一直都不恨。

只是,離開他之後,她不再是單純天真的女孩,以為自己能嫁給他。

她和他的身世背景差太多,現實中的灰姑娘,和童話中的灰姑娘不同。

就算給她最美的衣裳穿,她也沒辦法陪他出席各種宴會。那種場合,她無法應對。

也許他真的是誤會了她、也許他真的是懷著愧疚的心情而來,也或許,他是為了孩子而來……

總之,他和她,明顯有著差距。

他傷她一次,擊不倒她,但,再傷一次,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再堅強的站起。

“想不出來?那我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他自信滿滿,神采飛揚。“是我,嗣耀亨。”

“不,不是,孩子的父親是……是阿傑!”急忙之中,她找到合適的人眩“就是送草藥來的人。”

聞言,嗣耀亨的臉上,隱隱抽搐著。

他生氣,氣死了!

她要找,也找個和他相稱一點的。竟然找那個沒什麼看頭的傢伙,來代替他的位子。

反正,他絕對相信孩子是他的。

繞過床,他走向另一邊,躺在她身邊,還順手拉著棉被,蓋住兩人的身子。

“你……你怎麼躺下了?”她有些驚慌失措。

“我覺得累了,很想睡覺。”他側著身子,抱住她,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晚安,有事情就叫我,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手、我是你的腳,我也是你的人。”

他最後那句話一說出,當場令她羞紅了臉。

說完後,他閉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的手,環住她的身子,像是宣示她是他的。

他一定累壞了吧?

他追著車子跑,又在外面站了一整夜,連晚餐都沒吃。

突然,一陣冷風襲進,她偏頭一看,窗戶是開著的。

難道,他是爬窗子進來的?

這間舊房子的二樓高度,可是比一般的公寓樓層還高,不管他是用什麼方式爬進來的,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掉到腦震盪的。

心疼的撫著他疲 憊的臉孔,淚水湍流,面對他,她莫名的感到自卑,但她愛他啊,一直都深愛著。

教她,如何抉擇?

她配不上他,可又不想離開他。

******************************

清晨——

一早醒來的佩玲,沒去打擾允蕾,怕她心傷睡得晚,想要讓她補足睡眠時間。

從二樓窗口往下探,大門口沒有人,不過那輛黑色房車還停在門口。

下了樓,她左探右探,車子裏好像沒人,連那個跟班也不見了。

怪了!去哪里了?

正納悶的佩玲,回身想進屋內叫丈夫出來察看一下,卻看那個跟班窩在一樓窗口下睡著了。

“喂……”

佩玲的喊聲,驚醒了被冷風吹了一夜的台甫,還好他身強體壯,又穿了西裝、長褲,才沒被冷死。

睜開眼的台甫,看看佩玲,不理會她的叫喊,抬頭看向二樓的小陽臺。

咦,總經理還沒下來嗎?害他等了一夜!

看到台甫抬頭看向二樓,佩玲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報警!”

氣衝衝的進入屋內,佩玲沒有報警,倒是直沖二樓,往允蕾的房間走去。

“喂,你……”太過分了,居然直接躺到床上去!

佩玲的叫嚷聲,吵醒了枕在嗣耀亨臂彎中的古允蕾。

看到佩玲氣衝衝的怒急樣,再看到自己身邊躺的人,古允蕾羞的垂下眼睛,默然不語。

允蕾明顯的軟化態度,讓佩玲心頭的怒氣,當場消弘了一半。

女主角都不生氣了,她這個女配角也毋需多攪和了。

“算了!”瞪了嗣耀亨一眼,佩玲在離開之前,淡然的道:“真是便宜你了!”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7-6-29 00:03:4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床上的兩人,互相凝望著,交纏的眸光,傳遞著深深的相思之情。

“允蕾,是我害苦了你。”他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臉上輕撫著。“我對你做出那種……”

他的懺悔之言,在她的食指貼上他的唇後,被封鎖在喉內。

“不要說那些……”那曾是她的最痛,也是最令她心傷的。

但那是誤會造成的,知道了,她不要他提,不要那些往事留有痕跡。

他在她的指腹上,吻了一下。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讓自己那該死的男性自尊心,有再傷害你的機會。我會保護你,為你做任何事的!”

