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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紀瑩-【獵愛計劃(聖勒傳說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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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7 00:03:1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靚儀隔天真去霆鎧的公司報到,她一進大門,告訴櫃台小姐她和霆鎧有約時,每個人都用一種別具深意的眼光看著她。
    她想她們一定當她是他新交的女朋友,所以才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絕對錯不了。
    原本她想打退堂鼓,可是當她決定要付諸行動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站在霆鎧辦公室門口了。
    一進入霆鎧的辦公室,靚儀馬上出口:「我不想到你的公司來工讀了。」
    「為什麼?昨天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他錯愕地看著她,不知事情又哪裡出了岔。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做了。」她不想讓霆鎧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怎麼?害怕會丟人現眼,所以自己先打退堂鼓呀!」他想不通為何她會突然改變決定。不過,他是不會讓她走的,因此只好採取激將法來打擊這小辣椒的個性。
    「誰說我害怕了,做就做,有什麼了不起。」靚儀不服輸的個性教她接下了霆鎧不經意的挑釁。不過,在看到霆鎧的笑臉時,卻有股上當的感覺。
    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上班了,而霆鎧則三不五時就找個借口往七樓軟體研發部門走。
    在七樓……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事找霆鎧一定在辦公室找不到人,因為他最近常在公司頻頻「出巡」往七樓轉,再白癡的人都知道靚儀和他們老闆一定有交情,只是不知是「純純」的交情抑或是「混混」的交情。
    甚至有些人就打起賭來,多數的人都押注後者,而且賭注是愈下愈大。
    「霆儀,做得還習慣吧!」霆鎧手撐在靚儀的桌上,微彎著身體。
    靚儀快被同事間的猜忌煩死了,所以口氣不甚好地對霆鎧說道:「如果你不要三不五時往我這裡跑,我就能習慣。」
    「別這樣嘛!老闆體恤、照顧員工是應該的。」
    又來了!又是這麼一副花花公子的嘴臉和口氣,她最恨他這德行。「是嗎?」靚儀不懷好意地看著霆鎧,忽然站了起來,「各位,老闆為了體恤我們研發部員工設計軟體的辛勞,決定晚上請大家上凱悅吃美味的自助餐。」不好好教訓他不行。
    「耶!」一陣歡欣鼓舞的聲音從七樓傳到外面。
    「這……」霆鎧真傻眼了,他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
    「多謝老闆!」靚儀用一副「怎麼樣!」的表情睨著霆鎧。
    霆鎧能怎麼辦!只好瘦一瘦荷包,當一次名副其實的凱子囉!「開心了嗎?」
    「當然。」廢話!靚儀開心地咯咯笑。
    「那就好。」霆鎧歎氣轉身往外走。
    靚儀看了看霆鎧落寞的背影,以為霆鎧傷心他的錢,有點不好意思地追了出去,剛好追上欲關上的電梯,趕緊閃了進去。
    「怎麼了?在傷心你的荷包?」電梯裡只有她和霆鎧,讓她覺得有點不自在。
    「怎麼不說話?真的在傷心啊?」他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倏然,霆鎧轉身用手托住靚儀的頭,毫不客氣地就印上自己的吻,靚儀突然腦子一片空白、呆愣不知所以任由霆鎧吻她,似乎忘了該掙扎、反抗;畢竟這是她的初吻。
    霆鎧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靚儀給吸引住,沒辦法分開。後來勉強把自己和她分開,但一看見靚儀紅腫的唇,卻又不住地受誘惑,又想再一親芳澤,「喂!你再不回神,我又要吻你囉!」
    靚儀這才回了神,臉紅地看著霆鎧。「你!無賴。」舉起手就想給霆鎧一個耳刮子,從來沒人敢那麼侵犯她,而他……居然大膽奪走她的初吻。
    霆鎧看著一臉緋紅的靚儀,不自禁地抓住靚儀的手,將她擁近,又印下深情款款的一吻。
    這次他更過分地居然緩緩地把舌頭探人她的嘴中,不停地纏繞、吸取,雖然她有點心動這個吻,但他真是色膽包天,教她不知該羞愧還是憤怒。
    霆鎧久久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這是今晚大餐的報酬。」
    「你!超級大無賴、卑鄙、無恥……你真過分!那……是……我的初吻啊!」靚儀罵到最後竟無任何她覺得可以很震撼人的詞彙可說,這都要怪她爸、媽對她的家庭教育太好了,才會讓她無話可罵人。
    「真的?我真榮幸。」霆鎧真高興自己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這代表她是非常純潔的,沒有任何污點。
    「喔——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靚儀快速地按電梯開關,一把將霆鎧推到門外。
    霆鎧愈想愈開心,直覺得賠上晚上這一大筆的開銷,換來靚儀的初吻是絕對值得的。
    相信今天他會過得非常愉快。
    晚上,霆鎧真的請軟體研發部門的同事們上凱悅吃美味可口又「貴」的自助餐。
    每個人都吃得很盡興,除了……
    在一片笑鬧聲中,只見靚儀一個晚上就沒吃上幾口,只會翻著餐盤上的食物,偶爾有人和她寒暄幾句,她也只以最精簡的詞彙回答。
    可以說她整個晚上心情都不怎麼好,神情怏怏不樂。
    而害她心情變得如此糟糕而不能好好享用美味的人,現在又坐在她身邊拚命將食物放人她面前的盤子裡。靚儀心裡暗罵這個假公濟私的臭男人。
    「你吃吃看,這裡的小西點很好吃,卡洛裡又低。你們女孩子都很喜歡吃。」
    靚儀抬了抬右邊眉毛,不屑地看著霆鎧。
    「怎麼?」霆鎧被靚儀這種表情看得有點冒冷汗。
    「似乎你常帶『雌性』朋友上飯店,那麼瞭解女孩子喜歡吃這種小西點。」花花公子!花花公子!去死啦!靚儀在心裡大聲地詛咒霆鎧,天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花花公子。而偏偏老天就叫她遇到這款「人種」,而且現在還幾乎貼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下午的情景,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全身燥熱。於是她稍稍地移動了下椅子,讓兩個人的座位間距離得遠點;但霆鎧卻好像不知道她的這個舉動是為了躲避他似的,她移一步、他也跟著挪一步。
    最後靚儀真的忍無可忍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無話可辯?」
    「不是無話可辯,只是如果你問題裡所提的『雌性』朋友,加上過去『分』詞的話,我就回答你。」
    「什麼意思?什麼過去分詞?」雖然她的英文是爛了點,可也不必這樣考她吧!
