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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宮宴過後一個月,璟王府喜事臨門。
由於在宮宴上立下了大功,孫楠鈺受了許多封賞,宮宴結束後還去了太后的鳳鸞宮,聽說是以媳婦兒的身分向太后請安。
過後幾日,剛剛晉升為百寶行當家的她因為立下大功又頗受太后青睞,因此讓太后交情最親厚的表妹,也就是嫁入侯府的長樂郡主正式收為義女,還封了個郡主的頭銜。
再過後幾日,皇帝在偏殿召見了璟王與這個新郡主,然後當場賜婚。
一個月的今晚,孫楠鈺頂著郡主的頭銜正式嫁入了璟王府。
前一天兩人進宮拜見太后,收下了太后與皇帝賞封的賀禮,今晚璟王府熱鬧得緊,許多高官爭相巴結,賀禮堆滿了王府。
鬧洞房的時候,赫連桓的堂表兄弟們可是賣力得很,連番出了些難題,目的就是為了耽擱春宵。
“堂兄,你可是給我們大夥兒說說,你究竟是看上堂嫂哪一點?”
喜房裡聚滿了一夥人,新娘子坐在喜床上,掩著紅頭蓋的臉兒低低的,看不出是什麼模樣,也瞧不出現在的表情是喜還是羞。
穿著大紅色喜服的赫連桓英俊非凡,笑容更是如沐春風,即便被鬧了整晚也沒動氣,反而讓下人弄來了一大壺酒,伺候這些不肯離去的兄弟們。
“本王就喜歡她的聰慧,喜歡她的才華,喜歡得緊。”赫連桓大方宣示。
聞言,一群人哄堂大笑,“堂兄,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害臊。”
赫連桓不以為意的舉杯一笑。“喜歡便是喜歡,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有什麼好扭捏的,今晚是本王的大喜之口,本王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有多喜愛剛過門的新娘子。”
“堂嫂,你可辛苦了,日後跟了堂兄還得跟著學怎麼賺銀子,我們兄弟倆都管堂兄叫吃銀子的饕餮,你就是饕餮的新娘,可要當心了。”一群人發現鬧赫連桓也沒用,乾脆轉風向鬧起了新娘子。
礙於禮俗,新娘子只是坐而不語,默默接受這些鬧洞房的取笑與玩鬧,要不然憑孫楠鈺的伶牙俐齒,恐怕早就將這群王爺們趕跑了。
幸好鬧了一個晚上,那些人酒也喝飽了,就沒再繼續鬧下去,到了下半夜總算一個個打道回府。
送走了那些存心捂亂的兄弟們,赫連桓遣退了下人坐到炕邊,掀起了孫楠鈺臉上的紅蓋頭。
孫楠鉉抬起嬌豔欲滴的臉,一臉總算能鬆口氣的無奈。“真是快憋死人了,一整晚枯坐在這兒也不能搭句話。”
赫連桓聞言大笑。
“剛才他們一直鬧你時,我就在猜你一定正想著要怎麼堵那些人的嘴,只可惜你只能想不能說。”
“果然知楠鈺者,唯王爺也。”她笑盈盈地道。
“同樣的,知我者,唯有孫楠鈺。”他忽然斂起了笑聲,目光灼熱的盯著她。
清楚看見他眼中的火焰,孫楠鈺當然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她彎起頑皮的笑,故意別開臉不看他。
“王爺這樣看著楠鈺,讓楠鈺心好慌。”她嬌羞地道。
“既然心很慌,那讓我來幫你安安心。”他伸出手撫上了她的前襟,慢吞吞地摸索著。
不一會,孫楠鈺身上那件大紅色喜服被解開了大半,赫連桓修長的身軀也欺了過來將她壓倒在炕上。
她伸出柔荑撫上他的臉,臉紅的低喃,“王爺……楠鈺能嫁給你這樣的良人,當真是楠鈺前世修來的福分。”
望著躺在身下的女子如此嫵媚動人,眼中滿是濃濃的柔情,赫連桓壓抑多時的衝動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按捺,完全爆發了出他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穿過敞開的衣襟摸上了雪白的胸口,然後聽見身下的她低低嬌喘了一聲。
“本王能娶得你這樣的良配,福分不會比你少。”
他一邊說著綿綿情話回應她的深情告白,一邊以最直接的舉動表示對她的愛有多麼深濃。
“楠鈺,我的好楠鈺,唯獨你有這個本事能讓我為了一個女人整日不務正事,滿腦子只想著你。”
“王爺,別再說了……”
他在她身上挑起了火焰還不夠,嘴裡盡說些羞死人的情話,孫楠鈺羞得整張臉都紅似彤霞,身子也起了顫抖。
“你這張小嘴總是對我陽奉陰違,今晚我不好好整治你怎行?”
