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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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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一品堂】護身高手在校園【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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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
發表於 2018-3-26 17:20:08 |只看該作者
第740章 敢不敢打賭

被蔣忠國當面喝斥,馬佐夫的臉面自然過不去,但這位蔣老頭子好歹也是他的導師,雖然骨子裡鄙視他甚至是瞧不起他,但是明面上,這點面子終究還是要給。
  當即,馬佐夫堆起個虛偽的笑臉,道:「導師,我知道阻撓這小子進去不合適,但是為了考古工作的順利開展,為了文物的安全著想,這個惡人,我少不得也是要做的。」
  蔣忠國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對於這個弟子,雖然也是個博士生,成績也還算過得去,但是人品,卻是差的一塌糊塗。
  當時招生的時候,他就執意不肯要的,只不過他和馬佐夫的爺爺有點交情,蔣忠國還年輕的時候,曾受過馬佐夫的爺爺的恩惠。
  再加上馬家在整個天海省的文化教育官場有著重要地位,蔣忠國出於報恩無奈,只好收了馬佐夫這個弟子。
  然而他卻是萬萬料想不到,這馬佐夫的品性,竟然壞到如此地步,幾乎和那些紈絝份子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心情歹毒,在學術上還鑽營取巧,根本就是個敗類。
  原來蔣忠國還曾一直都對馬佐夫的過分舉動隱忍不發作,只是今天,看到馬佐夫這般行為,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赫然轉身,蔣忠國直面著他,冷喝道:「馬佐夫,夏流這個文字超級專家,是我請來的,你懷疑他會偷古墓文物,是不是連我也一起懷疑了?」
  他的這番話出口,頓時就將在場之人震撼住,因為他的語氣不僅說的憤慨堅決,甚至與還有點想要和馬佐夫徹底決裂的意思。
  在場之人無疑都知道,這馬佐夫乃是蔣忠國的弟子,如若是按照學術界上的傳統,導師無異於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指路人,尋常人哪個不是感恩戴德恭敬有加,又何曾有誰像馬佐夫這般不堪,逼得蔣忠國不顧師徒之情,竟都快要翻臉決裂的地步。
  馬佐夫臉上竟毫無愧疚之色,笑著反擊道:「導師您這話說得,我可從沒懷疑過你,我這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再說了,我叔叔可是在文物局那邊工作,此次考古挖掘,正是由他分管領導的,而我這樣做,也只不過是為我叔叔分憂罷了。」
  他的這番話,實在是說得其心可誅,馬佐夫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和導師爭辯,都站不住一個理字,因此他便拿著雞毛當令箭,把他叔叔文物局高官這個身份故意給抬了出來,以此用來壓制蔣忠國。
  果然蔣忠國在聽到之後,更是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的竟不知如何反駁,而在場的所有專家,礙於倆人的關係,卻也不好上前勸解。
  這個時候,夏流卻是不得不出面了,畢竟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他知道蔣老頭為人和善慈悲,雖然他和馬佐夫倆人師徒情義不深,但明面上好歹也是師徒。
  倆人真要是在此大吵大鬧一頓,那麼無論結果怎麼樣,對於蔣忠國來說,都是件極為不光彩甚至是有損名譽威嚴的事情。
  嘴角忽然揚起,夏流徑直走到了馬佐夫的跟前,冷喝道:「姓馬的,你說來說去,還不是嫉妒害怕小爺我認出石碑上的字,以致搶了你的風頭嘛!」
  馬佐夫輕蔑一笑,道:「我會害怕你搶了我的風頭?當真是笑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大學本科生,又豈能跟我這個滿腹經綸的博士生相提並論,再說了,你能不能認得出石碑上的字,那還是難說之事呢!」
  頓了頓,馬佐夫又繼續冷笑道:「我也懶得跟你這個鄙陋的本科生瞎扯淡,我就明說了,別說是你了,連在場這十多名權威專家都認不出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夏流毫無退縮之意,咧嘴玩味的笑道:「姓馬的,你也用不著故意把矛頭推給這些專家,我就問你一句,若是小爺我認出石碑上的字,你又該當如何?」
  「若是你真能認得出來,那我並拜你為師,給你磕頭認錯!」馬佐夫信誓旦旦的道。
  夏流戲謔道:「要我收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牲口做徒弟,那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馬佐夫登時大怒,喝道:「你說什麼,你小子竟然辱罵我?」
  夏流眉頭一挑,冷哼道:「小爺我辱罵你,那是看得起你,行了我也不用你拜我為師,若是我認得出石碑上的字,那麼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夏流瞥了蔣忠國一眼,道:「我贏了,你自動脫離蔣老頭門下,從此你們不再是師徒關係!」
  蔣忠國聽到這番話,身軀陡然一震,微微掃視了夏流兩眼,嘴唇蠕動了兩下,但終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他知道,夏流之所以提出這樣一個要求,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他著想,說起來,對於馬佐夫這個人品極差的弟子,蔣忠國老早就想找個機會甩掉了,只是礙於人情和臉面,他一直沒有這麼做罷了。
  馬佐夫微微沉吟了一會,隨即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對於夏流提出的斷絕師徒關係,馬佐夫竟然也不猶豫,由此也可見他對蔣忠國,確實是沒有什麼師徒情義。
  緊接著馬佐夫語氣一轉,陰測測的道:「但是話說回來,若是你小子認不出來呢,那你又該當如何?」
  夏流想也不想的道:「我想天底下,還沒有小爺我不認不出來的字,所以此次,我一定不會輸。」
  馬佐夫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小子,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嘛,既然倆人打賭,那你就必須拿出點誠意來!」
  夏流仔細掃視了他倆人,接著淡淡笑道:「那好吧,要是我認不出石碑上的字,那我這顆腦袋,就送給你好了!」
  馬佐夫忽然擺手,冷笑道:「你小子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本科生,頭上的腦袋能值幾個錢,若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就要你的兩條膝蓋吧,給我當眾跪下來磕頭認錯便是!」
  夏流卻是淡淡一笑,道:「隨你。」
  說完他便快步上前,挽著蔣忠國的手,一齊進入了深邃的通道里去,因為這時候他發現了,蔣忠國站在這些專家的面前,幾乎已經快要無地自容了。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竹杖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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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
發表於 2018-3-28 11:18:32 |只看該作者
第741章 滄桑的石碑

漆黑深邃的通道正在被挖掘工人小心翼翼的加寬著,然而饒是如此,一次也僅能容納倆三人同時進入,壁沿非常的潮濕,地面泥濘不堪,因此走路極其困難,須得彎腰一點點的往裡面挪去。
  
透過暗黃色的泥沙,夏流一路上還看見了隱藏在深處的青磚架構,腳下還有不少打碎了的古代文物,通道巍峨延伸,很顯然這處古墓建得很大氣磅礴,這也說明了古墓主人身前的地位並不一般。
  
夏流與蔣忠國倆人走進通道之後,馬佐夫也毫不遲疑的,快步跟了上去,另外那些入口的權威專家教授,也都三三兩兩的走了進去。
  
儘管他們非常質疑夏流,並不認為他能夠認得出石碑上的字,但是基於蔣忠國在領域內的權威和微信,這些專家們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好奇,自然也要進去看個究竟。
  
其實通道並不是很長,畢竟墓室前室與葬穴不可能離得太遠,只是通道實在太滑太窄,道路非常不好走,倆人彎著腰大概走了二十來分鐘,這才快要走到終點。
  
雖然通道漆黑深邃,但是夏流那銳利的眼睛,似乎能夠夜視,他微微抬頭,遠遠就看到,前方通道的終點,竟擋著一塊巨大青色石碑,而石碑之上,果真刻有一種歪歪扭扭彎彎曲曲的字體!
  