“你不用……”

他面色一沉,截斷了她拒絕的話語。

“不要再用孩子不是我的這個理由,來當藉口,你氣的人是我,不是孩子。”

“我……”她虛軟的道出真言:“孩子是你的沒錯,但是……”

雖然早認定孩子是他的,但從她口中親自證實,那感覺,令他特別欣狂。

“耀亨,不要搶走我的孩子。”說著,她眼眶泛紅。“他是我的希望,我也只有他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他低斥著,手輕放在她的肚子上。“我不是來搶孩子的,孩子是我們兩個的,不是嗎?我沒娶、你末嫁,只要我們結婚,孩子有爸爸、媽媽,這不是很圓滿嗎?”

眨落一滴晶亮的淚珠,她苦笑著:“我們的身世背景差太多,有一天,你會發覺,我們並不適合。”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信誓旦旦的給她保證。“我從來就不覺得我們有哪里不適合!”

仰望著他,她眸中仍存有愁鬱。

他大帥、他太竣他太有錢、他太有才華……

他的種種,她沒一樣能及得上。

俯首,他吻她蓄滿愁緒的眼。“一個小誤會,讓我們分離了八個月,這八個月來,我想你、念你,想你過的好不好……現在,誤會解開了,不要再讓我們的愛情,被你的愁緒阻擋祝”

見她的憂慮仍在,他沉下瞼,“除非是你不愛我了!”

“不,我愛你,這八個月來,我每天都想你,想你也是愛著我,這樣的日子,雖然空虛,但我過的很快樂,因為我堅信你是愛我的!”

昔日的心酸,換來了今日的甜蜜。就算再讓她捱無數個八個月,她都覺得值得。

“我不會讓你再受一丁點苦的。”

低頭,他吻上她的紅唇,吻去她泛流的眼淚,也要吻去她八個月來,獨自苦賞的辛酸。

********************************

重拾甜蜜的記憶,兩人窩在床上。濃情蜜意的互相依偎著。

古允蕾不安的蠕動身子,坐起身後,她一副要下床的動作。

“別下床。”他把她好不容易移下的腳,又放回床上去。“你要什麼,和我說一聲,我幫你拿去。是不是餓了?我去端早餐上來給你吃。”

古允蕾一臉羞怯怯的。“我……我要上洗手間。”雖然他真的很有誠心,可是上廁所這件事,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

他了然一笑。“噢,我抱你去。”

彎下身,他將她抱起,穩步的走進浴室內。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他拉起孕婦裝的下擺。

“你……你幹嘛?”她驚瞠著眼,把裙擺拉祝

“我幫你拉褲子,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她不知道,他正在做體貼的舉動嗎?

“不……不用。”古允蕾雙頰紅透。“我沒有傷的那麼嚴重。你……你先出去,好嗎?”

她只是腳上有一點傷,怕用跳的,會傷到肚裏的孩子。她除了行走比較不方便之外,其餘的,她都可以做的。

“不行!我要在這裏看,萬一你摔著怎麼辦?”

嗣耀亨一臉正色和擔憂。

“我不會摔著的,我保證。”她羞怯怯的垂頭。“你在這裏,我不敢上廁所。”

讓他眼睜睜的盯著她上廁所,那她可能在馬桶上坐到天黑。都沒辦法解決。

嗣耀亨猶豫了一會兒,態度軟化了。“好,那我到外面去,但是你別鎖門,萬一有事,要趕快出聲。”

她點點頭。

嗣耀亨在外頭等著,好半晌過後,他焦急的問:“允蕾,你好了嗎?”

“好了。”

一聽她說好了,他立刻沖進浴室,怕她站太久,腳上的傷口會痛。

“你要做什麼?”他看她扶著鐵杆,移往洗臉台。

古允蕾輕笑著:“我要刷牙、洗臉埃”

雖然剛才在床上,她的臉、她的嘴,已經被他的口水洗滌過,但早上起床不刷牙、洗臉,總覺得怪怪的。

“我來幫你。”

“不用,我可以……”

“你把那只腳,跨到那張小椅子上,別出力,免得又扯痛傷口。”他邊擠著牙膏,邊說。

那張小椅子,是佩玲拿進來的,本來就是要讓她跨腳的。

沒想到,他還會細心的發現。

“來,給你。”嗣耀亨把牙刷遞給她,再拿漱口杯接水。

被人寵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她眼含笑意的望著他,才張嘴刷牙,就把牙膏泡沫吐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還在害喜?”嗣耀亨焦急的輕拍著她的背。