他戲謔的聲音才剛在耳邊落下,讓編貝皓齒咬住的紅菱小嘴立刻被他熱烘烘的嘴含住,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了。
像是要補足先前壓下的那些分兒,他對她可是下了重手又親又啃的,逗得她全身發燙像是發了高燒。
“王爺……”她無法抵擋體內攀升的激情,一聲又一聲的低喊。
赫連桓就愛聽她喊,也愛煞了她那一臉無措的神情,那讓他覺得自己是這個堅強女子唯一的依靠。
“楠鈺,楠鈺,你可真是我的心頭寶。”他喟歎了一聲,然後溫柔的佔有了她。
這是孫楠鈺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被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疼愛,原來是這麼幸福的滋味。
她在他的佔有中,落下了珍貴的淚水。
“弄疼你了?”赫連桓一看見她流淚,趕緊停下了疼愛她的動作。
“楠鈺不怕疼,只怕這時的寵愛日後會消失不見。”
“傻瓜,我都說了璟王府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赫連桓知道她前世遭受柯泓謙背叛,心中受了很重的傷,基於過去的陰影,她一定很害怕日後會舊事重演。
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是以赫連桓對於她一再擔心他會變節的事不氣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像朵脆弱的小花,更需要他的關愛與照顧。
因此,赫連桓更加傾注溫柔,吻遍了她火熱的胴體,小心翼翼地疼愛她,即便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優先顧及她的感受,不敢隨意加重力道與速度。
孫楠鈺先前早與赫連桓同寢過數回,每每接近失控前一刻,他總會及時停下,兩人並未真正發生什麼,不過光是那些親吻與碰觸就足以讓她見識到他狂野起來的模樣。
沒想到在這新婚洞房夜,他反而一改平時的狂野,溫柔得讓她沉醉不已。孫楠鈺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心疼她也知道她的不安,所以才會將她的感受擺在追求歡愉的前頭。
這麼溫柔又全心全意對她好的男人,恐怕踏破了鐵鞋也無處可尋。“王爺,您別再忍了……楠鈺挺得住。”
胸口因為赫連桓的柔情密意灼灼發燙,孫楠鈺為了回報他的溫柔,主動纏上了他像鋼鐵一樣堅固的身軀。
“你這是——”赫連桓原本還能忍,但是當她比白玉更細滑的手腳纏上來時,理智當場就崩潰了,立刻挺進了全部。
下一刻,孫楠鈺被他突然加重的索取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喜房裡嬌喘聲連綿不斷……
暫定婚後第二日回門,但是南鈺是無親無故的孤兒,因此也就沒有娘家可回。
但是,南鈺沒有娘家,孫楠鈺卻有。
因此赫連桓早就盤算好了要帶她回孫家走走,可這還得看她的意願,畢竟先前她一心只想著報仇雪恨,並未多提孫家的事,是以他也弄不太明白她對孫家有什麼想法。
想著這事,雖然昨夜在炕上纏綿到天亮才休歇,不過赫連桓還是起得很早,臉上看不出疲累,反而顯得精神舒爽,讓被折騰了一整晚,腰酸背疼的孫楠鈺看了,小嘴不停的嘀咕抱怨。
赫連桓聽了直笑,還靠過來摸了她的腰一把,口氣有點耍賴的道:“真想跟你在這炕上沒日沒夜的廝混下去。”
“你這人怎麼……”孫楠鈺聽了都替他臉紅害臊,連罵都罵不出來。
赫連桓見狀哈哈大笑,一翻身就將他的王妃壓下去硬是吻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王妃握緊粉拳朝他厚實的肩膀捶去才善罷甘休。
這是兩人正式過起夫妻生活的第一天,赫連桓凡事都想自己來,所以也沒召來早已經等在外頭的丫鬟,親自下炕幫他的王妃梳發更衣。
孫楠鈺見他這麼溫柔體貼,雖然心中感動但也不敢真讓他伺候,怎麼說他都是尊貴的王爺,怎能做這種下人的活兒。
想不到赫連桓卻非常堅持,還打趣地說:“只有這一日讓我來吧,日後王妃若是還想要我這樣伺候,恐怕也是千金買不到的。”
孫楠鈺愛嬌的笑嗔他。“好吧,既然王爺這麼堅持,那今日妾身就放寬心讓王爺伺候了。”