蔣忠國畢竟年老,彎腰走了這麼長的路,這時候已感到有些疲累,他微微喘氣道:「夏流我們到了,那石碑就卡在通道的終點。」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陡然加快腳步,徑直趕了過去。
  
夏流微微笑了笑,也跟著快步走了過去,說實話,在看到這處古墓如此磅礴大氣之後,對於葬穴裡面的東西,他也是好奇了起來。
  
然而在走過去的時候,夏流這才發現,卡在通道上的那塊石碑,遠比剛才看到的還要巨大,光是展露出來的部分,就足足有兩米多高一米多寬,並且還有大部分陷在泥土裡還沒有挖掘出來。
  
按照通道的直徑來算,要是全部開挖出來,這塊巨大的石碑,很可能超過六米高,這還是保守估計,畢竟具體情況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而且這塊石碑儘管上面覆蓋有有暗黃色的泥土,但卻是難以掩蓋起厚重古樸滄桑之感,彷彿五千多年的歲月流逝,全都刻在了石碑之上。
  
另外石碑上的文字,刻畫的非常的大氣,儘管字體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現在流行的字體,但卻是氣勢渾然,鏗鏘有力,竟連字體本身,也都在透露出一股時間不朽的永恆厚重之感。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夏流就想要走過去,伸手觸摸這塊石碑,因為他從石碑上的字跡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凌厲森嚴之聲忽然在通道之中炸響,「站住,你小子想幹什麼,不知道寶貴文物不能直接用手觸碰的嗎!」
  
毫無由來的喝止之聲,宛如洪鐘巨響,頓時把夏流嚇了一大跳,他猛然回過神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看到,原來通道的角落邊緣,竟然還貓縮著一個人。
  
這個人白髮的頭髮非常的散亂,形容枯槁,臉色憔悴,似乎像是經歷過長時間的煎熬思索,雖然他整個人的看上去非常的髒亂,甚至是萎靡心力交瘁,但是他那雙眼睛,卻仍舊是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此時此刻,這個形容枯槁的憔悴老頭,正咬牙切齒的瞪著夏流,看他憤恨的模樣,倘若夏流真的伸手撫摸那塊石碑,他很可能就要撲過來廝殺似的。
 
由此也可看出,這個老頭對於石碑的熱愛,對於古代文物的喜愛,幾乎已經到了一種狂愛的地步,甚至用痴迷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
  
夏流下意識縮回手,轉頭仔細打量著這個頭髮散亂的老頭子,由於通道漆黑,加之這老傢伙頭髮散亂,夏流一時間倒認不出此是何人,不過卻是對此人的聲音非常的熟悉,而且他敢肯定,此人他曾經一定見過。
  
那老頭忽然一撩頭髮,露出他憔悴蒼白的臉,他趕緊走過來,伸手推離夏流,同時哼道:「你小子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夏流,雙目始終是僅僅的盯著石碑,彷彿前方那塊深青色的石碑,就是他的聲音,上面的那些自己,就是他的靈魂。
  
幾乎是在剎那間,夏流就揚起了嘴角笑了起來,因為從這老傢伙撩起頭髮的瞬間,他終於看出來了,這老頭就是他來此所要找的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江都大學中文系赫赫有名的文字專家老教授侯溫道!
  
蔣忠國見勢不對,趕緊上前,笑道:「侯老,這小子是我找來,怎麼你還想趕他出去呀?」
  
說起來,蔣忠國還是侯溫道的晚輩,雖然沒有直接的師徒關係,但是當年蔣忠國出道進修的時候,曾得到過侯溫道不少的幫忙,因此對於這個七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資格教授,蔣忠國還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侯溫道的目光這才終於從石碑上移開,轉頭看了夏流兩眼,道:「忠國你找來的,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小子是你破例收的小徒弟吧,怎麼他對古代文物文字這方面也有興趣?」
  
蔣忠國卻是忽然哈哈大笑,道:「侯老,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小子可不僅是有興趣,在上古文字研究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
  
「上古文字有很深的造詣?」
  
侯溫道聽著,頓時揚起兩道花白的劍眉,上下打量著夏流,他的眼神里雖然沒有蔑視的意思,但明顯的也充滿著一股質疑之色。
  
看到侯溫道這番表情,蔣忠國趕緊笑著道:「侯老,您老人家忘了,這小子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位神秘的超級文字專家!」
  
「忠國你說什麼?這小夥子就是那位超級文字專家?」侯溫道全身猛然一震,再次轉頭,滿臉震驚的望向了夏流。
  
侯溫道畢竟不是常人,他非常的了解蔣忠國的為人,既然蔣忠國說這小夥子是超級文字專家,那麼八成就錯不了。
  
只是侯溫道看到夏流如此年輕,潛意識裡依舊很難接受罷了,當即,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夏流的手腕,趕忙拉到了石碑前,激動道:「小夥子,既然忠國說你這上古文字方面有很深的造詣,那就趕緊看看,是否能夠認得這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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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
發表於 2018-3-28 11:20:08 |只看該作者
第742章 奇詭的文字

夏流依言,轉頭望向了前方那塊厚重滄桑歷經幾千年歲月的藏青色石碑,只見石碑上,幾乎刻滿了一排排大字,這些字歪歪扭扭的,猶如蝌蚪似的,分佈並不是很整齊。
  
另外由於歲月的侵襲,加之陷入地底潮濕腐蝕,石碑上的字跡,已經有少部分變得模糊不清,不過因為石碑夠厚重,這種猶似蝌蚪的文字,刻畫的沉重有力,因此儘管歲月腐蝕,那模糊的字跡仍舊是依稀有跡可循。
  
夏流靜靜的立在石碑前,他仰著頭,眯眼凝神佇望,表面上雖然看不出有何表情,但是他的心中,此刻卻已是掀起了無數的驚濤駭浪。
  
這石碑上的文字,雖然他並不完全認識,但卻是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在這之前,他在雪山之上,曾經見過這種文字。
  
只是因為,夏流學習過的文字實在是太過了,儘管石碑上這種猶似蝌蚪的文字給他一種熟悉感,但短時間內,卻是想不起來。
  
侯溫道看到他這幅模樣,心中著急無比,這些日子以來,這位大半生痴迷於古文字研究的老教授,可是對這石碑上的文字廢寢忘食,沒日沒夜的研究,幾乎查遍了整個天海省城的古代文字資料,可就是破解不了。
  
當即,侯溫道猛地轉頭,問道:「怎麼樣夏小子,你這個超級文字專家,有頭緒了沒有,以前是否見過這種似蝌蚪又不是蝌蚪文的文字?」
  
此時,對於石碑上的文字,夏流心中早已經有五六成把握了,因為在這之前,他確實是跟隨他的流氓師傅鑽研過,只是當時所研究的文字,與現在石碑上的字,並不是很想象,也可以這種說,當時所研究的,是現在石碑上這種字的高級版。
  
而且,在雪山之時,他與師傅所研究的那種字體,關係到一項驚天的大秘密,關係到他所修鍊的功法,也牽連到他的身世之謎,更是與他的父母親有著莫大的關係。
  
因此,就在夏流剛想要說出口之際,他猛然的止住了嘴,把原先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里,接著轉頭,反問道:「這種文字,可當真是古怪得很,按理說應該像是古代的蝌蚪文,可仔細探究起來,卻又不太像,似乎比蝌蚪文的時代還要更久遠。」
  
侯溫道微微點頭,顯然也是贊同夏流的觀點,其實在這之前,他是不怎麼把夏流放在心上的,畢竟夏流太過年輕,而且還只是一名大學本科生,就算對文字有所研究,可也是有限得很。
  
