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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湘 -【風箏 (女兒紅之一-風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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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28 00:03: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什麼叫做母憑子貴,風箏終於有了深刻的體會。

這些天潘儀貞不斷地前來噓寒問暖,對她的態度,也有了極大的轉變。

「好不好喝?」做婆婆的親自下廚,為媳婦燉了一盅補湯,還親自端到她面前喂她喝下,可謂用心良苦。
「好、很好喝。」雖然不喜歡喝藥,但是婆婆的心意,她總是不好拒絕。

「箏兒,我......我......」好幾次潘儀貞都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的歉意。

「娘,有什麼話妳就直說吧!不要緊的。」風箏溫柔地道。

潘儀貞凝視著她,面有慚色。「我......我對不起妳,之前千方百計地虐待妳,還咒駡妳,妳......妳一定很恨我吧!」

「不,娘,過去的事就算了,別再提了。」風箏不是個會記恨的人。

「嗚!」潘儀貞掉下了懺悔的眼淚。「怎麼能不提呢?我......我差點害死了我的孫子呀!」

「妳別哭了,孩子沒事。」

「是啊!幸好沒事,要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她泣不成聲,拉著她的手真摯地道:「箏兒,妳真是我們厲家的福星,我從來沒看過孤兒那麼快樂,就是因為有妳。還有,我這輩子原本已經不奢望厲家會有後了,沒想到......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賜給了我們這個孩子,箏兒,我真的好感激妳。」

「娘,我也很感激妳喔!」

潘儀貞怔然地望著她。「妳別安慰我了。」

「是真的,我感激妳生了一個好兒子給我當相公啊!」風箏水眸閃著幸福的光芒,迎視著走進門的丈夫道。

「妳這孩子。」潘儀貞總算破涕為笑了,她轉過頭對兒子道:「你要好好照顧箏兒,知道嗎?」

「娘,我知道了。」厲千孤承諾著。

潘儀貞滿意地看著兒子和媳婦,還有風箏尚平坦的肚子,這輩子,她已無所求了。

送走了娘,厲千孤走到床邊,緊緊地拉住嬌妻的手。

「箏,謝謝妳。」他由衷地道。

「為什麼又謝我?」她懷疑地問。

「謝謝妳原諒了娘,之前她那樣對妳,妳都沒和她計較,還誠心地接受她,真的很謝謝妳。」這點讓厲千孤十分感動。

「謝什麼?其實當時我也很氣的,不過我都向夫婿大人告過狀,得到夫婿大人的安慰,心中自然不會再有責怪之意了。」她靠進丈夫的懷裏道。「我知道,娘她是長輩,你就算想幫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知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那就夠了。」

厲千孤峻冷的臉柔和了,他輕撫著嬌妻的肚子,感歎地道:「生命真是奇妙,想不到我就要做爹了。」

雖然他不習慣以激情的大嚷大叫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但那略帶激動的嗓音,已足以令風箏動容了。

「是啊,我也要做娘了。」她甜蜜地笑著。

「我真的很幸運,能夠遇見妳。」

「我也很幸運,能夠嫁給大英雄為妻。」

厲千孤吻了吻她的唇。「我不是大英雄,我只是妳的丈夫、孩子的爹而已,有了你們,我的人生變得豐富,不再孤寡了。」

「是的,找和孩子會一直陪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幸福的果實,似乎唾手可得。

然而誰也沒想到,那惡咒並沒有結束。

噩夢,才正要開始──

*****

那笑容,是多麼的幸福呀!

也難怪,他的心裏、眼裏只有她,除了她,什麼也容不下,旁邊的人就算再怎麼出色,也無法再吸引他的目光了,更何況是「她」?
妒火在她心中熊熊地狂燃著。

原本他是不屬於任何人的,而「她」可以將他藏在心裏,當成是自己所有,只屬於「她」一人。
他只是「她」一個人的,縱使只能遠觀;縱使他們不可能有未來,但是那種專屬的感覺,能夠讓「她」感覺是幸福的。

徜徉在幸福裏,是多麼愉悅的事。

可是她的出現卻破壞了這一切,偏偏她福星高照,怎麼也整她不死,反而讓她母憑子貴,高高在上,誰也無法動搖她的地位了。

可恨啊!恨火在心裏狂燃著。

她必須死,只有讓她徹底的在這世上消失,「她」才有機會再度接近他,他才有可能再度「專屬」於「她」。
是的,她該死、她該死、她該死......