    「很簡單啊!意思是:那些『雌性』朋友加個過去『分』詞,表示已經全都分手了。」
    靚儀又翻了翻桌上的食物,「喔!那你的『現在進行』、『未來式』呢?」靚儀決定還是放下手中的叉子,「引見、引見吧!」
    「未來式和現在進行式你都見過。」霆鎧微笑看著靚儀。
    霆儀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霆鎧口中的那個人是准,「喔!我曉得了。」
    「真的?你確定你真的曉得?」霆鎧有點懷疑地看著她,他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不是太聰明猜中了那個人是她,要不然就是太笨了,腦子一定又往別的女人身上轉。
    「是啊!聰明如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個……」靚儀改以小聲地說完後面的那四個字——「倒霉的人」。
    「什麼?」他發誓靚儀後來說的那句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依他這幾個星期和她相處下來的經驗,她這個人說話很直,一張厲嘴變得很;所以想想還是少惹她為妙,不然她光用一張嘴就可以把你刺激得體無完膚。
    「沒有啊!什麼?」
    「什麼什麼?」
    「你很無聊耶!那麼喜歡當應聲蟲。」靚儀低頭看了看表,哇!都快九點了,如果再晚點回去的話,小紅鐵定不放心地報警。
    霆鎧無奈地聳了聳肩。
    「喂!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霆鎧的話中有抹不容拒絕的霸氣。
    「不要。」靚儀斬釘截鐵地回絕掉霆鎧的提議。
    「我堅持。」
    「我也堅持。」
    兩人絲毫沒有要互相各退讓一步的樣子。
    「那我只好用扛的,也要把你扛到我車上。」霆鎧一副說得到就做得到的表情。
    靚儀偏偏不相信他會做這麼破壞他自己形象的丟臉舉動,於是站起身。「我不信。」她繞過霆鎧,「讓開,我要騎我的寶貝機車回家睡大覺了。」
    在靚儀起身之時,霆鎧也已跟著起身,而且還擋在她的面前,任她怎麼繞還是被阻擋住。
    「不信,試試看。」霆鎧一把抱起靚儀,讓她以極不雅的姿勢趴在他的肩上。
    霆鎧暗暗慶幸他早已先偷偷跑去結了賬,否則他現在可沒這個好運能「扛」著自己喜歡的女人。
    「你放我下來……你這個無賴……放我下來……」靚儀沒料到他真的會這麼做,她以為他只是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到他真的付諸行動,讓她丟臉。「衛——霆——鎧!你放我下來……可惡!」
    「閉嘴!女人。再吵我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你屁股。」
    靚儀果真安靜地讓他把她扛到停車場,這次她不敢再「鐵齒」地說她不信了。她相信他既然能做出把她扛在肩上這種不雅觀的舉動,那打她屁股又算什麼呢?丟臉的又不是他。
    霆鎧非常滿意靚儀配合的態度,不再大吵大鬧了。
    霆鎧車子的敞蓬車蓋在先前就已經放了下來,所以他毫不費力地將靚儀往車裡丟。
    「啊!」靚儀悶哼了一聲。
    霆鎧迅速地坐上車子,加足馬力駛離飯店。
    「無賴!」
    靚儀別過臉去看著車外,在此時此刻只要讓她再看霆鎧一眼,包準他明天一定得掛兩個「黑輪」去上班。
    為了她的手和他的眼著想,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基於你的安危,還是別騎你那台破老爺車;明天我會叫人把你的車拿去『俗俗』地賣了。」
    又來了!
    為什麼像他這種臭男人總以為他說的話便是聖旨呢?他一定得主宰別人的一切才甘心嗎?
    「喂!你算老幾啊!本姑娘我好像認識你不久吧!你憑什麼賣我的機車?」還「俗俗」地賣,真賣了,以後叫她和小紅怎麼去學校上課?那老爺車可是她的命呢!
    「我?我在家算排老二。而且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霆鎧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
    靚儀怒氣衝天。「什麼『第一個』男人?搞清楚,你可不是我的什麼『第一個』男人?真是不要臉。」
    「嵫——!」車子忽然緊急煞車。
    在聽見靚儀的話時,霆鎧覺得心裡竟湧起莫名的憤怒;沒由來的怒氣使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馬路中央停了車,使得跟在他們車後的車子都緊急地踩煞車,頓時響起一陣陣「嘎嵫」的煞車聲,險些造成連環大車禍。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後面的車子不高興地紛紛按起了喇叭。
    「喂!你發什麼瘋呀?突然在路中央停車,你沒聽見後面一連串的喇叭聲嗎?」靚儀用手摀住耳朵。
    霆鎧迅速地將車子駛停在路旁。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覺得他的耐性正一點一滴地被這個女人給磨光。
    「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靚儀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
    「你!」他真的快氣瘋,只要一想到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就喝像喝了滿滿一大缸醋,發起瘋。
    「我什麼?你又是什麼?你是我家人?親戚?朋友?男朋友?不是!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我的老闆而已,我們有的只是老闆、下屬的關係而已。我沒必要什麼事都向你報告吧!難道我得連我一天喝多少水、上多少次廁所,吃多少粒米,都要向你報告,請求你批准!」
    她真的很生氣他憑什麼連她的私生活都要管。
    霆鎧想想也對,他憑什麼那麼在意他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根本毫無立場去質問她那麼「私人」的問題。但是……
    自他認識她以後,他的一切舉止都變得怪異、反常;在以前他是甚少到七樓軟體研發部的,通常有case都是直接請秘書通知研發部經理到他辦公室來,或是直接就交給秘書,請她交給研發部經理。
    但是自從靚儀被他安排在七樓工作後,他的雙腳心思便不自覺地都想往七樓跑;就是因為這樣,今天才會平白無故地被「K 」了一頓。
    更甚的,他覺得身邊的女人都沒有味道,不再像往常一般吸引他,他不自覺地總會拿她們和靚儀相比較,卻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最近他常感覺心不在焉、頭暈目眩,身體忽冷忽熱、食慾不振。不曉得是不是天氣變化太快,著涼了。改天得找武雋幫他看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霆鎧搖頭地重新發動車子、上路。
    一路上霆鎧都未再說過任何一句話,直到車到了靚儀的住處。
    「我明天會叫人把車子騎到學校還你,你明天早上就先和小紅坐計程車去學校上課。」
    靚儀似乎是鬆了口氣,她很怕就這麼失去了她的寶貝機車。可是面對他的冷漠,卻有股刺痛隱隱在心中爬升。
    她不去理會心中的刺痛從何來,快速地下車,回頭看霆鎧。「謝謝你『安全』地送我回到家。」
    「哪裡。」霆鎧瀟灑地回了句。
    「再、見。」
    「再見。」一說完,他的車已迫不友待地發動著。
    該死的!靚儀暗罵道。他一定得那麼瀟灑嗎?每次一和他見面心就不自主撲通撲通地猛跳,那怎麼可以?他是衛霜的男友耶!所謂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她怎麼可以對他有心動的感覺呢?天下最難解的結莫過於「三角關係」。不可以、不可以!該定心,她才不要做那種下三濫的女人。
    靚儀轉身往公寓大門猛衝,衝力過猛使得她來不及看清楚階梯,一個踩空她便以不太好看的姿勢跌趴在階梯上。
    天啊!好痛。改天得建議小紅把門前該死的樓梯給拆了。
    霆鎧一見靚儀跌倒,馬上衝下車快速地跑向她,將她抱起走回車子,小心翼翼地放進側座,讓她的上半身坐在車裡,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在車外。
    「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看看。」霆鎧蹲在她面前仔細察看靚儀全身上下。
    發現除了手肘和腳關節有輕微擦傷和瘀血外,沒什麼大礙。
    霆鎧從車上的置物箱中拿出OK繃、藥水和棉花。
    幸好以前在聖勒盟「實習」的時候,因為常常都會因「事」受傷;所以車上便習慣放了藥品以備使用;
    雖然現在由他大哥正式接任盟主,相對地他也可以少管盟裡的事,當然也不會常常出「事」了。不過他還是把這個習慣一直留著。剛好!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這個藥水可能會有點刺痛,但是為了幫你把傷口消毒乾淨,你得忍著點。」霆鎧手上拿了罐雙氧藥水、輕輕地蘸濕棉花擦在傷口上。
    「痛!」靚儀不禁叫出聲。
    「忍著點……」霆鎧動作熟練地幫她擦藥、貼—上OK繃。
    她好笑地看著霆鎧熟練的動作,心裡猜測他是不是常被「過去分詞」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包紮傷口有點心得,動作才會這麼利落。
    「好了。」霆鎧看見靚儀在偷笑,心情也受到感染地放鬆,「怎麼?你在笑什麼?」
    「沒有。」靚儀詫異地趕快收起笑容,想矇騙過關。
    但是他可沒這麼好打發,直盯著她瞧,一副非得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才甘『休』。
    「好啦!」她投降了!以後都別想用矇騙的方式來欺騙他了,「我只是在想你包紮傷口的動作怎麼那麼熟練?」
    喔!看來她一定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猜你可能常被你那些『過去分詞』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對於包紮傷口已有許多的心得,動作才會那麼快。喂!我看你可以去開一家跌打武術館,專門來替別人治療傷口,也順便治療自己的,你說這個建議好不好?」靚儀笑吟吟地有趣看著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又想到別的地方了。
    霆鎧翻了翻白眼,「天,阿!你的想像力真是豐富耶!」
    「不是這樣嗎?」她狐疑地瞅著他。
    「當然不是!」霆鎧一副「你這樣想很污辱我耶」的不高興的表情。
    「那是為什麼?」
    「這……」
    看見霆鎧一副為難、欲言又止的樣子,靚儀惡作劇的念頭來了,「怎麼?不想告訴我啊!……好吧!不想說就算了,我才不想勉強別人。」她作勢要往屋裡走。
    怎麼可以讓她就這麼走掉,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個機會能和她如此親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霆鎧握住靚儀的手,一把將她抱坐回車上;又回復兩人原先的姿勢,他蹲在地上,她則半坐在車裡。
    「幹嗎!你又不想告訴我,我要回家啦!不想告訴人家還強拉著人家不放。」靚儀有點生氣地轉過頭不看他。
    「好吧!我說……」
    「真的?」她還是不轉頭看他一眼。
    「想知道就得轉過頭、好好地面對著我。」
    靚儀回頭轉,「那可以說了嗎?」
    霆鎧清了清喉嚨。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要走了。」
    「別那麼急嘛!我這不是要說了。」
    「那你快說啊!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
    「其實我會在車裡的置物箱擺急救用品,是因為我時常不小心發生車禍,我想相處幾星期了,你應該多少對我有點瞭解吧,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個性太急躁了些。」
    「咳!」靚儀不屑地看他。真不要臉!什麼都好?難道花心也算好嗎?