只不過,在聽到夏流剛才那番對石碑文字的見解之後,侯溫道改變了原先對他的看法,要知道,在現有的這些領域權威專家裡,能識得蝌蚪文的人都已經十分的少見。
  
而從剛才夏流的語氣來看,他顯然是認得蝌蚪文的,這無疑令得侯溫道暗暗稱奇,另外更重要的一點,夏流還看出了,石碑上的文字,比起蝌蚪文的時代更要提前,這就更加的令侯溫道感覺到震驚了。
  
幾乎沒有知道,侯溫道整整沒日沒夜的查資料,研究了三天三夜,這才考究出石碑上的這種文字比蝌蚪文更要提前這個重要的論點,然而夏流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就得出了如此重要的結論,這又如何不令得侯溫道震驚。
  
微微平靜心中的波瀾,侯溫道接著問道:「夏小兄弟,既然你能看出這石碑上的文字比上古的蝌蚪文還要久遠,那不知你是否能夠大致認得?」
  
剛才侯溫道還稱夏流做小子,現在卻叫他小兄弟,這語氣和態度前後變化之大,可謂是相差巨大,從中也可看出,他確實已是認可了夏流。
  
夏流當即撇嘴笑道:「我只是知道這種文字比蝌蚪文的年代要久遠,但短時間內,估計是很難研究通透。」
  
侯溫道頓時臉露失望之色,喃喃道:「這種文字,實在是太古怪了,幾乎不像是存在上古世俗社會上的文字,要不然的話,不可能沒有流傳下來,夏小兄弟不認得,那倒也正常。」
  
夏流聽到此處,心中忽然一動,連忙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麼侯老教授呢,連你也鑽研不出這種文字?」
  
侯溫道搖搖頭,笑道:「說起來還真的是慚愧,老朽我在這裡研究了三天三夜,可始終也沒研究出什麼頭緒來,不過我有一種感覺,這種文字,在這之前,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
  
夏流瞳孔霎時收縮,身軀更是猛然一顫,好在通道里昏暗漆黑,他的這異樣的舉動,並沒有被人察覺。
  
當即,夏流暗暗壓下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侯老,你剛才說,這石碑上的文字,你曾經見過?」
  
侯溫道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石碑上那些歪歪扭扭猶似蝌蚪的文字,他的目光同樣變得深邃悠遠,似乎是在回憶往事,只聽他喃喃道:「我確定我曾經見過,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只是相隔太久了,而且現在年歲老了,記憶力下降,一時卻是想不起來了。」
  
頓了頓,侯溫道又繼續道:「老朽我這輩子,幾乎都在研究上古文字,名氣雖然不敢說有多響亮,但是在整個華夏,倒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因此平常來找我探究驗證上古文字的人,並不在少數,雖然我不敢確定這些文字是什麼時候見過的,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一定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是某個人拿著這種文字來找我,想讓我幫他探究考證。」
  
夏流聽到這裡,拳頭霎時咔嚓握緊,整個身軀,更是連連的顫抖起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二十年前,那個拿著類似這種石碑上的文字來找侯溫道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的父母親!
  
「錯不了了,下山的時候師傅那老頭就說過,自己的父母親曾經和江都大學里的侯溫道有過交集,現在看來,必定是他無疑了!」
  
想到此處,夏流心中頓時湧起了驚濤駭浪,他恨不得當場就問清楚這個侯溫道,問他二十多年前那個來找他探究考證這種文字的人,到底是誰,之後又去了哪裡。
  
可是現在,夏流卻是知道,他還不能這麼做,因為時機還沒有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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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
發表於 2018-3-29 08:26:23 |只看該作者
第743章 忘恩負義

正當此時,通道後方,馬佐夫與那十多名權威教授,也已然趕了過來,儘管狹窄的通道並不能同時容納這麼多人,但是這些人按資論輩,直把通道排成了一條長龍。
  
馬佐夫徑直上前,惡毒的雙目直瞪夏流,咬牙冷喝道:「姓夏的,剛才還沒走到的時候,我就遠遠聽見了,你這個所謂的超級文字專家,同樣認不出這些歪歪扭扭的字,現在你可還要什麼話好說!」
  
這傢伙說得聲勢喝厲,語氣更是咄咄逼人,猙獰的臉看起來極為的囂張霸道,似乎想要徹底將夏流給弄得身敗名裂似的。
  
侯溫道此時已經對夏流有了極大的好感,他轉頭望了倆人一眼,問道:「怎麼,你們這是?」
  
對於侯溫道這位江都學術界的泰山北斗,馬佐夫儘管心中不以為然,但表面上,卻還是不敢多做放肆,而是恭恭敬敬的道:「侯老,這是我和這小子之間的打賭,這件事情,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插手過問。」
  
蔣忠國忽然快步上前,道:「馬佐夫,你們倆人,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節,剛才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你又何必當真!」
  
馬佐夫卻是咧嘴冷哼道:「導師你這話可就說笑了,剛才我和這姓夏的小子,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立下賭約的,倘若他認不出這石碑上的字,那麼他就得當眾跪下來給我磕頭,這又怎麼可能是玩笑呢!」
  
說罷,馬佐夫徑直轉頭,滿臉怒容的瞪著夏流,咬牙一字字的道:「姓夏的,你我心中有數,咱們之前的恩恩怨怨,今天就必須有個了結,現在你認不出石碑上的字,你可還有何話好說?」
  
儘管侯溫道還不太明白夏流與馬佐夫倆人之間到底有何恩怨衝突,但是大致的意思,他已經看明白,當下理了理花白的頭髮,他緩緩道:「馬賢侄,我和你父親有點交情,叫你一聲賢侄,倒也不是高攀。」
  
他的這番話,把態度擺得非常的低,憑他學術界的泰山地位,對於一名年輕後進小子如此低聲下氣,倒也不是侯溫道巴結馬佐夫背後的馬家,而是他看中夏流,希望能夠從中調停,好幫襯夏流一二。
  
因此頓了頓后,侯溫道又繼續道:「就我所知,夏流也是你導師的弟子,因此他也可算是你的師弟,這師兄弟之間的一句玩笑話,又何必當真,就算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大家又何不坐下來好好解決呢?」
  
他這番話壓下來,頓時就把馬佐夫壓得不知如何是好,儘管馬佐夫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但卻還沒有猖狂到蔑視侯溫道的地步。
  
然而微微想了片刻后,馬佐夫卻又是笑道:「侯老您有所不知,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師弟的份上,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賭約就能解決得了的,而且今天他狂妄自大,以小小本科生的身份,就敢欺騙我的導師,說他是超級文字專家,害得大家都信以為真,感情最後都被他給戲耍了。」
  
快速緩了一口氣,馬佐夫一手指著夏流的鼻尖,冷聲喝道:「所以今天,哪怕我就是當這個惡人,也要猜穿他的真面目,必定要讓他這種狂妄自大付出代價,所以今天,這個賭約無論如何也要生效,必定要讓他履行賭約跪下來向我磕頭認錯!」
  
這傢伙說得咬牙切齒,而且語氣極為的堅決,就彷彿他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根根都要刺入夏流的身體里,企圖要把夏流活活刺死!
  