窈窕的背影就在井邊,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

只要「她」這麼輕輕一推,他就會再度屬於「她」了。

沒錯,推下她、推下她、推下她......

「啊──」魔爪一伸出,可憐的紅顏薄命,只殘留一聲最後的恐懼尖叫,而後便無聲無息。
無聲無息了──

*****

「啊──」高聲的尖叫,驚醒了沉睡中的人。

「箏,醒醒,快醒醒。」厲千孤迅速地被驚醒,連忙輕輕搖晃身邊被噩夢驚擾的嬌妻。

「澤蘭,澤蘭......」風箏睜開一雙迷蒙的水眸,哭倒在丈夫懷裏。「嗚嗚嗚,澤蘭......」

「別哭,別哭了。」厲千孤心疼地為她擦去滿身的冷汗和臉上的淚痕。「又作噩夢了?」

「噩夢?」她抽抽噎噎,搖搖頭。「是噩夢嗎?澤蘭她......她沒事嗎?告訴我,她沒事,她沒事......」

厲千孤心頭一股沉重,難以呼吸。

幾日前,澤蘭被發現溺死在井裏,而當時風箏就在旁邊,她眼睜睜地看到一個黑影將澤蘭推入了井裏,從此噩夢連連。

這些天,幾乎每一晚她都是被噩夢折磨哭醒的,厲千孤有多心疼,可想而知。

他想幫她脫離這個噩夢,偏偏又不知該從何幫起。

「箏,往者已矣!妳就別再傷心了。」厲千孤沉重地安慰道。

「不,我要替她報仇,澤蘭不能冤死,她從小陪我一起長大,我們情同姊妹,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風箏泣訴著。

「箏,是妳想太多了,那是意外。」

「不是意外。」她斷然地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那不是意外,我是真的看到一個黑影將她推入井裏,這是真的。」

「厲家的人口簡單,桂叔和桂嬸十分忠心,不可能這麼做;杏兒生性膽小,也不可能;至於我娘就更不可能了,她和妳的關係已經變好了,比我還疼愛妳!」厲千孤分析地問:「難道妳會認為那個黑影是我?」

風箏搖搖頭,淚眼迷蒙。「不,你不可能害澤蘭的。」

而且厲千孤的體型也不符,雖然當時她嚇得快昏倒了,但她清楚地記得那人的體態嬌小,應該.....是個女子吧!

「這就對了,沒有人有殺害澤蘭的動機,所以這只是一樁意外,她的死,相信所有的人都一樣難過。」他輕輕地安撫著她。「我知道妳心疼澤蘭,但是既然無法挽回,那就別再傷心了,相信澤蘭若地下有知,也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妳。」
「可是......」明明前些天還在身邊和她有說有笑的人,現在卻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叫她如何不難過?

「箏,就算妳不為自己,也要為妳肚子裏的孩子保重啊!爹說過了,妳現在身子虛弱,需要好好調養,若妳再不愛惜自己,只怕我們的孩子會......」厲千孤實在不敢往下說了。

澤蘭死後,風箏數度哭暈,又懷著身孕,身體變得十分虛弱,老丈人花刁親自前來探看,並寫下藥單,還叮囑他好好照顧她,如今她一再地沉溺在傷心的情緒之中,怎麼不叫他擔心?

「孩子?」風箏撫著自己的肚子,吸了吸鼻子。「我不哭了,但是我真的很難過,澤蘭真的是被害死的;厲哥,你一定要找到兇手,你一定要替澤蘭報仇。」
「會的,我會注意的。」厲千孤承諾。「那妳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他替她拉上被子。「天還沒亮,多睡一會兒。」

風箏緊緊拉住他的手,不安地道:「你要陪我。」

「當然,我會一直在妳身邊守著妳的,快睡吧!」厲千孤輕輕地拍著她道。

得到丈夫的保證後,風箏才安下心,沉沉地又睡去。

「唉──」厲千孤再也睡不著了,只能看著她,握緊她的手,才能安撫自己的心。

其實他的惶悸不安不亞於她,他多怕這又是惡咒的結果。如果真是,那麼風箏豈不是很危險?想著,他更加無法入眠了。

*****

「姊夫。」花祖兒匆匆忙忙地闖進鏢局,直往議事廳而去。

厲千孤抬頭,眸光一閃,隨即吩咐屬下道:「我們就先談到這裏,你們先下去吧!」

「是!」眾人魚貫走出。

「姊夫,對不起。」花祖兒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歉疚。

「無妨,什麼事這麼慌張?」厲千孤瞭解這個小舅子,知道他是個懂分寸的人。

「姊夫你看這個。」花祖兒由懷裏拿出一條手絹遞給他。

厲千孤臉上一陣莞爾。「你給我一條髒手絹做什麼?」那條手絹上繡著清麗的蓮花,挺好看的,可惜染上了一大片污漬。

「這是澤蘭出意外之前交給我的,她說這條手絹上所沾的污漬,是老夫人......也就是親家母,命杏兒端給我大姊的補藥推倒所沾上的藥漬。」

「是嗎?」厲千孤點點頭,欣慰地道。「娘對箏還是挺關心的。」
花祖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欲言又止。