赫連桓親自替她選了一件絳色的衣裙,上頭還繡了牡丹花,象徵富貴吉祥,他認為這很襯她的王妃身分。
換好了衣裳後,他拉她到鏡臺前坐下,拿起白玉梳子替她梳起了長及臀部的烏黑秀髮。
在如此親昵寧靜的氣氛下,兩人的心意更加相融,自然而然說起了更貼心的體己話。
許是也想著回門的事,孫楠鈺聯想起童年時候的自己,語帶懷念的道:“當年,我爹娶我娘當偏房,是盼著我娘能幫他生個兒子,結果我娘生了我,我爹失望透了,加上那時我娘染上了肺病整日咳個不停,我爹便讓我娘帶著我回娘家住了幾年。”
這是赫連桓第一次聽她談起小時候的事,梳著長髮的手不禁放慢了些。“我娘的娘家在北霖縣的一個小村莊,我娘那時帶著我回去,村裡的人都以為我娘被休了,所以很瞧不起我們母女倆,村裡的小孩也沒人願意跟我玩兒,我的性子又好強,每次上完了私塾就自個兒往外跑,沒人跟我玩兒,我就自己跟自己玩兒。”
赫連桓的腦中浮現了一幅景象,個子小小的孫楠鈺及那張充滿倔氣的臉蛋,思及此,他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後來我發現村裡有個怪人,村裡的人都怕他,不喜歡接近他,那人很老了,大概有六十來歲,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裡,脾氣也很古怪,可是我不怕他,相反的我覺得他怪得很有趣,於是我天天往他那裡跑。”
“你年紀小小,膽子就這麼大,難怪日後敢一個人隨商隊出去。”赫連桓忍不住出聲調侃了兩句。
“王爺還在記恨這事?”銅鏡裡照出孫楠鈺的笑臉。
“你讓我操過的心,我每一樣都記著。”他哼了一聲。
她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那個怪人我都喊他林叔,林叔的家藏了好多好多的寶貝,而且每一樣都用冊子記載了出處,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林叔年輕的時候是盜墓賊頭子,他家裡藏的那些寶貝全是從死人墓裡挖出來的,而且他很喜歡這些古物,所以他對千萬種古物都有過深入的研究。”
赫連桓沒想過原來她在古物方面的學識,居然全是從盜墓賊那裡學來的。
“我跟著林叔天天鑽研那些古物,有時連私塾的課都放著沒去,回家還被我娘親罰跪,但我依然喜歡去找林叔。後來林叔過世了,他的後事還是我這個半大的孩子幫忙操辦的,那些寶貝他生前已經叮囑過要全部陪他下葬,我一樣也沒拿,但是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卻足夠讓我這輩子用之不盡。”
她學到了別人學不來的許多知識,見過了很多藏寶家窮其一生也見不到的寶物,後來還成了京城裡最出名的女鑒師。
“看來林叔真的是你的貴人。”赫連桓笑道。
“他是我前世的貴人,而我這一世的貴人正是我的良人。”孫楠玉巧笑倩兮的望著他。
抵不過那雙水盈盈的眸光,赫連桓低下身親了親她剛上了胭脂的唇,引來她一陣笑駡與抗拒。
赫連桓替她梳好了發才讓她接手,看著她用一雙巧手替自己梳了個髻,他才從烏木匣子裡選了一支掐絲蝶型簪子幫她插進髮髻裡,然後左右看了看,頗感驕傲的一笑。
“今天我想帶你回孫家走走,你覺得如何?”他雙手扶在她的肩上,望著鏡裡美不勝收的她,神情溫柔。
“謝謝王爺這麼為楠鈺設想。”
她也對著鏡裡的他微笑,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第8章(1)
更新時間:2017-05-17 20:00:04 字數:3598
馬車停在孫家大門前,赫連桓率先下了馬車,親自扶著他剛過門的王妃下來。
“慢點兒。”赫連桓體貼的叮嚀。
孫楠鈺忍不住笑了。“王爺就別再扶了,一會兒讓人誤會我肚子有喜,那可害得楠鈺失節了。”
紫嫣在一旁聽了也跟著掩嘴偷笑,反倒是赫連桓一點也不介意,一隻手依然扶在孫楠鈺的腰側,舉手投足間皆展露出兩人的鶼鰈情深。
孫家自從少了孫楠鈺這個活招牌後已經少有人上門,再加上百寶行讓女婿柯泓謙經營得烏煙瘴氣,日前又因為輸了比試賠上房地契,如今的孫家是更顯凋零了。
孫楠鈺早想過要以百寶行新當家的名義來造訪,只是沒想到因為操辦婚事而耽擱了,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讓赫連桓陪著一起來。
“老爺,老爺!璟王爺與王妃來了!”