眾人看到他這幅吃人的表情,儘管想勸解,但也不好意思再開口,畢竟這是倆人剛才自願賭注,願賭服輸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原本侯溫道也還想要調解的,只是剛才他的姿態已經擺得夠低了,這要是再讓他拉下這把老臉,也不可能做得到。
  
至於蔣忠國,此刻已是氣得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其實這件事情,最大的傷害,還是蔣忠國自己。
  
不管怎麼說,這倆人都是他的弟子,如今倆個弟子當著領域內的權威專家教授弄得勢成水火,他這個導師的臉面,可當真是丟大發了。
  
蔣忠國忽然嘆了一口氣,走到倆人中間,搖頭道:「馬佐夫,你這又是何必的,儘管夏流在文字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但是認不出來,那也情有可原,況且如今這石碑卡在通道口,上面頂著江都巨河,這要是再挖掘不出來,一旦下雨,那可就麻煩了。」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不難看出,蔣忠國的語氣,幾乎已經是在求人了,做導師的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已經沒得話說了。
  
然而馬佐夫卻是絲毫不顧及眾人的感受,而是高高扯著嘴角,得意的哼道:「挖掘出來不出來,那是兩碼子的事,今天我跟著姓夏的小子的事情,必須有個了斷!」
  
說完馬佐夫赫然轉頭,沖著夏流咬牙切齒的道:「姓夏的,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點跪下來,給我磕頭承認錯誤!」
  
馬佐夫的這般做法,無疑是極其下作不要臉的,但是他的人品就是這麼的低下,連最起碼的仁慈之心都沒有,直接把人閉上絕路,一絲情分都不給。
  
倘若夏流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馬佐夫下跪,那麼他無疑就名譽掃地,甚至在領域內,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夏流被逼得毫無辦法只能跪下來的時候,他卻是忽然揚起了嘴角,轉過頭去,滿是戲謔的撇嘴笑道:「姓馬的牲口,你難道就真的以為,小爺我認不出這石碑上的字了是吧?」
  
馬佐夫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要不然呢,你不要告訴我,就你這小子,還能認得出來,剛才在通道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你小子親口說你也認不出來的!」
  
夏流忽然長長一嘆,搖頭道:「馬佐夫,看來你這牲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原本我還想饒你這一回的,可你實在是做得太過絕情,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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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發表於 2018-3-29 08:28:46 |只看該作者
第744章 石碑的字跡

 
夏流長袖一揮,快步上前,徑直走到石碑前,冷哼道:「馬佐夫,現在就讓小爺我來告訴你,這塊石碑上所刻的字的真正內容!」
  
看到夏流如此舉動,在場權威專家不由得心頭大震,連連轉頭,往夏流那邊的方向望了過去,就連那些輩分較低站在通道後方的專家,也不由得踮起腳跟,駐足觀望。
  
儘管他們的內心並不認為夏流能夠認得出來,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卻也想看個究竟。
  
至於侯溫道這個老教授,更是兩眼放光,滿臉期待的盯著夏流,他那灼灼的眼神里,充滿著興奮與激動。
  
倒是蔣忠國皺了皺眉,緩緩上前小聲道:「夏流,若是真認不出來,也不要勉強自己,你和馬佐夫的賭約,大不了來個死不認賬,反正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夏流聽到這話,頓時就笑了,撇嘴道:「老頭,做這種耍賴不講信用的事情,可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
  
蔣忠國還想要勸說,卻是被夏流擺手打斷,道:「導師,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這石碑上的文字,我有把握的。」
  
蔣忠國蠕動嘴唇欲言又止,到得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嘆氣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肯定相信你,本來在文字這方面,你就有很深的造詣!」
  
馬佐夫卻是在一旁斜著眼睛哼道:「既然有把握,那就趕緊念吧,這石碑上的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趕緊念出來給大家聽,要不然,就少在這裡呱噪。」
  
夏流竟笑著點點頭,道:「好馬佐夫,既然是你自己作死,那小爺我就成全你!」
  
說罷,夏流抬起頭來,目視著石碑,撇嘴道:「其實,這塊石碑上文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是記述這個古墓主人的生平事迹罷了。」
  
侯溫道趕緊插話道:「我之前也猜出來了,這塊石碑很可能就是墓志銘之類的,但是它的年代久遠,具有很高的考古價值,要是能夠弄清楚上面的文字內容,那麼我們就可以由此推斷出古墓的年代,甚至還有葬墓主人當時的生活狀況等等。」
  
夏流點點頭,道:「其實這塊石碑之上,並沒有交代具體的年代,又或許當時並沒有紀年的說法,至於墓穴的主人,生平乃是個部落王,生活在一個叫做戈的地方,這石碑很大的內容,都是描述他生前帶著自己的部落遷徙,並與相連部落戰爭的故事。」
  
侯溫道的雙手已微微有些顫抖,整個人更是激動不已,他忽然問道:「夏小專家,石碑上的大致內容,就是這些,你能不能照著上面的文字順序,一字不落的寫下來?」
  
這個時候,侯溫道對於夏流的稱呼,已然由先前的夏小兄弟改變成了現在的夏小專家,可見他對於夏流的重視或者是此刻心中的激動,是到了何種程度。
  
馬佐夫一直都冷眼旁觀,斜視著夏流,此時看到此種情景,不由冷哼道:「當真是可笑,這石碑上的字,我們在場的,都沒有一個人認識,也無從考證你所說的是真是假,難道你小子說你認識,你就認識了?」
  
夏流忽然皺起眉頭,冷冷的道:「姓馬的,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這是在說我胡謅亂扯嗎?」
  
馬佐夫冷笑道:「你小子的人品本來就有問題,我懷疑這又有什麼問題,除非你能夠拿得出證明,要不然我大可以認定你的瞎編亂造,以假亂真,企圖矇混過關!」
  
侯溫道霎時挑起兩道雪白的劍眉,喝道:「馬佐夫,對於你和夏流的關係,原本我是不想多嘴的,畢竟你們倆個,都是忠國的弟子,都是晚輩,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你做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馬佐夫臉上頓時發燙,然而卻是梗著脖子,爭辯道:「侯老,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只是想要讓他給自己證明,證明他是真的認識這些字,證明他不是在胡說八道,這又有什麼過分的。」
  
侯溫道忽然說道:「我可以給他證明,我能夠證明他剛才所說的石碑上的內容,是真的,並不是在胡謅亂扯!」
  
馬佐夫忽然笑了,道:「侯老,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嘛,想必大家都知道,空口無憑,要想證明,那就得拿出確鑿的證據,可不是嘴上說出來的這麼簡單。」
  
侯溫道豁然大怒,咬牙喝道:「馬佐夫,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當眾挑戰我的權威嗎?」
  
他的這番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氣勢迫人,馬佐夫當即就被震懾住了,他能夠感受得到,侯溫道這個學術界泰山北斗,當真是發怒,想要動真格的了。
  
在場之中,馬佐夫可以不給其他任何人面子,但是這個侯溫道,他那是絕對不能不給的,要知道以侯溫道七八十歲的高齡,培養的學生不計其數。
  
其中還有一兩個極為出色的弟子,在帝都的文化部工作,這件事要是捅到帝都那裡去,那恐怕就連他馬家,也都要跟著討不了好。
  
在場不少權威專家眼看形勢變得緊張,終於不能在袖手旁觀了,幾個與侯溫道關係較好的老教授,趕忙走上前來,勸解道:「侯老您請息怒,就馬佐夫這小傢伙,就是給他是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質疑您的權威呀。」
  
另外一名老專家也跟著當和事老,連連點頭道:「對對,侯老您請消消氣,其實馬佐夫剛才說的也並不完全錯誤,他這不過是就事論事,也有可能他是求真心切,真的想要弄明白,到底這夏流是不是真的能夠認得石碑上的字罷了。」
  
先前說話那名老教授跟著點頭笑道:「侯老,以你的身份,完全用不著跟一個小輩動怒,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小輩們爭執,咱們看著笑笑就是,又何必理會。」
  
侯溫道仍舊豎起兩道劍眉,冷喝道:「馬佐夫,你要對夏流鬥狠我不管,但倘若你敢質疑我的權威,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以後你就別想再這個領域混!」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竹杖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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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
發表於 2018-3-29 08:30:20 |只看該作者
第745章 第二條通道

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考古文物界的泰山北斗,當真是動怒了,公然放出這樣的狠話來,倘若馬佐夫還敢當著他的面放肆,那就是自討沒趣甚至是自尋死路了。
  