「怎麼了?」厲千孤突然想起他的來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要不你也不會這麼匆忙地來找我。」

花祖兒沉重地頷首。「澤蘭發現這藥味很奇怪,所以特地用手絹吸了些藥漬,拿回來給我檢查,檢查的結果是......」

「是什麼?」

「有毒!那盅藥里加了無色無味的劇毒,這毒十分罕見,而且厲害,只要喝上一些,三個時辰內,那個人一定會暴斃,而且除非行家,否則絕對查不出此人的死因。」他慎重地說明。

「不──」厲千孤的黑瞳因恐懼而放大。「不可能,我娘......我娘她不可能如此心狠手辣。」

花祖兒搖搖頭。「我也不相信親家母是這種人,但是大姊說了,她曾親眼目睹兇手將澤蘭推入井裏。姊夫,你要不要想一想,到底府上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為何一直禍事連連?這絕對不是什麼孤寡命,也不是意外,我怕是──蓄意啊──更何況,若照你所說的『命中註定』,那死的人也應該是我大姊,因為你愛的人是她──除非你和澤蘭之間有不清白。」

「別胡說,那怎麼可能?」

「這就對了,事實證明,分明是有人蓄意妄為,姊夫,你千萬要注意。」

「蓄意?」這句話讓他膽戰心驚。「可......可是家裏人口簡單,除了我娘和箏外,就只有桂叔、桂嬸和杏兒他們一家三口了。 桂叔、桂嬸是我娘娘家的人,一向都聽我娘的命令做事,從不踰矩;至於杏兒就更不可能了,她生性膽孝怯懦......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蓄意做這種事,祖兒,你會不會弄錯了?」

花祖兒就是明白他們一家人口簡單,才會想不透。

「你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可是這藥漬確實有毒,也是事實。」祖兒沉吟了一會兒才問:「對了,你家那個叫杏兒的丫鬟,看來年紀不小了,怎麼沒幫她說親?」

「怎麼沒有,我娘替她問了幾房親事,她總是不肯,每次都哭得眼睛紅腫,堅持要留在厲家,一輩子也不願出嫁,我娘見她如此堅持,這兩年也就不再提起這件事了。」厲千孤很少管家裏的事,他想了一會兒才記起。

「看來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花祖兒遲疑地道。

「祖兒,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

「姊夫,你難道沒注意到我說的話嗎?」他停頓了一下才道:「我說那有毒的補藥是親家母囑咐杏兒姑娘端進房的,我想親家母也相信杏兒姑娘,可並不表示她沒嫌疑,因為那毒不會無緣無故摻進補藥裏。」

這句話讓厲千孤心裏狠狠一悸。

他刻意去忽略這句話的嚴重性,不願承認家裏會有如此狠毒的人存在,但是往事歷歷,以前他將一切推給他的孤寡批命,沒去深究幾個與他訂親姑娘的死因,反正那些親事是娘幫他訂的,也非他所願,只能化悲憤為力量,努力地開疆辟土,在事業上爭取成就。現在一想,竟覺得不可思議。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去相信這種荒謬之事──

「糟了!」他俊顏一變。「照你這麼分析,那箏在家裏不就很危險?」

下一刻,他已化作飛箭般,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哇!了得,好俊的功夫。」花祖兒驚歎,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不對,大姊有危險,我得趕緊去幫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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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28 00:03:3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澤蘭的死顯然對風箏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幸好有丈夫的撫慰,也為了肚裏的孩子著想,這才讓她稍稍釋懷了些。