    「別打岔!我這部跑車時速從零加到一百以上總共只需花三點九秒的時間,可想而知,在T 市這麼擁擠的馬路上一定常常會發生車禍;所以我才會在車裡擺些急救用品。」霆鎧想撒個小謊應該不足為過吧!
    「所以我才說謝謝你『安全』的送我回到家嘛!」靚儀當真相信他的話了。
    幸好讓他臨時想到這麼個完美的謊言來圓,否則……
    靚儀看看表,「啊!十一點了。小紅現在肯定拿起電話準備報警了,我不回去不行了。」
    「報警?」
    「對呀!失蹤『兒童』啊!我只要哪天超過十點半回到家,她就會緊張的報警。向警察局報案說她不見了一個『兒童』。我告訴你,我們家現在被這裡的分局列為頭號『頭疼』人物;他們說我們再開一次玩笑,准請我們到局裡去『泡茶』,認識、認識我們兩個。」靚儀站了起來,繞過蹲在地上的霆鎧。
    「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包紮。」她舉起手和腳,「拜拜!」
    「拜!」霆鎧看著靚儀走進公寓裡,過了十分鐘他才離開。
    靚儀一進門,便看到小紅正拿起話筒、右手正按著電話鍵盤果然被她料到。
    「喂!你死到哪裡去了?我正準備打電話跟警察局報案。」小紅將話筒放回原位。
    「這次要以什麼名義報案?」
    「報『遺失』啊!」
    「遺失!遺失什麼?」
    「遺失一隻叫『靚儀』的小野貓。」
    「過分!居然把我比喻成小野貓。」靚儀雙手叉在腰上,故作生氣地看著小紅。
    小紅猛地瞧見靚儀手上和腳上的傷,「哇!你跑去打架啦,怎麼傷痕纍纍?」
    「在大門口跌倒,還不是你那些該死的階梯害的。」靚儀摸了摸傷口。
    還真有點痛。
    「那可不是我該死的階梯,你應該說是我爺爺該死的階梯害得你跌倒、受傷。」
    「你咒你爺爺!」
    「我可沒有。全都是你講的喔!」小紅走進廚房倒了杯牛奶給靚儀。
    「我從頭到尾可沒提到你爺爺喔!」接過小紅遞給她的牛奶、坐到沙發上閒適自在地喝著鮮奶。
    小紅老是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忽然……「喂!靚儀,你是在我們家樓下那排階梯跌倒的吧!」
    「嗯!」
    「那就奇了!既然是在樓下跌倒的,就不可能會傷口包紮得好好的,而且還包得那麼漂亮?」
    「嗯……」她一點也不想回答小紅的問題,只好專注手中的牛奶。
    「老實招來,你和誰一起回來的?」這下子換小紅雙手叉在腰側。
    「我和我的老闆一起回來的。」
    「霆鎧哥!」小紅吃驚地走到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對呀!晚上他請公司的同事去吃自助餐,又不放心我騎我那輛老舊的機車回來,就堅持送我回來囉!傷口上這些漂亮的包紮就是他的傑作。」靚儀指了指身上的傷口。
    「他包的可真好,他該不會以前是當醫生的吧!」
    「我哪知道?你不會去問小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們應該相當瞭解對方,去問她不是更清楚?」靚儀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他們倆是男……男女朋友?不對呀!她記得那天在車上,衛霜明明介紹他是她的二哥衛霆鎧呀!怎麼靚儀會說他們是情侶呢?
    小紅忽然恍然大悟!眼前這個笨女人一定又誤會了。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小紅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事實擺在眼前。」
    「事實?」
    「對。小霜不是叫他sam ,據我的瞭解,像他那種花花公子是最喜歡女人親暱地叫他的別名,而非大名。」
    「你不可能就依這點,而斷定他們是男女朋友吧?」小紅低歎了一聲。
    這算哪門子自以為是的歪理!有誰規定只有女友才能喊他的英文名字呢?誰規定家人就不能叫。
    「當然。你看他們倆的動作多親密呀!那天吃日本料理的時候,他還幫小霜吃掉她不敢吃的河豚肉,這就是個最好的證明;只有情侶才會有這種舉動。」
    不是只有情侶才會有這種舉動,兄妹也會啊!我快敗給你了。「不見得是只有情侶才會有這麼親密的行為,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是兄妹?」小紅試問靚儀,不過她多少也猜得出她會有什麼答案。
    「兄妹!哈……別逗了,他們個性差太多了,不可能啦!」
    「WhY ?你要曉得他們可是同姓衛喔!」
    「同姓又怎麼樣?誰說同姓就不會是男女朋友。」靚儀愈想愈不對,小紅干嗎一直想強調衛霆鎧和小霜可能是兄妹,「奇怪!你為什麼要一直叫我相信他們可能是兄妹?」
    「沒有啊!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有先人為主的觀念,凡事多從多方面假設;別一口咬定你所看見的就是事實真相。」
    小紅決定還是讓這個少根筋的靚儀自己去發現事實的真相。
    「你怎麼一下子說出那麼有哲理的話來,讓我好驚訝哦!」靚儀直拍胸部,做出怕怕的樣子。
    「你好過分!什麼叫一下子?我本來就一直那麼有哲理、有學問了。」小紅狠狠地朝靚儀的後腦勺打了一下,害得靚儀才剛喝入口的牛奶差點就往外吐。 
    她趕緊把嘴裡那口牛奶吞下去,可是,卻仍有點微嗆,「喂!你不想整個屋子都是一股吐奶的酸味吧?別忽然往別人的後腦打,會變笨的耶!這次考試我如果沒有all Pass 的話,你就慘了。」她摸了摸後腦勺。小紅人雖嬌小,但手勁卻有力。還蠻痛的。
    「好啦!我一定天天保佑你考試all pass ,行了吧!」小紅站起身,往房間裡走,「很晚了,早點洗好澡、睡覺。明天早上我們第一節就有課,別忘了。」
    「曉得!晚安。」
    「晚安。」
    小紅回房後,靚儀一直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思考著小紅的話。
    他們真的有可能是兄妹嗎?可是他們的舉止是那麼的親密,那麼……那麼的……算了、算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在乎他們是不是兄妹,這對我來說根本是一件毫無關係的事,何必庸人自擾。
    「啊——睡覺囉!」靚儀伸了個不小的懶腰,將杯子拿到廚房,順手將它洗好放在一旁晾乾。
    靚儀不自覺想起霆鎧,其實他真的很體貼,又是風度翩翩,俊逸多金,也難怪他有如此優渥花心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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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喂!靚儀,快點!要遲到了。」小紅邊朝靚儀的房間喊,邊在客廳、廚房裡到處尋找摩托車鑰匙。「喂!靚儀,機車鑰匙呢?快給我,我幫你先下樓熱車。」
    在房間裡正手忙腳亂穿衣服的靚儀剎時停下她的動作。
    啊!糟糕。鑰匙被衛霆鎧給拿走了,慘了!今天包準遲到了。
    她趕緊穿好衣服,順手從書架上拿出今天上課所需要的書本、拿起背包,往房外沖。
    「快點、快點,要遲到了。」
    「鑰匙呢?」
    「被衛霆鎧給拿走了啦!今天只好奢侈一點坐計程車上學。」靚儀滿臉的心疼及不捨,要花那麼多錢搭計程車。
    哎!如果不知情的人一聽還以為她家有多窮,搭一次計程車也叫奢侈;但事實正好相反,要不是她們家有錢的話,她哪有那個本事念聖曙學院。
    只不過她除了學費外,並不想在生活上也依靠她老爸,多花費她老爸的任何一毛錢,情願自己打工賺取生活費,然而打工的錢有限,T 市消費又高,所以她才會寧願騎機車上下學,可以省下很多的錢。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很討厭她老爸,只是不曉得為什麼她老覺得她和她老爸沒辦法和平相處,可能是沒有緣分吧!