馬佐夫臉上肌肉抽動,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發作,只好咬牙道:「侯老,您老人家真的是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挑戰你權威的意思,我這真是求真心切,真的是想確認這石碑上自己的真偽罷了。」
  
頓了頓,他又轉頭,接著道:「姓夏的,你就趕緊拿出證據來吧,只要你能證明你剛才所說的與石碑上的內容相吻合,那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之前的恩怨,就全都一筆勾銷。」
  
夏流赫然轉頭,冷哼道:「恩怨一筆勾銷,你難道不覺得,這似乎太簡單了一些?」
  
馬佐夫眉頭挑起,喝道:「怎麼,我都不打算找你的麻煩,敞開心胸不跟你算賬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其實馬佐夫這是害怕了,從剛才的種種跡象表明,夏流似乎真的認識石碑上的字,這個賭局,他很可能要輸了,所以他才會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企圖與夏流和解。
  
然而夏流卻又如何看不出馬佐夫的這種小人心態,微微冷哼,道:「姓馬的,就你胸部那幾兩肉,小爺我還懶得稀罕你敞開,我也不需要你怎麼樣,繼續履行咱們的賭約,你輸了,就與蔣老頭斷絕師徒關係,然後跪下來磕頭認錯!」
  
馬佐夫臉上登時變幻不定,不過終於狠狠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不過,你若是拿不出證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流登時揚起嘴角,玩味道:「你放心,我會拿出證據給你看的。」
  
說著,夏流豁然轉身,問道:「侯老頭,現在這情況你也看到了,這石碑上具體內容,我晚些時候再注意謄錄給你吧。」
  
侯溫道點點頭,道:「無妨,反正我已經鑽研了好幾天,也不在乎這一時了。」
  
夏流眉頭忽然皺起,笑著問道:「對了侯老,其實我挺納悶的,這石碑雖然具有很大的文物價值,但是材質卻也是一般,另外石碑上文字所記載的內容,也不是非常的緊要,為何你們挖掘工程會被石碑所租,不把它強行割裂?」
  
侯溫道搖頭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蔣忠國卻是快步上前,笑道:「夏流,這其實說起來,還是侯老他個人堅持的意思。」
  
「哦?」夏流側目,看向了這個滿鬢花白的老頭。
  
蔣忠國笑著道:「想必你也知道,侯老非常痴迷於上古文字,這要是強行割裂石碑,那無疑就破壞了石碑上的字體,所以侯老才一而再的不同意,想要破解這些文字再說。」
  
夏流微微點頭,道:「就我所知,現在不是有拓印技術嗎,或者是攝影,完完全全的把這塊大石碑上的文字拓印下來就可以了。」
  
侯溫道搖頭笑道:「其實我不同意強行割裂甚至是炸掉這塊石碑,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夏流問道。
  
侯溫道忽然伸手,往頭頂上指了指,道:「其實,這條通道到達這裡,已經無限接近了江都巨河,若是咱們強行拆除這塊大石碑,那就很可能引發崩塌,到時候江都巨河的水全都湧進來,那麼這個古墓,可以說就廢掉了,這也是我們的挖掘工程遲遲無法取得進展的最主要原因。」
  
夏流忽然漫不盡心的問道:「既然這塊石碑無法強行割裂拆掉,通道入口無法打開,那你們難道就不可以再找另外一條路徑嗎?」
  
侯溫道與蔣忠國倆人只是笑,並沒有說話,而通道後方的權威專家教授們,也全都無奈的搖起頭來,這表示他們對此素手無策。
  
馬佐夫卻是忽然冷哼道:「姓夏的,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通道給磕碰了,這要是有第二條通道,那還用得著你說,我們會有這麼笨?」
  
頓了頓,馬佐夫揚著嘴角繼續道:「還有,我叫你拿出證據,沒事你有瞎扯這些幹什麼,考古挖掘這些問題,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小小的本科生瞎操心!」
  
夏流忽然很是同情的瞥了馬佐夫一眼,冷笑道:「其實,我正要告訴你的就是,我可以找得到進入葬穴中心的第二條通道。」
  
侯溫道聞言,渾身一震,失聲問道:「夏小專家你說什麼?你能找得到第二條通道?」
  
蔣忠國也是大驚,忙問道:「夏流你快說,通道在哪裡?」
  
不僅僅是蔣忠國倆人激動,就連身後那十多名專家教授,也全都激動興奮起來,他們滿臉熱切的望著夏流,希望他真的能說第二條通道的下落。
  
要知道,如何進入墓穴中心這個難題,已經困擾眾人好幾天了,然而這個石碑卡在入口處,令得他們素手無策,無奈至極。
  
夏流忽然伸手,指了指石碑,道:「那通道,其實就在石碑之上。」
  
眾人聞言盡皆一愣,忙同聲道:「你說什麼,通道在石碑之上,這不可能,這塊石碑,厚度少說也有四五十公分,根本就不可能穿透,通道絕不可能在石碑上!」
  
夏流忽然笑了,撇嘴道:「誰說通道一定要從石碑上穿過。」
  
「那你的意思是……」眾人心中更加疑惑了,皆是舉頭熱切期盼的望著他。
  
就在這個時刻,蔣忠國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剛才在通道入口的時候,這些權威專家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夏流。
  
而此時卻是宛如學生似的向他求教,作為夏流的導師,蔣忠國無疑是倍感有面子。
  
夏流忽然笑道:「我的意思,其實那第二條通道所在具體地點,石碑上的文字,就有說明。」
  
頓了頓,夏流又繼續道:「其實我很想知道,要是我按照石碑上的文字,找出第二條通道所在,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是真的認出石碑上的文字。」
  
突然幾名權威專家道:「那是自然,只要你能按照文字找出另外的通道,那肯定就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利的證據!」
  
夏流餘光忽然一轉,發現馬佐夫已悄悄挪到了通道後方,當即撇嘴戲謔的笑道:「姓馬的,這好戲才剛開始呢,怎麼你這就想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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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
發表於 2018-3-29 08:32:28 |只看該作者
第746章 開挖通道現

眾人聞聲扭頭,果真看到馬佐夫此時已不聲不響的跑到了通道後方,企圖趁機逃跑,對於他這種忘恩負義睚眥必報的無恥行徑,在場所有專家教授,都極其的鄙視。
  
有的甚至已經板起臉,想要對其怒喝大罵,不過礙於馬佐夫背後的馬家背景,這些專家教授儘管氣憤,倒也不好做得太出格,畢竟他們是長輩,哪怕要教訓,也應該由蔣忠國這個導師出面。
  
馬佐夫突然被喝止,雖然臉上掛不住,不過倒也不好再趁機逃脫,只得頓住身形,轉過身來道:「不好意思,我只不過是有點內急,想要出去上廁所,並沒有逃跑的意思。」
  
夏流登時冷笑道:「哦原來是想撒尿呀,你也用不著出去,通道那麼黑,直接背過身去解決完事,況且你褲襠那玩意這麼小,我們都不會笑話你的。」
  
馬佐夫臉上的肌肉抽了又抽,只站在那裡咬牙直瞪著夏流,看他惡毒的眼神,似要將其活吞一般。
  
夏流卻是冷哼一聲,道:「怎麼,你這姓馬的牲口,難道還會害羞不成?」
  
馬佐夫氣極,咬牙道:「姓夏的,我警告你,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過分?」
  
夏流忽然揚起嘴角,戲謔道:「你放心,現在還不算過分,等會還有更過分的。」
  
說完他略過目光,接著道:「走吧各位專家教授們,咱們就按照石碑上的文字講解,看看這古墓,是不是還存有另外一條通道。」
  
眾人聞言,看了一眼愣在原地滿臉憤恨的馬佐夫,接著搖搖頭嘆息一聲,隨即便跟著夏流逐漸反出了通道。
  
帶著期待興奮的興奮,眾人躬身反出來的時候,倒是並沒有覺得太久,不多時便全都從那條漆黑深邃的通道走了出來。
  
至於馬佐夫,儘管不情願,但仍舊是跟著眾人後方走了出來,此刻他目光閃爍不定,倒也不知他心中在想著什麼歪主意。
  
此時太陽已西沉落山,天色逐漸昏暗,寒冬的風呼呼直響,氣溫非常的寒冷,眾人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
  