他們一行人才剛跨進大門,就聽見家丁緊張的朝屋裡大聲嚷嚷。
不一會,孫楠鈺就看見嫡母扶著孫父,一夥人表情驚訝又不安的迎了出來。
許久不見親人,孫楠鈺差點就紅了眼眶,幸好理智還在,她明白眼下的自己對親人來說只是陌生人,還是搶走孫家家業的“壞人”,要是在這個節骨眼真情流露,他們肯定會覺得古怪。
“見過王爺與王妃。”孫父為首,領著孫家上下向他們行了禮。
“不必多禮。”赫連桓上前扶了孫父一把。
孫父當場受寵若驚,但是心中的不安可沒減少半分,畢竟璟王妃可是裸走了他畢生心血的人,忽然無預警的上門來,誰知道是不是來找碴的。
像是看透了孫父的心思,孫楠鈺開門見山就道:“孫老闆,相信你也知道令婿與我比試,代價是百寶行的所有權。”
孫父一臉苦色。“孫某的女婿太自不量力,竟然妄自菲薄想與王妃比試,會有今天也不過是自食惡果。”
孫楠鈺派人打聽過了,自從柯泓謙將百寶行輸給她之後回到孫家就受了老丈人的一頓責駡,就連一向與他狼狽為奸的孫怡秀也與他鬧翻了,柯泓謙自知這回臉丟大了,孫家也待不下去了,當即就回去了柯家。
“那柯當家確實太過自大,也不懂得怎麼管好一間古玩店,但是孫老闆你放心,我知道百寶行是孫家傳了三代的家業,如今雖然在我手裡,不過我不會白白接收這些好處。”
孫父聞言,詫異的瞪大眼,令他感到訝然的並不是王妃的這些話,而是她說話的神情與語氣居然與他去世的女兒如出一轍。
看孫父不說話,孫楠鈺以為他是不信自己,趕緊接著說:“孫老闆,其實我與令嬡生前有過數面之緣,我十分敬佩孫當家的才能,想不到孫當家紅顏薄命,就這麼去了,我心中實在是相當惋厝。”
“王妃認識小女?”孫父相當驚訝。
“雖然認識,但是交情不算深。”孫楠鈺心虛地補充。
“孫某從來沒聽小女提過這事……”
“那是當然,過去我只是一介平民,孫當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名動京城的女鑒師,當然不會提起我。”孫楠鈺四兩撥千斤的含糊帶過。
“老爺,您真是太失禮了,趕緊請王爺與王妃進屋裡坐吧。”孫父的正妻陳氏見他們在門口聊開了,怕累著了貴人,趕緊請貴客入內。
“有勞了。”赫連桓也沒擺王爺架子,態度相當隨和。
一行人移進了屋裡正廳,陳氏張羅著茶水與茶點,就怕怠慢了這對顯貴的夫妻。
只有赫連桓與孫楠鈺心中明白,他們這趟不過是來回門,但看在孫家人眼中卻深恐是禍事臨門。
“其實,我今日來只是想讓孫老闆安個心。”喝過茶後,見孫父等人面色惴惝不安,孫楠鈺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趕緊說起了正經事。
“孫某何德何能能讓王妃這麼費心。”孫父趕緊起身行禮。
孫楠鈺也起身去扶他老人家。“孫老闆千萬別這麼客套,雖然我是王妃,不過此次來是以百寶行的當家身分來這兒,論輩分我還得喊你一聲孫老,孫老就別再折煞我了。”
孫父看她年紀輕輕談吐不俗,而且禮數周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女婿形容的那樣可惡,當下就明白一定是他那不成才的女婿得罪了王妃,才會害得孫家家業也給賠上了。
“孫老先請坐,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談分帳的事。”孫楠鈺親自扶著孫父回座,心中感慨萬千,只敢在心底偷偷緬懷父女之情。
“分帳?”孫父詫異。
孫楠鈺將自己的盤算全都說了出來。
她都想過了,柯泓謙將百寶行輸給了自己,這樣一來孫家就失去了收入來源,她爹與嫡母都這把年紀了,即便有些積蓄也很難保足夠頤養天年。
可是礙於她的身分又不能公然拿銀兩給孫家,因此她想出了一個周全的法子,那就是打著吃果子拜樹頭的名義,假借她過去與孫楠鈺有些交情,加上不想平白搶走別人辛苦打下一輩子的家業,因此日後百寶行的進帳就拆成五五分帳,一半交給孫家。