    當她們到達一樓,打開大門時便看見一輛亮眼的銀藍色車子停在門口,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誰的車。
    「哇!霆鎧哥真是救命恩人,這下子我們可不會遲到了。」小紅按捺不住又可以坐跑車的心情,快速地跑到車旁。
    其實霆鎧已在她們大樓的門外等待她們許久,只是沒料到她們會這麼姍姍來遲。
    「小紅,上車吧!我送你們去學校。」
    「嗨!小紅學姐。」衛霜甜甜地笑著。
    小紅這才發現衛霜她也坐在車裡,「嗨!小霜。」
    小紅扳起前座,進到車裡和衛霜一起坐在後面。想當然爾,剩下的那個位子就是靚儀的了。
    靚儀同時也發現了衛霜,而且覺得奇怪為什麼她不坐在前座,反把位子留給她;她不禁思索腦海中的印象,情侶不是應該坐在一起的嗎?
    「嗨!早。」霆鎧不曉得為什麼一看到靚儀心裡就覺得很舒坦、爽朗。
    通常他根本不會那麼早起床,早起簡直是要了他的命,更何況是像今天早上一樣自動起床。其實應該說他並沒有真正地睡著,自昨天下午吻了她以後,她的甜美似乎一直糾纏著他,讓他一直不能入睡。而且他一直想著今天要來接她上學,甚至準備了好幾個鬧鐘,每個鬧鐘都只間隔五分鐘;這樣便能得知他下了多大的決心。
    「早。」經過昨天的相處,靚儀對霆鎧的評價似乎好了許多,「我們今天應該用不著你車裡的急救箱吧!」靚儀開玩笑地看著他。
    靚儀和霆鎧一坐妥,他便加足馬力,避開了塞車的路段,及時地將她們送抵學校。
    「謝謝你送我和小紅到學校。」
    「沒什麼……」霆鎧從車裡拿出一袋早點,遞給靚儀,「裡面有瓶鮮奶。」
    看到霆鎧體貼地對待靚儀,小紅及衛霜兩人不禁相視搖頭,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之間那張似有若無的情網正在滋長著。
    「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鮮奶?」
    如果在和她相處了幾個禮拜之後,還不清楚她嗜喝鮮奶的話,那他便是屬於「竹本口木子」一族的成員。
    「上課要遲到了喔!」霆鎧顧左右而言他地提醒她們。
    她看了下手錶,「啊!糟糕!小紅,小霜快走。」
    「你幾點下課?」
    霆鎧這句話擺明了是在問靚儀,但靚儀卻認為他是在問衛霜;一直看著衛霜,正奇怪她為什麼沒回答。而衛霜也一臉不解地看著靚儀,為什麼她會直盯著她看卻沒有回答她二哥的問話。
    「靚儀學姐,Sam 在問你話。」
    「啊?喔!十一點。」她納悶他居然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問別的女人幾點下課,他到底把衛霜置於何地?
    「我十一點來接你去公司。」霆鎧打開車門,欲坐進車裡,卻教靚儀給喊住。
    「不用了,只要你記得叫人把車騎來還我,我自己會去公司上班。」靚儀不讓霆鎧有機會說話,隨即轉頭問衛霜,「小霜,你今天幾點下課?」
    衛霜則有點莫名其妙地回靚儀的話,「下午四點。」
    靚儀又轉回頭。「我看你下午四點再來吧!」
    「你不是只上到十一點?」
    「是啊!不過你四點來不是接我,是接小霜。」
    「我下午四點還是會來接她下課。十一點先來接你去公司上班。我還是不放心你騎那台破機車在交通狀況這麼惡劣的T 市裡到處亂闖。」他只要一想到因為她騎那台破機車有可能會發生的種種事故,他的心臟陡地就受不了。
    靚儀不滿地看著他,原來他真想腳踏兩條船,有了衛霜這個小女朋友還想泡她;這人真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可是我不需要你來接我,我有手有腳不需要麻煩別人。」
    「不麻煩!就這樣,十一點我會準時到。」霆鎧不理會靚儀反對。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不要,你是聽不懂?坐你的車才危險,誰曉得我要是坐了你的車會發生什麼事?光想你車上的急救箱我就害怕。」靚儀下了決心要和他保持距離。
    「你!」
    衛霜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霆鎧,只有她才知道他車上急救箱的真正用途。

    「沒你的事,都上課了還不去教室。」他老覺得靚儀對他好像有誤會,但又說不上究竟是什麼?
    而且他做什麼事好像都逃不出衛霜那個古靈精怪的手掌;他在她面前就好像是如來佛手中的孫悟空。
    「好、好,沒我的事。」沒她的事才怪。她眨眼促狹地說:「哥!下午四點喔!你可別放我鴿子,要不然你就該慘了。」她會讓他老哥追靚儀追得更辛苦,他若不信他就放她鴿子試試看。
    霆鎧受不了地看著她,無奈地歎口氣。
    十一點,霆鎧就在校門口等靚儀出現,但看著校門口穿梭不停的學生,就是看不到靚儀的身影。
    其實靚儀蹺了最後一節課,冒著教授可能會點名的危險情況下,寧願蹺課也不願讓霆鎧逮個正著。
    然而,他不死心地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放棄開車回公司。
    霆鎧一回到公司便吩咐秘書叫靚儀上來見他。
    氣死他了!
    這小妮子居然敢放他鴿子,讓他枯等白耗了兩個小時。
    唉!這下霆鎧可踢到鐵板,也頗能感覺到衛霜被他放鴿子的那種焦躁不安滋味了!