睡夢中,她突然察覺到些許聲音──

「厲哥,厲哥!」她下意識的喊,眸子也跟著睜開。

「少奶奶,妳醒了?」杏兒靦腆地歉疚道。「對不起,是我吵醒了妳。」

在看清站在床邊的人後,風箏隨即釋然搖頭。

「沒關係。」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問:「少爺呢?」

「少爺到鏢局去了。」杏兒端了碗東西拿到她面前來。「少奶奶,來,把這藥喝了吧!」

「藥?」風箏皺起眉頭。「為什麼要喝藥?」

「這是給妳安胎的呀!」

「安胎?」風箏眉頭越皺越緊。「喝藥也得等吃過飯吧!杏兒,我肚子有點餓,麻煩妳了。」

杏兒笑得有點古怪。「用不著了,喝過藥後,妳就再也不用吃飯了。」

「杏兒,妳在說什麼?」

她臉上依舊噙著怪異的笑容。「喝吧,別問那麼多了,妳不是很想澤蘭嗎?喝過藥後,妳就會看見她了。」

「杏兒!」風箏有點驚訝。「妳......妳在說什麼?澤蘭她......她......」

「她已經死了。」她平靜無波地道。

「是啊,那妳怎麼.....」

她詭邪的眸光一閃。「難道妳想見她是假的?」

風箏開始覺得杏兒有些不對勁,可偏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喝吧!喝完了好上路。」杏兒將藥放到她唇邊。

「不──」風箏推掉了那碗藥。

瓷碗落地所發出的清脆碎裂聲,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對......對不起,杏兒,我不是故意的。」

杏兒仍舊面無表情,看來就像戴了張面具似的。

「無妨,幸好我這回有先見之明,多準備了些。」她走向桌子。

桌上放了一個鍋子,還有幾個小碗。

幾個小碗?厲千孤去鏢局了,澤蘭死了,這房裏只剩下她一個人,杏兒拿那麼多碗進她房裏做什麼?

「對了,少奶奶,澤蘭死的那天,為什麼身上穿著妳的衣服?我記得那件水藍色的衣裳,應該是妳的吧!」杏兒邊舀湯,邊不經意似地問。

「是啊!那件衣服是我的沒錯。」風箏不疑有他地答道。「上回妳弄髒了澤蘭最喜歡的衣裳,讓她......呃,有點難過,所以我就拿了幾件衣裳送給她。」

「唉!」杏兒若有所指地歎了口氣。「看來澤蘭妹妹對妳真是鞠躬盡瘁,死得有點不明不白了。」

「妳......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風箏納悶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眼瞳突然放大,差點尖叫。

原來......原來那個人是杏兒!

不!怎麼可能,可澤蘭被推下井時,她就站在旁邊,只恨她當時被嚇得全身虛軟無力,連一點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更無力去揭穿杏兒的真面目。

但是她絕對不會記錯這個背影的,午夜夢回,這個背影是她最深沉的夢魘,她永遠也忘不了。

杏兒完全沒發覺她的異樣,添了藥湯後,轉過頭來走向她身邊。

「我的意思妳很快就會知道了,只要妳將藥喝下。」杏兒又將藥端到她唇邊。

「不,我不喝,我不喝。」風箏完全無法消化自己所發現的陰謀,一雙美麗的眸子裏閃著驚恐和水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她是這麼的柔弱、膽孝怕事呀!風箏想過千百種可能,就是沒把她列為嫌疑犯過。

對了,她剛剛問起衣服的事,莫非......莫非她想害的人不是澤蘭,而是她!

風箏整個人幾乎快被這個可怕的消息給驚駭到崩潰了。

「為什麼?杏兒,我對妳不薄,妳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她掉著淚,藏不住話地直問。
事實被揭穿了,杏兒竟也不騖慌,依舊一副鎮定的模樣。

「是的,妳是對我不錯,怪只怪妳千不該萬不該纏著少爺不放,要不然我還真是喜歡妳呢!」

「少爺?」她不明白,這件事和厲千孤有什麼關係?

杏兒露出個詭譎的笑容。「他是我的,他是我一個人的。」

「什麼?」她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相信。「杏兒妳......」

「我從小就喜歡他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他的,但是我配不上他,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愛著他。」她狠狠的目光朝風箏一瞪。「恨只恨妳們這些狐狸精,一個個想奪走他,妳們不知道嗎?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天啊,她在說什麼?風箏幾乎都要以為之前厲千孤身邊的「意外」,都是她一個人所為。

這......這太可怕了吧!