蔣忠國忽然道:「夏流,看著天色,很快既要黑了,而且大後天很可能要下雨,挖掘進度不能再拖了,那第二條通道在哪裡,你就直接帶我們過去吧。」
  
夏流環顧滿是黃泥色的偌大天坑一眼,伸出手,放置眼前朝遠方比劃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方位,確定那第二條通道的具體所在。
  
馬佐夫站在身後見此,不由嗤之以鼻,哼道:「裝神弄鬼,等會我倒是要看看,找不出那第二條進入墓穴中心的通道,你還怎麼裝下去!」
  
侯溫道忽然吼道:「馬佐夫,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撕了你的嘴!」
  
馬佐夫臉色豁然大變,心中雖然恨意滔天,但仍舊是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再說半個字。
  
夏流卻是看都懶得再看馬佐夫一眼,當即大手一揮,道:「走吧,通道就在前方那個位置。」
  
當即他率先快步,躍過泥濘的黃土,走到了東面一個凹型角落,眾多權威專家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態,跟著他的身後,一窩蜂似的也涌了過來。
  
要是在場有其他領域內的專家看到這個場面的話,必定要大吃一驚,那十幾名專家教授,那位不是擁有大名氣的權威人物,更不用說蔣忠國和侯溫道這種扛鼎人物,更是學術界的泰山北斗。
  
然而此刻,天海省城歷史考古文物的這些權威專家教授們,卻是要跟在一名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本科小子屁顛的跑老跑去,聽從他的指導,這又如何不令得外人震驚。
  
「到了,就是這裡!」
  
夏流忽然立在凹形角落前,指著滿是黃泥的牆壁道:「叫挖掘工人過來吧,開挖的時候小心些,經過幾千年,地殼變動厲害,通道很可能會坍塌。」
  
蔣忠國點點頭,揮著大手道:「咱們都讓出來一點吧,幾位挖掘師傅們,還請你們過來一趟,把這些黃泥都挖開吧。」
  
挖掘工人當即並沒有猶豫,當即動起手來,雖然精細的挖掘工作並不需要這些挖掘工人,但是前期的粗糙工作,還是得要他們動手。
  
機器很快轉動,凹形角落的黃泥土很快被挖開,眾人全都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不斷被挖出來的深坑。
  
忽然間咚的一聲想,挖掘機陡然挖空,現出一個臉盆大小的黑洞來,眾人聽到這清脆的聲音,心中也是咯噔的抽了一下。
  
「大家快看,洞……竟然真的有洞口!」
  
突然一名專家激動的叫嚷著,伸手指著那個逐漸被挖掘加大的洞口,臉上儘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欣喜。
  
侯溫道也是非常的激動,喃喃嘆道:「夏小專家當真是學富五車,不愧為超級文字專家,果真完全認得石碑上的文字內容!」
  
眾多權威專家教授也是連連點頭,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質疑的話,那麼現在,卻已是對夏流心服口服了,再也沒有任何疑問了。
  
伴隨著那挖掘機不停的深入,原本狹小的洞口,也是逐漸的加寬加大,直至後來完全被挖出來,直徑竟有一米多,能容納一個人彎腰進入。
  
蔣忠國往洞口仔細查探了一番,道:「這洞口,那是上千年前由青磚砌成,看來是通往墓穴心臟的第二條通道,錯不了了。」
  
說著,蔣忠國便忽然轉頭望向了站在後方的馬佐夫,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了起來,眾人見此,也全都不約而同的轉頭,一齊看向了馬佐夫,甚至還有不少專家竊竊冷笑。
  
到了這個時候,誰都可以看出來了,夏流無疑是真的認識石碑上的字,要不然他也絕不可能根據字的內容找到這個通道入口。
  
夏流同樣赫然轉頭,咧嘴冷笑道:「姓馬的,到了現在,你可還有話好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履行賭約!」
  
馬佐夫被幾十隻眼睛盯著,全身不由泛起了雞皮疙瘩,支支吾吾的道:「什……什麼賭約?」
  
「不記得了?看來你這是想讓我幫你長點記憶才行啊!」夏流冷喝一聲,當即快步,朝著馬佐夫大步跨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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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8
發表於 2018-3-29 08:34:48 |只看該作者
第747章 天賜良機

看到夏流宛如猛虎似的涌過來,馬佐夫登時嚇得臉色白髮,對於夏流的身手,他之前可謂是身後體會的,別說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哪怕就是十個馬佐夫,估計也不可能是夏流的對手。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要不然我馬家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馬佐夫梗著脖子,一面不住的後退,一面嘶吼。
  
夏流登時大怒,咬牙道:「怎麼,你這傢伙還敢威脅恐嚇小爺我?」
  
說罷夏流豁然出手,大手往前一探,直接抓住馬佐夫的衣領,一把便將他提了起來,直盯著他道:「我再說一遍,履行賭約!」
  
感受到夏流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馬佐夫一張老臉登時被嚇成了豬肝色,咬牙支支吾吾的道:「快放我下來,我……我履行賭約就是!」
  
夏流五指鬆開,將如羔羊般毫無反抗之力的馬佐夫放開。
  
馬佐夫落地,努力平復心中的恐懼,咬咬牙強撐道:「好,按照賭約,從現在開始,我與蔣忠國斷絕師徒關係,從今以後,他不再是我的導師,我馬佐夫也不再是他的弟子!」
  
說罷馬佐夫猛然轉頭,邁開步伐就想要匆匆離開此地。
  
夏流赫然冷哼,道:「還有呢,賭約難道這就完了么?你該不會真當我是傻子吧!」
  
馬佐夫全身一顫,剛邁出的腳,卻是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他也不轉身,背著夏流咬牙道:「姓夏的,咱們倆人,當真要徹底撕破臉皮嗎?咱們之間的賭約,不過只是一句玩笑罷了,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
  
夏流哼道:「姓馬的,你的臉,在剛才早就被你敗光了,連自己的授業恩師你都如此無情無義,你覺得你還有面子?」
  
眾多專家教授聽到夏流這番話,連連點頭,義憤填膺起來,作為學生,連最起碼的尊師重道都沒有,連一點師徒情分都不念,這樣的人,與畜生動物又有什麼區別。
  
馬佐夫顯然感覺到了眾人對他的不恥,不過他仍舊是做好毫不在乎的道:「姓夏的,倘若我這一跪下去,那麼你與我馬家的仇恨,就必定是至死方休,這你可要想好了!」
  
夏流卻是咧起嘴角,冷笑道:「姓馬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若是你現在跪下去,那麼你的膝蓋還能站起來,但半分鐘過後,你還站著跟我啰嗦,那麼我敢保證,你那兩條膝蓋,今後就直不起來了!」
  
馬佐夫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雙目猶如蛇蠍似的盯著夏流,良久之後,他才嘆了一口氣,道:「好,願賭服輸,我跪!」
  
說完他便噗通一聲,轉過身來,直接跪在了夏流的面前。
  
「這次賭約,我輸了,你贏了。」
  
馬佐夫咬牙一字字的說著,緊握拳頭的手,因為屈辱與憤怒,指甲都快要掐進了掌心,就連他的身軀,也都不停的顫抖起來。
  
夏流滿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甩手道:「滾吧。」
  
馬佐夫仍舊還沒有站起來,他低下頭,忽然咬牙道:「姓夏的,你給我記住,今日我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定要加倍要你償還!」
  