    「叩、叩、」霆鎧辦公室傳來敲門聲。
    「進來。」
    靚儀打開門走了進去。
    她正在趕一份軟體,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她不想讓別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她,她也是有實力的。而衛霆鎧居然在這時叫他的秘書,命令她來他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嗎?」靚儀語氣不是很好。本來就是,對付這種什麼事都要以他為中心、大男人主義的人,實在是不用給他多好的臉色看。
    霆鎧則生氣地指責她:「為什麼放我鴿子?」
    「我可沒和你約好喔!所以我根本就沒放你鴿子。」
    「你!早上不是說好十一點你下課的時候,我會去接你嗎?」霆鎧一面對靚儀,就又生不起氣來,無奈地看著她。
    「我又沒有答應你。」
    「你知道我足足在校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嗎?」
    「我沒和你約好,是你自己情願在大太陽底下等兩個小時的。我可沒拜託你來接我哦!」
    她居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好像他等了她兩個小時是他活該、自找麻煩。
    霆鎧還是難捺氣忿地走到靚儀的面前,憤怒地抓住她的手,「你這是在怪我沒事找事做——自找的。」
    「本來就是,反正你閒閒沒事做,只須動動你那張嘴,一口袋就麥克、麥克;不像我們拚死拚活,就只為了混一口飯吃。所以你才會無聊到情願在我們學校浪費兩個小時的時間,只為了享受免費的『日光浴』。」她可不怕眼前的「紙老虎」。
    從她認識他到現在可沒有真正看過他發標,自然而然認為霆鎧只是只紙糊的老虎,沒什麼好可怕;更何況她向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看來她好像當他是只病貓,現在不發威給她看,以後就真被她給看扁了。
    突然霆鎧想到了個教訓這小妮子的好方法。
    他一手抓緊靚儀的手、預防她逃跑;一手鉗住她的下巴,毫無預警地朝她的唇吻下去,讓她見識、見識他可不是什麼病貓,他可是一隻動作敏捷的豹,而原本懲罰性的一吻,卻一發不可收拾地漸漸深入,兩個人都陶醉在激情的熱吻裡。
    每多吻靚儀一次,霆鎧就深覺自己想膩在她身邊。她就像一座未經開採的寶礦、處處令他驚喜。
    他從不曾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其實他也曾想過或許他注定得遊戲人間一生。但在遇上靚儀之後,他的心中不時興起了成家、安定下來的念頭;他發現他真的喜歡上她了,而不再僅是想將她列入自己的花名冊裡。
    靚儀第一次發現她還蠻喜歡霆鎧的吻,不曉得為什麼總是不能抗拒他的誘惑力。
    但她只要一想到他這個花花公子不曉得和多少女人接過吻、上過床,她就覺得有一肚子的怒火正緩緩熾燒著;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衛霜了,居然還是這麼花心、處處留情。
    「啪!」想著想著她不自覺地甩了他一巴掌。
    頓時霆鎧的臉馬上浮現紅紅的五指印。
    「你!」震鎧愕愣地看著她。
    「你真大膽!一次又一次地佔我便宜。」靚儀氣得臉紅脖子粗。
    「是嗎?可是你卻一副陶醉在其中的臉,怎麼?還想再來一次嗎?」霆鎧調侃地看著她,他真是氣不過被摑一巴掌。
    「你……你真是不要臉,離我遠點。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至極。」
    「是嗎?」霆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吻住她。
    居然敢說他噁心,從沒女人批評過他,她們可愛死他了。
    「啊!」靚儀狠狠地用牙齒咬傷霆鎧的嘴唇,霆鎧不自覺叫了一聲,離開她的唇;摸著嘴角的血,「你居然咬我!」
    「對付你這種色狼用不著客氣,這還算小case。」
    「你!……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對啊!其實她是否真的那麼討厭他,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就因為他花心嗎?還是他一心想腳踏兩條船?
    「我……我不知道。」
    「你可以試著說出來。把你心裡對我的不滿說出來。為了你,我可以改。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喔!該死!他覺得自己就像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少男一樣,那麼迫不及待地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靚儀忍俊不住地大叫:「你喜歡我?該死的!你想腳踏兩條船嗎?」
    他們倆可真是一對寶,同樣個性火爆、同樣把「該死的」拿來當口頭禪。
    「腳踏兩條船?你最好把這句話解釋清楚。」他是花心可卻不會濫情到腳踏兩條船,他還沒卑鄙到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想來她對他的誤解還頗深。
    「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我說的話。」
    他該清楚嗎?從認識她以後,他已經很久沒和別的女人鬼混了,更何況在嘗到她像蜜一般甜的唇後,他很難想像自己是否還會習慣他以前那些女友的平淡無奇。
    「我不清楚,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哇!他想來個一問三不知、死不承認,那她也不需要大方地為他的自尊著想。「就是衛霜!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嗎?」
    「衛霜!關衛霜什麼事?」怎麼又扯到她。
    難道都已經把人說出來了,他還想賴?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足,已經有衛霜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了,還想到處拈花惹草。」愈說她就愈覺得氣憤。
    衛霜是他的女朋友?霆鎧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哈……她……」霆鎧不禁捧腹大笑,笑得有點不能控制,他只是好奇她怎會有如此荒謬可笑的想法。
    「她是你的女朋友這個事實在你眼裡真那麼好笑嗎?」他太污辱衛霜了。
    霆鎧勉強收起笑容,正經地問她,「你為什麼會認為衛霜是我的『現在式』女友?」霆鎧想起他們還曾在飯店裡為這個話題有過爭辯。
    「很簡單,光從你們的相處情形和談話方式就可以知曉。」
    「相處情形和談話方式?」他倒要想想看,他和衛霜到底是哪裡讓她起了這麼大的誤會。
    「就拿先前去吃日本料理來說好了,你不是就很體貼地幫小霜擦拭她弄髒的雙手,還幫她吃掉她討厭的河豚肉?」
    「那你一定不曉得,我會幫她吃掉河豚肉是因為我喜歡吃,而她剛好非常討厭;所以我就樂意幫她解決了。」
    「好。那我們不談那件事,我們換件事來提,她一直都很親密地叫著你的英文名字。」靚儀的口氣似乎有點像在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是情侶。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那麼叫,不過我喜歡人家叫我的英文名字,所以就沒有特意去糾正。你不覺得我的英文名字很好聽嗎?」
    「你真是污辱你爸、媽,幫你取了這麼好聽的中文名字。」
    「真的!你覺得我的中文名字好聽?」他可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他的名字好聽,而且還是從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口中說出。霆鎧興奮極了!
    「是不錯啊!」咦?怎麼話題扯到他的名字上去了。「喂!別想轉移話題。不過……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肯定是對情侶。」
    「那你一定沒猜到我和衛霜就正好是那例外的百分之零點一。
    「難道……」靚儀若有所思地側頭想著。
    「難道什麼?你別再亂想。我和她是兄妹,而且是同對爸媽生的。」他現在最怕她又會胡思亂想。
    「那你們一定是人家所說的『亂倫』。」靚儀很快地瞄了他一眼。
    看吧!他就知道她總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特異想法。
    「什麼亂倫?胡說!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老妹是女人,我也不會和她有什麼的……」
    「是嗎?」靚儀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的清白?」
    「我是不相信你和小霜是兄妹關係。」
    「為什麼!我和她同姓衛,這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誰說同姓就一定有血緣關係,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我的兄弟姐妹不就遍佈海內外了。」
    霆鎧著急了。看樣子她是不看到有利的證物,是不會相信他的話。
    霆鎧看看手錶已經快四點了,心想乾脆和她去接衛霜,到時候來個當面「對質」才能恢復他的清白。
    他拉起她的手,「我現在要去接衛霜下課,你和我一起去,我會讓你明白事情的真相。」
    他們在聖曙學院校門口癡等了十幾分鐘,才看見衛霜和同學從校門裡緩緩走出來。
    衛霜一眼就看到他二哥那台醒目的蓮花跑車。
    「我哥來了,不和你們去吃飯了,我先走了。拜!」
    「拜!」
    衛霜原本想她二哥肯定又要放她鴿子了,沒想到居然沒放她鴿子,反而還和靚儀學姐一起來接她。
    衛霜高興地朝霆鎧車子的方向跑來,「靚儀學姐,你也來啦!」
    「小霜!」
    「你怎麼那麼凶,小霜又沒招惹到你。還是因為我拆穿了你的西洋鏡,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兄妹,所以惱羞成怒拿小霜出氣。」
    他想有一天他真的會被她活活地給氣死,她的腦子到底裝些什麼,知識?怪異點子?每跟她說一次話,他就會減少一年壽命。
    「衛霜,把你的身份證給我。」霆鎧沒好氣地對衛霜命令著。
    「喔!」她奇怪她二哥跟她要身份證幹嗎!