漱了口,古允蕾苦笑著。“你搞錯了,你擠到洗面乳,不是牙膏。”

“真的嗎?”他仔細一看,果然是0我真該死,只注意你的腳,沒有注意到拿錯了。”

她也是,她只注意到他關切的眼神,沒察覺牙刷上的乳狀物有不同。

“沒關係,洗面乳的味道香香的,現在我的嘴裏。全是香味。”

她知道他急切的想彌補她,不是刻意在整她。她也不希望他自責,希望這麼說,能讓他心裏好過一些。

“那我一定要聞聞看。”

她的笑容誘惑著他,她嘴裏的香味,把他的唇引誘到她唇上。

他把腳伸直,讓她受傷的腳,跨在他的腳上。

扶住她,他吻著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嘴裏,翻攪著。

果然她的嘴裏,全是香味,一種令人舒悅的蜜香。

抱著古允蕾下樓,在台甫的報告下,他們才知道佩玲夫婦,早在一個鐘頭前,說是有急事,就開車回臺北去了。

但允蕾知道,佩玲是想把空間留給她和耀亨,她很感謝佩玲,從她懷孕到現在,全都是他們夫婦在幫她。

“改天我們回臺北,再去拜訪他們,我還欠他一筆醫藥費。”嗣耀亨咧著嘴一笑。

“這點小錢,他們不會計較的。”看著腳上的一圈紗布,古允蕾笑道。

“我不是指你腳上的傷……”歎笑著,嗣耀亨指著臉道:“是何建明臉上的傷。”

古允蕾苦笑著。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讓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給擾亂了。

台甫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者姓名,一臉苦惱的向上司求助。

“總經理,鄭董事今天早上,已經打了兩三通電話來了。”

嗣耀亨長臂一伸,把台甫手中的燙手山芋接過來。

一接了電話,他劈頭就說:“蓋度假別墅的事,我會再重新評估,只要土地收購方面沒什麼大問題,這項提案應該可以通過。”

說完,他立刻關了手機,並把它丟回給一臉不敢置信的台甫。

“總……總經理,你……你決定在這個地方蓋度假別墅?”他的上司是不是瘋了?

挑高一道濃眉,嗣耀亨咧了個笑容。

“可是、這裏一到冬天,風沙那麼大,誰會來這裏度假?”

“風沙大,就是這個小漁村的特色!”嗣耀亨一改之前對這小漁村的壞印象。因為在這小漁村內,他找口了他心愛的女人。

“可……可是……”

拉著古允蕾的手,嗣耀亨堆著滿臉的笑。“在加拿大,冬天時,每戶人家的屋前都積滿雪,人們沒有親自鏟雪的經驗,都說那是一種浪漫;或許,在這裏,每戶人家愁煩著每天屋前的一堆飛沙,但,這也是一種另類的浪漫。”

驚詫的瞪大、又瞪大雙眼,台甫真想找耳耙子,挖挖耳朵。

這種話,怎麼可能是他上司會說的?!

不管浪不浪漫,有件民生問題必須要先解決——

“總經理,我在村內找到惟一的一間早餐店,但是,村民說,八點不到,早餐店就休息了。”哭喪著一張臉,台甫憂心忡忡。

這麼偏僻的鄉下,早餐店居然八點不到,就關門不做生意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會有人想來度假,那才真是見鬼了!

古允蕾笑道:“噢,那是因為村子裏的人,大都是四、五點就起床工作了,不只是早餐店,連小市場內賣菜、賣魚的,都是八點不到就收攤了。除了雜貨店之外,現在出去,是買不到東西的。”

壁上的舊鍾,顯示的時間,是十點鐘了。

“我去煮早餐。”

“不,我去。”嗣耀亨拉住她。他說了,他是她的手、他是她的腳,在她腳傷還沒完全好之前,他不會讓她做任何事的。

“你想吃什麼?”他溫柔的問。

“你……會煮稀飯嗎?”她怕太困難的,會考倒他。

“稀飯?這簡單!”嗣耀亨拍拍她的手,溫柔的道:“你先聽聽音樂、看著雜誌,很快就有早餐吃了。”

她點點頭。

他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好丈夫,她想,以後他一定也會是個好爸爸的。

或許。她該聽他的,不要再愁慮那些可以不需要苦惱的事。

她和他之間的小誤會解開了,他們的愛情就該順順利利的,至少,她真的感受到他的誠意。

****************************

“耀亨,需要我幫忙嗎?”