她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妳......妳不可能那麼殘忍,不可能......」

「反正妳都要死了,讓妳知道也無妨。」杏兒殘忍地笑著。「沒錯,所有人都是我害的,是我害死她們的,因為少爺是我一個人的,只要妳們死了,他又會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妳瘋了!」

「我是啊,我為了少爺而瘋狂。」杏兒笑得十分開心。「其實當我知道少爺孤寡的批命後,我真的好高興,尤其老夫人還那麼深信不疑。」

太過分了,風箏現在總算知道為何只有杏兒不怕厲千孤身上的惡咒,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他們一家子三人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原來真正的原因在此。

「若不是妳害死了許多人,娘怎麼會輕易相信?」太可怕了,真想不到人心隔肚皮。

「那是她自己笨,那算命的只是隨著她的話而胡謅,她居然沒察覺。」杏兒不屑地道。「哼!至少我會一直默默陪在少爺身邊,有我在,少爺又怎麼會一生孤寡呢?」

「厲哥不會接受妳這種心腸惡毒之人。」

「那少爺也不該屬於妳。」

她惡狠的眼神,讓風箏打心底發寒。

「本來我以為死了三個少奶奶後,少爺便不會再有其他想頭了,沒想到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妳。」杏兒笑容一轉,憤恨地望著她。「自妳出現後,少爺的心便只跟著妳轉,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好恨,好恨好恨妳!妳知不知道?」

風箏猛搖頭,她從來就沒發現,原來在膽小怯懦的外表下,杏兒竟然有這樣陰毒的心,為了一己的私利,不顧一切。

「妳這哪是愛厲哥?妳知不知道妳這麼做會令他很痛苦、很難過?」

「不會的,少爺不會痛苦難過,他只愛自己的事業,女人他從來都不放在眼裏,那對他而言頂多只是責任罷了。」杏兒眸光一沉。「只除了──妳。原本我以為老夫人會將妳折磨致死,沒想到妳居然這麼厲害,竟然懷了身孕,讓老夫人轉變了態度。」

杏兒伸手想摸她的肚子,風箏立刻護衛性地推開她。

「寶貝什麼?」杏兒冷笑。「如果不是有澤蘭那忠心的丫鬟處處護著妳,妳怎麼能活這麼久?」

她居然如此坦然、直言不諱的想要她死,就像在陳訴一件正常又普通的事,真叫風箏寒心。

「杏兒,妳太可怕了。」

「哼!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些遲了?」她詭異的眸子一瞟,再度將藥碗放到她唇邊,硬要她喝下去。

風箏被這可怕的消息震得頭暈腦脹,她好想吐、好難受,但是為了孩子,她絕不能讓杏兒得逞。

「不,我不喝,我不喝。」她用盡全力推拒著,掙扎著想下床。

「不喝?由得了妳嗎?」杏兒狠狠瞪視道。「妳以為我為什麼要告訴妳這些?只是想讓妳當個明白鬼啊!下了地獄看見澤蘭,別忘了替我跟那可憐的替死鬼道歉,我其實不想害她的,現在就把這碗藥喝了,好上路吧!」

「不,妳走開,我不喝,不......」她緊閉著唇,努力抵抗。

沒想到杏兒的力氣竟然出乎她意料的大,見風箏一直不肯合作,便狠狠地甩了她一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風箏悶哼,但始終不敢張開口,只怕一開口,那藥一吞下,自己就再也沒有見到厲千孤的機會了。

「快喝,快給我喝──」杏兒氣極了,看她一直緊閉著唇,突然伸手往她身上一牛

「哎喲──」這下她再也忍不住地痛呼出聲。

「哼!呵呵,早跟我合作,便少些皮肉痛了。」杏兒冷笑。

就在她要把藥灌進風箏口中時,突然一陣淩厲的掌風襲來,將她打倒在地,連同藥碗也一起摔破。

「誰......」

「厲哥,厲哥──」風箏一看見來人,彷佛見到了救星。

厲千孤邁步跑到她床邊,關心地探問:「箏,妳沒事吧?」

風箏拚命搖頭,她快被嚇昏了,要是再晚一步,只怕就要見不到他了。

「別哭,別哭了,我在妳身邊。」厲千孤安慰著。

冷冽的眸子對上跌倒在地的女子,那眼神令人發寒。

「少......少爺。」很神奇的,方才那個狠毒的杏兒不見了,她又變回膽小怯懦的樣子。

「厲哥,她......她......」風箏顫著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厲千孤溫柔地道:「我知道。」

「少爺,我......」

銳利如冰刀似的眼神射來。「妳還有什麼話好說?」

「少爺,我都是為了你。」杏兒真摯地道。

「好,好一句『為了我』,杏兒,沒想到妳的心居然這麼狠毒,風箏是那麼善良的人,妳也敢害?」

杏兒突然痛哭失聲,由懷中拿出一把利刃,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啊!」看到血,風箏又開始反胃了。

