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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白雙煞
既然打算救金絲野犛牛,蔡鴻鳴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拿出早前放在玉鼎內洞天福地中的酒精,將金絲野犛牛脖子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貼上隨身帶著的止血生肌膏藥。血立即就止住了,不過金絲野犛牛因為失血過多,氣力並沒恢複過來。隨著時間流逝,那眼神瞳孔也逐漸渙散開去,看起來似乎是要去見它牛祖宗的樣子。
蔡鴻鳴不想自己辛苦半天的成果就這麼作廢。
想了下,就取出兌水玉蟾液來喂。他也不知道兌水玉蟾液對失血過多的金絲野犛牛是不是有效,權當死牛當作活牛醫。喂完後,他又喂了一點青靈芝。效果似乎不錯,金絲野犛牛的精神明顯好轉,大大的牛眼也慢慢亮了起來。
救了金絲野犛牛,蔡鴻鳴轉頭往旁邊雪獒看去。這東西個頭這麼大,應該有很多肉才是。
他從來沒吃過藏獒肉,也不知味道怎麼樣,和尋常狗肉是否不同?不過這些問題,明天晚上應該會有答案。
看了下,正想把雪獒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帶走。忽然,他看到雪獒的肚子動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仔細看去,沒錯,那肚子確實又動了一下。他心中奇怪,就伸手摸去。猛然發現,雪獒的肚子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蠕蠕而動。往下看,才發現原來這雪獒是母的。
在他感覺裏,藏獒應該是一種非常凶猛的動物,即使是打不過金絲野犛牛,也應該不會受傷才對,沒理由就這麼被金絲野犛牛給刺死。
現在看到雪獒是母的,那麼剛才那一切就有了解釋。懷孕的雪獒體能下降,又怎麼是常年生活在氣候惡劣高山中的金絲野犛牛的對手。
隻是他又頭疼了,雪獒已經死了,但肚子裏麵的小藏獒卻還活者,怎麼辦呢?這可是一條生命。
時間緊急,若是讓肚子裏麵的藏獒呆在死去雪獒的身體裏太久,也會慢慢死去。
不過若是想將雪獒肚子裏的小藏獒取出來,勢必要破開死去雪獒的肚子。蔡鴻鳴下不了這個手。他殺雞、殺鴨、殺羊、殺牛,什麼都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對死去的雪獒下手。
他感覺這是對一個偉大母親的褻瀆,是一種踐踏靈魂的行為,是一種罪。
但若是不下手,裏麵的小藏獒肯定要死。
一生,一死,當然是求生忘死了。但說是很好說,有時候卻很難抉擇。
雪獒肚子裏麵的小藏獒漸漸不再動了,情況十分危急。不得已,蔡鴻鳴隻能取出藏在玉鼎內洞天福地的短刀沿著雪獒腹部邊沿輕輕的割了起來。
天氣很冷,他卻一頭汗水。這不隻是力氣活,是內心與靈魂的煎熬。
終於破開肚子,隻見裏麵有三隻小藏獒,兩隻已經失去生機,隻剩下一隻活著。
蔡鴻鳴輕輕的把它捧了出來,撕去胎衣,斬去肚臍,頓時露出一隻小巧可愛,不到巴掌大小的小藏獒。小東西一隻眼睛黑的、一隻眼睛白的,身體也是黑白紋交錯,倒不像是藏獒,有點像熊貓了。
此時,蔡鴻鳴忽然有一種身為人父,迎接新生命的喜悅。
他感覺應該給手裏這個小不點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熊貓,不好;貓貓,不好;小熊,也不好;黑白眼,怪怪的;陰陽,倒不像是動物的名字;二筒,俗....。一瞬間,他想了幾十個名字,卻又都被他自己給一一否定。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威風十足的名字“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有黑有白,又有威猛的煞氣,很配這家夥。於是,他就這麼定了小家夥的名字。
小家夥未足月就出來,身體瘦弱,受不了外麵嚴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在那邊輕聲叫著動著。
蔡鴻鳴一看嚇壞了,怕小家夥出事,連忙取出兌水玉蟾液給它喝。生怕不夠,還立即破開一個剩下的紫色葫蘆讓它喝裏麵可以恢複人機體生機的葫蘆水。小家夥雖小,倒是來者不拒,爽快的喝了起來。喝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葫蘆水是有酒味的,可不能讓它喝,要不然燒壞腦子,以後變傻怎麼辦?