說罷他豁然站起,一把抹掉眼角的淚水,大步憤然離去,眾人看到他這幅模樣,登時唏噓不已,這馬佐夫,竟然哭了。
  
侯溫道卻是擺擺手,笑道:「好了,剛才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完全是馬佐夫咎由自取,怪不得人,咱們還是趕緊從這通道進去吧,看看墓穴中心,到底葬有何物。」
  
眾人連連點頭,當即跟隨在蔣忠國與侯溫道等人的身後,拿著照明工具,魚貫摸索進入了那條漆黑的通道。
  
蔣忠國乃是此次考古隊的領隊,自然要走在前方探路,而侯溫道鑽研心切,也僅僅跟著身後,儘管他已是七十多歲高齡,走起路來氣喘吁吁的有些虛弱,但卻堅持不讓人扶。
  
至於夏流,則是緊跟著蔣忠國的身後,謹防不測,畢竟這通道已歷經幾千年歲月,經過地殼擠壓,很可能會出現變形坍塌的現象。
  
「老頭,你走慢點,不需要這麼急,你仔細看,這條通道周邊的青磚,已經有很多出現裂縫,咱們這麼多人一起湧入,很可能會出現坍塌,而且通道密封太久,會出現缺氧的現象。」夏流走在後方提醒道。
  
蔣忠國卻是笑道:「眼看就要到達墓葬中心了,我又怎麼能不著急,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然而他的話才剛說到這裡,通道里忽然轟隆一聲,緊接著就聽到身後的侯溫道哎呀的慘叫出聲,整個人慘跌在了地上。
  
眾人登時大驚,知道侯溫道大概石碑忽然坍塌的青磚石塊砸中,連忙問道:「侯老,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由於通道昏暗,儘管有照明,也不甚看得清楚,眾人只看到侯溫道往前趴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腿,似乎是腿部被砸中擊傷。
  
夏流閃電般轉身,伸手將其扶住,問道:「侯老,傷哪兒了?」
  
侯溫道原本在第一條通道,已經沒日沒夜的研究那塊石碑整整三天,早就已經精疲力倦,只靠著一股激情與衝勁支撐著,此刻被坍塌的青磚砸中,氣勢無疑一下子被卸掉,整個人明顯就軟塌了下來。
  
「哎呦,我的腳……腳被砸斷了。」侯溫道咬牙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顯示疼痛到了極點。
  
眾人登時大驚,侯溫道本來年歲就很大,此刻出現意外,身體狀況就更加危險,有人當即道:「通道小,大家快趴到左邊,夏流你年紀輕,力量大,趕緊扶侯老出去,外面有救護車準備,快送他去醫院。」
  
夏流心中忽然一動,意識到這恐怕是個天賜良機,剛才在通道的時候,人多口雜,他不好多問侯溫道有關二十年前那個前來向他討教探究上古文字的人的具體情況。
  
但是眼下,就不同了,侯溫道被砸傷,若是自己用醫術將他治好,再進一步獲得他的好感,那麼再問他有關的事情,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想到此處,夏流便不再遲疑,當即扶起侯溫道,小心翼翼的往通道外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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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
發表於 2018-3-29 08:37:25 |只看該作者
第748章 發現端倪

夏流人雖然長得消瘦修長,但全身的每一個肌肉,卻都是暗含著爆炸性的力量,只見侯溫道被他架在肩膀之上,腳下依舊健步如飛,在漆黑的通道里,就彷彿能夜視似的,不多時便走出了通道。
  
出了這麼檔子事情,侯溫道心中明白,這幾天來沒日沒夜的超負荷探究工作,神經一直緊繃,這個時候青磚砸下來,整個人無疑已經是垮掉了,儘管他還滿心挂念著考古挖掘工作,但卻不得不放棄。
  
將侯溫道背出通道,夏流卻也不打算將在旁邊候命預防的救護車喊來,而是背著他,往遠處的車庫走去,至於在考古現場挖掘的工人,雖然心中疑惑,但他們也不好多問。
  
侯溫道突感怪異,不由問道:「夏小專家,救護車不在那邊麼,你把我背到這裡來做什麼?」
  
夏流就揚起嘴角笑道:「侯老,不瞞您說,我不僅是個超級文字專家,同時還是個頂級神醫。」
  
侯溫道登時來了興趣,反問道:「哦?是嘛,看不出來你在醫術上還有很深的造詣?」
  
經過剛才的事情,侯溫道對夏流已是充滿著由衷的喜愛與敬佩,想他這種自視甚高的老教授,在看到一名後進小子在自己所研究的領域比他還要更加厲害,這無疑就生出了一種敬佩欣賞的態度來。
  
所以儘管此刻侯溫道心中犯疑,倒也沒有出言阻喝,而是而又夏流背著他走到了江都濱江道上的停車場去。
  
走出了泥濘的黃泥路,夏流將侯溫道放下來,問道:「老頭,你的車是哪輛,我看你精神消耗過度,疲乏不堪,以你這把年紀,必須回家休息,這兩天你是不能在超負荷工作考古研究了。」
  
侯溫道點頭默認,伸手往一輛黑色低調奢華的奧迪指了過去,道:「在那邊,對了你還只是大一,似乎還沒有考駕照,我還是叫司機過來開車吧。」
  
夏流點點頭,扶著他坐進了那輛黑色奧迪之中去,侯溫道則是忍著疼痛,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司機很快到來,發動車子之後,便呼嘯離開了考古現場,往江都市中心返回。
  
夏流忽然對坐在後座旁邊的侯溫道說道:「侯老,現在把你的腳抬起來吧,我先看看。」
  
侯溫道眼珠轉了轉,似乎閃過一道異色,不過最後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將腿用力抬了起來。
  
「剛才通道,有塊青磚忽然掉落,砸中了我的腳踝部位,你看看那裡是不是斷了。」侯溫道咬牙說著,臉上不停的抽搐。
  
夏流點點頭,撩起他的褲腳,隨即便看到,侯溫道的腳踝,已然高高的腫起了一大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伸出手指在上面來回捏著,查探傷勢。
  
侯溫道側著身子,咬牙問道:「怎麼樣,夏小專家,我的腳是不是斷了?」
  
夏流皺眉仔細探查一番,隨即輕聲笑道:「侯老,以你這把年紀,若是腳真的斷了,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了。」
  
頓了頓,夏流繼續笑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腳踝被巨石砸脫臼了,你忍著點,我這就給你接上!」
  
「哦,好,我忍……」
  
然而侯溫道的話還未說完,夏流忽然出手,手腕用力一扭一摁,霎時咔嚓兩聲,緊接著便是聽到了侯溫道殺豬似的慘叫。
  
「啊……痛死我了,你小子,怎麼事先也不說一聲!」
  
夏流撇嘴笑道:「好了,骨頭脫臼的地上,已經接回來了,現在我這就給你消腫。」
  
侯溫道登時愣住,閃著眼皮問道:「好了,這就好了?」
  
其實侯溫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因為他確實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腳,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夏流沒有說什麼,大手直接往上一摁,霎時手掌心一股常人肉眼無法察覺的綠芒湧出,滲透進入了侯溫道的皮膚。
  
緊接著他那高高紅腫的腳踝,便是已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消腫,疼痛也是急速的減輕,甚至與侯溫道還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之感。
  
看到此處,侯溫道整個人登時陷入了驚駭之中,內心砰砰砰的狂跳不已,倒不是因為夏流所展現出來的高超醫術震驚了他,而是夏流剛才摁在他腳踝上所用的療法,他曾經見到過!
  
幾乎就是在這個剎那間,侯溫道猛地想起來了,那個同樣擁有這種治療醫術的人,就是二十年前那個前來找他印證類似石碑上那種字體的那個人!
  
