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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捅破
趙明達臉色發沉,眼神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深恨:「您問他,問問他都做了什麼事情。」
趙明千臉色極不自然,垂了眸子不說話。
趙明達更氣,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抬臂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趙明千的臉上:「你把酒樓的銀子都挪用了,酒樓該如何經營?」
此話一出,趙老爺子立刻撫著胸口喘著粗氣,幾乎有些上不來氣。
「……什麼?你說什麼?」
空氣有些凝滯,一旁痛哭的趙玉嬌也止了眼淚,震驚的看著趙明千:「二哥,你……」
趙明千一雙眼睛血紅,臉上五個指頭印透著幾分紅,他怒聲道:「趙家的家業都是我的,你不過是個庶子,還輪到不你來管我,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他語氣有些焦躁,帶著尖銳的恨意。
「孽障。」趙老爺子眼睛發直,心口更疼,豆大的汗珠登時從額上落了下來。
「……你怎麼敢這樣,你怎麼敢這樣?」趙老爺子伸著一根食指狠狠指著趙明千,嘴唇泛白,雙腿也有些軟,不由往後退了幾步,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到了這一步,趙明千反倒平靜了下來,看著趙老爺子冷冷一笑道:「我怎麼不能這樣?我才是您的嫡子,才是將來趙家的頂樑柱。我不過是用錢開個屬自己的綢緞莊,有錯嗎?」
他面容有些猙獰,聲音帶著淒然:「從小到大您看我都和看草包一樣,何曾對我有過期望?既然您不給我機會,我自己還不能給我自己機會嗎?」
他聲音咄咄,轉首又看一眼趙明達,冷冷道:「他倒是好。可他聽您的嗎?」
「……現在這種情況,他還不是心裡想著外人。您真真該寒心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趙明達聽的忍不住發笑,冷哼一聲,眼中的憤然像是流星一般快速劃過:「綢緞莊?和誰開?和秦木青?」
趙明千一聽此話。臉色登時發白。
他和秦木青商量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趙明達好笑的搖了搖頭,仿佛在看一個小丑一般,冷冷道:「我還知道,她說她母親讓她嫁到杜家二房去。杜家二房也有個綢緞莊,所以她讓你自己立業,把杜家給壓下去,對不對?」
前些日子趙明達一直派人盯著趙明千,他還專門派人去盯著秦木青和杜家二房的人。
這些事情。豈能瞞得過他?
他臉色一冷,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趙明千臉上,厲聲喝道:「蠢貨,你以為她真會跟著你嗎?她現在只怕早和那個杜家二房那個杜隆訂好婚約,就等著你籌足了銀子鑽她的陷阱呢。」
趙明達確實分析的不錯。
秦木青現在是狠毒了趙家,所以她才書信攛掇著讓趙明千單幹。而且她還設好了套,就等著趙明千往裡頭鑽。
這次趙明千也是鬼迷了心竅,偏偏看中了她。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裡便也一直惦記著。
趙明千聽的渾身汗津津的,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趙老爺子心痛不已。捶著胸口直聲喊著逆子。
「二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秦木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趙玉嬌搖頭歎息:「她一開始來是因為母親想讓她給咱們當大嫂的,可後來大哥不願意,她偏偏又和你好。你難道就沒有想想,這裡頭不對嗎?」
趙明千兩腿有些發軟,嘴唇翕合。更加說不出話來。
趙老爺子氣的發怔,冷聲道:「你倒騰出去了多少銀子了?」
趙明千猶豫著,還是不說話。
趙老爺愈發生氣,要不是他身子不好,還能出這樣的事情?
這就是他給這個逆子機會的後果。
「罷了。你不說算了。」趙老爺子目光一淩,果決道:「達兒,這事情過去後,酒樓的生意我全部給你了。從此以後,香滿樓就由你做主。」
其實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雖然這段日子走了很多彎路,至少此刻香滿樓又回到了趙明達的手裡。這樣一來,他也算是對得住劉姨娘了。
當年是他對不起劉姨娘,活生生把她和孩子分開。
劉姨娘對他又是癡情一片,而他卻辜負了。
「可是父親,我才是您的嫡子啊。」趙明千像是困獸一樣看著趙老爺子,眼中滿是痛苦。
「嫡出庶出有那麼重要嗎?」趙老爺子一聲喝住,在不給趙明千機會:「我的心意已定,不會再變。至於你,先去你自己的院子思過,這些日子都不許再出來。」一面大聲喚了人,將趙明千拉了下去。
趙明千幾番掙扎,口中大喊:「不公平……」
趙老爺子只裝沒聽見,目光定定看著趙明達,問他道:「柳家那邊到底是什麼態度?現在酒樓是你的,保住酒樓是你的職責,你必須平息此事。」
這也是趙老爺為何將酒樓如此果決的給了趙明達的一個原因。
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趙明達才能保住酒樓,別人都不能。
「還有母親,大哥,我求求你救救母親……」趙玉嬌再次哭了起來,紅腫著眼睛道:「若是你不好和素娥姐姐說,我去求她好不好。」
趙明達知道自己父親心裡想的是什麼。
過來過去,他還是想保住趙家酒樓,想讓柳家人放過滿氏。
柳素娥受了那麼大的罪,怎麼能說放過就放過呢?