    衛霜不知所以地從皮包裡抽出身份證交給霆鎧。
    霆鎧接過她的身份證,再從自己的皮夾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他把兩張證件都遞給靚儀。「你仔仔細細地看清楚正面和背面,尤其是背面;我勸你最好看它兩遍,以免日後你又賴說你沒看清楚。怪我唬你。」
    靚儀將霆鎧和衛霜的身份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他們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兄妹;父親是衛皓淵、母親是殷曼倩。
    「你們……你們真的是兄妹!」靚儀靦腆地看著他。想著自己為何會鬧一個這麼大的笑話。
    「這下你可相信了吧!物證已經在你面前了,還需不需要人證?」霆鎧實在氣不過地揶揄她。
    「對啦!靚儀學姐,S an 真的是我二哥;我一共有四個哥哥,老大叫衛霆青,老二不用說就是你眼前這位中年人……」
    「什麼中年人!衛霜,我可才二十有六而已哦!再胡言亂語譭謗我的話,以後自己上、下學。」霆鎧不客氣地打斷衛霜的話,什麼中年人嘛!他現在可正是黃金時期,說得那麼難聽。
    「好、好,是非常英俊瀟灑的中年人行了吧!」衛霜不讓霆鎧有任何反駁的機會,繼續介紹她其他的哥哥們,「我三哥和四哥是雙胞胎喔!三哥叫衛霆桀,他是一位建築師!他設計的房子都很漂亮而且相當獨具品味喔!此外他也長得很帥又很正經,不像某人一樣濫情,也不怕得到艾滋病。」她言下之意不過是在指桑罵槐地暗示霆鎧濫情。
    靛儀聞言不自禁笑了起來,而霆鎧在一旁則一臉無奈地想,當初衛霜剛生出來的時候,他真該一手掐死她,現在也用不著被她損。哎!她天生就是他的剋星。
    「老四叫衛霆政,是很有名的攝影師喔!他的個性基本上還好,可是有一點也不好。」
    「哪裡不好?」靚儀看了下天真的衛霜,不由得羨慕起她。
    「他呀!跟某人一樣濫情,喜歡搞七捻三,以為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們的甜點,也不怕吃撐了。」
    甜點!真是一個好的比喻。靚儀好笑地問:「那正餐呢?」
    「正餐?想都別想,甜點都吃不完了哪還需要吃正餐。」
    「衛霜,你的嘴巴真大耶!需不需要我拿針把它給縫起來。」霆鎧已經後悔找衛霜來證實他的清白,因為她帶給他更大的麻煩。
    衛霜知道他老哥動怒了,想想還是別再多說,放她老哥一馬,「好啦!不說就不說,我今天想回家一趟。靚儀學姐,你也跟我們一塊兒回去好了。」
    「這……不好吧!」
    「有什麼關係!我們家的花園很漂亮喔!來嘛!來我家看看嘛!」衛霜用眼神暗示瞪了瞪霆鎧。笨啊!二哥,你是不會說一句話嗎?
    「走吧!我們家劉嫂煮的龍蝦湯很好喝。」
    「可是……小紅怎麼辦?」靚儀有點為難地看著她們。
    「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霆鎧拿出自己的行動電話遞給靚儀。
    靚儀接了過來,想了一下。「好吧!我打看看她回家了沒?」
    靚儀打了通電話給小紅,響沒幾聲小紅就接了起來。她簡單地和小紅說了晚上有事便掛了電話。
    「可以了吧!」霆鎧深怕她又會拒絕不肯去。從他認識她到現在,他終於感受到疼一個女人的滋味;擔心她誤會、怕她生氣、恐懼她不理他……疼到什麼都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他,他還真不知如何過。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不過想想又挺窩心的。
    「嗯。」
    「老哥走吧!出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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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7 00:03: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靚儀在見到衛家的人後,發現自己最想要、最羨慕衛家人那種團結、毫無富有人家的傲氣;那種溫馨家庭的感覺。
    像她爸一年到頭永遠有數不完的應酬,她媽理所當然地一定都陪她爸去赴各式各樣的宴會、飯局;一天中能見到他們面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她就這樣獨自一個人成長,她的爸媽甚至沒有參加過她任何的一場畢業典禮。有時她常想她過的這種生活和孤兒院裡的小孩有什麼不一樣;不同的是她的物質生活比他們富裕、戶口名簿上父母親欄的名字並不被印上「不詳」而已。
    所以,在和衛家相處了短短的一個晚上,她真希望她也能擁有這麼和諧、溫暖的家。
    晚飯過後,她便藉機逛他們的花園,她一向是個愛花的女孩,尤其鍾愛鈴蘭;她喜歡鈴蘭的小巧、可愛,像串鈴鐺似的一個個懸掛在梗上,感覺很精緻愜意。
    靚儀深吸了一口氣。
    啤上的空氣還滿清新的,沒有了白天的沉悶、污濁;而且還帶點淡淡的花香。
    「嗯——真舒服。」靚儀大力地吸了口氣。
    「你是不是很久沒這麼輕鬆過了?」霆鎧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後,嚇了她一跳。
    「你嚇了我一跳!你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靚儀手摸著胸口。她差點沒教他給嚇死。
    「對不起,我只是想出來陪陪你,沒想到會嚇到你。」霆鎧歉意地赧然的笑道。
    「你應該陪的人不是我,而是伯父、伯母才對。你大概有很久沒回家了吧!」
    「上禮拜才回來過吧!平常我則留在我自己的套房,每天在公司和家裡來來回回地跑實在很累,所以公司的頂樓我把它改裝成一間套房,累了就在那裡過夜。」
    「其實你應該常常回家的,伯父、伯母很希望你能常回家。」像她,就算她回家也沒人會陪她。
    「我還有其他的兄弟,雖然他們在外面也各自有個窩,但大家都會常回家陪他們,不差我一個。」
    「話不能這麼說。你畢竟是他們的兒子,他們當然希望你和你其他兄弟一樣常回家陪他們,你也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啊!其實說是陪他們,但事實上是他們擔心你們工作太過忙碌,不知道好好休息、吃飯,這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借口。」
    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所以不曉得他父母的用心,他始終不加以明瞭,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但靚儀卻能在短時間內便瞭解他父母的感受及用意良苦,可見她的心思十分細膩。通常心思細膩的人很害怕受到傷害,難怪她對花心的男人沒啥好感,把自己隱藏在堅強、獨立的虛殼裡;其實她很希望被愛,但又不敢嘗試、怕受到傷害。
    「我曉得了,以後我會常回來的。」霆鎧放柔了眼神,「靚儀,你可以給我個機會嗎?」
    「什麼機會?」
    「做我的女朋友。你知道我從沒有固定的女友,那是因為我一直找不到我喜歡的人;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霆鎧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難以啟齒」。
    「我……我不曉得,我不曉得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堅強,能抵擋得住一次心痛。」的確!她從未歷經任何感情的歷練,她根本不曉得她是不是能熬得住霆鎧可能會帶給她的任何傷害。
    「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我絕不會做出任何會傷害到你的事,給我一次機會。」霆鎧深情款款地央求她。
    靚儀靜默了半晌,而後朝霆鎧開心地笑,「你保證?」
    「我保證。」霆鎧舉起右手發誓,肯定自己地看著靚儀。
    不久,她才囁嚅道:「好吧!」其實她也想知道被人愛、被人真心呵護的感覺是什麼。
    其實她也有一點點的喜歡上霆鎧,但過去她卻一直否認這個想法;總以為自己哪有可能會喜歡上她一向最討厭的花花公子類型的人,到最近才逐漸接受這個事實,否則她怎麼會對衛霜和霆鎧之間的關係一直耿耿於懷。
    「真的?太好了。」霆鎧覺得自己現在心情愉快的要飛天了,他從沒感受過這種心情七上八下的感覺;所以他才會說她真是個寶礦。
    「很晚了,小紅可能還在家幫我等門,我該回家了。」
    小紅怎麼老是扮演等門的角色,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輪到她讓人家等門呢?