他連忙把葫蘆收起來,怕它餓,就又取出自己帶來的餅幹揉碎用水泡軟喂它吃。
小家夥倒是很好養活,什麼都吃。 吃了後,似乎感覺飽了,暖和了,就這麼的躺在他手上睡了。
蔡鴻鳴怕它受冷,就拉開衣服上的拉鏈,把它放在衣服裏麵的肚子上,用體溫溫暖,然後重新把拉鏈拉起。不過不敢拉太高,怕它在裏麵憋壞,最後還在外麵隔著衣服用手輕輕捧著,免得掉出來。
弄好後,他就把雪獒屍體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打算在裏麵挖個坑埋了,免得曝屍荒野,以後黑白雙煞長大了,也可以讓它來看看自己的母親兄弟。
收拾妥當,他就轉身走人,打算去跟大家夥會和,而那隻金絲野犛牛,就讓它在這裏自生自滅。
走沒幾步,忽然感覺後麵有東西跟著,轉頭看去,豁然發現金絲野犛牛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跟在身後。
他看了,心道這家夥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想撞自己吧?嚓,這也太恩將仇報了!想著,他連忙小心戒備。隻是過了一陣,也沒看到金絲野犛牛有想撞自己的意思。他心頭不覺奇怪。隻要不撞自己就好,怕的是自己一走,這家夥就猛衝上來撞自己屁股,那可就完蛋了。
所以,他就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金絲野犛牛沒有動靜,才放心的繼續往前走去。
走沒多久,他發現金絲野犛牛又跟了上來。他走快,它也走快;他走慢,它也走慢。
這家夥跟著自己是什麼意思?蔡鴻鳴都摸不著頭腦了。
他隻得停下來,轉身和金絲野犛牛溝通道:“牛兄,你幹嘛跟著我,你哪來就回哪去,去找你媽,找你爸,不要跟著我。”
金絲野犛牛也不知有沒有在聽他說話,反正就是看著他,輕輕哞叫著。
他感覺自己好像對牛彈琴了。不,現在是對牛說話,這不很傻嗎?他也懶得說了,願意跟就跟著唄,隻要不撞自己就行。
於是,他就繼續往前走去,金絲野犛牛依舊跟著。翻過幾座山,他就聽到遠處傳來鴻昇、鬆娜的叫聲,看來是在找自己,就喊了一聲,免得他們著急。聽到聲音,他們都跑了過來。
走到近前,他們一行人看到跟在蔡鴻鳴後麵的金絲野犛牛,不覺奇怪不已。
“神牛。”鬆娜看到金絲野犛牛,猛然叫道。
“什麼神牛?”蔡鴻昇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上師說,金絲野犛牛是神山女兒的嫁妝,可以給人帶來好運、平安、幸福。誰看到了,會幸運一輩子。”
蔡鴻昇聽到後才知道怎麼回事,說明了就是信仰。在以前他們家那邊也有這種事,說不能吃八卦紋的蟒蛇,要不然會被雷劈死。但現在那麼多人吃,也沒見過有遭雷劈的。所以說這種東西全部都是狗屁。不過這是人家的信仰,你不喜歡是你的事,卻不能去阻礙人家。
給人引導,勸人行善的信仰是好事。信仰是讓人心有皈依,而不致無所是從,混混沌沌。
“哥,這是怎麼回事?”蔡鴻昇轉而對蔡鴻鳴問道。
蔡鴻鳴就把挖蟲草時聽到聲音過去發現雪獒和金絲野犛牛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一幹人聽了不覺神往,都怪自己當時沒在場,錯過了一場好戲。
“哥,那...那隻小藏獒呢?”善良的鬆娜忍不住擔心起那隻從雪獒身體中取出來的小藏獒來。
“在這裏。”蔡鴻鳴拉開拉鏈讓她看,“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黑白雙煞,怎麼樣,好聽吧!”
“難聽。”鬆娜嫌棄的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說什麼。
小家夥窩在蔡鴻鳴溫暖的衣服裏麵舒服的睡著,也不知夢到什麼,不停地舔著粉紅小嘴,粉嘟嘟的看起來非常可愛。鬆娜忍不住伸手摸去,旁邊蘇燦成看了,連忙拉住。
“不能摸,要不然不好養活的。”
“誰說的?”沒摸到小家夥,鬆娜立馬如同炸刺的刺蝟,怒氣衝衝的瞪眼看著蘇燦成。
“書...書上說的。”蘇燦成有點怕鬆娜,被她一瞪,連忙弱弱的說道:“書上說剛出生的小狗免疫力低下,若是時常被人摸,會感染細菌死掉的。”
鬆娜聽了,抬頭對蔡鴻鳴問道:“哥,是真的嗎?”
“好像是有這種說法。”蔡鴻鳴點了點頭,笑道:“不過,我相信我們家黑白雙煞應該不會那麼弱才對,你摸吧!沒事。”
鬆娜看著可愛的黑白雙煞,有所意動,隻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終究還是怕自己身上攜帶細菌感染到它。
“還是等它長大後再說吧。”
鬆娜說完,狠狠的瞪了蘇燦成一眼。
蘇燦成無辜得都快哭了,難道自己提醒也有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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