他搖一搖頭:「兒子還是那句話,柳家那邊我是沒有辦法再張口的。」
「那我去說啊,大哥,我去說好不好?」趙玉嬌帶著哭腔,抱住了趙明達的胳膊,看著她父親道:「爹,讓我跟著大哥去看看柳姐姐。讓我去求求她吧!」
趙老爺子看了趙玉嬌一眼,並沒說話,算是答應了下來。
他目光落在趙明達身上:「這事兒你還要問問你大哥。」
趙玉嬌一聽,登時跪在了趙明達的面前,哭道:「大哥,我求你帶我去見見柳姐姐吧……」
從小到大。他和這個妹妹最好。
趙玉嬌這一跪,讓趙明達又是心酸又是不忍:「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大哥,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趙玉嬌鼻尖都有些通紅,抽泣道:「不管怎麼說,是我的母親傷了柳姐姐,我必須去看看她。」
趙明達皺起了眉頭,可是又拿自己的這個妹妹沒有一絲絲的辦法,沉默半晌。只好道:「你起來吧,我答應帶你去看她。」
趙玉嬌聽了,這才止了眼淚,緩緩站起身子來:「謝謝大哥。」
趙老爺子心裡也說不出的滋味,叮囑道:「你去了代我也向柳姑娘道歉,你母親犯的錯,同樣是我太過縱容造成的。」
趙玉嬌點頭應是。
「你母親呢?她……她怎麼樣了?」趙老爺子忽然問起了劉姨娘。
趙明達微微一愕,臉上閃過一絲絲不自在:「她沒事。您不必惦記。」一面沖趙玉嬌道:「收拾收拾,我們這就去。」
他很明顯不願意和趙老爺子多談自己的母親。趙老爺子對他們母子有愧,也不好再追問,只得作罷,擺手道:「去吧,你們去吧……」
而此刻的六安堂內,柳家人已經圍成了一團。都來看柳素娥。
崔氏昨天暈了過去,現在氣色還有些憔悴。
翠姑守在柳素娥的身邊,小手死死的拉著柳素娥的手:「娘,你可嚇死我了。」
翠姑撅了撅嘴,有些委屈:「我就怕娘醒不來呢。娘可是說好的。以後要讓我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裳呢。」
柳素娥臉色蒼白,身後靠著大迎枕,憔悴一笑道:「真是傻孩子,娘心裡還惦記著我們翠姑呢,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她抬手摸著翠姑的頭。
崔氏忙沖著地上啐了幾口:「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是啊,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了。」張氏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感激的看了一眼成風和鄭清:「這次還要多虧了成姑娘和鄭清呢。」
「……要不是他們,我們素娥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
鄭清微微一笑,還有些赧然:「嬸子,這沒什麼,是我該做的。」他目光一轉,落在成風身上,撓頭道:「倒是成姑娘,她受累了。」
「成姑娘,這次可這是要謝謝你啊!」崔氏急忙道謝。
成風搖著頭輕輕一笑:「不必客氣,那種情況下,誰都會救人的。」
哼……
立在人群後面的柳瑞娥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心道,怎麼沒被捅死?
真是可惜了。
她還真是命大,這麼重的傷,竟然都沒死。
柳木娥倒是看著有些心疼,小聲道:「姐,你看看,那麼大一個傷口,這得多疼啊!」
柳瑞娥狠狠瞪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你倒是心疼她,咱們的娘現在還在大牢你呢,她誰來心疼?」
柳木娥被駁斥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撇了撇嘴,轉過臉去。
「不過這一受傷,怕是有一段日子不能下地走動了。」成風揚了揚眉:「回家可要好好養著才行。」
「成姑姑,你放心,我來照顧我娘。」翠姑小大人似的眨了眨眼睛,沖柳素娥甜甜一笑:「娘,我照顧你好不好?」
「你這小人精。」張氏寵溺的摟住翠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姥姥照顧就行了。」
柳二河心疼的看著女兒,小聲問道:「丫頭呀,你現在身上還覺得哪裡不好受嗎?」
柳素娥搖了搖頭:「沒有,除了胸口疼,精神有些懶怠,別的都好。」
柳二河「哦」了一聲,這才點頭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和鄭大夫說。」
「是啊,我看還是讓素娥住在這裡養幾日再回家的好。」柳大河抿了抿唇,斟酌道:「到底是受了刀傷。這種傷口容易流膿化血,還是在這裡多住兩日再回家的好。」
一聽此話,崔氏就挑起了眉頭,怒聲道:「叫我說,都是趙家人害的。」
她眉毛一橫,冷冷道:「我們素娥沾上他們趙家人。就沒好事。」
張氏怕柳素娥聽著心裡不痛快,忙沖著崔氏眨了眨眼睛。
崔氏見她擠眉弄眼的,知道張氏的用意,只狠狠瞪了張氏一眼,不過倒也再不說趙家的不是,便找了個話題揭過。
這種氣氛,柳瑞娥實在有些立不住,便找了個屋裡人多的藉口,說出去透透氣。
誰知才一出去。迎面正好遇上了剛梳洗好,前來看柳素娥的杜天。
杜天一身玄青色長袍,眼底帶著三分擔憂七分哀傷,大步的走了過來。
柳素娥讓他回家休息休息的,可他壓根就待不住,換了衣裳就急急趕了過來。
柳瑞娥心裡從前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杜天,這一下遇上,他竟然比那時候看著還要出色。
只看了一眼。她便不由自主臉上發紅,忙垂首攔在了前頭。行禮道:「杜公子好。」
杜天心裡只惦記著柳素娥,也沒細看柳瑞娥,只沖她點了點頭,繼續往屋裡去。
柳瑞娥柳眉微蹙,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心中又是不甘又是生氣。
怎麼這些人眼睛裡都是柳素娥這個小狐狸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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