厲千孤也被嚇了一跳。

「妳以為妳這樣自殘,就足以彌補一切了嗎?」他冷淡地問。

「少爺──」杏兒伸出染血的手想抓住他,沒想到卻被他嫌惡地揮開。「少爺,你不原諒我?那就殺了我吧!」她恭敬地將那把利刃遞給他。

「哼!妳不值得我為妳弄髒了手。」厲千孤無情地道。

就在這時,花祖兒也跟著跑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被杏兒身上的血給嚇壞了。

「祖兒,你來得正好,幫我找人把這個罪魁禍首移送官府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厲千孤轉身對花祖兒道。

杏兒知道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怪只怪她「心太軟」,才會和風箏廢話那麼多,錯失良機。

杏兒見厲千孤與花祖兒說話,覺得機不可失,她拿起了利刃,毫不猶豫地對著風箏剌下──

「大姊,小心──」花祖兒可看得一清二楚,他驚慌地喊。

厲千孤也沒想到杏兒會有此舉,想都沒想,擋在風箏面前,承受了那一刀。

「啊──」刀一刺下,尖叫得最大聲的,竟然是罪魁禍首杏兒。「少爺......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她居然傷害了她最愛的少爺,多麼罪無可恕!

「厲哥,你要不要緊?」風箏被嚇壞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杏兒竟拿起那把利刃,不假思索便用力地刺進自己的心臟。

「啊──」風箏覺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少......少爺,來生......我要做個配......配得上你的女人,我一定要......嫁給你。」杏兒留下這句話後,便永遠地閉上了眼。

*****

「看來我不是你命中的福星,而是大惡星才對。」風箏看著厲千孤身上的傷,有感而發地道。

「箏,妳說的是什麼傻話?」厲千孤不同意地道。

「是真的嘛!你老是為我挨刀子,好可憐喔!」

「我怎麼會可憐呢?我有心愛的女人相伴,還即將為人父,這份喜悅和幸福,是我從來沒想過的。」厲千孤將她擁在懷中。「真慶倖受傷的人是我,我受點傷是小意思,妳可就不能了。」

「厲,你對我真好。」風箏真摯地道。

「妳值得的。」厲千孤凝視著她的嬌容,輕易地看出她的心事。「怎麼了?如今澤蘭的仇也報了,妳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厲,我覺得這宅子好冷清喔!」風箏感歎道。

杏兒死了後,桂叔和桂嬸雖然在眾人的極力挽留下,答應留下來了,但也因此,原本就不多話的夫妻變得更加沈默寡言,只是奮力地工作,似乎想彌補女兒的錯誤;至於婆婆潘儀貞,從這件事後,就在家裏設立了佛堂,天天誦經拜佛,為兒子媳婦,還有未出世的孫子祈福。

而厲千孤呢,雖然常陪著她,但是鏢局的工作還是放不下,總要兼顧著,風箏需要養身子,也無法隨行,偶爾她的弟妹們會來看她,但大多時候她都一個人整天面對著孤孤單單的大宅子,心中實在鬱悶得緊。

從小在一大群兄弟姊妹和奴僕簇擁下長大的風箏實在好不習慣!

「嗯,我也這麼覺得。」厲千孤早就打算好了。「我已經托小舅子替我找了些丫鬟和老嬤嬤,還有一些僕役,他們大概這幾天就會來,妳不會再感到無聊的,當然,我也會陪著妳。」

「真的嗎?」風箏眼睛一亮。

「是的,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麼迷信。」對此他也很後悔。

寡母孤子,為了讓辛苦的母親有更好的生活,他拚命工作,全心投入,除了工作之外什麼也不在乎,所以才會由娘牽著走,甚至在發生一連串有預謀的意外之後,也沒去思考前因後果,便隨著娘起舞。

但現在他學會了在乎,風箏是他的一切,為了她,就算要與天相爭,他也在所不惜,就算這些意外非預謀,他也不會再去認命了。

「太好了。」她開心地道。「這麼一來,宅子熱熱鬧鬧的,就不會再這麼沉悶了。唉,只可惜澤蘭不在了。」

「別擔心,我相信小舅子一定會幫妳找到像澤蘭那麼好的丫鬟來照顧妳的。」厲千孤對於小舅子,可是心存感激。

若不是花祖兒及時提醒,恐怕他現在就見不到這親親娘子了。

「嗯!祖兒很聰明的。」風箏拉著丈夫的手放到微隆的肚子上。「咱們也生個像他一樣聰明的孩子好嗎?」

「當然好,只要妳願意的話。」說到孩子,厲千孤也一掃陰霾。「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見這孩子了,如果家裏有個小孩跑來跑去,一定很熱鬧。」

