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任平生 於 2018-7-13 16:34 編輯
第960章 千鈞一髮
夏流仍舊是背對著這兩名蒙面黑衣殺手,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卻是加緊時間,掌心運氣以最快的速度幫助柳若然治療.
整個臥室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安靜之中,忽然間那名黑衣殺手失聲驚吼道:"糟糕,咱們上這小子的當了,他要是能動,此刻只怕早就動手了!"
另外一名黑衣殺手也是吼道:"不錯,他剛才那番話,分明就是唬咱們的!"
"趕緊的動手,滅殺!"
倆人怒吼一聲,當即展開身形,揮舞手中森寒長劍,直朝夏流刺過來.
夏流不由大為著急,眼看著倆人長劍刺來,他卻是不能閃避,一方面此刻還在替柳若然治療,無法移動身形,另一方面,他若是退了,恐怕就得波及到柳若然這個小吃貨.
就在這千鈞一法之際,夏流雙目閃過堅決之色,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刷的騰出左手,隨後往上一抓,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寒光閃閃的劍刃抓在了手中.
夏流左手順勢一扭,頓時用大掌力,將兩把長劍折斷,隨後隨手一甩,兩截斷劍化作流光,急速飛射而出,直接朝倆人射去.
"不好,快躲……"
倆人驟然大驚,剛想要退卻,奈何半截斷劍速度實在太快,眨眼間已刺入了他們的小腹之中,不由啊的慘叫起來.
"該死,這家伙竟然使詐,咱們趕緊撤!"
倆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話音落下之際,當即便凌空跳躍而起,咬牙強忍著小腹傳來的劇痛,直接從窗戶跳躍了出去.
夏流驟然冷喝道:"狗雜碎,竟敢來行刺本霸主,有種就別跑!"
然而他也僅僅是嘴上如此說著,並沒有站起來追趕的意思,而且從他的臉色看起來,情況似乎並不太妙.
柳若然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昏暗燈光,分明看到了夏流那豆大直流的汗水,甚至就連摁在她飽滿胸部上的右手,也是連連顫抖起來,臉色更是發青得可怕.
柳若然不僅嚇壞了,連忙失聲問道:"夏哥哥,你……你怎麼了?"
夏流趕緊伸手,將她的小嘴巴捂住,不讓她繼續出聲.
柳若然倒也不是個傻乎乎的女孩子,立即便明白了夏流的意思,而且從夏流這番動作看來,情況似乎真的很不妙,她的臉上,不由得湧起了濃濃的擔憂來.
盡管夏流臉上已全是汗水,盡管他的全身也已經不停的顫抖,盡管他的呼吸聲也來越重,但是摁在柳若然胸前幫助她治療的右手,卻仍舊還是在支撐著,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漆黑的臥室里靜悄悄的,倆人都沒有說話,唯有夏流右手掌心時不時泛起幽幽的光芒,而那兩名小腹受到重創的黑衣殺手,似乎也沒有再返回來的跡象.
其實據夏流的估測,他們也絕沒有那個膽量在返回來了,這兩名殺手看起來明顯只是剛出道,經驗並不充足,還顯得很單純,要不然剛才也不至於耽擱那麼長的時間.
黑夜刺殺,講求的是果斷出手,一擊必殺,哪里還會啰嗦遲疑!
況且倆人剛才小腹受到重創,保不保得住小命還是另外一回事,因而他們絕不可能會再重新殺回來.
終于,伴隨著最後一絲光芒透過那飽滿挺立的胸部湧入柳若然的胸部,這個漫長而又煎熬的治療過程,總算是結束了.
夏流刷的收回右手,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嘴巴突然張開,噗地一聲,一口血箭直接飆射而出,撲撒在了床上,整個人更是虛弱的徑直倒在了床頭.
柳若然豁然大驚,顧不上胸部那兩座袒露出來的飽滿,當即彈跳起來,伸手將夏流扶起來,同時大呼道:"夏哥哥,你怎麼啦,你別要嚇唬我."
夏流不停的喘著粗氣,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虛弱,只聽他支支吾吾的道:"小吃貨,小聲……小聲點,我沒事,扶我到床上,調息一會就……就恢複了."
柳若然盡管很害怕,但還是迅速鎮定了下來,並且連忙按照夏流的吩咐,用力將他拉上了床頭.
夏流一面喘著粗氣,一面用盡全身力氣,將雙腿盤起來,同時雙手結起一個奇怪的法印,便開始閉目暗自調息起來.
柳若然就坐在他的旁邊,擔憂的看了夏流幾眼,伸手輕輕的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同時穿好上衣,便小心翼翼的從小床,走到門角拿起了一根棒球棍,然後再回到夏流的旁邊.
看她小心翼翼戒備的模樣,小嘴巴抿著,兩只大眼睛不停的轉動,樣子看起來可當真是既好笑又無奈.
夏流一盤腿坐下來,就再也一動不動,只有頭頂上氤氳著一縷淡淡的光芒,宛如涓涓細流般,一點點的滲透進入他的體內,如若不是在黑夜之中,這淡薄金色光芒,尋常人幾乎很難用肉眼可以看到.
漆黑的臥室里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而伴隨著夏流不停的調息,他厚重的呼吸聲也是逐漸的平息緩和了下來,臉上的汗水也緩緩邊干,那發青的臉龐,也是漸漸的恢複原來的色澤.
忽然間,夏流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眼睛豁然睜開,一絲金芒霎時在雙目之中一閃而過,他整個人便是重新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看到柳若然雙手緊緊握著棒球棍伺立在他的身旁,夏流不由問道:"怎麼回事小吃貨,你拿著棒球棍干什麼?"
柳若然想也不想的道:"我這是在保護你呀."
說完她忽然又問道:"對了夏哥哥,你的身體恢複過來了?"
夏流點點頭道:"恢複了,完全恢複過來了."
柳若然忽然撒開手中的棒球棍,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花貓似的,直接就撲進了夏流的懷里,隨後便開始嗚嗚的抽泣了起來.
夏流一怔,隨後便明白了過來,柳若然之所以會如此,大概還是因為剛才受了驚嚇,而且自己忙著調息身體,讓她在黑夜之中獨自一個人面對,難免會感覺到害怕與委屈.
微微搖了搖頭,夏流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苦笑道:"沒事了小吃貨,我已經完全恢複,就算那些殺手再來,咱們也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