孫父與陳氏聽完之後目瞪口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們想都沒想過,天底下居然有這等好事!“王妃,您這真的是……”孫父受寵若驚,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百寶行是孫家的心血,絕對不會斷送在我手裡,這點我可以向孫老闆保證。”
“王妃真的是心慈人善,孫某在這裡向您道聲謝了。”孫父又準備起身向孫楠鈺行跪拜禮,孫楠鈺趕緊上前阻止。
“孫老就別再客氣了,我今日過來只是想跟你說這事,可不是來折騰你一家老小。”孫楠鈺看著親爹老淚縱橫,忍不住也紅了眼眶。
赫連桓察覺了,連忙出聲打圓場,“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別再又跪又拜的了。”
璟王爺都出聲了,孫父也不好再繼續,便讓孫楠鈺扶著坐回座位。
孫楠鈺瞅了一眼幾案上的茶,心中惋厝著只可厝不能以出嫁女兒的身分為老父奉上一杯茶。
不過,能夠在今天來到孫家,親眼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與嫡母,她已經夠寬慰了。
孫楠鈺與赫連桓又多留了一會兒,才在孫家人感激的目光中離開了孫家。
璟王府的馬車前腳剛走,孫怡秀後腳就進到正廳,一臉恨意的瞪著大門方向。
“她算什麼東西嘛!先是搶走了我們家的鋪子後來巴上璟王爺,現在又來這裡大搖大擺的施恩惠,真是個狐狸精!”
“怡秀,你胡說什麼呢!人家王妃可是菩薩心腸,你怎能胡亂誣衊她。”陳氏雖然是孫怡秀的生母,但是對於這個善妒驕縱又不受管束的女兒,早已經是莫可奈何也十分寒心。
孫父一見到這個嫡女也是怒火中燒。“你這個不肖女,就給我少說兩句!看看孫家的心血,都被你跟你妹夫搞成什麼樣子了?”
“爹,都怪你為什麼要把鋪子交給楠鈺繼承,我是嫡長女,鋪子本來就該由我接手,照理說柯泓謙也應該是我的夫君才對,結果什麼好處都給了楠鈺,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孫怡秀一臉怨恨地說道。
從小到大庶妹搶走了她這個嫡長女的所有光彩,弄得外人只知道孫家出了個孫楠鈺,沒人記得她孫怡秀。
是以她從小就恨透了孫楠鈺,從父親決定栽培孫楠鈺的那一天起,她就恨不得這個庶妹死去。
她恨父親的偏心也恨自己不如庶妹,才會在孫楠鈺招婿進門後故意勾搭上了柯泓謙,進而跟他聯手毒害孫楠鈺。
原本百寶行已經掌握在她與柯泓謙手裡,想不到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而且這個女人的名字居然這麼巧,偏偏與庶妹如此雷同。
而這個叫南鈺的,不僅說話的神情像透了死去的孫楠鈺,就連在古玩鑒賞的才能也像了個十成十,簡直就是孫楠鈺再世。
最可恨的是,這個南鈺像是來索命似的,竟然從柯泓謙手中搶走了百寶行,根本是來跟她作對的!“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生了你這逆女,孫怡秀,你給我回房去反省自己。”孫父氣得差點喘不過氣。
“老爺,別氣壞了身子。”陳氏趕緊扶住丈夫,氣得直瞪女兒。“你就少說兩句吧!如今店鋪已經是璟王妃的,你再怎麼吵也沒用。”
孫怡秀氣得咬牙,哼了一聲就帶著貼身丫鬟往外走,也不管陳氏在身後喊著她,充耳未聞的出了孫家大門。
“小姐,我們這是準備上哪兒?”丫鬟綠梅早已習慣了小姐的蠻橫,跟在這樣的主子身邊久了,慢慢的她也不怎麼把孫父與陳氏放在眼底。
“去柯家。”孫怡秀還在氣頭上,口氣沖得很。
“可是小姐跟姑爺不是已經鬧翻了?”綠梅不解地問。
“鬧翻了又怎麼樣,我孫怡秀要去找他,他還能拒絕我不成?”孫怡秀恨恨地哼了一聲,心中已經有了另番盤算。
走了一個孫楠鈺,結果又來了一個南鈺,也罷,管她是什麼身分,只要敢擋住她孫怡秀的路,她便會想盡辦法將這塊絆腳石踢走。
她既然能夠跟柯泓謙聯手弄死柯楠鈺,相信他們也能想辦法鬥垮這個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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