「對啊對啊!」風箏開心地點點頭。「那我們就多生幾個好了,一大群孩子跑來跑去,厲家就會更熱鬧了。」

「沒錯!」

夫妻倆臉上同時露出幸福的笑容,幻想著那一幕,只可惜呀──

*****

「啊──好痛,好痛啊!」

房裏不斷傳出的尖叫聲,讓厲千孤嚇得心跳差點沒停止,若不是眾人及時拉住他,他早就沖進產房去了。

「哎呀!我不要生了,厲哥,我不要生了啦,啊──」從陣痛開始,風箏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說過了幾遍,在場等待的幾人都快會背了。
「上天保佑,保佑他們母子平安。」潘儀貞不斷地念頌佛經祈求著。

「怎麼還沒生出來?不會有什麼事吧!」厲千孤手足無措的樣子,絲毫沒有形象可言,像個愛碎碎念的老頭一樣。「不行,我不放心,我......我還是進去看看好了。」

「姊夫,別急,娘說這是生產的必經過程。」花祖兒少年老成地阻止道。

「可是箏她.....」

「啊!痛死我了,我不生了,厲,你自己生,你來生......啊,嗚嗚嗚──」房內又傳出慘叫和啜泣聲。

「喔!好好好,我......」

厲千孤的回答讓眾人忍不住一陣莞爾。

「姊夫,男人不會生孩子啦,你胡應什麼?」火雁瞪大眼忍不住糾正,她心中完美的英雄形象,正在破滅中。

「姊夫,你先坐下喝杯茶吧!我看你快昏倒了。」祖兒無奈地拉著快急昏頭的人,但願將來他老婆生孩子,他不會應出這種蠢話才好。

厲千孤也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一心只掛念著嬌妻。

才剛被拉著坐下而已,下一秒傳出風箏的尖叫聲,又讓他嚇得由椅子上彈跳而起。

「怎麼了、怎麼了?還沒生出來嗎?」生孩子看來真的很痛苦,他不再幻想一大群孩子在宅子跑來跑去的景象了,只求這孩子快點出生,別再折磨他的嬌妻了。

如果可以的話,眾人都很相信,厲千孤會十分願意替他老婆生孩子的,只可惜呀......

「哇!」終於,一道震天價響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當產婆抱著新生兒出來時,大夥兒無一不感動。

「恭喜厲少爺,厲少奶奶生了個好可愛的小少爺呢!」

「真的嗎?我看看......」眾人搶著看。

「真的好可愛喔!」大家一致真心地道。

「那箏呢?她好不好?」厲千孤可沒忘記辛苦的嬌妻。

產婆沒來得及回答。「哇!」地,房內又傳來一道哭泣聲,眾人懷疑地面面相覷。

「還有一個呢,恭喜厲少爺,厲少奶奶生了一對孿生子哩!」另一個產婆抱著另外一個孩子,走出來笑嘻嘻地恭賀道:「而且母子均安。」

是遺傳吧!風箏本身就是孿生子,果然這一回,也替人丁單薄的厲家生下了一對健康的男孩。

「老天庇佑,厲家終於有後了,還是一對可愛的孩子。」潘儀貞連忙感謝上天,當然也沒忘了媳婦的功勞。「箏兒真好。」

而厲千孤第一個反應是先往房裏跑。

「箏,感覺怎麼樣了?」厲千孤關心地問著甫生產完的嬌妻。

「好累喔!」風箏疲倦虛弱地道。

「辛苦妳了。」厲千孤握緊她的手感激道。「謝謝妳為我生下一對那麼可愛的孩子。」

「那你要怎麼謝我呢?」她乘機要求。

「妳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妳。」

「這可是你說的?」風箏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當然。」厲千孤承諾。

她反握他的手,開心地道:「那我要隨你一起浪跡天涯保鑣去。」

「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驚訝?」

「呃!我以為妳會提出不再懷孕的要求。」厲千孤心疼地道。「生孩子很痛吧!」

他猛皺眉的模樣,就像自己才是那個剛經歷生產之痛的人。

「嘻!誰說的?」

他古怪地看她一眼。「這不是妳說的嗎?」

「哎呀!生孩子的時候痛得要命,當然會口不擇言啦!可是我答應過你,要生一堆孩子,讓家裏熱鬧起來的嘛!」風箏認真地道。

「那......妳會不會太辛苦了?」他都替她擔心呢!