    「我送你。」
    「好。」
    倆人進屋去,殷曼倩一聽靚儀要告辭了,連忙吩咐她一定要常常到家裡來玩。
    殷曼倩從他們倆一起進屋便發覺兩人之間有了微妙的改變;霆鎧笑得非常的開心,而靚儀卻是含羞帶怯地低笑;她很少看到霆鎧笑得那麼輕鬆開懷過,想必是已獲芳心了。
    殷曼倩在靚儀的身邊小聲地說話,「如果鎧鎧欺負你的話,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替你出口氣。」
    靚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好!我一定請伯母幫我。」
    「靚儀,走吧!」霆鎧打開前座的門。
    「伯母,再見。」
    「再見,有空常來玩喔!」
    「好。我一定會常來打擾您的。」面對殷曼倩的熱情,靚儀感到好溫馨。她好捨不得地進入車裡,霆鎧才緩緩將車駛離衛家。
    一路上車裡充滿柔情靜謐。
    靚儀突然想起一件事而打破沉默,「原來你的小名叫『鎧鎧』啊!」靚儀笑了起來。
    霆鎧皺眉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你笑吧!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被取笑慣了,我的心臟還經得起這個打擊。」他好無奈。他明明已經和他媽抗議過N 次別再叫他的小名了,他媽還是不改。現在可好了吧!被自己所喜歡的人取笑,上天憐他,他不要活了。
    「好啦!不取笑你了。可以吧!」算了!放他一馬好了。
    「真是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放我一馬,讓我還有信心活下去。」霆鎧佯裝可憐兮兮的臉,讓靚儀笑了起來。他看見她笑得這麼開心,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
    車子到了靚儀的住處,霆鎧下車很紳士地幫她打開車門;靚儀窩心地緩緩步下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陪你上樓好了。雖然都已經送到這裡了,但是不送你到家門口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霆鎧不過私心地想和她多相處一秒也好。
    「不用了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更何況我們大樓門口還有警衛室,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
    霆鎧看了下警衛室,評估它的警覺性和監控設備後,覺得還可以接受;雖然比不上聖勒盟的精密安全系統,但還算可以。「好吧!不過你自己還是小心點才行哦!」
    「是、是。還真奇怪耶!怎麼一夜之間我好像多了一個老爸似的?」靚儀調侃地說著。
    「誰叫你要長得這麼不安全,讓所有認識你的人都為了你的安全煩惱。」霆鎧害怕會一不小心她就被其他的男人給搶走,所以凡事小心的好;否則到時後悔莫及了。
    「我哪裡不安全了,我可安全得很……我看你才不安全。」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那正好。兩個同樣是不安全的人湊在一塊兒——絕配。」
    「不害臊。」靚儀的臉頓時比蘋果都要酡紅。
    「為了你我連自尊都視如糞土了,還怕害臊嗎?」霆鎧摟住靚儀,不讓她有機會掙開。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將雙手抵在霆鎧的胸前,讓兩人的身體,稍有點距離。「喂!這裡是大馬路耶!」
    「大馬路又怎麼樣,我和女朋友談情說愛又沒犯法,有什麼關係!」等待了整晚,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摟一摟她,他才沒那麼笨不會把握好機會。
    「可是……我會不好意思啊!」靚儀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愈來愈燥熱。
    「原來我們的小靚儀也會不好意思啊!」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無時無刻不是處在劍拔弩張,就是冷漠的態度;這下他才發覺了原來她也會有不好意思嬌羞的時候。
    「喂!你想和我吵架嗎?」
    「不想。」他不想和她吵架,他只是想和她親熱。
    「那你還故意調侃我,沒事找碴。」靚儀握緊拳頭狠狠地朝他的胸前用力地捶下去,痛得他哇哇大叫。
    「痛啊!謀殺親夫啦!」
    「哇!你也會覺得痛啊!好稀奇喔!還有別給我亂扣罪名,我謀殺哪個『夫』呀?」靚儀以牙還牙地調侃回去。
    霆鎧一聽她那麼講,反而笑得更開心,「你不覺得我們真的是宿命的一對嗎?」
    「不覺得。」
    「真的?」
    霆鎧曖昧地看著靚儀,隨即更加擁緊了她。
    「喂!放開我啦!小紅還在等我。」靚儀故意轉移話題,她可不想讓霆鎧有機可趁,當街演出路人不宜觀賞,做出任何類似「休葛蘭」事件的丟臉事。
    「好吧!這次放你一馬。快回家吧!明天我會來接你們去上學。」
    「可是小霜今晚不是不回來嗎?」她以為他是因為要接衛霜上學,所以順便一起接她們。
    「對啊!」
    「那……」
    「我是要接你和小紅。」
    「不用了。我……」
    霆鎧打斷她的話。「別又想找借口拒絕我!而且你的機車還停放在公司的停車場裡;我不來接你們,你們要怎麼去上學?你別想我會讓我的寶貝女友冒著生命危險去搭計程車。太沒有保障!」
    雖然她心裡是很想反駁回去,但聽完霆鎧的話後,頓時又覺得心裡很溫暖,被人寵愛、注重的感覺好開心。
    算了!就依他好了,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想花錢坐計程車;既然有人想當免費司機,她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嗯……好吧!」靚儀一副勉強為難地點頭。
    「這才乖。」霆鎧開心地摸了摸她的頭。
    「拜拜!」
    靚儀掙開他的懷抱,欲往家的方向走;但他卻攔住她。「就這樣?」
    「怎麼樣?」她詫異地問。
    「晚安之吻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神經!」靚儀害羞地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你不給我一個晚安之吻,我就不讓你回家。」霆鎧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而且更喜歡和她玩笑地耗著,多一秒的時間擁抱她。
    靚儀看見他絲毫沒有要退讓的念頭,不知要如何是好,「你別鬧了啦!」
    「不行!不親就不放人。」霆鎧三八地噘嘴湊上前去。
    「好……好啦!」她莫可奈何迅速地在霆鎧的嘴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就這樣?」霆鎧不滿足地大叫。
    「是你自己說親你一下就會讓我走的,我現在親過啦!你可以放我走了吧!」靚儀天真地以為只要在他的嘴上輕輕地點一下就可以「落跑」。
    「蜻蜓點水式的不算。再一次。」
    「你剛剛又沒說。」靚儀嘟嘴地咕噥道。
    「我現在說了。」
    「不行!你耍賴。我不管,我要回家了。」靚儀想要掙脫他,可是他卻反而抱住她。
    「你幹嗎?」
    「當然是向你索取我應得的東西。」
    「你又沒有東西留在我這裡,有什麼是你要索取的。」靚儀故意裝傻地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霆鎧低頭吻上靚儀的唇,溫柔而漸熱情的一個法式吻;吻得靚儀深深迷戀在其中,不能自己。
    霆鎧不捨地離開靚儀的唇,呼吸急促地看著靚儀;靚儀也和霆鎧一樣喘息不已,她幾乎是虛弱得整個人倚靠在他的身上。
    「現在可以放我回家了吧!」靚儀猶氣喘吁吁地說道。
    「當然。」