想到此處,侯溫道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抬頭,望向了夏流,眼睛里充滿著濃濃的驚駭與震驚之色。
  
侯溫道愈看夏流,於是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子,五官與二十年前的那個人,竟然有幾分神似。
  
雖然他對於二十年前那個人的模樣已經記不太清楚,但是他敢肯定的是,眼前的夏流,與當年的那個人,同樣擁有一種宛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他們眼神里所透露出來的氣勢,是一樣的!
  
忽然間,侯溫道心中似乎猜出了什麼,他揚起嘴角,忽然笑了笑,隨即不動聲色的道:「夏小兄弟,想不到你不僅在上古文字方面有研究,就連醫術,也有這麼深的造詣,當真是英才出少年,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大放光彩,創出一番屬於你自己的天地!」
  
夏流撇嘴笑道:「那就借侯老的吉言了,日後還希望侯老能夠多多提攜,又不懂的地方,還望你能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
  
侯溫道忽然哈哈笑著,對於眼前的這個青年小子,他可當真是越看與喜歡,越看越滿意,同時也越看越欣賞。
  
忽然間,侯溫道斂住笑容,轉過頭來,正色道:「夏小兄弟,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
  
夏流忽然怔住,猛地抬起頭來,直盯著對方,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侯溫道卻是朗聲一聲,道:「我都一把老骨頭了,看人的本事自然是有點,我看你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心事,而且剛才故意支開醫院的救護車,那就必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想要跟我單獨談。」
  
接著還未等夏流開口,侯溫道又繼續道:「老實說,我很欣賞你,也很看好的,和忠國一樣,我早已把你看成了我的弟子,既然你有什麼重要事情想要問我,那就等會到了家裡,咱們再好好的談。」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竹杖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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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29 08:39:37 |只看該作者
第749章 一指穿牆

倆人不再說話,車內暫時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侯溫道腿傷剛好,整個人的精神卻仍是疲乏不已,他微靠著後座,閉目小憩,至於夏流,轉了轉眼珠,亦是心事重重的靠著後座沉思起來。
  
司機倒是個老實巴交的本份上,他看出身後倆人都裝著心事,不過也非常識趣開他的車,並沒有開口插話。
  
低調奢華的黑色奧迪行駛在濱江路,沿著江都河緩緩逆流而上,很快駛離了考古挖掘現場,駛離了郊區,進入了江都市中心。
  
侯溫道儘管還是江都大學的權威教授,不過卻不住在學校里,而是住在城西區的老房子四合院里。
  
當夏流從閉目中睜開眼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四合大院之中,他忽然記起,上次陪同蔣忠國參加賭石大會,來的也是這個四合院。
  
當時馬佐夫那傢伙還說,有機會要送一套四合院給他的導師蔣忠國,估計那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在了解到如今這種四合院已經炒到了天價的八位數之後,也不得不草草了之。
  
幾乎可以說,現在的四合院,大都是有錢人的象徵,和帝都那邊相同,儘管江都的四合院並不常見,而且還是模仿帝都那邊而建的,但卻是多了南方園林的秀氣和清靜,假山亭台相間,因此價格無疑更要高得許多。
  
侯溫道的這套四合院,院中矗立有一座假山,周圍亭台樓閣,生氣盎然,自然清新,確實是養生的好所在,裝修雖然並不豪華,但卻是古樸生動,頗有一股返璞歸真的味道。
  
侯溫道忽然說道:「走吧夏小兄弟,扶我上左側的二樓,閣樓的書房裡比較安靜。」
  
夏流當即點頭,扶起侯溫道走下車,倆人當即緩緩走上了左側的木閣樓,至於司機,則是很知趣的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車子里,靜靜的等候。
  
推開輕盈的木門,登時一股暖氣襲來,夏流將侯溫道扶進書房坐好,並給他端上了一碗熱茶。
  
侯溫道微微抿了一口,道:「夏小兄弟,此刻只有你我倆人,這閣樓隔音效果非常好,你有什麼要問的,現在就問吧。」
  
夏流忽然笑道:「侯老,以你毒辣的目光,想必我要問的,你心中已經猜到一些了吧?」
  
侯溫道也跟著呵呵笑道:「你不問出來,我又怎麼知道我心中猜得對或者不對。」
  
夏流當即不再遲疑,脫口問道:「侯老,我要問的,正是二十年前,那個拿著類似石碑上的文字前來向你請教探討的人的有關具體情況。」
  
侯溫道瞳孔猛然一縮,心想果然如此,臉上卻是不緊不慢的道:「關於二十年前那個人的情況,你想要了解些什麼?」
  
夏流忽然變得有些激動,道:「所有的一切,關於他二十年前的事情,所有一切我都想知道。」
  
侯溫道理解的點點頭,道:「二十年前的事,過去太久,具體的情況我大概已經忘了,現在腦海里也只是個模糊的記憶。」
  
「那就請侯老把能記住的都告訴我吧。」夏流忽然說道,語氣里竟有點請求的意味。
  
侯溫道緩緩放下青花瓷茶杯,目光掠過窗口,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假山亭山,看樣子似乎在回憶往事。
  
良久,他才微微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二十年前,正是寒冬的這個時候,也正是在這個書房裡,忽然走進了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夏流忽然插話道。
  
侯溫道目光仍舊是盯著窗外的假山,點頭道:「沒錯,就是黑衣人。」
  
「他叫什麼名字?」
  
夏流忍不住又問道,他的話此刻已微微有些顫抖。
  
侯溫道搖搖頭,道:「不知道,當時我甚至都不敢問他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敢問?而且他當時為什麼是黑衣人?」夏流問著,心裡不由泛起了濃濃的疑惑。
  
侯溫道緩緩收回目光,瞥了夏流一眼,道:「他當時進來,就穿著一襲黑衣,全身上上下下,都是黑衣勁裝,另外就連他的頭,也都用黑布蒙著,只露出兩隻眼睛。」
  
說到這裡,侯溫道似乎心有餘悸,微微平靜下心中的波瀾,繼續道:「而且,他當時一進入我的書房,就伸出手指,往我的牆壁上點去,最後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單手往牆壁點去?然後怎麼著?」夏流不由側頭問道。
  
侯溫道笑了笑,他沒有說話,而是用力支撐著拐杖,緩緩挪動身子,走到了窗戶左側的牆壁前,伸手往牆壁上一塊白色的活塞輕輕一拉,頓時露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來。
  
「夏流來,你過來看,那個黑衣人就是伸出食指往這裡一點,然後牆壁就被擊穿,現出了這個洞口。」
  
侯溫道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變得平靜些,然而他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聲影,仍舊是在透露著,時隔二十年過去,他依舊是感覺到后怕。
  
要是當時那個黑衣人伸出的手指不是往牆壁上點去,而是往他的身上這麼一點,那麼侯溫道絕對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夏流眯著雙目,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洞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驚,怕是比侯溫道還要來得更加的劇烈。
  
或許侯溫道這個外人,並不明白這一指洞穿牆壁的功力意味著什麼,但是夏流的心中,卻是明明白白。
  
因為他知道,要做到這個程度,本身就要達到內家氣勁飽滿大高手,那麼也就說,二十年前的那個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夏流的父親,本身就是個內家氣勁大高手,又或者是更高的境界?
  
對於此,夏流並不是太過肯定,他稍稍按下心中的激動,繼續問道:「然後,當時那個黑衣人,之所以用手指洞穿牆壁,想必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震懾住你,接著他又做了什麼?」
  
侯溫道點點頭道:「他確實只是想震懾住了,要是他想殺我的話,那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頓了頓,侯溫道將活塞重新塞回牆壁,繼續說道:「緊接著,那個黑衣人,拿出了一塊布來。」
  
「拿出了一塊布?」夏流不由問道,緊鎖的眉頭湧現出了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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