「不會。」但是若再生小孩的時候,可就很難說了。「我的兒子好可愛喔,我好喜歡他們,你呢?」

「我也喜歡。」厲千孤深情地道。「但是我更喜歡孩子的娘。」

「呵呵呵──」風箏抱著他。「我也好喜歡孩子的爹喔!對了,孩子的爹呀,你還沒替孩子們取名呢!」

「就群平安』兩字吧!妳說好不好?」

「厲平、厲安。嗯!平安就是福,這兩個名字好。」風箏稱讚道。

希望這對孩子往後一切順遂,就像他們的名字一樣,平安!

真正的幸福,由這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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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28 00:03:3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花老頭,風箏兒過得好幸福喔,每天都眉開眼笑的。」鳳小邪對這個情況滿意極了。其實認真說來,這段美好姻緣,還是他們牽成的呢!

「是啊!」花刁笑著回答。

幸好當時沒去阻止嬌妻,讓厲千孤送藥材回來,要不可損失了一名良婿哩!

「平兒和安兒也好可愛。」鳳小邪無聊地用腳踢踢正認真為二女兒冰心配藥的丈夫。「你說冰心兒將來會不會也和風箏兒一樣,生對可愛的孿生子?」

「這......」恐怕有點困難,冰心身子那麼弱,能活多久還說不準呢!但花刁可不敢打碎老婆大人的幻想。

「你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夫妻做了這麼多年,鳳小邪只消瞄一眼,就知道丈夫心裏在想什麼。「可惜冰心兒無法出門尋找自己的如意郎君,看來我這個做娘的要費點心,替她挑選一番。」

「老太婆,妳可別亂來。」冰心可不是她能開玩笑的對象。

「我哪有亂來?你才要注意,別一直將女兒霸住,小心留來留去留成仇。」

「那妳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鳳小邪眸光一閃,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既然冰心兒這麼嬌弱,嫁到別人家我們也不放心,不如就就替她『買』個丈夫吧!」老天,怎麼會有像她這麼冰雪聰明的娘呢?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買丈夫?」老天,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娘?可憐的冰心兒,老爹對不起妳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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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28 00:03:58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大家好!

「女兒紅」又是一個新系列的開始。

這個系列湘預定寫四本,書名也取好了,分別是──《風箏》、《冰心》、《漣漪》,《火雁》。書名就是女主角的名字,寫的是花家四姊妹的故事。

其實原本這個故事是現代稿的,想當初在寫完《兩小無猜》後,湘就很雄心壯志地告訴吾家小編我要寫現代稿,編也很好商量,直接丟來一句: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

那幾天心情特別興奮喔,可真正開稿要寫時才發現我可能沉溺在古代稿太久了,現代稿居然寫不出來(天啊!多可怕!我居然不會寫現代稿了?為蝦米?)?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故事題材不符合啦!

後來又自動跟編自首,告訴她我還是留在古代好了。

確定是古代稿後,因為寡母孤子的架構,因此訂了個悲悲的書名叫《孤子劫》,但是那時心情超好,不想寫個悲慘的女主角耶,那怎麼辦?

翻啊翻啊!終於讓我在手邊的一大堆資料裏,翻出了這個早已預定多時的系列。
真的是預定多時耶,其實早在寫「曲辭賦調令」那五本書時,就醞釀著這四個故事的,但是剛寫完兩個大系列(除了上述以外,還有「桃花劫」的四個美人啦!湘覺得四本書以上都算滿大的系列。),所以對這種多本的系列之作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因此這個系列才會一直被我壓壓壓......直到現在才能重見天日(呃,有這麼嚴重嗎?)!

另外也是因為這系列的中間兩本的故事內容都預訂好了,就是前後兩本搞不定,才會一直拖。
這下可好,花家風箏姑娘熱情善良,又活潑討喜(湘偏好這類的女主角啦),任婆婆再刁鑽,想必也是遊刃有餘,女主角寶座就非她莫屬啦。

角色就此敲定,重新開稿!

交稿後,編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莞爾耶!
她問厲千孤最初和風箏相遇時的歎息,究竟是自己發出的,還是真有鬼魂?(編編抗議:不是我愛問哦,是冰心先問,我才問的哦!冰心是第一個問的哦......)

呵呵呵呵呵......很可愛的問題吧,你們覺得呢?基本上湘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覺得好意外,不知道讀者會不會也有相同的疑問。

咱們下本書再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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