在聽到第十次鍋蓋落地的聲音後,古允蕾也第十次從雜誌中揚起頭,擔憂的詢問。

兩個大男人在廚房煮一鍋稀飯,已超過一個鐘頭,砰砰的響聲不絕,引她發噱。

“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耀亨從廚房探出頭來。

“喔。”

終於,廚房的演奏會告一段落,但是一股燒焦的味道,卻飄到客廳來。

“好了。好了,早餐來了!”

台甫把那鍋煮焦的稀飯,端了出來。

三個人看著那鍋稀飯,互望尷尬笑著。

眼前的那一鍋哪是稀飯?沒半點米湯不打緊,白飯看起來又幹又硬,半生不熟的。

她懷疑這鍋飯,真吃得下嗎?

一陣電鈴聲,打破了三人之間,尷尬的沉寂。

“我……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台甫出去又進來,手中多了一個託盤。

“真好耶,隔壁的阿傑說他媽幫我們煮了三碗面當午餐……哇,真香耶!”

把三碗面放到桌上,不用吃那一鍋燒焦的飯,台甫可慶倖逃過了一劫。

“一定是佩玲打電話請河傑的媽媽幫忙煮的。”古允蕾露著笑顏。

“那好!乾脆三餐都拜託阿傑的媽媽煮,這樣我們就不用煩惱了。”台甫想到剛才在廚房忙得一團亂,連一鍋稀飯都搞不定。真是頭疼。“嗯。好香,我肚子餓死了!”

台甫埋首猛吃,沒察覺上司臉色泛青。

“耀亨,你……你怎麼不吃呢!”古允蕾在動筷子前,發現他似乎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扳著一張臭臉。

“我不想吃面,我吃飯。”

說著,他自己盛了一碗白板,狂吃著。

說什麼他都不吃那個沒看頭的傢伙端來的東西。

古允蕾在驚訝之餘,苦笑著。“我也不想吃面,我陪你吃飯。”她想,他大概在吃味吧!

她只不過拿了阿傑當擋箭牌,他就這麼在意。

原來,他也是有孩子氣的一面。

“不行,這飯太硬,你吃了會消化不良,你還是吃面好了。”他可不希望她跟著他吃“苦”。

又硬又有焦味的白米飯,吃起來,還真的是苦得難以下嚥。

“總經理,你不是也喜歡吃面的嗎?為什麼不吃面,吃那個……”台甫發出佩服的驚歎聲。“那個‘稀飯’,會好吃嗎?”

“我覺得很好吃!”嗣耀亨嘴硬的道。

古允蕾在一旁悶笑著,這樣的嗣耀亨,她還是頭一回見識到。

******************************

命令台甫去買菜後,嗣耀亨陪著古允蕾坐在花園中賞花。

冬天到了。花園中的花開的少。

摘了一朵花,送到她面前,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允蕾,嫁給我。”

單膝跪在她坐的籐椅前,他咧開一抹溫柔的笑容。

接過那朵花,她心頭暖暖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等你學會如何煮一鍋濃稠好吃的稀飯時,我就帶著兒子,一起嫁給你!”她開著玩笑。

嗣耀亨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再抬起頭時,一臉正色。

“可是,兒子說,他喜歡吃漢堡和薯條,不喜歡吃稀飯耶!”

漢堡和薯條容易買,煮稀飯,那可是要考廚功的,等他學會了,說不定都齒搖發白了。

她輕笑著。

他起身坐到她身邊,幫她把一頭長髮用發束束上。

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彈著,他低聲道:“等你的腳傷好了,我們就結婚。”

“嘎?”古允蕾驚訝的看著他。她的腳傷,最慢兩星期就可以完全痊癒,那時候。她的肚子還會更大咧。

“我說真的!”他輕握著她的手。“我不要你對我們倆的未來,有一絲絲的疑慮,我愛你。是真心的,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娶你。”