    「再見!」
    「再見,記得想我。」霆鎧一放開靚儀,靚儀隨即跑進大樓裡,連頭都沒回地跑進電梯裡。
    天啊!她感覺好羞愧,居然在大馬路上和他接吻;而且是那種法式纏綿悱惻的熱吻。
    「天啊!」靚儀頓時臉上一片緋紅,雙手掩面地跌坐在電梯內。
    而霆鎧可不會那麼想,他只覺得自己滿足地快飛上天了。
    看來今晚他可是好夢一場。

    自從答應做霆鎧的女朋友後,霆鎧對她更是霸道得不像話;她那台寶貝機車在第二天就被他叫人給送去廢棄場了。她為了不想每天上、下課都奢侈地坐計程車,又不想和人家擠公車,只好勉為其難地讓他接送;在街上如果有人前來搭訕,哪怕那個人只是很單純的問路、問時間,他也會毫不客氣地把那個人給轟走;所以到現在為止,出現在她身邊只有老人和兒童沒被他炮轟過而已。
    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想把她的二十四個小時都霸佔住,現在她幾乎除了睡覺的時間……哦!不,她現在是連睡覺都會做噩夢,夢到他像跟屁蟲一樣,隨時纏著她。
    現在她只要一聽見「衛霆鎧」三個字便想躲起來,更別說是見到他本人;雖然他是長得很秀色可餐啦!但他這樣無處不在的行為讓她覺得快窒息了。
    「靚儀,你和霆鎧哥現在相處得如何?」小紅遞了杯牛奶給她。
    其實她不用問也看得出來,她被霆鎧給纏得快透不過氣來了,可能是她從不曾談過戀愛,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愛情本來就是這樣,更何況她們現在還正處於熱戀階段,當然會出現這般被纏得快窒息的情況。
    「你說呢?除了我自己之外,你應該也很清楚我現在的感覺。」靚儀百般無奈地喝著她最愛的飲料。
    「其實戀愛都是這樣的,你和他現在正處於熱戀階段,自是會覺得他好像追得你快透不過氣來,其實這都是霆鎧哥太愛你的關係;而且這只是個過渡期,等到兩人彼此覺得感情穩定的時候,你會覺得其實戀愛是很不錯的。」小紅一副專家口吻仔細分析給她聽,深怕靚儀的個性太拗又會胡亂想。
    「但是……」她真覺得很煩。
    「你可以試試和他溝通看看,讓兩人都彼此冷靜點,或者你和他可以減少見面時間,到時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想念他,而且搞不好換成你會纏著他不放。」小紅好笑地幻想著靚儀死纏著霆鎧的畫面,那會是副多絕的畫面啊!
    「我才不會哩!不過……這樣真的有效嗎?彼此分開一段時間,會不會兩人就此結束?」說正經的,她還蠻害怕兩人會就這樣結束了;老實說,最近她才真正地理清自己的心情,原來她早在和霆鎧第二次見面時便喜歡上他,但一直礙於自己的女性自尊,心裡一直告訴自己,她才不會真的偏偏愛上她最不恥的「花花公子」類型的人;但天不從人願地偏偏讓她陷入他的情網。
    「不會。我看霆鎧哥對你可是著迷得很,寶貝得像什麼似的!光看他對待你的態度就可以知曉了。」
    「那……我試著找他談談看。」
    「這樣最好。對了,那個朱家明還有再來找過你嗎!」小紅忽然想起那個朱家明纏靚儀纏了好久,不過靚儀對他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
    「你想呢?早被霆鎧給轟走了,你就沒看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糗!」靚儀只要一想到朱家明「倉皇落跑」的樣子就好笑。
    「他真的落荒而逃?」
    「嗯!」
    「不會吧!他真是沒用耶!膽小鬼一個。」
    「這樣更好。他就不會再纏著我不放了,一個霆鎧我就疲於應付,再加上他那還得了!」一想到如果演變成這樣的情景的話,她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去找霆鎧哥談談好了。我今天下午有事,可能很晚才會回來,別等我了。」
    「好。」

    靚儀和霆鎧商談後的結論是——他可以不纏著她,但想少見面、分開一段時間——「阿婆生孩子」——免談。
    她可氣死了,這根本就是換湯不換藥;那她還找他談個屁。
    「小靚,中午想吃什麼?」霆鎧故意忽視靚儀的嘟嘴不高興,逕自岔開話題地問。
    現在他變成靚儀的專屬司機,為了可以不用再接送衛霜,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買了部車讓她自己當司機,才換得如此的機會當靚儀的「運將」;而且還兼管起她的三餐,就怕她不會照顧好自己。
    靚儀決定和他來一場冷戰,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悶死他最好。
    「小靚,怎麼不說話?」霆鎧關心地詢問著靚儀,但靚儀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小靚?」
    哼!受不了了吧!就是不和你說話,悶死你。
    「到底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真是蠢得像隻豬!你啦!在生你的氣,還笨得不知道。真被你氣死了!靚儀在心中暗罵著,白癡,智障啦!
    「在生我的氣嗎?」
    對啦!靚儀正經八百地點了下頭。
    「如果我哪裡惹你生氣,你要告訴我啊!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我哪做錯了?」霆鎧無辜地看著她。
    「你說呢?」
    「你可終於開口了。」霆鎧開心地叫著。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剛和你提過的事?」靚儀根本是用威脅的,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理你」的表情,睨著他,他能不答應嗎?
    「好,可以。不過……只能星期二、四兩天不見面,這兩天讓你自由行動,這樣行了吧!」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你可真會算,星期二、四剛好是我全天滿堂課的兩天。喔!你就那麼『剛好』地挑那兩天;而且我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約束我?」
    「我們只是在形式上還沒結婚,可是在我心裡你根本就是我老婆了;而且,我們可以馬上就去辦理結婚手續。」他真的是這樣想。
    其實他早就向她求過婚了,可是她硬是不答應;否則年底衛家的婚禮,新人也不會從兩對變成一對。他媽和他爸竟還體貼地順了靚儀的願,把他的婚禮延後兩年,在他二十八歲的時候才舉行婚禮,這讓他實在哭笑不得。他可從來不曉得他爸、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偏偏老愛和他唱反調。他不想結婚的時候,他們天天「逼婚」,就連衛家的祖規也搬出來;當他想結婚想得迫不及待的時候,他們就偏偏給他來這麼個香蕉芭樂的「碗糕」。
    他氣結了。
    「我可沒想那麼早就嫁給你喔!我才沒蠢到那麼早就死會,我還想多玩兩年。」
    霆鎧一聽嚇死了。
    靚儀也知道他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你以為就只有你可以花心啊!我可告訴你,以後你做什麼壞事,我就做什麼。你花心,我也花心給你看。」她是吃定他了。
    「不敢、不敢。」霆鎧不禁皺眉哀歎了一聲。他到底是愛上了什麼樣的女孩?以後就曉得了。
    「我們去吃……墨西哥菜好不好?」她現在可開心極了,眉開眼笑的。事情都解決了,心情便一下子輕鬆許多,窒息的感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情算是解決了嗎?我看大概只有她會這樣想吧!霆鎧倒覺得委屈極了,但為了他心愛的人,也只好順著她囉!
    看來接下來他的情路恐怕會走得更委屈、更提心吊膽,誰叫他要愛上這麼一個麻煩的悍女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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