她在他眼中,讀到了真誠。“可是……”低頭望著凸隆的肚子,她神色羞赧。

哪有人挺著大肚子結婚的,那不是昭告眾人,他們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嗎?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挺著大肚子進禮堂,難免會讓賓客指指點點。

看出她的顧慮,他泰然一笑。“沒什麼好難為情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們光明正大的結婚,同一天把老婆和孩子娶進門,這才真正是雙喜臨門。我會請設計師先來幫你量身圍,做一件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孕婦新娘禮服。”

“耀亨,你是認真的嗎?”她瞪大眼,他看起來十足認真。

“當然!”他吻著她的手背。“我是認真的。”

“可是,你爸媽會答應嗎?”她不安的問;“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樣……很……很沒面子?”

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媽比我急著想辦這場婚禮。剛才我已經打電話告訴她了,她還說她要來看你。”

“看我?”古允蕾心中更不安了。“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怕……她會不會……怎麼辦!”

聽到未來的婆婆要來看她。她緊張的語無倫次。

嗣耀亨摟住她的肩頭,安撫著她:‘“別緊張,我叫她別來,她一來,我們兩個想獨處都難!”

松了一大口氣後,她卻又有一個大疑惑。“為什麼她來,我們會沒有獨處的時間?”

因為她會把你當成寶貝。把你寵溺到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

聽了他的話,她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心安,才這麼說的?”

嗣耀亨搖搖頭。“不知道你覺得那位赫管家如何?”

他陡地想起,他還沒有把他媽偽裝成管家這件事告訴她。

“赫管家……我記得她,她人很好、很親切。”也是一位非常稱職的管家。

“真的?”他很訝異,她對他母親的印象,顯然好得不得了。

“嗯,她非常的好。”

“那你覺得她對你的印象如何?”

“她……”古允蕾羞怯的垂首。“她對我的印象,似乎也不錯,她還說……”話到一半,她停頓了下來,看他一眼。

他笑著接了腔:“她是不是說你和我很相配,你可以當嗣家的媳婦?”

驚疑的朝他看,她滿心納悶。“你怎麼知道的?”

“她告訴我的!”他挑著眉。“不過,我從來不知道,我媽還可以當一個好管家。”

他的話,又讓她一陣撲朔迷離。

看她還是一臉不解的神情,他笑著,把她手上的那朵花,插在她耳際。

“很美。”他給了她一抹讚美的微笑。旋即,他蹩起眉頭。“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家的管家不是姓赫?”

她才因他的讚美,湧現甜美的笑靨,一眨眼,他的問話,把她的笑靨換成了納悶、驚愣。

“你是說,那個買東西給我的人,不是你家的管家?”

怎麼會這樣?

如果那個赫管家,不是嗣家的管家,那她為什麼買一大堆貴重的物品給她?

嗣耀亨點點頭。

“那……”

不會吧?

就算是惡作劇,可是,哪有人會笨的花一大堆鈔票,只為了一場惡作劇?

古允蕾心中的疑團,因嗣耀亨愈來愈大聲的笑聲,愈滾愈大。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瞠問著。

臉上的笑痕加深,他斂住笑聲,正經八百的告訴她:“我是不是也沒有告訴你,我的母親姓赫?”

“嗯,你沒告訴過我……什麼?你說……”

她詫異的圖眸,和他互相凝望了許久,終於恍悟。

“原來,那個赫管家就是……”

“是你未來的婆婆!”

兩人相望,同時笑出聲。

他拉著她的手,眼神熾熱而專注的凝望她。

“現在,你應該沒有顧慮了吧?可以點頭嫁給我了嗎?”

一抹如花豔麗的笑容綻開,她點點頭。

在他手臂的環抱下,她偎進了今生最安全的依靠中。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7-6-29 00:04:0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婚禮在一個月後舉行。

教堂外,一百對的高架花籃,全是玫瑰花,喜氣洋洋的浪漫氣氛中,迎接著一對天造地設的佳偶。

男的高大俊俏,西裝筆挺;女的姣俏柔媚,一身充滿孕味的白紗禮服上,鑲綴著玫瑰花朵。

幸福的紅毯上,是由數萬朵紅玫瑰編織而成

在牧師的福證下,兩人交換了愛的婚戒。

當祝福的掌聲響起時,古允蕾臉上的甜蜜笑容,瞬間被痛苦的神情給俺沒。

怎麼了?”嗣耀亨是頭一個發現她神情有異的人。

“我,我肚子痛。”蹩起眉頭,她輕聲道:“好像是要生了!”

“要生了?”

嗣耀亨二話不說,立刻將她橫抱起,大步的踩過滿紅毯上的紅玫瑰。

“耀亨,你瘋了,你要把允蕾抱去哪里?”赫麗珠站起身,回頭嚷著。

“允蕾要生了,我要送她去醫院!”嗣耀亨邊走邊說。

所有賓客的視線,全跟著一起落跑的新郎和新娘移動。

也不知道是由誰起的掌聲,頓時間,偌大的禮堂,充滿了掌聲和祝福的道賀聲。

******************************

一年後

在假日裏,嗣耀亨會帶著妻子來到新莊的大宅院。優閑的享受兩人的甜蜜時光。

今天,連剛學會走路的兒子也跟來,因為今天不僅是他們結婚周年紀念日,也是兒子的生日。

把一年前那件白紗禮服拿出來,古允蕾把剛才在花園裏,剪下來的玫瑰花朵,—一鑲上。

一年前的今天,為了生兒子,禮服才穿上幾個鐘頭就換下,這是她惟一覺得遺憾的事。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她要在結婚周年的今天,重新穿上它。

把玫瑰鑲好後,她換上白紗禮服,光著腳丫子,走下樓來。

樓下;嗣耀亨陪著兒子在玩電動火車的玩具,他故意拿東西擋在火車頭的前方、又快速抽離的動作,惹得兒子咯咯笑。

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他仰首一望,那美麗的新娘子,令他望呆了。

走到樓梯口,他伸手牽她下樓,在她額上印下深情的吻。

“允蕾,你還是那麼美。”

“真的嗎?”她笑的甜,指著白紗上的玫瑰。“我重新鑲上的,漂亮嗎?”

“很漂亮,花美,人更美!”

他注意到她光著腳丫子,腦裏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先坐下。”他拉著她坐到椅子上。

“做什麼?”她好奇的問。

“等一下,坐著別動。等我。”

他神秘的一笑,旋身飛快上樓去。不一會兒,他手中捧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盤下來。

打開了玻璃盒,他把那雙粉色的鞋拿出來。

“現在,王子要為灰姑娘,穿上定情鞋了。”他屈膝跪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腳,幫她把鞋子穿上。

滿滿的感動,在心間泛開,她在他的邀請下,起身,和他共舞。

在他們相擁共舞之際,兒子也來湊熱鬧,調皮的鑽進白紗內,扯著蓬裙。

“弟弟,出來!”

嗣耀亨把兒子揪出來,單手抱著兒子,另一隻手摟著妻子的腰,繼續旋舞。

浪漫又有溫情的氣氛中,不知從何處飄來了燒焦味。

“耀亨,你有沒有聞到燒焦的味道?”怪了,她沒在煮東西呀、怎麼會有燒焦味呢?

“糟糕!我在煮稀飯。”

又是一鍋煮到燒焦的稀飯!

“你進步很多了耶,濃稠適中,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鍋底那一層燒焦。”看到那一鍋稀飯,方允蕾連聲稱讚。

“雖然有燒焦味,但是,真的不錯吃!”她吃了一口,又是一句讚美。

“我也覺得不錯。”嗣耀亨歎息著。“是我沒多注意,要不,這一定是一鍋非常棒的清粥。”

古允蕾認同的點點頭。她吹涼了一口粥,送進兒子嘴裏,兒子為場嫌惡的把粥吐出來。

“大概是燒焦味太重,所以他不敢吃。”她憋著笑,幫他解釋著。

“弟弟,太不給面子了吧!吃一口,要不然,爸爸不買玩具給你了!”

孩子搖搖頭,聰明的跑開了。

“其實不錯吃呀,對不對?”就只是多了一味。

點點頭,古允蕾捧場的喝了一大口。“比起一年前你煮的那一鍋,這一鍋,可以稱得上是佳作了。”

“還是老婆最好。”

喝著粥,兩人深情的互望著。

愛情,像一碗粥,又濃又稠,或許偶爾會有燒焦味,但,惟有相愛的兩人,才能品嘗出其中的甜美滋味。

《全文完》
一路好走,寶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0 07:06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